(一)在人间
还是早春二月的天气,刘朗的额头却已经沁出了汗水,一卡车的服装已经被
他卸了下来,原本空空的屋子也被那一个个的大袋子堆得满满的,若婷在一旁记
录着数量,偶尔也搭一把手,若婷也发现今天刘朗的神色一直很阴沉,她也明白
刘朗的心思。
等到货车开走,若婷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随手虚掩了大门,来到刘朗的身
边,用手轻轻地去擦了擦刘朗额头的汗水。
「累了吧,真是辛苦你了。」若婷说着便在刘朗的嘴角亲了一口。
刘朗的脸上这时已经露出了一丝笑容,说:「没什么,这事让你干,你得扛
到什么时候。」
「嗯。」若婷将手围拢到了刘朗的脖子上,「我看你今天不太开心,是不是
家里头……」
刘朗有些苦笑着点了点头。
若婷叹了口气,她想安慰刘朗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时间已经不早,店铺里还有事情,刘朗和若婷没有太多的时间拥吻亲昵……
刘朗到院子里骑上了自行车,自行车是若婷的,不过刘朗经常骑,若婷也很
习惯地坐在后面用手轻轻围在刘朗的腰间……
从若婷的住处到店铺并不算太远,刘朗带着若婷慢慢地穿梭在车流之中,若
婷将头枕在刘朗的背上,刘朗很惬意地享受着那片刻的温情。他很喜欢周末有空
的时候去帮若婷卸货,倒不是为了让若婷省下那些装卸工的钱,他只是觉得这样
简单的体力劳力是一个休闲,他不用去考虑那些让他烦心的事情,每次若婷要帮
忙,刘朗也不让,他喜欢若婷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干活的样子,也更喜欢事情做
完后若婷送上来的柔柔一吻……
两个人骑到店铺的时候,却发现婉卿也在店里等他们。
「卿姐……」若婷从车上跳下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刘朗停好了车子,婉卿也在看他,他们俩目光相对,婉尔一笑,不用说话,
似乎就明白了对方想说的一切。
「在等你们两个一起去吃晚饭呢!」婉卿笑着说。
「嗯,我去忙完了就好。」若婷忙到店里去忙她的事情,留着婉卿和刘朗两
个在门口。
「你好象不太开心嘛。」婉卿的眼光和若婷一样的准。
刘朗只能又叹了口气,在这两个女人面前,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了。
「晚上,到我那儿去吧,我陪你聊聊!」婉卿把声音压低了些,弯弯的眉毛
下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对着的刘朗。
刘朗点了点头,两个人都笑了。
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婉卿选了家在山边的农家小店,她开着车,刘朗
和若婷坐在后面,绵延十多里的卧牛山从县城边穿过,清幽恬静,车在山边走着
,若婷不经意间将手和刘朗握在一起,她看了看刘朗,眼神里带着些许笑意,突
然间她又迅速地用那双可爱的单凤眼扫了一下前面开车的婉卿,然后便向刘朗糗
了下鼻子,眼睛便可爱地眯成了一条细缝,逗得刘朗也笑了起来,刘朗很喜欢看
若婷笑的样子,显得那样的天真、淳朴,看到了她的笑,刘朗就可以忘却很多不
快乐的事情。
餐桌上的四菜一汤,并不丰盛,却非常可口,三个人还分了一瓶黄酒,论酒
量,刘朗却完全输给了面前的两个女人,只喝了一小杯,就开始脸红脖子粗了,
婉卿和若婷各下去一大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婉卿起身去卫生间,若婷笑着推了推还在一旁发晕的刘朗。
「今晚,你是不是住到卿姐那儿去呀?」
刘朗本能的点了点头。
若婷继续说:「感觉卿姐很有本事让你开心的。」
刘朗又一次点了点头。
「下次你教我要怎么弄,我也学,好吗?」
「婉卿就是向你学的。」刘朗笑了起来。
若婷有些不明白,想追问,婉卿却已经回来了。
回家的路上,刘朗躺在若婷的腿上睡觉了,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是若婷的住
处,若婷要下车,只能把刘朗推醒。这是一片城中村,没有路灯,每次刘朗总要
送若婷上楼,这次也不会例外,只是车外的寒风吹得刘朗打了一个寒颤,若婷紧
紧地挽着刘朗的手,两个人摸着黑打开一楼的过道灯,从楼梯上到二楼,二楼是
若婷的卧室,推门进去,刘朗的手想去开灯,却被若婷拉住了,女孩热烫的嘴唇
一下子送了上来……
回到车里,刘朗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上,婉卿偶尔间会转过头来对着他笑一下
,很温馨。
「我们去山上看星星好吗?」
「好呀。」刘朗当然同意婉卿的想法。
婉卿手里的方向盘优雅地转动着,车子便从山脚下沿着盘山公路飘了上去。
到了一处他们熟悉的路口,车头越出了公路,正对着一片山坳,婉卿关上了
车灯,熄了火,天上是一片点点繁星,山下又是一片城市的璀璨!
两个人都把座椅放低,半躺在那儿,婉卿打开车里的音响,把响量调到很低
,所有的不开心,都在那一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家里又不开心了?」婉卿展开了话题。
「嗯。」刘朗答应了。
每次,他们俩都会在这个时候聊起那些关于爱情,关于家庭,关于人生的事
情,这次也不会例外。
「家庭嘛,能将就将就了,叹,只是女人何苦为难自己,不想放过丈夫的错
,等于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我也没有办法。」
「你不能和她生个孩子吗?」
「我……」面对婉卿的问话,刘朗似乎无法回答什么,「我不是和你说过,
我们那个……」
「你应该静静心,把那件工作当成任务来玩成,先不要去追求什么快感了。」
婉卿笑了起来。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俩就是搭不到一点上去,其实我也知道
她一直想生孩子,但她对那件事的态度就好象一直在祷告」为后也,非为色也「
那句警世语。「
婉卿又一次笑了起来,叹子口气说:「那你也就为一次后嘛!」
「几场仗一干,我现在觉得」为后「的勇气也没有了,碰到她心里就有一种
恐惧。」刘朗用「恐惧」来形容那一刻。
「早知道,我就帮你生了!」婉卿有些戏虐地说着。
「你不是去……」
婉卿叹了口气,说:「傻瓜,我要是真给你生了,你的日子比今天更难过…
…「」那又怎么样。「
「傻呀,你现在明白不了。」婉卿想了想,又说,「其实,如果我们俩结了
婚,也未毕幸福,快乐的名份给不了婚姻……」
「但至少,也不会象我现在这样子吧!」
「如果我们结了婚,我肯定也不是容忍你在外面有女人的。」
刘朗沉默着,他明白这永远是个无法跳出的圈套。
「你觉得若婷怎么样?」刘朗问出了一下他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这个丫头嘛……」婉卿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她未必适合你。」
「为什么?」
「怎么说呢,」婉卿停顿了一下,「我知道这丫头很喜欢你,但她却是个心
里很明白的女孩,喜欢你所以对你好,为了你什么都乐意,但她的目的也仅仅就
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开心就行,真要和你生活,她明白你们之间有很大的差别。」
「是这样吗?」刘朗有些不解。
「其实我倒是有些佩服若婷,曾经和喜欢的男孩一起开心过,就是最大的快
乐,什么长相斯守,白头皆老,都是屁话。」
「宁要一时之快,却不要一世之乐。」
「没错,前者可求,后者却不可遇……」
忘着天上的星星,刘朗和婉卿谈论着婚姻和爱情,一切都变得坦然若定。
从山上下来,已经是子夜时分,婉卿带着刘朗一起去渴羊汤,刘朗有些饿了
,连一滴汤都没剩下,婉卿觉得好笑,用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刘朗,她的眼神
让刘朗有些坐立不宁……
婉卿的家就在那卧牛山边,她有一座小宅,平时一个人住,屋子布置得很雅
致,也正和这房子的女主人趣味相符。
房子进门是一个小天井,天井边是一眼井,另一侧栽着一颗桂花树,小天井
里还有一张石桌和四只石鼓凳,天井后面只有一间平房,里面隔成一个田字型格
局,从天井推门进去是田字型房间的右下个「口」,是一间会客室,有一张皮沙
发和电视,田字型的右上角的「口」,便是厨房,左下角的口便是主卧室,卧室
里有扇窗对着天井,田字型房子左上角的「口」又一分为二,小的是卫生间,大
些的便是婉卿的书房,私名「沁香」斋。这儿便是记录着刘朗生命里最美妙时光
的地方,这小宅里的角角落落都浸透着他和婉卿的点滴生活。
婉卿打开了房门,刘朗本能地从身后抱住了她,婉卿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
着刘朗的「放肆」。他们之间的许多次,都是这样开始的,刘朗从后面抱着婉卿
,双手开始伸进她的衣服里,一只手向上伸到婉卿的胸前,婉卿的乳房并不大,
用她的话戏称就是「撑不满刘朗的手掌」,但婉卿的乳房很敏感,显然刘朗的手
还隔着内衣,婉卿的身体还是软得没了力气。刘朗的另一只手直接伸到了婉卿的
裤腰里,他很清楚地感觉到那最里面的是一条真丝内裤,滑滑的,薄薄的,女性
那神秘的肉感几乎是毫无掩饰地传到了刘朗的手掌上,刘朗的中指隔着那薄薄的
内裤,很自然地陷入那道女性天然的蜜裂之中,婉卿象是触了电一样并拢了双腿。
「嗯……湿了……」
「真的吗?」刘朗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婉卿闭上了眼神,鼻子里发出淡淡「嗯」声,「不信,你到里面去摸……」
刘朗把手指绕过那内裤的阻隔……
「坏蛋……」婉卿突然间扭了身子,转身过来搂住了刘朗的脖子,两个人深
吻在了一起。
刘朗把伸到婉卿两腿中间的手指拿到了鼻子边去闻,婉卿好奇地把刘朗的手
掰到她鼻子下去闻,过而便皱起了眉头,低声道:「你不嫌有味道的。」
「香的。」刘朗笑着说。
「真的是香吗?」
刘朗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又将那手指放到鼻子上去闻。
「香臭不分的大笨蛋!」婉卿变得很可爱,可爱地让她说话都不像一个姐姐
了。
婉卿看到客厅茶几的果盘里有几粒金桔,便笑着对刘朗说:「小苍蝇,你不
是喜欢吃金桔吗。」
刘朗一下子就明白了婉卿的意思,弯腰便从那果盘里拿起了一粒金桔。
「你自己放进去,好吗?」婉卿用一种很柔的声音说着,便身转过去,将背
靠在刘朗的怀里。
刘朗的手拿着金桔,又一次伸进了婉卿的裤腰里,这一次是直接从内裤里伸
进去的,他用手指搜寻着婉卿的妙口,那手指既熟练又生疏地将一粒金桔推到口
上,轻轻用力往里面推,冲破了那一道阻力后,指尖顶着金桔一下子就进入也婉
卿的体内……
「嗯,好了……」婉卿转过了身子,笑着说,「还象上次一样,你做坏人!」
刘朗点了点头,婉卿轻轻地在刘朗嘴角吻过便笑着跑进了房间。接下来的时
间,刘朗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了,只能定在了一个推
销丰胸产品的节目上,刘朗坐进了沙发,看着茶几上果盘里的金桔,想到了等会
儿的美味,本能得咽了口口水。
又过了一会儿,刘朗听到卧室的门被敲了几下,知道婉卿已经做好的准备,
这才从沙发上座起,先检查了一下屋里的门窗,然后关上了客厅的电视,走到卧
室门口的时候,他又关上了外面的灯光,这时,整个房子变得一片漆黑,刘朗站
在卧室门口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让自己能够借着屋外的月光看到些依稀的景
象,接着,刘朗便推开了房门,屋里的空调已经有了几分暖意,窗帘拉起了一层
薄纱,让外面的月光可以淡淡的透入,刘朗看到婉卿似乎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他
们俩的游戏一直是这样展开的,刘朗轻轻地关上了房间,摄手摄脚地走到床边,
心里面真的象有一种做坏事时的紧张。卧室里的床是一张老式的架子床,床头栏
杆上搭着两根麻绳,每次婉卿总会把绳子放在那儿,这已经是他们俩约定俗成的
规矩了。
婉卿「睡」地很香,刘朗把手伸进被子里,在黑暗中细细地探索着婉卿的身
体,被子里的婉卿几乎是一丝不挂了,她的上身穿着一件肚兜,下身也只有一条
三角裤,可是刘朗的「咸猪手」并没有把这个睡美人给弄醒,刘朗开始做更大的
「坏事」,双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抓住了婉卿的内裤,慢慢地往下扯着,婉卿似乎
快「醒」了,她的身子翻动了一下,可这样的翻动却正好让刘朗把她的内裤脱了
下来。刘朗掀开了被子,将婉卿的下体裸露在暖暖的空气里,借着那淡淡的月色
,刘朗可以细细地欣赏那女性曼妙的曲线,婉卿的下体生得很美,那隆起的阴阜
高高地凸翘着,淡淡的阴毛只能形成一条细细的线拢在一起,刘朗被这种美景冲
击地几乎要窒息,他轻轻地吻了上去,他的鼻尖在那软软的毛发中抵动,那些属
于婉卿的独特体味让刘朗的心几乎要从他的嗓子眼里跳出来。婉卿动了一下,却
只是将腿张开了些,让刘朗可以把嘴继续向里面吮吻,刘朗的嘴拢着婉卿的「嘴」
,轻轻地吮着,粘滑的爱液带着些「咸咸」的味道……慢慢地,有一粒暖暖的东
西滑进了刘朗的嘴里,那就是刘朗在客厅里放进去的金桔……
「谁呀?」婉卿突然醒了,「你是谁?」
「老实点,不许乱动!」
「你……我……我要叫了……」婉卿从床上半坐了起来,真的叫起了「救命」
,不过那救命声轻到飘不出这间屋子。
刘朗的手里拿着刚才从婉卿身上扯下的内裤,迅速将那内裤卷成布团,送到
了婉卿的嘴边,婉卿的嘴已经张着,似乎是在等待着被堵起来的命运。很快,婉
卿的「救命」声就变成了无助的「呜,呜……」声。刘朗又将婉卿按倒在床上,
将她的双手反拧到背后,从那床栏标上拿过了绳子,婉卿还在「挣扎」,她的肩
膀扭动着,可那被拧到背后的双手却始终保持着等待捆绑的姿式,过不了多久,
婉卿自然也逃脱不了被五花大绑的命运……
婉卿趴在床上,刘朗从她的后面慢慢进入着,婉卿总是让她充满信心,虽然
刘朗在自己的婚姻里总是找不准方位。他开始慢慢地抽插,婉卿也在轻声地「呜
咽」着……
刘朗就这样「强奸」了可怜的婉卿,只是婉卿才是这出戏的幕后导演。
在夜色里,婉卿不让刘朗为她松绑,她已经变得喜欢这样被绑着倚在刘朗的
怀里。
「坏蛋,你这个强奸犯!」婉卿在刘朗的耳边轻诉着。
刘朗笑着,用手去拧她的屁股。
「哎呀,好多东西呀……都流出来了……」婉卿笑着,从她的身体里又回流
出许多属于刘朗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刘朗见婉卿不说话,便问:「怎么了?」
「我在算日子,坏蛋,明天要吃药了!」婉卿象个小姑娘一样笑着。
刘朗把怀里的婉卿搂得更紧了。
一夜的拥香,将那夜色点缀地更美。
……
早上醒来的时候,刘朗发现身边的婉卿早已经起了床,他从床上坐起,婉卿
却从屋外推门进来。婉卿的手里拿着一个脸盆,走到床边,刘朗才发现盆里放的
是漱口杯和已经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刘朗的生命里也从来没有象这样被人服待过
,他有些受庞若惊,却又被婉卿按回到了床上。
就这样,刘朗在床上完成了刷牙、洗脸,婉卿又将一份早餐端进了房间。东
西很简单,一碗白粥,上面撒着许多的肉松和两根酱瓜,刘朗以惊人的速度把那
碗粥吞进肚子,婉卿坐在床边笑着看着,直到刘朗把空碗递还给她。
「还有一个蛋呢。」
「真的!」
「嗯。」婉卿笑了点了点头,说着她站起了身子,「那你不许看!」
「那我自己来吃吧。」
「不嘛,不给你看!」婉卿笑得很甜,她抓起了被子,把刘朗的头蒙了起来。
刘朗很配合地坐着,直到婉卿把被子拿开,这时婉卿的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白
煮蛋,另一只手正抓着她的裤子,银灰色的三角裤露出一个角来,刘朗接过那鸡
蛋,便往嘴里送去……
「哎,蛋黄不要吃,你的胆囊不好!」婉卿关切的说。
刘朗看着婉卿,觉得嘴里的鸡蛋有一种说不尽的甜味……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你到哪儿去了,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电话那头传来了刘朗最不愿意听
到的那个女人的声音。
刘朗支支唔唔,婉卿看着他,知道他的苦处,她给刘朗打了个手势。
放下电话,刘朗把身子靠回到了床上,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场美梦为什么
这样容易就被打断,他从梦想的天堂一下子就跌入了现实的炼狱!
「快回去吧,我送你去车站!」
刘朗觉得两条腿重得跟本迈不开步子,他也不知道婉卿是如何送他去的车站。
在候车室,婉卿轻轻地推了一下刘朗的胳膊。
「哎。回家好好的,可别乱来。」
刘朗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婉卿走了,汽车在荒凉的公路上行驶着,一切似乎还是在冬天,树木只剩下
枯黄的枝干,大地上也见不到一丝的绿色……
刘朗知道,家里正有一场暴风雪正在等着他,可他却无法躲避,只能硬着头
皮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他只是记着婉卿的那句话,要好好过,别惹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