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在不对的地方做出对的姿势,会拆除等式,揭开荒地。(贝列西)
——章题记
「嗬哧~ 嗬哧」……呼吸声在我耳边清晰亮起,喷薄的热气打在我颈侧,互
相交换着炽热的体温,母亲这道肉山压在了我身上,丰腴绵软的身躯貌似也能对
我生出压力,我动弹不得,当然我一时半晌也不能动弹。
除此之外,母亲没有任何动静,她全身起伏平缓。
反倒是我,这一次的泄身,如同堆砌整齐的木板被忽然抽掉低下支撑的板块,
身体从里到外顿生一种坍塌感,无序地想要发抖,想蜷缩起身体而抽搐,只是母
亲还趴在我身上,我的反应该不明显。
此时此刻,感觉我才是那个在斗争中败落的角色。
我举起双手,有点茫然,放在了母亲的双臂,旋即又弹开。我不过是做一个
示意,然后母亲似乎不为所动,还没有起身的迹象。
或许她在沉浸于某种余韵,或许只是没定好心神来面对接下来的时刻。
我身前,后背的细腻感触都不好受,因为那些不知名的水分,从我身上,溢
流至身下,沾湿床单,湿床单又裹着我的后背肌肤;身前,是母亲身上的背心布
料,我知道上面沾染的有双方体内流出的东西。
前后被裹着的感觉,我更想保持一动不动了,因为稍有动作,就会激发这种
不适感。
我疲软的鸡儿被压倒在我们身体之间,在提肛动作下也毫无反应,似乎完全
不受我掌控。这何尝不是一种很背德的接触,儿子的性器官裸露在外,贴着母亲
的身躯,只是,因为它的状态,再也没有欲望呈现的样子,便消解了很多不伦感
觉。
不好说我的生理能力是否到了极限,但心思荡然无存,就没必要探究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自身是完全恢复到「正常」状态了。
感觉到身上的熟母挪动了一下。
我稍稍抬起头,从侧面看过去,趴在我身上的光景,看到一道光洁滑腻的脊
椎沟直溜溜地延伸,直到开始爬坡,勾勒底部丰隆的臀部曲线,似有一道紧密沟
壑将臀部一分为二,两瓣臀球得以外扩,边缘的宽度,堪堪超过了母亲的肩宽。
也许是因为母亲想避免某些接触,她稍稍抬高了一点屁股,方营造出这种玲
珑身段。
貌似有一丝躁动的因子闪过我的心脏,但没打算停留,也没诱发不合时宜的
欲望,鸡儿没有任何反应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是少年最后的倔强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间,母亲开始有所动作,黏腻的炽热的体感正离我而去。
无法想象这幅丰满的身躯能如此轻盈,她从我身上下来,落在床上不带一丝
声音,半卧半坐地抓着一个薄被,挡在胸前,可她身上明明有着衣物的啊,也许
是让被子垂落在双腿之间,遮挡了私密部位。
如果「明目张胆」地捂住,只会更显得引人注目。
她第一时间是不带表情地瞥了我一眼,也不发一言。
随后,甩掉了手上的薄被,不知从哪摸索回自己的短裤。她蹙眉看着手中的
裤子,在思索着感受着什么。
我一看,这不是要穿裤子的意思了吗。
于是,纯属不带任何邪念特别想法,只是下意识地给母亲一个便利。
我翻过身子,往床边撑起上身一探,「啪嗒」,打开了房灯。
「谁让你开灯了!你别多手」,母亲急乱喊道,只是迟了,她话没说完,就
已经亮如白昼了。
做完开灯的动作,我还不知好歹地转过身带着一种邀功般的神态看向母亲。
母亲表情凝滞,随后便羞愤地放下手中的裤子,合上了微微分开的双腿,茂
盛乌黑又凌乱的阴阜毛发下,是带着湿润水光的嫩红,只是惊鸿一瞥,便随着她
合上双腿而锁上了这道风光,只剩一抹黑色阴影,在腰腹下,腿芯间。
她动作利落地将卷到挺拔丰满的乳坡下的背心拉了下来,遮盖了露出的肚脐,
腰腹,好像掩盖这些比赶紧穿上裤子更重要。
但下身终究是不着一缕,屈伸的双腿,仍旧显得无比欣长,圆润而细腻。
背心上,有湿透的痕迹,也有粘稠的液体痕迹,在灯光下透出浑浊的水光,
当这些水痕出现在一个成熟女人正穿着的单薄衣物上,不得不说是令人遐想,诱
人心弦的情景。
虽然说我的打量也就在瞬息间,但按理说会令母亲逆反,不过她也没有呵斥
或抵触的反馈,反而是直愣愣地看着我,狭长的眼帘上细长睫毛柔和地扑闪,眼
波中有疑惑有幽怨,似乎在问,我怎么还不走还不离开这个房间。
但是,我又能感觉到,她好像丝毫不担心我会荒唐地将罪恶进行到底,至少
在这个夜晚无限延续。她的神色中没有想问我,「你还想干什么」。
好吧,母亲的反应匹配上了,我确实再无歹念。
我只是需要一些必要的「交流」,来为这一晚画上休止符。
总不能就这样提上裤子走人吧,总感觉怪怪的。
母亲身上也是汗津津的感觉,脸上红霞还没消退,发丝肆意黏连在脸颊,身
躯还向外散发着不寻常的体温,脖颈下也是不均匀的肤色感,明眼人一看,便知
这是经历一翻春潮的模样,因为脸色上总有若隐若现的满足过后的欢愉,隐忍不
住,藏于眉梢。
照样熟媚艳丽,简单的劳动、运动是呈现不出这种模样的。这特殊的运动过
后,纵使大汗淋漓,也几乎没有难闻的气味,也许是洗澡过后,在晚上,还没经
过外界的「污染」侵袭,汗水没有排污,释出的也只是轻微盐份,人体中还没来
得及将废物新陈代谢转化出来。不过要说香汗淋漓,大多是大脑的美好构思营造
的错觉。
嗯,我想母亲在那个过程中喷泄出来的液体,同理,是确确实实没有异味,
除了最初一瞬间的温热腥臊,便无色无味地遗留下来。
只是面对自己的儿子,才极力收敛。还要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自得感。
我想起最初的悸动,恋母意淫跨越出行动纲领,便是因为看到了母亲类似的
模样姿态,曾经在浴室的无意撞见。
女人的另一种魅力极大地冲击了少年的心神,青春期的阶段还没感受过少女
的青涩清新,上来就是成熟女性的性张力。
出现在自己母亲身上,意识到她也是正常的女人,有其魅力的女人,也会做
那种沉浸于欲望的、少年觉得羞耻的事。
虽然少年的我看片、看文,但那时候还是无法联想到现实中、身边的女性也
会那些体验,甚至一开始是无法接受的。其实说白了,在不成熟的朴素的少年认
知中,做那种事,赤身裸体,私密的结合,「肮脏羞人」的器官嵌合在一起,脸
上浮现矛盾的反应,用貌似痛苦的神色表达身体的欢愉以及无尽的渴求,发出寻
常时候压根听不到的反应……
对于看到这样的女人,作为不成熟男性,会觉得不知廉耻、骚、浪吧……
不管她与当时的男人是什么关系,多么的天经地义。
我们被刻板印象熏陶,总希望女性,就应该是禁欲系的贤妻良母,她可以与
丈夫有大打出手针锋相对或柔情蜜意的相处,她可以对孩子溺爱宠爱或严厉苛求,
怎么能做连教科书都讳莫如深的行为呢。
所以当我看到/ 意识到母亲会有这样的一面,可想而知当时的冲击是多么的
大。
至于一些信念没有彻底崩塌走向心态扭曲,纯属是因为冲击瞬间过后,被这
种女性魅力笼罩了俘虏了。不过我想法言行最终还是走到那一步,其实也是扭曲
了吧,我说的没扭曲是指没有对我现实的生活、我另外的追求造成什么影响,比
如学习,比如正常的社交、爱好。
当看到母亲是做完那种事,收敛着被滋润过的春情快慰,跟我寻常的对话,
从一个沉沦羞耻欲望又令人男人欲罢不能的状态很自然地过渡到相夫教子的贤妻
良母姿态,前后时间跨度十分之短。
我便开始有一种失控感,挫败感,觉得这样的母亲十分陌生,随之觉得会随
时远离自己,因为她另一面的呈现与自己无关啊,不是因为儿子而塑造出来的啊。
我自问是母亲在这个世上最亲密最亲爱的角色,所以如何能接受她有一种完
全游离于我的状态;我看到了,我就必须也要抓住,不然我的心态就会炸裂。
不伦念头产生后,再「见到」母亲身处那种状态,我内心的强烈酸楚、憋屈,
嫉狠,便来源于这种心理,近在咫尺又无法触碰。
注定了今夜发生的一切,它一定会发生。如今再感念母亲在一番云雨过后散
发的感觉,我终于有了心安的获得感,终于,造就她这一面的,是她的儿子,并
且全过程参与见证。
现在,经历了这样的事,还被我肆无忌惮地盯量,饶是母亲再强大,也会开
始不自在了,她眉头拧结,嘴唇想作嗫嚅,想说些什么,但又及时咬住了,眼角
处,还微微湿润,染上怨恼的感觉。
母亲略带忿恨,还是不甘心地说道,「黎御卿,你看看你干了什么~ 」。但
没有太强烈的发难感。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嘛,呵责的立场又能多稳。
我内心其实在说,我会负责的,感觉有点荒谬说不出口。我的负责当然指的
是以后更加谨慎地发生这种行为,然后,做一个在其他方面表现出色的样子出来。
我撇过头,不再看着母亲的面容,小声道,「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像今晚
这样了……」。我的说法仍旧留有余地,我说的是不会再在父亲「在场」,一门
之隔之下大逆不道了,可不是说从此放弃对母亲身体的惦记。
我大部分时候「沉默寡言」,是因为觉得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得了便宜还卖
乖,分分钟会激起母亲的觉醒,沉默以对方能令她有力无处使。我不怕她刻意淡
化,越是淡化,岂不是更像正常化,那我以后的路就没有被堵死。
「哼」,母亲只是冷哼一声。
我下意识地「找补」解释道,「我以后会比心机读书了」。就算没这种事,
我也会好好读书的好吗。如今做好本分事,还有额外收益,只会令人更有动力。
然后,我又悄咪咪地抬头看向母亲,但此刻她一脸的不自在,四处转望,当
正常的状态抢回身体感知主导权,便感知当前环境的难堪。
我发觉身下的床单,已经好几处斑驳的水痕,每一处面积都有巴掌大小,那
些液体,自然是渗透到下面的褥垫了。薄被上,即使此刻干涸了,我们都清楚它
不干净了。
母亲将调皮的发丝挽到耳背后,然后又伸出了一只手,在那些印迹上划过,
动作间尽是一种违和的温婉良家感,违和的是她「掂量」的事物,却是代表着极
大的羞耻、失控的禁忌。
她手在其上稍微停留了一会,脸上是复杂的神色,随之也不管我接没接收到,
朝我狠狠地刮了一眼。好像在恼怒我这个始作俑者。
「欢愉」过后,另一种贤者时刻,便得面对一片狼藉的残局了。这一切又时
刻挺醒着她确切地发生了什么。羞耻、不甘、无奈、茫然、又嫌弃,各种情绪交
织,母亲好像泄气了一般,扔掉不知什么时候扯过来的那张薄衾。
她目视前方,好一会,才意识到我还在现场还在她身伴啊。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她居然直接侧躺下来了,背对着我,也不管下身没有任何衣物遮挡,宽翘的
蜜臀好不避讳地面向我这边,那道紧闭的褐色肉缝也在臀腿中央呈现。
然而到这种时候了,我是真的没有任何亵渎的想法了,我甚至不再去打量那
本该是诱人的地带。也算「对得起」此刻母亲的毫不设防了。
她枕着双臂,安然躺着,像是当我不存在一般。
「到此为止了黎御卿」,不一会,幽幽只言片语飘荡在房间内,却是听不出
下定某种决心的意思。
好像从没有人说过这句话,眼前露出下身白花花白腻腻肌肤的女人,如同入
睡了一般,但双臂枕头,显示出是无比清醒的。
我默默穿上了自己的裤子,走下了床,回头再一眼,便打开了房门。
房间外,异常的清凉,沁人心脾,少了那些闷热,躁动,以及奇奇怪怪又令
人上头的气息,整个人都感觉清新了很多。
我去卫生间简单擦洗了一下,便回到自己房间躺下。
料想母亲那边,肯定无法就维持现状地安睡的,清洁,换掉一些床上用品,
但不是我要去面对的了。
她轻车熟路对于这种场面,我内心是这么想的。
平静下来袭来的复杂思绪也没能抵抗汹涌的睡意,这一觉便是睡到十一点多,
这消耗这么大,对于睡死过去有了直观的体验。就连母亲何时去清洗,收拾一翻
的动静,我都毫无察觉。
客厅里已经烟雾缭绕,不知父亲什么时候回到的,我下意识地惊慌了一下。
看他这状态,应该也是睡了一觉吧,睡的哪里?有没有发现异常。
但他正与最好的友人「复盘」着昨夜的经过,嗯,眉飞色舞,哪里还有昨天
白天时候印堂发黑的的样子。
我松了口气,边刷牙边看着外面的骄阳似火,看着似有似无的热浪波动,一
时分不清不真实感是昨夜的荒唐旖旎,还是此刻的太阳照常升起。
围墙边的晾衣竹竿上,薄垫薄被床单,随微风飘扬,看来该换的母亲都换了。
盛夏时节,稍微勤换洗被褥,本就很正常。
难怪以前母亲这么勤换被褥,我想通了点什么。倒是无形间把这个习惯「传
承」给了我,被褥就得经常换洗晒。
也差不多饭点了,我该下楼活动了,内心却七上八下了起来,来自于一种失
序感,为即将在经历特殊行为之后「第一次」在日常场景看到母亲,为如何相处,
为她对我的的态度、反应。
好像牌局不顺的时候,即将揭开自己的底牌。
漫无目的地屋前屋后溜达了好一会,便听到母亲一声响亮的呼喊,「拿碗装
饭」。
没指名道姓也只能是我了。
走进厨房,母亲却是没看我一眼,只认真看着眼前锅里的青菜,油烟的缥缈
间,那张我看了十多年的面容好像多了一种明媚艳丽,抓夹束缚挽起的秀发,脖
颈已有细汗弥漫,虽有几道细细颈纹但也不显衰老,娴熟的煮食动作下,展现居
家女人的风韵。
胸前的饱满在T恤下随着手上的动作而荡漾。
作为血气方刚的少年,清晰地看到母亲的模样,我很难不立马回忆乃至沉溺
于昨夜的春情无限。
不切实际的邪念随时就高悬起来。
食髓知味,贪得无厌,才是这个年纪应该的念头啊。尤其这个女人正处于最
吸引我的时期。
从饭菜上桌到一家人坐下,母亲貌似都没有将目光放置我身上,平日的惯例
絮絮叨叨也没有,她咬着筷子,似是沉浸于某种思绪,良久,才默默干饭。没有
人觉得有什么异常。
饭后的收拾,我是当仁不让。
母亲没有与我闲谈,也没当NPC发布任务,我那如同在半空的不踏实感一
直挥之不去。午后时分,是人最慵懒的时候,预料也不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了,我
便过了发小家。
直到傍晚时分,母亲让我去菜园摘点菜回来顺便洗了,我那心口的石头就卸
下了一点。
而到了,晚上,才是令人不得劲的时候。
即使少年恢复生龙活虎,邪念高涨,这才过了一天,我也压根没有做些什么
的冲动。别指望发生了最终一步之后,能够轻车熟路,坦然重来。自始至终,母
亲没有许诺什么,都是一种豁出去一次的感觉,在错误的心理之下发生一场荒谬
的母子亲密。
而父亲在家,母亲更不可能跟我来个谆谆诱导的谈话了,也许她本来也没这
种打算。试想一下,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父亲又是不在家已经在外地工作,小
妹和奶奶也熟睡了,我这户人家已经关起大门,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母亲来
到我房间,睡前训话。
睡前,自然是身着清凉,完全掩饰不住能勾起雌性欲望的玲珑身段,凸显女
性风韵魅力的肉体不知不觉地点亮了少年卧室的暧昧气氛。
她故作严厉,说着令人羞耻的话题,你说这训斥能入少年心吗,孤男寡女共
处一室,少年血气方刚,母亲熟媚风情也是在生理需求最活跃的年纪,训斥也好
警告也好,大概率适得其反,事态再度失控。
白天又如何,总得找私密的提防隔墙有耳的场景时刻吧,结果一样。
冷处理,便是软着陆。这种事摊开了讲,极大可能激发少年的理智崩溃,很
多事情,说往往比做更令人难堪,既然都说了,禁锢就松动了,做起来的心理负
担就轻了。
我不知母亲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抑或这就是她的应对。
没有痛彻心扉的表现,没有天塌下来的茫然慌乱。
一切照旧,但好像又有些东西一去不返了。我经历了梦寐以求的体验,但好
像没抓得住什么。
在「我们」再次在伦理上的堡垒上跳舞的之前,我想我没有触摸禁忌,撞见
母亲带着女人娇羞姿态的难为情时刻了。比如对换洗衣物的及时处理,从前的大
大咧咧某些不避讳,这次是真的会谨小慎微了。就连夜晚居家衣着,好像都不复
往昔清凉,短裤换成中裤,背心换成T恤。
有几分严防死守的意思了。
当然,样本时段不多,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
至于她们夫妻间发生些什么,不管有没有,我是很难再有机会窥探到些什么
了。门窗会封闭,声音会压制,时机上会在我上学期间。
至于我在放假,那如果想规避,母亲应该也有法子的。
念及于此,不可避免地产生强烈的酸涩、烦躁,我对于阻止会令自己难以承
受的场面上演无能为力。唯有内心的无能狂怒。
于是我打定主意不再探究,没看见/ 听见就是没发生,干脆当鸵鸟算了;除
非某天心态变异,另一类精虫上脑。
诚然,我之前对于母亲这样尽妻子义务的一面,是躁、欲大于酸,忿,并在
这种扭曲的心理下催化行为决心,甚至试图借此碾碎母亲企图在我面前保持为人
母的一面。
但那不是因为我自己没能体验到吗;如今我已经得到了渴求已久朝思暮想的
经历,自然有了不容他人染指的心态,即使这个人是父亲,是母亲的合法丈夫。
但好在,令我破防的机会不多,因为父亲如今大部分时间,都得在外地干活。
除了传统节日,我们三个都在家的日子其实不多。想到这个,留守妇女,独守空
房,正是欲望正盛的年纪,这些概念便在我脑海浮现。
这些,不正是乡村龌龊滋生的最好温床吗。
值得一提的是,大概是今天父亲挟胜而归,及时填补了空缺,他们之间好像
没什么异常,仿佛昨晚的龌龊没发生过,也是能够如往常一样疏淡地交流。嗯,
我与母亲之间何尝不是呢。
父亲这种人,不得不说还有个极大优点,好像从不计较母亲对他的言行,过
后他照样屁颠屁颠地找由头修复裂缝。
至于母亲内心有没有坍塌某些观念就不得而知了,起码,为了小家庭的表面
和睦,她还是得保持「体面」的。
不过这似乎是个不利于我操作的信号。
我脑海构思着,在寻常的母子相处恢复之后,我得再找个契机,将彼此谈及
的东西引回那些羞耻而激情的经历上面。
在此期间,欲壑难填的话,我不是还能自娱自乐宣泄一下吗。但珠玉在前,
不能尽情把玩,也确实是令人煎熬。
不管怎样,尽可能的乖乖仔形象,还是要维持着,只可惜现在暑假,无法通
过实证的成绩来刷好感度。自主学习,在某种层面来说是无用功,毕竟起码你得
学习全程被母亲看着,不然谁信你是一直在学习。
总的来说,我还是相信正向正念,更易引得女人的垂青,不得不说我的版本
超前;就像我之前说的,得让女人意识到,你因为她变得更好,你在她当前最渴
求进步的事项提供了切实的帮助。这样得来的关系,才「健康」而牢固,负面情
绪也能降到最低。
至于小说中说的恃宠溺而放肆,挟亲情以行不轨,以学业前途作要挟,都不
适合攻略母亲这种性子的女人。
当然,我有时把控不住,或者意外事件,或多或少会忘记这个准则,犯了上
述的错误。比如韵儿的出现,对于推动上一次的绮丽误会走深,是起了关键作用
的。
父亲的离谱是另一方面原因。
也正因如此,母亲是带着忸怩的姿态去「参与」昨夜的,才会愤恨、不甘、
怨念、挣扎,也就有一些东西未尽情释放。
不过,少年看着这种一直摇摆于试图抗争与被欲望所驱驰的反差,体会的心
理刺激同样强烈。
而有时候,我又会接受了可能短期内无法染指母色的事实;说来这还是乱文
给我塑造的心态,对于一本完结的乱文来说,囫囵吞枣看下去,间隔的时日被缩
短,看起来真的像是一次过后,就驾轻就熟,随想随做,不管母亲一角打开心扉
接纳这一切与否;而实际上二度春风,还要经历一翻周折的。
过了今晚,母亲如常上班。
我估算父亲也应该在家呆不了几天,然而估计错误,他压根没有要去开工的
迹象。原来他并非仅仅为了这次醮会而回来凑热闹,主要是为了过完堂哥儿子的
足岁酒。父亲他们兄弟姐妹关系比一般的家族要好,伯父他们因为发展早早定居
城里,但其实也没有兄弟分家的感觉。
我们住的几层小楼,他们也有出钱,逢年过节,一大家子齐聚一堂,并没有
因为各自拖家带口而疏离。于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分彼此,我小侄子的好事,
父亲就是以主家主事的角色来看待,自然要操持起来。
而在此之前,父亲似乎也安分了起来,没有再奔赴赌场,也许因为前两天的
「劫后余生」,得沉寂一会。留着良好的精神状态,做好家族的大事再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吧,也就过了一两天而已,母亲的NPC职能便开始发
挥,就是说,当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开始像往常一样总有这有那的任务给我
了。不同以往的怨气,这次接受这位NPC的任务,让我有种被重用的兴奋感。
于是,交流对话就多了起来,也像是正常了起来;当我也没有什么幺蛾子,
没什么冒犯言行,这种「正常」便稳固了下来。心中的石块,彻底落地。
那天正好是周六,其实宴席和一些仪式的时间无硬性要求,正因此如此,我
才一时没想起有这回事,这时间挺任性的啊。他们商量一些事情的时候,我也没
在场;但该有的仪式要有,目的不是为了大摆宴席喧闹一翻,不过是为了履行个
告慰拜谢祖宗的程序,为小朋友祈福。
而另外的玄学是,经过风水先生的提点,这次没有应请尽请,只请了较为亲
近的亲戚以及父亲伯伯他们在村中的死党,总共也就5桌。你要知道,有些新人
结婚了,也因为玄学问题没有摆宴席搞仪式,不过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
小侄子足岁宴当天,5桌的人也是挤满了里屋,不影响欢声笑语,亲友倾谈,
家长里短,好生热闹。父亲他们的死党,就是平日相熟的叔伯兄弟,都是精通厨
艺的角色,甚至乎,男人掌厨,一些讲究度比女人还精细。
嗯,他们有自己的想法,然后亲自上阵贯彻,也因此,母亲这些妇女的事务,
就难得轻松了许多,总能有空档,一边围绕小朋友说事,或闲话家常。
我则大部分时间,跟老表们寻一处避开亲朋眼线的地方,抽上两根烟,说着
虚无缥缈的对将来的憧憬。我会抽烟这个事,其实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父亲对
此毫不在意,而母亲看到,则是会大加唠叨呵斥,但只要不在她面前抽,就是没
有这回事。
今天大好日子,更相当于有了免死金牌,只要不是在亲人面前肆无忌惮地像
个瘾君子一般的吞云吐雾,看着也就看着了。
说到口水都干了的时候,我们便回屋喝茶,也总得跟其他亲戚闲聊一下,接
受他们的「问询」劝勉,一直躲在外面也不是个事。
母亲坐在一张沙发椅上,对着客厅,客厅则是男人们的交谈场;母亲正好抱
着小侄子在逗乐,时不时参与一下跟几位姑婶的闲聊,但此刻她的主要心思还是
在小朋友身上,便坐正了身子,正好背对了其他几位妇女。
毕竟是主家一员,母亲今天虽不至于盛装出现,但也是端庄敞亮,衣着新净
得体。绸缎面料的内搭背心,披上米色小开衫外套,下着略显宽松的格子裙装,
这是典型的得体的中年妇女装束了,不说气质典雅,至少没有乡镇妇女的土味。
由于时不时还要帮打下辅助,也就挽起了头发,鲨鱼夹随意夹起,露出修长
脖颈,撸起半只袖子,显得做事板板正正的,一下轻摇小侄子身体,一时将孩子
举高高,嘴里带着笑意说着哄孩子的俚语,小侄子也是很配合的咯咯大笑,很受
用于母亲的「手段」。画面和谐友爱。
越是寻常一面,就越令我回想起她那些在私密空间里的另一面,听着就令雄
性酥麻躁动的娇媚哼唧,抗争无果下矛盾地被生理快感支配的身体反应,以及能
耗尽男人精气神的某个隐秘部位。
如此一幕,显得母亲既有烟火良家气息,又不经意间透着柔媚的风韵,嗯,
还有抱着小孩子时那满溢的母性光辉。是完全联想不到她某些时候对我的凶厉模
样,偶尔对父亲以及奶奶的说难听点那是有点尖酸刻薄,不近人情。
当这些特质都能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我只觉得有种更真实具象的多元魅力。
我渐渐人「退出」了与男性长辈的交流,将注意力全放置母亲身上,同时起
步,走近了她身边,更近距离地『观摩』这时候的母亲。
好吧,也不至于这么简单就上头,主要是我发现了一个有机可循的现象。
小朋友就在母亲怀里,自然是离她胸部最为贴近;整体丰满的隆起,可谓不
比婴儿的脑袋小,好几次无意间,小朋友的脑袋就「磕碰」到跟前的女人傲人山
峰上,好在,是柔软的一面,小孩子没有任何的异色。
甚至乎想,这是不是小朋友的老马识途,一岁左右,真戒人奶也没多久吧,
对女人这个部位有着天然的亲近倾向。
肉乎乎的小手,似乎总想扒拉过去。
我心里闪过一阵激燥。婴儿,胸部丰满充满母性的女人,娴熟的怀抱摇曳,
忽然勾起我遥远的心底记忆,当然这只是我的想象,血脉的勾连共鸣;曾经,我
也这么的在母亲怀里,尽情地不被束缚地,亲着吻着吸弄着女人私密的器官。
我喉头一动,恨不得此刻在母亲怀里的小朋友就是自己。今天重走来时的路,
竟会如此的艰难,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么,必须失去些什么,变换些什么。
思索间,我又为自己的行为加强了逻辑自洽,不过是曾经有过的亲密,不能
因为我的长大,就消亡了吧,该是多么的可惜啊。
童「行」无忌,母亲怀里的小侄子,果然按照我的期待继续下去他的天性。
他的小手攀扶在母亲的胸脯上,一岁多的小孩子哪有什么意识,应该就觉得
这是个可以支撑的部位。
这时候母亲更加不会有啥提防注意的,她注意力一方面在怀里的小屁孩,他
在咿咿呀呀地笑着,一方面偶尔扭过头跟婶母们交谈几句。
小侄子的小手力道不足,还不至于让身前成熟女人的坚挺饱满有所变形,不
一会又放开,「手舞足蹈」地乐呵着。
这「一松一紧」,温水煮青蛙一般,女人更加不会想到有尴尬的一幕发生。
而我,一直假装在不远处,高脚茶台旁,不停地喝水,仿佛是一个NPC,
重复做着某种动作永不停歇的NPC,当然,大部分时候是仅仅端起杯子,目光
始终在母亲身上。
又一次,小侄子的小手终于攀爬到关键一点的位置,勾住了母亲内搭背心的
上沿,这种绸缎内搭,版型不是修身,上摆就垮了,耸拉得不成样子,裸露的脖
颈一下,现出了幽深沟壑的入口。
这种情形,自己无意的动作都可能造成,也没到很明显的走光地步,所以母
亲也就毫不在意了。
懵懂无知的小孩子只要手上抓到了一点东西,就有可能用力拉扯,他这么一
拉,母亲这件小衣物的上沿变形得更严重,也敞开了更多面积。我已经能窥见那
跟母亲肤色融为一体的肉色文胸一隅,紧紧包裹着贴着需要呵护的女人部位,让
我有种错觉,这内衣好像本来就是女人身体的一部分。
只是母亲哄小孩很是专注,一直在跟小侄子「互动」,用各种「鬼脸」回应
着小孩子的活泼,因此上身也弯下来了一点,让自己的面容离小孩子更近,我这
么一看过去,只看到她眼睑睫毛的灵动,对着小孩的轻柔笑意。
而这样一下,她自己的双臂,也给自己的胸脯、衣物施加了挤压力,内搭的
上面已经不再紧贴她的肌肤,走光的口子越来越大,没有被罩杯完全包裹的丰乳,
便溢出了白腻耀眼的乳肉,本有的沟壑,也因一对奶子紧挨在一起而消失了。
身形略微歪曲间,小侄子的小手就不是垂直勾扯着母亲的小衣物了,受更大
影响的反而是肩带那边了,透过开衫,已经看到母亲内搭背心的一边肩带,滑落
到了手臂中央。好像很无助一般,狼狈柔弱,但这种大意下的「放荡」反而透露
着特别的诱惑感。
我真实地喝了一口水,脚步蠢蠢欲动,这样也差不多了。
她看起来还没意识到身上风光外露,怀里的小侄子将是我接近的由头。
不带踌躇的,我很自然地来到了她跟前,也俯下身子,一边逗笑着,「小家
伙长得真可爱~ 」,一边伸出一只手摸上他的脸蛋,软乎乎肥嘟嘟的,吹弹可破,
这触感似曾相识。
事实上我的手背,只要稍加刻意,就能蹭到母亲的胸口,婴儿的脑袋,少年
的手掌,成熟女人的傲人凶器,此刻被圈定在一个小小区域,是多么令人萌生怪
异性癖刺激的画面。
但我的目光必然是瞥向母亲胸前,盯着她的胸罩,盯着在她手上动作牵引下,
像是不安地轻微蠕动的白腻乳肉,我强忍着自己燥热的呼吸喷洒。
母亲也没抬头,就笑呵呵道,「你看他的鼻子,肉真多,跟你小时候一模一
样」。这一句出来,我感觉她身上的柔情母性更浓了。
嗯,小孩子身上的奶香奶香的感觉,也钻进了我的鼻腔;除此之外,还有一
股带着洗衣粉香氛的温热气息,在长时间的封锁下,得到了逃离的机会,带着妇
人的体香,游离于空气中,扑到了我的脸庞。
恍惚间,我都误将那道奶香的来源安在了母亲身上,毕竟,她身上不正好有
饱满的哺乳器官吗。这一代表着女性特征的器官,在完成了哺育生命的使命后,
才真真正正属于女人,既能彰显女人的魅力,营造一种女人味,也或多或少成为
了带来欢愉的私密部位。
嗯,男人也能从中得到美妙的各种感官享受。
我原本以为仅此而已了,也就搜肠刮肚地对着小侄子「输出」几句话,为的
是定格当下的情形。
意想不到的是,小侄子那只手执拗了起来,继续不知轻被内衣包裹的一只浑
圆硕乳,赫然出现在我眼下,我的手掌旁,连着胸罩,整体晃动了一下,稍纵即
逝,好像一只被束缚已久的大白兔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我手上轻捏小侄子脸蛋的
动作僵滞了下来。
重地扒拉,母亲那半就垂落半臂的内衬背心肩带,终于承受不住拉扯,连着
半边布料从母亲上身滑落。
被内衣包裹的一只浑圆硕乳,赫然出现在我眼下,我的手掌旁,连着胸罩,
整体晃动了一下,稍纵即逝,好像一只被束缚已久的大白兔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我手上轻捏小侄子脸蛋的动作僵滞了下来。
我对罩杯其实还没什么概念,但无论什么样式,总会让母亲露出大片大片滑
腻雪白的乳肉,恰好是浮现淡淡青筋的那一块。
「想吃奶啊小家伙,找你妈去」,母亲下意识地对着婴孩调笑道,她好像还
不急着腾出手去整理这凌乱的一面。
听着这话我不得不代入想象,我想吃奶也能找自己母亲么。
由于我在她身前,挡住了客厅男人对这边的视野。
我干咽了下,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可能有朋友会说,你啥都尝过了,就
这小场面也值得你大书特书?激动不已?
这主要是,当你精力恢复后,面对一个将会在很长很长时间都能勾起你欲望
的女性,只要她有点点关乎私密的泄露,无论有意无意,都能令人轻易亢奋起来,
即刻联想很多。
再一个是,这种日常中展露诱人风光,有着该死的违和反差刺激,总能给人
特别的欲望风味。
内心深处的触动是,母亲这几天的「严防死守」终归是破功了,说不定羞耻
的「议题」就能借此重启了,只要重启了,我就有机会深入下去。
在母亲调笑完一句,她才意识起来什么,身子凝滞了一下,她试图抬头,但
没接触我的目光便又躲开了,眉梢的盈盈笑意收敛了起来。
由于场景的压制,母亲也无法斥离我,她只得一边故作自然地腾出手想要将
衣物拉上去,同时轻踢了我一下,羞愤的意味明显,我的灼灼目光她应该也明显
感知。
由于婴孩在怀,她也无法用力,主要是小侄子好像即刻享受起了这拉扯的快
乐,死死抓住母亲内衬背心一角,好像就是不让她拉回去。
我则是装作不在意眼前风光一样,手指摩挲着小侄子的脸蛋,使坏道,「挺
白白嫩嫩的」。
母亲瞬间脸色一红,手上没放弃挽救走光,但还是抬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这也难不倒她,窘况只维持了一下子,她便成功将衣服从小侄子的手中恢复
原样。
绸缎布料丝滑地自下而上流过她的酥胸上,凸现回一个隆起的轮廓。
母亲还四周看了看,确认一下这尴尬的一幕有没有第三者看到,才松了口气,
但一想到被自己儿子近在咫尺地尽收眼前,她似乎就很恼怒于自己的大意,脸色
阴沉了几分。
她站起身,将孩子交还给堂嫂,然后作势要离开此地,但转身之后,又看到
杵在原地的我,便眼神迸射寒光,带着报复的情绪狠狠地踩了我一脚,对我的痛
苦表情不为所动,才拢了下开衫,像是连饱满轮廓都不想暴露的样子,若无其事
地走开了。
回味悠长不至于,可回味的体验、场景多了去,但这能成为撬动禁制的契机
也说不定,故而不容小觑。
这小风波也就这么过去了,我们母子之间的秘密。
第六十八章
宴席的经过就不必赘述了,接下来的两天,也像是过年家族团聚一般,好生
乐在其中地喧闹了一番。期间母亲没有对我有什么异色或训话,她好像淡忘了这
一出。好事团聚,很多错误能得到暂时的原谅,也能冲减自身的负面情绪和想法。
普通人的生活不就这样吗,尽管有形形色色的烦恼苦闷,还是猝不及防地降
临,只好通过另外的生机与希望、快乐,来掩盖过去,在无数破落的遗址上,继
续奔赴未来的星空。
正像爱丽丝门罗说的,接受一切,悲剧就此消失,或者至少,悲剧变得不那
么沉重了,而你就在那里,在这个世界无拘无束地前进。
只是总有例外,在不觉意间生根发芽,不知哪一天,果实就掉落了。
城里的亲人在周日晚回城,父亲也在周一启程前往开工,母亲照常上班,感
觉日子又开朗了起来。
也许是父亲的外出,解除了母亲的顾虑,加上那天我的非礼硬要视,她终究
还是「迫不及待」地向我告诫,寻求关系确定回到正轨,当然这是我看到的表面,
她内心坚持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但作为母亲,避免不了要为此义正严辞一下。
不变的是,她不会很细节地「复盘」,然后挑明了划定禁区。
父亲回去开工的当晚,睡前,从洗手间回来经过我房门,母亲忽然停了下来,
语气很平静地说道,「黎御卿,收收你不该有的心思,该正正经经地做人了~ 」。
我没有回应,她也没给我机会,因为她就这么一句,就回房了;不过听到母
亲这么一说,我竟一点不觉得突兀,只是意外来得这么快,即使前些天一直为此
沉寂。
于是,关于那晚的回忆回味就格外的汹涌。没排解的情况下,就更加的难以
入眠了,对于无法接续的母子亲密交流,心有不甘,不过也不知道如何重启。
我得首先表现得为此煎熬,表现出仍旧炽热的渴望,畸念不灭,还愈演愈烈,
很合理,都彻底体验过了,作为青春期男孩,我得让母亲意识到,她的一时「放
水」,是让我回不了头的根本原因。
至于当晚的「对话」,母亲说出的,是没达成共识的单方面诉求;即让我试
过了一次就该心足了。她现在应该醒悟,明白到这种走向的概率不大。
谁让她不是从一而终的坚决抗拒呢;就是从小到大的疏忽大意,不注意避着
孩子的一些行为,也应该从没发生。如此方能有充分立场来抵制我不伦的言行举
止。
不过我可做不出用什么事项来要挟这种事,别指望一个高中生面对自己母亲
还有如此成熟的心性。
还不如用相对平和的幼稚一面,来表达我的内心。
必要的心理建设过后,我立马走出房间,既然母亲能这么快就这么「直接」
地提点一句;那我也该赶紧做出匹配的言行了。
走出房间后,我在屋内焦躁地踱步,一开始的路径是从卫生间到我的房间内,
渐渐,走向客厅,在客厅打圈,自然也「路过」了母亲的房间门口;从小心翼翼,
到刻意地发出踏步声,欲念、焦躁、内耗、挣扎,都灌注到脚步声中。
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多少次经过母亲房门,终于一次,母亲带着想要入睡又
被打扰的「起床气」,站在门口,喝骂道,「黎御卿你不睡觉发什么神经,大半
夜的要运动你给我下楼去动」。
说罢母亲关上了门,听动静还反锁了起来。
关门是不堪我扰,反锁则是防止我精虫上脑,又进入她房间。
对于母亲这个举动我也不气馁,我心思更多是乱糟糟的,并没有幻想什么旖
旎的发生。但是门合上了,我这些行为就没意义了,就回了自己房间。
到了白天,大部分时间都不用与母亲面对面相处,也就越过了昨夜的奇怪情
节。不过下班回家后的母亲,间隙还是会没好气地瞥我一眼,没说什么,无法理
解无可奈何的感觉。
到了新一天晚上,我「如法炮制」,但不再是单调的漫步,我在灯光下被拉
长的身影,正好投到母亲房间一角,摇摇晃晃着;因为刻意的停留增加了,焦躁
的脚步在此停下,踌躇的影子也有了侵门踏户的感觉。
母亲虽然没有冷眼看着我的小丑行为,但我觉得,只需要「有心」,安躺床
上的她也能感受到我这些动静背后的心念。
她可能以为昨晚的我是一时神经,今晚没关门防备什么,事态没到哪一步,
不需要欲盖弥彰,继续坦然地应对就好。
毕竟这次,我的动静小声了许多,但身影的冲动试探,却是明显了许多。
我只要跨一步就能进入这个发生过不伦场面的房间,但现在似乎是毫无理由,
生涩生硬的状态拦住了我的脚步。萨特说,时时自我克制是愚蠢的事,是在毫无
意义地耗尽自己。但真要像小说大男主一样能驾驭一切,发生在一个普通乡村少
年身上,没什么说服力。
内敛的中国人,热恋男女尚且无法做到从容开启亲密;别说是一出畸形的关
系。
一切都得看母亲的发声。
当听到母亲翻身的动静,传来一句咒骂,「天天晚上不睡觉的,你是不是有
病啊」,听到她这么一说,我以为她要起身,便如闪缩的老鼠一样跳离此地,我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这样打照面。
我好像做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做;即便是日常的表现,本就是我的义务。
与恨到天际的邪比,颠覆三观伦理的行为相比,此前的铺垫实在是平平淡淡。
何尝不是另一种真实呢,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正是小人物、普通人索然无味
的绝大多数生活。
不会有那么多离奇的情节,或者斗智斗勇波谲云诡的交锋。但毫无妨碍突然
就炸裂一波。
我坐下沙发,打开了电视,等待着自己忽然想通了的勇气与机智;没什么感
兴趣的节目,就听个响,似乎这样能抓到生活的真实感。
听久了,就开始假寐了,明亮的灯光在我视线中变得朦胧摇晃。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急匆匆的踢踏声溜过,我撑开眼皮,见有一道身影跟灯光
融为一体在客厅边缘走过,应该是母亲上厕所回来。
在回到房门前,她睡眼惺忪,先是看了一眼开着的电视,然后再是蹙眉凝重
地看了一眼她太对劲的儿子,满是疑惑与不满。
没手机没电脑,电视节目也没那么容易让你撞着喜欢的,农村家庭过了11
点都算得上是超级夜深了,没什么夜生活,我不像寻常那样先是看看书,再熄灯
睡觉。
而是有些反常地想鼓捣着什么,平静中带点疯癫的踱步,开着电视又心不在
焉,耗得还特别晚。
即使还没什么离谱言行,母亲都不会视若无睹了。
她进了房门,转过身,正要把房门带上,略微迟疑一下,忍不住开口道,
「看你人都傻了一样,到底在想什么呢」。
母亲的身形半在黑暗,半在灯光中,老土的睡衣相比以往的清凉是保守了点,
只是带着困意,让强挤的冷峻面容也变得慵懒柔和,入睡过一阵让皮肤得到了很
好的休养生息,显得细腻了很多,一头青丝就像没睡醒过来,随意飞散,看起来
反而毛躁了许多,这样成熟的面容就成了主角。
再想到那藏在保守睡衣下的诱人身段,更能感受到明媚的人妻人母气息,困
意的人没什么攻击性,那打算拷问我几句的姿态就成了小女人的幽怨,让我盯得
入神。
我嘟囔了一句,「又不用上学……」。
「不用上学也不能这样」,母亲呛道。
「我……我睡不着……我……」,我支支吾吾道,内心的渴望还是未能说出
口。
我就这么说,就令母亲愣了一下,随后她眼中浮现更多精光,眼眸半眯,像
是看穿了一切,不容置疑地说道,「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好好读你的书」。
「对呀,我书不是读得好好的吗,说了多少遍了……」,我忽然很有底气。
「我不能犯浑了黎御卿,这样下去会害了你,断了那些念想吧」,但是母亲
说着这话的时候,却连打呵欠,就显得漫不经心一样了,眼神甚至都不在我身上,
赶紧去睡觉才是重要的事。
我站了起来,语气有点焦急,生怕她听不懂我的意思、思绪没被我带偏差,
「不会的妈……这不影响什么,反而是一件好事」。
「你相信我!」。
听罢,母亲一个激灵,人像是清醒多了几分,一副警惕的模样,「你在说些
什么呀」。
不经意间我的脚步挪动了一下,道理在手一样继续说,「我迟早要经历那些
事的……没必要藏着掖着」。
母亲轻合起了一点门,已经遮挡了她的肩膀,手就攀在门上,眉头提高了几
分,目光埕亮,好像很认同地说道,「对啊…迟早你会懂…可你才多大,你现在
还是学生啊……」。
我闭上了眼,深呼吸一口,才略为悲戚地说,「我就是太早懂了……我控制
不住……我无法不胡思乱想……」。
说话间,她又将更多身形藏到了门后,冷冷又呆呆的沉吟,「随便你想吧
……你别瞎惦记你妈才行……说真的,你得戒掉这种念头」,目光却不知看向哪
里了。
我轻笑了一下,道,「哼……所以你要我打别人的主意?我觉得那样误入歧
途的概率更大咯……」。
「青春期的人……没大没小……你知道的」。
不过说完我马上觉得这是个昏话,这像是个要挟,跟我的一贯原则不符。
「你……」,但接着母亲就沉默了,不知如何回应。
趁她未开口,我马上找补回到自己的节奏,说道,「妈,堵不如疏你听过吧
……无论你再难以接受,在家庭中解决孩子的问题,才是可控的……」。
母亲闭上了眼睛,咬着嘴唇,别过脸,叹谓道,「我是你妈,我……我真的
接受不了……」。
「有什么的,上星期的那天……还有以前……不都这么过来了吗……」。
当我提及已经发生的事实,母亲脸色闪过一丝慌张与不自然,随后像想起了
什么令人窝火的事情,冷笑着,反向意思的点着头,「你还敢说……你爸就在门
外你都……你说你还有什么分寸……」。「你们男的都只是会下半身思考,我还
能相信你什么!」
「哈?黎御卿?」。
我心虚道,「我……我看你有点默许的意思嘛……」。
母亲一甩脑袋,柳眉倒竖,喝道,「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有」,语速极快,
但也是像掩饰点心虚的意思。
语毕,沉静一会,她眼神好像涣散了许多,喃喃自语一般,「黎御卿……就
当做过好心……给你妈留存点脸面吧……不要再在我身上惦记些羞死人的事了」。
我一听,这像是以退为进+感情牌,那还得了。
赶紧甩出终极大招,开口道,「妈……什么都发生过了……就此打住……其
实也回不到最初了……」。
「你指望一个体验过这种滋味的青春期男孩压下这种想法……不现实」。
本来我的性子不像是能这么歪理邪说地说这么多的,但就跟写作一样,都是
在进行中培育,新的想法一茬又一茬。
母亲嗔怒道,「你别老是那青春期当幌子……就你有青春期啊……谁会像你
那样惦记不该有的……」。
我笑了一下,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没有……关上家门,谁家有点私密事都
是正常的……又不是要大庭广众做什么……」。
我再度深吸一口气,随着这股浊气缓缓释放,同时说道,「可是,我看过了
啊妈你身上每一处,不,我亲过摸过,该有的不该有的身体接触都已经经历过了,
不仅仅是前些天那晚……」。
「以后再发生些什么,真的这么难接受吗……我看未必」。
听我说完,母亲的睡意被彻底击碎,身体微微发抖,眼睛孕育着火苗,怒道,
「你当你妈是什么人了……」。
我不理会她要表达什么,继续自己的输出,「一次和无数次没区别的了,妈
……还不如就听信你儿子一次,看他是不是会为此更生性更上进。」
「你……我就不信你不做这种坏事就活不下去了」,母亲又急又怒得语无伦
次一般。
「是不会,可明明能让我变得更好,阿妈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不过是母子亲密了一点,说到底也没什么错啊……」。
母亲知道,言语上还能拒止到我了,倒不是说我真的掌握了真理,实在是这
种事情凭我们的认知,本就掰扯不清。
有时候,把水搅浑,才是最好的出路。能让对方渐渐忘了原本的坚持,或者
那说不清的不正常。
母亲面露难色,兀自摇了摇头,开口道,「我懒得跟你掰扯……」。
但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愤怒呢,原则呢,怎么说话越来越缓和了,于是赶紧
支起那威严的架子,叱责道,「凭什么要听你的,我是你妈,我说不行就不行」。
说着,门缝越来越小,即将要关上的样子。母亲还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衣
物,好像那是单薄清凉的,这一紧反而让胸前的饱满轮廓更加显形,让少年的欲
望更加旺盛,给胡说八道提供了充足灵感。
我也吊高了声音,「妈……难道你不想你儿子变得更好吗……」。
「况且这种亲密,是真的没啥坏处啊……」。
至于说,你不也很享受,乐在其中吗,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满足吗,类似这
种骚话,我还没这么强大的心理坦然说出。
门缝趋于成为一条细细直线,母亲身体,几乎摆脱了所有光线,面容也没入
了黑暗。
「有啊……多了去」,母亲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出来有点尖细。
「你还在长身体……我怕你身体坏了」,当这句话说完,「咔哒」一声,母
亲的房门完全合上了。
她的逃避,我不认为是什么妥协,被说动,也许觉得跟我说道下去没意义了,
我的执拗不变,越说越来劲,失控的几率在提升。
也有可能被触动了,嗯,接触的触,想起那些背德亲密经历,所有私密的部
位都被深入地触到了,家庭伦理体系再无修复可能。
我感觉口水都干了,脑瓜子也嗡嗡的。可不知为何,既不气馁,也谈不上亢
奋,倒像心如止水,心理和现实都要常态化了。
然而「打铁趁热」少不了,嗯,趁到了接下来一天的晚上,如定格留影,貌
似熟悉又怪异的一幕又要上演。
有时觉得滑稽,怎么感觉像在排练,生活就是我们情趣的一环。
我刻意确认母亲初步睡了之后,才出客厅,看着电视,更像是听电视,活像
美国60年代的迷惘一代。
如我所料的是,也许被客厅灯光和电视影响,母亲又醒了过来起床走向卫生
间。
当回来的时候,她撇开遮挡视线的秀发,强撑起惺忪眼皮,从睡意中发掘一
丝清明,眼周、眼睑,眉梢,整个都在颤颤巍巍,一会才定睛一看的样子,看向
电视,又看了看我。
神态生出恼火,警告道,「又来了是吧……随便你咯,你别吵到我睡觉,我
明早还得上班去……」。
「你再敢来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嘴……这次不跟你开玩笑」,母亲冷冷的
看向我。
没几秒过去,她像是对当下都不以为然,哼了一声,回了自己房间,门自然
是缓缓地合上了,也不知是不是我看的迷糊,这动作就像慢放的画面一样。
不过她两句话呈现一种先发制人的感觉,让我压根来不及反应,她自己招呼
不打就逃离了战场,让我屠龙之技无用武之地。内心响起了如寒鸦飞过丛林的叫
声。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必要「故弄玄虚」下去,干脆回房睡觉了。没
那么快的,我内心早就说服了自己。
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母亲昨晚貌似没完全关上门啊。
良好市民刘华强的名言在我脑海响起,「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顿时
一拍大腿,懊恼不已。
至于今晚又打铁趁热?但到了晚上情形又有微妙的改变。
这种状态、感觉,可不是女人的高潮,能那么轻易的接续,而是说断裂就断
裂。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一厢情愿多想了,那没合上的门,未必是什么信号,最后
我也无法通过母亲的神色来判定。
于是我的行动冲动蛰伏了起来。
是个人总有用武之地,周四下午五点多,我在家用固话接听到了母亲的来电。
母亲在电话中说,她骑的那辆女装摩托,打不着火了,什么原因我们就不必
探究了,咱也不是专业修车的;既然母亲能特意打电话回家来说这事,那肯定是
尝试过很多遍,打不着就是打不着。她那辆女装,虽然买的比男装还要晚,但从
「小」就毛病不断,见怪不怪了。
于是我获得了一个献殷勤的光荣任务,屁颠屁颠地骑上男装摩托赶往母亲公
司。
当到达现场,看到母亲和那辆女装后,我也不信邪地试着打了几把火,嗯,
多此一举。
那没话好说了,套上橡胶带,男装车尾连女装车头,拉呗,拉到一个经销商
指定的摩托车维修店。母亲得坐回女装摩托,拉车这事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于是略为摇晃地慢吞吞地上路了,说起来看体型我骑的男装比母亲这辆女装
轻简多了,瘦弱如细狗,当我摆动着把手,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母亲,何尝不是
一种小马拉大车,奇奇怪怪的概念在我脑海浮现。
到达目的后,交涉几句,老板手头的单子有点多,便歉意地说道没那么快,
一会还要出去一趟,我们要么等很久,另外他也建议我们急着用的话就拉到别的
店铺去。
折腾一下,看天色也渐暗了,但是母亲「迷信」原装店面,表示就放下来吧,
明天5点后再来取回。
那就由我先载母亲回家了。
经过镇墟的时候,母亲买了点菜还有香蕉。
走完国道,便转入山高林密当中的乡道了。
将近七点,天色又泼墨一般,穿过林间的风是夏夜的呼吸,从前在夜间经过
这段路我都不免胆怯,脑海中总是各种自己吓自己的画面。
但今天,难得载着母亲,我便有了勇气,甚至放低了车速,细细品味起了这
短短的路途。
品味着与母亲近距离在一个时间段内的挨近。但在大象漫步一样的速度下,
我看向密林中的次数越来越多,好像在物色着什么地段,以后找机会在此地做件
事。
萌生这种想法后,我眼神炽热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母亲。谁料即刻对上了她
的目光,她投来疑惑的眼神,皱起眉头,脑袋还稍稍后移,总体像是略带嫌弃意
味地看到了一个符合预知的随时会发作的怪男人。
母亲啧了一声,轻拍我的肩膀「好好开车」,然后她满脸闲适地看着奔往身
后的沿途风光;过了一会,目光便定住了一般,想着什么事一样。
母亲今天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身是普通T恤,整体干净利落的风格,
但衣服扎进了裤子里,就显得下身比例的优异了,还有几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靓
丽,果然,不用长期的日晒雨淋,是会令人肤色观感都慢慢精致细腻起来,告别
了过去的缺陷美。
也许是下身的丰腴,臀部撑起了裤子,显得有点修身,但也令笔直修长的双
腿更加直观。
我低头一看,即使母亲没有彻底贴近我,还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那时候男
装的摩托一般不带储物箱,因此坐垫位置比较充裕);母亲双腿,准确来说是大
腿的部位,已经从我两肋间穿过,直抵前面的油箱。
双腿间成60度角从我腰间岔开,然而我总感觉,这随时就能合起来,夹紧
我的腰身,让我不禁打了个快活舒爽的抖。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一般内敛男女如何开启?都是在极度亲密的常规触碰
中,各种亲昵,眼神交流,然后到了上下其手,到了对方动作细节上的回忆,然
后女性也渐渐意乱情迷地回应着。
接下来都是水到渠成了。
我先前还琢磨,哪里还能有机会跟母亲亲密无间,瞌睡来了有枕头。
在摩托车上,也算吧,聊胜于无,况且无意间的接触也会随着路况复杂多变
频频上演。
我能感受到母亲的体温,她呼吸的气息,她胸前的硕大绵软还会时不时倾轧
到我后背。
如果母亲揽住我的腰固定坐姿,那无间的接触就更生动了。
在复杂的路途,我还能体会到一对丰乳,在我后背来回游动,就像用胸脯给
我按摩一样,不禁令人想到道听途说的非正经按摩沐足。这是无法避免的情况。
那母亲自然就想往后靠了,还好我机智地说,往前坐,摩托的重心才稳,坐
太后面随时翘起车头,实在危险。
暂且无言。
只要我不说龌龊话,这就是个温馨的亲密一刻。
七月流火,但山林微风不燥,我们把文明抛到身后,又奔向另一种文明,确
有几分惬意。不知不觉,母亲的手交叠着放在了我的肩胛往下一点,这个姿势,
表明了她内心的信任与好感。感受着手掌的温厚,我都要怀疑,再过一会,母亲
头就要靠下来了。
就像在电视剧看到的男女骑摩托车的画面。
说实话,因为乡土少年的缘故,当看到玉米地、芦苇林、山林,我总有种彻
底回归自然怀抱的冲动,拉上给予我生命的女人。
在天地的见证下,探索生命的本源。
介乎隐秘与公开的场景,一定有不一样的体验。
另外就是,当避开了农耕人穿梭的时段,会不会令人放下顾虑,回归几分野
性呢,而那个时候的母亲,又会怎么样呢。
我很是憧憬,这便是我对野外场景念念不忘的原因。
从有不伦想法以来,每一次与母亲外出收拾农事,我都在脑海预演过那场面。
乡土似乎更能为不伦行为提供土壤,那真正回到乡土,是不是天性野性会彻
底激活了。
想到这,不能不令我燥热万分。
第六十九章
没错,我又在意淫了。
想到当走完这条阴森小路,去到尽头拐角,是有个路口通往我家的几块地,
我有种一溜烟拐进去的冲动。那条林荫小道灌木丛生,杂花生树,两边是大片的
玉米地、木薯地、桑田,从外围看,如绿色的汪洋大海,人走入其中也就彻底隐
没了,哪怕传出声音也基本不会有人知道你在哪。
比起所谓山林,这种农作地的地面更加干净清爽,人行十分从容轻松,也不
用太担心碰到蛇虫鼠蚁,简直是心目中理想的野外庇护所。可以想象成大片大片
香蕉林的缩小版吧,幽静,清凉,大范围地隔绝外界干扰,地面状况也不至于太
复杂。
置身其中,小学课本上学过的「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意境就出来了,
或许在那一瞬间,真的就走到了另一个平行空间,或者时空真的静止了,我就常
常会想,我真的是21世纪的人吗,这片天地只剩我一人吗,哪怕延伸到外界熟
悉的地方。
那么做些什么事,都不会受到审判吧。我为自己这种前期想象而惊诧,感觉
自己离对女性犯罪也没有多远的距离,本质不是欲望驱动,而是觉得成功唾手可
得驱动,天时地利,加强行人和。
越来越觉得身后的母亲是个陌生的女人,如果我不刻意通过后镜偷瞄她。甚
至有很荒唐的想法,如果她真的是个陌生女人就好了,我就只不过是个典型的犯
罪分子。
可惜我们的身份关系无法更改,原本看似「轻易」的事就格外的难以施行。
好在脑海中自己那道貌岸然的好成绩学生形象禁锢了我,压下了那可怕的想
法。
镜子中悠然自得的母亲,哪里会想到她的儿子居然想在这种环境下释放心猿
意马。、冥想间,我的车速越来越快。风声呼啸地从耳边经过。
有了风声,反而令人敢于说话,风声会打碎所有情绪,不会有人为此尴尬;
在风声中说话,也不祈求对方能听到,很是佛系。
「还跟那女孩有联系吗?」,母亲好像是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后背、后脑
勺,语气平静。
我心里一咯噔,好像被人戳破了心思的心虚。我知道,母亲说的正是不久前
到过我家的韵儿,而更知道,母亲似乎对此有微妙的意见。尽管她没有直接地挑
明。
中学生正经早恋,对于家长来说尚且是洪水猛兽,别说是与校外的不常规的
异性有深入的社交。母亲的警觉态势和合理且有必要,不管出于哪种考虑,哪种
感情色彩……
不是因为联系与否,这个年代,大部分学生或者说少年人没什么即时通讯条
件,放假了回家了,村里意外所认识的人都是「异地」了。
我确实有偷吃禁果的潜藏念头。好吧,我确实也有渣男潜质,或许这是男性
的某种劣根性。在大部分时间,大部分「精力」都只想倾注于母亲身上,在我已
经得到过超出了边界的美妙体验之后,我并没彻底放弃对其他女性的觊觎。
不过说实在的,真能成行的,我寻思我能为此行动的,也就韵儿了。说句不
好听的,她可能比较容易得手。
原谅我这刻板印象,因为她的经历、她的圈子。
我假装不知道母亲说的谁,「哪个女孩啊」。
「有纹身的,你还认识几个」。母亲干脆利落地说道,眼睛像是死死盯着我
后颈侧,像是预演着怒火。当然,我是在镜子偷瞄她的神态,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对视,并尽量表现得懒散自在。
只要得到忤逆她内心的回答,我丝毫不怀疑母亲会即刻秋后算账。
这种算账必然会来自于传统的教育思想,也有可能出自于我背弃了一下不明
不白的承诺;甚至是某种特别的情感撕裂。
尽管我跟韵儿什么都还没发生,但正如女神王祖贤说过,想也不行,想也有
罪。
就像我觊觎母亲,这种念头诞生了,而她也明了了,其实有没有实质发生什
么,我们的关系都不纯洁了。
如果发生了实质的碰撞,留下的就不止是一块印记了;往后拒绝,这人生的
梅雨也不会停息。
回到母亲的问询上,我只能模棱两可地回道,「联系什么呀,又没手机又没
电脑的」。
母亲又瞟了我一眼,再道,「开学了呢,你们不都在县城」。
我只能大言不惭地说,「这么久没联系了……不会再怎么来往的了……」。
如果过分的激情能在自己最渴望的路径上排放,那我不介意与她就此别过。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跟谁玩跟谁好一阵,真的也就一阵……贪
新鲜嗟」。
「况且学业会更忙碌,哪有心思在校外」。
母亲若有所思,沉吟道,「噢……贪新鲜……」。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连忙再说,「我……我会专注的了……」。两层意思,我就不明说了,现
在心境下也无法厚脸皮地说这种话。
母亲撇过头,任由路过的风撩起她的头发,笼盖了她半边脸,「嗯……专注
学业就好……」,看不清的表情。
好一会,只有风声与摩托车的发动机声音。母亲回正脑袋,叮嘱道,「以后
早点睡吧……熬夜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在就开始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我回道,「这不是放假吗,又不是经常这样」。
母亲忽然想起什么,脸色有点怪异,期期艾艾道,「对……对身体有害的事
少想少做……年纪轻轻的」。
「嗯……适当放松下也很有必要……」,我一本正经说道。
「那样才有心气去做重要的事……」。
「你这么好精力你不打球去」,母亲揶揄道。
「夜晚上哪打球呢……」,我回道。
「早点睡就不用胡思乱想了」,母亲抬起头四处张望,说着这句话。
我毫不闪躲地看着倒后镜母亲的模样,等待她回过头,目光交汇上,镜子的
灰尘沉积中,身后的女人模样只剩媚熟的气质,不见岁月刁难。
我本来想装一出情深款款,但实在开不了口,只能故作欢快的语气道,「什
么胡思乱想……想的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最重要的人……」。
母亲听后一愣,随后眼神促狭起来,「哦……你想TA干什么……」
我不再回应,只是时不时的透过镜子瞥向她,并确认彼此目光对上。
母亲被看得不自然,收起了促狭玩味神色,撩开散落脸颊的头发,偶尔能触
碰我身躯的双腿似乎僵硬了起来。
一会,她拍怕我的肩膀,催促道,「你开快点呀,做事磨磨蹭蹭的」。
我一看意识到确实慢得离谱,便正常速度起来,回到了家,途中我看了一眼
拐角那曲径通幽山地农作物地带入口,往内心种下了一颗种子。
回到家中,母亲重新呈现了该有的和颜悦色以及耳提面命;也许她会意识到,
抛开一些东西不谈,我确确实实还是她那个儿子。
这个晚上,我不再作妖,我打算将良好的相处感觉延续一下。当然这是个赌
博式的构想,要么会彻底恢复常态,要么逐渐松软,让妥协变得不那么艰巨。
到了第二天早上,睡得正香的我好像听到了几声呼喊,但还不至于完全醒过
来;也不知重新睡过去了多久。
「还不起床,都几点了」,母亲的话语传来我耳边,将我的瞌睡虫拉起了一
半,不过她的语气也没有很焦急迫切,反倒像是好言相劝哄人起床的感觉,我也
就不当回事。
而她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又不知道忙啥去了。
不一会,她的说话声就逐字逐句地迫近了,听得出来本人已经离我越来越近,
「你等下回来再睡」,我带着迷糊与蒙蔽睁开了双眼,但我灵魂像是未苏醒,没
太听得进去母亲说的什么。
母亲的面容映入我眼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空气中是她带来的牙膏清新气
息,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背心,下面是灰色的棉质短裤,简单却透着一种说不
出的慵懒风情,经过一夜休养生息,皮肤有几分细腻。我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觉
地停留在她身上,灵魂也苏醒了过来。
并由于早上的蓬勃精力,我咽了口唾沫,心跳却有些加速,马上就意淫得找
不着北了。、早上,衣着单薄的熟母,来到儿子床前,那不得发生很多让人心痒
痒的小桥段。
母亲深那件背心有些紧身,勾勒出她胸前的曲线,隐约能看到内衣的轮廓,
透着一种成熟女性的诱惑力。短裤很短,露出圆润如玉的大腿,线条修长而匀称,
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能掐出水来。她的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低马尾,
几缕碎发垂在耳边,增添了几分风情。
这个女人丰腴却不臃肿,透着令人心动的危险感。少年本来就会晨勃,这下
更加一步到位了,我赶紧扯了一下裤子,免得顶起帐篷过于明显。
「起床呢」,她好像没注意我的不安分的凝视,她看着我,声音轻柔地嗔道,
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眼睛微微眯着,像是藏着什么小秘密;嘴角微微上扬,
透着一种媚态,但眼神里又带着一丝责怪和宠溺。
抬头望去,站立下母亲坚挺的乳峰很有压迫感,让人躁动成窒息感,而家居
中人们会彻底的放松,加上睡醒后的某种朦胧,让我觉得,她整个人都酥软了起
来,仿佛说话间,微翘的饱满臀部抖动得比胸脯更明显。
我看得入神,还思考着怎么对母亲掠水,也激动于幸福来得太突然,嗯,我
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什么前戏、姿势想了个遍。
而夏天没被子遮盖下身,少年早起的正常现象就快藏不住,只得不动神色地
挪动着双腿,让其没那么显形。
「昨晚又很晚睡吗……你要起来车我去上班呀,再赖床我就要迟到了」,或
许因为当下上班是最重要的事,而母亲也算「有求于我」,所以也没发现我的异
样,语气中仍旧不是很焦急,就像平静地告诉我一个状况。
在母亲那确认我有起床迹象的灼灼目光中,我脑子才从意淫中清醒过来,原
来是这么回事,也对,她用的那辆摩托进厂了,这个送去上班的任务不是我还能
有谁。
但看我一动不动,母亲啧了一声,道,「听到没,回来还有时间你让你睡」。
不是我意淫得不够坚决,母亲这种很有时间观念的人,你断然不能妨碍她在规划
中的事情,我知道我哪怕现在欲火正腾起,想搞点小动作那也不可能如愿的。
话到这份上,我也像是不会再倒头就睡的状态,母亲转过身往外走去。
我也起了床,一伸懒腰。听到我的动静,母亲很自然地回过头,略为责备道,
「早叫你都不醒,赶紧刷牙洗脸去,早餐你回来再吃」。
很不幸,我站起来舒展了下沉睡一晚的身躯,下身的硬挺也得到了舒展,鸡
儿顶起的高耸帐篷如敬礼一般,肆无忌惮地直入母亲眼光。
然而神奇的是,母亲没有表现丝毫的尴尬慌乱不自然,抬起目光看了我一眼,
不过起床后不久的慵懒恬静气息散去了,带着几分严肃与复杂的表情,那表达的
意味好像是从见怪不怪过渡到了关我屁事,啐了句,「你这脑瓜子整天想的什么」,
便离开了我视线内。
当发生过这么多接触行为,也许在母亲心目中,现在我的模样已经不能用少
年的正常现象来解释了,从此类似的现象,都源自于她,源自我念念不忘的不伦
渴求。从此要教育纠正我的不健康行为,估计话术不会是少年青春期的烦恼那一
套,而是该不该,能不能这样惦记自己的母亲。
或者说,惦记得那么频繁?
当处理完一切,正式要出发了,我看到母亲换上了浅棕色丝质衬衫,下沿塞
进了不系皮带的黑色休闲裤中,臀围卡得刚刚好,就不需要皮带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衬衫是足够宽松的,上身不显明显的诱人轮廓,但也有结实
的丝滑的大片坡度,让衬衫的料子好像拥有了荷叶效应,一滴水滴落,都不会渗
透到一点水分。
这一身装束胜在新净,就会让人将眼前人自动美化,在大脑中修饰,只要脸
庞不过于拉胯,没有明显五官缺陷,这个女人就是爱惜形象、有几分保养诉求讲
究。
放在乡镇中,也算亮眼,主要加上身段的匀称,那就更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了。
我多看几眼才发现,在特定的光线位置下,丝质料子好像蒙上了网纱感,加
上纽扣间的缝隙,上身稍微有动静,总能看得出内里的丰满酥软,或若隐若现地
透着沉甸甸。
这种表面上普普通通但实际暗藏胸器,主要我也验证过确认过,诱惑最为致
命,只会加速知情人的绮丽想象。
恨不得解除对上所有遮挡,再度验证,甚至用双手去探究,将这些藏着掖着
的风光都把握在手上。
「哎呀……头盔忘记带回来了……难怪觉得少点什么」,母亲一拍大腿,衬
衫的表面荡漾了一阵缓慢抖动。
在守规则更少的乡镇里,女性骑车戴头盔比男性多多了,这并非是安全意识
的碾压,不过是相对于男性,她们有更多诉求而已,比如,束缚住风中凌乱的秀
发,比如防晒防尘。
至于我吗,标配拖鞋驾驶,头盔更是不知为何物,那时候还没如今这么的严
苛。因此人们都不愿意为了概率看起来很低的安全事故,来影响自己的舒适度。
事故,不落在自己身上那就是0概率。
母亲对此倒是从无异议,她毕竟也是有局限的人,无论性格多独立、傲娇、
强韧,实际上也摆脱不了很多方面的被「规训」的痕迹,我们毕竟是在这样的环
境下成长。
一路无话,除了母亲的衣服在我背脊偶尔刷出的飒飒声,也很快被风声和发
动机声夺权;而她这件衣服,似乎更能攒味,淡而不散、清而不寡的女人气息,
时不时地钻进我鼻腔。
到达她公司后,她表示傍晚就不用来了,那车应该也修好了,离这也不远,
有同事能捎一段,没有的话走路过去也无妨。
说话间,她一位同事从旁经过,是一位性格大大咧咧,年纪30出头的女士,
微笑着对母亲道了声早。
这些人上班是发自内心的没啥烦扰,不像今天的社畜,早班前苦大仇深;好
吧,可能也是工作性质问题,今天也有对上班不抗拒抵触的人。
对于没什么重大理想,攀爬志向,寻求当什么有地位的人物的女性朋友来说,
这种公营单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岗位,确实令人感到轻松自得,幸福感满满;有
事干,事儿不难不多,待遇有保障,在乡镇是令人羡慕的存在。
也会让这类人产生较大的优越感。
就比如,乡镇公务员的刻薄与缺乏与人为善(指的是面对服务或管理对象,
但是这种习惯久了,不可避免会延伸到日常)的程度,绝对比城里的严重。尤其
在以前,关于服务态度的考核机制几乎没有,而办事人员面对这类人本身也自带
面对权威的自愧心理。
母亲的同事注意到我后,也笑呵呵地叫了声,「小帅哥,送你妈来上班呀」。
我之前也来过几次,加上这里的人基本都是同一乡镇,多多少少眼熟。起码他们
都认识我父母。
我也学着母亲喊了声,「X姐早」,虽然我不是什么社牛性格,但不能丢母
亲脸不是。我一学生哥叫她姐,心里绝对乐开花了。
于是这位大姐带着夸赞之意,又朝向我母亲调侃了一句,「还是儿子比老公
好使吧X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在我内心里,可丰富奇妙了……
但我做贼心虚地避开了这位大姐的视线,虽然知道没什么好暴露的,但我就
是怕她继续嘴每个把门的又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
母亲瞟了我一眼,才略为局促地笑回道,「也就我那摩托坏了,平时用不着
他」。
「我先上去了X姐」,人家大姐本就没其他意思,说着就往单位综合楼走去
了。
「回去吧,路上小心点,下午就不用来了」,母亲也叮嘱道,说完小跑着追
上了那女同事,两人也同时放慢脚步,笑呵呵的日常寒暄起来的样子。
我正掉转摩托车头,发动起来,油门一扭离合还没松的一小瞬间,往母亲那
边看了一眼。
两人在开怀的说笑中,母亲忽然停下脚步,轻轻一拍打那女同事,感觉是无
奈又荒谬,那表情是佯装啐骂了对方一句,似乎是对方说了点令人无语的话语,
母亲是吐槽对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但母亲像是很快从怪责对方的情绪中跳脱出来,又说起了愉悦的日常,笑脸
堆满春风。
但在跨上楼梯的瞬间,母亲也突然回过头来,那笑容也是即刻收起,往我这
边看了一眼,像是看到我还在原地,也像是没看着,因为她神色中很是平静,无
悲无喜,也没有任何示意,就只是淡淡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又缓缓地转了回去。
最后在我视线的画面,是母亲跨步上楼下紧绷的裤子营造的蜜桃般的臀部。
大家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那大姐到底说了什么,差点让母亲急眼的样子,
丝毫看不出成熟稳重。我心里升起熟悉的异样感。
也有点被恰好隔空戳中龌龊心思的心虚。总不会是说了有悖伦理的话吧,乡
镇妇女不至于思想这么「超前」,说起没羞没臊的话题,正好触碰最不可想象的
一类不伦关系。
我摇了摇脑袋,觉得自己的揣测也过去离谱了。
不过回去的路上,我还是不禁对母亲即将到来的周末构思了很多不切实际的
幻想。
但生活总是充满了各种偶发事件。这天时间一晃到了下午,差不多到母亲下
班时间,在家百无聊赖的我又在固化中接到母亲的来电。
接下来,居然还是需要我去「接驾」。
原来修车佬昨晚刚好有远方而来的朋友探访,便丢下手上的活,早早关门,
去招呼朋友了,喝了个昏天暗地,睡醒之后,一样抵挡不住放松的诱惑,继续带
着朋友出去找节目了,尽尽地主之谊。
反正就是,母亲那摩托,他压根还没动手修理。当然他是在中午就致电母亲
说明情况,并连番道歉,也不是很紧急要用到这摩托,迟个一两天也没啥,母亲
便「成人之美」了。
对于今天还是要去接母亲,我也没啥好抵触。
很快便骑着摩托来到了母亲公司楼下,等了一会,不用看时间也知道到点下
班了,陆陆续续有人走出这栋楼,摩托车的初启动声音此起彼伏。
但我还没看到母亲出来。
期间有认出我的,也都打了招呼。
当间隔了好久,嗯,半小时不到吧,对于这里面的打工人来说,已经是延长
很久下班了;再也没人走出来,我便将摩托车停在了旁边,也走进了母亲的公司,
一楼值守人员也认得我,我如入无人之境。
母亲坐岗的办公室我是去过的,我寻思上去看看她到底在干嘛,怎么还不下
来。
一上到二楼,这个时候空空落落没几个人了,一眼便看到母亲在走廊中间,
正叉着腰,看着眼前的机器「出货」。
我走了过去,母亲看到我上来了,也没多大惊诧,解释道是老总临下班才说
明天中午要出差,需要用到一些文件,原件不能轻易带出去的,便要母亲帮复印,
本来没多少,主要需要翻阅整理出来,所以也就耽搁了一下,马上就好。
我一看旁边待复印的资料还有一小沓,而旧时的复印机只能一张张地放到面
板上来复印,还没有批量处理的功能,这马上就好够呛。
母亲也叫我在她座位上坐着等一会。
我坐下后百无聊赖,自然是忍不住点开她电脑的各种文件。看着各种通知、
请示,有一说一,说事的没太多废话,就是把事项清晰完整地说出来,平平无奇
的陈述语体,文笔上没多大高明,我想着这些玩意我都能应付。
至于让人感觉高大上的较为官方的商务的特定词语,看过先前的文件的通用
说法,自己就会有这种概念和意识了。
文档文件都挺多,被人诟病的繁文缛节对于正处在求知上进阶段,想汲取更
多知识文化的少年眼里,照样有几分新鲜感。
尤其那些有手写批示、大幅意见的请示审批表扫描件,手写的意见有几分活
人感,大概也能想象当时这个项目的决策经过,于是我便看得入了迷去。
这真不是我想窥探什么隐私,办公的计算机,能有什么私人文档。当年的电
子设备与电脑的联通这种事还不成熟,那就更加没什么公事以外的痕迹了。
不过我马上想到了我的电脑之外还有一个地方没找啊,我其实「以己度人」,
便好奇地打开了浏览器,查看搜索和浏览网址的记录。要说比较隐私的,还得是
浏览器。
就像男孩用的电脑,在那个年代,最反映癖好(如有),那肯定是播放器记
录。
不可否认,我内心还是压抑不住这种冲动,看看能不能发现点母亲看特殊资
讯的秘密。不过令人失望,无论是搜索还是网页历史记录,几乎都是「XX范文」,
「XX模板」这类应用文范本,要么就是某个办公软件某个功能怎么实现,EX
CEL表格的某些功能教学最多。
当「检索」完浏览器,我才醒起,怎么母亲还没搞定。
正想起身出去看看,母亲就走了进来,嘴角带着一点狡黠与不好意思的笑意,
感觉就像是打算让人做点不该做的事,「强人所难」但又主意不改。
我问道,「可以走了吧妈」。
母亲心虚似的尬笑道,「本来是搞定了……但是,还有点堆积的活也想干完
它算了」。
她眨巴着眼睛,那眼神像逮住了一个大冤种,轻咬了下嘴唇,盯着我,悠悠
道,「黎御卿,要不你帮啊妈一下」。
我无语道,「我?我又不懂你们的工作,我还是个高中生啊」。
母亲压根不给我推搪的机会,像哄小孩一样,说道,「很简单的……我跟你
说一下就知道了」。
「再说了,我这个年纪都做得来,你一个年轻人还不会啊」。
不过我心理的抵触一下就散了,母亲大人让我做事,基本是推辞不了的了,
况且这也是个献殷勤的机会。
「这事虽然不急,但领导安排下来也过去好几天了,不做完它放假都感觉心
理不舒服。」,母亲说道。
「这不趁你来了……多个人帮忙快点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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