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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散花天女】【全】作者:紫屋魔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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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大真是厉害啊.每部小说都是经典.把色文写的如此酣畅淋漓.太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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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大神的风格都独树一帜,不过类型趋于一致,喜欢ING,天女这书也要完结了,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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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大的色文確實是很好看,細節上描寫的很到位阿!以女性的視點寫確實是一種另類的感覺!
此文前期的文風感覺有點像朱顔血系列,後面才轉變過來!結局好像是很不錯的大團圓!
希望能儘快看到結尾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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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读到这里,意犹未尽。楼主的这篇色文真的写的是淋漓尽致。期待最后结尾可以早日完成。更谢谢楼主的辛勤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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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集还没有出么,已经快2个月了,也该解禁了吧

是不是没人手打阿,我可以帮忙的,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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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很想看第11集啊 。有人手打吗?
帮下忙更新下吧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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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集,问了手打团,应该快有了!
汗,刚才以为是问《黑帝猎艳记》!

[ 本帖最后由 小尔依 于 2009-6-26 16: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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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第五一章宝库之内见南宫雪仙等
人退了下去,厅中只留妙雪与裴婉兰,後者一声轻叹,「关於我这个仙儿啊……
不知真人有何见教?这段时日以来……哎,感觉她好像……好像不再是我的好仙
儿了……」

    「仙儿确实变了不少,」吁了口气,妙雪虽知自己觅机留下,能瞒得过南宫
雪仙,却瞒不过年纪也已不小的裴婉兰,但没想到裴婉兰竟一开口便说清了自己
的来意。

    仔细想想也对,天下父母心,何况裴婉兰与南宫雪仙母女向来亲爱,她自然
不会看不出来女儿的异样。妙雪摇了摇头,难得地嗫嚅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把心
里话说了出来:「当日之事……对仙儿的心确实是个负担,她之所以不杀锺出、
颜设二人,把他们禁在地牢里头,也是因为心中混乱难定……哎,这种心结……
旁人是解不了的,非得她自己看清问题所在不可,妙雪纵有关怀,也没法说她…
…」

    「这……原来……原来真人也知道了……」听妙雪说到当日之事,裴婉兰脸
儿一红,心思却不由回到了旬月之前,那日也是在这大厅里头,自己与南宫雪怜
几近裸体地被那两个老贼牵了出来,眼看着南宫雪仙与二人对掌,然後三败俱伤,
南宫雪仙毫无抗力,被涌起兽慾的二贼压在小几上头,把衣衫剥得一乾二净,然
後就在小几上被二贼尽情淫辱,当时的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贼逞淫,一点
办法也没有。

    若非锺出、颜设二人似在对掌之时便着了道儿,兽慾一泄後便软垂倒地,再
难复起,加上梁敏君早被南宫雪仙所杀,若那时三煞中还有一个有几分清醒,现
下自己母女三人早已落在淫贼手中,只有任其尽情淫玩的份儿,再不像现在这样
还有办法穿得整整齐齐。

    只是事後回想起来,在逞慾之後,二贼坐倒的样儿颇有几分奇怪,那时裴婉
兰还没看出端倪,只记得先制住二人禁入地牢,现在听妙雪这麽一说,裴婉兰便
即了然;必是当时妙雪在外头发现不妙,却来不及出手,只能等到二贼淫兴尽发、
耳目昏茫之时,才出手制住二贼。

    想到当时情景,裴婉兰虽是羞赧,却不由感谢,若不是妙雪及时出手,当时
南宫雪仙无力起身,自己母女又被彻底征服,再没有反抗之念,只怕南宫雪仙的
努力便要付诸东流,「当日之事,多谢真人……」

    「呃……别管那个了……」听裴婉兰这声谢,妙雪脸儿不由一红。那天她到
的太晚,没能从虎门三煞手中将南宫雪仙救下,虽说事後仍是制住二贼,可对南
宫雪仙的伤害已然造成,这声谢她可真是承受不起;尤其过分的是,那天回家之
後,也不知燕千泽怎麽想的,竟然学着锺出、颜设的姿势在她身上来了一回,那
夜弄得妙雪好生痛楚,偏又特别有感觉,害得妙雪好一段时间都振奋不起,还以
为自己除了天生媚骨,床笫间特别淫媚耐干外,连心理都是天生淫贱,竟然连这
种搞法都能令自己念念不忘,「仙儿的事要紧些……我本来想,随时间过去,该
当可以好些,没想到……」

    「这也是没办法……」想到自己的女儿虽说已然长大,连虎门三煞这等强敌
都能解决,已不算小孩子了,可仍是这般令人伤神,裴婉兰不由喟叹,「那颜…
…那君儿性子温和,即便婉兰被拘於此处之时,对婉兰和怜儿也好生照顾,与虎
门门三煞那些人大有不同,婉兰很放心将雪仙交给他……只是雪仙现在这样,似
是连他也管不住,婉兰便想说她几句,可这孩子性子向来倔强不听人言,我怕…
…我怕多说几句,也不知她会有什麽反应?只能任得她去,哎,真不知该怎麽办
才好。」

    「也只能看司命造化安排!」妙雪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对颜君斗知之
不深,表面上看到的温和,也不知是否就是他的本性,不过不只裴婉兰,连燕千
泽也认为颜君斗对南宫雪仙而言是个不错的丈夫,妙雪也不希望他会看错。

    不过因着遭逢大变以致性格变化,最是难调整回来,虽说南宫雪仙随自己练
武,她的心性妙雪最为信任,以颜君斗的性子,也该能承受得住南宫雪仙的稚气
任性,但今儿一看,南宫雪仙似有些心性浮躁了,这对修练道家心法主人而言有
害无益,教妙雪想不担心也不行。「接下来妙雪会在此暂住几天,看看能否把仙
儿的心思拉回来吧!」

    「应该……是可行的……」裴婉兰吁了口气,只觉腹下热源滚滚,竟似有点
忍耐不住。她刻意在妙雪见不到之处伸手按住腹下,咬牙苦忍着体内情慾强烈的
奔流,想来自己劳心竭思之下,少了压制的力量,那已深植体内的本能,竟就这
麽昂首吐信起来,一时间整个人都燥热了。

    一边压抑着体内爆发的渴求,一边和妙雪攀话,裴婉兰心下不由暗哭:那「
无尽之欢」的药力还真如附骨之蛆,怎麽想方设法也排除不掉;尤其自女儿成婚
之後,看在颜君斗的面子上,裴婉兰纵有需求,到地牢里去拿二贼发泄的频率也
少了许多,少了发泄後药力更难压制,这药性偶尔发作,也真是个问题。

    虽说目前裴婉兰都能勉强压下去,至少不会在外人面前出丑,但此事总得有
个解决,最多……也只能照拂颜君斗面子,只拿锺出来发泄,少让颜设动心吧!

    「依婉兰所想,其实……其实仙儿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只是少了契机,
一时半会扳不回来;加上她对君儿有爱有恨,明知君儿对她极好,偏又对君儿的
出身颇有心障,一时调适不过来才会如此。只要找到机会,让仙儿摆脱心中迷障,
心思大概就可以恢复正常了。」裴婉兰柔柔一笑,伸手按住了妙雪纤手。

    虽说南宫雪仙的心障,有一半导因在那阴阳诀的特异修练方式上头,可这无
论如何也怪不得妙雪,裴婉兰对女儿这个师父仍是万分感谢的,「仙儿最服师父,
比我这个娘还服,接下来……还得看师父怎麽教导於她,婉兰在此多谢师父了。」

    「那是自然……」被裴婉兰伸手一按,不知怎地妙雪体内竟有种奇异的感觉,
她一边回答裴婉兰的话,一边在心下暗凛:燕千泽这淫贼还真是充满了淫邪的感
染力,弄得自己本为道家仙子,现成床上淫娃,尤其帮他把华素香也搞上床之後,
两女在床笫之间毫不羞耻地向他献媚求欢,弄得自己也正常不起来,光只是跟裴
婉兰纤手接触,芳心便不由微动,奸像有种慾火要被挑起来的味道。

    自己入他家门不过数月辰光,已是变得如此,与先前那一心在剑上的绝世剑
尊大为不同;燕萍霜虽还是个小丫头,却被燕千泽这淫贼熏陶了十几年,等嫁了
朱华襄之後,也不知会变成什麽样子!心思微乱的妙雪差点要咬住香舌,才能制
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不过也难怪妙雪非得强自稳定心神不可,这燕千泽在得到自己之後,当年的
淫贼心思似乎又跃跃欲试起来,否则也不会趁着华素香暂居家里的当儿,硬是与
自己同谋坏了她的贞节,搞得华素香再没法从他的床上逃掉。

    眼前这裴婉兰才从虎口中逃脱,体内「无尽之欢」的药力未解,若燕千泽真
正动心,想把这娇媚成熟的寡妇搞上床去,现在可是裴婉兰最脆弱的时候!为了
南宫雪仙,妙雪怎麽也不能容许此事发生。

    「徒儿都收了,自然不能不管,夫人放心,妙雪竭尽所能,也要将仙儿的心
思导回正途,还夫人一个道心坚纯、孝心一如往昔的仙儿。」

    「如此便多谢师父……嗯……供奉了……」两女相视一笑,突地裴婉兰似想
到了什麽,颇带犹豫地望了妙雪一眼,终於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头一回听到此
事的妙雪不由惊讶地睁大了眼,虽说觉得裴婉兰这样想法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但
南宫世家的人都找上门了,裴婉兰这自固之策,确实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毕
竟她和华素香的名头也难威慑住南宫世家不起坏心眼,谁教燕千泽的名声那麽坏!
如举让别人发现他也是南宫雪仙的後盾,对泽天居的名声只怕是坏非好。

    走在山道上头,南宫雪仙烦躁地伸手推开掩住前路的树枝蔓藤,如果不是因
此动剑实在太过小题大作,若被妙雪知道了,恐怕又得训自己不重於剑、不诚於
剑,光看眼前扑天漫地的杂枝枯叶挡道,拔剑好生劈砍一番,令枝折藤断,破开
前路才是最方便的法子。

    偏偏走在前头开路的颜君斗不习於剑,只是用手推开挡道的枝叶,稍稍夹在
一盘,虽说勉强是开出了一条路来,但树枝总有弹性,只要有三四成的枯枝弹回,
自己与高典静要走路也真是不太方便呢!

    不过想到昨儿的情景,南宫雪仙也不由吃了一惊。在寻了理由让朱华沁与南
宫雪怜出去走走後,裴婉兰、妙雪与自己三人在房里好生商议了一番,直到此时,
南宫雪仙才知道,新婚之夜颜君斗从自己裸背上头临摹的地图,所指的确实是後
山;可里头藏的东西,却不是裴婉兰原先所说什麽南宫清留下来的纪念之物,而
是真真正正的藏宝!

    不只是一批金银财货,里头甚至还有一些武林前辈所留下来的武功典籍,虽
说已是旧物,也不知是否适合现在泽天居里的众人修习,但若能将其起出,对百
废待举,最是缺乏金银财货和高强武功的泽天居可是大有好处。

    本来以裴婉兰的本意,还真不想把那些东西起出来,毕竟那批藏宝确实是南
宫清深藏之物,确实睹物思人;加上金银财货最动人心,武功典籍又是江湖上人
人欲得之物,权衡轻重,能将那些东西藏好就奸,拿了出来虽说能济眼下之急。
可到头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只是事也有燃眉之急的时候,南宫沅前来寻衅,虽说有妙雪之助迫他退了回
去,但却透出了一个讯息:就连知道当年情事的南宫世家都蠢蠢欲动了,难说虎
门三煞是否还有其他的狐群狗党,接下来也不知泽天居是否还有战事缠身,光只
靠妙雪真人的绝世剑法支撑,虽然妙雪自信满满,可总也觉得有些危险,毕竟独
木难支大厦。

    思前想後,裴婉兰不得不下决定,还是只能让南宫雪仙等人依着藏宝图的指
示,把那些东西运出来,无论如何也得将眼前危局应付过去再说。

    轻声吁了口气,南宫雪仙摇了摇头,不知怎地只觉烦躁莫名。她虽知裴婉兰
之所以隐着此事不说,必有她的理由,仔细想想裴婉兰的顾虑也是理所当然,可
一想到母亲竟将此事瞒过了自己,只抑藏在自己心里,南宫雪仙一直难以安平的
心总觉得不舒服。

    不过仔细想想,南宫雪仙也真不由得要暗自苦笑。没想到虎门三煞苦心寻求
的秘密,竟是在自己背後;若锺出和颜设知道,藏宝图的秘密其实一直藏在对此
毫无所知的自己身上,也不知他们两次将自己制服的时候,会不会忍着将自己在
床上尽情蹂躏的色心,先想办法把藏宝图从自己背後临摹出来再说?

    「怎麽了,二姐?」见南宫雪仙既是苦笑又是摇头,望向前面开道的颜君斗
背影时,神情更是复杂,仿佛心有千百万语,只是无处可说,高典静不由低声问
了出来。

    本来依裴婉兰的意思,此间宝藏极为隐密,只要南宫雪仙和颜君斗前往取出
便可,秘密多了一人知道,就难以保持其隐秘;但妙雪真人的暗示也有其道理,
毕竟这段日子,高典静也看得出,南宫雪仙不知心里有什麽障碍,和颜君斗的相
处总觉得难以心平气和,若非颜君斗对她百般忍让,换了个修养差了些的男子,
只怕那股火气随时都会爆发出来;让这两人同在一路,没有旁人在其中周旋甚或
缓冲,起了冲突反为不美,这般麻烦的任务,也只有交给自己了,「想到什麽吗?
还是前面有什麽状况?」

    「不,没事……」心里的烦躁若隐若现,也不知自己是否真想把那症结找出
来,南宫雪仙甩了甩头,把脑子里混乱的心思甩掉。她也知道母亲和师父打的是
什麽算盘,也知道自己对待颜君斗的方式稍嫌过分,只是心中知道归知道,可每
当看到颜君斗那张和颜设颇为肖似的脸,心中那火气就一股接一股地喷出来,想
压抑都很难。

    她望了望四周,虽说是山中密林日光难入,可是以现在这个时而言,周围也
未免太暗了些,「看这个天色,恐怕是快要下雨了,我们得快点才行……」

    「咦,是这样吗?」看了看周围,高典静双手一摊,全然没看出异样。这也
难怪,虽说云雾香亭同样在山中,可云雾香亭位於山顶,四周其实没什麽密林,
就和一般的林子差不了多少,高典静可从来没有在这般老林中走路的经验。

    但南宫雪仙就不同了,其实她幼时偶尔也会在此处玩耍,只是没像这次这般
深入,多玩上几次,累积的经验就会告诉自己有什麽异样,光从现在四周的光亮,
南宫雪仙便感觉得出,恐怕很快就要下雨了,而且还不是小雨。

    山里不同平地,一旦下起雨来可是哗哗如老天倒水一般,若在林子里被淋着,
那难受可真笔墨难以形容;尤其如果还有落雷,状况就更糟。

    南宫雪仙提起了声音,「大哥,速度快点!恐怕很快要下大雨了,若是不赶
快出去会很糟,别笨手笨脚的!」

    「哦。」听南宫雪仙这般高喊,颜君斗也发觉四周湿气颇重,原本以为此处
深山老林、日光难如才会如此昏暗,他原本还没放在心上,只乖乖开着路,可照
南宫雪仙这麽说,只怕真是大雨的徵兆;颜君斗也不管手无器械的自己开路有多
困难了,连忙运掌如风,将挡路的藤蔓枯枝清理出去,一行人加快了脚步,总算
在大雨倾盆而下之前,冲进了那藏宝的古旧茅屋之中。

    虽说三人身法都算极快,但人力再快也快不过老天。避开了倾盆而下的大雨,
可停下来喘气的三人仍发觉身上或多或少被雨水溅湿了,就算被颜君斗一路遮护
的南宫雪仙,身上也湿了快一半,更不用说颜君斗和高典静两人;偏偏这茅屋之
中没什麽可生火之物,加上年久失修,虽说能提供避雨之处,却是为德不卒,房
顶滴滴答答地不住漏下雨水来,三人在屋中左躲右闪、拼拼凑凑的,好不容易才
弄出了一个容身之处,虽难免还有漏水,至少没大到会将整个人淋湿。

    三人功力虽有一定程度,但终究限於年岁,即便能运功保持体温不致受凉,
却也没好到可以如传言中的高人,不用生火就能运功烤乾衣物的地步,偏偏茅屋
年久失修,屋里的木制家俱都带着一股湿气,竟不比三人身上的景况好上多少。

    看那长满了霉的木料,就算急着想生火暖暖身子的南宫雪仙也知,拿这些东
西来烤火,只怕在烤乾衣物之前,自己就先被那驱之不散的烟雾呛死,加上随身
虽携着火摺子,但方才在雨中赶路,火摺子只怕也受湿气所侵,一时半刻恐怕是
别想用了。

    她望了望立在身边,正微不可见地遮掩着自己的颜君斗,又被旁边高典静微
带瞋怨的眼神所抑,一句埋怨的话到了口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只瞪着这雨,
一时无话可说。

    「不用这麽担心,」咬着牙也不知撑了多少,南宫雪仙终於忍不住那沉默的
气氛,主动打开话匣子。有人遮护还算有点用处,至少身上湿黏感没那麽强了,
她吐了口气,只见一丝白烟从眼前昇了起来,秋季已过了大半,山中渐渐有了冬
天的感觉,偏偏却遇上这种好发於夏季的大雨,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怎地。「
山里难免有雨,何况此处虽说下雨的日子不多,每次一下都下的不小,但总是撑
不了多久的,最多再半个时辰,就会渐渐小下去,至少回程路上不会淋雨……」

    「这样就好,」吁了一口气,高典静娇躯微颤。虽说云雾香亭的内功路子也
是正道心法,她的底子紮得极深厚,远胜江湖上的一般好手,可跟颜君斗或南宫
雪仙相较之下,她的功力差了不只一筹,湿寒气息的侵扰对她的影响自是甚强,
若非此处可供遮雨,再淋得一会高典静只怕非受寒不可,「大哥,那寻宝图你可
还带在身上?图中所指示之地……就是这儿没错吗?」

    暗自运功行气,将水湿渐渐蒸散,虽说论功力,就连修练阴阳诀後内力增加
不少的南宫雪仙,也未必敢说胜过颜君斗,但他一路奔来,还不忘记要遮护南宫
雪仙,身上的湿气比之高典静只多不少,好不容易才把寒气逼出了大半,直到现
在才敢开口,「应该……应该没错,那图上的指示,为兄记得大半,大致上就是
指向此地没错,只是要如何在这里找到开门的机关进入藏宝之处,细微的部分就
得看图了。嗯,四妹,你要不要看看地图?为兄对机关之事所知不多,图上虽有
记载,却是看不太懂,哎,可惜……若为兄早先花些心思,去学学机关工艺之术,
该有多好。」

    虽是没有说出口来,但南宫雪仙和高典静都是心思灵巧的女子,自然知道颜
君斗而言的可惜,不是自己没学过机关之术,而是可惜这事不能先告诉朱华沁知
情。在众兄弟之中,以他对机关方面的学问最深,若有朱华沁在此,解破机关的
可能性可大了不只一成,不过既然是裴婉兰和妙雪一同决定先让旁人知道,便不
论她们都是长辈,光这顾虑也是理由充分,怎麽也驳不了的;颜君斗虽觉可惜,
也不敢形於颜色,他取出藏宝图,递给了高典静,飞也似地缩回了手去。

    虽知颜君斗这麽着相的动作,不只是为了男女之别,更是为了不让自己有机
会对他发作,但南宫雪仙仍是心有不满。高典静正冻得簌簌发抖,你就趁递交藏
宝图的当儿,运功帮她蒸散一下寒气又会怎样?难不成自己真会不分轻重,就这
麽发起脾气来?

    虽然知道他若真那样做,自己很有可能真会藉题发挥,但眼见颜君斗缩手,
南宫雪仙仍不由心下有火,只可惜这火不能烤乾衣裳,不然她还真想趁机发上一
发。

    瞪了颜君斗一眼,南宫雪仙玉手伸出,按到了高典静腕上,一股温润融合的
内力渡了过去,高典静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运功配合蒸散身上水气,待得功行
完满,她一边对南宫雪仙谢了几句,一边却不由得担忧地望向抬头看天,似是什
麽都没发生过的颜君斗:心想二姐和大哥虽是成了婚,可彼此间的关系却不见好
转。

    虽知症结是出在南宫雪仙身上,但这二姐其他什麽都好,就是讲到自己心思
时倔硬得紧,把芳心关得严严实实,不容他人探入。先前她也曾劝过几句,可南
宫雪仙明明是听进去了,可与颜君斗相处之时却改不掉,这种状况就连妙雪和裴
婉兰也为之忧心,来此之前还叮嘱过自己,要想办法从中调解,可现在看来,她
即使想调解也无处可下手啊!

    似是完全没发觉高典静眉宇中的忧色,南宫雪仙自顾取过藏宝图,仔仔细细
地看着上头的纪录。为了让藏宝图完善,从成婚以来她与颜君斗的床上体位,用
的全是与新婚之夜一般无二,颜君斗的火热精液,一滴不剩地全洒在南宫雪仙背
後。虽说藏宝图上头的记载可说是纤毫毕现,再没一点遗漏,可那样做法虽说与
一般行房之时滋味差不了多少,但绝顶之美与床第不顺,有时差的就是那「一点
儿」。

    南宫雪仙虽也觉得这样下去不好,可事到临头,就是受不了被精液射在体内,
而且也不知是否这原因,让她自己都觉得愈来愈难稳定心绪,只是这种事便想改
也急不来。

    一边辨认思索着藏宝图上的指示,一边在凌乱的茅屋中搜索起来,也幸亏南
宫雪仙没有说错,屋外的狂风骤雨终难持久,光这麽一会儿耽搁,已是小了许多,
茅屋中虽仍滴水可闻,却已不像刚进来时一般,像是怎麽走都难逃滴雨溅身。

    她小心翼翼地在茅屋中巡行,与高典静一边讨论着、一边探索着屋中,在花
了好一会儿测试之後,终於找着了入门的机关,打开之後只觉一股秽气风息迎面
而来,满是古旧屋里的味道,弄得三人还得等上一会儿,待气味散去才敢入门探
索。

    走在石壁之中,伸手抚着厚重的山石壁,触手只觉冷意彻骨,却不见一丝湿
气。南宫雪仙暗自感叹,这茅屋依山而建,并不只是为了省建屋材料,其中果然
有其道理。茅屋本身只是机关的隐藏处,真正的藏宝之地还是在山洞里头;也幸
得山壁厚重、水气难侵,毕竟金银财宝虽是不惧水气,最多也只要担心串着铜钱
的绳子霉断难用。

    可依裴婉兰所言,这里头还有先人留下来的武功典籍,纸本可是最惧水气的,
再好的纸质若被水气所侵,上头的字迹也难免模糊难辨。

    虽然南宫雪仙久受妙雪真人训练,最是清楚武功一道若想登峰造极,与其寻
求奇招绝式,贪多嚼不烂,还不如将自己习练有成的武功专心钻研,练到无懈可
击,从而自生新意,最高明的武功就是最能上手的武功;但南宫世家都已欺上门
来了,虽说明有妙雪护法,暗有燕千泽与华素香为泽天居後盾,南宫雪仙谁也不
惧,但若此处收藏的武功典籍是南宫世家的武功,也正可钻研破法,对付起来也
多了几分把握。

    谁知道此处的武功典籍里头,是否有南宫沛和南宫沅修习的奇招异式?对手
毕竟是威震江南武林的南宫世家,盛名之下无虚士,多一分准备总不会有错的。

    终於走到尽处,在开启秘门之後,里头的藏宝确实让南宫雪仙吓了一跳,就
连颜君斗和高典静也不由瞠大了眼,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这石室说大不大、说
小不小,总也比南宫雪仙的房间大上一半,里头却是堆得满满的,举目望去尽是
金银玉器、珠宝铜鼎,虽看得出来珍宝有旧有新,不是同一个时间出现的财物,
却保存得甚为完整。

    除了铸成已久的铜钱难免铜绿锈蚀之外,其余物器均是灿然生光,光亮夺目,
金具黄澄、银器亮眼、玉光圆润、铜质古朴,显然都是精心制作的上佳财物,个
个携了出去都能令人眼红,就算再不识货的人,也看得出件件价值非凡。

    一边在心中打算着眼前财物的价值,想着该拿多少出去才能够既满足泽天居
所需,又能不让旁人发觉异样,南宫雪仙在石室中慢慢走着,眼光不由被耀目的
财物吸得紧紧的,甚王记不得转头去招呼颜君斗和高典静;幸好两人也被这满室
财宝所慑,一时半刻问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稍微在心中估算了这批财宝的价值,却是怎麽也算不清,只觉得无论怎麽算,
都足以支撑泽天居不倒,三人一时间都无话可说,也不知在满眼的财宝之中停了
多久,好不容易南宫雪仙才静下心来;伸手拿了几个看来价值不菲,但拿出去或
当或卖,还不会让人疑心的小玉饰,打算先拿出去变卖,至少把泽天居的规模建
立起来。

    她回头对着已恢复平静,正不知犹疑着什麽的颜君斗与高典静招呼了几句,
三人又拣了些易於携带的东西,这才退出了宝室,将石门关好了,仍觉里头的财
物历历在目:心跳一时间差点收不回来。

    「这里头……也未免太多了……」嗫嚅了几句,见南宫雪仙没有发作,定下
心来的颜君斗才放大了声音,「实在不像是正常情况下可以搜罗的财富。君斗出
身不正,银钱得来容易,家里人也常常弄到些高价的红货,却从来没有看过如此
钜额的宝物;想来就算南宫世家威震江南十余代,财货蒐集不少,也难聚集这麽
大量的财富,何况里头物品件件皆是高价财货,无论哪一件放在家里都够做传家
之宝了,怎麽会……怎麽会集结了这麽多在这里?这……这实在是……令人匪夷
所思……」

    担心地看了南宫雪仙一眼,见她也正皱眉思索,显然对此也是心怀疑惑,高
典静虽是轻吁了一口气,却也不由得怀疑起来。她不是听不出颜君斗的言外之音,
就算南宫世家再善经营,利用名震江南武林的情形,明里暗里尽量巧取豪夺,也
无法堆积起如石室之中这般大量的宝物,更何况南宫清当时与世家撕破了睑,与
妻子破门而出,就算南宫世家发了疯只在旁边看着、就算两个人再怎麽能拿,也
不可能带得走这许多财宝,何况里头许多东西都是只曾耳闻未能眼见的古器珍玩,
就连南宫世家也难入手,难不成这并不是从南宫世家取来的财物?这麽说来,里
头的东西来源可疑,虽说在此藏了许久,少量少量地出脱也难启人疑窦,可终究
令人心思难安。

    「我想……光在这里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还不如先去看看其
他的石室……或许里头有些线索也说不一定……」蹙着柳眉,南宫雪仙缓缓走向
另一间石室。

    颜君斗所想她也不是不知,可是南宫清绝非巧取豪夺之辈,关於自己的爹爹
这事至少她是信得过的,由此看来里头的东西也真不知是怎麽到手的,她心中不
由疑惑渐深,脚步甚至有些迟疑,只怕在另一问石室之中,也许会看到一些不该
看到的东西,「不如……不如先打开来看看好了,在这里多想也未必有解。」

    打开了石室,三人进去好生翻箱倒柜起来,只是此处的秘笈虽说也不少,却
不像宝库那边一样动人心魄,当中虽有不少古籍,但若仔细查看,大部分都是江
湖常见的武功,怎麽翻阅也看不出奇处,有不少功夫甚至是三人已经学过的;加
上蒐集之人也不知存的是什麽心,在此存放的古籍里头种类混杂,有些典籍上头
记载着三人原本看不懂的东西,一开始还以为是捡到宝了,可经过三人的集思广
益之後,才发觉那根本不是武功典籍,而是古书典册,若在文人雅士或学术大家
手里或许可以用来考古训话,说不定还会当传家宝般珍藏,但在武林人眼里,却
是一文不值。

    一边翻找一边辨识,三人不由都有些头昏眼花起来。这里头的东西五花八门,
也不知是用什麽标准蒐集的,简直什麽都有,加上蒐集时少了分门别类的功夫,
毫无秩序地混杂一处,三人一边翻查、一边分类,等到发觉时已耗了不少辰光,
里头的书册虽已整理了六、七成,可什麽有价值的东西(对武林人而言)都没有。

    高典静双手一摊,首先投降,「哎……没办法了……这里头的书册十有六七
都不是武功秘笈,杂的什麽一样,根本弄不出个规矩,也真不知当初是怎麽整理
的?」

    听高典静这麽说,南宫雪仙其实也有同感,只是这藏宝图是自家的,她心中
总对此抱着一线希望,便知里头没什麽可以增进自己武功之物,口头上仍是不肯
承认。

    「或许里头的东西混杂了些,而且大部分看来都和武功无关……不过四妹你
不要忘了,天下武功流派,能达登峰造极之境者,往往都受武功之外的学术所启
发,像少林寺的武功从佛经中来,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大部分都可以从佛经里头
找到相对应的佛法,就连师父的剑法也颇受道家典籍影响。虽然表面上这些东西
与武功无关,不过若是好生整理一番,说不定……也可对武功有所启发……呃,
也不一定啦!」

    听南宫雪仙说到最後,连自己都没什麽把握,高典静和颜君斗不由一笑,只
是高典静可以笑开来,颜君斗却是一笑之後连忙掩住了嘴,生怕被南宫雪仙迁怒。
幸好南宫雪仙看到高典静的笑容後没有生气,只是耸了耸肩故做无奈状,颜君斗
心中不由暗叹,若同样的话从自己口中出来,只怕一开口就要被南宫雪仙批了个
魂不附体,这二妹兼妻子对自己的成见,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解开?虽说他心性
慈和,但一直被南宫雪仙当做迁怒的对象,便再温和主人心中难免有些火气。

    生怕被南宫雪仙看到自己脸上表情,颜君斗低下头又翻了翻,突地「咦」了
一声,惹得二女都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手上典册,却见他手中书里头记载的多是药
物。南宫雪仙不由叹了口气,这人是怎麽了?这般少见多怪。

    这东西虽是居家出门常备之物,毕竟人吃五谷杂粮,谁没有个三灾六病?走
江湖的人更是常常碰到动武之伤,这类药册就连泽天居里也备了一册,记载的还
比颜君斗手中这本详细许多,想必云雾香亭里也该有相关书籍,真不知颜君斗为
什麽惊咦出声?

    「怎麽了,大哥?」不像南宫雪仙毫无保留地叹了口气,轻忽之意表露无遗,
高典静就算真以为颜君斗有些大惊小怪,表面上还是得好生探问一番,这本书…
…有什麽特别的吗?」

    「二妹你看看!」将书递给南宫雪仙,颜君斗面上神情好生狐疑,像是看到
了什麽怪东西一般。在他身边堆了好大一落书,看起来都一样是医家之物,看到
这儿高典静才发觉,此处书册虽杂,但翻找之後,她也看出了端倪……这儿的书
武功秘笈不多,但相对的与练武相关的儒道释各家典籍却是不少,排第二的就是
医药之书,只是这等特徵就算看出来,也真没什麽帮助。

    高典静看着颜君斗神情异样,想安慰却说不出口,只听这大哥连声音都涩滞
了许多,好辛苦才能开口说话,「这上头记载的药物里头,在醉梦香和朱颜花旁
边,是不是有指甲深扣出来的痕迹?」

    「嗯……」见颜君斗神态异样,南宫雪仙心中也不由一震,虽说他将书递给
自己,但粗看时也看不出什麽问题,本来一句「大惊小怪」的评语差点就要脱口
而出,可一听颜君斗这麽说,南宫雪仙芳心微动,仔细看去,书中所列药物虽是
不少,对药物效果都有详列的说明,本来在医书当中这是常有之事,但在这两样
药的纪录旁确实有痕迹,显然蒐集主人对这两样药物特别注意,这可就不是常有
之事了。「没错,确有此事,这痕迹还不浅。咦……难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说
……」

    心中震惊之下,南宫雪仙迅速翻了几页,当她找着虎符草的纪录时,眼睛都
不由瞪大了,那旁边不只有指甲印痕,甚至还用笔划了两道,简直是要刻意表现
出对此药的特别在意。

    震惊地与颜君斗和高典静对望一眼,三人不约而同地取过堆在颜君斗身边的
医书开始翻找起来,却是愈翻找愈印证了心中疑惑。虽说医书罗列药物有详有略,
加上虎符草、朱颜花与醉梦香都称不上常用药物,毕竟都是特产之物,许多医书
里头部没有记载,而是以可以代用的药物替之,但凡有记载的书册里头,在这几
样药物旁边,都有着特别专注所留下来的痕迹。

    这种痕迹与笔划的特别注记又是不同,若在药旁用笔注记,有可能只是个人
的习惯或一时为之,但指甲掐下来的痕迹,却难以刻意为之,若不是看到此药时
心中特别激动,注意力特别集中,也难留下如此痕迹。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惊惶。这三味药相生相克,混在一起便
是对付那皮牯「十道灭元诀」的灵药,也因此药南宫雪仙才能击败虎门三煞、重
夺泽天居;可搜罗书册之人却对这几项药物特别注意,若不是对「十道灭元诀」
极有认识之人,安能如此?

    将手中的书册一扔,南宫雪仙只觉背心一阵寒凉,方才未能祛尽的湿气,似
又回到了身上,即便在这风吹不入,难免有些闷气的地方,竟也觉得身上发寒。
她望着颜君斗,好半晌说不出话,只觉脚下一软,双手不由得撑住了石室中唯一
的桌子,小心翼翼地坐在石椅上头,才不致於失态;而颜君斗的表情也不遑多让,
这藏宝之处是泽天居的不传之秘,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南宫雪仙幼时便刻印在她背
後,还得用上连南宫雪仙都不晓得的方法才能显露出来,显见南宫清为保其中之
秘的用心。

    可若这里头的东西,竟和皮牯的「十道灭元诀」有关……两人对望的眼中满
是惊惶,只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麽奇特的秘密,南宫雪仙纤手按在桌上,竟不由
自主地发起颤来。

    吞了一口唾沫,高典静也坐了下来,最後坐下的颜君斗脸色苍白,也不知该
说什麽才是,到最後还是高典静打破了沉默,「若说……若说此处的财宝不是南
宫前辈所留,而是……而是传自当年皮牯老前辈的手上,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师父曾经说过些武林掌故,数十年前那皮牯前辈行事颇带几分邪气,手上「十道
灭元诀」又是无双无对,据说他当年出名的除了自创的「十道灭元诀」外,就是
身为大盗的本领。若是他出手蒐集聚敛,也难怪会存下这许多财宝;而以他对自
己武功的认识,什麽药物是自己武功的克星,他自然……自然也不会不清楚。但
……这怎麽可能呢?」

    「这个……恐怕……恐怕娘会知道的多一些……」眼前所见弄得芳心一阵大
乱,南宫雪仙全然拉不住自己的心思,胡思乱想间也不知思绪跑到了哪儿去,可
若此事与南宫清有关,这藏宝库的事情恐怕不只裴婉兰,说不定虎门三煞与南宫
世家都知道一些,只是虎门三煞身为黑道,行事作风少了些顾忌,而南宫世家不
愧名门正道正大光明的风范,总是想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好处收起来,还要记得不
弄坏自己的名声。但仔细想想,除了裴婉兰之外,只怕旁人也不会了解个中情由。

    「那……我们还是回去……问问前辈此中情由……再做决定好些……」担心
地在颜君斗和南宫雪仙面上转换着眼光,尤其南宫雪仙那似是无意一直在石桌中
间轻轻叩着的纤指,更是一声声似叩到了高典静心里。她不由暗叫不妙,原本颜
君斗和南宫雪仙之间心结就还未解开,偏偏此处的藏宝,又关系到两人冲突的症
结点,也就是虎门三煞与十道灭元诀头上去,也不知裴婉兰会做何解释。

    高典静唯一知道的是,若这里的事儿处理得不好,南宫雪仙与颜君斗的心结
只怕会更加深了,以她这个做妹子的来看,两人都是温良善人,却没想到会有这
种冲突,偏她又不知该怎麽排解。

    「这样也好……」本来发觉藏宝时颇带雀跃的心情,被这个发现一口气压到
了最低点,南宫雪仙纤指不自觉地在石桌中心轻轻叩着,也不知在叩着什麽。她
本也知道生为颜设的儿子又不是颜君斗的错,做为自己的丈夫颜君斗的表现也算
可圈可点,只是想到自己所受的苦楚,就忍不住将那气出在他身上。

    她对此也不是毫无自觉,心中也不时在寻找着可以解开这心结的症结点;没
想到现在出来寻个宝,却发觉事情转啊转的,又转回到自己与颜君斗的关系上头,
心中的难受真不知从何排解起。她吁出一口气,突觉手指轻叩处一股异样感传来,
「咦……这又是……」

    「怎麽了,二姐?」

    「这桌子……桌子里头有东西……」南宫雪仙双手托在桌沿,小心翼翼地左
旋右转,似是发现了什麽。直到此时颜君斗和高典静才发觉,这石桌是极常见的
款式,撑住石桌的只有中心支柱,那支柱颇为粗大,若要在里头藏些什麽东西,
当真是神鬼不觉。高典静连忙伸手握在石桌周沿,缓缓转动起来,颜君斗则是忙
不迭地退了开去,好像那石桌里头出了什麽鬼一般。

    他的动作虽带着一丝惧意,这等粗活又丢给二女去做,自己则在一旁看着根
本不打算出手,换了旁人或许真会被骂是文弱书生、毫无用处,但高典静也猜得
到他心中的挣扎。

    一开始进入宝库时还没发觉,没想到在翻阅书册之後,才知道这儿竟与皮牯
有关,虎门三煞既修十道灭元诀,与这人的关系只怕不浅,也难怪他生怕引起南
宫雪仙的误会,什麽事都不敢主动伸手。

    高典静不由摇了摇头,也不知这大哥是前生做了什麽坏事,今生竟投生为颜
设的儿子,这父亲的种种所作所为,就算是在颜设神智失常後,仍不断带给颜君
斗困扰,也真不知这大哥要怎麽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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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否极泰来

  研究了好一会儿,二女终于抓到了开启的窍门,在机括的格格作响中,沉重
的石面被移了开来,一本黄皮书册赫然在目。南宫雪仙拾起书来细细翻阅,但一
打开便娇躯猛震,似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内容。

  这书页很黄,显然已有了一段历史,若非藏在石桌之中许久不见天日,只怕
光被这样翻动,脆弱的纸质已要破碎。南宫雪仙缓缓翻动书页,字字细读,却是
愈读脸色愈白、纤手愈颤,翻动的声音愈来愈不平静:旁观的高典静既讶异又惊
疑,若非她看的清楚,南宫雪仙肤色除了白皙些外一切如常,看二姐难得如此异
样,还真以为书上被下了什么毒呢!

  书册很薄,南宫雪仙看得虽不快,却是没过得多久便翻完了,可她一抬起头
来,那面色登时将高典静吓退了两步。也不是高典静胆小,一来在这藏宝库中的
种种发现,都令人心情太过极端,不只见到异宝的极端之喜,便是看到秘笈心中
极端的惊疑,她心中的承受能力早已到了极限:二来南宫雪仙此刻的眼神,竟是
直勾勾地望着颜君斗,肤色雪白到不剩一点血色,樱唇微微抖着,显然是被书中
内容惊骇到了,那模样全然不似人形,几近鬼魅,教高典静如何不吃惊?

  “二姐……你……那本书里面是?”

  不答高典静的问话,南宫雪仙凝望颜君斗,异样的神色看得后者也不由心惊
肉跳起来。今儿在这里受到的刺激已经太过强烈,虽不像高典静那般惊吓得再禁
不住一点刺激,颜君斗也已是心下发寒,也不知这珍藏的书册里头有着什么东西
,竟会让南宫雪仙变成这么一副模样。

  “这……这书是……”吞了吞口中香唾,南宫雪仙的声音无比平静淡然,一
丝起伏也无,简直不像人声,却令人听得心中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颜君斗和高典
静猛地一颤,似都听出了那平静声音下的波涛汹涌。

  颜君斗猛地走近了一步,想伸手将南宫雪仙微微颤抖的娇躯搂入怀中,却又
不敢动手,只能听南宫雪仙以那一点生气也无的声音说话,“是皮牯所留,关于
‘十道灭元诀’的一些研究,纪录虽然不多,却是皮牯一生钻研这功夫的心得,
里头连朱颜花、虎符草和醉梦香与这功夫的生克之论都提到了,若你带回去好生
研究,说不定可以解决你爹神智迷失的症状。”

  “仙……仙儿……”全然不敢相信地望着南宫雪仙,只见她脸色苍白,连樱
唇似都没了血色,虽是平静地将书册放回桌面上头,收手的时候却是微微一颤,
竟要靠伸手撑住桌面,才能撑稳身子。

  可她一立稳身子,一凝神便退了开去,甚至摆手拒绝了高典静的搀扶,书册
便摆在颜君斗触手可及之处,也不知是测试于他,还是真的打算让颜君斗取书回
去救出钟出颜设二人。

  声音呐呐的,颜君斗缓缓伸出手去,书册离他虽近,可这短短的距离,却似
变成了千山万水,颜君斗竟不由觉得这书好远,似要花好多力气才能拿到。他一
边伸手,一边望向南宫雪仙,只见这妻子神色平静,只是肌如瑞雪、血色退尽,
冷冷淡淡地看着自己伸手取书,竟是一丝表情也无:可不知为何,颜君斗总觉得
南宫雪仙的冷淡平静之中,压抑着太多的激动,仿佛在自己取书收起的时候便要
爆发开来,那冷淡的目光,才是让颜君斗一直下不了决心取书的真正原因。

  心中思绪电转,想到与南宫雪仙成婚的这段日子以来,自己所承受的种种难
过,南宫雪仙似是要把被钟出和颜设欺侮的种种,全都发泄在自己身上一般,时
时刻刻挑剔嘲讽,日子过得真是十足难受:相较之下,还是在认识她之前游走江
湖时来得轻松许多,便是留在家里的日子,虽说他与颜设意见不同,时常与父伯
吵架,可那种爆发式的情绪乱流,爆发时虽是激动难抑,可一爆了也就完了,总
也比无时无刻的冷言冷语,一点一点地挫磨着他的耐性要感觉好些。

  想到颜设向来不听自己这儿子的话,倚老卖老地老想把自己气出门去,可他
总归是自己父亲,若没有颜设在,自己也没法来到这世上:至于伯父钟出虽与父
亲一丘之貉,做起坏事来兴高采烈,总嫌自己行事正道烦人,可在自己幼时,两
人终还是一起将自己拉拔长大的。

  可惜童年笑语已去,逝去的时光再也回不来,在攻占泽天居后,颜设和钟出
愈形刚愎,再也不是以往的父亲和伯父了,想到他们对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所为之
事,颜君斗心中不由悲哀,自己的亲长怎会变得如此模样?偏偏他又劝不回,只
能眼睁睁地看着虎门三煞与泽天居相争,直到现在的结果。

  说来如果不是因为心中对南宫雪仙一直有一份歉疚感,他也不会这样委屈的
与南宫雪仙相处:裴婉兰虽是温柔端庄,对待自己与朱华沁并无二致,全然把自
己当成了半子,一点不因自己身为颜设之子而对自己特别恶劣,南宫雪怜对自己
也是敬重一如正常情况的姐夫,和她们相处真有点久违的家居感觉,甚至令他想
到了早逝的母亲,但南宫雪仙对自己太过火,就算颜君斗心知自己亏欠于她,心
中也总难免有些积郁,真想好好爆发出来。

  如今救出颜设的法子就在眼前,便是救出颜设和钟出后没有反客为主,将泽
天居拿下,在南宫雪仙身上好生发泄这段日子所受的闷气,带着他们退隐山林,
自食其力,怎么想怎么都比继续在南宫雪仙的淫威下受苦来得好些。

  心思混乱地转来转去,颜君斗的手缓缓探出,好像光这样伸手取书,平日里
易如反掌的动作,此刻却显得如此凝重,好半晌才按到了书册上头:旁观的高典
静好生紧张,不住向大哥暗地里打着眼色,还得怕会不会被南宫雪仙逮到,可惜
南宫雪仙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动,可颜君斗眼里却像是只剩下那书册而已,别
说自己,就连南宫雪仙都没看上一眼,令高典静心中大叫不妙。

  虽说不像南宫雪仙经历了那么多事,难以亲身体会她的想法,但同为女子,
南宫雪仙的心思她至少也能猜到五分。南宫雪仙表面上的平静,是因为心中太过
激动,强行压抑之下,才会将本来的生人味道也全压了下去,可那压抑却是薄如
春冰,即便没怎么触动,也脆弱得仿佛随时会碎裂开来:偏偏颜君斗却似一点都
没发现二姐心中的激动荡漾,竟乖乖地伸手取书,动作虽慢、间中微颤,却没有
退缩,难道他不知道若真的将书收起来,以后与南宫雪仙就一定形同陌路了吗?

  若是设身处地,站在颜君斗的立场,在高典静想来,最好的做法就是将书恭
恭敬敬地交回南宫雪仙手上,让南宫雪仙主导这一切,就算南宫雪仙对钟出颜设
两人恨意再深,但看在颜君斗这般服软的态度上,加上考量两人的情分,至少不
会立时就断了全部的机会。

  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即便颜设和钟出所为之事,被押在地牢里头再也
出不来也算不上太过分的处罚,可若能从这书册中找到恢复两人神智的办法,至
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当在地牢里看着两人一如婴儿,嘻皮笑脸的仿佛什么事
都无所谓,甚至连颜君斗在一旁帮两人收拾时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高典静怎么
看怎么觉得不悦,与其让二贼这样疯下去,还不如把他们救得清醒,让他们明明
白白地在牢中受苦,这样监着二贼才有意义啊!

  见颜君斗的手慢慢探出,终于按到了石面书册上头,高典静一颗心也悬到了
嗓子眼,真想就这么叫破要颜君斗停手,却又怕天机一泄,被说穿了心中所想的
南宫雪仙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她一转眼看向二姐,却见南宫雪仙倚著书堆,一双眼直直地瞪着颜君斗按在
书上的手,仿佛再也离不开目光,此刻的她已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倚著书堆的
娇躯微微发颤,连樱唇都不住抖颤着,只等着颜君斗将书收入怀中,又或现场便
阅读起来,她压抑而混乱的心思就要一口气爆发。

  手虽按到书册上头,却是好一会儿都没将书册拿起,只听得颜君斗深吁了一
口气,似是做出了抉择,随着他的手缓缓离开书册,高典静悬到极点的心微微一
松,却又不敢就此放心,呼吸一窒下无声地咳了两下,气息卷动之间微风拂过桌
上书面,竟如黄蝶纷飞,书页纷纷碎散开来。

  “大哥……你……怎么……”那书册原本因着岁月已变得薄脆易碎,只要翻
动时一个不小心便是纸破书裂之局,被颜君斗这般运劲一按,脆弱的书页哪里经
得起?不碰时还好,一旦微风吹过,书页登时化为飞灰,碎裂的纸片在石室中飞
散,混在故纸堆里再也无法分别:现在这样就算是原作者重生,只怕也没法在一
堆秘笈纸堆里面,将那碎层整理出来,更不用说重组回原册了。

  全没想到颜君斗竟是如此动作,这异变让高典静登时目瞪口呆。别说疑问了
,就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而好不容易开了口的南宫雪仙声音呐呐甚微,也再
没方才那随时要爆发的劲道了。

  “这样……这样的结果该是最好了,你说是不是,仙儿?”听颜君斗这么说
,声音里头虽难免有些不舍和苦楚,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的感觉。南宫雪仙怔怔
地望了他一眼,两行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竟是一转身便冲了出去,吓得颜君斗连
忙追出:被抛在后头的高典静一时没回过神来,良久良久才跟了出去。

  ※※※※

  冲出了石室、冲出了茅屋,原本已渐稀疏的雨滴,不知何时又大了起来:南
宫雪仙本来还想再跑,可终究是被颜君斗给追上了。眼见南宫雪仙被逐渐增大的
雨水淋的娇躯湿透,连发饰都打乱了,颜君斗心中怜意大起,赶上前去双手搂住
她的纤腰,将南宫雪仙搂在怀中,微微俯过了身子,让那雨水不再全然落到南宫
雪仙身上,只觉怀中的她娇躯发寒,虽没有回身面对自己,却也不像以往自己表
现亲昵时一般将自己推开,只这样定住了脚,竟像打算好生淋一场雨般。颜君斗
轻轻吐了口气,搂紧了她,“你都淋湿了,我们先回到屋子里去,好不好,仙儿
?”

  “呜……”芳心正自荡漾,又听到颜君斗这般温柔的关心,南宫雪仙那最后
一点矜持终于崩溃,她一旋身扑到颜君斗怀里,纤手死命抓紧他的衣服,脸儿埋
进他的胸口,泪水立时打湿了颜君斗胸前。

  一开始还顾着身份,抽泣间没有放声,可随着颜君斗在身子微微一颤之后,
双手犹豫地搂住了自己肩头,南宫雪仙娇躯发软,登时去了矜持,嚎啕大哭起来
:这可就苦了颜君斗,天底下什么事情最难?安抚哭泣的女人最难,此刻的南宫
雪仙虽是娇弱,看起来再没半分以往的蛮横挑剔样儿,可哭得身子一抖一抖的,
无论他怎么安抚都不肯停,一时间颜君斗也真无可措手,只能一边轻抚着南宫雪
仙背心,一边任她哭泣,还得注意着歪让她淋湿,偏生这雨却不肯停。

  当他下了决心,将那书册毁去之时,本来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安,不知南宫雪
仙会怎么看待自己的行为,是知道自己摆明了绝无二心,绝对不会暗里想恢复钟
出和颜设的神智,好将泽天居再收归掌中,因而对自己稍稍有些和颜悦色呢?还
是对自己不顾父子之情,竟做得这般决绝,因而更加轻鄙自己?

  颜君斗不知道,只是当他那处男的阳精在裴婉兰的纤手勾挑间劲射而出之时
,虽说痛快无比,但他心下却已隐隐觉得过了分,心里对裴婉兰一家着实有些愧
疚,也因此当书册毁去时,虽知这是毁了钟出颜设东山再起的机会,他心中却渐
渐平静,只有这样才无愧于人。

  只没想到南宫雪仙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甚至站在雨里就这么淋着!虽说她的
武功已有了一定造诣,无须惧怕风寒染身,可终究是个女子,再有高深内力护体
,也不该这样糟蹋自己。

  搂着南宫雪仙柔软的娇躯,颜君斗好想移步到茅屋里头,可惜脚才刚想动,
怀中的她便摇头阻住了自己,两番尝试之后颜君斗也不得不放弃,只搂着怀中佳
人,一边轻轻抚摸,等着她慢慢平静下来。幸奸这雨不像来时那般倾盆而下,虽
说身子淋湿了,以两人功力至少还不用担心受寒吧?

  好不容易等到怀中的南宫雪仙哭声渐敛,胸前早已湿得透了,暖暖的水气直
透胸臆,潮湿的程度甚至不输已被雨淋湿的全身上下,颜君斗心下不由打趣着自
己……这下子回去后只怕裴婉兰不会觉得自己是淋到了雨,反而会以为自己一个
不小心跌到水塘里去了吧?到时候也不知她会怎么说,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孩子一
样,拎着领子就丢进浴桶里呢?

  正当此时,南宫雪仙幽幽的声音,才从胸口传了过来,声音轻柔,竟有着难
以想像的纤弱无力,若非声音就从胸口传来,颜君斗甚至不是从耳朵,而是从心
里直接听到她的声音,还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就因
为……就因为对我家的愧疚吗?你当时就……就为了这个娶我,现在甚至还……
还这样……”

  “一开始……可能真的有些因为歉疚吧?”心中不由有些发麻,颜君斗暗自
回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应该说自从两人相遇,南宫雪仙从来不曾用这种声
音说话,即便是那日她被钟出和颜设一起糟蹋了,声音也是平板中透着冰寒的冷
意,可不像现在这般让人从声音中就发现,她真的是个女人。

  颜君斗胸中不由涌起一丝怜惜,他紧紧地搂住了她,“可是到后面……就不
同了……因为……因为是你……是你啊,仙儿……因为我想对得起你……才会这
样……对不起……都是……都是我……唔……”

  “真的……只是为了对得起我?”

  “嗯……其实……也不是……可是……哎……我说不出来……因为……”没
想到南宫雪仙竟反问了这么一句,颜君斗登时愕然,不过南宫雪仙这一问,却也
让他不由有些疑惑。因为反躬自省,他也觉得毁书之时心下的感觉,好像也不只
是对得起对不起谁一般,可那时弥漫在心中的感觉,是如此陌生到前所末见,他
甚至没法用言词来形容那是什么,顿时吞吞吐吐,“嗯……反正就是……那个时
候我就是想……想这样做……”

  本来还想再说下去,但南宫雪仙纤柔的玉指轻轻点在自己嘴上,颜君斗微微
一愣,看着怀中的她仰起头来,眸中虽是泪珠未干,唇边漾起的笑意却那般可爱
,“没……没关系……仙儿懂的……”

  心中暗吁了一口气,这小姑娘总算笑出来了,这个时候的南宫雪仙,虽说被
雨打得钗横鬓乱,泪水还在颊上滚动,却是说不出的娇媚可爱,让颜君斗好想搂
得更紧一些,再也不愿放开来,只是他想移步回到茅屋底下躲雨的行动,再次因
着南宫雪仙的及时反应而功亏一篑。

  如果不是难得看到南宫雪仙这般娇美的女儿模样,让颜君斗真的不想妄动,
他可真不愿意继续淋下去哩!幸好随着佳人破颜,老天爷也缓下了威力,雨势稍
稍减弱,即便是淋雨,也变的没那么难过了。

  偎在颜君斗怀中,似是暂时不想离开这温暖的怀抱,南宫雪仙深深吸了几口
气,雨中的空气感觉别有一番清爽滋味,尤其混了颜君斗身上的味道,感觉就是
不同,令她真的很想好好吸上几口。良久良久她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活像是犯
了错正准备挨骂的孩子,“大哥……前些时候……你……嗯……生气了?”

  “没有……呃……其实……也是有一点啦……”南宫雪仙没有明说,但不知
怎么着,颜君斗就是知道,南宫雪仙所指的是自从两人成婚之后,她对自己的种
种刁蛮行径。

  虽说被刁的时候真的是很生气,可那时颜君斗一直想着,自己愈是受气,愈
能为颜设等人的恶行弥补罪愆,所以一直都忍了下来,现在被南宫雪仙这么一问
,颜君斗不由回想起来,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那并不是生气或忍耐,而是另一种
奇怪的感觉盘在心里,“不过……仙儿那样……也很正常的……大哥不会怪你…
…”

  “如果……如果真生气了……”仿佛不想听颜君斗说什么怪不怪的,南宫雪
仙又把脸儿埋在颜君斗怀中,声音幽幽淡淡,带着一丝羞涩,一双手却勾到了他
身后,把颜君斗抱住了,“那……等回去之后……仙儿就……就让大哥好生出气
一番……好不好?算是……算是给大哥你……嗯……赔礼了……”

  虽然颜君斗与女子相处的经验并不很多,不像一般风流郎君很是清楚该如何
哄女孩子,但至少也不是全然不识情趣之人,便是心中大喜过望,想着这南宫雪
仙似乎终于从心结纠结中解放开来,可至少不会笨到在这时候问她而言是否为真


  他搂紧了怀中的佳人,只觉南宫雪仙的娇躯渐渐发热,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
,他心中不由微荡。虽不知南宫雪仙晚上打算怎么让自己出气,却觉今后的夜里
,该当比先前要舒服很多,想到毁书之后,竟能让她解开心结,颜君斗不由有些
兴奋起来,毁书时心中难免的纠结,竟也解了开来,再不像刚动手时的踌躇难以
决断。

  尤其联想到那时燕千泽曾说过,南宫雪怜受体内“无尽之欢”淫毒所扰,云
雨之间的需求特别强烈,而南宫雪仙虽说没中什么淫毒,但修练阴阳诀后,男女
主事对她而言也是一种练功的法子,愈能在床笫间快活,功力进展愈速,偏偏成
婚之后反而进境缓了下来,虽不知是否因为南宫雪仙始终不愿与自己真正交合,
要射都射在外头,才导致如此后果,但现在南宫雪仙心结渐解,想来在这方面该
当也会逐渐改善,颜君斗一直提着的心,直到此时才真正松落了下来。

  “就……只有今儿晚上吗?”

  “大哥你坏……”没想到这向是逆来顺受,几乎有点木头人似的颜君斗,竟
也会说出这般挑逗的话,南宫雪仙虽羞得娇躯发热,但方才的感动还在心头盘踞
。那时她原本忍着眼泪、抑着激动,打算看清颜君斗的真实心意,想着若他当真
将书册收了起来,自己也不用与他继续虚与委蛇了,干脆就趁此时机把钟出颜设
连同颜君斗的事一同解决。

  没想到颜君斗非但没有收书,甚至连翻也不翻一下,便毅然决然地把书毁了
,如此深刻的明志之法,让南宫雪仙心中的坚冰顿时破裂,若非不敢用震动已极
的脸孔面对他人,南宫雪仙也不会羞得逃将出来,甚至干脆淋起雨来。

  没想到向来笨笨的颜君斗,这次却当真做了英明决定,甚至不管人还在雨中
,就追出来抱紧了她,那亲密的动作,让南宫雪仙心中的冰结火热地融化,索性
投入他怀中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在心底想着,自己这下子真正是他的妻子了:
尤其当听到颜君斗说出他之所以毁书,不是为了歉疚感,而是因为她的时候,心
中那甜蜜的感觉,让南宫雪仙再也不顾一切,别说是被颜君斗口头上轻薄两句,
就算他要把自己就地正法,在这大雨中就把自己身心都收下,南宫雪仙也下会抗
拒。

  她偎紧了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体热,声音柔软轻绵,酥得似要化成了蜜,
“只要大哥愿意……以后……什么时候大哥想出气……就出在仙儿身上……算是
……算是补偿前些日子仙儿的不对……”

  “只是……补偿啊?”听南宫雪仙这么说,颜君斗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口头
上虽装做失望,其实心下可是乐开怀了。他之所以答应入赘南宫家,原先真是为
了满怀的歉疚感,不只是对南宫雪仙,一半也为了裴婉兰:但名分已定之后,在
他心中南宫雪仙的份量愈来愈重。

  她的撒娇使蛮、她的难过矜持,尤其是那强撑起来的坚强外貌,都令颜君斗
又爱又怜,心里只想着该怎么让她的心结解开,还她一个快乐的未来,连忍耐都
尝出了甜味,现在终遂所望,他怎能不开心?

  “也因为……是你啊……”喃喃的声音轻柔得仿佛只有正拥抱着的两人才能
听到,南宫雪仙连腿脚都缠了上来,足不沾地地挂到了颜君斗身上,用这肢体的
动作明白表示出她的心思,“所以……仙儿才愿意……给大哥你出气……尽量出
……想来……大哥也不会怎么欺负仙儿的,是不是?”

  “嗯……”心中被那甜甜的蜜糖充得满满的,颜君斗一时间也真不知该如何
动作,只是紧搂着怀中的美妻子,让彼此的心思都漾在那甜蜜之中,再不愿也不
想分开来……

  ※※※※

  我说你们要抱也抱够了吧?心中虽是暗骂,但立在茅屋中看着两人的高典静
,却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毕竟眼前的景象虽是羞人,别说她以往在云雾香亭
里没这样过,就算当日亲眼见到华素香与燕千泽大行云雨人道之事,那对奸夫淫
妇也不像眼前两人这般甜甜蜜蜜到不肯分开来:但无论如何,能看着南宫雪仙面
上有了发自真心的笑容,做为结义妹子她也很开心了。

  先前住到泽天居来时,虽说寄人篱下,但裴婉兰对她们极尽照顾,南宫雪仙
身为结义姐妹也是竭尽所能,高典静与香馨如全没半点委屈,真要说有什么难受
的,也就只有看到南宫雪仙挑剔颜君斗了。

  心知南宫雪仙的心里也不是没有委屈,可看她那个模样,伤人同时也伤己,
高典静虽是难受,却是无法可想,只能顾着不让心直口快的香馨如出言打扰,毕
竟这是南宫雪仙的心结,旁人实难以措手:现在终于看到南宫雪仙心结尽解,高
典静也不由打从心里高兴起来。

  只是你们甜甜蜜蜜的相拥也抱够了吧?高典静虽说是云雾香亭的大弟子,行
事沉稳冷静颇有领袖之风,但终究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别说像现在这样搂搂抱
抱了,就连和男子亲近一点的行为都不曾有过,眼看南宫雪仙与颜君斗抱得死紧
,怎么都不肯分开来,颜君斗还好,只是将妻子搂着而已,可南宫雪仙也不知是
想回报之前对颜君斗的冷遇,还是真被丈夫的搂抱勾起了情意,投怀送抱之间连
脚都缠了上去,这般热情的反应,教高典静怎么受得了?

  她轻咬着手指头,羞得脸颊烧红,却又不愿偏过头去不看,更不敢出言提醒
,一时间只能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也不知这样搂了有多久,颜君斗似是被雨淋得狠了,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
将怀中娇滴滴的妻子放了下来,只听得南宫雪仙一声嘤咛,偎在丈夫怀里撒娇,
似是不太想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好仙儿……放轻松一点……四妹在看呢!”俯下脸去,在南宫雪仙耳边轻
声细语,那晶莹如玉的小耳,让颜君斗真想轻轻地咬下去,只是雨势虽弱,不过
毛毛细雨,再怎么淋已经湿透的身子也不怕了,可颜君斗清醒得早,就算南宫雪
仙一时昏了头,偎着自己再不肯放开,可背后的茅屋里头那呼吸声愈来愈急促、
愈来愈紧张,当时搂紧了没有细想,现在一回神,颜君斗不由微羞。

  此间再无旁人,自己与南宫雪仙搂搂抱抱的景象,必是落到了高典静眼中无
疑,想到自己竟在这云英未嫁的妹子面前表演出这么一段,颜君斗脸皮再厚也受
不得,偏生南宫雪仙却没有反应,仍偎着不肯离开,“好仙儿……我们回去再继
续好不好?你看看天色……都已经有点晚了呢……”

  “有……有什么关系?”从颜君斗怀中偷偷探出头来,看着茅屋入口处倚着
草墙站立的高典静,一张俏脸早已红个通透,犹如成熟的苹果般甜美诱人,南宫
雪仙不由顽皮心起,想想自己也真好久没这样的心境了。

  她放轻了声音,即便颜君斗也要很努力才听得见,“四妹的年纪……其实也
已经到了……想想连小若梦都快嫁人了呢!趁着仙儿今天想补偿你……嗯,大哥
……如果……如果你对四妹有意思……不若我们来场好戏……让大哥你有机会一
箭双雕如何?大不了回去再补办婚礼……”

  “呃……我说好仙儿……别闹了吧?君斗有你就很够了……”暗地里吐了吐
舌头,被南宫雪仙这大胆的提议吓了一跳,颜君斗连忙轻声拒绝,声音还不敢放
大,深怕被高典静听到。

  他全没料想南宫雪仙会有这等提议,这一吓可真够呛。其实对男人面言,左
拥右抱好享齐人之福,是永远也无法割舍的愿望,说不定已可算得上是本能,但
颜君斗自家知自家事,能让南宫雪仙对自己的成见化消,他已经很满足了,可不
希望因着太贪心,本来已到手的好处又飞掉了。“君斗只想好生照顾仙儿,至于
四妹……以后她会遇到爱惜她的人……我想……不用仙儿你帮她乱牵姻缘了吧?


  “真的不要?”南宫雪仙嘻嘻一笑,在颜君斗胸口轻咬了一口,似在怀疑颜
君斗口是心非,“良机一闪即逝,若大哥今儿拒绝,以后可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
喔……好好想想吧,大哥……”

  “真的不用了,我的好仙儿,大哥只想要你,一辈子都这样……”只觉背心
微微发寒,却不是因为淋湿的衣裳。虽说南宫雪仙言笑晏晏,像是一点都不介意
,可女人心海底针,颜君斗可真想不到,南宫雪仙的心会变得这么快,也真不知
若自己一时昏了头应允,会有什么后果?

  好不容易这回的努力终于生了效果,他搂着南宫雪仙,硬是把她拉回到茅屋
里头:颜君斗抬起头来,对着高典静歉然一笑,“呃,四妹……让你久等了,我
们先到里头再看看,然后……就先回家去吧!”

  “嗯,这是自然……”见颜君斗对着自己一笑,高典静不知怎么着脸儿微红
,竟是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去,心里却一直映着方才颜君斗与南宫雪仙深情相拥
的景象,不知为何就是抹灭不了。

  见高典静含羞怯怯,再没有以往端庄大方的模样,南宫雪仙娇娇一笑,本想
挣脱颜君斗的手,跑到妹子身边再逗她几下,却被颜君斗一把拉住,不让她再去
逗弄可怜的高典静。

  被这么一拉南宫雪仙微嘟樱唇,示意不喜,却是转瞬间便化颜为笑,这才让
颜君斗的心松了下来,毕竟前些日子被南宫雪仙日凶夜闹、冷嘲热讽,积威所在
一时难以平复,他可真怕一个不小心又得罪了南宫雪仙,偏又不能让她再去逗弄
高典静,否则自己恐怕真的得在这儿一箭双雕呢!虽说以他的年轻力壮,又从燕
千泽那儿学到不少东西,便左拥右抱也该受得,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仙儿,四妹……我们快些整理,就先回去吧!天色已经渐晚,山里又黑得
快,无论如何……至少这儿的状况,也得先向娘和师父报告,她们在泽天居只怕
等我们都等得急了。”

  心知得要把两女拉回去,免得在这边愈见愈尴尬,颜君斗不得不把妙雪和裴
婉兰两人拉出来做挡箭牌,若非如此,也不知南宫雪仙会怎么耍玩自己,虽说这
样自有其乐,总比以前的挑剔嘲讽好上太多了……

  ※※※※

  听到高典静选着措词,尽量以最平静最客观的方式,将藏宝库中的种种都说
了出来,坐在一旁的颜君斗神色微寒,南宫雪仙虽是一如往常,覆在颜君斗手上
的纤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妙雪则是望向了裴婉兰,香馨如也是一脸疑惑
,虽说没有发问,却看得出两人心下有疑。

  另一边初次听说家里还真有藏宝图的南宫雪怜不禁有些兴奋,在手里把玩着
南宫雪仙带出来的几件小首饰,而朱华沁则是满脸爱宠地看着妻子,两人全没注
意到场面之中气氛的渐渐沉冷。

  听高典静说完了,裴婉兰想取茶杯一饮,搁回案上时纤手却不由一颤,几滴
茶水溅了出来:她轻吁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来。其实自当日见钟出和颜设使出
“十道灭元诀”时,她便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而后来颜君斗与南
宫雪仙婚后,当他拿出那张图时,裴婉兰心下便不由打鼓:心想着这尘封了几十
年的旧事,竟是无法继续隐瞒。

  原本裴婉兰还想继续隐瞒下去,但世事的变化往往出乎意料,南宫世家的压
力,竟趁此时机压上泽天居来,若非如此,裴婉兰也真不想曝露个中之秘,没想
到南宫雪仙不只把藏宝起出,连里头与当年皮牯有关的种种讯息也挖得一干二净
,根本就不给自己任何隐瞒的空间,想到此处她不由喟叹,世事还真是不从人愿
啊!

  似是终于发现场中气氛不妙,南宫雪怜和朱华沁犹疑地抬起头来,正想发问
却见颜君斗和南宫雪仙神色异样,眉头皱处似是有火闷在心中,甚至连妙雪眼光
都有些不对劲,那沉郁的气氛,闷得南宫雪怜连口都不敢开,好不容易等到裴婉
兰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她才终于坐直了身子,打算听听家中究竟又有什么机
密,是自己今儿个才知道的?

  “此事的源头,要说到当年先夫与婉兰建立泽天居的原由了……”似是陷入
了回忆之中,裴婉兰的声音柔柔淡淡,眼神也有些茫然,脸色随着话儿出口,一
会儿甜蜜一会儿失落,仿佛随着诉说当年之事,整个人也陷了进去,一时再恢复
不过来。

  “原本手创十道灭元诀的皮牯前辈,一生收了七个徒儿,其中有五个被练功
出了岔子的他亲手所杀,之后他也疯狂而死,至于他所留下的宝贝,就一直收在
那儿。当年与其说我们在此择址建立泽天居,还不如说是因着藏宝库在这儿,所
以我们才改建了此处,好就近守护这宝库,因为……先夫便是皮牯前辈的七个徒
儿之一……”

  “什……什么?”听到此处,南宫雪怜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疑问不由脱口而
出,反倒是在藏宝库中寻出了不少线索的南宫雪仙和颜君斗,心中早有准备,还
能保着神色平常:不过妙雪真人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当日她之所以在虎门三煞
手中吃了大亏,虽说稍有轻敌之心,但她事前全没料及钟出和颜设竟有这么一手
,才是真正的原因。

  若是她早知道钟出和颜设修有十道灭元诀这等诡奇武功,就算裴婉兰只是暗
地里透点口风,她也不会惨败,甚至连身心都被燕千泽给占了去,虽说这结果对
现在的她而言,也称不上是祸,反倒还有些暗自庆幸,但心中总难免有些郁郁。

  不过仔细想想,这些事情也就贯串起来了,毕竟对付“十道灭元诀”的灵药
之中,朱颜花和醉梦香性质虽与其互克,却只是辅助之药,也就罢了:那虎符草
虽是对付“十道灭元诀”的主要药物,但若就性质而论,其实也是增进十道灭元
诀功力的主药。皮牯手创“十道灭元诀”,对这功夫的认识必是远超旁人,对与
这功夫相生相克的药理也不会没有研究,自然不会放过出产虎符草的这片宝地,
想来他之所以在此处建立根基,连藏宝库都选在此处,该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当日先夫之所以与南宫世家的南宫沛多所不合,因而脱出南宫世家,在此
建立泽天居,不喜南宫沛的行事作风固然是主因,可他修习旁人武功,不像世家
中人只以家传武功为本,全然将其余武功当成旁门左道,才是造成他与南宫沛不
合的根本:那时他知皮前辈死讯,心想着得帮前辈守住藏物,别的不说,至少不
能让十道灭元诀外流,所以才跟南宫沛闹翻,偕婉兰一同到此,渐渐建立一番基
业……”

  想到当日之事,更想起了南宫清,裴婉兰声音之中不由有些伤感。南宫雪仙
知道娘亲伤心,不由探出手来,轻轻握住了裴婉兰柔软纤细的小手,稍稍给她一
点安慰。

  “原来如此……”心中的疑惑总算有了解释,高典静轻吐一口气,望向颜君
斗的目光却难以释然。照裴婉兰这种说法,想必钟出和颜设其中一人,就是皮牯
留下来的另一个徒弟了,也难怪他们知道泽天居这儿有藏宝库的事:可这么大的
事,无论钟出和颜设再能隐瞒,总也不可能瞒到密不透风,身为颜设之子,要说
颜君斗对此一无所知,也未免太离谱了些,若他早些说明,自己和南宫雪仙也不
用在藏宝库里吓得一惊一诧的,偏他还装做初闻此事的样子!“想必虎门三煞之
中,便有一人是皮前辈所遗的另一个徒儿,也难怪会练成‘十道灭元诀’,会知
道藏宝图的事……”

  “不……”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颜君斗与裴婉兰互望一眼,却又不约而同
地转了开去。虽说岳母和女婿的名分已定,但毕竟颜君斗在男女之事上头,是由
裴婉兰的引领而登堂入室的,如今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但
两人神色之间总是难以自然,南宫姐妹心中有底,自是不会多问,高典静和香馨
如虽是看了奇怪,却也不敢多问,只能看着两人随时随地都上演这尴尬的戏码,
久而久之看了也觉有趣。

  只听颜君斗声音颇带犹疑,“据君斗所知,家父和伯夫都与皮牯前辈毫无关
联,那‘十道灭元诀’是从旁的地方习练而来,好像是当年救了另一位前辈时,
遗留此秘笈作为谢礼,只是那时君斗年幼,对此知之不深,之前全没放在心上…
…”

  “没错,先夫那位师兄,当年与婉兰虽只有几面之缘,谈不上怎么认识,但
面貌轮廓总还记得!”裴婉兰也摇了摇头,不由望了颜君斗一眼,“与……与虎
门三煞并无相似之处。何况‘十道灭元诀’其中秘诀甚是精微,便是皮前辈手创
此诀,对其中细致之处似也未能全然领会通达,就连他的弟子们也不是人人习练
,先夫便不曾修习此功:加上皮前辈死得凄惨,便是遗留世上的徒儿,收了这秘
诀也未必敢练,当日先夫之所以守于此处,便是为了不让此功外流,只没想到…
…”

  “原来其中尚有如此情由,是妙雪想左了……对不住。”听裴婉兰这么一说
,妙雪便即释然。

  她方才虽对裴婉兰先前隐瞒虎门三煞习练“十道灭元诀”之事颇带郁郁,但
妙雪久习道功,修养深湛,绝非一怒便冲昏脑子之人,仔细想想便觉不对。若虎
门三煞之中当真有人是皮牯的弟子,对皮牯手设的藏宝库必是知之甚详,以三煞
的贪爱财货宝物,夺下泽天居后必是立即就将藏宝取出花用,哪里还需要向裴婉
兰与南宫雪怜刑迫藏宝图的所在?加上这刑迫的动作也不强烈,简直就像是他们
并不把这藏宝放在眼里似的,一腔心思反而都花在淫辱这对母女,和利用虎符草
加深功力上头,与江湖上流传虎门三煞的性子何止是不符?简直不像是同一批人


  现在听两人这么一说,事情便串了起来。想必虎门三煞也不知从哪儿得到了
十道灭元诀的秘笈,又听说皮牯的遗藏就在泽天居的守护之下,不过对此事却是
半信半疑,因此三人虽筹谋攻击泽天居,甚至还对自己插手早有准备,利用“十
道灭元诀”给了自己重重的打击:但获胜之后,却只是安心于调戏淫辱裴婉兰母
女,以及拿虎符草进补,对藏宝库反而兴趣缺缺。既从她们母女身上榨不出藏宝
图的消息,看出南宫雪怜是真的不知此事,也就当藏宝之事是江湖傅言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幸好三人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否则以三人手段之辣,若
真铁了心要榨出藏宝图之事,裴婉兰与南宫雪怜所受的折磨只怕还要更多,说下
定还得受上些许刑求,便是后来获救,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好端端地坐在此处:
而且若三人知道那藏宝图竟是在兔脱的南宫雪仙背上,说不定还会放出消息,以
二女性命迫南宫雪仙出面投降哩!想到此处她心下不由微寒,南宫雪仙能够夺回
泽天居,将裴婉兰和南宫雪怜完好无缺地救出,也真是亏得老天保佑了。

  “只是……君儿!”听两人说明此事源由,高典静和香馨如心中的微郁都抒
解了开来,既然原先颜君斗便不知此事,也真难怪责于他,只是两女心下方定,
妙雪便又开了口:“这秘笈是否还有抄本传世?虽说十道灭元诀也是皮前辈一生
心力之作,但这功夫包含繁复,先不说要习练有成极是困难,就连皮前辈那等根
基,对十道灭元诀认识又超越常人,到最后还是落了个疯狂而终的下场,若放任
这功夫流传世上,练者不得其法,也不知要伤到多少人?藏宝库中的秘笈可以继
续收藏着别令其现世,可若外头还有,对泽天居的影响……可就麻烦得紧了,还
是早些设法的好……”

  “据君斗所知,父亲和伯父在练了此功之后,就把秘笈毁去了,因为君斗所
练是少林内功,与此诀性子不合,若是修练有害无益,是以父亲这边是没有抄本
了。”虽然妙雪说的隐匿,但颜君斗和南宫雪仙都听得出来妙雪的言外之意。

  这十道灭元诀不易习练,修练者极易走火入魔也还罢了,但要练此功,最好
是有虎符草一旁辅助,除非泽天居打算迁离此处,否则只要有人修练,迟早都会
找上门来取虎符草为用,到时候麻烦自然是少不了。

  “只是当年将秘笈交给父亲的那位前辈,手上是否还有抄本?是否另有传人
?此事君斗就不得而知了……当年之事已远,现在君斗就算想查,也没个查处。
不若请……请娘亲绘出那前辈图形,君斗试着下山找寻一番……”

  “婉兰想,也不用那么麻烦了……”没想到当年的事,会有这么麻烦的结尾
,裴婉兰不由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为了南宫清的遗愿,把泽天居迁离此处,另觅
新居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毕竟不只虎门三煞,连南宫世家也把眼光放到了这里,
虽说名门世家中人崖岸自高,以南宫沛和南宫沅等人的自傲,想必不会也不屑去
修练“十道灭元诀”,但若让那里头的藏宝落入南宫世家手中,裴婉兰着实有些
心有不甘。“事情已过去了那么久,若那位师兄真有心散发,这功夫想必也传了
出去,要挡也挡不住,若他无心散发,我们也不必多花心思,依婉兰的想法,不
如放下此事吧!”

  “这……其实也好……”想到这功夫流传出去,对泽天居难免是个威胁,原
本以妙雪的武功,并不把十道灭元诀放在心上,但一试之后方知,这功夫着实有
其威力,绝非可以忽视的武功,再加上虎符草是此处特产,始终是个问题:但裴
婉兰说的也没错,时间毕竟已去的久了,如今想阻止此功流传,就凭在场数人之
力,实是力不从心,与其如此,还不如各人将武功练好,护得泽天居不落入人手
来的实际。“既没有抄本,妙雪也就不多生事端了,今儿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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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水乳交融

  走进房内,只见南宫雪仙娇躯裹在被内,正坐在床上等着自己,樱唇边荡起
一丝娇媚的笑意,仿佛已等待自己很久了。缓步而去的颜君斗眼尖,一走近已看
见锦被未能尽裹之处,南宫雪仙一双纤巧玉足溜了出来,趾细肤匀,足踝更是纤
细圆润,勾得人不由心痒痒的。

  尤其见他走近,南宫雪仙娇躯微扭,锦被滑开了一小截,隐约可见被中肌肤
如雪、皙白嫩腻,隐隐有股媚惑的嫣红。任颜君斗怎么看,在那香肌之上最多也
只看到一小段衣带,显见被中的南宫雪仙纵非赤裸,最多也只剩一件小兜遮身,
樱唇含笑、欲语还羞之间,格外透出夜间浪漫妩媚的女子风情。

  即便两人成婚已有一段时日,床笫之事纵未做得全套,彼此间也非初次裸裎
相见了,但之前因着南宫雪仙与自己间的隔阂,总觉得心里的距离比表面远得许
多,便有床笫房事,照说是亲密无比,可感觉上反而比先前南宫雪仙隐瞒了女儿
身份,与自己结义兄弟时更加远了:可现在她笑得如此妩媚,像是对接下来的事
儿渴求需要,亟待自己的满足滋润,心花怒放之下,颜君斗竟有个错觉,仿佛今
儿个才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以往的通通都不算。他不由一笑,坐到了床沿。

  被颜君斗伸手一拉,南宫雪仙顺势身子一侧,偎到了他的怀中,娇媚的脸蛋
儿正搁在他的肩膀上,她轻轻一扭身子,遮体的锦被滑得更多了。虽说两人相依
相偎,以颜君斗的角度看不清什么,但虽隔着锦被,他却仍能感觉得到南宫雪仙
娇躯温暖火热,显是打从心里渴盼着自己、渴盼着今夜。

  拉过她的手轻轻一拨,让那锦被滑脱了一半,却见南宫雪仙身上真的只剩一
件小黄兜儿,粉嫩地裹着玲珑娇躯,细嫩的藕臂皙白如玉,恍若粉雕玉琢:那小
兜儿被南宫雪仙耸挺的美峰高高顶起,颜君斗放眼望去,正见峰峦间沟壑深刻,
起伏之间汗珠盈盈,美得不可方物。

  “好仙儿……你在想什么?”见南宫雪仙没有说话,放任自己尽情观赏着小
兜只能包覆大半的秀挺美峰,一双眼儿娇滴滴地望着自己,美目中波光潋艳,也
不知在想着什么,光只是搂着她便觉心中满满的,说不出的满足,颜君斗一时无
话可说,竟不由来了这么一句,胸中却在强烈地跳动着:她心中所想,会下会和
自己一样呢?“你知道吗?做大哥的正在想着……”

  “好哥哥……先听仙儿说……”纤指轻轻按着颜君斗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
去,南宫雪仙巧笑倩然,她用的是被两人身躯夹着的那只手,因此锦被已全落了
下去,仅着肚兜的娇躯全然落在颜君斗眼中。

  他眼儿一飘,不由身子都热了起来,心中却在感叹这南宫雪仙真是个诱人的
小妖精,她身上肚兜只有上半部结好了带子,顺着肩颈交接处延到了后头,再下
面的衣带却是写意地垂着,便不解带,只要手一掀,登时便会春光尽露:尤其肚
兜下沿并未结住,紧夹的股间隐现乌润,显然下体空无一物,若自己转身将她推
倒,只要手一掀便可上马,那心思真媚到了极处。

  心念虽不由大动,她娇甜的语音还是透耳而入,“仙儿……好像一直在梦中
……直到现在……才是洞房花烛……”

  “哥哥也是这么想的……真的喔……”听南宫雪仙声甜语润,仿佛可以从声
音中掐挤出甜甜的花蜜来,颜君斗欲火大动,对她的怜爱之意更增,不由得俯下
头去,在她颊上轻轻地吻了一口,只觉女体的芬芳甘甜尽在口鼻之间,搂得她不
由更紧了,“今晚……哥哥要好好地疼你宠你……”

  “那……可不行呢……”回吻了他一口,南宫雪仙唇里吐的是火,眼中喷的
更是火,火热地灼烧着颜君斗,令他不由觉得身子火热起来,若非深怕自己的急
色会吓到她,只怕早要猴急地脱光衣服,与南宫雪仙共效于飞之乐,现在的他却
只能抑着体内的火,等着看南宫雪仙又有什么花样。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现下的南宫雪仙不像以往那般,只打算对自己挑剔,
而是一心想和自己快活地行夫妻之事,“仙儿先前……弄得太过分了……搞得哥
哥你……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是吧?”

  “没关系的,仙儿……真的没关系……”虽说先前有时真的被她气坏了,但
一想到自己的受气,便是为了父亲对她所为之事的补救,颜君斗虽不能说甘之如
饴,却也是甘心承受。

  现在虽说知道那些都已过去,心里却真的没有半分火气,他只想抱着宠着这
既是结义妹子,又是心爱小妻子的南宫雪仙,疼着她爱着她,再也不肯松手,“
那些不舒服……都已经过去了……没关系的……”

  “有……有关系……”被颜君斗搂得紧了,南宫雪仙纤手微颤,轻轻地摆弄
着颜君斗的衣领,似想为他宽衣解带,动作前却有些羞意。毕竟她虽与男人床上
癫狂的经验不少,但要说到帮男人脱衣服,却是一次都没试过,纤指不由在他领
口处有些打结,却还是羞涩地解脱起来。

  “仙儿是你的女人……先前做的那些事太过分……哥哥你……得要好生处罚
仙儿……今儿晚上,仙儿要……要被你彻底处罚过……要哥哥你把心里的火气彻
底发在仙儿身上……如果今晚不够还有明晚……明晚不够……日子还长着呢……
仙儿要哥哥你完全发泄出来……把仙儿……把仙儿彻底占有……无论哥哥用什么
手段……只要把气发出来……仙儿都很高兴的……你……可别让仙儿失望……师
丈……好像教了你不少东西呢……”

  本来还真以为南宫雪仙口中的处罚是家法,可给她接下来又甜又娇的几句话
,颜君斗恍然大悟,看来南宫雪仙不只是想让自己出气,同时也是春心动了,想
要自己毫不留情的把她占有征服。

  至于燕千泽所教的东西,虽说对女人而言绝对是高明手段,可因着淫贼所用
的缘故,对女子的挞伐发泄之意,要比爱宠之意多得多,颜君斗原本还有点儿抵
触,不过看南宫雪仙眼波盈盈的期待着,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尽情发挥,
或许比单纯的疼爱,女人的感觉要强烈得多。他搂紧了南宫雪仙,在她唇上印了
一吻,“那……哥哥会动手……仙儿若受不住……可要说明白喔!”

  “仙儿若受不住……那才好呢……女人……愈受不住的时候……愈是舒服…
…也愈是……愈是要到巅峰的时刻……”偎进颜君斗怀中,南宫雪仙纤手轻栘,
娇稚缓慢地为他宽衣解带起来。她也知颜君斗对自己极尽疼爱,感觉上甚至不像
是丈夫对妻子,而像是收藏者对宝贝的细致,托在手上甚至不敢用点力去揉捏。

  虽不由有些气他温柔太过,少了男人的霸道,可心里却不由暗自快活,也下
知自己前世怎么修的,今世让他如此疼惜自己。她一面解除颜君斗身上的束缚,
一面像催眠般地在他胸口轻语着,“好哥哥……算……算仙儿求你……今儿晚上
……仙儿想要你尽情发挥……不要太过怜惜仙儿……最好是……最好是尽兴发作
……把仙儿的身心彻底占有……仙儿想要你……稍稍粗暴狂烈一点儿……”

  “这样不好……”虽感觉得出南宫雪仙的诚挚,但颜君斗便知道她有这样的
需求,可对女子向来温柔怜惜的他,要辣手摧花,一时间可还拿捏不住分寸,要
是一个不小心弄伤了她,可就不好了。

  他坚定地摇了摇头,将南宫雪仙拉到怀里,伸手轻扯,让南宫雪仙唯一可蔽
体的小兜儿落了地,看着她娇羞柔媚地偎紧自己,纤腰长腿却在自己眼前火热地
伸展,像要勾引自己目光般散发着媚惑,“日子还长着……好仙儿别急……我们
慢慢来……先让哥哥温柔地对付你……慢慢粗暴……”

  “嗯……”轻轻抬起头,和颜君斗接了个吻,只觉他的嘴不像以往一触即离
,而是覆紧了自己,一边享受着自己唇上的胭脂甜味,一边伸舌进来,勾挑着自
己的香舌,南宫雪仙迷醉地吻紧了他,纤手微带颤抖地脱着他的衣裳,一边感觉
着颜君斗的大手,正在自己赤裸的身上来回巡游,掌心的温热逐渐感染了自己。

  随着颜君斗大手到处,南宫雪仙的娇躯更加热了起来,她甚至还屈起玉腿,
好让颜君斗搓揉自己纤足的手方便,只觉脚心被他一阵揉搓轻捏,感觉大是不同
,“那就……那就依哥哥了……好哥哥……仙儿想要你……把仙儿占去……彻彻
底底、一点不失的拿过去……”

  “那……仙儿就来吧……等你把哥哥脱光了……哥哥再来要你……”一边享
受着她唇齿间的芬芳,一边大手肆无忌惮地抚摩着她的身子,只觉双手触及处无
不暖热润滑,无论触感和温热都是一等一的,尤其当他的手在南宫雪仙紧翘浑圆
的雪臀上抚爱之时,更可感觉到南宫雪仙娇躯微颤,虽说他还没有探手到她幽谷
那边去抚摸,可两人贴得如此之近,她的湿润岂瞒得过他?

  感觉他的手逐渐探向那羞人的幽谷,南宫雪仙不由情迷意乱,为他脱解衣裳
的手愈发难以控制,若非今儿个拿高典静来做过实验,至少知道该怎么帮男人脱
衣服,只怕她根本继续不下去。

  南宫雪仙芳心不由喟叹,是否全心投入、一心专意,在床笫之间的影响还真
不是普通的大,颜君斗搓揉自己的手法虽还算不得顶尖,但也不知是自己心里渴
望爱着他,还是这么久没被阳精滋润,当真打从体内渴望起来,那大手抚上身来
,竟是说也说不出的刺激,令那幽谷里头水滑汩汩,再也无法遏抑隐瞒,偏偏…
…她也不愿隐瞒。

  南宫雪仙火热地加快手上的动作,一边双腿轻分,让幽谷大开在他腿上,淋
漓的汁水甚至已灼了上去,在在展现出南宫雪仙的渴望与需要。

  好不容易等到颜君斗最后一件衣服离体,两人登时偎到了一处,身体之间再
也不愿有任何间隙,那亲密的刺激感,令南宫雪仙欢快地呻吟出声:她搂紧了颜
君斗,差点忍不住想把他压下去,直到唇舌依依不舍地分了开来,这才发现不妙
,“对……对不起,哥哥……仙儿……仙儿又……”

  “没关系的……哥哥想……用各种方式来爱仙儿……”感受到南宫雪仙体内
的勃勃春意,颜君斗索性搂着她躺倒下来,让南宫雪仙骑在自己身上。南宫雪仙
虽不由有些变色,想到那时被钟出和颜设淫污玩弄之时,也是这么样的姿势体位
,令自己全无抗拒地沉沦欲海,但不知是否因为心中爱煞了他,虽是这般羞人的
姿势,她的心里抗拒之意,却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强烈,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
尤其颜君斗的声音,更是甜甜蜜蜜地传了过来:“哥哥想……想要仙儿主动一回
……让哥哥看看……看仙儿有多爱哥哥……如果仙儿不想让哥哥多看……就趴下
来……我们一边亲着一边做……”

  “可是……这样弄……哥哥就……就征服不了仙儿了……仙儿虽然会很舒服
……却是自己爽自己的……”伏到颜君斗身上,南宫雪仙声音渐渐甜润,虽是呶
着小嘴儿,却不见半点以往的娇蛮任性,满心的情爱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块隔篱。

  虽对自己这样主动难免还有些羞怯,但南宫雪仙却惊喜地发觉,自己这样骑
在他身上,无论是直立上身被他饱览春光,还是伏下身去主动献吻,现在的自己
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爱意,而不是当日淫乱时的羞怯愤怒,“这样子……好吗?仙
儿好想要哥哥……”

  “没关系,”双手按上了南宫雪仙圆臀,稍梢用力地揉了几下,力道虽带着
猛,对那紧翘多肉的雪臀而言,却是恰到好处。颜君斗刻意邪邪地一笑,心中却
不由暗叹:燕千泽说的果然没错,偶尔在床上放下好人的脸孔,尝试装装坏人,
对她稍作折磨,那种感觉竟有着意想不到的痛快!“等到仙儿摇得够了、扭得爽
了,泄得舒舒服服的时候……哥哥就会把仙儿压倒床上,狠狠地在仙儿身上为所
欲为……到时候就算仙儿求饶……哥哥也不会放过……我的好仙儿……好好期待
着吧……”

  “你……你这坏蛋……”难得听颜君斗对自己刻意挑逗,话语中都带着淫邪
意味,南宫雪仙虽有些惊讶,心里却满满的都是快活。话都说出口了,颜君斗对
自己必不会放手,想到接下来自己就要在床上被他尽情享用,虽不免有些畏怕,
不知前些日子被自己刻意冷待刁难的他,会怎么对自己下手,但心知颜君斗性子
温文,只要能在床上搞得两边开心,该当不会太过火。

  何况……就如同他先前对自己的百般忍让,都是为了弥补颜设之过,现在南
宫雪仙的心里,也想着要他尽情发泄,好彻彻底底地疼爱自己,接受自己的歉意


  娇躯在他身上微微挪了挪,雪臀向后一探,正巧触到颜君斗那已然硬挺的肉
棒上头,虽说芳心早有准备,但接触之处正是臀缝,与幽谷口也只毫厘之差,最
是敏感的地方,这一下触及他火热粗壮的所在,惊得南宫雪仙娇吟一声,忍不住
雪臀一拱,抬起身子,脸儿倒撑在他胸口,视野中只见那肉棒昂然高挺,说不出
的雄壮威武,看得芳心扑扑乱跳。

  娇躯落回他身上,香舌舐了舐樱唇,声音都带些颤,“怎么……跟师丈学坏
了?变得……变得这般大?比以往……大了好多……这么厉害……仙儿好怕……
好怕会吃不消……”

  “真的……会怕吗?”听南宫雪仙这一说,颜君斗也注意到了自己下身的变
化,心中不由也稍稍吃了一惊。虽说燕千泽也传了他一些阴阳诀的窍要,让他能
和南宫雪仙合籍双修,彼此功力都有进境,可先前两人行房之时都射在外头,阴
阳之气不连,想双修都练不起来,怎么说身体也不该有这般变化。

  不过稍稍思索,他便想到了其中诀窍,双手一揽,将南宫雪仙的唇凑了过来
,一阵温柔吻吮之后才开了口,“师丈倒没教什么……只是今晚看到仙儿这么美
……哥哥忍不住会大了些……哎,若仙儿吃不消可就不好了……偏偏……偏偏仙
儿愈来愈美……哥哥只怕……只怕小不下去呢?”

  “嗯……你坏……坏透了……跟……”话儿才想出口,突地想到了什么住了
嘴,南宫雪仙羞答答地又吻了他一口,纤指轻轻地在他胸前画着圈,偷偷转头过
去看着那硬挺的宝贝,心想今后自己就要心甘情愿地被这宝贝占有,永永远远,
也不知是否该算自己的幸运?

  “没有关系……嗯……哥哥也说了,要先慢慢地来……而且……而且对仙儿
来说……哥哥的宝贝愈大……愈大愈好……正可以让……让仙儿一点都逃不掉…
…每一分每一寸都被哥哥拿下……愈是吃不清……愈能让哥哥出气……这样……
这样更好……”

  虽然南宫雪仙及时闭口,但颜君斗也知道,南宫雪仙想说的是自己在床上的
表现愈来愈邪淫,简直就和那燕千泽一个作派。他虽知南宫雪仙的处女身子是丧
在这淫贼师丈手上的,听她说到他心中难免有点儿压抑,但燕千泽教了自己不少
东西,好让自己能够在床上把南宫雪仙搞得服服贴贴,光从朱华沁能把中了“无
尽之欢”的南宫雪怜吃得死死的,就可见燕千泽倾囊相授、并无藏私:何况现在
的南宫雪仙也大不同以往,在两人先前洞房花烛之时,她的言语之间只想着怎么
惹自己生气,现在却是懂得避免自己难受,比之以前真的好多了。颜君斗不由一
笑,搂紧了她。

  “哥哥是不会拿仙儿来出气的……哥哥只会用各种方式来爱着仙儿……让仙
儿每一个晚上都舒舒服服……”连接的唇渐渐分开,唇间银丝闪耀,媚得让南宫
雪仙真想俯下脸去,再重重地吻上一吻,耳边听着颜君斗的声音渐渐发热,在背
心抚摸的双手渐渐用力,让那饱胀的美峰在他胸口挤压着,触感着实曼妙,连带
着使入耳的声音都变得热力十足,“不过若能让仙儿舒服痛快……哥哥偶尔也会
……让仙儿吃不消……把仙儿一点一点地吞下口去……再不肯吐出来……这样…
…也好吗,仙儿?”

  “自然……是好的……”被颜君斗的声音和动作弄得媚眼迷离,南宫雪仙纤
手轻滑下去,探到股间勾着那肉棒,咬着牙让那股间敏感处贴住那火烫,火热的
触感让她差点叫出声来,连声音都媚得像浸透了蜜般:她轻咬银牙,勉力用双手
在他胸口撑起身子,娇躯缓缓后坐,一点一点地把那火热吞了下去,只觉幽谷被
那灼烫烙得处处酥软酸麻,偏偏里头又润得那般湿滑,即便吞没这般宝贝,都没
有多少不适的感觉。

  即便幽谷里已胀得满了,里头的空虚仍令南宫雪仙忍不住坐了下去,等到肉
棒全然胀饱了幽谷,坐在颜君斗身上的南宫雪仙才发觉自己迷醉之间,已然忘了
形。

  “嗯……好哥哥……仙儿……被你胀得满满的……一滴都流不出来了……”
虽说这姿势曾让自己受到极大的屈辱,但因着现在的对象是自己深爱的他,本来
在心底盘旋不去的厌恶,竟都消失得彻彻底底,一点都没留存下来,尤其颜君斗
的肉棒比先前巨伟许多,让她极力放松自己,才能将其彻底吞入,现在的她想紧
张抗拒都不行哩!

  她挺起纤腰,将自己饱满高挺的美峰曲线骄傲地层现在他眼前,纤手轻轻捧
起玉峰,让他看得更清楚,雪白的玉手捧着雪白的玉峰,上头两点蓓蕾早已挺立
起来,在在说明了她的需求,“哎……哥哥……仙儿这样……这样美吗?好不好
看?”

  “好看……真的美到极点了……我的好仙儿……”没想到南宫雪仙放怀浪荡
起来,竟是如此娇媚诱惑的艳丽佳人,颜君斗不由心动。他举起双手,握住南宫
雪仙托在峰峦间的玉手,将她连纤手带美峰一起握住,指头轻轻地勾挑着硬挺又
柔润的蓓蕾,感觉着实美得惊人。

  尤其这样抚摩之下,南宫雪仙大受刺激,幽谷本能地夹了起来,将肉棒吸得
更深刻了些,难堪刺激的娇躯差点没因此就泄了出来,“哥哥好想……就这样爱
你喔……不过……哥哥更想亲你甜甜的小嘴儿……怎么办?”

  “那……仙儿有办法……只是……先这样弄一会儿……”听颜君斗这么说,
南宫雪仙心里真想马上俯下身去,和他亲密地吻上,唇舌交缠再也不分开,这样
的体位虽让她傲然地展现自己的美丽,可总还有些不快的记忆存在:但颜君斗这
手来得恰到好处,握着她纤手之间,连同胸前的饱满一起掌握起来,顽皮的手指
更加在那贲挺的乳蕾上玩弄不休,搞得既像是自己在把玩那美峰,又像是被他玩
着,感觉缠到了一处,南宫雪仙真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想继续这样下去。

  她轻扭纤腰,感觉不只幽谷被胀得美妙,酥胸被把玩的滋味更是强烈,真不
想放掉这艳丽火辣的美妙感觉。

  也不知这样被弄了多久,南宫雪仙媚眼迷离,等到颜君斗的手终于离开她胸
前,带汗的掌心在她腰侧缓缓抚弄,似有若无间正刺激着些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
秘穴时,南宫雪仙只觉花心颤动,欲泄未泄之间,真有种放浪的冲动:南宫雪仙
轻咬银牙,既然今夜自己要主动,就主动个彻底吧!

  她俯下身去,感觉这样拗动之下,幽谷似又受到了不同的刺激:润红的樱唇
送到了他口边,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几分痴,“哥哥……吻我……让仙儿舒服……
仙儿要边动边爽……边被你吻着……”

  口舌被他甜甜地封着,南宫雪仙一边贝齿轻启,让他的舌头温柔地侵入,与
自己的唇舌舞动互勾,一时在口里大演吞吐勾引的戏码,一边勉力弓起纤腰,雪
臀缓缓上下动作起来。

  这样的动作其实颇有些难度,弓着的纤腰不大好施力,主要都得靠着臀腿的
动作,才能让雪臀高低起伏着抛舞不休,加上南宫雪仙渴想着他的亲吻,樱唇拼
命地与他贴到了一处,不由有些呼吸困难,若非她自幼练武,腰臀处极其柔韧,
加上颜君斗对她无比疼爱,亲吻之间还不忘渡过几口气去,双手更贴在她臀上,
协助南宫雪仙上下套动,否则她还真未必吃得消呢!

  雪臀上下挺动,将那肉棒吞吞吐吐,南宫雪仙迷醉地与心爱的他吻在一起,
娇躯动作之间,饱挺的美峰压在他胸口,不住地盘转磨动,加上这般动作前所未
有,肉棒套弄之间似是充满了弹性和反抗的力道,不住刺激着她以往未被触及的
部位,感觉真是美妙:火热的感觉直透心房,南宫雪仙不由幸福地想哭出声来,
偏生唇舌被他噙在口中,想哭都哭不出声来。她迷乱地扭腰摆臀,下身不住上下
舞动,唇舌啜吸着不肯放,就这样快乐地在他身上套弄着、动作着、享受着。

  这样多管齐下,仿佛整个上半身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本就是相当刺激的弄法
,加上南宫雪仙一心只想奉献自己,身子骨又特别敏感,很快她便到了高潮,随
着雪臀几下深深地沉坐至底,花蕊在肉棒的顶挺之间终于绽放,南宫雪仙娇躯一
阵抽搐,精关终于开放,灼热麻人的阴精登时而出!

  颜君斗虽不知南宫雪仙竟这般易泄,但这般刺激对他而言也是强烈到了极点
,何况他又爱她的紧,一点不希望南宫雪仙受到伤害,连忙松了口气,只觉肉棒
在阴精酥麻的浸润下也渐渐麻痒起来,尤其此刻耳边又传来她软若无骨的声音,
“唔……哥哥……仙儿要……要去了……你……哎……你也射给仙儿……射到…
…射到最里头去……仙儿想要……想要被你射穿……直射到仙儿心坎里头……流
不出来……”

  天底下没有什么比这媚人的声音更勾人心神的,颜君斗搂紧了她,一手按在
她臀上,让她更深刻更彻底地贴近自己,只觉背脊一酥,阳精也倾巢而出,全泄
在南宫雪仙饥渴的子宫里头,射得南宫雪仙娇躯颤抖不休,口中连番呻吟,软绵
绵地偎着他,仿佛再也没有力气动作了。

  ※※※※

  “嗯……哥哥……仙儿……仙儿好舒服喔……”喘息之间,深深结合的肉体
终于分了开来,毕竟这体位靠的是男人的硬挺,才能顶住女体盘旋吞没间的刺激
,一旦精元尽出,肉棒软了下来,自不可能保着这种体位:只是肉棒虽被幽谷挤
了出去,南宫雪仙的身体却一点没有离开的想法。

  她偎在颜君斗怀里,樱唇仍娇痴地向他索吻,边吻边呻吟着,“嗯……仙儿
终于……终于被哥哥射穿了……射得仙儿好热好热……打从心底舒服起来……这
样才叫房事……以前都是仙儿……是仙儿不对……对不起……”

  “没关系的……以后日子长着呢……”温柔地回应着她的需索,颜君斗封住
了她的唇,贪婪地享受了一阵她唇齿间的芬芳,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开来,一边
应着她的话,一边不忘双手在南宫雪仙身上来回抚爱。

  这也是燕千泽的教导,男女完事之后,彼此的身体都是最放松酥软的时刻,
在这时帮她抚揉一番,不只让女子酥麻的身心愈发绵软,感觉那云雨的余韵,随
着手的动作在体内散开,一点一点地弥漫到每寸肌肤里头,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
的肌肤触感,与事前相较之下,别有一番滋味,这种事真的只有亲身体验过,才
会知道其中美妙。“好仙儿……让我们慢慢来……”

  “嗯……”被颜君斗一阵温柔抚爱,南宫雪仙蜷曲在他怀中,像只小猫一般
酥软,方才一场云雨,着实令她魂为之销,说来以前试过的种种,还真的没有这
一次这么有味道呢!

  尤其此时此刻,虽说颜君斗的手是趁着她毫无招架之力时抚上身来,但无论
抚揉捏勾,动作之间都极尽温柔,即便敏感如她,也感受不到其中有多少挑逗的
味道,反而充满了安抚的温柔,舒服得让她骨子都似要散了:樱唇爱恋地在他胸
口吻着,许久许久才敢抬起头来看他,“你……好棒……仙儿好爱……”

  依偎了好一阵子,南宫雪仙原还想从颜君斗身上爬起来,毕竟一直压在他身
上也不算好事,可一抬起身子便知不妙,方才那般狂欢蜜爱,虽说是快活到家,
可付出的代价却也少不了,不动则已,一动南宫雪仙便是一声娇吟,只觉一双笔
直修长的玉腿酸软已极,竟是一丝力道都施不出来,娇躯乏力地又瘫了回去。

  她伏在颜君斗胸口,细声细语地呻吟了几声,撒娇扮痴间却也猜到了其中原
因:方才的体位她是头一回尝试,便被无穷无尽的本能弄得全力以赴,虽是乐不
可言,但那姿势全靠大腿发力,就算南宫雪仙自幼修练武功,玉腿紧实有力,也
难免为之痛楚。

  “嗯……都是哥哥你……太厉害了……”感觉颜君斗身上的味道直透鼻中,
南宫雪仙欲语还羞,不由娇吟出声,凑上前去又是一阵热吻。方才的姿势虽说都
是自己施力,颜君斗完全是养精蓄锐,任着自己为所欲为,但肉欲相交,两人的
身心都陷在那火热里头,要不出汗是绝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现在他身上的
味道,至少有一半多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愈想到这儿,南宫雪仙愈不由脸红
,难得的羞意充斥身心,感觉却如此美妙,竟然能够……干得仙儿……都直不起
腰来了……

  “这样……不是更好吗?”轻轻地衔住南宫雪仙丰润灼热的樱唇,吮了几口
才放开来,颜君斗一双手在她臀上轻轻拍了几下,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他不由暗
笑了笑,这云雨房事,还真能将一个人深藏的心思全抽出来,若换了今夜以前,
别说朱华沁和南宫雪仙,就连自己怕都难想像会有这种淫荡的心思:可看看现在
的南宫雪仙娇柔依顺,脉脉情意如水波盈在眼中,虽说才刚泄过身子,可那媚态
却让他不由又涌起了冲动,虽是怜惜她,偏又知道这看似软绵绵的玉人,其实在
这方面颇具天赋,最能吃得消自己的需求,“哥哥还要……仙儿可受得了?看仙
儿都软成这样了……”

  “仙儿……受得了的……”听丈夫轻声细语,话语中的挑逗淫戏意味却再无
抑制,南宫雪仙听得芳心雀跃,却是又喜又惧。身为女人自是最爱他的雄壮威猛
,偏偏阴阳诀没能练好,虽说身子愈来愈敏感爱欲,可床笫间的持久力却显见不
足。不过对女人来说,自己这样容易被心爱的丈夫征服,岂不也是好事一桩?“
而且……仙儿愈软……不是愈好?正好……让哥哥你出气……一次一次的……把
仙儿疼爱得飘飘欲仙……把以往……以往仙儿欠你的……都出在仙儿身上……出
得愈里面愈好……”

  “既是如此……哥哥就来了……”嘴上邪邪的一笑,本来这念头不过在心里
灵光一闪,差点连他自己都捕捉不住,但南宫雪仙既如此娇柔驯服地出言鼓励,
颜君斗不由淫心大动。

  他一翻过身子,将南宫雪仙压在身下,让她趴伏床上,随即半侧起身子,打
量着眼前这娇媚的胴体:只听得南宫雪仙娇吟一声,非但没有抗拒,反而轻拱纤
腰,似怨似笑地回望着他,只可惜方才的翻云覆雨,让她的玉腿犹然带些肿痛,
否则腰腿一起轻拱,雪臀妖娆地扭上一扭,虽是羞人却也诱人,保证可以立刻让
颜君斗雄风重振。

  她轻轻扭动着,喉中发出似有若无的呻吟,纤手轻轻前伸,稍稍撑起身子,
让因着这姿势而晃在胸前的美峰微微摇颤,两点蓓蕾若隐若现,勾引意味愈发浓
厚。

  “好仙儿……果然美得紧……让哥哥愈看愈爱……不过……哥哥要先在仙儿
身上出点气才行……”

  “嗯……啊……哎……哥哥……唔……”才刚听颜君斗要在自己身上出气,
南宫雪仙羞喜难当,羞的自是接下来要身受的滋味,喜的却是随着自己身心尽献
,颜君斗似也开了窍,愈来愈变得风流可喜,却没想到随之而来的,却是雪臀上
一股痛楚。

  颜君斗轻轻笑着,一手已扬了起来,重重地拍在她浑圆诱人的雪臀上头,虽
没留下什么痕迹,啪啪的声音却是极响。自幼至长南宫雪仙虽说也受过家法或妙
雪的教训,却从不曾这样被打过屁股,却没想到今夜会被颜君斗这样打将起来。

  只是说也奇怪,前两三下还真是痛得紧,随着啪啪声起,南宫雪仙娇躯都不
由抖颤起来,却不敢抗议哭叫,只是盈盈如波的媚目盼着他,可后面的几下,声
音虽是愈来愈响,可南宫雪仙感受到的却渐渐少了痛楚,那力道下只震得雪臀轻
晃,还透到了深处,将还在幽谷里的泉水与阳精震得波涛汹涌起来,如潮水拍岸
边轻打着她敏感的所在,愈打愈觉得不像出气,而像是挑逗玩闹。

  一开始时南宫雪仙还忍得住,可愈到后来那滋味愈令人迷恋,她不由嘤咛声
起,银牙启处一丝诱人的喘息已脱口而出,美妙的火热似酥还麻,在身子里不住
蔓延,娇吟声中竟颇享受似的。

  虽猜得出燕千泽所授的这般手段,必是效果奇佳,却没想到会这么快!一开
始打下去时,因着紧张加上初试此道,力道难免控制不住,看到南宫雪仙眉眼之
间欲语还休、欲嗔还止的可怜样儿,颜君斗还真有点儿犹豫,幸好他还是坚持了
下来,随着每一下拍落调整着力道,渐渐拍出了火,听到南宫雪仙的娇吟声,看
到她颊若桃花、媚目如丝,樱唇轻启处声息如幽兰之香,显是颇为享受其中,他
的心虽放了下来,欲火却也高昂了起来,胯下那湿漉漉的肉棒雄风已振。

  “嗯……哥哥的好仙儿真是可爱……”拍打雪臀的手停下了动作,南宫雪仙
虽没有出言要求,雪臀却诱人地摇晃了几下,加上美目之中那需求的意味愈来愈
浓、愈来愈甜,看得颜君斗心也动了。

  他趁机将手探到南宫雪仙股间,只觉下手处柔媚灼热,不知何时她的双腿已
分了开来,幽谷里白腻的流泄早已流出,让他一触便是满手清甜芳香,混着浓浓
的肉欲气息。颜君斗收起了手,一边让南宫雪仙看清幽谷中的流泄,一边吐舌品
尝了起来,入口处还带一丝腥气,想来就是自己刚射进去的,“又淫荡又可爱…
…才刚刚满足过一次……这么快就又湿了……那……哥哥就再来吧……”

  “嗯……真好……”芝兰之氛喷泄,弄得满床皆香,南宫雪仙柔媚的言语轻
吐,酥得似是连声音都快化了。看到被颜君斗凑到眼前的指间黏腻,虽是羞意满
腔,心中的喜悦却更为强烈,禁不住地凑首过去,香舌轻吐间把他的指上汁液舐
了个干净,小香舌还在唇上勾挑不休,仿佛很想再舔一次般。

  “哎……仙儿很淫荡……因为是哥哥在爱仙儿……所以仙儿不论身子或心里
面……都淫荡得想被哥哥爱宠……嗯……这个姿势……如果……如果哥哥想走旱
道……学次兔儿相公……仙儿也一样奉陪……嗯……”

  “哦?那儿……之后再试试……”没想到完全放开自己的南宫雪仙,是如此
的性感迷人,令人光看到那媚态就不由欲火焚身了,尤其南宫雪仙的菊穴虽说早
被朱华襄拔了头筹,但也不知为什么,见她如此娇媚无伦地挑逗自己,颜君斗心
中难免的嫉妒之意,一时间都化做了欲火熊熊: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问题,虽说
被燕千泽教会了不少东西,又在裴婉兰的带领下投身欲海,可自己还是太过年轻
,举动之间难免生涩。

  原本这也算不上什么问题,南宫雪仙在这方面的经验,可是比自己多的太多
,一般的男欢女爱,有她引导下自己除非太过狂逞,否则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在
女子身上迳走旱道,对颜君斗面言却是前所未有的经验。

  虽说好男风之人自古有之,既是流传已久,照说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颜君
斗从未试过。虽说南宫雪仙百般娇媚,诱得体内欲火狂升,肉棒已挺得直欲破穴
而入,狠狠逞威一番,但他却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南宫雪仙伤了可就不好,毕
竟能让她对自己宽心,对颜君斗来说已是上上好事,他可不愿意因着自己一时狂
逞,以致前功尽付东流。

  他凑过脸儿,和南宫雪仙吻了几口,唇舌芳香加上幽谷流泄,味道甘甜不说
,更有种令人渴求泄欲的气氛在,“好仙儿放心……迟早……哥哥要学免儿相公
……把仙儿的菊穴也拿下……不过今儿不急……哥哥要尽情地射在仙儿里面……
射得深深的……让仙儿吃得饱饱的……”

  “嗯……”感觉到颜君斗的手缓缓在肌肤上头游走,自肩至背,滑过了汗湿
的纤腰,偷偷探进了她身下,逐步探向幽谷,南宫雪仙轻挺纤腰,好给他方便,
一边感觉他的手滑过腹下,慢慢钻进腿根,手指轻轻巧巧地刮搔在幽谷外头的敏
感地带,一边情不自禁地娇喘着,“好哥哥……仙儿也想要你……要你深深的进
来……一次又一次……射到仙儿最里面去……把以前没射进来的……一次补足…
…嗯……仙儿知道你……疼惜仙儿……可是……可是偶尔强悍一点……仙儿也爱
你这样……深深的占有仙儿……”

  “既是如此……”保持着手在南宫雪仙身下滑动,女体肌肤的火热柔嫩,感
觉着实动人,尤其在欲火推送之下,南宫雪仙声甜肤热,扭动之间满溢着情欲,
眼儿更似喷火般期盼着他,颜君斗不由饥渴起来。

  他缓缓压到南宫雪仙身后,挺硬的肉棒在她雪臀上轻轻佻了几下,挑得她浑
圆的雪臀臀缝微启,将那潺潺流泉暴露出来,扭过来与他热吻的脸蛋儿满是绯红
,显是欲火已兴,再不堪自己挑弄了,他不由将空出的那只手探到南宫雪仙胸前
,握抚着那饱挺的美峰,虽说在娇躯与床褥的挤压之中,动作颇有几分困难,但
在她合作地抬起上身之下,抚弄的感觉却如此美妙。

  只是这可苦了南宫雪仙,颜君斗的身子本来不轻,她又是刚经云雨,虽说体
内的欲望又敏感地被他挑了起来,可一时间体力未复,这样前仰后翘的,还真是
耗力气!偏偏心中爱煞此事,也只好勉力合作。

  她一边努力以肘膝撑起身子,陷落在颜君斗吻啜之间的口舌,一边娇媚地喘
息着,似在告诉他自己为了配合他是怎么努力,更似在告诉他自己的娇佣软弱,
任他随时动手侵犯。

  伏在南宫雪仙身上,颜君斗一边温柔贪婪地吮着她的香唾,一边感受着娇嫩
肌肤上软柔纤细的触感,与方才的正面接触比较起来,虽没有胸前两团坚挺又富
弹性的美峰,可粉背肌细肤嫩,加上这样压下去,两人肌肤之妥贴,比之正面相
对要紧密多了,另有一番曼妙触感:尤其这样姿势下,他硬挺的肉棒陷在两团浑
圆结实的臀瓣当中,火热处竟似比幽谷还胜半分,受着这般刺激,南宫雪仙的玉
腿难以紧闭,幽谷的湿润不住溢出,正染在肉棒根上,感觉殊为难得美妙。

  “好仙儿……别勉强自己……哥哥这就来爱你了……放松点……好乖……”
见南宫雪仙拚命扭过头,来迎合自己的唇舌需求,脸上的红晕虽多半是情欲难抑
,却也有小半是拚命扭头过来的气息不调,颜君斗不由有些心痛。

  他一边轻提腰身,肉棒顺流而入,缓慢轻柔地刺入了南宫雪仙体内,刺得她
软语娇吟,望向自己的美目愈发迷乱:一边爱怜地在她颈上印下了一吻,同时双
手也滑到了她的胸前。掌握着那两球高挺的美峰,指尖轻细温柔地捻着两点乳蕾
,那多管齐下的强烈滋味,令南宫雪仙娇躯登时瘫软,唯一能做的是仰起上身,
好让他的手方便取用,至于臀腿处却没得用力了。

  “嗯……”感觉紧窄的幽谷在他的侵犯下心甘情愿地敞了开来,这样的姿势
感受着实特别,比之先前两人常用的后背位,感觉更深刻许多,酥得南宫雪仙连
声媚吟,偏偏在他的压制下,纤腰以下一点动作的力气都没有,完全只有任他为
所欲为的份儿。

  虽说这也正合刚泄过身子,正自美得娇躯酥软的南宫雪仙心底的需求,但下
能表现出自己对他的甘心侍候,却是大违南宫雪仙心意:她只能娇弱地俯着身子
,任他的舌头梳理拨弄着湿透的发丝,一步步吻在脖颈细致之处。

  “哎……好棒……哥哥……仙儿……好爱你……你这么搞……唔……搞得仙
儿好舒服……”便不说新奇体位的刺激,让南宫雪仙迷乱之中又体会到种种新奇
滋味,光只肩颈背后如雨落下的亲吻,刺激之处以往未曾受过,令她在亲怜蜜爱
之中,格外有种甜美的快乐:尤其颜君斗的肉棒,虽只是紧紧抵着她,小小施力
揉搓抽送,可刺激的部位都是前所未有。

  骤遭云雨侵袭,味道格外曼妙,加上两团浑圆挺翘、结实饱满的雪臀,在他
的挤压下臀肉似都被挤了进来,连带着幽谷更为窄狭,肉体交接时的滋味也更加
亲热,连方才被打屁股时的感觉都回到了身上,教南宫雪仙如何能不软语呻吟?
“嗯……你……啊……好厉害……比刚刚……还大了……唔……刺得这么深……
嗯……仙儿……好爱你啊……真美……”

  “唔……哥哥也是……好爱仙儿……唔……棒透了呢……”这样体位虽说以
往未曾试过,但亲身经验之下,颜君斗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其美妙存在,虽说这
样交接,没法使力抽送,只能紧紧压着,小小力地抽动旋磨,但有一害必有一利
,感觉上似乎没有任何姿势能像现在这样,让两人完全没有间隙地密合在一起,
尤其这样做动作虽小,感觉上女体却不需怎生用力,正适合刚翻云覆雨过,只能
软绵绵地承欢受宠的她,“仙儿的美穴又窄又紧……却又软又甜……吸得哥哥好
舒服……”

  “是……是……嗯……哥哥……不,是相公……唔……吻我……仙儿好……
好爱你喔……”听着颜君斗柔软厮缠的声音,温柔火热地挑逗的自己,换了平常
或许还会怪他言语太过轻薄,但此时此刻,却是没有任何话比这般轻薄言语更适
合钻进她的耳里。

  南宫雪仙心花怒放之间,不由又扭头过来,让颜君斗欣赏她媚目如丝、婉转
娇痴的美貌,香舌轻舐樱唇,充满了全然任君品尝的娇媚意态:颜君斗自不会放
过如此良机,他一手继续把玩着南宫雪仙坚挺又柔软的香峰,让那团娇嫩在手中
不住变换着形状,却是手一松又弹了回来,另一手却托住了南宫雪仙的睑蛋儿,
甜甜蜜蜜地与她亲吻。

  一边享受着南宫雪仙那醉人的甜美,无论她身子的每一处,都充满着媚人的
诱惑,颜君斗一边心里感叹自己前生也不知修了什么福,能当真得到南宫雪仙全
心全意的服侍爱意,一边却不由想到,换了刚成亲的时候,自己不住受气之时,
从来也没想过,会有一天南宫雪仙如此娇痴甜蜜、心甘情愿地叫自己相公,口中
吻得不由更加强烈深刻,贪婪火辣地享受着她口中的甘甜。

  等到颜君斗终于享受够了口舌刺激,转而在她脖颈各处留下一个个草莓般的
红痕时,舒畅无比的南宫雪仙早已忘了形,她眯起美目,感觉着他口舌每一下深
吻、大手每一下揉搓、肉棒每一下刺激,以及肉体每一次接触时火热温柔的爱欲
,快乐地承受着那无比满足、充实的舒畅快美,尤其幽谷深处,那敏感的花蕊早
已不甘寂寞地跳了出来,恰到好处地承受着肉棒的刺激,仿佛每一下呼吸之间,
那花蕊都若有似无地挨上一下顶挺,酥麻酸软,甜美得像是随时都要泄身。

  “哎……好相公……好哥哥……仙儿最爱的亲亲……亲亲相公……亲亲哥哥
……你……啊……怎么……怎么这么厉害……连这样也……也刺到仙儿花心里了
……唔……好热……好硬……哎……你……顶的仙儿好……好舒服……”不堪那
火热美妙的刺激,南宫雪仙快乐地娇啼呻吟起来,雪臀在他身下无助地扭摇着,
艰难地将那花蕊迎上他的刺激,口中更是叫个不停,想将满溢体内的无比快乐叫
出口来,全部都让他听到,偏生飘飘欲仙、抵死缠绵之间,脑子似都被欲火烧融
了,竟没办法把心中的喜乐宣泄于万一,只能勉强找个话儿出口,甚至不管这些
话平日听来有多么淫荡而难以入耳,“哎……心肝哥哥……你……干得仙儿美死
了……嗯……再……再这样下去……唔……不行……仙儿受不住……哎……要…
…要先泄身子了……”

  “嗯……仙儿泄了……好甜好香……浸得相公好舒服……”被那黏腻酥麻的
阴精一激,颜君斗也觉舒爽倍增,只是他不像南宫雪仙这样敏感,虽被阴精浸润
,却没有半点泄精的迹象,只觉得高潮间抽搐的幽谷,给自己带来了更多的快乐
。他温柔地拥紧正高潮的南宫雪仙,暂停了动作,“好仙儿……没关系……先泄
吧……稍息一下……让相公尝尝儿的味道……最美丽甜蜜的味道……”

  “嗯……唔……好……好棒……好相公……唔……嗯……呜……好烫……好
美啊……哎……相公……好好采吧……仙儿……要泄身子了……啊……”虽是阴
精大泄,但已深入体内的肉棒却是不动如山,全无崩溃的迹象,反而是高潮间本
能地吮紧了入侵者的幽谷,却在那火热的刺激下似又美了几分,未闭的精关几乎
要再次敞开。

  她几声媚吟娇喘,只觉他温柔的拥抱将她裹在其中,美得像是上天入地一般
,即便成仙似部没有这般快乐。她无力地唇开舌吐,被颜君斗又一下衔在口中,
口唾交缠之间,差点没美得瘫痪下来,只觉身心全都陷落在那无尽的快乐之中,
舒服得再也无法自拔。

  虽说身受无上至美,但南宫雪仙心里却记得深切,自己已是心甘情愿要做颜
君斗的妻子,不只要将自己身心完完全全地奉献给他,自己的快乐也得受他的赐
予,可不能光顾着自己舒服畅快,却让他煎熬着吊在半天啊!

  她勉力轻扭着娇躯,当敏感酥麻的花蕊再次亲密地贴上那火烫的肉棒时,身
子不由一个寒噤,却是快美犹胜刚刚:她眯着眼儿,酥得似再睁不开眼睛,声音
柔弱却火热,娇躯酥软无力,却是努力凑上去,拚命地将自己的敏感处往他身上
凑着,热情得似想整个人都融到他体内一般,“哎……相公……对不起……仙儿
竟然……竟然先泄了……唔……还泄得这么舒服……”

  “好仙儿……没关系的……慢慢来……”

  “不……”被颜君斗温柔地吻了一口,一股气息导入,知他怜惜自己,才度
气让自己能够喘息,南宫雪仙只觉身心俱醉,更不想让他空受煎熬。她柔弱地奉
上口舌,主动探入颜君斗口中,任他温柔吸吮,再不愿抽回来,良久良久才能说
出话来,“仙儿是……是相公的仙儿……嗯……仙儿的快乐……不能自己顾着舒
服……要让相公……让相公舒服了才行……嗯……好相公……再来……让……让
仙儿再侍候相公一回……仙儿要……要相公快快乐乐地射出来……一滴都不外泄
……每一滴都射到仙儿心坎里头……”

  “没关系的……相公的好仙儿……”感受着南宫雪仙对自己的情意,深刻得
没有一丝虚假,颜君斗只觉喜乐之意胀满全身,不由更加想疼爱她。只是燕千泽
也暗示过,无论是“无尽之欢”或南宫雪仙的情况,都是愈来愈敏感、愈来愈容
易泄身丢精,要养好她们身体,不因过度的房事而受伤害,靠节制是绝不可能,
是以他修练阴阳诀也愈发努力,务要在云雨之中,让彼此都受裨益,即便床笫缠
绵毫无节制,也能养复元功。

  他温柔地望着南宫雪仙,双手轻柔地在她身上把玩着,“相公爱你敏感……
爱你愈来愈容易泄身子……以后的夜里……相公要你每次都泄得舒舒服服……连
泄个好几回……等到泄得骨头都酥了、身子都软了……相公才要饱饱地射给我淫
荡可爱的小仙儿……”

  “是……是,相公……仙儿的亲亲相公……仙儿的心肝相公……仙儿好爱你
喔……”听颜君斗这般诉说,南宫雪仙不由娇羞,只是她也感觉出来,自己在床
上是愈来愈不济事了。

  虽说这样的自己,能让颜君斗的征服快感次次得到满足,但不能让他尽兴总
是不好,可颜君斗都这样说了,她自然只能乖乖承受,“心肝哥哥……用力一点
……痛快的把仙儿征服……让仙儿被你射到死吧……嗯……哥哥……”

  原已经有些心猿意马,又听南宫雪仙这般娇痴渴望,教颜君斗如何忍耐得了
?他拥紧了她,双手更加火辣贪婪地玩弄挑逗着南宫雪仙的敏感肉体,肉棒紧紧
啜着那吐出的嫩蕊再不肯放,弄得南宫雪仙不住婉转娇啼。

  等到颜君斗终于到了极限,将一腔浓精火辣辣地射到南宫雪仙子宫深处时,
满足到了极点的她也不知泄了几回,好不容易迎接到那火热阳精的灌溉,昏茫晕
眩的芳心只觉得这才是欲仙欲死的滋味,才是抵死缠绵、身心尽被他占有得到的
无比快美……

  ※※※※

  “相公……”酥茫了好一会儿,南宫雪仙总算回了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
时已被颜君斗抱在怀中,微微颤抖的幽谷泉水轻吐,不住流泄在他腿上。她痴痴
迷迷地开了口,发现颜君斗注视自己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担忧,“好仙儿,你可醒
了……哥哥弄得太过,没伤到你吧?”

  “没……没有……”想到方才的种种,南宫雪仙神魂俱醉,就算真被伤到也
觉值得,何况现在除了腰腿酸疼无力外,也真没什么受苦。只是想到自己竞这么
没用,没法服侍得他舒服畅快,心中不由微带苦楚。

  虽说她是可以在床笫间毫不保留地与他尽情欢合,有阴阳诀护体也不致伤身
,但总觉得不好,尤其想到男女之事是这般令人心心念念,一有肉体的需求,就
真的难以忍耐……她心中突地灵机一动,这念头不知怎么浮上心湖,虽是羞人已
极,但不知为何,她现在就是觉得,这个想法一箭双雕,真是极好的解决法子。

  她将脸儿凑到颜君斗耳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去,只吓得颜君斗目瞪口呆
,虽说入耳之时本能地就觉得不好,可到了最后,仍是乖乖听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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