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rst89 发表于 2024-11-24 18:59   只看TA 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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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幻想] 【鬼节说鬼之寒衣】(6-10)【作者:流金岁月】

作者:流金岁月
字数:19,331 字


  第六章魏寒:我就快当妈了。

  魏寒偶尔会到酒吧,只能算蜻蜓点水,肯定没到一坐不挪窝的地步。她和姐
妹们来过汉庭几次,都喜欢上这里既让人迷离又让人疯狂的氛围和风格,光顾的
次数也越来越多。魏寒刚走进门口,音乐声、喧闹声、欢笑声,还有男男女女高
涨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她努力告诉自己这个夜晚会很有趣,喝几杯酒会是周
末一个很好的开始。

  魏寒很快找到杨槐,她正和梅瑰兴高采烈地喝酒聊着天。姐妹三人性格迥异,
生活中也没有多少交集。梅瑰在一家中学当历史老师,杨槐经营一家药妆商铺,
平时都忙得像陀螺,一个月难得见几次面。然而,因为共同的信念和追求,再加
上那么一点点的血脉相连,让她们成为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姐妹和好友。平时再
忙,也会在一天开始或结束时抱着手机互相问好。

  看得出来她们都很放松,和白天时的样子判若两人。魏寒一走近,她们就瞅
到魏寒,哈哈大笑,眉飞色舞道:「你总算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这次又要爽约呢!」

  「你们没我不是玩的挺高兴么!」魏寒顿感亲切,心情也轻松很多。

  「那可不一样,最近好么?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杨槐边问,边朝她手里塞了一杯酒。

  杨槐在消遣她,谁都不会相信魏寒做错事,她的生活井井有条,工作中规中
矩,经手的每件事都能一丝不苟顺利完成。

  魏寒白她一眼,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工作有多忙,别拿我逗趣了!」

  「你明明知道我们没在说你的工作,而是你的生活。和你比,我俩生活太无
聊啦!」杨槐倒到魏寒身上,呵呵直乐。

  魏寒没好气地回道:「说的好像你俩名字没鬼似的!」

  「你比梅瑰和我厉害,你可是姓呢!」梅瑰嘻嘻一笑,啧啧说道。

  「一切如常,我好好坐在这儿和你俩泡吧喝酒就是证明。」魏寒不认为自己
多厉害,只是小心罢了。

  「好吧,亲爱的魏寒女士!难得有你加入我们,大家今天喝个痛快啊!」杨
槐笑眯眯举起杯子,示意三个人碰杯。

  魏寒有些激动,只用一口就将杯子里的酒闷到肚子里。辛辣的味道充斥鼻腔,
火辣辣划过喉咙。

  「哇,今天我们魏寒不太一样啊!」姐妹俩敏锐地察觉出魏寒的不同,戏谑
道。

  「我就快当妈了!」魏寒直截了当扔下这枚炸弹。

  她其实想了一路,该如何与梅瑰和杨槐分享这个消息,没想到临了就有些不
管不顾。可能受音乐和酒精的影响,可能是看到多日未见的姐妹倍感亲切,魏寒
变得鲁莽大胆,和平常判若两人。没错,她的生活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怎
么发疯都不会有人奇怪,尤其是梅瑰和杨槐,她们很了解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果然,两个人立刻陷入沉默。

  魏寒接着说道:「其实也不该意外,我妈生我也差不多这个时候。」

  魏寒说得轻描淡写,另外两位的神情也放松了些。她俩同时凑到魏寒跟前,
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哇?真的?谁?他干嘛的?在哪儿?统统告诉我们啊!」梅瑰好奇地问道。

  「目前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否有必要知道。」

  梅瑰的眼神从兴奋变成怀疑,说道:「好吧,你不想聊咱们就不说,不过,
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俩将随叫随到。」

  「我能需要什么帮助?」魏寒反问。

  「你不可能以为我俩会让你单独生养孩子吧!」梅瑰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
说:「知道你本事极大,可也用不着什么都自己抗啊!」

  杨槐在一旁连连点头,说:「我一直觉得魏寒这个本事很神奇,谁能想《1Q
84》里,青豆和天吾的故事会真实发生,不知道村上春树是歪打正着还是道听途
说?亲身经历?」

  魏寒赶紧摇摇头:「不完全一样,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而且也不太可能
一次就搞定。」

  梅瑰给魏寒一个诡异的微笑:「噢,以后还会有。说说,感觉如何?他厉害
不厉害?」

  『用力一点,狠狠操我,更狠些。』魏寒回忆起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脸颊
微微发热。她怎么会如此失控。他是谁?他在哪里?她还会再见到他么?这些关
于陌生男人的问题让魏寒对将来既期待又不安。

  梅瑰和杨槐本就是心细如发的人,魏寒脸上的微妙变化不可能逃过她们的目
光。梅瑰碰碰她的肩膀,心知肚明调侃道:「哇,这么好啊!」

  杨槐呵呵笑起来,当即说道:「我认为今晚绝对值得庆祝,多喝几杯酒,度
过一个愉快的周末。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你也该好好享受一番,你到底多久没有
和男人上床了!」

  「你们俩就饶了我吧,别跟这儿说风凉话了。」话虽这么说,魏寒给每人又
倒了些酒。

  三个人呵呵笑起来,直到过了午夜,几个人酒喝够了,舞跳疯了,嗓子也因
为跟着音乐大声唱歌而嘶哑。她们走出酒吧,看着魏寒径直朝自己的车走去,梅
瑰赶紧拦住她,说道:「你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好开车,连州一会儿来接我们,
让他送你们回去啊!」

  「我不会把车放在这里过夜的,刚才已经找了代驾,一会儿就来接我。」魏
寒毫不犹豫拒绝。

  正说着,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小伙子朝她走来,问道:「你叫魏寒?我是你的
代驾司机。」

  魏寒将车钥匙交给他坐到后排,杨槐忽然凑上前,没头没脑来了句:「你这
几天可是得小心些,好么?」

  魏寒点点头,明白杨槐的意思。今年寒衣节和月食发生在同一天,杨槐和梅
瑰早就计划躲得远远的。自媒体上好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她甚至听说有些虔诚
的狂热分子已经在计划大干一番。魏寒只希望这不会适得其反。

  车子很快启动,滑入周末的车流中。魏寒脑袋搭在靠背,代驾小哥很客气,
还试图和魏寒交谈。她有些醉,而且累得动都不想动,没一会儿眼皮就沉沉垂下
来。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她。魏寒睁开眼睛,意识到是代驾小哥的电
话。他对魏寒连连抱歉,因为是母亲打来的,所以一定要接听。代驾打开免提,
电话那头声音急促,而且清晰可辨。果然出了急事,小哥的爸爸忽然心脏病发作,
现在正送往医院急诊室。代驾小哥一听慌了神,不停和魏寒叨叨,这单的钱不能
要了。要是魏寒投诉也认了,他无论如何必须立刻离开。

  小哥是孝子,魏寒即使不愿意也不好说什么。她眼睁睁瞧着代驾小哥将车子
停到一边下了车,飞一般地跑走。魏寒却犯了难,车子离家不远不近,大概需要
二十分钟就能到家。再叫代驾估计又得等半个小时,魏寒思前想后还是自己开回
家吧。经过代驾小哥这一闹腾,她的酒醒了大半。夜已深,路上行人少车更少。
自己开慢些,再警觉些,应该能够连人带车安全回家。

  魏寒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滑入道路中,远远跟在一辆小面包车的后面。不
知怎的,前面的小面包车越开越慢,魏寒刚要加速变道绕过去,那辆车忽然加速,
接着一个急刹车。一切发生得太快,从开车到相撞连两分钟都没到。魏寒措手不
及,车子砰的一声撞到小面包车。

  魏寒吓得一身冷汗,立刻将车停到路边,从驾驶座出来查看前面的车辆。还
没等她走两步,面包车里就跳出两个人。最先是司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他
急急忙忙打开副驾座,将一个年轻小伙儿扶出来。那小伙儿估计二十岁都没有,
不知道撞到哪儿里,满脸的血。两人齐刷刷看向魏寒,满脸怒容。

  第七章陶守亮:忍过这会儿的痛。

  「操,你想要我的命么?」

  女人的胸膛剧烈起伏,回头娇柔地横他一眼,双颊翻着潮红,眸光盈盈,嘴
角勾着一抹笑容,说不出的妩媚诱人。他的喘息和女人的酥吟回响在烛光跳跃的
房间里,而燃烧散发的甜蜜芬芳也早已经充满房间。陶守亮嗅闻着淡淡的淫香,
揉捏着女人娇艳丰满的乳房,享受着穴内的紧致与温软,他只感觉自己的理智已
经完全退场,取而代之的是动物的雄性本能。

  陶守亮玩过的女人不算少,肉棒龟头抵上肥嫩白皙的馒头穴,比他想象中还
要紧致。他本以为挺枪插入的过程痛楚在所难免,心中甚至升起一丝歉疚,却吃
惊地发现这个女人的淫穴不但紧致,而且相当温软淫湿,两侧粉嫩的鲍肉发烫。
龟头抵上去的同时,立即将龟头前端紧紧裹住,自然而然地吮噬和吞吸。

  插入过程意外的轻松,陶守亮几乎没花多少力气,粗硬的肉棒前端便已没入
温软隐秘的禁忌花径。陶守亮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女人的淫穴可是少有,
腔壁娇嫩的淫肉充满丰富的褶皱,稍微抽送便能得到强烈的快感。真没想到,身
下娇喘微微的女人,竟拥有一枚如此淫靡的绝世名器!

  「哦哦……难怪你会出现在这里……长了这样一副漂亮的脸蛋,拥有这样诱
人的身子和嫩穴,也就只有在我做梦时会出现……」陶守亮搂着白皙娇嫩的纤细
腰肢,口中的喃喃自语。不知是对她的夸奖,还是对自己的满意。

  女人的嫩穴如同食人花抓获猎物般猛然闭合,毫不留情吮吸着不速之客,龟
头被死死卡在花心深处,而前端敏感的肉棱一次次被濡湿的褶皱所刮蹭,被蠕动
的穴肉所吞吐,如同小刷子一样来回扫动着龟头上几欲暴突的细小血管。敏感的
龟头神经很快被折磨得欲仙欲死,柔软得像要溶化,陶守亮浑身都在快感中剧烈
颤抖。

  「嗯——嗯……我,给我……」女人沉溺其中,面色潮红,香息喘喘,声音
迷离而幸福。

  「我,我要射了……」陶守亮喘息着,胯间的起伏动作也在不断加快。粗大
的肉棒在鲜嫩的阴道中快速抽插,红嫩的小阴唇里外翻飞。

  「我们……你……不要拔出来……没有关系……别有任何顾虑——给我……
我要,都给我!」女人的呻吟变成浪叫,忘我的呼喊。

  她的十根指头抓住沙发,白嫩的手背上有几根血管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显露出
来。但是经过长久的抽插后,身体已经完全放松,透明黏腻的爱液迅速地润滑了
两人交合的地方,在肉棒不断进出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陶守亮更加狂妄,飞快地挺腰抽插,动作已近迷狂。他这辈子从来不会没有
保护插入,也不会在任何情况下无套内射,更不用说身下是一个完全陌生且神秘
的女人。但这个女人带来的感觉太过冲击,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一道快速的闪
电,从全身的细胞中散发出来。他在梦境之中,一切给她又何妨?

  终于,陶守亮放松小腹打开闸门,汩汩精液喷入仍在高潮中不停收缩痉挛的
嫩穴中。

  一阵急促的喘息过后,陶守亮再次打量身下的女人。腰身曲线纤细,臀部饱
满突出。一头秀发有的散落在的背上,有的无力垂在两边。光滑细致的背部渗出
一层细汗,在烛光的照射下,像涂了一层油膏似得,腻得他还想继续虐爱一番。
陶守亮的眼睛从美背下滑,定格在挺翘的屁股上,又尖又翘没一点赘肉。丰满的
阴阜流淌着两人高潮后流出的体液,私密的菊花口隐藏在浅浅的股沟中。

  陶守亮咽了口唾沫,为了看的更清楚,双手一边一个左右分开两股。女人拼
命摇头扭动躯体,但股沟还是露出来,表面因汗湿而有粘粘的感觉,露出淡淡的
粉红色泽。阴阜花瓣已经被他操得肿胀隆起,可爱小巧的菊花倒是没受多大影响。
菊门紧紧闭合,一圈圈纹路由中间放射性的展开。陶守亮用食指轻轻触了一下,
菊花口直朝里缩。陶守亮想到曾经喝过的一碗粥,里面的海参柔韧筋道、富有弹
性,但又不失细腻。

  这样一个绝色美女撅着屁股趴在他的面前,就是梦也要梦全套,何况陶守亮
本来就在梦呢,哪有不享用的道理。陶守亮把她的臀肉向两边挤开,让菊花口尽
量扩大些,中指向肛门里推进,才伸入一个指节,菊口内壁随即向内紧缩,牢牢
夹咬住中指。陶守亮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用力向内插入,直到中指整根没入。

  紧致的菊穴几乎要夹断陶守亮的手指,他不禁再次感慨,这个美女的身体,
简直就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他停顿一下,中指慢慢在肛门内抽送,过了一会
儿,菊门随着抽插大概适应手指,渐渐地发热也变得松软,至少没有刚开始的那
么紧密了。

  「呜……呜……」强烈羞耻让女人发出一阵哀鸣,她扭头像是想要求饶,却
又说不出话,反而充满欲说还休的风情。

  「热身完成,咱们再来些又痛又刺激的!」陶守亮调整好姿势,抹了些两人
刚刚交合高潮产生的体液在她的后庭上。两只手使劲儿捏捏浑圆又有弹性的臀部,
又软又有弹性,手感实在太好啦。他双手扶住胯部,两个大拇指把臀肉掰开,抬
起湿淋淋的肉棒,滚烫的龟头顶在女人的后庭,菊门的洞口扩大,括约肌仍拒绝
肉棒入侵。

  陶守亮经验丰富,哪可能被这点小问题难得住。他将龟头在肛门处对准位置,
腰腹一使劲,龟头迫挤女人的菊口,一下子卡住。女人的肛道比阴道还要紧窄,
滚烫的腔道紧紧包裹。陶守亮被刺激得差点泄掉,赶紧静下心来深吸一口气,稳
稳控制住自己。

  「啊……」强烈的疼痛使女人不由得惨叫,上半身向上仰起,乳房随之摆动。

  陶守亮缓缓推动臀部,让肉棒向女人的直肠深处一点点挺进。即使女人抵抗
激烈,龟头还是慢慢探入进去。紧密滚烫的感受难以形容,初进去时菊门口的一
圈胫肉很难突破,一旦龟头进入以后,就完全失去抵抗,可以长驱直入。要不然
陶守亮一定要在这个女人身上玩后庭呢!菊门洞口的那一圈括约肌箍得肉棒舒服
极了,而且棒身更加硬直不容易软掉。

  「痛呀……痛……痛呀……要死啦……啊……求求你……」这个女人一边喊
一边拼命扭屁股。龟头进入后,即使她的菊花不停收缩,也无法把龟头推回去。

  陶守亮定了定神,静止了十来秒,发现身下的女人虽然咬紧牙根在不停喊痛,
但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不仅如此,肉棒的三分之一长度竟被她自己扭进去。
他继续向里推进,直到肉棒到底,每一寸都能感受到女人体内微微蠕动,缩紧感
和刚插入嫩穴里的感觉完全不同。

  「终于全进去来。」陶守亮在她耳边性奋得意地宣告。

  「呜呜……呜呜……」女人发出啜泣声。

  陶守亮在女人阴阜上抹了下,安慰道:「忍过这会儿的痛,我保证,你会喜
欢得尖叫。」

  女人仍然在浑身发抖,啜泣声几乎变成哀嚎。很显然,她一点儿不信任陶守
亮。

  「放松你的小穴,这么绷,会伤着自己的,宝贝儿。」陶守亮忽然改变语气,
发出清冷严厉的声音。

  这种情况下,女人是无论如何听不进去建议的,只有威胁才能吓得住她。果
然,这个女人不仅立刻安静下来,而且自己进行深呼吸,缓缓放松下来。

  陶守亮非常满意,自己也深吸一口气,双手扶住雪白的屁股,缓慢推拉着她
的身体配合肉棒的进退。肉棒被菊门夹紧,其深处也比阴道更坚韧一些,滋味实
在是太美妙了。陶守亮好几次都不得不提醒自己站稳身形,以免破坏自己享受眼
冒金星般的快感。

  女人起初把头埋在自己的手臂中间,被陶守亮一捅,不由自主地又仰抬起来,
发出阵阵娇喘和销魂的呻吟。看着女人在自己的身下被操爽的淫荡模样,陶守亮
不禁越发来劲。他的身体略往前倾,伸手捞起一只前后晃动的乳房,边操边揉。
女人已经大汗淋漓,白腻的乳房滑不留手,揉起来滋滋作响,和肉棒在菊穴里抽
插的声音倒是相得益彰。

  女人痛苦的呻吟,两只手在冲击下已经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她曲起手臂,用
手肘靠在沙发面上支撑,整个身体几乎是趴着,乳房不时地撞到沙发上。陶守亮
的抽插运动逐渐变激烈,两手重新把着她的腰,丰满白皙的臀部撞向自己的小腹,
强烈的摩擦,阵阵的快感使他的面庞扭曲,大颗粒的汗珠从身上流下来。

  因为刚才已经射过,这一次陶守亮花的时间尤其长。女人的菊穴这时候已经
有些干燥,操起来没有那么顺滑。然而,磨擦力变大后,尾椎骨传来的一阵阵酥
麻也加强了。龟头经不住强烈的刺激,肉棒越来越兴奋,很快来到高潮的颠峰。

  陶守亮不由加快抽插的速度,终于,一根神经像点燃的炮竹在大脑里爆炸,
他的眼前一黑,这次真的又要泄了。陶守亮下意识地紧紧向后拉住女人的长发,
肉棒深深插入菊穴尽头,龟头一缩一放,马眼吐出滚烫的精液,统统射进女人的
身体里。

  陶守亮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湿透,四肢软弱无力,肉棒被箍得又酸又胀,头皮
和睾丸一阵火辣辣的瘙痒。他静止一会儿,感觉到肉棒逐渐变软,这才从女人的
肛门拔出肉棒。菊门一张一翕,没一会儿就冒出精液和鲜血,混合在一起沿着白
皙的大长腿往下流。

  下一刻,女人不见了。

          第八章:陶守亮:你失心疯了么!

  陶守亮几乎同一时间睁开眼睛。

  他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却没想牵扯到腰腹酸痛的肌肉。要不是
平时训练有素,非得毫无形象地摔倒在床边。陶守亮赶紧抓住床铺,发现还在自
己的卧室。床铺已经被他折腾得乱七八糟,但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目光疯狂扫视四周。窗帘在微风中起起伏伏,他昨
晚一定忘了关窗户。牛仔裤和短袖衫躺在卧室一角,他在淋浴前随手脱掉扔在那
里。洗完澡后也没有费心穿衣服,甚至连浴巾都没有裹,稍微擦了擦头发就倒到
床上。

  不……这不可能是梦,他不会接受这一点。

  陶守亮当武警多年,遇到过太多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事儿,同行被有心人
做局下套更是没少见。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谨慎快速地自测生命体征。各项指标
都在正常范围内,陶守亮仍然没有大意,又心平气和做了一套大脑状态的检查。
注意力、记忆力、反应速度、语言、视觉、听觉等等等,他将所学的自测方法全
部实施一遍,一切都显示正常。

  然而,回想刚才的梦,那个女人的梦,不仅疯狂,而且过程里的细节历历在
目,他竟然都记得。陶守亮低头摸了摸身下,肉棒和大腿上沾满黏腻温热的液体,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理性告诉陶守亮这只是一场梦,然而内心深处的某个
地方,又告诉他这不仅仅是一场梦。

  首先,他的感觉非常糟糕。光凭这一点就很不寻常,陶守亮不是第一次做梦,
可不妨碍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高。无论是正常睡眠,还是打盹休息,他都能做到
醒来时神清气爽。而且,噩梦也好,美梦也罢,他会立刻忘个干干净净。以前有
过很多次还没睡够就被叫醒,他也会喊累但不会如此疲惫。而且不光是累,脑子
里全是梦里那个女人,每一个细节都能清清楚楚铭记在心。这绝对不是梦,而是
真实发生过的事儿。

  陶守亮站起身,左右踱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种解释是他在疲乏和酒精的状态下,某个陌生女人闯入陶守亮的屋子。这
个解释连自己都不信,陶守亮早已习惯高强度、高压力的任务,昨天晚上那点儿
啤酒也远谈不上贪杯,更不用说有人能够闯入他的家门而没有警觉。

  还有一种可能,他被下了某种特定迷药,产生一系列幻觉。这不是闻所未闻,
也亲眼见过被下药的人如何疯狂和歇斯底里。即使如此,陶守亮也没听说睡一觉
起来能忽然清醒,还能记得所有细节。

  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陶守亮觉得不可思议。无论醉酒也好,下药也罢,
干他这行,如果犯如此致命的错误,他早死千百回了。所以,单纯做了一个梦是
最合理的解释,即使这个梦如此匪夷所思、不合常理。

  理性告诉陶守亮,虽然从未经历过,并不表示不存在。可即使如此,陶守亮
还是需要做点儿什么,排除心中挥之不去的阴谋论。他看看手机里的时间,凌晨
一点零七分。时间还早,上班之前还可以花一些功夫调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从哪里开始?陶守亮站起来在房间仔细观察,再走出卧室,敏锐地观察房子
角角落落,寻找可能被侵入的迹象。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没发现丝毫异常。接下
来呢?画像找人?化验食物?查看小区监控录像?去医院测试中毒?找法医提取
胯下基因?或者查查梦境入侵是否存在?

  「陶守亮,你失心疯了么!」他含糊不清念叨了一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
净的衣服。

  他应该躺回到床上让自己放松下来,夜还深,应该再睡一会儿。然而陶守亮
无法说服自己,越来越烦躁不说,职业本能也不允许自己忽视刚才发生的事。那
个女人也许不是真的,但她的记忆还在陶守亮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一点不会
弄错。

  陶守亮穿上大衣,决定再到屋外探寻一番。从公寓楼出来,外面漆黑一片,
小区里静悄悄的,和平常这个点儿一模一样。陶守亮还是不甘心,又出了小区来
到大街上,走走停停,到处观望。他不确定在看什么,内心深处也知道自己偏执
妄想,只希望吹吹凉风冷静下来。

  陶守亮纳闷那个女人究竟是谁?邻居?路人?老同学?旧情人?所有这些问
题的答案是否定的。陶守亮从没见过这个梦中女人,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最近分
手的女友,或任何前女友,就算是他曾经操过的女人,也没有一个像这个梦中的
女人。陶守亮怎么能找到她?陶守亮想找到她吗?如果找到她能怎样?找不到又
能怎样?

  稀奇古怪的问题一个个跳出陶守亮的脑海,没有一个能起到安心的效果。陶
守亮禁不住骂自己犯蠢,不过一个春梦而已,值得如此大惊小怪么?也许他确实
单身太久,只是需要约会……约炮也行。

  就在他准备折返回家时,远处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碰撞声。陶守亮一个激灵,
回神循着声音看过去。一百米开外的马路上,发生两车相撞的交通事故。这事儿
和他八杆子打不着关系,可陶守亮还是快速挪动脚步靠近。他没有立刻暴露自己
上前询问,而是在马路对面的阴影中观察,并且很快明白形势。

  果然是车祸,前后两辆车发生碰撞,而且是后面一辆车没有保持安全距离,
导致追尾。前面车辆跳出两个人,气冲冲朝后面的车走去。追尾车辆的驾驶座里
已经走出一个女人,焦急地询问对方是否受伤有事。车祸不仅吸引他来围观,很
快就有三四行人走到跟前看热闹。陶守亮确定这场事故没有人员伤亡,不再放在
心上。正准备离开时,忽然那个女人稍稍侧脸,正好被旁边的路灯照了个清清楚
楚。

  是她!

  陶守亮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心脏差点儿从嗓子里吐出来,不敢相信真的能够
遇到这个梦中女人。她的黑裙和黑围巾恰如其分融入黑夜的阴影中,只能从路灯
和车灯的照射下,看见早已印刻在脑海中的音容笑貌,若隐若现,虚无得飘在黑
暗中。

  他折腾了大半夜,虽说是职业本能,多疑作祟,但神志还是清醒地告诉自己
保持冷静。这是一个梦,无论多稀奇古怪,终究只是个梦。现在,他不再那么确
信。陶守亮根本不相信巧合,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透着古怪。她是谁?到底是怎么
回事?这是真的吗?

  所有问题在陶守亮的脑袋里不停盘旋,幸亏他的工作不是在处理突发状况,
就是在处理突发状况的路上。陶守亮立刻着手计划,为下一步行动做安排。他一
边给交警支队打电话报案,一边快速查看现场,确认梦里的那个女人没有大碍,
两辆车的损害程度也不是非常严重。

  陶守亮要和这个女人谈谈,确保他是对的,并且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在了解这个女人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过早暴露自己。很快,夜巡交
警赶到现场。据陶守亮了解,这类没有人员伤亡的交通事故,通常都是车主之间
私了,连保险公司都不会牵扯进来。

  陶守亮的计划是通过交警拿到这个女人的基本资料,他再做进一步调查。让
他惊讶的是交警直接把前面车辆里的两个人塞进警车,连带着让那个女人也跟车
开到交警支队。

  陶守亮疑云大起,脑中犹如电光石火般,意识到这起交通事故不简单,而他
的计划也要立刻进行调整。和交警支队在工作中经常打交道,现场处理事故的三
个警察他认出其中一个孙泰宏。陶守亮不方便干预他们的工作,于是默默跟在车
队后面,来到交警支队大楼。

  等陶守亮到达交警队时,事故牵涉到的几个人已经被带到问案室分别问话,
陶守亮走到孙泰宏跟前打招呼。孙警官不意外陶守亮的出现,毕竟是他第一时间
报的案子。

  「你怎么有功夫帮我们扫街?」孙泰宏客气地递给陶守亮一根烟,问道:
「大晚上的,又有任务么?」

  孙泰宏料定某个重要人物来到自己的地盘,要么路过、要么见人谈事。因为
赶时间或者任何其他不能说的原因走夜路,陶守亮在负责这位重要人物的出行安
全。陶守亮不露声色挥挥手,又微微摇头,无论是否认还是表示不能说,总之这
个问题必须搪塞。

  陶守亮料定这起车祸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于是大而化之说道:「我刚好碰到,
感觉有些蹊跷,所以给你们打了个电话,过来瞧瞧怎么回事儿。」

  「没错,」孙泰宏对陶守亮露出钦佩的目光,说道:「团伙做局敲诈,一个
月已经制造了五六十起交通事故,都是对方全责。我们调查了一个星期,正说要
收网呢。」

  陶守亮暗暗发愣,没想到这么巧,逮着个碰瓷的。他报案的目的,不过是需
要知道那女人的信息和今天晚上的行踪。孙泰宏没有隐瞒,告诉他这个团伙大概
有十来人,大部分都有抢劫、盗窃、吸毒的前科。他们通常在夜间前往城市繁华
地区的酒吧或饭店,以代驾身份寻找酒后车主,在行驶途中故意编造理由离开。
暗中尾随的同伙一旦发现车主自行驾驶,便寻找机会故意制造追尾碰撞并实施敲
诈勒索。

  陶守亮心中泛起疑虑,这个女人一直在泡吧喝酒么?

  「有什么问题么?」孙泰宏看到陶守亮的模样,问道。

  陶守亮有些不好意思,孙泰宏既然对他和盘托出,他也最好不要在孙泰宏面
前隐瞒,于是说道:「给个方便,我想了解些那个女车主的情况。」

  「她牵涉到你的案子了?」孙泰宏奇怪地问,他也不是相信巧合的人。

  「没有,是些私事,所以说让你给个方便。」陶守亮没有撒谎,也没有说出
全部实情。

  这个女人既然成为受害人,按照程序,记录笔供、口供哪一步都不能少。孙
泰宏想了想,估计是思量将来如何用着陶守亮。他将负责问案的警员叫到跟前,
拿到记录快速扫了一眼,然后递给陶守亮。他感激地接过文件夹,集中精力将里
面的信息阅读记住,再还给孙泰宏。

  「我能和她聊聊么?」陶守亮心里的疑团只增不减,但面上丝毫不露声色,
安静问道。

  「成,给你二十分钟,」孙泰宏倒是毫不含糊答应下来,但坚定地说道:
「我给你把摄像头关了,时间长了可不行,人也绝对不能在我这里有任何闪失!」

  第九章魏寒:对,只有我一个人。

  交警问完话,又做了记录。整个过程对魏寒都很客气,但也没有让她离开。

  这是魏寒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被留得越久,心里越不安。这些警察未免小
题大做,酒驾就算是违法行为,逃不过给罚单交罚款。至于修车的损失,和警察
更是没有关系。不是说现在的警察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么,除非这次交通事故
没那么简单。

  魏寒在车行工作多年,虽然就是个会计,但耳濡目眩,关于车的事儿听了可
是不少。酒驾是她的错,但这次追尾撞车可不一定,尤其是司机气势汹汹让她赔
钱时,魏寒已经猜到自己被讹。她答应赔钱,并且提议送流血的小伙子去医院检
查,但司机却担心她借机逃跑,硬是让她先交钱。魏寒越是讲道理,对方态度越
是恶劣。不仅如此,还引来了几个看热闹的路人,不仅作证魏寒是全责,还一个
劲儿怂恿她给钱私了。

  就算血液里的酒精还没完全代谢,魏寒已经完全清醒,几乎肯定对方在碰瓷,
暗暗咒骂自己怎么这么愚蠢不小心。巧的是,没过多会儿一辆巡逻交警车路过。
魏寒其实倾向于私了,甚至在交警现场询问时主动认错。出乎意料的是交警没有
和她多说话,而是直接请她来了交警大队。魏寒不由自主紧张,从头到尾都很配
合调查,祈祷警察看在她也是受害者的份儿上,将醉酒驾驶的事儿抹去。

  这时,房门被再次打开。一个面色深沉的男人走进来。魏寒抬头一看,脑袋
瓜瞬间轰隆巨响,眼前发黑,惊骇得几乎晕厥过去。精神与现实之间原本坚固的
屏障,在这一刻稀里哗啦坍塌成废墟。当他们的目光交汇时,魏寒吓了个魂飞魄
散,差点儿从座位里摔到地上。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寒去酒吧前翻云覆雨的人。他
是个警察?

  哦,天啊,他真的出现了吗?魏寒埋着头,想确认却没胆子再多看一眼。她
只记得这个男人和印象里的模样不差一二,而且身材更加挺拔,乌黑的头发有一
缕垂到脑门,刚好和两道醒目的眉毛相呼应。不同的是,这次见面,他的周身弥
漫着严肃冷峻的气息,挑动着魏寒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囊。虽然体型并不壮硕,但
是给人一种充满精力,像豹子一样的感觉。

  魏寒不由自主站起来,又惶然意识到她应该假装从来没见过这个人。然而,
魏寒怀疑刚才震惊的表情早已被这个男人尽收眼底。他倒是非常平静,有种可能
他没有留下两人翻云覆雨的记忆,至少没有记住她的样貌。魏寒对此毫无概念,
她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也从来没有提过,因为她母亲也不知道父亲是谁。
魏寒暗地里打鼓,在这里看到他只是巧合么?

  「你还好?你看上去脸色很苍白,好像快要晕倒了。」他声音安静、沙哑,
与魏寒记忆里那种低沉、强烈的声音不太一样。但仍然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魏寒在任何地方都能认出。

  「我……我就是有些累了,漫长的一天。」魏寒尽力抑制内心的波澜,恢复
些平静。

  男人拉开座位坐在桌子对面,示意魏寒坐下。浅色的眸子扫过魏寒的脸,明
显在仔细端详她脸上的每一处细节。他清了清喉咙,自我介绍道:「我叫陶守亮。
抱歉,留住你是因为有些问题需要问你。我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但我们必须照章
办事,希望你能理解。」

  魏寒失神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也在以同样的专注力审视
她。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掠过,魏寒感觉自己没穿衣服似的。她更加心惊胆战,
结结巴巴说道:「嗯……没……问题。如果……能帮上忙,我一定尽力……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陶守亮劈头盖脸问道。

  魏寒的嘴巴大大张开,这是他问的第一个问题?他刚刚真的问了这个问题?
而且语气还是一样的低沉而亲密,根本不像刚才交警的问话。有那么一瞬间,魏
寒仿佛又回到她的书房,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产生幻觉。不,魏寒内心大声告诫,
这个时候不要慌,更不能乱了阵脚。

  还有一个可能:这是测试,虽然她早就在车祸现场交代了自己姓甚名谁,刚
刚交警又让她详细讲述整个过程,还拿着她的身份证件比对核实。现在,警察很
显然在用反复询问的方式测试她是否说谎。可她不是嫌疑人,根本用不着如此兴
师动众。会不会是陶守亮来者不善?

  「魏寒,」她老实答道。无论哪种可能,除了回答别无他法,这是现实世界。

  几个小时前巫山云雨,这个男人的连番追问都没成功,转个身他就用最简单
的方法,解决了两人之间最纠结的问题。想到这里,魏寒的脸颊有些发热,不安
地移开视线,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一样。她偷偷摸了摸涨红的脸颊,试图掩饰内
心的尴尬。

  「你还好吗,魏寒?」陶守亮意有所指地问道。

  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

  魏寒刚刚和这个男人进行了一场人生中最火爆的性爱,而现在却坐在问案室
里接受他的盘问。即使这个男人已经将她浑身摸个通透,肉棒撞进以前男人从未
碰触过的地方。

  陶守亮,他的名字叫陶守亮。这个男人是真实的,而且两人还见了面!又一
阵眩晕袭击大脑,这是惊讶和恐惧结合的结果。陶守亮一定注意到了,他伸出手
打算扶稳魏寒,但也许考虑到这么做没有必要,他似乎改变主意,手又回到文件
夹上。

  「抱歉,我……今天……嗯……经历了这些……太晚了,脑子好像停止运转,
我早应该睡觉休息。但现在……我想我是累了,很疲劳,但又不得不保持清醒。」
魏寒断断续续说着,不知道自己是否表达清楚,她再次抱歉:「对不起,你还有
什么问题,继续问吧!」

  「目前单身么?」陶守亮面无表情干巴巴地问,好像在例行公事一样。

  魏寒凝视片刻,希望能看出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却挫败地承认她没有这个
能力。

  「是的。」魏寒低下头回道,二十岁以后都在回答这个问题,这是第一次听
到对方用如此直白的问题发问,警察就是有某种特权吧。魏寒内心连连苦笑,她
不认为这个问题和撞车事故有关。可是她能怎么办?大声质问这个男人么?

  魏寒可以感觉到陶守亮的目光,但却没胆子和他直视。这很容易解释,她只
是一介平民,胆子小而已!魏寒告诉自己沉住气,这个陶守亮警官没有理由怀疑
她在捣鬼。毕竟,她只是在意识里和这个男人翻云覆雨。陶守亮本人可以在任何
地方,而且也是睡觉。从男人的角度讲,就算真记得什么,对他来说就是春梦,
从哪方面来说都不能算证据,不至于为难她。

  魏寒深吸一口气,捕捉到这个男人更多的气息。烟草、冷风、枯叶、酒精,
汽油、还有钢铁。陶守亮喜欢户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户外,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
皮肤黝黑。更深一层,还有鲜血和火药的味道,他吸烟么?还是和他亲近的人吸
烟?魏寒说不出来,但知道陶守亮肯定不久前开过枪。对谁开枪?为什么开枪?
魏寒想都不愿意去想。

  魏寒强打起精神,陶守亮开始问她严肃的问题。

  是的,她在汉庭酒吧叫的代驾……当时大约晚上一点。

  是的,走在路上时,代驾接到一个紧急电话……至少他是如此号称的。

  是的,代驾将车和她撇在路边,着急离开了。

  是的,她知道自己喝了酒,不然也不会找代驾。然而当时的情况,她根本没
想到会有猫腻。自认为二十分钟车程开慢些可以应付,毕竟深更半夜,路上没什
么人。

  是的,她开了还没两分钟,前方的车子速度很慢,她打算变道加速,没想到
对方也加速变道然后忽然减速,等她反应过来离得太近时,车子已经撞上去。

  是的,对方气势汹汹,二话不说就要赔钱。

  是的,幸亏有巡警路过解围,她才得以脱身。

  魏寒停下来,所有这些她和交警已经说过两遍。陶守亮走进屋子前也应该知
道始末,他要问的绝不单纯是这次交通碰瓷事故。换句话说,晚上的巫山云雨,
陶守亮可能记住了她的长相。这么快就遇到魏寒让他心生怀疑,逮着机会就要查
问彻底。魏寒面颊发烫,被记忆里陶守亮的火热身体分了心,甚至没办法仔细考
虑如何应对即将而来的尴尬问题。

  魏寒可以说实话,然后被指控说谎,陶守亮不会相信她的说辞。她的麻烦会
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当然,陶守亮也可以当件小事儿抛掷脑后,这完全看陶守亮
的态度。有那么一瞬,魏寒考虑到施加她的力量,让陶守亮真这么做。随后打消
念头,陶守亮不是普通人,他周围人也不是普通人,每个人包括他自己,说不定
都会注意到他的反常行为。那么,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将会保留很长时间,她太容
易暴露自己。

  陶守亮的胳膊肘撑到桌子上,虎口托住下巴,在脸颊上蹭了蹭。

  「你几点到达的酒吧?」陶守亮问道。

  「不太确定,我大约十点多出门,应该是十一点左右到达的酒吧。」魏寒内
心不由一凛,小心回道:「你需要多准确?这个应该好查,我的车里装了行车记
录仪。」

  陶守亮没有管魏寒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十点之前你在哪里?」

  「家里,我一直都呆在家里。」魏寒几乎确定陶守亮认出了她,现在的问题
是她该怎么装。

  「你几点回的家?」

  「六点多,今天加班。我通常五点下班,到家的时间完全看路上的交通情况。」

  「之后就一直呆在家里?」

  「对,」魏寒眯起眼睛,补充道:「我一直在家,我不知道怎么证明。小区
门口有摄像头,应该能够捕捉到我进出的时间。」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对,只有我一个人。」话音刚落魏寒就想收回,但她也编不出来谁还和她
在一起。

  陶守亮再次安静下来。

  魏寒想知道在这一刻,陶守亮是否能听见她心脏的猛烈跳动声。然而,这个
男人就是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魏寒领悟到他正在做警察所做的那些事,譬如
这种非常严肃、非常捉摸不透的凝视。他在等魏寒交代,等她解开真相,说出全
部事实。陶守亮不相信魏寒的说辞,但他不知道她撒谎的具体细节,或者她试图
在掩盖什么。

  问题是她没有在撒谎啊!陶守亮精明干练,也经验丰富,但他是个普通人,
这一点魏寒可以肯定。即使感觉再真实,他不可能认为魏寒有本事制造和他的那
场艳遇。当然,这个警察会怀疑魏寒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好吧,她必须想出些什
么,满足陶守亮咄咄逼人的目光……然后她想到了。

  当然!太明显了。

  「事实是,我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并不是只有两三杯。」魏寒败下阵来,诚
恳地道歉:「对不起。警察让我紧张,我知道因为撒谎而惹上麻烦,但我确实找
了代驾,没想到这个代驾故意坑我。当时离家已经很近了,车不多,酒劲儿也过
去很多,我以为可以安全开回家。我从来都遵纪守法,这是我第一次……警察不
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初犯从轻么!」

  陶守亮冷哼一声,没有着急接话,只是盯着魏寒,眼睛里迸出锐利的目光让
人难以迎视,好像在说『我在等你解释更重要的事儿』。但魏寒已经说完了,也
无法和如此锐利的目光持久对视。魏寒转开视线,不让这个警察继续研究她。

  「没有,你没有遇到麻烦。」他慢吞吞说道。

  「我现在可以见见司机和他的同伴吗?」魏寒记得其中一个人从车里出来时,
脑门流着血。

  陶守亮皱起眉头,似乎在消化她的话,也没有再直愣愣盯着她。他靠到椅子
背后,问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不难,魏寒早已想好说辞,快速答道:「因为那个司机很担心,他
的同伴看上去伤得很重,流了那么多血。」

  其实,她是想看看两个人的精神状态。

  在交警到达之前,那两个人咄咄逼人,魏寒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危,生怕他们
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为这么点儿小事儿伤着自己可划不来,魏寒非常小心,只
是让两个人稍稍平静,并且接受她的解决方案。车子她负责修,给钱也可以,但
绝不是他们狮子大开口的价儿。交警的到来始料未及,魏寒收了自己的力量,但
没时间确保这些人恢复如常。

  「这有点不寻常。」陶守亮放下笔,原本例行公事的神色一变,又是一副疑
心大起的模样。

  「是么?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任何经验。」魏寒赶紧解释,她说的
是实话,确实头回遇到碰瓷这种事。她充满同情地说道:「可能是那个人看上去
太年轻,几乎还是个孩子。虽然知道他们并不无辜,还是于心不忍。」

  陶守亮很是不屑,道:「你不用同情心泛滥,而且最好抛开这些念头,尤其
不要让你的这种同情心影响你对案子的判断,将来找代驾时也能长个心眼。」

  「好的,我记住了。」魏寒喃喃道。见不着就算了,这些警察已经对那个小
年轻先入为主,他们也许天天都在和这样的疯子打交道,对她未尝不是好事儿。

  「谢谢你,我可以走了么?」魏寒很想起身,又不确定该不该这么做。

  陶守亮点点头站起来,仍然用一张扑克脸盯着她。

  陶守亮根本不认识魏寒,但就算再怀疑也只能压在心里。她必须尽快离开,
之后怎么办,只能见机行事。令魏寒惊讶的是,陶守亮伸出手,要和她握别。魏
寒不认为是个好主意,但却没办法拒绝。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从表面看一切正
常。挡不住陶守亮手心的热量立即渗透到她身上,魏寒忍不住一个激灵。

  当她再次抬起眼光迎向陶守亮时,他的目光全变了。陶守亮不再是公事公办
的警察,而是刚刚颠龙倒凤的陌生男人。魏寒不知道该怎么办,也用不着知道。
陶守亮忽然转身,砰得将门关上,与此同时她的身体被压到门板上。陶守亮手脚
敏捷得像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警察估计更纯熟,他一定没少用这个动作抓犯罪分
子吧。

  陶守亮独特而熟悉的雄性气味扑面而来,有一瞬间魏寒几乎陷入瘫痪,仿佛
体内的每一处关节都要散架。魏寒不敢喊叫出声,只是红着脸挣扎,却被他牢牢
压在身下。她很快停止反抗,只是挑衅地瞪了他一眼。陶守亮的目光瞬间变成冰
冷的利剑,不好,那个猎人又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他似乎铁了心要从魏寒身上
掠夺,逼迫她说出真相。

  「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陶守亮厉声问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魏寒只感觉一股寒意贯穿全身。

  她绞尽脑汁,琢磨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使这个男人放弃追问。魏寒能想到
的最好办法就是暂时迷住陶守亮心智,让他相信魏寒人畜无害。只要暂时放了自
己,在陶守亮还没恢复之前,魏寒就可以搬家消失。麻烦的是他是警察,已经掌
握魏寒所有资料。她逃之夭夭容易,但如果陶守亮不善罢甘休,可能会给梅瑰和
杨槐带来麻烦。

  陶守亮将大手放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则撑在她的脖子另一侧,迫使魏寒与
他保持四目相对。

  「魏寒?你忘了你在哪儿?我是谁?人在说谎时心率会发生变化,而我们都
能感觉到你现在的心跳有多快。所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撒谎。」陶守亮眸中迸出
精光。

  魏寒睁大眼睛,勾起太多晚上的回忆。现在,这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就站在她
面前,身体被他困在角落里,双手抚在她的肌肤上。

  「这太侮辱人了,我把该告诉你的都如实相告,你不能这么对我。」魏寒嘶
嘶说道。

  魏寒见惯了妖魔鬼怪的凶神恶煞,也许是因为她就一个原则:不说话,只动
手,所以很少会被吓住。她没和陶守亮这类人打过交道,虽然也知道他们存在,
可魏寒从来都是有多远躲多远、这次阴差阳错面对面,不是魏寒能轻易打发的,
尤其是这位好像有种能力,用那双锐利的眼睛射入她的内心,直接从她的灵魂中
挖掘真相。

  陶守亮无视魏寒的厌恶表情,狞笑道:「你又在撒谎,魏寒。」

  「好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关于车祸的问题你问就好了,用不着这个架势吓
唬人。」魏寒咬牙切齿,真有冲动揍他一顿。

  陶守亮摇了摇头,魏寒的心跳在他的指尖下愈演愈烈,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
鸟儿疯狂地撞在笼子上。当他的目光低垂到魏寒滚烫的脸颊上时,他的脸颊微微
抽动。

  「魏寒,你撒谎的天赋可一点儿也不高,」陶守亮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第十章陶守亮:我不必理睬行事公平。

  问案室的门砰地关上,挡住魏寒的逃离。陶守亮还没来得及阻止自己,就用
整个身体将她压在紧闭的门上。魏寒出其不意,惊讶地甚至忘了推开他。俏丽的
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炯炯有神的眼睛瞪得睁圆,瞬间眼里满是怒火,惹得乳房在
他的眼皮下汹涌起伏。

  陶守亮吸几口气,她的身上散发淡淡香气,令他身子都轻飘飘的,正是魏寒
在梦中诱惑他的味道。他没有丝毫怀疑,低头盯着魏寒的眼睛,严厉地问道:
「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魏寒一脸茫然。

  魏寒说话的时候试图把目光移到天花板上,但陶守亮就在她面前。她很难在
隐瞒真相的同时不对他说谎。从他踏入这间问案室时,陶守亮就确信魏寒认出了
他。期间很多次观察陶守亮的表情,猜测陶守亮知道多少、记得多少。开玩笑,
陶守亮在决定面对这个女人前,已经有了充足准备。也许魏寒聪明也有些城府,
但想读懂陶守亮的表情,看透他的想法,魏寒还差得远呢!

  这个女人还在硬撑,陶守亮可以肯定她隐瞒了重要事实。

  陶守亮撇了撇嘴,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到她的小腹。两人目光相对,
陶守亮挑起眉头,像在挑衅魏寒是否敢反抗。这个女人不敢,她甚至连动都没动,
任由陶守亮的手在衣服里抚摸她的皮肤,沿着她的肋骨向上移动,即使碰到文胸
也没有阻挡陶守亮。

  「请你,别这样。」魏寒咬着嘴唇,努力不因他的触碰而呻吟。

  「为什么不?看得出来你很喜欢。」

  陶守亮掀起魏寒的衣服,连着文胸一股脑拨到她的下巴。丰满挺立的乳房暴
露在空气中,两个人的眼神不由自主盯着白嫩柔软的隆起,上面清晰地显露出好
几个吻痕,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唇印和手印。陶守亮想起狂野的性爱,肉棒像榔
头一样硬得可以砸钉子。

  「魏寒女士,听着,我没有时间玩游戏。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陶守亮
凑上前,在她耳边嘲讽道:「你骗不了我,这些痕迹一看就只有四五个小时。」

  魏寒咽了咽口水,艰难答道:「我没有在玩任何游戏,尤其是没在和你玩任
何游戏。在你走进这扇门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陶守亮冷笑一声,也没准备魏寒能够乖乖就范。他贴住魏寒的脸颊,含住她
的耳垂,说道:「如果我剥掉你的内裤,应该还能看到更多印记。你还要继续告
诉我,你晚上是一个人呆在家里么?」

  魏寒吸了口气,向房间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望过去,不相信陶守亮真敢在问案
室里这么做。然而没有人来救她,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这和车祸有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哦……」

  陶守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下巴因恼怒而紧绷,眼前就要怒火冲天了。这幅
样子一定是吓着魏寒,她说着说着没了音,最后只能虚弱地回道:「事情不是你
想的那样,陶警官。」

  「你认为我到底在想什么?」陶守亮眼睛像钻头一样盯着她,无论问题的语
气有多随意,效果却大打折扣。

  魏寒重重地咽了口口水。

  陶守亮暗暗思忖,这个女人该如何回答呢?他俩都知道这些是男欢女爱的激
情中造成的瘀伤,男人留下的牙齿印记也清晰可见。魏寒会继续撒谎么?告诉陶
守亮刚才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她有另一个情人。

  魏寒闭上眼睛,脸上的沮丧越来越强烈。

  「这是……这是……」魏寒支吾着,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故事。

  「不要再撒谎了,」陶守亮眸光一凝,警告道。

  「我没有和别人……我发誓……我没有……」魏寒虚弱地承认。

  陶守亮慢慢点头,这个女人至少没有将第三个人扯入这件事情中,可以省他
很多力气。

  他缓缓说道:「我没想过你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我知道是谁在你身上留下
的印记,虽然看起来不可能……但确实发生了……」

  陶守亮双手盖在她的乳房上,手指抚弄乳头,魏寒还想争辩,但张了几次口,
嗓子里却发不出一个音。他故意用力的摸捏,想迫使她出声,但魏寒似乎被男人
摸熟捏惯,只是低吟,没有叫痛。这个女人,即使走出现实,也一样固执坚定。

  虽然很是恼人,陶守亮又觉得她天真得可爱,到这个田地了还以为在他面前
能自己说了算。陶守亮两个大掌继续揉捏,动作更加下流。魏寒抵挡不住,索性
咬牙不吭一声,不再接话,什么信息也不透露。或许明白此时此刻双方实力差距,
说什么都没意义。陶守亮有那么一刻,真想扒掉她的裙子,再看看他在那里留下
的痕迹。

  陶守亮在黯影是常驻会员,黯影在虐爱会所里名声显赫。也许规模不是最大
的,但水平却是最高的。他当御师几乎十年,虐过的女人无数,留在女人皮肤上
的伤疤更是无数。陶守亮一眼就可以认出他留下的手笔,只是不知道两人是怎么
做到的。

  魏寒朝他抬起下巴,鼓起勇气说道:「我也许无知,但非常清楚你没有权力
这么对我。不会有任何规章制度,允许你对我做这样的事儿。如果我较真,你该
担心自己的前程,陶警官。」

  陶守亮眯起眼睛看着她一副挑衅的模样,不相信这个小东西竟然敢威胁他。

  「和我逞能,找死么?正合我意。」陶守亮又朝前半步,毫不犹豫和魏寒贴
得更近。

  魏寒面露惊惧,立刻泛出懊恼求饶之色。陶守亮暗暗冷笑,他一只手撩起魏
寒的裙子,大掌包裹住她的屁股。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滞留。

  「魏寒女士,我的权力大着呢!尤其是对你,该进的进去了,不该进的也进
去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说着,他的手松开屁股绕到前面,在她的阴阜
上摩擦。

  魏寒的面颊变成深红色,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她豁出去似的,绷紧嗓音厉声
说道:「陶警官,你这么做不公平。」

  陶守亮将她的双腿分开,扒掉裤袜,一只手直接从内裤的裤腰探进去。在她
的阴唇上蹭了几秒钟,然后一根手指插入穴内。魏寒咬住嘴唇,力气之大连点儿
血色都没有。即使如此,呻吟还是忍不住跑出嗓子。

  「为了查明真相,我不必理睬行事公平。」

  陶守亮的手指在她嫩穴里进出,又吻上她的嘴唇,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翻搅,
和手指在嫩穴中的抽插上下迎合。同时,另一只手继续抚摸着丰满的乳房,挑逗
乳头。忽然,他扯开嘴唇,手也从她的身上抽出。魏寒猝不及防,惊讶而急切地
看着他,下意识绞住小腹,阻止他的离开。看到陶守亮眼中的戏谑,她才意识到
自己的愚蠢,想退缩却也晚了。

  陶守亮的手掌再次扣住魏寒的阴阜,说道:「如实讲述发生的一切,不要有
所隐瞒。」

  魏寒抿住嘴唇,咬牙说道:「所以你想这么玩?你以为你可以操纵我,让我
承认我一无所知的事情吗?」

  陶守亮笑得像个魔鬼,说道:「是的,这正是我的想法。」

  魏寒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睛里流露出惶恐之色。她垂眸喘息,看得出内心
正在激烈挣扎。陶守亮也不着急,他们俩都知道,魏寒被他困住了,摆脱不掉,
也无法逃离。

  最终,这个女人叹口气,妥协道:「好吧,我告诉你。去酒吧之前,我和一
个男人在一起。我发誓,那是我的第一次,我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

  陶守亮看得出来,魏寒说的是实话,即使不是全部的事实,但和他一样困惑。
他的手稍稍放松,离开她的身体。

  魏寒喘了口气,不禁埋怨道:「你没必要如此不依不饶,又没有任何损失。」

  陶守亮盯着魏寒,很清楚地认识到,这种对话方式中蕴含着许多不合逻辑的
地方,而且总是会让他的思路戛然而止。陶守亮只能反问道:「我不用么?」

  魏寒抿住嘴唇,坚持了一会儿,说道:「好吧,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让你知道!」陶守亮需要些时间消化今天得到的信息。

  陶守亮不容置疑的目光让魏寒有些惊慌,她从门板和陶守亮的身体之间滑出
来,脱离他的掌控,又退到几米远的地方整好衣衫。陶守亮的出现太出乎意料,
他猜测魏寒需要给自己混乱的情绪腾出空间。陶守亮不认为魏寒害怕他。好吧,
也许她是害怕,但此时此刻没有危险。

  陶守亮眼睁睁看着魏寒恢复平静后,打开大门走出问案室。光看魏寒走路的
背影就够他暗暗呻吟。摇摆的臀部,柔和的曲线,还有衣服下光洁的皮肤,不知
怎的,明明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在他眼里竟显得如此性感。

  陶守亮铁青着脸,心里很是恼火,心中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答案,而且现在
看来只多不少。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会很高兴将这个女人归结为春梦中的想象。
一切只是单身太久,生理上需要得到满足的正常现象。现在不可能了,魏寒在他
脑海中留下的感受太真实,就像他留在魏寒身上指痕和吻印一样。

  值班巡警迎上来,孙泰宏也在旁边,和魏寒说了几句话。陶守亮知道他再也
不能把手伸进她的内裤里,之后甚至连接近魏寒都会很困难。陶守亮在问案室的
所作所为已经惹恼魏寒,而她完全有权生气。陶守亮没必要那样折磨她,尤其是
在他还没明白问题的答案时。目前为止,他的推测都毫无用处,更不用说缺乏解
决问题的策略,和行动更是边儿都不沾。陶守亮很少会遇到这种情况,尤其让他
火冒三丈。

  陶守亮走上前,假装很专业的样子听着孙泰宏跟魏寒交代后续发展,实际却
盯着魏寒胸前的坟起。然而魏寒当他不存在一样,客气地和孙泰宏保证一定配合
调查,还不停地对值班警察说谢谢。幸亏交警及时赶到,她才免于被敲诈勒索。
此时,魏寒已经敛起一直在他面前表现的倔强和抗拒,此时仿佛变了个人,更客
气也更顺服,微蹙的秀眉盖住精明的双眼,透着奉公守法好市民的礼貌和修养。

  魏寒没有理睬陶守亮,但陶守亮认为在她离开之前有义务再和她谈谈。

  「你的车怎么办?」陶守亮问道。

  「哦,放心,我能应付得了,陶警官。」魏寒不冷不热的话语让人难以忍受。

  好吧,他是自找的。

  值班巡警也帮腔道:「魏寒,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发生任何意外,请立
即给我打电话。我不相信这些人会打击报复,但谁也不可能打包票。」

  魏寒表示明白,迫不及待转身出了门。陶守亮倒也不怕她跑了,魏寒的各种
联系方式都在他的脑子里,等这次车祸事故的调查结案,起码需要一两个星期。
这段时间足够他暗暗观察、小心刺探。不光是魏寒的行踪,还有晚上睡觉后的梦
境。他会再次找到魏寒,这个女人身上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他陶守亮的,直到
弄清楚为止。

  「我不是任何人的。」仿佛听到他的声音,一道女声划破陶守亮脑中的迷雾。

  魏寒已经出了大门,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然而,他确实听见了!陶守亮
下定决心,魏寒是他的,只是她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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