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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邪器】(全)作者: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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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绝色女奴

  「滋……」

  张阳的双手分开宇文烟那肥美的臀丘,肉棒一点一点插入后庭,每一寸插入,
花蕾肉壁都会「夹」得他浑身酥麻。

  「主人,修太母,咯咯……」

  当张阳的肉棒插到一半时,清音突然用力一推。

  「呀I 」宇文烟微咬朱唇的银牙陡然完全张开,压在被褥上的双乳向上一荡,
荡出一片肉色的波浪。

  在一分痛、九分快乐的尖叫声过后,宇文烟一边迎合张阳的耸动,一边突然
伸手掏往好姐妹的胯间,开始让人脸红心跳的报复。I 狂欢开始了,邪器最喜欢
的节目一遍又一遍地上演着。

  春水浸透床榻,阳精灌满蜜穴,终于,呻吟与尖叫声渐渐平息。

  「主人,你要到哪里去呀?人家要抱着你睡!」

  度日如年般的分离给了清音两女撒娇的勇气,她们一人抓住张阳的肉棒,一
人咬住精囊,既不松手也不松口。

  张阳顿时心窝一暖,情与欲再次笼罩着他的身心,但他还是强行压下冲动。
朴「小音、小烟,我不是要走,是有紧急事情要与娘亲面谈。乖,好好休息,我
等会儿回来你们就睡不成了。嘿嘿……」

  清音两女虽然不舍,但也明白事情轻重,便乖乖地松开口、手,看着张阳走
出房间。

  张阳用尽所有心力,难得一次理智战胜欲望,可当他来到天字号院子大门前
时,却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

  ?静双月临时客串起门神,张静月低垂着玉脸,目光没有与张阳直视,而张
宁月则气呼呼地一瞪眼,连剑也出鞘一半。

  「三姨娘有令,她要接待正道十山的客人,闲杂人等一律不许打扰!」

  「闲杂人等,我成为闲杂人等了?」

  张阳知道女人不能轻易得罪,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罪这两个小姑奶奶。

  「呵呵……宁月妹妹、静月妹妹,让四哥哥进去吧,我真有急事。」

  「哼,说了不许进就不许进,特别是你更不许。」

  张宁月的小嘴高高嘟起来,而张静月还是低垂着头,她仿佛被狂风冲击的秀
木般,语调颤抖道:「四哥哥,三姨娘正与一元玉女等人……商议正事,你……
等会儿再来吧!」

  一听里面在商谈天下大事,不用张宁月两女阻拦,张阳的「现代人开会恐惧
症」立刻发作,他向后一跳,接着又诧异地关怀道:「静月,你脖子受伤了吗?
怎么一直低着头呀?」

  「没……没有。」

  一抹红晕倏地爬上张静月的耳根,头随即摇成如拨浪鼓般。

  张阳见状觉得更加奇怪,下意识走上前。

  张静月那纤细的身子竟然紧绷起来,仿佛张阳是洪水猛兽般,而张宁月则一
个大步挡在张静月的身前,那双黑亮的美眸睁得又圆又大。

  「四哥哥,女儿家的事情你也要问呀?讨厌,快走,二哥与三哥都在大堂喝
酒,你也去吧。」

  张阳被张宁月一阵乱拳赶来,随即活泼如风的张宁月一个飞身回到门口,先
本能的朝左右张望,然后嘻嘻一笑,凑到张静月的耳边,问道:「姐姐,你究竟
看见什么了?这么生四哥哥的气?跟我说嘛!」

  「妹妹,不要问了,我……什么也没看见。」

  无论「天涯海角」的道法多么玄妙而神奇,也不能抵挡张静月心潮的翻腾,
片刻间,羞红已弥漫她那修长的脖子。

  「不可能,肯定是看见什么了!是不是……四哥哥欺负你?」张宁月的双眸
自行放大,说到「欺负」两字的刹那,她眼底已出现兴奋的光华。

  张静月又是一声别扭的低吟,玉脸已不是羞红,而是红若滴血。

  不待张静月的颤音化为语言,张宁月的发梢已纷纷飞舞起来,竟然欢声追问
道:「姐姐,他是怎么欺负你的?咯咯……」

  「小丫头,你才被欺负了呢!少胡说!」

  「你就承认吧,我不会对外人说的,快说呀,我会向三姨娘告状,为你讨公
道!」

  张宁月挥舞着粉拳,一脸让人捧腹的大义凛然,她浑然忘记了,无论是年龄
还是灵力,她可都比张静月差那么一点点。

  斗嘴向来不是张静月的强项,在张宁月不停的「关怀」下,她心绪一乱,脱
口而出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是小音与小烟!」

  「啊,真是她们!咯咯……」

  张宁月手舞足蹈地跳起来,欢喜得犹如正在玩游戏的小孩,一把捉住张静月
的双臂,连声催促道:「姐姐,快说,你看见什么了?」

  「妹妹,你……你不要再问了,这种事也问,真不害臊!」

  「姐姐,你都敢偷看,我有什么不敢问的?」

  「你……不知羞耻的丫头,小声点。」沉静如深潭的张静月少有的花容失色,
急忙用力捂住张宁月的小嘴。

  张宁月挣扎几下,突然扑入张静月的怀中咯咯大笑起来,张静月微微一愣,
随即抱着张宁月笑成一团。

  张静月姐妹俩在院门外嬉戏欢闹,大厅内的玄妙结界内,气息却凝重肃穆,
还有一丝寒意。

  刘采依高坐上首,面对正道十山的一群代表,她浑身已无丝毫女人味,冷声
道:「张阳是我儿,谁也别想动他,也别在我面前讲大道理。回去告诉你等师门
长辈,若有不满,尽管找我刘采依算账!」

  正道十山代表的脸色纷纷沉下来,但没有一个人敢直接顶撞刘采依,一时之
间陷入尴尬的局面。

  一元玉女紧挨着刘采依而坐,此刻的她飘逸从容,又恢复以往气息,平静地
回应道:「采依夫人,你误会我们刚才的意思,我等绝无伤害张兄之意,而是想
集中正道各派之力全力保他安全,以便顺利捕灭妖灵。」

  刘采依与一元玉女目光相对,她眼底终于有了几分笑意,话锋一转,突兀地
笑问道:「灵梦,你就是当年一元老头与六道争抢的那个女婴吧?唉,可惜呀,
要是你投入六道门下,成就必然胜过现在。」

  世间还有这么一个秘密,少阳真人等人不禁下巴一颤,目光集中在灵梦身上。

  灵梦坦然地回以众人微笑,恰到好处地维护吣元山几句后,自然的把话题又
转回正题上。

  一元玉女飘逸应对,风采并不输给总爱语出惊人的刘采依。

  「采依夫人,张兄身系天下之安危,正道十山护他必然胜过自己的性命,还
请夫人应允。」

  「是保护,还是监视、利用呀?」刘采依威严的目光突然异彩一闪,透出几
分调侃笑意,道:「灵梦,姑且不论目的,你似乎已经,保护,过我儿一次,结
局如何呢?」

  「这……」灵梦玉脸一红,气势瞬间被刘采依压下去,竟然无言以对;少阳
真人身为正道一宗之主,也是这次会谈的二号人物,在一元玉女势弱一刻,他急
忙接过话头。

  「采依夫人,梦仙子上次行动太过隐秘,我等道门并不知晓,如今正邪大势
突变,正道十山已经达成一致,誓要彻底铲除万欲妖女!」

  「少阳真人,追捕妖灵靠的不是人多,也不是比拼谁灵力强,不然一元真君
为何不自行动手?」

  刘采依的话语虽然不客气,但内容却让众人难以反驳。

  不待正道代表们的不满浮上脸颊,刘采依冷冷一笑,无比坚定地道:「你们
不用再伤脑筋了,我绝不会让你们带走我儿子,更不喜欢别人逼我。」

  淡淡的寒气在室内盘旋,一群正道高人受此威胁,却没有一个人敢拍案而起,
只能尴尬而小心地回应道:「夫人误会了,我等岂敢。」

  刘采依玉手轻挥,在凛然立威后,她又突然面如春风。

  「少阳宗主、灵梦姑娘,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妖灵为祸,天下自然要除!
嗯,这样吧,我这段日子正好闲着没事,就带着我儿四处逛逛,如果需要什么帮
助,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各位。」

  「啊!」一元玉女身子一抖,幻梦心诀也不能压抑她唇角的那一缕惊诧,接
着是惊喜弥漫而现,道:「能得采依夫人相助,天下苍生幸甚,一元山绝无异议,
不知少阳道兄与各位道兄意下如何?」

  刘采依竟然要亲自出手,帮助张阳捕灭妖灵?

  少阳真人等人的褽惊绝不在灵梦之下,事悄的变化太过出乎窗料,好几倘太
虚高手竟然都没听清楚灵梦的话语。

  等一元玉女略带苦笑地重复一遍后,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而正道第一圣山
的代表已经应允,他们又怎会反对?

  风向微妙一变,讨论随即一帆风顺。

  悄然间,刘采依成为捕灵行动的总指挥,而正道十山则成为后勤大本营,至
于毫不知情的张阳自然还是干他最拿手、最劳累,也最危险的I 天下第一大淫贼。

  会谈算是圆满结束,少阳真人等人才要起身,一直强势的刘采依却在这时「
示弱」,她面带笑意地道:「王莽与妖灵勾结,意图控制俗世朝廷,又有天狼山
妖阵挡在阵前,我正在发愁呢!好在各位及时出现,你们都是世外高人,就请大
家助我破妖阵吧。」

  「既是邪门肆虐俗世,两仪谷自然义不容辞。」

  少阳真人一整夜都有点透不过气,直到刘采依这微笑出现,他的豪情本性才
显露出来,抬起头,不由自主地第一个扬声答应。

  一群高手大义凛然的做好「流血、流汗」的准备,唯有灵梦看到刘采依眼底
那一缕恶作剧般的笑意,但她不仅没有反对,还附和着刘采依的话语,提出更多
的好建议。

  房门打开了,各派高手随即走向各自的房间,原本只为谈判而来的他们,在
不知不觉中成为刘采依的马前卒!

  当刘采依把一群正道高手玩弄于股掌间时,张阳正在院墙外,愤愤不平地念
叨着张宁月与张静月,同时下定决心地道:「无论如何今晚也要见到娘亲,一定
要把一大堆的疑惑全弄明白。」

  张阳等啊等啊,等得心如猫抓、等得坐立难安、等得头晕目眩,但时间才过
去不到三分钟。

  耐性从来不是张阳的专长,他双目一动,从天上迷人的月亮想到女人,从女
人想到好久没有相会的宁芷韵。

  嗯,芷韶姐在做什么呢?会不会也正在思念我?还有三嫂,她会不会把城中
发生的事情说给芷韵姐听,芷韵姐听完后会不会……想啊想啊,邪器少年想了一
分钟,突然冲天而起,急不可待地飞向宁芷韵休息的院子。

  转眼间,张阳就冲入宁芷韵所在小院的院门,接着却脚步一顿,好象中了定
身术,硬生生地来了个急刹车。

  院子里没有绝色佳人的倩影,只有两个一脸愁云惨雾的男人,门框一震,三
道目光立刻虚空相撞。

  「小四,你来这里干什么?」

  张守礼看着急匆匆出现的张阳,却好象看见仇人般,眼中已快喷出怀疑之火
;张守义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虽然张阳救了他们,但他们却更加恨上这个突变的
废物张阳,在严重失衡的嫉妒之心影响下,他们更下意识「忘记」午门之事。

  张阳心中一跳,却毫不迟疑地大声道:「二哥、三哥,我找你们找得好苦,
原来你真在这里呀,我还以为下人在骗我呢!」

  「你找我们?何事?」

  「其实也不是我找你们,是少阳宗主喜欢喝酒,又对两位兄长心生亲近,我
就来找你们了。」

  张阳故意说得有点含糊其辞,而「少阳宗主」四个字则令张守义与张守礼眼
中光彩一亮,同时头颅一扬,世家子弟的风范立刻把某个无赖的气息比下去。

  自豪又回到张守礼的脸上,他转身之际故意对着房门大声道:「若男,少阳
宗主请我与二哥吃酒,你去不去?」

  房内响起一声隐约的叹息,铁若男的声音随即穿窗而出,透着明显的冷漠:

  「张守礼,芷韵姐正在调息打坐,叫你不要打扰,你还敢大吼大叫,斩头台
上怎么不见你这么有精神呀!」

  张守礼脸色一僵,正要出声解释,张阳抢先道:「二哥、三哥,少阳宗主等
人还在与我娘亲商谈事情,我这是提前告诉你们一声,不用现在就过去。」

  张阳不想让人识破谎言,自然要拖上一拖,而张守义正处在兴奋之际,便毫
不怀疑地点了点头,很有气势地道:「嗯,这也好,与少阳宗主相聚不能失了礼
数。三弟,咱们正好回房整理仪容。小四,你去厨房吩咐一下,让他们多做几道
菜!」

  「好,我这就去!」

  张阳暗骂一声,随即小跑着冲出院门,为了圆一个谎言,他是上赶下窜,左
冲右突,终于在少阳真人回房前与其「巧遇」。

  谎言就此完美掩饰,张阳接着意念一转,除了一元玉女之外,他把其他正道
高手全都请到黄字号大堂,等张家两兄弟迈着四方步到达时,眼前已是一阵觥筹
交错,杯来盏往。

  「二哥、三哥,快坐下,我一个人喝不过,靠你们了!」

  张阳巧妙的将面色愕然的张守礼兄弟俩引入人群,又故意激发所有人的酒性,
将一群正道修真者全部变成酒桌悍将。

  张阳如此热情,各派修真者又有心亲近,双方可谓是一拍即合,三两下就把
两个略感失落的世家少爷卷入酒香中。

  「二哥、三哥,少阳兄说了,酒品如人品,来,咱们兄弟三人一起敬大家三
大杯。」

  「哈哈……张兄弟果然豪爽,我也回敬三大杯。」5 半个时辰转瞬即过,酒
兴正酣时,张阳突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在众人的笑声中,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来,随即招呼也不打,摇摇晃晃地向驿栈外走去。

  修真高手都有解酒妙法,而张阳竟然醉得连路也找不到,一干修真者随即想
起江湖传言,不由得对张阳生出几丝鄙夷之心,不过他们脸上可没有露出半点此
等念头。

  张守礼与张守义自是兴奋不已,毫不迟疑地落井下石。

  「少阳宗主,别见笑,我家小四一向就是如此,嚷嚷得厉害,却上不了真战
场。」

  「对,三弟说得对。宗主、各位真人,我身为兄长没有管教好小四,理应代
他赔罪,自罚三杯。」

  正道众人并不知道张家的内情,还以为真是兄友弟恭,便看在刘采依与邪器
的面子上,他们顺便也恭维张守礼与张守义几句。

  两个张家少爷顿时满脸生辉,酒兴不停上涨。

  「嘿嘿……笨蛋!」

  张阳在大门外溜了几步,随即摇身一晃,有如一朵飘飞在夜空下的火焰般,
欢快地飞进宁芷韵与铁若男所在的院落,并得意地推开窗户。

  「大胆淫贼,看刀!」

  张阳还未站稳,一道刀光已猛劈而来,带有五分醉意的张阳贴着刀锋闪过,
一把搂住铁若男那凶猛横踢的修长玉腿。

  「嫂嫂,是我!」

  「打的就是你这淫贼!」

  张阳的柔声呼唤本以为会换来铁若男的投怀送抱,不料却是太虚玉索当头打
来。

  「啊,四郎,小心!」在惊呼声中,宁芷韵冲过来,她在行动之间竟然也有
灵力四射的感觉!

  「芷韵,不要理他,这臭小子太可恨了,存心让我们难堪,哼!」

  铁若男满脸怒色,不过还是收回玉索,宁芷韵则柔声道:「四郎,我与若男
商量好了,会尽快设法让守义与守礼写下休书,而在这段时间,你就……忍一忍
吧。」

  芷韵说到「忍」字时,玉脸已红若滴血,美眸更羞得似欲滴出水,要让端
庄典雅的少妇说出这种话,绝对是一个不小的奇迹。

  芷韵那含羞带怯的话语无疑是火上浇油,而张阳从来就不循规蹈矩,一把
搂住宁芷韵的腰肢,邪魅私语道:「好姐姐,不用那么麻烦,我会搞定他们的,
而且别说是他们,就算是老天爷也别想阻止我!」

  芷韵被张阳抱得身酥骨软,分离的日子虽然不是很久,但修炼鸳鸯戏水诀
后,只要张阳一碰,她的身子瞬间就「溢」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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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双嫂会郎

  「臭小子,你真要闹得天翻地覆才满意呀!」铁若男大步走上前,本是要打
压张阳的气焰,最后却变成自投罗网。

  「不错,我就是要闹得它天翻地覆。好嫂嫂,不要逃,四郎想这样很久了!」

  张阳那强烈的渴望之音在室内回荡,铁若男与宁芷韵的神态虽然各有不同,
但两个绝色人妻心弦的弱点却是一模一样。

  「唉,你这……小坏蛋!」宁芷韵首先发出一声无奈、羞人的叹息,妯娌俩
互望了一眼,随即纷纷闭上美眸。

  啊,芷韵竟然答应了?真要与芷韵一起……铁若男那修长的双腿紧紧地并在
一起,她不是没有那胆量,而是顾忌宁芷韵的矜持个性,却没想到宁芷韵反而比
她还「勇敢」。

  「好姐姐,来嘛!」一股豪情从张阳全身每一个毛孔迸射而出,他双手一动,
转眼间宁芷韵与铁若男的衣裙就飘飞而去,各有绝色的赤裸身子并排躺在榻上。

  「呃,芷韵嫂嫂的乳房果然大一点,若男嫂嫂的乳房则更挺一点。」

  一想到那是端庄典雅的宁芷韵与野性火辣的铁若男,张阳那本已超天越地的
欲火再次冲出头顶,冲向苍穹。站「呜……美梦实现了!美梦实现啦!」张阳激
动得很想哭泣,他缓缓俯下身,舌头竟然有一点笨拙,先艰难地舔吸着宁芷韵的
乳头几下,然后又忽轻忽重地舔吸着铁若男的乳头。

  「嗯……」强忍快感的羞人呻吟声在宁芷韵与铁若男的唇角飘动,也许是因
为第一次三人同床,也许是因为感觉到张阳特别的紧张,他的唇舌虽然只是笨拙
的吸了吸,但她们却同时身子一僵,竟然就这样激射出一汪春水。

  「啊……啊……」

  芷韵拼命紧咬着银牙,美眸忍不住偷偷张开一丝缝隙,就见一向野性的铁
若男也不比她好多少,同样是浑身扭曲,银牙紧咬。

  张阳的目光被嫂嫂的乳浪俺没,但他却感觉得到双嫂那欲拒还迎的缕缕情丝,
不由得嘿嘿一笑,心理的快感令欲火如虎添翼。

  张阳的手缓缓往下移,一左一右地分开双嫂的美腿,宁芷韵的脸颊向左一扭,
铁若男则向右一转,她们竟然比第一次偷欢时还紧张。

  张阳的指尖在两朵花瓣上触摸,呼吸瞬间粗重十倍,激荡的心房撞得他胸口
处隐隐作痛。

  看到了,张阳同时看到宁芷韵与铁若男的桃源禁地,两个绝色美嫂同时在他
面前分开玉腿。

  张阳的阳根疯狂咆哮着,但禁忌的刺激却给了他从未有过的耐性。

  张阳的双手同时轻轻抚摸着双嫂的芳草地,接着指尖同时在阴唇上上下滑动,
然后左右两手的中指力量一涌,同时刺入双嫂的玉门。

  「啊……」

  芷韵与铁若男都在忍,并都在偷看身边的好姐妹,在不知不觉间,异样的
思绪占据她们的心窝,仿佛在比拼一样,她们都想忍到最后,都想掩耳盗铃般守
住最后一丝矜持。

  最后铁若男的野性败给宁芷韵的端庄,就见铁若男身子一弓,发出羞人的尖
叫声,而她刚一打开朱唇,宁芷韵的朱唇立刻张大,更大声的欢鸣一涌而出。

  「呀……四郎,轻……轻一点,你的牙齿……弄疼奴家啦!啊……」

  张阳的双手来到铁若男的私处,唇舌则覆盖住宁芷韵的玉门,他的嘴巴与手
站似乎都长了眼睛,她们的妙处同时映入脑海中。

  嗯,芷韵姐的阴唇更饱满嫩红,若男姐的阴唇则更细长紧窒,果然是物似主
人型呀!嘿嘿……意念一动,张阳为了看得更加仔细,突然身子往上凌空浮起,
然后半强迫的把两个美嫂紧密地挨在一起。

  「臭小子,你想找死呀,啊……」

  铁若男羞得全身通红,脚尖也翘起来。可在这种时候,张阳可一点也不怕她,
大口一动,就故意咬住铁若男的阴蒂,并轻轻一扯。

  铁若男的呻吟声飘入宁芷韵的耳中,一汪春水则流入张阳的口中,令她羞得
四肢一抖,无意间碰到宁芷韵的玉体。

  张阳在吞咽铁若男蜜汁的同时,手指正一寸一寸插入宁芷韵的花径内。

  「呀I 」随着张阳口、手同一瞬间的用力,宁芷韵与铁若男不由自主地抱在
一起,欢鸣声浑然忘我。

  「砰!」的一声,张守礼手中的酒杯坠地,并砸成几块碎片。

  已然九分醉意的张守礼脸色一变,匆忙站起来,一脸慌乱地道:「少阳宗主,
让你见笑了,在下这就去换酒杯,待会儿自罚一二杯。」

  少阳真人虽然好酒,但也得看酒友是谁,略一回礼后,并没有强行挽留。

  张守礼快步离去,而张守义则一边举杯敬酒,一边诧异地看了张守礼的背影
一眼。

  西区厢房内。

  铁若男只觉得身子被风儿吹动,轻轻一翻,竟然压在宁芷韵的身上,妯娌俩
的乳房就此重叠在一起,双乳一震,荡漾的乳浪久久不休。

  「唔……四郎、四郎,不要……这样,我要……生气了。」宁芷韵一边承受
着铁若男的体重,一边羞声抵抗着张阳的进攻。

  「芷韵姐,你看若男姐都不反对了,你就别反抗了吧!哈哈……」

  「臭小子,明日再与你算账,哼!」

  铁若男的娇嗔余音未尽,迷乱的呻吟声已控制她的舌尖,张阳在私处的作恶
已经很强烈,偏偏宁芷韵仍扭动着身子,令宁芷韵与铁若男的乳头相互摩擦着。

  双嫂的肉体每一秒都在扭动,张阳则趴在四条美腿的中间,舌尖从下往上一
舔,同时舔吸着两个玉门,而当张阳的舌尖滑过时,三人的身子同时一颤,随即
铁若男体内的春潮流到宁芷韵的阴唇上,然后两股春潮混合着往下滚动,在床榻
上留下一幅人间最诱人的山水画卷。

  「四郎、四郎,不要再折磨奴家,啊……」宁芷韵躺在铁若男的下面又生性
温柔,而且她身心所受到的冲击远大于铁若男,毫无意外的第一个投降了。

  芷韵迷乱呼唤,柔腻玉门充血胀大,阴唇自行分开。

  此情此景,令张阳再也压制不住欲火,他身子一挺,硕大的龟冠抵在宁芷韵
的阴唇上,道:「嫂嫂,我要进去啦!」

  「唔!」宁芷韵羞得双手紧抓着被单,私处的花瓣一收,就此夹住张阳的半
个龟头!

  眼看天雷就要勾动地火,院门却在这时被人重重推开。

  「若男,我要见你!夫人,为夫要向你解释清楚,你别生气了……」张守礼
仗着几分酒劲,站在院子里对着厢房不停大嚷大叫。

  房内,一男两女火热的身子同时一颤,铁若男与宁芷韵生出本能的慌乱,张
阳则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修他老母的,这蠢货真烦人!」

  在怒极之下,张阳已忘记他也是张家子弟,把他自己也骂进去。

  「四郎,你要干什么?」铁若男少有的惊慌出声,也顾不得再找寻衣裙,一
个飞身抓住跳下床的张阳。

  「我去揍这蠢货一顿,放心吧,我不会打死他的!」

  「你疯了,好歹他也是你兄长,我们又……有错在先,怎么能这样?」宁芷
韵也坐在床边,一边慌乱穿衣,一边柔声责备张阳一句。

  房内乱成一团,而在院子里的张守礼不见回应,又走近几步,更加大声地嚷
道:「若男,为夫知道自己有错,可你也得给为夫一个解释的机会呀。若男,这
一切都怪小四,都是他胡作非为所造成的……」

  午门一事,铁若男可是亲身参与其中,一听到张守礼的话语,她心中不禁生
出几分愤怒,不过,她尚还有理智,一边抓着张阳的手腕,一边对着窗外骂道:

  「张守礼,这么晚了,你大嚷大叫干什么?难道不知道二嫂也在吗?回去吧,
有事明日再说。」

  因为一丝内疚,铁若男的骂声最后多了几分柔和,让张守礼还以为他的话有
了效果,脸色一喜,再次扬声道:「若男,你出来吧,我们到外面走走,绝不打
扰到二嫂。」

  「张守礼,你若再不走,姑奶奶……啊!」

  铁若男的野性爆发了,声到中途却戛然而止,还怪异地惊叫一声。

  张守礼耳朵一竖,忍不住急声追问道:「若男,你怎么啦?」

  房内,铁若男的半边身子贴在窗边,修长的双腿已离地而起,一根火热的阳
根突然插入她泥泞的花径内。

  张阳一边连续耸动,一边化愤怒为欲火,邪魅低语道:「好嫂嫂,我放过外
面那蠢货,绝不放过你。嘿嘿……他敢叫你一声夫人,我就插你十下。」

  「啊……啊……唔……」

  铁若男抡起双拳正要捶打张阳时,张守礼呼唤「夫人」的声音又响起,而且
一连四、五声。

  「啪啪啪……」张阳说到做到,腰身好似打桩机般猛烈向上耸动,一连就是
四、五十下。

  铁若男的咒骂被强烈的快感打乱,当张阳狠狠的尽根插入时,她不由得向前
一扑,挺拔的双乳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那一声闷响钻出窗缝,令张守礼呼吸一顿,惊疑不定地质问道:「夫人,谁
在里面?告诉我,还有谁在里面?」

  张守礼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向厢房逼近,而铁若男还是没有回应,砰砰声则越
来越响亮、密集,令张守礼的拳头越握越紧,心想:那种声音太奇怪,太像……

  鱼水之欢的声音了!难道是……男人在里面?

  房内的画面与张守礼猜测得差不多,甚至更加撩人。

  张阳已把铁若男身体的正面压在墙上,而肉棒每一次插入时,铁若男的乳球
就会贴着墙壁向上滑动,并在肉棒每一次抽出时,美乳又向下滑动。

  乳头这么上上下下的摩擦,虽然痛楚有一分,可羞人的快感却是九分,在几
十下的摩擦滚动后,铁若男为之迷乱了。

  「啪啪……」铁若男的臀部主动向后一撞,迎上张阳的大肉棒,那「奇怪」

  的撞击声立刻响亮数倍。

  张守礼距离房门已不足十米,猜疑与怒火已经烧红他的眼睛,就在他要撞门
而入的一刻,宁芷韵的声音及时飘出。

  「三弟,若男正在生气捶打墙壁,你先回去吧,我会好好劝她的!」

  仿佛为了印证宁芷韵的话语,铁若男又是一声闷哼,并猛烈地连续「击打」

  十几下墙壁,连窗户也震动起来。

  张守礼顿时恍然大悟,脸色一红,立刻告了一声罪,乖乖退去。

  房内,铁若男的银牙紧紧咬住张阳的手臂,除了报复之外,还有发自灵魂的
快感。

  「呃!」铁若男这么一咬,张阳的精关立刻被「咬」开,窗户震颤的刹那,
就是他阳精暴射的一刻,射得不能惊叫的铁若男瞬间茫然,连发梢都飘起来。

  当那滚烫的精液灌满铁若男的子宫花房时,张守礼已经退到院门口,令宁芷
韵不由得呼出一口大气,然后玉脸一红,狠狠的白了张阳一眼。

  铁若男缓缓松开银牙,张阳也缓缓抽出肉棒,男人手臂的血珠与女人私处的
淫汁同时冒出来。

  房外,张守礼刚退到院门处,另一道脚步声急促而至。

  「三弟,你真到这里来了,见到若男还有你嫂子了吗?」张守义也离开酒桌,
醉醺醺地走到这里,让人意外的是,一向稳重的他手中还提着一壶酒与一只食盒。

  「二哥,若男不愿意见我,还在……因为午门的事情生气。咱们回去吧,二
嫂估计也不会见你。」

  羞愧从张守义的眼中闪现,他随即借着九分酒意及私心深处的一点虚荣,摇
头道:「不会,芷韵不是你家若男,她一定会见我的。」

  张守义随即清了清嗓子,以他自以为庄重但其实含糊不清的声调道:「夫人,
为夫有事跟你讲,出来吧。」

  「啊!」房内没有出现宁芷韵的回应,只出现一声似怒非怒,似惊非惊的单
音。

  弦月之光轻轻一颤,猜到几分真相。月光再次溜进窗缝,果然看见同一个男
人抱起另一个女人,又在窗边做起奇怪的事情。

  「不要……四郎,不要啊……坏蛋,轻……轻一点!」

  「嫂嫂,我要公平,不能偏心嘛!」张阳一边挥枪刺入宁芷韵的花径,一边
回头一笑,调戏铁若男道:「若男姐,我说得对吧!」

  「对你个死人头,臭小子!」铁若男狠狠的白了张阳一眼,但不像是威胁,
更像是妩媚娇嗔。

  「滋!」的一声,张阳的肉棒终于尽根而入,宁芷韵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
当花心被完全充塞的刹那,她依然惊叫一声。

  芷韵的四肢紧紧搂着张阳,浑身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有电流涌动般,她终于
体会到铁若男先前的处境,终于明白铁若男最后为什么那么大胆而羞人。

  「夫人,你忘记为人妻子之礼了吗?为夫要生气了!」

  院子里,张守义的脸已快挂不住,尤其张守义那强忍的笑容更让他下不了台。

  「唔……四郎,停……停下,让我……先把……他打发走。」

  芷韵一边随着张阳的力量上下起伏,一边在最后一丝矜持被情欲摧毁前,
柔媚地哀求着狂野的张阳。

  芷韵的哀求是那么恳切,令张阳禁不住心一软,放缓耸动的速度,不料铁
若男却「好心」地站出来。

  「四郎,你继续吧,我来应付外面那两个废物!咯咯……」

  铁若男的话语彻底将宁芷韵推入深渊中,她一声哀羞低鸣,浑圆的玉腿用力
盘在张阳的腰间,柔腻平坦的小腹用力一撞,主动吞没张阳的大肉棒。

  铁若男双眸弥漫着异彩,看着张阳与宁芷韵激烈地交欢,虽然她还身酥骨软,
但私处竟然又开始颤抖。

  「二伯,芷韵暂时不想见你,你也别在这里嚷嚷了,留点力气对付王莽吧,
不要一见面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铁若男毫不留情地揭开张家兄弟的疮疤,令张守义脸上的大男人气息顿然呆
滞,怒火想发却发作不了。

  张守礼走到张守义的面前,陪着笑脸道:「二哥,若男胡说八道惯了,你别
把她的话放心里。来,我陪你喝两杯。」

  「三弟,我们是中了妖术身不由己才那样的,对吧?」

  「对,当然不怪我们,如果不是中了妖术,王莽那反贼就算斩了我的头,我
也不会哼一声。」

  张守礼说是陪张守义喝酒,他却自行连干两、三杯;张守义也不愿承认糗事,
心中同样发虚,不由自主也大口喝起酒。

  张家兄弟赖在院子不走,房内的张阳不仅不怒,反而乐得眉开眼笑。

  端庄的宁芷韵已化为一滩春泥,而铁若男则自动投入张阳的怀抱,九转水龙
钻大发神威,令铁若男很快又化为一汪春水。

  「啵!」的一声,邪器的肉棒从铁若男的花径里抽出来,随即再次抱住仍娇
喘吁吁的宁芷韵。

  因为丈夫就在外面,宁芷韵与铁若男都不敢大声反抗,也不敢大声尖叫,在
这「别扭」的环境下,异样的刺激令她们的身子更加敏感,张阳随便一碰,玉体
就流水潺潺。

  「呃……好姐姐,夹得……好紧呀!呃……」张阳一想到他两个哥哥就在门
外喝酒,欲望之根瞬间胀大到极致,偏偏双嫂的蜜处又缩小到极限,层层肉环夹
得张阳浑身发麻,呻吟连连。

  「四郎,不……不要了!我……不行了,啊……」宁芷韵第一个开口求饶,
铁若男随即也用力捂住桃源入口,闪躲着张阳越来越坚挺的肉棒。

  「嫂嫂,要不你们……」张阳一手抱着一个美嫂,提出一个邪恶的要求。

  「不……不行,我不行!」

  「臭小子,姑奶奶要阉了你,哼!」

  芷韵还未听完,已羞得手足无措;铁若男则羞极怒生,说着就要挥刀动手。

  「好嫂嫂,既然你们不同意,那我只好离开了。」邪器少年用上无耻的绝招,
两个美丽佳人果然难以抵挡。

  「哼,臭小子,总有一天姑奶奶要收拾你还有你这根坏东西!」

  在关键时刻,铁若男勇敢地做出决定,她愤然坐在张阳的身边,一巴掌重重
拍在那高高翘起的阳根上。

  「唔……」羞窘的呻吟声从宁芷韵的齿缝里飘出,一想到张阳的要求,她心
窝立刻「咚咚」狂跳,同时又双腿一颤,一道电流从心窝涌入下体!

  张阳平躺在床上,他没有开口催促宁芷韵,而是双目微闭,享受着她那天人
交战的迷人表情。

  「芷韵,反正已经这样了,就让臭小子得意一次吧,来呀,不要再犹豫了!」

  铁若男又在关键时刻帮了张阳一次,宁芷韵玉脸一红,丰盈白嫩的身子如鬼
使神差般挪过去。

  嗯,既然若男都愿意,我如果再不答应,岂不伤了若男的面子?而且……四
郎好象特别希望那样,就听若男的,让他……得意一次吧!微妙的意念在宁芷韵
的心海悄然弥漫,找到妥协的理由后,她的上身不由自主俯下去。

  近了,宁芷韵与铁若男的面容越来越近了。

  近了,两个美丽人妻的朱唇离张阳的肉棒越来越近了,两女一左一右同时伸
出舌尖,同时散发着羞涩的气息舔向张阳的肉棒,而她们的丈夫就在门外,相隔
不到二十米。

  「轰!」双嫂的朱唇舔上阳根的刹那,张阳浑身毛孔一开,脑海瞬间一片空,
心想:天啦,又一个幻梦实现啦!这可是美梦中的美梦,竟然真的实现啦!

  呃……芷韵姐舔得好温柔,若男姐舔得好用力!

  张阳的肉棒奇迹般的再次胀大,超过九寸的巨物有如玉杵般,突然迸射出
万道莹润之光,晃得双嫂美眸一阵迷乱,而且那光华竟然将熄灯的房间照得纤毫
毕现,令房内、房外的男人女人同时吓了一大跳。

  张守义与张守礼手拿酒杯,望着「灯光」闪烁的窗户,很迟钝地眨着眼睛。

  一个、两个……人影在窗户上闪动,令张家兄弟心神一喜,不料「灯火」转
瞬又消失,害他们白高兴一下。

  「二哥,是若男还是二嫂呀?我没看清,还看成三个人了,呵呵!」

  「三弟,你真醉了,你嫂嫂加上你夫人加起来也只有两个人呀!你听,弟妹
又在拿墙壁出气了,你有空还是多多管教一下。」

  「二哥,你也听听,好象二嫂也在砸东西呀!呵呵……来,咱们兄弟再干一
杯,再等等,也许她们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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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妖灵之谜

  房外的张守礼兄弟俩一边喝酒,一边听着房内时大时小、时断时续的闷响声
与击打声。

  房内,沾满春水的被子盖在张阳的身上,沉静片刻后,两个绝色人妻互相一
望,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角,探目望去。

  难以压抑的惊叹随即响起,张阳的声调欢喜得完全变了调。

  「戏水诀,我的鸳鸯戏水诀大成了,哈哈……」

  「四郎,小声点!」

  芷韵虽然明知张阳布下隔音结界,但还是本能地捂住张阳的大口,却被张
阳咬住她的手指。

  铁若男的顾虑更少,再次摇了摇「萤光棒」,然后好奇地问道:「臭小子,
戏水诀大成,除了这东西会发光,还有什么好处?」

  「嘿嘿……除了能发光,还能变冷、变热,双修的效果更会数倍增加。好嫂
嫂,你试一下就明白了。」

  话语一顿,张阳又平躺下去,意念一动,欲望之根自动恢复正常。

  张阳的眼神又流露出邪恶的要求,宁芷韵与铁若男再次相对一望,随即带着
三分好奇,七分羞涩,继续做起先前的事情。

  芷韵两女的舌尖又同时碰到张阳的龟冠,然后缓缓往下滑动,舔到根部后
又一起往上游走,滑过棒身,滑过勾棱,最后滑到龟冠上。

  突然,一个美妙的意外发生了!宁芷韵与铁若男的香舌碰在一起了,就在张
阳的阳根上,她们的舌尖意外地轻轻一碰。

  「啊!」的一声,在猝不及防之下,宁芷韵两女身子猛烈向后一退,好象被
惊雷击中一样。

  羞人的呻吟声又多了几分韵味,别说温柔婉约的宁芷韵,就连野性爽朗的铁
若男也是两耳嗡鸣,头晕目眩。

  张阳并没有掩饰他的邪情趣味,在两个美嫂后退的刹那,他双手一动,抓住
她们的手臂,那拉扯缓慢而坚定,哀求从他眼中射出,射入双嫂含羞带怯的心房
里。

  「臭小子,就知道折腾人!」

  铁若男横了张阳一眼,随即半推半就的趴下身子;宁芷韵只迟了一秒,舌尖
就再次在张阳的阳根上柔柔舔吸。

  「呼!呼……」舔吸声悠然流淌,宁芷韵两女的动作逐渐自然起来,两条舌
尖逐渐进入同一种频率。

  「呃!」

  碰到了,两个嫂嫂的舌尖又碰到了!张阳心窝一荡,双目陡然光芒暴射。

  一次、两次、三次……宁芷韵与铁若男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地轻轻碰触,不仅
是在圆头上,还在棒身与根部不时两舌相交、两唇相触。

  终于,当宁芷韵与铁若男的香舌又一次舔到龟冠顶端上时,她们的朱唇也碰
在一起,在不知不觉间,她们的唇舌离开张阳的欲望之根,并缓缓向上,可她们
交缠的舌尖并没有分开。

  「呃,天啊、天啊……」

  张阳的灵魂仿佛飞出身体,扑向沉醉在异样快感中的宁芷韵与铁若男。

  迷乱的香舌互相吮吸着、搅动着;张阳的马眼上,欲望的黏液化成银丝,银
丝与双嫂的香舌相连在一起,并越拉越长,令欲火越燃越烈。

  邪器也沉醉了、迷乱了,甚至流出无声的幸福泪水,不由得心想:呜……真
希望世界在这一刻毁灭,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邪器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可欲望的奇迹则又一次从天而降。

  那一缕银丝断裂的瞬间,张阳的肉棒突然变热,不是普通的热力,而是好象
春日的艳阳般灼热而不伤人,两个绝美少妇舌尖一颤,只觉得身子似乎瞬间融化。

  「噗!」的一声,宁芷韵的脸砸在张阳的腿间,她的檀口正好压在张阳的精
囊上。

  「唔……」铁若男的抵抗力稍强,但却更糟,当身子「融化」的刹那,她身
子用力挣扎一下,就是这一下,她被迫含住龟冠。

  不待两个嫂嫂松开春丸、吐出龟冠,张阳的欲望之根突然又「冷」起来。

  「冷流」钻入双嫂的身子里,并没有熄灭情欲之火,也没有冻着他们的玉体,
却仿佛像是在沙漠洒下春雨,酷暑送来凉风。

  好爽呀!瞬间,宁芷韵两女的心灵发出同样的欢鸣声。

  一秒之间,在冷热的交替下,宁芷韵与铁若男只觉得身子仿佛飞了起来,等
那飘飘欲飞的快感稍稍平息后,她们一个正用力吮吸着张阳的春丸,一个正极力
吞入那粗长的棒身。

  「呃!」

  如此奇异的快感不只在宁芷韵两女的体内回荡,张阳同样在冷热中欢呼沸腾。

  又一轮狂欢开始啦!

  端庄温柔的宁芷韵、野性火辣的铁若男,一遍又一遍交替吞咽着张阳的精液,
一次又一次的在冷热交替之际婉转娇啼,纵情欢鸣!

  当黎明的曙光刺破天际时,宁芷韵与铁若男相拥而眠,在极乐中脸带幸福而
又羞洁的笑意,不愿醒来。

  一刻钟过后,张阳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出,从两个醉得不醒人事的张守礼兄弟
俩身边傲然走过,甚至故意从张守礼的身上踩过去。

  张阳刚走出院门,清音与宇文烟就迎上来,眼底丝毫没有意外。在了解张阳
的人中,他的行踪真的很容易被猜出来。

  「主人,请洗脸。」

  「老公主人,请漱口。」

  两个女奴玩转着「仙人」的力量,灵力空间内不放法器,全是生活用品,把
张阳伺候得舒舒服服,无比快乐。

  在一番漱洗过后,张阳还换了一袭衣袍,这才带着两个绝色女奴大步直奔刘
采依所在的天字号大院。

  一大清早,宁静双月又守在院门前。

  「四哥哥,三姨娘已经离开驿栈去散步了。」张静月的脸颊还透着一丝红晕,
她话语未完,张宁月已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

  「三姨娘说了,你要想问事情,就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想办法找到她。」

  「啊!」张阳的下巴往下一落,五官扭成一团,心想:儿子见娘亲还要透过
稀奇古怪的考验,世间上还有第二个这样的娘吗?

  在一声郁闷的低叹后,张阳与两个女奴腾空而起,三人分作三个方向如闪电
般破空而去,很快,三人就搜遍整座军营,甚至搜到洛阳城墙下,但却没有找到
刘采依的踪迹。

  张宁月在张阳最郁闷的时候出现,落井下石地道:「四哥哥,还有一刻钟,
要不你放弃吧。咯咯……」

  张阳抬头看向天空,思绪如光速般转动:难道娘亲是故意在躲我,不想我问
她问题?念及此处,张阳寻求真相的渴望更加强烈,但以刘采依的能力,又岂是
张阳想找就能找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宁月乐得眉开眼笑,而张静月眼底闪过一抹不忍;柔
声提醒道:「四哥哥,三姨娘先前说过,你要,用心,才有可能找到她。」

  「用心?我还不够用心呀?腿都快跑断了!」

  张静月还想补充提醒,张宁月却已捂住她的嘴,拉着她腾空而去,只留下一
句笑语,在张阳的耳边团团打转。

  「咯咯……四哥哥,你不是邪器吗?今儿就再,邪,一次给人家看呀!」

  「这小丫头真爱捣乱,一点也不像婶娘那么温柔。」张阳突然想起宁静双月
的娘亲,苗郁青那丰腴肥美的身子顿时在他脑中晃来晃去。

  邪器果然「邪性」难敌,在这等时刻,欲火竟熊熊燃起,更加邪性的事情紧
接着发生了,欲火难耐的他突然聪明许多,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呀,我是邪器,
「用心」不就是运用邪器之心嘛!哈哈……本少爷真是太聪明了!

  法诀一动,张阳的邪器感应有如水银泻地般,向四方蔓延。在这一刻,他突
然发现,鸳鸯戏水诀的大成令感应力强了一倍不止。

  不到十秒钟,一抹自信的微笑浮上张阳的脸颊,他有如一缕清风般,不徐不
疾地御剑飘飞,在时限的最后一秒站在刘采依的面前。

  「娘亲,你就饶我一次吧,不要每次都弄得儿子灰头土脸的,可以吗?」

  「咯咯……小羊儿,看来你最近收获不小,娘亲还以为能再拖一段日子呢!」

  刘采依就站在军营里一处山丘上,看着精神焕发的张阳,她绝美无瑕偏偏又
缺少女人味的脸颊上闪动着复杂的光华。

  「娘亲,你教我的,做人可要讲信用,现在该解开我心中的谜团了吧?再闷
下去,我会被闷死的!」

  「好吧,你挑重要的问,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没有免费附赠。」

  刘采依一脸悠闲,张阳则神情突然变得凝重,问出足以被视为不孝子的话题:
「娘亲,我到底是不是你与张正的亲生儿子?为何我感觉不到父子之情?」

  「当然是,只是你父亲他以为你不是,现在你也以为你自己不是,其实你就
是。咯咯……谁叫你的出生方式与众不同,还有点怪异,而我又懒得解释,所以
就造成误会了。」

  刘采依那如绕口令般的回答在山丘上飘动,堂堂护国公主笑得有如小姑娘般
很放肆,而且还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

  不待张阳理清那绕口令,刘采依又调侃道:「小羊儿,你只有三个问题哟,
还要问我与你父亲是怎么洞房的吗?」

  冷汗倏地从张阳的全身奔流而出,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他真
想重新投一次胎。

  一股郁闷冲上脑海,张阳禁不住怨声问道:「娘亲,你叫我进入洛阳行动,
94为什么又故意暴露我的行踪?若不是你出卖我,我怎么会那么狼狈?」

  「乖儿子,不是娘亲出卖你,你会有那么大的收获?」

  刘采依眨了眨眼,暗示的意味无比明显,弄得张阳一脸尴尬后,她才认真回
应道:「娘亲自然不会让你真正陷入险境,自有人一路上暗中保护。你这次做得
不错,挺卖力,让邪门三宗与王莽都围着你转,娘亲的计划进行得比预料中还要
顺利。」

  「什么计划?」

  「这是第三个问题吗?小羊儿,你已经问了两个。」

  张阳急忙摇手否决,深呼吸了一下,然后仔细想了想,这才大范围地问道:

  「我要知道所有有关妖灵的事情,就是你知道却没有告诉我的秘密。」

  「四郎,你要知道也可以,不过娘亲也要问你一句。」

  刘采依还是斜坐在山丘上,但眼神却深邃而明亮,恍如星辰瞬间飞入她双眸,
凝视张阳几秒后,她缓缓地问道,「你有当邪器的决心了吗?」

  「我……」

  刘采依如此慎而重之地问出一个既简单又无比复杂的问题,令张阳一愣,竟
然回答不上来。

  自从吞下玄灵鼎器魂后,张阳虽然已经捕灭好几个妖灵,但仔细回想,却没
有一个妖灵是他主动想扑灭,更别说认真思考刘采依所提出的问题了。

  「四郎,你是我刘采依的儿子,绝不会是平庸之辈,问问你的内心,若有答
案,一切疑惑自会消失。」

  邪器少年无声地点了点头,第一次认真思索起来,山丘上突然一阵沉默,母
子俩一坐一站,好似两尊超然物外的雕像,久久没有活动一下。

  终于,张阳出声了:「娘亲,我找不到必须成为邪器的理由!」

  刘采依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失望,随即用戏谑欢笑声驱散沉闷的气息。

  「小羊儿,你脑袋没能开窍,我只能再回答你一个问题。讲吧,过了这个村,
可没这个店了。」

  抛去烦恼,寻找轻闲,向来是张阳的特长,他眼珠一转,笑得比刘采依还灿
烂,然后将明珠被妖灵附身一事说出来。

  刘采依脸上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张阳一问,她毫不思索地回答道:「这很
简单,你捕灭的不是妖灵,只是妖灵的一缕影子。」

  「娘亲,你能说清楚一点吗?孩儿越来越糊涂了。」

  「唉,看在你是我儿的分上,我就多告诉你一点,包括你想问太虚玉索一事。」
刘采依意外的突然变得大方起来,眺望着天际,轻柔而平静地道:「妖灵与人相
似,以灵性、灵力划分为几个层次。最弱的妖灵附在宿主身上,并没有自我意识,
只要有适当的外因,妖灵就会受到吸引,太虚玉索就是一个外因,吸引了妖灵出
现,附在若男体内。」

  张阳已猜到这一点,轻轻点了点头,等待着刘采依说出其他秘密。

  刘采依美眸微微一阖,挡住眼底的回忆光华,随即悠然继续道:「强大的妖
灵拥有自我意识,不仅能选择宿主,还能诱惑宿主的内心,让宿主心甘情愿被她
利用,祸乱东都的色欲蔷薇就是其中之一。」

  同一时间,皇宫里,一间阴暗的房间内。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一面铜镜前,手忙脚乱地点亮一根贴着符咒的蜡烛。

  「大仙、大仙,求求你快出来,奴家有事相求。」蜡烛的火焰神奇地旋转着,
但镜中却没有出现「大仙」的身影。

  那女人接连呼唤几十遍,声调一急,尖声道:「大仙,大事不妙,咱们已拖
不到月圆之夜了,大仙,你快现身呀!」

  「砰!」的一声,那女人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铜镜上,并没有把大仙拍出来,
却把王莽从房间暗影中惊出来。一王莽站在室内唯一能照到月光的地方,目光复
杂地看着那女人慌乱的背影,沉声道:「爱姬,你不要再叫了,不到月圆之夜,
主人不会出现的,我们还有邪门三宗相助,不要太过担心。」

  「不!不会的!大仙说过她会满足我任何愿望,一定会的!」疯狂的声音一
顿,那女人陡然把怒火烧向王莽,厉声道:「王莽,你出去,滚出去,肯定是你
破坏了仪式,不然大仙不会不见奴家!」

  烛台飞向王莽,一根野草则砸在张阳的脸上。

  刘采依在草地上轻盈走动,不像是张阳的母亲,更像是他的姐妹。

  「此次兵变真正的祸首并不是王莽,应该是被妖灵迷惑的宿主。如此妖灵最
是难缠,即使把她灭了,宿主的心灵也难以恢复正常。」

  「娘亲,公主除了元神受损外,并没有太大的后遗症呀!」

  「小笨蛋,我先前不是说了吗?明珠的体内并不是真正的妖灵,只是中了色
欲蔷薇的三魂分离术。」刘采依眼底的异光更加强烈,欢快地转了一个圈,说道:

  「色欲蔷薇当年的绝技就是这一招,她的一缕灵魂附在明珠身上,就是为了
吸引你注意。」

  「娘亲,你是说,我与中了三魂分离术的宿主……交合,不仅不能捕灵,还
会被夺去灵力?」

  「对,如果你不会鸳鸯戏水诀,此刻定然已是一具干尸。咯咯……小羊儿,
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了,咱们的谈话就此结束。」

  刘采依说走就走,张阳追上去,急道:「娘亲,你还没说最强的妖灵呢!」

  「最强的?娘亲也没见过,回答不了。」

  张阳怎么看,都无法从刘采依身上找不到诚实的气息,他心中一急,用上小
小的手段,道:「娘亲,我用阵图再交换一个问题可以吗?」

  「哼,你那阵图娘亲我早就看过了!只是天狼老儿自作聪明的陷阱,假的!」

  「啊,假的?」

  张阳脑子一震,连刘采依什么时候看了阵图也忘记追问。心想:那么多人为
了这张图紧张无比,搞得腥风血雨,可竟然只是假货,修他老母的!

  「小羊儿,不需阵图,娘亲自有把握破这小小天狼阵。你嘛,只要愿意答应
为娘一个小小的条件,为娘就再答你一个问题。」

  张阳闻言,已有了强烈不妙的预感,但好奇心连九命猫都能害死,他又怎么
抵抗得了?

  「两个问题怎么样?不然我立刻回去睡觉。」在关键时刻,邪器少年终于学
㈧会讨价还价。

  「唉,也好,你问吧,为娘不保证一定知道。」

  「娘亲,第一个问题你一定知道。」小小的胜利让张阳信心大增,郁闷很久
的双目浮现怪异的笑意,道:「娘亲,你怎么会嫁给……父亲?还是小老婆,这
太不合常理了!」

  「这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一个巧合。为娘当时需要一个男人帮忙,制造,出
某一个不孝子,而你父亲又很忠君爱国,不会对为娘过多纠缠,所以就选他了。
咯咯……」

  张阳忍不住翻起白眼,那「制造」两字怎么听怎么别扭,更何况他就是那个
「制造」出来的产品,更让他脑海中多了一连串的胡思乱想:娘亲怎么把自己「
制造」出来的呢?是洞房花烛、怀胎十月,还是一些稀奇古怪正常人类难以理解
的方法?嗯,以她性格,第二种可能性太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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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再入东都

  张阳暗自对张正这父亲抱以同情之心,不过他可不敢把最后一个问题浪费在
这方面。

  突然张阳一字一顿、无比凝重地问道:「娘亲,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知
道这么多妖灵与万欲宫的秘密?」

  「小羊儿,不用这么紧张,娘亲告诉你就是了。」

  刘采依一向很神秘,但这一刻的她神秘得让张阳有了目眩神迷的错觉,仿佛
她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怎么也捉摸不透。

  「为娘知道这些,是因为当年毁灭万欲宫的主谋一共有三个人,除了六道圣
君、一元真君,还有一个,你猜呢?」不待张阳有所反应,刘采依的声调凝重几
分,接着又说道:「如果你还想知道娘亲为什么要灭万欲宫,现在又为什么要让
你去捕灭妖灵,你必须成为I 邪器完全体!」

  「啊!」张阳顿时觉得眼前有了雷鸣电闪的幻觉,足足一分钟后,他才发出
一声惊叫,心想:妈呀!娘亲竟然是幕后主脑之一,还能与正邪两道的两个超级
大佬一二角鼎立!邪器、邪器I 为什么是「邪器」?还有邪器完全体是什么意思?

  咦,六道、一元,还有娘亲似乎都有同一个目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
真是要拯救天下苍生吗?怎么看,娘亲也不像那种无私无我的好人呀!呜,糟啦,
心中的问题更多了!在片刻的出神后,张阳本想继续死缠烂打,可抬头一看,刘
采依已然不见踪影。

  不满的情绪在张阳的眼中盘旋,他不由自主地御剑腾空而起,寻找刘采依留
在虚空中的一缕幽香,如闪电般追上去。

  在张阳的感觉中,他只在山丘上愣了几秒钟,但追到天字号院子大门前时,
竟然发现刘采依已经离开了一个时辰。

  满心迷惑的张阳这才明白过来,他又遭到刘采依的「暗算」,像个傻子般在
山丘上呆立好久。

  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竟然连亲生儿子也下得了手,还用毒药,自己果然
只是一个「制造」出来的东西!自怜自哀的张阳一脸委屈,而两个挡路门神瞪了
他几眼后,随即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张宁月笑得最夸张,她指着张阳道:「四哥哥,你真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呀!
咯咯……三姨娘说了,如果你想上吊,让我们立刻替你准备绳子。」

  张静月的轻袖半掩着檀口,见张宁月越说越不像话,便红着脸打断她的戏语,
柔声道:「四哥哥,别听宁月胡说,三姨娘带着各派高手去校场了,她要演练阵
法,以阵破阵。」

  对于刘采依的强大,张阳毫无惊喜感,随意点了点头,目光下意识看向远处。

  张宁月故意一个横身挡住张阳的视线,然后手一扬,一封书信变戏法般凭空
突现,道:「四哥哥,这是三姨娘给你的新任务。」

  张阳带着几分忐忑拆开信封,看到第一行字,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进宫!

  娘亲的条件竟然是叫他再次进入东都皇宫,继续救那个什么狗屁皇上,呜……
太过分了!

  张宁月两眼光华闪动,落井下石地道:「四哥哥,三姨娘说你已经应承了她,
愿意再次上刀山,下火海。咯咯……马上出发吧!」

  「宁月,别再闹了。」张静月关怀的目光映入张阳的眼帘,在略一停顿后,
她低声道:「三姨娘叫你休息三日,三日后的辰时准时出发。」

  张宁月对张静月的「叛变」很不满意,高挑纤细的身子一挤,她又占据张阳
的视野,瞪了张阳一眼后,随即拉着张静月奔向校场。

  「唉,宁月这丫头被娘亲带坏了!」

  张阳懒洋洋的看着张宁月两女消失,看完信函后,他在原地沉吟一会儿,这
才向清音与宇文烟的房间走去。

  春色犹存的房间内,两个绝色女奴好似两只乳燕般,并肩飞入张阳的怀抱。

  「主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二少爷与三少爷都已编入军中,现在驿栈里,
除了我们之外,只有二少奶奶与三少奶奶在。」

  清音说到这里,瓜子玉脸的笑意已无比暧昧,宇文烟紧接着补上一句,将暧
昧化为销魂的挑逗:「老公主人,你现在可以为所欲为了!咯咯……三夫人为你
设想得真是周到呀!」

  对于刘采依在这方面的「照顾」,张阳既欢喜又有点哭笑不得。

  还是清音的世界最单纯、最开心,她腻在张阳的怀中,发出人世间最纯净的
诱惑呻吟声:「主人,人家想要……啊……」

  张阳体内的欲火瞬间冲天而起,他把一切烦恼都抛到脑后,纵情一跃,投入
粉嫩肉色中。

  完美女奴与少女宗主也尝到「冰火水龙钻」的强大,当两女拼尽最后一丝力
气后,张阳一个飞身,大白天就冲入两个嫂嫂的房间。

  「啊,四郎,你……」昨夜的激情令宁芷韵还躺在床上休养,不料张阳的欲
望之根又强行挤入她的花径内。

  一阵阵肉体撞击声肆意地飘荡,在几分钟过后,铁若男手持战刀,怒气冲冲
地踢开房门;下一刹那,铁若男玉脸一红,战刀当啷一声坠落在地。

  就见在床榻上,宁芷韵正骑在张阳的身上,并不停旋转着肥美的臀丘,而且
她还紧抓着张阳的手掌,强行压在她粉红色的乳头上。

  「若男,快来一起教训这小淫贼。」

  「啊,我……我……」

  这一刻,宁芷韵与铁若男仿佛交换心灵般,宁芷韵野性地蹂躏着张阳,铁若
5 男则扭捏地站在门口,修长的双腿欲进欲退,颤抖不已。

  「三少奶奶,我帮你吧,咯咯……」

  两个绝色女奴突然出现,在一阵欢笑声中,两女架着铁若男扑上床榻。

  一场春色大戏就此开始,幻烟自动展开最强的结界,一边保护张阳的隐私,
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眼前一切。

  时间不停过去,虽然张阳不知道射了多少次,但「冰火水龙钻」却越战越勇。

  奇妙的变化在淫风浪雨中出现,宁芷韵四女虽然一次次败在邪器身下,但她
们身子的恢复时间却越来越短。

  到了第二天,当张阳的肉棒抵在宁芷韵的后庭花蕾上时,她竟然主动向后一
撞,激情地套操棒。那狂欢的春水从床榻流到地上,醉人的淫汁洒在桌面、墙角,
还有椅子、柜子、凳子上。

  第三天,当宁芷韵四女身子的敏感到达极限的程度时,幻烟突然有了强烈的
感觉。

  不知何时,幻烟脱去衣裙,分开双腿,一边观察、抚摸她自己的嫩穴,一边
好奇地问道:「哥哥,幻烟下面也流出水来,里面还有点痒,你能把你的棒子插
入幻烟的洞洞里面吗?」

  说话之际,幻烟已飘到张阳的上空,娇美的玉腿朝左右一张,还没有长出芳
草的阴户距离张阳的眼睛只有一尺。

  「轰!」的一声,欲望的惊雷同时在一男四女的脑海中炸响,铁若男的蜜穴
花心瞬间剧烈收缩,夹得张阳身子一颤,精液激射而出。

  「妹妹,你还小,再过一阵子,哥哥一定……把棒子插入……你洞洞里。」

  张阳用尽全身力量,这才移开发亮的眼睛,但他舌头却反抗主人的意志,尽
力向幻烟的阴唇舔去;幻烟眨了眨眼睛,一向听话的她却身子往下一沉,那晶莹
粉嫩、清香扑鼻的桃源细缝就此压在张阳的嘴上。

  「哥哥,幻烟不是人类,不怕疼,来吧,幻烟也想试一试交配的感觉。」

  幻烟学着宁芷韵几女的动作,蜜唇在张阳的嘴上柔柔蠕动,弄得张阳禁不住
又是一声闷哼!

  如此要求,以邪器的定力,能抵挡三秒钟已是奇迹。

  张阳呼吸一乱,双目虽然被幻烟的蜜处遮掩,但他双手好似长出眼睛般,准
确地捏住幻烟那微微隆起的乳尖。

  「啊,哥哥,这感觉太奇妙了,啊……啊……幻烟感觉到了,幻烟有了人类
的感觉了。」

  嫣红的情欲之丝开始在幻烟身上游走,随着「人性」的飞速增长,幻烟身子
一紧,一股处子琼浆涌入张阳的嘴中。

  「噢……」幻烟与张阳的呻吟声同时响起。幻烟回味着适才那如爆炸般的快
感;张阳则心神狂喜,他不仅吞入幻烟的处子蜜液,还吞入一股玄妙的力量!

  幻烟可是一柄上古法剑,而我则是人形法器,如果能得到幻烟的处子之身,
会不会也得到青铜古剑的上古灵力呢?想到这里,张阳的理智还在挣扎,但他双
手已把幻烟压在身下,肉棒欢呼着对准还没有绽放的花瓣。

  「主人,快停下!」清音与邪器心意相通,她及时抓住肉棒,用她脑海中突
然冒出来的知识急声解释道:「主人,幻烟的灵体还不稳定,你这样会毁了她。」

  宇文烟身为鸳鸯湖宗主,阅过的经典自然数不胜数,精修男女双修之术的她
认真附和道:「老公主人,小音说得对,灵体就等于幻烟的修行,只有她灵体稳
固后,你才可以与她阴阳和合。」

  「那……我再忍一忍,呵呵……」

  张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向瘫软如泥的宁芷韵与铁若男伸出魔爪。

  「不,我要交配,我一定要成为真正的女人!」

  突然幻烟飞起来,嘶吼声还在回荡,一股黑烟已经卷住张阳的身子,接着她
怒视着宁芷韵四女,厉声骂道:「你们为什么要反对?为什么要独霸我的哥哥?
哼,你们都是坏女人,我要杀了你们!」

  「啊,幻烟的眼睛,你们看……」

  芷韵的声音让发呆的张阳惊醒过来,他凝神一看,就见幻烟的眉心有如水
浪翻滚般异光四射,仿佛长出第三只眼睛,而且是一只凶光四射的眼睛。

  不好,幻烟竟然走火入魔了!身为半个法器,张阳瞬间就明白幻烟的可怕状
况,急忙大声道:「妹妹,冷静点,听哥哥解释。」

  「不,我不听,她们就想独霸哥哥,就是不要幻烟成为女人,哼,坏女人,
一定得死——」

  张阳顿时心脏剧烈收缩,情况比他预料中的还要糟糕,宇文烟只是下意识运
转灵力,立刻就被幻烟的触手缠住脖子。

  混乱瞬间升级,铁若男第一个反应过来,太虚玉索凭空出现,同时急声道:

  「四郎,快制住她,再找三姨娘想法子。」

  走火入魔乃是修真者最恐惧的灭顶之灾,张阳情急之下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唯有念动控制本命法器的道诀,不料异变的幻烟却强行挣扎起来,怎么也不愿变
回剑身原形。

  「哥哥……我要做女人,啊!好疼呀,我要做女人!」猛地一道凶光从幻烟
的第三只眼睛射出来,目标竟然是张阳,而被她勒住脖子的宇文烟瞬间满脸胀红,
呼吸迅速减弱。

  「四郎,不要再犹豫,强行制住她!」铁若男那赤裸的身子已经跃到幻烟身
后,她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根本没有把握能打昏幻烟而又不伤到幻烟。

  「妹妹,哥哥要……」事已至此,张阳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就在这时,清音突然挡在张阳身前,急声道:「不要,那会令她受重伤。让
我来,主人,让我劝劝她。」

  「杀,我要杀光你们这些坏女人!」几秒的时间,幻烟的煞气已经增长一倍,
看着缓缓走过来的清音,她的触手恶狠狠地抓过去。

  「对,幻烟说得对,一定要杀光坏女人!」清音没有丝毫抵抗的意思,突然
大声附和,还热情地鼓励道:「幻烟是个好孩子,一定要杀光坏女人!」

  「你说我说得对?你也同意吗?小音……姐姐。」幻烟的触手虚空一顿,眼
神虽然迟疑,但还是喊出亲切的称呼。

  「嗯,姐姐肯定同意,幻烟是好孩子、是好女人,自然要杀光坏蛋。」

  「咯咯……姐姐真好!」幻烟的第三只眼睛还是光芒四射,不过她本来的双
眸则弥漫笑意,欢声道:「姐姐说得对,幻烟一定杀光坏蛋。」

  悄然间,幻烟的目标已经从坏女人变成坏蛋,清音的声调则更加轻柔,夸奖
道:「幻烟要杀坏蛋,你自己肯定不会想成为坏蛋,对吧?」

  不待幻烟回应,清音又缓缓走上前两步,继续道,「幻烟是好孩子,以后还
会成为好女人,你说哥哥是坏蛋吗?」

  「当然不是了,哥哥是好人,幻烟最喜欢哥哥了!」

  「嗯,那哥哥是好人,幻烟还生哥哥的气吗?」

  「不生气了,幻烟怎么会生哥哥的气呢?」

  在不知不觉中,清音已经走到幻烟面前,此刻的她不仅声调慈和,全身都散
发着从未有过的温暖光华,令目瞪口呆的张阳使劲眨眼,一副不敢置信,犹如梦
中的表情,心想:现在的小音好……陌生呀!今天怎么啦?难道是「愚人节」吗?

  「幻烟真聪明,你很快就会长大了,长大了就是个美丽善良的好女人,比姐
姐们都美丽。」清音一边温暖着幻烟的内心,一边伸出双臂将幻烟抱在怀里,轻
轻抚摸着她的头顶、肩背,更加慈爱地哄道:「幻烟知道吗?大人就要有控制力,
你这样不仅会伤着自己,也会伤着哥哥,还会让姐姐们心疼。」

  「真的吗?」在清音的抚慰下,幻烟的第三只眼睛缓缓闭上,她浑身的焦躁
逐渐消失。

  「真的,姐姐永远不会骗好孩子,姐姐唱歌给你听,好吗?」清音轻轻摇动
着双臂,嘴里哼起摇篮曲。

  片刻后,恢复天真的小萝莉乖乖地躺在清音的怀中,还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
姿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啊?」张阳看着这一幕,震撼的心灵突然闪过一抹异样:这样的小音好象
一个慈爱的母亲,真会哄孩子呀!

  「咚咚咚!」下一刹那,张阳的心脏猛然剧烈跳动起来,一种害怕失去珍贵
宝物的恐惧有如万千树藤般紧紧缠住他的心房,令他身躯飞速变冷,连幻烟恢复
正常的喜悦也化为灰烬。

  张阳神色的突变引起铁若男三女的注意,三双迷惑的目光同时落在张阳脸上,
又顺着张阳缓缓伸出的大手,落在还在「哄孩子」的清音身上。

  张阳的指尖在颤抖、掌心在冒汗,短短几米的距离,张阳却用了好几分钟,
手指最后还是来到清音的香肩上方,一时之间竟然拍不下去。

  就在这时,清音放下幻烟,突兀地回过头来,欢声道:「主人,幻烟已经没
川事了。来嘛,人家还想要……」

  瞬间,那个完美女奴又回来了,张阳下拍的手掌顺势一转,激动地抓住曾经
名叫清姬的绝色女奴的晶莹玉乳,抓得特别紧,生怕那粉红色的乳头从指缝中飞
走一样。

  「啊,主人,讨厌,人家的乳房都要爆了,咯咯……主人,快修太母。啊!
啊……」

  「滋!」的一声,肉棒掀起一汪春水,先前的插曲就此随风消散。

  三天过去了,张阳虽然满心不舍,但还是毅然踏上二次冒险之旅。

  当张阳来到洛阳城墙下的一刻,终于明白刘采依要他辰时出发的原因,因为
一群正道修真者在同一时刻攻进天狼大阵。

  试探性的攻击热闹却不惨烈,满天法器飞舞一会儿后,正邪双方各自鸣金收
兵,而张阳则趁机隐身飞过城墙,又一次踏上东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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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征服婶娘

  张阳已知道皇帝藏身的真正地点,但他的救驾之心却远没有对美人的牵挂强
烈,疾飞的仙剑直接落在皇宫的御花园。

  御花园阵门悠然打开,张阳跃身进入,立刻看到西门雄惊喜的面容。

  「四少爷,你回来了,太好啦!外面战局如何,我们何时行动?」

  「西门兄别急,铁家军很快就会平定叛乱,我保证你与二婶娘一定会平平安
安地离开洛阳。」张阳简单说了几句天下大事,随即沉声问道:「皇后娘娘她们
呢?这几日可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回四少爷,除了公主还在卧床休息外,其余人等一切安好,我这就去通报
娘娘与大奶奶她们。」

  「不用通传了,我自己进去。西门兄,现在局势紧要,你继续守在这里,以
防万一。」听闻婶娘没有异状,张阳立刻放心一大半,随即迈开大步,昂然走向
秘阵深处。

  一会儿过后,皇后、唐云还有元铃几乎同时来到大厅。

  张阳下意识抬目四望,元铃风骚一笑,扭着丰乳肥臀凑上前,故意问道:「
四郎,你在找谁呀?好心急呀!」

  张阳脸色不变,唐云则美眸光华一闪,刻意低下目光。

  皇后的心思自然非风骚妇人可比,她抢先一声轻咳,道:「四郎,明珠的身
子还未康复,你要见她,舅母等会带你去。」轻轻一顿后,皇后自然地提起苗郁
青:「还有你嫁娘,她这几日身子也有点不适,不过没有大恙。」

  张阳闻言,心情不由得沉下去:看来事情没有像我害怕得那么糟,但也没有
我幻想中的好,听皇后舅母的语气,大婶娘定然是心结难解。

  没那么聪明的元铃脸一红,有点惧怕地看了皇后!眼,随即主动道:「四郎,
我这就去大姐房里,告诉她你回来了,她听见后心情一定会好起来!」

  说多错多的风骚妇人急匆匆离去,幸好唐云突然有点心慌意乱,没有听到她
最后一句话语中的破绽。

  唐云连连深呼吸,可心绪反而越来越乱,恍惚间,她突然觉得张阳好英挺、
好威武、好亲切。

  「啊!」唐云顿时心弦一惊,清冷的本性让她强行清醒过来,不待元铃的背
影完全消失,她也找了个借口,慌乱地远离「可怕」的张阳。

  厅中只剩下张阳与皇后时,张阳问道:「皇后舅母,婶娘还在生我的气吗?」

  「是呀!她已搬出我的院子,除了吃饭之外,整日就关在房里。」

  皇后话语未完,张阳的脚步就有了动作,皇后见状禁不住美眸一闪,半真半
假地埋怨道:「没良心的,你表妹被你弄成那样,你也不看一看她,只知道关心
你的大婶娘,哼!」

  「嘿嘿……好舅母,甥儿现在就关心你。」张阳一把抱住皇后,毫不客气地
隔衣捏住乳头。

  皇后瞬间身酥骨软,但她还是强行压下欲念,用妩媚讨好的语气把张阳请进
明珠的房间。

  明珠神色憔悴地躺在绣床上,呆呆地望着屋顶,对于两个大活人的脚步声没
有半点反应。

  「女儿,母后来看你了。」皇后坐在床边,看着明珠失魂落魄的神色,她双
眸忍不住泪光浮现,哽咽着继续呼唤道:「女儿,你四郎表哥回来了,你看看呀,
3 真是你四郎表哥。」

  「四郎……表哥?」明珠十指一颤,身子终于有反应,头机械地转动起来。

  「明珠,起来走走,我陪你散步。」一抹愧疚从张阳的眼底迅速闪过,他当
时只想着捕灵,却疏忽一件事,在经历那样的心灵折磨后,明珠岂能不受伤!

  一秒、两秒、三秒过后,光华逐渐在明珠的眼中凝聚,她眼睛一眨,终于看
清楚张阳的身影,下一刹那,一声惊叫陡然响起。

  「啊!别过来,你别过来——」明珠瞬间脸色大变,有惊恐苍白,也有羞愧
难当,她抓着被子拼命捂在胸前,仿佛一只被野兽盯上的小羊羔一样。

  邪器顿时吓了一大跳,随即一边慌乱摇手,一边退出房门,站在门外,他又
无奈叹息一声:「唉,这就是当邪器的后果,自己救了她,又像害了她,而且还
成了她眼中的恶魔!」

  这样的工作干嘛非要干下去?修他老母的!在唏嘘声中,张阳不禁又想起刘
采依那沉重的问题,但依然找不到肯定的答案。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双眸通红的皇后来到门外,急切地抓住张阳的手腕,在
过度焦虑之下,她忘记了掩饰,习惯性地命令道:「四郎,无论如何,你必须让
你表妹清醒过来,本宫只有她一个女儿,绝不能让她继续疯癫下去。」

  在这样的情形下,张阳并不介意皇后的语气,一挺胸膛,朗声回道:「舅母
放心,表妹只是元神受了轻微损伤,我连妖灵也能捕灭,更何况是这小小难题。」

  皇后已大略知道妖灵之事,得到张阳这般坚定的保证后,她不由得心神大喜,
随即眉梢一展,凤目突然妩媚欲滴,销魂荡魄。

  「四郎,你治好明珠,舅母不介意……与她一起伺候你。」

  「舅母,孩儿绝不会负你所托。」张阳眼珠瞬间胀大了三分,心想:这可是
一个不小的惊喜,皇后与公主、母亲与女儿、舅母与表妹……

  皇家母女花的呻吟在张阳的脑海中盘旋,迷醉之际,他的大手又不知不觉钻
入皇后的衣裙内。

  就在禁忌的欲火又要点燃的一刻,房内突然响起明珠的尖叫声。

  皇后焦急地冲向床榻,张阳在原地苦笑一会儿,当明珠的惊叫稍稍平息后,
他才转身离去,走向苗郁青的院子。

  「四郎,你不要进来,我不想见你!」邪器的前脚刚跨过院门,苗郁青幽沉
的声音就飘过庭院。

  「婶娘,孩儿有话对你说,你让我进去吧!」

  「不行,你不要逼我,不然……」苗郁青的声调不再哀伤,但却激动得让人
害怕。

  张阳提起的右脚定在空中,陪伴苗郁青的元铃在窗口探出脸颊,向张阳做了
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劝说道:「大姐,四郎这也是为了你好,妹妹我遇上四郎才
过上快活日子,皇后娘娘也是,大姐你当时不也很快乐……」

  「不许再说。三妹,你也出去吧,否则我立刻离开这里。」

  元铃绝对是「胸大无脑」的典型,竟然用她的风骚感受当作劝说苗郁青的内
容,又岂能不适得其反?

  在苗郁青羞愧的斥责声中,元铃被赶出去,张阳瞪了帮倒忙的元铃一眼,沉
声道:「婶娘,我先退下了,等会儿再来见你。」

  张阳在院门口又呆站一会儿,始终不见苗郁青的回应,他再次一声叹息,垂
头丧气走了回去:唉,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就去找皇帝老儿了!真烦!

  在午饭与晚饭时间,苗郁青都没有出现,皇后也不敢远离痴痴呆呆的明珠,
而西门雄与唐云一个守在阵门前,一个下意识躲在厨房,偌大的大厅只有张阳一
个人。

  元铃倒是挺有空闲,但张阳却对她没有多少兴趣,大手一挥,就把元铃赶到
厨房,去帮唐云的忙了。

  星星与月亮在夜空中闪烁私语,张阳躺在冰冷的床榻上,这么久以来,第一
次过了一个郁闷、枯寂、一个人的夜晚。

  明珠的元神受损,要想恢复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张阳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
太多时间,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径直来到苗郁青的院门前。

  不待苗郁青赶人,张阳的声音先钻入房中:「婶娘,我是来告辞的,你若不
原谅我,我永远不会在你面前出现。」

  房内的呼吸声瞬间消失,苗郁青的心海顿然有如巨浪般翻腾,但还是紧咬银
牙没有出声。

  沉默十几秒过后,张阳失落地低下头,一边转身,一边说道:「宁月与静月
在军中一切安好,我特来告知婶娘一声;嫁娘有什么话要转告两位妹妹吗?」

  「没……没有了,你……去吧。」苗郁青说话了,声音透过门窗传达出她心
中的紊乱。

  「那孩儿就去了,等孩儿斩下王莽与火狼的头颅,再派人回来接婶娘出城。」

  张阳的脚步轻轻提起,然后重重落下,可走出不到两步,房门已经猛然打开。

  他脚步一顿,脸上露出得意的偷笑。

  一听张阳要去挑战邪门宗主,苗郁青芳心的怨气、悲伤立刻被强烈的担忧取
而代之,在情急之下,她推门而出,急声道:「四郎,不要做傻事,回来!」

  「婶娘,孩儿做了错事,又得不到你的原谅,就让孩儿去吧!」欺骗善良是
那么容易,邪器少年更是欺得大义凛然,骗得豪情万丈。

  「婶娘不怪你,真不怪你,你不要胡思乱想,快回来。」

  为了阻止张阳送死,苗郁青拼命摇着双手,对张阳的宠溺已融入她的灵魂深
处,远远胜过她个人的喜怒哀乐,包括那羞人至极的失贞回忆。

  「婶娘,你真不怪我了?哈哈……太好啦!」

  苗郁青刚一重重点头回应,张阳就扑上去,抱着苗郁青在原地转了一大圈。

  「四郎,你快放婶娘下来,我们以后绝不能再……唔!」

  张阳如此煞费苦心,自然不会满足于这一点点成果,突然他吻着苗郁青的檀
口,双手更是特别用力,恨不得把苗郁青那丰腴的身子搂进他的体内。

  邪器的气息瞬间充斥着苗郁青的身心,她不由得一阵头晕目眩,「知乐不老
汤」又在关键时刻打开她心灵与欲望的窗户。

  当苗郁青从晕眩中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与张阳躺在床上,衣裙正在四周飞舞。

  「四郎,不要,婶娘要生气了……」

  「婶娘,你刚才不是说已经原谅我了吗?你骗我。」

  「我没骗你,不过……」

  「那我就更要好好孝顺婶娘,让婶娘一辈子都快乐幸福。」张阳的手指在苗
郁青那深红色的乳头上轻轻一点,先「点」乱她的思绪,然后在歪理细语声中,
肉棒轻柔地向前一挺。

  「滋!」的一声,张阳那缩小许多的肉棒轻易地插进去了,然后在缓缓的插
入中,肉棒不停变大、变热!

  「啊……啊啊……小坏蛋!」

  苗郁青身子一震,花心又被张阳的大肉棒完全充塞,在欲望与宠溺还有几分
男女之情的弥漫下,苗郁青身子一软,无奈地闭上美眸。

  没了春药的影响、没了狂躁的欲念,但张阳依然信心百倍,在苗郁青那丰腴
雪白的身上耐心地施展着鸳鸯戏水诀。

  「啊……喔……啊……噢……」苗郁青先是任凭张阳动作,可她这软弱的抵
抗很快就被水龙九转彻底摧毁,接着火热的肉棒突然变冷,冰与火轰然碰撞的瞬
间,苗郁青迅速地张开美眸,羞人的呻吟声顿时充斥箸空间。

  在连续三次春潮喷射后,苗郁青的心海又是一阵晕眩,四肢已不由自主地缠
上张阳的身躯。

  肉棒恍如雨点,雨势逐渐密集,苗郁青的呻吟声有如春风般越来越迷离。

  终于,狂风暴雨来临了!

  阳精汹涌射出,悉数射入苗郁青的子宫花房,与汹涌澎湃的春潮蜜汁浑然交
融。

  不待苗郁青全身的酥麻退去,张阳咬着她的耳朵道:「好婶娘,孩儿要你的
后面。」

  「唔……」苗郁青紧咬银牙,羞得玉脸羞红,但她肥美的臀丘还是自动调整
位置。

  又是一声销魂的低吟,苗郁青的后庭就此被肉棒占有,在清醒的状态下,她
终于彻底敞开身心,向张阳献上最后的哀羞妙处。

  欢乐时光如梭似箭,一转眼已是第二天早上。

  苗郁青在张阳的怀中醒过来,清晨的风儿又唤起她的矜持,张阳却又把她抱
入怀中。

  「四郎,别,你昨夜要了婶娘……那么多次,婶娘受不了啦!」

  「好婶娘,那你……」邪器少年指尖的邪力不弱反强,他已下定决心要一鼓
作气地大获成功。

  胜利的光辉并未让张阳等待很久,苗郁青优雅地俯下身子,红着脸用双乳夹
住肉棒,然后柔柔地动作着。

  「呃……」

  征服的快感比肉体的刺激更加强烈,不到十分钟,张阳就在苗郁青的乳沟中
爆发欲望。

  苗郁青没有闪躲,反而双乳夹得更紧,并及时张开檀口,含住张阳那猛烈抖
动的龟冠,檀口第一次有了淫靡的气息,丰润的香腮一下一下地吞咽着。

  洛阳城外,淡淡的血腥之气还在两军阵前飘荡。

  短短的一天时间,刘采依就下令出击五、六次,可厮杀不到一刻钟,她又突
然鸣金收兵。

  一干正道修真者没有什么大伤亡,却一个个被折腾得够呛。

  三才山的玄黄真人虽然名头不是很大,但辈分却甚高,怨气一生,他禁不住
低声骂道:「刘采依这是在戏弄本座,太过分了,哼,本座凭什么要听她指挥?」

  半数以上的各山高手纷纷身有同感,他们哪一个平日里不是呼风唤雨之辈,
何曾这样狼狈过?负面的情绪开始蔓延,偏偏这时又传来刘采依的出击号令。

  在这关键时刻,一元玉女脚踏草尖,飘逸而行,道:「各位道兄,此阵乃天
狼尊者布下的邪门古阵,绝非寻常,采依夫人此举断然不是戏弄我等,而是要借
此看清阵势变化,大家切勿误会。」

  一元山的地位太过尊崇,一元玉女虽然只是混元洞府的四代弟子,但少阳真
人这一宗之主也心甘情愿唯对方马首是瞻。

  灵梦这一表达立场,少阳真人也大声道:「各位,梦仙子说得有理。不明阵
势,绝破不了敌阵,更何况我等如若就此退出,不明之人还以为是我等怕了他一
个天狼山。」

  一元玉女给了众人心理上的台阶下,少阳真人又激起他们的好斗之心,一干
正道高手随即御剑腾空,斗志昂扬地杀向天狼阵。

  铁家军中军大旗下,刘采依与宁静双月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
白。

  「咯咯……一群傻瓜真好玩!」

  张宁月恨不得把天空弄出个窟窿,张静月则冷静地提醒道:「三姨娘,四哥
哥入城已经一日,再不破天狼阵,他恐怕会遇上危险。」

  刘采依坐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神秘地微笑道:「破阵还不是时候,不过正
道十山的汗水已经流够,可以让他们流点血了!」

  军中鼓声一变,前方杀伐之音顿然猛烈起来,不到一分钟,惨叫声立刻冲天
而起。

  半个时辰后,刘采依玉手轻抬,马鞭抖了抖,宁静双月同时跃上半空中,带
着一队来自「天涯海角」的高手,声势强大地杀向天狼阵。

  第七征服婶娘正当邪门三宗为之紧张的一刻,宁静双月却不是为了破阵,而
是把被困在阵中的先锋队伍救回去。

  铁家军随即有条不紊地收兵回营,刘采依则把一元玉女叫到她的大帐内。

  「灵姑娘,你为什么愿意帮我?以你的才智,不可能不明白我先前是故意折
腾你们。」刘采依没有客套,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夫人言重了,只要能为正义之师出一点力,灵梦自是义不容辞,也愿意接
受夫人的考验。」

  「灵姑娘,我与我家那小混蛋一样不喜欢听大道理。此刻只有我们两人,你
能说一点实在话吗?」

  「咯咯……那灵梦也不客气了。」一元玉女突然笑了起来,绣花鞋从裙底冒
出一小截鞋尖,活泼的气息一下子抹尽她的「仙气」。

  「夫人,灵梦下山只有一个目的——协助张兄捕灭十三妖灵。既然夫人不愿
意让张兄随我们走,灵梦就只能厚着脸皮留在夫人与张兄身边了!请夫人不弃,
留下灵梦,小女子定然听你指挥。」

  「嗯,实话果然不怎么悦耳动听呀,难怪世人都喜欢听假话。」

  刘采依的神情轻松几分,一缕异样从她眼底一闪而过,接着突兀问道:「你
这么用心留下,恐怕不只这一个目的吧?」

  一元玉女披散的秀发微微一颤,随即飘动起来,她露出裙外的鞋尖则突然一
顿,仿佛变成化石般,这两种不同的气息在她身上盘旋打转,好一会儿她才恢复
平静。

  「夫人果然名不虚传,连灵梦一点小私心也看出来。不瞒夫人,为了尽早下
山,灵梦越级修炼幻梦心诀的更高境界。」

  刘采依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灵姑娘果然胆识过人,这等道魔同修之法
有如一把双刃剑,你可要小心呀!」

  不待灵梦回应,刘采依的眼神中多出三分凝重,看似平静地突然问道:「如
我所料不差,你选定的修炼猎物就是我家小羊儿,对吧?」

  「灵梦真是服了夫人。」一元玉女起身盈盈一礼,敬佩之色发自内心,在惊
叹过后,她玉白无瑕的脸颊浮现诚恳之色,郑重地道:「也请夫人放心,幻梦心
诀与邪门心法稍有不同,心诀成与不成,伤的都只是灵梦一人,张兄绝无危险。」

  刘采依坦然接受灵梦一礼,青春不老的脸颊上多了三分成熟光华,随即少有
的以长辈的口吻,无奈地长叹道:「头,情伤绝不会只伤一人,这才是一柄真正
的双刃剑。唉,也罢,既然你选了这条路,我也不阻挠你,反正四郎也太过顺风
顺水,你给他点苦头吃吃也不错。」

  「哈啾!咦,谁又在算计我?」

  一声喷嚏在皇宫内久久回荡,张阳突然无端感到一阵恶寒。

  在征服苗郁青过后,张阳直接走出阵门,开始寻找皇帝,虽然他并不惧怕埋
伏,但一路上无惊无险倒也让他开心许多,还有闲情逸致与喷嚏较起劲。

  张阳正在胡思乱想时,一阵杂音隐隐约约地传入他耳中。

  「咦,是鞭打声,还有女人的惨叫声!」

  张阳并不是活菩萨,正想飘身而过时,一个熟悉的名字牵住他的脚步。

  一间阴森、血腥的房间内,二一、四个壮汉手拿着各种刑具,围着一个满身
伤痕的女人。

  一个身穿内侍服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尖声大骂道:「凤妃,你这不要脸的
贱人,快招供吧!到底泄露王爷多少秘密?还有,王府里还有谁是内奸?」

  凤妃抬起细长的脸颊,沾血的嘴唇颤抖道:「本宫不是内奸,也不知道谁是
内奸,休要冤枉本宫。」

  「哟,你这婊子贱人还以为是从前呀!」内侍跳起来指着凤妃,大骂道:「
告诉你,汉皇庭已经没了,王爷也厌倦你这贱人了!王爷有旨,你若不说,就斩
去四肢,装入瓮中!」

  「呸!本宫就算死,也不会被你这阉人吓唬。」

  凤妃的唾沫并未吐中内侍,他却吓得直往后跳,随即恼羞成怒地厉声道:

  「斩,斩掉这贱人手脚,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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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幕后祸首

  「轰!」内侍话音未落,房门已被张阳一脚踹飞,门板飞在半空中,瞬间四
分五裂。

  一秒钟后,那内侍也飞起来了,而且下场比门板更惨。

  「张公子!」凤妃得救了,刚一倒入张阳的怀中,她立刻昏迷过去,滴滴洒
落的鲜血染红张阳的手掌,也融化他怜香惜玉的心肠。

  邪器少年法诀一转,一大堆灵丹妙药从灵力空间飞出来,他毫不犹豫的将其
用在凤妃身上。

  修真界的圣药果然名不虚传,片刻时间,凤妃就伤势痊愈,连疤痕也没留下。

  「张公子,你又救了奴家一次,你的大恩大德,奴家来世定然做牛做马V 为
奴为婢报答你。」凤妃满脸珠泪地重重跪下去,她身体的伤已经好了,但心灵却
依然被绝望包围。

  凤妃的玉体在恐惧中微微颤抖,破裂的衣裙下肉色春光若隐若现。

  张阳本要俯身抱起凤妃,可一低头,却无意间看到半抹深红的乳晕,还看到
乳头上的小巧乳环。

  「咚!」邪器少年瞬间心如擂鼓,忍不住向后一退,面对如此淫虐的画面,
他心底竟然生出一抹飘忽的酥痒。

  在恍惚间,张阳想起自己与「恶之邪器」齐心协力的时刻,想起他淫虐王香
君、横扫三大邪门的威风情景。

  「张公子、张公子……」凤妃担忧的呼唤把张阳的心神唤回来,她随即虚弱
地自行站起来,茫然道:「张公子,你是做大事的大英雄,奴家不想拖累你,你
先走吧。」

  张阳的确有独自离去的念头,毕竟他有重任在身,但一听凤妃有寻死的念头,
他立刻豪情万丈,拍着胸膛道,「凤妃娘娘,张阳绝不是见死不救的混蛋,再说,
你上次还帮过我,我怎能不报答?只要有我在,绝不容许别人伤害你丝毫。」

  惊喜充斥着凤妃的双眸,她看着张阳,一时之间竟然激动得说不出话。

  女人的崇拜总能让男人热血沸腾,张阳带着凤妃踏上飞剑,更加豪迈地道:

  「凤妃娘娘,我先带你救出皇上,然后再去斩杀王莽!」

  「啊!」飞剑的急速令凤妃的身子一歪,张阳的豪言令她心弦一颤,发热的
身子就此倒在张阳的怀中。

  空间一闪,青铜古剑缓缓降落在金銮大殿内。

  「皇上真在这里吗?」

  凤妃的脸颊布满红云,落地之际,她略显慌乱地离开张阳的怀抱。

  张阳没有脸红,只是暗自骂了骂那不听话的某样物事,笑道:「最危险的地
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莽与天狼妖人从没想过皇上只是藏身在密室中,当然,
我娘亲的设计也没有那么简单,不先破障眼法,也不能找到密室入口。」

  凤妃眼底的异彩更加强烈,邪器随即一声朗喝:「天地正法,须弥万化,现!」

  在凤妃充满期待与崇拜的目光笼罩下,金銮大殿内,虚空好似湖面荡漾般,
层层水纹浮动不休。

  两个眨眼后,密室通道入口毫不意外的出现了。

  张阳不敢再继续耍帅,神色一正,沉声道:「凤妃娘娘,你守在这里,一有
动静立刻叫一声,我很快就会带皇帝出来。」

  凤妃在无形中也紧张起来,紧咬着下唇,用力点了点头,还示意张阳快一点
进去。

  张阳俯身冲入密室通道,他很快就看到密门,伸手推门的一刻,后颈汗毛突
然一竖,无端生出一股冷意:咦,皇帝老儿不会又玩失踪吧?修他老母的!

  门打开了,坏运气并没有追上张阳那如虚似幻的身影,奢华的空间内正躺着
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形貌与张阳记忆中的皇帝一模一样。

  「你……你是何人?」皇帝翻身坐起,先是惊吓得两手发抖,随即用力坐正
身子,怒斥道:「大胆,见了朕,还不下跪!」

  张阳愣了一下,随即一边在心中比出中指,一边作势跪下去,膝盖还未沾地,
又自然地弹起来。

  「臣张阳见过圣上,臣乃正国公之四子,奉娘亲护国公主之命前来救驾。」

  「啊,你是长公主的儿子,就是朕那个废物外甥张四郎?」张家四少爷的名
声还真不小,都快赶上护国公主,竟然连亲戚多得数都数不清的皇帝也记得!

  也许是身处危难,也许是刘采依的原因,皇上一时失言后,竟然道歉道:「
是朕失言了,四郎切勿记在心上。护国公主今在何处,是否已诛杀逆贼王莽?」

  什么事也不做,坐等忠臣良将送上大礼,这就是历代皇帝最拿手的绝活,汉
平帝绝对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张阳微俯的身躯猛然挺直,在心情不爽之下,故意用市井口吻,道:「回皇
上,王莽那狗东西还活蹦乱跳,我娘在城外,她叫我来救你出城。你安全了,铁
家军才敢进攻,不然总像娘儿们一样打得没力气。」

  兴许皇帝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粗鄙的话语,一时之间竟然露出欢喜的表情。

  张阳可没有心情再啰嗦下去,小小戏弄皇帝一下后,他又急切地道:「皇上,
请随臣离开皇宫,再不走,邪门妖人很快就会追上来。」

  「好、好,立刻摆驾!」皇帝自行跳起来,在逃命一刻,所谓真龙天子与市
井百姓并没有两样,一边逃,一边担忧地问道:「四郎,外面有多少人前来护驾,
有把握杀出城吗?」

  「回陛下,外面只有臣妾一人。」

  凤妃的声音突然在通道内响起,张阳一脸惊讶地抬头望去,而汉平帝一听到
那声音,瞬间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连连后退。

  同一时间,城外,两军阵前。

  「咚!」一声鼓响,三千名铁骑冲入天狼大阵,兵锋最强处正是一干正道修
真者。

  战火又开始了!而且比以往猛烈许多。

  火狼真人原本还有几分悠闲,直到刘采依的大旗在先锋军中出现,身躯才陡
然弹起来。

  真正的决战来临了,来得猛烈而又突兀!

  刘采依令旗一挥,天狼阵一角,片刻就被铁蹄踏平,叛军与邪门弟子的尸体
躺满一地,许多人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子就被死神抱入怀中。

  「啊,那不是铁家军,是护国公主的飞云铁骑!」一个资历很老的叛军将领
一声尖叫,随即扔下武器,抱着头转身就逃。

  邪门三宗的弟子当然不是俗世兵将可比,但听到「飞云铁骑」的名号,他们
的脸色也沉了三分。

  城门楼上,火狼真人身躯一颤,下意识喃喃自语道:「好一个刘采依,竟然
训练出这么一支人马,已经可以在修真界开宗立派了!」刹那震撼过后,火狼真
人眉毛一掀,狼性爆发,厉声叱喝道:「变阵,迎敌!逃跑者,斩!」

  混乱的杀场不乏聪明之人,小玲珑无疑就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飞云铁骑」

  还未亮出旗号,她已嗅到危险的气息,抢先一步悄悄退到安全之地。

  片刻后,火雷真人一身狼狈地来到小玲珑的面前,眼带惊悸地道:「玲珑姑
娘,情势不妙,咱们逃还是不逃?」,小玲珑急速转动眼珠,皱眉问道,「巨狼
在不在阵中?」

  火雷真人下意识抖了抖铁臂,以恭敬的语调低声道:「你猜得真准,巨狼果
然不在天狼山镇守的阵脚,看来他又去对付张小儿了。」

  小玲珑眉毛一挑,竟然有点兴奋地追问道:「那你有没有照我的吩咐,把这
情况传给血月玉女知道?」

  「传了,可不见血月洞天有动静。」⑷「他们不动,那本姑娘就亲自动手。
走,随我去皇宫,教训巨狼那条蠢狗。」

  火雷真人一听要与巨狼真人正面发生冲突,不禁露出一丝惧意,但在小玲珑
眼角冷光的扫视下,他立刻咬牙跟上去,同时小心地问道:「玲珑姑娘,你为什
么要花费这么大力气帮助张……四郎?」

  「咯咯……本姑娘要他爱上我,而且是死心塌地、毫无戒备的那一种。」

  洛阳城,一座普通的宅院内。

  血月玉女倏地站起来,英姿飒爽地道:「不行,不能看着张阳死在巨狼手上,
那是六道圣君给我的任务。」

  「回来!」一道太虚结界封住厅门,血月老祖一甩袍袖,严厉斥责道:「老
夫已经答应火狼的请求,不再干涉天狼山的行动,你们谁也不许出去搅和。」

  血月玉女原地回身,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脸上一片凝重,道:「祖师,邪器的
生死至关重要,咱们若是任其自生自灭,又如何向六道圣君交代?」

  「哼,我血月洞天行事为什么要向六道交代?老夫当年与他可是平起平坐!」

  不甘心的怨气发泄过后,血月老祖神色一缓,柔声开解门下资质最优秀的弟
子,道:「琼娘,如今正道各宗都已到达,如果我等还与天狼山为敌,传出去,
我们就是圣门叛逆、正道的走狗,难道你想那样吗?」

  「这……弟子明白了。」天下大势非一人之力能够左右,血月老袓的话语未
尝没有道理,血月玉女一声长叹,沉重地走向厅门。

  「琼娘,你还要违抗祖师的命令吗?」两个血月洞天弟子横剑拦住琼娘,谁
都不想因为一个张阳引来宗派大祸。

  「祖师,弟子先行回山了!」

  血月玉女轻轻一晃,从两个同门弟子迟疑的剑锋下悠然飘过,那玄妙的身法
令同门弟子大为羡慕,而血月老祖则满意地点了点头。

  皇宫,密室通道内。

  「凤……凤妃,你、你……你这奸贼!」皇帝说到第二个「你」字时,手指
已指向张阳,在过度惊恐下,他突然张开龙口,像狗似的咬向张阳的手臂。

  「砰!」的一声,张阳毫不客气的一脚踹昏皇帝,随即双目精光一闪,他看
着凤妃,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咯咯……」凤妃笑了,一直在张阳面前楚楚可怜的女人笑了,笑得放浪而
又阴险:「本宫可是货真价实的凤妃,张公子,你要不要帮本宫验身呀?」

  「是你策划这次叛乱?」一道灵光照亮张阳的心海,他呼吸一重,忍不住脱
口而出道:「原来你就是被妖灵附体的宿主!」

  「妖灵?你是说蔷薇大仙吗?咯咯……张阳,你算是说对了,有大仙在,本
宫还有什么办不到,本宫坐定皇后凤位了!」

  痴迷的语调中途一顿,凤妃微耸的颧骨剧烈一抖,咬牙切齿地道:「哼,皇
后那贱人一直压在本宫头上,这次看她还怎么斗?咯咯……小莽儿,出来吧!」

  「爱姬,本王来了!」王莽应声出现,淫靡地搂住凤妃的身子,然后又以卑
下的姿势亲吻着她的手背。

  张阳看着舌头长长的「小莽儿」,五官扭曲得比昏迷的皇帝还厉害,可在他
的记忆中,王莽可是一代枭雄,现在却像一个病态的被虐狂。

  修他老母的!这历史也扭曲得太恐怖、太恶心啦!邪器脸色急速发白,胃里
一阵翻江倒海。

  凤妃还以为张阳怕了,更加得意地道:「为了让你引路找到这昏君,本宫可
是煞费苦心,今日终于可以正式向你道谢了。」

  气息大变的凤妃身子如蛇般微晃,手指在王莽的脸上滑动,命令道:「小莽
儿,去抓住昏君,只要有他在手上,那些自命忠臣的蠢货肯定会任凭我们摆布。」

  「爱姬,这天下很快就是我们的了,嘎嘎……」王莽用力咬住凤妃的乳头,
咬得鲜血奔流,而凤妃则发出一声欢鸣!

  如果不是杀气逼来,张阳还真不想打断这一对疯狂男女的淫虐大戏,他的目
光从王莽与凤妃的身旁飞过,射向通道尽头。

  「巨狼,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本少爷今天没有带骨头来!」

  「张小儿,你会有骨头的,本座要把你全身的每一根骨头一一拆下来!」

  巨狼真人如铁塔般的身躯傲然出现,他越是痛恨张阳,就越是耐心谨慎,在
一步步逼近张阳的同时,本命法器上已是真火飞腾。

  此处无疑是一个封闭空间,绝对难以轻松逃走,张阳心神顿时沉重许多,他
略一思索,一个飞身站在皇帝身边。

  「王莽,你替我挡住巨狼!」命令式的口吻在密室内余音回荡,王莽三人神
色迷惑,怪异地看着理直气壮的张阳。

  「张小儿,休想装神弄鬼,本王要为女儿报仇!拆你的骨,喝你的血!」当
啷一声,王莽的法剑离鞘而出,虽然比不上巨狼真人的气势,但绝对也是高手。

  张阳可没有疯,清俊的脸颊突然浮现怪笑,剑光一闪,照亮皇帝的脖子。

  「王莽,你不是很想当皇帝吗?我帮你宰这旧皇帝,你就可以当新皇帝了!」

  活着的皇帝可以要挟各方诸侯,死了的皇帝只能燃起万丈怒火,等于是无价
之宝变成绝命毒药。

  王莽瞬间脸色大变,凤妃则不屑而凶恨地道:「张四郎,你这点伎俩也敢在
本宫面前丢人现眼?本宫最讨厌人家吓唬了!哼,巨狼真人,杀了他!」

  巨狼真人本已不耐烦,狼头杵一振,如闪电般的轰鸣声在通道内滚动不休。

  同一刹那,张阳的笑容更加灿烂,眼角斜挑着敌人,剑光则不慢反快,毫不
迟疑地斩向皇帝的脖子。

  紧张的气息令心跳静止,时光在这刹那千百倍延长。

  凤妃三人紧盯着张阳的剑刃,不屑的冷笑飞速消失:近了!更近了!啊!不
好,这家伙真的疯了,原来他也是一个叛臣贼子!

  在剑刃割破皇帝脖子的刹那,凤妃急忙惊声尖叫:「张四郎,停手!」

  张阳停手了,上古宝剑上「龙血」已经急速奔流,虽然并未伤着皇帝的大动
脉,但只要这样持续一会儿,无价之宝依然会变成绝命毒药。

  王莽真的慌了,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瞪着比他还反叛的张阳,怒声道:「张小
儿,你究竟想怎么样?」

  张阳是真的不在乎皇帝的死活,神色一冷,反过来威胁道:「你杀了巨狼,
我就送你皇帝老儿。」

  「王八蛋、狗杂碎,吼!」邪门修真者的怒火完全爆发,他抡起狼头杵,恶
狠狠地砸向无处闪躲的张阳。

  狂风一卷,刹那间,密室内所有人都急速闪动,乱成一团。

  昏迷的皇帝先动了,被张阳一脚踢飞起来,有如石头般迎向巨狼真人的太虚
法器。王莽与凤妃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他们一个飞身扑向皇帝,一个则扑向巨狼
真人,为了追逐权势顶端的梦想,他们连生命都豁出去了!

  尤其是凤妃,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气势比王莽还强,厉声咒骂道:「巨狼,你
敢坏本宫大事?」

  巨狼真人如若不收狼头杵,皇帝与凤妃必将同时化为碎肉,在生死瞬间,巨
狼真人怒恨交加,五官扭曲,但还是怒吼着收回本命法器。

  狂风呼啸回卷,王莽及时接住皇帝,张阳则从王莽身边疾射而过,他一声朗
喝,令密室空间更加混乱不堪。

  「刺剑势一」

  就见上古宝剑彷如流星般,趁着巨狼真人被迫收力的机会,张阳一剑飞出,
直刺他的咽喉。

  玄妙的剑诀搅碎虚无空间,吃过一次大亏的巨狼真人身子一紧,听到大喝声
的刹那,他本能地挥杵挡住他自己的上三路。

  剑与杵如闪电般相遇,没有发出金铁交鸣的撞击声,只响起刺耳的摩擦声。

  上古法剑贴着狼头杵飞过,在火花四射中,张阳顺着剑势从巨狼真人的鼻尖
前飞跃而去,留下得意的讥笑声。

  「巨狼,不要放过张小儿,快杀了他!」

  情势一变,凤妃立刻催促巨狼真人追杀,王莽则急忙止住皇帝伤口的鲜血。

  「他逃不了了!」中计的巨狼真人脸上反而没有怒火,先冷冷地扫了碍手碍
脚的王莽与凤妃两眼,这才不徐不疾地向出口走去。

  王莽与凤妃互相一望,随即追上去,在走出通道出口时,惊喜立刻掩没他们
的双目。

  城外,战场上已是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战局正倒向刘采依一方,但没有一、两个时辰还不会出现结果。

  刘采依从容地挥舞着令旗,在三千名飞云铁骑的纵横驰骋下,一群正道修真
者逐渐沦为配角。

  就在这时,一缕酒香飘过万千头顶,如有生命般飘入刘采依的鼻中,她眼眸
微微一动,四大护国长老从容御剑而去,片刻后,他们带着血月玉女急速返回。

  「琼姑娘,是否张阳有了危险?」

  「张公子落入王莽的陷阱,性命危在旦夕;奈何琼娘有师命在身,唯一能做
的就是把此消息告诉夫人。琼娘告辞!」

  血月玉女举起血玉酒萌,遥遥敬了刘采依一礼,随即无比洒脱地告辞离去。

  「公主,让我们去救公子吧!」

  一刻钟内破阵?灵梦虽然已很敬佩刘采依,但眼底还是充满怀疑。

  不说风雨楼与怜花宫,单凭天狼山高手守在这天狼阵中,要抵抗一、两个时
辰也绝不是问题,除非刘采依还有高手助阵,而且至少是上官云那等元虚修真者!
念及此处,一元玉女忍不住看向远处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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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三战巨狼

  天际并没有出现仙云,刘采依双眸一合一开,随即令旗一挥,下了一个别人
难以明白的命令:「集中所有高手攻击风雨楼防守的方位,只许攻,不许杀!」

  三千名铁骑马首一转,冒着被敌人从后方追击的危险,突然向不重要的角落
疯狂杀去。

  金銮大殿内,先逃出来的张阳竟然一动也不动,神情无比凝重地看着前方的
两人。

  恶狼真人与独狼真人,天狼山另外两大高手早已在此守候,再加上巨狼真人,
三个太虚高手就此为张阳设下一道死亡牢笼。

  「咚咚咚……」惨烈的杀气盘旋之际,城外突然响起无比密集的擂鼓声。

  王莽与凤妃同时脸色大变,鼓声的内容令他们神色焦急,王莽求助的目光看
向巨狼真人三人,三个邪门修真者却毫无反应,兀自冷冷地盯着张阳。

  凤妃比起王莽更有枭雄本色,她果断地道:「王莽,我们先把狗皇帝悬到城
楼,看谁还敢造次!」

  王莽与凤妃提着皇帝急急冲出大殿,三道太虚真火随即缓缓升起,把虚无空
间压得急速收缩。

  张阳瞬间感到呼吸困难,紧接着脸颊被劲风吹得有如波浪翻滚般,浑身骨头
更好似被万千铁锤轮番狂砸。

  巨狼真人的狼头杵已经锁定张阳的元神空间,但他的太虚真火却没有急着呼
啸而出,故意一指弹出,在张阳肩上射出一个血洞。

  「嘎嘎……」邪门修真者嗅着张阳的血味,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他一
边又在张阳的腿上连开两个洞,一边用言语打击他:「张小儿,不会有人来救你
的!本座要把你的皮一层一层扒下来,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切掉。」

  巨狼真人话音未落,一道幻影突然急速冲进来。

  飞剑还未落地,来人已扬声大喊道:「不好啦,三位前辈,大事不妙,刘采
依的亲卫铁骑突然出现,天狼阵即将被破,火狼宗主请你们速速支援!」

  三匹狼顿时脸色大变,在独狼真人与恶狼真人的心中,自然还是火狼真人的
命令更重要,两道太虚真火火势一减,他们就要抽身而去。

  「两位师弟,且慢!」

  巨狼真人的灵力不弱反强,一边继续压缩虚空,一边盯着小玲珑,冷声质问
道:「我天狼山弟子众多,掌门师兄为何命你这风雨楼弟子前来传信?」

  小玲珑扬了扬只剩半截的衣袖,透着几分惊悸回道:「启禀巨狼前辈,敌方
围攻凶猛,我们三宗弟子护着传信的贵宗道友一起突围,最后只剩下弟子一人来
到这里。」

  「我门下弟子人人都是精英,他们都没能活着突围,你却连一点伤也没有。」

  巨狼真人说到这里,陡然一声厉斥:「大胆贱人,你竟敢欺骗本座!」

  小玲珑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又一道飞剑破空而至;这一次来的是火雷真人,
他衣袍上剑痕密布,泥土与鲜血已混成一片,甚至只能用铁臂撑地,才没有整个
人倒下去。

  「三位道友,三宗弟子死伤过半,你等速去支援呀!」火雷真人虽然灵力差,
但却是巨狼真人的同辈中人,再加上他这一身「戏服」,独狼真人与恶狼真人立
刻相信了!

  「师兄,还是听令回去吧!」

  「师弟,不管是真是假,先灭了张小儿再说。师兄说过,天狼阵早晚都会被
破,杀了张小儿,兴许还能逼出玄灵鼎。」

  上古异宝的诱惑力绝对无比强大,独狼真人与恶狼真人眼睛一亮,杀气比先
前还要强烈三分。

  小玲珑与火雷真人悄然相视一望,火雷真人的眼角转向大门方向,已经在盘
算怎么逃走,而小玲珑虽然暗自焦急,但她竟然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

  天狼阵里,战局突然风云变换。

  飞云铁骑的奇怪异动令火狼真人眉心紧锁,本能地急速下令道:「守好阵脚,
不得擅动,小心敌人的诱敌陷阱。」

  上百名天狼山弟子齐声回应,随即更加严密地守好阵脚,火狼真人随即把负
责斥候的弟子叫到面前,沉声命令道:「速速靠近敌方中军,仔细探查,刘采依
若有异动,立刻来报。」

  片刻间,飞云铁骑就杀到风雨楼镇守的天狼阵侧翼。

  敌踪一现,天狼阵结界顿时狂风大作、黄沙飞舞,挡住飞云铁骑的第一波冲
击,即使是额头贴着符咒的灵性战马,一时之间也失去方向感,几个风雨楼弟子
刚刚松了一口气,不料单兵战力强大的正道高手旧从马儿缝隙间飞跃而至,掀起
一阵腥风血雨。

  「曹兄,怎么会这样?」怜花公子带着本宗人马急速赶到,他冲到曹孟面前
急声道:「刘采依为什么不攻打阵眼,却逮着我们不放?难道她徒有虚名吗?」

  「她不是徒有虚名,而是比我们想得更加厉害,用这一招逼我们抉择。」

  曹孟听着从狂沙中传来的飞剑撞击声及越来越近的惨叫声,脸色越来越难看,
双眼不停转动,随即咬着牙道:「我们若是全力迎敌,天狼山就可以从后夹击,
定能重创刘采依,不过我们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怜花兄,你可有提议?」

  怜花公子还未开口,风楼三怪已经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来到曹孟面前。

  「楼主,我方快守不住了!正道高手全往这里攻,可天狼山的人马仍不见动
静。」

  「他妈的!」怜花公子尖着嗓音大骂一声,随即紧紧抓着曹孟的手臂,道:
「曹兄,火狼这是在拿我们当垫背呀,我们就算赢了,也捞不到好处!」

  「这……」风雨楼主的拳头捏得青筋直冒,就在这时,三千名飞云铁骑突然
向同一方向移动,为邪门两宗让出一条大大的去路。

  这怪异的变化飞速传入火狼真人的耳中,他顿时脸色大变,惊呼道:「不好!
速速通知风雨楼,本宗立刻亲自出手,支援他们。」

  火狼真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斥候的报告却更快:「报,风雨楼与怜花宫
擅自撤出天狼阵!」

  「啊,完啦!」火狼真人刚升空的飞剑重重坠落在大地,瞬间一代邪门宗主
气势泄尽,任凭俗世的沙尘扑了他满脸。

  天狼阵破了,从刘采依下令的那一刻算起,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邪门上古大
阵就在变得千疮百孔,毫无还手之力!

  风雨楼与怜花宫临阵脱逃的一刻,正是小玲珑撞开金銮大殿紫金门的时候。

  巨狼真人一声怒斥,把小玲珑与火雷真人赶出大殿,狼头杵随即幻化为狼,
正要狠狠咬向张阳的刹那,突然修真界独一无二的天狼号角吹响了。

  三个天狼山堂主不约而同地神色大惊,其中两道太虚真火不由自主收回去。

  恶狼真人无奈地叹息道:「二师兄,宗门师兄已下令撤退,咱们再动手,就
是违反师命,还是出城与大师兄会合吧。」

  「三师兄说得对,下次再为潜狼报仇也不迟!」独狼真人恶狠狠地看了张阳
一眼,第一个走向大门。

  「天狼阵若破,邪门三宗即刻回归道山,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巨狼真人当然记得天狼尊者与刘采依订下的盟约,但他的心魔却盘踞于心,
连宗主的命令也抛到脑后,一挥狼头杵,厉声道:「两位师弟,你们去吧,我要
杀了张小儿再回山请罪!」

  独狼真人与恶狼真人互相一望,无可奈何的并肩御剑离去,转眼间,金銮大
殿内只剩下张阳与巨狼真人,生死相对。

  张阳一直没有出声,脱困后,他也没有逃跑的打算,看着巨狼真人那扭曲僵
硬的面容,他缓缓亮出青铜古剑。

  「巨狼,本少爷成全你,今天,咱们只能有一人从这里站着出去!」

  寒光一寸一寸从剑鞘迸射而出,张阳的身子一点一点「热」起来,而两人身
处的空间则仿佛倒塌的城墙般急速异变。

  剑势未出,剑诀已弥漫着空间,张阳毫不掩饰他突飞猛进的灵力。

  狼头杵又有了沉重的感觉,不过巨狼真人的眼底却是森冷的寒意,不再大意
之下,他击杀张阳的信心无比强大。

  多日前的一幕重演了!金碧辉煌的金銮大殿突然陷入一阵死寂中。

  沉寂、对峙、沉寂、对峙……两个修真高手似乎已化为石像,唯有无形的劲
气在虚空中猛烈碰撞。

  剑诀已经融入张阳的识海,他在寻找一剑出手的机会;而巨狼的狼头杵却沉
若大山,重如铁塔,无论张阳露出破绽,或者剑诀猛烈激荡,他就是一动也不动。

  「砰!」突然殿角的一只花瓶承受不住这无形的压力,随即化为碎片。

  「轰!」第一声闷响后,连串爆炸声在大殿内疯狂回荡,巨狼真人身后的三
角铜炉撞碎紫金大门,张阳身后的龙椅则炸成丽粉。

  爆炸的波浪围着张阳与巨狼真人团团转,但他们依然纹丝不动。

  一炷香后,一缕阴霾浮上张阳的脸颊,剑诀的运转已令他浑身经脉隐隐作痛,
而巨狼真人感觉到张阳的强弩之末,但狼头杵依然稳重如山!

  冷汗从张阳的额头上冒出来,汗珠很快就以超越常理的速度飞洒在玉石地板
上。

  剑出无回,一剑生死,可如果连剑也出不了,张阳只能引颈受死!

  「火狼真人驾到!」

  在天地窒息的一刻,大殿外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大喊声,喊声未完,另。道
沉闷的怒吼已从大殿外响起:「巨狼,你好大胆子,竟敢违抗师命!」

  掌门师兄来了?不对,声音不对!巨狼真人的身子如遭雷击般一颤,接着如
闪电般明白过来。

  同一时间,张阳动了,寒光一闪,「刺剑势」终于出手,虚无空间随着剑光
寸寸碎裂。

  巨狼真人失去先机,眼底却透射出阴狠的笑意,直到青铜剑刺穿他的护体结
界,他才有动作。

  「嗷——」在狼嚎声中,太虚真火没有直击张阳,反而「帮助」张阳撕裂着
空间,还让时间变得无比缓慢,包括张阳的剑芒同样慢得有如轻缓的流水。

  「啊!」

  巨狼真人不愧是巨狼真人,虽然破不了刺剑势,但他却想出两败俱伤,而且
占据一点主动的惨烈之法;张阳不由得脸色急速发白,但刺剑势一旦出手,绝对
一往无回,不伤敌则伤己。

  「铛!」的一声,在金铁交鸣声中,扭曲的空间与缓慢的时间都恢复正常。

  此时,大殿门外冒出鬼鬼祟祟地冒出两颗脑袋,尤其是那双月牙美眸最是光
华乱转,紧张无比地看着错身而过,又变成两尊化石的张阳与巨狼真人。

  死寂再次笼罩金銮大殿,偌大的空间只有殿外小玲珑两人的心跳声急速回荡。

  终于,「噗!」的一声,张阳喷血的声音打破死寂,随即脚一软,整个人半
躺在他自己的血泊中。

  巨狼真人浑身不见血迹,背对着张阳,缓缓道:「张小儿,你好——卑鄙!」

  「哈哈……巨狼,我说过本少爷只会一招嘛,咳咳……」张阳在笑声中又连
吐几口鲜血,不过他却眉目舒展,随即以最畅快的姿势躺在金銮大殿上!

  「好,说得好,本座败得心服口服!」巨狼真人如铁塔般的身躯猛然一挺,
接着轰然倒地,直到这时,血迹才从他腰间缓缓浸透衣衫。

  随着巨狼真人摔倒在地的声响,时光倒回几秒,回到青铜剑与狼头杵相撞的
瞬间。

  刺剑势依然有如一根钢针,但狼头杵这一次却变成一把铁锤,对着难以闪避
的「针尖」狠狠砸了去,不料青铜剑竟然一下子被砸成一缕黑雾,原来那只是幻
烟的触手,是邪器的障眼法。

  在生死之际,张阳身子一侧,与巨狼真人错身而过的刹那,真正的上古法剑
出现了,随即一剑扫向巨狼真人的腰部。

  「削剑势!」

  古氏剑诀第二招凭空出现,剑芒过处没有碎裂虚空,而是令空间陡然向下一
「沉」,巨狼真人只觉得上身轻若无物,下身却重如泰山。

  剑芒如虚似幻,一闪即收,而张阳也在巨狼真人拼尽全力的反击中,背部挨
了一杵。

  「哈哈……」

  两秒后,摔倒在地的张阳与巨狼真人竟然同时大笑起来,惨胜的张阳是胜利
的笑声,巨狼真人的笑声却也无悲鸣意味。

  「张小儿,本座的心里爽快极了,动手吧!」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我本来无冤无仇,既然你能笑得这么痛快,看来心魔
已除,大家的恩怨彼此勾销吧!」

  张阳挣扎着站起身,缓缓向外走去,最初几步他还步履艰难,但很快腰板就
挺直了,让门外眼神闪烁的火雷真人不由得垂下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张小儿,你是条汉子!不过你下次若败在本座手中,本座绝不会手软!」

  心魔就是人的恶性,张阳堂堂正正的打败了巨狼真人,也打败巨狼真人的心
魔,此刻巨狼真人虽然还是满脸凶悍,但却没有怨毒之气。

  张阳走到九龙门槛前,脚步顿了顿,随即一边缓缓跨过门槛、一边头也不回
地道:「巨狼,养好你的伤,本少爷随时恭候。」

  万丈豪情瞬间笼罩着张阳,强者光芒则照亮小玲珑的月牙美眸,她眼眸连连
眨动,闪烁的异彩久久未消。

  张阳对着小玲珑感激一笑,随即傲然破空离去,小玲珑则少有地望着天空发
起呆。

  火雷真人偷看着张阳的背影,目光的复杂绝不在小玲珑之下,在暗自一声叹
息后,便轻声问道:「玲珑姑娘,巨狼还没死,咱们带不带他回去?」,「带,
当然要带了,不过是带他的尸首回去!咯咯……」小玲珑笑了,笑得邪气四溢,
笑得火雷真人脸色大变,心中发寒。

  「天狼山可惹不起,咱们还是……」

  「火雷,你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须有胆色,再这样胆小如鼠,就不要跟着本
姑娘了!」小玲珑一声冷哼,在立威过后,她又话锋一转道:「杀死巨狼的人是
张阳,与本姑娘又有何干,对吧?」

  「对、对,玲珑姑娘说得对!」火雷真人一边连连点头,一边不停擦着冷汗,
他知道他上了一条贼船,而且还是一条再也下不去的贼船。

  「咯咯……火雷,不用答得这么勉强,既然你愿意跟着本姑娘做大事,这点
灵力也帮不上大忙,本姑娘就给你一次恩典,随我来。」

  小玲珑飘身进入金銮大殿,火雷愣了一下,接着神色大喜,先前那几分忧虑
一下子就被惊喜驱散。

  几秒后,小玲珑先给了巨狼真人几道耳光,报了上次的言语之仇,然后邪魅
一笑,纤纤玉手印在巨狼真人的眉心上。

  不一会儿,巨狼真人的怒骂声就化为不甘的惨叫声,在小玲珑的「百川归流
销魂手」下,他一身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入小玲珑的体内,而小玲珑又分了一小部
分给火雷真人。

  惨叫声与巨狼真人的性命同时随风消散。

  火雷真人收回抵在巨狼真人背上的独臂,立刻跪在小玲珑面前,声泪俱下道:
「属下火雷参见主子,感谢主子重生之恩。」

  「嗯,好,本座就正式收下你了!带上巨狼尸体去见火狼,怎么说知道吧?」

  「主子放心,属下知道怎么说。」

  火雷真人的灵力连升两级,一下子就达到大虚破天境界,距离太虚也只是一
步之遥,他怎能不激动得血液沸腾,浑身颤抖?

  小玲珑收下人生第一个忠心的下属,心中也是无比欢快。

  让火雷真人吸收巨狼真人的灵力,虽然小玲珑有点心疼,但以她如今的修为,
最多也只能炼化三成巨狼真人的太虚真火,不给火雷真人也会浪费,她岂会做出
那种愚蠢的选择?

  「咯咯……四少爷,你的麻烦会越来越多,人家会逮着机会让你死心塌地,
爱,上本姑娘!」小玲珑乘风离去,只留下一串戏谑的自言自语,在血气犹存的
金銮大殿内邪魅飘荡,久久不休。

  洛阳城外。

  满天飞舞的法器消失不见了,邪门三宗依照盟约迅速离开俗世,正道各派也
纷纷告辞离去,只有一元玉女独自留在刘采依的身边。

  东门城楼上,王莽「砰!」的一声瘫倒在太师椅上,绝望地喃喃自语道:「
完啦,我们完啦,全完啦!」

  「啪!」一记耳光打在王莽的脸上,凤妃玉脸扭曲,怒声厉斥道:「谁说完
啦?懦夫,咱们手中还有昏君。」

  「对,我们还有昏君;我要亲手把他吊起来,看谁敢攻进城门?」

  修真者一离开,叛乱之战又回到俗世的轨道,王莽死命地抓住最后一张王牌。

  「王爷,您是三军统帅,岂能做这种粗活?就让末将为你分忧解劳,教训这
狗皇帝。」禁军都尉公孙宾大步走上前,单膝跪地表达忠心后,朗声道:「王爷、
娘娘,你们放心,禁军十万名弟兄誓与王爷、娘娘同进退,誓灭昏君汉皇庭!」

  公孙宾的话语用上几分劲气,飘入城下万千名兵将耳中,十万名禁军紧接着
齐声大吼:「誓与王爷、娘娘同进退,誓灭昏君汉皇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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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尘埃落定

  「好,公孙将军请起!」王莽与凤妃顿时沉浸在万众簇拥的兴奋中,两人的
眼神又逐渐狂热起来。

  公孙宾随即伸手接还在昏迷中的汉平帝,可王莽送出一半,又犹豫起来,道:

  「公孙将军,还是由本王……」

  王莽手一收,公孙宾立刻躬身后退,就在这时,城内突然响起一阵喊杀声。

  斥候第一时间飞马来到城楼下,道:「报,张正与数十位官员率领千余家兵,
正向东门杀来。」

  王莽眼珠一瞪,怒不可遏地道:「他娘的,真以为本王虎落平阳了吗?连张
正这老乌龟也敢来咬本王一口,吼!」

  张正乃是张阳之父,令王莽对张阳的仇恨顿时转移到张正身上,他一把将皇
帝扔给公孙宾,然后飞身跃下城楼。

  「王爷,多谢了,哈哈……」公孙宾接过皇帝后,突然脚踏飞剑破空离去。

  「叛徒」两个字如闪电般刺入王莽的脑海中,他没有想到最亲近的心腹也会
背叛他,在惊怒交加下,他放出飞剑,不顾一切地追向公孙宾。

  「公孙宾,你这王八羔子也敢背叛本王?本王要灭你满门!」

  「王爷错了,公孙宾已死多日,在下孙干,代我家主子向王爷问好。」孙干
手一抹,一张精巧的面具滑落而下。

  原来,在张阳大闹洛阳的同时,刘采依在叛军的致命要害处偷偷钉上一根铁
钉!

  静双月早已等在城墙下,第一时间迎上去,她们一个接过皇帝,另一个则
一剑如风,杀向王莽。

  洛阳城内,片刻间一片大乱。

  张正的少数人马杀过来了,叛军正要一鼓作气歼灭对手时,不料禁卫军突然
倒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洛阳东门。

  大地开始颤抖,几十万名人马咆哮着冲向城门。

  刘采依对铁青石微微一点头,名义上的平乱大将军随即一声暴吼:「传令,
跪地弃械者——不杀;阵前倒戈者——无罪!」

  「不杀、无罪;不杀、无罪——」

  几十万名大军在城门前脚步一顿,整齐划一的大吼声瞬间震天动地。

  「当啷!」第一个扔掉武器的士兵出现了,紧接着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
士兵如潮水般跪下去。

  见大势已去,王莽斗志一沉,立刻被张宁月一剑刺伤,他捂着伤口,下意识
冲向凤妃所在的方向。

  「狗贼,休走!」铁家军中,英姿飒爽的铁若男纵马冲出,马儿腾空一跃,
弯刀寒光一闪,王莽的人头猛地飞上半空中。

  叛乱就此结束,而凤妃则被张宁月当场活捉,像拎小鸡般抓到刘采依面前。

  「刘采依,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住嘴,竟敢辱骂三姨娘!」张宁月气得小嘴一嘟,挥剑就要斩杀凤妃。

  「宁月,先别杀她,将她打入天牢,择日公告天下,午门斩首!」

  刘采依似乎完全看不起凤妃,一句对话也没有,只是蔑视地看了她一眼,随
即轻提马缰,马儿悠然从凤妃身上跨过去。

  「刘采依,本宫要杀了你——」

  马蹄没有踏中凤妃,凤妃却恨不得把头颅凑到马蹄下,遭到刘采依这等羞辱,
她急怒攻心之下,怨毒的诅咒还未出口,一口逆血已经喷在马儿的后腿上。

  「三姨娘,她昏死了,真要把她打入天牢吗?」

  张宁月用脚踢了踢凤妃的身子,厌恶的双眸中还有一点小心谨慎。

  刘采依在马背上微微俯身,凝视凤妃两、三秒,随即神秘而悠闲地道:「她
是祸首,自然要打入天牢。宁月,你要让她觉得她与其余叛臣没有分别,而你又
要特别监视她。」

  张宁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提着凤妃跟上刘采依悠闲自在的马步。

  尘埃落定,张正带着文武百官整齐地跪在东门下,痛哭流涕地迎接皇帝回宫,
而张阳却不见人影。

  起初,众女还以为张阳有危险,刘采依却摇头浅笑,清音则一声欢呼,感应
到张阳的位置。

  当张正与张守礼兄弟俩在金銮大殿上慷慨激昂地大表忠心时,铁若男带着宁
芷韵、清音、宇文烟及借口前来探望苗郁青的宁静双月,推开御花园的秘阵石门。

  铁若男的长腿凌空一弹,杀气腾腾地大喊道:「臭小子,给姑奶奶滚出来!」

  透着关怀的野性骂声余音绕梁,可张阳却没有应声出现,令铁若男火上眉梢,
迅速杀向张阳的房间。

  已「死」的唐云原本躲着众人,这一刻急忙出现,急切地道:「若男,四郎
受了很重的内伤,正在房里闭关养伤,切勿惊扰到他。」

  「三娘,我们娘亲呢?」

  静双月如天鹅般的脖子朝左右转动,却只看到皇后缓步而来的丰盈倩影。

  一抹红丝迅速爬上唐云的脸颊,她垂首低声道:「大姐与三妹在房内……照
顾四郎,要到晚间才会出来。」

  张阳身受重伤,自然应该有人照料,宁静双月眉眸一展,晕不怀疑地欢声道:

  「那我们去找娘亲,也顺便探望四哥哥。」

  「唔!」距离宁静双月不到十丈的房间内,苗郁青把她们的话语听得清清楚
楚,她陡然紧咬朱唇,浑身猛烈收缩。

  「呃……」张阳用尽全力才压下狂乱的呻吟声,而苗郁青这一「缩」,花径
的肉环夹得他魂摇魄荡,不知今夕何夕。

  张阳脑子一热,竟然在这时刻猛烈地抽插起来,还用上「冰火水龙钻」!

  「噢……唔……」苗郁青先拼命地咬唇,最后乳头一翘,朱唇大大地张开,
在这关键时刻,风骚的元铃终于起了一次作用,急忙堵住苗郁青迷离而狂乱的尖
叫声。

  房外,宁静双月话音未完,铁若男已脸色微变,她对张阳疗伤的方法可是知
之甚深,又恨又爱。

  「宁月、静月,四郎布下结界疗伤,不好惊动。走,嫂嫂带你们去大婶娘的
房间,在军营待了那么久,你们两个大小姐也该好好休息、梳妆打扮一下了。」

  张阳击杀巨狼真人的消息已经传扬开,而张宁月想到巨狼真人那等高手在张
阳身上留下的伤势,眼底透出几分担心,脚步自动改变方向。

  张静月自然不会反对铁若男的提议,而她转身之际,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
的异样光华。

  静双月随着铁若男离开,唐云与皇后不约而同松了一口大气,清音与宇文
烟则眉开眼笑。

  「主人,快开门,人家也要帮你疗伤!」

  「老公主人,小心一点,你的结界已经乱了。」

  房内,苗郁青又是一声尖叫,子宫花房紧咬着张阳的阳根,同时猛烈摇头哀
求。

  张阳知道苗郁青还不认识两个绝色女奴,她端庄保守的心灵还不能承受那种
淫靡情景,便向前一入,肉棒在花径内柔柔旋转,随即向门外回应道:「小音、
小烟,你们替我护法就行了,晚上再让你们进来。」

  清音两女欢欢喜喜地站在门口,一阵云雨声突然飘入唐云的耳中,令她愣了
一下,这才慌慌张张地逃走。

  皇后没有立刻离开,向清音两女询问一会儿外面的情形,这才双眸放光,转
身离去,她在步履之间竟不知不觉又回复往昔的皇家气息。

  东都洛阳叛乱平定,世外修真之地的吸尘谷里则刮起一股滔天巨浪。

  小玲珑刚一现身,守在谷口的几个吸尘谷弟子立刻怒声喝斥,挥剑就刺,可
小玲珑一动也不动,火雷真人与几个风雨楼堂主瞬间凭空出现。

  血花飞舞,惨叫冲天,整个吸尘谷很快就陷入战火中。

  风雨楼与怜花宫加在一起,要对付一个失去宗主的吸尘谷绝对易如反掌,杀
伐之音一路势如破竹,直向长老堂逼近。

  长老堂内,一干大小妖妇无不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

  云姬身为吸尘谷重要的一员,却站在角落无声无息,当众人杀出去迎敌时,
她悄悄溜回后宅深处,走进一间很不起眼的房间,急声道:「宗主,小玲珑那贱
人勾结风雨楼、怜花宫,带着两宗高手杀进来了,你是否出面阻止两宗行凶?」

  灯火一闪,照亮房中的暗处,也照到一个身穿半透明红裙的妖娆妇人。

  妙姬竟然没有死,但却脸色苍白,双眸无神,鬓边还留下一缕难以恢复黑亮
的白发,她苦笑道:「本座出去又有何用?曹孟摆明就是来抢我道山基业,我虽
然侥幸保有一命,但灵力已被小贱人吸去九成,要想恢复,至少得休养好几年!」

  「宗主,那可怎么办?」

  「云姬,叫上心腹姐妹,咱们从暗道离开,就把这吸尘谷让给小贱人!」

  云姬闻言一怔,下意识追问道:「离开这里?宗主,那我们去何处安身?」

  「邪门各宗不落井下石已是仁慈,如今之计,咱们只能冒险秘密投靠一个人,
才可能有一线报仇的生机。」

  「投靠谁?」

  「张四郎!」妙姬摸了摸鬓边的那一丝白发,咬牙说出一个绝对意外的名字。

  「什么?投靠邪器?」云姬有如被雷电击中般,而刚赶到的几个妙姬心腹弟
子也纷纷目瞪口呆,道:「师尊,邪器会收留我们吗?我们可是多次谋害于他。」

  「他一定会的!因为他是一个好色的男人,而我们则是一群漂亮的女人。」

  当妙姬打开暗道时,吸尘谷内的刀兵之声已经结束。

  小玲珑站在高台上,看着跪满道场的吸尘谷弟子,她眼帘一垂,躬身一让,
恭敬地道:「有请风雨楼主为本宗主持正义,报我师尊被人暗害之仇。」

  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并肩上台,带着一脸正义,轻轻一挥手,在强权之下,
黑白轻易颠倒。

  修真界就此传言——吸尘谷内乱,妙姬被几个意图夺权的长老谋害,而小玲
珑九死一生杀出重围,又不辞艰辛地请动风雨楼主,而风雨楼与怜花宫出于义愤,
联手出兵讨伐,最后自然是叛逆俯首。小玲珑则摇身一变,成为吸尘谷的大功臣,
又因为一干长老或死或伤,又或庸碌无为,在吸尘谷所有弟子的苦苦哀求下,小
玲珑勉为其难地坐上宗主之位。

  一夜之间,吸尘谷成为风雨楼无名有实的附属品,谷中天材地宝、法器符咒
等等无不被搬走大半,其他邪门宗派自是眼红,但却找不到争抢肥肉的借口。

  风雨楼主满载而归,但并未对小玲珑完全放心,他眼神还在门人弟子中扫视,
火雷真人及时上前,热心地提醒道:「宗主,小玲珑虽然无甚本领,但却很滑头,
火雷愿为宗主分忧,监视此女。」

  「嗯,火雷,难得你有这分心思,你就留下吧,记得随时报告她的行踪。」

  「属下遵命,定不负宗主所托。」火雷真人神色毫无变化,平静地俯身领命,
就此名正言顺地留在吸尘谷。

  「咯咯……」

  小玲珑以弟子之礼无比恭敬地送走风雨楼主后,她纵身一跃,无比得意地坐
在宗主宝座上。

  绕了一大圈后,小玲珑终于得到吸尘谷,虽然只是一个烂摊子,但好歹招牌
还是邪门六大宗派之一。

  火雷真人见四周无人,挺直的身板一弯,担忧地道:「主子,咱们虽然得到
吸尘谷,但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每年还要向风雨楼进贡。那下一步要做什么?」

  「哼,没有就去偷,偷不了就抢!」

  小玲珑的月牙美眸闪烁着寒光,秀发无风自动,迎风飞扬,一代魔头的气势
已隐有雏形。朋满天风云吹乱邪门之地后,又急速吹向正道地界,吹到几乎被人
遗忘的紫雷山。

  这一日,紫雷山顶突然响起一声女子长啸,「轰!」的一声,井清恬破关而
出,傲立在道场高台上。

  在代任宗主风雷真人的带领下,只剩下不到百人的紫雷山门人站在道场上,
迎接井清恬出关,众人的眼中都透着迷惑与彷徨,其中一个弟子更打了一个不加
掩饰的哈欠。

  井清恬美眸一冷,突然隔空一抓,将那弟子凌空抓起来,不待那弟子挣扎,
一道太虚真火已从天而降,将一个大活人活活烧成焦炭!

  变了,井清恬变了,变得十分强,也变得十分——心狠手辣!

  井清恬的倩影依然飘逸、依然清丽出尘,但眼底的寒气却令所有人不敢仰视。

  「风雷师叔,传令下去,但凡紫雷山门人,十日之内不回归道山者视为叛逆,
清恬将亲手诛之!」

  「风雷领命!」

  恐惧与兴奋同时充斥紫雷山门人的脑海,性情大变的井清恬让他们恐惧,而
一个灵力强大的宗主又让他们兴奋,如果能够风光,谁愿意夹着尾巴做人!

  时空一转,井清恬进入紫雷真人的书房,她摸着熟悉的一桌一椅,双眸不知
不觉泪光浮动,喃喃自语道:「父亲,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着吧!女儿定然将张阳
抓到你坟前以报仇雪耻!」

  「师姐,咱们什么时候下山诛杀狗贼,救回师母?」

  天灵剑女走到井清恬面前,地玄黄三剑女则站在门外;离井清恬出关后半个
时辰,四灵剑女也突破封关结界。

  强者的感应从井清恬的心中一闪而过,她双眸一亮,试探着衣袖轻扫,天灵
女的护体结界自动做出反应,她们的灵力竟然相差无几。

  「师妹,我是得到父亲的灵力,你们又是为何进步如此神速?」

  「师姐,我们也不明白其中缘由,四象法诀只是合击阵法,与修为突进并没
有直接关系。」咖天灵女脸上闪动困惑,门外的地灵女略一犹豫也走进来,语带
一丝颤音道:

  「师姐,也许……与那狗贼有关系!」

  昔日羞辱的一幕瞬间在四灵剑女脑海中浮现,在羞愤、仇恨之下,她们不约
而同咬紧银牙,修为的急速增长令她们的报仇之心更加急切!

  玄灵女与黄灵女几乎同声道:「师姐,咱们立刻下山吧!」

  「当然要把张阳千刀万剐,不过……」井清恬深呼吸一口气,随即话锋一转
道:「父亲留下的道山绝不能毁在我手中,当务之急是重振紫雷山声威,再利用
全宗之力诛杀张阳!」

  四灵剑女也知道张阳已今非昔比,即使以她们个人之力也再难轻易诛杀张阳,
她们只能无可奈何地咬了咬银牙,询问的目光整齐地看向越来越有宗主风范的井
清恬。

  井清恬微微向后仰,目光遥望着窗外的天空,无尽复杂的光华一闪而过,然
后缓缓说道:「下月就是天下修真大会之期,正是我紫雷山重振声威之时。四位
师妹,做好准备,咱们去九阳顶!」

  东都洛阳。

  叛乱已平,但一干女眷却不见踪影,很快就急得张家两府鸡飞狗跳。

  秘阵内,众女多次要打开阵门,都被张阳软磨硬泡又弄回床榻上。

  芷韵等人又羞又喜,只得任凭张阳胡天胡地,唯有皇后以医治明珠为名,
坚持离去,回到她金碧辉煌的皇后寝宫,而张阳也没多作挽留。

  邪器的淫威统治着这特别的空间,直到一个意外的客人进入秘阵,才破坏他
的荒淫生活。

  张阳满脸诧异地迎上前,很好奇地问道:「灵梦仙子,怎么这么有空呀?是
要拯救天下吗?」

  一元玉女那素雅的衣裙不见波澜,悠然回应道:「天下我是拯救不了,拯救
张兄一人倒是容易。」不待张阳发笑,灵梦突然眼眸一瞪,扬声道:「张阳,你
剑伤皇上、勾结妖人,大逆不道,你可知罪?」

  「这……」张阳还从未想过这一出,禁不住下巴一坠,眼珠急速乱转。

  「咯咯……灵梦编你的,皇帝的确很生气,但采依夫人已经出面让他,忘记,
此事了。」

  张阳立刻松了一口气,并为之开怀大笑,以他对刘采依的了解,皇帝的「忘
记」绝不会是忽略的意思。

  「呵呵……梦仙子也会开玩笑了,看来我厥功至伟呀!」张阳厚脸皮地大大
夸奖自己一番,然后沉声问道:「灵梦,你留下来是了什么?不会还要逼我当天
下第一淫贼吧?」

  灵梦在草尖上飘逸而动,深邃的美眸多了几分迷人的异彩,道:「张兄多虑
了,连采依夫人都劝说不了,灵梦又岂有这本领?小女子留下来只有一个目的。」

  青草一沉,灵梦双足沾地,绣花鞋尖又露出一缕俏皮的气息。

  张阳双目一亮,不由自主地跟上去,能让灵梦留在尘世的原因,他无比好奇。

  「梦仙子,到底是什么目的?不会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吧?」好奇心总会
害死猫,张阳一边追逐灵梦忽快忽慢的倩影,一边嘻笑着使出激将法。

  「咯咯……与张兄猜测得差不多,灵梦真要做一件大事。」

  一元玉女那烟波飘渺的高挑倩影停下来,清丽出尘的美眸凝视着张阳,缓缓
道出她的大秘密!

  「灵梦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疯狂的——爱上张兄!」

  「啊!」邪器两耳顿时「嗡!」的一声,下巴掉地也不知晓,心想:灵梦要
爱上自己?不!不对!是要想尽办法「爱」上自己!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张阳心头,他凝神一看,嬉戏之语冲到嘴边,突然又变
成一声惊叫。

  「啊,我怎么出来了?灵梦,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

  原来,一元玉女在不知不觉间已把张阳诳出秘阵。

  一元玉女神秘一笑,有如妖女上身般妩媚戏语道:「张兄,我要带你私奔,
去九阳顶参加天下修真大会!」

  请续看《邪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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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集 只手遮月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凤妃

  得知福言裳被关在天牢,张阳决定去劫狱,没想到在要离开时遇到皇帝,还
被扣上反叛的帽子,张阳要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在去九阳顶之前,刘采依带着张阳到药神山,欲请百草夫人帮张阳换一张新
面孔,半路上,却遇到井清恬带着四灵剑女欲要刺杀张阳……

  人物介绍:

  凤妃:天生淫荡,被色欲蔷薇附体。

  六道圣君:邪门第一人,暗地里掌控着邪门各大势力的变化。

  井清恬:紫灵剑女,非常憎恨张阳。

  黄灵女:紫雷山四灵剑女之一,井清恬的小师妹。

  百草夫人:药神山实际的掌权人。

  海萍:药神山的小玉女,天真单纯,不谙世事。

  宁芷纤:修真界十大玉女之一的毒手玉女,药神山最杰出的弟子,张阳的心
爱美人之一,毒医之术为天下一绝。

             第一章 邪器之心

  私奔?与一元玉女一起私奔!张阳的下巴往下掉,心跳声充斥着东都洛阳。

  「咯咯……」

  灵梦那高挑而纤细的身子轻盈飘舞,时而好似天女下凡,时而好似魔女附体
,幻梦如烟,调笑道:「张兄,灵梦就是与你开一个小玩笑,你不用吓成这样吧
!嘻嘻……」

  「梦仙子,要不……你就诱拐我吧!呵呵……」

  张阳心儿一荡,忍不住伸手抓去,意欲抓住这个坠入红尘的九天玄女。

  「你要是追得上,我兴许就会抛开一切与你私奔。」

  灵梦的衣袖轻轻一荡,飘逸烟波卷地而起,托着她曼妙的身姿飘向前方。

  「此话当真?」

  张阳惊喜的话音未落,双脚已踏上飞剑。

  「咯咯……张兄,你追上灵梦自然就知道真假了!」

  一元玉女回阵一笑,瞬间百媚横生,仿佛一汪碧水般涌入张阳的心田。

  「飕!」

  的一声,上古飞剑掀动苍穹浮云,面对坠入红尘的仙女、打情骂俏的灵梦,
邪器少年怎能不双目放光、心房忤枰狂跳?

  瞬间,两道幻影不顾惊世骇俗,在洛阳城内划空而过。

  张阳望着前方「异变」的灵梦,逐渐为之沉醉,不过一缕疑惑却一直不愿离
开他的心窝。

  空间一闪,一片「树林」突然向张阳与灵梦扑面而来。

  张阳正在全速飞行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很不协调,心想:洛阳城怎么会
有树林,而且全是光秃秃的树干?

  下一刹那,张阳往下望的眼神一惊,随即他仿佛中了定身咒般,整个人以凌
空前冲的姿势,变成一尊泥塑木雕。

  人,死人,没有头的死人!每一根木杆上都悬挂着一个死人,而在这一大片
木杆之间,无数人头滚满地面。

  惨,好惨!

  阴风盘旋,血腥不散!

  如此一幕,连喜好啄食尸体的群鸦也不敢飞到这「尸林」中。

  这是什么地方?张阳挺直身躯,举目四望,发现脚下依然是东都洛阳。

  一元玉女又恢复第一玉女的飘逸气息,她缓缓回到张阳身边,悲悯地感叹道
:「下面的废墟原本是莽王府,悬挂的尸体是被处死的叛臣!」

  「这么多人?」

  张阳忍不住双目一闭,不忍再看。

  「这只是洛阳一城,追剿叛党的风波很快就会席卷全国,到时死的人何止十
倍、百倍!唉!」

  在悲天悯人的唏嘘声中,灵梦再次飘向前方。

  张阳追上灵梦,眼底已无丝毫心动的异彩,沉重地问道:「灵梦,你故意引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片尸林?」

  「这是采依夫人的意思。张兄,还用灵梦多说吗?」

  「不用,我明白!」

  两道人影缓缓飘移,张阳突然陷入沉思中,而一元玉女的美眸深处也是波澜
卷动,心灵受到强烈冲击者,又岂只有张阳一人!

  张阳与灵梦突然静默无语,就恍如两个人偶般飘回皇宫,落在御花园中。

  「小羊儿,心情好不好呀?」

  微风一荡,一道慵懒柔媚、绝世醉人的倩影悠然出现。

  「娘亲,为什么要处死那么多人?叛乱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张阳双足沾地,一股闷气控制不住地从脚底钻入他的心窝。

  刘采依缓步走上前,那丰腴圆润、晶莹如玉的脸颊微微一笑,百花顿失颜色
,她道:「小羊儿,我只负责平乱,朝政可与我大不相干,人间自有人间的规矩
。」

  刘采依走到气呼呼的张阳面前,突然神色一正,可青春永驻的玉脸表情一丝
未变,但女人味却消失无踪,凝声道。「四郎,不要再为小事纠结。娘亲想知道
,你此刻心中的答案!」

  「我……」

  张阳重重地吐出一口大气,停顿了一下。

  一元玉女还停在半空中,她与刘采依不约而同地呼吸一顿,两个超凡的女人
居然少有的紧张起来。

  刹那间,张阳的脑海中闪过千百个意念。一念可以入魔,一念可以成神,而
他更想当一个——< !

  「娘亲,我不想当什么大英雄、救世主,不过……」

  张阳下意识抬头望天,随即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道:「我要尽我之力捕捉
妖灵,成为你说的那个——邪器完全体!」

  张阳更喜欢「做人」的感觉,但要想道遥人间,就必须有一个美丽的天地,
可一个色欲蔷薇就弄得洛阳尸横遍野,若是其他三大花王甚至是万欲牡丹重生,
岂不是要毁天灭地!那时他又能到哪里去道遥呢?

  「四郎,这就是邪器之心,你能想明白,娘亲很开心。」

  刘采依眉眸舒展,女人味有如海浪汹涌般散发出来,不待张阳收回痴迷的目
光,她话锋一转,适才的庄重又被戏谑取代,悠闲地道:「还有一件事,福家已
被抄家,福言裳正关在天牢,后天就要被斩头了!」

  「什么?修他老母的狗皇帝!」

  张阳怒了,杀气倏地冲上头顶,因他清楚记得,为了福家的事情,他不仅写
下人生第一道奏折,还在很多人耳边叮嘱过。

  「小羊儿,你是要去找皇上评理,还是去劫狱呀?」

  「劫狱!」

  张阳毫不犹豫地选择最直接也最叛逆的办法。

  「行,娘亲精神上支持你。呵呵……」

  刘采依眉开眼笑,毫无母亲与护国公主的双重觉悟,随即神秘地道:「不过
现在可不行去,你若要救福言裳就明晚去吧,娘亲会调走守卫天牢的护国长老!


  「娘亲,福言裳入狱,不会是你干的吧?」

  刘采依这么好心,反而引起张阳的怀疑。在多次落入陷阱后,张阳终于变聪
明了!

  「儿啊,你若不去救人,她真会被砍头,到时你可别怪娘亲没提醒你喔!」

  刘采依夫人神情无辜地眨动着眼眸,那成熟与青春交织的目光无比醉人,每
眨动一次,张阳的抵抗力就会减弱一分。

  两秒对视后,邪器完全败下阵。「好吧!我就听你的,明晚再去救人,我先
回去了!」

  张阳从刘采依的身边走过,带着一丝怨气打开阵门,丝毫没有招呼刘采依进
去休息的意思。

  阵门关闭,一元玉女才飘然落地,她俯身朝刘采依一礼,道:「夫人好手段
,灵梦佩服。」

  「呵呵……我的儿子,我当然有的是办法让他乖乖听话。」

  刘采依笑着走出御花园,一元玉女自然跟在她身后,两女虽然一个算计无双
、一个飘逸出尘,但两种气息却浑然相融、默契无比。

  在天牢里。

  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福言裳与凤妃竟然成为门对门的邻居。

  福家一干人等呼天抢地,唯有天才商贾少女一言不发,痴痴呆呆地坐在牢房
的地板上,昔日的慧目已无丝毫灵光。

  「砰!」

  的一声,一只破碗在关着福言裳大牢的牢门上砸成碎片,随即就听凤妃破口
大骂道:「贱人,你这吃里扒外的贱人!若不是你勾结张小儿,本宫怎么会失败
?旺!」

  商贾少女依然毫无反应,两个狱卒则闻声而至,厉声斥骂道:「吵什么吵?
再敢吵闹就堵上你的嘴,别以为你还是娘娘。」

  「大胆!见了本宫还不下跪!」

  偏执、狂乱的目光完全破坏凤妃原本的艳丽,现在披头散发的她与疯子没有
多大区别。

  两个狱卒见惯这等场面,嘲笑几句后,转身就走。

  「回来,你们回来呀!嗯……啊……」

  凤妃突然不大吵大闹,丰乳肥臀在牢门前如蛇般扭动,随即衣领一拉,半边
乳房顿然暴露在空气中。

  同一刹那,凤妃的脑海中回荡着大仙的声音:「凤妃,坚持住,只要月圆之
夜一到,本大仙就会力挽狂澜、逆转乾坤。凤妃,你需要男人,越多越好……」

  两个狱卒回身一看,眼珠子瞬间胀大几倍,只见凤妃的乳晕已从木栅的缝隙
中挤出来,那深红色的乳头就好像女人的小嘴般,正在如饥似渴地呼唤他们。

  左边狱卒吞咽着口水,对同伴道:「这女人疯了,要不要咱们也尝尝娘娘的
味道?嘿嘿……」

  右边狱卒的下体也胀得像要爆炸,但他还算有点聪明地摇头道:「兄弟,你
以为这里是一般牢房呀?这里可是天牢!皇帝的女人就是当了鬼,我们也不能碰
,只要走漏一丝风声,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两个狱卒同时叹息一声,又狠狠盯了凤妃的乳头一眼,随即加快脚步,商量
着到哪家妓院去泄火。

  凤妃揉捏乳房的手掌一顿、身子一震,突然黑雾从她的眉心中飞出来,好似
两道利箭般射入狱卒的后背。

  「当啷!」

  就见狱卒的单刀摔落在地,两个壮男竟有如梦游般转身,随即一步一步地走
入凤妃的牢房内。

  「来呀、来呀,快来干我呀……」

  此时凤妃也有如人偶般,双目不见人类的灵光,只有两团黑雾在萦绕,很快
三个人偶就抱成一团倒在地上,原始的兽性在牢房内奔腾呼啸。

  一刻钟过后,两个狱卒同时一声惨叫,转眼就化成两具干尸。

  凤妃眼中的黑芒更加浓烈,她赤裸着身子飘飞而起,喃喃自语道:「快成功
了,再过几日,本座就要重生了!嘎嘎……刘采依,本座要将你碎尸万段,要你
被千人骑!万人跨!」

  「呀!」

  当凤妃完全被色欲蔷薇控制住的一刻,福言裳突然抱着头,惨叫起来,身子
重重地撞在牢门上,眼眸终于有了一丝灵慧的光芒。

  「咦?你这丫头还想反抗!」

  妖灵现身的「凤妃」既惊讶又一脸兴奋,她先射出一道黑芒,把福言裳变成
泥塑木雕状,然后一挥衣袖,地上两具干尸无风自燃,片刻就化为灰烬。

  「咯咯……福言裳,你真是优秀呀!太好啦!有了你这宿体,本座的修为一
定能超过当年,我色欲蔷薇很快就能成为万欲宫之主!」

  色欲蔷薇两手一划,一面镜子凭空出现,她看着镜中的凤妃,得意地荡笑道
:「凤妃,继续努力,把这牢中男人的精气统统吸光吧!」

  话音未落,妖灵眼睛一闭,再次消失不见;下一刹那,「砰!」

  的一声,凤妃好似一滩烂泥般摔在地上,久久没有醒过来。

  同一时刻,在御花园的秘阵中。

  张阳敲着苗郁青房间的房门,「吱呀!」

  一声,房门这一次轻易地被打开,不过宁静双月的存在却令张阳一腔热火只
能在心头打转。

  「婶娘,皇帝老儿发疯似的在抓王莽的余党,我们要尽快送二婶娘离开。」

  张阳见苗郁青还在犹豫,再下猛药,道:「皇后现在的态度很难捉摸,我请
她放过福家,可她却抄了福家满门,我怕她会对二婶娘也下毒手。」

  「这……」

  苗郁青紧绷着脸,心则在发热,虽然她知道张阳句句在理,但她更知道,张
阳非要她陪着出城,目的绝不会那么简单。

  「四郎,让元铃陪你同行吧!」

  「婶娘,现在是特殊时期,守门将领只认得你,侯府内眷的马车要想出城,
非你不行!」

  张阳双目大张,无比急切地望着苗郁青。

  张宁月有点困惑地道:「娘亲,二姨娘人不错,你为什么不愿帮她呢?」

  张静月觉得苗郁青有点不近人情,见张阳十分着急,她挽住苗郁青的手臂,
柔声道:「娘亲,你是不是担心叛军余孽?我与妹妹可以暗中随行保护你们。」

  「不行!」

  张阳与苗郁青急速异口同声地说道,宁静双月不由得朱唇微张,少有的露出
一模一样的表情。

  瞬间,苗郁青的玉脸红若滴血,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张阳的脸皮则厚多了,他几乎是毫不迟疑地解释道:「我还有重要事情要拜
托两位妹妹帮忙,你们没有空闲出城。」

  「四哥哥,有什么大事?你说吧!」

  「福言裳救了我好几次,娘亲又只许我明晚去救人,但我怕她会有危险,想


  请你们去天牢暗中保护福言裳。呵呵……我知道你们有娘亲的令牌,可以在
天牢自由出入。「「三姨娘真的那么说?」

  张宁月追问道。

  在得到张阳肯定的回应后,知道更多妖灵内情的两位美少女互相一望,随即
重重点头道:「好吧,我们这就去天牢保护福言裳,还可以监视凤妃。」

  张宁月恍如疾风,闪身就走,而张静月在离去之际,不忘嘱咐道:「四哥哥
,城内、城外都还有叛军余孽,一定要小心。」

  「两位妹妹放心,我一定会毫发无损的把婶娘送回来,辛苦你们了!」

  张阳挥手送走两个碍事者,苗郁青本想阻止,但她玉手抬到一半又垂下去,
心想:嗯,四郎说得也对,必须趁早送走二妹,再说马车里还有二妹在,四郎也
做不了大恶。就……去吧!

  苗郁青意念的微妙变化,张家的马车终于顺利动了。

  有了张家标帜,空马车进来很容易,出去也不是特别难,远远没有张阳形容
的那么麻烦。

  来到皇宫大门,充当车夫的西门雄一言不发,低垂着头颅,坐在车辕上的清
音则高高举起护国公主的令牌。

  守门兵将整齐地矮了一截,为首将军小心地问道:「姑娘,请问车里何人?
能否掀帘让末将看一看?」

  「将军,我是忠勇侯夫人,微染风寒所以不便下车,还请将军原谅。」

  车门打开一丝缝隙,露出苗郁青的半张脸颊。

  那守门将军一听侯爷夫人得了风寒,哪还敢耽搁?便急急忙忙地让开。

  车轮欢快地转动着,转眼就进入洛阳大街,西门雄高悬的心脏立刻放下一半


  在车厢内,两个中年美妇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唐云感激地道:「大姐,
谢谢你!」

  「二妹,你我相处也有十几年了,不用这么客气。」

  助人总是快乐的事情,苗郁青感受到唐云真挚的谢意,禁不住暗自欣喜。嗯
,四郎说得对,没有我在,二妹还真不容易脱困。咦,什么味道?好……舒服呀


  苗郁青的鼻尖忍不住颤了颤,在第一下颤抖后,立刻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同一刹那,唐云的美眸也多一层薄雾,两个美妇人的心房都开始飘忽起来。

  「嘿嘿……」

  张阳的脸上一片平静,心中却在偷笑不已,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心想
:身处在这狭窄的封闭空间,大婶娘若还不中招,那才是怪事呢!

  咦,怎么二婶娘好像也「中毒」了?

  唐云的反应出乎张阳的意料,因在他原本的设计中,返程之时,才是他打开
苗郁青心扉的好时光。如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车厢内,女人的幽香逐渐浓郁起来。

  唐云还好一点,只是呼吸不稳、眼波潋艳;苗郁青则因为「中毒」太深,不
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已热得玉脸通红、双腿紧夹,身子更是软如春泥,难受无比


  「嗯……」

  苗郁青忍不住用力地靠在车厢上,借着背部撞击的力量,缓解心房的燥热与
私处搔痒:唔……天啊!怎么会这样?啊……好想、好想……不要三妹就在旁边
,不能让她发现!

  在恍惚间,苗郁青的手探入裙下,在捏住充血而胀大的阴唇刹那,她用力一
咬朱唇,拼尽全力坐直身子。

  「婶娘,你的脸好红,不会真的得了风寒吧?」

  张阳无辜地张大双目,不待苗郁青摇头或点头,他已伸出大手,道:「婶娘
,孩儿的法力可以为你打通经脉、祛除风寒,快坐过来。」

  「四郎,不……不用,我没……啊!」

  苗郁青想挣扎,但当张阳的大手紧握她手腕的刹那,一股莫名的热流陡然在
她胸前扩散开,不仅胀大她的乳房,还胀开双腿尽头的神秘幽谷。

  一声低吟后,苗郁青更加身酥骨软,而张阳再这么轻轻一拽,她整个人几乎
是倒过去,肥美的臀丘正好坐在张阳的小腹上。

  「啊!」

  唐云不由得惊呼出声,在她看来,这完全是苗郁青在投怀送抱。

  虽然唐云早已隐约猜到张阳与苗郁青的私情,但当这一幕活生生在眼前上演
时,她不由得在心中惊叫道。天啊,大姐竟然真与四郎……好上了!他们……

  他们不会在这里就……唔!

  「嬉娘,你真的好热。不要动,侄儿帮你治疗一下。」

  「四郎,你……不用治,婶娘……没事。」

  苗郁青丰盈的身子突然向上一抖,仿佛下面被针刺到般,虽然有隔着几层衣
衫,但那根「针」的硬度、长度、热度,却清晰地映入她的心田。

  相拥而坐、贴体厮磨,在如此接触下,苗郁青全身每一个窍穴都被张阳的「
味道」笼罩住,她的眼眸瞬间只剩下一分清明。

  「婶娘,现在好点了吗?」

  张阳的大手压在苗郁青的双乳之间,一边旋转,一边欲盖弥彰地对唐云道:
「这样治病效果更好。二婶娘,你说对吧?」

  「嗯,对、对!」

  唐云的下巴几乎埋入乳沟里,本性清冷的她想逃,但一缕微妙的「味道」却
令她黏在座位上,心想:四郎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助自己,我怎么能坏他计划呢?
若是离开车厢被人发现,不仅自己会被斩头,还会连累四郎!

  不能逃,一定不能逃!

  一分钟过后,唐云的眼帘微微一抬,她顿时感觉到全身如火烧般的热,心想
:唔……大姐的衣襟散了,四郎的手……伸进去了!大姐怎么不阻止?可大姐苦
了那么久,我应该为她高兴才对……对了,不能让大姐难堪,赶快……睡觉!

  在恍惚间,唐云用力闭上双眸,却不知道她那通红的脸颊早已出卖一切。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2-8-12 23: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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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车中蜜戏

  「啊……四郎,别……别捏!」

  苗郁青隔着衣衫抓着张阳作恶的手指,又羞又急地道:「婶娘好了,婶娘的
病已经好了,不……不治了!」

  「婶娘,侄儿还要检查一下。」

  张阳悄然改变坐姿,肉棒猛然一缩,然后用力向上一弹。

  「呀!」

  张阳那火热的圆头竟然隔衣戳中苗郁青的玉门,这一戳,把苗郁青眼中最后
一丝理智化为轻烟,情欲之火倏地充斥着美妙的流动空间。

  时光过去,永不回头,但人间美景却四季循环。

  苗郁青心窝一荡,在迷离之间,她仿佛又看到酒桌、看到当日的一幕,更想
起那透心入骨的羞人感觉。

  苗郁青的乳头一颤,张阳立刻轻轻一搓;与此同时,马车配合着从一座小坑
中驰过。

  「啊……喔……」

  心灵的异变、情欲的汹涌,在内外夹击之下,苗郁青双眸一乱,再也看不见
唐云、再也记不起红尘俗世。

  「婶娘,侄儿病了,病得好严重,要你救命!」

  张阳抓着苗郁青那柔腻的玉手,放在他已经释放而出的肉棒上。

  苗郁青玉手一颤,只是挣扎一下,随即自动握住张阳的巨物,心想:算啦,
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且四郎这么难受,就……从了他吧!从了这一次!

  啊……好痒呀!下面好痒,好想让它……欲望烈火已经占领苗郁青的心灵,
当她回身吻向张阳的嘴时,她还以为两人躺在床榻上。

  「滋……」

  张阳的指尖一划,然后腰身一挺,肉棒又一次插入苗郁青的蜜穴内。

  相隔几日后,张阳终于又占有苗郁青贞洁的身心。

  「啊!」

  唐云的玉手用力抓住座位,虽然她闭着眼睛,但肉棒插入的声音却一浪高过
一浪涌入她的耳中。

  大姐与四郎……在干什么呀?不会是……唔!不会的!大姐那么端庄保守,
她怎么会在车里,还当着我的面,就……苟……交欢呢!唐云心房一缩,「苟合
」两字微妙变成「交欢」,闭着的眼帘与好奇之心开始猛烈交战。

  在一刻钟过后,苗郁青不顾一切地仰天一声尖叫,终于把唐云的眼帘「吓」
开了!

  唐云一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一汪春水从苗郁青的私处涌现,并顺着张阳的肉
棒往下流,不由得在心中大叫:天啊,大姐与四郎连衣服都……都没穿,唔……

  羞死人啦!他们……也太冲动了!万一被雄哥看到,那可怎么办?城门、城
门怎么还没到?不会太久的,再忍一忍!

  车辕上,清音虽然听不到马车内丝毫的声响,但玄妙的感应则钻入她的心窝
,随即她目光一闪,凝重地道:「西门统领,绕左边那条道路,前面有杀气。」

  西门雄一扯缰绳,马车再次奔向一条岔道,而且是一条经历过正邪修真者厮
杀的破烂道路。

  「咚、咚……」

  马车陡然猛烈摇晃起来,马车内的苗郁青猝不及防,再加上张阳用力向上一
顶,「砰一L 一的一声,她竟然扑到对面,半边身子压在唐云的身上。

  「噗!」

  张阳毫不迟疑地追上去,肉棒划过三尺距离,准确地再次插入苗郁青的蜜穴
内,紧接着就是大开大合的上百下抽插。

  「啪啪啪……」

  肉体撞击声好似狂风暴雨般,唐云先是大吃一惊,然后下意识扶住苗郁青的
身子。

  马车猛烈地颠簸着、张阳猛烈地抽动着,苗郁青则有如海上孤舟般,一对丰
乳抛得无比厉害,在唐云的脸上猛烈晃动着。

  「啊……啊……啊……呀……」

  苗郁青向前一压,胀大到极限的乳头竟然一下子塞入唐云大张的嘴内。

  「唔……」

  唐云用力吐出苗郁青的乳尖,整个身子完全被羞红淹没,眼看苗郁青又要扑
上来,她急忙一扭头,躲开苗郁青乳晕的袭击。

  「呼……」

  刹那之间,唐云的呼吸扫过苗郁青的乳尖。

  在这狭窄的空间内,一个成熟美妇趴伏在车厢中间,后面有侄儿的冲刺,前
面有同室姐妹的扶持,下面则被肉棒充塞,上面的乳头则被好姐妹的呼吸包裹住


  仅一秒钟,只是那一秒钟,苗郁青看到此刻的情景,一道哀羞的火焰倏地击
中她的道德之心;下一刹那,背德的快感又疯狂地冲入她的子宫花房,紧紧地夹
住张阳的九转冰火钻!

  高潮的极致让苗郁青的呻吟似欲哭泣:「四郎、四郎,太……太重了!啊!
轻一点,播娘受不了……」

  「婶娘,你不要了吗?」

  张阳最大限度地站直身躯,肉棒从苗郁青的蜜穴内抽出来,棒身在她那肥美
的屁股上轻轻地来回拍打。

  「要……我要!嫌娘……要……」

  「好婶娘,你要什么?」

  借着一次马车的颠簸,张阳身子微微一侧,沾满苗郁青蜜汁的肉棒就此映入
唐云的眼帘。

  唐云一直扶着苗郁青的身子,而张阳这么一侧,她吓得浑身一缩、双手一软
,苗郁青就这样趴在她的腿上。

  「四郎,给婶娘,快给婶娘……」

  搔痒抹杀苗郁青最后一丝理智,她人生第一次躺在奇怪的「床」上、人生第
一次变成淫娃荡妇,她急不可待地抓住张阳的肉棒,向她那颤抖的蜜穴狠狠塞进
去。

  「滋……」

  张阳的肉棒缓缓分开那嫣红的阴唇,一寸一寸地插进去。

  苗郁青的私处每一丝胀大,都清晰地映入唐云的眼中。

  「呀!」

  唐云用力捂住朱唇,但却忘记闭上眼睛,在心中大叫道:四郎插进去了!就
在我的眼皮下插入大姐湿滑的私处!啊……大姐流出来的……水滴到腿上了!

  虽然唐云还衣裙完整,但却清晰地感觉到张阳的力量,而当苗郁青的春水浸
到她大腿内侧时,她顿时芳心一震,又是一声羞人的惊叫,心想。天啊,四郎好
大的力气,大姐受得了吗?不会……被四郎……插……插坏吧?唔……我在想什
么呀!不要想、不要想……

  「啪……啪……」

  张阳已半跪在车中,大手揉捏着苗郁青那肥美乳房的同时,手背则悄然碰到
唐云的身子。

  「啊……啊……四郎,婶娘……停、停一下,呀……」

  苗郁青哀求的呻吟还未落地,又一波高潮侵袭她的人妻禁地。

  「噗!」

  的一声,苗郁青的下体主动撞向张阳的肉棒,双手则死命搂紧唐云的身子,
使两女的乳球重重地叠在一起,仿佛两团交战的云团。

  唐云下意识反搂住苗郁青的身子,她想挣扎逃避,但所有的动作更像是在与
苗郁青互相摩擦乳房。

  「呼……」

  张阳眼底烈焰升腾,半边身子压在苗郁青那肥美的屁股上,也间接把唐云压
在身下。

  一时间,张阳三人纠缠成一团,就在马车的角落里,欲火肆无忌惮地咆哮着


  唐云的呼吸已乱成一片,但她还是咬紧银牙,及时用力推开张阳伸向她乳房
的大手。

  「四郎,我与大姐不同,你不要太过分,不然……我要叫了!」

  张阳只得收回手掌,一边抽动,一边解释道:「二婶娘,对不起,我……也
控制不了,可能是内伤未愈,有点走火入魔。」

  这解释破绽百出,但唐云却相信,她一边侧过头,一边颤声道:「既然这样
,你小心一点,不要碰到我……就是了……」

  唐云用力收缩着胸部,但她又能逃到哪里?苗郁青一直挤压着她,四团肥美
的乳球一直紧贴在一起。

  张阳再次伸手一抓,虽然五指陷入苗郁青的乳浪中,但手背却摩擦到唐云那
小上一些的乳球,虽然还隔着衣衫,但男人的热力却直透进美妇的双乳。

  「呃……」

  唐云的肩背再次撞击着车厢,她银牙颤抖的刹那,乳头已不知不觉翘了起来


  唐云那美妙的凸点顶在张阳的手背上,可张阳却没有趁机下手,令唐云冲到
嘴边的惊叫声又咽回去,一抹欣慰的光华在她眼中闪过,她目光一落,又看到近
在咫尺、正在苗郁青私处进出的羞人之物。

  异香伴随着羞涩钻入唐云的心海,也许是习惯成为自然、也许是对张阳的体
谅,她不再那么害怕,还下意识看了那东西一眼,心想:啊……好奇怪,好像又
变大了!

  马车还在城中四处闲逛,城门仿佛变成遥不可及的目标。车内的肉体撞击声
一浪高过一浪,没有片刻的停息。

  「呀——」

  苗郁青已不知高潮多少次,终于私处已流不出春水,干涸花径火辣辣的疼起
来。

  「婶娘,再忍忍,再忍一下。我快来了!快来了!」

  张阳一边说,一边好似打桩机般猛烈抽动着,在这种时刻,不论他多爱苗郁
青,他都不可能停下来了。

  苗郁青已经没有呻吟的力量,甚至连哀求的力气也没有,她只能趴在唐云的
腿上,任凭张阳凶猛的冲刺。

  唐云看到苗郁青眼中的痛楚,芳心一急,她猛然脱口而出道:「四郎,不要
再插啦!你会伤到大姐的。」

  不待张阳有所反应,唐云一咬银牙,玉脸赤若滴血,道:「二婶娘……可以
用手……帮你,你快……拔出来吧!」

  「啵!」

  的一声,张阳将肉棒从苗郁青的私处拔出来,他吐着粗气道:「二婶娘,我
好难受!」

  张阳的肉棒一拔出来,苗郁青立刻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唐云一眼,随即
她双手一撑,却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

  唐云也没有力气帮苗郁青起身,而张阳又急不可待,在略一犹豫后,唐云将
手从苗郁青的眼前伸过,紧张无比地握住张阳的肉棒。

  「呃!」

  瞬间,心理的快感刺激着张阳全身每一个窍穴:二婶娘开始套动了!就在大
婶娘的鼻尖前,二婶娘开始套动肉棒了!而西门雄就在车外!

  好爽,好想射精,要坚持住!心神在张阳的体内激荡,他脊背发麻的一刻,
看了苗郁青的脸色一眼。

  还差一点!要让婶娘完全放开心怀,还差那么一点!意念一动,鸳鸯戏水诀
压下精液,张阳的五官随即扭曲起来,看上去无比痛苦。

  「二婶娘,请你……再用点力,我出不来,好难受!」

  「啊,好、好!」

  慌乱与羞窘充斥着唐云的双眸,她两手齐上,笨拙地握住张阳的肉棒,认认
真真地套动起来。

  肉棒的圆头一次又一次地从唐云的手中冒出来,淫靡的气息一浪浪涌向她的
玉脸,而为了做得更好,她不得不张开美眸看着肉棒,双手上下套动不休。

  唔……四郎的那东西跳动得好厉害!啊……好热呀!怎么会这么热?呀,又
开始变冷了!想到这里,唐云双腿一颤,私处不由自主地再次夹紧,夹得特别紧


  张阳一边扭曲着五官,一边配合着唐云的动作,缓缓抽动着肉棒。

  在不知不觉中,唐云的玉手、苗郁青的目光还有张阳的肉棒,都在同一频率
下运动起来。

  张阳目光一闪,从苗郁青的乳头移到唐云的脸颊上。

  看着素日冷漠而艳丽的唐云朱唇微开,娇喘吁吁,还有那一抹流转的嫣红,
征服的快感立刻击中张阳的心。

  啊,糟啦!越来越……想射啦!张阳咬牙苦撑着,即使是鸳鸯戏水诀也抵挡
不住欲望的咆哮。

  幸好唐云抢先发出投降的声音。

  「四郎,你……能快一点吗?」

  婶娘……手没力了!「「婶娘,那怎么办?我不射出来,会加重内伤的!」

  张阳趁机向后一退,把即将要崩溃的肉棒从唐云的手中抽出来,终于险之又
险地稳住精关。

  犹豫、为难、挣扎的光华在唐云的眼中闪烁,张阳随即以天真的口吻提出人
间最淫荡的要求。

  「二婶娘,我想要你。给我,好吗?」

  「不!不行!绝对不行!」

  唐云慌乱拒绝的同时,只觉得耻骨一酥,一股羞耻的春水汹涌而出,就此浸
透她胯间的亵衣,心想:天啊!四郎竟然想要我与他……交欢!那怎么行!雄哥
就在马车上,绝对不行!

  「啊,好难受呀!」

  张阳开始扭动着身躯,下体更是胀成深红色,仿佛即将要爆炸一样。

  「四郎,要不……要不……我用……」

  唐云双手死死攥住裙角,在这特别的情形下,她想到了唇舌,但一时间依然
过不了心中那一关。

  就在唐云极其为难的刹那,苗郁青软绵绵的玉手用尽全力地抬起来,充满感
激地抓住唐云的手腕。

  「二妹,我帮你……」

  春风一荡,张阳再次与两个熟妇挤成一团,张阳的肉棒插入苗郁青的乳沟中
,而唐云则用力推挤着苗郁青的双乳,令乳沟夹得特别紧。

  「噗!」

  的一声,肉棒的圆头插过苗郁青的「乳穴」。

  苗郁青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哀羞地闭上双眸,檀口一开,她柔软的舌
尖迎上去。

  舔……舔到了!苗郁青的舌尖在唐云双目的注视下,舔到张阳的龟冠。

  「咚!」

  瞬间,三个心灵都仿佛遭到雷击般。

  唐云想闭上眼睛,双眸却张得更大,一股羞人的热流在她阴唇上陡然爆炸开
,胀得她无比难受。

  「嗯……」

  下一刹那,一股舒爽钻入唐云的心海,在几秒的迷离后,她回神一看,张阳
的大手竟然隔衣抓住她的乳头。

  「四郎,不要这样,松……松开……」

  张阳没有出声,更没有理会唐云那如呻吟般的娇嗔,他两指一并,巧妙地搓
了一下,搓得唐云的乳头一酥,呻吟再次涌出唇角。

  春风在车内兴起,似乎要将马车撞散。

  在这美妙的车厢内,张阳的手指搓着唐云的乳头,唐云的双手则推挤着苗郁
青的乳球,而苗郁青那绵软的双手则揉捏着张阳的精囊。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后,一男两女突然同时一声大叫,三具身子陡
然一挺,撞在一起。

  「呃!」

  张阳的闷哼声从灵魂充斥到躯体,肉棒疯狂一跳,竟然从苗郁青的乳沟中强
行弹跳而出。

  「噗噗噗……」

  射出来了,张阳的阳精射出来了!

  白色的岩浆呼啸飞舞,射在苗郁青的腿上、小腹上、双乳上、香肩上还有脸
颊上,甚至射进苗郁青那还来不及闭上的檀口内。

  刹那间,苗郁青的全身已沾满张阳的精液,紧接着张阳的龟冠一抖,又一波
阳精不可思议地射出来。

  「啊,还有!」

  唐云正在暗自庆幸她躲在苗郁青的身后,不料张阳突然压过来,那正在射精
的肉棒在她的眼中飞速地放大。

  插进去了!张阳的肉棒竟然插进唐云的檀口!就在唐云猝不及防下,肉棒深
深地插入她的人妻之口中。

  唐云顿时一阵晕眩,嘴里「咿唔」几声,然后是香腮不停起伏,「咕咚」声
连续响起。

  「噢……」

  在极致满足的欢呼声中,张阳躺在马车的地板上,而苗郁青则强撑着坐起来
,含羞带怯而宠溺无奈地白了张阳一眼,随即担心地道:「二妹别生气,要怪就
怪我吧!」

  唐云有如一滩软泥般靠坐在角落,她两眼低垂、玉脸通红,双手时而紧握,
时而发抖。

  「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清音隔着车门,小声禀报道:「主人,咱们已经出城了。
是继续送二奶奶一程,还是在这里换马车?」

  张阳还没来得及开口,唐云一下子跳了起来,急声道:「换车,就在这里换
车,不用送了。」

  唐云一边说,一边扑向车门,但在跃起来的刹那,她只觉得私处一片凉意,
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张阳一伸手抓住唐云,唐云顿时身子一僵,双手护在胸前,隐含怒气地道:
「四郎,你……还要做什么?」

  「二婶娘,你的嘴角……」

  张阳这么一说,唐云的脸立刻再次红若滴血,一滴精液正顺着她的嘴角往下
流淌。

  苗郁青再次白了张阳一眼,随即做主道:「小音,再往前走两里地。」

  马车迅速向前奔驰,苗郁青则柔声道:「二妹,你先整理一下吧。你若还是
生气,姐姐自己打自己耳光。唉,都怪我!」

  见苗郁青作势要打自己耳光,唐云顾不上擦嘴,连忙抓住苗郁青的手臂,又
羞又急地道:「大姐,我不怪你、真不怪你。我这也算……报答了四郎!」

  在三尺之外,某男闻言瞬间心花怒放。

  大婶娘已彻底放开心扉,还在极力帮他说好话,二婶娘的反应绝对是意外的
惊喜!心火一撩,张阳禁不住插嘴道:「二嫌娘,我……」

  「四郎,我已报恩。你若再逼我,二婶娘就死给你看!」

  自尽是柔弱女人唯一反抗的武器,也是最有效的绝招!唐云神情一寒,冷冷
地打断张阳的话语。

  苗郁青身子一侧,柔媚娇嗔道:「四郎,背过身,我要为二妹整理一下,还
有,你也把衣服穿上吧!」

  「啊!」

  的一声惊叫从唐云的嘴里迸出来,直到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她一直在与赤身
裸体的张阳正面对话。

  暖昧的风儿再次在车厢内回荡,不过激情的火焰并未点燃。

  很快,马车就到达目的地。

  唐云如逃难般换乘马车,又催着西门雄快速绝尘而去。

  看着远去的马车,清音终于忍不住扑入张阳的怀抱,腻语道:「主人,人家
也要在车厢里玩……」

  苗郁青被完美女奴无心之言弄得浑身有如火烧,她率先逃进车厢。

  张阳邪魅一笑,一声令下,清音当起车夫,而他则冲向苗郁青!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2-8-12 23: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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