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女人三十 三十岁一道坎
男人三十,大多已成家立业,上有老下有小,前后左右是一帮与你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七姑八姨,似一盆开到刚刚好的仙人掌,只汲取少量的水和养分,却要愉悦很多的人。
男人三十,淡淡忧伤浅浅愁,对世事的斗转星移有些无所适从。心境平和,世事练达,人情洞明,却也有些激情不再的尴尬,时光飞逝的嗟咤。
男人三十,为稻梁谋,常常起得比鸡早,睡得比按摩小姐晚,琐碎事犹如一波波咸涩的海浪摇晃将自己身不由己地掩盖,常常连梦也做得不流畅,却总觉忙得不知所谓。
男人三十,对人生有些厌倦,对爱情有些迷茫,常在情感与道德的红线间徘徊,向左向右,反反复复,最后却大多以缴枪投降收场。
男人三十,事业渐显端倪,目标也务实了许多,腰弯得很低,额头露出沧桑,更多的时候是焦虑、恐慌与无奈,最怕听到那句,“唉,混得不咋样”。
男人三十,没有了年少的气冲云霄,又少一点处世的圆滑,青春与沧桑正在融合,理想与现实对座成双影,屡经摔打的心已掉了绫角,生命也烙上无可弥补的印痕。
男人三十,已是狗改不了禀性,朋友越来越少,对味的只限于那么几个,黄色段子,小酒,女人,只能在周末的聚会上杯来盏往间偷得半日浮闲,说些不着边际的混账话,做些无伤大雅的混账事。
男人三十,无事不上酒吧,有时纵情,灯朦胧酒香甜人微醺,总希望对面的女子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欲望,急索索蹬床去,事后又可以义无反顾地开溜,不留一点痕迹。
男人三十,身体臃肿赘肉横生甚至秃了顶,对世事考量太多思维也渐渐不透明,取与舍、进与退、施与受,复杂成一个问号熨烫着心,拨动着脆弱的神经。
男人三十,大多随俗,对高雅失去了耐性,房子车子女子一样也不能少,吃着锅里看着碗里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自卑地骄傲着,清醒地颓废着,高昂地弯延着。
男人三十,常常是家中红旗半饱,外面彩旗想飘,一不留神,生活就难免走向低俗和猬亵,阳萎的更阳萎,流氓的更流氓。
男人三十,应该有些疯有些招摇,既能入乡随俗又有特立独行,好歹也能疯出一些名堂,招摇些许人气,有意者也才能投来暖昧的目光。
男人三十,很多事,即使是对着至爱也无从开口,对象不对,说了,也觉无味,肚子似加馏器,太多的心事拌在一起,寂寞藏得更深,不经意地流露出来,难免稀糊。
女人三十,日子似沙漏,悄无声息无可抵御地流逝,越想伸手抓住却漏得越快,只能把风一样的记忆摊在手心里,默默凝望,偶尔神伤。
女人三十,承上启下,从不谙世事到从容、淡定甚至认命,从青春逼人到柔情似水或是乱了边幅,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的忙碌炼就一身钢筋铁骨,独自扛得起一面生活的旗。
女人三十,是修炼成精的妖蛾子,历经淘洗已成精,管他风云际合世事变迁,笑得浅浅淡淡,光年不遂心境不顺也由他去,连心跳也不带快的。
女人三十,有些沧海桑田、时过境迁之感,浅吟低唱的三十年,肆意脱变的三十年,世事沉浮中,早已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深谙游戏规则,内敛、隐忍已成本能,再不是那咋咋唬唬的涩女郎。
女人三十,是小桥流水人家,暗香扑鼻无来处,彩蝶曼舞难寻迹。娴静、萧淑,隐隐映出一股恬静悠扬的美,收得住的,令人摒息,叹为观止。
女人三十,节制,生活讲究品位,懂得放慢脚步,放松心情,享受生活,不好灯红酒绿,却喜健康休闲,一杯冰饮,一盏香熏,一捧心情,那句老话说的,做女人,挺好。
女人三十,把自己放得很小,把家放得很大,家才是自己憩身养老防病防灾的一亩三分地,生命中最重要的底线神圣不可侵犯,若有来犯,定是一场激烈残忍的战争,平素闲置蒙灰的十八般武器一一使将出来,那凶神恶煞样异于人类。
女人三十,唇角与眼梢显出了皱纹,身材也露出疲惫,没有了蓓蕾的娇嫩,花朵的艳丽,却自有一份金秋成熟风韵,历经岁月洗礼,沉淀成一颗欲出壳的珠贝,散发出奇异的魅力之光。
女人三十,情感蠢动,爱的渴望在内心翻腾,大多是在暗流涌动中风平浪静地渡其一生,偶有小荷露出尖尖角,一支红杏出墙来,也多是得不偿失,少了讨价还价的资本,有时连情欲也无奈。
女人三十,有些气已不争,有些事已不在乎,有些人已记忆模糊,少女的羞涩已渐渐褪色,映不出昔日的七彩虹,少了那份冲动与率性,云淡风清的日子不免郁闷难免浮想。
女人三十,已看惯了镜中月,听得懂水中桥,享受过美好,分得清雅俗,少了那份不切实际的清纯憧憬,多了几分世事抉择的理性和确认,在急风骤雨里默默承受,在甜言蜜语中雨带犁花。
女人三十,靠在竹椅上,看着孩子欢快的身影,听一曲怪怪的菊花台,想起已多久未曾向夫君索要心仪的水晶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