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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全本] 【穿越成低档妓女】(1.2部)作者:蓝湖月崖 [打印本页]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37     标题: 【穿越成低档妓女】(1.2部)作者:蓝湖月崖

作者:蓝湖月崖
字数:47.5万

  【内容简介】 一本能延长寿命的医学奇书,引诱来各方势力的疯狂追逐。
那人魅笑:「你们一身富贵,玩尽了天下间绝艳的美色。但是,我就偏偏要你们
尝尝这天下最丑、最低贱的女人。」于是他找到了妓院里面容最丑的女人,把藏
放奇书的地图,染在她的后背之上……若是要使得这张地图重现人世,就必须要
用那他们的精液去灌溉她,只到重现地图时方能停止……她是他宠溺的女人;他
是她深爱的男人。但是,纵然是再喜欢的女人在男人心中,也比不得那奇书在他
们心中的位置。最终,他还是把她一次次的推向了众多男人的胯下,让她成了世
上最低档的妓女……

[ 本帖最后由 很Q的电鱼 于 2014-12-8 19:56 编辑 ]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38

             卷一罪心痴风流湮

               低档前传

  雪地上马蹄纵啸,声震九天。

  雪滚滚从天飞降,众多高壮大汉乘骑着黑马冲破疾风暴雪,以雷电般的速度
围住白尘研。

  白尘研拉紧拉马绳,只听得白马举蹄一声长啸的停了下来。白尘研抿唇森然
一笑,「还是被你们找到了,好本事啊。」

  狂风疾过,怒卷雪堆,天地瞬间一片狰狞。

  倾默蠡也紧拉马绳,任高壮黑马在雪地里小转半圈「把医书交出来,我们可
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对那本医书他们势在必得!

  白尘研狂傲的仰头大笑,「哈哈哈,我白尘研何时沦落到要你们放得『一条
生路』?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白尘研清俊气非凡的脸上一片阴沉,「默蠡你们
妄想了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它既然现世就注定引起江湖纷争,若你不想性命不保,还是识相的把东西
交出来!」夜琥焰轻哼道:「纵使你有再高的武功修为,也终究是敌不过群雄的
追捕。」

  白逸研低眼一笑,眸光一锐,缓缓抽出了插在腰间的折扇,「好有挑战的游
戏啊,那今晚我倒是有兴趣领教一下你们这些所谓『群雄』到底有多厉害!」

  白逸研的话音刚落,只见他双指一撇,折扇开起,他手腕转动间,只见雪地
里光芒一闪……

  一扇挥去马啸惊天地,二扇挥去人声哀嚎起。三扇挥去白光闪万里,四扇挥
去利器荡天地。

  倾默蠡、夜琥焰连忙抽出长剑相敌,群雄交战开来,顿时雪地上的杀气吞噬
了整个天地……

  白逸研纵马狂奔,终得脱离了默蠡和琥焰的追杀……「唔!」他猛的捂住了
胸口拉住飞奔的骏马,皱起眉来,显然他也被伤的不轻。

  那琥焰说的倒是说对了一件事,纵使他有再高的武功修为,也终究是敌不过
群雄的齐心追捕。

  今晚还好就只有他们两人,要是令狐悦和阎晟也来了,那么今晚他定必死无
疑。

  那医书虽然是千古奇书,但是性命还是比较重要的,要是人死了那就什么也
没有了,那他还要那本奇书做什么?

  只是,让他们轻易的就得到了,那他又怎么能甘心?再说以后他还要在江湖
上混的,面子丢了走出去总是难看了点的。

  白逸研眼眸一转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邪魅的自语起来,「你们想要这一本书?
好,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这世界上本来没有平白得到的东西,要得到一样东
西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才行呵。

  但是,对那些人来说怎么样的代价才是最致命的?那些人有着一身的富贵,
自是什么也不会缺少……

  白逸研低叹一声,这代价还真是难想呵。「唔!」他的心口又开始一阵阵疾
疾作痛了起来。

  他皱眉,算了!这件事先不想了,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要紧。

  只是他们的人马遍布天下,他到哪里才算是安全的?白逸研低头沉思了起来
……

  白逸研慵懒的倚窗,听着楼低下的淫声浪笑。他勾起唇角淡淡的笑起,这下
子他应该安全一阵子了。

  妓院是男人寻快活的地方,他们恐怕也不会想到一个受伤的人还会有心思于
风月之事吧?

            **********************

  突然他的耳朵一动,听到了一阵阵的荆条抽打肌肤的声音。

  他冷淡的不去理会,转头坐到床榻上盘腿运起内功来。但是那阵阵的抽打声,
合着那声声杀猪般的哭泣声,撞得的他的耳膜受刺般难受。

  他烦躁的睁开眼,站起身来,有时候武功高也未必是好事情,只要一点的声
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他打开向着妓院后花园的窗户,一跃身就飞身出去,他手负背潇洒的落在花
园的青石小路上,向着声音发出地走去。

  那难听的杀猪般的哭泣声也越来越清晰了……

  「贵妈妈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偷懒了!」

  他冷淡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名叫声凄惨的女子,顿时他被她的样貌给吓
了一跳,这女人长的也太……

  只见她的头发像鸟窝般的乱堆着,额头不雅观的向前微微凸起,嘴唇突锃的
露出了两颗龅牙来。

  「啧啧,这世间竟然还有长成这样的女人?」他低低叹息道。

  这样的女人放在的黑夜里,要是哪个胆小的人见了,定是会被她的那副修罗
魑魅像给活活吓死不可。

  「贵么么,你这是为了那般?」他悠然展着俊美笑容走了过去。

  「哟!这不是白公子。」贵么么一愣回过头去,立马『娇媚』的一挥手中艳
红色秀帕嗲道:和刚才的那副凶狠的样子明显的判若两人。

  「都这么晚了,白公子怎么有这么好的雅兴出来赏月?」

  「今晚乌云遮月,我恐怕是看不到了。」白逸研淡笑道。

  「哟,我这边灯火通明不知道月色已经被乌云给遮了,让白公子见笑了。」
贵么么脸上又堆满了笑。

  「你教训不懂事的丫头也不找个僻静的地方,这大半夜的,贵么么也不怕把
你的客人都给吵醒了。」白逸研抿唇低笑道。

  「都是我设想的不周到,还请白公子见谅。」老鸨哈腰赔笑道。

  「行了,贵么么你也是个爽快人。」白逸研挥了挥手。

  晚风凛凛吹过,那个丑女人身上的一股浓浓的汗酸味传了过来,白逸研连忙
捂住了鼻子微微的后退了一步。

  这女人身上的味道还真是难闻!

  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本想快速转身离开现场,但是在此时他的脑袋里却灵光
一闪,在男人的生命里,最离不得的就是『权利,金钱和女人了』既然他们权利,
金钱都有了,那就只有在女人栈锝面上还有漏空让他找了。

  想必他们定是把天下间的绝世美人,都已经玩的差不多了。

  哈哈哈哈,那么这次我就偏偏要你们玩玩这天下最丑、最低贱的女人。

  凭她浑身的酸臭味,想必此生应是没有男人有欲望去『玩』她吧,也算他的
慈悲心肠发作,他就仁慈的送她几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好了。

  玩过此女后,定要让他们经年再也玩不了女人了。试想能有什么代价会比这
个更重了?

  白逸研停顿住要离去的脚步,向女人瞥了一眼说道:「贵么么就看在白某的
面子上先饶过她吧。」

  老鸨一怔,她从未想过这白公子既然会开口提这般的要求,「既然白公子开
口了,也算是你丫头遇到了贵人,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定要扒了你的皮!」

  老鸨一脚踢向桃花,桃花『啊』了一声的甩倒在地上。

  白逸研忍着汗酸味走过去,随手给桃花一个细小白色的瓶子,道「这个拿去
擦吧。」只有尽快把她背后的伤养好了,他才能实行他的『完美计划』。

  桃花抬头,见眼前的这一男子俊秀的眉眼间有着挥不尽的洒脱笑意,那双淡
笑分明的眼眸更是漂亮的没法用语言去形容它们,它们淡淡中带上了数分淡漠、
数分狂傲,数分玩世不恭……

  那极为修身的一袭长裳把他硕长的身子修饰的更加完美无瑕,顿时桃花眼泪
哗啦的滴落下顿觉的自己一定是遇到了仙人。

  经过半月的休养,白逸研身上的伤自是好的七七八八了,而那桃花也经过了
这半月的休养把背后的养的完好了。

  白逸研勾唇心里无限愉悦的淡笑开来,今晚他终于可以实行他等了半个多月
的计划了……

  「桃花。」他淡笑向她走了过去,「近日身子可有好些了?」

  在井边洗涤衣物的桃花见是白逸研向她走来,马上停止了洗衣的动作,连忙
激动的站起身来快速的擦了擦脸,转过身去背面对着白逸研。

  「桃花这是做咋?」他清亮的声音由身后传到了桃花的耳朵里。

  「奴婢貌丑,怕有碍公子的眼睛。」桃花自卑的说道。

  白逸研挑眉,原来她也知道自己的样貌有碍观赏呵。

  「多谢公子还记得奴婢的小伤,奴婢已经好了。」桃花心里顿觉甜蜜无比,
只因她样貌丑陋甚少有人能去关心她。

  「那我也就放心了,」白逸研继续『温和』的说道:「我这里有瓶浴液可以
淡化伤口,你今晚就用来擦洗一下。」

  「不,不!奴婢命贱,怎么能配的用那么好的药。」桃花慌忙的回过头去,
焦急的拒绝道。

  「皆是人生父母养的,桃花不可太过自贱。收下吧。」他把药瓶放在了井口
的边沿上,转身就走,独留桃花满脸感激的呆愣在原地……

  那女人身上的气味还不是普通的难闻,白逸研嘴唇上的邪恶笑意扩张的更大
了……

  是夜,白逸研快速的跃进了桃花的房间里,他手一挥,一阵白色粉物使向桃
花的脸孔,她头一沉,由最先的『睡梦』陷入了深沉的『昏睡』里。

  白逸研微微举手捂住鼻孔,一手挑开桃花的衣服,翻过了桃花的身子,让桃
花以背对着他。

  他平身最爱干净,还好今日他给了瓶浴液让她清洗一下身子,不然还不知道
他会被他身上的熏成什么样子!

  他伸手至衣袖内取出了一张布质地行图,这是一张藏着那本医书的地形图,
有了这图才能找的到那书所藏匿的地址。

  他轻轻摊开来,平整的铺在了桃花的背后。随后他又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用
红布毒塞的的两寸黑色细嘴长瓶,他解开了红布上的细绳,掀开了红色布团,微
微倾斜着瓶身,把瓶子里的液体均匀的倒在了铺在桃花背上的地图上。

  他淡淡看着布质地行图上的黑色线条逐渐的消失掉了,不禁情难自禁的勾唇
邪魅的笑了起来……

  这种药水是他这半个月来辛苦调配来的隐藏药水。最是不易的是他在这药水
里面加入了他曾经从他们几个人玩过的女人跨间取来的精液。

  若是要使得这张地图重现人世,就必须要用到这几个人的精液去灌溉,只到
她背上的精液与身体里的精液融合……

  他悠闲的把地图的复制版本扔进了房屋的火盆子里,望着被火舌快速的吞噬
掉的地图,他再次妖娆的笑了起来……

  从此后,这世间也就仅剩下桃花背上的那张藏匿着的地图了,他们想要得到
那本医书就必须用他们的精液去换得……

           第001章初入古代(改版)

  我觉得我的意识似乎被困在了一片黑暗中徘徊了很久,一直找不到尽头。身
体四周像是深不见底的虚无空间,无边无际,无声无息……

  我想挣扎,想挣脱掉这片无边的压抑,可是身子却分毫动不得。

  朦朦胧胧中,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耳朵处传来阵阵异样,好像是被人揪着。
我不由自主的甩了甩头,想避开这样的不适。

  可没想到那疼痛如影随形,任我怎样躲闪,都无济于事。不仅如此,我的全
身上下也传来强烈酸痛,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让人无法动弹,身体里每一处无不
在夸张的叫嚣着,除了疼还是疼。

  就在这昏昏沉沉中,一道尖细锐利的声线在耳畔响起直直刺激耳膜,强奸了
我那脆弱的耳朵:「桃花——你这个死丫头,又给老娘偷懒了?」

  右边耳上继续传来剧痛,我缓缓张开双眼醒,目光终于聚焦于一点,悠悠转
头望去,眼前赫然出现一张放大了的横眉竖目的老脸。虽然浓妆艳抹,搽紫涂红,
可那眼角遍布的细纹,仍然出卖了她。

  这个力道大的丝毫不亚于男人的老女人,随之而来的就是给我一阵暴雨般的
拳打脚踢,同时传入耳中的还有这个老女人人公鸭嗓般地声音:「我说你跑哪儿
去了,原来给老娘躲在屋里睡觉来着?没有男人嫖也就罢了,一整天下来连活儿
也不干,你还当自己是花魁了?啊!」一边说着,一边下手揪住我的头发死命的
拉扯着。一脸的香粉簌簌掉下,落得我满头满脸皆是。

  「嘶……」剧烈的疼痛让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身子却丝毫使不上劲来。

  「当初老娘是怎么就让猪油蒙了心,竟然买了你这么个赔钱货!」正说着,
猛地一个巴掌下来。

  我顿时天旋地转,好不容易回复过来的神智转眼间又模糊起来,眼前阵阵发
黑,明显这是要晕过去的征兆,在我意识消失前,停留在脑海里的最后的念头是: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了,猛的一个巴掌竟能将我打晕过去……

  迷糊中,朦胧的错乱的记忆逐渐回拢到了我的脑海里。有这个身子原主人桃
花的,也有自己的……

  我记的那时我双手挂满了从商场抱回的一大堆打折的物品。在一连串超大物
品的遮挡下我自然没能看大马路,只听得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一辆来不及
停止的大卡车向我行过来,悲剧就这么发生了,然后我就疼痛难忍的陷入昏迷中,
再次醒来时却到了这里。

  十几年的学习涯里,我刻苦学习,努力上进,未来本该是前途无量,一片光
明的,却没有想到就这般的离开了那个世界。

  醒来后因为脑袋里多了桃花的记忆,所有我非常快速的接受了一个现实——
那就是我穿了!

  穿越成了一家妓院里最不入流的低档妓女。不,桃花她也不是妓女,她充其
量只是个妓院里众多妓女共同的一个粗使丫鬟。

  我呆呆地站在井边,低头看看面前大大小小的十多个木盆。那是这里整间妓
院里一天里所有人换下的衣物,而我,必须在两注香的时间里洗完它们。

  在穿越过来的第二日清晨,我醒来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直扑到水盆跟前。当
我看到水盆中那不大不小的眼,不浓不淡的眉。小巧挺立的鼻尖,倔强薄薄的双
唇时,才暗暗松了口气:这桃花的五官长的还是可以的,只是她不会打扮,又整
天干着那些粗话才会让她这张不难看的脸儿被脸上某种缺点给淹没了,所以显得
太过于丑陋了些。

  接下来我立刻检查着自己这具新的身体,手指抚摸到之处是温润而又有弹性
的肌肤,胸前那两团乳峰虽然是小巧了些,可是一掌下去也能正好握个满满的。
只是美中不足的就是肌肤太黑了,而且还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因为肤色黑而显
得不太明显的青紫。

  我满意地勾起唇角,我需要的容貌正是这种既不会太丑,也不会太出众的容
貌。有时候『普通』,反而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尤其是现在在这样的环境里。

  虽然现在被压迫着做着非人干的重活,却不用去面对形形色色的男人,也可
以说是这次穿越里不幸中的一种幸运吧。

  我蹲下身子低眼看了看已经冻得通红的双手,咬了咬唇,狠下心去,忍着寒
冬的寒冷把双手再次探进大水盆里用力的洗搓着粘了水变得更沉重的衣物。

  虽然在不断洗涤中全身会出热,但是还是难忍这般寒冷的天气,我受冻不住
地把双手合掌举到嘴边,轻轻呵了口气。在这样子下去,迟早我也会像桃花那般,
因为寒冷劳累而渐渐死去的。所以为了这次难得的重生,我一定要尽快地逃出去。

  其实自从那天醒来后,我就没再出过什么岔子,整个人也不哭不闹的,对于
那老鸨子安排下来的活儿也都全盘接受的按时完成了。

  「容嬷嬷」虽然诧异突然变得『乖巧』的桃花,却也因此渐渐放松了对我的
监视。这对我来说不可不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为只有她放松了对我的监视,
我才能实行我的计划……

  正冥想着心事,前头的花园的青石小路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什么人?好大的场面!远远的,一群人簇拥着过来,中间众星拱月般围着一
人。随着他们的距离慢慢接近,我渐渐地看清了那一群人的面貌。

  「王爷您这边请!」

  诶,那不是老鸨吗?看她平时对我们的那个凶样,现在啥乖的像只小猫?啧
啧,真让我大开眼界啊。我到是要看看是谁让她如此的惊恐。

  只见那人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玉冠高高挽起,深沉俊朗的五官宛如雕刻般
棱角分明,一双剑眉下那黑曜石似的双瞳里更是无纹无波的深不可测,能让人一
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凡是被这样一双眼睛看了去,都会忍不住地被吸引住……

  目光扫过一旁早已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众人,他墨黑地眼眸里闪过厌恶。

  转眼便被一束幽深寒意的目光迎上,我心下一震。连忙快速地低下头去。这
个男人不会是简单的角色。

           第002章美人多娇(改版)

  最近的劳作太甚了,我的身子也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这让我清楚的意识到
要是再这样子下去,我很快的也会步上原『桃花』的后尘,在这间大妓院中劳累
的默默死去。

  可是在这个是男尊女卑的社会里,一个妓院里的低等下人要逃离妓院是何等
的艰难!

  在那个社会里,我只是个上了十几年学的大学生,没有正真进过社会的我面
对要什么逃出去这个妓院,只能是一筹莫展。

  最终在我冥思苦想中,我终是想到了一个最无奈最可悲最低贱的方法──只
能卖掉自己的身子!没有别的方法了,我心里知道。

  因为这是现实的存在,而不是在那个世界上写网络里流传的那些穿越小说,
一穿过去就是美男如云,一穿过去就有贵人相助。也不能像小说里写的给花魁写
写歌,教教舞蹈之类的,因为桃花身份低下根本就是进不了这个妓院的主楼。

  就算我能进去,『桃花』本来就是个她们所看不上的低下之人,她们又岂会
去学我教的东西?就算她们其中有些人有眼光肯接受了,但是女人总是有嫉妒心
的人儿,这人多口杂的妓院中岂会有不透风的墙?一人得意,千人失意。在这样
的情况下,我要离开这妓院就会更加的困难了。

  所以,我也只有『秘密』卖身这一条路可走了……

  于是,为了能在这个社会里生存下去我开始搅尽脑滋地回想着在那个世界里
学来的几种让皮肤变白的方法。

  我最常用的方法是:把醋和盐放在水里溶解,比例是大概公式是:【水:白
醋:盐= 9:3:1】,然后用调好的混合液把洗脸的布条(因为桃花贫困,所
以只能用布条了。)润湿后,再擦在脸上,早晚各做一次,当我有时间的时候我
会多擦试几次。

  在我数月来不停地用现代的保养法,在我到古代的第一个夏季里,我终是把
一身乌黑的皮肤换得成了洁白水嫩的肌肤。

  我把额前梳起的秀发放下来,剪了个好看的刘海,遮住了桃花那微微凸出的
额头,然后用梳子把头发梳直,剩下那些常年没有梳理早已经打成死结的头发,
我取舍地也给剪掉了。

  绾个我几个月偷偷向其他丫环学来的一个简单发鬓,再用一根自做的木簪子
子轻轻固定住。往水盆子里一照,原本那个丑陋的桃花已经改头换面成了一位清
秀小佳人了。

  现在,万事具备只欠『勾引人』的方法了。

  现在的容貌虽然想勾引住男人很简单,但是要找一个自己看的上眼的男人,
还要能给一次就给自己带来最大利益的男人其实是挺困难的。因为我不想,不想
多次做男子跨下的玩物。

  因为,做一次的『妓女』就已经足够让我一生悲哀了。所以,这一生,我只
为生存做一次妓女。

  夜深人静,我却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觉,我拼命思考回忆着在那世界的影视剧
里最常写的诱惑。最终倾心的就是舞蹈,虽然俗是俗了点,但是效果却是挺好的。

  君不见无论是王孙贵族,还是帝王将相只要见了那女的一支舞,都会被迷地
神志不清,更有甚者都把国和城给倾了。

  啧啧,这是多么强大的魅力啊。

  就来段舞蹈吧。还好在前世之时我有一位会常拖着我陪她一起看舞蹈VCD
的朋友。这让我学到了很多舞蹈的动作和步伐,虽然我舞的不如名家那般的好,
但是还是很有观看性的。

  但是这件事情又要做的不能让那老鸨子发现,不然的话,我不仅不能离开这
个妓院,还会被迫接客,到那时我是得不偿失了所以这次的诱惑计划只能是晚上
做了,可是这里又不是我前世的社会有灯光可以利用。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又谈
何诱惑?

  在僵硬的床榻上,我一夜无眠,翻来复去,思来想去的琢磨着,屋里闷热的
空气让我烦躁的起身,推开了紧闭的窗户,让夜晚的凉风能够吹散一屋的闷热。

  我抬眼,在窗台下不远的草丛中萤光点点,那点点光源在起起落落间竟是这
般的美丽动人,这种天然的美丽在我那个世界是鲜少见到的,所以一时间我看得
入迷了……

  突然一道灵光在我脑海中一闪,我想到了前世看过一本书,书里面讲得是一
个小宫妃。

  进宫多年却始终见不到皇帝的龙颜,后来这名寂寞的女子在冥思苦想中终于
让想到了一条绝妙的计策,于是她命宫人在夜里抓来了许多荧火虫,然后再用荧
火虫尾的粉末沾在了一件宫衣上。准备好之后,她打探好皇帝每晚经过御花园的
时辰,在御花园不远处里翩翩起了一支优美如蝶的舞蹈,终得帝王欢心,一时间
更是独宠后宫,无人能及……

  这是极为成功的一个诱惑例子,我何不搬来一用?

  我回到这个屋子里唯一一张破旧的小桌前,拿出我偷偷藏在桌面底下的纸张
和一小块黑墨,粘上一点水滴,拿了根从鸭子身上拔下来的鸭毛,就开始写起计
划来:时间:晚上。

  地点:后花园较为隐秘的西北角。(根据我数月来的观察,西北角离妓院主
楼较远,在晚上的时候一般不会有人来这个地方,但是这个地方因为风景不错,
有时候就会引来一些较文雅的人。所以这是个隐秘性很好的地点。可以很好的保
护我的容貌不被宵小之人发现。也有利的保护了我的安全。)

  事件:诱惑计划。

  道具:用荧火虫尾的粉末沾的白色衣裙一件、白鞋一双、白色头丝带一条。
(这件白色衣裙本是做给花魁的衣服,但是因为裁缝把胸部的尺寸做小了,这花
魁有个脾气,就是她用过的衣物不许别用,她的贴身丫鬟把它扔给我,叫我把它
给烧毁了,后来被我偷偷给藏起来了。我把这件衣物稍微地改动了一下,也就成
了我想要的那种飘逸的风格。)

  技能:舞蹈。

  系数:有待验证。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39

          第003章纯真诱惑(1)(慎)

  我穿着用萤火虫粉末画成牡丹图样的衣服,在他能看见我的最佳位子上,巧
妙地起着舞,我拿身边的一棵矮树做为参照,围着它慢不经心地挥袖,下腰,点
脚,交袖……发光的牡丹图样在我的舞蹈中更是美的不可言,在这一刻仿佛万丈
都要输在我的灵动之下。

  若不是在妓院他还真会把她当是仙子,把溶进骨血的妩媚加在清纯之上,这
种极至的矛盾之美让他冷淡的脸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他勾起唇角向我的方向而来。

  见他走来,我故意装成受了惊吓的样子,蓦然回首,却是楚楚可怜……虽然
我的脸不是美艳型亦不是清纯型的。但是微凸的额头撑起剪成波浪形的刘海,使
它弯成半圆的弧度自然而又有灵性。

  我用脂胭加点熟猪油抹装的嘴唇使我微微有点凸出的两颗虎牙衬托的出我可
爱单纯的神韵。迷离的大眼,加上清雅的神情形成了我自己的风格。

  我突然『慌张』的想走,又『不小心』被那矮树延伸出的小枝勾下了衣服,
「啊」我『惊』叫了一声,红色的肚兜应声落地,外衣也『巧』落下,露出我的
半个身体,只见外衣挂在两颗圆形乳尖上,摇摇欲落地飘荡着。风轻轻的吹着,
留在胸前的头发自由飞舞……轻轻扫着我欲隐欲现的乳尖。我全身也轻颤着。

  我受了『惊吓』地呆呆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走近我,两眼深沉地看着我挂着外衣的两颗乳尖。他伸出大手把外衣从乳
尖上扯下,顿时我的整个上半身曝露在他眼前,他一只手握住我的一只乳房,用
力抓了几十下,然后揪起我的乳尖柔捏着。

  「你是这里的花娘?」他冷声问道。

  「是。」我『无助』地扭动着身子想从他手中把乳头揪出来。其实心里巴不
得他多揪几下呢,但是做戏做全套,现在就现原形,那前面我不就白做?

  我见扭动揪不出乳头就直接用手把他的手给扒开。捡起地上的衣服包住乳房,
后退了几步。呀~明明想要还惺惺做态,我都看不起我自己了。

  「公子……」我『委屈』的蹩着嘴。我本想说公子请自重,后来又想到俺现
在是妓女说这句台词不太合适。

  「你开苞了?」他淡淡开口。

  「还没有……」应该是处子,我可不知道这身体先前的历史。

  「你开个价吧!」他直接了当的说。

  什么?开什么价?我被他没头没尾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的。

  「你想要多少初夜费?」

  我呆住了,我诱惑就这样成功了?

          第004章纯真诱惑(2)(慎)

  在我还来不及回答时,他己经提着我飞出妓院。我吓得脸都白了。古人真得
会轻功耶,如若我不是亲眼看到,打死我都不信!

  当他带着我停下时,我已经在一间卧室里了。我打量着屋子,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哇,只要这屋里的任意一件东西都可以让我舒适地度过下半辈子,所以我猜
屋主人一定是极富极贵之人!

  「默,女人我给你带来了。」黑衣男对着床的方向说着。

  什么?敢请不是黑衣男想嫖??我的心绝望了,我千挑万选的美男我既然上
不了他!!

  我的视线从宝物上移开,直射床那里,只见里面有个脸色苍白的美男躺在里
面。墨黑的长发披散开来,有几丝自由地垂在下了床头。随着他转过头来,那几
丝墨发轻轻摇动着。好美啊。不过如果嫖的人是他,那我也没有意见啦。

  「衣服脱了。」黑衣男冷淡地声音传来。

  什么?是叫我脱么?见我傻傻地站在那。他直接走过来,把我包着身子的衣
服扯下,连同我的裤子都给撕了下来。

  「脱默的衣服。」黑衣男下令道。

  脱美男衣服?我有些不自在的横跨着男子跪坐在他的双腿上。我三四五除的
把他白色的亵衣衣亵裤都给脱了下来。

  本来是个病美男,没有想到他胸膛竟能那样的结实!

  黑衣男子突然握住我的腰身,把我的身子的正面转向他,他用双手抓了我的
乳房几十下,然后打手再次移到我的纤腰上,提起我的腰,把一个枕头放到我的
臀部下面。再滑到我有凸起的花谷处,用手指把细缝分开,伸出两指插进去不停
的搅动套弄,「嗯……」我呻吟着。淫水顺着他的手一滴一滴地落到床铺上。

  他突然把手指从我体内抽出,把我抱起分开我的双腿放到床上男子的小腹上。

  「把肉棒吞进小穴,快!」黑衣男子下令道。

  我看了看男子青筋浮现的粗大欲茎,正直直立着。吓得我吞了口水。我抬起
小穴,扶着欲茎对准细缝重重坐了下去,他同时用力抬腰,欲茎全身没入小穴。
「啊!」好痛,我痛得趴下身子直发抖着。

  「嗯!」床上的男子舒服地呻吟出声来。他不顾我死活地抬腹直直撞着我的
细缝。

  「啊……」我痛苦的咬着下唇。渐渐地我的痛苦消失了,小穴中也渐渐出现
麻麻的感觉。

  那名黑衣男子早就退去衣裤,全身赤裸地到了床上来。他从我背后伸出手抚
摸起我胀的发疼地双峰,不停地左右挤压,快速搓揉。

  「啊……」越来越舒服了。小穴里满满的、胀胀的。小穴就这么被一个肉物
紧紧的堵塞住了。

  「啊啊!」我浑身无力地感觉着身下深刺,全身也随着他的挺动在颤动。

          第005章纯真诱惑(3)(慎)

  我背后的男子突然扶起我的身子,把我压在躺在床上男子的胸膛上。

  「啊……」他的欲茎操到我的更深处。我舒爽地吸了口气。

  任由我无力地趴着。背后的男子双手握着我的两片臀瓣,大力地抓紧,按压
在默蠡的欲茎上。「啊……嗯……」默蠡的欲茎随着他的按压更深的刺进我的内
部快把我插穿了。

  然后背后的男子大手抓紧我的臀部两边,把它提起,在欲茎快要离开我的小
洞时又重重的往下压。

  他重复着这个动作几十下后。他又接着用力上下左右摇晃着我的臀部让在我
体内的大欲茎能旋转磨擦着小穴肉壁。

  欲茎在我体内不停地搅拌着,快把我的肉壁给绞破了。

  「啊……啊……」我快要窒息了!死了死了!我身子反射性的弓起,紧绷的
内壁紧紧的收缩挤压着男子的欲茎。与男子相交合的地方不断抽搐着,大量的热
液顺着欲茎滴落在床铺上,我张大小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浪快感向我席卷
过来,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见那男子依然不停的上下推拉着我的臀部,而躺在我小穴下面
的男子,大汗淋淋地喘息着,他不知什么也已停止了向我小穴挺动的动作。

  只见他享受地躺在我的身下,任由那男子推拉着我的臀部。他突然睁开了眼
睛,望着我的脸不解地向那男子问道「这女人丑得很,你今晚怎会选她的?」

  「我想操她的洞,所以带回,怎么?她的穴让你插着不爽?」那男子理所当
然的说。

  「哦?我看她的洞普通的很,她是哪里让你有非操不可的欲望?」默蠡一边
好奇地问,一边用手拉着我的乳头,把乳头放在两指之间把玩着。啊~啊~啊~
好舒服好舒服。

  「不清楚,就是很想插她而己,你插一个穴插了半个时辰,你也应该射了。」
那男子冷冷地说道。

  「怎么?才半个时辰你就等不及了?」琥焰就这么想操她?

  「!!,明明是我很久没操女人了。」默蠡勾起唇角,突然他伸出双手抱紧
我的臀部往下压,肉棒同时用力向上插。一下二下三下……十二下,一股热液射
进我的子宫深处。

  「嗯啊……」我身体有些僵直,快感通过小穴传遍全身……

  身后的男子飞快地把我从默蠡的欲茎上拉起,「啵!」了一声欲茎从我体内
被拔出,体内的精液缺少阻塞也缓缓流出。

  「呵呵,琥焰,我还第一次见你如此猴极!」默蠡轻笑道。

  「你是嫌你伤的不够重是吧?」琥焰威胁地看着他。

  「哼!那天要不是我太大意了,怎会被他伤的操女人还要你帮忙?」不过有
人帮着操穴,他还真的很享受。

  琥焰抓起我的双腿向两边扒开,欲茎对准细缝,「!~」了一声那根发红的
具大欲茎己经末根插入我充满白色精液的穴内。「那只狐狸可不一般,我们不可
大意。」体内狭窄的甬道被塞的肿肿满满的,不留一点间隙。

  那根几乎顶到子宫的粗长男根,我能感觉到它正在我体内慢慢的变粗。我轻
轻喘息着,要命,如若它再变大,小穴非被撑破不可。

  「都己经被操了半个时辰,洞里还这么紧!」他边说边把我的双腿放在腰上,

          第006章纯真诱惑(4)(慎)

  男人双手托起我的臀部,臀部被慢慢抬高,埋在体内的欲茎一点点的退离,
退到穴口时,他猛的一撞,插入了我的子宫内。他抬臀一次又次的深深插入,快
快抽出。

  「啊……」要不是他双手抓着我的臀部,我整个人恐怕都己经要给他撞飞了。
「啊……啊……啊……」大量的爱液混合着默蠡的精液,随着他的进进出被挤出
体外,顺着欲茎流到他的睾丸上,又随着睾丸的前后晃动滴落在床铺上。

  我的身体随着他的抽插高低跳动着,小穴抽搐着紧紧吸住他的欲茎。随着他
的插进抽出,肉棒更全面的磨擦小穴里的嫩肉。

  突然他翻过我的身体,让我背对着他。一只大手揽抱起我的两腿,就像是小
孩子尿尿的姿势,我紧窒的甬道里的液体滴掉在他高高翘起的血管尽现的肉棍上
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他握住自己粘稠的肉棍从后面抵在我入口处,随着我的惊喘刺入我的体内,
「啊……嗯……嗯……」我张大小嘴无助地呻吟着。

  随着他的进进出出他的大手覆盖在我的乳房上用力的揉拈着……

  「啊……啊……啊……」我尖叫着,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快速颤抖着,快感
沉沉叠叠的堆砌在一起,随着他几个急撞我头炸开了 .「啊……」再一次我晕厥
过去。

  迷糊间我感到他再次翻过我的身体,把我的双腿撂在他的腰间,握紧我的臀
部重重把我压在他的胯间,狠狠顶撞着……啊啊!

  「琥焰,你己经不只操了她半个辰,也该够了,把她给我再操吧」默蠡平淡
无波的声音传来。

  「受伤的人应该节欲。」琥焰边说边让胯间的欲望挺的更用力。「唔啊……」
他满足地叹息着。重重一击欲望静止在我穴中,接着一股热液流进了我的深处…


             第007章筹谋离开

  那天琥焰提着我回到妓院后,我就把他给我的五百两银子,拿出五十两藏在
破衣服堆里方便我使用,剩下的全藏在我早在自己床底挖好的大洞里,然后重新
用泥土沾上。五百两耶,己经足够我以后的生活了。

  那天他把银子丢给我时我吓了一跳,是不是给太多了?我虽然才到这里,但
是这里的五百银子对等的物质我还是清楚的。说得明白了就是我现在也是『有钱
人了』。

  我把自己的头发又弄回以前桃花的样子,把装在小竹罐里的黑灰往脸上涂抹。

  往水盆里一照,觉得够丑了,这才放心的走出房门。我可不想让老鸨看到我
改变后的样子。

  我一边如往常一样的干着活,一边心急的等着陈大叔。陈大叔是天天往妓院
里送蔬菜的老好人。在这妓院里头他是对我最好的一个人。

  「大叔,我在这里。」我从陈大叔手上接过他要给我的包子,挤进了嘴里。

  「慢点吃,你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每天都不能吃饱。」陈大叔怜惜的看着我,
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叔你别为我当心了,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大叔,有件大事我想请你帮忙。」

  「你这孩子跟大叔客气什么?你有事尽管说只要是大叔能办到的!」陈大叔
和蔼得说。

  「大叔,我谢谢您了,这些钱您拿着,您在外面帮我找一个可靠的人帮我赎
身。」我把准备好的五十两拿出来。

  「孩子你哪来这么多的钱?」陈大叔有些惊讶地问。

  「嬉嬉,大叔这是有位善心人给我的。」我笑了笑,总不能说是我卖身得来
的吧。

  「那真是太好了,这样善心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不过赎身也要不着这么多
的银子,三十两你拿回去。」陈大叔善良的相信我说的话,还把三十两放回我的
手中。

  「大叔,剩下的就给你的儿子娶媳妇用,您前正子不是还为了您儿子的亲事
发愁吗?拿着。」我把银子挤了回去。

  「你出去后还要生活的,你身上没银子怎么行呢?」陈大叔心急地想还回来。

  「大叔!我身上还有,再说出去后有您照顾着,我用钱的地方也比较少。而
您儿子的婚事是托不得的。」我忙安抚着陈大叔让他收下我的银子。

  「可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孩子。有了这些你后半辈子会过的比较舒适些。」
大叔还是不肯拿。

  「不然大叔您先拿着应紧用,等哪天有银子了就还给我。」我没办法只能这
么说了。

  「那好吧,大叔以后再还给你。」他为儿子的亲事都急白了头了。

             第008章生财之道

  第二天大叔找的那个人来了,老鸨的下巴快要掉下来了。本来嘛谁会为一个
丑八怪赎身?

  她爽快的就以二十两的银子把我给卖了……捧着卖身契内心激动不已,我终
于自由了。

  出去后,我又花二十两买了陈大叔帮我找的房子。

  我激动地热泪盈眶,在这个世界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小窝。在窝里我躺在自制
的摇椅上悠哉的休息了两天,嗯,不事生产的日子真的好舒服哦……

  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就算我现在有金山银山,也
会有用完的一天。

  人那在这世上想要过悠哉的日子,最少不了的还是钱啊,在那世界我为钱而
奔波,在这世界我依然也要为钱而奔波。咳,我无奈的想着。

  不过这世我应该比较好过吧,必竟在那个竞争激烈的社会生活过,在这单纯
的古代生活应该较容易些吧?

  我打了个大哈欠,起身对着水照了照脸,望着水里有些模糊的脸。我不禁感
憾还是那世界好啊,至少有明亮的镜子可以照。

  镜子?我灵光一闪,对了,我可以制造玻璃啊,在前世的学校里有教过。有
了玻璃我就可以做镜子了。做了镜子我就可以拿去卖钱了。哦哈哈……我真的太
有才了。

  为了这个伟大的理想我咬牙花了大把的银子叫人做了一个坩埚窑,又花了很
多精力找来了石英砂、石灰石、长石、纯碱、硼酸等原材料。按照材料方单,将
原料称量后混在一起盛在坩埚内,然后在坩埚外面高温加热(1300~160
0!C),使之形成均匀的无气泡的玻璃液。等玻璃液冷却后,我把它做成大小
不一的圆形固体。

  就这样我初次生产的玻璃在这个世界出世了,现在我只要用水银把锡箔纸渡
在圆形镜片后面,我的镜子就制作完成了。

  不过让我郁闷很久的是锡箔纸,在这里的唯一用途及既是制作成冥钱用来祭
拜鬼神用的。只是因为它本来是银白色,焚烧后灰会变成金黄色的,这样多浪费
啊……

  我拿起一面镜子照了照脸,好清晰啊。却也发现原来桃花也不是那么丑的,
在镜子里的我皮肤的毛孔好细好哦,眼睛也好亮啊,睫毛好长呀,美中不足的就
是额头微凸,有些龅牙……

  不过在我看来有些龅牙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多让我的唇有一点点闭不合而已。
我自我安慰着。

  等水银干后,我又用叫人,照着这个时代铜镜后面传统的花鸟图样,做了同
玻璃镜一样大小的铜片铅在镜子后面。就这样美轮美幻的镜子终于出世了!?

             第009章古代催眠

  到了京城里最豪华的珠宝首饰店,我顿时有种井底之蛙的感觉,我脑海里本
能的出现『气派非凡』这四个字来,在那世界里无论是生活中,还是电视上,我
都没有见过这种规模的珠宝店。

  店家见到有人来了,马上就热情的打招呼,「姑娘好,您要什么请随便看。」

  「姑娘是买胭脂?还是买首饰?」

  「我想看一下你们这里最好的镜子。」我走进朱红色的大柜台后,才幽幽开
口说道。

  「姑娘,我们这边最好的镜子要二十两银子一个。」店家转身在后面拿出一
个精美的盒子。

  店家这话是在提醒我,这面镜子不是我能卖的起的么?我抬眼,淡淡一笑道:
「我能看一下吗?」

  「可以,姑娘请看。」他把那盒子打开。

  里面出现一个细小精致的铜镜,我把它捧在手里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只见
里面出现了一个黄黄的脸。这是我第一次照铜镜,它不像我认为的那样照不清脸
或是把脸照变形了,至多只是照的不太清楚而已。

  我转过镜面却见它的背后图样精致细小,定是出自名家之手,难怪一面镜子
能卖到二十两银。

  我把镜子放回盒子里,随后拿出我带来的镜子递给店家,「店家你觉得我这
面镜子如何?」

  店家接过镜子一看,两只眼珠都要掉下来了,前前后后观看了好久后,恭敬
的问,「姑娘可否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我微笑地点了点头。

  店家见我同意,就招来伙计要他给我上了一壶茶就匆匆走了出去。

           ***********************

  「宝镜?」令狐悦盖上杯盖,不太相信的挑了一下眉。

  「是,那镜子所照出的影象如亲眼真见一模一样。」店家弓了弓身。

  「哦,真有此镜?那我也该去见一见。」令狐悦把茶杯放回桌上,优雅的站
起身来。

  正当我无聊的用杯盖敲着杯囗时,见那店家和一位白衣男子走了进来。

  只见他那笔挺的修长身材,刀削般的眉,高挺的鼻梁,不笑自弯的嘴唇,以
及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最让人心动的是他身上还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智慧的
神韵,这让我不觉钦佩不已的沉醉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咳咳!」那店家在那男子身后不安的轻咳提醒。

  我瞬间回过神来,脸颊微微一热,坐正了身子,又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男人,
既然这般的盯着人看,也太丢脸了。

  「姑娘能否借你的镜子看一下?」令狐悦只当没看见。

  「哦……」我连忙再次把镜子拿出。

  他盯着镜子脸色大动,把镜身看了个遍才问道:「姑娘您这面镜子是从何处
来的?」

  看来是个生意人,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了。「对不起,这个我不便相告,还
请见谅!」管你是不是美男我有自己的做事原则。

  「这面镜子刚做不久吧。」他微笑地望着我,花纹图样都是刚注不久的。

  好深邃的眼眸……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那……姑娘你说这面镜子是谁做的?」他弯下身看着小小的我,眼里好柔
情哦。

  「我自己做的……」我呐喃说道:就算现在他叫我把镜子都给他,我也愿意
呵。

  令狐悦吃惊了一下又回复正常,「你是什么做的?」他的大手摸上了我的脸。

  「是用……」我把我所知道的镜子做法说了出来。

  令狐悦疑惑了,这样能做出如此的宝物吗?他钩起唇角,大母指轻轻的来回
抚摩着我微凸的唇瓣,「你家里头还有这些材料吗?」

  「有……」我抬头目光幽暗地望向他。

  「来,带我去。」他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肩。

  「好……」……

  令狐悦看着我屋里的原材料,还有坩埚窑,手里拿着锡箔纸不由的惊叹道:
「世人皆不入眼的东西,原来也有如此的妙用。」

  他的手又抚上我的脸,「好聪明的小东西,留在这里可惜了,不如就跟着我
吧!」

  我自觉的点了点头,只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呵呵,你本性就是这么乖吗?」令狐悦愉悦地笑了。被他所催眠的人都会
把本性最深的一面表现出来,这小东西的本性还真可爱……

  「你家里还有家人吗?」如果有,那就把他们都处理了……

  我摇了摇头,桃花没有家人。

  「现在就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把镜子的制作方法和你的过去都忘记,你只
要记得你是我的远房表妹,名唤若汐。是过来投靠于我的……当我以后对你说到
『醉梦红尘』时,你就会想起一切。」他大手抓着我的下巴,眼睛紧盯着我的。

  「是……」我乖巧地答道。

  「现在你闭上眼睛等我说完『一,二,三』你再睁开眼睛时就会忘了一切。」
他柔声道。

  「一,二,三……」

             第010章记忆缺失

  我穿越了,我可以肯定。

  这个身体以前的记忆告诉我,我正住在这个身体的表哥家里,而且看他家的
环境我可以猜出这个『表哥』是个极富极贵的主。

  我舒服的躺在我制作的摇椅上,心情很好的转着手中的帕子。啊,大家小姐
的日子太舒服了,就算在这里没电视可看、没电脑可玩我也很开心。只是很想爸
爸妈妈而已……

  「你呀,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的开心。」令狐悦坐在我摇椅的扶手上,愉
悦地笑问。

  「正想到我家好看的表哥喽,所以就笑得很开心。」我嘴甜的讨好他。

  「呵呵,是吗?女孩子家说这些也不害臊。」令狐悦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

  「哎呀,人家的脸已经很不好看了,你还捏?」我很郁闷表哥长得那么好看,
而这个表妹却只是清秀。而且额头有点凸,还加了两个大大的虎牙。虽然是不丑
但是也好看不到哪去。

  「谁说我家表妹不好看了?弯弯的柳叶眉,水灵灵的大眼,粉红的脸蛋儿,
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表哥的睫毛轻轻的捎上了我的脸。

  「表哥你别靠这么近啦,脸都被你的睫毛弄得痒痒的。」我伸手推开了表哥
的脸。

  「今天什么回来的这么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表哥老是喜欢往我这
里跑……

  「嗯,今天事比较少。」他庞大的身躯挤进了我的摇椅里,把我抱在他的大
腿上。

  他把脸埋进我脖子边的头发里,他也不知是什么的,每天一睁开眼就想马上
见到这个小东西。

  起初接近她只是好奇于她的才华,想从她身上找到更有用价值的东西。因为
那些玻璃已让他挣到太多的银子了……

  但为何后来这一切变得不在是重要的了?他只是单纯得想接近她、单纯的想
听她说话、单纯的想跟她聊天,就算一天什么都不做的呆在她身边,他也不会太
无聊……

  「表哥你放我下来!」就算兄妹感情再好,也不能这样子揉揉抱抱的。

  「乖,别扭来扭去的!表哥累了,你让表哥休息一下。」令狐悦享受的闭上
了眼睛。

  「哼,要休息就回去休息。摇椅是我的,你起来啦。」我哼了一声,翻身跨
坐在他身上,双手楸着他白色的衣服暴力地摇晃着他。

  表哥突然间像受了某种刺激般按住了我的不停摇晃他的双手,他猛得睁开眼,
那眼眸里盛满了欲望。

  我感觉到自己好像压到表哥的『那个』了……而我还那么用力的摇他???
头上一群乌鸦飞过……

  「啊……」而后,我后知后觉地大叫出声。

  「表哥……你,你,……」我被惊吓地语不成句,「……就在这儿休息,我
先回房了……」我跳下表哥的腿,没脸见人的跑回了自己的闺房。

  我整张脸烫到不行,我连忙跑进闺楼内,奔到梳装台前拿起桌上的镜子一照
──果然整张脸都红了。

  见镜子照出我那张清晰的容颜,我不由惊叹这个古代的技术还挺先进,既然
已经有玻璃镜了。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3

          第011章半夜探闺(1)(慎)

  在我睡得迷糊之间,有人拉下了我的亵裤,同时扒开了我的双腿。他的大手
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阴毛,突然间有手指插入我的裂缝中,然后就是一阵子的轻刮
慢搅……

  「啊……」我被惊醒了,我忙睁开睡到模糊的眼睛,却见那人是表哥。

  我深喘了一口气,放心地拍了拍胸口,还好不是采花贼。

  诶,好像也不对啊,表,表哥,他,他这是干嘛?「表哥,你干什么?」我
后知后觉的尖叫起来。

  表哥大嘴吻住我的小嘴,「唔…唔……你放开我。」我用手推着他的胸膛。

  他一边用庞大的身躯压住我不停扭动的娇躯,一边加快手指在我甬道里进出
的频率,「啊,啊……唔……唔……」表哥胯下的欲茎早己胀硬如铁的顶着我,
感觉好硬也好大哦。如果插进穴里一定会很舒服吧?

  「表哥,你不能这样啦……」我张嘴咬住表哥的下唇,是你先惹我的。

  「唔……」表哥呻吟一声把我双腿分得更开,微微抽身把自己的衣裤都给掀
掉了──这也太粗暴了吧?然后再压回我的身上用他的欲茎大轻刮并撞击我粉红
色的裂缝,时不时的还移至小肉芽处轻撞着。

  「唔……唔……啊……啊……」我亲眼见着蜜汁淫液渐渐浸湿了表哥整根欲
茎,好色哦。「不要……不要……好羞人……啊……啊……」我不断喘着娇气,
「啊……」

  表哥的大欲茎猛的破穴而进,一时间水花四溅,欲茎突入层层嫩肉的包围直
达花芯,顿时,表哥大部分肉棒被我的嫩肉包围紧箍着,但是表哥还有一断欲茎
截露在穴外。

  「啊……啊……好大啊……表哥怎么办?它进不去了,唔……好胀……」

  令狐悦喘着气,不敢稍作移动,因为从他欲茎传遍全身的酥麻快感令他几乎
要射了,他用嘴吻住我不断娇喘的檀口,并吸吮住我的舌头……

  我娇嫩的小穴被表哥的大欲茎塞得饱饱的胀胀的,穴内饱和的连一丝空气都
没有。此时大欲茎不断地轻刮挤压着花芯,这些动作令酥麻传遍了我全身。「啊,」
表哥用力顶了几十下还是没能把整根欲茎都插入我的洞内,「表哥你不要再撞了,
是进不去的……啊……太胀了……我下面快要被它胀破了」唔。啊。啊。这样下
去我会被操死的。

  但是我还是不怕死的伸手握住还在我体外的一段欲茎时轻时重的挤压着,弄
得表哥眼里的欲望又加几成。呵呵……

  「啊……啊……啊……好长……唔……你插得太深了……不要唔……太重了
啦……不要唔,啊,啊,啊……」真是自做孽不可为,我快要被操死了。

  表哥耸动着臀部如狂风暴雨般挺进抽出,每次都能把我的穴肉带出穴外,因
为肉棒在穴里里的空间太紧了,把欲茎抽出时,难免会把紧吸在它表面的肉也给
拉出一点点。不过这样大力拉扯小穴的效果让我好舒服……

  突然有人在敲我的房门,「小姐,你没事吧?」定是小月听到我的叫声了。

  我清了清被欲望迷住的声音答道:「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你回去休息
吧,我唔……」

  王八蛋!既然趁我交谈之际将我大力捣干着。我的臀被他拉起,大欲茎沉重
却缓缓的抽插着我的小穴,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深,而且还发出「噗哧,
噗哧,噗哧……」的撞击声。

  我忙用双手按住他的臀,让欲茎静止在我的穴内,然后大口大口的呼息着。

  令狐悦回我一个大笑脸,低下头吸吮、舔舐着我脖子上的动脉。这时,门外
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小姐,您真的没事吗?我刚才好像有听到『卜!,卜!』
的声音。」

  「啊?我被蛟子咬了,我在打蚊子。」我胡乱说道。

  「哧!」表哥被我的理由弄得笑出声音来,我忙用子诼住他的声。

  「唔……」我家的舌头被他给吸住了。呃,我双手也快按不住他的臀部了。
我急得满头大汗!

  「小姐又怎么了,您快开开门。」小月也急了。

  我拼了全力的把舌头拉回,「没、没事,你去休息吧!明日拿些别的熏香过
来,屋里这种熏香好像不太好用。」

  「小姐稍等,我这就去陈妈那领去。」小姐是金贵之躯,怎能让蚊子咬?看
来明逃讪要受罚了。

  「小月,我没叫你现在就去啊!」我欲火大,脾气也就跟着大了起来,「快
回去休息!小姐我要睡了。别再来打搅我。」

  「小姐……」小月快哭了。

  「屋里的蚊子己被我都打死了,你等下进来不是又让蚊子飞进来了吗?所以
我说明天再拿,你清楚了吗?」我忍着高涨的欲火耐心地说着。

  「哦,小姐那我去睡了,明天一早我就把熏香带过来。」等小月的脚步声越
远时,我松了口气。

  呼!终于走了。

  我马上把腿围上表哥的腰间,一边不停地套弄抽离着他的肉棒,一边用牙齿
咬住他的乳头用力拉扯着,「叫你趁人之危,看我怎么整你!」我在他身下用力
摇着臀部让欲茎大力的在小穴里搅了几圈。搅得本是无色的蜜液都变成了白色的
黏稠液从穴口往下流去。啊!好淫荡的画面哦。

  好舒服啊,我快要到高点了。再一下,再用力一下就到了,我抬臀向上让欲
茎更深撞入我的体内。

  「啊……」我眼前一暗,全身不停的颤抖着,肉壁更是紧紧的吸吮着他的欲
茎……

  「唔……」他低喉一声一改刚才任我玩弄的姿态快速的撞击着我的小穴……

  呼,呼,呼。我全身的颤粟减少了,力气也回来了一点──嘿嘿,我报复的
时刻到了!我趁着他沉迷于抽插时,「啵!」了一声把小穴从欲茎上揪出。

  他睁大眼睛恼怒的看着我。哼,我也睁大眼眸回瞪着他。

  见他要来抓我,我连忙跑下床去。

  呼,呼,呼。我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一边逃开他。「啊……」我惊叫起来,
太可惜了。没一会儿我就被他抓住了,也太没用了。

  「你自己舒服了,就想把我撇下?想得美!」他举着欲茎又要攻进穴口,我
忙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裂缝处。

  「唔……」他的欲茎撞到了我的手背上,还好他没有太用力,不然非把它给
折弯了不可!

  「哼!」我把脸转开不看他。

  他无奈地轻笑出声来,「小东西,你这样是阻止不了我的。」说着随手往我
身上轻轻一点,我就无力的软下身去,表哥叹息一声,温柔的接住并抱起我往床
上走去。

          第012章半夜探闺(2)(慎)

  他把我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手又是一点。恩──我又能动了,我马上对他拳
脚相加……

  他挥开了我的手,大手开始不停搓摸揉捏着我因欲望而膨胀的乳峰,然后再
用力一抓,「啊,唔……我乳房会破掉的……你放开……我……」我双手不停拍
打着他抓紧乳房的大手。「呜呜呜……好痛……」我哭了起来。

  「啊……」他将我抱起来,把我的双腿围在他的腰间,阳具直接插了起去。
他在穴里里面全面狂抽孟插,臀部如马达般快速耸动,不断被欲茎掀开的两片花
瓣里涌出浓浓的蜜汁,溅湿了正在交媾的两个臀部,「啊……」我不依的转动臀
部,双手挤压着他的腹部想把欲茎推出体体外。不过我的阻力对他来说像是蚂蚁
搔痒一样。「啪啪啪啪啪啪……」两体相碰的响声不绝于耳。

  他低下头用牙齿轻咬拉扯着我粉红色的乳头,「啊──」我舒服地拉直了身
子……

  「呜呜……不要……唔唔……你轻点……呜呜呜……」我低头就能看到我的
水穴猛烈地吞吐着他那根巨大的欲茎,清析的看到被干成乳白的蜜汁从小洞不断
涌出……呼,呼,呼!我大口大口喘气着,任他的欲茎快速抽插着我粉嫩的裂缝,
身体软软的再也没力气了。只是又胀又酥麻的快感令我受不住的娇吟连连,「啊
……唔……」

  令狐悦双手抓住我粉嫩的臀部往下压去,自己的臀部猛烈地往上挺动不休,
炽热坚硬似铁般的伞端每一下都结实地撞击到花芯深深处。

  啊,那酥酥麻麻、软软腻腻的快感更大的扩散开来。啊,啊,啊……我快要
被插死了,他微微喘着气,温柔地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屁股挺进抽捣的动作越
发加快。

  「啊唔…………」我不受控制的仰起脖子弯起了身躯。我的脸也烫得发热,
「呜呜……不要……唔……我快被你捅死了……呜呜……」

  他满足的吸了一口气,鼓动的臀部更用力的撞压旋顶着我娇嫩的肉壁。他的
大嘴和舌头从我的脸庞经过脖子滑到了乳尖上,他在乳尖上轻咬着,打圈着,细
舔着……

  「唔啊啊……」我受不住的伸手揪住他的欲茎想把它抓出穴外,再这样操下
去我非被他插破了不可!

  「唔……」令狐悦的大手握住我抓着他欲茎的小手……他的臀部更加大力的
冲刺顶撞我的小穴。

  「啪啪,啪啪!……」的下体相击声更响了。啊啊啊啊,救命哪!

  突然他加重了插入的频率和力道……精液射进了子宫里……「啊,啊,啊,
好烫好舒服……」我的子宫紧紧吸吮住了他的精液。

  「唔……它不是射了吗?为什么会越变越大?」我睁大眼不可思议的问道。

  「啊!」他重重地捣了我一下,我舒服的全身哆嗦了一下。

  「谁告诉你,射后就不能大了?嗯?」他大手抓起我的下巴张嘴就吻。

  「唔唔唔……」我被肏得都快不能呼吸了你还吻?我用力推开他的唇。呼呼
呼!还好没有段气掉。

  「说!还有上过这里?」他把欲茎往我更深的地带挤去,然后直起庞大的身
躯,一手拉起我的阴蒂,另一手在上面用力的弹弄着。

  「啊,啊,啊!」我被弄得又痛又舒服,「妈的,你坏我名声!」

  「那层膜去哪了?」他加快抽插的速度。

  「啊、啊、啊、啊、啊~我不知道……」我的声音被他抽插的动作,弄得有
些段段继继的。

  「唔……」他再次重重顶了几十下,然后舒爽的闭上眼睛。滚烫的精液段段
继继射进我的子宫里……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声。

  「我要在上面。」我推了推他的胸膛,被他这样再压下去我非断气不可。

  「呵呵!好就依你……」他动手宠腻地扯了扯我的乳尖,然后大手按住我的
臀部,让我们的两人的下体更紧的相连在一起,随后他往床里则一滚,转眼间我
就在他的上面了。

  「嗯,你干麻要按住我的屁股再滚?」我好奇的望着他。

  「……?你这小东西呵!哈哈哈哈!真是我的小宝贝……」他微微一愣,然
后才反应过来我问的是什么。

  他双手捧起我的脸,轻轻的吻着我有些龅牙的唇瓣,「你怎能如此的可爱?
我的小东西,这样的你……」会让他疼到骨子里的。

  他轻啃着我的唇低吟道:「我按住你的屁股再滚,那是因为……我不想让我
的欲茎滑出你体外……」

  「啊?」我的脸热辣辣的,我刚才问的是啥问题?好丢脸!?「呵呵哈哈…
…」他见我如此,笑的就更开心了。

  他渐渐停止笑声,大手来回抚着我的人,眼睛变得深沉地望着我,「说吧,
都有谁插过你的洞穴?」

  我在那世界还是处子呢,「只有你插过。」我认真地回答道。

  令狐月见我如此纯真的回答,心疼的叹了一口气,紧紧抱住我的腰。

  他怎么忘记,她己经被深度催眠过一次了,他再次的催眠是不会知道:她被
强迫锁住的那段记忆……不过从经以后她是他的。他不允许有别的男人再碰她!

             第013章抢人相公

  那天因为衣服被表哥自己给撕了,他第二天竟然大方、自然的直接叫唤丫鬟
把衣服给送过来了。一时之间整个府邸的人都知道了我们的『奸情』害得我好几
天都不敢出门了。连面对小月时都是觉得怪怪的。

  「小姐,二夫人来了。她想见见您。」小月撅着小嘴说道:敢情这小妮子还
没原谅我?

  「是表哥他母亲吗?」我记忆里没有『二夫人』的资料。

  「不是……」小月欲言又至,好像怕我伤心似的。

  「小月你怎么啦?」我不忍见她为难就开口问道。

  「小姐,她不是爷的母亲,她……她,她是爷的二夫人。」小月不敢抬头看
我。

  她是表哥的妻子?我愣住了,怎么会?表哥,他还那么的年轻怎会有妻子了?

  「小月啊,这个玩笑不好玩。」我板起脸说道。

  「小姐……」小月眼底有些湿了,她怎么会去骗小姐?

  「……」是真的。

  我怎么忘了这是古代,人们都是普遍早婚的。我怎还傻傻地认为表哥是单身?
还迷糊的就把身子给了……是被他的风华所迷?还是被他的柔情所动?我自己都
不太清楚了……

  「她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必要我可不想见她,她一定是听到了风
声过来问罪的,如果一不小心被她打了,我找谁说去?

  在前世的电视里不是常演这样的一段戏码吗?老公有外遇,老婆怒气冲天的
找第三者算帐,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的……

  「你去告诉她,说我人今天不舒服……」这借口虽然有些老土了点,但是好
用。

  「小姐,您别担心啊,二夫人,人很好的。」小月好像看出了我的害怕。

  有那么明显吗?连小月这么单纯的小丫头,都能看出我的心事来?

  小月说那个二夫人,人好??屁啊,人好会跑到我这来?不过反正早晚都要
面对的,我逃避也不是个解决之道:该面的总是要面对的。

  「小月,你先把她请到阁楼来,在外面把茶泡好,好好招待着。小姐我一会
儿就出去。」我打起精神说道。

  我伸手撩开珠帘走进会客的小厅里,入眼的是一张鹅蛋粉脸,眼睛顾盼有神,
粉面红唇,身量亦十分娇小,一袭淡紫色长裙及地,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
艳艳碧桃,十分娇艳可人。

  这么妙的一个玉人儿,我见了都忍不住打心眼里喜欢,更何况是表哥呢?

  「妹妹,你都来这边两个月了,今日才来拜访实在是失礼了。」她向我福了
福身。不是她不想来,而是相公平日里都不让人接近他这位表妹。要不是今日相
公要她向表妹说媒,她也进不了这里。

  我淡笑地她回了一个礼,抬眼平静地望向她。

             第014章三妻四妾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女人也可以那么的大方。

  前天我真的被她一翻话给惊到了,她来找我不是为了问罪,而是给表哥说媒
的!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是很佩服她的。如若是我,我就决对不会允许
自己的相公另娶他人。更何况是给他说媒?我自认没有那份肚量。

  「碰───」一声,我的内室门被表哥给踢开了。

  表哥今天才刚回来吧?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我不解的望着他。

  他一把箝住我的下巴,「说!为什么不答应?」平日里使使小性子也就罢了,
在这件事上他可不容她使性子。

  「什么不答应?」我不明白。

  「学会装傻了?恩?」他不爽的用力捏紧我的下巴。

  「我真的不明白。」我拍掉他箝住我下巴的大手。

  「你的身子都已经是我的了,你不嫁给我,难道还去当尼姑不成?」

  你都有妻子了,要我干做什么?我在心里嘀咕着。

  「我都把正妻的位子给你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这可是许多女人想都
不敢想的事。他脑袋一发热想把这个位子给她,她竟敢说不要!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好好准备一下。」两天后就是好日子了,就定在两天
后吧。他有些等不及了。

  他情不能自己伸手抚摸着她的脸。

  只到再见到她,他才知道这两天来他原来是这么的想她。难怪自己会迫不及
待的把七天的行程压成了两天……

  可是等他满心欢喜的回来,等来的消息却是她不愿意嫁给他。他憋着一腔怒
气来到她这里,却在见到她小脸的那一刹,那里所有的怒气、所有的愤怒都被她
可爱无辜的表情给化的无影无踪,心中只剩下对她的浓浓思念……

  也许只有她才能把他的心,搅得如此彻底……

  这个小东西,到底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她既没有倾国的容貌,也没有妩媚
动人的身姿,她到底凭的是什么,把自己的心抓在她的小手心里?

  「不要……」我才不想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就算这个人是我最喜欢的
表哥也不行。

  「你再说一遍?」表哥危险地眯起眼眸来。

  「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我就是敢想敢说,你能拿我什么招?

  「……」表哥睁大眼眸,整个人都被我的一翻言论弄得呆愣住了。

  「男人本来就是三妻四妾的,只除那些养不起的。你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表哥失笑的抚了抚我的头。这轻柔地抚摸把无限的宠溺
都表达进去了。

  「不要,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别当这是玩笑话来听!」

  表哥的眼眸骤然变得冰冷,「这事由不得你任性了。」

  我被吓得愣住了,这个样子的表哥我还从没见过……

           第015章捉奸在床(慎)

  世间谁会原意出车祸?我现在的情况就跟出车祸差不多,不想嫁给表哥,却
又被逼迫得嫁了……

  「出车祸」后要是选择逃避现实,还是勇敢面对?这严然己成为了一个严峻
的话题。

  话说我这样的性格要我在「出车祸」后就一厥不震的逃避现实那是不可能的,
我会勇敢的去面对「车祸」后所面临的问题。

  同样的道理可论证,即然我己被逼迫嫁给表哥了,那我就不会选择逃避。再
说在古代外面的世界对我实在太过陌生了,我一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子走出去,还
不知会发生怎样的惨事?

  他即敢娶,我为何就不敢嫁?不过即然娶了我,那就要按我的规矩来……

  「小姐……喝呵喝……」小月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月,何事荒张?」我赖在床上眯着眼望小月。

  「小,小姐……」小月大口喘气着,「爷派人来说今晚会在二夫人房里过夜
……」她连跑了一大圈才到小姐的寝室,小姐平时对她很好,她当然也要为小姐
的幸福着想。所以她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跑回来告诉小姐。

  不过她家小姐好懒哦,一连好几天都不下床。

  「什么??」我怒。他奶奶的,一连好几天的操着我,刚把我给操费掉就迫
不及待想去操别的女人?还是我的洞穴他己经操腻了?

  老虎不发威你还把当我是小猫来养了?「去查一下,他现在何处?」

  也只有她家小姐敢这样把爷这样『他』来『他』去的叫了。「爷在二夫人那
里。」小月老实地把她知道的说出来。

  「什么?天都还没黑两人就『干』上了?」我吼道。

  小姐,人家还没嫁人呢!呀哎羞死了……

          ******************************

  「夫人,您不能进去。」突然一黑衣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啊!」吓了我一跳。这人是从什么地方蹦出的?

  「滚,本夫人今天心情很不爽!」和表哥在一起多了,我也变得霸气起来。
人啊,果然学『坏』很容易!

  「夫人请回。」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今天,我还真是进不去了?我邪恶的一笑,妩媚的对他眨了眨眼。伸手缓缓
地扯开了衣襟口……

  他冷静的脸上突然轰的发红了一大片,连忙把脸转开。要是被爷知道了,他
看了夫人的身子,别说他的小命会不保,更恐怕会生不如死吧。他天天在爷身边
自然是知道爷对这个夫人有多重视……

  就曾这当口,我快速闪过他的身边挤进门去。哈哈,有时古代的男人还真纯
情。在那个女子连露出手臂和美腿都是很自然的年代生活过的我还害羞于露出那
么一点的肌肤吗?

  当我进屋时,只见那表哥亵裤半褪的在那全身赤裸的『二夫人』身上飞快奔
驰着。

  我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平坦的雪白小腹下的细软毛发,在表哥庞大的身躯下
突隐突现。更是能清楚的看到他们相交合的地方随着表哥的大力抽插溅出的大量
的淫液……

  他喉中逸出如野兽般的低嗥,双手紧紧抓住那『二夫人』的大腿根处,抵着
她小穴的腹部更是用力的前后挺动着。

  「嗯,嗯,啊……啊……」那『二夫人』早己被肏弄得不能自己了。

  其实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你的穴好紧……」令狐悦被她夹得舒服地低喃道。

  「木棍拿来了?你的这个丫头的效率还满高的。」只出去不到一会儿功夫就
把木棍给取来了,「还杵在那干嘛?快把木棍弄进你家主子的菊穴里来……」

  我越听越恼火,原来『插穴』不关门,是为了等丫环拿木棍当情趣用品来着!

  我早已被气的失去了理智。我冲上去,在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己经伸手
把表哥粗长的大肉棒从那『二夫人』的水穴中揪了出来。

  「啊!」那『二夫人』吓了傻了眼。

  「恩……」好痛,我整个身子都被表哥甩了出去……

  令狐悦吓得脸发白,只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把他的小东西用内力给打死了…
…该死,她怎么会在这?按理说,有陈飞的把手,她应该是进不来的……

  「你没事吧?小东西?」还好刚才他还来的及收回内力,只是甩出去的动作
却是停止不了了……

  「哼,你让我甩一回,看痛不痛!」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全身的骨头都快
碎了……

  「你杵在那干嘛?还不抱我回房!」我『霸气』地怒吼道。

  他这次己是被她彻底给雷倒。

  世间怎会有她这样的女子?见夫君和小妾『操穴』,不但不会觉得委屈的转
身就跑,也不会没理智的打骂小妾。最后只是给你霸气的一句话,『你杵在那儿
干嘛?还不抱我回房!』更令人赞叹不得的是她既然直接把手伸进他和小妾的交
合处,直接了当的解决问题的关键。厉害,厉害!

  令狐悦心情甚好的把还是坚硬如铁的肉棒挤进亵裤里。放下长裳的下摆,即
冷着脸却又是心满意足的抱起了她,呵呵……他的小东西不是不忌妒,只是忌妒
的反应有益于常人罢了……

  这一路上,我都没有跟他说过话。他冷着脸,我的脸比他还冷呢!

  「你,把我放在床上然后就去洗澡,特别是肉棒,要仔仔细细的给我洗个干
净。」

  「啊……,小姐!」小月不顾令狐悦在场尖叫了起来。可见她己被我雷人的
字眼给吓住了。不过我也没办法呵,谁让我早己被气疯了。

  表哥抱住我的手一紧,生气的把我抛到了床上。

  嗯,软软的棉好舒服。别看表哥那么大力的把我抛到床,可是我一点也不会
觉得痛……

  「啊……,小姐!」爷太过份了,小姐这样会被摔痛的。

  「鬼叫个什么?滚出去!」令狐悦不爽得吼道。他早已经把力道调整好了,
虽然看上去是大力把她给丢出去,但也不会伤到她……他的女人他自己会爱护,
用不着一个丫环替他来关心!

  小月虽然害怕却也倔强的不出去。

  哈哈,小月好样的。不妄我那么的疼你。

  「滚!」表哥火气太大了。

  「我的人,由不得你欺凌!」我淡淡地说,「还不快去洗澡,你身上的味道
臭死了!」

  「小月,拿水来,我要洗手。」手里沾了他和那『二夫人』的淫液,让我很
不自在。

  没等小月回答,小月已经被表哥给扔出了房门,「叫人抬桶热水进来。」表
哥啪了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了……

  我不甩他的继续用棉被摩擦着我的脸,却见他光着屁股露出大条欲茎向我走
来了。

  男人果然是脱衣服的高手,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己经把衣服都脱光了。

  「啊,啊啊」我用手推挤着他的身体,「滚开,没洗澡前不许碰我!」我用
尽力气吼道。

  如果我连这个都能忍,那我就不是我了。

  「你别想带着她的淫液来!」我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令狐悦突然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等了大约一刻钟他才反应过来,然后止不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这就是他家宝贝的真面目。

  雷人的豪言壮语,嚣张到了最高点的气焰,任性却又不会太过份的娇嫩性格。
竟如此恰到好处的勾引着他的心,让他不由自主的陷入她的怀抱里……从始后,
他的一切任她允求允取了……

           第016章报复欢爱(慎)

  我冷眼盯着他闭眼悠闲的倚靠在水桶边上。

  「哼,你那是泡澡不是洗澡!」他就在水中这么浸着,也不动手搓搓身子,
这样也能算是洗澡吗?

  「……」他抬眼望了我一眼,又享受的闭上了双眼。

  不理我????

  「『劳累』太过连说个话都已经没力气了?」我假假的叹息道:「为人妻子
的怎忍心看夫君您如此辛苦?还是让为妻服侍夫君洗澡吧!」

  我从床上慵赖的下了床,风情万种的点着脚尖,踏着猫步,缓缓的向他走去。

  令狐悦又是着迷又是防备的瞪着我。

  「!哆哆,你干嘛用这样『委屈』的眼神看着为妻?」我妖娆的横了他一眼。
顺着水桶蹲下身来……

  我双手掬起热水浸倒在他的宽肩上,两眼热切盯着几条水流顺着他的胸膛流
进水中。

  「听人说,『美人沐浴活色生香』,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我用两根手指
抬起表哥的下巴,极度色情的用么指轻磨着他那两片颜色如桃花的刚毅唇瓣。

  嘿嘿,挑戏美人是挺爽的,但是表哥这么霸气的人怎会没有反应的乖乖任我
玩?天上下红雨了?

  我奇怪地把眼睛对上他的,却见他己经呆住了……

  呵呵……他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可爱!

  我低头瞄了水桶里一眼。随手拿起我上次放在水桶旁边的花瓣罐,一股脑的
把花瓣都倒进水桶里……

  「我又不是女人。」表哥被花瓣惊回了魂。可喜可贺──表哥又恢复正常了。

  「你身上『味道』不好,该用花瓣熏一下。」我很有『闲』妻气质的微笑回
答。

  表哥回我一个阴沉的笑脸,摊开身子任我『侍候』。

  我眯了眯眼,极度爽快的用手在水中搅几搅……

  哎呀,哎呀。表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碰到你如铁杵的肉棍,看你看你
肉棍又胀了几分……

  哎呀,哎呀,表哥请谅我,我不是『故意』那么用力的洗着着你的子孙袋。
害你害你呼吸又加重了几层……

  「你就是故意的……」还敢用那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令狐悦几度抓狂。

  我娇笑着双手一只一边的揉搓着他的乳头,顺便在乳头上贴了几片花瓣继续
用力搓洗着。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招?我挑衅的一次又一次掬起花瓣水,顽
皮的朝他胸膛泼去……

  哦哈哈,看他欲望高涨的表情我心底实在太爽了。

  「任你玩弄这么久,也该让我玩回来了。」表哥两手抓住我的腰,把我扯进
了水桶里。

  「啊……」我的衣服经水一浸都贴在身上了……好难受哦,我嘟着嘴可怜惜
惜的望着表哥。

  令狐悦叹息一声,心满意足地为她『做牛做马』。

  「表哥你又撕掉了我一件衣服!」我是叫你脱又不是叫你撕,就算有钱也不
能这么用啊。

  「明儿叫人再给你做几件。」表哥不太在意的说道。顺便把我家的一只乳头
送进嘴里认真欺凌着。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抓握着俺家的乳房,让它变成了各种的
形状。

  「唔……啊……」我抬颈不自主的叫道。双手按住他的头,让乳头更深的进
入他的嘴中……

  「哗!」了一声,表哥己抱起我跨出了水桶。

  「呀啊……」表哥的大肉棒在他起身时甩到了我的花穴,花穴麻麻的好舒服
啊。

  「啊表哥,不行!」我突然惊醒,我啥就被他的男色所迷,忘记了重要的事
情呢。

  「?」表哥极度不爽的瞪着我。

  「你家的肉棒还没洗!」你瞪我也没用,肉棒不洗,你就不准操我。

  表哥深吸了两口气,恶劣的耍赖道:「我已经走出水桶不想再跨进去,要洗
它,你自己想办法。」

  「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洗它。」我洗就我洗。我只怕接下来你承受不住呵。

  表哥挑了一下眉,兴味的勾起嘴唇,优雅致极的把我放了下来。

  见他如此,我也不甘落后的娇声叫道:「表哥,您站的离水桶那么远,我怎
么给你洗?走近点啦。」

  表哥乖乖的任我拉致水桶边,我缓缓地蹲在表哥庞大的身躯前。汗!汗!人
家李白是『举头望明月』,我此刻却是『举头望肉棒』。我顿时满脸黑线……

  唉,小女子怎与诗人比?我还是『任劳任怨』的一手在水桶里掬起花瓣水浸
倒在他的大肉棒上,令一手则是用力的搓着他家的肉棒。

  呼呼呼!表哥肉棒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被我搓得通红通红的……

  下手太狠了?不会啊!在前世俺洗衣服也是用这个力道的!我心虚的正想抬
头说抱歉。身躯却被表哥杠起,「碰」的一声,我已经第二次被甩在床上了。

  呜呜呜,自作『孽』不可为啊。我接下来一定会被表哥修理的很惨的。

  不过要不是他太花心了,我又怎么会那么做?呜呜呜,明明是男人做错事,
为何到后来承担的总是女人?

  「你这个小东西,今日要不把你操个半死不活,我就不是男人了。」令狐悦
本想好好怜惜她,却被她挑逗的不能自己了。只好委屈你了,我的小东西。

  ……

  表哥全身的肌肉绷的好紧哦。挺立在我眼前的肉棒胀的好大呀,它圆硕的顶
端小孔己经溢出些许透明的黏液……

  我不自觉得咽了咽口水,好恐怖哦。我会不会真的被操得半死不活吧??

  「啊……」表哥把我的双腿架开,他稍一挺臀,用手将勃发的肉棒挤入我的
紧穴中。

  「小东西,今天我没有功夫做前戏了,你就为我忍一忍。唔……唔……」现
在的表哥已经理智全失了……

  他狠狠的重重的把还在小穴外的肉棒用力没入我的甬道中。

  「啊啊……」我全身不停地战栗,不能自主地弓身,紧绷起身体的每根神经,
这样一来,我的水穴也跟着全身的肌肉而紧缩起来。啊啊,我小穴的肌肉越来越
清楚的感受到表哥肉棒的跳动。

  「天……」此番刺激下,他就算不操死她,也会要去她的半条命……

  表哥喉中逸出如野兽般的低嗥,用手紧紧抓住我试图挣扎的大腿根处,结实
的窄臀抵着我的水穴开始前后移动。

  表哥偾张的男性一次又一次贯穿我娇嫩的水穴,它在我的水穴中推挤后撤,
不断重复着耸弄的动作,如火的棍身更是不停刮弄着我软折的肉壁。

  在表哥的探弄间,被操成白色的蜜液不断从我的穴口溢满而出,淡淡的白色
汁液沾染上他的棍身,在棍身的带动下也弄得我白腻的腿间湿泞一片。

  「啊嗯……啊……」这样被操着,真的好舒服啊,完全被塞满的饱胀感虽然
让我的下体微微剌痛着,但那撑开小穴的肉棍却捣的我浑身酥麻,快意更是源源
不绝的从我们相互摩擦的部位扩散开来,遍及我整个灵魂深处。

  「舒服吗?」软皱的肉壁紧紧绞缚他的棍身,进出她水穴的粗长更形肿胀。
「告诉我,我操得你舒服吗?」

  我把他的大手从我大腿根处移开,细软的腰肢开始向上扭动,圆翘的雪股合
着他的抽动上下挺举着,眼神妩媚的望着他并不说话,我运力收缩着下体的肌肉,
让娇穴吸吮着埋在我体内的粗长热物。

  「啊……」我弓身在他耳边轻呵着气反问道:「我吸地你舒服吗?恩?」

  呵呵,他的宝贝果然不是一般的寻常女子。令狐悦带着笑意的轻轻转头吻住
我的唇。

  他攫住我被撞得不停晃动的乳房用力抓握了几下,用手指拧扯着我硬实的乳
头。

  「啊……啊嗯……嗯……」一阵阵酥麻的电流从乳头传遍了全身。

  他突然加快向下抽插的速度,啊啊,小穴被捣的好麻,好酸哦。我想如果小
穴中有米粒或是别的什么的话现在一定都被捣碎了。

  我眼前忽然什么也看不到了。小穴里的肉不规则的紧缩着,啊,一股强烈的
快意向我席卷而来,啊啊我被插的只剩嘴还能大口大口的呼息,身体的一切功能
都早已经废掉了。

  「唔……」表哥使力重捣了我几下,一阵热流由表哥的棍身过度进我的子宫
深处。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3

           第017章背上秘图(1)

  收到阎晟的急笺,令狐悦就一刻也不停地快马疾驰来到了晟王府的大门前,
他跳跃下马,把马缰绳甩给了在门前静候的小厮,然后就急忙地入了内。

  穿过绿荫深处的回廊,他的脚步向熟悉的大堂处疾奔而去。

  入了晟王的大堂,见倾默蠡,夜琥焰一坐一立的也在内,他不禁挑眉问道:
「什么事情值得阎晟这么急的把我们都招来?」

  默蠡慵懒地扬了扬在他手中的一信笺,说道「医书的下落已经查到了。」

  「哦?」令狐悦惊喜地应了一声,神色愉悦地走过去接过信笺。缓缓阅读,
当他看完信中的内容时,眼眸瞬间冰冷地眯起,「白逸研把藏书的地图印在一个
妓女的后背上?」他在室内缓缓走上半圈,回过头问,「这消息可靠?」

  默蠡嘴角勾起摄人心魄的笑容,回答道:「应该准确可靠。因为这消息是白
逸研自己放出来的,而且,他还声称那藏书地图的副本都已被他烧了。」

  令狐悦在阎晟右边的椅子上坐落,优雅地端起丫环为他盛在桌上的茶盅,缓
缓地浅呷一口,才又问,「『用阳精灌溉』这是何意?」

  默蠡手肘撑在椅把上,以手支颚,嗤笑道:「字面上都写的清清楚楚。」

  令狐悦淡淡皱眉,「字面的意思未免也太过低俗了。」他还以为会是什么高
深的谜语。

  琥焰冷冷地插话进来,「白逸研这只狐狸他想出的东西能『高雅』到什么地
方去?」

  令狐悦停顿住饮茶的动作,「同时『上』一个女人?」想他虽然女人是玩过
无数,但是从不上别人上过的次品货。只──除了汐儿。

  默蠡垂眼低语道:「那地图只剩下那妓女身上一张了,我们也只有这个方法
可以用了。」

  半响,令狐悦抬眼再问,「那个妓女现在找到了么?」算了,为了百来岁的
寿命,他也只好忍了。

  默蠡伸了个懒腰,笑脸慵懒扬起,「找到了。」

  令狐悦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今日的默蠡的行为太过古怪,他问一句他也就只
会答上一句。

  见令狐悦一脸的疑惑,默蠡笑眯眯地再次开口说道:「其实,恩,那妓……
咳、咳……那女子就在令狐府中。」咳咳,现在还是叫那『妓女』做『女子』好,
毕竟现她的身份不同了。

  令狐悦的面容上闪过不悦,「我府中?我藏了人,我自己怎能不知道?」

  「令狐你先别动怒,我们自是知道你不会私藏了那妓^ 咳、咳、那女子。」
就算是私藏了,没有他们这几个人的『配合』,还是找不到那藏书的地图来。

  见他慢慢吞吞地绕个没完,令狐悦不悦道:「默蠡,有话就直接说吧。」

  这时,阎晟勾起唇角,接着默蠡未完成的话题明确简单地说道:「她就是你
前些日子娶的『若汐』!」

  「什么?!」他的双眼雯时射出如同猛兽般凶狠冷光,手中的茶盅瞬间破碎。

  阎晟听到茶盅碎裂的声响,眯起眼眸望向令狐悦,「令狐这是怎么了?」

  令狐悦目光阴冷地望着手中不停往下流的鲜红血液,阴鸷地告诫道:「她是
我的妻子!」

  默蠡听后不屑地哼了一声后,优雅地起身来,招手唤来下人,吩咐他们去寻
些伤药和包扎的白布过来。

  阎晟一愣,近来外界一直传言令狐悦对一女子很是上心,现在看来倒是真有
其事。他浅呷一口茶水,抬眉淡笑道:「这天下间的女子多的是,而那长寿医书
的地址可是只有一张了。令狐,你可要想好了。」

  令狐悦抿唇不言,顿时室内陷入一片沉默中。

  这时,两名丫环拿着些许伤药和白布进来了,默蠡接过,走过去拖起令狐悦
的手,先用棉花粘着药酒情理一下伤口后,接过伤药为令狐悦洒上再用白布一圈
圈地包扎起来。

  虽然令狐悦只是个商人身份,但是他那温和淡笑中不失凶猛彪悍的阴狠手段,
每每让人看着都惊心,他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实力,就算是他也不清楚。对于这样
的一个人阎晟虽是欣赏,但也忌惮。

  阎晟叹了口气,再道,「你们现在还年轻,自然是不懂这岁月容易过的道理。」

  令狐悦听后挑眉望向阎晟,阎晟此人生平虽不好女色,但他对自己的样貌却
甚为在意。虽然他现在已是不惑之年,但是那一头长发依旧乌黑茂密,那张容颜
依旧宛如刀刻般的棱角分明,深沉俊朗。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经历岁月的洗涤
中变得更加的无纹无波,这样的人物每每让人猜测不到他心里想得是些什么。

  令狐悦鄙视一笑,一个权倾朝野二十余年的摄政王却对自己的样貌有着超乎
寻常的在意,这种事情还真是让人费解,「要是阎晟不说,有谁能猜得到晟王今
年的年岁是多少?」

  阎晟淡笑地摆了摆手,道:「容颜只不过是用富贵养起来的,虽然看似没有
太多变化,但是骨子里的变化却不是用富贵所能停留住的。而,那本长寿医书却
是能两全齐美的既能让容颜百岁依然青春如少年,又能养得人身百岁也依然如壮
年之时般强健。」所以对于那张藏书的地图他是势在必得的。

  令狐悦动了动被包扎的臃肿的手掌,唇角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嘲弄弧度,「这
也许只是白逸研编造出来的。」

  阎晟睥睨令狐悦一眼,低下头去专心地玩着他么指上的玉扳子,道:「在这
天下间还没有人胆敢拿着没有的事来诓骗于我们。这点你应该知道。」就算他白
逸研武功绝顶。他逃得过他们其中一人的追捕是很容易,但是要逃离他们四人共
同的追杀那可是绝对要掂量着行事才行。

  令狐悦双眸倏地阴狠,却笑容依旧挂,「白逸研性情猖狂,这件事情许是他
故意作弄于我们也未可知。」

  默蠡双手悠闲地瘫开搭在两边朱红色的椅把上,左手中指不轻不重地敲击着,
那清澈冰冷的眼眸认真地观看大堂外的屡屡斜阳,勾唇,阴邪地呢喃道:「那就
说明他已经是活得不耐烦了。但这也要我们验证了才能知道。如果到时证明他在
诓骗我们,那么我们自会倾其全力的协助你将他逮到,到时候他再任你随便处置
好了。」

                 **

  小常识:古代年龄称谓古人创制了各式各样的年龄称谓,很多今天还在继续
使用。

  0岁孩提:指初知发笑尚在繈褓中的幼儿。

  繈褓:未满周岁的婴儿。

  2岁孩提:指初知发笑尚在繈褓中的幼儿。也有写作「孩提包」或「提孩」
的,韩愈诗中就有「两家各生子,提孩巧相如」句。

  孩提:指2──3岁的儿童8岁总角:古代幼童把垂发扎成两结于头顶把头
发扎成髻,形状如角,因而也用「总角」来代指人的幼童阶段。借指幼年。在这
里,「总」就是聚拢束结的意思。总角之交(幼年就相识的好朋友)。

  总角是八九岁至十三四岁的少年(古代儿童将头发分作左右两半,在头顶各
扎成一个结,形如两个羊角,故称「总角」)。

  9岁九龄:为9岁。

  13岁豆蔻:指女子十三岁。豆蔻是十三四岁至十五六岁(豆蔻是一种初夏
开花的植物,初夏还不是盛夏,比喻人还未成年,故称未成年的少年时代为「豆
蔻年华」)。

  十三:为13岁。

                15岁

  及笄:笄[ j!] ,本来是指古代束发用的簪子。古代女子一般到15岁以
后,就把头发盘起来,并用簪子绾住,表示已经成年。「及笄」即年满15岁的
女子。及笄:指女子十五岁。

  结发:束发,扎结头发,古人男20岁束发而冠,女子15岁束发而笄,表
示成年。男女成年的标志分别为「加冠」、「加笄」。

  志学:为15岁。

  志学之年:因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
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
──《论语。为政》),所以后代称15岁为「志学之年」。

  束发:古人以十五岁为成童之年,把头发束起来盘在头顶。束发是男子十五
岁(到了十五岁,男子要把原先的总角解散,扎成一束)。

                16岁

  二八:为16岁。

                20岁

  加冠:指二十岁。古时男子二十岁行加冠礼,表示已成年。加冠:指男子二
十岁(又「弱冠」)。

  结发:束发,扎结头发,古人男20岁束发而冠,女子15岁束发而笄,表
示成年。男女成年的标志分别为「加冠」、「加笄」。

  弱冠:古人二十岁行冠礼,以示成年,但体犹未壮,故称「弱冠」。指刚成
年。指二十岁。弱冠:古代男子20岁叫作「弱」,这时就要行「冠礼」,即戴
上表示已成人的帽子。「弱冠」即年满20岁的男子。后世泛指男子二十左右的
年纪。弱冠是男子二十岁。

                30岁

  而立(而立之年):因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孔子曰:「吾十有
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
所欲」。──《论语。为政》),所以后代称30岁为「而立之年」。而立之年:
指三十岁。而立是男子三十岁(立,「立身、立志」之意)。

  始室:三十岁。《礼记。内则》:「三十而有室,始理男事」。

                40岁

  不惑(不惑之年):因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孔子曰:「吾十有
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
所欲,不逾矩。」──《论语。为政》),所以后代称40岁为「不惑之年」。
不惑之年:指四十岁。不惑是男子四十岁(不惑,「不迷惑、不糊涂」之意)。

                50岁

  艾:古称五十岁的人为「艾」。《礼记。曲礼上》:「五十曰艾。」艾称年
老的。

  半百、知天命、知命之年:知命之年,指五十岁(又「知天命」、「半百」)。

  知命:是男子五十岁(知命,「知天命」之意)。「知命」是「知天命」的
缩略语。

  知天命: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
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论语。为政》),所以后代称5
0岁为「知命之年」。

  知命之年:因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
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
──《论语。为政》),所以后代称50岁为「知命之年」。知命之年:指五十
岁(又「知天命」、「半百」)。

                54岁

  六九年:即五十四岁。

                60岁

  耳顺、耳顺之年、还历之年、花甲之年:均指60岁。因为「三十而立,四
十而不惑。」(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
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论语。为政》),所以后代称
60岁为「耳顺之年」。

  高龄:敬辞,称老人的年龄,多指六十岁以上。

  花甲:天干地支配合用来纪年,从甲起,六十年成一周,因此称六十岁为花
甲。花甲:我国古代用干支记时间。所谓干支,是天干地支的简称。天干有十,
地支十二,十天干和十二地支按照顺序搭配成六十个单位,通常就叫作「六十花
甲子」,也称「花甲」。把这种记时间的词语移用到记人的年龄上,就以「年届
花甲」或「花甲之年」来指人到60岁了。

  花甲:指六十岁,用干支纪年,错综搭配,六十年周而复始。

  花甲之年:指60岁。还历之年:指60岁。

  下寿:古人以六十为下寿,下寿:指60岁以上。

  耆[ qi] :古称六十岁的人为「耆」。

  耆[ q!] 艾:古代以六十老人为耆。

                61岁

  还历寿:61岁的寿辰。由于按干支纪年法,60年为一轮,61岁正是新
一轮重新算起的时候,故称「还历」。

                70岁

  从心之年:因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
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
──《论语。为政》),所以后代称70岁为「从心之年」。

  古稀:古代人活到70岁,也就很不容易了。杜甫有诗曰:「酒债寻常行处
有,人生七十古来稀。」后人就多依此诗,称70岁为「古稀之年」。

  古稀寿:指70岁寿辰。源于杜甫「人生七十古来稀」的诗句。

  古稀之年、悬车之年、杖围之年:均指70岁。

  耋[ di!] :七八十岁的年纪,泛指老年。如:耄[ m!o] 耋[ di!
] 之年。

  杖围之年:指70岁。

  中寿:七十为中寿。

  悬车之年:指70岁。

  77岁喜寿:指77岁,草书喜字似七十七,故特代指77岁。

                80岁

  朝枚之年、朝枝之年、耄[ mao] 耋[ die] 之年:均指八九十岁。

  耄:指八九十岁的年纪,泛指老年,如:老耄、耄耋之年。

  耄耋:耄[ m!o] ,《盐铁论。孝养》中写道:「七十曰耄。」《礼记。
曲礼》说:「八十九十曰耋。」耋[ di!] ,《尔雅。释言》注:「八十为耋。」
把上面几种说法合起来,我们可以看到,「耄耋」是指人的高寿,大约是「七老
八十」了。

  耄[ m!o] 耋[ di!] :泛指晚年。耄,八九十岁的年纪。耄,七八十
岁的年纪。耄(mao)耋(die)指八九十岁。毛传又云:「耋,老也,八
十曰耋。」后人因称八九十岁的老人为「耄耋」。

  耄[ mao] 耋[ die] 之年:指八九十岁。九十岁也可称耄耋之年。

  中寿:指80岁以上。伞寿80岁寿辰。因「伞」字的草体形似「八十」,
故称「伞寿」。

  88岁米寿:指88岁。因米字拆开好似八十八,故借指88岁。此外,还
含有年事虽高,但食欲旺盛之意。

  90岁上寿:九十为上寿。

  99岁白寿:指99岁,百少一为99,故借指99岁。

  100岁期颐:指百岁高寿。

  期颐:期,朱熹讲是「周匝之义」,即转过一圈了,「谓百年已周」。颐,
朱熹讲是「谓当养而已」。即生活起居诗人养护。期颐就是指百岁之人。期颐指
一百岁。「期颐」是人寿至「百岁」的特称。《礼记。曲礼上》:「百年曰期颐。」
郑玄注:「期,犹要也;颐,养也。不知衣服食味,孝子要尽养道而已。」意思
是:人至百岁,饮食、居住、动物等各方面都需要孝子照养,所以「百岁」称作
「期颐」。期颐之年:指百岁。

  108岁茶寿:指108岁。茶字上面廿,下面为八十八,二者相加得10
8岁。

          第018章背上秘图(2)(慎)

  从晟王府回到令狐府时,已经是月上树梢头了。

  他疾步走入若汐的卧房内,在月光下,夜风中只见她的衣祛纷飞,整个人都
飘逸的像是要羽化成仙般地飞越入天离他而去般。

  他心里一紧,飞奔过去,一把把她娇小的身子揉进了怀里。紧紧拥抱,柔情
低喃,「汐儿!汐儿!」

  我失笑地问道:「令狐悦,你怎么了?」

  「汐儿!汐儿!」他不回答我,只是不停地叫唤着我的名字。

  「扑哧!哈哈!令狐悦你今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我见他这般紧张的
样子,我不禁大笑出声。平日里受够了他的霸道的压迫,今日难得让我见到了不
一样的他,这样子的他还真是让我不太习惯。

  他还是不应我的把我的头死命地往他的胸膛里压去。

  我一边推挤着他的胸膛,突然瞥见他的脚上还穿着长靴,于是我忿忿地睨了
他一眼,发怒道:「喂喂!你今晚又忘记拖鞋子了,讨厌!又把我的地板给踩脏
了。」

  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在家里都是脱了外面的鞋子换上屋内的鞋子,到了古代,
我依然把爱干净的美好品质带来了。可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时常都忘记把鞋子脱了
才能进来。

  我越是推挤,他的双手就越是紧攫我的身子,低沉迷人的笑声在他的喉咙间
来回滚动着散发出来,「地板本来就是用来踩地,鞋子只是在上床的时候才脱的。
我每一次来,汐儿都要我脱掉靴子,这是暗示我们应该早点上床么?」

  「才不是呢!」我娇愤地跺着脚,发狠地提起膝盖想去撞击他的下体,可是
膝盖还没有接触到那条软肉,我的腿就被他夹在他的双腿之间。

  他粗哑地低呢道:「看来最近是宠你过头了,要是刚才真被你顶到了,那你
以后不是会寂寞死?」

  「哼,如果真的那样撞击一下那条肉就会『死掉』,那么在你每天那样用力
的『撞击』下,它不知道已经『死』去了多少回了!」可恶的家伙欺负女人,还
算什么男人!

  「咳咳!」他被我的『突然的』豪言壮语吓得猛烈地呛咳了起来。

  见此时机,我用力从他的双腿间抽出被紧夹的双腿,再次提起膝盖快速地向
那条软肉撞击而去。

  「啊!」他惊诧地反应过来,急忙移动开他的身子,但是还是晚了一步的被
我撞击到了。

  我的唇瓣大大的翘起来,止不住的笑让我的腰都笑地直不起来了。「哈哈哈
哈!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

  令狐悦抬眼,眼中映出她笑得发颤的清纯容颜。他这时反应过来了,「刚才
你是故意说那些话让我分心的?」

  我努了努嘴,笑意爬满了眼眸,「是又怎么样?」

  只见他嘴角顿时挂上了一抹淡笑,浑身邪魅地把我掠起抛到了床榻之上,跟
之他的身子也压了上来,大手攫住我的下颚,粗嘎地说道:「你这女人,看来我
真的已经把你给宠坏了。今晚要是不好好的教育你一下,恐怕以后你要骑到我的
脖子上撒野了。」

  「啊!啊!啊!不要!不要!哈哈!你住手!你一身的汗臭味,快去洗澡去!」

  「反正做完后也是一身的汗水,洗跟不洗还不是一样。」他炙热的呼吸喷洒
在我的脸上,要喷出火焰的黑眸像是要把我吞食入腹般的紧紧锁住我的脸颊。

  「你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啊!你不要撕掉我的衣服,啊啊……,这件是我
最喜欢的衣服!」

  「别吵了,不就是一件衣服么?你喜欢,明儿就叫人多做几件给你。」

  我骂道:「你太过分了,一不高兴就拿我的衣服出气。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拿衣服出气算什么男人!」有钱就了不起么,把我的衣服一件件的撕掉,再这样
下去会害我背上奢靡的恶名的。

  「你都试过了这么多次,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男人』?嗯?」他轻笑地
捏了捏我的乳头。

  「啊!」乳尖本来就是敏感的,被他这么一捏,我的整个身子都不免一阵酥
麻了起来。

  他拥着我,让我面对着他侧卧在床榻上,他的大手从我的乳房上移动至我的
背部,伸向我的背脊处上下缓缓地抚摸了起来。

  「痒死了,你不要乱摸!」我咯咯直笑地蠕动着身子,推挤着他的健硕胸膛。

  「痒?那为夫就摸别处好了。」他淡淡轻笑出声,脸上扯出个又邪又坏地笑
容,同时他把他的大手往下滑去,按在我的圆润光滑的臀部上,轻轻抓捏了起来。

  「啊!」我再次被他作弄地轻叫了起来,我气急地抬脚去踢他。这个该死的
男人简直是坏透了。每次总是这般的欺负于我!

  他两手同时抓住我的两只脚踝,把我的双腿往两边分开,露出了女子最私密
处,然后挑眉坏笑道:「啧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得就想让为夫看你这里?」

  「你这只死色狼,把你的眼珠子移开!」他深邃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的那个地方看,看得我的脸儿隐隐发烫了起来!

  「死色狼?」他愣了一下,想了想后就明白地轻笑了起来,「这个词用得倒
是新鲜,是好色的意思么?」他边笑边用他两条结实的大腿分别压住了我的双腿,
把我的身子平躺着的牢牢地钉在在床榻上,让我除了睁大着眼珠子瞪着他外,蠕
动腰肢外,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望着她那坚挺饱满的双乳,樱红微翘的乳头,平坦细腻的小腹,修长柔嫩的
双腿,圆润光滑的臀部,再到她芳草凄凄的私蜜处,这样的她就像个妖精般的蛊
惑着他的神智,让他整个人像是着了魔般的迷恋着她。

  只见他的喉结滚动着,大手摸上芳草之地轻轻画圆抚摸着,过了一会儿后他
就掰开了芳草紧围的花谷之地,中指来到了我紧夹着的那条水嫩然镬上来回地滑
动了起来,「嗯……」我被他弄得受不了的娇啼出声,屁股也跟着他的滑动不停
蠕动着。

  就在我情乱意迷之时,他的中指突猛地就插进了然镬内,并开始了规律的抽
插了起来。

  「啊──」甜蜜的快感令我舒服地哆嗦了一下身子。

  随后他把他的上半身子也压在了我的身体上,嘴唇轻轻地吻在我的颈子上,
从他鼻间呼洒出的热气喷得我的脖子痒痒湿湿的,我舒服地闭着眼,『乖巧』地
任他那条湿热的舌和两片性感的唇慢慢的向下移动着……

  渐渐地他那湿热的舌头和性感的唇瓣舔舐上了我的乳房,爬上了我的乳尖,
细细品尝,轻柔啃咬着。

  「你想要了么?」他喘着气含笑地问着我,显然挑逗了我这么久,他定是把
持不住了。

  我明明也是像要的要死,却还是摇了摇头。我宁愿强忍着欲望,也不想让他
再得意了去。

  他深沉一笑,一手捧起我的屁股,一手罩住我那充满蜜液的花谷,他的指尖
轻勾住我的然镬凹处,舀起条条蜜液,轻轻地抹在了我的嘴唇上。「这么湿了还
不想要?」

  我脸儿燥热,不觉嘟起小嘴。不想承认地歪过头不去看他那取笑的得意样子!

  「呵呵!」令狐悦愉悦地笑起,他快速地从我的身上起身,脱去靴子,褪掉
衣袍,然后全身光溜溜地再次压倒上我的身上。

  他的大手轻柔地将我的下身抬起,分开我的双腿,把深藏在花谷中的幽径整
个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我忍不住地低咒了声,这动作是太淫荡了,这个可恶的色情狂!

  他把他巨大硬硕的肉物对准了我的暴露出来的然镬一挺,肉物就瞬间进入了
我的体内。「啊……」我反射动作地弓起了身子轻叫出声,任巨大的肉物胀满我
那夹小的幽径。

  「舒服么?」他嗓音沙哑地在我耳边低问着。同时他的大手握住了我纤细光
滑的腰肢校正了我身子的位置,让他的蘑菇头能正正的顶在我的花蕊之上。

  「……」讨厌的家伙,要做就做干嘛问这么多废话?

  见我不回答,他再次淡笑出声,并没有急着捣弄,而是在我的幽径内缓慢的
研磨旋转着,用他坚硬的肉物细细地摩擦着肉壁。

  我轻颤地享受着他给予我的快感,但是这样不抽动是摩擦犹如饮鸩止渴般,
他越是深磨,我越是难受。

  「嗯……令狐悦……啊啊……你坑诏啊!」我终究还是认输了。

  「小坏蛋,我不是一直在动么?」他挑眉说道。下体依旧只是在研磨旋转着。

  「嗯……啊……不是研磨着动,而是要抽插着动……」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
我气得咬牙切齿。但是,现在还有用得他的地方,就先忍忍好了。

  「这才对嘛,要是你早点说出口就不用忍着这些辛苦了。」他痴醉一笑,对
我的回答相当的满意。

  话音刚落,他就开始一下接连一下地猛顶速插起然镬来。

  「唔、唔……啊啊……唔、唔、嗯……唔唔……唔、唔……」在他的连连捣
干下,我尽量全身放松地躺在床榻上接受着让我舒服到痉挛的快感。

  大约捣插了200下后,我的双腿被他整个的折叠起来,两条光滑的大腿被
压到了平坦的小腹上,双脚挂在他结实有力的双肩上,他调整好体位后,沉下小
腹,深插在我那娇嫩的肉穴内的男根又开始猛烈的肆虐狂插了起来。

  「啊啊……嗯……唔……唔……啊啊……」我娇羞地闭上双眼,羞赧地迎接
着他越来重越来越猛的抽出、顶入。

  一股又一股的淫液热热痒痒地从肉洞洞口涌出,经过我的屁股沟儿,有些滴
落到了床榻之上,有些则流到了我雪白如玉的大腿根部。

  我那粉嫩的甬道肉壁在他那粗壮男根的反覆抽插捣弄下,不能自主地开始痉
挛紧缩了起来,甬道内的嫩肉紧紧得缠绕在粗壮巨大的肉物上,使得他的抽插越
来越沉重了起来。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4

          第019章背上秘图(3)(慎)

  「啊……嗯……唔、唔……令狐悦,你怎么越来越慢了……」我嘟起小嘴不
满地抱怨道。

  他轻笑地吻了我嘟起的小嘴一下,带着急促的鼻息说道:「汐儿,放松一些。
你的肉儿把我的硬物包得太紧了,我怎能抽动地快?」

  「可,可是……我,我也不能控制它……」小穴痉挛抽搐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我也并不能控制。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然后耐心地教导着,「吸气……呼气……然后慢慢放松
下来……」

  「嗯……」我听话得点了点头,按他的命令去做……

  渐渐地,我终于放松了下来,他再次把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大肉物又开始
毫不怜惜地在我的体内抖动如狂牛急奔般快速,阵阵「噗滋!噗滋!」的搅水声
合着肉体相击发出的连连「啪啪!啪啪!」声,清脆暧昧的传遍了整个楼阁……

  这声音我听在耳里心头发烫,不觉又张唇娇吟了起来,「啊……啊……好…
…令狐悦……再……再快……快一点……唔、唔……嗯、嗯……重……重一点…
…对……啊、唔、唔、唔、唔、唔……好……好舒服……就……就这样弄我……
啊……啊啊啊……啊……嗯、唔、唔、唔……啊……」

  令狐悦一边用他的肉物狠干着我的穴儿,一边双手已经从床榻上转移到了我
那高耸的玉峰上恣意揉扭抓挤着。

  我受不了这般的作弄,只得左右摇摆着头部,发鬓逐渐散乱开来,眼底泪珠
飞溅而出,双眸半开半闭,被压于他胯下的阴/ 阜不停地向上挺动,迎合着他狂
插猛捣的频率……

  令狐悦气息不稳地粗嘎低问道:「汐儿,知道舒服么?」

  「令狐悦,你……你……停……停下来……我……啊啊……嗯、嗯、嗯……
我……我受不了了……啊、啊、啊……不要……不要了……饶了我……我不行了
……啊啊啊……」

  令狐悦继续凶狠抽插,他边插边沉声说道:「汐儿,撑下去,下面会让你更
快乐的……」

  他那坚挺粗大的肉身在紧窄的幽径中来回地冲刺,那棱角分明的蘑菇头更是
一次又一次有力且快速地刷磨过甬道肉壁,直撞击到了我甬道内的花蕊上,带给
我的消魂至死的快乐感觉……

  在销魂入骨的欢爱中流出来的汗液让缕缕发丝紧贴在我的脸颊上,黏得我整
个脸颊奇痒难耐,我伸手拨开发丝,又羞又怒地揪住他粗壮的手臂哀求道:「令
狐悦,你……放……放过我吧……我……我已经累到不行了……啊、啊、啊……
你这个混蛋……啊、啊、啊、啊、啊……不要再插了……啊啊……我真得不行了
……」他这不是存心要我会崩溃么?

  「我正插得舒服,这时候是停不下来的。乖,再过一会儿就好了!」令狐悦
闷吼一声后,他结实的臀部筛动的速度几近疯狂了起来,我们交接的下体那一阵
阵「啪啪!」的撞击声也更加急切响亮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你这混蛋!」我被他插地头晕目眩,全身不住的
抽搐抖颤了起来,体内的嫩肉也开始疯狂的收缩旋转了起来,死命的绕住肉物不
断地深深夹住。

  这时只见他的俊脸痛苦地皱起,急喘着呼吸再狠狠地干了几下后,肉物用力
一挺,插在了我的花蕊上,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滚烫的精液喷射进了我的子宫内…


  随后,他把我的双腿放回了床榻上,接着就像全身没了骨头般地倒在了我的
身体上。

  在那个世界时,她好像有听人家说过,男人做这种事情大多就是十几分钟的
事情,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就要是例外?性欲强的每次要是不做上半个小时,他是
不会罢休的。

  一盏茶时间过去,两盏茶时间过去。

  我终于受不了的爆发了,「喂!令狐悦,你到底要压着我到什么时候啊?快
把你的肉条从我体内取出来。」

  虽然现在他的肉物已经软小了很多,但是还是把我那紧致的然镬给紧紧的塞
住了,害得体内满满的液体流不出来。

  「肉条??」令狐悦先是闷笑着重复着这两个字,紧接着他的胸膛闷闷地不
停起伏着,最后他终究是克制不住的大笑出声,「肉条??哈哈哈哈!这,这是
什么形容词啊?不过,不过形容得也贴切。」

  我愤怒地对他吼道:「笑笑!你笑个屁啊!还不快把你的那条东西抽出来。」

  「没力气动了,你就让我休息一会儿。」他亲了我的鼻头一下,又把他的脑
袋埋入我的脖颈处。

          第020章背上秘图(4)(慎)

  朦胧间,我感到有人在揉弄着我那柔软的胸部……峰顶的蓓蕾在被不停的抚
搓下逐渐的发了硬。麻麻的舒适感让我在睡梦中舒服地呻吟出来……

  我皱眉,张开眼眸对上了令狐悦在烛光里显得更加墨黑深邃的眼眸。

  他见我醒来,歉然地勾唇笑起,「把你吵醒了?」

  「令狐悦!三更半夜是睡觉的时候,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令狐悦给捂住了嘴唇,他轻柔地对我说道:「嘘!乖。
你自己睡你的觉,我做我的事。」他的话音刚落就把他的头压到了我的胸部上,
张开唇像个婴孩般地吸吮起挺立的奶头,那股像是要从奶头里吸出乳液似的认真
劲儿,让我忍不住地扑哧笑出声来!常听人说男人有时候就会像个孩子,以前我
不理解,现在我终于是深有体会了!

  他听见我的笑声后抬起头来,眼眸危险地眯起,「笑什么?」

  我皱一皱鼻子对他冷哼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眸假装睡觉。要是让他知道我刚
才在想些什么的话,这个霸道自大的男人不整死我才怪!

  这时他的大手抚上我两腿间凹下去的幽谷处,手指头破开了细小的然镉邬缓
缓地挤了进去,穿过幽径,直捅到了我底下最深的地方去!

  「啊!」下体被突然的深刺,让我猛的睁开了眼眸。

  「有兴致笑出来?恩?看来你也不困了!既然是不困了,那么我们就来些刺
激的!」他话一说完,就开始拿着他的手指狠捅着我的下体!

  「啊!啊!啊!令狐悦,啊!啊!我再也不敢了!不要那么用力,啊!啊─
─唔!」他的唇突然罩上我一开一阖的檀口上,霸道地烙下了他的吻,随即他的
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卷起我盈润的舌头重重嘬吮着。

  「唔──唔──」下体被不停地捅,嘴里又不停地被搅,全身猛烈涌起的快
感让我不停扭动着身体。可恶的自大狂!不待他这般欺负人的!!

  令狐悦的双眸越来越黯,终于他克制不住地飞快地把他的手指从我的体内抽
出来,猛的整个身子覆到我雪白的胴体上!炽热的肉棒对准了我湿漉漉的洞口用
力一挺!瞬间那硕大的肉物便顺利地破开肉壁插到了穴里的最深处!

  「啊──」紧致的甬道一时接受不了肉物的突然入侵便疯狂地收缩了起来!
强悍的将入侵肉物紧紧吸吮到了肉洞的最里去!

  「噢!小笨蛋!你想夹碎我么?放松点!」他呻吟出声,再被这样紧致的夹
下去他不用抽插就会射出去了……

  「乖汐儿,听话。放松些!」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同时再次温柔地压下
了他的嘴唇亲吻上了我的嘴唇,将他的舌头喂入我的小口细细卷绕着我的舌头。

  「唔……嗯……」在他的温柔的对待中,我逐渐地放松了身子,湿润的小穴
儿也渐渐分泌出更多的液体补助于他的抽插滑动……

  「嗯……嗯……唔……」随着他的窄臀在我的身上上下下的开始起伏着蠕动
着的时候,我舒服地圈住他的脖子,抬起双腿夹住他的屁股帮衬着他的抽插……

  「汐儿张开眼看着我。」他一边快速摆动着他的健腰,一边低声地对我温柔
沉呤。

  摩擦爽人,密语撩人。在他男性魅力的迷惑之下我缓缓地张了泪湿的眼睛…
…只见他眼神痛苦又复杂地深深盯着我娇嫩的容颜。

  我疑惑,脱口问出,「你怎么了?」

  他温柔一笑,又低唇吻了我的唇瓣一下,随后就托起我的下巴,神情专注地
盯着我看,缓缓轻喃道:「没事。只是汐儿你且记得我永远都是喜爱着你的……」

  「令狐悦……」我轻喃着他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爱』……虽然前
面的加了个『喜』字,但是好歹这个霸道的男人已经在口头上承认对我有感情了
……

  「嗯?」他轻轻地应了声,亲密相锲处的活塞运动微微地平和了些……

  「嗯……其实你可以再用力一点……」他每一次男根插入,都只是用了五分
的力道:弄得我既痒却又解不得痒的难受着……

  他听后一愣,随后低笑出声,然后就咬牙闷哼地弓起健壮的背脊猛裂的捣干
了起来!「这样够么?」

  随着他屁股的抖动频率越来越大,那挺进的速度和力道也越来越快了起来,
寂静的空气里掀起了一阵强过一阵地「啪!啪!」声……

  「嗯……就这样……好舒服……嗯……啊……够了……啊……好麻……嗯…
…不要了……」

  突然令狐悦一手抱住我屁股一手圈住我的腰身把我从床榻上抱着站起来下了
床榻,径直地往我那面梳妆镜的方向走去,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令、
令狐悦,你要做什么?」

  他边走边继续用他那粗壮的阴茎狠狠地进出抽插着我那娇小紧窄的嫩穴儿,
低笑地回答道:「别急,等下就知道了。」

  令狐悦抽出他的肉物,把我放在了梳妆台前,调整着我身子的方向让我正面
的对上梳妆台上那面大约高1米、宽0。5米的椭圆形镜子。

  他伸手托起我的下颚,痴醉地赞叹道:「看看现在的你,你就会知道每次做
这档事的时候你多么的美!」

  我缓缓张开迷蒙的双眸,借着烛火的光辉,清晰见得镜中的自己──她,双
眸含春,桃腮晕红,双唇微张的喘息样子更是性感到了至极的妩媚,特别是微凸
的额前在点缀了点点晶莹的细汗后整张脸却像极了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这,这
怎么可能……

  我愣愣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彻底地被自己的美丽给震住了!她就是现在的
我么?

  就在我彻底呆住的那一刻里,他抬高了我的屁股使我趴跪在梳妆台,他微握
阴茎再次对准肉穴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我被他这么一插,猛然才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他一边不断地抽插捣干着一边声带沙哑地趴在我的耳边轻喃低语道:「面相
上说,『额头微凸者,乃是聪明相也。』这话倒说的不假──我家汐儿的确是聪
明伶俐的紧。可惜的是它却破坏了女子脸孔的娇美感,可是今儿再看这『微凸』
的额头却也充满了无限的风情……」他说完,巨大的肉棒就在我的小穴中更大幅
度地狂抽猛插了起来。

  于是一股接一股的舒畅快感,纷涌地袭向了我的四肢百骸……

  「令狐悦……啊……」一声哀婉的娇啼从我的口中发出,镜中的娇颜如同红
霞弥漫般媚态横生……

  我定定地看着『她』红唇微张急促喘息得被镜中的『令狐悦』一下又一下地
狠干着的样子,不觉更加兴奋了起来,全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小穴里不受控制
地『尿』出高潮的淫水来,浇得深插在体内的硕大蘑菇头狠狠一颤,弄得他身下
的抽干动作也更加疯狂了起来。

  随后,他动作粗暴地把我的一条大腿抬起来,粗哑低吼道:「看着你是怎么
被我进入的……看着,给好好看着……嗯、嗯、嗯、嗯、嗯、嗯、嗯……」随着
他鼻息沉重的闷哼身,他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

  「啊、啊、啊、啊、啊……」我一边咬牙低呤,一边经不住诱惑地瞠大眼睛
望向镜子中自己那被令狐悦高高抬起的大腿之间,只见娇嫩的穴口里隐隐显露出
一根带水的粗大棒子,快速地进又快速地出……

  这种情景看得我呼吸不由地更加急促了起来。

  突然令狐悦放下那条被他高抬着的大腿,双目赤红地紧紧盯住镜中的女子,
双眸半眯地霸道地命令着,「汐儿屁股抬高一些,快!」

  我的脑袋一片空茫间听话地实行着他的命令,把双腿最大的分开着,脚尖绷
紧点着光滑的梳妆台木板上,抬高了屁股,迎接着更凶猛的插入……

             第021章灌液前事

  天幕渐明,屡屡晨光从轩窗向清泉一般的流进屋里。窗外枝头上无名鸟儿正
在清脆地「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令狐悦颤了颤眼帘,悠悠转醒。他转头只见小佳人闭目贪睡在他的怀里。

  此刻的她,双臂正勾住了他的脖子,因被整夜肏穴而变得地如胭脂般绯红的
俏脸颊紧紧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双眸平静柔和地闭着,鲜艳的朱唇微微地发了
红肿。墨黑的长发顺滑地披散在他的臂弯里滑落到精致的枕头上,细长优美白皙
的脖颈有着点点淡红色的吻痕,软柔凸起的饱满酥胸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着……

  令狐悦柔和了眸光,他,一只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颌,嘴唇亲吻她光洁而微微
凸起的额头,深邃的眼眸眷恋不已地的紧盯着怀里佳人楚楚动人的秀丽脸庞,不
由地再次把她紧紧地揽在怀里。

  他舍不得,整个心皆痛地发了抖的舍不得!

  那本医术是各方势力皆想得到的,如今他们已经查到了她的行踪,就算是他
不肯,也最终也是难逃被逼迫得答应……

  他该拿她怎么办?「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不知不觉中他低呢出声。

  我头昏沉沉地转醒过来,睁目不悦地瞪向他,「令狐悦!大清早的你在嘀咕
些什么!」

  令狐悦清雅地低笑出声道:「你醒了!」

  「嗯!」我应了声,勾住了他的脖子的双臂紧了紧,「你从昨晚起整个人都
怪怪,是发生了什么事么?是你破产了么?破产到养不起我了?所以才这么忧心
重重?」

  「破产?」令狐悦扑哧一笑,点了我的小脑袋瓜一下道:「你啊这脑袋瓜里
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总是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过关于破产你径可放心,就
算是我有一天真的破产了还是养得起你的!」

  「那你昨晚发什么神经?半夜三更地不睡觉,还把人拉起来做那事……」我
嘟嘴生气道。

  令狐悦嘴唇呷了我的左肩膀一口,懒洋洋地说道「欲望来时是克制不住的。
来!为了赔罪,为夫帮你穿衣服!」

  我慵懒地轻轻应了声后,任他把我赤裸地抱起,撩起我背后的长发披散到我
胸前。

  他把精液射击进她体内已经不知多少回了,可是她的后背却依然白嫩地没有
任何痕迹。

  这要不是白逸研在甩手段,就是另有原因。只是白逸研恐怕不会有那个胆子
敢同时骗他们几人!所以这其中定是有其它的原因。是要精液同时灌溉还是交替
着灌溉?

  「令狐悦,你在做什么?现在是秋季了,天很冷的!」帮穿个衣服也要这么
磨蹭!

  「这就帮你穿上 .」令狐悦低笑地帮我套上了衣服。

          ******************************

  令狐悦在自家二层楼阁里慵懒地倚靠着栏杆皱眉深望着远处的楼阁。

  阎晟、倾默蠡、夜琥焰围坐圆桌前,磕着静静地吃着杯中的酒液。

  倾默蠡从木梨椅上站起身来,道:「令狐,今晚就开始吧。反正都是早晚要
做的事情。」

  「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她开口。」令狐悦拒绝。

  倾默蠡沉思地紧盯着令狐悦,虽然他早已经知道那女人在令狐悦心中很特别,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是特别到这种程度。

  夜琥焰把酒杯扣放到桌子上,眯起墨色眼眸,冷冷道:「一个女人而已,令
狐你何必如此犹豫不决?」

  令狐悦抬眸,冰冷地望向他,道:「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
她看似柔和,但骨子里却倔强的很,这件事情他要是做了,她定会是一辈子恨着
他!想到这,他不由得心抽痛了一下。

  默蠡终于看到了看到了令狐悦的『结症』在哪里了,他勾唇淡淡说道:「令
狐你的催眠之术甚为高明,这件事情过后,你把她在这段时间里的记忆从她的脑
海中消去就是了。」

  默蠡一语点醒了他,他是关心则乱了,把自己最善长的催眠之术也给忘记了
……但他消除记忆的催眠术对一人只能够用一次,他已经对她用过一次催眠了。

  要再次对她进行催眠除非是把她现在催眠给解开。然后才能对她再一次的下
达催眠命令……

        ***********************************

  落叶萧飒,翩翩漫舞。

  他走进了她的阁楼里,只见她一只手托着下颚,一只手握着书本地倚靠在轩
窗上脸儿娇红地认真看着。

  他刚要走进去,却记起他的小妻子有个小癖好,那就是要人脱了鞋子后才能
进去,他低叹了声,弯身脱去他的长靴后,才踏入屋里。

  他静静地走到她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腰身,低下头去亲吻着她散发着芳香的
柔发。

  「啊!」我吓了一大跳地抬起头去,嗔怒道:「你走路就不能有一点声音么?」

  他淡淡挑眉道:「你是不是做了坏事了?」所以他走进来她才吓了一大跳。

  我一时不注意,既他抽走了我手中的书本。我点起脚尖,伸手就想抢回书本!

  他闪身避过了我的双手,翻到书面上一看题目是,念道「书生艳事?」

  我扑了个空,急得尖叫,「给我!你不许看我的隐私!」

  随后他翻起书来看,缓缓又念出书中艳情的内容,「只见书生扛起艳娘的一
条大腿,耻骨紧紧抵住艳娘的阴阜转又转,磨又磨后,既发狠地肏了起来,一时
之间艳娘被干得发丝散乱、嗷嗷直叫了起来,阴户中的淫水亦随书生的耸弄四溅
而出……」

  念到这里,他停下来,再次含笑抬眸,「原来你每次携着小月神神秘秘地出
去又偷偷摸摸地回来就是因为为了这种书册?」

  我不自在地转过脸去,顿时整个脸暴烫了起来!呜呜!丢死人了!

  「呵呵!」令狐悦愉悦地笑出声来,把我再次揽进他的怀里,笑道:「食色
性也,为夫理解你,这没什么好害臊的!要是你下回买了,大可光明正大的拿回
来。」

  我把头藏在他的胸膛上没有脸抬起来了,虽然古代女子出嫁前娘家人都会给
她本春宫图看,但是这文字可比那些图画煽情多了!

  ……

  就这样我们不说话,紧紧相拥了许久。我终是把头从他的怀里抬起来,问道:
「对了,今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现在才是正午,他的生意这么快就忙完
了?

  他轻吻了我的额头一下,道:「做主子的要是天天都要忙的话,那还要那些
下人做什么?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等这件事情过后我自然有大把的时间来陪你。」

  我假假地鄙视着看着他,道「你不就是一个商人么?除了做生意你能有什么
事情好忙的?」

  令狐悦轻笑地抱起我,坐置他的膝盖上,下颚挂在我的肩膀上,鼻息清晰地
喷洒在我的耳边,道:「我们最近在找寻一本能够让人长寿的医书。」因着那本
医书的事情,他们已经忙了很久了。

  「让人长寿的医书?」我两眼发亮,这世间谁人不盼望着能长寿?

  「嗯。」他嗓音低沉好听地应了声,再道:「相传这本医书能够让普通人至
少活上一百五十岁以上。等我找到那本医书后,我定要和汐儿就一起活到二百岁
以后……」

  我惊恐叫道:「两百岁以后?那我们岂不就变成老妖怪了?!」

  「这个汐儿就不用当心,那本医书不但可以延长人的寿命,而且还可以让人
的容颜相应地不衰老。」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功效,所以才让各方势力对它势在必
得!

  我从桌上的玉盘子里抓起梨子往嘴里送,一边咬着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再说
道:「那时候你还保不定会有几个小老婆呢!」我毕竟是个受不了三妻四妾的人,
说不定不用到二十岁我就已经离开了他了──就算再爱着这个男人也一样会选择
离开的!

  「虽然我保不准将来会不会再娶,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是我们到了二百
岁,你依然还会是我最宠爱的那个女子。」因为对她的喜爱早就进入他的心骨,
融入了他的血液……

  我冷笑,最宠爱?我又不是宠物!我要的感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
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感情。

  可惜,可惜这个男人不懂,也许永远不会懂……

  「汐儿!」这时令狐悦又道:「为了我们将来能够长命于上百岁。以后的日
子就委屈你了!你且放心,只要过了这段时间──你依旧还会是我最喜爱的汐儿!」
我不会因为你已经被其他男人的肉物给染脏了就抛弃了你,这件事过后,我亦会
杀了白逸研,为你、也为我……雪辱!

  我不明白令狐悦这话的意思,转过头去盯住令狐悦的眼眸,正想发问的时候,
却见令狐悦双手固定住我的脑袋,轻启嘴唇扬出,「醉梦红尘……」

  这四个字一出,我的脑袋陷入昏沉,眼皮也渐渐沉重地闭了下去……

        **************************************

  天暗,月挂树梢。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和我前一段时间里的记忆全都回
到了我的脑海中……以前的心酸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再次清晰地浮过我的眼前…


  我是被令狐悦给催眠了,所以才忘记以前的记忆。

  我的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望向那面玻璃镜子!我讽刺一笑,原来制作玻璃
镜子的技术是我从那个世界带来的!

  那时我定是被令狐悦卑鄙地催眠了,然后把秘方都告诉他了吧?

  这也只怪我在穿越前还只是个在校的学生!没有出过社会的我怎么能懂得这
世道人心的险恶?不但没有发笔异世的横财,还害得自己连最重要的记忆都丢失
了……

  只是,令狐悦本是把我的记忆给消去了,现在为何又要把我的记忆给恢复了?

  第22百章液待发(5P,慎)

  八座栩栩如生的裸体侍女铜灯,在弥漫着烟雾的温泉室内整齐有致的摆列着,
或跪或站着或相互依靠着,以手挡风、低垂首、笑颜柔和地望着手中持握的灯火。

  数名男子静坐石椅,灯光闪烁地照在他们张张俊逸的脸庞上,此刻在我看来
却显得格外的狰狞恐怖……

  我却脸色惨白,心底惧颤,血液瞬间凝结!令狐悦他刚才在说什么?他刚才
在胡说什么?

  什么白逸研在我的背上打印上藏匿医书的地图?什么要用他们几个人的精液
来灌溉才能让那张地图重现于人世间?

  「令狐悦,这个笑话很荒谬!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我的声音颤抖地
厉害!这种玩笑话儿,我承受不起!

  「汐儿……」令狐悦眼神痛楚地叫唤着她的名字。

  坐在那边观看良久的阎晟此时站起身来,他漫不经心地拂去袖口上根本看不
见的灰尘,抬起他修长的眼,威严道:「现在可以开始了。」

  我脸色惨白,脚步仓皇地后退了一步,被身后的椅子猛的绊倒在地!

  「汐儿!」令狐悦紧慌地快步走过来,抱起她摔倒的身子。

  「令狐!」阎晟皱眉不悦地唤了令狐悦一声。她只不过只是一个长相普通的
女人罢了!令狐悦用得着这般地紧张么?

  令狐悦置若罔闻。他轻柔地捧起我的脸,良久,他对我瘠哑低喃道:「汐儿!
你忍忍。等医书找到了,我与你共享百年寿命!」这是他对她承诺,也是他能给
予的最高宠爱──让她一生一世都陪在他的身边!

  望着令狐悦那认真的表情,我突然明白他说的是真的,他刚才的话都是真的!
他竟要让这么多个男人奸淫着我?!

  他的双眸定定地望了我很久后,才站起身去。敛棸起满心地疼痛,把拳头握
得咯咯直响!那本医书乃是可以让他活得很久的奇书!他对它势在必得!所以…
…无论是牺牲了什么──他都在所不惜!

  见阎晟伸手把他的衣物一件件褪去,我克制不住自己地全身颤抖了起来!

  当阎晟他的手伸到我的身上拉扯着我的衣物时,我一边撕心裂肺地推打着他
的身体,一边摧肝断肠地哭了起来!

  令狐悦转过头去的身子猛烈一震,他控制不了自己地转过身去望着她,却对
上了她摧肝断肠的悲切目光!

  他呼吸瞬间紊乱,他箝紧了的拳头生硬地别过脸去──逃开了她摧肝断肠的
悲切目光!

  见他转过头去,我但觉浑身的所有知觉皆被瞬间凝结!我整颗心剧烈颤抖!
这难道就是我喜欢上的男人么?

  我眼神一凉,突然愤怒异常了起来,他不是要百般宠爱着我么?他不是说他
很喜欢我么?那现在为何要这般待我?

  百般宠爱?真心喜欢?我大笑!讽刺凄凉地大笑起来「什么百般宠爱?什么
真心喜欢?屁话!屁话!屁话!令狐悦你说的全都是屁话!」

  正在我悲愤狂骂时,我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脱光了……

  阎晟的身体利落地叠在我的身躯上之上,他结实的腿霸道地劈开了我的双腿,
他的手指张狂的掀开了我阴阜上的花瓣,两指按住我嫩穴口上的小阴蒂尽情地挑
拨捏弄了起来──恐惧,我全身都充满着恐惧!为什么别人穿越能穿金戴银的享
尽人间荣华!为什么我穿越却要一而再三而三的沦为男人的胯下淫物?初次狠心
卖身是为了不让自己像桃花那般在妓院中凄惨死去!这次呢?我迷茫了这次我又
是为了什么?为什么?!

  「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令狐悦,令狐悦!……你快来救救我,
救救我……」比起失去尊严,我更怕被当成妓女般的使用着。

  我不要尊严、我不要清高地声声哭喊着他的名字,「求求你!令狐悦,求求
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令狐悦……咳!咳!咳!令狐
悦……救救我,救救我……咳!……」叫喊到最后,我的喉咙都喊破了──可是
他依然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令狐悦,难道就是你的爱恋么……令狐悦双拳握得发白,她是他的女人,她
是他爱的女人……

  令狐悦此时的身子僵硬如石头,他但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紧紧都已经紧紧的痛
纠在一起,她是这么骄傲那么好强的小人儿,如今却如此卑微乞怜地求着他……

  那人的阴茎烫如火焰的在我的体内不停穿插着……他的肉物每每只会抽出一
半,然后就会再狠狠地刺入!

  我不再拼命地拍打着身上的男人,也不做任何抵抗地张大大腿任他肏弄着。
因为我知道没有人心怜的哭闹除了只会浪费我所剩不多的体力外,不会对我目前
的处境有任何的帮助!

  「令狐悦……令狐悦……啊……令狐悦……啊、啊……」我被那人每捣干一
下就会叫唤一次令狐悦的名字,声声啼血,声声痛彻心扉,声声满载了爱恋的痴
狂劲儿,「令狐悦,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啊……我爱你,我爱你,我
爱你!嗯、嗯所以请你救救我!……咳……咳……救救我!求救救我!!……咳
咳咳!」我骇然抽息,差点哽住!减减泪洒落嘴角带出苦涩滋味,一抹讽刺的笑
容一闪而逝的滑过我冰冷的唇角。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他!

  我在赌!我要赌!赌他这些日子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令狐悦!令狐悦!我向
来都是一个有仇报仇,有怨冤抱冤的人!所以你最好祈求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
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抬起被撞得发了白的视线望向令狐悦,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是我却清晰地看见了条条艳红的血丝正他的紧握的双拳中缓缓地向地上流淌着
……

  我悲哀地咯咯笑起!这时候的我应该是自豪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还是悲伤
他对我的感情不够深、不够深到让他为我放弃对长命的医书追逐?

  「啊、啊、啊……」随着重复着着一进一出动作的作用力下,我的身体不受
控制地随着他的抽送的力道不停地上下摆动着──任粉嫩的背部一起一落地不停
摩擦着莲花图案的地砖。

  可是无法否认的是就算我千般的不愿意,身体上的那朵朵盛放开来的快感火
焰还是越烧越炽烈……

  他卖力的在我身上大起大落地抖动着他的窄臀,平滑的小腹次次撞到我的阴
阜上发出了阵阵肌肉拍打在肌肉的缠绵声……

  他的闷哼声渐渐高起,他的肏弄速度越插越快──「啊!嗯、嗯、嗯!」那
人在一刹间达到情欲的巅峰。他使尽最后一击把他的巨大圆形龟头狠狠地插入了
我的子宫口上,随后一道滚烫的液体炽热的射入了我的子宫内……

  我的小腹缩缩放放地协助着子宫把他的精液很快地吸收住,绝望却深深地包
围住了我,我的眼泪泛滥难止地迸了出来,只是这不知道是痛苦的眼泪亦或者是
被肏到了高潮的快感眼泪……

  阎晟刚拔出了他的肉物,夜琥焰就接着跪在我大张地双腿之间,他的双臂抬
起了我的双腿挂至在他的肩膀上,他将他的肉物插进我的浸着精液的阴道里就开
始缓慢的蠕动了起来……

  「啊、啊、啊……」我闭上眼睛死咬下唇,任自虐的血珠从嘴角颗颗滑落…


  嫩穴的紧紧包围让夜琥焰舒服闭上眼眸,他把我那被他撑起的两条的腿,用
他的胸膛压到了我的胸口,他的小腹则死死地抵住了我的阴阜上,然后再以抖动
屁股画圈的方式,把他的硕大肉物凶猛的在我的体内研磨起我的稚嫩的阴道壁…


  「嗯……啊、啊、啊……」我舒服的仰起头,小口控制不住地大开大阖地不
停喘气着。

  这时夜琥焰趁势抓开我压在胸部上大腿,他的胸膛压上了我的乳房,让其鼠
蹊能够更容易地撞击到我微凸的阴阜上!

  随着他力道的不断加强,空气里发出更响亮的「啪!啪!」声。

  无意的转头,却见此时的令狐悦已经转过身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正痴痴傻
傻地望向我。

  我讽刺一笑,垂眼看着自己正被夜琥焰的肉棒不停进出的湿漉漉的阴道口。
心一狠!你要看?那我就让你看个够!

  猛的,我抓起握着我双腿的那双大手让它们移至到我的细腰上!随后抬眸魅
惑地对夜琥焰一笑,娇嫩地道:「请抓着我的腰,再用力的插我吧!」

  此生最淫荡的一句话儿惊得令狐悦脸色瞬间惨白!骚得夜琥焰的眼眸倏地一
黯!

  随后只感到夜琥焰箍在我腰上的力道一紧!抓住我细腰的大手开始下上快速
摇晃着我的身体来配合着他的癫狂的抽插动作。

  「啊、啊、啊……嗯、嗯、嗯……啊、啊、啊……好舒服……好哥哥……啊、
啊、啊……用力干我!啊、啊……被你插的好舒服……啊、啊、啊、啊──」我
哀婉的娇啼着,脚尖踮在床上,尽量大开双腿,让夜琥焰的活塞运动能作得更加
剧烈小?─反正都已经被当成妓女给操了,我不如淫荡一点,至少这样能痛快地
报复令狐悦,也好让我苦涩到颤抖的心能够平衡一点!

  令狐悦双目赤红,他胸口猛烈地起伏着,额上青筋倏地暴起,戾气倏地布满
了他全身!

  望着夜琥焰的填塞动作越来越淫荡了,他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地愤怒狂吼
了起来,「住手!给停下来!你放开她!我不准你对她作出这种无耻的动作来!」
他大步跨前,正要抓上夜琥焰的身体时,却被倾默蠡一把拖住了!

  「你放开她!我不准!夜琥焰你听到了没有!」

  倾默蠡淡淡劝说道:「令狐,反正都是做,琥焰要用怎么样的姿势那是他的
自由。」再说这也是你的那个女人勾引琥焰做出如此淫荡的动作来。他刚才也被
那女人的动作吓得吃了一惊,在前一刻里还哭地撕心裂肺的女子既然会在下一刻
里像是淫荡到了骨髓的拼命勾引起琥焰来?

  看着令狐悦的失态样子,我疯狂悲笑了起来!这算什么?是他把我推向其他
男人的胯下,现在见我主动迎合其他男人『愉快』的承欢着就失态成那个样子!

  呸!呸!令狐悦你让我恶心!恶心!怒火中烧得想到这里,我不紧挺动起小
腹迎接着琥焰的撞击,让他的肉物尽量把我的子宫口都撞到发麻为止!

  夜琥焰舒服喘着粗气,他瞥了一眼令狐悦,勾唇冷笑道:「她的贞洁还是我
和默蠡给她破的,这般肏着她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一边说道:一边抽出肉棒再
猛烈地往前捣入我的阴道内!紧接着就又捧起我的屁股猛烈摇晃地迎接着猛干!
难怪他后来去妓院却找不到她,原来她已经『飞上枝头』了!该死的!他想到这
里,不禁胯下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

  「啊、啊、啊──」我的腰身激烈的弓了起来,两个乳房在夜琥焰的肏弄下
激烈地弹跳成两道白线来。由此可见他的速度有多快,我受到的撞击又有多大!

  令狐悦那如海浩淼的星眸倏地阴黯了下去,她是被倾默蠡和夜琥焰破了身的?

  他抬眼见她正被夜琥焰插地弓身痉挛时,脑门瞬间嗡嗡作响了起来!他被倾
默蠡压制住的身子疯狂地冲撞了起来,他肌肉僵硬,暴怒嘶吼道:「停下来!停
下来!夜琥焰,你这个禽兽!」

  夜琥焰冷冷挑眉,故意的用劲狠狠一插,把龟头死死抵住了我的子宫口上,
然后他扭动起他的屁股让大龟头在子宫口上左右扭转地不断研磨刮弄着……

  「啊──嗯……啊、啊、啊──啊……」我凄惨地哀婉出声,弯成弧形的身
躯一颤一颤的不停痉挛了起来……

  夜琥焰突然放开了箍着我细腰的大手,双手抓握起了我胸前的粉嫩乳房扭了
几扭后,他用他修长的手指捏起我的粉红乳头,狠狠地把乳头拉离了乳肉,让其
形成一条薄薄的粉红色肉线儿!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我承受不住地用双手不停地拍打着
他揪住我乳头的大手!

  「啊嗯、嗯、嗯、嗯啊……」他闷吼出来,继续狠劲地抽送起他的硕大的肉
物。凶猛强悍的力道:插得我不得不跟着他的动作哆嗦痉挛地如水蛇般扭动起腰
身来!

  「停下!停下!给我停下!夜琥焰──你听到没有!!」令狐悦眼神矜冷阴
狠,态度极尽疯狂,无奈是他的功力不如倾默蠡,所以他只能被倾默蠡狠狠地压
制在身下无力动弹!

  夜琥焰不理会令狐悦的狂叫,他的大手用力抓紧我的腰,肉棒一次比一次干
得更猛!捣弄得更深!驰骋得更疯狂!

  「啊、啊、啊、啊──哥哥好会插穴……啊、啊、啊……我被哥哥操得好舒
服──好哥哥加油!加油!啊啊……用力啊……」我的十只手指紧紧的扯着夜琥
焰的后背,画出十道深刻的伤痕。仰起头,故意激烈的销魂浪叫着……

  此时夜琥焰深刻俊美的脸庞痛楚又愉悦的微皱起,他闷吼一声后,他的屁股
紧紧缩起,以更快更猛的速度前后推送了起来!

  两人下体肌肉相撞发出的「啪啪」的声音,清脆地在温泉室里更响了起来!

  突然,我感到体内的肉棒暴涨了一圈!肉物的温度更加炽热了起来,他再狠
狠一插──「咕哝!咕哝!」声响起,阴道贪婪地缩动着把他的精液一滴不剩地
吞咽进了最深处的子宫里……

  「啊、啊、啊、啊啊……啊……」我被他肏弄浑身骨头都瞬间酥溶掉了,刹
时一阵天旋地转,全身不住的抽搐抖颤,脑袋就像是停止了运动般得一片空白,
根本无法再思考了……

  夜琥焰低喘着从我的嫩穴内拔出他那根被淫水染得湿亮的肉物,随着他那巨
大龟头的离开,被插成「O」形的肉洞口缓缓闭合,细缝处无法自制地流出黏白
的淫液来。

  夜琥焰一面用手指抹起条条外流的精液,塞回了我的嫩穴里,一面皱眉望向
他们说道:「谁再上,不要让精液留出来!」

  倾默蠡淡淡挑眉,起身地放开了令狐悦,令狐悦颠簸地爬起身跑了过去,狠
狠往夜琥焰的脸上挥拳而去。

  夜琥焰身子一闪,避开了令狐悦的攻击,只见他眸光一冷,冷笑道:「你还
是快上吧,要不然等精液留出来了,我只好多上她几次!」

  令狐悦身子一震,他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他神色恍惚间,只见他双
腿重重地跪在我的身前,伸手抱起了我的身子。随后他把他的那俊逸的脸紧紧地
贴在我的脸颊上,他用手指帮我顺了顺被震荡地凌乱不堪的发髻,他焦虑低哑地
轻喃道:「你不是说爱我么?你既然爱着我,又为何在他的身下叫地如此的欢快?」

  这般的情景看得阎晟、倾默蠡、夜琥焰三人同时一愣,他们见识过令狐悦的
绝情。他现在这般深情的作为也就更让他们费解了。也不由得好奇起这女人到底
有何等魅力竟然能让令狐悦痴狂眷恋到此种地步?

  见精液一股股地往外流淌着,令狐悦苦涩心痛地摸了摸我那红肿的穴口,他
的双手一用力,将我软若无力的身体抱起来,把我的双脚掰开,肉棒对准嫩穴口,
腰杆一挺,猛的一插!乳肉颤了颤──令狐悦然后慢慢放下我娇颤的身躯,让我
缓缓地坐在他大腿上!

  「哼……」我娇吟地在令狐悦怀中扭动了一下被填得满满荡荡的紧狭娇小的
肉穴儿,雪白的腿根颤颤发抖地绷的紧紧的,两侧的肌肉也正在不停的在收缩着。
我低眼一看,只见那微小如线的细酚诖儿再次被布满粗筋的大肉柱塞的塞成一个
巨大的紧绷绷的『O』洞的景象很自然很淫荡地展露在我的眼前。

  令狐悦伸手把我跨坐在他大腿上的两条大腿向两边拉得更开了,忍着心痛,
颤抖地说道:「汐儿,汐儿,不要怨恨我……只要在你背上的那张地图显露出来
了,那我就不会让你再受这种苦了……」

  「嗯……啊、啊、啊、啊、啊……」在令狐悦幅度不断加大地狂抽猛干中,
一股接一股无比销魂入骨的快感,纷涌向我的四肢百骸,我承受不住地皱了一下
眉头,任自己娇柔身体无力的往前倾倒而去,令狐悦连忙伸出手臂把我接个正着。

  他心碎地叹息一声后,怜惜地把一条手臂绕过我的身前,紧紧的箍住了我柔
软的酥胸,另一只手则压在被他肉棒撑地紧绷绷的嫩穴上端,两指夹住黏肿的阴
蒂。

  当他的手指碰到充血阴蒂的刹那,一阵阵电流从被令狐手指搓揉的阴蒂不断
穿透了我的全身融进我的血液,「啊啊……」我忍耐的咬紧唇细细呻吟着……

  令狐悦的手指轻轻的揉起我已经肿立的阴蒂,来来回回地抖动了起来,在他
的这般抚弄下,阴道壁好像扭曲似的在痉挛,大口大口得吸吮着他的大肉棒……

  「啊、啊、啊、啊……」我浑身剧烈地颤抖,令狐悦趁机开始凶猛地在我的
嫩穴里又搅又拌,疯狂顶磨,恣意妄为了起来。「唔、啊、啊……哼……嗯……」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喘吁吁,跪在令狐悦两旁的膝盖和小腿随着身体被顶动的上
下晃荡着,时轻时重地摩擦在地面上麻麻地生着痛……

  「嗯、嗯、嗯……」令狐悦舒服地低吼出声,更用力地抖动着他的硕大肉棒
穿插起我的嫩穴来!

  于此同时他的两只手也没有停止动作,他的一边用一只大手用力的抓抚我那
饱满而又有弹性的乳峰,一边又用他的手指愈来愈粗暴的抠弄我那颗火烫的阴蒂。
这般动作下,我浑身痉挛,一时间情欲更是亢奋无比……「啊、啊、啊……住…
…手……令狐悦……啊……你住手!……唔……」小腿肚到大腿根被他肏弄地严
重抽筋了起来,我受不了地痛苦的挣扎了起来!

  「啊──嗯、嗯、嗯……」

  令狐悦不管不顾地抓着我的细腰,激烈的前后扭动着!「呜……啊、啊、啊
……」我大汗淋淋地张着小口辛苦维持着生存的呼吸。身体在令狐悦怀中不停地
蠕动了起来。

  令狐悦捏住我的下颚,将我的脸蛋转过来,他的唇瓣索上我的小口。粗野地
啃吻了起来。

  「唔……」我的唇瓣被令狐悦的唇死死的堵住了!

  他一边把他那条湿漉漉舌头滑入我黏烫的檀口里胡乱的搅动了起来。一边用
指甲重重得掐着我的阴核粗暴的搓弄了起来。「唔……唔……」我痛得珠泪滚滚
而下,嘴却被他死死堵住不能叫出声来。我的两手开始用力地推挤着令狐悦的胸
膛!

  「唔……」我顿感到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不停的扭动身体!

  突然令狐悦狂吼一声,他推开我软绵绵的双腿,起身把我压倒在地,紫红怒
张的龟头重新顶入我那红肿的嫩穴里,用力抽送起他那根被液体湿滑的巨棒。
「啊啊──」我张着小口呻吟,令狐悦的十指缠绵缓慢地紧紧扣住我细小的手掌,
压在冰冷的荷花石砖上,下体的冲刺更快更猛。

  「啊……嗯、嗯……」我在床上挺腰扭动着。

  抽插到了极致处,令狐悦浑身肌肉绷紧,他的身体在我的身上更加激烈地伏
动。我粉嫩的臀部肌肉和白皙的浑圆乳峰被他撞击的力量顶得无所依靠地前后晃
动着。

  「啊……」令狐悦闭眼,享受着高潮到来的欢愉感,他支撑着的上身稳然不
动,他的臀部却越撞越快,肉棒也愈插愈猛!

  「啊、啊、啊──」纵使我有百般的不愿意,但是高潮还是如期而至,我觉
得最深之处奇痒难奈,全身再次疯狂酥麻,一股热液控制不住地从我的穴内涌出,
喷洒在令狐悦的大龟头上。熨烫得他全身猛然一颤,猛吸了数口大气──令狐悦
激烈的冷颤着,酥麻的快感从他的会阴部快速麻痹到了他的龟头,他在我的嫩穴
内的粗大肉棒狠狠一插,屁股一旋动让龟头沉重研磨了花心,花心反噬地紧紧咬
住大龟头!一股滚热的浓精直直冲进我的子宫口……

  「啊──」被烫得阴道哆嗦个不停,我睁大眼睛,感受着眼前白芒一片的快
乐酥软……续儿激烈的叫喊出声来……

  还没有等到我体内高潮的余温过去,令狐悦就猛的抽出了他的肉物去!

  倚靠在石柱上的倾默蠡走了过来,他压在我的身上,把他的肉物狠狠地插进
了我的最深之处!

  「啊──」敏感至极的阴道被再次插满,我止不住地抽搐了起来,我紧紧的
抱着他的背不断娇喘着。

  倾默蠡抱紧几乎虚脱晕过去的我!他深吸了几口气后就开始了猛烈的抽插了
起来……

  而那刚刚被令狐悦深深射入子宫内的浓精却控制不住地正慢慢地往外流淌,
这样一来整条阴道滑润润、热呼呼的,浸的他的肉棒好不舒服!

  阎晟道:「默蠡你不要只顾着做,你要适当的给她快感,她才能更加快地达
到高潮!」据调查这种背上藏图只有让女子达到高潮,才能更快地显露出来……

  「嗯!」倾默蠡淡淡一笑,握起我白嫩的乳房,张口掠夺过我那殷红的弹跳
的樱桃上舔舐了起来。

  「呜……唔……」

  倾默蠡一边把我那粉红的乳头夹在指缝、手掌贴上乳肉轻揉地捏了起来,一
边技巧的起落着他的屁股做着缓慢的活塞运动。

  「哼……嗯……哼……嗯……」我眼角噙着的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随着倾
默蠡撞击规律地望脸颊上滚落下来……

  他插了几十个回合,终于我的身体又适应了他的抽插,于是当他的肉棒塞入
时,我的屁股就会自动抬起来迎接着他肉物的到来。我冷笑,女人的身体果然是
天生的淫物!无论是心甘情愿还是被迫奸淫都会不可自制地享受着被肏的快感!

  倾默蠡见我已沉沦在美妙的交合快感中,当下他加快了他的冲刺速度,让我
的小小嫩穴儿再次享受到被高速摩擦带来的充实快感……

  插了一会儿,小穴不停传来「叽咕!叽咕!」的棍棒捣水声,我搞不清楚它
到底是男人的精液还是我身体分泌出来的淫水,我只清楚这些液体一直从我阴道
的深处缓缓涌出来,弄得我和倾默蠡的生殖器都变得湿滑不堪。

  「来!坐起来!」

  倾默蠡突然弯下身抱起我的身体,「啵!」一声肉棒被他拉我起身的动作强
迫性的扯出了小穴外!

  随后再「噗!」一声,我的隙酚邬再次插上了他那条湿漉漉的硕大棍棒!

  「啊……」我舒服地呻吟出声来,小穴再次吃力地地吞入他的肉棒,我缓缓
地坐在了倾默蠡大腿上!

  「来,两腿夹紧。」他拖动着我的大腿,让我的双腿紧紧地夹紧了他的健硕
的腰身。

  「哼嗯……」我似痛苦又舒服地呻吟出声来,这种交媾姿势恰好让他的大龟
头顶到我的子宫口上了,我主动伸手勾住倾默蠡的脖子,双手的后颈交绕后,把
身子的重量全部挂在了倾默蠡的脖子上,然后凭借着臂力让屁股画着圈儿的研磨
套弄着倾默蠡的肉物,这个动作更让他顶在我子宫口上的龟头棱角紧紧抵住子宫
口画着圈儿的摩擦刮弄了起来!

  「啊……」倾默蠡受了我研磨的刺激,双手紧紧搂住我的嫩背,小腹抬抬放
放地上下的挺动了起来。

  「哼、哼……嗯、嗯……嗯、嗯、嗯……」倾默蠡俊逸的脸庞貌似痛苦地仰
起,他性感的口唇里却不断溢出快乐的闷哼声。

  「唔……」我蹙紧双眉、身体向后仰弯着,伸双手揽住倾默蠡的头,把他的
头按在了我酥软的乳峰上,娇喘连连道:「倾默蠡……我的乳头好痒!你帮我吸
吸!」

  此刻空气中传来了心碎的闷吼声,我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是谁发出来的!我勾
唇悲哀的一笑,我既然用自己的身体来报复着他?可笑!真的太可笑了!这天下
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了!

  倾默蠡瞥了一眼令狐悦,唇角微微勾起,就『听令』地扶着我弯成半月弧度
的细腰,一低下头就叼起了被他的肏弄动作弄的上下跳动的乳头,他动作优雅地
如同将要品尝着美味食物的贵公子般用牙齿轻啮起我那颗娇嫩的乳头左右轻柔地
拉扯了起来。

  「呜……」我不但不去反抗、反而还自虐的摆动起身子,让乳头紧紧松松地
被拉扯成糜烂的肉线条。

  我咬牙用力地把身子向往后仰去,让乳头最大限度地被扯成长长的细筋肉线
条状!虽然被扯得痛得厉害,身体却变态地生出被虐地麻麻快感来!我想这个时
候的我已经变态了!变态了!

  「啊、啊、啊……」我的双腿紧紧地夹住倾默蠡健硕的腰身,剧烈地摆动着
腰肢让下体被充塞的快感愈来愈激烈了起来。

  「汐儿……汐儿……不要这样子!」令狐悦被夜琥焰压制住的身体激烈地扭
曲了起来!汐儿,汐儿,汐儿,你非要把我往死里去折磨么?

  倾默蠡闷吼一声,紧紧抓住我的腰疯狂地上下举放了五十几下后,他的双腿
倏地绷直着挺动着他的小腹,颤抖着他硕大的肉物在我体内喷射出精液来……

  他喘着粗气,把他的肉物从我的红肿的嫩洞内「啵!」了一声就拔了出来!

  倾默蠡一放开我的身体,我立刻无力倒下了痉挛身子!

  倾默蠡刚起身离去,阎晟紧接着就上前来,他抓着我的腿弯向两边用力掰开。

  我低眼,只见他微握住他的肉棒在我那被插成鲜红色的穴口来回磨擦了几下
就「噗嗤!」一声把他的棍棒深深杵入我的肉洞内。

  「嗯、啊、啊、啊……」小肉洞被一被填满,我的身子就禁不住地激烈地颤
抖了起来!

  阎晟浑身冷颤的哆嗦了一下身子,这个女人今日已经不知道被他们几个人肏
过多少回了,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被玩地这么彻底的小嫩穴还能怎么的紧致的
女人!

  他双臂撑在我两侧的地面上、整个人仰起头霸道的庞大身子罩在我身体上方
缓缓的挺动起他的屁股来。

  「嗯……」我娇嫩地闷哼了一声,被肉棒扩张到极致的小嫩穴反噬的痉挛紧
缩了起来。

  「哦……」压在她身上的阎晟,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小腹一抽一抽的
打颤着任硕大粗长的肉物把浓烈炽热的精液全数灌入她小小得阴户内。这穴儿实
在是厉害,他一不留神连抽插都不用就被她的小嫩穴给夹到射精了……

  「琥焰换你来!」阎晟沉声说道。

  夜琥焰冷冷地走过来,他蹲跪在我身前,将我的屁股往上推让我的身体自然
地弯成一团。只是这样极致性的动作让我承受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来。

  夜琥焰着了迷般地伸出手抚摸着我展露在他眼前的小穴儿。

  「啊……」我被他这一摸,把屁股一缩,娇喘地嘤咛出声来。

  夜琥焰一手按住我的臀部,一手翻开被插得红肿了的唇缝,他用手指刮起粘
在小穴口上的浆糊般的精液一挤一推地用他的中指抵送至我的子宫内!

  「哼……」他的指甲也趁机刮过我的阴道壁,让其一缩一缩地像婴儿的小嘴
般一张一合地软软吸吮起他的手指来。我全身再次痉挛地皱眉似痛苦似愉悦地闷
哼出声来!

  他跪直身子,双腿跨过我的屁股,他的手微握着他胯下那条粗大硬硕的肉棒,
在我嫩滑的阴唇上来回地扫动磨擦着。

  「呜……」我屁股一抖,下体不禁又流出痒痒的热液来。

  夜琥焰赶忙一手按住我的臀丘,一手握着肉棒、将龟头抵在红嫩的然镬间缓
缓地坐入了他的肉物。

  「啊──」再次的填塞,让我的臀部彻底崩溃地剧烈颤抖,我承受不住地左
右摇晃起脑袋来,任汗湿的长发紧紧地贴在了我潮红的脸颊上!

  「啊……啊……啊……」这样的姿势几乎让我喘不过起来了,为了存活下去,
我只好努力地张着小嘴拼命地呼吸了起来……

  夜琥焰的整个屁股都叠坐在她的屁股之上,他们的两个屁股要是从站在后面
阎晟的角度看,那就是像一个倒立着的葫芦!

  渐渐地夜琥焰上下坐起的动作愈来愈快了起来,皱嫩的小穴口的粉嫩肉儿被
迫地不断卷入拉出,这个景象看地阎晟双眸幽暗了起来。

  「呜……」我扭着屁股难受得呻吟出声来,这般的姿势,快把我的腰给压断
了!难受,我整个小腹被压迫地隐隐作痛般的难受着!

  只是这种性交体位让肉棒磨擦的力道和被插入的位置都和以往不同,特别是
当夜琥焰一坐一起间,我那被他压制住的双腿像是有了弹性般随着他的动作在空
中来来回回地弹动的情景简直是淫荡至极!这做为刺激令狐悦的工具是最恰当不
过的了!

  突然夜琥焰伸手捞起我的腰身,把我整个人直直地抱离了地面上!

  「啊……」我的身体腾空而起──他紧紧地箍抱着站起身来,他一边走,一
边继续巨大的肉物肏着粉嫩的小花穴!

  「夜琥焰你要做什么?」令狐悦再次忍无可忍地怒吼出声。

  「去洗一下身子,她的身子都粘上汗水了。」这样摸起来手感黏黏的不太好
摸。

  「琥焰,她的身体内还有些精液没有被吸收,你这么一洗不是把她身体里的
精液都洗去了。」倾默蠡淡淡说道。

  夜琥焰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小穴被堵塞着,不会让精液留出来的。」

  令狐悦全然失掉了平日里的倜傥风流样,他极怒之下急步奔过去,伸手到她
的腋下,「啵!」地一声夜琥焰的肉棒被抽离了她的嫩穴!令狐悦如愿以偿地把
他心爱的女人抢回了自己到自己的怀抱里!

  夜琥焰的肉棒『翘』生生地在半空中粗大的挺立着上下甩动着,他愤怒道:
「令狐悦你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

  令狐悦眼睛阴鸷眯起,浑身气质发冷,「夜琥焰,她是我令狐悦的妻子!现
在只是被迫无奈才让你触碰到她的!有些事情你最好给我适合而止!」

  夜琥焰冷冷挑眉,「对于一个早就被我肏过的无数遍的妓女,你用得着那么
宝贝么?再说了她刚才在我们的身下那么浪,你又不是没有看到!」

  在令狐悦还未来得及再次发怒的时候,阎晟充满怒意地开口说道:「好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消停些,现在不是为了这点小事误了我们的正经事。」

  晚一日找到那本医书,他的身体就多老化一天,他的样貌虽然依旧俊美如惜,
但他毕竟已经是四十岁以上的年纪,外貌看不到变化并不代表着他的身子骨也依
然如旧。

  就算是有了地图,那医书也要找寻一阵子。没想到离目的地越近,他却越心
焦如焚了起来!

  当令狐悦把我放下来时,我根本无力站稳,腿一软就整个人趴倒在莲花图案
的地砖上,莲花的圣洁此刻却讽刺般地把我羊脂嫩白里透着淡红的胴体衬托地更
加的美玉无瑕了!。

  当令狐悦正想扶我起来时,阎晟就走过来大手顺的我弯曲着小腿一直抚摸到
我的屁股上,猛的一用力,抬高了我的臀部。

  阎晟跪直在我滑腻光洁的臀前,他的一手分开了我娇嫩白皙的腿根部,一手
微握着他自己的肉棒将龟头顶粉红幼嫩的肉洞口上,然后抓着我的腰用力向后拉
去!

  「呜……」我仰头低低轻呤,任阎晟抓着我的细腰猛裂地再次冲刺了起来…


  「嗯、嗯……啊、啊……」我微弱的呻吟的声音从大张的小口中脆弱的发了
出来。

  这时,令狐悦看红了眼,他暴躁地捧我的头,巨大硬硕的肉棒毫不留情地直
往我的嘴里塞去!

  「唔……」现在的我没有丝毫力气去抵抗的吞下了令狐悦的肉棒,随着身后
阎晟的不停撞击的节奏我的小子邬前前后后地吞吐起令狐悦的肉物来。

  随着阎晟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胸前的两朱如同竹笋般的乳峰开始一扁一
凸地前后左右的激烈摇动了起来……

  「嗯、嗯……」阎晟不断加速地在我的身上驰骋着,他整根被粘上乳白色精
液的肉棒在小穴中。

  「呜……」已然晕厥过去的我双颊绯红地弓起背脊来,却不想这个动作却让
我更深地含进了令狐悦胯下的那根超大肉物──令狐悦舒服地仰头,他的双手簎
紧了我的下巴令我抬着头的更深吞咽着他的肉物!

  一波波强烈的撞击一击一击地撞向我的屁股,我的脸随之一前一后地撞击上
令狐悦的小腹上,任他的肉物将我的喉咙捅地发痒干呕了起来!

  「啊啊啊──」我的小腹愉悦地抽搐着,随之一股股水流不受我控制地喷射
了出来!

  「嗯……」阎晟忍不住舒服的打起冷颤。他终是忍受不住地一抖一抖的把他
的热液全射入我的体内。

  阎晟刚退出,令狐悦的立刻调转地抱起我,将仰躺地在地面上,举起他的肉
棒就直直地插进了我还未还得及闭合的小洞穴内……

  「嗯──」肉棒插入时,我的双腿忍不住地一颤,小穴再次开始痉挛了起来
……

  令狐悦的下体完全密合的黏着我的屁股上,我的身子在地上有如一个布娃娃
般凭借着他的抽插而一起一伏的蠕动了起来。

  「啊、啊……嗯、嗯……啊、啊、啊、啊、啊──」当我汗湿的阴阜被阎晟
撞击的「啪答!啪答!啪答!」作响时,我从喉咙里发出的呻吟声的节奏也随之
越变越激烈了起来,令狐悦闷吼一声,更使劲的猛捣起他的肉棒来,两具赤条条
的胴体就这样激烈的纠缠在一起蠕动研磨着……

  令狐悦健硕湿亮的小腹一阵紧绷,炽热的精液「咕哝!咕哝!」灌入我的子
宫内。

  「啊……」我被烫得全身哆嗦地激烈扭动了起来……

  「汐儿,汐儿……」令狐悦一边激烈的喘着粗气,一边不停地叫唤着我的名
字,要是突略掉前面他对我的所做所为,他现在的这般样子无疑是会让我心动不
已!只可惜……无论他再什么伪装痴情也改变不了他无情的事实──事实就是事
实,已经发生的残忍事情就算用再多的深情也是掩饰不了它带来的伤痕!而我们
的关系也永远也不可能回到最初时的那方真挚了!

  一盏茶过后,令狐悦从我的身上爬起身,当他拔出他那条软掉的肉棒时,一
缕白精正缓缓地顺着他的龟头如一条白线般滑落到了地砖上……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4

           第023章泉中桃源(慎)

  书案上,一页纸笺压于砚台下。窗棂风掠,纸笺随风哗哗作响,翩如白色蝴
蝶在曼妙飞舞。

  夜琥焰从砚台下抽出那纸笺,阅完,不由皱起眉头。

  「焰,怎么了?」倾默蠡挑眉地问道:这天下鲜少有能让夜琥焰皱眉的事情。

  「没,只是看不明白她写的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夜琥焰摇头回答道。

  「哦。」阎晟顿觉有趣得张开闭目养神的眼。

  夜琥焰走过去,把手中的纸笺递于阎晟。

  阎晟低眸,纸笺上虽然只有短短的两行墨字,却巧妙地道尽了一个女子的坚
韧不拔:「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这个女子还真不简单。」倾默蠡端起茶盅轻呷了一口淡淡道。随后他又支
起下颚沉思着,「不过这里边的寓意好像怪怪的……」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
怪在哪里。

  「我说过不许碰她的东西!」令狐悦冰冷如寒冬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她身子我们都碰了,这些死物怎么倒是碰不得了?」夜琥焰冷哼,令狐悦
就算再爱那女子也比不过他爱他自己。既然为了长寿,把那女人献出来了,就不
要在这里要死不活地表现出对她的百般爱护!他看了就恼心。

  「夜琥焰你说话注意点!」令狐悦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眼底的寒气宛如千
年冰封的雪山般凛冽入心骨。

  阎晟抬手制止了他们的争吵,幽深的眼睛对上令狐悦,缓缓解释道:「经历
了这些的事情,普通女子总是会承受不住选择自刎了之,我们只是不想出现意外,
现在看来我们的顾虑倒是多余的。」

  阎晟站起身来,沉吟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她不愧是能
让你令狐悦动心的女人。」连他这把年纪的人看了都欣赏,更何况是年轻气盛的
令狐悦。

  「好了,大家储存好体力。」后面的话阎晟省略了,他又道:「再过不久,
那张地图就会全部呈现出来了。」

  听此,令狐悦如同遭受到剔骨戮心之痛。都已经让她任人糟蹋二十几天,可
她背上的地图还有一半的地图没有呈现出来。这说明还要让人再糟蹋她二十几天
的时间……

          ***************************

  秋日百花败,天地间一切萧瑟。

  清澈池塘飘荡着枯黄的荷叶,平静水面映出清秀容颜,柳眉杏眼、唇红齿白。

  我据起一把水,打散池面倒影,心中滴血唾骂着:下贱的货色!越是被人奸
淫反倒越是娇艳迷人了起来!

  在离池塘不远的凉亭上,久久伫立的令狐悦,见她突然的动作,始终没有表
情的他,脸上突然呈现出了心痛的神色。秋日水凉,她怎么把手伸进池塘里去了?

  令狐悦脚再也控制不住地快步向她行去,箝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粗鲁拉起!

  「啊!」手腕上一痛,我被人从身后拉起,回眸一瞥,见令狐悦冷着一张怒
颜盯着我。

  我眸光骤然冰冷,甩掉他箝住我手腕的手,转身便走。

  令狐悦握紧拳头,咯咯作响。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像是发毒誓般地低喃道:
「汐儿,汐儿。只要再过二十几日,我们便能从新开始。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
任何伤害了……」到时候他自会把她的记忆抹去。只要没有这段记忆,他相信失
忆后的汐儿会重新爱上他的……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颠颠簸簸,宛如朽木老人。悠悠记
忆起在刚被侮褥的第一天,我本想一死了之的。但是在尖刀抹到喉咙刹那间的冰
冷,让我坚强的意识猛然的清醒了过!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可笑的自杀举动?

  我苦涩一笑,想想当初刚来古代的时候,我还不是为了生存把自己的贞节给
卖了!

  为了生存下去,我可以不在乎贞节!现在为什么不能为了生存继续忍耐下去?
──一滴晶莹的泪珠儿,沿着左面颊,徐徐滑落。滴入衣裳再也看不到了……

  在深山老林中,脚趾头不幸被毒蛇咬到,那么就要勇敢果断的在毒素没有蔓
延的时候,把被咬到的脚趾头给砍掉……

  因为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生命更可贵的……所以无论多痛、多苦,我
都要忍耐下去……

  死,只不过是种逃避,它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握紧拳头,对自己说道。
不死,要活着……

  岸上花香阵阵,水中雾气蒸腾。

  冒着热气的温泉水上,漂浮着片片花瓣。轻解罗衫,脚踏泉水,「哗啦!」
声响,水中月色歪歪扭扭碎成道道波横……

  接连二十多天被四人不间断的头捅干,身体早就被震动的极度酥痛,今日他
们『慈悲』地放我休息一日,恐怕明日就又要开始禽兽般的肏弄了。为了让自己
能好受点,我只好趁着夜深无人的时候,偷偷跑到这个露天的温泉里。

  随涟漪回旋水中的小脚丫撩起一帘水珠。一阵风吹来,寒毛竖起。我不由得
打了个冷颤,双臂相抱缓缓在水中蹲下身去。抽去头上的发簪,闭上眼甩甩盘起
的长发,发丝滑落,拍打在水面上,水珠四溅……

  「哗啦!」声响,在我身后一个道影从水中窜出,他刚毅的胸膛贴上我的背,
一手速度极快地箍住了我柔软的腰身,另一手狠狠地捏住了我的下颌,把我的头
硬生生地扭转向他。

  「你怎么到这里来?」低沉性感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

  阎晟?他怎么在这里?

  我脸色苍白,道:「外面没有人守着,我不知道……」

  他轻笑起,手指在我的下巴上摩擦了起来,「每天晚上我都会在这里沐浴,
这是府里人都知道的,没有理由你会不知道……」他低头舔了舔我的脖子,似乎
很满意品尝到的味道: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我掰开他的大掌,扭回头,躲开了他的唇,「我的确不知道:信不信随你。」
现在夜都已深了,我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在。

  我快速地站起身来,正想逃离,却被他一个用力的拉扯,我跌进了水中,溅
起水花片片。整个人落入了他的怀抱里,他张口轻轻地啃咬着我的咽喉处,沙哑
道:「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

  「你放开我!」我一边挣扎地不停击打着他的胸膛,一边吃力地喘息着。

  披散的长发与他湿润的发丝纠结在一起,织成锦缎在水面上沉沉浮浮。

  天空乌云袭过,遮住了明亮的月色。黑暗中,他的眸子依然发亮,五官在暗
里却显得更深邃挺拔。

  他抬起我的下颚,狂烈的吻住了我的唇,霎时空气里一片灼热、喘息急促…


  本是坚强的人,可是依然止不住涔涔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炙热的泪,沾染
在他的赤裸胸膛,合着他身上的点点水滴寸寸往下落,他情欲瞬间消散,他停住
了所有的动作,粗鲁地抬手我擦去眼下的泪水。「不许哭!」

  我避开他的手,漠然转过头,刚起身就被他紧紧地箍住了腰身。

  他扳正我的头颅,见我眸光含着痛楚的的泪光,缓缓放轻了抓握的动作。

  「不许哭,听到了没有!」他严厉的命令道。

  我笑,身子不得我做主,难道我的情绪也要由他们做主么?

  想到此,我不由的任泪水泛滥了起来,泪痕滑落到唇齿间,咸涩的味道侵入
味蕾,入侵了我的四肢百骸……

  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倏地在我的眼前放大,粗暴的吻上了我的唇──「唔…
…」我不停摇晃着螓首,抗议的用双手推挤着他的胸膛。

  没有想到我的推挤不但没有换来他的放手,反而让他的手攫的更紧,他霸道
地撬开我的唇瓣,将舌尖钻入我的口中,翻搅着我口中每一处的柔软,用力的吸
吮、恣意品尝……

  「唔、唔……」明明是很排斥,可是身体却好热,我好像被一团热焰紧紧包
围住了,身上到处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

  雾气中,她的丽靥凄楚,柳眉紧皱,红唇微分,双眸轻阖,一副悲伤中带着
迷茫坚强的神韵看得他的浑身颤抖、心口猛地划过一阵麻痛,不由自主得更怜惜
地把她更加紧密地抱住。

  「你放开我……」我从头脑空白中清醒过了,双手再次推挤着他的胸膛。

  「不放!」他粗喘说道:可是随后他却蹙起眉来,他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以他的这个年纪不应该对着眼前这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女子说出这样疯狂的话来。

  「他们不在,你碰我是不会让地图成现的。」藏匿在背上的地图是必须用他
们几个人联合一起在我体内射精才能呈效。单独一个人的精液是起不了作用的。

  「今日我不为地图,只为你。」他粗哑说道:俊逸脸庞勾着邪肆的笑。一边
低首封住了我的嘴唇,一边伸手进水中,中指邪佞地刺入我的蜜洞中缓缓来回抽
插,么指往前寻到花丘前端的肉珠,跟着抽送的手指震动起在水中发颤的花核。

  「唔……天下美女何其多,你何必委屈自己要我这个平凡姿色的女人……」
我的胴体轻颤,双眸迷离,两腮烫如火焰在烤,埋在水中下身的花穴在他的戳弄
下便是开始痒痒得流出热液──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让我搔痒难耐夹紧他的
手磨蹭。

  「小傻瓜,你可知道你自己有多么的迷人……再说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
委屈了?」他低声叹息,插在我体内的手指凶狠狂捅。

  我双眉轻皱,眼眸黯然半掩,纵使是心再不刚愿,在他老练的挑拨中,我依
然不知羞耻的任樱唇半张,娇啼声声……

  雾气撩人、哀声婉转中阎晟已是欲火狂升的不能再自制,他见时机已成熟,
从穴中果断地抽出手指,把我抱到鹅卵石铺垫的温泉浅水处落坐,粗哑命令道:
「躺下去,双臂向后撑起……」

  我暗恨自己今晚被鬼迷了心窍,竟然自找苦受得来到温泉。

  自知是无法选择,我阖眼,既然不能抗拒,那就把他当男妓享受吧。我想像
着自己是个富家太太,正享受着男妓的服务……

  其实做着这样的事情都是一样的,觉得痛苦或快乐,只不过是心境的不同罢
了……

  我很听话地缓缓躺下身去,用手抵在水底。当我做好这一动酌瘁,他的大手
立马以「M」形的推起我的膝盖,让两个圆圆的膝盖骨露出水面。

  他则双腿直直跪在我的双腿之间,双掌掰在我露出水面的膝盖上,在水中傲
然挺立的肉物,抵着颤动的花穴口,结实的窄臀微微后移再猛然向前一挺,瞬间
塞满了我的整个花径──「啊──」正沉溺在自厌自毁中的我被他这一下戳入,
如葡萄圆的娇嫩乳珠受到震动牵连乱颤开来,如雪洁白的平滑小腹和微微凸起的
柔软阴阜,更是没有出息的,在水中阵阵急促地痉挛、抽搐的紧紧箍住了他的肉
棒,狠狠吸吮着,被挤进穴里的温温泉水只惯花径尽头。随着他的缓缓的一抽一
插,交合处更是不可思议的往上浮现出一窜窜长长的水泡来。

  「看见了吗?你的小穴正在不停地呼吸着……」他低声赞叹。

  我大口喘息,望着那窜窜伸起的水泡,羞耻地转过头去。

  他的手伸到我的臀部底部,抬高了我的屁股,上下捧动地让我的花穴配合着
他的抽动,吞吐起他的肉物来。

  「啊!」他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起来,软嫩的胸肉在氤氲热气里圆圆滚滚地
左右摇晃起伏着。

  这时,他缓缓俯身咬住一颗圆圆的乳珠,如饥饿的狼般疯狂吞吐、啃咬的吸
吮着。

  「啊、啊、啊……好痛……不要咬……不要咬了……」我吃痛敛眸,哀求地
觑着他,却发现他整个人全然陷入痴狂状态……

  他的捧着我的屁股急切狂野的抽撤,我的身子如同一个圆般被圆圆弯起……

  花穴被插的好麻、好酸,但却又带着无限的舒服和畅快……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水花被抽插的动作拍打的四溅而起,
洗去了身体上因运动而起的汗水,泼湿了我的整个脸颊和发丝……

  「啊!」撑得太久,我的手臂支撑不住地一软,我的整个人往后倒去,整张
脸跟着进了水……

  「啪!」的一声,鼻子进水,一酸,我痛苦抬身,猛烈的咳了起来。「咳、
咳、咳──」

  又「啪!」的一声,我被捧起的屁股被他丢进了水里。他的大手快速地来到
了我的后背摩挲着我的背脊,「你没事吧?」

  「咳、咳……」我不停地咳,双眸哀怨地死死盯着他……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说着,双腿插入我的屁股下面,双手紧紧
抱住我的身子,把我的胸脯压向他健壮的胸膛里,「把身子向前推,让阳物插得
你更深一些。」

  「嗯。」欲望侵空了我的脑袋,我迷糊地应了一声后,扭动着屁股把自己的
阴阜更加紧密地往他的小腹上挪去。

  「好,现在把大腿夹紧。」他沙哑地再次命令。

  我听话地夹紧了他的臀部,夹到他亢奋的低吼。

  他双手抱紧我的身躯,小腹缩起、臀部用力,大幅度摆动着、撞击着她柔嫩
的私处──放肆而又狂野!

  可是在水流的浮力作用下,他虽然用力插到汗流涔涔、粗喘吁吁。却依然不
能摩擦出高潮来──心痒的好难受,明明接近高潮,却总达不到高潮……

  突然,阎晟粗哑出声,「把你的双手环着我的脖子,快!」

  我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他的一手捧着我的屁股一手抱着我的后背,
在水中『哗啦!』的站了起身来。往温泉里的一处石岩上走去。

  两人紧紧嵌合着的衔接处在他的行走时,腿骨摆动带动他的肉棒在我体内插
进抽出的摩擦着我的花穴,带给我阵阵不同以往的欢爱的快感……

  阎晟把我背顶在了岩石上,让我站在了铺满鹅卵石的温泉水中。他的双手撑
住我的臀部,他的双腿下弓打着马步,粗大硬硕的肉物紧插在我的花穴旋转动扭
动了起来,用磨蹭、画圈的方式让我的阴道更深、更全面的吸吮、吞吐着他圆硕
的肉物。

  他捧起我小巧的臀部,狂野地抽出、再插入,次次直达到花径深处……

  我娇弱的身体被他狂暴的巨物插得震颤如强风中的弱柳,乌黑的秀发也随之
震荡飞舞得拍打在背后的岩石上发出「啪!啪!」声响……

  我的大腿在被狂猛的插插中不住抽搐、抖动,双脚软软、麻麻的没有了一丝
的力气,只靠着他按着的屁股的力道维持着全身的重量……

  「啊、啊、啊……我的头好晕……慢、慢一点……」眼前天地旋转,白眼连
连翻动。

  阎晟不答话,眼睛里藏着深沉的情绪,一瞬不瞬的盯紧我被欲望虏获的妖娆
美态,身子倏地站直,大掌捧高了我的俏臀,牢牢按在他的肉物上,更加迅速狂
野地抽送起来──啊、啊、啊……好猛、好重……我整个人都快插穿了……

  他胸膛上的水滴在他疯狂的律动下,不断地被甩飞、狠狠撒在我的乳峰之上,
带来了极度情色的视觉盛宴……

  他漆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我的脸,双膝切入我的双腿中,更亲密的贴近了我,
但觉身体一重,整个人被死死地压倒在石岩上,他两腿间硕大粗壮的硬物开始由
下而上狠狠捅插──很猛、很快!狭窄的甬道抵不住肉刃猛烈的攻击,被插得发
软、发酥。

  「哈啊……我的背部好痛……」我皱起眉头,他撞的太用力了,娇嫩的后背
被撞得发了痛!

  这时候阎晟才意识到他刚才在激情中让她背后受到撞击。

  「你还好吧?」他一边把嘴唇紧贴在我耳畔低哑的歉疚的细细亲吻,一边伸
手轻柔地抚摸着我娇嫩的后背肌肤。

  「痛……」我泪流满面,「你放我下来,我们换个姿势做,好不好?」这样
的姿势被插的太深了,带来的欢愉太甚,我不喜欢沉醉在被奸淫的欲望里。

  他摇了摇头,粗哑道:「我觉得用这个姿势做,很舒服……你把手移到臀部
边上的岩壁上,撑起身子。这样你的后背就不会撞到岩壁上了。」

  我皱眉,这个男人的花招还真是多,我把双手按在岩壁上,让背部和臀部离
开了岩壁──只是这个姿势让他的肉物更深地塞进我的肉洞中……

  风过,他滴水的长发在空中乱舞了起来,在他凶狠的律动节奏中狠狠地拍打
着在我的胸乳上,给我带来冰凉的酥麻感……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住被他冰凉的发丝刺激起颗颗鸡皮疙瘩的胸乳,他的双眼
瞬间发红,下体凶猛暴涨,大手紧扣住我的臀部,在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了深深的
指痕……

  渐渐的,他的抽送愈来愈快速,也愈来愈粗暴……

  最终他那有力的窄臀开始以癫狂的速度前后移动着抽送起他的肉刃来……

  我的身子一阵哆嗦,花穴在抽搐中大把大把花液不受控制往下倾泄,沿着他
进出的欲望滴溅在水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啊、啊……嗯、嗯……」我不能停止地甩着头,撑着岩壁的双手发了白…


  他的撞击太深太猛,像是要将嫩穴捣个稀巴烂似的,每一个抽插皆使出最大
的力量,每一个捣干皆是深入到最深之处──当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猛捅狂插
的力道时,肉棍摩擦肉壁发出「劈啪!劈啪!劈啪!劈啪!劈啪!劈啪!」的肉
体粘稠的击打声不可思议的在寂静的温泉里分外的越来越响亮起来。

  「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我受不了了」在剧烈震荡中,
我的双手再也支撑不住,在背后软了下来……

  在我的手臂滑落的当回儿,他快速的转了个方向,让他自己的身子抵向岩壁,
双手更紧地箍住我的屁股,狠狠得抖动着我的屁股迎接着他着魔的抽插……

  「伺候得你舒服吗?」他汗湿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胸乳,语带粗重的喘息声在
我耳畔缓缓响起。

  「……」我双眸紧闭,全身痉挛地不震荡着胸肉。

  「你虽不说……但是你抖的好厉害……想必定是很舒服了……」

  他紧紧地把我的屁股按在他的肉物上,捅进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啊、啊……不行了……

  我的花径内剧烈蠕动,十指陷进他厚实的背部里。脑门空白中,他的精液射
进子宫深处……

  霎时天崩地裂的快感窜过我的四肢百骸,但觉自己要在这极端的快感中死去
了般……

  乌云散开,银色的月光透过雾气,洒落在了他的脸上。

  「哗啦,哗啦!」雾气弥漫的水面,被他走路的动作划出无数涟漪。

  深沉俊朗的五官,浓密睫毛,无纹无波且深不可测的双瞳,挺秀的鼻梁……

  我仔细地望着他,突然喃道:「我以前见过你。」

  「哦?」漫天落花蹁跹中,他蓦然回眸,那低眸的一眼微笑竟让我被他双眼
给迷惑住了。心若撞鹿般没有出息地怦怦直跳着……

  原来这世间不仅是男人见到绝世美女心会不受控制的狂跳,女人见了绝世美
男心也一样会有窒息的感觉。这不关喜欢与否,只是人类本能的感觉……

  「嗯。在今年一月份的时候,你去了怡红院。我在那里看到你。」我肯定地
说道。

  他把我整个人抱入温泉深处,放我入泉里。

  他的长发在他弯腰的时候丝丝披散在我的脸上,遮住了我眼前的视线……

  他把他的发丝细心地从我的脸色剥开,双眸无纹无波地静静望着我,「那时
我没有见到你……」

  我抬眸,正见旋转在空中的花瓣翻卷而落。笑道:「你是大人物自然是不会
注意到我这个小人物。」

  「那时时候太过匆忙了,所以没有认真找找你……」他嗓音迷人,可惜回答
的内容却令我不懂……

  风呼呼掠过,刚出了一身汗的身子被这么一吹好冷。我把身子都蜷缩进泉水
里只露出脖子,「你那时就是去找白逸研的?」

  「嗯。」他惊讶她的不同,要是一般的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要死不活的
哭泣才是,而不会以平静的语调和一个强暴她身体的男人话着家常。

  「我背上的匿图就是那个白逸研弄上去的吧?」我双手在水面上静静拍打着。

  「嗯。」他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我抬头平静地望向他。

  他深沉地望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因为以前的你在他的眼里很丑。」

  「哦。」我愣了几秒后缓缓点点头,总算是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原因了。表情
依然平静,藏在水里的双手却握得死紧。

  「我背上的图现在呈现了多少?」

  「一半。」我有问,他必答。

  「那……现在可以看出地图上大致的方向吗?」

  「可以,但是不清楚具体的地方。」

  「到那个大致的方向要多久?」我问。

  「大致要几个月的时间。」他答。

  「为什么不现在就带着我启程去找,等几个月后到达到那个大致的方位时,
我背上的地图就全出现了。这样会节省下很多的时间。」我歪着头提意道。

  他把我的手臂一拉,箍紧在他的怀抱里,「你为何这么急的想让我们找到那
地方?」他看尽天下间千千万万的女人就是没有见过她这样特殊的、这样独特的
女子,令狐悦怎配占有她?

  自知自己的这点小伎俩是隐瞒不了他的,「因为我想早点解脱。」他们早点
找到地图一天,我就早自由一天。因为我明白在没有找到那本医书的时候,我若
逃走,以他们联合起来的权势,无论我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他们抓回的。

  久久,他只是望着她并不开口说话,因为风淡云清的几句话里藏匿的悲伤,
让他的心脏痛惜到抽痛……

  这种感觉太陌生,陌生到令他恐惧……

  第024章车震花绞(5P,慎)

  秋日的晨风冰凉中带着萧瑟,草木在冷风中摇曳,滚落白露滴滴。

  阎晟在我的提议下,隔日就命人准备行李要到那个大致的地方去。我勾唇,
外面天地宽阔总比深宅大院的令狐府来地好逃离些。所以要想从令狐府逃出去,
离开令狐府就是我要走的第一步棋。

  这也就是前天晚上我提议的目的所在了思绪百转千回间,我不由凄凉一笑。
我不过是想寻求一份安稳生活,为何就那么的难?

  前世家贫,我就刻苦学习,想将来摆脱贫困,创造自己的未来。不想在毕业
在即之时却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穿越?穿越其实也分好坏的,若是穿成大家闺秀、宰相千金或王侯之女,一
身荣华也就不用再吃尽人间百苦。

  若是幸运的穿越者或许还能收获美满的爱情……

  可是同是穿越人,却同源不同命,人家穿越成了『千金』,我却穿越成了
『妓女』。

  讽刺的是在我用自己的贞洁换取逃出妓院的命运时,却因为社会经验浅薄,
不懂得「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身上有珍宝,却没有足够的保护能力。
最终只能落得被掠夺、利用的下场──这就是弱肉强食。

  低档的生命宛如草芥,谁人高兴都可以拿来利用、玩弄。

  走出令狐府,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衣袖鼓大地在风中摇曳的簌簌作响。我
冷地哆嗦了一下脖子。

  「来,上车罢。」令狐悦温柔地对我伸出手。

  我点点头,伸出手让他握住,在他的搀扶下,我脚踩椅登,手扶在马车前的
一根雕花木柱上,蹬上了马车。令狐悦推开绿色雕花镂空的两扇门,我顺势弯身
进了马车。

  坐进马车,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马车两边的那两个糊着红色布料的雕刻着镂空
梅花的!子窗户。

  马车里没有别的东西,就只有正中间放置的一张小茶几。我手按在马车板上,
挪身到右侧的窗户边靠窗而坐。手下柔软的触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低头一看原
来铺在马车上的毯子,是柔软的白狐狸皮毛缝合而成的。

  在外面看还不觉得,在里面一看,才发觉这马车里极为宽敞,就像是一个小
型的房屋,可容得下七八个人。怪不得要用三匹马来拉车。

  过了一会儿,他们几个人鱼贯而入。夜琥焰冰冷地抬眼看了我一眼后,就挪
身坐到了马车的左边去,倾默蠡跟随其后也坐到了左边。阎晟上来,深望了我一
眼后,坐到了马车后面的位置。也就是正中央。

  令狐悦进来,他栖身坐到了我的旁边来。

  身体上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我不动声色地微微移动了一身子,让自
己远离他的气息。

  这时夜琥焰粗鲁地推开了窗户,凄历的冷风猛地灌了进来,我被刮得打了个
冷颤。

  尽管这个冷颤我极力压制,身子也只是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微小的动作还是
被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我的阎晟发现了。

  他皱眉,「早晨风凉,关上窗户。」虽然语气平和淡然到了无纹无波,但是
其中不容忤逆的命令,我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不可思议的是夜琥焰听后,顺从的把窗户给关上了。

  我一直暗暗观察着他们几个人的言行举止,在以前从属关系淡得我不敢肯定,
可是今日我却肯定他们几个人中间阎晟的身份地位应该是最高的。

  在妓院初见阎晟时,我以为他只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但是以我这些日子的
观察发现那是不可能。因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根本不可能有他身上的那种博大
如海的气度和洗尽铅华的平和。他的一举手一投足,甚至小到一个眼神,都是蕴
含着成熟的淡漠和优雅的静谧。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直觉告诉我,他的岁数绝对不是我肉眼所见的那样
子。

  为什么要认真的观察他?这也许又是我的一种直觉中的本能吧。我心底总有
一个声音告诉我说他是有利用价值的。这种直觉的自信具体凭借是什么,我现在
却不还清楚。但是我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是可以用来弄明白的。我昨夜照了镜,
身子的地图已经出现了一大半了……

  车马辘辘的行有一段路,在颠颠跳跳中,空气一片沉静。

  「今日要不要开始?」夜琥焰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的身子一僵,他们每隔两天就会要一次我的身体。而今日正好又是到了他
们要我身体的日子。

  令狐悦睁眼,眸中阴鸷起,不悦道:「白日赶路,晚上再说罢。」

  倾默蠡倜傥风流地一笑,闲闲道:「今日气温正好,做那档事时不会热得慌。
加之马车震荡,可省一翻体力。」

  一样的要求,却在不同人的口中有着不一样的结果。这就是巧言会辩的好处。

  令狐悦皱眉思索片刻,显然对倾默蠡的他提议很心动,于是转头低声问我,
「汐儿,可以吗?」

  我垂首冷笑,心里冷地发颤,他这就像是在问,「我们想现在强奸,你想现
在就被强奸还是晚上被强奸。」

  这时令狐悦才发觉他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该死!关心则乱,越是在意却
越是容易犯错。

  「汐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在羞辱她,他只是想找到话题和她说
说话。因为这二十天来,汐儿就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我双手扯开衣襟,让衣服滑落到手肘处,里面没有穿肚兜,一脱外衣就直接
露出胸乳来。知道今日会是被强奸的日子,我厌恶穿太多的衣服,让他们一件件
的剥去,那种被剥开的感觉会让我觉得羞辱。

  注定会被脱去的,何必穿太多?

  空气顿时陷入沉默,只听得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阎晟皱起眉头,眉头深锁地望向我。

  潜意识的,我对他凄凉浅笑。这一笑,却让他把眉头皱得更加深了。

  我等了很久不见他们有动静,我不禁冷笑了一声,「想要就快一点,我怕冷。」

  夜琥焰一脚把小茶几踢到马车的门边上,瞬间捉住我的腰,把我的身子扯到
他的那一边去。(夜琥焰,此人虽然鲁莽,但是武功却是挺好的。)

  「啊……」我重心不稳地倒在他的怀里,双手地按到了他的下体上,肉物隔
着衣物猛的在我的手心里跳动了几下。

  夜琥焰的小腹倏地绷紧,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在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他
炽热的唇已覆盖上我的唇…

  窒息的感觉让我的双手下意识地发狠地锤打着他的胸膛。

  他任我捶打,舌头在我的口腔里绕了数圈后,才退了出去。

  随后他把我的头安置在倾默蠡的双腿上,自己则直起身子褪去了衣物。

  倾默蠡促狭的笑起,清冷如水的眼眸中狡诈的光芒一闪而过,他伸手熟练地
把我褪至手肘上的衣服扯了下去,连带我的裤子也一并褪了去。

  夜琥焰脱完他的衣服后,跨过了我的一条腿,身子跪在我的双腿之间,他伏
身捧起我的乳房挤压出更高挺的山峰形状,灼热的舌头吮上了最顶端的乳珠上,
舌头画着圈的吸食了起来。

  泽泽声响中,他专心的挤压、舔舐着一只乳房,对另一只乳房却不闻不问。

  倾默蠡慵懒挑眉,右手小幅度地来回抚摸着我的脖颈上的肌肤,左手则揪住
了我的另一只被夜琥焰冷落的乳头狠狠地以转螺丝的方式旋转着,指尖深深插入
乳根里,再用力一扯──「啊!」被他这么一旋转,我的乳珠像是要被他摘下来
似的,我痛地全身都抽搐了起来。

  他们这些人里面,我最害怕的正是这个倾默蠡,此人心机深不可测,全身散
发着从地狱而来的阴冷。虽然他嘴角常挂着笑,但是我总觉得太过的冰冷。

  我撩起眼帘,只见他眼中的笑更深了。我暗暗咬牙,在他人的眼里,我的抽
搐可能变成了快感的颤抖,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痛,痛入骨子的痛!

  只是我不懂,我与他无怨仇,为何他总是在暗下里对我做些不入流的手脚?
我常猜想他是不是心里不健康?但是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眼眸如水──干
净清澈,这样的眼睛绝不是病态之人能够拥有的。

  颠簸中,夜琥焰急切地直起用膝盖将我白嫩的大腿切得更开,双手抬起我的
双腿,烧到火红的肉物直接抵住我已微泛湿的花瓣,低吼地推了进去──他整个
肉物的全部插入,他结实的六块腹肌也紧紧地贴上了我的小腹上。

  「啊──」我紧闭双眼,尖叫了一声,下体被硬生生的贯穿所产生撕裂的痛
苦感瞬间灌进我的四肢百骸,好痛好痛!整个人像是要被他的肉棒撕成两半了,
用双手死命的推挤着他。

  夜琥焰从来就不懂得什么是前戏!他从来只管他自己插的快活!也不知道是
他天生就木讷,还是天生就冷血?

  「该死!夜琥焰!谁叫你直接插进去的?」一直闭目的令狐悦在听到她的惨
叫声后,猛地整开了眼。不做他想,立马知道夜琥焰定是直接插了进去的。

  「不直接插,还能怎么插?」夜琥焰冷冷抬眼,明显他是认为令狐悦在找茬!

  倾默蠡叹息一声,为不知所以然的夜琥焰解围道:「刚才揉捏她的乳房许久,
我们以为她已有足够湿可以接受了。」

  「我弄痛她了?」夜琥焰愣怔了一下,眉头皱起,双眼直直地盯着双眼紧闭、
脸色惨白的桃花。

  「夜琥焰,你给我拔出来!」令狐悦暴吼出声,正想过去,却在急怒中不慎
被眼明手快的倾默蠡点住了穴道。

  倾默蠡淡笑抬眸,直视着令狐悦,「令狐,你冷静一下,你看琥焰现在这个
状况像是能停地下来的样子么?

  我痛到下意识收拢的双腿,却在无意中却更刺激起他的欲念,他猛打个哆嗦,
牙齿相咬发出咯咯的响声。十个指头则深陷进我的屁股肉里。

  只是这次他却没有没有进一步再动作,那双洗黑如夜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的
脸看。

  安静吞噬了整个马车,只听到马车外面,秋风簌簌刮,马蹄粼粼跑。就再也
没有别的声音了。

  他的汗水一滴一滴接一滴地滴落在我雪白的胸脯上发出「啪嗒!啪嗒!」的
声响……

  他一动不动地让肉物潜伏在我的身体里有那么的一段时间。我有些意外的张
开紧阖的双眼,惊讶地望向他。

  只见他那双似漆似墨的挺拔浓眉,此时高耸成剑,眉间的两个因着皱眉而深
陷下去的肉纹此刻深得像是能夹死一只蚊子。

  他冷冽如冰的俊逸脸庞缺少智慧的内敛,却乃保有一份年少的刚毅纯真。他
是他们其中心机最少的一个。言语莽撞、动作粗鲁、冷情冷心。可此时却为我克
制住对他来说是难以忍受的欲望。

  我不知道以后对他会是怎么样的感觉,但是至少在这一刻里,我是感激他的。

  终于身体适应了他的巨大,脸色恢复寻常颜色,小口微微张了个诱人的弧度。
他见此,把脚趾头紧紧蹬在马车壁上,两个跪着的膝盖深深陷入柔软的白色狐狸
皮里,我想狐狸皮下面应该还垫着一层棉花吧,不然怎么会那么的柔软?

  穴内嫩肉丝丝绞住他的巨大肉物,痉挛抖动。他以转螺丝的方式在我体内艰
难地旋转着圆形的摩擦。

  深深浅浅,轻轻重重。若是没有花上一番心思是不可能动得如此温柔。

  温柔?对一个被他强奸的女子温柔。我瞬时莞尔,心里百味掺杂,苦涩难分。

  他握紧我的臀部,紧接着就像只疯掉的野狼般猛烈是甩动着我的屁股,把一
身的汗水甩得四溅而起。

  「啊!」被他重重地一捅,我的深处突然一麻,他的肉棒巨头深卡在我的软
骨间转动摩擦了起来。

  我张着小嘴不停地呼吸着,做了那么多次,自然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他戳到
花心了。

  夜琥焰眯起眼眸,左手抽了空,握住我的手塞进他的唇瓣里,含住了我的三
根指头,舌头以我的舌尖为中心点,以绕着圆圈的方式舔舐着。

  我愣怔了一下,胸腔突地感到一股难以克制的情欲骚动,下体那轻颤的粉色
花瓣快速翕动收缩着紧紧吸食着他的肉物。这时我明白为什么很多女孩喜欢草莽
野夫,虽然他们不会甜言密语,不会柔情旖旎,但是一刹那的温柔却足以溺死人
的。

  只可惜,我与他只是强奸者与被强奸的关系。再多的温柔也不过是让肉体承
受的不再那么痛苦而已。

  紧紧相套的下体,就像是被连了一根筋脉般,一动皆动,一颤皆颤。小穴的
动情惹得他忍不住低吼一声,箍住我的臀部的手臂倏地收紧,把他的肉物全部挺
进了我的花穴里面。

  他的神志逐渐被欲望所驱使,意识也渐渐浑沌了起来。

  大腿再度被抬高,导致肉物进得更深,就连被撑开的花瓣都被他的小腹压得
扁扁的。他的屁股时而转动着让龟头在小穴里不断地揉捏转着我的花心,时而跳
跃着屁股让阴茎不停地颤动摩擦着我的花肉。

  他浓重的气息,轻轻吹在我的耳边,「抱紧我……」

  我依了他的命令,双手抱紧了他的脖子。

  他强悍的顶入,将我的花穴填塞得满满涨涨的。他快快抽出,滚烫的龟头倒
刮了整个甬道嫩肤……

  「啊……啊、啊、啊、啊、啊……嗯、啊……」阴茎的快速抽插、震动让花
穴发麻到激烈颤抖地紧缩起,很紧很酥!

  宛如灭顶般的刺激让我的脑袋瞬间空白。两颗饱胀的乳房被迫得不停地在半
空中挥动起舞着,乳珠之上就像被百来只蚂蚁啃咬般麻痒到几乎让我的神智崩溃
掉。我不能自主地弯曲着上半身,大口喘气向后仰着头,身体哆哆嗦嗦地痉挛了
个半死,连肛门都受到小穴的波动,而翕动个不停。

  「啊、啊、啊、啊啊──」下体处浓稠的滋液一滴滴地被肉物震动搅拌了出
来。

  嘎吱!嘎吱!嘎吱!

  马车像突然由平滑路奔向了有石头的凹凸不平路,整个马车追随着路面,被
震荡的「嘎吱!嘎吱!嘎吱!」直响着。

  「不!啊、啊──啊、啊──」马车里每一个人的身子都随着癫狂跳跃的马
车不停地上下跳动了起来。

  夜琥焰的双脚紧紧抵住马车壁,双腿绷直,肉物一动不动地插在体内。双手
死死把我的屁股按在他的肉物上。不出一丝力,仅凭石头路的凹凸带来颠簸震荡
足以插得花心乱颤。

  吱嘎吱嘎的震动宛如地震般带来了巨大的毁灭性,在强烈的震荡中,他暴吼
一声,肉物不停颤抖,一颤一颤的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倾默蠡见夜琥焰一射完,连忙把我的身子从他的身上拉了上来。「啵!」地
一声,拔罐声响。体内的精液四溅开来。

  倾默蠡把我的双腿大开的放在了我的双腿上,眼睛直直地盯着一张一合颤抖
翕动的穴口,把流在肛门上的精液用手指塞了回去,清亮一笑道:「别浪费了。」

  「啧啧!越塞越流。看来得用更大的东西堵塞住才成。」正说着,只见他解
开裤头,掏出了肉物,对准翕动连连、等待填充的小穴,狠狠地戳了进去。

  「啊──」虽然已经被捅过了一次,可是肉壁依然狭小的把巨大的肉物紧紧
的包裹起来,急速的收缩、剧烈地挤压。

  倾默蠡的一只大掌捆住我的一条大腿,拉高挂在他的肩膀上,以逸待劳地倚
靠在马车壁上,阖着双眼,让马车的颠簸来帮他做着体力的活儿,随着马车的颠
簸,他的屁股也一高、一低、一震、一晃地狠狠的搅遍了我甬道内的每一寸皮肤。
劈劈啪啪的两肉相撞声在沉静的空气里闲得格外的清脆响亮。

  随着马车剧烈的摇晃颠簸,花穴每一次都被贯穿到麻痹。太过强烈的震荡,
让他的肉物在剧烈的跳跃频率中没有摩擦多久就射出了精液。他为了掩饰自己已
经射了的事实,把我的屁股更加用力的往他的肉物上挤压转圈着……

  过了几秒钟,他的肉物又快速地恢复了硬硕。如巨蟒般粗壮的肉物,随着马
车的震荡,他的臀部不出力,肉物巧妙地借住『外力』沉重穿戳,小穴被『颠簸』
所迫飞快套弄,一次次一回回,太深太快的频率不是臀部所能达到的,这样的强
震,直捣得我连呼吸都不稳得颤抖了起来,我本能的放松身体,一上一下的随着
男子的频率起伏着身子,这样至少不会让他的肉物把我撞得太深,让我太过难受。

  「嗯、啊……」倾默蠡沙哑的低吼了一声,捧高了我的雪臀,深深往里一刺,
精液再度喷撒进了我的体内。

  「没用的男人!」我低声在他的耳畔轻轻吐了一口气,嘲笑道。

  「你说什么?」他眸光利锐,双指发狠挑高了我的下颚。

  我笑,终于这只笑面虎也被惹毛了么?还真是不容易。「没有说什么。」我
把头歪到一边去。

  我明知惹恼他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但是说完这话后,我却没有后悔,反而
有种报复的快感。

  他低吼了一声,猛的翻过了我的身体,把我两个绵绵的乳房扁扁地压到了光
滑的马车壁上,抬高了我的下体,那本是软下去的肉物,此刻又肿大了起来。肉
物狠狠地穿刺进细缝。

  他用力挺进、强势摩擦、狠撞花心。又迅速抽出、带出嫩肉、溅出汁液。
「噗嗤,噗嗤!」声响不绝……

  他射了一次又一次……

  可他依然不放过我,继续不停的用硬起的肉物狠插猛送。

  一次接着一次,越败,他就战的越勇……

  可惜的是,他律动的时间都是很短──不一会儿功夫就射击了。

  只是,聪明的他怎么忘了越是愤怒的时候越是不容易控制欲望?

  不过,这样好。不用和他做太久,就有了他多数的精液。射吧射吧,短短时
间射了这么多精液,至少让花穴在今日能少受一点他的摩擦!

  阎晟皱起眉来,他眸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他从来没有看过倾默蠡失常到这种
地步!

  「默蠡够了。」阎晟开口阻止。

  可是,倾默蠡却像是瞬间失了听力般,只顾臀部疯狂的耸动,哪里还听得进
他的一言半语?

  好痛!他做的太过凶狠,我的下体被磨得快破皮了。我惊讶于他的失控,男
人很在意自己的『雄风』,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他是素来冷静的倾默蠡!不应
该、也不可能会失控到这种程度的。

  「默蠡?」这是夜琥焰也后知后觉得皱起眉来,默蠡一直都是很冷静的人,
今日为何会失控到这般田地?

  「够了。」阎晟走过去,正想从倾默蠡的身上抱下我的身子,却被倾默蠡抱
住我的身子一歪,躲了过去。

  「我做得正舒服。」他狠狠的捅、重重的撞,大有把小穴往死里捅烂的趋势。

  阎晟见命令没有效果,便向夜琥焰使了个眼色。夜琥焰领命点头,快速上前
点住了他的穴道。

  阎晟望着他不能动的身子,无纹无波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你还是冷静一
会儿罢。」

  话正说着,就抱起我的身子,放到了他的双腿之上。

  马车又行向了平坦的路段,车身渐渐稳了下来,不再乱颠的厉害。

  眼睛在无意识中被泪水泡得发酸,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滑落。

  我扭过头去,不想让人看到我流着眼泪的可笑样子,可是我的肩膀却不能控
制地在颤抖着,阎晟强制性地转过我的肩膀,见我眼角的两串泪珠,不由得眉头
更紧地皱在一起。

  「别哭。」他伸手抹去了我腮边的泪珠儿,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手臂宛如籐蔓般紧紧地缠绕上他的颈项,无意间却扯落了他绑着长发的
细长发带子。瞬间他的墨发丝丝滑落,我把脸埋下他的发丝里。不是寻找他的安
慰,只是不想让人看到流着眼泪的可笑样子。

  在他身上呆了许久,不见他有下一步的动作,我撩起眼帘,不解地望向他。

  他看懂我眼神中的意思。他眸光中的温柔在眼底淡雅流转,「你今日休息罢,
我们不碰你。」

  我摇了摇头,若是就这样停了,那么我刚才所受的痛苦就等同于白受,一次
性若是没有收齐他们四个人的精液,那么前面两个人的精液也就不会在我的身体
里产生功效。

  他看懂我眼底的意思,点了点头,又皱眉道:「你现在受地住么?」

  我点了点头,受不住也得受,我现在别无选择。

  他挺直身,快速地脱去了他的衣物,又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缓缓俯下身子,
他那顺如绸缎般的墨黑长发缓缓散落在了胸前,丝丝包围住我与他的身体。柔软
中带些冰凉的发梢痒痒地轻刺、撩拨着我敏感的脖颈与胸乳。

  「我要进入了……」他声音沙哑,全身的肌肉紧绷,宛如将要把肌肉绷裂开
来。

  他放我坐在白色狐皮上,双腿跨坐在我的阴阜上,肉物挺直的低在我的肚脐
眼眼上。

  抬眼只见他那刚毅而富弹性的硕实躯体在墨黑长发的掩饰下,泛出一份似梦
似幻的氛围。

  纵使在被强奸的气氛下,依然难掩掉他容貌带给人的晕眩感。──这就是美
男的魅力。

  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左眼中晶莹剔透的泪珠不断滴落──这是自弃,还是
自厌?

  「别哭……」他如玉的手指抹去我眼角的泪珠,淡淡道:「要哭也要两只眼
睛一起哭……」一只眼明明在伤痕累累的泪,另一只眼却带着盈盈的笑,这样的
哭不知道是怎的,总让他看得心口气闷的慌。像是有胸口中有一种气息提不上来
似的。

  他眼中藏有太多复杂的东西,这些东西太容易让女人心动了,不可否认的,
我也只是个女人……

  所以,我慌乱中采取了最下等的手段来阻止自己可悲可笑的心动──伸手莲
藕般粉嫩的小手探向他的硬挺,轻轻握住,这一个动作引发他情不能自禁的爆发
出粗嘎的低吼声,「别玩火……」

  我知道玩火者终究会自焚的道理,但是自焚比起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心来说,
是微不足道了。

  我仰起头、张唇,咬着他因忍耐激情而青筋暴突的颈项,他的汗水穿过了牙
齿缝隙流进了舌尖,咸咸的……

  他的身子因着我的这一个动作微微一僵,口中发出恼怒又难以克制的暴吼声。

  「这是你自找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半跪起身体,用手微握住了他的肉物,结实的臀部绷紧,
微微后退,再向前一戳,硬是把已经死死合并住的然镬再次给插开一条缝隙来,
把长长粗粗的肉物捅进了花穴里。

  「啊──」我的小嘴不停翕动着吸吮着马车里的空气。

  此时,半掩在他下垂如柳丝条的墨发里白嫩的椒乳便随着呼吸,沉沉浮浮地
挺动出诱人的曲线来。他喉结上下翻滚着,眸子的颜色骤然加深,随后他的一声
低吼,张口含住了我高高凸起的乳珠儿……

  「啊……」我浑身无力地仰起头,手指则深陷进他结实的臂膀中,不能自主
地挺高胸部,轻扭着纤腰,让自己的乳头上下、左右地在他的口腔里轻轻刷动了
起来。

  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双唇天真无邪地像个婴儿吸母奶般轻轻地在圆圆的乳
头上蠕动个不停。

  猛的,他的大手发狠地在我的乳肉上用力的一扭、一捏。双唇更加用力的吸
吮着,像是要吸出乳汁一般。

  「痛!」我的身子重重地颤抖了一下,瞳眸里的水雾更甚。

  他像是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般,连忙吐出了我的乳头,焦虑地手指在乳珠上
面轻轻画圈,试图用抚摸的快感来掩盖刚才无意中的啃咬。

  「现在还痛吗?」抚摸了一会儿后,他粗哑低问。

  我掀开眼帘,水雾氲氤的眸子迷茫地瞅视着他。手指在乳头的根部一摸,才
确定自己的乳头的确还在乳肉顶端──并没有被他给咬了下来……

  过了这般久的潜伏,紧窒的甬道产一道道痉挛的抽搐,内里分泌出了温暖的
爱液。

  阎晟的肉物立刻感应到湿漉漉的液体正包围住他的肉棒,他淡笑地用双手抵
住我的小腹揉了揉,「想要了?」

  我扭过头去,我的身体想要,心却从来没有想要过……

  这时,马车的!子窗户上射进来束束的金黄色阳光,自由洒在他刚毅的健硕
身体上,映得他一身光滑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了起来。

  「我要开始了!」他不放心地再次开口确认。

  我轻咬下唇,双手如水蛇般环上他的颈项,张唇咬住了他的乳珠,牙齿插进
乳头的根部狠狠地歪头一扯,痛得他连连抽气。

  「你……你这是在报复么?」他眸中带着笑,双手轻轻捧起我的头,两只么
指以一样的动作和频率轻轻揉着我娇嫩的唇瓣。

  我嘴唇带笑,我心一狠,双唇一张,含住了他的手指,舌头在口腔里拼命地
搅动着指尖。

  指间传来的湿润添噬,让他再也忍不住将下体的肉物插得更深,结实的臀部
以画圈的方式,撩拨逗弄着我湿漉的花心,带给我阵阵的酥麻感。

  他从我的口腔里抽出长指,粗鲁地抱起我的酥软的身子,握住我的手,让我
的双手抓住头顶两侧的两根马车支柱。把胸前的双袋乳肉吊地更凸更挺了起来。

  「你再不说话,我就要开始了。」他跪在我大开的双腿间,将我的大腿抱起
放在他的双腿,让我的阴阜全面得向他张开着 .话音刚落,他的窄臀一缩,屁股
后退──抽出肉物只留龟头在里面。屁股一挺──猛力刺入,几乎把两袋肉袋子
一并插进了花穴里。

  接下来他粗喘着握高我的雪臀,先是深戳到花心处,重重的摩擦。后是缓慢
退出,龟头刮壁,甬道收拢,晶莹的液体顺着抽出的棍身滴落在白色狐傝上,濡
湿了我的整个臀瓣与他的两代肉球。

  他再次插进,强迫花穴吃进肉物,撞插花心,又抽出,带出一棍湿润。重重
复复,深深插,快快抽。一遍接一遍,一次又一次。

  随着他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紧抓住马车木柱的双手指关节一片惨白,乳
峰上汗珠滂沱而下……

  被插的好难受,我尝试着后退,本想让他插得浅一点,却牵动了插在甬道内
的肉物,惹得他喉头发出破碎的低吼,额头紧紧抵住我的额头,大掌紧攫住我的
屁股,把手指掐进了肉里。

  他的这一举动惹得我倒抽一口气,包裹住他的肉物的软嫩内壁因为心情的牵
动立刻带动出一阵收缩的翕动……

  他的膝盖将我的双腿撑得更开,肉物发狠地越顶越深。

  我颤抖着身躯,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感受着他一遍又一遍的猛力挺进。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术──他想早点结束掉这场欢爱。不是
他不想要在她的小穴里尽情的摩擦,只是刚才她那泪眼蒙蒙的样子一直留存在于
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无法思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快射出精液,不要
再让她受苦了……

  他放开马力,加快抽送,加重力道:残酷撞击,劈劈啪啪声不绝与耳…

  猛的,他的下腹一阵紧缩,他咆哮出声得将我的臀部抱得更紧,在一阵猛烈
的快速冲刺后,他的龟头紧紧插在花心上,喷射出滚烫的精液来……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向夜琥焰使了个眼色,夜琥焰领会,他点了一个头,身
子从马车左边跨到马车右边,褪去令狐悦的裤子,露出一根肿胀多时的巨大的肉
物来。然后伸出手指快速的在令狐悦的身上一点,令狐悦被点住的穴道解开了。

  阎晟勾唇一笑,抱起我的身子,以帮小孩把尿的姿势,把我的下体往令狐悦
的挺立的肉物上一套,令狐悦的肉物奇准无比的插进了我的花穴中──看来阎晟
定是也会些武功的。

  令狐悦见花穴已经套上他的肉物,猛然间像是疯了似的一手捧起了我的脸颊,
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我的头往后仰,狂乱地伸出舌头把我的整张脸都舔舐了
一遍后,强势地吞噬住了我的双唇。火焰般的肉物以颠狂的速度将我的整个人顶
得都弹跳了起来,全身痉挛收缩,发丝连连翻飞。

  他全身的肌肉明显贲张,青筋盘旋的巨物在穴里一阵没有规律的乱捣开来,
节奏缭乱地势要用肉物探出个穴里乾坤来。

  我的呼吸被插的差点哽住,在他蛮横乱戳中,小穴快慰的哆嗦,水液疯狂的
飞射。

  在我怀疑花穴是否要被他给捣烂、插碎的时候,他终于咆哮声声,把精液
「滋滋」的射击了出来……

  压着我的身躯也猛然抽了开来,我的身子顿时失去了支撑力,瞬间虚软地跌
坐在白色狐毯上。双手的行动比意识更快一步地紧紧捂住不停翕动的小穴口,阻
止精液的流出……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5

  第025章山野月华(5P,慎)

  月华如纱,清冷薄怨。篝火冲天,白烟嫋娜。

  她静静盘腿坐在铺着白色狐皮的地面上,衣摆风掠,簌簌声响。几缕淡泊的
发丝飘渺若梦的在半空中沉沉浮浮,脸上早已经由当初的哀伤转变为如今的宠辱
不惊。

  四名器宇轩昂的男子缄默伫立。或倚树、或倚石。虽然看似各个漫不经心,
眼角的余光却总是忍不住地时不时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山野寒风摇撼着树枝呀声不断。数片残叶无知无觉的飘落在我的膝盖上。敛
眉,拾起落叶,捻支,无心打转着。

  她一个无心的动作却引得夜琥焰紧缩瞳眸、喉结滚翻。冷冽如冰的俊逸脸庞
酷酷板起,狂怒又粗鲁地踢飞脚下一颗小石后,像只疯牛般直奔她而去。

  「啊!」我的身子猛然间被人摁倒。我惊恐抬眼,见夜琥焰一脸煞气,目光
冷冽的狠狠瞪着我。

  「该死的你!就不能有一刻不勾引人吗?你这个妖精!该死的妖精!」夜琥
焰疯狂地摇晃我的肩膀。十指深掐进我的肉里,在他疯狂摇晃中扯出十串血珠。
「你是存心要让所有的男人都为你疯狂的么?是么?是么!」

  「啊……夜琥焰你放开我,好痛!」我吃痛地叫了起来,肩膀上的骨头像是
碎掉了般咯咯作响。

  「夜琥焰──」令狐悦惊恐奔来,手刚触及夜琥焰的肩膀就被他浑身散发出
来的内力给震飞了出去!

  「噗!」令狐悦的身子飞了出去,在数米外停了下来。他一手按地,辛苦支
撑身子;一手痛苦地捂住胸口,唇中呕出两口鲜血。

  严晟、倾默蠡见此脸色皆是一变。严晟伸手一挥,隐藏四周的护卫从半空中
飞落到地,单膝向严晟恭敬一跪。

  阎晟狭眸细眯,语气冰冷的命令道:「拉开他。」

  「是!」三名护卫逼近夜琥焰,却手还未来得及触到他身,就被他浑身散发
的内力给震飞了出去。

  阎晟眼眸冰冷地再一挥手,数十名护卫又出。阎晟罢手阻止了他们行礼。数
十名护卫会意,向阎晟恭敬一点头,一起去拉夜琥焰,却又都被他的内力震飞了
出去!!

  阎晟脸色巨变,数十名护卫居然都奈他不得?!──没想到夜琥焰隐藏起来
的功力会如此之深!

  见阎晟脸色巨变,倾默蠡亦变脸。琥焰多年隐藏的实力居然被一个女人轻易
的给激发了出来!

  倾默蠡又怒又急,吼道:「夜琥焰,你给我停下来!」

  夜琥焰却置若罔闻,两手凶狠地撕裂了我身上的白衣长裳、扯掉了我的裤子,
双手掐进我的两只乳房里扭捏个不停。

  「啊!」整个乳房像是要被夜琥焰摘下来似的,痛得好命。

  阎晟见她的衣物被毁露出洁白肌肤,只能皱眉挥退了所有的侍卫、护卫──
他不想再让其他的男人见到她的身体。

  夜琥焰紧拥她入怀,指尖痴迷的描摹着她脸部轮廓,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堕
入无间魔道中永世不得翻身。

  我被他的双手挤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夜琥焰按在我背后那双大手,像是
要把我整个身子生生挤进他的胸膛里去,方才罢休!

  他刚毅的俊脸痴醉地贴着我柔嫩的小脸,狂躁、急促的摩擦着。我拼命地扭
动着脸颊想逃避从他鼻间喷出的炙热的鼻息,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撼动不了
他的庞大到可怕的身躯。

  他烦躁地直起身,半褪裤子,指尖从裤裆中掏出一根昂起、通红,并且涨得
比官衙大堂擂鼓的棍子还粗的肉棒来,捧起我的屁股就冲着我的阴阜乱挺乱戳了
起来!

  可是夜琥焰显然太过心浮气躁了,插了多次却依然没有把他的肉物成功得插
进她的花穴里去。

  他急怒狂吼一声,双手狠狠扒开花瓣,对着里面的一条细小如针孔的然镬,
插指进去,乱搅了起来。

  「啊!啊!」花穴突然的被侵略,花壶无水,干涩的一扯就发痛。我皱眉张
口哀叫了起来,「好痛……」

  他搅红了眼,听我喊痛,眉头一皱,再插一指进去──左右手各插一指进我
的穴里。涨的我的穴儿更加的疼痛难耐。

  如此一来,他的两手一张,用力掰开细缝,露出红嫩的内壁来。紧接着他低
下下头,朝我的然镬内猛吐起口水来。

  「啊、啊……不要……」天!这样好脏!

  「你别乱扭动!让我多吐些。」穴里没水,不仅等下她会痛个半死,他也会
插得不痛快!

  他血气方刚,今晚又是像疯了一般,那么多人都奈他不得!等下的狂插猛捣
是避免不掉的。

  罢了,又不是头一次被他强奸,现在的我早就惨破不堪了,还有什么好维护
的?我讽刺一笑,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

  权衡一番后,我歪过头去,还是让他尽量多吐些口水罢,至少等下被干的时
候不会把花穴里的嫩肉给扯伤了。

  他搂起我羊脂白的屁股,炙热的肉棍抵住穴口艰难地往里面捅去。

  小穴窄小,他的进入捅得我的身子簌簌发了抖。表情不怨、脸色沉静、面目
含着可怜,「你……轻一点……」

  一句示弱的请求若能换来不被插个稀巴烂,那么说出口又有何防?

  他俊脸布满震惊的不敢置信,也许我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呼吸急促,伸手爱怜的摸着我脸颊,别扭的安慰道:「不要怕,你把腿张
大一点,让我慢慢的全插进去。」我冷笑,铁汉的『柔情』原来是这般的生硬。

  可是,我的那番柔弱的话毕竟是对他产生了效果,此刻只见他小心奕奕的握
着他的阳物,缓缓往里面塞去──与刚才的狂暴有着天壤之别。

  「啊」他的太大、太长,才插进三分之二的肉棍,就已经挤鼓了我的甬道。
撑的我的穴儿里的皱褶都摊平了,穴肉涨的太开,即将裂开的感觉愈发强烈了起
来。

  还好刚才他有往穴里吐口水,黏黏滑滑的才没有让我的穴儿被他的肉棍给穿
破了。

  我抓紧身下的狐皮,将腿张到最大──扯得腿窝都隐隐生痛了方停住。

  他再用力一挺,终于全根而入!只留下两个肉袋在把守着穴门。

  「啊──」肉棒的全根刺入,让我本能的夹紧双腿!

  「不要夹──」他身子不停的抖颤,整个龟头被她体内的肉儿紧紧包裹的动
弹不得,要是她再用力一夹,他就会射的。

  他仰头,狂乱的大力的撞击了起来。

  「啊──啊──啊──轻、轻一点──」我痛到声声哀泣。

  也许今日的他太过激动了,没有插多久的时间,就连连颤抖得射出了精液。

  「啊──」滚烫的精液,烫得花穴里的嫩肉剧烈收缩了起来,像极了一张婴
儿小嘴般,又软又绵的一小口接着一小口,紧紧吸吮住夜琥焰的巨大龟头,贪心
得想让他射得更多!

  「嘶──」他被夹到倒抽了一口凉气,棍身哆嗦,龟头上的小口断断续续地
继续再射出大股大股的精液来……

  「你可以起来吗?」我语气含有请求,双手轻轻推着他的身子,三十多天的
观察,我明白对身上的这个男子,用哭用闹都没有用的,只能『温柔』,只能
『顺从』。

  夜琥焰冷酷的俊颜上盛满了不自在,显然他是想不通我为何在突然被强奸后
还能那么平静的对待他?我冷笑,他忘记了其实我几乎每隔几天都会被强奸一次。
这样的经验早就让我麻木了,我心里不是不痛不恨,只是我聪明的选择做个『乌
龟』。──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乌龟过,至少它能长命百岁。

  「对、对不起!」他手足无措地从我的身上爬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对不起,我意外,但是不去领情,也不会开口反驳。他
们对我做的一切不是一个『对不起』能原谅的。

  我伸手在小腹上搓了搓。肉穴挨完粗棍子的抽打后,不可避免的会隐隐作痛
着。

  这时,阎晟、倾默蠡见夜琥焰已经清醒了过来,连忙奔上前来。令狐悦这个
时候也晃悠悠的从地上不稳地爬了起来往我这边颠来。

  我静躺着,身子一动不动。

  令狐悦在我身边跌倒,捧起我的脸,柔声问我,「汐儿,你没事吗?」

  我摇摇头,都被强奸好多回了,哪有『有事』与『没事』之分?

  我转过身,骑到他的单腿上,撩起他的衣袍,半褪下他的裤子,从裤裆里掏
出他凸起的巨大肉物,捻在手里搓了几搓,立马就见他的肉物更硬更长更粗了起
来。

  我缩了缩小腹,在确定里面的精液流出来后,一手微握着他的肉物,一手用
两指扳开细小的细缝,抬起臀部,让龟头抵住柔软的下体轻轻摩擦着,找寻肉洞,
以待遇洞而穿。

  自己的下面,是看不到的。在感觉对的地方,我就微微一坐,把他的肉物是
深深坐进了花穴里……

  在屁股起起坐坐的动作中,当令狐悦的小腹碰到我的屁股时总会发出清脆的
啪啪声响──迷乱而又色情。

  令狐悦舒服地仰头,大开双腿、膝盖曲起,双掌捧起我的腰肢,助我上下乘
骑。

  在他抽了百余下后,才寻了个空闲伸手抓住我弹跳的厉害的双乳,下体往上
狂举狂捅。甚至有那么几下几乎重得可以捣碎子宫口上的软骨。

  一阵阵摩擦的快慰被我咬着牙生生的忍住了。摇动着屁股因快感的牵扯却明
显减弱很多。

  「啊……啊……」我仰头娇喘连连。

  令狐悦兴奋得再捣了五十多锤后,他打冷颤,猛的低吼出声,紧接着他的屁
股就像是飞奔而下,剧烈击打着巨石的瀑布般,小腹缩紧,挺直挺直地朝着我的
穴里狂顶乱插!

  随着他一锤一锤的狂操,我下体的淫汁激烈喷出……

  他收臀,深深往上一撞,大手抓准时机同时摁住我的腰肢,猛的往下一扯,
两肉紧紧相套,他颤抖地射出了热浆恰直射花壶底部……

  急促呼吸了一会儿后,我吃力得撑起身从令狐悦的肉物上下来,仰躺在狐皮
上,像个千人操的妓女一般微微的张开了双腿,等待下一个『恩客』。

  阎晟细长的眼一眯,神色不悦,浑身发散着能冻死人的冷气,沉默不言,侧
躺在我的身边,俯身一低头,张口便含住我的一颗小乳珠,在口腔中咀嚼良久后,
又用舌头以画圆的方式舐着我的粉红乳晕来。

  阎晟的灵舌吮够了乳珠后,舌尖又沿着我的乳沟往下滑去,舐过我的小腹,
钻向我的肚脐眼。舌尖绕着我肚脐绕了几圈后,就用唇堵住肚脐眼努力的挪动了
起来,紧跟着他的唇就舐向我小腹下面的阴阜上去,咬住了我黑色的软毛,微微
向上轻扯起,带来麻麻的快慰。

  可能是因为花穴里有夜琥焰和令狐悦的精液,所以他并没有把舌头直接伸进
穴里,只是用手扒开了花瓣,直接把手指插进穴里面狠狠的搅拌了起来。

  我本能扯他的头发,不想让他把自己的搅得太深、太用力。可是明显效果不
佳。他的手指在穴里依旧是那么的放肆,那么的邪恶。

  他突然拾起被我遗落在身旁的丝帕,沿着花瓣的四周擦了又擦,又用中指抵
住帕子探进穴里搅了几圈,当帕子从穴里出来时,已经湿的可以滴水了。

  擦拭好后,他的舌头终于是放心的舐在我的花瓣上,双手用力掰开我的穴口,
双唇紧紧贴上,鼓动腮子,大力地向里面一口接一口的吹着气,他口腔里的热气
通过甬道直入我的花心,又绕在子宫口散了开来。我的双腿因着他的这个动作不
由得颤了几颤。

  据三十多日的观察,我可以肯定阎晟是有极重洁癖的人,今日他却用吃饭的
嘴带给我下体快感?!还是被多个男人用过的下体。我难以置信,他又何要这般
的讨好我?

  「嗯……」我小心翼翼的克制住下身的哆嗦,连腰肢也不敢去扭动──尽量
不牵动肉穴。以免让体内的精液一个不小心流到了他的口腔里,让这个洁癖极重
的男人吃下别的男人的精液。「啊……」突然下体一阵尿急,我知道这阵尿意预
示着潮吹即将来临!我知是忍不住的,只能用力的把焰晟的头拉离了小穴。

  在全身一阵难以制止的抽搐后,小穴翕动地喷出了一大股花液,合着体内少
量的精液喷了出来。射得阎晟的整个小腹都是晶莹的液体。

  阎晟见此,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他扯开被挺得高凸的景袍,半退亵裤,肉
茎一挺,就狠狠得戳了进去!一挺,挺到底!

  「啊!」我的下体再度被肉物塞满。眼角的泪珠狂涌而出。

  虽然已经被上过无数次了,但是他们几个人皆是天生异『柄』,不仅粗大,
而且还很长,一捅就捅到底的强悍,自然是让我饱受胀痛之苦!

  敛眼,见自己阴阜被撑得肿起,我无奈阖眼,抓紧身下的狐毛,咬牙让自己
挺住。

  阎晟伏在我身上,抽插了二十多下后,他很自然地改变了体位,提起我的两
足,搁在他的肩膀上。

  这样一来,我的腰肢就被凌空架起,屁股随之亦离开铺着狐皮的地面。他的
肉棒宛如寺庙内敲钟一般,又快又准又狠的敲打着我的臀部。

  我的穴成钟,他的肉物自然是那根敲钟的粗大木棍。

  他英勇无比的一阵猛插后,又重重一抵,他的小腹不停哆嗦,一股又浓又热
的黏液直喷进我的子宫深处!

  「啊──啊──」我的腰肢不受控制得颤了两颤,身子不能自主得随之向上
抖了两抖。

  为了不让一滴精液遗失,阎晟一抽出来,倾默蠡就狠插进去!

  倾默蠡边插,边低头咬住我的乳珠,又咬又啜,弄得我整只乳珠都因充满唾
液而闪闪发光。他突然发狠地挤压起我的两只乳肉来,把两只酥乳间的乳沟深深
得挤了出来,然后再伸长舌头,一舐一舐地吸吮了起来。

  趁着我被他吸得分心之计,他的下体完成了由缓到快的抽插转变。

  「啊──」在他屁股狂颠的时候,两体结合处发出了清晰的「噗嗤!噗嗤!」
的抽插声。声震四周,空野回荡。

  是我的错觉吗?在一瞬间里我分明看到他凝望着我的眼神里盛满了柔情的亮
光,这种眼神是他倾默蠡会有的眼神吗?

  他见着了我的错愕,脸极为不自然的扭到一边,掐住我乳肉的十指几乎把乳
肉给惯穿了。

  「啊──」暴力的扭捏,让我尝尽痛苦。

  突然他猛的把肉柄从我的体内抽了出来,发狠地翻过了我的身子。

  「啊!」两只可怜的乳房又首当其冲的遭到劫难被扁扁的压在下面。他再度
提起我的臀部,掰开肿红充血的花瓣,把肉物直直插了进去──「啊!」我仰头
尖叫,小穴哆嗦着再度吞掉整根巨茎。捅的太过用力,纵使小穴紧得连空气都不
能入,依旧溅起千滴淫液……

  他是只禽兽!彻彻底底的禽兽!

  他按住了我的屁股,肉物次次直捣最深处。

  他抽到兴奋,不由兴奋呢喃,「你太紧了,我插的好辛苦……」

  「啊……」我吃痛得叫出声来。

  他『攻』得吃力,我何尝『受』得轻松?

  我的身子好酸、好麻,腿窝处颤了几颤后,我的膝盖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
倒在狐皮之上,只留下被他拖住的屁股还高高翘在半空中。

  花穴深处剧烈痉挛。他咆哮一声,粗大的肉物禽兽的捣入再抽出,一次接一
次,爱液被捅到狂流不止时,他依旧插得疯狂如初。

  啊啊啊啊!受不了了!他的肉物太大、太长了,好想把它变小!变短!

  变小就不会被撑地这般的肿大,变短就不会被捣得这般的破碎!

  我哆嗦着身子用力夹,穴肉扭曲的绞!内壁剧烈的抽搐了起来,并且越缩越
紧,小吧小吧!快快变小「啊……不要夹了……噢……肉快被你给夹断了……我
操……操……操死你这个害人精!专勾引人的害人精……操死你!操死你!」插
到激情,男人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就算是修养再好的男人也一样。全是贱
货!贱货!

  他骑在我的屁股上,急退,猛进。青筋环绕的肉棍狠捅猛插,直捣得穴儿发
软发酸又发水…

  在他再度快速的抽动了一百下后,从两扇插着肉棒的细致、嫩红的细缝,渗
出了浆糊状的汁液来,流满了股沟……

  翕动的穴儿太过诱人,为了不让身边的另外三个男人再起兽欲,阎晟拾起帕
子轻轻遮盖在我两片湿漉漉的花瓣上,却不曾想到,当花壶里的花液狂涌而出时,
把帕子给沾湿的景色会更加的迷惑人心……

  于是,空气中男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一场浩大的肉欲之战持续到现在不知
是为『图』或为『欲』?

           第026章迷途深陷(慎)

  终于背上的密图全部呈现了,我也松了一个口气。

  在他们把地图描绘出来的第二天,令狐悦本来是要送我回令狐府的。

  在回令狐府的路上,没了他们和许多暗卫,我逃跑的机会是要大的多。这也
是我一直在等待的最佳机会。本想这事情十拿九稳了。

  可是倾默蠡却以,防我把地图给泄露出去,带给他们麻烦,为理由,强硬地
要让我陪同他们一起去找那本医书。

  我抬眼,细长的睫毛柔弱地颤了颤,「我跟去只会拖累你们行不快的,你们
要是不放心就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看守住我罢。」只要不跟在他们的身边,那么
我出逃的胜算就会大得多。

  「江湖上的高手太多,以防意外,带着你走还是比较保险一些。这江湖上还
有数不清的双眼睛盯着这本医书,要是被其他人要到了栈稆地图那就更麻烦。」
倾默蠡把手中的杯子放置在圆桌上,悠闲地举肘支起下颚。

  我把视线转向阎晟,只见他两手负背,望向窗外的苍茫夜色,不言不语,眼
底更是无纹无波。

  见他如此,我彻底死心了。──没有表态往往就是最好的表达。(只要阎晟
没有答应,令狐悦是没有权利把我『送回府』的)

  他也是同意倾默蠡这个荒谬的说法?!

  江湖上知道这本医书的人很多,但是我相信胆敢妄想从他们这几个人手里抢
先夺得医书的人,恐怕是没有人。

  他们说得这些都是借口!只是我想不通,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们还要
留着我做什么?

  本想地图出现就是我逃跑之时,没有想到却横生枝节,看来我要另想别的办
法了……

  马车辚辚行到瑶城镇里,推开马车的窗户,我两眼无神地朝窗外望去。突然
看见有一家裁衣坊,我顿时计上心头。

  「我想要几件衣服。」我十指绞紧,努力保持平静。这几个男人不好糊弄,
要让他们不怀疑必须倍加小心。

  倾默蠡停顿了一下,抬眼瞟了我一眼,又佯装不知得低头继续品茶。

  夜琥焰睁开了闭目养神的双眼瞪着我,酷脸上有了疑惑,他直肠地问道:
「你没有衣服穿了?」

  我讽刺一笑,低声回答,「我没有肚兜穿,衣服也只剩两件了。」大多的衣
服都是被夜琥焰给撕毁掉的。

  夜琥焰双唇翕动、两眼凶猛暴瞪,别扭地转过头去。在他脖子根处,我很容
易地就发现了明显的红晕。

  阎晟望着我没有说话,见我眼睛转向他,也扭过头去假意轻咳了两声。倾默
蠡明显无心品茶,猛的把茶牛饮进肚。

  「好,出来快一个月了,也该给汐儿购些衣物了。」令狐悦笑着应道。

  他们去得当然是高级的裁衣坊。

  「几位爷、小姐里面请。」店门的小伙计见我们来立马弓腰热情地迎我们进
门。

  「几位请稍坐片刻,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来。」看这几位气度非凡,来头定
是不小,定能挣上一大笔,大买卖自然是叫掌柜的自己来招待………

  过了一会儿,一个凸着肚子的胖子走了出来,笑颜和善地问道:「几位都是
要裁衣还是……」

  令狐悦摆了一下手,打段了掌柜的话,他转眼淡淡命令道:「制几套女装。」

  掌柜的一听就明白了,他含笑作揖,道:「那这位小姐请这边请。」

  古代的衣服都是要量身定做的,没有现成的衣物。两个妇人给我量了身后,
她们又拿出几批上好的丝绸布料来,我动手摸了几批,佯装认真地选着。

  过了一会儿,我一脸羞怯、为难地转身对那两个妇人支吾说道:「我想出恭,
你们这里方便吗?」

  那两名妇人一愣,然后其中一名拉住了我的手,含笑地迎我入了内,「小姐
这边请。」

  我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里塞了两锭小银子(衣袖缝里塞不了大的银子),
小声地请求道:「我这几天不小心吃坏了肚子,一进里面恐怕要很久才能出来…
…要是前面的几位爷问起话来,你们就先帮我应付一下。」

  她一愣,睁大了眼珠子,这两锭的银子这够她生活多少年?!有钱人家真实
出手大方。

  见她愣住,我又扯了扯她的衣袖,故作出女儿家的娇态,低垂下头。

  她恍然回神,咯咯一笑,只当我这是不好意思让大男人知道『羞人的事』。
拍拍我的手背,爽快地答应了。

  我颔首道谢后,就入了内。

  有了她们的掩护,我逃出去的时间久会多一点,机会也就大一点。

  古代出恭没有厕所,皆是用桶来装秽物。一般较大的店,为了不影响店里的
风水,他们的出恭房内定有设个小门,直接从小门进出于外面。

  而这个裁衣坊不出我所料的也是这样的构造。我心中大喜,好在平日里我认
真观察,不然今日也不会想到用这个方法逃脱了。

  我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小门边,缓缓的拉了门闩,又小心地拉开了
门,天助我也!门外正对着是一条小巷。

  人天生就是好赌,我也不例外。今日我就来赌上一把。虽然他们带得暗卫、
高手众多。但是他们不会想到我会在小门的后院逃跑吧?

  能不能逃也就看今天这一举了!我握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沿着小巷快速
地奔跑了起来。

  现在他们要的地图已经到手了,如果找不到我,也就不会挖地三尺地找了。
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地图到手了还不放我走,但是我明白现在的我,对他们来
说已经是没有用处了……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

  倾默蠡蓦然急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现在
却想不起是什么地方,「她进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阎晟右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左手么指上的扳指,面上虽然依旧不动
声色。但是如墨画上的眉却拧了起来。

  令狐悦亦压抑着心底地某种不安,紧紧地盯着她进去的那扇门,眸子一转不
转。

  夜琥焰直接站起身来,去拍打那紧关的门。

  「吱呀!」一声,里面开门了,走出刚才陪同她走进去的妇人,她见夜琥焰
寒着一张脸,吓得哆嗦了一下肩膀,问道:「爷,您有什么事情吗?」

  夜琥焰喝道:「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有好?」

  她想起了那位姑娘的害臊的表情,一笑,回道:「姑娘正在选择布料呢,哪
里能这么快就好的?」然后她嘴角含笑着又「吱呀──」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大男人没几个是有耐性的。」她关门后,含笑摇了摇头。

  「这几位爷皆相貌堂堂,气宇非凡。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另一个妇人好奇
地问道:「我们在店里做活做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几位男人同时等一
个女子裁衣的,这个姑娘的来头肯定是不小。」

  「阿秀,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好奇客人的事情么?」那个出去开门的妇
人出声立马喝止。这些人不是她们可以打听的。

  静默片刻,那位妇人又开口说道:「不过,那位姑娘出恭未免也太久了些?」

  「你刚才没有听那位姑娘说么?她是吃坏了肚子,要是不会进去很久也就不
会特意塞银子给我们,并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们要瞒着前堂那就位爷了。」叫阿
秀的妇人摆摆手,咯咯笑起。

  「阿秀,你还是进去叫叫吧。」那妇人沉稳说道。

  「嗯,也好,都大半个时辰了。」名唤阿秀的妇人扭扭屁股,掀开竹帘,走
入内室,敲了敲门,「姑娘你好了没?」

  等了一会儿后,见门内没有人应声,又叩了几下门,还是没有人应声。

  她皱起眉来,「姑娘,你再不应声我可要进去了。」

  门里还是一阵沉默后,她心一慌,不会是晕在里面了吧?她顿时被这一念头
吓得脸一白,要是生出了什么事情可不是她们能承担得起的!她咬牙狠狠地撞开
了门──门一开,她见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姑娘的身影?!

  只有那扇倒马桶的小门开着。她彻底呆住了,那、那姑娘……

  「不、不好了!那位姑娘从小门走了──」那妇人跑地上气不接下气的。

  众人蓦然站起,响起椅子向后倒去的「砰砰!」声。

  令狐悦眼神分外犀利,煞气深深地当场捏碎了手中的杯子,「你说什么?!」

  「那、那位姑娘从后门走了……」那妇人被令狐悦的这一举动吓得全身簌簌
发抖。

  「什么时候走的?」阎晟脸色铁青,双拳颤抖紧握。

  「可能是半、半个时辰前……」妇人还能找到一点声音来回话。

  「那刚才我问,为什么说是在看布料?!」夜琥焰发狠地把手中的杯子往那
妇人的头砸去,硬生生得把她的脑袋给砸破了,那妇人当场尖叫了一声,白眼一
翻,就直直得晕了过去。

  从里面跟着出来的妇人连忙蹲下身上,摇了又摇晕死的妇人,急促地叠声叫
唤道:「阿秀,阿秀!」

  夜琥焰揪住那哭泣的妇人的头发,把她微微发福的身子提了起来,暴吼道:
「你说!刚才我问,你为什么说她在看布料?!」

  她吓得冷汗淋淋,结巴道:「那姑娘要出恭,说是、是吃坏了肚子,要、要
我们不要告诉各位爷……我们当时……只当是、是她在害臊也就答应了下来,哪
知道她、她……」哪知道这位姑娘像戏里唱得那样偷偷逃跑走了。

  夜琥焰发火地把她丢了出去,抬脚正要去踩那妇人,就被倾默蠡给拉住了手
臂,「现在找人要紧。」

  话说完,阎晟几人飞奔出了裁衣店门。

  夜琥焰回头,狠瞪了店里的人一眼,发了狠话,「要是找不到她,我定把这
店给灭了!」

  他这话一说完,缩在角落簌簌发抖的店家吓得白眼一翻,跟着晕了过去……

  跑出了小巷,我直接用偷藏在衣缝里的碎银雇了辆马车直奔城外。

  本是阴霾的天空电闪雷鸣,就在这时候天空斜斜下起「哗啦哗啦」的倾盆大
雨。

  我突然有哭的忽动,我还是百密一疏了!疏忽在我太过急于想逃离。而忘了
看天空,今天是雨天啊下雨天,不仅街道上的行人就会稀少,店铺也会关门。最
可怕的是我跑走时会留下痕迹的!!那么他们要找到我就容易多了……

  绝望再次滚上我的心头,看来这次要离开的机率是很小的……

  没有计划得仓卒行事多是以失败告终……

  头倚靠在马车窗上,绝望的眼睛突见两旁出现了茂密的树林,树林?!树林
是无疑是藏身的好地方。

  「停车!」我叫道:可是声音淹没在「沙沙!」的雨声里。

  我猛的掀开车帘子扯着嗓子叫喊道:「停车!」

  「姑娘有什么事?」带着斗笠的车夫扯住马缰,让马车缓慢下来,扭过头来
问我。

  「我要下车!」我急切喊道。

  「姑娘,这么大的雨,这里又是荒郊野外的,你还是不要下去的好。」憨厚
的车夫善良地提议道。

  「谢谢小哥。但是我必须下车。」我摸了摸被斜雨淋到的双眼。

  马车缓缓停下来,我扶着马车前面的杆子跳下了下去。

  「喂!姑娘,你这样会生病的!」那驾车的小哥在我的身后憨厚喊道。

  我跑了几步出去,想到了什么又跑了回去,把衣袖缝里的碎银子再扯出来些,
塞到车夫的手心里,哀求道:「小哥,如果等下有人阻拦你。问你有没有载过一
个姑娘,你就说有。要是他们问你,我在哪里下车的,你就帮我跟他们说我是在
东南边的三叉路口下车的。小哥的恩情,小妹会铭记于心的。」

  「姑娘,你出了什么事情?」那小哥吓得脸色惨白。

  「小哥,我被卖给人做妾,我不堪凌辱才逃了出来,小哥请你照我话说,小
女子会感激你一辈子的。」这位小哥为人憨厚,或许他能帮我这一把。

  「那、那你自己保重。如果有碰见那伙要抓你的人,我、我会照你的话去说
的。这些银子我不能要,你拿回去吧。」

  「谢谢你小哥。」我对他绽开了一抹笑靥,摇了摇头,把他还银子的手压了
回去,缓缓后退了几步,就转过身去不停得往东(左)面树林里跑去。

  等车夫的马车跑远了之后,我马上调头往相反的西(右)面的树林跑去!!

  在这世道上,我谁也不能轻易地相信,就算我相信小哥不是坏人,也一样要
防着他……

  大雨磅礴中,街道上站着一排排粗壮大汉。魁梧的身材就算是普通人见了也
能立刻判断出他们不是一般的人。见此阵势,纷纷脸色惨白地仓皇往来时路跑去,
家一时半刻不回没有事情,小命没有了才是大事……

  阎晟不怒而威的声音里微微显露出平日不会有的焦虑,「我们分三路找。默
蠡和琥焰往出南城的路途找,记住你们要找仔细了,我估计她往南城的机会较大。
令狐就在城里搜,每家每户地搜。我出北城去找。」虽然有两方位的城门,但是
北城是他们要找医书的路途,所以她往南城出逃的机会要大一些。但是他不能排
斥她会反其道而行往北城而去,所以北城他们也不能放弃寻找。

  「是。」三人点了一下头,各蹬上马,牵住马缰,扭转马头,往三个方向奔
去……

  倾默蠡和夜琥焰刚出城门,就路遇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城里行驶着。

  倾默蠡看向车轮子,眯起眼,手一挥,后面两名黑衣人骑马上前听命。

  倾默蠡手中的马鞭一指,冷声命令道:「拦住前面的那辆马车!」

  「是!」其中一人立马上前,粗喝道:「停下!」

  车夫萧瑟地抖动了一下肩膀,结巴地问道:「各、各位爷有什么事情吗?」

  「我且问你,刚才坐你马车的可是一位姑娘?」倾默蠡凶神恶煞地开口,完
全没有平日的淡然处世。

  「是、是一名姑娘。」车夫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回话道。

  「她在哪里停车!」倾默蠡急切地问道。

  「在东南边的三叉路口上停了车。」车夫低下头去,按着刚才那姑娘交代的
话说道。

  「分叉路口?」倾默蠡默念道。平常人在分叉路停车选择逃命,想让追兵分
散兵力无可厚非,但是那分叉路口上一无树林遮盖、二无野草遮掩。就算是三条
路,他们一条派几个人要抓她一个弱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她其会选择在哪里下
马车?再看这马车说话间眼色闪烁,明显就是在说谎!

  他使了一个眼色,那名黑衣人领命,立马举起手中的马鞭就给马夫狠狠得抽
上了几鞭。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打死你。」那黑衣人狠声威胁道。

  「那、那姑娘真、真得在分叉──啊──」车夫话没有说完就惨叫了起来。

  「快说实话!不然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黑衣人说完,又扬起手,马鞭
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一连三鞭。

  「啊──啊──啊──」那马车夫惨叫连连。

  「还不快说?!泊衣给我宰了他!」夜琥焰双眼一瞪,发狠命令道。

  「啊……饶命……饶命……我说……我说……那位姑娘是、是在离这里不远
的树林前面下得马车,然后往南面树林跑去了!」车夫吓得牙齿咯咯作响。

  「树林的南面?」这才像是她的作为,「你是怎么知道她往南北的?」

  「我、我是亲眼看到的。」那车夫颤巍巍地怯怯回答道。

  他冷眼看向手中的鞭子,问道:「前面的那番话是她教你这般说的吧?」

  「是、是那位姑娘叫我如此说的。」车夫的身子颤抖个不停 .「她叫你那般
说……而你却告诉我们她所在的正确位置……你背叛了她,那么你就该死!」倾
默蠡轻声下达命令。

  「你、你们、你们不是说过……只要我说出来她在哪里你就放过我吗?」车
夫吓得脸色惨白,全身瘫软了下去。

  「我从来没有做出这样的承诺!」他拉紧马缰急速往前奔去。

  夜琥焰紧跟其后,骏马飞跃奔起。那黑衣人在众马跑远后,听命地给了马夫
一刀……

  「默蠡,你怎么知道那里面坐得是她?」夜琥焰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很简单,半个时辰前就下雨,他若是从上个城镇回来,以半时辰的时间推
算,他的车是要经过黄土坡的。而他的马车车轮上却没有黄色的泥迹。那说明这
个坐车之人是半个时辰前从城里出来,在还没有到达黄土坡就下了车。……现在
是下雨天,又在是在荒郊野外,(如果没有不得已的事情没有人会选择在半路下
车。)所以我肯定就是她无疑。」倾默蠡勾唇回道。

                树林

  夜琥焰正想带人马进东面树林,被倾默蠡给揽住了。

  「默蠡怎么了?」

  「我们去西面搜。」

  「为什么?那车夫不是说他是看着她进东面树林吗?」夜琥焰不明白地拧起
眉来。

  「那车夫是看着她进东面树林,但是她是何等聪慧的女子,岂会轻易留下着
么大的一个破绽给我们?」倾默蠡挑眉说道。

  「不然……我们就兵分两路找。」对倾默蠡的推算,夜琥焰从来没有怀疑过,
但是这件事情是关乎她的,他想更全面一点。

  「不用,她绝对不会在东面,不要浪费人力,我们一起往西去。」

  见倾默蠡说得这般肯定,夜琥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头表示答应,毕竟倾
默蠡的推算从来没有失误过,「嗯。」

  于是众多人马以横扫千军之势搜进了西面树林。

  听到背后的马蹄阵阵,我的心跳如擂鼓震响。

  天上又是电光闪闪,要爬到树躲,说不定会被雷劈死!

  我咬牙,肠子都毁青,今日的行为真是百密一疏,我不应该太心急想逃离,
而忘了天气的重要性。

  跑得太久了,喉咙被冽风堵得像是快要窒息了,再不找个地方躲起来,恐怕
就只能束手待毙的份了。

  突见北面有一高高的野草丛,最是难得的是在水沟前面还有几处被雨水打得
要破不破的数个庞大的蜘蛛网。我心中大喜,就选择那里吧,运气好的话,说不
定今日我能逃得了。

  我不顾污水上黑色小蚊虫嗡嗡乱飞,以爬的方式全身紧紧地贴着污垢的泥水
上面,小心翼翼地不让身体扯破蜘蛛网往前挪动着身体,穿过了庞大的蜘蛛网,
躲在了蜘蛛网后面的野草丛里。──能不能逃离也就只靠这一个蜘蛛网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我双手捂住口鼻,小声的呼吸……

  「她可能就在这一地带,仔细的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一处。」她很聪明懂
得选择在草多的地方走。但是大雨天,就算再小心也会留下脚印子的。顺着一两
个的小脚印,再特地寻了草多的树林寻觅,他们很快地就在找到了这里。

  他也不得不佩服她,只可惜她太心急想逃离,居然会选择在下雨天里逃跑。
想到她心急得想逃离他们,倾默蠡的拳头猛的握紧,只要他不放过,她休想逃。

  「仔细得找!」倾默蠡胸前憋了口闷气,「把野草全部砍掉了。但,小心剑
锋,要是伤了她一根头发,你们提头来见!」

  ……

  渐渐,一个黑衣人举着剑往我这边来,正当我的心提到喉咙上的时候,倾默
蠡叫唤出声来,「那里不要搜了,到别处去。」他不想多浪费一滴点的时间,他
心急着快点找到人。

  黑衣人愣了一下,当他转头看到庞大的蜘蛛网时,明白过来倾默蠡为什么要
他不用搜了,因为这里有一面很大的蜘蛛网,人要是经过,定会划破它的。它却
完好,说明这边没有经过人。

  我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不由得在心底冷笑,太过聪明的人其实有时候很容易
被自己的自信所欺骗。

  可是当他们搜索的身影越来越远的时候,我的身旁突然出现了「嘶嘶……」
的声音,我转头一看,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五步蛇?!

  在生命危险的当会儿,我选择了先保命。逃跑以后有的是机会,可是生命只
有一次──于是,我尖叫出声,「啊──」

  夜琥焰听到叫声立马回头奔去,眼明手快得抛出手中的剑,斩断了蛇的七寸。

  我惊魂未定,命总算是保住了,可是我这场即将成功的逃亡也以失败告终了
……

  夜琥焰稍一用力,将我的身子从泥地里扯起来,托起我尖细的下巴,凌厉的
眼神狠狠地盯住我,「你敢逃跑?」

  我痛得眼泪直流。

  他见我流泪,懊恼地把手从我的下颚上甩开。

  他无视我全身的污泥,把我充满污垢的身子抱在他胸前,托起我的臀,揽我
上了马背,随后他自己也蹬上了马背,独特的男性气息把我紧紧围住,狂野而炙
热。

  倾默蠡眼神如刀般地注视着我,许久后,他双唇抿紧,握紧马缰,扭过马头
去,他向旁边的黑衣人一挥手,那黑衣人上前,倾默蠡低语道:「你去把那车夫
的尸体给处理了。」虽然那车夫该死,但是他就是不想见到她内疚的样子。

  「是。」那黑衣人应声道。

  等众马奔远的时候,一个白衣男子和一名绿衣女子从远处撑伞走来。

  嫦鄄不屑得哼了声,「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罢了,他们何需这般
在乎?」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丑女人,闹得满城风雨?

  「她就是那桃花?」他风流多情地一摇他手中的纸扇,挑眉低吟。记得以前
的她貌丑堪比母猪,此次又见,虽然污垢满身,却有一股清晰脱俗的气息存在。

  不过现在他最好奇的是她是什么同时获得那四个冷觉男人的心的。

  他薄薄的双唇性感地微微弯起,「走罢,看戏去。总不能让你的那条五步蛇
白白死吧?」

  轰隆隆──轰隆隆──天上炸开数道雷光。

  屋外,暴雨下得更猛烈了些。

  屋内,「砰!」地一声,夜琥焰把我粗暴地甩在冰冷的地砖上。

  「砰!」地又一声,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了我的身边,却又奇迹地没有把碎
片溅到我的身上。看来这夜琥焰的功力的确高深,连粗暴的行为也能控制得如此
之好。

  「跑?你再跑给我看看──」夜琥焰咬牙切齿,大脚扫开一地的碎片,把我
的身子从地上捉起,双唇压向我的唇,粗暴地撬开我的牙齿,舌头凶猛地戳进来,
胡乱搅弄了起来。

  倾默蠡一进屋就见满地的碎片,不由得拧起眉来,「你用杯子砸她?」声音
里盛满了怒意。

  「没有!」夜琥焰的大掌一扫圆桌,把桌面上的茶具扫落入地,又把我的身
子像布袋一样笔直的砸向圆桌之上,用力扳开了我的双腿,两手狠狠按在我屈起
的膝盖骨上,湿热的舌头隔着衣物肆无忌惮地舔上我腿根间最柔软的地带,又隔
着亵裤重重咬紧我私处的软毛狠狠得向外扯着。

  「她全身污垢,你还是把她洗好了再吃吧。」倾默蠡见她一身都是干枯的泥
巴,好心提议道。

  「我差点忘记了,呸!你脏死了,难怪咬得一子诩是泥!」夜琥焰呸得一声,
吐出一口泥土来。

  我屈辱地扭过,闭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静。

  「澡桶就在门口,你去扛进来罢。」倾默蠡翘腿坐在圆椅上,悠哉得吃着他
捧在手里的一盘子鸡腿。

  「你刚才是去叫水去了?」夜琥焰瞥了他一眼。

  「顺便拿些吃的。」刚到这城里就陪她去裁衣坊,一整天下来他还没有好好
吃顿。

  夜琥焰扛着澡桶进来,「砰!」得一声,一阵地动山摇后,他箍住我的身子
把我身上的衣服撕烂了,再把我赤裸的扔进水桶里。

  「啪!」得一声,溅起水珠无数滴。

  「咳──咳──咳──」在我被呛得不停咳的时候,他的大掌就开始死劲地
在我乳房上抓来抓去。像是在洗只小狗般,左右搓了一遍后,再次把我捞起放在
圆桌上。

  「她里面你有没有洗?」倾默蠡一边悠闲啃着鸡腿,一边睨了我的私处一眼。

  「忘记洗了。」夜琥焰睨了倾默蠡一眼,快速俯身牙齿咬上我的花核,两排
牙齿轻轻与小核相磨得啃咬了起来。

  倾默蠡推开夜琥焰趴在我阴阜上的头,眸中火光四起。

  「默蠡,你做甚?」夜琥焰恼怒的声音,从齿缝里迸出。倾默蠡表面看似冷
静,骨子里却疯狂得想把她整个人都拆掉!!眼眸中的狠光压抑到现在早已经克
制不住了,「你抓开她的腿,我来洗。」

  见倾默蠡执意如此,夜琥焰绕过圆桌,站在我头顶的位置,双手掰开我的双
腿。

  「还太小了,把她的腿再扳大一些。」倾默蠡低吼一声,两眼发红、眨都不
眨得盯着我被夜琥焰扳大最开的双腿。

  夜琥焰蹙眉,「默蠡你要做什么?」虽然他也很愤怒于她的逃跑,但是他不
想虐待她。

  「琥焰,不要太心软!要是今日不给她个教训,以后我们可没有这么好运,
能这么快就能把她给抓回来!」倾默蠡呼吸急促、漂亮的眼眸泛着妖异的光,那
种光芒冷到让我感觉到他在下一刻里就会把我给千刀万刮一般……

  我害怕的全身哆嗦了起来。

  本是愤怒的夜琥焰在倾默蠡的挑拨之下,双眸亦泛了狠,将我的两条腿死死
地摁压在桌面上,这样的举动让双腿肌肤紧紧贴上桌面。

  由于双腿被张的过大,扯疼了我私处的肌肉,就连接着盆骨的关骨节处和柔
软的韧带也有如要撕裂般的紧绷地疼了起来。

  「啊──」下体的疼痛使我凄惨地叫出声来。

  夜琥焰冷着俊脸扭过头去不看我的脸,倾默蠡不管不顾地一手掰开细嫩的肉
穴,一手舀起澡桶里的热水。把热水「滴嗒!滴嗒!」得浇进了我小洞中。弄得
我的身子不能自主得随着水珠的滴入,而颤颤发抖着。

  等他觉得滴够了水,紧接着就抓起盘子里的一只鸡腿,粗暴地往穴里捅了进
去!

  「啊──」小穴里储存的水被插进去的鸡腿给挤了出来。

  「默蠡!你会弄伤她的。」听到她再次凄惨的叫声,夜琥焰的心再重重一颤,
他终于不能忍受地出言制止。

  「鸡腿皮上满满的都是油,捅不破她的洞!你大可放心。」默蠡喃喃低语道。

  「默蠡你──」琥焰后知后觉地发现此刻的默蠡,与平日的他相比像是完全
得变了个人。

  倾默蠡瞟了一眼夜琥焰,多年的兄弟,他自然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他勾唇
魅笑,「我没有事,只不过是压抑太久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发泄一下。」他话刚
说完,甩开夜琥焰按住我双腿的手。身子蹬上椅子,一腿站在椅子上,一腿压住
我的一条腿。另外,一手按压住我的另一条腿,一手握紧鸡腿,像锯木头一般,
狠狠得用鸡腿在我的小穴中狂捣猛捅了起来。

  「啊──」由于鸡皮布满油腻,插进去并没有刮痛我,只是那粗硬的疙瘩鸡
肉皮搔得穴里像是着了火般的燃烧了起来。

  「不要!不要!倾默蠡,你住手──」敛眼一看,只见私处被鸡腿喂食得满
满撑撑的,在倾默蠡快速的抽动中,现象出糜烂的一凸一凹的情景。

  「怎的?这般弄得你不舒服么?是要再深一点么?」倾默蠡低声问道:他深
捣进他手中的鸡腿,连他的握着鸡腿骨的手指都插进了我那细如针孔的小洞内,
撑得我的小洞有如被割裂了般的疼。

  等肿大的鸡腿顶到我的最深处时,他又邪恶地不停扭转着用鸡腿顶端突出来
的圆骨死抵住花心重重研磨了起来。

  「啊!」鸡腿顶端的圆骨磨到的地方都强烈的颤抖、哆嗦了起来……

  我圈卷起上半身,忍住被极度羞辱的泪水,阖眼、坚强地咬牙闷哼着。

  夜琥焰本在盛怒中的气焰,因她的突然的可怜神情而瞬间熄灭,他怒吼一声,
「默蠡够了!」

  然后,再以肉眼看不清的动作拍掉了倾默蠡的手,连同那根插在穴里的鸡腿
也一同被他拔出去。

  倾默蠡冷冷地注视着夜琥焰,挑眉一笑,「怎的?你心疼了?」

  「我不想这样对待她。」纵使她有千般的不对,他亦不想这般对待她。

  「琥焰,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倾默蠡冷漠地挑衅道。

  夜琥焰别扭的转过头去,立马反驳道:「没有!」

  「哼!要是真得没有,你就别来阻止我。」倾默蠡冷哼了一声。

  夜琥焰心头起火,但为了证实自己的『不喜欢』,他还是漠视了倾默蠡对她
的欺辱。

  倾默蠡勾唇,他的激将法凑效了……

  没有了夜琥焰的阻扰,他的大掌自由地按向我白皙的乳峰上……他仿佛是在
揉搓面团似的,一会儿重重拍打,一会儿又用力挤压。

  将我的乳峰压到扁扁时,又猛然揪起我的乳珠,长长拉起,直拉到乳峰肉皮
到最紧绷时再倏地一放,任两个乳房弹性非常的快速跳跃着……

  紧接着他又开始新一轮的揉捏面团的动作──重重拍打、狠狠压扁!压扁!
压扁!压扁!再压扁!

  「默蠡,你今日是疯了吗?」夜琥焰忍无可忍地开了口。

  「疯了?我这个样子像是疯了么?」倾默蠡回眸魅惑地对夜琥焰一笑,双掌
将我乳肉聚拢──将白白嫩嫩的肉儿挤得高高的。然后俯下身,张嘴含住鲜红挺
立的乳珠,最先他是像个婴儿般啧啧吸吮,随后又用两排牙齿间磨磨刷刷起我的
乳珠来。最后他的牙齿深陷在我的乳珠根处,并且把牙齿往乳根处越插越深,有
那么一瞬间的痛楚让我以为乳根就会这般的被咬断了……

  越是理智冷静的人在受到某种刺激后,他越会是疯狂,这时候的倾默蠡就是
这般的反应──他的神志被愤怒遮盖,眸中妖魅横生!!

  夜琥焰再也看不下去了,可是他现在却又不能阻止。一阻止他不就承认自己
喜欢这个女人了吗?!

  不!他夜琥焰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人?!荒谬!荒谬!于是他只能怒火狂烧得
转身,拉开房门酷酷离去。眼不见,心就不会乱了。

  对夜琥焰的离开,倾默蠡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的身子站回地面,粗暴的撩开
了他的衣袍,扯下裤子,掏出粗大的肉物。双手拉住我的双腿,把我的身子往桌
沿上扯去。随后肉物紧紧抵住我被鸡腿弄得油腻腻的小穴口,发狠的戳入!!

  「啊──」私处被肉物撑得满满撑撑的。私处现在虽然有鸡油的湿润,但再
多的鸡油也比不得天然的穴内花液来的好用。所以小洞在被巨大的肉物填满的瞬
间,难免又麻又痛!

  他握紧我的腰肢,肉枪开始在我的体内狠插猛抽了起来。

  每一次的抽出龟头上的棱倒割穴肉,每一次的捅入,他都特意地用巨大的龟
头死死抵住花心处,重重戳、狠狠磨……

  我双手握紧桌沿,不让自己哭泣出声来……

  现在我才知道以前的他们,在做这档事时或多或少可以称之是『温柔的』。
至少他们不曾如此变态、不曾如此狠毒……

  他在兴奋咆哮低吼着……他的叫声中兴奋夹着疼楚(被夹的疼楚)……

  他餍足叹息,「今日终于把你狠狠的操了一顿,舒服,真得好舒服……」

  我不停扭头,受不了他字字晕腥、句句粗俗的话语……

  他到底插的有多用力?──就是能把我五脏六腑都震出来的那种力道!狠且
重!

  他勾起邪戾的笑,狠插狠捅再狠捣……

  『乳肉狂颠,汁液横流。』这八个字形容不了现在的糜烂场景!

  贪婪、贪婪……捅到最后剩下的只有『贪婪』……他是贪婪的在操!

  我的穴儿则像『商女不知亡国恨』(小穴不明白我这身子主人的痛苦)一般,
贪婪绞、孟浪的吸……

  「贱人──不要夹太紧了!噢!快被你夹断掉!啊、啊!该死!该死!你没
有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噢、噢!贱人!再夹我就捅死你!捅死你!贱人!贱人!
噢、哦──我要操死你!」他仰头,闭上布满情欲的眼睛,身子爬上了桌子,双
膝跪在桌面上,巨物发狠的癫狂运动着。

  我被他粗暴的力度震得发丝乱飞了起来,后脑勺一下接一下的被撞在桌面上
发出「砰!砰!」的声响。

  头骨、臀部被撞得好痛,花穴肉亦被插得好疼。鼻子里都快不能呼吸了……

  好难过,好难过……

  空气里不知道是谁在低泣着?她的声音为什么会是那么的悲伤?

  不是我在哭,不是我,那不是我……我很坚强……一直都很坚强……

  小穴越缩越紧,穴内的巨物不堪被绞,颤颤哆嗦了起来……绞碎它!绞碎它!
绞碎这条万恶的孽根!!脑门里狂啸着这样的念头。

  我的小腹阵阵猛缩,穴儿响应地死死绞了起来──「啊──你这个贱人──」
他居然被你夹到射击?!

  他暴吼一声,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叽咕叽咕……随后他全身瘫软地压在了我的身体上……

  休息够了,他粗喘着抬头,在看到我的脸时,他不知道因为什么,身子猛的
重重一颤。只见他脸颊的肌肉惊恐得抽搐了起来。连忙爬起身来。

  「你、你怎么样了?我弄伤你了吗?」他眼神错乱的问道。

  见他一爬离我的身子,我就急忙紧紧夹住双腿,身子如虫子般卷缩、再卷缩,
最后成为一个小小的圆形。我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倾默蠡理智回笼,他颤抖着双手,把她圈成圆的身子紧紧抱在他的怀里。珍
爱地以他的额抵住她的额。心肠都毁断地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

  呜咽声起,几句『对不起』用尽了他一生的骄傲……

  这时,门外一阵阵错乱的脚步声响起,「砰!」得一声,门被令狐悦粗暴地
踢了开了──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5

          第027章罪心风流[卷一完结]

  这时,门外一阵阵错乱的脚步声响起,「砰!」得一声,门被令狐悦粗暴地
踢了开来──交欢的气息扑鼻而来。令狐悦闻之狂怒,又见她像个破碎的布娃娃
般躺在圆桌上,双眸没了往日的光彩,下体更是不停地流出汩汨的白色液体,心
中一阵抽紧。刚才倾默蠡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令狐悦脸色发狠地疾步奔过去,揪起倾默蠡的衣袖,在他的左脸上凶狠得打
上一拳。

  倾默蠡心神混乱的没有防备,身子被猛烈的打飞到了梁柱上。倾默蠡抬起阴
鸷的眼,无谓的伸手抹去唇上的一丝鲜血。

  令狐一道掌风朝倾默蠡而去,倾默蠡转身避开,虽然未能伤到他的身子分毫,
掌风却硬生生得扯碎了他的衣袂的边角。

  她是令狐悦的妻子,地图一呈现,他们这些人就无权再碰她。这一点倾默蠡
岂能不明白?

  「本想等回到令狐府后再对她使用催眠术,然后与她重新开始,可是为了防
止她的再次逃跑。我只能对现在就对她使用催眠术,让她忘记这些日子以来所发
生的一切事情。你们以后在她的面前,称她为『令狐夫人』。……她是我令狐悦
的妻子,这一生都是我的妻子!」令狐悦已经提出了最后的警告,他不是傻子,
自然是看得出他们每一个人都对汐儿有着某种情愫──就连阎晟也不能例外。但
是他聪明地什么也不去点破。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那层朦胧,那就会一发不可收
拾了。

  再说,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能阚恒他们三人之力,而且还是权势滔天的三
个人……

  夜琥焰棱角分明的俊脸,冷酷板起,他心里头烦躁异常,却不懂是为了些什
么。只是他现在很想砸东西来发泄一下。

  倾默蠡眼中妖冶的光芒一闪而过,落寞敛眼,蠕动着双唇却也无话可说──
现在的他没有立场说些什么。

  在他还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时,他只能压抑。

  阎晟手指把玩着么指上的绿扳指──缄默不语。她是他的妻子,本来只要那
地图出现了,那么她就对他失去了作用,可是他却像中了邪似的都陷了下去,而
且不可自拔了。他现在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能沉默。不过,令狐悦删去了她的
记忆也好,这样至少能让她少受些痛苦。

  啧啧!令狐悦这是在警告他们不可以再越轨了?一个被人插宽了穴的妓女到
底魅力在哪里?他们为何这般的在乎?这还真是令他很费解。

  不过那个妓女身上有一点是他认同的──她很聪明。

  坐在屋梁上的白衣人,用扇点唇,「想删掉她的记忆?」她的记忆要是被删
了,那么以后不就没戏看了?

  为了以后有好戏看,他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屋里突然串出了一道人影。他发长至膝,并用条长长的白色缎带在后面打了
个蝴蝶结,一条缎带潇洒得飘拂到胸前。

  这个扮相,风度翩翩。

  「你是谁?进我屋来做什么?」对突然出现在房间的人,冷眉低喝道。

  「丈剑江湖的游侠。」他的唇噙起一抹笑。

  「游侠?是行侠丈义的『侠』么?」我眼睛一亮。

  「对,是行侠丈义的『侠』。」她对这个『侠』字的见解很有趣,果然能让
四个人男人同是喜欢上的妓女就是不简单。

  「你来此是?」我疑惑问道。

  「我……」他敛眼,他该怎么告诉她才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我本是想探听附近房间的动静,但是走错房了。在无意中听到他们其中的
一人说要消去一个女人的记忆。身为游侠路见不平事,岂能袖手旁观?于是,我
就观察了他们很久,和他们一起来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才特定你就是他们说的
那个女子。」

  「消去我的记忆?」催眠术?他又要对我用催眠术?!

  「多谢少侠的告知,可是,就算你告诉我,我依然还是会被他删去记忆的。」
我颔首道谢,两个拳头却握得咯咯直响。

  「这点我自然是知道的。」他含笑说道:「我竟然来了,那么就有办法帮你。」

  「帮我?」我从来没有奢望在古代会有人能帮到我。

  白逸研缓缓地合上扇子,心中微微一叹,无缘无故的帮助人是会惹人怀疑的,
他有必要再强调一次他现在的『身份』,「我是游侠,行侠丈义是我们侠士应该
做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令狐悦的本事我是知道:一个普通的侠士岂能帮
得我?

  「多谢少侠。这件事情你还是别管了。在他们还没有发现你时,你还是快走
罢。」我心底盛满了绝望,这一次的灾难,我该如何去化解?

  「你是当心我会遭到他们的『毒手』?」他挑了挑眉,惊讶地望着我。

  少年游侠,年轻气盛。虽然好打抱不平,但却总是自视甚高。能认识到『敌
强我弱』这一点的人,定是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你放心,我有把握救你。」他眉眼含笑,么指一推,拂开扇面,白扇如蝶,
翩跹飞舞。

  我笑着摇摇头,「多谢,不过恐怕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几个人皆是
权势滔天的人,要对付他们岂能那么容易?就凭他一个游侠儿怎能是他们的对手?

  能意识到这一点,看来她的确还是有点头脑的,一个普通的游侠当然是不能
对付得了他们的。但是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游侠』。

  「我是没有办法救你出去,但是我有办法让你避开他的催眠。」他嘴角的一
抹淡笑,深入人心,勾魂摄魄。

  「真的?」我眸光晶亮如星辰,只要我没有被令狐悦删掉记忆,那么我就会
想办法逃出去。

  「嗯。」他左手伸进右手宽袖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再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竹
镊,在瓶中夹了片薄膜出来。

  「我自小就学了点医术,这是我精心用动物眼膜做成的软皮,你把它们带到
你的眼睛里,你带上之后,眼睛的视线就会模糊不清,你看不清他拿到你眼前的
催眠物。那时只要你意志坚定就不会被催眠了。那么他的催眠术对你来说就起不
了多大的作用。」他脸上的笑容浅浅,却恰到好处地让我觉得很温馨。

  「有人试过了么?」我的神情激动,有些相信他可以帮到我了。

  「嗯,这个自然是证实过的,我是不可能说地这般肯定的。不过,事后你要
装作已经被他催眠。不然,恐怕他会对你使用更高的催眠术,到时候你就算不想
被删去记忆也难。」他对我说道。

  「多谢少侠提点,我明白该如何去做。」我颔首一礼。

  果然,当天晚上令狐悦就对我用了催眠之术……

  由于带在眼里的软皮很有效,所以我能清醒得努力克制住脑袋的昏沉。

  过了几分钟,令狐悦的催眠结束,我依然还记得事儿。不由心中一松,我总
算没有被催眠成功……

  「汐儿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令狐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他
的双臂穿过了我的腋下,紧紧箍住我的身子。

  我下意识地甩开他的手,逃离了他的怀抱。

  「汐儿你……」令狐悦拧眉愣神,眼眸一冷。

  糟糕!过大的动作会引起令狐悦的怀疑的。

  我连忙灿笑着,亡羊补牢,「虽然你说我们是夫妻,但是我现在对你还是很
陌生。我不太习惯你的接触……感觉很不舒服。」假话里头要有一半真话,这才
让人不去怀疑。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慢慢的适应。」令狐悦黯然敛眼,抬眼时,眼底已经
盛满了柔情。

  适应?我冷哼一声。这一辈子我恐怕都不能适应他了。

  「嗯。」我佯装害臊地低下了头,乖巧地点了点。

  假装失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演戏毕竟只是演戏,到最后总会有穿帮的时候。
逃,只有逃离这一条路了。

  只是,第一次逃跑不成功,我想再逃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虽然现在他们误认为我已经被令狐悦给删去了记忆,但是据我暗中观察,他
们的防备却是有增无减。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成功的逃出去……

  恍恍惚惚间,马车缓缓地停止了下来──已经到达了下一个城镇。

  「来,汐儿。」令狐悦先跳下马车,再伸手向我。

  我把手交到他的手心里,借着他的搀扶,跳下了马车。

  站定,抬眼一看,见此处的客栈豪华异常。

  我有些惊讶,这里已经是边陲之地,怎么还会有这么豪华的客栈?

  「汐儿不必惊讶,这里有一条河流,河底藏有金沙,所以此处往来的客商较
多,客栈豪华是无可厚非的。」令狐悦解惑道。

  我心头一颤,我只稍微的一动心念,令狐悦便能猜出我在想什么!我假装失
忆的事情还能隐瞒他多久?

  看来我必须早点逃,只有早点逃离才不会当心受怕得当心自己又被催眠了…


  怀着满腹的心事我被令狐悦搀扶着进了这家客栈的天字第一号房。

  「你先歇会儿,我先去叫饭。」令狐悦搀扶着我坐到了圆椅上。

  「嗯。」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这一整天下来怎么心事重重的?」令狐悦不放心得停下了脚步,再次在
我的身边蹲下身来。

  我摇摇头,胡诌道:「只是突然间没有了所有的记忆,感觉很难受,心里空
空的不能适应而已。」

  我掀起眼帘,正好扑捉看见他眼底的一抹心疼。

  我凄凉一笑,要是我真得失忆,那也是被他删去了记忆,他现在在这里心疼
些什么?不懂他,我一直看不懂他。要说他对我要是真心的喜欢,他为何要如此
对我?要说他对我是虚情假意,他又为何会时不时得蹙眉捧心?

  「姑娘。」突然有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受惊了一下,连忙回头,见那名手握
白扇的少年正风度翩翩的站在我的身后。今日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位绿衣姑娘。

  「少侠,你怎么也在这里?」我站起身来,疾步走到他的面前,这个时候的
我,对于帮助过我的他,特别的信任。

  「帮人帮到底,我说过我会帮你的,追了过来也是无可厚非。」他的白扇悠
哉地轻轻摇动着,扇风吹得贴在他胸前的发带在空中自由飘摇。他身上的一股股
男儿香亦随着扇风向我拂来。

  我不习惯地后退了一步,感激一笑,「多谢少侠的仗义,不知这位姑娘该如
何称呼?」

  站在他身旁的绿衣女子抿唇一笑,道:「我叫嫦鄄。」

  我笑开,好开朗的一个女孩。

  我颔首福身向她一礼。这个女孩给我的感觉就像前世那个世界的女孩子──
开朗活泼。她让我有种回到了21世纪的感觉。所以对她也倍加亲近了起来。

  「只是对不住姑娘,他们守卫森严,我学艺未精,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所
以姑娘要想逃出去只能智取。」他缓缓是说道。

  我双眸染愁,是啊,光凭那个夜琥焰的武功就深不可测,只是这智取怎么会
简单?

  手中的丝帕被我的双手绞得宛如一团草绳,心内的纷乱更甚。

  怎么办?我该怎么逃离?

  我仰头,突见这屋里有一处梁柱生得极为隐避。我心中一明,心中顿时有了
主意。

  不过,随后又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少侠,你们练武的人如果闭上眼,
能听得出房间里有几个人么?」前世看武侠小说,常常写到什么练武之人连人的
呼吸都能听到,不知道这是真还是假?

  他愣了一下,「你是想?」她想躲在这个房间里?

  这个少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只这样一问,他便知道我的计划。这次有他的
帮忙,也许我逃脱有望了。

  「嗯。」我含笑得点了点头,「敢问少侠这,能否被听见?」

  白逸研挑眉,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方法脱身。「练武之人是会
比平常人较耳聪目明一些,但是一个房间里的呼吸嘛,只要小心些,是听不出来
的。」他合上白扇,指尖轻抚着扇骨。

  我心中一喜,又问道:「如果夜琥焰他们四个人不在这家客栈里,你有没有
把握在不会被他们发现的前提下把我带出客栈?」

  「这……」白逸研佯装思索了一会儿,又道:「我有一半的把握能让他们不
会发现。」

  一半的把握?我握着丝帕的手指泛了白。

  要不要试?能不能试?

  如果试了,不能成功,那么令狐悦定会知道我是假装失忆,到时候不仅我会
被看守得更严,还会被他催眠掉记忆……

  令狐悦不是好糊弄的人,现在他只不过是对他自己的催眠术太有信心了,总
有一天他会发现我失忆是假的,到时候……想到此,我深吸了一口气,不想那么
多了,我就把下半生拿来赌一次,成败只能看天意了!

  「这一场,我赌了……」我坚定地说道。

  成大事者不畏惧失败。

  白逸研勾唇,她勇气可佳。这场戏定会很好看的。

  「那……姑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白逸研唇上噙着笑。

  「少侠等他们出去后,就来救我罢。」我转头向他。

  他点了点头。

  「她还真得相信这世间有什么少侠?」嫦鄄冷哼一声,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
样没有脑子的女人。

  白逸研淡笑摇了摇手头,合起白扇在手中轻轻敲打着,「她不是真得相信,
她只是在赌一个机会。」于其说她愚笨,还不如说她大气。

  「赌?」嫦鄄皱眉,她听不太明白……「

  「呵呵!」白逸研畅然一笑,道:「要是你都明白她的用意了,那么她也不
会挑起我的好奇了。」

  好奇??主子这个词用的还真是奇怪……

  「走吧,今儿回去休息,明日再来看戏。」白逸研宠爱地用扇子点了她的额
头一下……

  第二日,客栈人声沸腾,他们四人派人马翻遍了整坐客栈……

  一白衣男子和一绿衣女子清雅脱俗地坐在客栈对面的茶楼里,悠闲饮茶。

  「主子,他们还没有找到那个女人?」嫦鄄问道:两眼直勾勾地望向对面人
声嘈杂的客栈。

  「嗯。」白逸研慵懒得应了一声。

  那个桃花的本事还真是不小,既然能玩得动这么多男人的心。

  「主子,那女人逃出客栈了吗?」嫦鄄多少有些不相信,毕竟除夜琥焰、倾
默蠡不说,阎晟、令狐悦的武功也不弱。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暗卫在。就凭她一个
不会武功的女人,在防备这么森严下岂能逃脱的了?

  白逸研勾唇一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主子,您是说那女人还在客栈里头?耶?!如果还在,他们怎么会找不到?」

  「关心则乱。」白逸研悠闲得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慵懒地告知。

  「我们真得要去救那个女人么?」主子应该不会去管吧?

  白逸研玩转着手中的茶杯,淡淡说道:「再看看吧。」他要看看她到底对那
些男人有多大的影响。然后在做决定。

  我害怕得瑟瑟缩在房梁上,尽量把自己的身子缩得很小很小,呼吸也放得很
轻很轻,唯恐下面的人会听到……

  「废物!这么多人在,居然让她给跑了!」夜琥焰大掌一挥,一个黑衣人的
脸被打偏了。

  「不对!要是她真得被删去了记忆,她怎么会想到逃跑?」倾默蠡的眼眸里
一道光芒闪过。

  「不可能,我的催眠术就算是你倾默蠡也未必躲得过。更何况是她一个没有
武功的女子!」令狐悦反驳道。

  阎晟抬手制止,「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的性子本来就桀骜。失去记忆
后在彷徨无依下,选择逃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至于她有没有被催眠,……
那么等找到她了再说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先找到她。

  「我们都把客栈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地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她!」夜琥焰急
红了眼。她居然又丢了!!

  「我们还真是小看了她!」倾默蠡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防守成铜墙铁壁
的客栈,她居然能逃得出去!」

  「暗卫都说没有见她出去,这件事情很蹊跷,我们在客栈里再好好找找!」
阎晟有一种感觉,仿佛她现在就在客栈里,而且离他们很近。可是现在他心乱如
麻,没有能力好好思考。

  「没有!没有!没有!我们在客栈里里外外都找了那么多遍了,就连这家客
栈的地下室都被挖了出来。依然没有见到她!她怎么可能在客栈里?」夜琥焰他
现在只想到外面找去。

  见他们的怒火越来越大,我的心也越来越凉了起来,要是被他们知道我现在
就在他们的头上,那么说不定会被虐待成什么样。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们对我的逃跑会如此在意,前次是,这是也是。

  我从不认为他们会在是意我背上的地图外泄的原因。那么他们到底在执着些
什么……

  我想不通,弄不明白……

  「主子,他们四个全都出去了。」嫦鄄低声叫道。

  白逸研缓缓抬眼,「我决定去救那女人。」

  「主子,真得要去救?!我们不是只看戏的么?」她本以为主子是说着玩来
的,当白逸研真得要救的时候,嫦鄄控制不住地站起身来。

  白逸研淡笑着摁住了嫦鄄的肩膀,用内力让她坐下,「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们如果不去救她,要不了一会儿,等他们冷静下来的时候一定会想到她就藏在
她原本的房间。要是她这次被抓,那么定会被令狐悦给删去记忆,那么这件事情
就不好玩了。」所以为了让事情更好玩些,他是一定要去救人的。

  「既然这样,那天我们为何还要放出五步蛇?」嫦鄄不懂得主子到底要做什
么。要是想让她成功逃离,那天就不应该命令她放蛇出去吓唬她,要是她最后不
叫出声来,那么她就不会被他们抓回去了。

  「让她直接逃了,那我们就没戏可唱了。」白逸研白扇摇啊摇,嘴角的那抹
倾城笑意越来越浓。

  「主子是要她的感激么?」嫦鄄想到这种可能。

  白逸研合扇,摇了摇头,「你现在不用多猜,等以后你自然会知道。走罢,
趁他们已经走远,我们去救她。」

  「主子,要救她,只要我去就可以了!」这点小事情,哪里轮得到主子亲自
出马?

  「亲自去了,效果才会更好。再说我们现在的身份只是『游侠』,你一个
『小小的游侠』哪来那么大的本事能轻易地『救』她出去?」

  「主子,你的意思是……」

  「不要再问了,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哼,她家的这个主子什么都好,就是贪玩!

  「姑娘,你在么?」白逸研和嫦鄄从窗户飞串了进屋,白逸研在低声叫唤。
嫦鄄灵活得把窗户急忙关上。

  我见他们来了,我心急地想叫唤他们。刚要开口,却被理智硬生生给压制住
了,不行!现在还不能开口。

  要是阎晟他们的人埋伏在附近等着抓我怎么办?这是我可是下了巨大的赌本,
不成功便成仁!还是在等一会儿吧。

  「姑娘?姑娘?」白逸研连续叫唤了几声,但是却不见她应声。

  「主子,她不在这里?」嫦鄄小声问道。

  白逸研抬手制止她再说话,优雅踱步至桌边坐了下来,「不急,我们等等吧。」
他知道她定是藏在栈锟间里,只是现在还不清楚她藏在哪里。

  又过了一会儿,见依然是风平浪静的。

  这时候的我,才敢大胆得叫喊出声,「少侠,我在这里。」我抱着梁柱,歪
着头往下低唤了他们一声。

  白逸研惊讶地抬头,他知道她定是藏在这屋里的某一处,但是他没有想过她
会藏在屋梁上。果然好计谋,好胆识!

  「姑娘,你是什么上去的。」白逸研仰着头好奇问道。

  「现在没有时间多说了,你快帮我下去。」一看地面就头晕,这个客栈的房
梁建的太高了──不过还好它建得高,不然要满过那些人真是不容易!

  「你能上去,怎会下不来?」白逸研莞尔一笑。

  「我的腿一动不敢动地坐在屋梁横木上很久了,现在双腿都发麻了,站也站
不起来,更何况是再爬下去?」我哎哟地闷哼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那……白某就得罪了!」他左脚向地面一点,身子就飞到了
我的面前,他的铁臂一弯,把我夹在他的肩窝里,把我带到了地面。

  「呼!」我松了口气,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了。

  「姑娘好本事,这么直的木柱你居然能爬得起来。」白逸研笑道:他想她定
是顺着那圆柱爬到屋梁上的。

  「小时候顽皮,常和同伴爬着树玩来着,所以就会那么一两下,现在不已多
说话,少侠快带我离开这里吧,有什么问题,等我们出去了再问……」他们四个
人现在是被我糊弄过去了,但是凭他们的脑袋,他们定能很快识破我的伎俩的。
这里不宜久留,必须得尽快离开才行。

  「好,我们快走吧。」白逸研抱住我的身子,往窗户外串出。

  「啊!」我被他的动作吓得低声叫了出来,一刹那间,我还以为自己的头撞
上了窗户,睁眼时却见自己已经在客栈的屋顶上……

  「主子,等等我!」嫦鄄紧跟着也跳出了窗户。

  白逸研带着我沿着屋顶上的瓦边急奔。冷风瑟瑟得刮着我的脸,突然,他的
身子顿了一下。

  「怎么了?」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担忧地急切问道。

  「他们回来了!以夜琥焰的武功,我们现在定是走不了了。」白逸研蹙眉说
道。

  「那、那……」我的脸色一白,心乱如焚的我,瞬间没有了主意。

  「你不要太当心,我们现在随便入一间客房,然后再静观其变。」他话音刚
落,他就抱着我的身子往屋下跃去,撞开了一间客栈的小窗户,抱着我的身子滚
了进去。

  「主子!」嫦鄄一跺脚也跟了进去,现在那夜琥焰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主
子真的想走,那夜琥焰跟本就不会察觉。主子不是想救她么?为何又要横生枝节
来?看来是主子的好玩之心又起了。拿那笨妓女当白老鼠在玩……

  「搜,每一个角落都要好好的搜一遍!」令狐悦对着跟进来的黑衣人下命道。

  「屋里刚才有人来过了。」倾默蠡神情一震,因为他看到两扇窗户是开着的!

  阎晟闭眼,懊恼道:「看来我们回来晚了一步!」都怪他察觉得太晚,心急
果然能令智昏,他显然是对她的逃离太过心焦了,才会忘了她只是个弱女子,她
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难以飞出被暗卫包围成铜墙铁壁的客栈。可是她又不只是个弱
女子,她是个聪明绝顶的弱女!懂得能屈能伸,懂得隐忍,寻找机会。正因为她
的聪明,才让他们勿以为已经被她逃出了客栈。──显然他们只记住她的聪明,
却忘记了她再聪明也只不过是个弱女子!!

  「我们只出去了一会儿,他们现在肯定还躲在客栈中,我们再搜一次客栈。」
令狐悦果断说道。

  「嗯。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去搜。」倾默蠡和声应道。

  令狐悦和倾默蠡早已经带领部分人马奔出房间,夜琥焰见阎晟还呆呆站在原
地没有动,便忧心问道:「阎晟?」

  阎晟摆摆手,「你们去仔细搜,我留下来看看屋里有留下什么线索没有。」

  夜琥焰点了点头,带着人马跟上了倾默蠡和令狐悦……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我急得直跳脚。

  乱了,乱了!现在我的早已经分寸全乱了。

  「姑娘,你现在不用急。」白逸研按住了我急得直跳的身子。

  「我怎能不着急?要是被他们抓回去,我会再失去记忆的。」成王败寇,失
败者的下场会很惨的。

  「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救得了姑娘,只是怕会让姑娘受委屈。」白逸研佯
装为难的敛眉。

  「少侠,请讲!」有法子总比坐以待毙来得好。

  「只是怕会有损姑娘的名节。」他有些羞涩的说道。

  「嗯?」我听得懵懵懂懂,歪着头,不懂他要用的是什么办法。

  门外的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起来。

  正当我紧紧揪住胸前的衣物的时候,那少侠突然说道:「来不及了,姑娘!
为了救你,只好得罪了!」

  在我还未明白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的铁臂就抱着我滚到了床榻上
去。

  「主子!」嫦鄄叫道:主子怎么把那妓女抱上床了?

  「嫦鄄过来!」白逸研唤道。

  「是,主子。」嫦鄄奔了过去。

  「把上身的衣物脱了。」白逸焰说道。

  「主子?」嫦鄄的脸蛋瞬间酡红。

  「快点,救人要紧。」他歪着身子把他的双脚屈起,把我的腿夹在他的双腿
间,大手紧紧抱住我的身子,再盖上被褥。

  「啊!少侠,你……」我又气又愤。

  「嘘!姑娘,现在不要出声。」他话一说完就把嫦鄄脱衣脱到一半的身子也
拉进了被褥里。

  这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搜!」这是夜琥焰冷如冰霜的声音传来。

  「啊──你、你们是什么人!」白逸研突然尖叫。

  「啊~~~」嫦鄄细致的尖叫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白逸研故意装成是很害怕的样子。

  「没有你们的事,乖乖的给我躺着。」夜琥焰冷声怒吼道。

  「回夜主,没有搜到!」我听到一个低沉的男音在回禀着。

  「再仔细找找!」夜琥焰的声音再次传来,「每一个角落都要给我仔细地找!」

  这时的夜琥焰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冷酷样,内里却急如火烧。

  「夜主,还是没有搜到。」那个低沉的男音又再一次回报。

  「走!」他不想浪费时间,他不能让她给跑掉了。

  ……

  等那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时,我从被褥里伸出头来。拼命地呼吸着,幸好刚
才带人进来搜得人是夜琥焰,要是倾默蠡那个变态,他非把床榻给翻起来看不可
──他可不管两个男女是不是赤裸的。

  「趁他们现在没有注意,我们赶快走。」他穿戴整洁后,又夹起我的身子,
飞出了窗外。

  「主子!等等我!」嫦鄄快速地把自己的衣物穿戴好,跟着主子飞了出去。

  倾默蠡和夜琥焰在客栈的楼道交接口急急忙忙地遇到了。

  「琥焰,上面的房间你都搜过了?」倾默蠡问道。

  「嗯,上面的房间也没有其他人,只除了一间房间里有一对交合的男女。」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倾默蠡揪起夜琥焰的衣襟。

  「上面的房间也没有其他人。」夜琥焰蹙眉回答,他不明白倾默蠡为何会反
应这么大。

  「不对!是下一句!」倾默蠡发狠问道。

  「只除了一间房间里有一对交媾的男女。这有什么不对么?」

  「走!快带我去,她就在里面了。」倾默蠡激动地说道。

  「什么!」夜琥焰不太懂倾默蠡到底在说什么。

  「这些晚点再给你说,快!你先带我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夜琥焰点了一下头,脚一点楼道的木柱,身子飞跃到了上层楼里。倾默蠡紧
跟其后。

  等他们在推开那扇门时,他们早已经不见了。

  倾默蠡气急地一捶圆桌,那张木桌应声碎裂。

  「人怎么不见了?」夜琥焰皱起眉来。

  「夜琥焰!你什么时候做事情能用一下脑子!!啊!人都在你面前了,你居
然又让他们给跑了!」倾默蠡用力挥剑一砍,「砰!」的一声,床榻上的木柱应
声倒下。

  「那个女的不是她。」那女人的声音不是她。

  「笨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倾默蠡转身给夜琥焰一拳,
夜琥焰本能的避开了。

  「倾默蠡!你又在发什么疯?!」夜琥焰冷酷地板起脸来。

  倾默蠡怒极反笑,「这客栈里早在我们第一次搜房的时候,房客已经都被我
们震跑了,现在这个客栈里除了窝在底层簌簌发抖的店小二和掌柜的以外,就都
是我们的人,哪来的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必定是带她出去的人。

  「什么!」夜琥焰脸色一白……

             卷二傲骨折浮华尽

             第028章妖孽重生

  痴心罪,风流湮,桃花一泪缘孽共相随。

  傲骨折,浮华尽,倾绝一世来去且从容。

  ──《桃花怨》(桃花,女主的名字。这不押韵不是诗。)

                ☆☆

  淡淡的阳光透过曲折蜿蜒的槐树枝,洒下缕缕细致的光线,在地面上、石桌
上照射出无数个斑驳的小光圈。

  槐树下,一白衣男子与一青衣女子独坐在石桌前有一句没一句的慵懒闲聊着。

  他依然还是如初见那般的高雅华贵,不同的只有一张脸而已。

  现在他的这一张脸不再是初见时的那种正直的阳刚之颜,而是盛满了妖孽气
息的妩媚之脸。──容颜似水柔和,却又有别与女子的阴柔,它是一种阳刚的妩
媚。

  「桃花姑娘在想什么?」他漂亮的唇微微勾起一个探究的弧度。

  桃花这是我身体原主人的名字,遇到他之后,我就重用了这一个名字。

  我端起茶杯遮挡娇颜,掩饰住情绪,悠然一笑,道:「我刚才在想白少侠的
易容之术真是太高明了。要是你不说,谁也不会发现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脸会是同
一个人的。」我本以为易容之术最多是在原有的脸型上稍微叠加些东西,而他的
易容术却让我看到了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改变。

  「哦。原来桃花在探究我的这张脸呀。」他优雅地往自己的脸上妖娆的一摸,
动作虽然女性十足,在他做来却优雅而又潇洒。

  我垂眼啜了口茶水,再抬眼时眼底已经充满了『崇拜』,我开口道:「白少
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如此精通易容之术。果真是少年英雄。」

  「懂得易容之人,江湖中不在少数。但是像我这般精通者的确没有几个人。」
白逸研点了点头,顺着我的话毫不谦虚地把自己给夸耀了一下。

             我斜睨了他一眼──

  挺直的身躯、风流的体态,虽是妩媚却又不失睿智的眼神。这样的容貌岂会
是一个江湖游侠能够拥有的?

  我缄默低头,不动声色地继续饮我的茶。我猜他救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不
过只要他不点破,我亦不会笨得自己去说破。

  而且他的能力也绝对不容小觑,光凭能在那个城镇里躲过他们四人翻天挖地
的搜寻这一点就够让人心惊。而且还一躲就躲了半年之久,这样的能耐不是普通
人能够拥有的。

  他们,他们四个人整整找了我半年才启程去找那本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医书。

  我费解,那本医书不是他们势在必得的东西么?他们不是一直迫不及待得想
要拿到手么?又为何为了要抓我,整整停留在那个城镇里接近半年的时间?

  「桃花姑娘?桃花?」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我缓缓抬起头来,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手肘撑在桌面上,托起腮,兴味问道:「刚才你在想什么?我叫唤了你好
多次你才听见。」

  我歪头做出向往的神情,「这样的易容术让我惊叹,要不是幸运地遇到了白
少侠,我恐怕此生也无缘一见了。」近来我胡诌的本事日益高强了。

  白逸研微微一笑,说道:「桃花何必惊叹?你要学,我教你便是。」

  「白少侠肯把这惊天的神技教与我?」『惊天的神技』这词我是用得太夸张
了,不过恰到妙处,不是吗?(拍马屁也是一门艺术。)

  「噗!哈哈……」他喷出口中茶水,噗嗤一声,霍然笑出声来。

  「白少侠,我刚才说了什么笑话了吗?」我抬眼睨了他一眼。

  「没有,只是白某觉得桃花姑娘你的这个『惊天的神技』用得很妙。」白逸
研的笑声骤然停止,然后故意正正经经地说道。

  「白少侠刚才说要教我易容之术可是真话?」虽然隐约明白他平白想教我易
容之术定会有阴谋,但是多学一项本劣谠我来说并没有坏处,至于他的阴谋阳谋
嘛,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白某说话算话。」他挥开白扇,在他胸前摇了几摇。动作虽然风流倜傥,
只是从扇面传到我身上的阵阵阴风让我全身都发了寒的冷着。

  「当真?」我两眼晶亮地问道。

  「当真。」他点头应道。

  「果然?」我再次问道。

  「嗯。」他瞥了我一眼,「白某说一不二,桃花姑娘即可放心。」

  「多谢白少侠。」我站起身来,向他揖手一礼。

  他起身,以扇面轻抚去我衣裳上的落叶。我不习惯他突然的亲密动作而稍微
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后他快速地抓起我的手往屋里走去。「喂,白少侠你要做什
么?!」

  「带你去学易容。」他答得理所当然。

  「今天就学?」

  「嗯。」

  「会不会太急了点。」

  「急点才好让你看到我要教你的心到底有多诚……」

  ……

  在风中摇晃的婆娑树叶在月光下倒影在糊着白纱的窗!子上形成重重阴森的
黑影。

  白逸研身姿妖娆地像蛇一般盘踞在暗红色的太师椅上,一手抓着大把瓜子,
一手优雅得捏起瓜子,悠哉地嗑着。

  「主子,我们出来很久了,什么时候要回邶廷楼?」主子已经很久没有回邶
廷楼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哦?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吗?」白逸研停下嗑瓜子的动作,扭头正眼看
向嫦鄄。

  「嗯,主子,你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去了!」嫦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
着她的主子看。她猜是主子玩上瘾了,玩得连时间也记不清了。

  「半年?!有这么久吗?」白逸研摸了摸尖细的下颚,有些错愕地愣住。

  「有!主子你忘了他们找了那妓女已有半年多的时间,而你从救了那妓女后
就没有回邶廷楼。」嫦鄄点了点头,并举出实例来。

  「他们找了半年多,而我也看戏看了半年多……」白逸研惊叹道:有戏看的
日子里果然时间是过得特别快的。

  「主子,你打算就这么养着那妓女么?」主子都养了那妓女半年了,现在那
四个男人已经走了,主子也该把这颗已经没有用的棋子丢弃掉了吧?

  「不急,现在把她放了,她一出去就会被抓住。」那四个人的耳目遍布天下,
只要她一露面必定会被抓住。她一旦被抓住,那么这场游戏也就结束了。──不
过瘾、不好玩。

  「?」嫦鄄反应不过来,「主子不会是打算养那妓女一辈子吧?」

  「一辈子?」白逸研嗤笑了一声,「我岂能养个废物一辈子?等教会了她一
些逃跑与躲藏的本领后再放她出去,这样游戏会比较好玩。」

  「哦!!主子是想让她有躲避他们的本领!……不过……可是她的筋骨已经
长成,要练武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他们的高手那么多,她拿什么去阚恒?」
嫦鄄拧眉想到这个关键。

  「除了武功,这世上逃跑的技巧还多的是。」白逸研闲闲地嗑起瓜子。空气
里响起清脆地嗑瓜子声。

  「嫦鄄明白了,主子是要教她用毒!」嫦鄄恍然大悟。

  「嗯。」白逸研点了点头,眯起了眼,他很乐意跟心腹分享他脑袋里的『绝
妙』计划,「不过还要多教她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白逸研勾起唇角,答道:「易容。」

  「可是……在这半年里来,嫦鄄没有见过主子你有教过她什么啊?」嫦鄄还
是有些不懂主子葫芦里卖得究竟是什么药。

  「问得好!」白逸研突然心情大快,他把手中的瓜子分一半给嫦鄄,「这半
年的时间主要是用来观察她到底有没有那个让我教的价值存在。」毕竟教会一个
人这么多东西是要花费时间和脑力的。

  「教的价值?」嫦鄄反问道:亦拿起一颗瓜子放在牙齿间轻嗑。

  「男人的一时痴迷和真正动心是有很大差别的。我在这半年里就是观察他们
对那妓女的感情到底是哪一种的。

  ……

  她能让那么多男人停下对他们来说可以算是很重要的事情,找寻了她半年,
那么这种情感可以算是很致命的。「只有致命的情感才是他有兴趣花时间和心力
去投资的游戏。

  虽然常听说什么红颜祸水,但那都是历史上的人物。真正亲眼见到红颜祸水,
这还是头一回……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6

             第029章为财缝衣

  时光荏苒,转瞬间又是半年的时间匆匆过去了。

  在这半年里他除了教我易容术外还教了我一些用毒的药物。

  如果说他教我易容术还不能说明他的用心,那么他再特意教我用毒,就足矣
证明他居心叵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样的日子我究竟还要过多久?!无论是在令狐
府还是在白XX这里我都是身不能自主,是圆是扁任皆他们揉搓捏弄。

  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去苦寻出路。也终于让我想到了最好的解脱方法──
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大凡极有势力的人都是有钱人,这其实就是钱在起作用。

  所以,我现在必须想个法子挣钱。只要有了钱才能『招兵买马』,有了自己
的『兵马』,我才能就能真正摆脱受人控制的命运!

  再加上易容术和用毒我都已经学得七七八八。我有足够的本事保护自己从白
XX这里出去后不会被阎晟那些人抓住。

  我一边想着,一边心不在焉地手提竹篮在长长的曲廊上缓缓而行,等回过心
神来的时候,曲廊转折,眼前景物一变,绿野仙踪,一株高大的花树下,那人一
袭长袍负手在背,及目远眺的样子映入我的眼帘。

  我缓缓走过去,笑容灿烂,「白少侠,早上好啊。」

  「桃花姑娘早上好。」枝叶斑驳间,白逸研蓦回眸对我微微一笑。微风拂过,
他的几缕头发伴随着长长的发带在风中缓缓的起舞,俊俏到一塌糊涂。

  「桃花姑娘?」他促狭的看着我转瞬间变得目瞪口呆的神情,一边轻轻唤道:
一边愉悦地勾唇低笑。

  我慧黠低头,这世道上不仅是女子喜欢他人欣赏的眼光,男子也是同样是喜
欢的。

  「白少侠,我准备了早餐,要不要尝尝?」我歪着头,晃了晃手中的竹篮子。

  白逸研睿智敛眼,在偶然的机会下他尝到了她做的些新奇古怪的早膳,渐渐
地就迷恋上了和她一起吃早膳的习惯。只是日子久了,她以犯懒为由不再做早膳。
今日却异于平常的把早膳特地送来予他用,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

  白逸研不动声色道:「多谢桃花姑娘,那我们去那边的亭子再说吧。

  缓缓移步至凉亭,我捧出四碟小菜加一碟馒头,再细心地捧出了两碗热喷喷
的豆浆放在石桌之上。

  在那段我做早餐的时间里他日日早起到我那里。其实我作的菜很简单,也就
是些简单的粗粮而已,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吃。见他的脸烦了,我索性克制
起想吃的欲望再也不煮了。今日我做的这般的明显,他应该看出我今日来找他是
有目的的。这样一来省了我的一番口舌。

  我和他就静静地坐在石椅上,吃着早膳。他的定力是极好,许久过后,他的
面色依然不动如初。这要换做是我,我一定会毛躁地先问出口。轻叹一声,攻心
之计明显对他无用。

  我莞尔,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

  亭外堪蓝的天空云卷云舒,一丝清风滑落树梢,树叶震起猎猎风响。

  当发丝被风掠到缱绻蹁跹时,我抬腕捧起装豆浆的小缸,将豆浆再倒与他的
青瓷碗中,微笑一唤,「白少侠。」

  「嗯?」他优雅咬着馒头,半掀起眼帘望向我。

  「今日来此是有事情想跟白少侠商量一件事情。」我捧起豆浆缸也为自己再
倒一碗,再缓缓说道:「想来,桃花在这里已经麻烦少侠有一年多的时间了。现
在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桃花姑娘要离开?是白某招待不周么?」他停住咬馒头的动作,像是掩饰
什么似的捧起碗,不自然地喝了口豆浆。

  「白少侠误会了,白少侠对我恩深似海,只是人生苦短,韶华易逝。还有好
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恬静地对上他的眼。

  「桃花姑娘有什么心愿未了?」他放下拜碗,静静与我对视着。

  「嗯。」我微笑地点了点头,「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就是做出很多漂亮的衣
服来,然后希望大家都能穿上我做的衣服。」我胡诌乱造着说道。

  他放下青瓷碗,朗声笑开,「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就在此地开家衣坊店,
以圆你的……梦想。」梦想这个词他还是初次听到,备感新鲜。

  「不了。」我摇了摇头,开玩笑,在他的眼皮底下我怎么实行我『招兵买马』
的计划?「这里虽然也是繁华之地但是终归不是我施展宏图的地方。」

  「那桃花姑娘想要在什么地方开店?」他问。

  「离都。」我缓缓说道。

  「离都与京城很近,桃花姑娘不怕被他们发现了行踪么?」白逸研状似不经
意的提醒道。

  我黯然敛眼,要是白XX没有骗我的话,那么他们现在还在不停地寻找着我!
可是他们想要的那本医书不是找到了么?他们现在找我要做什么?我可不会天真
的认为他们找我是因为他们都爱上了我,他们是这世间的佼佼者──亦可以说是
人中龙凤,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乡村土包子,怎可能同时喜欢上一个被人像泄
欲工具一样玩弄过的女人呢?!

  我深吸了一口,心中深藏的苦涩像条毒蛇一样向心脏狠狠地咬了过去,「最
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白少侠已经教了我易容术,我外出时易个
容便是。」一方面离都繁华,钱来得容易,二是离都由于距离京城又近却又不会
太近,这个距离刚刚好是个找人的盲点。这样好的躲藏地方我不去,岂不是可惜?

  他瞥了我一眼,举起筷子夹了小菜入口,「离都人蛇混杂,要在那里开店恐
怕不容易。」

  我从来没有猜透过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救我又教我易容、教我
用毒,还藏了我一年多的时间。

  一年多的时间,我虽然已经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去猜测各种的可能性,但到最
后发现都不是!──他的目依旧扑朔迷离。

  用了一年的时间,我也只肯定了一点──那就是他与阎晟那些人有着某些怨
恨纠葛。

  我虽然清楚他教我那些本领背后的原因定是有某种对付他们的目的。但是具
体是什么目的,我依然猜测不透。

  我亦徐徐举起筷子夹了小菜放入口中慢慢嚼食,「这也正是我所当心的,但
是事在人为。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一句话道明了我势在必行的坚韧之心。

  「你想在离都找个人合作?」白逸阎是何等聪明之人,她这么一说,他自是
知道她的想法。

  我要走出去应该是他希望的,不然他何必教我用毒、易容?可是今日他好像
对我即将离开脸色有着薄怒。是我出去的那个时机未到吗?不!他是个极会谋算
是人,要是时机未成熟他怎么可能把用毒之处教给全部教完?──所以,他一旦
教完该教的,那么说明这个时机也应该成熟了。可是如今他为何会一脸阴郁?猜
不透!这个人心机太深了,我从来就不透他的想法!

  「嗯。」我佯装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薄怒,点了点头,笑笑,道:「现在的我
身无分文,这也是唯一可用的法子。」

  他睨了眼我身上自制的衣物──淡雅又有格调。

  他淡淡道:「离都人杰地灵,你要找合作人,凭借着你的聪慧定是不难。但
是为商者多奸诈,你从中得到的利益恐怕会很少。」

  我一笑,「我只要实现理想就好,钱财之事以后再说罢。」我不为所动,事
在人为,事情还没有开始怎么能知道从中得到的利益是多是少?

  此时,风撩起他的发丝,徐徐地在空中妖娆,长长的发梢从正面直直地拂到
我的脸上带来痒痒的感觉。我不自在地用手拂去他的发丝。

  他瞥了我一眼,撩了撩被风吹乱的长发,随后优雅的端起豆浆,敛了眉目,
浅呷一口,再缓缓说道:「这样吧,最近我也想做些生意来玩玩,不如你就跟我
合作什么样?」

  我心一颤,想摆脱他并不会容易,「哦?白少侠还真真是精力充沛,什么的
事情都想『玩一遍』。」话一出口,我才惊觉自己的语气里藏有太多的愤怒。

  「桃花姑娘你跟谁不是合作?再说你我相识一场,我总比那些你不认识的人
来得可靠的多。这点我想桃花姑娘应该比谁都要明白。」白逸研幽幽开口,其中
的威胁意味很明显。

  他在话里已经明确告诉我,我要开衣坊店──可以!

  但是前提是跟他合作,不然我不但不会成功,在他的势力『起作用』下,我
到头来可能会落得很凄惨。

  我垂眼,亦捧起青瓷碗,豆浆的温热温度顺着碗沿蔓延到掌心,稍微温暖了
我冰冷的心,「白少侠说得极是,这世道人心险恶。诚蒙白少侠不弃,那我就敬
不如从命。」

  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答应也不成。我提醒自己千万不可心急,
凡事都要慢慢来,先挣到钱,招兵买马的事只能以后再想法子去做。

  「桃花姑娘太见外,你不要前一个『白少侠,后一个白少侠的唤我,以后就
叫我为白大哥就好。」白逸研勾唇道:相处一年多来,她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一直都是以』白少侠『称呼他的。不过这也不奇怪,以她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当
初他的用心?

  只是她比一般的聪明人更加聪明了,她聪明得懂得装傻,从来不去点破发现
的事情。好耐性,太聪明。

  「嗯,白大哥。」只是称呼而已,我从来不会去在乎。他要我怎么唤,我就
怎么唤。这不是没有个性,只是能屈能伸,「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离都?」

  「桃花妹妹说要什么时候去?」他的那双黑瞳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一句『桃花妹妹』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白大
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明日我们准备一下,后天就启程去离都罢。」我敛眼,
藏住眼中的波涛汹涌。

  拥有自己的势力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做成的,我必须抓紧时间。

  「嗯,就按桃花妹妹说的办。」他柔声应道。浅笑浮在唇边,璨若娇阳,夺
人心魄。

  我蠕动了几下嘴唇,很想喝叱他:「能不能不要叫我桃花妹妹!『但是终究
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以他的恶趣味而言,我越不喜欢的,他反而会做得越欢。

  忍吧,忍吧。反正就只是个称呼而已。

  舟车劳顿了一个月,我们终于来到了离都。

  这里的繁华不比京都差多少。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在狭窄的路段处还人山
人海的走不过去。

  话说要生意要选择店面的位置很重要。

  在客栈里住了三天,在不断的考查奔走中,我终于寻到了一处合适的地点。
其实以他的势力不需要我亲自找就会以有很好路段的店铺。但是他却故意不用,
冷眼淡看我东奔西跑的忙碌着。

  我冷笑,其实我也不需要那些路段。

  「你说的就是这个地方?」他抬头望了望我寻到的这一处房子──发亮的膝
黑大门,高吊着的两个大红灯笼。

  「是。」我笑着点了点头,门前,棕榈叶色葱茏,小河蜿蜒流潺──对此处
清雅的环境,我很满意。

  「这里是城西,不如城南热闹。」他淡淡说道。

  「城南太热闹了,人挤人的,连人走过都会被堵住,更何况是来往的马车和
轿子?」

  「你此翻是打算只做有钱人的生意么?」白逸研挑眉问道。

  「穷人家只要衣裳不是破到不能再穿了,就不会奢侈的再买衣裳。只有富贵
人家才能有着闲钱多做衣裳。而且离京本来就是多富人,我们不做他们的生意,
还能做谁的生意?」

  「你话里提到『马车和轿子』,你该不会只想做女子的衣物吧?」白逸研从
一句话中快速地提炼出了多个信息。果然聪明绝顶。

  我慧黠一笑,道:「女人的银子是最好挣的。虽然有钱的男人也不差,买东
西又会是干脆也会很好挣,但是男人是不会经常买衣服。所以我们必须主要以女
子的服装为主。」女子爱美服,古今皆同的。再说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女人
们的竞争、攀比就更加激烈了──比美貌、比智慧,手段可以说是层出不穷。

  当一件得体的衣服不仅能衬托出她们的美貌,还更能衬托出她们的气质之时。
无论是多贵的银子,我想她们都会愿意买的。

  「嗯,你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嘛,那就依你之意办吧。只是,我们好像还得再
找一处住处吧?」他施然转身,笑对着我,日光斜射,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形成俊
美的光影。把『俊美无俦』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用,我想把这座宅子的前面的改成店铺,后面的就用来居住。不然的话,
一处居住,一处店铺,跑来跑去的不仅麻烦,还很浪费时间。」我摇摇头提出想
法。

  清风徐徐,树影闪烁……

  他淡淡笑开,「好,依你吧。」

  我蹙眉望着他,自从来到离都后,一切事情都由我出主意,他一直都只是静
静地看着,宛如看戏者般的冷冷看着……

  而我就是他为我搭建的戏台上的唯一一个戏子,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演着一场
接一场的戏曲……

  这种感觉让我浑身发冷……

  但是我要坚持,成就自己的自由前,必须牺牲自己的某种思想……

  人生苦短,韶华转瞬。在穿越的这些日子里我发现自己快乐的日子真得少得
可怜。我这又何苦?何苦用别人犯下罪孽来惩罚自己的心灵?

  在无尽的苦难中,我也渐渐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生在世,无论在什么
时候都不能委屈了自己。──不必把自己藏得太深,累心累脑的,活着多么不痛
快。

  所以我亦不想再隐藏自己了。

  于是我在自己的厢房里用上好红木打底铺了一层作为地板。

  且看这些天天气不错,我趁机打上了蜡。

  我喜欢光着小脚丫踩在木板上面,双脚无拘无束的自在行走的感觉让人浑身
轻松自在。

  「地面上铺上木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做法。啧啧!还光亮光亮的,
都能当镜子照了。很新异的做法,不过,我总觉得用木板铺得地很容易脏掉。」
白逸研说道。

  「这个倒不用当心,我给地板打了蜡了,这样不仅可以增加美观,而且又能
让污渍沾不上去,还可以防虫、防潮、防开裂、延长地板使用寿命。」

  他斜睨了我一眼,「是么?桃花妹妹懂得真多。」

  对他的赞美,我只笑而不答,多了几千年的知识,当然懂得比你们这些古人
多了一些。

  他又睨了我一眼,「你还真不谦虚,就这样接受了?」

  「是事实,我何必反驳?再说又不是我要你赞美我的。」我小声嘀咕道:
「谦虚是好事,过分谦虚那就是罪过。」

  他定定得望了我一会儿,然后大笑出声。

  我摆摆手,不跟这只狐狸计较。他笑他的,我依旧自信我的自信。

  本来我想把前面的店铺像穿越小说里面写得一样进行一翻现代化的装潢一遍。
但是后来又想,虽然大家喜欢新的事物,人们接受新事物总要有个过程。而这个
过程不知道会有多漫长,所以我舍弃掉了。直接交手与白XX的手下让他们依古
代的衣坊店铺去装潢。

  在等待店铺装潢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提笔挥画了很
多幅鲜明对比的图画。

  「叩!叩!」门外敲门声响了起来。

  不用多做猜想,我也知道那敲门之人定是白XX。

  「进来。」我没有设书房,直接把文房四宝拿到自己厢房里面画。

  「吱呀!」一声,他推开了门。

  「白大哥,进来请脱鞋。」他的脚还没有跨进来,我就连忙出声提醒。这是
我的房间,规矩自然由我定。

  「你是这些习惯还真是特殊。」自从到了离都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
了以前的沉静,一切变得鲜艳了其来。

  我是个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灵魂,对他自由进我的房间当然不会有太多的不
适应。但是在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社会里,这样的事情是不被容许的。

  从他自由进出与我的『闺房』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一是他轻看了我,二是
他本身就是个狂徒,视古代的那些礼教为无物。

  「桃花妹妹,你关在房间里好多日了。」这几天里,连她吃饭都叫仆人装了
篮带进屋里。她到底在满些什么?这点显然又引起他这个看戏人的兴趣。

  他一走进里屋就见里屋的整个地板上铺满了一张张绘完的图画。「你这是…
…」

  我抽空抬眼,望向他,「这些都是商品广告。」

  「商品广告?这个词倒是新鲜。是什么意思?」他低身一坐,躺在我有铺着
软被的地板上,随后又用手撑起头,慵懒地斜歪着身子。

  「就是把我们即将要生产的衣裳广而告之的意思。」我此时正挥笔缓慢地描
绘着一个相貌美好的女子容颜。

  「广而告之?」白逸研眯眼,勾唇。有意思,她越来越有意思了。

  「嗯。」我点了点头,手中的笔并没有因为说话而停止运作。「等我画好了
后,你就吩咐人把它们发到离都个别有代表性的富贵人家里去,记得既要做得张
扬又要做得隐秘。」

  「既要张扬又要做得隐秘?」她怎么把两个矛盾的词能用在一起?

  「张扬是想让人知道:隐秘是为了引起更多人的好奇心,这一招也可以叫欲
擒故纵。本是想要张扬却做的隐秘。」

  「你的意思是说,先秘密的把这些图送给某些女人,然后再偷偷的放出消息
么?」啧啧!够厉害的一招。

  「聪明!一点就通。」我笑起,跟聪明人讲话总是不用多费口水。

  「呵呵!」白逸研淡淡笑起,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赞扬说是『聪明』。虽然他
很睿智,但是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的赞美过他。

  他随意地拾起地上的一张图,定眼一看,只见一幅图的中央用一条黑线隔开
成为两幅图,这两幅图上画得是同一个女子穿着不同的衣物。左边的是这个朝代
普遍女子的穿着打扮,右边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服饰──裙裾设计虽然简单却
又不失华贵。她穿着的衣裳一变、发型一变,她的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
人一般。

  白逸研见此不由得惊叹出声,「同样的一个女子穿上不同的衣物,居然能像
脱胎换骨般变了一种气质。」这个桃花果然不简单,他好像越玩越上瘾了。

  其实如果单单是一幅图的效果不会这么好,她巧妙的应用前后明显差异的对
面,这种绿叶衬红花的伎俩实在是太过高明了,让他不得不再次对她另眼相看。
「太妙了,这么一来不想引起轰动都难。」

  抬眼,捕捉到他眼中的折服,我不由得愣住。这是他该有的眼神么?这是他
能有的表情?

  我摇了摇头,刚才定是因为我太累,所以看错了。

  「你怎么能有这么多的鬼点子?」白xx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我的身边,
以扇点唇,魅惑凝眸。

  「其实这些点子都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是借用21世纪中被大家用烂的
伎俩而已。

  同一个女子穿上不同的衣服再疏上不同的发型,整个人不仅变得漂亮而且连
气质也变了。唯美到类似真人的画风,再加上图画里人物明显的对比,不想让人
不震撼都难。

  这个原型出自是21世纪里的整容广告:一幅是整容前普通的『脸孔』,另
一幅则是整容后美到不可方物的『脸孔』。

  人类需要对比,俗话说得好: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这个时代人们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做的,还没有出现后世的成衣。

  其实人的身高,在一个地方内是有固定是群体。比如:北方的女子较高挑,
南方的女子较娇小。

  我问了秀娘通常给人做衣服的尺寸,然后就吩咐她们以较普遍的尺寸做出成
衣来。顺便我也专门为白XX设计了一套衣袍让秀娘一同做出来。

  「白大哥,你试试这件衣服吧。」我捧着一叠衣物放在圆桌上。

  「红色的?」他拧起眉来,他穿的衣袍向来以白衣居多,其他的颜色一向很
少穿,更何况是红色的?

  「男子穿红色能看么?」他狐疑地瞪了我一眼。

  「这是我亲手为你量身定做的,所以一定适合你。」我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我知道你喜欢穿白色衣袍,但是偶尔换一换也是不错的情趣,试试吧!」

  「这些毛是?」他伸手捏了捏大马褂上的白色细毛。

  「这毛是狐狸的毛发。」配你这只千年大狐狸再好不过了。

  他斜瞥了我一眼,敛眼道:「这衣裳做法挺新颖,试试也无妨。」

  ……

  白逸研虽然不喜欢红色衣物,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件衣裳做得极好。穿在身
上不但不觉得艳丽低俗反而更觉雍容华贵。

  「桃花妹妹。」他在我声后轻唤了声。

  我传过头去,见身着红衣的他。不由得看慒了眼,虽然知道这件衣服穿在他
的身上会很好看,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般的好看法。──他现在整个人的气
质又柔又媚!比他穿白衣时更加的妖孽。啧啧!他果然是适合穿红衣服的。

  「怎么样?」他弯身,紧紧地盯住我的眼晴。

  他站,我坐。形成了诡异的姿势。

  「桃花妹妹?」他启唇轻唤。

  我如梦初醒一般。咧嘴一笑,赞美道:「好看,白大哥穿上这件衣裳后真是
俊俏的一塌糊涂,好看的天崩地裂。」

  一句无心的俏皮话却让白逸研顿时失了神。「这就是你原来的面目么?」俏
皮到风骨独特。一枝独秀。

  我笑而不答,穿了一年多的『严谨』的马甲,也该是卸下的时候了。累了,
装做老成多谋的样子太累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比较自在轻松。

  深深叹一口气,我终究学不会做一个深沉的人。

  ……

  等一切宣传活动都做到差不多的时候,那些成衣也做出来了。

  进了店,只见件件衣服挂在中央,并配以女子穿上我这些衣服后的对比画。

  又进了里屋,这是换衣间。换衣间的最前面放置着一面与人同高的镜子。

  「你这镜子为什么要斜斜放置?」普遍之人镜子都是直直放立,她却要斜斜
而放。

  「让镜子与地面成45% 角放置,这样的角度能把人的身形照得更加修长婀
娜。只有让他们亲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变漂亮了这才能让她们心甘情愿地把银子
掏出来买我们的衣裳。」而且是无论银子多贵都没有法子去抵抗自己穿上我设计
出来的衣服变得更美的诱惑。

  白逸研摸了摸下巴,她连这些微的细节都想得如此周全。看来是准备了很久。

  「令狐悦这个人虽然我不喜欢,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这项发明极好。」

  「什么发明?」

  「玻璃镜子。」人在玻璃镜里清晰如同看到了真人一般。太过神奇的杰作,
就算是他也不由惊叹。

  「哼。」我在不自觉间冷哼了一声。

  见我表情中的不屑,白逸研惊愕地猜测道:「难道……」

  我凄凉一笑,摇了摇头,「不过是怀璧其罪罢了,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还不
如不去拥有。」

  如果我没有制造出镜子的知识,那么我也就不会被令狐悦催眠掉了记忆,更
不会有失忆后的爱恋。和最终被背叛后,得到的深入骨髓的心伤……

  白逸研如膝的眉轻轻蹙起,他发现他有点不习惯她的一脸忧伤的样子。

  ……

  「你要我呆坐在店铺里六天?」白逸研淡淡地看了一眼易容成徐娘半老贵妇
人模样的我。

  「嗯,这几天就辛苦白大哥了。一款衣物要卖得好,模特儿是少不了的。」
我辛苦为他做了这一身的衣服也只为了这档事情。

  「模特?」白逸研皱眉,显然是不明白我这句话里『模特』的意思。

  「呃。」我扶额低叹,好像古代没有模特这一词,「不懂就不要问,乖!你
只要静静坐在店铺里喝你的茶便好。」也许宏图即将实现,让我的心思不再那么
沉重,人也快速地恢复了以前的开朗。不管他有什么阴谋阳谋,现在对我来说都
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只要当他是我请来的模特就好。

  「好了,你慢慢坐。我去准备一下明日开张的锁事。」

  我刚要走,就被他拉住了手腕,「你能不能换张年青的脸。」

  「为什么?有什么破绽么?」

  「你手上的肌肤细嫩光泽,一看就像是个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再加上你
的声音和气质都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你还是换个装扮吧。」

  我想了一想,顿时恍然大悟,我只顾及到扮年岁大的人容易让人信服,却忘
了自己自身存在的无可改变的问题。「嗯,我这就去换一个装扮。」

  再从房里出来时,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也换了张脸孔和发型。活生生的由
徐娘半老变成了花季少女──返老还童了。

  我扯着丝帕,半遮容颜,淡淡颔首,「白大哥,这张脸怎么样了?很有气质
吧?」

  白逸研听到我说这话的时候,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身装扮比刚才好看多了,
现在就算是易容高手站在你面前,也不会轻易看出你是易过容的。不过……嗤!
哈哈!说到气质你倒是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那是你不懂得欣赏。」我闻言并不恼怒,挥挥手中丝帕,一笑而过。

  见她笑得明媚,白逸研也慵懒勾唇,「对了,你的这些成衣打算怎么卖?」

  「价钱么?」我寻了软榻就坐了上去。

  「嗯。」他点了点头,懒懒地曲起左腿,手臂随意搭在膝上。表情魅惑无双。

  「我们制的这些衣服一件最低价就为二十两。」我比了比两根手指。

  「二十两?这对一件衣服来说无疑就是天价。」一个县令一个月的俸禄也就
二十两的银子,一件衣服就是二十两未免太贵了些。

  「对有钱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在我以前那个时代里一件名牌衣服上万元
都不算是贵的。

  「哦?敢情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能多拔就多生么?」他调侃道。

  「白大哥所言甚是。」我把眼睛眯成弯月,尽量使自己的表情可爱一些。─
─呵呵,我不是贪财的人。只是如若我不狠点,我的『招兵买马』的计划不知道
要什么时候才会实现……

  「呵呵。」他转眸一笑,「那就祝你马到功成。」

  「嗯嗯,谢谢吉言。」我开怀畅笑,喜悦染上眉梢眼角,「不过我们说好这
是五五分账哦。」等挣够了钱后,我就另立门户,现在出人出银子的都是他,暂
且就和他五五分账吧。

  「嗯。」他点了点头,他只为知道她做些什么,挣来的那点钱财对他来说微
不足道:「我们契约都签了难道我还会癞了你不成?」

  「嘻。我也只是顺口提一下。」我只是当心这契约的约束对他来说未必有用
……

                ☆☆

  注:因为女主还不知道白逸研的名字,所以就用白XX来表示。

             第030章诱你怀春

  夕阳仅剩一线红,虽然落日西山的景色很美,但是看时候,心里总是有那么
一点淡淡的惆怅。

  傍晚的风特别的大,我信步走到后院,绕过假山绿水柳树,青苔小路的最深
处,只见梧桐树下有一只幼鸟绻缩成一团,幼嫩的羽毛在风中可怜的抖动着,小
嘴里还不断得发出弱小的『唧唧,唧唧』声。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得捧起来,食指轻轻地抚着它的小脑袋,枭
容柔和,好可爱的小鸟儿。

  我站起身来,抬头望了望树,环绕着树转了一圈后,果然在茂密的树丛中隐
隐见到一个鸟窝。想必这只鸟儿定是不小心从那窝里掉下来的。

  我含笑地摸了摸它的羽毛,道:「算你有福气,正好我会爬树。」

  我小心翼翼的把小鸟儿装在了宽大的衣袖里,然后交结起裙摆,四肢攀着树
杆慢慢得攀爬了上去。

  身子缓缓地移动到了鸟窝边,我轻轻地把它放进了还有几只幼鸟的窝里。

  见小鸟儿欢快的融入了它的兄弟姊妹里,我开心的笑了。

  风和,茂密树叶间微微的夕阳光迷幻了我的眼。

  我双手扶着树杆稳稳地坐好,倚靠着树杆,仰头着头,望着西山上的夕阳光
芒,静静地发着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并向这边缓缓行来。

  这院落只有我和那白xx还有嫦鄄住,打扫院子的陈伯也只在早上才来这后
院来打扫一次,我又不喜人伺候,根本就没有什么丫头之类的,所以定是白XX
和嫦鄄。

  本想下去的,但是又想我在树上并不妨碍他们些什么,也就做罢了。

  瞥见树下白XX依然潇洒自如的摇着白扇,而跟在他身后的嫦鄄明显是一脸
的焦急。

  嫦鄄跺脚,道:「主子,现在都已经半年过去了,可是依然没有见你命令我
们通知那四个人说那妓女在这里!」

  我心冷了半截,一种莫名的刺痛爬上了心头,没有想到嫦鄄在背后是这样叫
唤我的。

  「主子,您在半年前说时机还没有成熟,半生不熟的,不太好玩。可是现在
呢?现在您为什么还不动手?」嫦鄄刚才见主子摸着那妓女送给他的玉佩在发呆,
性子急的她,今日现在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从树上望下瞥去,心底发寒,他们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白逸研拧眉回答。又是半年?本是打算要在她开店
铺后就去通知那四个人,然后再好好的看场热闹。只是,他今生第一次出尔反尔
了……

  听此,我一怔。透过浓密的树叶我愣愣地注视着他一头过了腰的长发。

  「主子,我只是怕您……」嫦鄄气闷,欲言又止。

  「你怕什么……」白逸研淡淡转头,夕阳的红光透过树叶的间隙一点一滴的
撒在他的脸上,竟衬得他的俊颜更加的无暇。

  「主子,请怒我无罪!」嫦鄄弓身抱拳,声音怪异到极点。

  「说罢。」白逸研缓缓地收拢了手中的扇子,眼睛直直望向天边的夕阳。

  「主子您是不是……」话到了嘴边,嫦鄄却!!吐吐了起来。

  「什么?」白逸研显然是快没有耐心了。

  「您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嫦鄄涨红了脸,鼓起勇气,一口气把心中的话
给问出来了。

  我两眼死死得盯着青苔深深的地面,晚风轻拂过我的耳畔,扬起的发丝在树
枝间交绕缠绵。为看嫦鄄的这一句话,我屏住了呼吸。

  白逸研脸色一变,正要发怒,突见夕阳红光下有一缕金光一闪,细看下才见
那是一根发丝。──树上有人。

  而这个是时候在树上的人除了她外,不会是其他的人。

  他突然勾起唇角,整个人变得柔情蜜意了起来,「嫦鄄,我也不知道事情为
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可能我真得爱上她了……」优雅性感的声音好听到了极点。

  「主子……您、您……」嫦鄄睁大了眼眸,不敢相信她的『激将』之语会变
成真的!

  「无论我与那四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我都不想交出她了……」低迷的声音
含着无尽的悲伤,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向某人低低诉说着动人的爱语。

  嫦鄄满脑子的浆糊,主子什么时候跟那四个人有仇了?分明一直都是主子把
那四个人当老鼠在玩耍而已。

  「主子……您、您……」嫦鄄结巴的厉害,两只凤眼也快瞪成斗鸡眼了。她
总觉得主子在这一刻里很不对劲。

  白逸研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嫦鄄虽然不解,但是主子的眼色她还是看得懂。

  白逸研嘴角浮现一丝浅浅笑意,一双眼睛荡着盈盈的波光,只是这水波深处
却似藏着惊涛骇浪的阴谋和邪恶。

  白逸研打开扇面,轻遮容颜,只留一双若有所思的眼,像是在期待些什么,
又像是在玩弄些什么……

  一场游戏的开始,其实连同玩这个游戏的主导者也不知道这场游戏将如何开
始又如何结束,不过这般也好,他就可以随了性子去自由发挥……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并不知道。我满脑子都只有白XX的那一句话『嫦鄄,
我可能真得爱上她了……』「爱?」他用的是『爱』,不是『喜欢』,只是那样
诡异的人会有爱么?

  他们是不是发现我在树上,所以故意说给我听的?不,不可能。他们也没有
这么做的动机。

  我在树上久久不能动弹。

  晚风乱舞,树叶沙沙。

  他……真得喜欢上我了?!

  纵然被令狐悦伤到了整个心都碎了,但纯情的心总是会再起涟漪的……

  我的厢房外有河流围绕着,又因四面的窗户都糊的天青色窗纱,所以屋外河
水在暖阳的照耀下整个屋子都流光溢彩。波光涟涟,好看极了。

  我懒懒得歪着身子躺在床榻上脑袋里想得依然是他的那一句话。

  房门响起,不用问话,我也知道是白XX来了。

  「桃花妹妹,今日怎么不出去看店了?」白逸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难得犯懒。」我摆摆手,不是我犯懒,只是我被他前晚在树下的那一席
话给弄慒了头了,我得好好让自己静一静。

  「生病了?」他的手在我不察时抚上了我的额头。

  我唬得连忙歪着头避了开来,脸儿微微得泛了烫,要是在往日我对他的这个
动作不会太过在意,但是今日,我却不能如往日的那般的自在从容……

  他表情一怔,随后就若有所思得盯着我瞧。

  我被他这一瞧,耳根子更烫了起来。我局促低下头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来救场。

  随后他便像个没事人似的斜躺在我的旁边,嘴角微微翘起,「这塌子柔软舒
适,难怪你会这么喜欢躺在这里。」他闭了目。惬意地说着话。

  我睁着大眼愣愣地望着躺在身旁的他,一时愣住。

  这样的情景太诡异了,我猛地坐起身来。由于起身的动作太大了,为了免去
尴尬,我笑说道:「白大哥要是喜欢,我明儿叫人也叫人帮你做一张。」

  「好啊。」他答的轻松,应的自在。

  我却气结,我刚才只不过为了救场随口说说罢了,他还真接得下口去?

  呆坐着也怪别扭,于是我拖过榻尾的炕桌,提起茶壶,静静地给自己倒了杯
茶,缓缓端起了茶杯轻啜了一小口。茶水刚入口,满腔的苦涩味儿,我眉头紧拧,
今日我是中了邪了么?连个茶都未能泡好。

  白逸研见我皱紧了眉,含笑起身在炕桌上的碟子里捏了一颗蜜饯轻柔地塞入
我的唇瓣里。

  突然的亲密唬得我连忙后退了身子去。

  他却视而不见地为自己也倒了杯茶,低呷一口后,亦拧紧眉头,「太苦了。」
说完后,捻一颗蜜饯放入口中。

  我噗嗤一笑,「你这个人还真奇怪,明明知道这茶水苦,自己偏要试上一回。」
虽然只是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从中却可以看出他平素里不是个容易相信人
的人,凡事都喜欢亲历亲为了才肯信的。

  「见你吃得那么难受,我情不自禁得就吃了一口,与你同甘共苦。」他对我
眨了眨眼,再捏一颗蜜饯塞入嘴里。

  「白大哥又没个正紧。」我白眼一翻,在和他说闹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正好去南城买些东西,你要些什么?我给你带回。」

  「就为这个?」我有些惊讶。

  「嗯。」他摇扇,淡笑。

  平素里他要是说这样的话,我不会觉的有什么不妥。可是今日听来却特别的
别扭。只因为梧桐树下他那一番话语,已经深深刻印在我的心底,我想抹也抹不
去了……

           第031章十面埋伏(慎)

  傍晚,日落西边,霞光万丈。照耀在亭台楼阁上,阁楼像蒙上了一层金纱。

  白逸研斜倚高阁栏杆,俯瞰着阁楼下那忙着收衣服的身影。

  「主子,您找我?」嫦鄄静静走到了白逸研的身边。

  「嗯。」白逸研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可是眼晴却没有离开楼阁下的那抹身
影。

  嫦鄄抬头,只见夕阳照耀下的白逸研,昏黄的光线耀红了他的脸,俊美的脸
透着红色的光连同那细小的血管都能见得一清二楚。她的心怦然一跳:美玉无暇
应该就是形容主子这样的人吧?

  随着白逸研的视线,嫦鄄往下望去,只见桃花正忙碌着收着清洗干净的衣物。

  她不由得鄙视啐道:「这个妓女也够蠢的,那衣坊店一天就能挣个几百两的
银子,她却连个丫头也舍不得买!」自己洗衣做饭忙个要死不活的。

  此时,风拽起,落下一树桃花,洒得她满身皆是桃花瓣。桃花纤手拂去脸上
的花瓣,不经意的一仰头,却对上了白逸研那深邃的眼眸。

  白逸研对着楼阁下的桃花灿烂一笑,见她一愣,不由得弯弯地勾起唇角,双
手缓缓地在胸前收拢起手中的折扇,两眼眨也不眨得定定得盯着桃花。桃花瞪了
他一眼,低头,甩袖,拂去身上的花瓣,捧起收拾好的衣服的木质圆盆子快步走
进院落。

  只到她身影不在,白逸研才缓缓转回眸,离开了高阁的朱红栏杆,往里屋走
去,慵懒地撩起衣摆,在桌边的太师椅上坐落。

  嫦鄄跟着走过去,扳过桌上倒扣着的茶杯,为白逸研斟了杯茶。

  白逸研一边优雅饮着茶水,一边漫不经心地命令道:「嫦鄄,明日我引桃花
去穆山,你且偷偷跟着,等我给你暗号时,你就放出青花蛇来。然后你就出去玩
上一天,明晚上就不要回来了。」

  「主子您不会是想要那蛇咬那妓女吧?」嫦鄄睁大了眼睛,惊讶得连同眼珠
子都像是快要掉下来似的。

  「这事你且不要管。我说的你照办就是了。」白逸研摆摆手。

  「是。」主子终于是要行动了,嫦鄄好看的嘴角微微往上翘起,两只眼睛都
在散发着兴奋亮光。妖矣邙又毒辣。

  树木葱郁,花草鲜嫩。

  又见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洒下光斑,圈圈点点。圆球般形状,白白亮亮的,
极是好看。

  「白大哥今日唤我出来是为何事?」我歪头低问。

  「桃花妹妹且看栈镧景美不美?」白XX回头,眯着晶亮的眸专注地盯着我
的眼。风扬起他的发丝,妖娆缠绵宛如千丝万线。

  「风景?白大哥今日唤我出来就是为了看风景?」我微愣了一下,紧接着怒
火中烧得翻了个白眼,「白大哥!我还要做生意呢!」

  「桃花妹妹这半年来一直都闷在衣坊店里,实在辛苦。出来走一走,疏散疏
散筋骨,是有好处的。闷久了对身体不好。」白逸研低沉是男音在我耳畔柔柔响
起。

  呃!说话就说话,趴这么近做什么?!我连连后退数步,身子倚到树杆上,
惊飞了在树枝间停栖的几只鸟儿。

  鸟儿扑翅高飞,落下了几许羽毛,白XX随手在空中握了一只粉色羽毛,微
捧着我的脸,在我的发间插了上去。

  呃?!我瞪圆了双眼。这般的动作未免太过亲密了。

  碧草如茵,绿叶旋舞而下……

  白逸研拾去我发间落叶,笑道:「女孩头上就应该多带些珠啊花啊什么的,
太朴素了反而失了朝气。」

  「嗤!我又不是土财主!再说带多了那些『珠啊花啊』反而显得俗气了。」
我撇了一下嘴,那些『珠啊花啊』可是都要大把大把的银子,我现在留着那些钱
有更重要的用处。

  白逸研挥开手中折扇,优雅得遮了半张容颜,只留一双墨黑的眼。低头,轻
笑,「我看桃花妹妹你是舍不得用银子倒是真。」

  「啐!舍不得用银子怎么的?节简是美德。再说我又没碍到谁,要用不用那
是我家的事。」我轻啐了一声,心事被看穿的刹那显得特别扭。

  白逸研哈哈大笑,单手拢扇,以扇轻敲了我的额,「小财奴。」

  我招架不住他的狂笑,不由得面河邡赤了起来,「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他左手轻握拳在唇边轻咳了声,挑了眉眺望远处,看看草,看看花,随后便
转了话题,「走了这么远也累了,我们到前边的碧草坡上休息一会儿。」

  「嗯。」我点了点头,正好体力不支了,也该找一处地方休息一下。

  ……

  而隐藏在暗处的嫦鄄则气闷地绞紧衣袖。主子这是在做什么?!一路上和那
妓女说说笑笑的!为什么她总有种感觉,就是有一股甜得像蜂蜜似的味道正从主
子的身上淡淡得散发出来……

  错觉,那一定是错觉……

  到碧草坡上,白逸研向隐在暗处的嫦鄄使了个眼色。

  嫦鄄马上会意,她的淡绿衣袖口一开,一条青花蛇从她的衣袖里串了出来,
飞速地向白逸研和桃花的所在的方向射出去……

  正和白逸研有一句没一句得聊着天,突然白逸研的脸色一变,他快速地抱住
了我的身子,把我重重的护在怀抱里。紧得我都快窒息了。

  「白大哥?!」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唬了一跳。

  「嗯……」白逸研的脸色突然青了起来,可是我却还陷在迷雾之中,根本就
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见白XX左手一挥,把一条青花蛇狠狠地甩了出去。

  我脸色惨白,惊道:「蛇?」又联想到他的脸色发青,难道──「白大哥你
有没有事?」我焦急地环住他的双臂,紧紧捏住。

  「我、我的腿被蛇咬到了……」平素里潇洒的音调被粗喘所取代。

  「你不是会武功么?」我气急大吼,「会武功的人怎么不躲了开?这么容易
就被蛇给咬到了,你也太没用了!」

  白XX虚弱一笑,喃道:「当时情况太急紧了,我来不及施展武功……」

  「白大哥……」那蛇本来是该咬到我的,白XX是为了我不被蛇咬,挺身相
护,可他自己却被咬了。

  「白大哥,是我连累了你……」

  「不要说些傻话,这又不是你的错。还好那蛇的毒性没有那么强,现在只要
把毒挤出来,再吃了解毒丸就没事了。」

  「白大哥被咬到哪里了?」我的眼睛在他的身上上下察看了起来,见他的左
大腿上的白裤上浸有一汤子红红的血。

  我真是笨!在白XX被蛇咬到的那一刹那,我就应该察看蛇毒的,说话这一
会儿功夫恐怕蛇毒已经蔓延了……

  我连忙双脚跪在他的身侧,撕掉了他的白裤,露出被咬得发了肿的大腿。连
忙用双手用力地挤压着两个蛇印处,挤出黑色的血液。这次他是为了我才会被蛇
咬到的,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他没事,要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我的良心会一辈子不
得安宁的。

  白XX喘息如牛地对我说道:「我衣服里面有……有解……解百毒……的药
丸子……你……你……」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昏死了过去。

  「白大哥……白大哥……」我努力的摇晃着他的身子,他像根木头似的左右
摇晃着,就是不应我一声。

  他说他身上有解百毒的药丸子?

  我脑袋冷静了些,连忙在他的衣袖处摸了又摸,觅到了一红一白的两个如同
么指般大的小瓶子。

  我拧紧眉,这两个瓶子哪个才是白XX说的解百毒的药丸?

  毒与医向来是不分家的。白XX教了我用毒,自然我也懂了些医理。于是我
把这两个瓶子的药丸分别打开,拿到鼻子间闻了闻。药香清甜,这两味药都不是
毒。

  怎么办?

  都不是毒事情就更难办了,到底哪一瓶才是解药?

  我牙一咬,痛了嘴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两味药都不是毒药吃了
也不会死。

  我索性把两个瓶子都倒了出来,全部塞进了他的嘴里去。

  只见他的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几下,发出痛苦得闷哼声后,那些药丸被他全
部咽了进喉咙里了。

  随后我抱住他的硕腰,拉起他的左臂环住我的脖子,吃力得扶起他的身子往
下山的路走去。希望半路上能遇到个人,不然要我驮着他到城里去,我非累死不
可。

  走到半路,遇到了两个樵夫,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到了城里。寻了
一家医馆后,我塞了些碎银谢别了两个好心的樵夫。

  医馆里药香扑鼻,宽敞整洁。

  那大夫给白XX把了脉后,捋了捋胡须,抬眼望向我,道:「这位公子的蛇
毒已经解了,姑娘请放心。」

  「全部都解了么?」我小心确认。

  那大夫点了点头,又道:「你带他回家好好休息,等明天他大概就会醒过来
了。」

  「明天?为什么要等这么长的时间他才会醒过来?」我拧眉,「我又不是没
有见过人被蛇咬了的,哪有人会昏迷这么久的?」

  「姑娘有所不知,看这位公子大腿上的伤口,老夫断定他是被一种叫『青花』
的蛇所咬。这种蛇虽然毒性不大,但是中者会马上陷入昏迷中。这位公子可说是
不幸中的大幸,那时正好有姑娘在场,不然恐怕也会因陷入昏迷而导致蛇毒在他
身体里蔓延,最终死去的……」

  我听得脸色又是一白,难怪当时白逸研一被咬就昏死了过去。

  付了诊金后,我雇了辆马车来。待回到了衣坊店里,入了内院。才听店前掌
柜林叔说嫦鄄今日一大早就急冲冲得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等到了天黑,月当空时,也未见那嫦鄄回来。

  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白XX现在正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那嫦鄄偏又不在!

  我牙一咬,算了!白xx也是为了我才被那蛇给咬了。我就将就着照顾他一
个晚上罢。

  月隐云端,厢房灯明。

  由于我一个女孩家不好进他屋子里睡,剩下的几间厢房又没有收拾。思来想
去,只好把白逸研带去我的房里去。一来方便照看他,二来他又不是没有呆过我
的房间。再则我又不是古代的女子,对男女同居一室没有多大的感觉。

  打了个哈欠,将就将就,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

  半夜,天地皆静,只剩下树上或草丛堆中的夜虫在「吱吱──」地叫个不停。

  半睡半醒间,我好像听到白XX的呻吟声。

  我拧紧了眉头。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连忙从榻上起身到他的床榻前,双手才
接触到了他的身子,就被他身上的温度吓了一大跳,天!他身上的温度高得都可
以把鸡蛋给煮熟了。

  那大夫不是说白XX身上的蛇毒已经都清除了么?那白XX现在这是什么一
会事?「白大哥,你醒醒……」我颤着双手不停摇晃着他的身子。

  呜呜……良心安不安是一回事。以他来历不明的XX身份,要是今儿他死在
我这里,我恐怕也不能活命了。

  终于见他蹙着眉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放松得咧嘴一笑,「太好了,你
终于醒了!」我也终于不用死了……

  「你在关心我?」他的嘴唇发白,发出的声音也沙哑得让人不忍心听。刚睁
开的静谧的眸子更是清亮的如同两湾深潭水。

  「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我能不关心么?」明知这是答非所问,但是我还是把
这话给说得理直气壮的。

  「嗤!」他一笑,唇角像生了花似的,特别的好看。

  「你笑什么?」我嗔怒道。

  「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脸红。」他淡淡阐述。

  「你──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在耍贫嘴了。」本想咒骂他的,但是想
到他现在还是个病人也就算了。

  「嗯……」我话音刚落,他就又是痛苦得呻吟了一声。

  「白大哥……」我叫唤,刚才被他一打岔,我居然忘记他的身子正烫如火在
烧。

  「你……你下午是不是把两瓶子里的药都给我吃了……」他问得有气无力。

  「呃,是啊,有什么不妥么?」我揪着心,难到他身子发烫的厉害是因为吃
错了药?

  「嘶──」他倒抽了一口气,「你还真狠……一下子既然把那些药都让我吃
去了……」

  「可、可是我闻了,那些药兵并没有毒啊。」我绞着双手,低垂着首,低声
地在为自己辩护道。

  「就算那是补药你也不能这么给人吃啊,是药就有三分毒!这我早就教给你
了……」白XX无奈扶额,低低叹息。

  「对、对不起嘛,我又没有经验。再说、再说当时我很紧张……根本就没有
来得及多想就把那药给你吃了……」

  「你终于承认你紧张我了?」白逸研两眼媚笑成丝。但是他在心里却直在冒
冷汗,用药也能用『没有经验』这四个字来推脱的责任么?这可是一个弄不好就
会出人命的事情啊。

  「啊?」呃、呃……我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我脸一僵,补救道:「就算
你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也会紧张的,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可是为什么感觉好像越解释越糟糕?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哦。是吗?」他的语气摆明了就是不信。

  我恨得把牙咬得死死的,可是现在好像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那你现在什
么样了?」

  「现在死不了,不过要劳烦你去帮我弄一个姑娘来。」

  「啊?!」我瞪大眼睛。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左手已经发颤得指着他的鼻尖,骂道:「你、你这只大
色鬼──」居然要我帮他找姑娘?!不要脸!

  白XX白眼一翻,抚额低叹道:「那个红色小瓶子里的是春药,那春药只要
一颗就能让人欲生欲死,更何况是一整瓶子的春药……」

  「春药?!你现在中得是春药?!」我骇然,「可是看你现在的样子并不像
是中了春药的样子。」依然还是那么的冷静,依然还是那么的潇洒。

  「拜托……桃花妹妹……那是我定力好。你摸一下我的额头,就可以体会我
现在有多么的难受了。」白XX有气无力得闷哼了两声。

  真得假得?我狐疑地伸出手去摸了他的额头,「啊──」

  不去摸还好,一摸可把我吓惨了,「天!你这是要烧开水么?」

  「这还不是被你赐得。」白XX又朝我翻了个大白眼。

  「那、那我现在就去帮你找姑娘。」我连忙转身双手拖起裙摆就要往外面跑
……

  却被白XX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右手,紧接着他用力一扯,我就拉倒在他的胸
膛上,「可是……可是好像好不急了……」

  「白大哥,白大哥,你没事吧……」白XX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整个胸
膛都在不停地上下起伏着。硬如石块的胸肌搁得我浑身难受。

  「妓院生在城南,你这一来一回,就要半个晚上的时间,等你回来时,我恐
怕就是一个死尸了。」白XX低叹了声。

  我的脸再次惨白,城西素来居住的是百姓之地,要找『姑娘』只能到城南去
找,而离都城这么大,城西到城南一来一回最快的确是要半个晚上的时间。

  「那我把你带上,只要一到妓院,你就马上找个姑娘解决去……」也只有这
一个办法了。

  可是白逸研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以我现在的情况恐怕都撑不到去城南的
这一段路程……」

  「那、那你说该什么办?」我急了,刚才他又说什么『等你回来时,我恐怕
就是一个死尸了。』那也就是说如果他现在欲望不解决的话,他就会死掉的?!

  突然他举起双手抚上我的脸,喃喃道:「我的眼前不就有一个『解药』么?」

  我脸白如纸,「你当我是妓女?」

  白XX叱道:「你别乱说!我从来没有那个意思。刚才是我胡思乱想。你现
在就去准备马车罢,搏一搏,说不定到城南时我还有命在。」

  我低下头去,绞着手指,「这种药真的就这么厉害么?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
法了么?你就不能制出解药来么?」

  白XX摇了摇头,「春药从来的解药从来都是交合。也只因为这解决的方法
太过容易,我本以为就算是自己不小心中了,找个女人解决一下就行了,哪里知
道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早知道……我就留下后手了……」

  「那、那你就不能用手来解决吗?女人『那地』不就是一个『圆洞』么?你
把手一圈,不也就是也一个『圆洞』么?现在时非常时刻,你就将就些,自己动
手罢。」

  「咳──哈哈……咳、咳!」白逸研笑得整个胸膛如鼓在震。「我的天!桃
花妹妹!你、你……哈、哈!咳、咳……」

  「喂、喂!你别笑了!我是说正经的。」我就莫名其妙了,我明明说得很正
经,他为什么就笑成这个样子了?

  「咳、咳!我不是故意要笑,只是、只是桃花妹妹说的这个太好笑了!哈哈
哈!咳咳、咳……要是春药这样就能解决,那么那也就不是我制造出来的春药了!」

  我又怒又羞,我是说正经的,他却拿我说的话来耻笑!「你一个四肢健全的
男人用得着靠春药来做『那事』么?」

  白XX媚眼一飞,「谁说我要给自己用的?」

  「你不给自己用,带在身上做什么?」我鄙视地瞥了他一眼。

  「我带在身上是要随时用来卖钱的,现在富贵人家的老爷、少爷因为做多了,
身子虚了,这些对他们来说可是人间至宝。」白XX无奈一叹,对那些丢了男人
的脸的人,他也是无可奈何。

  「耶?这也是个不错的挣钱点子,我怎么以前没有想到?」我愣了一下,猛
地发现了新的商机,我在想以后我是不是也制些新型的春药来挣钱。

  他敲了我的额头一记,「小财迷。现在我都快『不行了』,你还有心思想这
些?」

  我摸了摸被他敲痛的额头,他这声『小财迷。』为何听在我的耳朵里有着浓
浓的宠溺味道?

  肯定是弄错了……

  要不是他现在给春药弄迷糊了,就是我半夜困迷糊了听错了……

  「好了,快去找马车罢。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你不会真得忍心看着我死吧?」
白XX粗喘吁吁得眯眼瞪我,顿时风情万种。

  「咳。」我轻咳了一声,拉回自己的神智。这妖孽,差点就被他给迷惑住了。
「那我扶你起身。」

  「嗯。」他如同呻吟般地应了一声。

  我吃力地抱紧他的健腰,又把他的一条胳膊捞到肩膀上去……

  真真是流年不利。所谓过桥桥断,骑马马死就是这个理了。

  「砰!」的一声震天巨响。

  马车刚刚奔跑了大门口突然就散了架了。我猛地跌倒在地,脚被一木柱给压
得死死。又听一声马斯声,那黑马受了惊得外前跑去。

  「啊……」也不知道我是惊得叫出声,还是痛得叫出声。

  「桃花妹妹。你没有事吧?」他把压在我脚上的那根木柱搬开,立即捧起我
的脚来看。「还好只是压肿了,并没有伤到筋骨。」

  「白大哥,你没事吧?」我在马车外驾着车要伤也不会比他重,应该是我问
他有没有事才对。

  「呵~ 虽然现在我中了春药,但是我的武功还是在的。马车顶上的那些木板
我是避得开的。」白XX笑笑,帮我把乱掉的发丝弄整齐了。

  「我们马车没了,天又这么晚了,我们要到哪里去再弄一辆马车来?」我现
在最关心得只有这个问题。

  「找到马车又要花一段时间,我是真真忍不了了。」白XX的唇突然压到我
的唇边咬了一口,沙哑道:「桃花妹妹……我不想死。你救我,可好?」

  桃花妹妹,我不想死。你救我,可好?这话的确是像从白XX这种无耻的人
口中出来的话。他现在是走头无路了么?

  「可是……」我犹豫……

  可是现在的我很厌恶被男人触碰……

  「桃花妹妹。要是你不肯救我的话,我必死无疑……」他的声音柔得可以滴
出水来。

  「但是……」我摇了摇头……

  「桃花妹妹是想看着我死么?」

  「只是……」

  「桃花妹妹,我不想死……救我,可好?可好?」

  「我……」

  「救我,桃花妹妹……」

  一句『救我,桃花妹妹……』把我的骨头都给叫酥了……

  白XX把我抱回了屋里。烛光下他的容颜俊逸无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在此时也只能当个笑话。他的美比那些女子更甚百倍千倍……

  只因他的美中多了份男子的阳刚……男子的霸气……

  白XX的脸离我越来越近,近得我都可以看清楚他微微上翘的睫毛的弧度是
多少……

  他那氤氲着幽暗光影的瞳宛如深邃的水潭般把我深深得深深得吸了进去,让
我在潭上沉浮,让我在潭上沦陷……

  两具糜烂的胴体在灯下如蛇一般的交绕着……

  他结实的骨架、温润的肌肤轻轻得触上我的圆润双乳,摇摇晃晃,来回摩擦
……

  「你好烫……」我双颊绯红,两眼发热……

  「我是因为春药才烫的……可桃花妹妹也好烫……敢问桃花妹妹是因为什么
发了烫?」

  「你无耻……」竟说些没脸没皮的话。

  「我牙齿完好,桃花妹妹定眼神不好,看错了吧。」

  「此『耻』非彼『齿』。」我咬牙切齿。

  「此『齿』难道不是说我的『齿』,而是说桃花妹妹的『齿』?」他用舌头
撩开了我的唇瓣,露出了我的牙齿。

  「桃花妹妹的门牙好可爱……像是小松鼠的牙齿……桃花妹妹定是要我吻吻
你的牙吧……」白XX张口吸吮住我的牙齿来回刷弄了起来,弄得我的牙齿发了
痒……

  「啊……你不要舔了,好痒……」口腔上像有虫子在爬一般,好难受,好难
受……

  他的一只大手缓缓地从我的肚脐眼上一直爬到我的胸上,在我的乳珠上挤了
挤后就整个的捏住了我的左乳,绵软的乳肉和充血的乳尖被他玩弄得溢出指缝之
外。他俯身含住我那颤巍巍的乳珠。以舌尖画着圆舔弄了起来。

  「嗯……唔……」我不住左右摇晃着头,腰身弓起,挺高了乳让他的掌握着
更深,玩得更重。

  白XX用力吸吮我的乳头拉到长长时再放开,糜烂的「啵!啵!啵!啵!」
的吸乳声不绝于耳。他只把粉色的乳晕舔得变嫣红、变肿大了,才放了口。「桃
花妹妹,你的奶头好硬,好甜美……」

  「呜呜……不要说……不要说……呜呜……」白XX简直就是个混蛋。

  「好,我不说,我用做的……」

  慢慢地他的一只手插进了我双腿之间……

  「噗滋!」──响亮、清脆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原来是他的粗指插入了我多汁的花穴中所发出的黏稠声响……

  「好紧……我的指都搅不动……」皱皮紧紧地把白XX的手指包围起来。紧
紧缚住,「吱吱」作响得绞啊绞。

  「现在我只能用转动的方式来插你,你的皱肉可能会被手指转动的趋势所搅
到,你忍一忍……」他话音刚落,手指就在我的体内螺旋转动了起来……

  「啊、啊──」我的身子不能自主得颤了两颤。背后和床榻相撞发出「砰!
砰!」的闷响声。

  么指,他那邪恶的么指狠狠摁住我的豆核,压了又压,扭了又扭,直扭得扁
被锱开,再扭,压扁,再放开……

  循环反复,生生不息……

  摩擦豆核亦能让女子感到快乐……

  随着豆核被扭,花穴颤了又颤,蜜液更是狂流不止。抓住这个时机,白XX
再补以长指狂烈的抽送……花穴里透明色汁液随着他的进出而飞快得溅出来,发
出糜烂的「滋滋!」声响。

  穴口上的红肉不断得收缩,又随着他手指的抽出,穴口上的肉被长长得拉出。

  「啊……啊……白大哥……不要这样……」这样的画面好糜烂、好淫荡,我
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我扭动着小蛮腰,举起臀,让穴口吞回自己的肉儿。

  呼……呼……终于红肉回到穴里头了。刚才那画面实在是太淫荡了……

  白逸研抽出了沾满花液的长指,他邪恶地把手指举到我的眼前,张开闭合的
双指,牵连出几条透明的丝线。丝线在昏黄的烛火下散发出淡淡的银光……

  我羞红了双颊,缓缓扭过头去,张大了小口不停得吐气吸气……

  白xx轻笑了声,便捧着我的雪臀对着他的肉物。

  粗胀的肉物抵在我的阴阜上,他那光滑的伞端摩擦着我椭圆包包间的那条细
缝,不经意间摩擦到我那充血的小核上,让我的身子抖了几抖,不由地涌出一股
股爱液喷洒在他的龟头上──「嘶──浇得好舒服──多泌些出来,让我更舒服
……唔……嗯……」白XX仰头,咬紧牙根,颈上青筋暴起。

  他用力得往我的小核上顶弄,惹得我螓首摇个不停,嘴间发出声声如啜泣的
呻吟声来……

  「白大哥……」我的小腹中好像有团火正在燃烧着,我两眼泪湾湾地举着臀
让花穴口抵住他的龟头不停得摩擦了起来。

  「嗯……桃花妹妹你这样弄得我好舒服……再使点力……嗯……嗯……」他
粗喘不断,胯下巨大的肉物变得更加肿胀了起来,龟头在隐隐跳动着磨蹭着我的
穴口,腥浓的白液克制不住得滴出,龟头在我的穴口抹了又一抹,让其充血的大
头抹上了白液显得更加晶亮了起来。

  「呼──」白XX粗喘地吐出一声,他伸出两指,用力拨开我的两片肿肿、
肥肥的花唇,掰着的动作让其露出了鼓起的阴蒂和粉嫩的穴口。只因小穴是被强
行掰开,所以穴口强烈得一吸一收着抗意着地涌出滚滚黏腻的花液来。

  他抓着他的龟头,抵在穴口。小腹一缩,用力一挺,硕大的伞端挤开了皱褶
的穴口,紧接着是他的整个棍身都陷入了我的花穴里──「啊……」我仰头,舒
服地大张着小口发出一个沙哑的声调来。

  「喝……你好紧……差一点就被你夹得射了出来……」他双手抓住了我的腰,
牙根紧咬着,肿胀的欲茎正在我的穴中隐隐跳动着。他提着我的腰,左右转动着
我的臀,让龟头圆端死死得抵住敏感穴心左右磨蹭着。

  「白大哥……不要这样……好麻……啊……唔……」我的小穴不受控制地紧
紧绞着他的龟头,他摇晃的动作不断扯动着幼嫩的花壁。

  「天!我的棍身像是被胶状物黏着般,绵绵的,黏黏的……好舒服、好过瘾
……桃花妹妹……嗯……你再用力得绞我……用力……啊……舒服……」他咬着
牙,仰着头,双手捧紧我的臀,缓缓地继续左右转动着……

  「唔……嗯……」我半眯着眼,红唇半张着,汗水顺着脸颊缓缓地流到脖子
上再到乳房间……

  他像是玩上瘾般,一边用大手抓紧我的腰肢狂野的扭动着。一边又缓缓起身
抽出肉棒,然后再重重压下戳进花穴里!

  「啊……」我被捅得全身颤抖。

  「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的下面好美……」白XX淫荡地叹息道。

  我睁开被双眼,低眼一看,只见自己的穴儿正努力地张着『○嘴』困难地吞
吐着他的粗长。那可怜的私唇被狠狠撑开着,黏腻的花液顺着他的肉棍汩汩流出,
又沿着我的腿侧缓缓下滑……

  我抬起小腹贴着白XX刚毅的小腹,背脊挺得直直的。

  「桃花妹妹,放松点……你这样挺着背脊会很快就受不住的……」白XX轻
笑得告诫道。

  白XX的大手轻抚着我的背,让我逐渐地放松下来。

  我的纤细腰肢再次被白XX微微提起、左右转动,花穴深吞浅吐着他硕大的
肉棒。

  「看着……看着我的如何在你身体里运动的……」他粗喘地说道。

  为了能看清楚花穴里的皱肉是如何摩擦肉棒的,他用手指微掰着我的私唇,
露出粉嫩的花穴内肉。当粗胀的欲茎抽出时,果见一层红色的皱褶被肉棒带了出
来。

  「别……别这样……」我羞耻地别过头去,身体却兴奋地微微发抖着。

  他粗喘声声,肉棒肆意撞进嫩肉的最深之处,然后抵在我的子宫口上,重重
的以螺旋的方式转动着……

  「啊──啊──不要──啊──」我凄厉得叫了起来,因为子宫口都快被他
的龟头给卷成麻绳状了~他趁着我子宫发麻的当口,凶猛抽出来,再狠毒的捅进
去~抽搐的花肉遭到惨重的虐绞,我的身子猛的一僵,终是承受不住得抽气连连,
「嘶──啊──」

  汗水袭满了我全身。随着他大力的摆动,我陷入了毁天灭地的欢愉中,双脚
自动死抵着床榻,高举起臀,把那根盘绕着青筋的粗长肉棍死死压入穴底──让
巨物深深插在子宫口上。我颤颤巍巍地支撑了几分种后才全身无力得让屁股摔回
床榻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的肉棒无可避免地被抽出一半来。

  「嗯……好舒服……桃花妹妹,你表现得很好!我好好的奖励你一下。噢─
─」他的话音刚落,肉物微微抽出了些再猛地往我的穴底狠狠的一捅。

  「嘶──啊──啊──」这一猛撞,我的心脏都差点从喉咙里跳了出来。嗯!
真得太舒服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捅,很舒服吧?」他笑,笑得比花还灿烂……

  白逸研的肉物又稍稍后退,然后猛得往前一顶。让我还来不及从上一波的高
潮中回缓过来就又被新一波的快乐给顶到更高的高峰……

  突然,他把我的两条腿分别架在他结实的肩膀上,这使得我的臀瓣向着他的
脸翘起。

  粗肿的肉物被我黏稠的花液浸泡地愈发的肿大了起来。

  他结实的臀往后一退,粗长的欲茎从花穴中抽出,当肉物每抽离出一点,粗
硬的肉棒就会狠狠地摩擦着花穴中的皱肉,拖动皱肉产生的快感使得我们同时发
出舒服的呻吟声……

  白XX的汗水沿着他的额际缓缓滑落,顺着他的胸膛,经过了长长的旅途最
终淹没在他结实的小腹中,顺着他一次次的抽插冲刺,伴随着我的花液在下体处
飞扬出七色的彩虹……

  被插的太久了,我忍不住用湿软的小手紧紧地按着被肉物搁得发了疼的小腹,
小小的掌心能强烈地感受到他抽插小穴所带来的剧烈震动感……

  双乳在抽插中跳跃的好高好快,也跳得我好痛好麻……

  「不要了……我不要了……」我拧紧眉头,觉得好快乐又好痛苦……

  可是这个时候白XX的速度却越来越快,退出后就猛地又深插,每一次的力
道重得都能把我的身体高高的顶起。

  「够了……我不行了!」我哭喊着,可是他宛如没有听见般继续插着……

  敏感的花穴剧烈的哆嗦了起来,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蔓延到了我的全身。我忍
不住弓起身子扣住他壮硕的背肌,在他后身的平滑处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我仰起头,瀑布般的长发被甩散,再螺旋地飘落了下来,一寸一寸地包围住
我和他的身子……

  高潮的花穴抽搐的很厉害,绞得他抽气连连。

  「再绞我,就别怪我心狠……」他发狠说道。

  我无能为力,因为身体不是我自己能够控制的了的。

  「喝──」他低吼一声,双手左右掰开我的私唇,让花穴里的嫩肉不至于把
他的肉物绞得太紧,害他抽插困难。

  这个动作却也让滚滚的花液沿着花穴被掰的轨迹流了出来,沾湿了我们的私
处……

  「你要射了吗?你已经『动』了好久了……」现在的我只希望他快快射去。

  「呜呜……」

  「不要再动了……」

  「我受不住了……」

  「啊……」

  可是白XX依然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窄臀的耸动动作更加密集了。一进一出
都用了人类极限的速度。

  狠狠捣,快快的捅!次次都沉重击在我敏感的子宫口上,让我射出长长的水
液……

  「啊……射得我好舒服……桃花妹妹的小穴真棒!嗯~~」他兴奋地叹息,
颤抖得闷哼了一声后又把肉物更快更猛的撞向了我的穴底……

  两相嵌合的私处传来一阵痉挛,难以控制得哆嗦个不止。「啊、啊,太、太
快了!」我的心口一窒,鼻腔再难以呼吸了。

  死了!死了么?!我是不是快死去了?……

  「嗯……好紧……啊──」白XX咬紧牙关,仰头用力地进出着,他就快爆
发了……

  肿大的肉物狂插猛抽,由于这几下他抽插的幅度太大太快又太凶太猛了,所
以从被掰着的嫩红色的穴口处隐约可见他鲜红的龟头前的小孔中溢出的浊白的体
液……

  射了!射了!他就要射了……

  倏地,他绷紧背脊,抽出了大半截的肉棒,再狠狠刺入──「啊──」圆硕
的龟头挤开缩紧的内壁,深深捅入子宫……

  我身体一阵哆嗦,接收了从伞端射出一股股浊白的热流,吸入我的子宫中…


  小腹好热,肚子里塞满了白XX的精液,只要轻轻扭一下屁股就能听到子宫
里的精液的流动声……

  白XX靠在我的肩窝上粗喘着,还没消肿的欲茎持续在我的花穴里进出着,
在他的进出间哆嗦的花穴把积存在体内的浓烈白液挤了出来和着我分泌出来的花
液混在一起沿着肉棒和穴口的细缝缓缓流了出来。

  「还是没有解热?」我张着小口大口大口的喘息,好辛苦,好辛苦………

  「今晚可能会让你很辛苦的……」一句话,阐述着我的『苦难』还将继续很
久很久……

  会喜欢上他,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为我毕竟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对于
美男、对于强悍又有本事的男人的倾慕之心不会因为受到一次伤害就没了。

  而白XX容貌绝世,本事更是超群。这样的男子这世间很少有女人会不喜欢
吧?

  其实可能在那次树下的他那动情一语,他早已经在我的心间埋下了爱情的种。
只是,我的心里还是有阴霾在,不知道白XX这颗『男人心』是不是真的,而一
直犹豫,一直探视。

  只到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我的那一刻起,我所有的犹豫就都被打散了。

  所以,今夜之事也不过是顺理成章罢了。

  「桃花妹妹,我会负责的。」白XX在我耳畔轻轻说道。

  我却久久不能回话,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负责。

  「白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你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你会忍住一直不问。」他趴在我的身上,咬着我的
耳垂。

  「白大哥为何要认为我是忍着。」我笑问。

  「你白大哥不是笨蛋,桃花妹妹的心思,我是看得出的。」他的眼睛认真得
盯着我看。

  「白大哥为什么当初要救我?」虽然我心里知道:但是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

  「因为……」白逸研眼光一闪,想到了另一个更好玩的游戏,「因为白逸研
是我的大哥……我最初是想用你来为我大哥报仇。」

  「什么?!」我整个人像是被雷劈到了般。

  「桃花妹妹,白逸研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因为那张藏着医书的地形图被夜
琥焰打了一掌,重伤不愈……死去了。」

  「你是……白逸研的弟弟?!」是了,他也姓白……

  「桃花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

  「你竟是那人的弟弟?!」白逸研──我平生最恨的人!!

  我恨不得能挖了他的心!!喝了他血!!剁了他的肉!!总之是五马分尸、
千刀万刮都难消我心头之恨的人!而他竟是他的弟弟?!

  「桃花妹妹,桃花妹妹。你听我说!」白逸研捧起我的脸,双眼焦急、慌乱、
炙热地盯着我,「我清楚,我也明白你与我哥哥之间的恩怨纠葛。所以、所以我
一直才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你可知道我有多害──」

  「够了!我不想听──」我粗吼道。我明明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但是就是情
不自禁得迁怒于他。

  我讨厌白逸研,就连同他的『一切』我都是讨厌的。「你出去……现在就给
我出去──出去!出去!出去啊!」我脾气突然变得凶狠了起来,拿起枕头就往
他身上粗暴地狠打了起来。

  白XX任我直直狠打,不避不闪亦不躲,「桃花妹妹,我知道哥哥对不起你,
而我最初救你的目的更是该死的可恶……」

  「但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渐渐地爱上你……」

  见他不避不闪亦不躲的样子,我下不了手了,我狠狠得把枕头扔向他后,指
着门的位置,「你滚,你现在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桃花妹妹……」白XX黯然叫唤,见我脸上露出的决绝,不由悲伤地一敛
眼。他缓缓地穿上了衣物后,站起身子走到门口处又停了下来,「桃花妹妹,我
喜欢你的心是真的。不……我不只是喜欢而已。我是──」

  「够了!」我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滚,听到了没有!」

  他低垂着头,浑身盛满着悲伤地拉开门,走了出去。他的身子僵住,久久后
才听到他缓缓关上了房门的声音……

  听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我才不甘心得趴在枕头边上闷闷的哭了起来,肩
膀抽搐个厉害。老天爷!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白逸研,一改在桃花房里的黯然神色,整个人生机盎然,
意气风发。

  以他的魅力,从来不会有哪个女人在他存心的勾引下能够支持的住。只是引
诱这个桃花他的确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还对自己用上了春药。这要是从前,他绝
对不会相信自己能够为一个游戏牺牲到这种地步……

  「主子!」嫦鄄撞门而入。

  「嫦鄄,女孩子不要这般粗鲁。」白逸研今日的心情非常之好。

  「主子!你叫我放蛇咬那妓女,就是为了和她交好吗?」嫦鄄有一肚子的怒
火。

  「嫦鄄乖!你明知道那不过是我的一个小游戏而已。」白逸研摸了摸她的嫣
红如的脸颊。

  「在主子的游戏里是把嫦鄄当猴子耍,还是把那妓女当猴子耍?」嫦鄄委屈
地嗔道。

  「嫦鄄这么聪明、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猴子呢?」白逸研弯着身,
眉眼弯弯得盯着嫦鄄明亮如星辰的眼睛。

  「那妓女就不聪明、漂亮了么?」嫦鄄愤怒的小脸终于有了点回缓。

  「她?额凸、牙凸的女人能算是漂亮么?」白逸研拢扇点唇,冒似思考状。

  「主子你也太……既然她长得丑,主子昨晚为什么要抱她?」而且还『抱了』
很久。

  白逸研一愣,立马又恢复过来。

  他笑得邪恶,「抱她是不得已,因为这是主子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嫦
鄄来……现在就用你的穴帮主子消消毒,身上留着她的味也太恶心了。」

  「主子还什么洗澡么?」嫦鄄眨眼问道。

  「洗过了,但是那恶心的感觉还是在。」白逸研皮皮得回答。

  「主子觉得恶心,为什么还要去玩这个游戏?」嫦鄄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因为主子一直想不明白那些男人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一个丑女人念念不忘。
苦苦寻找了那么久。甚至到现在他们也还在疯狂地收寻着那女人。嫦鄄你也知道
主子是个好玩的人。平日里最旺盛的就是这好奇心。」

  嫦鄄听后神色一愣,因为白逸研用了『疯狂』两字。

  「主子是想亲自感受那妓女是什么被那些男人惦记的?」

  「嗯。」白逸研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啊……主子,我还没湿呢……」

  「嫦鄄乖,插两下就湿了……」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6

             第032章迷魂心计

  清晨的阳光透过精雕细琢的门栏窗!子,暖暖的射进了宽大的屋子里。白逸
研神情慵懒地背靠在梨木躺椅上,双肘倚在扶把上,大掌交握在膝盖上,他的神
情似思付又似发呆。

  「叩,叩。」轻轻地敲门声响起。

  「进来。」白逸研身子未动,从口中逸出低醇的嗓音。

  嫦鄄双手端着红漆盘子推开了门,她双脚踏过门槛细步踱了进来。

  「主子,该用膳了。」正说着,嫦鄄已经伶俐地把一小缸的莲子汤、一小碗
碧硬粥另加几碟小菜等膳从红漆盘子里端到了圆桌之上。

  「你把桌子移过来罢。」白逸研轻轻应了一声,目光却依然望着窗外远处的
蜿蜒起伏的苍翠山峦。

  「是。」嫦鄄应了一声,搬过了桌子。又递了筷子与白逸研后,就直直的杵
在一边去了。

  「桃花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白逸研瞥了一眼嫦鄄,冒似不经意地问道。

  嫦鄄撅起嘴,「主子这一大早问起她要做什么?」

  白逸研继续喝着汤,连眼皮也没有抬过一下,嫦鄄见此,方知刚才她又多嘴
惹得主子不快。她不甘心地低垂下头,双手绞着缠绕在腰带上长长的细绳子,答
道:「她这半个月来每日皆如常地经营着她的那个衣坊店。」

  「每日如常?」白逸研放下碗筷,不悦地拧眉,淡淡念道。

  「是的,主子。」嫦鄄应声。

  「就没有神色恍惚或其它的什么症状?」白逸研口气森冷地问道。

  「这些事他们没有想我汇报。」

  「一群废物,这一点事情都办不好!」白逸研虽然口气依然淡如微风,但是
眼神却愈发的阴鸷了起来。

  「属下该死。」白逸研鲜少发怒,一旦怒了,那么就会有人气绝当场,嫦鄄
脸色发白得立马跪了下来。

  白逸研站起身来,踱步到了嫦鄄的身前,一把攫住嫦鄄的下巴,让她的水眸
对上他发着冷冽光芒的瞳,「嫦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清楚我的脾气。下
不为例知道么?」

  嫦鄄微阖着眼,一滴冷汗从她的额角滑落,「是,嫦鄄明白。」

  许久,白逸研才缓缓放开了她的下颚,双手负背,踱步到了窗棂边上,双目
冷睇着窗外,「下次若有失职,门规处置。」

  「嫦鄄谨记,谢主子开恩。」嫦鄄趴在地上给白逸研磕了个响头。主子素来
待她极好那也只是在她没有触犯了门规的前提之下。而她居然因为主子待她好,
傻得忘记了主子向来的处事风格。

  「起来吧。」白逸研的声音又恢复了原来的柔和。

  嫦鄄微微抬眼,只见晨光温暖地洒进窗来,浮游在空中的尘埃被照得清楚。

  站在窗边的白逸研一袭的白衣淡淡地反射着柔和的亮光,他的脸宛如是用线
条勾勒了般的美绝尘寰。嫦鄄瞅着瞅着,不由地就痴迷了。

  须臾,白逸研缓缓转过身来,踱步坐回到躺椅上。

  他闭目思忖,半个月的时间应该是够了。太长了不好,太短了又不行。这个
时候刚刚好。

  白逸研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扶把上有规律得叩击着,「嫦鄄接下来该是你出
马了。」

  「主子,您接下来想怎么做?」

  「毁灭她。」白逸研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了一句话狠毒的话来。

  相处了一年半,他更是无时无刻不看到她的坚强,她的纯净。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是她挂在她房
里的一幅字。虽然只有短短两句话,却足矣道出她的坚韧不拔的心与难以磨灭的
信念。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在经历了那些男人惨无人道的对待后,她还能保持
着那颗心原本的纯净、皎洁。更甚至她现在还没有对男人失去信心,还会对男人
动心。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她居然还能爱人?

  她太过坚强,坚强到让他魔性大发的想亲手去毁了她,撕裂她、捏碎她。让
她崩溃、让她脆弱、让她痛苦、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彻底对生命失去了信心、让
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

  他邪恶地想毁灭她的一切。

  「主子?」嫦鄄吃了一惊,她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对某一件事情有这般的执着。
而且这个执着有点走火入魔了。

  「主子接下来要嫦鄄做什么?」也许是她多想了,主子本来就喜好玩弄之人,
连那四个人上之人都逃不过被主子『玩弄』的命运,更何况是那妓女?

  白逸研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嫦鄄,嘴角勾起很好看的弧度,呢喃的语气像是
在说情人间的悄悄话,「我要你去告诉她,我这半个月里来有多么的想她、念她。
为她犯了相思之病──茶不思、饭不想。……甚至还为了保护她不被那四个禽兽
找到,受了半个月的重伤。」

  「嫦鄄不太明白主子的意思。」嫦鄄听到白逸研温柔到了极致的呢喃,顿时
脸河邡热地低下了头去。

  白逸研温润轻笑,「嫦鄄可知道女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感情。」嫦鄄回答的斩钉截铁,因为她也只是个女人。

  「那么怎么样的感情,是令女人最难煎熬的?」白逸研问道。

  「嫦鄄不知。」

  白逸研清澈的瞳孔中透出残忍,「最是让人受尽煎熬的感情是那种爱不能彻
底,恨也不能彻底。明明恨那个人恨到咬牙切齿,心里却总又放不下他。时时刻
刻想着他,念着他。」

  「所以主子告诉那妓女,您是您的弟弟?呃,应该是:您是『白逸研』的弟
弟。就是为了让那妓女体验那种『爱不能彻底,恨也不能彻底』的情爱滋味后再
让她在爱与恨的交织中受尽煎熬、生不如死?」或许这对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来
说这不算什么。但是她却知道这种滋味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么的痛苦。

  「嫦鄄你虽然聪明,但也只是猜到了一半。」白逸研叹了口气,兴奋地笑了,
笑地比阳光还灿烂,「如果真是这么简单,那么也就不值得我这么兴奋地去玩了。」

  「嫦鄄还是不明白。」

  白逸研望着一脸不得其解的嫦鄄,笑地甜蜜,「我最先告诉她我是『白逸研
的弟弟』,在她爱上了『白逸研的弟弟』后,我会再告诉她我就是『白逸研』。
然后再设计让她再一次爱上我。待她再次爱上我的时候,我就会告诉她──我根
本就不喜欢她。一直以来只是拿她当做是猴子在耍。到时候,她就会崩溃掉了。
那么,我想看她崩溃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想到此,白逸研不禁满脸梦幻,也不
知道她崩溃时会是什么个样子?

  「主子何需绕这么一大个圈子?直接让她爱上『白逸研』不就得了。」嫦鄄
还是不太明白主子这么做的用意。

  白逸研摇了摇头,笑道:「让她直接爱上『白逸研』?一则,以她现在对
『白逸研』的仇视态度让她直接爱上会是困难重重。二则,直接就爱上『白逸研』
也太没有故事性。这场戏不太好看。三则,我要让她的心灵受到双重的打击。最
好弄到她从此心灵扭曲,学会仇恨全天下男人。」

  这样玩的感觉就像是把一柄利剑深深捅进她的心窝,再缓缓拔出来,然后再
深深刺进去。

  捅和拔都是痛,痛到她心脏麻痹、生不如死、刻骨铭心。

  他的心,如火焰般燃烧着,为让桃花爱上他这一个念头在狂野的燃烧着……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一个念头,而且这一个念头还凌驾与看那四个人伤
心痛苦更加的让他心动。所以他改变了计划,他不想看那四个人为桃花痛苦,他
要桃花为他痛苦。

  他纵便知道这个做法太过幼稚了,但是他的心却因这一个想法而激动着,呐
喊着、咆哮着。

  「嫦鄄,你这一辈子最好不要爱上一个男人,不然你会很痛苦的,知道了么?」
这句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是,嫦鄄知道。」嫦鄄苦涩答道。

  「嗯!你知道便好。你是我最喜爱的属下,我不希望见到你因为那无聊的爱
情弄到整颗心都支离破碎。」

  「是。主子,嫦鄄明白该什么做。」

  白逸研微微点头,又道:「这事你现在就去办吧,记得要骂她,越狠越好。
就算你在话语里加了『妓女』这两个字也没事。」

  嫦鄄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主子是要我当着她的面骂她为『妓女?」

  「嗯。」白逸研笑着点了点头,「这样才有真实感,她才会更加相信你说的
话。」

  「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还可以打她?」嫦鄄低喃着,娇美的小脸上有着一分
残忍的快意。她看那妓女她早就看不顺眼了。只是没有主子的允许,她没有胆去
动她。

  白逸研瞥了她一眼,笑道:「这个主意好。毕竟以你的性格在『愤怒的时刻』
动手打人是再正常不过的。嗯……,为了让事情更真实,你动手倒是也无妨。不
过不要下手太重了。」

  见主子答应了,嫦鄄勾起唇角,笑弯了眼,「遵命。」

  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样貌虽是出尘绝世,心肠却是毒若蛇蝎。

  窗外的樟树延伸着茂密的枝叶,密密麻麻地遮住了午后的阳光,使得屋中的
光影呈现出斑斓的光圈。

  我倚靠在窗前无精打采地缓缓转动着手中的小酒杯,两眼定定地望着在阳光
下泛着亮光的叶子。

  突然「砰!」地一声重响,我的房门被撞开了。

  「是你?」他们不是已经离开了么?

  嫦鄄怒气冲冲地奔过来,当场就给了我一个耳光子。嗔骂道:「今日我非打
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妓女不可!」

  我拧起眉头来,眼睛发冷,一手抓住她又要往我脸上裹的手臂,举起另一只
手快速地回刮了她一个耳光子。

  平白无故地被人刮了一个耳光不说,还被她当面辱骂是『妓女』,我想不发
火都很难。

  「你敢打我!」她斯里底得往我脸上狠打着。「我家主子为了你受尽了煎熬,
你居然还有闲情在这里悠闲地吃着酒?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妓女不可!」

  「啊~ 」我虽有心想反抗,无奈嫦鄄是习武之人,无论是在体力上还是在身
体的灵巧上,我都差了她一大截。

  「你不过是个被人操宽了穴的妓女罢了,还有脸在我家主子那里摆娇?」嫦
鄄看似是在施行白逸研的命令,实则是在发泄心中的妒意。

  她的手狠命地在我身上狠扭重绞。

  我蹙眉,痛到全身发抖,却无力制止。

  嫦鄄本想再踢她几脚,但是打的痕迹太重,唯恐主子发现了会受罚。索性从
衣袖里取出一包长长的绣花针,像是捏暗器般地捏在五指之间。狠狠地向我的身
上刺来,一次又一次。绣花针口小,只痛不流血。嫦鄄刺得快意,又不怕被白逸
研发现。

  「啊……」我扭着身子的想躲避,无奈终究是躲不过会武功的嫦鄄。我的身
子被她死死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地任她用长长的绣花针狠命的捅着我肉多的地方。

  我知道自己躲不开了,只能凭着一股傲气,咬紧牙关,不让一个痛苦的声音
发出口来。

  见我在这般狠刺之下,依然没有叫出声来。嫦鄄的神情变得更加狰狞,「好
个厉害的狐媚子,这么弄你也不见你叫个声来!难怪我家主子会被你迷得团团转,
为了你连他大哥的仇都放着不去报了。」

  嫦鄄越说越气,下手愈发的狠毒,脸上的神情也愈来愈激动了起来,「你可
知道主子为了保护你不让那四只禽兽找到,我们死了多少个兄弟?主子费了多少
的心思?

  你害得主子一直在爱你与利用你之间苦苦彷徨。现在主子好不容易放下了心
中的矛盾,告诉了你真相,你却拿起娇来用话伤害了主子。我嫦鄄长这么大还没
有见过像你这么狠心的女人!!「

  她边刺边骂边哭,「呜呜……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就不明白主子到底看上你
什么了?他为什么要那么费心地保护着你?为了你!呜呜……为了你,现在连他
自己都受伤了……」

  我心一颤,他受伤了?难怪这嫦鄄会像疯似的打我。

  明明知道不该去关心他,但是心却不能自主得为他紧揪着,「难道你们消失
的这半个月,是因为他受伤了?」

  嫦鄄停下了左手狠刺的动作,狠狠地再刮了我一巴掌,双目瞪地狰狞,「不
然以主子对你的关心他会对你不告而别,平白无故的消失半个月么?呜呜……主
子这半个月里来都昏迷在床上,呜呜……甚至到了今日还没有醒过来!而你这个
妓女却在这里悠闲饮酒?我呸!主子简直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
女人!」

  说完,她发狠地啐了我一脸的唾沫,拔出插在我皮肉里的长长绣花针跑了出
去……

  我忍着痛从地上爬回了床榻之上。脑海里却不断地回放着嫦鄄的那一段话语:
「呜呜……主子这半个月里来都昏迷在床上,呜呜……甚至到了今日还没有醒过
来!而你这个妓女却在这里悠闲饮酒?我呸!主子简直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
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原来他消失的半个月是因为受伤昏迷了,而受伤的原因却
是为了保护我不被那四个人找到。

  那么说明我的行踪已经被他们发现了?我若是有理智的话,就应该立马易容,
然后马上离开这里。可是现在我却静静地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动弹,不是因为身上
的痛,而是因为现在我满脑子里都是他为了我受了伤这一件事情。

  他哥哥是害我的人,可是他却是一直在保护我、照顾我。教了我一身的本领
不说,又帮我开了衣坊店。

  害我的人是他的哥哥,不是他!我怎么能把对他哥哥的仇恨都加诸在他的身
上?我又怎么能任由仇恨把自己变成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第033章损人八百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朦胧地射在夜琥焰侧脸上,让这个男人本是俊美的脸
充满着致命的诱惑。

  他不羁地斜坐在雕刻着巨型白虎头的宽大金丝楠木椅上,两指间夹着一个晶
莹剔透的玛瑙酒杯。

  他身上依旧只着一件玄黑色衣袍,不过那系在腰际不断飘荡的的白色玉石环
佩却泄露了他尊贵异常的身份。

  「夜主!」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了进来。

  「进来。」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上位者的霸气。

  「夜主,这是有人从半空中射来的。」一名青衣人走了进来,弓着腰,举起
一封白色的信笺来。

  夜琥焰睁开假寐的黑眸,漫不经心地冷声问道:「里面写了什么?」

  那青衣人立即展开信笺,徐徐念道:「汝等要找之人现在离都,如要知她的
确切位置,速带三千两黄金到檬绛林中。」

  「什么?!」夜琥焰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步跨
下了玉石阶,强过了青衣人手中的信笺。

  夜琥焰漆黑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双眸。她现在在离都?!难怪他们一直都找不
到她。她太过聪明了,居然躲到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而距离越近越是他们寻找
她的盲点。

  「快去取三千两黄金来。」夜琥焰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命令道。

  「夜主,我们还不知道他这消息是真是假。」这三千两黄金实在是狮子大开
口。「再说他已经告诉我们人在离都我们只要去离都一找便是何需给他──」

  「住口!」夜琥焰打断了青衣人还未说完的话。「我的命令你照办就是。」

  别说是区区的三千两黄金,就算是三万两黄金他也是愿意给的,只要能找到
她便好。

  「是 .」青衣人拱手,立马退了下去……

  拿到了神秘人给得桃花确切的所在位置的地图后,夜琥焰便携带着数名得力
属下,骑上黑色俊马往信笺中所绘地图上的方向奔驰而去。

  马蹄过后,路面上扬起了一串串的尘土来。

  我笑得合不拢嘴。李家少奶奶出手真真是大方,制作三十件的衣裳够我挣个
满堂红。

  我送着李家少奶奶走出了衣坊店。

  「慢走。」我举起手中的绢帕向她轻挥了一下。

  李家少奶奶上了马车,回眸对我微微一笑,便放下了手中撩起的布帘子。

  我注视着马车远远离开后,才缓缓地转过身去,刚想进衣坊店里去。突然听
到身后的远远方向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

  我转过头去,顿时脸色煞白了起来。──虽然是他们背着光,我看不清他们
的脸,但是我从中间那人身上反射出的绚烂太阳光的而如火焰般燃烧的白色玉石
环佩上可以清楚地知道他就是夜琥焰。

           我本能得提起裙摆便想跑──

  我忘了我现在正是易容的样子,他也许认不出我来。

  不要慌,不要慌!于是我缓缓地放下裙摆,优雅地踏上门前的石阶,走了上
去。

  「啊──」我尖叫了一声,我的身子突然被人凌空跑起!扭头一看,我全身
血液变得冰凉。──夜琥焰!

  「我终于找到你了!」夜琥焰嗓音微窒哑,黑眸中掠过了一道的喜悦焰彩。
他笑了,笑得开怀,笑得激动。

  「你是否认错人了?」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毕竟我易容了。

  夜琥焰听我这话后,嘴巴本是开怀的笑立马变成了阴鸷的冷笑,他的手指快
速伸到我的耳后撕掉了我的易容的薄薄面皮,「认错?我纵便认错了所有的人,
也不会认错你的。」因为她的身姿早就在不知不觉得深入在他的脑海里了。他岂
会认错?

  我心底窜出森冷的绝望!难道我又要回去过那种被众多男人凌辱的日子么?

  「我有个小毛病,就算是失败了也依然喜欢追根溯源。你能告诉我,是怎么
找到我的?」我要问清楚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妥当,才他给抓到了。这样在下一
次的时候就可以改善过来。

  夜琥焰笑了笑,「江湖上能人易士多得是。虽然你的易容术很高明,但是道
行高深的江湖能人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又因你的身形不变,……你又长了这么奇
特的门牙,那些人还是能判断出你便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缓缓闭上眼,心底凉飒飒的。是了,就算易容术再厉害,也改变不了本来
身体上本来的那些特征:比如我的微凸如松鼠牙的大门牙;比如我的身高;比如
我的身行。不过──「哼,能人虽然多,但是他们都没有见过我,岂能知道我的
本来的身高样貌?」我故意冷笑了一声,提出了心底的疑问。

  「这又有何难?我可以把你的样子绘下来让他们看,也可以形容你的样貌给
他们听。」夜琥焰如实地告诉她这些,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死了那条心,以后不要
再妄想逃离了。──随后他低低地趴在我的耳边说道:「所以你就死了再次逃离
这一条心,就算你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依然有法子找到你的。」

  ……

  行至一处茂密的树林中,倏地从树上飞跃出几十个黑衣人。

  刹那间,林间百鸟扑翅而起。树林间羽毛纷飞,刀光剑影。

  有一道身影迅速地向夜琥焰袭来,虽然他脸蒙着黑布,身穿着黑衣,但是那
身形我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他来了?!我的心隐隐激动着。

  突然又有一黑衣人举剑移动快速地脚步,直直地向夜琥焰刺来。

  夜琥焰抱着我的身子凌空一跃,跳下了马背,把我保护在他的身后。抽剑挡
住来势汹汹的剑锋。

  猛的,那条熟悉的人影突然凌空一跃,来至我的身后,长臂一伸,将我娇小
的身躯一把攫住,便把我稳稳地抱进他的怀里。

  一阵熟悉的男性麝香味从他的胸口飘荡进我的鼻尖,这味道是白XX的。他
来救我了!

  夜琥焰眸光一寒,手中剑风忽转,向护着我的那条熟悉的身影凶猛袭来。刹
时,我的眼前刀光阵阵。剑风阴森的扫起地上落叶,瞬间落叶如花瓣般在天空中
飘零……

  「嗯。」护着我的白XX突然闷哼了一声,我扭头一看,只见他的胸口被夜
琥焰的剑给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倏地把他的黑衣给染湿了!见此,我双
唇翕动,小脸瞬间煞白……

  突然又攻来几个黑衣人把夜琥焰给围住了,其中一人高喊道:「主子快走!

  「你们自己小心!」说完,他便抱起我的身子用轻功飞向看树梢。脚尖点着
树叶飞往远处而去……

  第034章。自毁一千珓壑深林。

  「桃花妹妹,我们就在此地生活几天罢。」

  「嗯。」此处依稀能听到溪水潺潺的流动声,我想白大哥选择在这里,一定
是想能够饮水方便。

  我寻了一颗开花的大树下,用树枝扫去了树下的落花和落叶,取出了包袱里
的一条软绵绵的地毯铺在了树下,再扶着虚弱的倚靠在某一颗树杆上的白逸研坐
在了铺着地毯的地面上。

  「白大哥,我们为什么不进城里去或找个有人住的村落隐藏?而要流连在这
毫无人烟的深山里头?」我们已经在这山里徘徊了好多天了。只吃了些白大哥偷
偷潜入城里带来的一大包袱的干粮。

  白大哥虚弱地笑了笑说:「你被我救走,夜琥焰定会派人告知严晟,而严晟
定会下令封锁城门严加追捕。所以在城里或者村落都不是安全的藏身之处。」

  「哦,我明白了。还是白大哥想得周到。」我点了点头,待我抬起头来时见
白大哥正虚弱地倚靠在花树的树杆上,我难过地低下头去,「是我连累了白大哥。」

  「桃花妹妹别自责,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不碍事?」他越是安慰我,我越是难过。

  「这是什么了?我怎么越说,你的泪倒是流得越凶了起来?」白大哥紧张地
从树杆上直起身子,双手无措地往我脸上帮我擦着腮边的泪线儿。

  我羞红着脸连忙从地毯上站起身来,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两腮的泪水,笑道:
「白大哥,你在这里歇息一会儿,我去取些水来。」

  「嗯。」白大哥温柔一笑,缓缓点头。

  我亦对他咧嘴笑了笑,便从米白色的包袱里取出了水袋子,往水声潺潺的处
走去……

  待桃花走远后,白逸研一改刚才的虚弱,漆黑的眼眸锐利地盯着树丛中的某
一处的,低醇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被跟踪的不悦,「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处的树丛中窜出了一条绿色身影。

  「主子!您可清楚您现在在做些什么吗?」嫦鄄很愤怒,她眼神中充满了悲
伤与不解,「那个妓女真得就值得主子您这般的牺牲吗?」为了取信与那妓女,
主子居然故意让自己被夜琥焰刺伤!!

  「游戏如同赌博。」白逸研轻淡的语气不疾不徐,「这世间没有无筹码的赌
局。想玩就必须付出代价。」

  「主子,您以伤害自己的身体来换那妓女的信任这样做值得吗?」嫦鄄心急
如焚,「主子从来都是在玩别人,而这次主子却也是在玩自己!!」主子这是玩
得太过分了,竟把自己也给玩进去了。

  白逸研双眸眯起,神情中盛着浓烈的危险气息,阴森的语气像是从地狱而来,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嫦鄄连忙跪地,「主子息怒,嫦鄄不敢。嫦鄄不求别的,只求主子能够安好
嫦鄄便心满意足了。」嫦鄄握紧拳头,抓断了地面上的绿草,「赌局向来是分了
大小的。小赌怡情,大赌却会伤身。毕竟这世间因赌赔了性命的,大有人在。小
游戏自是主子生活中的调剂品,但是玩大了就不好了。」嫦鄄只怕白逸研玩过得
走火入魔了。

  白逸研狭长的眼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细缝,他不耐烦地对嫦鄄挥手道:「够了!
你退去罢。」

  嫦鄄眼角落下两行清泪,长睫低垂,掩饰住了眼眶中因焦虑而发了红的瞳孔。

  嫦鄄跪在原地,不死心地再度开口劝道:「请主子听嫦鄄一言,不要因为玩,
把您自己也给赔进去了。」主子完美的身体曾几何受过刀剑之伤?而主子却为了
取信那妓女居然故意让夜琥焰把他给伤了。这个兆头很不好,她心底有一种噬魂
的不安感在剧烈流窜着。

  「住口!你这个不长见识的东西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白逸研眸光骤然阴冷,
胸中的怒意巅狂地滔逃邙起,他长臂一伸卡住了嫦鄄的脖子,力道重的几乎要将
颤鄄的脖子给扭断了去。「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妓女就能祸害得了我吗?」

  「砰!」地一声,他单手将嫦鄄的身子狠狠地甩出了几米,阴森的话语从齿
缝里迸出,「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自作主张的来找我,若是被她看见,坏了
我的游戏,你就提头来见吧。」

  嫦鄄听此,小脸上的血色全无,心中那股急躁的焦虑不由得更深了,主子他
难道就没有发现为了那妓女,他变得易怒了起来?

  她握住脖子,兀自不停地咳嗽着,全身萧瑟地从地上强撑起身子来,「是。
嫦鄄告退!」

  天色沉暗,无星亦无月。

  身旁的篝火火光冲天,树枝在燃烧中发出「劈啪!劈啪!」的响声。

  白大哥从铺着干草的地面上挣扎地爬起身来,身后的几缕发丝携着白色飘逸
的发带滑落至他的胸前。

  「白大哥,你怎么起来?」我连忙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倚靠在花树的树杆上。

  白大哥笑道:「我没有那么脆弱,你不要当心。」

  我气急,「脸色都发青了,还敢说自己没有那么脆──」我激动的抬头,不
想却因距离的关系,我的唇轻轻擦过了他薄薄、软软的唇瓣。说话声亦嘎然而止。

  他的长臂缓缓地横过我的腰,他收紧力道:我啊地一声,整个身子撞击了他
的怀抱里。

  「白大哥,你──」我娇嗔,同时也羞红了脸,只因我们之间近得好像没有
了距离般。

  「嘘!」他伸出中指竖在我的唇上,缓缓闭了眼,低下头来,轻如蝶翼的吻
落在了我细致的两眉之间,片刻后又轻轻移到了我颤抖的长长睫毛上……

  「白大哥……」我双手微抵着他的胸,轻唤着他的名。

  他的舌尖划过,尝到淡淡的咸味,以前他可能定会马上吐了出来,嫌弃她太
过脏了。可是如今他却甘心地细心用舌尖去细细舔弄。──想到此他冷了眼眸,
他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不过只是为了『游戏』更加得真实而已。

  我的脸上泛起一片酡红,心,在他轻柔地亲吻中不由地加速了地跳动了起来。

  「白大哥,不要……」我羞涩地微微偏过了脸去,他本是要印在我唇上的唇
顺着我扭头的动作轻轻地落在了我嫩白的耳廓上。把热气喷得我一耳皆是。好痒
……

  「白大哥……」我的力道撼动不了他如山稳的身子。

  缓缓地,他便张开了他温润的唇湿湿地含住了我的耳垂,唇瓣轻轻地吸吮了
起来,任淡淡的咸味在他的口腔里泛滥了开来……

  他的舌头往下,舔到了我的下巴。

  他的手指挑高了我的下巴,就着我抬头下巴的姿势,他的唇细细地吻遍了我
下巴的每一寸肌肤。

  「白大哥,唔──」他的唇猛的往上,封住了我的小口!并撬开了我的贝齿。
他的舌伸进了我的口腔里搅动着我的舌。灵活的手随之也缓缓地从我的腰上攀爬
到我的胸前。隔着夏日里的薄薄衣衫,他整个大手倏地覆上我浑圆的乳肉,恣意
地把我的圆润的乳肉搓揉成各总不规则的形状,惹得我娇喘连连地倒抽了几口气!!

  随着他越来越大的动作,一股潮热自我的小腹缓缓蔓延了开来,把我原本薄
凉的肌肤染成了滚烫滚烫的。

  他的身子一翻,站起身来,把我娇弱的身子发狠地摁到了花树的稍微粗糙的
树杆上。大手探进了我的衣裳内,抚摸着我圆滑的肩膀。

  他修长的手指佛开我散落在耳边的柔细发丝,再次轻吻上我白嫩的耳朵,舌
尖不安分地在我敏感的小洞内挑逗着穿插了起来。

  「啊……」好痒,我忍不住地打了个激灵。

  身旁的篝火火光被风摇地闪烁个不停,木头在「劈啪!劈啪!」的燃烧中飞
溅出星点的小光,灿若星辰。

  「桃花妹妹……」他低哝地软软喊着。

  我被他的这一声柔情喊得全身酥醉了起来。

  「桃花妹妹,让我碰你……」他低醇的嗓音在我耳边轻轻地响起,浅浅的呼
吸更加急促地喷洒在我的耳洞内。我不能自主地不停打了个激灵。体内躁动的情
欲彻底被他勾了起来。

  「可是白大哥身上还有伤在……」

  「伤口早就结巴了。不信你摸摸……」白大哥捉起了我的手往他曾受伤的胸
口上摸去。

  「可是白大哥的脸还是很苍白……」

  「我没有事。只是我身上还有些内伤在,所以脸色看起来苍白了点。」

  「可是……」

  「嘘!桃花妹妹,没有可是!让我碰你,好吗?」

  我微仰着头,小口微微张着大口大口地吸吮着新鲜的空气。无言的默许了他
想要的『触碰』。

  他明了的一笑,双手伸进了我的衣襟里,捏住我的绵乳,呼吸急促地把软软
的乳肉揉捏成各种的形状。

  我垂下眼,只见薄薄的衣裳上挺现出他手掌不停捏弄的形状来。

  我经受不住诱惑地伸出粉嫩的小手包住了他插在我衣内的大手……

  突然,他的指尖紧紧揪住我胸前的乳头用力的一扯,我忍不住地呻吟出声来,
「啊……」

  不知何时,他解开我系在腰侧的衣绳。因今日我穿地是一件直衫,又因此时
正是初夏时节,所以他这一解,便露出了我里面的肚兜儿和下面的亵裤来。

  他的大手绕到我的颈后解开了打着小蝴蝶结的红色绳子,肚兜瞬间垂落到了
地毯上。

  肚兜滑落的刹那,衣料轻轻地摩擦过我的乳头,让我的两只乳头敏感地变硬
了起来。

  「呀!」我轻叫着低垂下头去,纤细的双臂本能地怀抱在胸前,小小的掌心
交叉地遮住了两颗发硬的乳头。硬生生地把两株丰润的乳肉深深的挤压在了一起,
挤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儿。

  随即我的两只手腕被白大哥给捉住了交握地反箝在我的头上。

  『啊……「我娇吟出声,双手向上,双乳弹跳地颤了两颤,乳尖更加凸了出
了起来。一颗跳动的乳头正与他低下的头相遇了,他含笑地叼在两排洁白的牙齿
间相互摩擦着。

  「喝……喝……」我又羞又燥地急遽喘息了起来。被吸去的乳头随着呼吸,
一挺一挺地往他的嘴里送了去。

  「唔……」一阵阵欢愉从被吸吮的乳峰上传了上来,我的下体一缩,泌出了
一股水流来。

  白大哥一笑,大掌托起了我的胸,用唇瓣用力的吸吮了起来。

  随后,他的大手缓缓的下滑,沿着我平滑的小腹,大掌插入了我的亵裤之中。

  「啊!」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又是重重的一颤,下体的热液更加凶猛地涌了
出来。

  他的手指觅到了我那长着软软细毛的阴阜,他的两根手指缓缓往下捏住我的
小阴蒂,拖着阴蒂的根部向上轻轻地捋了捋后又重重地摁住我的小阴蒂快速的左
右扭动了起来。

  「啊……啊……」小穴中的泌水越来越多,在我的穴口上爆炸开无数个从小
穴里涌出的小泡泡。

  紧接着他先用一根手指插到了我的阴道里,快速地来回戳刺了起来。等插了
十下后便再次加了一指进去。

  「啊……啊……」下体的水液越来越多了起来,逐渐地把白大哥的整个手掌
都打湿了。

  倏地,他解开了我的裤绳,我的亵裤顺势落到了脚面上。

  随后,他缓缓地在我的身前蹲了下来。抬起了我的左脚,我站不稳地连忙把
双手按在他的宽阔的肩膀上,以防自己摔倒在地上。

  我垂眼静静地看着他轻柔把我的裤子褪了出去。小脸更是烫到了不行。

  白大哥起身褪他自己的衣裳,月白色长裳缓缓落地,他那线条有力的蜜色胸
膛和我线条柔和的雪白胸脯,彼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是那么的融洽。

  粗如儿臂的阴茎暴露在空气里,嚣张地指天弹跳着。

  「啊……」虽然已经是第二次见到白大哥的肉棒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地被
它的粗大吓得惊叫了一声。

  他拉起我的小手覆上他的肉棒上,他的大手包住了我的小手,五根比我长了
好多的手指轻轻地按压着我的五指来揉捏着他粗大的肉棒。

  我的脸因他的这个动作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他见此忍不住地低低笑了起来。

  他低醇的轻笑声使得我的腿间幽谧的禁地逐渐地潮湿了。小腹深处的热液更
快更猛的咕噜咕噜地往外流着。

  他轻轻地用两根手指撑开我那通往子宫的阴道入口,火热坚挺的男根缓缓地
往阴道里插去。

  我屏住了呼吸,定定地看着他把肉物一寸一寸地插了我的小穴内。

  「啊……」肉物深插到了子宫,我的心也差点跳出了嗓子。

  我站被白大哥紧紧地拥到了他的怀里,重复着活塞运动。我的身体在白大哥
的撞击下,在他的胸前前前后后的晃来晃去。两只乳肉也「啪啪」地打在了白大
哥的胸膛之上。我还没有被脱去的长裳磨在白大哥的撞击下若有似无地摩擦着我
的身上,这种淡淡的刮弄感觉别有一番舒服的滋味。

  这时白大哥伸手将我左腿捧了起来,让我单脚站立,我的身子一个不稳,便
向后靠在了花树的粗大树杆上。

  「啊……啊……」我的双腿也因白大哥的这一个动作,最大程度的分了开来,
让原本就快乐的活塞运动更加的快乐了起来。

  渐渐地,我们俩全身都是汗,我下体的液体顺着白大哥的肉棒,嘀嗒嘀嗒地
落到了铺在地上的毯子上。

  白大哥的律动也越来越快了起来,他的肉棒开始毫不怜惜地使劲在我的阴道
里大进大出了起来。

  白大哥每次都把他的龟头拖到了阴道口,然后再挺腰一下子深深地插了进去。
白大哥的两个肉球打在我的屁股上,不停地发出「啪啪!」的声音。

  「啊……啊……啊、哈、啊、啊──啊……」我的喘息越来越浓重了起来,
每一声的呻吟声都伴随着长长的喘息声。臀上的肉随着白大哥的勇猛一插剧烈的
收缩抽搐了起来……是痛苦,又是舒服。

  「啊……啊……」我感觉到自己的阴道一阵阵的剧烈的翕动着收缩着。白大
哥每一次的插入,我的阴道便像是有吸力极强的磁盘般紧紧地把白大哥的龟头紧
紧地吸在子宫口上不肯放松!

  「啊──」随着白大哥粗大肉棒的强制性拔出,我子宫里的水被他的龟头给
倒吸了出来,顺着他的棍身,流经我们的屁股沟,有的直接流到了毯子上,有些
则顺着白大哥的大腿徐杏邙下……

  「嘶……桃花妹妹的穴好紧,吸得我好舒服……」白大哥舒服地仰着头,闭
着双眼,脖子绷得绯红。他的双手更是使力地摇动着我的屁股配合着他的挺腹抽
干!!

  白大哥应硕的大龟头不停地撞击着我软软的子宫口,我的穴口的那两片薄如
花瓣的粉嫩皮儿紧紧地裹住白大哥的粗粗大大的肉棒,并随着白大哥的插进抽出
快速地带入拖出。

  白大哥身后长长的白色发带跟随着他的抽送节奏疯狂地甩动了起来。

  长长的白色发带裹着几线发丝甩打在我的高高凸起的乳头上。不一会儿功夫,
我的乳头便被若有似无拍得发了痒……

  他火热的欲望插入我的腿根内的阴道里奋力的律动了起来。身后的大树竟跟
着他操我的穴的频率不断地「吱!吱!」摇曳着,晃落了一树的绿叶小小的粉色
花朵,白逸研暗哑的喘息与我柔弱的吐息在深林里交织着。

  我的头好晕啊,脑袋里昏昏乎乎地显现一片空白状态。小口翕动地张张合合,
喉咙里不停的发出舒服的音调来。「啊……啊……嗯、唔、嗯……啊……啊……」

  我的身子僵直的挺了一下,抽搐地抖了抖后,双手反抱住背后的大树杆,小
腹挺了出去,把身子弓成一个弓形。头往后仰起,沾满如朝露沾花般的汗水随着
一双绵乳的不停的抖动而缓缓下滑流到了倒三角的阴阜上,又顺着圆圆的阴阜滑
落进被撑地开开的阴阜中心线。

  白大哥的大阴茎在我越绞越紧的皱肉里愈抽愈急、愈插愈猛!一下更比一下
深、一下更比一下猛!沉重的抽干使得我们交合处发出湿润的「啪啪!啪啪!」
声响。好不淫荡,好不羞人!

  在极限的快乐中,我将双腿尽量地扯地更开,只到韧带隐隐作痛了我才肯摆
休。我的小腹找准了他戳进的时机狠狠的挺起,让白大哥的肉棒尽根地插入我的
阴道里。

  「嗯……好舒服……」这一个动作,使得白大哥的耻骨紧紧地挤压在我的阴
阜和阴核,软软绵绵、湿湿漉漉的肌肤相触的感觉让我舒服地低低赞叹了一声。

  我双手紧紧抵住身后的树杆,扭动着阴阜让白大哥的耻骨重重地磨着我阴阜
下的花瓣和挺立的阴蒂。同时也让白大哥硕大的龟头在我的子宫口中扭了几扭。

  「呃……哦……哦……」我的小腹剧烈抽搐,子宫里喷射出一股股的花液洒
在白大哥的龟头上,堵塞了他不停开合的顶端小孔。

  「喔……你这个要人命的妖精!抱紧树杆!」白大哥狠狠拍打了我的臀肉一
下,猛地提起了我的另一条腿。我的身子被他架空了起来。我整个人差点摔倒!

  「啊!」我尖叫了一声,双手紧抓身后的树杆,两条腿紧紧的夹住了白大哥
的腰。

  白大哥低吼一声后他的粗大的肉棒开始猛烈的抽搐了起来,紧跟着肉棒又狠
狠地跳了几跳。我便感觉有一股滚烫的热流直真地往我的子宫喷射而去!

  「啊!好烫……」我的阴道被他射地直颤抖。白大哥的精液连续射了五、六
下后方才停止了射精。

  我摇了摇臀,阴道口流出了一丝丝白色的黏液……

  这时白大哥畅快地吁了口长气,他的耻骨紧紧抵着我的阴阜学着我刚才的动
作──扭了几扭,也让插在子宫口的龟头搅了几搅塞满精液的子宫口。他一直这
般作弄着我,直到他的肉棒变软变小了才放下我的身子,再缓缓的拔出了他的肉
棒。

  「啵!」地一声拔罐声响,白大哥拔了出去,大股大股的黏稠液体挤开穴口
处的两片的薄薄肉膜儿狂涌了出来。

  此时,白大哥的肉棒已经抽得远远的,可是一条银线粘在他的龟头前的马眼
上,依然和我的阴道口紧紧相连着。

  白大哥伸手捏了捏我的阴蒂,宠溺地叹息道:「你这是舍不得我的离去么?
乖乖地再等一会儿。我定会让你很满足的。」

  他眼睛专注地对这穴儿说了这一翻话,穴儿像是听得懂他的话一般,穴口用
力的翕动了一下,那条银线瞬间断了开来。

  「白大哥……」我嗔怒地喊了一声,脸儿羞得绯红。

  「你的穴儿想要我,等下再好好的满足你。啵!」他含笑地说完后,便亲了
我的小嘴一下。

  见我的全身被热潮染成虾子红,白大哥畅快地大笑了起来……

  和女人做爱无疑是让一个女人爱上那个男人的最好方法。

  这也是毁灭她的第一步……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体力会好到这般的程度。

  他的大手紧紧扣住我弹性十足的臀部,我急促喘息地点起脚尖,紧紧地抵住
白大哥的小腹。

  「桃花妹妹,你的那里好紧……吸得我好舒服……呃……呃……」他被欲火
熏得腥红的眼泛起一层阒暗的颜色,喉咙间发出宛如闷吼的低鸣声。

  他的小腹一挺一挺地操着我的穴。我的脚趾则是一点一放地配合他的抽干让
自己得到更多的快感。

  一阵乌云从遥远的天际黑压压地浮游了过来,乌云滚滚间大雨磅礴而下。

  篝火很快被大滴大滴的雨点斜斜地扑灭了。

  粗大的雨点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整颗花树的花朵儿被打得
湿湿地落了下来。

  「白大哥,下雨了。嗯……嗯……啊……」

  啪啪!啪啪!……

  「嗯……嗯……就让它下!」

  噗嗤!噗嗤!……

  「我们要不要去避一雨?」

  「桃花妹妹,这里是荒郊野外的,我们要去哪里避雨?啊……啊……好紧…
…你夹得好用力……哦……呃……放松一点……嗯、嗯……天……我快抽不出来
了……啊、啊……」

  「啊……啊……那我们该怎么办?呃……嗯……」

  「嗯……嗯……我们继续做我们该做的事。喔……好舒服……嗯……」

  「啊……啊……白大哥,你轻一点。嗯……嗯……」

  「遵命,桃花妹妹……呃、嗯……」他在我的耳边温柔地吐了一口气,痒死
我了。

  「啊……啊……」

  「白大哥……」

  「嗯?」

  「你站着做了这么久……就不累了么?」

  「呵呵……」白逸研嗤嗤地笑了起来,「没事的,你白大哥体力好着呢。」

  冰凉的雨落在我温暖的乳头上,凉凉的感觉使得我不禁浑身颤栗起来,双手
紧紧攀住白逸研的脖颈,把身子更贴近他的。

  「唔……」身下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向我猛烈的侵袭而来,我的意识逐渐涣散,
小口里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

  下体熠熠反光,既水亮又娇嫩。

  雨点的下落过于的密集,一整片茂密的树林都成灰蒙蒙。

  耳边传来了飕飕的风声。纷纷的雨水,乱舞的花瓣,悠悠下落,翩翩盘旋。

  雨水合着湿润的花瓣顺着白大哥结实的胸膛流到了我们的交合处。花瓣儿卡
在我阴阜的软毛之上有些则落到了地面,雨水则顺着我的肉办流进了我的花穴里。

  白大哥身上的雨水也顺着他的胸膛流到了他的肉棒上,紧接着又流到了他肉
棒下面的两个肉球上。继续蜿蜒而下。又旖旎地顺着他的两条大腿流到了铺着毯
子的地面上。只是白大哥身上的雨水怎么有淡淡的红色?

  「啊」我此时从欲望中惊醒过来,脸色惨白,「白大哥,你的伤口怎么裂开
了?」

  「呜呜……」

  「傻丫头你哭什么?」

  「白大哥一定很痛吧?」

  「不痛,和桃妹妹做这样的事好舒服……」

  「呜呜……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呜呜……是我连累了白
大哥!

  「不哭了,乖!是白大哥想得不周到,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会下起雨来。明天
白大哥就去买个遮雨的帐篷来。」

  「可是,可是白大哥你现在……」

  「不痛,现在白大哥只感到快乐,没有痛苦。」

  「白大哥……」我绯红了双颊……

  雨水洒到了我们交合处又被他狠狠撞向我的小腹上的耻骨给拍打得高高得飞
溅了起来,好几次都喷溅到了我的脸上来。

  「喝……喝……」白大哥粗喘着气,他的脸庞被雨水浸染着一层妖冶的水亮,
泼墨般漆黑柔顺的发丝凌乱贴着额际,雨水夹着汗水顺着他的下颚淌下,滴落在
我娇嫩的乳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细细声响。

  随着雨水的越来越密,白大哥操着穴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了起来。

  我被白大哥的频率操得只能仰着头,大张着小口,微微翕动唇瓣,尽情地前
后晃动着自己臀,绞紧阴道内肉,想让搁在体内的硕大肉棒尽快的消肿下去。

  「呃……不要地这么夹……啊……」白大哥的屁股突然间更加快速地抛动了
起来。

  「啊、啊、啊──白大哥不要这么快……啊、啊……我受不了了!啊啊!」
白大哥的肉棒在我娇嫩的花瓣间忽隐忽现,不时地带出他前几次射精留下的粘稠
的白浊精液,一阵接一阵的强烈快感从被肉棒摩擦的穴肉上传来,我脑袋猛地一
片空白,双脚站不住地软了下去。

  白大哥连忙用一只大手扶住我的后背,另一只大手则摁着我的屁股,迎接着
他凶狠、残暴的操干!

  「啊──」他闷吼一声,下体的滚烫精液喷射进了我的子宫内……

  大雨中,白大哥静静地抱着我的身子站在软绵绵的毯子上。突然他「啵!」
地一声,拔出了他的肉棒,猛然蹲下身去,捧起我的屁股两眼盯着我那带着雨水
的软嫩花瓣。

  他像是被迷了魂般把唇贴到了我的阴阜上,紧紧把我的臀压到了他的嘴边,
伸出舌头泽泽有声地吸吮着我花肉上的雨水,如饮琼浆玉液。

  「啊……白大哥不要这样……嗯……」没有了大肉棒的堵塞的穴里的水液冒
着水泡地缓缓涌了出来。

  他张着嘴巴从蜜穴里吐出来的蜜液尽数地吸尽了口腔中,「咕噜咕噜」地吞
咽了下去。

  「桃花妹妹,你的蜜液好甜~ 」

  「白大哥……」从小穴中传来的麻痒感让我不自觉地扭了一下腰。

  「你的肉儿颤得好厉害,桃花妹妹定是很想要了吧?」

  「呜呜……白大哥你欺负我!」我嘴里虽然不承认,但是穴儿上传来那有如
千百只蚁兽爬过般的空虚感让我的穴口不停地翕动着。

  「嘘!不哭,马上给你!」

  正说着,白大哥便抱着我的身子,他躺在了水淋淋的毯子上,我以骑马的姿
势坐在他的小腹上。

  随后白大哥那火热硕大的龟头对准了我娇嫩穴口,龟头划开了我的两片的肉
瓣儿,肉棒顺着滑腻的花液,强势地直插我阴道深处!!

  「嗯……」阴道瞬间被白大哥的肉物填得满满的,我满足地呻吟了一声。

  「来!桃花妹妹,快些动起来!让白大哥更加的舒服……嗯、嗯……」白大
哥的大手扶着我的细腰,协助着我前后左右的摇摆运动。

  于是,我的屁股在他的身上前后左右的乱摆乱晃了起来,两只丰润的绵乳宛
如亦随着我的动作上下不停地抛动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草地上的水液越来越丰润,还好这里的草够浓密,土壤够结实,
所以流淌在地上的雨水并没有混上了地上的泥土。

  渐渐地,毯子上的雨水淹没了我的整个脚板,白大哥的墨黑发丝在水中沉沉
浮浮的飘荡着。

  雨水又随着我在白大哥的身上奔驰的动作被白大哥的屁股啪得水花四溅而起。

  「白大哥……」虽然是黑夜,篝火又全部被雨给熄灭掉了,但是天还有一点
蒙蒙的青,所以我能看见白大哥那快慰的表情。

  见白大哥舒服,我的心也雀跃了起来。臀部前后扭动的动作也就更加快速了
起来。

  「桃花妹妹,好舒服……啊、啊……对,对,就是这样摇动的,啊……嗯…
…」白大哥声线嘶哑地叫了出来。

  倏地,白大哥伸出手开始搓弄起我的乳房和乳头来,每次我用力摇一下臀部,
他便使力地扯一下我的乳头。

  「啊……白大哥不要这样!」我被白大哥情色的动作弄得全身哆嗦地一颤。

  「桃花妹妹,为什么不要?是白大哥捏地你不舒服吗?」白大哥故意这么说
着,然后双手骤然使力地掐我的绵乳,快速地把我的乳肉晃动出阵阵乳波来,再
用力地挺起小腹,用力地干着我的穴。他的阴茎时隐时现地快速地在我的小穴里
进出着。

  刹那间,我只感觉到我的阴道一阵强烈的收缩,皱肉开始使劲的绞着白大哥
的肉棒。

  这个动作刺激地白大哥狂吼了一声后,他双脚曲起,脚掌紧抵着地面,抱紧
我浑圆的臀部,便开始疯狂地甩动着他粗壮的臀,狠命地撞击我湿漉不堪的下体!

  「啊……啊……白大哥你轻一点!」白大哥的动作啪得他臀下的雨水溅了很
高,有好几次我的乳肉都淹没在被他臀部啪起我水液里……

  我的屁股每次都像是要被他的小腹给高高的抛起,又被他的大手给重重的压
下。

  渐渐地,白大哥臀部啪打着水液的「啪啪!」声遮盖了雨水打在树叶上的
「沙沙!」。树林间充满淫靡的声响……

  白大哥涨至极点的肉棒强力刺穿着我剧烈痉挛的肉壁,龟头直直插到抽搐的
子宫口上。此刻他精关大开,滚烫的精液全部射进了我颤栗不止的子宫内……

  在昏昏沉沉的高潮中,我仿佛听到白大哥的低喊声,「桃花妹妹,我爱你…
…」

  为了他的这一句话,我的心狠狠地一抽,全身皆坚硬了起来。过了许久,我
才把坚硬的身子放软了下来。把被雨水给淋地水亮的身子更紧的贴近他的怀里…


                ☆☆

  注:此文中因为女主对白逸研的感情发生了变化,所以白逸研在她的心里从
『白XX』变成了『白大哥』。

           第035章芳心错投(慎)

  酉时,在远处的山尖顶上挂着一轮硕大的落日。天边晚霞焰如火,天地间散
发着淡淡的慵懒色彩。

  走到浩大的雕花窗棂前,夏风掠过,只见院中高壮的大树上,数片绿叶从树
上慵懒旋转着满舞飘落,幽绿的落叶折射着黄昏橘红的微光。

  这一刹的天地景象,绚烂得不像是真实的感觉。

  我甜甜一笑,伸手接住了一片绿叶。捏着它小小的硬枝,拿在手中打转着。

  一阵阵清亮甜蜜的笑声传来,我扭头找寻,只见几个孩童正在围墙外面的捉
迷藏。

  见着这样美好的景致,我不由看得呆了。

  这时白大哥站在我身后,双手圈住了我的纤细腰肢,把下巴轻轻挂在我的肩
膀上,笑问,「桃花妹妹在看什么?」

  我扭过头去,隔着嫣红的夕阳光线与他对望着,笑答,「白大哥,你看那些
孩子多可爱!」

  白大哥循着我的视线到那群小孩身上,淡淡应了一声「嗯。」

  「白大哥,我也想要几个孩子。」我羞红着脸说道。可能是经历穿越的孤苦
和尘世间的磨难,让我极度渴望自己能有一群的亲人。

  这时,落叶软软的滑过鱼塘水面,激起数十个圆圆的涟漪。

  静默许久,听不到白大哥回答,我便疑惑地望向他,只见他的双眼深沉地盯
向了远处。

  「白大哥,你怎么了?」我脸色煞白,难道白大哥不想要我和他的孩子?他
是在嫌弃我么?

  他回过神来,把漆黑双眸的焦距定在了我的脸上,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脸,幽
幽道:「你这是在渴望有亲人么?难道你从来没有把白大哥当做是你的亲人么?」

  我焦急摇头,连声道:「不是的,白大哥!正是因为把你当是亲人才想要和
你──」当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时,便立即停下了发自内心的表白,可话语里却已
经把心中的意思给表达得清楚了。顿时,我的脸皮热辣辣的就如同是烈火在烤。

  白大哥中指勾起我的下巴,含笑问道:「那桃花妹妹想要和我有『几个』孩
子?嗯?」

  「白大哥……那只是个口误!你不要捉着不放!」我捂着脸,太丢人了,我
居然这么不要脸地向白大哥讨要孩子!还是几个!

  白大哥把我捂脸的手拿下来,性感的嗓音沙哑道:「好,无论桃花妹妹想要
多少个孩子,我都给你。」

  白大哥把我的耳垂含住,用他的牙齿轻轻拉扯,「就算桃花妹妹想要一百个,
一千个,我也给的起!」

  「啊?」我惊叫,跺脚,捶打了他的胸口一记,「一百个,一千个?你当我
是母猪啊?」

  白大哥低低叹息,眉眼弯弯,戏谑道:「我不会那么笨的把你当是『母猪』,
要是你是『母猪』,那我岂不成了『公猪』了?」

  「你、你……哼!我不理你了!」我羞怯地一跺脚,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却被他大掌一拉,我便又被他给拖回到他的怀抱里去。

  「怎么了?恼羞成怒了?」白大哥笑问。

  「你放开我!」我想拉掉他环着我的粗壮胳膊,但奈何力气差距较大,任凭
我拉,也拉不动他那粗壮的双臂。

  他酣畅大笑,抱着我的细腰,脚踏窗棂,借着踏力,我们的身子一跃而起,
飞向了院子里一棵茂密的古树上。

  「啊……白大哥,你抱我到树上要做什么?」

  「这颗树,枝粗叶茂,我们药在此『造人』,好让这颗千年古树保佑着我们
开枝散叶,子孙多多。」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我们该多多吸收这千年古树的精华,好让我们尽快生『几个』孩子出来。」

  「你、你净是油腔滑调的,没一句正经话!」

  「桃花妹妹认为『生孩子』是不正经的事?」白大哥一边吻着我的脸,一边
低笑轻问。

  「白大哥你这是强词夺理……」

  灵蛇髻,尖细脸,小琼鼻,细柳腰。薄薄的银绿宽袖与流水般柔软的淡绿裙
裾更把她的美好完全地衬托了出来。

  白大哥用几乎让人听之沉醉晕眩的嗓音赞道:「桃花妹妹好美……」虽然她
生得普通,但这一合适的装扮,却把她整个人粉饰得足矣倾人魂魄,让见者神魂
颠倒。

  白大哥双眼眯起,笑而不答,大手快速地抽去了我的软帛腰带,甩着长长的
帛丝挂与树梢上,摊开我的衣襟,解去我的肚兜,褪去我四方形的白色小亵裤…


  「白大哥,不要啊!会被人看见的!!」

  「傻瓜妹妹!茂密的树叶早把我们的身子严严实实的遮盖住了,他人怎能看
得见?……除非是他们长了透视眼才能偷看那成。」

  「白大哥,我们还是进屋去吧。」

  「衣衫都脱了,桃花妹妹你就依我一回,在树上做了,好不好?」他用他那
高挺的鼻头擦了擦我的鼻子。

  「不好,很羞人的。」

  「在树上做刺激,会比较容易有孩子的!」

  「假话连篇,哪有这样的事!」

  「有没有我们试过了不就知道了……」

  「啊!白大哥,我快掉下去了……」

  「脚站好,双手撑在你腰边的树杆上。」原来我的身后有一横着的树杆。

  「啊……」手肘刚撑上去,身后的树杆便上下不停地晃动了起来,「白大哥,
树杆会不会被撑断了。」直径大约5厘米多的树杆会不会支撑不住我的身体?

  「不会,这么粗的树杆就算是再压上三个你也不会断掉的。再说它若是真得
断了,不是还有我抱着你的腰么?」

  「……白大哥,人们真得看不到我们么?」可是从我的这一个角度,透过密
密麻麻的树叶缝,我能依稀看到围墙外青草地上那群还在兴高采烈捉迷藏的孩童
们。

  「傻瓜!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去听桃花妹妹的身子?」白大哥宠溺地捏了捏
我的乳头,扯得我的乳房左右摇晃了几下。「放心吧,他们当然是看不见我们的。」

  白大哥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移动大手,厚实的掌心从我平滑的肚皮上直直
摸到了我的阴阜上。随着他的这一个动作,我浑身不能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在情
欲的支配下,我半推半就地便依了白大哥的意思。

  阴阜上两片丰润的阴唇随着白大哥来回的摸擦微微颤抖了起来,唇间的一线
嫣红的然镉讠端有一颗油亮的小肉芽正饱满的挺立着。

  白大哥用中指扣挖了我的小肉芽数十下后,便剥开我的然镉邬,插进了手指。

  「啊!」指头初时的进去,搁地我的嫩肉很不舒服,可是随着他手指的不停
抽插。嫩肉终是出了很多的水来。

  待我湿到足够接纳他的性器时,白大哥便和我站到了同一根横向延伸的树杆
上。

  随后,他便掏出了他那根充血的性器,用手轻握着,使得圆硕猩红的大龟头
堵塞住了我花液涟涟的然镬口,坚硬如石的龟头硬生生得破开我下体的然镬,直
插入能令肉棒爽快到战栗的肉洞之内。

  下体传来紧绷绷的感觉,我担心我的下面是不是被他给撑裂了。

  「啊!好涨!」我敛眼一看,只见可怜的两片的花唇已经被他的巨圆性器挤
开了好远的距离。

  「桃花妹妹,你不要太紧张,放轻松点,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他的粗哑的
嗓音在我的耳边滚动,从他唇中喷出的热气让我浑身酥麻地抖动了起来。

  白大哥双掌插进我摊开的衣衫内,罩在我腾空的臀肉上来回游走摩擦着。他
狭长眸子紧盯着正努力吸吮吞咽着巨大肉物的娇嫩小花穴。

  夕阳斜斜照进密布的树叶中,斑驳的光圈红光把我的身子照耀地如同顶级白
玉一般洁白无瑕。

  上边他炙热的唇在我的锁骨下方吸吮出一个又一个的红色唇印来。

  下边他双掌抓紧我的双臀,耻骨紧紧抵住我的阴阜,中间不留一丝空隙。
「啊……白大哥……嗯……」我控制不住地浑身抽搐了起来。

  「这样磨着你,你舒服么?」他的肉棒并没有在我的体内抽动,只是把耻骨
重重抵住我的私花,扭动起他的臀部,左右上下的变换方位的摩擦着我的胯间的
娇嫩。──扁扁地挤压,狠狠地把私花磨扯成扭曲的形状。

  「啊……白大哥,我好舒服……啊……啊……你磨得用力一点……啊……啊
……对!啊……啊……白大哥重一点……啊……你摩擦到我的阴蒂了……啊……
啊……白大哥,我不行了!啊──啊──」

  「桃花妹妹真没用,我还没开始操呢,你怎么就不行了……」白大哥嗓音沙
哑地取笑着我。他稍微停止了用耻骨『磨』我私花的动作。

  「啊……啊……白大哥,白大哥,再用力磨着我的肉肉,不要停……不要停
……啊……啊……」

  「桃花妹妹,我不要『磨』你,我要开始『抽插』你了。」白大哥彻底停止
了用耻骨『磨』我私花的动作。

  「嗯……白大哥……白大哥……我好难受……啊……啊……」我仰头,挺起
小腹,把长着黑草的阴阜紧紧和他的耻骨贴在一起。

  「噢!我快被你绞断命根了。桃花妹妹不要着急,我马上就操你,狠狠的操
你!啊……啊……」白大哥的大手在我的臀肉上稍微地移动了一下位置,再抓紧
我的双臀,先浅插钱抽。待捅了二十多下后,他的律动速度愈来愈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随着他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从我
喉咙间发出的颤声就越来越急促了起来。

  「耶!你们看,那颗大树在发抖!」我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孩子正用手指着
我们所在的这一颗树。

  「啊!抖的好厉害哦。大树是不是生病了?」

  「啊、啊……」我压抑着声音道:「白大哥,你不要动!啊、啊、啊──我
们被发现了!」

  「他们不会看见我们在树上的。」白大哥沙哑道。

  「唔、嗯、啊、啊!可是他们明明发现了。」

  「少管那些孩子,我们套着正舒服呢,怎能因为几个孩子好奇的话就停了下
来!」

  「可是……啊、啊、啊──」可是,见一棵大树抖动的这么厉害就连大人都
会惊讶的啊。

  「没有可是!啊~.啊……你的小穴里跳的厉害,绞得我好舒服。喔……」

  「你胡说,我爹爹说树生病是不会发抖的。」其中一个小孩人小鬼大的说道。

  「那你说树为什么抖动的那么厉害?」一个小孩提出了疑问。

  人小鬼大的小孩子提出合理的解释,「可能是有两大猫在树上打架吧?」

  「哎呀,你们都别猜了,我们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一个胆子较大的
孩子说道。

  「可是我娘说不可以偷偷爬进别人的家里去。」一个小女孩正直地反对道。

  另一个小男孩瞪了一眼小女孩,争辩道:「我们只是进去看看那颗树是什么
了,又不是偷东西!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小女孩还是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

  「哎哟,小梅你好罗嗦,你要是再罗嗦一句的话,以后我们就不和你玩了!」
小男孩恐吓道。

  小女孩立马捂住嘴,不敢再说话。

  这时,那个人小鬼大的小孩又说道:「可是他们家的围墙这么高,我们怎么
爬得进去?」

  「嗯……是啊,干嘛要把围墙建的那么高,这不是存心让我们为难吗?」众
男孩失望地低垂下头,看来他们是进去无望了。

  「啊!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进去!」一个男孩突然叫了起来。

  「什么办法?」众男孩们眼睛晶亮了起来。

  「我们可以找找有没有狗洞,我们从狗洞里进去。」

  「好主意,那我们快去找找,小虎你们几个去那边找,小北你们几个跟我去
这边找!」一个个子较高的男孩指挥到。

  「好。」男孩们整齐的应声道:随后便兵分两路地跑开了。

  我屏气听到此处,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啊、啊……好可爱的一群小孩!
嗯、嗯……你慢一点……」

  「我们以后生的小孩会更加可爱。嗯……」白大哥一边笑着和我说话,一边
仰起头,更加努力的抽插。

  我笑道:「嗤……他们说有两只大猫在打架!」

  「他们说的也对,不过也不对,是一只『大猫』和一只『小猫』在打架,然
后被压在身下的那只『小猫』会生出一只『小小猫』来!」

  「啊、啊……白大哥净是会欺负我!」

  「不欺负你,你怎么能生出『小小猫』来?」

  「白大哥,你讨厌……啊……啊……」

  白大哥笑而不答,只是性器在我的小花穴里更加快速来回抽动着。

  「啊、啊、啊、啊……白大哥,你轻一点!他们会不会进来啊?」

  「桃花妹妹即可放心,他们找不到的狗洞的。」因为建这个别院时,根本就
没有挖过狗洞。

  突然白大哥的手伸到了我们的双臀下接住了汇成小小溪流的淫水。然后磨到
了我的乳房上。

  「桃花妹妹下面的水流了好多,小穴也颤抖了好厉害。是不是在树上做特别
的兴奋?」

  「嗯……」我羞得把脸撇到一边去,不去理会他的一翻调戏。

  经过那些小孩这么的一闹,我顿时有些『性饥渴』地把双腿分得开开的。一
边把小腿努力地贴着白大哥的大腿,用力地向上抬起,磨蹭着。一边又拼命地妖
娆挺动着粉嫩结实又有弹性的屁股,下体涨凸凸的饱满花瓣也随着一挺一挺迎凑
向他的耻骨,让白大哥的性器能把我的小穴儿堵得更深更用力。好让白大哥干得
自己更加舒服,更加快乐。

  「啊……啊……白大哥再用力啊……」我又难过,又酥软,又舒服的呻吟着。
小口一开一合地吸吮着树叶间鲜美的空气。

  白大哥此时却故意不给我快节奏的抽插,他故意把他的性器缓缓地向后拖出
去一大节,再使劲地往前一推。「吱!」地一声,挤出许多晶莹剔透的淫水来。

  「啊!」我喊了出来,眼眶中溢出了眼泪来。

  「小虎,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痛苦的叫声。」墙外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

  「有么?我怎么没有听见?是不是你听错了?」

  「不会有错,我听得清清楚楚。是女人很痛苦的叫声。不信你再仔细听一下。」

  「嗯。」那个叫小虎的男孩应道。

  我吓得赶忙咬紧牙关,纵使克制到五官都扭曲成一团,我也不敢再发出一点
的声音来。

  白大哥这时则在我的耳边低低笑起,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了起来。敛眼只
见那根雄纠纠、硬梆梆的性器,在白大哥越来越快的律动中竟然把我的小穴插成
花液四流的淫荡景象。

  在白大哥快如闪电的抽插中,一浪接一浪的快感像狂风暴雨般向我袭来。

  就在这一刻,我倚靠的那根树杆「吱呀」一声断裂了。

  「啊!」我吓了一跳,连忙举起双臂紧紧抱住了白大哥结实的背部。「呜呜
……我就说这根树杆会断掉的,你偏偏就不信!」

  「可能是我们做的用力了。」说完,白大哥顺势捞起我修长的双腿勾到了他
的臀部后面。再抽回了挂在树杆上的腰带,把我的双脚交叉绑在了他的臀后。这
样一来,无论他怎么抽插,我的双腿也不会从他的腰后掉下来。容易了他的抽插,
也便意了我的享受。

  「没有啊。我刚才只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可能是你听错了。」那个叫小虎
的男孩又说道。

  「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女人的惨叫声。」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们快去找狗洞吧。」

  墙角边孩子的说话声更刺激起了我的欲望。我淫荡地跟随上白大哥的抽插节
奏,努力挺动阴阜,迎合白大哥暴虐般的抽插速度。

  啊……小穴里皱肉强烈痉挛了起来,一股液体从子宫内喷射出来,灌溉地白
大哥的性器阵阵酥麻。他咬牙狠插了数十来下后,便射出了浓稠的精液来……

  我的子宫贪婪的吸收着,把他射出的精液一滴也不剩的全部吸进子宫去。努
力地想要制造出一个可爱的小娃娃来……

  第二日清晨,白逸研随手卷起青竹的帘子,凉风透过窗棂射进了屋子里。带
来了清晨沁凉的触感。

  白逸研慵懒地斜倚在凉榻上,甩开金绸面月牙形扇面,扇了扇风,扇子上的
金色花纹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发着银白光影。

  「来人!」白逸研叫唤道。

  一声叫唤,便有一条青衣人从窗棂上串了进来。

  「主子。」青衣人垂首,拱手道。

  低寒说道:「按这张药方,把药材配来。」这药方上的每一味药都是极其昂
贵的补药,可是当它们合起来时,便会成为一种让人绝孕的『极品良药』。

  「是。」青衣人接过。

  白逸研眯起晶莹剔透的漆黑眼眸,阴冷的警告道:「药方里的每一味药都不
可以少,知道么?」这些药如果少了其中的一味便失去会失去它该有的功效。

  「属下明白。」

  「退下吧。」

  「是。」他拱手后便麻利地退了出去「啪!」地一声轻响,白逸研单手拢起
扇面,嘴角边勾起冷漠的笑容。低垂的浓密长睫遮盖住眼眸中的阴冷。

  一个被人插松了穴的肮脏妓女也配给他生孩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本来他是没有想到那么远的,等到她怀上了再打掉便是。但是她既然起了不
该有的心思,那么也就别怪他心狠断了她一生的子孙!

  醒来时,只见白逸研正端着一个白碗,含笑地坐在我的凉榻边。

  「白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白大哥笑道:「嗯,我早些起来给你配药去了。」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配药?我又没有生病,你给我配什么药?」

  白大哥神秘一笑,道:「你不是想要要孩子么?喝了这个药也许我们很快就
会有孩子了。」

  「这个是……」我从他手中接过药碗在鼻间闻了闻,依稀能闻出其中的药引
来。笑道:「不过就是些珍贵的补药罢了,哪能有你说的那么灵?」

  白大哥笑道:「你喝了便知道这补药灵不灵。」

  我双颊酡红。虽然我平生不喜欢喝药,可是也不能拂了他的好意。便硬着头
皮仰起头,一古脑的把汤药全部灌进了喉咙里。

           第036章郎心狼心(慎)

  院落书房。

  白逸研推开雕花窗户,片片沾露的花瓣,随着一阵清凉的晨风吹了进来。

  几瓣落了在窗棂上,几瓣拂过他的墨发、衣衫,飘落到了铺着白玉瓷砖的地
面上,大半的花瓣则被他的大掌一挥,一股气流迁制住花瓣,花瓣便如粉色蝴蝶
一般纷纷飘落在他的掌心之上,聚集成小小花瓣山。

  「阿楠。」白逸研叫唤着,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那叫阿楠的男子却还是如他
所愿的来到他的身后。

  「主子。」阿楠在白逸研身后单膝跪地,拱手,垂首。静待命令。

  「明日午时命所有坛主到此商议,不得有误。」白逸研一边低声的命令着,
一边把他的大掌缓缓倾斜,粉色的花瓣便如流水一般顺着他纤长的指缝间滑落到
白色瓷砖之上。

  「是。」阿楠应声道。不过主子给的时间未免太过仓促了,是邶廷楼要出事
了吗?

  「叫他们明日不要敲门,直接推门进来。」白逸研补充道。

  阿楠震惊抬头,「主子!?」

  「照办就是。」白逸研淡淡道。

  阿楠连忙又低下头去应声道:「是。」

  「你退下吧。」白逸研潇洒负手,银白色的衣袖在风中飘动。簌簌作响。俊
逸非凡。

  「是。」阿楠立马起身,一跃间又在白逸研的身后消失了。

  白逸研的唇缓缓勾起,明日又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翌日午时。

  「白大哥,吃饭了。」我左手提着装饭的竹篮子,右手轻轻叩了叩白大哥的
书房门。

  白大哥拉开了糊着天青色的!子门扉,左手接过了我手中的竹篮,右手拉着
我的左手进了屋里。

  「辛苦桃花妹妹这几日来,日日来给我送饭。」白大哥含笑说道。

  「白大哥,你又和我见外了。」我眉眼弯弯,轻轻一笑。「白大哥这几日你
好像特别的忙。」

  白大哥把竹篮放在了朱红圆桌上,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到了椅子上。他走到
门口关了书房的门后,便回到了桌边,坐在我的身旁。

  他笑道:「前些日子耽搁了些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处理。现在索性一次性就把
事情处理好,以后我便有空多陪着桃花妹妹了。」

  我羞怯地低下头去,「白大哥净会欺负我。」

  白大哥依偎在我的身侧,勾起我的下巴,戏谑道:「但显然是我『欺负』的
还不够,不然这么多个月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有怀孕?」

  我神色微变,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踱步至窗边,望着院中的花开灿烂
的葱郁花树,悲从中来。难道这个的身体因为被印上藏宝地图所以已经不能生育
了?──毕竟被那四个人侮辱了那么久,我却没有怀孕,这件事情不是很奇怪吗?

  「桃花妹妹你在想什么?」白大哥走到我身后,两只大手轻扶着我的肩膀。

  「白大哥……」我的嗓子噎得好生厉害,「我此生可能不会有孩子了……」

  白大哥温柔地圈住了我的身子,把我紧紧地抱在他的怀抱里,「傻瓜,不会
的。」

  「可是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由得我还不信吗?」我倚靠在他的怀抱里,低
声抽泣了起来。

  「那一定是我不够努力才使你没有怀孕的!」白大哥在我耳边低嚅道。

  「白大哥不是这个原因,不是的……不是的!我一定是不能有孩子了!呜呜
……」

  「不会的,桃花妹妹!你相信白大哥!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白大
哥大手轻抱住我的头,在我的脸颊上亲吻了起来。

  我的小手抓握住他在我胸前的手臂,哭泣到了无声,「可那群禽兽侮辱了我
那么久,我也没有怀孕啊……」

  白大哥抱着我的双臂倏地用上了很大的力气,他沉默许久后,才沙哑道:
「桃花妹妹对不起……」

  「这是你哥哥做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把责任都归在自己身上。」
我竟然接受他,也就把他和白逸研清清楚楚的分了出来。

  「要不是我哥哥,你就不会被……」

  我打断了他的话,「白大哥会因此嫌弃我么?」我缓缓转过头去,抬眼只见
白大哥满脸的心疼,没见白大哥有嫌弃的表情。可是小口依然止不住地问了出口。
我这是怕他在意,还是我自己在意?

  白大哥的脸色变地阴沉,「难道桃花妹妹还不能相信白大哥么?在桃花妹妹
的心里白大哥就是这样的人么?」

  「不是,白大哥。我只是害怕你会──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大
哥猛然重重、狠狠地堵住了嘴。

  白大哥只把我吻了到气喘吁吁时才放开了我的唇,他的大手依然狠狠地抓着
我的肩膀,怒道:「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知道了么?」

  「不会了,我以后不会再说怀疑白大哥的话了。」我把脸紧紧依靠在他的怀
抱里,双手紧紧地把他的腰圈住了。白大哥这么好的人,我怎么能怀疑去他呢?

  只因为我趴在他的怀里,所以没有看到他脸上那一掠而过的那一抹阴冷。

  算算时辰他们也该来了,再不行动便迟了……

  白大哥沙哑道:「桃花妹妹,我的爱……」

  听了他的这么一个「爱」字,我浑身便酥麻了起来。不由得呢喃着白大哥的
名字,「白大哥……」

  「嗯……」我吓了一大跳,白大哥突然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勾起我的下巴,
他的舌头放浪地与我的舌头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来势汹涌、毫无节制地滚动、吸
吮着我的舌头,弄痛了我娇嫩的舌根与水嫩的唇瓣。

  「白大哥……不要啊……唔……我们该吃饭了……啊……唔唔呜……」我急
着想推开他的头,可当双手碰到他光滑的脸颊皮肤时,我被他吻地正是酥麻。于
是,我的双手便不能自主地来回摩挲着他的脸来。

  我热情的回应,引来白大哥更狂妄的进攻,他一面重吮着我的唇,一面探入
我腰侧解开了衣绳子,动手有些粗暴地扯去了我的长衫,露出我淡绿色的肚兜和
洁白的长裙。他呼吸沉重地把他的大手探向我的身后,解开系在我身后、颈上的
肚兜带子,扯落了我的肚兜。

  「啊……」我那软绵绵的雪乳顿时蹦蹦跳跳地暴露出来。特别是雪峰上的两
点嫣红如莲子般圆润,娇小可爱到撩人食欲。

  「好美……」他忘情地在我的唇边赞叹道:大掌罩在雪白是乳峰上恣意地挤
捏、胡乱地揉弄。

  「桃花妹妹,你的乳头磨蹭得我的手掌好舒服啊……」白大哥修长的手指夹
紧我坚硬如石子的乳珠,开始一次次狂乱的向外有节奏的扯动成长长的肉条子。

  「唔……啊……白大哥不要……唔呜唔……」白大哥激切的动作害得我霍然
抽声地吸走了白大哥口中的氧气。简直已经变成了一个吸食男人痒气的小妖怪了!

  可白大哥对这一切都置之不理,他深深品尝着我的舌头,根本不去管我到底
吸走他多少口痒气……

  「唔呜呜……白大哥不要……我快不能呼吸了……」无论我如何扭身呜咽,
恳求推挤,他都不为所动,固执地持续撩拨挑逗着我的舌头,激起我连连的哆嗦
和发狂的战粟。

  这时,白大哥倏地褪去了我的长裙和长裙里头的四角亵裤,脱去了他银白色
的衣衫,又褪下了他的裤子,跳出一根长长硬硬的性器来。

  「白大哥你……」我双颊酡红,白大哥怎么可以在什么地方想发情便发情?

  白大哥的双手箍紧我的双臀,微微曲膝,抖动着屁股,将他的硕大的龟头贴
在我的阴阜中线上来回拖动,让我穴里面流出来的蜜液滋润他的巨大龟头。

  「啊……」我的脑袋在这个摩擦的动作下已经不能再思考了,我只觉地下体
的裂缝中流出了越来越多的水液来 .很快,我的蜜液湿润了他的整个龟头时,他
便微微地掰开我的花瓣,扯开小小的洞口,性器强悍的挺进了我的皱肉里去。

  「啊……」他凶猛的插入,捅了个我措手不及。我的双腿发颤,下体娇嫩的
皱然镨狂蠕动地吸吮住他的庞大的性器,更像有种隐形的力量拖着他的性器往更
深的子宫里去。

  「哦,桃花妹妹,你的小穴快要拉断我的命根么?」白逸研向他们两人结合
的地方看去,只见小肉洞口被他的性器胀得圆圆鼓鼓的,两片如两弯月牙儿的娇
嫩私花弯弯的包裹着他的巨大性器。穴里的褶皱更是剧烈颤抖地一跳接一跳地箍
紧着他的巨根。他仰头呻吟,那皱肉跳动的频率磨得他的肉根很是舒畅。

  「啊……白大哥,你的『命根』堵得我好胀、塞得我好疼……啊……啊……」
贯穿我的粗大不像是血肉之躯的性器更像是一柄又热又大的巨型烙铁。

  我被困在窗棂与他的胸膛之间,呼吸逐渐地困难了起来。皱眉痛苦地承受着
他的超大尺寸。

  「真得有那么疼么?看你把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白大哥的手指轻磨
着我紧皱的眉头。

  我点了点头。棍大洞小,不疼个死去活来才是怪事!

  「桃花妹妹,慢慢地你就会适应我了。那时白大哥定操得你舒服的把水流个
不停。」

  「呀!白大哥你好下流……」

  「这不是下流,是风流。嗯……来吧,桃花妹妹!我们一起来『舒服』吧…
…」白大哥粗哑低吼,缓缓地把他刚捅进去的性器慢慢地拖出6寸,再狠狠地全
根而没的戳开皱肉,直捅子宫!「啊……桃花妹妹,我好舒服!你舒服了么?」

  「啊──」摩擦带来了剧烈的快慰,我颤了腰肢,抖了双腿。

  见我如此不禁操,白大哥笑地宠溺,笑地戏谑,「怎么?我才刚捅了这么
『一下』,桃花妹妹就受不了了么?等下我『百下』、『千下』的捅你、插你,
干你!那你可要怎么办才好啊?」

  「啊……白大哥你好坏……」我无地自容地轻轻嘤咛了一声,便把脸藏在了
他的胸膛里,把流着汗的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来回的磨蹭了起来。

  白大哥见此,无奈地摇摇头,咯咯笑起,「我的胸膛倒成了你擦汗的布料了。」

  当白逸研想进一步挥动他的屁股时,书房外便响起了一阵阵的脚步声。

  「啊……呀……白大哥,有人来了!你快拔出去啊」我紧张地推挤着白大哥
的小腹,用尽力气地把紧紧插进子宫的粗长性器缓缓拔出去。当龟头终于被拖到
穴口眼看就要成功地把白大哥的性器给拔出穴外时却,白大哥的大手紧按着我的
屁股,龟头又狠狠地再次捅了进来!

  「啊!」我被戳地幸福地叫出声来,阴阜上的肉儿欢快的抖动了两下,皱肉
再度疯狂得包围住了白大哥的大阴茎……痴迷的翕动……热情的吸吮……伺候地
大阴茎舒服得抖了抖……啊啊……阴茎抖动的好厉害,磨得我的肉儿好生舒服!

  「白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不是叫你拔出去的吗?」我又气又怒又怨又恨。
其实我也舍不得白大哥的大阴茎离我的肉穴而去。但是形势所逼,我不得不狠心
违背自己此刻的心意,忍痛割爱要它拔离!

  「傻桃花妹妹,开弓没有回头箭。做到了一半,你叫我如何拔得出来了?」
白大哥边说,边缩动屁股,扭转性器,给我性福。

  「嗯……」天哪,被白大哥这么一扭,我的全身都酥了,下体的水儿叽哩咕
噜的喷洒了出来,弄得白大哥的大腿根本都湿漉漉的。

  「啊啊啊啊啊……白大哥你快出去,有人来了,有人来了……」我急得如同
热锅上的蚂蚁。

  「嘘!」白大哥一手猛地捂住了我的唇,一手快速拉下了青竹帘,「啪!」
的一声,青竹帘直垂到地上。遮住了一地的衣服和四条光溜溜的长腿。

  就在这一刹那,书房门被人「吱呀!」地一声给推开了。

  霍然,带来门一室的光亮。

  我僵直在白大哥身上,一动不也不敢动。老天保佑,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了…
…不然以后我恐怕没有脸见人了!

  因为紧张的关系,我的小穴里的皱肉一颤一颤地把白大哥的性器更紧更用力
地绞住。──绞力之大仿佛要把白大哥那粗长的性器给扭断了吃进子宫里去。

  白大哥被绞得汗水直落,额头上青筋暴起,脖子又红又粗,俊脸涨成了胭脂
色。他用了几乎能捏碎我骨头的力道:狠压着我的臀向他捅来的性器重重撞去!!

  啊……啊……小穴不可抑制的再度喷射出一大股水流来,热热痒痒地从我的
大腿直流到脚跟上……

  众人愣在门口。空气陷入死寂。主子不是叫他们『直接推门进书房』的吗?
可是主子现在人呢?

  我全身哆嗦,难以承受之重得翻了个白眼,软下双腿。白大哥接住了我瘫软
下去的身子,双手捧紧我的屁股,耸动屁股,挺着一根大肉棍在我的穴里缓缓进
出操干了起来!

  唔……我的肉穴被白大哥的肉棍捅得又酥,又麻,这怎么是一个『飘飘欲仙』
能形容得了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话,「主子怎么不在里面?」

  「不晓得,装饭的竹篮还放在桌上呢。可能是有事情出去一下。」其中一个
比较心细的人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在门口等主子回来吧。」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

  「风坛主,我们要不要把门给关上?」主子不在,他们把门给推开了不太好
吧?

  「我们既然推开了门,那就不要再关上了,欲盖弥彰反倒会惹来主子的不快。」
老者道。

  「风坛主说的是。」姜果然还是老得辣。

  我不停地吸气吐气,把提在嗓子上的心放回到肚子里。

  呼呼……还好窗子和青竹帘之间还有一条差不多0。6米宽的小廊道:让我
们站脚。那青竹窗帘也有足够的厚度、足够的长度,能阻隔住我们的身影和衣物
不让外面的人看到。再来,窗棂外是花树葱郁的花园,这里又是白大哥的书房重
定,没有下人敢到这片花圆里来。──不然在后有窗棂大开前有人堵门前的情况
下,我们今天的这般行为怕是被人给看光了。

  心踏实了,脑袋也就灵光了,我便有心情秋后算账了。于是我拉起白大哥的
大手,中指在他的掌心上写道:「白大哥,你怎么没有插门闩?」

  白大哥眨了眨眼,也抓起我的小手,中指在我的掌心上写道:「我一时忘记
了。」

  我心焦,继续在白大哥的手掌上写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大哥写道:「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什么也不可能做。我们一有动静就会
被屋外的人看到。」

  我写道:「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直站着啊。必须得想个解决的法子才成!」

  白大哥勾起唇角,抓着我的小手,写道:「好。那么我们就继续刚才未完的
事情,一直做到他们走了为止。」

  啊?我惊骇抬眼,直勾勾地盯着白大哥,白大哥这是在开玩笑吧?

  白大哥倏地将我压在高在我屁股之上的窗棂上,我的上半身被晃出了窗外,
光滑的背脊碰触到了窗外冰凉的绿叶,叶尖的水滴掉落在了我的背脊上,引来了
我一身的颤抖和难耐的战粟。

  白大哥,不要啊……呜呜……啊……啊……

  我连连摇头,双手狠命推挤着他的胸膛。可是我那微小的力道不像是推挤更
像是在给他按摩……

  白大哥在我耳边粗喘道:「你这个小妖精,我的乳头都被你的小手给摩挲红
了。哦……哦……使力捏……你磨得我好生舒服……」

  在厚重的青竹帘的掩饰下,白大哥一只大手抬起了我的右脚,另一只大手则
圈住我的细腰紧紧压向他的小腹,屁股紧缩,一耸一耸地便对我的下体发动了全
面的攻击。

  我用左腿站立,颤颤发抖。为稳住自己的身子,我只能把手肘撑在窗棂上,
稳固了自己颤颤巍巍的身子。

  一阵风袭来,树荫摇曳如海上的波涛。花树上的花瓣随风飘落在我双肘撑着
的窗棂上和我凸凸拱起的乳房上、肚脐上。

  风掠,身上汗液蒸发,激起了我打了一个接一个的激灵。

  突然有一片花瓣遮盖在我圆如莲子的乳头之上,那片嫣红的花瓣又随着白大
哥小腹的撞击力道在我的乳尖上一颤一颤的磨蹭着我硬硬的乳珠。

  磨着,刷着,乳尖上便传来了一阵阵冰冰凉凉软软绵绵的花瓣触感,快乐似
神仙的滋味让我眯起眼睛,尽量放松身体享受着他的操干。

  身子一切都幸福,只剩下被他撞得一下一下的往窗棂上碰的屁股,被砸的有
点发痛。

  我正想抱怨,可在这时,固定头发的玉簪子随着白大哥一颤一颤的撞击掉落
在窗外,我的长发飘落了下来,散在窗棂外面的两根树枝上,长长的墨发随着白
大哥的抽插,一抖一抖地扯动着树枝。发出细微的「哗哗!」声响!

  我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奈何时运不济,怎料,我的发丝扯动了树枝,发出
了一个很大的树叶颤抖的「哗啦!」声响!

  「谁在里面?」站在门前的人听到这一个声响,立即大喝出声道。

  我吓到肝胆俱裂,脸色惨白。全身顿时惊出了冷汗来。一动也不敢动地僵直
在原地。

  「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又有人提议道。

  死了,死了。这下真得死定了!

  「主子的书房是我们能随便进入的地方么?」另一个冰冷的声音阻止道。

  「可是青竹帘后刚才那个声响?」

  「不妨事。可能是鸟、猫之类的小动物吧。」

  「风坛主何来如此判断?要是偷盗、刺客之流又该如何?」有人不信,便提
出了置疑。

  老者淡淡解释道:「且不说主子的院落里暗卫众多,又各个身怀绝技没有人
能偷潜进来。就算是真有那么一两个人有本事的偷闯进来,也会是个『高手中的
高手』。既然是『高高手』又怎么会发出如此大的声音,露出这么大的马脚?所
以刚才发出声响的只能是鸟、猫之类的小动物无疑!」

  「嗯,风坛主说的有道理,是我莽撞了。」唉!论谋略心思,他自愧不如。

  ……

  过了许久,没见他们有进来的意思,我才逐渐地放松了下来。

  白大哥的鼻头抵住我的鼻头,亲昵地磨了磨,嘴贴在我耳边,对着我的耳洞
吹了口气,笑道:「看你一脸的虚汗,定是被吓坏了?」

  我愤怒地捶打了他的胸膛一下,这一切还不是被他给害的?

  「桃花妹妹别生气,我这就补偿你。」在我还来不及表态的时候,整个耳垂
又被白大哥湿热的唇包裹在他的口腔里,他那灵巧的舌头过分的勾着我的耳垂来
回的顶弄、画圈、撩拨着。胯下的巨大阴茎没有因为他唇上的动作有一丝一毫的
停顿,它依旧是勇猛地继续着操穴的动作。

  啊……啊……嗯、嗯……哦、哦……

  我失控地扭动着腰肢,绵乳紧贴着他雄健的胸膛急遽左右扭动着摩擦着他结
实强壮的肌肉。

  白大哥微喘地以汗湿的额贴在我汗湿的额头上,我则虚脱地挂在他臂弯里,
任他绷红了脸,抿紧了嘴,屁股一撅一撅的疯狂操干着。

  这场性爱最大的缺憾就是为了不让性器相套发出声音来,白大哥每一次的插
入的速度都有所减弱。没有了两袋肉球拍打我屁股的声音和性器急急剥开水的声
音,这一场性爱除了不能克制的呼吸外,倒真成了一场『无声的性爱』。而窗外
鸟鸣的『喳喳』声合着风刮树叶的『哗哗』声,有效的遮盖住了我们两人不能控
制的呼吸声。让这场『无声的性爱』变地天衣无缝了起来。

  为了减少缺憾,我便开始挺动起了腰肢,当白大哥插进性器时,我便挺起腰
肢,献上自己的阴阜,让白大哥的性器能够把我插得更深、更重些。──龟头撞
到子宫上的那种极致酥麻,至少能缓一缓小穴不能被『快速』操干的遗憾。

  被操到晕眩,被干到脚软。我支撑不住地单腿一抖,身子一矮,白大哥的性
器弹出湿漉漉的肉洞,发出「啵!」的一声拔罐声响,不过还好这时风大,哗哗
风声有惊无险地帮我们遮盖住了声音。而那沾着花蜜的龟头上下弹跳着的磨蹭着
我的肚脐。

  「你还真不禁操……」白大哥嘴边挂了个坏坏的笑,弯下腰抱起我的臀,扶
我站直了身子,他重新握着他的性器抵在我的小穴口,缓缓地、不发出声响地把
他那硕大的性器再次捅进我的身体里面去。捧紧我的屁股继续捅干……

  过了许久,不见白逸研从『外面回来』,门前有人便开始耐不住寂寞地说话
了,「你们说主子这次紧急召唤我们来此地,是不是知道有什么事情?」主子飞
鸽传书,命令他们今日午时便要到此地书房来。还特地交代下去『不要敲门,直
接推门进书房。』可是主子自己却不在书房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雷坛主,小心祸从口出。」雨坛主小声警告,风坛主素来和雷坛主关系最
好,自然不能看着他因为口舌的莽撞把主子给得罪了。不过主子十万火急地把他
们召来,他自己却又不见踪影,这欲意何为?唉!近来主子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他们的说话声音提醒了已经被白大哥搞到七荤八素的脑袋,我立马惊醒地瞪
大了因为被撞而发了昏的双眼。脑袋保持了该有的警惕,咬紧牙关,不能让自己
的小口发出一点的声音来。

  肉穴被白大哥越插越水,随着白大哥性器一捅一捅地操干,「咕唧!咕唧!」
的插肉声再也遮盖不住的在空气里响起来。

  「耶?这是什么声音?」众人屏气静听,耳力好的人,自然是听地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这个声音……对他们来说太过熟悉了!

  我骇然,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双目圆瞪。可白大哥却依旧不为所动的耸动着
他的臀部,干了数十下后,他还变本加厉得越操越快的癫狂戳了起来!

  「啊……啊……」白大哥颤声叫起,仰头,发了狠,撇一口气,双手捏紧我
的屁股狠命地干了我的水穴十多下。直干地穴儿哆嗦个不停,穴中花液肆意涌出。

  此刻两只肉球不可抑制的开始甩打着我的臀,发出「啪啪!啪啪!」声响,
在静寂的空气里听地特别的清脆动人。

  死静,死静。众人大眼瞪小眼,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白大哥?!我吃了一大惊!白大哥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发出声音来?

  「喝……喝……对不起,桃花妹妹,他们要听就听去吧。我受不了,我必须
狠狠的干你!插你!操你!啊……啊……我要狠狠地操你,操烂你!喝!喝!再
不快速抽动肉棍干你,我会疯掉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大哥,你好过分!!你怎么在最后关头反倒是守
不住了呢?!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连退数步,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啵!」的一声,白大哥的肉物再次被强行拔离了我的小穴。在空气里上下
快速晃动着。

  白大哥双膝跪地,双手先是曲起我的膝盖,再把我曲起的膝盖按到了两边。
把我的双腿最大化的掰了开来。一丝腥甜的香味从我的被掰开的细缝中散发了出
来,索绕在我俩的鼻间。

  白大哥低下头来亲我的嘴,性器对准了细缝,「噗嗤!」一声捅进了我的小
穴里。开始了泯灭人性的撞击、捣干。

  「啪啪!啪啪!」的声响和「噗嗤!噗嗤!」的声响一时间不绝与耳。

  众人倒抽一吸!原来主子一直在房里抱女人。还好他们没有说些怎么不该说
的话。不然以后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大哥缩紧臀肉,挺着硬梆梆的性器,硕大的龟头一下接一下的直砸在我的
花心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大哥的下体越插越快,
他的颤叫声也越来越紧促了起来。性器下边的两袋肉球快如闪电地拍打着我的臀,
发出了越来越急促的「啪啪啪啪!」声响。

  我下体的水激烈喷射,白大哥抽插发出的搅水声音便越来越响。众人听得热
血沸腾,惭愧不已。心里暗叹:他们的主子在此方面既是如此的勇猛!天下能与
主子比拟者恐怕没有几人。

  她小穴里头嫩肉层层叠叠的,白逸研每往里面捅一下,性器都被皱肉绞得死
紧死紧,他想拔动便要咬牙,缩臀,费尽的力气才能抽得出来。他耸动屁股狠狠
地捣弄着,想插松紧地要人命的皱肉!不想他越是捅得疯狂,她下体的肉洞越是
紧得要人命。他越是干地快速,她下体的肉洞越是颤抖得厉害。最终是绞得肉棒
发出「吱吱!」的嫩肉裹粗棍声。

  我难以承受呜咽地抽噎起来!──虽然脑袋被欲望全部侵占了,但是我还是
能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很不对劲。我们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可为什么白大哥还
不叫他们离开?

  「白大哥……」我哭泣地叫着他的名,眼底有着不能承受的崩溃。

  白逸研低眼,对上了我受伤的双眼。他顿觉得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用
手捂住我的眼睛,「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白大哥暴躁低吼。「桃花妹妹
说过不再怀疑我的!难道那只是假话么?」

  「没有!可是白大哥为什么还不叫他们离开?」我嗫嚅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对着门后的方向吼道:「滚!」

  「是。」见主子发怒,众人便纷纷奔走……

  「桃花妹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被欲火蒙昏了头了!你原谅我,原谅
我。原谅我。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好不好?」白大哥捧起我的脸,痴狂地
吸吮着我的嘴,下体的穿刺的动作却越来越快了起来。砸出清脆的屁股碰撞地砖
的「砰砰!」声响。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便不再压制自己的欲望,淫荡呻吟出声,
「嗯、唔、嗯……我原谅白大哥。啊、啊、啊……白大哥……我不行了……啊…
…啊……你小力一些!」再不轻些,我都怀疑我的屁股会不会被他的大力气给砸
烂了。

  我仰头,闭眼。静听着空气里粗喘的鼻音和「啪啪!啪啪!」的两肉相撞声,
感受着龟头狂捅猛插着子宫带来的阵阵酥麻快感……

  「喝──」突然白大哥大吼一声,两只大手紧紧地揪起我的两只绵乳,把我
圆润的乳峰变成长长的黄瓜形状,再狠狠地往上提着。──啊、啊──我的身子
随着乳房被扯离了地面!

  呀呀呀!太刺激了!可是也好痛!

  「啊──啊──啊啊啊!白大哥,我好痛……好痛……你不要这样!啊、啊!」
我的乳房像是要被他的大掌给抓暴了……

  白逸研越干越激烈,他的屁股乱摆乱砸。他顿觉自己鼻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稀薄到他的脑袋缺氧,缺氧到他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啊、啊、啊!我操死你
这个臭婊子!大肉棍干烂千人操的贱穴!喝……喝……嗯……爽死我了!」

  恶语一言,六月寒……

  我瞬间像是被肢解了,被凌迟了,心一下子凉透了。那种由摩擦带来的灭顶
快感也在我的身体内消失殆尽。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意识全麻木了。在他越来越猛烈的抽干中,我心抽搐…
…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又干桃花了多少下,白逸研低吼一声,性器大涨。双掌箍紧她的屁股,
狠命捣撞数次后,便把他的龟头死抵住花心,马眼如鱼嘴般开合,精液从他的马
眼里「卜!卜!卜!卜!」地射进了她的子宫里……

  望着在他身下昏迷过去的桃花,白逸研冰冷的眼神中夹着复杂。

  他计划中本是『不小心』的让自己的脚一跌,踩断青竹帘系在屋梁上的绳子,
让她的被他操干到通红的身子暴露在他属下的眼前,让他的属下们看着他是什么
操她的,让他的属下意淫着他身下的这一个被人操过不知道多少次穴的婊子!

  可是事到临头他却意然绝然的反悔了。他的心只要一想到这个婊子脸颊娇红
的样子被十几个男人看到,便会愤怒,非常愤怒!虽然他不懂自己是在愤怒什么,
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了让别的男人看到这个婊子的身体!

  算了,反正玩弄她的方法多的是,何必在意这一种?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6

           第037章有眼无珠(慎)

  碧草如茵,花香四溢。蜻蜓纷舞,蝴蝶蹁跹。景致依旧美好,只是我心里却
七上八下的乱遭遭。

  我有些失神,呆呆愣愣地在花园中七拐八绕地悠转了好几圈。累了,便爬上
一颗茂密的歪脖子树上,倚着树杆。双手抱腿,下巴忧郁地搁在膝盖上,愣神地
注视着阳光透过树叶在青草地上摇曳出的斑驳小光圆,继续发呆着。

  阳光在正午与傍晚过渡,薄薄的风失去了阳光炙热的烫慰,逐渐失去了它温
暖的温度。

  一阵风袭来,树叶发出凄切的哗哗声,我冷得打了一个激灵,摸摸手臂起得
鸡皮疙瘩,望望天,日头早已经从中天移动到西山那边去了。才知道自己已经在
树上发呆了一个下午。

  我不由失笑,我真真是太敏感了。白大哥对我那么好,我居然还怀疑他!其
实男人在做『那事』上说的『助兴脏话』我何必当真?难道真得能因这句话把白
大哥对我的好全部抹杀掉么?不,这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我又何想些有的,
没的,来必庸人自扰?沉重的心事在心底渐渐化开了,我便又恢复本性的生机。
正当我要下树的时候,远处走来了白大哥和嫦鄄的身影,真不巧啊,这次我在树
上又『遇』他们在树林间散步。

  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并不想下去,也不想让他们发现我在树上。──也许
『偷听』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尝到前一次树上偷听来的『甜美果实』后,这一
次我便依了心中好奇的因子,把自己藏匿地茂密的树叶间。

  白大哥在离树丛不远处的石桌旁边的石凳上坐落。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
给他银白的衣袍染上了柔和的金边,白大哥俊美地就像神只一般。

  他们在前面所谈的话只不过是各个坛里的繁琐事务。在我没有听得兴趣的时
候,嫦鄄的话锋一转,便将话题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来。

  「主子,我无意间看到了您开给那妓女的药方子了。」是不是『无意』的,
嫦鄄自己心里很明白。

  白大哥瞥了一眼嫦鄄,知她是话中有话。

  「主子那药方是绝孕的么?」嫦鄄探试地问道。我却被她的这一句话震得血
液冰冷。

  「嗯。」白XX淡淡点了点头,直接肯定了那汤药的确是……『绝育』汤药。

  「可是……我发现主子开的药方里好像少了一味重要的药材。」少了这一味
药材那绝佳的绝孕汤药也就变成了普通的避孕汤药。

  白XX握扇的双手一顿,很快地他又恢复了平常的不动声色,「哦,是么?
我前些日子有些累了,可能遗漏掉了。」

  嫦鄄气愤地握紧了藏在衣袖里的拳头。主子做事情什么时候有向他们解释过
原因?主子栈锃反常的解释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不过嫦鄄经历了多次劝谏失败后,便聪明的学会了「迂回劝谏」的道理。她
现在不会像以前那般直接了当的鲁莽开口劝谏,而是七拐八弯的达到她想要提醒、
劝谏的目的,「主子,那么现在再熬上一碗给那妓女喝?」

  白XX蹙眉,摆摆手,不徐不缓地说道:「不用了,那汤药对身体的伤害极
大。再次给她喝这种汤药势必会把她的身子搞垮。她的身体可是游戏的本钱啊,
要是把她的身体给弄坏了,那这一场『游戏』就不好玩了。」

  嫦鄄的心,重重抽痛了一下,只要主子高兴,便可以从阎罗王手中抢人。那
味汤药的伤害又算得了什么?!主子根本就是在自圆其说、自欺欺人!

  「虽然那汤药把那妓女的身子搞虚了,但是只要主子愿意随随便便再开一副
药给她服下。那她的身子便会恢复以往了。」嫦鄄心疼得在滴血,但是她的语气
却云淡风轻地没有表露太多的愤怒。

  「不用那么麻烦。反正现在她可以避孕一年,等明年再给她吃还不迟。」那
少了一味药材的汤药可以避一年的孕。

  『麻烦』?!这点小事算什么『麻烦』?!主子根本就已经对那妓女起了不
该有的……心了!

  「明年?主子还要留她在身边一年?主子您这次游戏的时间会不会用得太长
了?」嫦鄄是聪明的,她现在不会一味和主子焦急『讲理』,她要懂得了『迂回
之道』。

  白逸研刹那愣住了──为何他的脑子里直接的反应会有个『明年』?

  不过他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时间拖得越久,她对我的『感情』便会
越深。那时告诉她相像她便会越痛苦。那你主子我的游戏也会更有趣、更好玩。」

  「主子啊您错了,以我之见时间是不可以拖太久的,虽然主子留她在身边是
为了增加那妓女对主子的依恋和爱慕之情。但是常言道:」旧的颜色永远不如新
的颜色鲜艳好看。『女人对感情这一件事也是一样的啊,在最初的时候总是比较
刻骨铭心的,日后便会不可避免的慢慢变淡。再说时间拖越久那几个男人对那妓
女的感觉也就会没有最初的那么强烈了,那时候主子的游戏,要玩起来就可能不
会那么尽兴了。「

  「你说……她对我的依恋和爱慕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变淡?」他听到这一句话,
没由来得……心里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嫦鄄敛眼,藏在衣袖中握拳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血,悄悄地染红了她淡绿
色的衣袖。她说了那么多句话,主子最在意的却是那妓女对主子的感情会变淡这
一句?!

  「主子这是自然的,再好看的东西看久了也就变得平常了起来,不会比初时
的时候的好看。更何况是爱情这种飘渺的东西呢?」

  「难道就没有与日俱增的感情么?」他的声音略微烦躁了起来。

  嫦鄄睁眼说瞎话,「主子啊这世间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感情!再轰轰烈烈的感
情时间久了就会变得平淡起来。比如那些小夫妻,在最初的时候他们是那么的恩
爱,但是过了些年最初的那种喜欢就会慢慢变淡。所以这件事是拖不得的,我想
现在那妓女对主子的依恋已经到了最高点了,这时候应该就是主子行动的最好机
会了。主子现在就找个时机告诉她您是『白逸研』让她──」

  白逸研烦躁地站起身来,突兀地打断了嫦鄄未说完的话,「此事我自有主张!
你不必多言。」

  「可是主子,这种绝佳的机会不宜错过啊!」

  白逸研的表情依旧不变,只是射向嫦鄄的眸光却冷得让人发寒,「够了,凡
事不可操之过急。太过心急了反而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怎么连
这个道理都不懂!」

  「是。嫦鄄烦躁了。」嫦鄄乖巧地低下头去,认了个错。

  他将视线转到对面的荷塘上,表情清浅冷漠,语调中的平厌难分,「风坛主
那边有一件棘手的事情,你明日便过去帮忙吧。」

  嫦鄄的身子重重一震,主子又把她调离身边了!嫦鄄敛眼神伤,没有想到她
把此事做到这般隐秘还是惹了主子不快……

  虽然离开主子身边她会很痛苦,但是为了主子好,她该做的该说还是会义无
反顾地去做去说!但愿她的这一番话能够说进主子的心里去,那么她暂时的离开
也就是值得的……

  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浑然不知。

  晚霞余晖投映在波光潋滟的荷塘之中,反射出粼粼破碎的红光刺疼了我的双
眼。塘前绿柳随风摇晃荡出缭乱千丝令我烦躁异常,心如丝绕,难以呼吸。刺骨
晚风呼啸而过,沁冷入骨,寒冻我心。

  我剧震,握着树干的双手被磨破了皮,血液滴滴随风飘荡。但觉心中再次被
挖出了一个的血窟窿,只是这一次的血窟窿比上一次的血窟窿更深、更大、更痛、
更伤、更让我难以去承受。──虽不见血,但却痛入心脏、深至骨髓。

  情从树上始,又从树上止……

  若说前次他们是知道我在树上,白逸研故意把那几个缭乱我心的字说与我听
的,那么这次他们是:不知道我在树上,还是:明知我在树上却故意要告诉我?

  不过无论他们会是哪一种歹毒心思,我已经无法去在乎了……

  第一次感情受骗姑且可是说是:心思单纯,年少无知。可第二次再轻易感情
受骗就是:愚蠢至极,有眼……无珠!

  这世间假的东西毕竟是假的,无论掩饰得再完美还是会露出些蛛丝马迹来。

  他,露出的破绽太多太多了!现在回过头去想想,我的整颗心都冷得在打颤!

  第一大破绽是:这世间不会有男人会骂自己『心爱的女人』是千人操,万人
干的婊子?什么男人在做『那事』上说的『助兴脏话』?那是他不小心露馅了啊!
可怜可笑可悲的我,刚才居然还会为他的不小心的露馅找寻借口、百般开脱!

  第二大破绽是:从他告诉我他是白逸研的弟弟后,和我相处了这么久,他都
没有要告诉我他的『真实的名字』。

  第三大破绽是:这里是古代,要知道古代未婚生孩子的女子是不容与天下的。
而他身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在知道我很想要孩子的时候居然没有对我表
示、或提示过任何要娶我的意思。

  第四大破绽是:在前桃花的记忆中我隐约能看见『白逸研』清晰的身影。一
样的一袭银白衣衫,一样的一把翩翩白扇。……还有一模一样高大硕长的身形!
虽然那时的白逸研是易容过的。但是其实我只要多个心眼就不难看出他便是白逸
研!

  许许多多的不合常理,桩桩件件的诡异事件。在我脑中却主动地全部忽略掉
了。

  归根揭底这一切只不过是我渴望得到一份的感情的心魔在作祟。──原来,
原来。我也只不过是个需要感情湿润的愚蠢女人罢了……

  在前世,舞龙灯会是在正月元宵时,而,此处舞龙灯会却在孟秋时分。

  今夜,正是一年一度的夜灯会。白逸研身边高手如云,要逃离,谈何容易。
而,只有在我和白逸研单独外出的时候那些『高手』才不会跟在暗处。所以,能
不能逃离成功也就只能看今晚了……

  街道上高高堆起的松柴,燃烧时发出劈劈啪啪宛如放鞭炮的声响,散发出热
闹的节日气氛。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品小摊位,摊主们此起彼伏的高亢的吆
喝声合着人们的兴高采烈的喧哗笑闹声不绝与耳。

  我和白逸研来到街道上不到一会儿功夫,只见人们纷纷让出一条街道来,由
四个小伙子扛着「舞龙灯会」的金字大木匾,缓缓向前步行着。小伙子后面则跟
着一群载歌载舞和敲锣打鼓的人。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的打锣和打鼓的声音把这热闹的夜晚烘托得
更加的热闹了起来。

  壮汉们高举着长长的黄色布龙,蜿蜒起舞。这里的舞龙和我在前世所见的舞
龙没有多大的区别。

  灯会还没有看一会儿,我便把白逸研急急拉跑进了一条深暗的小巷里去了。

  白逸研笑问,「桃花妹妹,拉我到这里做什么?」

  小巷外的灯火如昼,深深的小巷内却暗地有点看不清脸孔。

  我佯装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去,嗫嗫嚅嚅地说道:「白大哥,我想、我想尿
尿……你、你帮我守着。」

  白逸研挑了挑眉,戏谑道:「我们从家里出来还没有一会儿功夫呢,你怎么
就想尿尿了?」

  「我,我在家里水喝多了,出来的时候又忘记要,要……哎呀……白大哥问
这么多做什么?!」我跺了一下脚,便跑到离他不远处的一大堆竹子遮掩处,背
后爆出了他开怀的大笑声。

  我从怀里取出了春药快速地塞进喉咙里,再缓缓地脱下自己的裤子,故一铫
出衣料相互摩擦的声响来。──以我对白逸研『好色』程度的了解,他一定会
『上勾』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刚小解完,才刚要站起身来,白逸研便猛地就从身后抱
住了我纤细的腰肢。「啊……」我低叫了一声。

  微光从竹竿的缝隙里射了进来,照在白逸研的侧脸上,橘黄的灯火照耀在他
深刻挺拔的五官轮上,廓勾勒出柔软的曲线来。

  「白大哥……你要做什么?」我佯装受惊过度的样子,连忙揪起裙下的四方
形小亵裤,刚要系上裤带,便被白逸研箍住了双手。四角小亵裤倏地落到了脚背
上。

  「桃花妹妹故意带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做这种事么?」白逸研双眸含笑,
他的大手伸直我的襟口处,一扯。粉红色的衣襟便自我的肩膀上滑落至手肘,露
出我圆润细小的肩膀和两弯如月牙形状的锁骨,还有被高高挺起的草色肚兜儿。

  「啊!」我的肚兜带被白逸研的大手一扯,我的胸前顿时凉飕飕了起来,我
连忙双手交插横在乳房上,遮住了两点嫣红。假意地颤颤巍巍道:「白大哥不要
啊……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白逸研大手抓起我的乳房,他的舌尖卷上我的一只乳,双唇吸住我那挺立如
莲子圆润的乳珠,放进嘴中咂弄出「啧啧」的声响。紧接着他的唇又在我的另一
边乳上细细照做了一番。

  「白大哥……啊……你不要故意在我的乳峰上吸出色情的『啧啧』声……听
来好淫荡呀……」我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心中觉得恶心的障碍,故意用语言去
刺激他的欲望。昏暗的光线中,果然见他晶亮的双眼燃起雄雄的欲火。计划实施
到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

  他好看的大手像揉面团般,沉重揉捏拉扯着我软嫩的粉腮,他在我耳边轻轻
吐了一个暧昧的长气后,便无限爱怜的将唇凑到我的耳边,嘎哑难耐的呻吟道:
「小妖精,你是存心要让我克制不住么?」

  倏地,他一边用他的大手粗鲁得捧紧我的小脑袋,唇瓣紧紧贴住我的唇狂野
的吸吮了起来。一边他又用他的身子把我的身子压向小巷的水泥墙壁上,让我丰
满而富弹性的乳房紧紧贴上了他魁梧彪悍的胸膛。「咳!咳!白大哥,我胸腔里
的空气都要被你挤干去了!」

  他低笑着,道:「我这就给你空气。」说着他便一边口对口地在我的口中吐
空气,一边扯下了他的裤头掏出他那根早已经勃起的性器来。

  我佯装惊骇地捂住眼,低声嘶吼道:「白大哥,你真不要脸,这里是小巷里
啊!」

  「桃花妹妹不要怕,大家都在看舞龙灯会呢,谁会来小巷里?」他低低轻笑,
大掌捧住我纤细的腰肢,把他的性器插在我的双腿间,然后拉上拉下地摆弄着我
的腰肢,让我的双腿快速移动的摩挲着他的性器。

  因为在小解的时候,我怕对他无感,便事先吃了颗春药。所以现在被他这肉
体相贴的一磨,我的下体便不可抑制地涌出潺潺的花液来,把他粗大的性器淋成
湿漉漉的一片。

  「啊……」我通身火热,双腿夹紧他插在我腿间的性器,扭着屁股,双腿相
互摩擦着。

  「你还说不要,怎么我还没有用手指插你,你的小穴便湿漉成这个样子了。」
他每次和我做爱前,一般都要事先用手指把我的小花穴抽插到湿漉了才把他的性
器捅进花穴用力的干我。可是今日只因我事先吃了春药,所以不用他用手指戳花
穴,花穴便自己湿漉了起来。

  「呜呜……这还不是你害得?!」我举起拳头狠狠地捶打了他的胸腔两下─
─「砰!砰!」

  「唔──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这两下捶的真够重的。

  「哼!活该!谁要你没个正经的,在这样的地方也能发情!」我不得不承认
自己已经把『能屈能伸』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明明心里觉得恶心地要死,
但是却能忍辱负重到这般的程度。

  「啊……啊啊……啊……」我仰头媚叫着,把双腿张得大大的,任他把硕大
的生殖器捅进了花穴里。

  「天!桃花妹妹,你今日怎么叫地这么的媚?」白逸研承受不住地粗喘着。

  「我,我不知道……啊……啊……」我的下体在他的性器插入深处时,子宫
内便汹涌澎湃的涌出了一大股的蜜液来。我萧瑟着身子,双手紧紧地扒着他的双
臂,仰头颤抖大叫,「啊啊!白大哥,我被你塞得好舒服……」

  那种春药果真是太厉害了!我的下体仿佛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狠狠吸吮住他
插进来的性器紧紧不放。

  花心一酥,身子便发了麻。小穴张合翕动着吸吮着他的性器,我颤抖着,小
手主动来到了交合处握住遗漏在穴外的粗大肉根,使力地把未入穴的肉根往穴里
塞去!

  「嗯……」白逸研仰头低哼,爽坑谶嗦了一下身子。「桃花妹妹……你今晚
好热情……噢,你做得好棒……弄得我好爽快……」

  他的双手托起我的腰肢,缩起结实的屁股,将粘满花液的性器缓慢的拖出,
再狠狠地捅了进去──这次是全根而没地塞圆塞满了我的整个小穴。可怜的两片
肉瓣却在此时彻底被他硕大的性器撑到变了形状。我细细的颤栗了起来,体内的
嫩然镨狂、抽搐地包裹住他的硕大生殖器。

  「啊……夹死我了!」白逸研被抽搐的小穴绞到差点喷射而出。

  他连忙缩起臀部肌肉来克制即将喷射的欲望。他低吼一声,便捧起我的小屁
股,耸动着屁股,拖动着他粗长的性器,缓慢做着活塞运动。

  他快慰的呻吟,粗野的喘息,「桃花妹妹的小穴真棒,哦,我操得好舒爽…
…哦、哦!啊!啊!」白逸研强悍地顶入再缓慢地抽出,顶入,抽出;顶入,抽
出;再顶入,再抽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操、被干的剧烈快意让我仰头舒服地颤声叫喊出声来。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还好小巷外敲锣打鼓的声音彻底掩
饰住了我与他难耐的叫喊声。

  他闭上眼,愉快的低吼,痛快地呻吟,「你这个小荡妇,叫什么大声就不怕
被人给听到了么?」耸动虎腰,抽动性器,在我体内剧烈顶刺穿插。「啪啪!啪
啪!」

  「啊啊……啊……嗯、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能应答他的话,只能张着小嘴,随着他抽干频率的变化随时变动着呻吟的音
调。

  「你太矮了,站着的体位让我操你操得好艰难。不过没办法,小巷里也只能
用这么一个体位来操你了。」他闷哼着,托高我的小屁股,困难重重地拔出被我
的小穴紧紧吸吮住的硕大性器,缩紧屁股,再狠插进去!

  「啊!啊!你绞得我真舒服……我真的疯了,竟然被你这个小妖精给迷地无
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发情!」他的汗湿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轻轻地来回磨蹭着,
大手又捏又揉地把玩着我的屁股肉,「我真害怕哪一天我会被你迷到在热闹的大
街上也能把你的穴来插的地步,那时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若是以前,我定会被他的这一翻话臊得脸如胭脂红,但是在我知道他人皮后
面的狼心后,他这一翻话说只能让我做呕!

  但是,我必须忍着,我忍!我一定要忍住!

  「啊……好像有人来了!」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嘘!别说话,有我在呢。不要怕!」白逸研把我的身子紧紧地圈到他的怀
里。躲进了竹竿后面去,藏匿了起来。

  「唉!憋死我了,我快尿出来了。」

  「早就叫你不要喝那么多的水了,活该啊你!你去小巷后面尿一下。我在这
里帮你守着。」

  是两个女孩子的声音。

  「会不会被人看到啊?」要是被人给看去了,那她以后就不能嫁人了。

  「不会!你不是要尿出来了么?还不快去!再罗里吧嗦的,小心尿到裤子里
头了。」

  「可是在小巷中尿,会不会不太好?」

  「你还真烦!你只要不拉下大便就行。还不快去,舞龙正好看着呢。」

  「嗯,好!」那个想要尿尿的女孩奔跑到我们面前的一大大堆的小竹竿旁边,
可能是她已经忍不住了,还没有到竹竿堆后面便扯下裤子急忙蹲下身去尿了出来。

  我为了这女孩子的名节连忙捂住了白逸研的双眼。

  白逸研唇角愉快地勾起,静静地任我的小手紧紧捂住他的双眼。

  不一会儿功夫,那女孩尿好了,她系上裤带又连忙跑出了小巷。

  小穴中虽然是插着性器,但是那性器却没能摩擦,这种感觉就像是蚂蚁爬进
了穴里一样的瘙痒难受。

  女孩走后,白逸研扯去我捂着他双眼的小手,低吼出声,巨掌贴在我的脸颊
边上,生生把我的五官挤压在了一起,我的小嘴也被他挤压地合都合不上。他俯
下头来,狠狠吸吮住我被迫嘟起的小嘴,舌头插进我的嘴里乱插了进来。

  「唔……」我扭动着小脑袋,我可不希望我特意藏在牙缝中的烈性迷药被他
的舌头给扫出。可是我越是扭头,他吻地便越是用力。我急中生智,趁着躲开他
嘴唇堵塞的空挡,媚叫道:「白大哥……嗯……嗯……快用力操我!啊……啊…
…我的小穴好痒……啊……啊……我的小穴要你的肉棍使力的捅我、干我!嗯嗯
……白大哥快、快!我好痒好痒……」我一边说,一边癫狂地扭动着自己的小屁
股,挺动着夹着他肉棒的阴阜,让他的肉棒在我的小穴里剧烈的进进出出。

  「哦。我的小淫娃儿,白大哥这就给你!给你!哦。哦。我要操烂你的穴!
你再叫,你的叫白大哥操你、干你,白大哥好喜欢听你这般的叫……啊、啊!」
他粗嘎吼叫。肉棍毫无规律章法的在我的小穴里抽抽插插,花心处被他的龟头一
戳一戳顶得一酥一酥的一阵舒服、一阵爽快!

  「嗯……嗯……啊、啊!白大哥喜欢听,我便叫给白大哥听……嗯……嗯…
…啊、啊、啊、啊啊啊啊……白大哥用力操……啊……啊哈。啊啊……好舒服…
…嗯……啊、啊、啊、啊、啊啊!深一些!呃嗯、嗯、唔……嗯、嗯……重一些
……呀……哼!哼……再里面一些!啊──插进子宫了!啊啊啊啊……不要再深
了……唔!啊啊啊──」

  我小穴里面的肉儿激烈的抽搐,我知道自己要高潮了,于是,为了让他早点
达到高潮,我用阴阜提着肉棒,转动、摇晃着自己的屁股,抱紧他的屁股,让他
的性器前端更深得插进子宫里去,带给他更深的刺激!!

  他两臀的肌肉抽紧,凹陷下去两个圆圆的小肉窝,肉棒却他的因为这一个动
作更加雄壮巨大了起来。

  见他如此激动,我一不做二不休地伸出小手来到我们相互结合的下体处,握
住那粗壮的肉棒下挂的两颗圆物,捏捏放放。当他把肉棒插进我身体里时,我便
大胆地把他的两个圆圆肉袋扁扁地挤压到小穴的洞口来回摩擦着。

  「桃花妹妹,你太棒了!啊……哼!哼……我快到了,你快放开手!我要快
速插你!」他咆哮,我连忙放开了抓握着他肉袋的双手。

  他激烈地耸动着他的屁股,两个凹凸性器剧烈的摩擦套弄了起来,发出无比
淫荡的声响。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小巷外面咚咚锵锵的敲锣打鼓声响彻天际,小巷里面劈劈啪啪的两肉相套声
满耳飞翔……

  白逸研在剧烈的抽插中,耻骨压扁阴阜上的嫩肉,大龟头狠狠堵住了我的子
宫口,射出了滚烫浓稠的精液来!「啊──啊啊──」高潮席卷了我,我亢奋的
哆嗦起躯体,私处痉挛地紧紧夹住他软下去的。他抽出了他的性器,全身瘫软地
倚靠在我的旁边,闭着眼,沉重地呼吸着。

  死亡一般的快感把我包围,我大张着小口,仰着头,闭上眼,任身体的激烈
的抽搐着……

  过了一会儿,白逸研便恢复了元气。倏地,他猛然直起身子,亲腻地捏了捏
我的鼻头,沙哑的笑问,「我有没有把桃花妹妹喂饱了没?」

  我皱了皱鼻头,歪头笑问,「你是要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白逸研阴沉一笑,「听你这口气……我定是没有把你给喂饱……」他的大手
熟练的包围住我的整个阴阜,顺着我软软的细毛,缓缓地摩擦了起来。

  「啊……」他这一摸,我的小穴便哆嗦了一下,便涌出了一大股水液来。湿
漉了他的整个手掌。

  「啧啧!桃花妹妹今晚怎么这般激动?我一摸,你的小穴便把水儿吐个不停
……」

  白逸研粗喘着,双指沿着我那酷似小山的阴阜中线,掰开我丰满的花瓣,微
微弯曲着他结实的双腿,龟头贴紧我的穴口,再用力地往上一顶,粗长的性器便
艰难而又强悍的撑开我的花瓣,挤入我狭窄的甬道内。

  「啊──」我仰起头,抓着他的手臂,急切的耸动着小屁股,拉扯着插在我
穴缝性器快速地进进出出着。

  他猛地拉起我的一条腿压,尽可能深的把他的性器埋入我体内,性器往深处
挤压!尽根而没,龟头硬生生顶到了子宫口的细缝里去了!

  有了刚才欢爱的滋润,酥麻的快感很快就把我给包围了。他一抽一插间,便
带给我难以言语的快感。

  倏地,他俯首亲我住的小嘴,臀部连连地耸动带动着粗长的性器在我体内快
速地来回穿刺。

  「呜呜唔……嗯、唔、唔唔……」我的小屁股在他快速抽插的频率中,抖动
如水上波涛、颤动如风中树叶。

  兴奋,快乐,哆嗦!他仰头,咬牙。一面用他的胸膛压住我那一条被他高高
抬起的大腿,一面箍住我的臀,狠命的冲刺,连连将我紧密的私处冲开皱肉,撑
大阴道:再退出,再冲开,再撑大……

  虽然不愿意,但是为了逃离的目的,我只能暂时抛弃恶心,抛弃尊严,狂野
的扭动着屁股,放荡的嘤咛着呻吟,挺动着小腹,迎合着他的操干。

  我拼命地告诫自己要忍,忍。必须忍着,一定要忍……

  内心的交战弄得我心力交瘁,性器深深捅入的那一刹那,我没了基本防备,
消魂的滋味如洪水般席卷了我的全身,皱肉不停颤动、扭转紧紧地吸吮住捅得我
全身痉挛的罪魁祸根不放!!

  白逸研咬牙闷吼,闭眼仰头,享受着被花穴绞到坑谙掉的那种折磨的快乐,
阴茎在我的抽搐的体内不停地跳跃着,捣撞着。

  他脖子上青筋沉浮,下体凶猛地连连耸动,「桃花妹妹,你喜欢吗?喜欢吗?
你喜欢我这般干你、插你吗?」

  「啊啊……我好喜欢,好喜欢白大哥用力干我,插我,啊啊──」我的小穴
又被白逸研干得淫水直流。

  劈劈啪啪操得淫水四处飞射,弄得衣衫全湿,好不狼狈。

  白逸研喉结滚动,喉咙间啊啊的颤声不断,他抓紧我的臀,十指深陷我的臀
肉里头,肆意搓捏出条条肉沟。臀部耸动有如闪电一般快速,「桃花妹妹,喜欢
的话就大声地叫给我听,我好喜欢听桃花妹妹被我干得哇哇大叫的声音!快!快!
快叫给我听!」

  「啊、啊啊…………不行,再大声的话就会被人听到的……」我的身子被他
的性器顶得前后抛动着,美妙的感觉使我的大脑顿时空茫一片。让我暂时忘掉了
恶心,忘掉尊严,激烈地前后晃动臀部,让花穴一心追、吸吮着他的性器,让两
个性器相互摩擦出更多的快乐来。

  有人说,真正强悍的男人根本不需要变换任何姿势就能轻易地把女人送入连
绵不断的高潮。

  而白逸研便是这类的男人了,在他如同疯子的抽干中,要不是我极力克制,
说不定我现在已经不醒人事了……

  在他激情的咆哮声中,黏稠的精液从他龟头的马眼里再度喷射进我的子宫内。

  「哼……啊……嗯!」我在他喷射地刹那抱紧他结实的窄臀。扭动了一下臀
部,让他的大龟头紧塞着我颤动的子宫口,缓缓闭眼,颤抖地享受着继续被堵塞
的美妙滋味。

  白逸研低低笑了,英俊的脸加上温柔的笑,真是好看极了。可是在俊美无双
的表相之下却包裹的确是一颗狠毒的心。

  「你紧紧地摁住我的屁股,是不是还没有要够?嗯?」他的大么指温柔地抚
摸着我的唇瓣,低哑问道。

  这样的温柔若不是假象,那该多好……

  我痴痴地笑了,极其悲哀地笑了。我这个傻子!笨蛋!白痴!到现在我居然
还贪恋着他?!真真是个下贱的货色,活该被人甩,活该被人玩!活该、活该、
活该!

  「桃花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他拧紧眉头,双手捧起我的脸,认真地盯着
我看。

  真是糟糕!我总是学不会长久地掩饰起自己的情绪。我笑笑,摇摇头,把脸
藏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我只是觉你长得这般的好看,为什么会喜欢
我这么丑的女人?」

  「谁说你长得丑?你的脸上只不过有些小缺点,但是并不会影响你在我心中
的美丽。」

  我瘫靠在他的胸膛前,我仰起头,望着他,『幸福』地笑了!

  心底却冷得发寒,这样甜美的语言加之他得逃诶厚的绝美容颜,如果他愿意
这世间的女人恐怕没有他哄不到手的吧?

  他粗喘着把双掌撑在我的身体两旁,目露怜爱的瞧着我的小脸,俯首低低吻
住我的唇,低喃道:「桃花妹妹,我好像总是要不够你,再给我一次,好么?」

  白逸研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按住我花瓣中的湿润阴蒂不停地旋转凌虐,一
边挺着屁股,逐渐涨大的性器在我粉嫩的花穴里飞快的抽动了起来。

  「啊、啊啊啊……」白逸研强悍的动作,砸得我的纤腰前后摆动个不停,不
是屁股撞向冰冷的墙壁,就是阴阜被他的耻骨狠狠的拍打上。

  「啊──白大哥!」突然间,我身子猛地一僵,白逸研的大龟头塞住我的子
宫口,大量透明的阴液从子宫里喷向堵住子宫的大龟头又顺着龟头塞子宫的细缝
冒着水泡的涌到阴道里,又顺着阴道流出了花穴,沿着四条大腿蜿蜒而下。

  「啊……呃……嗯……哼……嗯……白大哥你坑诏啊!」我张大双腿,双指
掰着花瓣将细小的花穴拉大,困难重重的将白逸研巨大的龟头缓缓拖出直到穴口。
等待我的却是再次被强悍的堵塞和狠狠的摩擦,我仰头叫起,声音好不悲惨,
「呀……白大哥我不行了,唔……唔……好舒服……」无与伦比的快意源源不断
的涌进我的脑海,让我欲生欲死。

  「嗯……」我双手抓扶着他的手臂,故技重施,极度艰难拉着白逸研的臀,
让其性器缓缓抽去,再让他狠狠的再次捣入。重复摩擦的快乐就叫我舒服地仰起
头,呼吸困难地大张着小口,拼命地呼吸着。

  前一波的快感还未从体内消失,下一波的快感已经向我袭来,我猛然尖叫。
──因为白逸研突然强悍的加快挺腰的速度,肉棒急速操着小穴,这种快速摩擦
的快感是缓慢抽插时根本无法得到的。

  「啊啊!」我纤腰狂摆,圆润嫩滑的小屁股被他连连顶到身后的墙壁上,冰
冷的略微粗燥的墙壁磨得我的屁股肉一阵麻痒。

  白逸研的性器愈动愈快,我的身子都被顶得一前一后的不停移动着,晃出了
肉白的波浪来。很快的,我便再次的达到了高潮,「啊啊啊啊──」在不停的被
操、被干中我的眼角快乐得迸出了眼泪。

  「白大哥……嗯。嗯、嗯!哈!啊……啊……你慢、慢一点……」我难以承
受他的速度,早已经虚软的身子在性器的顶撞下剧烈地晃动着,我弓着腰,屁股
紧抵着墙壁,额头紧抵着他的胸口,他的性器被迫拖出了穴外,死活不让他再抽
送了。

  白逸研低哑笑道:「桃花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呼!呼!白大哥,我不行了,所以你不可以再操了。」

  「你幸福了、满足了就想把我给抛弃了?你这个自私的小妖精!这世间哪有
这么便宜的事情?」

  就在这一刹,白逸研双手强悍地掰直了我的身子,性器强迫得撑开了我因快
感而哆嗦的肉穴,癫狂运动了起来。我的身子就像是个没有重量的布娃娃一般,
被他操得前后不停地甩动着几近疯狂!

  在剧烈的抖动中,我的小嘴失去了控制能力,唾液自口角溢出和着哭到稀里
哗啦的泪水一同流淌了下来。一些沾到了我不停甩动的肚兜上,一边滴落在他银
白的衣衫上,湿湿哒哒,淫荡不堪细看。

  此时,我用舌头撩出左牙缝中间藏着的那颗迷药,咬破包袋,混着口水用舌
头把它快速搅拌一通。再点起脚尖,紧紧捧住白逸研的脸颊,舌头一抵一抵把混
合着无色无味的迷药的口水塞进他的口里。

  随后我的唇微微与他的唇分开,中间扯出一条银色丝线。我用魅惑十足的嗓
音撒娇道:「白大哥吃下去,把我的口水吃下去。快!白大哥!我要看你吃我的
口水。」

  白逸研笑笑,沙哑道:「遵命,我淫荡的小妖精。」他滚动喉结,便咕噜咕
噜地吞咽下我喂给他的口水。

  「讨厌,干嘛加上『淫荡』两个字?」我佯装害羞地轻捶了他的胸口一下。

  我再用舌头撩出藏在右边牙缝里的迷药,咬破包袋,再用口水弄化,合着口
水再喂给他吃,这一次我怕他会做假,便亲自用舌头把我的口水深深抵进他的喉
咙里,舌头一抵一抵地,一滴不剩地,把自己的口水喂进他的喉咙里去。

  「你这小妖精,今晚怎么变得这么淫荡?嗯?」他沙哑低笑,轻轻问道。

  「还不是被你操出的淫荡?」我媚眼如丝,歪着头,眨了眨眼。

  「噢!你这个存心要让我疯狂的小妖精啊!」他咬牙快速耸动他的臀,毫无
章法的在我的小穴里胡乱捣弄着我娇嫩的花穴,我接受过多快感的身子哪里还能
承受地住他的剧烈运动?在他快速地捣干中瘫了身子,软了骨头……

  今夜,不知道已经被他操了多少回了。将近死亡的快感狂野的席卷我的全身,
我意志崩溃,脑海空白,小口大张,呜呜咽咽地不停抽泣了起来──「啊、啊…
…白大哥,慢、慢一点……我不行了……啊啊啊!我受不住了!」叫到此时,我
的嗓子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从两人交合处传来激烈的「啪啪!」声响,听地
我情欲高涨,刺激得花穴里面的抽搐更加得严重了起来。啊啊啊──我承受不住
了!

  「啊、啊、啊!」我越是求饶,白逸研那粗大的男根越是不加留情地捣干着
我已经红肿非常的花穴。

  在此般激烈的抽送堵塞过程中,我吃不消地直翻白眼。可这个时候的我什么
也做不了,只能嘤咛啜泣,默默承受。却不能去阻止他依然至癫狂的抽送运动。

  「呜呜……你不能再操了,我快死掉了,求求你……快停下来……唔……啊、
啊、啊、啊……」

  任我如何的哀求,他都只置若未闻,只顾得他下体粗长性器激烈的攻城掠地
……

  激烈的抽插只到他操到痛快,干到没了力气时,他才深深沉重的一击,射出
了滚烫的精液,暂时停止了对我的百般操弄。

  我双手抵着墙,他从背后耸动着屁股,啪啪地操干着我的小穴。

  我的臀被他的两只大手高高拖起,低下头,可见两臀之间若隐若现地抽着他
的粗大性器。

  欢爱过多的身子根本经不起他这样的激烈的抽插。

  我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嘤咛哭泣。大张双腿尽量放松身子任他狠操猛干着。

  这时,小巷中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来。我连忙哽下呻吟,僵直了身子。

  「尿尿也会把玉佩给丢了,你还真是粗心大意。」女孩气愤道。

  「别的丢了也就丢了,可那玉佩可是阿哥家给我的定情信物,我要是丢了可
要怎么向他们家交代啊。」另一个女孩哭泣道。

  「哭,哭,哭!你只会哭!这有什么好哭的?你一哭玉佩就能找得到么?这
么重要的东西以后不要挂在身上了。」

  「嗯。」另一个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

  听声音我确认是早前来小巷里的那两个女孩。

  她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此时,白逸研的大手不动声色地攫牢我的纤腰,把我的屁股拉近他一些,硬
挺的性器不发出声响地在我的体内继续抽送着。

  「唔……」我难以承受地闷哼出声。

  「谁?谁在小巷里面?」女孩受了惊吓,一手扶住胸口,一手高举着手中的
灯笼到处照着。

  「没有人……」在确认没有人的时候,她们才轻吁了一口气,一方面是她们
女儿家面薄,另一方面是刚才的一方讲『尿尿』的话要是被人听去了,对她们的
名声不好。再则是要是小巷中有人,那么女孩遗失的那块玉佩怕是被人拾去了。

  此时的我们正巧妙地藏在一大片竹竿的中间,在竹竿密密麻麻的掩饰下即便
这两个女孩子举着灯笼也是看不到我们的。

  从竹竿细小的缝隙中我可以看到那两个女孩正弯着身子,仔细地寻找着丢失
的玉佩。

  白逸研的大手紧紧箍住我的屁股,性器在我的体内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了。

  啊啊啊啊!在人前操穴的举动,让我惊怕得全身虚软,又兴奋地双腿打颤,
小穴哆嗦。

  「耶?这里好像有一种很浓很怪味道。」女孩吸了吸鼻子,蹙眉问道:「小
仙,你闻到了没有?」

  糟糕!人是藏得住,但是飘荡在空气里交欢的味道是掩饰不住的呀。我脸色
顿时惨白,吓得全身再度僵硬。双手紧紧揪住白逸研的衣衫。

  名唤小仙的女孩怒目回头,「认真找玉佩啦,你管他是什么味道。」

  「我早前来的时候也有闻到了这种味道:可是好像并没有这般的浓烈。」清
秀女孩中指点着朱唇,敛眼沉思。

  「哎哟!可能是你早前着急着想尿尿,没有认真闻而已。」小仙摆摆手,摇
摇头,骂道:「像你这么个少根筋的蠢女人也只有『你家阿哥』才会受得了。」

  「可是明明我……」女孩翕动着小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委屈得
低下头去。又开始认真的寻找玉佩。

  我轻吁了一口气,还好是两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单纯到闻不出这种味道是
什么,不然……后果我不敢去想象!!

  「啊!小凤,你的玉佩找到了!」小仙兴奋地大叫了一声。惊得我的小穴狠
狠收缩颤抖,疯狂翕动着死命夹住白逸研的性器。

  「真得?」叫小凤的女孩奔抱到小仙身边,接过小仙手中的玉佩,高兴道:
「是我的玉佩,谢谢你小仙。」小仙这人嘴上是毒了点,但是却是那种能为朋友
两肋插刀的人。

  白逸研咬牙抓紧我的臀,快速地、不发出声音地浅抽浅插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穴疯狂收缩。我仰头,大张着小口,无声地叫喊。

  「得了,别跟我来这一套,既然玉佩找到了,我们快回去看舞龙吧。灯会要
结束时的舞龙是最好看的。我可不想错过。」

  「嗯。」小凤点了点头,和小仙手拉着手离开了。

  「呼!呼!还好没有被她们给发现了。」

  「好了,她们已经走了,我们也该继续我们未完的事情了!」白逸研一挺小
腹,耻骨紧抵在我的阴阜上,龟头插在子宫口的细酚邬上重重旋转。结实健美的
臀部快速耸动,大手抓提、摇摆着我的细腰的狂野地抽动着,让我的意识再次被
欲望卷入恍惚里。

  「啊啊!……你已经做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做够啊?」白逸研的性欲一
直都很强盛,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从来不知道他会强盛到这种地步!──外
面喧闹的舞龙灯会都快要结束了,他的欲望却依旧强悍。

  「这样持久的操你才会让你更容易会有孩子。我便拼了老命的为我们的孩子
卖力运动着,没想到你不但不领情还责怪我做得太久?」

  我在心底冷笑,白逸研果然是个说谎的个中高手,要不是我无意间知道了他
的真面目。恐怕此生都会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我回避了他的话题,问他刚才的事情,「白大哥,如果刚才她们发现了我们
的存在,你会怎么做?」

  「笨,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当然是打昏她们……」白逸研边说,边耸
动臀部不停地插穴。

  「咕唧!咕唧!咕唧!」

  白逸研急速的抽送,让我的身子跟着他抽送的频率剧烈地摇摆、晃动了起来。

  两人的交合部位,在如此激烈的欢爱中发出了阵阵剧烈的啪打声,身体的温
度急剧上升,我的双乳在白逸研的狂野的抽插中,甩出了一大片晶莹剔透的汗珠
来。

  「白大哥,好热啊……帮我把衣服都脱了。」我张着小口,贪婪地吸吮着新
鲜的空气。

  白逸研嘎哑低笑,「你这小妖精,难道现在就不怕被人给看见了么?」

  「我热嘛!何况有白大哥在呢,我相信白大哥会保护我的。」我假意甜甜说
道。

  「既然桃花妹妹这样说了,那么白大哥就成全你!」

  白逸研抽出了他的性器,粗鲁地扳过我的身体,快速地脱去了我的衣服后,
正面再次把他的性器重新插入我的花穴中,屁股再次快速耸动,性器咕唧咕唧的
在我的体内来回插个不停。

  「啊啊……白大哥你好厉害!啊啊!操得我好舒服!」我高声吟叫,快速抖
动、摇摆着臀部迎合他凶猛的冲刺。

  「白大哥把你的衣服也脱掉,我要摸摸白大哥的屁股和白大哥的胸膛!」

  「噢!我淫荡的桃花妹妹。依你,白大哥一切都依你……」他一边快速地抖
动着他的屁股,用他的性器暴虐的操着嫩穴,一边快速地脱去了他身上的衣服,
只到一丝不挂……

  在剧烈的运动中,白逸研终于是昏迷了过去……

  我拾起被脱去的衣服,拍了拍灰尘,便快速穿回到身上去。

  我怨气慎重的把他狠狠的毒打一顿后摆弄好他昏迷的身子,用竹竿细心地遮
盖住。

  我给他吃的这种迷药是我特质的迷药,没有三日的时间,他是绝对醒不过来
的。但为了以防万一,我把他的衣服拿走,不给他留下片缕。──这样一来,就
算他对迷药免疫,很快的醒来,在没有穿衣服的情况下,我谅他也不敢走出去…


  佛祖保佑,但愿我这次能逃离成功。那么今日这般虚情假意、毁灭尊严的牺
牲就值得了。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7

           第038章情海打浪(慎)

  狂风卷落叶的傍晚,一身绿衣的嫦鄄和百来名头戴黑纱斗笠、身穿薄墨色衣
衫、脚着黑色长皮靴的黑衣人,气势磅礴的骑着综色的高大骏马。追随着骑在一
匹通身雪白的高大骏马,一身银白衣衫的极其俊美的男子。风驰电掣地向一个不
起眼的小山村疾驰而去……

  翌日,午时。雷电闪闪,大雨磅礴。一破旧山村前。

  扬蹄嘶鸣,白马停奔,趾高气昂、王者风范十足地立于众马之前。他几绺湿
润的凌乱发丝在风中发扬,翩翩白衣全部湿透黏黏地贴在他魁梧的肌肉上。菱角
分明的性感唇线抿成一条愤怒的直线。他大手一挥,百名黑衣人立马跃鞍而起,
脚踏树木飞入山村中……

  白逸研骑马入了村庄,眸光阴寒地扫视了跪了一地的哆嗦着身子的村民一圈,
却没有发现她的影子。

  「她人呢?」

  「属下无能,还没有找到。」领头黑衣人立马跪地,拱手,低垂下头。

  白逸研绷紧了他十分倨傲的下巴,锐利的视线阴鸷地盯向远处的虚空之地,
「还不快给我找,不要让她给跑了。」

  「是。」领头的黑衣人萧瑟了一下身子,这样高深莫测,喜怒难辨的主子就
连他也害怕。

  大雨白茫茫地下个不停,天际边雷声滚滚。

  黑衣人始终是找不到她。白逸研双眸眯起,胸口气的起伏个不停。

  他大手一挥,黑衣人抽剑割肉。顿时哀伤倾天,尸横遍野。村民死状凄惨。

  「桃花你听着,我知道你还在这里。我没有兴趣和你玩捉迷藏,你最好给我
乖乖地出来。我从一数到十,要是你还不出来的话,我便一个不留的杀光这里的
所有人。」白逸研用内力发出的声音遍布山村的每一个角落。

  「一。」……

  「二。」……

  「三。」白逸研数得极其缓慢。

  ……

  我双泪涟涟,为什么我逃不了这样不公的命运?!我从来不求什么大富大贵、
荣华一身,我只求能太太平平地过着平凡的日子!为什么我这么卑微的要求总是
不能实现?老天爷啊!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才要如此的惩罚我?!

  「六。」……

  我拳头越紧握,紧咬下唇,唇上血丝渗透衣料。眼前空洞洞地望着前方,心
痛如刀绞。

  罢!罢!罢!一切皆是命。我岂能因为自己的安逸而断送了那么多人命?

  「九。」当他数到九的时候,我便蹒跚跌撞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雨愈下愈大,我眼前一片白茫茫。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白逸研的脸上扯出一个阴狠邪恶的微笑。

  「这么多人命,我能不出来么?」我笑,声调冷冷无一丝情绪。

  「过来。」他眯起眼,阴森的命令道。

  我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下巴倨傲地扬起,双眸冷冷地望着他。视他为
魔鬼。

  他双唇绷紧,右手握拳咯咯直响,左手间拖着长长细细的青色皮鞭,一步踩
起一泼积水,脚步沉稳地向我走来。

  走到我面前,他眯起眼,大手猛地箝住我的蜿蜒着雨水的粉嫩双颊,凭借着
强悍的臂力,托高了我的身子,让我的双脚步得着点。「唔……」我吃痛的眯起
眼,五官纠结在一处,双颊的骨头都快要被他给捏碎了一般。我本能的双手托住
他的手臂,不让自己太过的痛苦难受。

  「你这个该死的婊子,不但把我的衣服偷走了,还把我的身子给打的到处都
是淤青。你敢打我,就要有准备付出一生的代价来补偿我。」

  我脸露阴狠,「我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趁机挖了你的心,喝了你的血!」我
已经什么都不计较的逃走了,他为什么还不能放过我?!

  白逸研气急,眼瞳收缩,鼻息咻咻地喷在我的脸上,狰狞道:「你就这么想
谋杀亲夫么?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婊子。」

  「啐!」我愤恨地啐了他一脸的口水!

  众人抽气的惊住了,他们敬若神只的主子怎么能受此侮辱!

  见此,嫦鄄顿时没了理智,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笑看风云、游戏人间的主子
为了这妓女彻底丧失了往日的潇洒和理智,像个疯子一般的寻找这妓女!而这个
妓女不但不懂感激,反而还啐了主子一脸的口水,她真是不要活了!

  她身形极快地移动过来,狠狠地甩了我一个巴掌。

  「唔!」我的脸被她的手掌一扫,歪到了一边去。被打的脸颊立马肿了起来,
嘴巴一张,口腔里的血液顿时涌了出来。

  白逸研脸色一变,他手中的青鞭快速一挥,将嫦鄄的身子扫出有五米之远。
可见其功力之深,臂力之强。

  婵娟的身子微微蠕动了一下,便白眼一翻,当场昏厥了过去。

  「桃花,你怎么样了?」白逸研慌乱地捧起我的脸。满脸的自责!都怪他刚
才太沉溺于愤怒了,所以才没有能阻止住嫦鄄的来势汹汹。

  恍惚间,我仿佛听见白逸研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些心痛。──这是在乎的语气。

  他会在乎?笑话!哈哈哈!真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在心底冷笑出血来。

  我甩开他捧住我脸的大手,后退几步,避他如蛇蝎。

  白逸研脸色更加的难看,他大手粗鲁地箍住我的手腕,拖着我的身子往高大
的白马边上拖去。

  「给他们喂了解药,再给些银子。」白逸研淡淡命令道。

  「是。」黑衣人拱手齐声应道。主子为了找这个女人几乎出动了所有人马已
经够让他们吃惊了。可是这次亲眼所见的事情更加的令他们难以置信:实主子做
事向来张狂随性,何曾这般的压抑、费心过?──主子居然为骗眼前的这一个女
人出来,却又不想让这个女人恨他『乱杀』,如此大费周折的设下了眼前『假死』
这一幕来。

  我扭过去,只见那些『已死』之人在黑衣人给他们喂下药丸后,居然能动了!

  「你没有杀他们?」我满脸诧异,盛满罪恶的心也平复了下来。

  「我杀了他们好给你留下恨我的借口?哼!我才没有那么笨!」他轻蔑地说
道。

  我猛的抬头,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见我双眸瞪向他,便僵硬的歪过头去。

  他跃上马背,一挥皮鞭,将长鞭绕在我腰上几圈,手腕使力一扯。把我的身
子从地面上带到了马背上。

  再紧紧的拥住我的身体,牢牢困在他壮实的臂弯中,拉起马缰,调转马头,
马蹄踏着雨水奔驰离去……

  纱幔风动,烛火煌煌。床榻上,我抱衾而呆坐,双眼无神,眉头深锁。

  白逸研左手端着一碗汤药缓缓向我走来。神情高高在上,犹如君王冷凝女奴。

  「喝了它!」

  我冷冷瞥了一眼他手里端地一碗的汤药,如果我没有闻错的话,那应该是暖
身用的姜汤。他是在当心我会着凉?所以给我熬来?哼!太可笑了!现在还对我
用这一招?这个疯子到底想做什么?!

  鼻孔里冷哼声,被他听去,他脸露愤怒,大手粗鲁地箝住我的下巴,捏开我
的小口,强势地把他手中的姜汤灌进我的喉咙里。呛得我直咳嗽。随后他便指捏
衣袖,抬起衣袖僵硬又温柔地替我擦去唇上的残余药渍。

  啊啊啊!我被他弄得快要疯掉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
我?」我看不透眼前的这一个男人,一点也看不透。看不透他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看不透他为什么会以游戏为借口,苦苦纠缠着我不放……

  「你很痛苦?」他蹲下身来,锐利的视线与我平视。

  我双唇抿紧,双眼冷冷地盯着他。

  「不许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听到了没有!」他暴怒低吼,粗鲁地托起我尖
细的下巴,舌头强势地撬开我的牙,舌头强悍地撩动我的舌,随后吸吮到他的唇
里,啧啧有声的舔舐了起来。

  他不喜欢她以这样的眼神看他,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唔唔──」我想扭动避开他的唇,无奈脑袋却被他的另一只大手紧紧压住。
想推开他的胸,奈何如蚂蚁踩大象的力气根本就撼动不了他强壮的身躯。

  我无法可施,便不再顾及他恶心的血液,张口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直至渗出
一条血丝来为止。

  「你这个臭婊子!」他的大掌捏紧我的双颊,让我的小口不能闭合。舌头撩
起长长的血丝强暴地挤进我的喉咙间,「有胆子咬我,那就给我吃,把我的血液
都吃下去!」

  「唔──唔──放开我,你这个肮脏的禽兽不要碰我!」我不停挣扎,双腿
「咚咚!咚咚!」的踢在白逸研的胸膛上。

  「你再说一遍!」他的脸色狰狞恐怕,大手狠狠捏住了我的脖子。

  我眼泪迸出,喉咙像是快要被他卡断了一般,「唔……咳、咳……你、你这
个肮脏的禽兽让我觉得恶心,很恶心!」

  他双唇抿住,双眼冒火,不知怎么的,听了这一翻话后,他烦躁异常,心一
下子空了起来,像是瞬间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他的唇边荡漾出颠倒众生
的笑,眸光却森冷至极。甩开了的身子,发怒到青筋浮现的大手握紧桌上细长的
青色皮鞭,暴怒地向我用力挥鞭,「呼!呼!呼!」

  白逸研手上的青色皮鞭扭动如竹青蛇,「我抽死你这个婊子!抽死你!看你
还敢不敢乱说话!」

  长长细细的皮鞭一下下地打在我身上,手势看上去虽然很猛烈,力道却被他
控制地恰到好处。既让我痛地死去活来,却又没有伤及我的筋骨。只是鞭破了衣
衫留下一条条狰狞的、红色的、纤细的浮肿鞭印子。

  我的牙关紧咬,握紧拳头,强忍着剧烈的痛苦,倔强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回
想起嫦鄄那习武之人,白逸研一鞭便把她打昏了过去,而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人却承受了他那么多鞭子除了疼痛外还骨不断、血不流的,便是不由讽刺的把唇
弯成一个轻蔑弧度。

  白逸研脸色复杂地望着桃花纤弱的肩膀因为在克制痛苦而微微发颤着,尖细
的下巴挂满了从额头上滚落的冷汗,正嘀嗒嘀嗒如雨下地落到了床榻之上。

  他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只见她漆黑的双眼中透出不屈不饶的坚韧光芒。

  他微怔,随后又像是受到伤害一般,脸色铁青,低咒一声后,恼怒地甩开了
我的下巴。一鞭朝床柱挥去,床柱应声断裂。

  我敛眼,神色无喜亦无悲。

  我越是平静冷淡,他越是气得脸庞扭曲、浑身发颤。

  「道歉!」他森冷命令道。

  我冷冷道:「你就是一只肮脏的、令人恶心的禽兽!」

  白逸研被我刺激得大怒,手中青色长鞭「呼!呼!呼!」的狂挥,我身上的
衣衫瞬间变地支离破碎,露出衣衫包裹下的白皙带着浮肿鞭印子的雪肤。

  他大手一扯,拉开了的双腿,粗糙的皮鞭头狠狠插入我的小穴中。

  「啊──」小穴里没有花液,被他这么狠的一捅。我的全身都狠狠地抽搐了
起来。

  当长鞭使用插进她下体的一刹那起,白逸研便后悔了,粗糙异常的鞭把会把
她的穴给扯坏的。

  他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大幅度的起伏了几下,找回冷静。怕鞭身扯坏
了花穴,他缓缓地抽出来。然后抬眼阴沉地凝着我,道:「以后再说些让我生气
的话,我便用鞭子插暴你的小穴,让你以后让男人操的时候都不会感觉!」

  「肮脏的、恶心的禽兽!」我一身的反骨,他越是不喜欢,我就越是要骂。

  白逸研的眸够铫冷,拳头握得咯咯直响,「道歉!」

  「哼!」我歪过头去。

  白逸研怒火冲天地扳正我的脸庞,语气却是温柔的可以溺死人,「乖!快给
白大哥道歉。」

  「啐!」我嫌恶心的朝他吐了口水,这次被他给避开了。

  「道歉!不要再惹我发火。」他的声音很温柔。

  我抿紧唇线,一言不发。双眼仇视地盯着他看。

  「我说过了,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耳朵聋了吗?」他恼怒的暴瞪双眼。

  我笑了!太可笑了!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他到底在在意些什么?我对他来
说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他干什么要这么在意我看他的眼神?可笑的男人!变态
的男人!不正常的男人!

  白逸研被我悲凉的笑声搅得心底浮躁,拳头上青筋浮现,他怒吼一声,扯下
了纱幔,把长长的纱幔挂在屋梁上,然后紧紧捆绑起了我的双手,把我的身子吊
起。随后他又扯来两株圆柱旁边的纱幔把我的双腿左右分开绑了起来。

  「唔……」我的双腿被生生的扯成大约是170°的巨大钝角。下体骨头咯
咯作响,韧带被拉得绷紧发疼,阴阜肌肉有要被撕裂开来的感觉,小小的花洞口
也被微微的拉开了,微凉的空气灌入温暖的花洞,带来了冰冷的感觉,这种暖冷
鲜明的差异让我不由得哆嗦起身子来。

  「道歉。」他温柔诱惑道。

  我闭上眼睛,倔强地不做任何回答。

  他的胸膛气的快速的起伏,「我会操的你给我道歉的。」他的大手一扯,撕
断了丝丝略微遮住我阴阜的破碎布料,用指腹沿着阴阜中线,逐一摸了摸我的阴
蒂、尿道、阴道。他的指腹在花穴上按了按,感觉很干涩。他蹙眉,从衣袖里拿
出个红色小瓶子,倒出了两颗圆圆小小的白色药丸子便把它们塞进我的花穴内。
──不用多想我也知道这两颗药丸子一定是春药。

  他的手指戳进花穴里来回抽插了起来,不一会儿,阴道里的两颗药丸子便被
他的手指给磨融化了,我的花穴随着药丸子的融化不能抑制的痒痒的流出水来。

  见穴已经流出水来,他便脱掉了他自己的衣袍、褪掉他的裤子,两腿间蹦出
一根巨大如而臂的肉棍来。

  他的一手微微地剥开我的花瓣还挂着的丝丝布料,一手微微握住他的大肉棒,
对准阴道口,小腹一挺,龟头破开重重皱肉,直捅子宫。

  「啊──」我浑身剧颤,小穴疯狂哆嗦。白逸研的目测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明明是随意地将我吊起,却能让我大张的双腿的花穴正好与他的性器相套吻合。

  「哦……嗯、嗯……」白逸研舒服的闭上眼睛,微仰着头,双手紧紧摁住我
的屁股,绷起他的屁股肌肉,耸动下身,开始来回的抽送了起来。

  细小的阴道被他粗大如衙门大堂击鼓棒槌的性器撑得满满涨涨。阴道分泌出
来淫水顺着他的性器蜿蜒而下,流满了他是双腿。

  「桃花妹妹,看来我插的你挺舒服的,你看你的水淫荡的把我的大腿都给淋
湿了。」白逸研结实的屁股一耸一耸的,他结实的小腹砸在我揉软的小腹上发出
啪啪啪啪的激烈声响,并且把我吊着的身子撞地不停的前后摇晃了起来。

  「……」我咬紧牙关,克制住身体上的快感,不让自己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桃花妹妹,你怎么不呻吟?白大哥好喜欢听你呻吟的声音,好甜、好美,
听得白大哥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我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只要我
不发出声音来便是保全了自己的仅剩下的尊严了。

  他俯首,张着嘴把我的小嘴吸在他的嘴里咂咂吸吮,亲出「滋滋」的声响来。

  小嘴被他紧紧亲着、吸着、舔着、咬着、啃着,这种软绵绵的触感酥麻了我
的神经,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被捅开的小穴猛然用力一吸……!「吱……吱
……」的把他插得正尽性的大肉棍紧紧绞住。

  「哦……哦……桃花妹妹的小穴好会吸肉棒,哦、哦、哦我被桃花妹妹吸得
好爽快,好舒服……啊啊!桃花妹妹再用力吸我的大肉棒!啊、啊、啊!嗯、嗯
……」白逸研的性器受到激烈刺激,爽得他颤叫连连,他的身子不能抑制的抖动
了起来,头仰起,喉结快速滚动,十指大张的捏紧我的屁股,在我娇嫩的屁股肉
上掐出两个大手印。

  白逸研抖动速度加快,大肉棍似要把我的阴道捅穿了一般,我的身子随了他
的速度,剧烈颤抖。宛如风抖树叶。

  初时,还没有多大的感觉,现在才惊觉手腕痛得好生厉害,我蹙紧双眉,冷
汗从额际滴滴滚落至他肌肉结实的胸膛上。

  「很难受吧,只要你道歉,我便把你放下来。」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冷笑,小巷里那次出卖了尊严,虽然是为了逃跑,
但却也已经耗尽了我平身所有的勇气。所以,今日就算被吊死了,我也不会为了
一时的好受出卖自己的尊严去讨好他。

  白逸研眸光一冷,「你还能嘴硬!看来是教训的还不够。」他的大手擒紧我
的屁股,加坑诙动屁股的频率,我身体连连被他撞击的剧烈的前后晃动着,大力、
快速、凶狠的抽送让肉体相互拍打的「啪啪」声响越发的激烈了起来。直把我插
得全身酥软,白眼直翻,泪水连连,乳波汹涌,阴蒂跳跃,穴咬肉棍,欲仙欲死。

  「啊──」我猛地仰头,下体剧烈痉挛,肉绞不断,水淹阴阜。阵阵激烈的
快感直窜大脑刺激得我差点昏厥了过去。

  「你若是不想被我操死就快给我道歉。」白逸研冷酷说道。

  「做梦!」我咬牙切齿,不肯出卖自己仅有的尊严。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不是像桃花妹妹这样聪明人做的事情。」白逸研气
极,低下头狠狠咬住我的乳头,往外长长拉出,像是要咬掉我的乳头一般。

  「啊!」好痛……我痛到全身哆嗦,血液转凉。

  「你道不道歉!」他吐掉我的乳头,捏紧我的屁股,挺着一根长长的肉棍急
抽猛插,下下戳入子宫,次次猛顶尽根。

  「不。」我目露坚定,今儿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向他这只禽兽道歉的。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倔强。双手被挂到都脱臼了,她却依然不肯开口
依了他的愿,向他认个错。

  他想不通。她不是一直提倡能屈能伸的吗?为何今日却偏要和他对着干。激
怒他不说,还害了她自己受了这般的苦。

  他放她下来,横抱着她,轻放在床榻上。又见她下意识地相互磨蹭着两腿。

  他低咒,刚才他定是气疯了才会把两颗烈性春药塞进她的小穴中。

  他蹙眉,对于她,他是不是反应过大了?

  白逸研才床榻上抓起枕头垫在我的屁股下面,把覆盖着黑色软毛的阴阜卜卜
顶高,月牙肉瓣中央的穴缝内因此微微露了出来便稀里哗啦的涌出了大股大股的
花液来。

  白逸研翻身上了床榻,双腿挤起我的双腿之间,巨大阴茎对准阴道口,缓缓
覆身下去,沉重的身子压到了我的娇小的身子上去。──肉棍随着他的这个动作
深深地干进了我的身体里去!

  「嗯!」白逸研舒服地眯起眼,大手把我的大腿拉得更开后,双手摁在我头
部的两侧,缩紧臀部肌肉,耸动屁股,开始缓缓抽插了起来。

  我的小穴紧紧绞住他耸动的阴茎,刺激得白逸研打了个激灵,肉棒一抖他颤
点射了出去。他连忙咬牙克制住。两只大手左右揉捏着我光裸圆润的细小肩膀,
「桃花妹妹,你不要心急,我会喂饱你的。来,我们先亲亲嘴……」这时的我根
本没有一点力气,所以乖乖的没有动,任他俯首,叼住我的一只乳头,咂咂有声
又咬又吸又啃又添,直把我的乳尖吸得又湿又亮方停止。

  他仰起头,低低暴吼,咬牙,闭眼,痛苦又幸福的连连耸动下身,在我淫水
直流痉挛哆嗦的花穴里困难的移动着。

  「啊!桃花妹妹,我被你吸得快要断掉了!啊、啊……太爽快了!」他的大
手抓住我的雪臀,十指肆意搓捏。

  「啊!嗯!」春药太过猛烈了,他越是干地使力,我越是痒得难受。我的脑
袋渐渐发昏,两只腿不停地在床上乱踢乱蹬,无声无息地增加摩擦的快意。

  「对,桃花妹妹,就这样配合我,嗯、嗯!我这就加快速度,把你的穴操的
更爽些……呃、啊啊啊!」他的耻骨次次凶狠的撞击在的涨卜卜的阴阜上,肉体
相互碰撞的啪啪声和小穴汁液被捣干的唧唧声在空气里交织成淫荡的乐章清晰清
脆地响彻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黑夜里。

  「啊、啊!」他快把我给戳死了,我的两株绵乳在他的攻击下剧烈的甩动了
起来。小穴再次喷射出大滚滚淫水来。

  「桃花妹妹很爽吧!都射出这么多淫水来,啊、啊!我也快射了!嗯!啊啊!」
白逸研一扫脸上的深深阴霾,表情又是满意又是快慰,握紧我的细腰,肉棍对着
小穴一阵狂插猛击,势要将我送上更高的欲望巅峰。

  「啊……啊……」白逸研的大龟头又凶又狠的继续抽干了我的子宫口十几下
后,他便怒吼一声,射出了滚烫的精液来……

             第039章金蝉脱壳

  天是一片冰凉的蓝,深深的蓝中夹着薄薄的白,隐隐中透着浅浅的悲伤。

  银色玉勾勾着的绵绵纱幔在两株圆柱前随着秋风飘渺起舞。

  我双脚并拢,弯着身子,抱膝入怀。把尖细的下巴搁在膝盖上,对着方格子
栏杆外的随风摇摆的梧桐树愣愣发呆。

  沁冷的凉气随着秋风从鼻孔里钻进肺里,我冷的打了个哆嗦。

  奇怪,才是秋天,我怎么就冷成这个样儿了?

  突然一件长衣轻轻地披在我的肩膀上,我微微扭头,只见白逸研不知不觉地
悄悄地站在我的身旁。

  我转回头去,继续看着栏杆外的小草。

  白逸研眸光一黯,不过他很快的就恢复了他原来浅笑悠然的表情。他踱着从
容的步伐在我对面的柔软地毯上坐落。右手倚在朱红色的小几上,微微勾唇,泰
然从容,全然没了那日刚抓我回来时的乖戾气息。

  「桃花妹妹屋突镧大,还是进屋里坐吧。」

  薄云遮阳,隐去暖暖阳光。我心绪凌乱,蹙眉向他,见秋日落花纷飞,掠过
他的眉尖、唇角,把他清澈深邃的双眸,衬托的仿若是一谭静水。──美好,温
雅,和煦,风流。

  我敛眼,深深吸了一口花儿的馥郁香气,隐藏起对将来的不安。伸手、摊开
掌心,接着片片轻盈落花。

  「你为什么会那么快就找到我了……」我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
水地问出我想要知道的。

  无论白逸研再有权势,天涯遥遥,人海茫茫,他要在人海中找一个人来谈何
容易?可是他却不用几天的时间便把我找到了。

  秋风暂停,树木静止。安静占据空气的每一个角落。他狡黠一笑,没有避讳
地告知了真相,「因为我养了一种鸟,它的鼻子比猎狗还灵,所以,我要找的
『人』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依旧还是能轻易的找到『她』。」

  我讥讽一笑,「好厉害的鸟儿,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种鸟?」

  白逸研耸肩,笑笑,「天下太大,桃花妹妹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风又起,他宽大的衣袖灌满了风,墨发裹着白色发带在空中划出如流水般的
流畅线条。

  我转眸,静静呆坐,不再与他言谈。

  他伸手撩起我耳边落发,温柔道:「秋风堪凉,进屋去吧。」

  我避开他的手指,这样虚情假意的温柔我受之不起、恶心非常。

  「主子,该吃午膳了。」嫦鄄双手交叠,端庄地伫立在栏杆外鹅卵小石道上。
秋风卷起她的长发,尖细的美人下巴在飘飘长发间若隐若现。

  「你把午膳传到这边吧,我要与桃花一起用膳。」白逸研淡淡地瞄了嫦鄄一
眼,慵懒地吩咐着。

  「是。」嫦鄄身子一震,沉静回答,曲膝行礼,缓缓退去。

  不一会儿功夫,嫦鄄便提着漆红大盒来到此处,躬身行礼,「主子,饭菜要
布置在哪里?」

  白逸研转眸向我,轻轻问道:「桃花妹妹想要在哪里用膳?」

  风拂额发,遮住我低垂的、诡异的双眼。「进屋吧。」

  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可输的,再赌他几回又何妨?

  入屋。屋内小几旁边的鹤形香炉嫋绕冒着缕缕青烟。

  白逸研知道她素来爱明亮,便随手拉住青竹帘边的细绳,卷上青竹帘。给一
室明亮。

  我伸手帮嫦鄄一同布菜,微微掀着眼帘,邀请道:「嫦鄄也一起留下来吃个
饭吧。」

  嫦鄄神情微愣,和主子一起用膳?!她心生向往,但她却又不敢越规,连忙
摇了摇头,声音略微颤抖地回道:「不用了。」

  她那女主人的语气取悦了白逸研,他勾唇一笑,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后,
便对嫦鄄说道:「既然桃花妹妹有请了,你就留下来一同用膳吧。」

  「是,主子。」嫦鄄恭敬回道。其实,若是,天天能这样和主子一同用膳的
话,她是不介意和这个妓女共同陪伴着主子一生一世的。──不是她不嫉妒。只
因主子真的很喜欢这妓女。主子喜欢的,她会试着去接受。

  「嫦鄄这就去再取双筷子来。」她刚才只拿了两双筷子。

  我的左手很自然地捏起筷子夹菜的下端,优雅地把筷子一人一双的放置在白
逸研和嫦鄄的面前,撩开眼帘,道:「我这边有筷子,我去拿,你们先用吧。」

  「嗯。」白逸研笑着应了一声。

  我站起身,走到放置茶杯的朱红圆桌上取来了吃梅子干的筷子,回到了窗边
四方形小几边上,跪坐在软榻上,不再说话,举筷缓缓吃着饭。

  ……

  饭菜差不多吃完,嫦鄄倏然倒下。

  见此,白逸研脸色惊变,「你!」他刚站起身来,来没有迈开步伐便软倒昏
迷了过去。

  我冷笑得站起身来,移动步伐,来至到白逸研的身边,脚尖使力的踢了踢白
逸研的身子,不见他有反应。

  我一边狠狠踢着他,一边发狂的骂,「你以为你自己有多聪明?还不是蠢钝
如猪的被我给迷昏了过去!」

  不过,此次的下药,着实是费了我一翻功夫。──为了不让他们发觉,我把
药分别下到香炉和筷子上。香炉和筷子的药物若是分开来是不能迷昏人的,但是
我『擦』在他们筷子上的药物混和了炉中燃烧的药物发出来的香气便形成了一种
烈性迷药……

  我把嫦鄄的脸异容成我的脸。再把她的衣服给剥光了,又剥了白逸研的衣服。
然后分别拖着他们的身子到床榻上。紧接着我又拖着白逸研的手横抱嫦鄄纤细的
腰肢,摆弄成两人相互拥抱的姿势。

  做好后,我冷笑:他们这个样子,外面的那些高手们就算是怀疑事情有些不
太对劲,也不敢贸然进入。──这样便加长了我逃跑的时间。

  我刚才问他为何那么轻易地就找到我,他居然那么干脆利落的告诉我有一种
鼻子比猎犬更加灵敏的鸟?哼!他以为我会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他的话?

  (前一次逃离我特地选择在小巷中是因为小巷毕竟是公共场所,舞龙灯会那
天晚上又是那么热闹,如果在没有人『干预』的情况下,有人会进小巷来尿个尿
也是在常理中的事情。

  我那时想如果有人进来,那么说明没有人在『干预』。没有人『干预』也就
说明在暗处的确和我想的一样,没有白逸研的人马在。那么我也就可以放心大胆
的逃离了。

  但是千算万算,我漏算了白逸研此人的劣根性!而他属下深知白逸研的性子,
便可能阻拦了一大部分人,而特一锱两个清纯的女孩进来给他『助助性。』而恰
恰就是这两个清纯的女孩让我误以为真地没有白逸研的人在附近。

  ──这是我多日来冥思苦想我之所以逃离失败的最有可能的原因:我被他的
人跟踪了。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所以白逸研所说「他有一只鼻子比狗灵的鸟」时我
便存了个将信将疑的心。)

  再则我不是个能轻易认命的人,在没有亲身确认我真是逃不了、甩不掉他这
个败类之时,我是不会死心的。就算是真有那种鸟,就算是日后真会到了逃无可
逃的地步,我也会……『两害相全取其轻』……我宁可委屈求全去投靠的权势也
不会做他白逸研手里的玩物。

  我快速地把自己易容成嫦鄄的样子,穿上她的衣服。再把现场散乱的衣服挂
在衣钩上。学着嫦鄄走路的姿势走了出去。

  当他清醒来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躺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不会是桃花,他伸手掀
去易容面具─果然不是她!

  「咳、咳!」一动怒,他的胸口便隐隐做痛。他痛的眉头紧蹙。她出手还真
狠,上次把他『打』得没了人样,这次干脆就把『打』成内伤。

  他敛眼,见赤裸裸的胸口上有着几个深深的红色小脚印,她定是用脚狠命死
踩他!

  他瞥也没有再瞥嫦鄄一眼,快速起身,掀起衣钩上的衣衫,急急穿上。

  他才刚系好银白衣绳,便狂吼道:「来人哪!」

  「主子。」阿楠连忙从门外串身入内。

  「我在此处几天了。」

  「回主子,已经三天了。」虽然他觉得主子『休息』的时间过长,但是依主
子对桃花姑娘的『在乎』,做个三天三夜的『事』也未可知。再则主子武功高强
能会出什么事?如果他贸然进去,看了桃花姑娘的身子,主子定会挖了他的眼的。
──因为这件事是有前车可鉴的:有一次因事情紧急。需主子立刻处理,那去报
信的人因无意看了她的身子。主子出来后便脸色铁青地命人挖了报信人的眼睛。
虽然事后主子后悔,但的确是挖人眼睛了。(主子虽处事严厉,但挖人眼珠的事
儿那次还是头一遭。)

  「三天了?」白逸研痴痴喃道。心中一阵冰凉,她定是跑了很远了!

  「快派人去追查她的去向。」白逸研因心里焦急,所以说话便没头没尾,直
叫阿楠听得一头雾水。

  「主子要我们去追谁?」阿楠硬着头皮问道。

  「桃花。她可能易容成嫦鄄的样子逃出去了!」白逸研咬牙切齿道。

  阿楠吃了一惊,连忙拱手道:「是。」

  「加派人手,务必尽快找到她!咳、咳!」白逸研痛苦地捂住胸口,刚才穿
衣服的动作有些剧烈了,扯动了胸骨,现在痛得他冷汗直流。

  阿楠见主子如此,脸色一僵,忧心道:「主子,您没事吧?」

  「还不快去传令!」白逸研抬眼,冷声吼道。

  「是。属下告退!」阿楠虽然当心主子,但主子命令他不得不听。他脸露担
忧地再看白逸研一眼,便拱手向白逸研一礼,一眨眼,消失在白逸研眼前。

  「桃花,桃花。留在我身边不好么?」白逸研愣愣低喃。

  前次会轻易的找到她,那是因为阿楠正好见易容过后的她形色匆匆的从他进
入的小巷子中连跑带爬地奔了出去(因为桃花久经欢爱,又凶狠地『殴打』了白
逸研一顿,腿软是在所难免的。),又因他除了见两个女孩两次进入外就没有见
有其他人进小巷里去。现在多跑出一个人,还如此的狼狈,阿楠直觉有异,便悄
悄跟上,再飞鸽传书给他,她才会会那么轻易地被找到。

  而这次……她做得太过『妙』了,嫦鄄是他手下『赤橙黄绿青蓝紫』中的
『绿』,在邶廷楼里『绿』的地位是很高的,所以他的人根本不会去跟踪『嫦鄄』
的。

  人海茫茫,纵使他权势倾天,这次也难快速地找到她……

  本来骗她说他有一种鼻子比狗还灵的鸟,是想让她听后心灰意冷地不再起逃
离之念。没想到她居然绝强的又逃了。

  她此次是全然不信?还是半信半疑得在赌机会?

  他这一生中从未被人给算计过,更别说是用迷药给迷昏了过去。因为他本身
精通各种毒素,加之他本性谨慎、精明,想要迷昏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他却被她连续的迷昏了两次!

  两次啊,这对一个用毒高手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

  仔细想想为何他会接连两次被她给算计成功。他心惊的发现:他能被她轻易
的迷昏──原因无他,只因他对她,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没了防范之心!

  没了防范之心……

  白逸研握紧拳头,恼怒闭眼。这个弱点太大,也太致命了!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8

             第040章一语成谶

  寒风簌簌,我破衣褴褛,弯驼着背,萧瑟着身子,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
跟着一群乞丐缓缓往前行走。

  现在虽然还是秋天,却已是天寒地冻。我的全身都被凄冷的寒风冻得坚硬无
比,行动困难。

  从白逸研那里逃出,为了不被他的人找到,我只能是伪装成乞丐。──出其
不意,方能出奇制胜。

  成了乞丐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世间上还有这样的一种苦:穿不暖、吃不饱忽略
去不说,为了生存我还得时时吃野草、啃树皮。

  生活虽然很是艰难,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选择这样的生活。──若是能以一
时的苦难换取一生的自由,我又有什么苦是不能吃的?

  阳光从云端射出来,乞丐们露出了笑脸。太阳一出来,天也就不会那么冷了。

  倏地,一群黑马从身边飞奔而过,我眼角的余光在尘土飞扬中瞥到其中一黑
衣人腰间挂着的玉石环佩,环佩在阳光下散发出如火焰燃烧般的夺目光芒。

  这种光芒我太熟悉了。我忍不住全身打了个寒颤。天!是夜琥焰!

  突然夜琥焰拉扯着马缰停止往前急奔。他的声音带着焦虑携着惊喜地急促叫
喊,「等等!」

  紧张的心像是要是从喉咙中跳出来一样。我本能的僵直住身子,把身子猫得
更弯了一身,咬牙跟着乞丐们继续前行着。

  「叫你们停下,耳朵聋了吗?」夜琥焰随手挥一个鞭子便把他身边的一个乞
丐给鞭倒在地。可怜的乞丐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啊──」凄惨的叫声让整个乞丐群都停下脚步来。

  我心一冷,刹那间全身骨头都快被吓软了。天哪……,地啊………我不会被
他给发现了吧?

  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紧紧揪住胸口的破衣衫。深深吸了口凉气。告诉自
己,一定要冷静,千万要冷静。不可自露了马脚。

  「琥焰,怎么了?」倾默蠡扭头蹙眉问道。

  夜琥焰不答腔,他的双眼炙热地盯着乞丐群中的某一个让他激动到浑身发颤
的背影。

  夜琥焰下马来,踱步到我的身边,声音微微颤抖地命令着,「你抬起头来。」

  我易了容,现在又猫小了身子。我抱着最后一丝不会被他给看出来的希望,
缓缓地抬起头来。

  只听夜琥焰惊喜的声音传来,「真得是你!」

  我心底一悲,本能的向前奔跑了起来。由于跑的太过紧张,脚早已经被冻的
不听使唤。我这一跑,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拌住了脚,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
前跌倒。

  「啊!」电光石火间,我的身躯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折腾起地上土尘,
呛得我直咳嗽。

  好痛……我浑身筋骨像要碎裂般,娇小玲珑的骨架子仿佛是震断一般的疼痛
了起来。

  「你怎么样了?」夜琥焰急奔到我身边单膝点地,双手捧起我的脸孔,修长
的手指颤颤巍巍地触上我带着浓浓痛楚的脸庞,宛如珍宝的细细抚触着。他那表
情他那动作仿佛我现在就是一尊一碰就碎了的瓷娃娃一般。

  倾默蠡不知什么时候也下了马,他缓缓在我的身旁蹲下身来。那张阴魅的面
容,刀削似的完美脸线,呈现在我的眼前。

  他伸手撕掉了我的易容面具,狭长带笑的迷醉勾魂眼半带着戏谑、半带着探
究的紧紧望着我。「幸好没摔在什么尖锐的东西上,不然你这条小命可就要完蛋
了。」

  「明明知道自己跑不掉,为什么还要跑?你是傻了不成?」夜琥焰心疼叹息,
怜爱地轻摸着我如草芥的头发。「你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不是存心要叫
他心绞如刀割么?

  倾默蠡笑叹,「明知道是跑不了,但是本能的还是想跑。好可悲、可怜的小
小心思啊!其实啊我们又不是老虎,你用不着这么怕我们的。」

  可是你们却比老虎可怕上千陪万陪不止。水雾蒙蒙凄楚的眼泪快速地迷上了
我的双眼,我死命眨了眨酸涩异常的双眼,怆然一笑,躲不过的,终究是躲不过
……

  悲哀,难过,空洞,无助……

  纵多的极端情绪向我纷涌而来……

  「你笑什么?为什么都不说话?」夜琥焰蹙眉深深,急躁问道。他很不喜欢
她那比哭还难看千倍万倍的笑脸。

  绝望的感觉腐蚀了我的心智,让我的心一点一滴的坠入无法压抑的黑洞中,
沉浮,沉浮。此世再难解脱。

  见我眼神空洞,夜琥焰怒吼,「是不是哪里摔伤了?你说话啊!不要在我面
前装哑巴!」

  好绝望呵。我的心痛得都麻木掉了,为什么我一次次的逃离却总是一次次的
失败?为什么我只要平平静静的过生活就这么的难?为什么他们这些所谓的天之
骄子女人无数就是不能放过我?

  「她不会是摔傻了吧?」倾默蠡收他的吊儿郎当,蹙眉,伸手,抓起我的手
腕,静静把脉。

  「怎么了?」夜琥焰问道。

  「很正常。」

  「可为什么她两眼里空洞洞的?」他在她的眼睛里面都找不到任何东西。

  「可能是被我们吓到了,过一会儿她便会回过神来。」倾默蠡笑道。

  「被我们吓到?我们又不是老虎!」夜琥焰怒眉竖立,气吼握鞭狠狠鞭地,
顿时地裂开了一缝,灰尘四起。

  倾默蠡勾唇,「也许我们在她心里比老虎更可怕。」

  「为什么?」夜琥焰此人虽然长相俊美异常,性子却是大老粗一个。

  倾默蠡轻拍着桃花身上的灰尘,摇头,斜眼,鄙视道:「你除了武功之外,
其他方面等却同于白痴。」

  「倾默蠡,你找死!」夜琥焰没问出他心底的想要知道的答案,反倒是被倾
默蠡给奚落的一无是处,他顿时暴怒地揪起倾默蠡的衣襟握拳就想狠扁他一顿。

  倾默蠡艰难避开他的拳头,无奈衣襟还是被夜琥焰给扯破了。叹息,叹息。
可怜这一代美男子怎就这般被毁了翩翩形象?

  出了狼口又进了虎口。这是怎生的世道?为何要把人活生生地往死里作弄去?

  风掀破衣衫,泪涟已千行。

  同样的戏码又要开始上演了吗?将自己的身子奉献给这眼前这两个无耻的、
可怕的、人伦丧尽的男人,让自己彻底沦为下贱的、肮脏的、名副其实的妓女?

  本想自己经过了那么多的磨难、打幻瘁应该已经足够的坚强了,但是还是不
能压制的、深深悲痛的哭了。撕心裂肺的哭了!

  哭声震住了两个正在『比划拳脚』的男人,他们像是突然被人点了定身穴一
般一动不动的维持着『高难度』的武打动作。

  此时,一阵优雅的脚步声在天地冻结的瞬间响起,格外的清晰,格外的响亮,
带来了新的一线生机……

  我仰头望去,他背着阳光,全身倾在暖阳中就像是个神仙一般的存在着。

  玉冠束发,两缕飘逸如线的长发在两鬓旁随风蹁跹飞舞。──气宇轩昂,玉
树临风,风度翩翩,贵气十足。

  泪珠从眼眶里颗颗下坠,待他走近时。我揪住他的锦袍下摆。仰头,咧子谠
他一笑。

  这一笑虽然灿烂的不带一点卑微,却带着浓浓的祈求。

  他双眸放柔地在我的身前蹲在身来,双掌隐在我杂乱的头发之间,玉指怜惜
地捧起我的双颊,么指在我苍白消瘦的腮边轻轻抚摸着,心怜道:「你怎么把自
己弄得这般的狼狈?」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依然只是没心没肺地笑着,双眼散发出浓浓的希望。

  「该叫你什么名字?」阎晟问道。

  「桃花。」我依然在笑,就用这个名吧。今世愿如桃花一样的普通、一样的
灿烂。

  桃花,桃花。阎晟轻轻低喃。如此俗气且又平凡的名字,套用在这个百折不
饶的女子身上,却变得那般的雅致,那般的动听。

  「你可知道:要我『帮忙』可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他如玉的指拂过我
额头的乱发,双眼含笑地对我提醒道。

  「嗯。」我笑着点点头。对待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说,他自然明白。

  他单手来回轻拂着我的脸颊,劝谏道:「有些事情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你一
旦答应了……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只因他不会给她反悔的余地。

  「嗯。」我肯定的、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想到那日所思的『两害相全取其轻。』,
到今日真真『一语成谶』了。

  「如你所愿。」他笑,笑得温文尔雅,笑得春风和煦,笑得志得意满。

  我悲笑阖眼,认了吧,万般皆是命。也许我的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啊!

  现场气氛凝重,夜琥焰一脸愤怒,年轻俊美的脸庞冰寒深深,刀刻一般的下
巴紧紧绷起,丝毫不见方才铁血男儿的万般柔情,浑身散发出一股教人寒彻心骨
的萧瑟冷意。

  「我要她。」此刻的夜琥焰不多说废话,精简的言语和他的个性一般果断决
绝、鲁莽坚韧、勇往直前、不畏强权。

  「什么?」阎晟故作不懂,双手温柔地帮我轻轻梳理着如杂草一般的头发。

  「你懂。」夜琥焰双唇抿紧,望着阎晟『此般』动作的双眼都快喷出火来了。

  「懂什么?」阎晟一瞥眼,王者风范自然显露。

  「我要她。」夜琥焰言简意赅,他锐利的目光直射阎晟『不安分』的双手。
想发怒,却奈何权势不如人家的强势。

  「桃花,你同意他的『要』么?」阎晟温柔地盯着我的双眼,笑问我。

  我摇了摇头,给他个光明正大『帮助』我的理由。

  武功高强却缺少谋略的夜琥焰哪里是朝堂多年谋深智高的阎晟的对手?

  「琥焰你也听到了,桃花她不愿意。」阎晟低低笑起,「强扭的瓜不甜,琥
焰还是另找个姑娘吧。」

  「我管她愿不愿意!反正我是要定她了!」夜琥焰怒火高涨,气得胸膛迭起。

  「你一意要行如此强霸之事,本王岂可坐视不管!」阎晟双眸危险眯起,强
硬道。

  「晟今日是什么了,怎么突然有兴趣管起了我们『普通百姓』的小情小爱来
了?」倾默蠡笑着拉住夜琥焰想强硬去抢人的架势。

  「『普通百姓』的小情小爱?」阎晟冷笑,「依本王看是『权势强抢民女』。」

  「不就一个女人吗?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依我看……晟啊,你还是成全
琥焰的『一片痴心』吧。」倾默蠡笑着说道。话里隐藏有明显的威胁。──虽然
他们的权势不能跟一个朝廷比,但是惹毛了他们,只要他们打个『喷嚏』,朝廷
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善后的。

  「倾默蠡,我告诉你不要乱讲话!什么『一片痴心』?!你要再胡说八道小
心我打掉你的舌头!」夜琥焰一改一脸的冷酷,变得暴跳如雷了起来。虽然他要
她,但是他可不承认什么『一片痴心』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阎晟怎么会听不出倾默蠡话里的威胁?他笑笑,「两位是本王的忘年之交,
你们若来本王府邸,本王定是备上好酒好菜盛情相待。但是交情是交情,国法是
国法。素来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你们既然是本王的朋友就更应该做个『良
民百姓』,而不是知法犯法的去做些违背了国家律法的事情!」

  一方大义凛然的话激动地周围的民众连连鼓掌叫好。无人不在心里赞叹他们
这位摄政王的刚正不阿,持法严明。

  倾默蠡冷下了嘴角的笑意,全身散发出阴冷之气。没想到阎晟会为了一个女
人不再顾惜他多年经营的『国本』,不在意他们与朝廷为敌?

  阎晟含笑着对围观的民众颔首一礼,眸光转到倾默蠡身上时,收敛起虚假的
笑意,眸光冷然。他漆黑如墨的眼透露了不可动摇的『维护之意』。

             卷三风骨磊纤媢酥

           第041章春宫六式(慎)

  秋日,夏荷谢了,只留一池萧瑟。

  「我有个永远护着你的好方法……」

  风吹树叶,细细碎碎。我撩了撩耳畔被吹乱的发丝。

  「是什么方法?」

  背着阳光的他,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明媚的光线打在他的眉梢、侧脸上,将
他本是俊美的五官染得更加的柔和、更加的尊贵。「嫁给本王为妻。」

  我愣住,望着一池残叶发呆,「可……可在名份上我已是令狐悦的妻子了。」

  「你不用管这些,交给本王就好。你只要回答本王愿意吗?」

  我愣愣盯着他静若幽潭、深而无波的双眸,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嫁他…


  「你若是本王的王妃,那么你的事自然是晟王府的事。」阎晟嘴角挂着浅笑,
语气云淡风清。却带上了深深的『美好』诱惑。

  我的身子一震,好重、好沉的承诺!我的事自然是晟王府的事……

  风打花枝头,一树花瓣纷飞飘落。

  「你不怕他们会『发难』吗?」我不是土生的古代女人,我明白那几个男人
的权势虽然不如阎晟,但是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要是造了反,恐怕不是那么好
收拾的。

  他凝望着我的眼带着激赏。世人皆以为朝廷权势是这世间最顶峰的,很少人
会知道每朝每代都有那么几股势力是可以撼动朝堂的安宁。

  他似笑非笑,神情慵淡,「本王想他们不会这么笨的自寻死路。若他们发难,
本王大不了毁去朝廷七八年的太平,但,他们要付出的代价那就太大了。」虽然
他们手头的势力很大,但是再大的势力怎么能可以和一个国家比?

  「毁去朝廷七八年的太平?你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护
我?」

  阎晟眸光不自然的闪了一下,但是他立刻便恢复了他的自若神态,「他们的
势力也是本王所忌惮的,除去他们的势力是迟早要做的事情。只是本王一直没有
找到个适当的借口罢了。他们若要发难是本王求之不得的。」

  我点点头,他给我一个适当的依靠理由。因为我现在已经不相信这世间有没
有目的的『帮助』了。

  「好。」我淡笑着应了一声,既然是相互利用的,那么我也就心无担忧的接
受他的『帮助』。再说我想要个孩子,很想很想。一是有个亲骨肉自己便不再寂
寞,二是等将来老了好有个给自己端茶倒水的人。三是这辈子我恐怕不会遇到
『好男人』了。这个晟王爷,虽冷心冷情,但他却是个谋略超群、样貌俊秀之人。
就当为将来的孩子『借』个优良的基因吧。──毕竟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
子聪明绝顶、美丽可爱呢?

  「那本王就唤人去准备一下。」

  我一震,这么快?!快到我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王爷,会不会太快了,
您还没有选择个吉日呢。」

  他温和一笑,「这个月就有个黄道吉日。」

  「会不会太仓促了?」我继续找理由。

  「不会,我们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准备。」

  「那王爷可以帮我找太医来吗?」我必须把白逸研下给我的避孕汤药的药性
给解除了,不然我就要再等上一年才能有孩子。

  「你的身子哪里不适?」阎晟的眉头蹙起,神情凝重。

  我看不懂他的『凝重』,也没有心思去揣测他的『凝重』。我挺直了背脊,
淡淡道:「我被人下了避孕药。」这话里探试的成分居多──阎晟年过四十却无
妃无妾,无儿无女。也不知道他心性冷淡,还是……不能生育,又或者是别的什
么原因。

  「你想要本王的孩子?」阎晟不问我为何被人下了避孕药,只取核心问题。

  「……」我抿紧唇,这个问题面对着一个年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我是很
难启齿的,所以我只能以点头来表示。

  阎晟淡淡点头,神色看不出喜怒。他高声唤道:「来人!」

  「王爷。」一身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急忙跑了过来,躬身请示。

  「把斐太医唤来。」

  「是。」那人退了下去。

  秋风又起,吹乱一池涟漪。

  他这举动算是答应我要个孩子的要求了?

  阎晟给了我一个显赫的身份:当朝老宰相的外孙女。

  婚礼很快就到来了。在侍女的服侍下,我上身穿上红袄,下身着上绣花彩裙,
足蹬绣履,腰系红色飘带。头戴金花八宝凤冠,肩披锦缎霞帔。喜娘帮我遮上红
盖头,由身着红衫的侍女拥着我出了宰相府,坐上了八人抬的大花轿。

  一路上敲锣打鼓咚咚直响。爆竹劈劈啪啪炸开千瓣红花。风一扬,掀起地上
滚滚红浪,形成了漫天红火的欢喜气息。

  花轿到了晟王府,阎晟下马扶我下了轿,我又跨过放置于晟王府大门口的一
个盆火(寓意婚后的日子红红火火。)入王府大堂。

  天地拜完,两侍女扶我踱着金莲小步,到了洞房门口,我跨过放于入洞房洞
房门槛上的马鞍(「鞍」同「安」,取意平安长久。)。

  喜宴结束,阎晟入了洞房,拿起桌面上的金秤杆,挑去我头上的红盖头。

  我缓缓抬头,只见屋内朱红圆柱旁边的嫣红轻纱重重叠叠漫天飞舞,梁上鎏
金凤灯盏盏,案几上的一对大如儿臂的金银龙凤红烛火焰燃然。而他正含笑地立
在我的面前。

  「辛苦了。」他淡笑,双手细心地帮我取下头上的凤冠,又温柔地帮我解下
了一身厚重的锦缎霞帔。

  我绞着双手,找着话题,「听宰相说你是第一次娶妻。」都四十岁的人还是
第一次娶妻,这在古代是异类吧。

  「嗯。」他轻轻地应了声。

  「为什么?」明知道不该问的,但还是好奇地问了出口。

  「没有那个兴趣。」他笑了。

  「啊?」这是什么答案?

  他坐在床沿上,轻轻抬起我的下巴,「你才十六、七岁吧。好小好小的年纪。
本王都有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在『老牛吃嫩草』。」他轻叹,这种感觉好挫败,
太糟糕。为什么她要这么小?为什么他就这么老了?──明明知道这太不相配,
但他还是不能抑制的娶了她。

  「十六、七岁……」我茫然,原来这一世的我还是这么的年轻,可为什么我
会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很多很多?

  「桃花,你怎么了?」他关心地低问。

  我回过神来,摇摇头。心里头有着心灰意冷的苦涩滋味。不能再多想了,事
情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是不能放弃、不舍得放弃的呢?或许嫁给他没有什么
不好的。至少,他不会让我痛苦、让我绝望、让我心碎,让我白白做了娱乐他人
的蠢物!──爱情只不过是女子怀春的愚蠢梦想罢了,被人玩弄了两次,到头来
不但是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失去了那么的感情和尊严。事到这般田地,要是我还
不清醒,那么我真真是比蠢货更蠢了……

  「桃花……」

  阎晟的脸离我越来越近,他性感的嘴唇亲上了我的嘴,然后用力地吸吮着我
的舌头,我的唾液。

  亲够了,吃够了,他喘息着,高高勾起我的下巴,把嘴顺着我的嘴角,往下
移去,亲上我的下巴,沙哑的声音甜甜、软软的又唤了我一声:「桃花……」

  他的大手粗暴地扯断了红色小妖的绳带和肚兜带子,两只大掌握住我高的两
团柔软绵乳,时而轻揉慢捏,时而粗暴狠捏,忽儿紧,忽儿松,一会儿扯上,一
会儿又扯下,乳房在他的掌中如同面团一般任他的大手捉弄,随意变化成各种模
样。

  我浑身一颤,身体开始氤氲出炙热的水汽。双腿之间不能抑制的流出滚烫的
液体来。

  「嗯……」我嘤咛一声,双腿夹紧,相互磨蹭了起来。

  「桃花,本王的小小娇娃儿!……莫急,莫急,本王会给你最好的……」阎
晟轻笑低叹息。他把『最好的』后面的『享受』二字隐藏在他包含溺爱的叹息里。

  他的双手胡乱的捏了捏我的乳房,就用嘴叼起我的一只乳头,细细啃咬了起
来。

  「王爷……」我的下体张缩的好厉害,通往子宫的甬道仿佛突然间空出了好
大的一个洞来,凉飕飕、空洞洞的,它迫切需要一根粗粗的、长长的、硬硬的东
西来修补它、来完满它。

  他双眸含笑,大手不紧不慢地罩在我厉害翕动的然镬上,随后双指捏住然镬
上的阴核,左右画圈,上下按捏。「舒服吗?」

  「嗯。」我点了点头,除了穴心是空洞洞,身上一切都很舒服。

  他低低笑起,抬起我的屁股,脱去了我的裤子。

  紧接着他快速地脱去了他自己的红色礼袍,褪下了他的裤子,全身赤条条的
上了铺着红被褥的床榻上,双手掰开我的大腿,嘴唇顺着我的肚脐眼直舔到我小
腹底下、两腿之间那片形状酷似狭长桃叶的快感来源地。

  他紧紧抱起我的双臀,先是亲吻着我高高隆起的阴阜上覆盖的一层稀疏毛发,
再舔舔我的阴核,接着舔我的尿道口,紧接着又舔向我阴花中的红润穴缝,把舌
头堵进圆圆小小的洞儿内,用舌尖一遍又一遍的刮弄着我敏感湿润的膣肉。

  「啊……」我颤抖叫了出来,小穴颤了两颤,一股接一股的涌出蜜液来。

  咕噜……咕噜……

  阎晟滚动着喉结,把我涌出来的蜜液一滴不剩的吸进他的喉咙里。

  「啊哈,嗯、嗯……嗯……」他的这个动作就像是用吸管在吸食瓶子的可乐
般,我的膣肉差点被他给吸出来了,啊啊!我的双腿同花穴一起发颤,舒爽的不
得了。

  「本王要进入了!」他粗喘声声,抬起头,臀部挤在我的双腿中间,上身趴
伏在我的身上,捧起我的屁股,让他的炙热的肉棒在我的然镬上刷下刷下,待我
的蜜液把他拳头般的龟头弄湿润了,他才把他那硕大无比的肉棒深深插入我的阴
道中。

  「呀、啊……」小穴快速收缩着夹紧他的大肉棒。我蹙紧深深,紧紧抓住身
下红色被褥,哀鸣声声,身子像是被大肉棒给劈开成两半了,他真得好大,好粗,
好长,好硬。啊啊!我的阴道快要被撑破掉了。

  「哦,桃花的穴好紧,吸吮得本王的肉棒好舒服……哦、哦!」阎晟仰头,
缩了缩臀部肌肉,他缓缓耸动屁股,行九浅一深之其本干穴法。

  阎晟双手撑在我的两侧,双膝弯曲,四肢支撑着他身体,上下操干,快速起
伏。腰肢如蛇摇晃,身形如同蛟龙翻滚。

  「桃花,你可知道这般弄法叫什么?」他眉眼含笑,低低轻轻问,呢喃如风。

  我娇喘连连,不懂地摇了摇头。

  「此招便叫游龙戏凤……」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他胯下的大肉棒唧唧的捅干
着我的花穴。

  「啊……啊……」我的乳房和阴部默默无闻地承受阎晟强壮身体的压力,随
着性器相交,我白皙的肌肤和他蜜色的肌肤紧紧相贴、相磨,这种软软绵绵的独
特快感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同时,他的肉棒把我的整条阴道都填得好饱好涨,满
满的就像是要被撑裂掉了。

  「我对你来说太大了……」阎晟低头,看着被撑得紧绷绷的○形肉洞,又是
满足又是不忍心。

  「嗯……」我的双腿不能承受肉棒之巨大的狠狠向两边用力张着。──只因
花径插进大肉棒,肿肿的好生难受。我想把穴缝支的开些,好让小穴不至于这么
紧,那么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他低头轻吻着我的小脸,「不要乱动!让本王好好操操你。再操一会儿你就
不会这么难受了。」

  我被干得全身好热,好烫。像是快要燃烧了一样。

  穴里膣肉紧紧夹着他的肉棍,我皱眉想把肉棒推出去,结果却是越用力缩动
小穴,肉棒不但没有被推出去,反而越来往越深处插。啊啊!我的子宫颈被戳地
好痛啊,啊啊!他的肉棒越动就越大,越磨就越烫。塞得我的小穴满满的像插进
了根巨大的热铁一般,巨棒捅啊捅呀,捅得穴里蜜液四射飞洒而出,不行!不行
了!在这样干下去,我的肚子非被他给干穿不可!

  「啊、啊!本王操得好爽,你一定也被干得很爽,是不是?对不对?」

  我快臊死了,他怎么能这么问我?平时看似稳重的摄政王,干起穴来却是这
般的狂野疯狂……

  射出精液后,阎晟翻转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向下,以双膝和双肘支撑起身子。
他的大手箝起我的臀部。他则双膝跪在我的臀后,抱住我腰腰肢,炙热的手掌贴
在我的小腹上轻轻揉捏着,随后他便缓缓插入他的肉棒,直到他的小腹紧贴着我
的双臀方停止往穴里再戳,把龟头捣进我的子宫口上。

  「桃花,此招叫男耕女织。」阎晟低哑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男耕女织?嗯嗯……啊、啊……为何要叫这么个怪名字?」

  「呵呵……」阎晟低低笑起,嗓音低醇性感,「此招重点在于:本王弯着身
子一耸一耸的抽送,如同在田间辛苦耕作的农夫;而桃花左右前后的晃动臀部配
合着本王的耸动,如同在来回织梭的织女。我插你接,配合默契,就宛如一幅优
美甜蜜的男耕女织图……

  采取此种姿势最大的好处有两个。

  第一大好处是:本王不必再用双手支撑起身体来操你,空出来的双手不但可
以尽情抚摩揉捏你软绵高挺的双乳;也可以箍住你纤细的腰肢,拖动你的身体加
快抽送的速度;还可以用手按住你的阴阜,来回摩擦你的阴阜、阴蒂、甚至是用
指腹摩擦着你吞吃着本王肉棒的小穴口……

  第二大好处是:本王处在你的身后,可以从你的从上到下的饱览着你的圆肩、
嫩背、细腰、娇臀,把你撩人的身体曲线尽收眼底……「

  「唔……不要再说了……」我连忙打断他,好淫荡的话,听得我全身不能抑
制的痉挛起来。小穴里的蜜液越涌越凶了。

  「好,本王不说,本王用做的就是。」阎晟笑说着,把他刚才说的话贯彻到
了实现的操穴中!

  「啊、啊……」我仰头娇吟,浑身剧烈颤抖,小穴激烈收缩。

  阎晟摸完我的乳房,便拉我的腰肢,臀部前后拉动,左右摇晃,凶狠抽送,
直把龟头插到子宫口重重戳了又戳,顶了又顶。

  一方辛苦的『深耕浅犁』,加之他的淫言浪语。我很快地便被他干到高潮,
花穴蜜液横流,泡得他的大肉棒颤颤抖动。他咬牙狠捣了数十下后,亦达到高潮,
射出了浓稠的精液,直填子宫……

  休息半个时辰后,阎晟的肉物再次勃起,他抱着我的身子,让我仰躺在酥软
泛香的大红被褥上,挺着屁股,高高抬双腿。

  阎晟则面向着我,跪在我大开的双腿之间,双手握住了我的双腿扛在他的肩
膀上,再双手按床榻,把他的肉棒插入我的小穴。

  「嗯……」小穴被瞬间填满,我舒服地直吸气。

  阎晟的肉棒浅浅插穴数次,如玉手指刺激阴蒂,我快乐颤抖,畅快呻吟,穴
内花液疯狂涌出,趁此时机,他把肉棒深深插入,把满穴的花液挤出穴外。小穴
快乐到麻痹,花液横流把被褥给弄湿了一大片。

  「此招叫攀龙附凤。」阎晟双眸含笑地再次告知。

  他双眼晶亮地等我问他这招为何要叫攀龙附凤。但我吸取前次发囧的经验,
便不再发问。

  我不问,他也不说,他只是连连所臀,耸动他的臀,用他的大肉棒狠狠干我
的穴。

  他快速的操了百十下后,我的阴道剧烈收缩,膣肉激烈翕动,层层紧夹他的
大阴茎。阎晟舒服的仰头连连哆嗦,他咬紧牙关,宛如拳头一般大的龟头在我紧
绞的阴道中横冲直撞,操得痉挛连连的甬道内又酥又麻又痛又快乐。我难耐的左
右直摇头,滑腻腻的花液如同尿尿般,一股一股的喷射了出来,喷得阎晟性器周
围的毛发都湿漉漉的贴在他的肌肉上……

  阎晟用『攀龙附凤』的姿势操了我一回后,再休息了半个时辰。他便又调整
着我的身子,让我还是正面向上仰躺着,他把我的双膝提起,打弯,曲至我的乳
房上。支开了肉穴门,阎晟双膝跪在我的屁股后面,大肉棒插进我的小穴,缩紧
屁股肉,耸动虎腰,一抽一送,深浅有度的插着我的穴儿。

  「啊!」我娇喘吁吁,满脸春情,小穴淫水唧唧地被干出穴外。顺着我的大
腿直流床榻上。

  我张着小口拼命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任阎晟的虎腰左右前后摇摆的操干个
不停。

  「啪啪啪啪!」他的小腹剧烈拍打着我的臀部。

  「咕唧咕唧……」淫水被插的声音。

  「吱呀吱呀……」床榻被摇晃的声响。

  「啊啊!啊啊……」我被搞到尖叫连连。

  在阎晟狠狠操干下,我很快就达到了高潮,由于我的双腿紧压至胸前,全身
完全被束缚在阎晟的身体里,此时高潮来袭,我欲火难忍,屁股前后左右挣扎扭
动个不止。

  「啊!啊!对,就这般扭,哦!这样操你,真得好舒服……嗯……啊、啊…
…」我的扭动,加上大肉棒狠冲直刺的操干。我们在最后交合的颠覆中,均会享
受到了剧烈的刺激与亢奋。

  「此招叫做曲一镪迎,它最大的妙处就在与当你被操到酥痒难忍时小屁股会
不能自主地前后、左右,挣扎、扭动个不停,这便增加了我们交欢的快感……让
本王干得更加爽快了!」

  我脸烫如火烧地扭过头去,这一招不用他解释,我便懂它是什么意思了,
『曲一镪迎』字如行为:在欲火高涨中,我拼命扭动着屁股『逢迎』着他,加深
我与他的性交摩擦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阎晟颤声呻吟,在此招最后的激烈抽动中,他垂眼欣赏着
被他撞到剧烈晃动的阴阜,肉棒深深插进子宫口,他颤抖着身子,射出了精液,
结束了性交。

  此招过后,他又用了『琴瑟合鸣』来操了我一回。

  阎晟先跪在床榻上,再双膝叉开,我则跨骑在他的身上,两脚分置在他虎腰
的左右两侧,我的双手在他的命令下环抱住他的颈子。

  他的大肉棒插入我的阴道:这次他没有一开始便用抽插,而是双手捧抱着我
的臀,他的耻骨左右画圈转动磨擦着我的花瓣,刺激我的阴蒂。待我激动地分泌
出一股花液后,他才捧着我的臀,协助娇弱的我,左右摇晃,上下刺插着和他性
交着!

  他的大手捧着我的臀部抬起、放下,抬起、放下,忽高、忽底,忽快、忽慢。
狠狠操干,「啊……啊……」

  「啊、啊!」快乐的感觉好强烈,啊啊!肉儿被操得唧唧直响,我害怕自己
真就被他这么给干坏了!

  「啊啊!我不行了!啊啊啊!我受不了,啊啊!好难过!啊啊!不要了,不
要了!停下来!啊啊!停下来。唔呜呜!唔唔!」

  我的双手狠狠抓着阎晟的宽背,哭喊着要他停下来,可是他正操在兴头上,
如何能依我?肉棒狠冲猛撞,一通乱刺乱捅,使劲狂捣,次次插在子宫颈上,弄
得我身子不停乱颤抖,颤声哭了起来。

  「把你给弄哭了?你还真不经弄。啊……啊……乖,不哭!本王这就射给你!」

  「啊、啊!」他仰头咆哮,狠干抽搐的小穴数下,大手在我的屁股办上拍打
了几下,清脆的啪啪声在静寂的黑夜里显得更加大声,它是那么的淫靡,那么的
糜烂。害得我那抽搐的厉害的小穴儿翕动的更加疯狂了!

  「啊啊啊啊!」

  他粗着嗓子叫喊着,「乖,含紧点!嘶……啊!啊!嘶──对对,哦,嘶─
─啊啊!再含紧点……喝。喝。本王这就射给你!」

  我被他干的口水都来不及吞,只得顺着嘴唇淫靡的流了出来。啊、啊。气氛
好生淫荡……嗯、嗯。我不要了,不要了!

  我们就这么面对着面,相互搂抱在一起,他俊逸的面颊贴着我的脸,细细摩
擦,缠绵悱恻。『琴瑟合鸣』便是此意。

  「啊!啊!嗯……呃……啊啊啊!」我的阴道都快被他给干翻了!啊啊!几
经激烈绞、干,我花穴里头的蜜液狂涌而出,膣肉不停颤抖,我再次进入了性爱
的高潮中。

  就在高潮的这一瞬间,阎晟倏然紧紧抱住我,他结实的屁股狠狠缩起,用力
挺动,肉棒深深插进我的小穴中,龟头紧紧抵住子宫口。先是轻轻抽动,待到我
全身酥软下去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凶狠抽送!

  「啊啊啊啊──」他栈镏明是要把我的穴儿往烂里操……

  新婚之夜,他对我用的最后一招是『鱼翔浅底』。

  他让我面向床榻,身子俯卧,乳房紧紧抵在身下软绵的被褥上。他则趴伏在
我的背后,大手拖高我的臀部,在我阴阜下垫了个软软的枕头。双肘支在我两侧,
双腿大开,脚趾头蹬在床榻上,撑起他身体的重量。然后他的肉棒深深插进小穴。
耸动臀部,缓缓抽送。循环反复的操干着我的穴,磨得我的淫水狂涌奔流,小穴
阵阵酥麻,强烈的快感迫使我随着他的捣干节奏不停地左右摇晃起屁股来。

  此一招,因我们身体紧紧相依相贴,宛如一对如影随形的锦鲤在嬉水交欢。
又因用此招时,我被阎晟深压在身下,全身皆难动弹,在激情难忍时,我只能左
右摇摆着臀,就如同鲤鱼摆尾一般。于是此姿势便有了个好听又生动的名字──
『鱼翔浅底』。

  阎晟操到最激烈时,他的肉棒像是要戳破我的子宫,大龟头次次深戳我的子
宫口,戳的我死去活来的。欲仙欲死。

  「嗯……嗯……啊……啊……」

  「嘶──」顶死我了!

  「啊、啊……」他的肉棒抽插的好快……

  「嘶──嘶──」他操得我抽吸连连。

  啊、啊!他的肉棒在我的体内膨胀,啊!啊,嗯嗯嗯!塞得太里面了!小穴
被塞得好涨!啊、啊!天!坑讠暴子宫了。啊──啊、啊啊!他越来越猛,下体
越动越快,「啪啪啪啪!」声好生激烈。啊啊!他快射了,快射了!啊啊啊──
滚烫的精液射进我的子宫,烫得我浑身哆嗦!

  他射完后,我全身虚脱的瘫软在床上……

                ☆☆

  注:本章中的几种姿势都是从两性文化中找到的。文中多有借鉴它里面的描
写,还请读者多多包涵。

  第042章。铁汉柔情脑袋隐隐发昏,额角经脉微微抽动。我缓缓地睁开了
眼睛,见到挂着柔软绿色帷帐的床顶,嗡嗡直响的脑袋顿时想起了我昏过去的前
一刻是在晟王府鱼塘边上的六角亭里吃着小点心。突然身子一麻,我便失去了知
觉。

  我从床榻上滚坐起来,只见离床不远处的窗边伫立着一个黑衣人,虽然他身
背着我,但是从他腰间的那个特殊的玉石环佩我可以断定他是夜琥焰。

  我的血液顿时发凉,惊恐地睁大了眼珠子,「夜琥焰,你怎么在这里?」

  他转过头来,打开的窗吹进秋日冰凉的风,我冷得打了个寒颤。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当然在这。」寒风卷起他的滚着银色花纹的衣角,瑟
瑟拍动着,飞舞着,勾起出层层绚丽的衣浪。

  「你的地盘?」窗外寒风带哨,吹得我心中的冰凉从头直串到脚,「你把我
掠走了?!」

  见我发冷,夜琥焰连忙转身关上了窗户。并箭步走到我的面前,动作粗鲁地
把我按回柔软的床榻上,盖上了被褥,「冷就不要起来。」

  「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我明明对你们已经没有任
何用处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我发了狠,撩开被子,双脚咚咚地直踢他的
胸膛。

  他微蹙眉头,虽然我没有武功,但是发起狠来,每一脚还是很有力道的。他
紧抓住我的脚,握在他的手掌心里,「你闹够了没有?难道你真想跟着一个可以
做你父亲的老男人过一辈子?」

  我抽了抽脚,夜琥焰拉得死紧,我抽不出来,无奈之下就由着他抓去。「我
做的事我清楚,不用你来费心!我劝你还是尽快放了我,现在我毕竟是晟王妃,
我失踪了,晟王迟早会找到你头上的。」

  夜琥焰冷哼一声,对我的威胁没有做出回应。

  我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发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心平气和,对他微
微一笑,开始对他讲理,「夜琥焰,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你何必为了一
个不重要的、没有用处的人去得罪当今的摄政王?」当初我正是因为阎晟的权势
较大能让他们这些人有忌惮才选择『倚靠』阎晟的。

  可现在我有些乱了,这超出我的意料之外了,我以为投靠阎晟后我便可以高
枕无忧了,却不想这个头脑简单的夜琥焰竟敢把我从晟王府里掠出来。这究竟是
哪一个环节出了错误了?

  夜琥焰的手掌摩擦着我的脚底,眼神里的情素皆是铁汉的痴醉柔情,「你太
过美好了,我一触及便再也放不下了。聪慧如你岂会看不出我早已经是你的囊中
之物了。只要你愿意,你什么话都不必说,你只要稍微给我一个眼神,管你是要
我杀人还是放火,只要你高心,我便几会毫无怨言的为你去做任何事。」真正美
好的东西一旦触及便再也放不下、舍不掉、弃不了,任他再铁石心肠、无心无情,
也终究是化成了绕指柔软,任她搓弄揉捏,是圆是扁皆由她高兴。

  我愣住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冰冷且又鲁莽的夜琥焰会对我说出这般肉麻的话,
顿时我没了反应,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一直认为夜琥焰是个草包莽汉,但是今儿却没有见他像在人前那般的暴躁
易怒。

  我认真抬眼看他,只见他漆黑的眼眸中分明是藏着一份智者的精明和睿智。

  他那逼人的气势慑得我的心头一缩,难道他在人前的那些表现都只是在伪装?

  我不由得认真观察他:魁梧巨大的身材,线条刚毅的俊美面容和那刀削一般
的唇线。──外表与白逸研,阎晟,令狐悦,倾默蠡有很大的区别,是个一看就
能知道是个十足头脑简单的巨大家伙。不然当初在妓院被逼卖身的时候也不会选
择他了。

  今日的见着的他虽然依旧是莽汉一个,但是他的身上却散发着高位的独裁和
王者的霸气的野性气质。──也是。如果他只是一味的鲁莽性子也不会稳居高位
了。

  他微微勾唇一笑,大掌放开我的脚,怜惜地捧起我的脸,「现在在你面前的
我丝毫没有任何伪装。这就是真实的我、完全的我。我虽没有阎晟,默蠡和令狐
悦的那种高深的智慧,但我也不是个没有一点头脑的草包莽汉。这样的我能否入
得了你的眼?成为你的夫?」

  这样的话令我的心跳加快,心扉刹那流窜过缕缕悸动。亚并不是我忘记前面
的恐怖伤害,而是女人天生就对一个顶天立地的铮铮铁汉的甜言密语毫无抵抗能
力。──纵然我受到太多的伤害,我还是不可避免的为他的铁汉柔情微微心动了。
但只是心动,没有沉沦……

  「怎么不说话?」他粗哑问我。

  见我依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叹息一声,为我掖好被角,认真的看着我,
「虽然我生性有些鲁莽,但对你的心却是真的。你跟着我总比跟着阎晟那个老男
人好。」说完后,他站起身去,「你先躺着,仔细想想吧。我出去端碗粥来。」

  第043章。修罗鬼蜮夜琥焰刚出去不久,紧闭的窗户被一阵萧杀的强风推
开,向屋里头瑟瑟飞入的枯叶盖满了我的脸。我难受地闭眼,心里疑惑怎么会有
这么强悍的风力。

  「啧啧,琥焰真是好样的,既然把你给掠来了。」一个清润好听地声音在我
的耳边低低响起。

  我睁开眼睛,见一身温润着贵公子气息的倾默蠡正站在我的床榻前,我猛的
倒抽了一口凉气。

  要说那几个男人中我最害怕谁?当属眼前这个倾默蠡无疑。──他有时候就
像个疯子,疯狂的令我一想到他就害怕。

  「你,你想做什么?」我牙齿上下打架,明明我已经不觉得冷了,可我却抑
制不住自己的发抖。我明白这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潜藏意识的害怕。

  「看你颤抖的样子,一定很冷吧。要不要我来帮你暖暖身?」他边说,边勾
起诡异的笑容,左手出奇快速地抓住我的一个乳房狠命的往外揪。

  「啊!」我痛得尖叫。

  他淡淡地抬眼看了我一眼,依然唇边挂着笑,那笑却是阴森的厉害,「弹性
还不错,被这么多人玩还没有被玩到下垂,真是万幸。」

  我立马缩着身上躲到了床尾,背死死死抵着床榻里面的墙壁。

  「许久不见,你原来还是那么的愚蠢!你以为躲到角落,我就抓不到你吗?」

  我抿紧双唇,狠狠得盯着他,我不是愚蠢,我只是本能的反应。

  「桃花,你怎么了?」门砰地一声被夜琥焰推倒在地,可见他用的力道有多
猛烈。

  当他奔抱进来的时候发现倾默蠡坐在我的床榻边,顿时一愣,「默蠡,你怎
么在这里?」

  倾默蠡见夜琥焰进来,双手快速一捞,把我的身子捞进了他的怀抱里。「琥
焰你越来越不够兄弟了,既然抓了她来这、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放开她。」夜琥焰冰冷的只说这三个字。

  倾默蠡唇边绽放出灿烂的笑,他把我的小脸握进他的掌心中,大手凌虐的来
回蹂躏摩擦着,「琥焰,不是说过做兄弟的,有什么好东西我们都要一起分享的
吗?」

  「我说了,放开她!」他从吼间发出暴吼,胸口因为怒气不停地起伏着,深
邃幽暗的眸散发出如同出自地狱一般的狠戾焰火。

  倾默蠡依然在浅笑,手指头捏紧我的两腮,上下使劲的把我的腮边肉儿堆起,
拉平。再堆起,再拉平。把我的脸变成各种怪异的形状。一会儿挤得我的眼睛没
有缝,一会儿又扯得我眼瞳的下白眼狰狞的翻出。「琥焰,我只问你答应不答应
分享?」

  「其他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和你分享,唯独她不可以。我想要全部的她,完
整的她。」虽然夜琥焰的武功比倾默蠡的高,但是他太了解倾默蠡的性子,要他
靠近他的身边唯恐他会出手伤了桃花。所以他只能静静站在原地,无奈的看着。

  「这就是你一直藏在心里的话儿?」倾默蠡挑挑眉,问道。

  「是。」

  听了夜琥焰的回答,倾默蠡的双眼中风暴顿起,「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
情义还比不得这个婊子对你来得重要!」

  「住口!默蠡。不要侮辱她。」

  「侮辱?早就被我们操过几万遍的女人难道还不是个婊子吗?」倾默蠡越说
越激动,丝毫不怜惜的曳着我的小脑袋猛烈的左右摇晃了起来。

  「唔……」我痛苦呻吟,我被晃得眼前发黑,头昏脑胀,好生难受。

  夜琥焰惊骇的历声谴责,「倾默蠡,你不要发疯了!她经不起你的折腾。」
倾默蠡是个翩翩佳公子,从来都是温柔对待女人的,可为何一面对桃花他就变得
特别的粗暴?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

  「我没有发疯。我只气愤你这做兄弟的怎么会为一个婊子就不要兄弟了。」
倾默蠡冷冷笑起,淡淡说话。十足就一个疯子。

  「倾默蠡,我从来没有当她是那种女人!她在我的心里是特殊的。」

  倾默蠡淡雅微笑,风雅俊秀,「琥焰,我给你一个选择吧。」

  「你又想做什么?」夜琥焰紧蹙眉头,他有个糟糕透顶的预感直窜上心头。

  「你要么就和我一起分享这个婊子,要么我就一掌捏碎这个婊子的小脸蛋,
让我们兄弟两都没的争。也好叫我们不会再为她起争执了。」

  夜琥焰紧盯着倾默蠡一句话也不说,他在赌倾默蠡舍不得杀桃花。他握紧拳
头,咯咯作响。要他和人分享心中的宝贝,他做不到。

  倾默蠡见夜琥焰没有回答,便笑道:「你以为我不舍得杀她?」

  ……

  听不到夜琥焰回答,倾默蠡俊秀优雅的脸上浮现了恐怖又妖异的残忍,「琥
焰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宁可亲手毁灭她,也不会留给别人享用
的。」

  听了倾默蠡的话后,我的全身开始剧烈发抖,疯子,倾默蠡简直就是个大疯
子!

  倾默蠡话说完,见夜琥焰依旧没有动作,不以为意的低低一笑,只把卡在我
双腮手指的力道逐渐加重,我的五官越来越扭曲,几乎要被倾默蠡的大手给挤在
一处了,我难受极了,眼睛里的雾气上蒸,凝结成泪珠颗颗从紧闭的眼缝的眼角
处滚落。沿着双颊坠入倾默蠡的手指之间。

  「倾默蠡,她很难受,你快放手!」夜琥焰不懂倾默蠡明明对桃花和他有着
不相上下的情意,可是他为何却下得去手?他在一边看着整颗心都不能自主的缩
起来更何况是动手折磨与她?

  倾默蠡灿烂笑起,狠狠的扳过我的脸颊,他优雅的俯下脸,伸出舌头舔干我
落在腮边和他指缝间的泪水儿,「琥焰,你答应我时我自然会放手。」

  夜琥焰滚动着喉结,他根本开不了那个口。

  「夜琥焰,我没有耐心和你磨蹭了。」他的大掌在我的脸颊上胡乱、使劲的
来回滑动着,然后么指和中指在我的磨牙处,紧紧扣在我的上排牙齿的脸颊上,
「夜琥焰,你看到我手指的位置没有?我的么指和中指现在在她的后槽牙处,只
要我用力一捏,就会把她洁白的牙齿给捏碎了。琥焰,你是不是很想听听她牙齿
碎掉的声音?」

  「倾默蠡,不要乱来!」倾默蠡向来都是说得到做得到的心思阴狠的主儿,
他当心他真会为了逼他就范生生捏碎了她的牙齿。

  「乱不乱来,那得看你答不答应。」倾默蠡声音平淡,态度像是在和夜琥焰
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夜琥焰把拳头握得咯咯直响,闭上眼,咬着牙,道:「好,我答应你。」

  听了这句话,倾默蠡满意了笑了笑,放了箝住我双颊的大手。

  没了箝力,我的身子一软,倒在了床榻上……

  第044章。处变不惊倾默蠡身着一件飘逸的白,他慵懒地以手支着他的下
巴,侧卧在软榻上,把我紧紧夹在了他与墙壁之间。

  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靠得我越来越近,逐渐地他浅浅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部
皮肤上。

  我避他如蛇蝎的往墙的方向缩去,睁着眼,愣愣的盯着某处。安闲的如同床
榻之上只有我一个人。

  他静静地看了我许久,然后又发疯似的以凶残的力道把我的身子扯进他的怀
抱里,大掌以几乎能捏碎我骨头的力道紧紧箍住了我的细腰。

  我眨巴平静如平常的眼,依然注视着屋里的某一个点,就是没有去看他。

  他强撑的笑容瞬间土崩瓦解,双眸倏地阴狠,他张开大口咬住我的耳朵,在
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就快要被他给咬下来的时候,他猛地放了我的耳朵。

  他那双清澈中带着阴冷的眼瞬间闪出野兽般的怒火。「你这张死人脸,我看
着就来气,恨不得现在就捏碎你。」

  他在我的耳边吐了几口气后,便把唇瓣捏着我的耳朵,阴鸷如冰的呢喃道:
「说话啊,你怎么还不说话?!你这在跟我怄脾气么?你怄个什么脾气?你又有
什么资格怄脾气!恩?别以为丈着我现在宠着你,你就可以如此目中无人了。你
不过只是个供人亵玩的玩物罢了。你这个臭婊子,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到底想
要怎么样?啊!啊!」

  他发狂地扯着她的头发左右摇曳着她的小脑袋,可她依旧没有眼泪、没有愁
容,吐息依旧平和,神态依旧安然。仿佛他刚才那番侮辱的话儿和举动她全然没
有在意,坚韧到一塌糊涂。坚韧到他心烦意乱。──任他多么努力地想窥视她的
内心世界,但总是以失败告终。

  推门拿粥进来的夜琥焰听到这一番话语和粗暴的举动,面容不悦的僵凝,气
得暴跳如雷。「倾默蠡,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屁话?还有!如果再让我看到你
扯她头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他看得出默蠡对她明明很是喜爱的,可他一面对她,不是出言侮辱,就是喜
欢扯她头发。完全没有一点平日里那种贵公子的柔情风度。也不知道默蠡是怎么
想的,他这样做只会把她的心越推越远而已。这点他都能想通,心机深如狐狸的
倾默蠡怎么就死脑筋的不知道?

  面对着夜琥焰的告诫,倾默蠡只是淡淡的挑了挑他的风流眉。他几乎专心致
志的在玩弄着我的五个手指头。不一会儿又伸手抓抓我的绵乳,动动作几近粗暴。
几乎扯破了我的衣衫。

  对倾默蠡的恶劣,我摸索出了个大概,我若越挣扎,他反而就越来劲。我索
性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心底暗自祈祷他快快觉得没趣的放过我。

  夜琥焰实在看不过去了,他快步走过去凶狠的扯起倾默蠡的身子,「在她不
愿意的时候,我们谁都不能碰她。」

  「那是你笨!养女人就是用来碰的。不碰她,我们养她做什么?还不如养头
猪来得实在点。」倾默蠡微微向上挑起的凤眼随着细长的眉风流的飞扬着。对夜
琥焰的迂腐鄙视到至极。

  「若你再动她,我就把你扔出去!」武功好点就是有这种好处。想扔人就扔
人。不容他人有半点反抗。

  倾默蠡撇撇嘴,「算了,反正有一天我会再狠狠的操她一操,我也不急于一
时。」一想到把她操到哭爹叫娘的,他就心情愉悦。

  我听此话,气得差点岔气过去,双拳攥地死紧。真恨不得把倾默蠡这个杀千
刀的疯子给阉割了。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8

  第045章。螳螂捕蝉苍凉的秋,阴冷的风。绿叶变枯,簌簌飘落。碧草昏
黄,片片倒塌。天地万物不可避免的呈现出一片萧杀的景象。

  焰庄里本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莹白石阶现今是血迹斑斑,庄内到处可见的是捂
着伤口在地上打滚的高壮汉子。

  吹过鼻间的秋风沾染上血的腥味。带出地狱般的恐怖气息。

  突有一匹强健的棕色俊马踏进庄内,蹬出两排鲜明的血蹄印子。

  阎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脚踩着湿漉漉的血迹,踏上莹白石阶。印上血红脚
印。

  玉冠束发,两缕飘逸如线的长发在两鬓旁随风向后飞扬。几片残花无声无息
地坠落在阎晟的身上,点缀着阴鸷的绝世容颜。

  「她在哪里?」阎晟只问一句。

  「晟王所说的她指谁?」夜琥焰撇撇嘴,一身铁血莽汉的萧杀气息,冷冷地
反问道:「我倒要听听晟王伤我焰庄数千人到底是为了哪个她?」

  阎晟勾起水色薄唇,杀戮之气,震慑天地,「看来你是想要本王把你这个庄
子夷为平地。」

  夜琥焰握起拳头,眼眸眯起,瞳孔收缩。

  这一刹的对峙,连同空气都变地稀薄。

  一个穿着红色朝服的谋臣从阎晟身后微微向前走了一步,不过依然还在阎晟
的身后,「我们自然是有证据指明王妃在此处,为了证明夜主的清白,还请夜主
让我们搜庄。」

  此话代表阎晟的最后警告──乖乖地让他们搜庄找人,如若不依,那么夜家
几代人所创建的焰庄基业即将毁于今日。

  这时,站在夜琥焰身旁的倾默蠡淡笑开口,「那么各位『请』搜吧,不过我
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晟王在我们此处没有搜到晟王妃又当该如何?」

  那小妖精迷倒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小,连同这位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也逃不出她
的小小手掌心。──不顾他的江山基业为了她要与他们这些『江湖人』硬拼硬。

  「如若搜不到,本王便允你们一个条件。」阎晟承诺道。如若不是为了桃花,
他是不愿意与他们这两个人为敌的。

  倾默蠡淡淡笑起,风流的眉微微一挑,「有晟王这句话也就够了。」他低垂
着头,微阖着眼,慵懒地摆了摆手,「你们请吧。」

  随后,倾默蠡转过身,扯着站得笔直的夜琥焰坐到了梧桐树下的石椅上,又
命下人端来了水果,大有静看他人闹笑话的意味。

  训练有素的朝廷军队快速地将焰庄包围。

  为了此次搜查,阎晟特地搜罗来了整个国家建造密室的高手,以防有遗漏的
地方。

  焰庄里大大小小的密室被尽数搜了出来,却没有找寻到桃花。

  阎晟命令反复搜索了好几遍,可以说是把焰庄挖地三尺,可依旧没有找到桃
花。

  因倾默蠡和夜琥焰两人的关系素来就好,所以蠡阁别院离焰庄也不过是一街
之隔。

  阎晟为了周密起见,留一部分人看守焰府,又骑马直奔蠡庄,把倾默蠡的蠡
阁别院也给搅了个底朝天。无奈还是没能找到桃花。

  阎晟弄得心力交瘁,焦虑到了极点。她到底在哪里?他该如何才能找到她?

  倾默蠡眸光瞥向阎晟,只见他的衣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利物给割破了好几
道口子,从划破的衣袖口子里可以看到阎晟的肌肉上的血痕。倾默蠡凝神思索:
阎晟素来极为爱护他的身体,一身的肌肤可说完美无损。可为找她,阎晟居然不
再顾及他的身体亲自搜查,从这可见那妖精在阎晟心中的位置果然是不同凡响。

  倾默蠡勾了勾风流的凤眼眼尾,清澈的眼睛在阎晟焦虑深切的时候闪动出狡
黠的光茫,他淡淡说道:「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晟王可听我说几
句话?「

  阎晟身子一顿,双眸暗光沉沉,水色薄唇只吐一字,「讲。」一个人如果从
来没有接触过一样『东西』,那么即便是一生不曾拥有也不会去想望,但若是尝
过那『东西』带来的甜蜜,那么就永生不可能再忘记了。就算是花再大的代价他
都想得回那件宝贵的『东西』。

  倾默蠡清雅一笑,缓缓说道:「惦记着王妃的,大有人在。其中我们所知道
的就只有令狐悦,琥焰和我。但是由于我和令狐的轻功不济,若是我们潜入晟王
府掠人,那么定会被晟府里头的暗卫发现。所以,我和令狐是可以排除嫌疑的。
剩下琥焰,他的轻功可谓一绝,最有可能带走王妃的人就只有人了。可是晟王刚
才已经搜查过焰庄。庄内根本就没有王妃的踪迹,这就证明琥焰是清白的。……
以上的,我想晟王定是早就想到了。但晟王你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物,也是最
有可能带走桃花的人物。」倾默蠡说到此处顿了顿,「桃花失踪一年多的事我想
晟王应该还记得吧,前阵子无论我们如何寻找都没能找得到她。要不是那次在京
城里被我们碰巧遇上,而又被琥焰『碰巧』认出易容后的她,那么我们现在可能
还没能找到她呢。」

  倾默蠡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桃花她不可能突然会易容术,定是有位不知
名的高人教她的。而那位『高人』定是藏匿了桃花一年多的那个人。阎晟眸光黯
沉,桃花可能是被那位高人带走的。

  阎晟眉头深锁,焦虑的思付那个人到底是何许人?他掠走桃花到底有何目的?

  「谢了。」阎晟道了声谢。有了倾默蠡提供的这些线索,他要找到桃花就容
易多了。

  想到此,阎晟立马收复乱遭遭心绪,他以极快的速度收拾了眼前这一团乱的
残局,「焰庄里受伤的人的医药费自有朝廷来出。你们两庄子被破坏的地方,本
王也会命人拨下银两做修葺之用。」他们间的利益盘根错杂,除非必要,不然他
是绝不会与焰庄、蠡阁为敌的。

  倾默蠡含笑向阎晟拱手一礼,夜琥焰却表情依旧冷漠,刚直心性地侧过脸去
不去理会人。

  倾默蠡微微侧头,勾唇笑道:「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推测。」

  阎晟转过身急急要离去的身子微顿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说道:「讲。」

  「王妃失踪也有可能是她自己躲起来想伺机逃出京城也说不定呢。」对那么
一个奸诈的女人是要看紧点才行。

  阎晟心头一沉,以桃花的性子这也不无可能,他懊恼的闭了闭眼,看来他真
是太过相信她,也太『关心』她了,既然把这么一个重要的可能性给忽略掉了。

  阎晟向倾默蠡拱了手,道:「多谢。」

  倾默蠡含笑点头,接下阎晟的谢。笑道:「晟王不必客气,别忘了你允给我
们一个条件。」

  阎晟点了点头,表情淡淡,看不出深浅。

  第046章。黄雀在后待阎晟走后,夜琥焰和倾默蠡迫不及待的奔向焰庄大
堂。宏伟壮观的大堂有九根两人合抱的朱红支撑着。

  夜琥焰跃上屋梁,在一个雕刻着白虎的眼睛上一按,大堂中央的一株朱红大
圆柱缓缓打开了一道缝。

  原来中央的那朱红圆柱从表面上虽与其他的圆柱一般无二,实则它里面是空
心的,在圆柱顶上还有无数个隐秘细小的透风口。这样的一个有空气的密室足矣
藏匿下一个人。而桃花正是被他点了睡穴,抱入这个圆柱密道中藏了进来。

  可是这密道一打开,却让夜琥焰心都凉了,因为中空的圆柱里面什么也没有。

  「人呢!!她哪里去了!!」夜琥焰扯起倾默蠡的衣襟,狂吼、咆哮着。她
怎么就这么凭空的不见了?!

  桃花被藏在圆柱里只有他和倾默蠡知道。所以夜琥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倾默
蠡定把桃花转移到了别处去了。

  倾默蠡的脸色也很难看,「我和你一直在一起,哪里来的空闲去转移她。」

  「这根本不用你亲自动手,你可以唤你的手下来转移她。」夜琥焰气得咬牙
切齿,这招便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哦?这里是你的地盘,虽然比不得晟王府那么戒备森严,但也是高手如云。
我的手下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的把昏睡的桃花带出晟王府。」

  「那时阎晟带兵来攻打庄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阎晟带来的兵马上,这里
根本就松散了戒备,你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带走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倾默蠡的脸一冷,「夜琥焰,你闹够了没有?如果我存了此心思,何必当初
要死皮赖脸的要和你一起分享她?」

  「这只不过是你为掩我而目故意给我下的迷魂阵!」

  「多年兄弟,你竟然会不信我?」倾默蠡冷冷笑道。

  夜琥焰直直盯了倾默蠡约莫一盏茶之久,才缓缓放开了倾默蠡,「是我太着
急了,我不该怀疑你的。」

  他不是个没有全然没有头脑的呆瓜莽汉,这件他认定跟倾默蠡拖不刚系。反
正他的轻功很好,有的是能力去跟踪『所有人』,现在何必打草惊蛇呢?可笑的
是,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勾心头角到了这种地步,看
来女人的确是祸水。桃花更是祸水中的祸水,祸害了这么多不可一世的男人。

  倾默蠡睨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很同样着急。」外界的人
会以为夜琥焰是个完全没有脑袋的莽汉,但是他与他相交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明
白夜琥焰那隐藏的真实面目。他知道他是不相信他的话的,但是只要他不承认,
他又能拿他如何?

  夜琥焰居然拿他庄子里的数千条兄弟的性命去赌占有她的机会,可见那妖精
在他心中的分量。──因为桃花没有被搜出来也就罢了,如若是被阎晟搜出,那
么以阎晟今日的架势和阎晟的阴鸷个性绝对会对焰庄大开杀戒,给夜琥焰一个永
生难忘的『血的教训』……

           第047章囹圄囚辱(慎)

  被夜琥焰弄昏迷后,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片黑暗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么黑?我动了动身子,发现我的手脚好像都被
绳子绑住了,左右动弹不得。

  突然我听到石块「轰轰」的移动声,顿时蜡烛的亮光莹了进来。虽然蜡烛的
光很弱,但是我长久处在黑暗中的眼睛还是不能适应的眯了起来。

  在昏昏黄黄的烛光中,我扫了眼周遭的环境。──这是个结构简单的石房,
空间很小。只有我身下躺着的矮榻和一条很狭小的走道:还有墙角里的一只有着
桶盖的木桶。

  这时一个丫头装扮的女子一手举着一烛台,一手提着漆红食盘,步履轻盈地
向我走来。

  她走进,我打量着她:只见她如墨的长发简洁地挽成两个髻,下巴尖细,眉
眼精致,粉面桃腮,媚态娇艳,顾盼生姿,倒也是个引人采撷的美人胚子。

  「吃饭了。」不过美人胚子的声音却冷得让空气都能结冰。

  我猛眨了眨眼,摇了摇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心中暗付着:我才刚醒过来,她
就把饭送进来了,抓我的人倒把时间算计的还真准确呢。

  她端起碗,用瓷匙舀起圆圆的莲子往我嘴里喂。我别开头,淡淡说道:「你
把绳子解开,我自己吃。」

  她的脸上划过一道明显的惊讶,我讽刺地勾了勾嘴角,我想她可能是没有见
过有谁被关着还能这般平静的说话吧。

  她反应极快的平淡了脸上惊讶的表情,恢复她没有表情的表情,依然用她那
冷冷的语调说道:「我劝你别耍什么花样。你要吃就张口,不吃!饿的也只是你
的肚子。」主子交代说此女的诡计多端,对她要严加看守,不可有半点懈怠之心。
现在看来主子的交代也不无道理。

  「我要漱口。」我星眸半掩,声音里带了些干涩的沙哑。口腔里的味儿苦涩
的可怕,看来我是已经昏迷了很久了,不然口腔里怎么会这么的苦涩?

  她抿紧唇,双眸瞪大的盯着我,眼中透出不可思议的光芒。像是见了一个大
妖怪似的。

  我低低笑起。也是。深陷囹圄的人,那来这么多的规矩?我啊是不是表现的
太过不正常了呢?──我现在是不是该大哭大闹来表示自己的正常?

  她垂下眼,不理会我说的话,把米饭再次举在我的嘴边,冷声喝道:「吃。」

  「我想你家主人并不想见我饿死吧?」隐藏的意思就是如果没有漱口,我就
不可能吃饭了。

  见她脸色青红变幻的很是厉害,我不由软声道:「我说我要漱口,这不是我
故意刁难。只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而我也并不打算将就。」若不漱口,吃下去
的就是满口的细菌。身子不能自由,我不想连吃个东西都吃得那么的肮脏。

  她双手端起放置在地面上的一碗大汤来,「喏。」

  我讥讽一笑,用人参漱口?这还真是奢靡!

  漱了口,我乖乖地张嘴,吃着她喂给我的圆莲子。她说的对,我不吃,饿的
只会是我的肚子。我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

  饭后,我敛下眼帘,淡淡道:「你给我松绑,我要出恭。」

  她的眉头一皱,径直收拾好碗筷。随后竖着抱起我的身子往角落里的那个小
木桶走去。

  我心头一惊,这女子的力气既然和男人的一般大。

  她放下我的身子,撩起我的裙摆,解开我的裤绳,扯下了我的裤子。打开了
木桶的盖子,把我的身子按向木桶上。

  我的身子僵凝住了,仿佛是自尊被她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撇出了这么一句:「你站在这里,我尿不出来。」这是
我最后的尊严了,我不想像条狗一样在人前撒尿。

  她气结,细长的眉一扬,阴森道:「不尿就算了,大不了你尿到裤子上后,
我叫老妈子替你洗裤子便是。」

  我闭上眼,急怒反笑,「好吧,等下你就来给我换裤子吧!」

  气氛诡异,她的脸色慢慢变得铁青,「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
人。」说完,她气冲冲的走向石门口,她的步伐在门前顿住。猛的回过头来,冷
冷地对我喝道:「你快点!」

  话音落,她快速得按了下墙壁上的一个机关,石门「轰轰」开起,待她出去
后,石门又轰轰的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她估计我大约已经尿完了又从石门进来,
操起了我的裤子,把我抱回先前躺着的矮榻上。举烛,提起放置在地上的朱漆食
盒往石门口走去。

  我见此,连忙叫住了她,「你等等!」

  她冷冷转过头,「你还有什么事?」

  我道:「你把烛火留下。」人长期处在黑暗中会对视力不好的。

  她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不行,这是主子的命令。」

  待她走出去后,密道便又恢复了茫茫的黑暗。

  主子?她的主子是夜琥焰?还是倾默蠡?

  按理说夜琥焰此人不会如此待我。

  虽然对夜琥焰心中怨恨彼深,但他这人的某一些『行为』我倒是知道的。─
─他对我的心从来都没有那么狠。

  这么一推测,最大的可能是:我现在是落到了倾默蠡的手上……

  日复一日又一日。我的生活里没有白日,只有黑夜。──很漫长很漫长的黑
夜。

  我也不知道在这黑暗的石室里头究竟呆了多久。

  正当我以为自己还会在黑夜中渡过很漫长的一段岁月的时候,我见到了倾默
蠡……

  「桃花,我真的好想你。你想我不想?」他把我像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头,脸
颊贴着我的脸颊宠溺非常的来回磨蹭着。

  我抬眼,只见倾默蠡勾起朱唇,浅笑悠然。一头青丝撤在我的身上,把我的
身子全部的包围了起来。

  他那流光异彩的风流眉眼此刻正在温柔的注视着我。双掌温柔的捧起我的脸
颊,痴醉低语,情深意切,「我太低估你的魅力,也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原
来这就是牵挂,这就是想念,这就是相思。

  他笑,笑得温柔绵长,笑得动人心魄。──如果要问此人什么地方最出色,
那便是他的笑,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样的笑若生在女子的身上,定是倾
国倾城的红颜祸水了。

  此时,我听到他的声音明显比看到他嘴巴的动作比要晚上好几秒。──这种
感觉就像是前世看电视那种配音与荧屏上的画面不对准的感觉。

  「你怎么了?眼神为什么这么迟钝?」

  迟钝?我咯咯笑起,暗自猜想:不会是被关在黑暗里把脑袋给关坏了吧?

  也许……脑袋坏了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我不会想太多东西,人也不会因为
想的东西太多而痛苦了。

  「你傻笑个什么?」他的眼睛里藏着股我看不懂的焦急,「是被关久了,把
脑袋给关呆了吧。」他顿了顿,沙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把你
关这么久的。等夜琥焰不再缠着我的时候,我便会把你放出来的。你再等些日子,
好不好?」

  虽然现在她的眼神有些涣散有些恐惧,但是她眸光中的那一缕倔强却依然没
有变化过。──她会惊恐,她会无措,但仿佛永远都不会丢失了坚强。而这股子
的坚强让他看得又怜又恨。怜的是她的坚强,恨的也是她的坚强。

  见我依然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稻草人样子,倾默蠡怒了,他双手箍住我的肩
膀,凶狠的摇晃我,「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不就不值得做你一生伺候的男
人吗?啊?啊你给我说话啊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才让你嫌弃到此?嗯?!」

  我抬眼看着倾默蠡,这一个像疯子一样的俊秀男人。我不明白他脸上的那股
子心疼到底是涌于什么?我害怕他同时更看不懂他。

  「你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会承受不了了的。」他轻轻叹息,他的心
都被她的这种目光给弄的酥软酥软的。这一刻里他知道她的这种的清澈中带着坚
定的目光早已经深深镌刻进了他的心里。他知道他彻底沉沦了,也明白他自己的
心也彻底被她捕获了。现在纵然他的身躯还在,但身躯里面却少了一个完完全全
属于他自己的灵魂,因为他的另一半灵魂已经全部系在她身上了。──他早已成
了一个空有身躯而没了自己灵魂的废人。

  「我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是不满意的?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吗?我叫
你说话啊!你听到了没有……」他低低倾诉,激动中夹着丝愤怒的声音自他的喉
间逸出。

  「倾默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我的唇扯了扯,讽刺
一笑。他要说的是什么屁话,我全然听不明白!

  倾默蠡捏起我的脸,眼神带着痴迷的疯狂,「事到如今你还在给我装傻!我
要做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你难道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弄不能明白吗?我不认
为你会是那种蠢物愚货!」

  男人的骄傲让他没能拉下脸去捅破那层似有非有的纸,在她面前赤裸裸的承
认自己的情。可纵然他没有亲口说出,但在行动上他应该做的够明显、够彻底了
吧!像她如此聪慧的女子岂有看不明白的道理?所以她根本就是在跟他装傻充愣,
敢情是根本不把他的感情当回事!!

  他肆笑,沉敛表情,怒不可遏地扯着我的数根发丝,尽数从头皮上拔掉。

  「啊!」我咬着下唇,忍着头皮上的疼痛,惊粟的瞪大了眼,「倾默蠡,我
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的那些个破事,我又怎么明白?」像他们这样的男人,
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这样的男人要怎么要的女人没有?何苦要死死的纠缠着我
一个?

  为情么?我咬牙嗤笑。我从来没有那么高看过自己,认为凭借自己这鄙陋之
姿能够让这些高高在上的男人要苦苦纠缠如斯。

  我时常在想,是不是白逸研当初还在桃花的身体上动过什么手脚,比如说:
男人和我交合会增加寿命怎么的。

  白逸研!

  现在想起这个名字,我依然还是狠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挖他心,喝他血,吃
他肉!都是这个天杀的男人!要不是他的一时的歹毒心思,我又怎么会落到今日
的这般田地?!

  我把拳头握得死紧。当初我为何心软?为何不拿把尖刀直接插进他的心脏,
了解了这个妖孽?──明明狠他狠到要死,可是依旧不忍下手去杀他?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是我心软不敢杀人?还是……有别的什么情绪
在做踪?

  倾默蠡听完我说的话后开心地温柔笑起,全然没有扯掉我头发时的那股狠劲
儿,「桃花想做我肚子里的蛔虫?好,我让你成为我的小小蛔虫……」

  倾默蠡边说,边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拂开我散落耳边的柔细发丝,温柔绵长的
轻吻着我白嫩的耳朵,舌尖不安分地在我敏感的小洞内像条鱿鱼似的来回戳了戳。
「虽然我的肚子里从来没有养过蛔虫,但是只要是桃花想当,我便永远把你养在
肚子,只到我死亡……」倾默蠡在心里低喃着:这是变调了的情话,桃花,桃花。
你可有听懂了?

  他在我耳边粗粗的喘气着,接着他的嘴又由我的耳朵移动到了我的唇上。他
撬开了我的小嘴,用力的吸着我的口水,仿佛要把我的灵魂也从嘴里也吸出来吞
进他的肚子里去。

  「好久没有和你干穴了,我想得快发疯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
这么渴望一个女人。你是我第一个这么渴望操的女人……」倾默蠡喃喃低语,是
猥亵的淫话,亦是动人的情话。

  我被他强悍的剥掉了衣衫,粉红衣衫宛如花瓣一般散落入地上,衣料生起层
层涟漪。凄美的令人看之心生酸楚。

  倾默蠡捧起我的屁股,将他巨大的性器狠狠地往阴道口一钻,龟头插圆了阴
道口,硕大的阴茎挤进湿漉漉的甬道里。

  初进小穴的爽劲令倾默蠡差点喷射而出。「嘶……你这女人的穴还真小,我
钻了大半天也只钻进了半根肉棒,唔……嘶……你真是紧的要我命!」他猛的吸
了吸气,克制住喷射的局势,屏气把下体的性器狠命的往肉里深处一戳,但仍旧
只是进了三分之二的大肉棍。

  「啊……」我小嘴大张,痛苦叫出声来。

  倾默蠡喘着浓重的粗息着将他的头埋在我双乳中,鼻子抵在我的乳沟间深深
的呼吸着,「你定是太久没有被男人干了,嗯……我要操你的穴真是痛苦,你也
一定被插的很辛苦吧。唔……不过一会儿后,你便会很好受很舒服的。」只因胯
下有着『弟弟想妹妹』的相思之苦,所以他的话说猥亵的让人听之生恶。

  「呃……嗯……」我只觉得自己好生难受,双脚乱蹬乱踢,他粗喘着鼻息,
粗鲁地压住我乱挥动的双腿,攥紧我的腰,把被我扭动出来的硕大性器再次大力
插进小穴中去。随后就大力甩动着肉棒在我的体内来来回回的胡搅乱拌了一通。
那挨操的嫩穴里,花液被捣得倾穴而出。

  「唔……哦……你的屁股真够劲儿的,软软绵绵,白白嫩嫩的好有弹性,且
又温凉温凉的。捏起来真叫个他娘的舒服!」倾默蠡一边耸动下身,挺动他的硕
大性器艰难抽插,一边用双手狠抓重捏着我的屁股嫩肉儿扯出各种形状。

  我的双乳在他快速的抽插中活奔乱跳了起来,我难耐的张着小嘴,娇喘连连,
浑身软得像一团肉泥一般摊在他的手中,任他随性的操,任意的干!!

  「臭婊子!烂妓女!哦……啊……你的穴儿太美妙了!我操的好舒服。」倾
默蠡仰头喘息着,硕大的性器在我的体内兴奋的抽搐的抖了抖。他那抖动的龟头
直磨的子宫口发酥发痒,磨的整个阴道都跟着簌簌发颤,止不住的收缩而起,子
宫颈更是死死吸吮住他的硕大性器的蘑菇头部抽搐的不肯放松。

  「呃……」阴道膣肉紧摞着肉棒的力道让倾默蠡舒服的全身发了抖。他牙一
咬,脖子一粗,大手箝紧我的臀部,拉扯着我的屁股,开始猛烈的抽干了起来,
干得我莹白的绵乳直晃,摇出一片白茫茫的乳浪儿,真真叫个勾魂摄魄,动人心
魄。

  倾默蠡看的双眼发亮,欲火直冒,已然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他像是嫌弃速
度不够快似的,仰头闷吼,下腹那根粗长的性器快如闪电一般下下狠杵我的穴心,
弄得穴儿淫水直喷,带来阵阵销魂的感觉。

  「啊啊!」我的身体被撞击得直往床榻上狠撞,灼热的硕大的阴茎像要将我
戳破似的,进出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更勇猛,一次比一次更激烈。

  穴里被大肉棒摩擦得热烘烘的,「唔。嗯……」倾默蠡的肉棒像是要在穴里
燃烧起来似的。

  他啊啊直颤叫着。──只因膣肉裹的他的阴茎都发麻发痛了,穴儿太紧,太
热,他实在操的太消魂了!

  「你流了好多的水,你是不是爱极被我这般插着,干着,操着?嗯?」倾默
蠡痴醉低喃,眼神盛满了深切的迷恋。

  「你的穴儿就是欠操,你真真是个烂妓女、臭婊子!没个男人戳就穴痒痒的
直流淫水!啊、啊……我要干烂你的穴,插破你的肚皮,然后让我的精液从你的
肚皮上流出来,掺上你的血液和淫水的精液一定很漂亮,很迷人……」见她依然
表情如一往,仿佛他在她的心间没有烙在任何的痕迹,他不甘心!他不能接受这
样的事实,所以他如同疯了一般的想要报复!而他此刻正在报复她!

  「你妄想在把我的心搅到乱糟糟的时候还能安详如昔。操!操!真想就这么
的把你操个稀巴烂!」在欲火和怒火的最高处,倾默蠡的心疯狂的几近变态,他
气得咬牙切齿,他怒得心脏发涨。

  我的眼睛有点酸,眼里那晶莹的泪水要掉落却又固执的不肯掉落。倾默蠡的
侮辱太盛、太毒。

  我把下唇咬地紧紧的:我不能哭,不可以哭,也不许哭!

  疯了的倾默蠡把他的唇趴在我的耳边,粗喘的细细低语着,「插得你很舒服,
是吧?以后让我常常插你,好不好?」

  我羞愤的扭过头去不理会他这肮脏的禽兽。却惹得他愤怒的扯开我的双腿。
我腿间的韧带被扯得麻麻生痛,涨卜卜的阴阜下那朵娇花也被他的耻骨撞击下的
啪啪作响。

  「嘶啊……」真的好痛。我痛的倒吸了几口气,娇小的五官都拧缩成团了。

  「你这妓女,你要夹死我吗?操了你这么久怎么就不见你松些?哦。哦。你
绞到是我快不行了!啊……啊……妓女的穴儿要是都能像你这么紧,那么天下的
男人就有福气了!啊……啊……太舒服了……」

  突然,倾默蠡整个上半的重力都压我的穴上,他快速拉提着他的屁股吸一口
气便开始猛插着我的花穴儿,下下都是凶狠有力气,次次都是深捅猛插进花心,
性器速度快的宛如是机械在动,如若只是人力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速度?

  啊啊……啊啊……啊──他操的好重、好猛,捅得我的整个阴道都凸了又凹,
凸了又凹的在不停变化着形状。娇嫩的阴阜在他激烈的操干中簌簌打颤,硬棍没
个轻重的戳着肚皮,让挨棍的肚皮变得好酸好麻。我的眼珠子亦在他疯狂的律动
中不停的往上吊着,不可抑制的翻出无数个白眼。

  咕唧,咕唧!

  啪啪,啪啪!

  我的身子好快乐又好难受,就像要在他的操弄中死去了一般!!

  啊啊啊啊啊!

  我痛地嗷嗷直叫,整个肚子在他的戳弄中的狰狞的乱拧乱跳了起来。好似有
条大蟒蛇要把我的肚子给捅出一个窟窿一样!

  这时,倾默蠡把我的屁股抱离了床榻,胯下娇嫩的肉花儿紧抵在他的胯处的
性器。他健硕的腰肢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胡乱甩动了起来。

  咕唧,咕唧……咕唧,咕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的阴茎宛如永远不倒的金枪,下下的往我的洞里狠戳,只戳得我差点魂飞
九霄,我嘶嘶尖叫着差点就此断了气去!

  「啊啊啊啊!嘶……嘶……」致命的快感已经攀爬到了最高点,随着倾默蠡
不要命的凶狠耸动,我嘶嘶抽气,眼眶中的泪终究是忍耐不住,如同穴里的淫水
一般没完没了的喷洒而出……

  「呜呜……」这是谁在没出息的哭泣着?

  「呜呜……」不是我,不是我!我一直都坚强的。我不会哭……

  「啪啪,啪啪!」

  「咕唧,咕唧!」

  「啊……啊……我好喜欢干你的穴……我好想就这么的干死你,就这么的操
死你!让你就这么的死下我身下,让我成为你最后的男人!永远的男人!哦!哦!
好舒服!桃花,桃花。我的宝贝,我的婊子,我的妓女,让我成为你最后的男人
好不好?啊……啊……我做定你最后的男人了!!」交合到了最激烈的时刻,倾
默蠡爽得把整张俊脸都扭曲了,他语无伦次,语言已然疯癫到了变态的程度。

  「啊!」猛地,他粗着嗓子暴吼出声,他浑身一阵哆嗦,龟头兴奋的激烈颤
抖,前端小孔有如鱼嘴一般开合,精关打开,浓稠如浆糊的精液全数射入我颤抖
的子宫里……

  倾默蠡把他的性器从我的体内抽出去,他闭着眼躺在我身侧休息了一会儿后,
待一盏茶的时间后,他的大肉棒又直直立了起来。

  倾默蠡一翻身,又趴在我的身上,他把我的大腿再次掰开。他的身子!进我
的大腿之中,他一手微握着他的性器,一手两指头微分着我的阴道口。小腹一挺,
便把阴茎插进了我的阴道里。

  他那灼热、硕大的性器再次强悍的戳进我的小穴中,小如针孔的穴儿再次被
巨大的肉棒给填塞得满满涨涨,阴茎上滚烫的温度烫熨着我敏感软弱的阴道:带
来了一阵战粟的刺激。

  「唔!好舒服。」倾默蠡低沉的嗓音嘎哑的厉害。他把湿漉漉的阴囊紧紧贴
着我湿漉漉的花肉上『唧唧』的扭了几扭。──动作猥亵、变态到了极点!现在
若说这个男人很正常,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他根本就是个疯子、变态!

  倾默蠡又提了提屁股,稍微调整了插在阴道里的阴茎,双手箍紧我的双腿,
粗鲁的把我的腿叉得开开的,扯得我间的韧带像是要断裂开来一般。

  紧接着,他把我的双脚打弯,扯起我的腿窝。他则跪着双膝,舞动着屁股,
性器死命的往我的洞里戳,他脸上的表情既舒服又淫荡。

  随着大肉棒的插进抽出,粗大圆硕的肉棒在穴口时隐时现,加之阴道口上还
时不时的喷出些水液,交合的场面已然到了极至猥亵淫乱的地步了。

  这时,一阵叩门声响起。

  「谁?」倾默蠡微微侧着头,厉声发问。

  「主子,是我。」

  倾默蠡蹙眉问道:「什么事?」

  「回主子,夜主往这里来了。」

  倾默蠡恼怒极了,他咬牙继续狠狠操着穴。脑袋不停打转着想对策。

  他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把夜琥焰从『暗处』骗到『明面』上来。──不然,
要让他一直暗中跟踪着,他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次操到桃花的嫩穴呢。

  只是琥焰也太不让人省心了,这个节骨眼他跑来做什么?

  操他娘个稀巴烂的!连他操穴也不让他操个痛快。

  「你进来。」他可不想就这么就停止操桃花的穴,因为他实在是太想操她了,
想得整颗心都发痛了。今日好不容易把她的嫩穴儿来操,他岂有在还没有操个痛
快的时候就停止的道理?

  「是。」女子恭敬应声,推门进屋,关门,再插上门闩。

  「把桌上的琴拿来。」倾默蠡一边命令着。一边撕扯着上好的帷幔,把帷幔
撕下两条来,再用帷幔紧紧圈住我的手腕,把我的两只手绑在了床头的雕花栏杆
上。

  「是。」女子又是恭敬的应声道。

  倾默蠡接过琴放在了我的肚皮上,抬眼淡淡瞥了那女子一眼,冷冷命令道:
「按住她的脚,不要让她的脚踢出任何的声音来。」

  我眼露惊恐,倾默蠡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是。」女子态度依然恭敬。当她走近时,我才看清她。原来她便是那个天
天给我送饭的女子。

  她爬上了榻,在我的脚边跪下身子,依照倾默蠡的命令摁住我大开的双脚。

  「把她的脚拉开一点。」倾默蠡再次命令道。

  「是。」女子又应声道。

  ……

  倾默蠡又扯下了一丝帷幔,揉成一团,塞进了我的嘴里,把我的嘴巴给堵个
严实。

  我难受的摇着头,得想吐出嘴里的布团,可任凭我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这时,倾默蠡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他跪坐在我的胯间。闭了闭眼,收摄了
春心荡漾的心神,手指灵活地在琴上挑拨,画圈,流转,「叮叮咚咚」的琴声在
他指下缓缓的倾流而出。

  倾默蠡深埋在我小穴内的阴茎跟随着优雅的琴声开始在我的小穴里缓慢的抽
送了起来。

  他把他的屁股一撅一撅的提拉着,把我的穴口插的一颤一颤的直抖动,大量
的淫液从两性器官的交合的部位涌出,将我的大腿染得湿漉漉的都是亮晶晶的淫
水。

  突然,柔和缠绵的琴声骤然而止,他静待数秒后,加快了拨弄琴弦的速度。
琴音的境界由平静祥和的高山流水立马转变成了杀机四伏、金戈铁马的战场!

  他的性器也随着琴音的逐渐激烈,在我小穴内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却又很有
技巧的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我不停摇晃着头,只因小穴追随着大阴茎的抽插,跳动的好生厉害!

  紧接着一股阴精猛然喷射,顺着倾默蠡的肉棒蜿蜒流下……

  「夜主。」突听到门外有人恭敬地唤道。

  「嗯。」夜琥焰点头轻应了一声。

  夜琥焰听倾默蠡的房间里有琴音传出来,细听之下确认是倾默蠡亲自在弹琴
无疑,他便止了步。他不想去破坏自己兄弟抚琴的雅兴。

  当他正想往回走的时候,一个细小的闷撞声生生阻止了他的离去的步伐。

  屋里的倾默蠡脸色猛的一变,他给了没有压稳我双脚的女子一个耳刮子,再
一个手刀劈在我脖子处,把我打昏了过去……

  待桃花昏迷过去后,倾默蠡速度极快扯断了绑着桃花双手的帷幔条子,把里
头的床板一翻,便把桃花藏进了去。

  倾默蠡把女子的衣服撕了个粉碎,捏紧了她的咽喉处,脸色狰狞的恐怖。

  真是没用的东西,摁个脚都摁不稳!

  倾默蠡怒气冲天的掰开了女子的双腿,阴茎插进了女子的阴道内。

  还好女子刚才因为一直在倾默蠡的屁股后面看着他用大肉棒插桃花的穴,所
以她的阴道早已动情到湿漉漉的,不然这么不温柔的一插,恐怕非得把她的穴儿
给撕裂了不可。

  猛然被插,女子小穴痉挛的好生厉害。

  倾默蠡劲腰一沉,耸动着结实的屁股,凶狠的抽送了起来。

  「夜主,您不能进去。」

  「滚开!」夜琥焰怒吼,一挥手,那两名挡他的路的侍卫飞出几米外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夜琥焰猛力推开。

  夜沉静,空气里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屋突镧卷树叶的哗哗声此刻皆清晰可听。

  时间静默流淌着,夜琥焰一步一个响亮脚步声的走了进来。他那高大的身子
借由屋外的灯光在厚重的纱帐上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宛如地狱鬼刹一般狰狞高
大。

  倏地,萧杀冷风从门口掠进,吹起了被放下的重重纱帐,现出里屋一室的春
光和床榻下边地砖上的那件被风掀起层层涟漪的粉红色衣衫……

  夜琥焰冰冷抬眼,见在倾默蠡身下的那女子身上还穿着被倾默蠡撕破了的衣
物。猛的,夜琥焰的脑袋快速发应:这种情景只有一个可能──倾默蠡的床上还
藏有另外一个女人!他认定被倾默蠡藏起来的女人就是桃花。

  「起来!」夜琥焰暴怒吼道。

  倾默蠡懊恼的闭了闭眼,被冷风吹醒的脑袋立即反应了过来,毁灭一般的情
绪在他胸口如浪翻滚。自己怎么露了一个巨大的破绽在夜琥焰的面前?──夜琥
焰毕竟不是真正没有脑子的呆瓜莽汉,这么大的破绽摆在他的眼前,他岂会看不
见?

  该死,该死!都怨那该死的妓女!她真真是太过迷人了,他被迷到没了头脑,
居然忘记要把她脱去的衣服也给藏起来!!

  夜琥焰暗自思付:他一听那声细微的闷响声就立马冲了进来,所以倾默蠡最
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就是床榻。

  他强悍的扯开倾默蠡和正被倾默蠡操穴的女子,粗鲁的把他们「砰!」的两
声,扔到了地面上。又把床榻的被褥掀开,随手一抓又扔到了地面上。他的手快
速的在床榻上摸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找到机关的所在位置。夜琥焰心焦的一个
拳头砸下,便把床榻上的结实木板打破了。

  果然,在破开的床板下有细细的喘息声传来。

  夜琥焰心头大喜,双手把整个床板都撕了开来──夜琥焰把桃花从床榻之下
的机关盒里把桃花轻飘飘的身子抱了出来,蹙眉盯着没有知觉的桃花,眼神冰冷
的盯着倾默蠡,怒问,「你把她怎么了?」

  倾默蠡冷漠地瞥了夜琥焰一眼,勾了勾唇,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她只是昏
了过去。」

  夜琥焰的目光中倏地有了深切的愠色,他冷冷一笑,「你就是这么对待兄弟
的?!」

  空气剑拔弩张,阴霾的气压骤然暴绛。

  倾默蠡讥讽一笑,「琥焰的想法果真有趣,自古以来哪个男人愿意把自己心
爱的姑娘分给他人享用的?你不是也有独占桃花的想法吗?你现在来怪罪我未免
太没有道理了吧?」倾默蠡在心中暗骂道:那女人的本事太过强大,看她把他们
兄弟的关系闹得如此的僵硬。真真是个破烂妓女,专门勾引男人心的下贱婊子!

  夜琥焰顿时被此话堵哑口无言,也气到脸色发青。

  倾默蠡风流眉毛微微一挑动,颠倒众生的浅笑浮在唇角、眉梢,「既然被你
找到了她,那么我们就分享她吧。」倾默蠡是极其聪明的,他知道计划已经失败
了,若再徒劳『挣扎』只会落得失去她的结局……

  一是:要真是硬拼硬,武力上他不是夜琥焰的对手。

  二是:他实在舍不掉和夜琥焰多年来的兄弟情义。(若是在以前,他绝对敢
用『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手足啊,岂有忍心割
舍的理儿?)

  三是:如果他和夜琥焰起了内讧,得益的就会是阎晟。

  可纵然时局已经如此,他一想到以后要和他人分享着一个『她』,他心头的
怒火便高串而起。

  他眉头一皱,都怪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叫她摁个腿都摁不稳!
若不是桃花的踢床发出的闷响,夜琥焰就不会发现他正在『操着桃花』呢。

  倾默蠡极怒难消,他猛的抓起女子的身子,大手握紧她的脖子哢嚓一声,便
把女子的脖子硬生生的给扭断了去。

  女子死前不能相信的睁大了双眼,娇美的小脸上是伤心,是绝望,是茫然。
她一生忠心耿耿,却未料得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9

  第048章毛骨悚然(3P,慎)

  清晨,浅白色的阳光没有温度的射进屋里,洒落一室的莹白光泽。

  风过,窗外的树叶簌簌直抖的相撞声淅淅沥沥的响了起来。薄如蝉翼般的白
色窗纱上沁透着婆娑枝叶的黑影在阳光下变得晶莹剔透宛如是会发光的黑宝石。

  阳光洒落床榻,婆娑枝叶的黑影摇摇晃晃的映在撑起人体形状的被褥上,幽
幽晃晃的宛如是仙境光斑。

  脑袋昏昏沉沉,思绪沉沉昏昏。

  被褥里,我把自己缩成一个圈,愣愣盯着从窗外射进来的缕缕浅白色阳光…


  浅白色的阳光是没有温度的,浮游在缕缕光线下的尘埃在阳光显得是那么的
脏。这世界上仿佛再没有干净的东西了……

  两扇雕花房门「吱呀」的一声被人推开,门外阳光洒了进来。刺眼的光线让
我的眼睛受到了强射,眼眶落下了眼泪。

  穿着银白衣衫的倾默蠡,站在一门子的阳光里缓缓向我走来。

  「你醒了?」清雅的声音宛如一位温柔的翩翩佳公子。但我知道他不是,他
是个疯子,他是个魔鬼。

  我紧张的心脏猛烈收缩,但觉呼吸都变的好困难。身子不由的轻轻颤抖。─
─这是一种条件反射的害怕。

  「你怕我?」他浅笑轻问,温柔地坐落在了榻沿上,了然笑起,清雅低喃,
「能怕就是好事,至少不用再看你那张没有表情的『死人脸』。」

  我在被褥里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萧瑟的情绪平复下来,就算再害怕,我也
不能表现出来。

  不一会儿,浅白的阳光里又走进了一个人。──夜琥焰提了漆红大食盒沉稳
的走进来。

  阳光下,他身上的那股子阳刚的铁汉之气更为摄人。

  夜琥焰?!我微微睁大了眼睛。

  夜琥焰发现我被倾默蠡给掠了……

  「桃花,该吃饭了。」夜琥焰笑着凝望向我,眼神是那么的自然。仿佛没有
发生我被倾默蠡掠走的事。我心底发冷,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暗骂自己太过痴心
妄想的把自己高看了。夜琥焰也只当我是玩物而已。──他不会为我与倾默蠡闹
僵。

  我敛下眼帘,掩饰去情绪。淡淡点了点头,我醒了有一会儿功夫了,肚子早
就空空的咕咕直叫了。

  我手摁着床榻,缓缓坐起身,被褥从蜜桃般的奶子上霍然滑落,泛着浅浅的
粉的两株羊脂白的奶子赤裸裸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清晨的冷意,让我立马抓被褥遮盖住自己的身子,只剩下两根藕臂露在被褥
外。在浅白的阳光下,羊脂白的藕臂肌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像是婴儿的肌肤一
样的嫩。

  这时,空气中除了谁不经意的「咕噜咕噜」的滚动两下喉结的声音外就没有
别的声响了。

  我依然低着头,只是脸色突地惨白,我心生颤抖的扇了扇长长的睫毛。心跳
不规则了起来。好害怕自己的一身肌肤把他们的疯狂兽欲给引发了……

  「咳。」夜琥焰握拳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桃花,我把饭菜放在小几上端
到床榻来吧。」

  「嗯。」我点点头,葱白的手指没有意识的在被褥上画着小圈圈。心跳依然
快速……

  夜琥焰把小几挪到了床榻上,我扯了扯被褥把自己遮盖个严实后,恬静的伸
出手去接过夜琥焰帮我盛的一碗稀饭。

  倾默蠡见我依然是一副淡淡没表情的样子,不由撇撇嘴角,冰冷了眼眸。他
正要发作,被夜琥焰及时摁住他的手臂。

  倾默蠡深吸一口气,按压下心中的恼火,挪了挪身子,把床榻边沿让出了一
个空位给夜琥焰。

  于是,我坐在床榻上,他们坐在床榻边沿上,三人静静无声的夹着菜配着稀
饭慢悠悠的吃着……

  饭后,倾默蠡收拾碗筷放进漆红的大食盒里,别有深意的瞥了夜琥焰一眼,
了然的浅浅笑起,因为男人邪恶的思想是相同的。他清雅道,「你留下,我等下
回来。」

  夜琥焰微阖着眼,明了的点了点头。

  倾默蠡勾了勾唇,把小几搬回了原地,便提着漆红食盒离去了。他的脚跨出
门后,把门也给带上了,我的身子不能抑制的颤抖,这一关门似乎预示着一场禽
兽之宴的开端……

  静。

  我小心翼翼的连同呼吸都浅了起来。

  静。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静。

  二盏茶的时间过去。

  静。

  「这些日子你……还好吧。」夜琥焰纯属是没话找话。

  我敛着眼,表情淡淡,并不回话。

  「对不起,我……」他呆头呆脑的知道了他自己好像提了不该提的。

  「桃花。」他拉起我放置在被褥外面的小手儿,轻柔的握进了他孔武有力的
大掌中,「你能接受,你能接受有两个男人么?」

  我唇角轻撇,神情讽刺,有些冷漠,有些疲惫的倚靠在雕花床柱上,「如若
我是男人,我不会愿意和人分享一个女人,纵然我不喜欢的女人,也不能分享!
这样才是真正的男人,不是吗?」我暗骂他:不是个男人。

  他的力气很大,一个拉扯,我便倒进了他的怀抱里,「是我嘴笨,对不起。
我不该问你这样该死的问题。」

  被骂而不恼,这不像是我所知道的『莽汉』夜琥焰的做为。

  我扯唇耻笑,难道是他听不懂?

  不会,我眼神骤冷,他不是个全然没有脑袋的呆瓜莽汉。不可能听不懂的。

  我的眼睛淡淡盯着被褥上点点黑色的树影,手掌据起一个圆圆的光斑,云里
雾里的继续说道,「你是个男人,还是个铁铮铮的大男人。只是你从不当我是女
人罢了。」我在他们心里就只是个妓女,妓女不是『女人』,她只是个泄欲的
『工具』。千人可上,万人可肤的『工具』而已。

  夜琥焰佯装听不懂,焦躁的俯身吮吻着我的唇,舌头强势的撬开我的牙齿,
戳进我的嘴里,如颠似魔的品尝我嘴里的津液。唇舌不停厮磨纠缠着的舌头,接
着霸道地把我的小舌勾进他的嘴内,宠溺的吮吸,缠绵的搅动,发出了啧啧的黏
稠声响……

  良久,良久……

  吻我直到我快喘不过气来,几欲晕阙的瞬间他才放开了我的唇,舌头痴魅的
舔了舔缠绕在我唇边的银丝,气喘嘘嘘的抿唇哀求道,「是我该死,要打要骂随
便你。只求你不要生我的气。」

  他说着,便扯着我的手往他的脸上扇去。

  我愣住,其实从被夜琥焰掠来时,我便发现夜琥焰与以前的他大有不同,前
一次是向我说『情话』,这次是低声下气的向我求饶?!他变化太大了,变化的
太不可思议了,在他云山雾罩的诡矣卩变中,我总觉得眼前的人很不真实的感觉,
敏感的直觉告诉我:他有可能比倾默蠡还要深沉……

  「桃花?桃花。」他捧起我的脸,一脸担忧的叫唤着我。「你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低头沉默着,不再说话。

  静寞片刻,他的脸离我的越来越近,他挺拔的鼻尖触及到我的脸上来,炙热
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湿湿的,热热的,黏黏的,弄得我很难受,「桃花,我
想要你。很想,很想……」

  「可是我不想要你。」我嘴角轻扯,勾出个冷笑。

  夜琥焰神情一僵,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身恶臭的洗脚水。

  他当是听不到的俯身亲我的嘴,他的大手撩开了被褥,覆上我的绵绵的奶子
上,使力的揉捏起来,莹白的乳肉被他捏得若隐若现的在他指缝间滚动着,沉浮
着。

  他捏了几把奶后,便放松了力道。么指和食指拧起我浅粉的乳尖,左右旋转
着,拉扯着,打滚着。

  我气喘喘的推着他肌肉坚硬的胸膛,冷冷问道,「你不是说除非我愿意,不
然绝不会碰我的吗?」

  「那是我太低估了你对我的影响力了。我现在想要你,想得快发疯了。」男
人想要的时候有太多的借口了,「桃花,给我吧,我想要,疯狂的想要!!会很
舒服的,你相信我……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

  夜琥焰捧起我莹白的绵乳,伸出舌头撩了撩奶头,紧接着便含住奶头,如颠
似狂的吮嚼了起来。

  他吱吱有声的吸了好久,直吸到我的奶头发涨发痛时他才稍微餍足的吐出我
的奶头来,被他的唾液浸染的湿漉漉、亮晶晶的奶头在清晨凄冷的阳光下发出柔
和且饱满的淡淡光泽。

  夜琥焰见了不由放柔了被欲火染黑的瞳,再次俯下头,使力吸吮着湿漉漉亮
晶晶的奶头,口感脆软的奶头,取悦了他的嘴,他满足的用牙齿叼住韧劲十足的
奶头,硬生生把奶头揪长!──于是,奶子和奶头间的嫩皮儿被迫紧绷的拉成了
一条长长的肉绳儿。

  「啊……」尖锐的痛楚自胸上的奶子上传出,我弓起身子,挺高了胸部,让
被拉离的奶头回到了奶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把你扯痛了?我揉揉……」夜琥焰暗哑
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恼。

  我不停的吸吮着空气,压制心口上的阵阵恶心和愤怒。伪善的人我见多了,
可就没有见过像他这样极品的。

  夜琥焰一边用手指头抚摸着被他牙齿扯麻的奶头,一边把唇紧紧贴着我的奶
子,一路蜿蜒而下。舌头行至阴道小口,吱吱吸吮着。只吸到有花液滚滚涌出之
时,他才恋恋不舍的移开了唇。插入一根手指,手腕狂摇狠转,手指浅出深入的
勾、剐、捣、搅着阴道,作弄得阴道里「吱吱」直响着水声。倏地,他的长指贴
着阴道肉壁儿再缓缓抽出,勾勒出一指头的水色的蜜液来。

  「嗯……」阴道膜被勾勒,我瞬时舒服的哆嗦,脚尖在刹那紧绷,腿部肌肉
发颤的抖了好几抖。

  「好棒,流了好多水。」夜琥焰粗哑赞叹,再插进一根手指,双指合并,用
指腹摩擦着阴道壁。

  夜琥焰漆黑的瞳痴痴紧盯着湿漉漉、亮晶晶的阴道小孔。看他的手指如何情
深意重的掀开搅翻着粉嫩的阴道口,感觉手指又如何缠绵悱恻的磨蹭勾剐着阴道
的凹凸不平的肉壁。

  「嗯……」明明心底厌恶,可身子却敏感的令人发指。

  被手指强悍撑开的小小阴道口,一颤一抖的流泻出股股花液,花液的一部分
蜿蜒上了他的手掌,另一部分则沿着细小的股沟洒落在香香软软的床榻上,积成
了一汪湿漉漉的水泽儿。

  「你已经足够湿到让我安心插入了。」夜琥焰嘎哑低喃,表情痴醉甜蜜,眼
神炙热如火。

  猛地,他撤出了穴里的手指头,淫荡的把透明的蜜汁举在我的眼前,伸出舌
头放肆的一舔一吸的把水色花液吃了个干净。

  我咬紧下唇,垂下眼眸,轻颤长睫,浅睨赤裸娇躯因他作弄无可奈何泛起的
淡淡红潮。我不由锁紧眉头,水气氤氲上了眼瞳,暗自憎恨自己这具不争气的女
人身体……

  夜琥焰迫不及待的起身,粗鲁扯去了他身上的所有衣物,露出他胯下的一柱
擎天。──暴露在空气中的性器犹如饥饿了很久很久的巨兽一般在微凉的空气里
狰狞的跳动着。

  夜琥焰用手扶着他的阴茎,龟头顶端在阴道小孔上来回磨蹭着,待巨大无比
的龟头磨够了湿漉漉亮晶晶的花液时,他一撅屁股,性器以破竹之势撑开了层层
湿漉黏稠的凹凸不平的肉壁,龟头直戳到阴道的最深之处。

  「啊……」我忍不住仰头呻吟,双眼瞪大。娇嫩的阴道肉径在不停的抽搐蠕
动着。似要把他挤出去,却又矛盾的紧紧的吸吮住巨大的棍身。──把夜琥焰那
圆硕的龟头直往更深处拖去。

  「啊……哦……」夜琥焰仰头闭眼,爆发出满足粗哑的低吼了声。

  夜琥焰的双手死紧死紧地按在我葫芦形身姿的中心点──柳腰上,拖动着我
的腰配合着他胯下性器的抽插速度急速的振动着,把阴道小孔里头的花液捅得四
溅而飞。

  他那饱满沾了花液的湿漉漉亮晶晶的囊袋也随着他的大力抽插,凶狠的拍打
在我的胯间嫩肉,发出水泽声很重的「啪啪」的肉打肉声。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快感,性感的薄唇大张着从喉咙深处发出「啊啊」的颤抖
声,阖着眼,使力把胯下性器死命往令它销魂的凹凸肉壁内狠送。

  「哦、啊啊…………桃花,你好湿好紧好热好黏……啊啊……你的肉儿好会
吸……呃、哦……哦!……舒服啊……啊啊……我舒服极了!」

  摩擦的快感令夜琥焰我舒服到欲罢不能的更加卖力的耸动着他结实的臀部,
挥动着巨大的性器来回填充着我不停痉挛的敏感阴道。

  「唔啊……」他抽送的速度太快,力道太重,捅得我好难受,撞得我快不能
呼吸了,也插得我快乐的眼泪哗啦啦的直往下流。

  他的肉物突然抖了几抖,把我的阴道撑得更大了,阴道被涨的紧紧绷绷的辣
辣生痛了起来,阴道仿佛是撑到了极限了,啊啊!阴道像是快裂开了!啊啊……
我脑袋轰然缺氧,像是快死了一般。

  他粗喘着气,一捅一捅的用他的大龟头紧紧撞着我的子宫口,把子宫堵得死
死后,然后又快快的撒离,子宫口在肉棒抽开时会发出「卜!卜!」的拔罐声响。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龟头像是要把我的子宫里的气都抽掉,我的子宫
像是要被巨大的龟头给吸扁了一般!!好舒服又要难受……

  「啊啊──」在他久久不停的激烈撞击下,我不能抑制的尖叫了出来,肚子
被龟头顶得一颤一颤的像是要破开了,我的小手连忙按住被他的巨硕顶得直颤的
肚皮。不想小手根本无法压制肚皮的颤抖,在他密集的顶撞之下,阴道死命的收
缩着,绞住他的大肉棍不肯松口,不肯让他出,亦不肯让他进。

  夜琥焰亢奋的沉闷低吼,「哦!哦!好紧……桃花,你这是要夹断我吗?放
松一点,哦。啊啊……坑谙掉了……」他被绞的既舒服又难过,他绷紧起了全身
的肌肉,深深的吸了口长气,闭上眼,滚动着喉结,咬牙,挥动着肉棒,死命抵
抗着阴道的吸吮和跳动。

  「啊。啊!你放松一点,啊。再夹下去,我会射的。唔……我还想操你一会
儿,你放松一点,让我好好操操你,等下你会更舒服的,你相信我。」夜琥焰开
始温柔攻势,再次俯下头来亲我的小嘴。

  「唔唔……」唾液从交合的嘴角淫荡的流了出来。啧啧的亲嘴声黏稠的在空
气里响起。

  他一边亲着我,一边伸出左手按住我的阴蒂快速的来回抖动着,一边又加快
身下操干的速度,他每次都浅浅的抽出,再狠狠的捅到我的最深处。龟头的棱角
破开了我阴道里的层层凹凸不平的皱褶直戳在子宫颈上,作弄得阴道里花液直往
阴道口狂涌猛喷。

  「啊啊──」快感不断地累积,我小小的身躯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快感开始
痉挛开始颤抖,阴道贪婪的绞着他凶猛抽插的性器,我被操得受不了的直摇头,
我紧闭双目,痛苦又舒服的不停呻吟,在激烈的运动下,我那吹弹可破的羊脂白
雪肤上泌出了点点薄汗,汇成小水珠,顺着乳沟儿往下流淌在阴阜的黑毛处交汇。

  夜琥焰绷紧了他好看的下巴,仰头闷吼,劲腰前后快速的抖动着,他那结实
的臀因为速度太快,晃动成一片花花的白。他那硕大的龟头次次都狠狠的捅到子
宫颈,直操的那娇嫩的子宫口发酥发麻发软的直喷淫水。

  「啊啊──」

  「噗嗤,噗嗤!」

  「啪啪,啪啪!」

  「啊啊……」濒临死亡的快感,让我全身痉挛的瘫软在他的身下,扭挺着柳
腰干扰着他快速的操干速度。

  「桃花,乖……不要乱动,让我狠狠的再干一会儿,啊、啊、啊、啊……」
夜琥焰怒吼颤叫着,狠狠按住我的腰肢,臀部左右扭转,带动性器在我的穴里头
旋转、推挤膣肉,把具有棱角的龟头痛快的喂进小小的子宫口上。在我的高潮中,
嫩嫩的肉壁紧紧包裹住他的大肉棒努力蠕动着。

  「啊啊……」他被夹得太舒服了,肉棒挥动的更加激烈了。他咬紧要准备最
后一次的冲刺。

  水色的蜜汁被插得「吱吱」高高飞溅而起,有些溅到了我的奶子上,有些溅
到了我的手臂上。

  夜琥焰的性器狠狠的操着我娇小的阴道,阴道外围的阴唇因他耻骨粗暴的磨
蹭发红发肿了起来。他每一插一下,我都爽到全身痉挛的直颤动。

  「啊啊……」夜琥焰沉醉在我的小穴里,他几乎用尽的力气的用粗大的性器
操着小小的穴。终于,他低吼一声,强壮的手臂圈起了我的身子,畅快淋漓的射
出了热液,达到欢爱的巅峰……

  在气喘嘘嘘中,见倾默蠡推开了房门,他走进来见夜琥焰紧拥我在怀里,便
浅浅地勾起唇角先脱去了鞋子,边走边脱衣服,先是他的外袍,接着是内衣,再
则是内裤,依次散落了一地。

  他爬上床榻,伸出手抚摸着我在阳光里因汗水糯湿而莹莹散发着软和的光芒
的长发。他优雅浅笑道,「琥焰,你躺到一边去。」

  夜琥焰皱了皱眉头,淡淡瞥了眼倾默蠡,亲了亲我的嘴后,便起身把性器抽
离我的身体。

  倾默蠡代替夜琥焰趴到了我的身上,结实的胸膛,把我高挺的奶子压地扁扁
的。

  他喘着气,亲昵的用他的乳头在我的奶子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圈圈。

  他清澈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我看,伸手摸了摸掺杂着夜琥焰精液的淫水,笑骂
道,「小淫货,刚才定是被琥焰操得很快乐吧?啧!看你留了好多水。」

  说完,他俯身「吱吱」的吸着我的奶头。

  我嫌他恶心地左右扭着头,他低喝道,「不要动!」他一只手扶着我不停扭
动我的头,一只手伸至他的胯下握着他自己的肉棒来回的蠕动,不一会儿的功夫
他的肉棒便硬了起来。

  紧接着,他把我的双腿叉开,把我的腿窝架在他强壮的臂弯里,肿胀巨大的
性器以我的阴道小孔为中心点上下滑动了起来。

  「琥焰,帮我分开她的小穴儿。」倾默蠡清雅浅笑,睨了夜琥焰一眼,请求
帮助。

  夜琥焰闲着也是闲着,便懒懒起身,大手摸上了我的阴阜,两根手指把湿哒
哒的花瓣儿向左右两边拉开。

  倾默蠡再笑道,「帮我把肉棒送进她的体内。」

  「脏!」夜琥焰撇过头去,不屑为之。

  倾默蠡耸肩笑笑,并不强求。他劲腰一挺,粗大的阴茎便深深捅进阴道里,
狠狠的直插到阴道柔软的底部。

  「唔……啊──」倾默蠡的性器好大,好硬。硬生生把我的阴道撑成了一个
巨大的「○」形。

  夜琥焰见倾默蠡阴茎已经插进去,便放开掰着我花穴的手指。他刚要把手抽
走,倾默蠡便叫道,「别啊,揉揉她的阴蒂,我操她时,她才会觉得更舒服,更
幸福。」

  倾默蠡粗喘着,他一边激烈的抽插,一边狂野的扭动着我的柳腰配合着他的
动作。

  夜琥焰抬眼,狐疑地瞪了倾默蠡一眼,「你又想做什么?」

  倾默蠡耸耸肩,浅笑悠然,「我只不过是想操得她小穴抖个不停,把淫水喷
射的到处都是而已。」

  夜琥焰淡淡敛眼,认真地用中指的指腹快速抖动着我的阴蒂,冷冷道,「你
轻一点。」

  倾默蠡不正经的抓了几把我的奶子,轻笑道,「这可由不得我做主,也许等
下我把她操舒服了,她反而会要我操她重一点呢。哦,哦!好爽……她的贱穴紧
得都快把我的肉棒夹断了。哦哦……差一点就被她的贱穴给夹射了!」

  夜琥焰听到倾默蠡淫荡的话语,不禁竖起眉来,怒喝道,「住口!不要再说
些侮辱她的话。」

  「他娘的!我又没有说错,妓女的穴本来就是贱的!不叫贱穴那你说该叫什
么?」

  夜琥焰气白了脸,抽手不按揉我的阴蒂,任倾默蠡自个儿操穴去。

  倾默蠡狠狠地干穴,操到舒爽时,他全身打了个哆嗦。见夜琥焰被气到不能
反驳他的话儿,他得意的更加凶猛的操干着我。他的双手紧紧的捧住我的臀,大
力摇晃甩动着我的臀配合着他的大幅度的冲刺。我雪白的奶子在他激烈的运动中
被甩得不停的前后抛动了起来。

  见两株雪白的奶子如同波浪般翻滚个着,倾默蠡兴奋的「咕噜咕噜」动了两
下喉结,清澈的双眸盛满了疯狂的焰色,这时只听他沉声低吼了出来,「哦,哦!
臭婊子的奶子甩的好快,琥焰,你要不要抓抓看手感好不好,奶肉软不软?」倾
默蠡边说边低头张着大口用力咬住我的奶肉狠狠摇摆着头,牙齿拉着奶子的左右
拉扯甩动了起来。

  「啊……嘶……」我痛得连连倒抽凉气。我怒红了眼,倾默蠡这疯子,他这
是想咬掉我的乳房吗?

  夜琥焰见此情景实在是忍无可忍。他不想再忍的一个拳头打向倾默蠡,把倾
默蠡的身子直直的打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倾默蠡在门口处落了地,他捂着胸口直咳嗽,他颠了两步,
才站起身来,他眼眸妖异的一冷,粗着脖子,高着声调,向夜琥焰怒吼道,「夜
琥焰,你疯了。要是我等了内伤,我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夜琥焰转眸冷冷盯着倾默蠡,「滚!」

  「你做梦,我还没有操够她呢。」倾默蠡清澈的眼眸眨了眨,又是一派风流
倜傥相,全然没有刚才咬我奶子的那股疯狂劲儿。

  夜琥焰指着他,「你要是再对她做过分的事情,休怪我不客气!」夜琥焰刚
才只用了一半的功力,不然倾默蠡现在可能就不能从地上爬起来了。

  倾默蠡撇了撇嘴,啐了一口吐沫,冷笑道,「不就一个破烂妓女,你用得着
这么紧张么?」倾默蠡的嘴有时候就是贱,越不让他说,他偏要说。

  「倾默蠡,你找死!」夜琥焰霍地从床榻上站起身来,抖动着胯下那根粗长
的阴茎飞跃到了倾默蠡的面前,抓着倾默蠡,两人不用内功,只凭蛮力的扭打在
了一起。

  于是,他们两开始你一拳,我一脚的开打了起来。

  在扭打的过程中,夜琥焰直挺挺的大阴茎和倾默蠡直挺挺的大阴茎不小心触
碰在一起。两人立马顿觉恶心的各退后一步。

  气氛僵凝,他们两个皆是愤怒地凝视着对方。

  倾默蠡撇了撇嘴,风流的眉愤怒一竖,他怒道,「夜琥焰你疯够了没有?敢
情你自己操个爽快了,就来找我的碴了?」

  「倾默蠡你能不能给我正常一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夜琥焰气得肺都快要爆了,漆黑的眸子冷如冰,寒如刀的直刮倾默蠡。

  「够了!」倾默蠡恼羞成怒,发狠警告道,「我告诉你夜琥焰,在我操她穴
的时候,你少找我麻烦!不然小心我操破她穴,让你想操也操不成!」

  倾默蠡冷冷浅笑,试想被操流血的穴,自诩怜香惜玉的夜琥焰还能忍心再操
吗?

  夜琥焰被气得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却无计可施。他只得坐在桌边高高
起伏着胸膛,生着闷气。

  倾默蠡冷哼了一声,爬回床上,抓起我的脚,把我的双腿摁在我的奶子上,
微扶着他的肉棒再次戳进了我的小穴中。

  「嗯……」我难受闭眼,小手抓紧了身下的被单。

  小穴里的皱褶被他的巨物狠狠的扩平了,穴里头的每一处膣肉都能被他的肉
棒磨蹭到。他挥动着阴茎抽来插去了一番,磨得穴儿舒服得流出了水来。

  阴道里的花液在他抽插中变得越来越多。只要倾默蠡的大阴茎稍微一动,花
液便会汹涌的溢出阴道口。所以花液会在倾默蠡的阴茎一捅一捅中便会一咕一咕
的往阴道口冒出,像个小小的泉眼一样,会有取之不尽的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他来回抽插了百余下后,我的穴儿便疯狂痉挛了。小穴哆哆嗦嗦的用力绞住
他跳动的阴茎,倾默蠡被夹得闷吼声声,他忍不住绷起全身的肌肉,更加快速的
抽插了起来。

  「啊──啊──呜呜……」我摇晃着脑袋,嘶嘶抽息的哭泣了。

  「操得你舒服的哭起来了?我很棒是不是?喝……喝……要我更用力操你吗?
要我插你插的更狠一点吗?呃……哦……嘶……你的贱穴是我操起来最兴奋最快
乐的一个穴儿,你知道么?你知道么?我有多么的爱操你的贱穴?我好想永远都
这么的操着你,操到你老了,直操到你死了为止!」

  「啊──啊──」倾默蠡状若疯癫的操干,令痉挛再次疯狂的将我席卷。

  「我操得你很舒服,对吧?你的贱穴就是为我而生的。」倾默蠡一边咯咯笑
起,一边怜惜的把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俯首亲住我粉嘟嘟的小嘴,用力的啄
出吱吱声响。

  「啊──」突然,倾默蠡仰头,咬紧牙根,臀部的运动更加激烈,最后的一
次撞幻瘁,在他的肉棒颤抖中黏稠的热液全数射进了我的子宫里……

  我气息沉重的阖眼起伏着奶子安静的休息着。

  薄如蝉翼的窗纱上树影依旧婆娑。浅白的阳光却变的炙热,像是要燃烧了起
了,灼的我的眼睛好痛,心也好痛。

  猛然,倾默蠡从背后像抱只猫儿似的圈住了我娇软的身子,千般缠绵万般痴
醉的用嘴亲着我的脖子。

  静坐在桌前夜琥焰蹙眉,怒意冷冷,阴阴森森道,「倾默蠡,她已经累了。
你该够了。」

  倾默蠡浅浅笑起,风流长眉微微一挑,了然道,「你放心,有『福』我不会
独享的。等下我操她后面,你就干她前面。我们一人再干她一次,我不会多干,
你也不会少操。」倾默蠡边说边用手抓抓我的奶子。

  他在抓奶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罩上我软毛稀疏的阴阜,掰开我的阴道抠出
了一团黏稠的花液塞进我那形状像菊花的后穴里,再伸手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

  「啊!」我敏感的缩了缩菊花穴,阴道口被牵连的相应的缩了缩。

  倾默蠡情色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自个儿的唇瓣,嬉笑着问,「你这个洞应该
还没有人干过吧?」

  我脸色一白,这疯子不会是想弄我的后穴吧?

  我恐惧的不停摇头,「不,不要……」我病急乱投医地拿眼祈求地望向夜琥
焰,却见他脸色虽然依旧铁铁青青的,可是他没有要阻止倾默蠡的意思。──他
这是在默许倾默蠡的行为。我心发冷,果然他是在伪善,他也不会是一个比倾默
蠡更好的东西。俗话常说同类才能相聚,真真是一丘之貉,倾默蠡疯颠,他和倾
默蠡常在一起怎么会是正常?

  我眼泪落下来,再这么坚强的心也受不了这样频率密集的摧残……

  「唔……」我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但觉后穴被他的手指扩张的好大,好痛。

  我紧闭着眼,咬牙强忍着。倾默蠡粗吼:「桃花,我要进去了!会有些痛,
你忍着。」话音刚落,倾默蠡的阴茎缓缓的插。硕大的龟头刚刚撑进,菊花穴口
便被撑成了一个稍微大于龟头的「○」形。

  「啊!」我痛得额角冷汗直冒,紧蹙的双眉都能把一只蚊子夹死了。

  倾默蠡尝试着再插进。菊花穴抖了抖,颤了颤,紧紧的收缩了起来,把倾默
蠡的阴茎的一半死死绞在里头。不给出,也不给进。

  倾默蠡亦痛苦的皱起眉头来,因为他的阴茎只插入一个龟头便被卡住了,这
种极致难受又极致快乐的感觉只有试过的男人才知道。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着,鬓发间的汗水不能抑制的滴落在我的奶子上,沾湿
了我的羊脂白的肤。

  他仰头怒吼,撒出了一小截的肉棍,再重重一顶!可是依然没能把他的大阴
茎全部插进那功能本拉屎的菊花穴里去。

  「哦,啊……你夹得我太紧了,放松,放松!」倾默蠡仰头滚动喉结,大掌
重且狠的甩在我娇嫩的屁股,两片粉且白的肉丘儿因他沉重的力道而颤颤抖着。

  「唔……」倾默蠡重且狠的啪打力道让我的屁股痛到快要麻痹,菊花穴随着
屁股的麻痹而松软了点,他趁此机会把粗壮的肉棒全根插进我的菊花穴内………

  「啊──」我痛得全身直抖。

  随着阴茎的全根插入,倾默蠡结实的胸膛紧贴着我纤细的背脊。他叉开的大
腿拌着我的大腿,让我的大腿也叉的开开的。

  紧接着,他双手扯住我的阴阜下的花瓣而,捏住了小巧的阴蒂来回残忍的抖
动着。

  「啊──啊──」他大开大合的开始辛苦的插着,凶猛的力道痛的我头皮发
了麻,娇小的身子在床榻上瘫软下了。菊花不能停止的抽搐着绞住他不停戳动的
性器……

  倾默蠡插了大约一百余下后,娇嫩的菊花被插的破了,里面流出了滚滚鲜红
的血。在血液的滋润下,菊花终是适应了他的大肉棒的抽插。

  倾默蠡扭动着我那的纤细的腰肢,让我的娇美的阴阜如蛇一般在他的身下妖
媚的蠕动,粉嫩的娇臀被撞得肉波滚滚的快速抖动着。

  倏地,他像给小孩把尿一般端起了我。他慢悠悠的走下了床榻,他边走边用
臀一挺一挺的继续干着,一直干到夜琥焰面前为止。

  「插进来吧。」倾默蠡粗哑说道,他故意扭转着我的身体,用我丰满的奶子
挤压上夜琥焰坚硬的胸膛,把挺拔的奶子扁扁摩擦。

  「啊!」我敏感的奶头一会儿扁一会儿凸的压在了他胸前一颤一颤的画着圈
圈儿。

  夜琥焰滚了滚喉结,他霍地站起身来,他那肿胀的欲望在我软香如玉的奶子
的刻意的挑逗下更加硬硕巨大的跳跃起来。

  夜琥焰双眼冒火,他的大手猴急猴急的掰大了我的双腿,把我的羊脂白的腿
挂在他的劲腰两侧的凹槽里,他喘了几口粗气后,挺着他的大肉棒,指使着大龟
头对准了湿漉漉亮晶晶的阴道小孔,缓缓的耸紧屁股,把粗大炙热的性器捅到了
热乎黏稠的凹凸不平的阴道里去。

  「啊──」小穴被巨大猛然充实,我仰头,甩动长发,咬紧牙关,浑身战栗
地哆嗦起身子。

  夜琥焰俯首,薄唇含住我的耳垂,湿漉漉的舌尖一舔一舔的勾勒着我的耳部
轮廓,他声音低哑,哀哀请求,「不要缩着身子,好吗?」夜琥焰『求』完,便
把我的身子拉直了,性器在我的体内缓缓律动,他舒服地哼了两声后,便闭眼享
受我那紧致的阴道死紧死紧包裹着他的肉棒带给他的快乐感觉。

  附在我身后的倾默蠡,这时他也俯下头吱吱有声的亲着我嫩滑的颈部肌肤。

  他的双手抓紧我的臀,用了捏面他团的力道拉扯揉捏着我的肉肉。他那结实
的臀部也没有丝毫放松的向着我形状如同菊花的后穴猛力的挺动着。

  「啊……啊……」在倾默蠡卖力的动作下,我那高高弹跳着的丰满奶子一抖
一抖的直往夜琥焰的胸口上撞击去。

  夜琥焰心领了倾默蠡的好意,他闷吼一声,把他在阳光下显得湿漉漉亮晶晶
的舌头扭成勾儿,勾住了我的一只奶头,舌尖围绕着奶头,画着圈圈儿的舔舐吸
吮着奶子。

  在香甜的『亲奶子』中,夜琥焰身下的硕大的肉棒开始不满足与缓慢的抽送
的『现状』,敏感轮滑的阴道能够感觉到夜琥焰的阴茎逐渐不安的跳动力道。

  夜琥焰忍无可忍,只见他仰头不亲奶子,闭上双眼,死命捏我臀部上的肉儿,
似在揉白白嫩嫩的面团一般的捏了又捏……

  于是,倾默蠡和夜琥焰一前一后的把我夹在他们结实的怀里,配合默契的一
个人进,另一个人就退的抽插运动。──夜琥焰的性器刚刚撒出半截,倾默蠡的
性器就立马上狠狠顶入……

  两个细小的小洞被巨大的阴茎撑成两个比他们肉棒稍微大点的「○」形洞洞,
两个「○」形洞洞叠串在一起,我的下体就被生生串成了一个巨形的「8」字体。
吉祥又好看的让我整颗心都处在麻木中。

  夜琥焰和倾默蠡在抽抽插插中不忘用他们的四只大手卖力的揉捏着我富有弹
性的白皙臀肉,白白嫩嫩的肉儿在四只大手痴狂、癫狂、疯狂的揉捏中,浮现出
道道细长的手指痕儿。

  在他们大操大干中,我阴道和菊花的娇嫩肌理承受不住如此这般的摩擦,激
烈痉挛的收缩了起来,把两根粗大的性器紧紧的绞住,不让插,也不让抽。两根
巨大的阴茎同时卡在小洞中,这种痛苦又快乐的极致感觉,惹得倾默蠡和夜琥焰
发狂的吼叫,这时他们根本不需要人类的语言就能默契的同时加快抽插的速度,
来了个禽兽的操干。

  一阵阵的疯狂大操大戳后。亮晶晶的花液从三人亲密结合的「8」字形小洞
中喷涌而出,相串在一起的三个臀都被染得湿漉漉、亮晶晶的,在阳光下它们闪
闪烁烁的发出了莹白的光。

  「呜……啊……啊啊……」我哆嗦着呜咽了起来,双手发狠的「砰砰」直敲
打着夜琥焰的胸口,想让他结束这样没了人性的运动,却未想到,这样的动作却
惹来了倾默蠡的大笑,他疯子一般的开始用不规律的律动,狠命的撞着我的菊花。
我的身子随着他的猖狂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更加贴近了夜琥焰。拳头落在夜琥焰
胸膛的力道就更加大了起来。可夜琥焰本人好像根本就不把我的拳头放在心上,
任我死命的捶打,他只是把我的双腿打得更开,把他的性器尽量每一次都捅到阴
道的最里面去而已……

  「呜呜……」

  在逐渐加温的空气里,倾默蠡和夜琥焰的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隔着一
层薄薄的肉壁,像是在比赛谁更猛似的,把性器入的更激烈了起来……

  「啊啊……」

  「咕唧,咕唧。」

  在此般激烈的作弄下,我的两个阴道小孔愈发欲罢不能的颤抖了起来,两个
小孔以夹断肉棍的趋势,紧紧绞住插进我胯下的那两根粗大的性器。

  「啊哈!」被紧绞的快乐,同时从硬硕炙热的性器传到两个男人的脑袋中,
欲生欲死的快感让在卖力运动中的两个男人难忍的哆嗦了起来。

  「啊啊……」他们颤叫连连,咬紧牙关,缩紧屁股,红了眼,乱了心,没了
节奏的快速捣干了起来。

  「呜啊……啊啊……呜呜……」我被他们玩得承受不住的大声哭泣,两个小
穴不住痉挛着哆嗦着抽搐着,濒临死亡的快感把我的意志紧紧的包围了起来。快
乐在我的脑袋里轰然炸开,神智抽搐到茫然,眼前只剩下白雾苍苍的奇特影像…


  「喝!!」身后的倾默蠡爆出一声高吼,拔出了阴茎,把滚烫的精液射在了
我的股沟之间。

  随后,夜琥焰也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抖抖肉棒,把浓稠的精液尽数射了出
来。不一会儿功夫,股沟间的精液和阴道里的精液在胯下交汇,形成了一幅淫靡
的画卷……

             第049章精心算计

  冬日。阳光从苍白的天空缕缕洒在我的身上,却没能让我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我稍稍直起依靠在回廊栏杆上发呆的身子,拢了拢了身上的白貂大衣,再度
小手儿插进毛茸茸的宽袖中。

  「原来你在这。害我好找。」夜琥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旁边。

  我转头眨了眨呆板到木讷的眼,冷冷淡淡看着他。

  夜琥焰的眉不由的聚拢,眉宇间带了股浅浅的忧心,他因练武而有些粗糙的
大手温柔地捧起我小小的脸,「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快乐,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是我待你不够温柔?还是我待你不够真心?」

  我没有答腔,双眸望着在冬日依旧苍翠的古松,继续我木讷的发呆。

  他轻轻地叹息,并不强求我的回答。他帮我拢了拢身上的白貂大衣,温柔道,
「天太冷了,我们进屋去吧。」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我很突兀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只是,本该是祈
求的句子从我口中说出却有说不出的清冷与平淡。毫无请求的卑微。

  倾默蠡不知道怎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的左边翩然伫立。他俊秀风流的眉眼稍
稍一挑,清澈的眸定定凝视着我,浅浅一笑,淡淡说道:「琥焰,她想出去走走,
我们就带她出去吧。」

  「可是我怕……会被阎晟的眼线看到。」伫立我右边的夜琥焰蹙紧眉头,对
倾默蠡的提议不与认同。

  「这里离京城远着呢,再说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阎晟的『眼线』再长也不能
伸到我们这里来吧。」他们在秋末的时候就把桃花悄悄地从京城『偷运』来他们
的地盘上──凉城。

  「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她,如果有个万一……」夜琥焰百思不得其解地眯起
眼来:倾默蠡平时总比他来得小心谨慎,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提议带桃花出去
走走?

  倾默蠡摆摆手,清澈的眸子里某种深藏的狡诈波光在诡异扩散,「我们这么
关她在院子里,会让她觉得很痛苦。」

  夜琥焰的庞大身子一震,他漆黑的眸思索凝望着我的脸,「你的『不快乐』
是因为不能出去走动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愿意为了她的快乐冒险。

  我淡淡抬眼,定定看向他,并不应声。

  夜琥焰浅浅勾起嘴角,漆黑的眸直直地望着远处的墨色山黛。瞳色幽暗,仿
佛是沉定在某种思绪里面。「好。今儿天色不错,我们就出去走走。」

                 **

  棕色俊马『喀哒喀哒』的拉着马车缓缓地在街道上行驶着。

  马车中间放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放有的一壶下人门温好的一壶热酒。我坐在
马车的右边,夜琥焰和倾默蠡坐在我的对面。

  我轻轻撩开马车窗纱的一角,双眸仔细地观察着马车外面热闹的街道。

  突然见有一衣坊店,我便叫道,「停下。」

  「桃花,怎么了?」一直都没有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的夜琥焰关心地问道。

  「我想要几批锦布来做衣服。」我抬头,声音淡淡,没有多少感情的起伏。

  倾默蠡清澈的眸含着宠溺,浅笑悠然,「我去给你买。」

  「嗯。」我稍稍颔首,却没有拿眼看他。

  一抹黯然滑过倾默蠡的眼,不过很快就被他给掩饰了下去。

  待倾默蠡下马车之后,我便寻思着找什么借口也把夜琥焰给支开……

  我的眼睛往马车外眺望,见街道口有一个买冰糖葫芦的小摊子,我转头对夜
琥焰开口说道,「我想吃冰糖葫芦。」

  夜琥焰的眸因我的要求光彩熠熠,只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他们提出任何要求和
想望。

  「那……我出去给你买。」

  「嗯。」我依然只是稍稍颔首,也没有拿眼看他。

  待把夜琥焰也成功的支开后,我以极快的速度把手腕上带着的手镯从毛茸茸
的宽袖里扯出来(这个手镯是空心的,它是在我想逃离白逸研时准备的,经历了
许多的变数后,我身上的迷药也就只剩下手镯里面的。),摁开手镯上的机关,
打开在小几上小火炉上面的茶壶,把藏在手镯里的迷药注入酒壶中。然后再以极
快的速度把手镯恢复原状,藏回衣袖中。

  我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藏在衣袖下的小手紧张的攥的死紧。──成败
就看此一局了。

                 **

  不一会儿功夫,买冰糖葫芦的夜琥焰回来了,倾默蠡也抱着几批上好的锦布
回到了马车里。

  「我可以到寺庙拜拜吗?」我开口,向自己的第二步目标迈进。──寺庙是
佛家清静之地,只身在城外的深山里。我说想拜拜的目的只不过只是为了出城。

  见倾默蠡和夜琥焰同时皱起眉来,我连忙以退为进,佯装失落地低垂下头,
声音落寞,「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冯三,驾车去城外最近的寺庙。」夜琥焰开了口。

  「是。」叫冯三的家仆恭敬地应声道。

  ……

                 **

                出了城

  我撩开车窗上的布帘,见四周景物已经由原先的房屋簇簇变成了群山环绕。

  我紧张地攥紧拳头,心道:就选择这里动手吧。

  「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我佯装难受的揉了揉额角。

  「停下来。」见我难受的样子,夜琥焰二话不说的立刻命马夫停下来。

  冬日的风很大,马车在巨大的风力中微微晃动了下。

  我不动声色地为他们两人一人倒了一大碗的酒。──男人在冬日里,喝酒总
是大碗大碗的在喝。

  夜琥焰毫无防备地端起大碗,咕噜咕噜地往喉咙里灌了几口酒。倾默蠡抬眼
淡淡瞥了夜琥焰一眼,亦神色慵懒的端起大碗漫不经心地喝了下去。

  计划的前两步我近乎天衣无缝的完成了。但是最后一步也很关键,若不成功,
我前面的功夫也就白费了。

  「天太冷了。也给外面的车夫一碗酒吧。让他暖暖身。」我努力保持着声调
上的淡漠,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的急切。

  或许是我平时就是心软惯了的人,所以这么一个举动并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
意。

  只见倾默蠡勾了勾唇,慵懒地拿起一个大碗,倒了一大碗的酒,浅笑,唤道,
「冯三,夫人赏你酒,还不伸手临酒?」

  「是,冯三谢过两位主子和夫人的赏。」冯三打开车门伸出双手恭敬地从倾
默蠡手中接过大碗的酒。

  夫人?我听了从心底发冷。冯三叫唤的这声『夫人』是在叫谁的『夫人』?
是倾默蠡的还是夜琥焰?还是叫唤他们两者的共同的『夫人』?

  见我神色郁抑的低垂着头,夜琥焰轻柔地握住我的小手儿,关心问道,「桃
花,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有答话。

  夜琥焰握紧我冰冷的小手,蹙眉道,「你的手好冷。来,你也喝一碗酒。」
说着,夜琥焰就给我倒了一大碗的酒。──因为另外的一个碗给了冯三,所以夜
琥焰拿他喝过的那个碗倒了酒给我。

  「我头晕的很,现在喝酒恐怕会吐。」我摇摇头,借着头晕拒绝饮酒。

  夜琥焰蹙眉沉默良久,在他心里定是以为我不想喝他喝过的碗才会这么说的。
「那我帮你搓搓。」夜琥焰温柔拉起我的小手,用他温热的大掌包围住我的小手,
轻柔的摩搓着。

  我抬眼定定看着夜琥焰,时至今日,我也将夜琥焰的为人看个七七八八了。
这么一个铁血汉子,有时候温柔的可以把人的心给溶化了。若是没有了之前的恩
怨纠葛,我想,对这样的男子我是会毫不犹豫的动心吧……

                 **

  一大碗的酒,就有一大碗的迷药。因为曾经在白逸研这位用毒高手身上使用
过,所以我知道此种迷药的药效有多么的厉害。

  果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们全部昏迷了过去……

  接下来,我手忙脚乱地把倾默蠡和夜琥焰身上的碎银子一劫而空,因为他们
身上的银票是有标志的,如果我用了就会被他们找到。所以就算是我拿走了也不
能用。

  我把那个晕倒过去的车夫拖入马车内,解开了拴在马身上的拖车绳,又费了
一翻功夫坐上了没有马鞍的马背。骑马向下面的一个城跑去……

  我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无论在怎么样的情况下都不能放弃跑出这些男人
魔掌的希望。纵然是失败我也要一次一次的逃……

                 **

  冷冽的风刮的我的肌肤像是快要裂开了一样。

  我在马背上冻地簌簌直抖……

  枯木丛林中阴森的没有一点生物的气息,马儿依然在不停地狂奔着。我的心
却很焦虑,因为我已经在这片丛林中徘徊了好几个时辰,可是还是没有能走出这
边丛林。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心中的焦虑更甚了起来。

  突然,不远处的树丛发出莎莎声响,矮矮树丛的树枝摇摇颤抖,空气里传来
猛兽的咆哮声。

  我抬头,刹那吓得背脊发凉,全身发软。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老虎!

  在古代,我第一次见到了老虎。──这并不是动物园里关在铁笼子里的老虎,
而是在深山丛林中自由行走的老虎!

  马受了极大的惊吓,它扬蹄嘶鸣,把我的身子从马背上摔下去……

  「啊!」我的身子被甩在了枯草堆上。

  虽然有软软的草堆减轻了我从马背上摔到地上的力道。但是我还是全身骨头
发麻,起不了身。

  而老虎在这一刻里,正咧着血盆大口凶猛的向我扑过来……

  刹那,我无法呼吸……

  「桃花──」一声肝肠寸断中夹着撕心裂肺的暴怒吼叫声从我的身后响起。

  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将我不停颤抖的身体紧紧的拥入怀中。在地上滚动了数
圈。

  泛着巨大风流的虎抓向我们的身体袭来,在这一瞬,倾默蠡无从动作,他以
一条强壮的手臂击拳向老虎的头部。

  老虎锋利的抓刺入倾默蠡的手臂,数声骨头碎裂的声响令人背脊发冷的传到
了我的耳朵中。

  「快走!」他风流的眉痛苦的拢紧,他咬牙,朝我凶狠狂吼。

  逃,逃。快逃!脑袋里的思想疯狂地命令我趁现在快逃离这危险之地。

  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做!我速度极快地抽出倾默蠡腰间的长剑,咬牙以平生
最大的力气向老虎砍去!

  不知道是剑够锋利,还是我在急剧恐惧下,力的潜质被激发。反正是剑砍虎
死,我也被喷了一身温热的血腥……

  这时,我的心才开始害怕的狂跳了起来,我的手一软,沉重冰冷的剑掉落在
地上……

                 **

  古松树下,篝火熊熊。

  倾默蠡的眉毛深深的纠结,五官痛苦地扭曲了起来。他微仰着苍白的脸色,
咬牙急遽的喘息着。

  人说,在危险的那一瞬是最能看清人心的时候。

  「你为什么要救我?」他刚才……差一点就死掉了。

  倾默蠡淡淡笑起,双眸痴痴地凝望着我,「自己心爱的妻子女人,我怎么能
不去救?」

  「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一震,没有想到倾默蠡会给我『妻子』这么一个称
呼。

  「可是在我这里……」倾默蠡的纤长手指指着他的心口,幽深的双眸定定地
看着我,「在这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倾默蠡,你不要这样……」我抿紧唇,低垂着头。倾默蠡,你不要这样的
温柔,也不可以这样的温柔……

                 **

  夜深,天突然飘起雪来,朦朦胧胧细细碎碎的雪花把人间一切的景物模糊在
茫茫的白里。

  倾默蠡刚铁一般的身躯在这种情况下,也难逃发烧的命运。

  我看了着急,可是现在的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我只能在附近找了些枯柴,
把火加大。提高这里的温度。

  「桃花,桃花……」倾默蠡在昏迷中还是在痴痴地一遍又一遍的叫唤着我的
名字。

  「倾默蠡,你怎么样了?」他现在的情况糟透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有性
命危险。

  昏迷中,他抱住我接近他的身子,紧蹙的眉眼间此刻有的只是一种致命的温
柔。

  他额角冒出冷汗,意识开始不清,口里喃喃呓语:「桃花。桃花。桃花……
以前的事,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那样待你的……我只是见你可以对所有人温柔
就是不对我温柔,心中忿忿难平。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发泄心中的痛苦和不满,更
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从那种深沉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所以,才会对你做了那么多
过分的事情……对不起,桃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
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倾默蠡,你醒醒,不要睡了……」我紧张地不停拍打着他的脸。

  他的昏迷令我心惊,他层层叠叠的『对不起』让我心悸。我已经数不清眼前
这么个骄傲、狂妄、狡诈到天地难容的男人到底给我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了。

  「桃花……」昏迷中的倾默蠡抓住我的小手儿,深深的困在他的大掌里,细
细摩擦,「桃花。桃花。桃花……你可知道把爱恋放在心底慢慢痴尝的那种苦涩
滋味吗?你有尝过这种滋味吗?你知道这是一种多么苦涩的滋味吗?」

  「倾默蠡,你醒醒……」我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脸。

  倾默蠡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叫唤,依然紧蹙着双眉,声若蚊呐的告白着,「…
…你知道吗?当我看你欢乐时,我比你还快乐。当我看你痛苦时,可是我比你更
加痛苦……」

  倾默蠡的这一番表白来得太突兀,来得太震撼,惊得我浑身颤抖,却不知道
该如何反应。

                 **

  风雪飞舞的晚上,气温降得特别的快。我的手和脸已经冻地像是没有一点的
温度。

  到后半夜,倾默蠡的呼吸竟越来越没有力气了。苍白覆盖了他俊逸的容颜,
他的脸色却苍白的像一只鬼。

  「倾默蠡,你不要再睡了,你起来啊。」原来人是这么的脆弱,从来没有想
过平素里狡猾的像只狐狸的倾默蠡也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我的双眼泛起水雾,喉咙不停翻滚压抑着呜哽的难受的声调。

  「呜呜……倾默蠡……你不要死……」虽然我很讨厌倾默蠡,但是我不得不
承认自己是一个心肠极软的女人,在他舍命救了我之后,我对他的怨恨,在面对
他即将死亡的恐惧下,变得微不足道了。──我依然可以为他的性命担忧不已,
我依然可以为他的昏迷不醒哭到肩膀不停耸动。

  突然,有只大手温柔地覆上我的脸颊。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擦拭着我腮边的泪
水。「桃花,不要哭。你这一哭,我的心就会跟着发痛。」

  「倾默蠡,你醒了。」我忽略他说了什么话,我垂眸,双眼对上他清澈的眸。

  「你为我哭了?这么一来,我就算是死也值得了。」他翘起唇角,痴痴凝望
着我。在他的眼中我仿佛是稀世珍品,是至爱宝贝。

  「什么死不死的,你会好起来的。」

  他的手臂滑过我的脖子,勾下了我的头,用他的鼻子深深的厮磨着我的脸颊。
他清澈的眸中带着浓浓的情意,「桃花,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

  烈风呼啸而过,白雪癫狂飞舞。

  「啊……」我拧起眉,担忧地惊呼。「雪下地更大了。」在这样的天气下,
我怕我们会受不了寒冷。

  倾默蠡纤长的指情深意重地画过我的眉、我的眼。他漆黑、清澈的眼眸中藏
匿着万千的柔情,「桃花。天越来越冷了,要是我们不想办法保暖的话,我们都
会冻死在这深山丛林中。」

  我转眸不解地盯着他,不明所以。

  「我们抱在一起,那就不会这么冷了。」

  我僵直了身体,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

                 **

  雪花穿过苍翠的古松,点点的飘洒在我们的发丝间。

  他青葱一般的玉指眷恋非常的在我的脸颊上来回的抚摩着,「桃花,不要把
身体绷得这么紧。」

  他的舌头饥渴地直捅我的咽喉深处,插的我的喉头呛咳欲呕。

  「嗯嗯……」

  他清澈的眸一瞬不瞬地深情看着我。

  他低低笑起,冰冷的唇轻轻贴上我温柔的羊脂白颈项。「放心。我不会对你
做什么的。」

  话说完,他紧紧把我困入他的大衣里,再把他的头颅探进我的胸前,鼻子隔
着厚厚的白貂,抵着我的奶子位置,表情享受的浅浅眯起清澈的眼,仿佛是在嗅
着从我羊脂白的肌肤里散发出来的香气……

                ☆☆

  风啸,雪狂。

  缩在倾默蠡壮实的臂弯中的人儿冻的嘴唇发青,身子直直发颤。

  倾默蠡见此,微微蹙起眉头,把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倾默蠡低下头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清澈的眸在此时再也隐藏不了他痴恋
的疯狂……

  今日桃花想逃的小小心计,以狡侩闻名于世的倾默蠡岂会有看不出之理?他
的故意纵容,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攻破桃花的心房而已……

  让她逃走是他故意的纵容;被老虎抓伤是他精心的安排;陷入昏迷是他用心
的欺骗;昏迷的呓语是他最终的算计。──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都是他的一场计
谋而已。只因为桃花的心,他太想要得到了。

  是深情是执着是疯狂是算计,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他心里只清楚对
于这么一个就算是失去了生命也不会放手的女人,卑鄙一次又有何妨?

  夜琥焰说,『女人的心用温柔才能得到的。』……

  夜琥焰还说他的疯狂暴虐只会把桃花的心推的更远而已。

  倾默蠡浅浅勾唇,脸上浮现的是诡谲的狡诈。他自认是翩翩佳公子,平生里
怎么样的女人没有玩过?怎么样的女人没有征服过?──所以,那些连夜琥焰那
个冷峻的莽汉都懂的事情,他倾默蠡岂会有不懂之理?

  他只是太了解女人了。女人有时就是太过犯贱了。他若一开始就待桃花温柔,
桃花不一定会领他的情。──人如果不是常期处于黑暗中,那么人就永远不会贪
婪的去渴求阳光。只有『痛苦』后的『甜蜜』才会令人印象最深刻。所以只有男
人把女人的心伤到足够深的时候再给予女人致命的温柔时,那么那颗脆弱又坚强
的女人心,他才能够手到擒来。

  因此。虐她,从来不是他的目的。那不过是他想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的一种
手段罢了……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9

           第050章是非对错(1)

  冷雪占山头,凄寒入人心。

  清晨,天还蒙蒙亮,倾默蠡就用那没有受伤的手抱着我,用轻功带着我,快
速地跃出了丛林。

  也不知道倾默蠡用轻功奔跑了多少里路,在中午时刻我们来到了熙熙攘攘的
城镇中,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凉城。

  「你不带我回凉城吗?」我感到很惊讶、很意外。

  「你既然逃出来了,何必还要回去,不是吗?」他的嗓音因为用轻功奔跑的
疲惫而有些喑瘂. 在一夜休息后脑袋恢思考能力的清晨,我在绝望自己逃跑失败
的时候,也已经从脑袋里整理出了这件事情中的种种不对劲来。按理说倾默蠡中
了我亲手配置的迷药后没有昏迷够三天是绝对醒不过来的。而我一遇老虎,倾默
蠡就出现了!这只能说明一点:倾默蠡他不但没有被我迷昏过去,而且还一直跟
在我的身后。

  「你根本就没有被我的迷药给迷昏?」我直觉反应道。

  「我知道这点小计量是隐瞒不了你的。」倾默蠡勾了勾唇,大方的承认了我
的猜测的正确性。

  「可是我明明看你把酒喝掉的。」我是亲眼看见他喝下了被我下了迷药的酒。

  「练武的人手脚都很快,那些酒液被我倒进了衣袖里了。」随后倾默蠡咯咯
一笑,然后叹息道,「嗤!为了不被你发现把酒倒在自己的衣袖里,这种笨蛋行
为我居然也能做的出来?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

  「你是故意要放我逃走?」我敏锐的抓了他这么做的关键。

  「桃花果然聪明。」倾默蠡优雅地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瞪大了眼睛。

  「这还用问吗?」他转过头来双眸才痴痴地盯着我看。他轻笑了一声,然后
狠狠地骂道,「你还真是个笨蛋!」虽然这话看似在骂人,但是他的语气却包含
着深深的无奈和沉沉的宠溺。

  倾默蠡半掩星眸,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让我再也难看清他此刻的神色。当
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清澈的眼眸更加清冷了起来。仿佛是压抑着巨大痛苦的声音
幽幽传来,「没有男人愿意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分享
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的这样荒唐的做法,天下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

  「所以,你要背叛你的兄弟?」我不禁冷哼了一声,倾默蠡这个人真真是太
反复无常,说什么『自家兄弟』?,说背叛就背叛的关系还能说是『兄弟』吗?

  「你一直不是只想要一个男人过着平常的夫妻生活吗?」倾默蠡像是被人刺
中心中的痛处,突然愤怒了起来。他的大手凶狠地箍起了我的下巴,翩然俊秀的
脸庞充满了黑暗的阴柔,「怎么?难道是我猜错了你的心思了?你喜欢天天被两
个男人干?」

  「倾默蠡,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愤怒地挣扎掉他大手的禁锢,当场
给他一个耳刮子。

  「对不起,我失态了。」倾默蠡像是突然清醒了。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姿容落寞的伫立在街道中央,样子很是孤独。「夜琥焰
和我是十几年的兄弟。……我们的兄弟之情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我在乎夜琥焰
这个兄弟。但是……」

  倾默蠡倏地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眸很认真地盯着我瞧,「桃花,除了你,无
论他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他。除了你……桃花,除了你……我真的什么东西都
可以给他……」

  「倾默蠡……」我瞬间愣住,心乱意麻。我突然间发现,其实原来,从来我
一直都看不懂这些个男人……

  「为什么?」我再次问出一个『为什么』,这些男人随便的一个眼神都能迎
来女人们的疯狂尖叫,为何要一个个都死揪着我不放?

  「什么『为什么』?」倾默蠡不明白地微微歪着头,疑惑我问的这个『为什
么』指什么。

  「为什么要死揪着我不放?这天下间的女人又不是全部都死光了!为什么你
们就是要抓着我不放?你们要怎么要的女人,还不是一句话就能轻易办到的事情。
为什么就不能放我安逸生活?」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很多遍,但是就是没有人肯
给我答案。

  ——若是我知道他们『喜欢』我的什么,我一定通通的改过来,一直改到他
们不再『喜欢』为止!(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我还没有察觉出他们的『喜
欢』,那么我真是太愚蠢、太迟钝了。可惜我并不愚蠢也不迟钝,我看得出他们
的『真』:夜琥焰能把易容过后面目全非的我一眼就认出来;倾默蠡能不顾自身
的危险为我以身挡虎。这其中若没有一丝丝的『喜欢』那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但是我不稀罕他们的『喜欢』,我不仅不稀罕,我还很讨厌。我真的讨厌……因
为我只想要安逸、平凡的过一生就好。)

  倾默蠡的俊颜上绽放出倾国倾城的笑,他灼热的眸深情地盯着我,「桃花,
天下女人虽然多,但是我只要你这么一个女人。」

  「……」我忿忿地闭上了眼,我就知道他是不会老实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

  突然一阵昏眩传来,我的眼前一黑,整个人人事不省的晕了过去……

                ☆☆

  「嗯……」我幽幽转醒。

  「你醒了?」一阵如清风一般温润的声音悠然传来。

  当我把眼对上说话的人后,一脸惊恐的把眼睛瞪大——令狐悦?!

  恐惧霎时席卷了我的全身。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午夜无人的街道上遇到了杀人
魔一般!——什么都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乖乖的任人宰割。

  若说我最恐惧自己落到谁的手里,那个人就是令狐悦,因为落在别的人的手
里我至少能保持完好的记忆,我能记住自己的屈辱,记住自己的苦难,记住自己
应该逃。

  可是令狐悦会催眠术,在他手中的我,我害怕自己会彻底被他给催眠成一个
没有了思想的半残之人。——记忆是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若没有了记忆,
那么我这个人跟残疾了思想的人有何不同?

  「汐儿,好久不见了。」令狐悦伟岸修长的庞大身子的黑影,把我娇小的身
子全部罩住了。

  「在街上,是你把我给弄晕的。」我用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令狐悦的嘴角衔着好看的笑,他慵懒的点点头,道:「是,趁着倾默蠡被你
搅得没有一点防范意识的时候,把你从他的手上抢回来。」

  他顿了顿,又笑道:「虽然偷袭是卑鄙了点,但是我要是不使用点手段,我
根本就没有那个把握把你从倾默蠡手中顺利抢回来。」令狐悦的实力的确是不如
阎晟他们那般的强悍,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要夺回他自己妻子的念头。

  我颤抖着嘴唇,一时间竟然害怕的无法呼吸了……

  见我一脸的害怕惊恐的样子,令狐悦的嘴角虽然依旧浅浅勾起,但是他的脸
色却铁青如草色,「汐儿,回到我身边你不觉得开心吗?」

  「没,没有……」我簌簌发抖,直觉地一开口就说谎。

  「你的身子抖的好厉害,你在害怕我?」令狐悦的瞳收缩了好几下,浓浓的
悲伤难以掩藏的从他的眸中盈了出来。

  「没……」身子不能自抑的在颤抖。

  令狐悦危险地眯起眼,握紧了拳头「汐儿,我不想听你说谎!」

  「……」我把嘴巴紧紧闭上,多说多错,我现在选择不说话。

  「说话!你哑巴了吗?」令狐悦的黑眸登时深不测。

  「你、你要我说什么……」原来这种感觉就叫极度的害怕……我有预感自己
将会失去记忆……但是不到最后关头都不能放弃任何希望,不是吗?我赌我若佯
装乖乖听他的话,他就不会把我的记忆给催眠掉了。

  令狐悦噙着优雅的浅笑,恢复了他原来潇洒的气质,「嗯,不愧是我的妻子,
你很识时务呢……」

  令狐悦的中指和食指端起我的下巴,「可惜我已经太了解你了,你这招卖乖
的招数对我来说早已经不管用了!」

  「什么招卖乖的招数?」我佯装听不懂他的话。

  「嗯……」令狐悦勾唇低低沉吟,不介意给我仔细讲解:「我的意思就是你
别以为假装出乖巧的样子,我就不会对你用催眠术。今儿……我就要把我们的关
系恢复到我们的最初。汐儿,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对你好的……」

  我攥紧了拳头,克制住了自己满心的颤抖和害怕,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到最
后关头绝不可以放弃一切的可能。

  最后,我急中生智地喊道,「令狐悦,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我?」

  「汐儿,我对你不是只有『喜欢』,我对你的那是『爱』。是『爱』!你记
住了吗?」令狐悦漆黑的眸子中带有熠熠生辉的光亮,那是深情、是痛苦、是煎
熬、是坚定。

  虽然他所说的『爱』令我恶心,但是我为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强忍下去,
「令狐悦!你,你若是真心『爱』我,你又怎么会对我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对你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令狐悦低喃,「把让你痛苦的那些记忆通通
催眠掉会让你很觉得很残忍?」令狐悦的眼中有一股邪魅的『妖气』在发散,这
股『妖气』就叫『疯狂』。——我在倾默蠡的眼中经常看到。

  我心沉甸甸地往下坠,天,我不希望看到另一个『倾默蠡』。「令狐悦,你
冷静点。你听我说。存在的事情已经存在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情啊。人不能逃
避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不好的事情……」

  「人不能逃避那些发生过的不好的事情?」令狐悦把我说过的话拿来反问我,
「那你倒说说要怎么做才是『不逃避』的好方法?」

  「令狐悦,你说你『爱』我。你既然『爱』我,那么就要用你那颗真诚的心
来换回我的心,让我重新接受你。……而不是用催眠的方法来让我忘记一切……」
我努力克制心中的恶心感,让自己的脸表现出无伪的真诚来。

  「呵呵……」这时,令狐悦再次咯咯笑起,「汐儿,你说谎的功力越来越好
了。这样的谎言你眼睛眨也不眨的就能编的出来。」

  「我没有编什么谎言,我讲的是真心话!令狐悦,记忆是人一生最重要的东
西之一。你若真的爱我,就不要那么狠心地把我的记忆给夺走。」我的眼中雾霭
蒙蒙,盛满了可怜的祈求,『祈求』着令狐悦的怜悯和心软。

  「汐儿,你不要对我露出这么可怜的眼神,我看了真的好心痛。」令狐悦把
我娇小的身子牢牢的揉进他的怀抱中,「那些伤害对你来说太过严重、太过残忍
了。若是没有把它们催眠掉—你—今生今世,你都不可能原谅我了。汐儿,汐儿。
我不得不承认你好聪明,聪明的懂得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达到你根本不想忘记仇
恨我的目的。但是你太低估我了,我令狐悦虽然很爱你,但是我不是个没有脑袋
的傻子,我不会上你当的。所以,你大可不必再对我用上你的可怜和娇媚……」

  我的心彻底的碎了,我难以自抑的呜呜得哭了出来,「令狐悦,你不觉得你
这么做真的很卑鄙很下流?!」

  「卑鄙也罢下流也好。只要能让我重新得到你的爱恋,随便你怎么说都成。」
令狐悦的唇轻柔的吻上了我的脸颊,大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发髻,眼神盛满了万
般柔情,千般疼爱。「汐儿,这一刻会是今生你最后一次悲伤的哭泣,以后的日
子里我不会再让你再掉一滴伤心的眼泪。我发誓……」

  「呜呜……呜呜……令狐悦,我求求你,我不要失去记忆。我不要……你放
过我好不好……放过我……呜呜……求求你……」这一刻,我竟然分不清自己是
在卑鄙的假装着可怜使用着低级的计谋,还是真的没有了骨气,为了不想失去生
命中重要的东西,这么不要脸的去求着那个正夺走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东西的人。

  令狐悦努力咽下了喉咙处沉痛的酸,他抿紧双唇,表情上却依然装成一副若
无其事的样子,捧起我的脸,佯装的戏谑着,「汐儿,你不要这样求我……你就
让我下手的没有压力一点好不好?」

  「令狐悦,你放过我吧,我保证我以后会很听你的话,我很容易的就再次爱
上你的。」我觉得原来人被逼到极点也可以这么的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

  「汐儿,你好狡猾。」令狐悦的手指轻轻地在我的脸颊上滑动着,「我被你
说的有点不忍心下手了……」

  我的双手很真诚的抓住他在我脸上亲昵滑动的大手,「既然你不忍心,那就
不要下手好不好?」只要我的记忆还在,一切还可以从长计较……我不在乎一时
的低头、一时的软弱,做人要能屈能伸,这是前世的爷爷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
告诉我的。

  令狐悦温柔地轻轻叹息,「可惜我必须这么做。不然狡猾的汐儿不再会是属
于我的女人了……」

  ……

  「不要,令狐悦……」

  ……

                ☆☆

  注:「若汐『是令狐悦第一次催眠桃花时,给桃花取的名字。

           第051章是非对错(2)

  突逢骤变,我竟然从现代的社会穿越到了古代,不过我没有死在车祸中,这
说来也是一种福气。

  我坐回廊的朱红栏杆上,望着廊外白茫茫的雪,双脚无聊的前后晃动着。

  在我托腮冥想之际,有一件白貂斗篷披到了我的肩上。

  我愕然回头,只见悦磊落的伟岸的身姿屹立在我身旁,「小心着凉。」

  我双腮酡红,稍稍拉拢了斗篷的接口处,「谢谢你。」

  「汐儿,我们是夫妻,所以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悦眸中噙柔,含情脉脉。

  这个叫『悦』的男人生得英姿卓越,气度不凡。这样的男人好看得让女人不
得不动心。我也是一个小小的女人,看到这么优秀的男子,说不动心……那绝对
是假的,但是毕竟是别人家的男人,我总不能占了『她』的身体又占了她的男人
吧?

  我紧锁眉心,细细思考,双眸一瞬不瞬地愣愣盯着他瞧。我是不是该告诉他,
他的妻子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来自异时空的一个灵魂而已。不过如果我告
诉他,这个爱着他妻子的男人会不会恼羞成怒的把我当成妖怪给烧死了?──毕
竟这种抢占人家身体怪力乱神的事情太不正常了。

  他低下头来,大手轻柔地抚上我的后脑勺,压着我的头,把他的额头抵上我
的额头,「想什么呢?」

  「没有什么……」我的眸认真的盯着他瞧,「悦,如果我说我不是你的……」
虽然我感觉这种叫法太亲昵了,但是他只告诉我他叫『悦』。

  「你不是我的什么?」悦温柔低问。

  「……」我摇摇头,我退缩了,实在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你呀,最近总是把话说到一半。」悦宠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子。然后把他的
俊脸缓缓地靠近我。

  悦的唇突然堵上我的小嘴,大手从我的后脑勺移动到我的光滑的颈部,这个
举动令我不适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低哦一声,按捺不住把手插进我的衣襟里,大手罩上我的胸脯上。

  我受了惊吓,惊恐地挣扎了起来,「不要……」

  「悦,不可以……」我使力地推着他的胸膛。

  他整个庞大的身子整个的困锁住我娇小的身子。

  他双眸幽深,急促喘息,嗓音嘶哑。「汐儿,你不愿意吗?」

  我双腮烫快要烧起来,「悦……你虽然是我的夫君,但是我失忆了,现在你
对我来说还只是个陌生人。」

  这时,风骤然起。悦的几缕长发在风中翩然飞舞。发丝飘浮间,他孤独的眼
神中透露出的那股隐藏不了的深情。

  「悦……」他身上散发出的孤独,让我的心不由的打了一个颤抖,深深沉沦
在其中不能自拔……

  「是我太心急了,我会给你时间的。」悦嗓音暗哑低喃,大手温柔地为我拉
拢好衣襟。

  「悦……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傻瓜,不要和我说这些生疏的话儿。」悦眉目含着笑把我揉进了他的怀抱
里……

                ☆☆

  大雪茫茫,酒壶里的酒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变冰凉了。

  白逸研静坐圆桌旁,双眸幽暗陷入沉思。

  「主子,风坛来报,已经找到她的行踪。」风坛是邶廷楼收集情报的最大机
构。

  「她现在在哪里?!」白逸研猛地站起身来,动作太猛扯动圆桌,桌上的酒
壶倏然倾倒,百年的佳酿流满了桌面滴落到了地上。白逸研却理也不理,他疾步
走向阿楠。

  「现在随令狐悦住在枫城的一座小宅子里。」

  白逸研眉也不抬,淡淡问道,「江湖传闻他不是走水路溺水而亡了吗?」这
几个月来,虽然他忙于寻找桃花,但是令狐悦死去这样的江湖大事他还是知道的。

  阿楠回答道,「经风坛查证:令狐悦是假死。」

  「只是他为什么要假死呢?」白逸研低眉,他冷冷勾唇,能让令狐悦扔掉那
么大的基业的人本事真不小呐。──其实他心底清楚明白的很,但是他就是不想
承认罢了。

  「属下不知。」阿楠回答道,该知道他没有一件不知道,不知道的他不用知
道。

  「桃花……她是被令狐悦囚禁的吗?」白逸研握着折扇的手有些发白。

  「据下面回报,说是她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不记得以前的事?」连他也一并忘记了吗?白逸研手中的扇子在他一个失
神间竟掉到了地上,「她被催眠去了记忆?」

  「是。」阿楠依然躬身,恭敬回答着。

  一个仆人走过去捡起了白逸研掉到地上的折扇。一个丫鬟用托盘捧来一条干
净的白帛,仆人拿起白帛仔细把折扇扇身擦拭了一遍后。他走向前,躬身举高手
中的折扇。白逸研心不在焉的接过了他心爱的折扇,手指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扇骨,
再问道,「她现在和令狐悦的关系如何?」

  「属下该死!这……还没有查出来。」阿楠满头大汗,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
好是会引来主子的滔天怒火的,他不敢随便回答。

  「废物!」白逸研紧握扇子的手猛的青筋沉浮。该死!为什么有了她的消息
后,他的心反而更加浮躁了起来?

  ……

                 **

  浓夜深,茫雪停。

  在令狐悦所住的隐蔽院落外,赫然伫立出几排高大威猛的黑衣。

  「主子,我们不直接攻进去吗?」

  「不。」白逸研抬手制止,「等我把桃花掳出来然后再动手。」

  「是。」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要如此麻烦的分两次行动,又为何不让他们这
些手下代劳进去掳人,但是主子有命,他们只要照做就是,不需多问。

                 **

  众人见自家主子从令狐悦牢牢横抱着一个类似人影的被褥团子,几个起跃从
的小院落里飞跃出来。便恭敬地躬身,拱手道,「主子。」

  白逸研双眸扫过人群,淡淡颔首。他紧接唤道,「璨泓。」

  「主子。」璨泓从黑压压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向白逸研躬身请示。

  「你带着她和阿暝的一队人马先离开这里。在我还没有回来前,如果她就醒
过了,那你就用轻微的迷药再次把她迷倒,记住,不可以让她看见你们任何一个
人的脸。」

  「是。」

  此时,早就练就喜怒不露于色的众人眼中皆藏惊愕:璨泓是除嫦鄄之外,主
子最得力的女下属,能力不可小觑。可是主子今儿居然还是不放心,只有她一个
看护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还叫上了阿暝这个人见人怕的地狱死神带着他的一队
精锐人马去『看护』。主子未免也太紧张过头了吧?他们很好奇那团被褥里到底
是怎么样的『人物』,居然让心性冷酷的主子做到这么一种快把他们的下巴给吓
掉的举措。

  耶?不过还是有点不对啊,主子若不放心璨泓的能力,大可直接叫阿暝带走
『那团被褥』啊,以阿暝的宛如魔鬼一般的身手看住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本来就
是浪费了,可为什么还要叫上璨泓?还是第一个叫璨泓后,才再叫阿暝。主子这
么做的目的……实在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见璨泓动作粗鲁地把桃花扛到肩膀上。白逸研不禁蹙起眉头,怒喝道,「轻
一点!」

  璨泓一脸错愕,却也立马放轻了手脚,垂首恭敬应声道,「是。」

  白逸研拧眉,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感到失了颜面,为了弥补一刹的『失言』,
他快速挥手,「去吧。」

  「是。」璨泓和阿暝的一大队人马几个起跃间,便在令狐悦的小院落外消失
了身影。

  白逸研双眸定定地凝视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风呼啸而过,卷起苍白地面和枯树枝头的雪。

  白逸研的衣袖在风中腊腊作响,长长青丝夹带着两丝长长的白色发带亦随着
风,千丝万缕的漫天飞舞。

  突然,他的嘴角依然浅浅勾起,幽深的眸中却透出嗜血的残忍,「杀!一个
活口也不要留下……」那些碰过桃花的男人,他早就想杀掉了,只是他一只为寻
找桃花而耽搁下来了。

  「是。」两排站立整齐的黑衣人起身应道。

  这种杀人的伙计根本就不用他亲自动手,他只要动动嘴皮子下个个命令就成。

  于是,雪夜一场残忍的屠杀就此拉开了序幕……

                 **

  「属下该死,一个不慎,被令狐悦使计逃走了。」阿楠单膝跪地请罪道。

  白逸研冷眼凝视着令狐悦的小院落,森冷的眸中散发出浓烈的杀意,「他还
没有出来,阿御,你带人包围小院。」

  「是。」一直跟在白逸研身边的阿御领了主子的命令匆匆离去。

  这时,白逸研优雅的打了个呵欠,「阿楠,带我去令狐悦刚刚逃跑的地方。」

  阿楠表情一愣,「这点小事,主子何必亲自动手?」

  「反正闲着也无聊,活动活动筋骨也好。」白逸研的脸上带着浅笑,整个人
优雅从容的像只是在饭后散步的闲散自在……

                 **

  令狐悦从阿楠的手中逃离后,强撑着受了伤的身子入了书房的暗室。他撕下
他白袍里面的白帛内垫,咬破了手指在白帛上写下解除桃花身上催眠术的暗语。

  令狐悦写好后,把白色布料叠好,再藏进了一个设计巧妙的石头机关里面。
然后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这时的他才知道原来人间有一种这样的情,就算是在
生命的最后一刻里他依然还会心心念念去惦记着一个人,去为那一个人打算,去
为那个人着想。

  令狐悦低声喃喃道,「汐儿,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你果然在这里,害我好找啊。」白逸研潇洒挺拔的身姿翩然的出现在令狐
悦的面前。

  「终于见到你的真面目了。」令狐悦缓缓睁开闭目养神的眼,冷冷地盯着白
逸研。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灭了令狐满门精英,你可算是古今第一人了。」令狐
悦语气中听得出失落听得出悲伤,唯独听不出恐惧。

  因为他知道汐儿不会有事。只要汐儿没有事,现在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到
恐惧的事了。──虽然现在令狐悦还不知道此人的来历,但是他能肯定此人所发
动的这场屠杀是因汐儿而起。

  白逸研动作优雅的甩开他的宝贝扇子,月牙弯的扇面遮住了他俊逸的下半张
脸,白色扇面把他那带笑的黑眸衬托的更加晶莹剔透了,「你对他们太过奖了。
我还嫌他们手脚笨拙,居然让你这么个重要的大头头给逃了呢。」

  「你是谁?」令狐悦淡淡问道,此刻的他,顶天立地的不屈英雄气概在此一
刻绽露无疑。

  白逸研姿态从容地向令狐悦走近,「我若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是将死之人了,
既然是快要死的人,知道那么多也是没有用的。所以呢,你又何必知道?」

  「……」令狐悦蹙眉,这人身上的气息,他感到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
见过……」令狐悦敏锐的眯起眼,认真观察着白逸研的身姿和行路动作。

  白扇……白衣……邪魅笑眸……

  只一瞬,令狐悦猛然醒悟,「你是白逸研?」

  恐怕连同阎晟他们也没有想到那个曾经被他们追杀到被迫交出长寿医书的
『白逸研』居然会有这么可怕的势力。──不!能在三个时辰灭了令狐满门数精
英的人,应该是用『恐怖的势力』来形容才恰当。

  「不愧是令狐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看出我是谁来。」白逸研笑的极为
妖媚。但他的妖媚却不是那种带有女子阴柔的妖媚,而是那种宛如仙人一般飘渺
难以琢磨的妖媚。

  「今日的这身相貌才是你的真实面目吧。」此时的令狐悦依然神色淡泊,神
态安逸,直面面对白逸研身上散发的冷冽杀气竟还是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惧怕。

  白逸研的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他嘲讽道,「你的那些所谓精兵都已经死了,
你难道不知道你也即将要死了吗?」令狐悦的态度让白逸研看着不太舒服呢。

  令狐悦眼神沉静,气质高贵,豪迈笑起,「能拖上害死我的人一同入地府,
那么我此生也就值了。」

  话音未落,令狐悦身形像一道旋风一样移向白逸研,手中的剑风簌簌发亮的
往白逸研身上利落而去。

  白逸研嘴角噙着一抹狂妄的笑,提气挥动手中的白扇,他身姿依然优雅,进
如明月一样潇洒,退似流水一般的蹁跹。

  「想跟我一同入地府,你还真不够资格呢。」他一个迅捷转身利落再挥扇,
一道白色的光芒射向令狐悦。他再提气纵身,以一个飞鹰展翅的优美姿势,离开
令狐悦的身旁有两米远。再冷眼看着令狐悦缓缓倒地。

  「主子。」阿楠快步走到白逸研身边。

  白逸研优雅转身,一手负背,一手风流摇扇,闲散地,月牙弯的扇面遮住了
他俊逸的下半张脸。只露出半带笑半残忍半阴森半冰冷的双眸。「把这座院子烧
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阿楠低首让白逸研先走,随后才紧步跟上,在离开暗室时阿楠回头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气息虚弱的明显像是快要断掉了的令狐悦。令狐悦这一时半刻
是死不了的。主子这是想让令狐悦品尝活生生被大火烧死的滋味……

  不过也是那令狐悦活该!谁要他,天下女人这么多他不去喜欢,偏偏就喜欢
上主子也喜欢的那个女人(这种超强烈的占有欲应该就是喜欢吧。)他永远都记
得曾经有人不小心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身子(其实就只是看到她的肩膀而已。)就
被主子愤怒的命人挖去了眼珠子。所以,更何况是对那个女人有着痴心妄想的令
狐悦呢?……

  一场大火,快速地在令狐的小院落中燃烧了起来。

  火舌迅捷在木头盖的房子上飞窜,但凡被火舌窜过的地方都成了一堆黑碳。

  ……

  天地一片火红,令狐悦缓缓闭上眼,过往的一幕幕像烟花一样绚烂的繁华景
象在他的眼前重现。炽烈的火舌卷过了令狐悦的身体,滑过他的眼,舔他的唇。
过往一切现在他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的虚幻,他心里最深的眷恋只有她曾经痴痴
的凝眸、深深的爱恋。如果上苍给他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那么他一定不会为了
那本长寿医书负了汐儿的真心……

                ☆☆

  亲们千万不要怪我,江湖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请一定要用最浅的字面意思来解释这成语。)。

  亲若要问我白逸研大冬天怎么还会用扇子?我只能答说:因为扇子是白逸研
的贴身武器。

             第052章花开堪折

  冬日的阳光透过白色窗纱淡淡的照射进来。

  照在眼皮上的白光让我悠悠转醒,我微微蹙眉,今儿我怎么睡得这么的晚?

  我缓缓爬起身来,抬眼不经意的一环视,惊讶地发现我现在不在那个才住了
十几天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房间了。

  这是怎么地方?我怎么睡了一觉便换了个地方?

  「你醒了。」不待我细想,一个磁性中带着性感的声音从床榻左边的窗棂边
传来。

  我猛的转头,只见一袭白衣男子在淡淡的阳光下飘渺转身。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用手背在眼皮上挡了一下来源于他衣服
上那既刺眼又柔和的白光。

  他双眸含柔,唇角噙起一抹笑,徐徐说道,「我嘛,我只是一个丈剑江湖的
游侠。你昨晚被人下药迷晕后装到一辆马车里,我从他们手上救下了你。」

  被药迷晕?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隐隐记起昨晚的确有一个黑影站在我床头,
当我想尖叫唤人来的时候,那黑影向我撒了一种粉末,我便晕过去。看来悦是得
罪了什么人,那人才绑架他的妻子的。

  此时,他缓缓地从窗棂的阳光中走到屋里阴凉处,这时我才看清他的脸,不
由深深的被震住: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他看似文雅俊秀,却又矛盾
的透出了一股阳刚的苍劲。

  我直觉反应地笑问道:「游侠?是行侠丈义的『侠』么?」

  他错愕半响,随后便潇洒挥扇,以扇遮唇,咯咯低笑。

  「请问,我有说错什么话吗?」我被他笑地有些莫名其妙。

  他定定凝眸瞧着我,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丝回忆带着丝眷恋,「抱歉,我失态
了。只是曾经有一个人也这么问过我。」

  我一愣,歪着头笑道,「也许他和我一样对丈剑江湖的游侠充满了好奇与崇
拜吧。」

  「你的『好奇』,我还能理解。但是你为何会『崇拜』?」他轻轻挑眉,唇
边挂上醉人的浅笑。撩起衣袍坐落在离床榻不远处的椅子上,这架势……有那么
点促膝长谈的意味。

  「嗯……」我以指点着下唇,微微思索,「这个该怎么讲呢?可能我本身是
一个弱者吧,希望自己有困难的时候真会有一个游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定
义里的游侠指得是那一种有着满腔热情去帮助别人的人。

  他酣然一笑,低低叹息,「你还真老实的可以呢。」

  「哦?是吗?我自己倒不觉得。我只因为你是救了我的恩人,所以才对你坦
诚相告的。」我回他一笑,话语里充满了对这个游侠的感激。也许是因为他的容
貌太过俊秀飘逸了,所以我没有去怀疑他的话。──人常说貌由心生。试问一个
长相如仙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他挑挑眉,痞痞笑道,「喔。那我就谢谢你的厚待了。」

  我双手捂唇,咯咯笑起,这个游侠不难相处。

  「你家在哪里?等会儿我送你回去。」(白逸研说送她回家那绝对是假的,
因为她落到令狐悦手中才十几天,所以她的失忆也就是这十几天之内的事情。这
十几天来她压根没有走出令狐悦的那座院落,所以白逸研肯定:就算说送她回家,
她也认不得路了。)

  「家?」我心口一窒,满身落寞。在古代我哪里还有家呢?

  「你怎么了?」他关心地问道。

  我低垂着头,声音里带了些忧伤,「我没有家……」也不认识路回到悦那里
去。

  「喔……」他微微沉吟,「你识字吗?」

  「嗯。」我点点头,我有进过悦的书房,知道这个世界的文字和前世的文字
是一样的。

  「你若不嫌弃的话,可以跟随着我,我正好缺一个能我整理医书的书童呢。」
(白逸研垂下妖治的眸: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帮』她的『等价交换』,是会引
起她的怀疑的。)

  「书童?」我不解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他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弯起他那漂亮的唇角,「嗯,我从不养闲人的。你若
不嫌弃这份差事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从不养闲人』?他的话虽然残酷,但也真实。毕竟游侠只负责救人,可不
负责救了那个人以后的生活。

  我轻咬下唇,有些动心了,毕竟是靠自己的双手工作,总比依附与一个不是
自己丈夫的男人强(做为弱质女流要依附也只能依附于属于我自己的丈夫。)。
再说,悦一定是得罪了一个本事厉害的人(能不动声色地从悦的家里把我给迷晕
了掳走,至少是比悦厉害),我可不想回去当炮灰。

  「反正现在你也没有地方可去,我也缺少个书童。你考虑看看吧。」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你的条件。」我抬头,坚定地面对着他。

  他浅笑寻问道:「现在的你是不是对游侠充满了失望呢?」(白逸研这么问,
一半是捉弄,一半是加强他这个游侠身份的真实感。毕竟游侠只负责救人,可不
负责救了那个人以后的生活。)

  我一愣,轻笑摇头,「没有。我觉得你这个游侠的形象很真实饱满。」

  「我这个游侠的形象很真实饱满?」他挑眉,「说得像是我在唱戏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很直接,直接的很坦诚。」
坦诚到直接说他不养闲人!!

  他点点头,再次说道,「按照我的规矩,家仆的名字要由我重新起个。你以
后就叫桃花吧。」毕竟叫她桃花叫了那么久了,为了以防以后会叫错了,露了馅,
就再次给她桃花这个名字吧。

  桃花?我哭丧着脸,为什么要叫桃花?这名字也太难听了。

  「怎么了?你有意见吗?」他淡淡瞥了我一眼。

  「啊。没有。」我连忙摆摆手,反正名字就是个称呼而已。

  「那就这么定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明天你就开始整理医书吧。」

  「嗯。」我嘴角抽搐,果然是『从来不养闲人』。多『养』我一天都不成…


                 **

  时光飞逝,时间一晃就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白逸研似笑非笑地斜倚在朱红圆柱上,漆黑的眼又些懒散地注视着早就不耐
烦的我。

  「天晚了,你不回去休息吗?」大晚上,他一个大男人还呆在我的房间里,
这也太不像样了。

  他的脸色阴郁,言简意赅道,「回去也睡不着。」

  「失眠吗?」我随便问问,顺便优雅的把嘴张成个「○」形,以手挡嘴打了
个呵欠。我的眼睛里噙满了浓浓的雾霭,我好困哦,好想好想睡觉去。可是『主
子』还在我房里,我不能睡觉。呜呜……

  「嗯。可以这么说。」白逸研点点头。

  「哦。」我没有多少热情的敷衍一声。整个人困怏怏的趴在桌子上。耶?尊
贵的『主子』的话语里好像带了股青涩的不知所措。是我因为太困听错了?还是
本来就如此呢?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失眠?」

  『主子』性感到令人发指的声音里带了深深的恼怒。奇怪,我有惹到他吗?

  「哦。」我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懒懒地抬眼看他一眼,没有带上多少感情地
问道,「那么敢问尊贵的好主子,你为什么会失眠?」

  「我想你,所以失眠。」他磁性的嗓音,性感中带着温柔,温柔中带着眷恋,
眷恋中带着迷茫。

  我吓得身子一抖,脑袋差点从桌子上摔到地上。

  啊。我的脸好烫,整个人不知所措地想找个地洞来藏一藏。

  白逸研,你的『想』来得也太快了吧,我们认识才一个月呀~ 「主子,我好
困哦,脑袋出现了幻听呢。该休息了。您也快回房吧。」我挥挥手,显然是对他
的突然表白一点招架能力也没有。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他温柔的就像是春风吹过。

  呃?我一颗脆弱的芳心疯狂跳动,整个人不知所措的差点揪着头发狂抓了起
来。主子他知道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啊?「我尊贵的好主子,我知道您失
眠了,所以心情很不好。但是请不要拿我来开玩笑好不好?」我表面强装镇定,
内里掀起了惊涛骇浪的巨大悸动却是怎么也压不住的。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白逸研虽然依旧笑语温柔,但妖孽似的俊脸上却是
冷峻严酷。

  「主子,只要您随便的一招手就会有数不尽的女子为你而来,你、你……」
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天,天!太震憾了,白逸研居然喜欢上了我。

  白逸研晶莹的黑眸定定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浅笑,「你好像很紧张。」

  「紧、紧张?我有什么可紧张的?你不要乱讲!」话一说完,我立即鄙视地
对自己翻了个白眼。哎哟!我的脑袋短路了吗?这话怎么有那么点欲盖弥彰的味
道?

  白逸研嘴唇噙笑,很是优雅的向我走来,伫立在我的身旁弯身瞧我,以扇柄
勾起我的下巴,「看你的反应…我想…你…八成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我闭了闭眼,懊恼的细细呻吟,「主子!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而已,这世间
哪里有这么快就产生的感情?」

  现实生活中的感情又不是言情小说里的。我也不是一个天仙似的美人胚子,
一个优秀到我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快的就喜欢上了我?

  我咬咬下唇,打算把真心话一股脑儿的豁出去了,反正白逸研把话都说到这
个份上,我再隐瞒就显得有点做作了。

  「主子您应该知道您自己很受女人的喜欢。而我自然也不可能会对这样的您
不去喜欢的。……嗯…啊…那个…其实…被您喜欢的感觉很好啦。呃,就是有点
飘飘然。」我顿了顿,因为下面我要说的话才是重头戏,「但是我追求的是真心
的喜欢,是一辈子的喜欢,不是随便的玩玩。所以,我希望您是在了解我,到底
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后再喜欢我的。」

  「你……」白逸研深深着迷了,这就是最初的她吗?是最纯净的她吗?难求
的真诚,难求的勇敢,「你认为我对你是一时的喜欢?是一时的玩玩?」

  「呃……」我不着痕迹地抽搐了几下嘴角,白逸研这话说的太直接了。「是
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对你并不是一时的喜欢。」

  柔和的灯光浅浅地照耀在白逸研的脸庞上,优美的勾勒出他俊美轮廓的流水
线条。──我难以承受的微微颤抖着身子。只因为伫立在我眼前的这一个男子太
有魅力了,我真的把持不住了。

  「你是喜欢怎么样的感情呢?是细水长流的那一种吗?你喜欢我们的感情是
在慢慢岁月的相处中渐渐发生出的感情来吗?」白逸研的脸离得我很近,他的呼
吸轻轻地喷洒在我的脸上。

  唔。好痒。我用手背不着痕迹地擦了擦被他呼吸喷痒的脸颊。

  「主子……」我悸动微微张着小口,他的表白太过强悍了,哪有人这样向女
孩表白的?不过这种独特的表白方式却让我心颤难止,无法抗拒。「你、你……」

  白逸研温柔低呢,无奈轻叹,「如果你真得觉得太快了的话,我可以配合你
的要求慢慢的来。按你的规矩、按你的喜欢慢慢的来……」

  我瞪大了眼眸,一种揪心的悸动,瞬间在我的心田爆炸开来……

                 **

  心怦怦直跳的好生厉害。我唇角露出个羞涩的笑,我想我是恋爱了。

  夜色朦胧,白逸研又呆在我房间里,懒懒的久久不肯离去。

  我不耐烦地一个抬头,惊心动魄的发现了白逸研的手指居然眷恋地沿着我那
照在墙壁上的影子的线条轻柔抚摸着!!

  「啊!」我难耐惊叫,心重重一悸,全身上下全被羞耻染成了绯红色。白逸
研到底在做什么呢?他、他一个玉树临风的大男人怎么能做出如此猥亵的动作来
呢?

  他听到了我的叫声我的叫声,立即收回了手,转眸向我看来。

  我双手捣紧小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怒圆了双眸,狠狠瞪他。

  他缓缓地向我走来,勾唇一笑,「真糟糕,居然被你看见了。」

  「呃?」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常常这么做?

  哦。也太丢脸了吧。没有想到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也会常常做出这样的动作
来。

  白逸研轻轻地蹲在我的身前,抓握住我的小手,把我的小手掌心轻轻地抵在
他的俊脸上,缓缓地摩擦着。「对比起。我不是存心欺负你,我真的只是情难自
禁。」

  我怔怔,情难自禁?

  久久沉默后,他痴迷喃道,「我可以摸摸你吗?」

  「你下流!」我嗔怒。

  他不管不顾不气不恼地继续说道,「摸你的影子的感觉很不好。想掌握你的
大概,可是总是感受的一团糟糕。弄得我的整颗心都发了痒的难受。我真的很想
真实的摸摸你。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我的心又是一悸。

  他在干嘛?撒娇吗?可是提出这么变态的要求,要我怎么答应他嘛!!

  「你不说话,那么就说明你已经答应了。」他话音一落,便伸出了大手沿着
我的脸缓缓地往我光裸的脖子摸去……

  我紧张地攥紧拳头,以自认为是开玩笑的口吻说道:「白逸研……你摸了我,
那就要娶我哦。」

  白逸研晶莹的黑眸定定地看着我,嘴角勾起好看的笑,「我早就想说要娶你
了,只是怕你拒绝就忍着不敢跟你说。」他伸出手指轻磨着我的脸颊,英俊的脸
孔离我越来越近,他那如蝶翼一般的眼睫毛轻轻扇动着,接着……他无限宠溺的
亲上我的眼……

  我的身子微微颤抖,他的手指,他的亲吻,有一股奇特的魔力让我再也无法
逃脱地深深陷入。

  坚韧的心房全如冬日的白雪,一经灼阳便会化为柔软的流水,灌溉了整个心
田。──灼日照雪,雪是注定要融化的。

             第053章攀枝折花

  白逸研猛地横抱起我,丢到了床榻上。

  他伟岸的身子速猛的压上了我娇软的身子,极为熟练的将我的衣服扒掉,又
急急忙忙的将他自己也顺便脱了个精光。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首,嘴唇湿
漉漉的亲吻上了我娇嫩的奶尖儿。

  「嗯……」我害羞地闭起眼睛,轻轻吟哦出声。「白逸研,你不是说只摸摸
的吗?那干嘛还脱我衣服,还用嘴亲我的乳头?」他根本就是说话不算话嘛,他
不仅只想『摸摸』这么简单吧。

  这时白逸研的唇畔绽放出温柔的笑,「我想用嘴来摸。」

  「你好无赖!」我委屈地瞪大雾霭迷朦的双眼,无声的指控着他的言而无信。

  「我只对你无赖。」他分外满足地勾起魅惑人心笑靥,性感的嘴唇从我的奶
子开始一直湿漉漉的亲吻到我的双腿之间。

  「啊!白逸研,我的腿不可以再张大啦,你不要再拉了,唔!韧带被你扯得
好痛!」我的大腿被白逸研以最大的距离拉了开来。

  白逸研伸出手指不断上下抖动着我的阴蒂,娇嫩柔软的阴道因他的这一个动
作而在细小如针孔的小穴口流出一条长长的水色淫液。

  「哦……」这种被揉搓的感觉好舒服,我浑身发热,放声吟哦。身子没有一
点力气的彻底瘫软在了床榻上。

  「很舒服是不是?」白逸研继续一边用手指不断的揉捻着我的阴蒂,一边又
把他的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我的阴道里来回滑动摩擦。他顺便优雅俯身,用唇瓣
抵住我光裸的脖子温柔的吸吮了起来。

  「嗯……」白逸研又把手指插进一根进我的阴道,现在有两根手指插温柔地
在我湿漉漉的阴道里「唧咕,唧咕」的搅动着。垂眼的一刹,我看见他的手指已
然被我的淫水染得湿漉漉、亮晶晶的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浅浅的银光。

  「啊……」我翕动着小口,顿时觉得空气好稀薄。

  这时他妖媚轻笑着,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我那类似的桃叶片的阴阜上,带来痒
痒的难受。「白逸研,你要做什么?你起来呀……」

  「不要紧张,被我嘴亲的感觉会很舒服、很快乐的。」他沙哑的嗓音该死的
性感,害我的阴道里的淫水不能自主的往外喷射了一些。

  「啧啧,看你激动的。」他抬头的那一刹那,我才知道我自己居然把淫水喷
射到他的俊脸上了。

  「啊……」我羞得无地自容。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居然这么的淫荡,只因听
了他的一句挑逗的话儿,既然把淫水射到了他的脸上去。唔……好丢脸。

  「我想要你,想地快要发疯了。桃花……」倏然没有任何预警的,白逸研的
身子压上来,他的肉棒快速对准我的小洞洞,健腰一个用力地向前猛挺!

  「啊──」

  「啵哧」一声。他胯间那硕大的性器凶猛的刺入我湿漉漉的阴道内。

  「唔……啊……」我忍受不住这般狂野的侵袭,双腿抖的好厉害。小洞洞猛
烈收缩了起来,如一张饥渴已久的小嘴儿一般的拼了全力的吸收着他插进我体内
的大肉棒。

  当他把肉棒退出去的时候我失落的呻吟。当他把肉棒戳进的时候,我又满足
的呻吟。──反正是失落也呻吟,满足也呻吟。

  就这般不急不燥的抽插了一百来下后,他才开始狂猛冲刺。插得我小洞洞里
面的淫水「噗嗤,噗嗤」地往外飞射。

  「嗯……啊啊……」他激烈的操干,让我闭眼、仰头、汗流夹背的娇声吟哦。

  啊啊。白逸研他的越干越猛,我的阴道被他的阴茎抽插的越来越酸、越来越
软、也越来越水。我凹、他凸的接合口水儿疯狂的在飞射的。

  我无法承受地摇晃着脑袋,惨叫连连,「啊啊……白逸研,我不行了……啊
……不要了!嗯啊……我受不了了……你……别这么用力……啊啊……停、停下
来……」

  淫水汨汨的流,湿漉漉的打湿了我的大腿,还有大腿下面的床单。

  可是无论我怎么的肯求,白逸研都没有放松对我的狠命冲刺。

  「唔……」在他把阴茎猛插到底时,我的奶子总是不能自主地向上一挺。他
一插,我就一挺。我与他配合的很默契,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与他并不
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似的……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唔……唔嗯……」一波接一波的快乐侵蚀
了我的脑神经。我的神智开始迷糊,我攀紧他的脖子,用力耸动自己的屁股,把
阴道往他的阴茎上猛送。让他的阴茎只抽出一小段,便又深深的插进阴道里。

  受到我热情的鼓舞,白逸研干的愈发激烈。淫水「噗嗤,噗嗤」地从阴道口
喷涌而出(前面的还只是『喷射』出淫水,这次的可是淫水『喷涌』。呜呜,可
见阴道已经受到了阴茎沉重的侵犯了。)。

  白逸研红了双眼,他的大手牢牢地捧起我的臀,让我的屁股腾空,让我完全
丧失了因为承受不住而扭动屁股反抗的可能,尽数接受他有如狂风暴雨的捅刺。

  啊、啊!好舒服,好快乐。我的屁股在他的穿刺下不停的发抖。阴道里的皱
肉紧紧吸附在他阴茎上,这样就迫使他每次抽出都会往阴道外扯嫩肉。

  也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多少高潮的我,身体早就吃不消的软绵绵的像团棉花。
只能以快乐到痉挛的抽搐来回应白逸研的勇猛操干……

  淫水狂涌,白逸研依然苦苦支撑的在冲刺。在一阵无比消魂的快感中,他终
于忍受不住地低吼出声,大掌箍紧我的腰肢,以即将撞散我身体所有骨头的速度,
用力狂捅阴道个二十来下后,便卸甲投降的射出黏稠、滚烫的浆糊状精液来……

                 **

  滚烫的阴茎重复不止的在我的阴道里做着活塞运动。用力捅进,再快速的撤
出。

  「白逸研……呜呜……我不行了……你停下来好不好?」半湿的长发散乱的
粘贴在我的脸颊旁边,我脸色酡红,眸光混乱,身体里流出的汗都可以拿来洗澡
了。「我好累……好累……」

  「再忍一忍,最后一次了。」他温柔勾唇,伸出手指撩拨掉粘贴在我羊脂白
的奶子上的凌乱的青丝。

  「唔……啊啊……你前一次也说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相信他说的话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的乱来?操了我一次又一次。把『一夜七次郎』这词演绎的淋漓
尽致。

  「相信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他温柔低语,诚恳保证。

  「唔……那你快一点……」我姑且就再信他这么一次好了。

  「好。」他优雅地轻应一声,倏地扳过了我的身子,大手托着我的小腹,把
我的双腿调整成『屈膝俯跪』的状态。再用大手箍紧我的玲珑腰肢,又继续开始
冲刺。

  他一提一提的抓着我的屁股迎接着他向前的刺干。

  「唔。唔。唔。」我半眯星眸,娇柔喘息。虽然现在很累,但是心里好满足。

  这个姿势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能让白逸研的阴茎插的深入,他的每一下戳刺
几乎都把我的子宫口顶得发软。

  「哦……」白逸研不停地喘息,阴茎用力的惯穿我柔软的阴道,再快速地撤
出。一次又一次的狂野重复的做着优美的活塞运动……

  「啊啊啊……」我的两株羊脂白的奶子在白逸研的操干下,一抖一抖的荡漾
着微波。那抖动的姿态优美的像是在不停跳舞的软软QQ的果冻。

  白逸研着迷地伸出大手使劲地抓捏了几下。赞叹道,「你的奶子好美。」

  「啊……白逸研……你下流……」

  白逸研在我的脸颊旁边轻吐一口热气,含笑作弄道,「抓你几把奶就叫下流,
干你的小穴又该叫什么呢?」

  呜呜。阴道被插的好舒服,奶子被抓的也好舒服。于是我快乐眯眼浪叫:
「嗯……嗯……啊啊……反正你就是很下流……」

  「嗯,是吗?……哦。哦……可是我的『下流』把你弄得好浪……你的小洞
洞跳的好猛,缩的好紧。哦,哦。快要把我的阳具给夹断了……」白逸研磁性的
嗓音中带着魅人魂魄的沙哑。

  「唔……你好过分……」此刻的白逸研是个坏男人。不仅正在进行中的行为
坏透了,就连他说出的话也包含着浓浓的坏男人的味道!──净会说些孟浪的话,
让我无法承受。

  「我哪里过分了?」他倏地把他刚毅的身子贴在我娇软的后背上,大手牢牢
制住我的腰肢,操的更快,干的更猛。

  「啊,太快了……你慢点……」我的两株奶子不停的颤动,像是两只不停往
前跳的小白兔。

  「说!我到底是哪里过分了?」白逸研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唔……你说的那些话太过分了……」他既然执着要听,那我只能委屈地讲
给他听。

  「嗤!是吗?不过你好像听后身体更兴奋呢。我记得我说那话时,你的小洞
洞里有一股很热的液体向我的阳具喷射出而来……」白逸研吃吃低笑了出来,他
呼吸出来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全身不能抑制的颤抖。

  「你不要说话啦!」他的性格怎么生的这般的妖孽。我不想听什么,他偏要
说什么。

  「是。遵命……」于是他不再说话,只用有力的大手一提一提的托着我的屁
股,上下套弄着他耸动而来的巨大肉棒。

  「啊……」我微仰起头,快乐的浪叫连连……

                 **

  白逸研明明是射了。可是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我发现,我再一次上当了。

  「你又说话不算话!」

  「抱歉,我实在太想要你了。我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次好不好?」白逸研歉
疚地轻哄。

  「可是……我真的好累……」眼中泡上团团泪,我现在只想睡觉。

  「乖,不会很久的。我保证。你再忍忍。」他依然在我的身后,阴茎从身后
抽插着我的阴道……

  「唔……」我仰头,颤着屁股感受他的屁股强而有力的撞击在我的屁股上的
那一刹的美妙感觉。

  唔。啊。他刺的每一下都这么的深、那么的重,像是要把我的阴道给捅烂了
似的。

  他喘着浓重的呼吸,咬牙用力的在背后用阴茎喂养着我不停收缩的阴道……

  他在我体内几经冲刺。插了许久,他终于是把他的精液射入我的子宫内。

  随后,他的伟岸身子疲惫的压倒在我的身体之上。把我可怜的身子压趴在软
绵绵湿漉漉的床单上……

             第054章前事回顾

  一个多月前。

  幕城的青禾街,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幕城的事情。──一个不知来历的富商
在一夜之间满门全部被大火给烧死了。

  不过,这并不是人们恐惧和好奇的事情,大家恐惧和好奇的是:这件事情明
明是发生在人群密集的街市之中,却诡谲的没有一个人在昨夜里听到任何的求救
声音和大火烧掉房子的声音。而且啊,昨晚青禾街上居然也没有一个人外出,大
家仿佛都处在极度的好眠之中,所以自然就没有人看到了这里的大火究竟是什么
起的。据当地的百姓口口相传,听说这件事情是地狱鬼差干下的……

  但是凡事都会出那么一点的意外。这不,街尾处正有一个打更的老汉在绘声
绘色的描绘他昨晚上见到地狱鬼差的所见所闻:「昨夜,天很冷。我冻的手脚哆
嗦的在街道缓缓行走……那时我眼前突然就飞跃过数道魅影……我清楚的看见他
们是从我的身体里穿过。所以我肯定那是鬼差!」

  夜琥焰和倾默蠡从拥挤成团的人群中走出来。

  「默蠡,你说桃花她会不会……」夜琥焰攥成拳头的手微微颤抖,后背上浸
满了湿漉漉的汗。现在他的脑袋乱轰轰的一片空白,他没有心思去多关心别的事
情,他只关心桃花的安危。

  「不会!」倾默蠡冷脸以对,神情极度不悦的果断的打断了夜琥焰的胡乱猜
想。

                 **

  倾默蠡和夜琥焰先后以卓越的轻功飞进烧成废墟的令狐悦最后居住的大宅子
里,进行一场惊慌失措的寻找……

  大宅子里面,烧成黑炭的木头七横八竖的散落在地上。根根黑炭的木头还散
发着缕缕的青烟,看来这场大火才刚刚熄灭了不久……

  「带走桃花的人到底是谁?」他们查看了现场所有烧焦的尸体,没有一个是
桃花的。夜琥焰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无论如何桃花暂时没事,他就放心了。

  倾默蠡摇了摇头,他暂时也理不出头绪来。

  「默蠡,你看这件事情会不会是阎晟做下的?」夜琥焰蹙眉发问。

  倾默蠡冷冷勾唇,自身上流露出一股强者的自信,「阎晟不可能比你我更早
一步找到桃花。」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的想法。」他们都不认为这件事是阎晟做下的。「只是,」
夜琥焰拧眉,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只怕他会和我们一样,隐藏起大部分的势
力。」夜琥焰和倾默蠡现在呈现在世人眼中的那种已经足够强悍的本事只不过是
他们全部能力的五分之一罢了。──这天下能长长久久存在下来的势力只有那些
懂得隐藏锋芒的智者。

  倾默蠡瞥了夜琥焰一眼,淡淡道,「不会。阎晟不仅是王爷还是个权倾朝野
的摄政王。他没有那个必要去隐藏些什么。」显赫的身份让阎晟不必去忌讳些什
么。只有他们这些『民间』的武装,怕被朝廷忌惮才会隐藏起自己的能力。把自
己的力量伪装的弱了一点。

  「既然不是阎晟灭了令狐悦的满门,那么会是谁人做的?」令狐悦的能力只
是比他们弱,但是也并不低,到底是谁有这种本事,轻而易举的灭了令狐悦的满
门。

  倾默蠡缓缓向前行走,行动间他的衣袍轻扬,清隽潇洒的宛如天人下凡尘。
「从现场的情况和刚才那些人的描述,我们可以得到两个至关重要的讯息:一是。
他们居然能够早了我们一步找到桃花。还能以神鬼莫测的速度灭了令狐悦满门。
以此可以推断出对方势力极为强悍。……很有可能在你我能力之上。」虽然倾默
蠡不想承认自己的势力输人一等,但是摆在眼前的是铁铮铮的事实,由不得他不
承认。──令狐悦身边的人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却在这个神秘组织面前
如此的不堪一击,居然一夜就被灭了满门!

  「二是。这股神秘力量的人虽然来过,可是却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和
痕迹,甚至没有人察觉他们曾经在这里出现过。(人们大多数以为这只是一场火
灾。)从这点上可以看出这股神秘力量的高深到恐怖的武学修为。」

  夜琥焰脸色阴郁,眸光幽暗森冷,「这世间上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股势力?」
而且还隐藏的如此之好,就连他们也没有发现!──『未知的东西』往往也是最
令人恐惧的东西。

  但是,无论这个隐藏的『他』势力有多么的恐怖可怕,他发誓都要把桃花找
回!哪怕是穷尽了他一生的心力,他也在所不惜!

                 **

  「默蠡,你做什么又回到令狐悦的书房密室来?」夜琥焰跟随着倾默蠡的脚
步,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刚才他们来过的书房密室中。

  「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倾默蠡眸中散发出睿智的光芒。

  他们又走进已经烧的不成原样的书房密室,只见一具烧焦的尸体横陈在书房
密室里的地面上,从这具焦尸上余留的饰物他们判断出他就是令狐悦的。

  以倾默蠡的明锐感觉,他总觉得令狐悦死在书房的密室里有些不合常理。他
临死之前好像要留给他们一些东西似的。

  「令狐悦前些日子的诈死,就是为了和桃花在一起吧。」毕竟是相识了一场,
见他死状如此凄惨,夜琥焰难免为他惆怅的一叹。情爱真真是害人的东西。

  「哼。」倾默蠡则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他明知道他自己没有拥有桃花的
能力,却硬要去勉强!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凡事皆要量力而行,不可勉强,
勉强的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

  听倾默蠡提起此事,夜琥焰的身子不由的一僵。他眯起漆黑的眸子,声音有
些森冷,「一直忙于找桃花,我有一件事情倒忘了问你了。──那天,桃花是你
故意要放走的吧。」他有可能没有发现桃花那小小的诡计,但是倾默蠡则不同,
以倾默蠡的深沉心机,桃花的那点想逃离的小心思怎么能够隐瞒的过他倾默蠡的
眼!

  倾默蠡清冷一叹,没有隐瞒,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脸』已
经撕破了,不是吗?「是的,我是故意要放她逃走的。」

  「你故意放她走是想独占她。」夜琥焰是男人,自然懂得男人的那么一点心
思。──天下间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和人分享其心爱的女人。

  「是。」倾默蠡浅浅勾唇,他清澈的俊眸一转,自个儿优雅的戳破还隔的那
一道朦胧纱,「不过,我的目的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故意放她走,他不
仅是存了独占她的思想,他还存了非要得到她的心的决心。

  「你还存了得到她的心的心思,是吧。」夜琥焰用的是陈述句,因为他阐述
的是事实,没有必要用疑问句。

  「是。」

  「你回来时,我见你胸前有伤,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轻易受伤,
可是你却受伤了。」夜琥焰毕竟不是个单纯到只会打杀的呆瓜莽汉,该是清楚的
事情,每一件他都很清楚。

  「为了让她的心装下一个我,这点牺牲根本算不了什么。」倾默蠡清隽秀美
的脸庞上表情很是深邃,「为了得到我想要的,我根本就不会在乎血肉模糊的牺
牲!」

  本来他是想让老虎的獠牙、利爪顺便撕扯开他的肌肉,只是桃花太过坚强了,
她居然没有被眼前发生的情景下倒,手起剑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结束掉
了老虎的生命,害他白白失去了一个在她心间投向急剧震憾的悸动的机会!

  世间之事往往皆是如此,你不太在乎的从来都能轻易的手到擒来。但是当你
真正遇到疯狂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却艰难的令你颓废。

  但是,倾默蠡并不气馁,因为他是个解读人心的高手。他知道桃花的弱点、
桃花的善良、桃花的心思。所以,那一番刻意的设计足够让他得她的心。而他的
确是用『以身挡虎』对她舍身相救的伎俩,成功的打开了她对他封闭的心门。

  精心安排,步步为营。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只差一点就可以成功了。
就只差那么一点……

               只是──

  倾默蠡攥紧了拳头,眼中隐藏了滔天的恨意,垂眼冷冷的盯着地上的那一具
清冷的焦尸。

  只是,这一切的心计都被令狐悦这个酒囊饭袋给毁掉了!

  「你疯了!那可是只猛兽!你居然疯狂到利用猛兽的攻击去换她的真心!你
不知道你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丧生在虎口之下吗?」

  倾默蠡不太在意地微微一笑,「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我该向谁讨要到我应得
的回报呢?」他付出了那么惨烈的代价,总要向那个让他这么惨烈的人还给他应
有的回报吧。

  「而且机会就只有那么一次。我若不会把握,以后我可能找不到这么好的机
会去讨要她的心了。这就像是一场赌博。我既然敢赌,就已经做好了输的准备。
也压上最大的筹码。」他若是赢了,他便拥有了她的心。他若是输了,他不会放
弃,只会更加激烈的去寻觅下一次的机会。

  「原来我猜想的一点都没有错。那么,倾默蠡。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到底
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显然,因为一个桃花已经让他们完美的兄弟
情义出现了深如鸿沟的裂缝。

  倾默蠡低低一叹,「不是我看轻你我之间的兄弟义气,只是我只会选择对我
来说最有利的东西。」倘若,鱼与熊掌真不可兼得。兄弟和桃花之间他只能二者
选一的话,那么他肯定会选择桃花。亚并不是他是个重色轻友、看轻义气之辈。
而是夜琥焰若是他的『手足』,那么桃花就是他的『生命』。二选一,他只能选
择生命!──若没有了生命,手足完好对他来说又有何用呢?

  「……」夜琥焰闭上眼,喉结翻滚的很是厉害。可他却没有怪罪倾默蠡的意
思,只因为他自己也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见夜琥焰并没有多少的情绪反弹,倾默蠡便聪慧的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他
淡淡道,「好了。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找出这个灭了令狐
悦,带走桃花的人。」或许他真的像夜琥焰所说的那样,他确实是疯了!他倘若
不是疯了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心狠道这般地步?

  「嗯。」倾默蠡点点头。现在还不是内斗的时候。

  倾默蠡的目光在密室里寻觅了好几圈,最后,他把目光盯在了一个雕刻成桃
花花瓣形状的玲珑石头上。

  他走过去,缓缓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去触摸在墙角角落里的这个玲珑桃花
石头。

  夜琥焰也察觉到了异样。走上前去,拧眉问道,「怎么了?」

  「这个好像是个机关。」倾默蠡淡淡答道。

  因为此雕刻成桃花花瓣形状的玲珑石头的桃花花瓣稍稍是往顺时针方向歪去。
然而桃花花瓣会向顺时针方向歪去并不是因为雕琢本身的原因,那是由于内力常
期去挪动造成的。

  于是。倾默蠡嘴角含笑,应用内力,把雕刻成桃花的玲珑石头沿着顺时针的
方向扭转个360°。

  「轰轰」几声,雕刻成桃花的玲珑石头从中央裂开,出现一方叠放整齐的白
帛布料。──就那么随便的一摸,闲散的一看,他就知道该如何打开这个设计巧
妙的石头机关,可见倾默蠡其过人的观察力。

  「血书?」夜琥焰低低呐声。

  之所以夜琥焰会叫它为血书,是因为白帛布料上的字是用鲜血写上去的。

  看过白帛布料上写的内容时,夜琥焰和倾默蠡脸色皆是很难看。

  桃花被令狐悦催眠了……

             第055章执念杀意

  桃花昨儿呕吐的厉害,白逸研为她一把脉方才知觉原来是桃花怀孕了……

  这个『孕』已经有三个月了,所以这个『孕』肯定是个野种!

  白逸研周身散发宛如屠夫的杀意。这种妻子偷汉子还有了野种的滋味。他算
是深切的品尝到了……

  (只是这时的白逸研根本不会去想他为什么会有这样恨到想要毁灭了一切的
感觉。)

  她居然敢背着他偷汉子,她偷汉子,她偷汉子,她偷汉子,她偷汉子,她偷
汉子!!!

  只是,他明明给桃花下了不孕的药,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白逸研怒意冲天,一定是某个蠢蛋让庸医强行用药物破掉他给桃花下的避孕
药物的药效!

  该死!该死!该死!

  他攥紧拳头,手指关节咯咯作响。他很想很想立刻马上就做掉她肚子里的那
个野种!

  只是──那个野种如果打掉了的话,那么桃花今生恐怕就不能再有孩子了!

  『我好想要有个孩子。』白逸研耳朵旁边想起了她曾经对他满脸希望说过的
话……

  她很想很想要孩子。他真要打掉野种让她从此不孕?

  不!他并不想这么做。他也不知道他为何并不想让桃花不能生育。但是,他
冷酷的心就是对她狠不起来。

  白逸研浅浅勾起唇角,他从来都不是个会委屈自己心意的人。既然他已经对
桃花产生不忍心了,那么就不会再为难自己。所以他就能勉强容忍让那野种继续
呆在桃花肚子里几个月。──因为等野种生出来的那一日,所以到那时,他再取
野种的命也不迟。

  白逸研的身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冷冽的眸光直直的盯向远处的虚空。
他正在思考桃花肚子里的那个野种会是谁的?

  是令狐悦的吗?不!不会是他的,因为桃花才到令狐悦手里十多天,便被他
给找到的。

  那会是谁的?

  阎晟?貌似不可能,因为前三个月前他的人就已经盯上阎晟了,桃花那时根
本就不在他的手里。

  倾默蠡,夜琥焰?这两个的行踪诡谲的很,近来他也多次派人去查找他们的
行踪,他们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他一无所获。看来这两个人不像是表面的
那么简单……

                 **

  「主子请三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是我们北延楼的锋芒太露,
势必会引来多方势力的忌惮和恐惧……风头太劲迎接而来的可能将是被削弱……
要让北延楼长存千万载,那么就要学会隐藏锋芒……」风坛主絮絮叨叨的说了一
大篇忠肯的言论。

  白逸研在椅子上简单的换了个姿势,慵懒半阖眼,嘴角浅笑微勾,一声不吭,
安静以待。眼神却冰冷的让见了的人都不由的心生寒意。

  众人皆因自家主子的态度,背脊拼命流出冷汗。──虽然主子脸上常常带笑,
优雅俊秀的像是个嫡仙似的人物,但是他们知道这些全部都是假相,主子的可怕
和危险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再者……前主子有令: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可乱开杀戒。」风坛主不畏
惧自身『安危』,继续勇敢坚定的忠言直谏。因为他知道主子虽然是任性了一点,
也贪玩了一点,但是对待前主子还是尊敬的很,只要拿出前主子下过的命令,那
么就一定能压制住主子的乖张行为。

  果然,白逸研对于前主子,也就是他的爷爷还是心存敬意的。这不,他被逼
的不得不开口了,「风坛主。我只不过是想杀些人而已。哪来的乱开杀戒?你未
免太大惊小怪了吧。」还敢拿爷爷出来压他!他看这老头是活腻了!

  「主子!阎晟、倾默蠡、夜琥焰这三个人皆不是泛泛之辈,他们每一个人都
不是简单角色。所以,我们如果硬要对付他们势必会杀戒大开。到那时无论是敌
方还是我方都将会死伤无数……」

  「……而且牵一发动全身,他们这几个人的存亡也关乎天下的民生国运。前
主子还有命令:我们可以不管天下之事,但是绝不可以去破坏天下的太平。」一
殿人物皆同时跪地,正气凛然的衷心劝谏。──他们虽然知道主子一旦下定命令
要去做的事情他们再多的进言也无济于事。但是,这此事事关重大,关乎北延楼
的千秋伟业;关乎他们子子孙孙的荣华与富贵(北延楼的坛主之流虽然是有能者
居之,但是北延楼里的人却能一代接一代的生活在北延楼里。他们就像是一个小
小的富足国家。);更关乎天下民生。所以他们不得不力劝自家主子冷静处事!

  白逸研攥紧拳头,深不可测的瞳猛的一缩一缩的,慵懒的目光瞬间犀利,脸
颊上的肌肉微微抖动,抿紧了双唇,倏地站起身甩袖离去。

  见主子怒意冲冲的离去,众人不由呼出了一口气,软倒在地,拖起衣袖拼命
擦拭额角被吓出的冷汗。

  风坛主低低呐道,「还好前主子的命令对主子还有震慑作用……」还是前主
子有了解自己主子的乖张行迹,在临死前留下了那么一些的规矩、命令。不然他
们恐怕没能办法劝得住任性的主子了……

                 **

  「你说,主子为什么要除掉那三人?」雷坛主好奇的小声问着雨坛主。因为
坛里除了风坛主,就属雨坛主的消息最为灵通。又因风坛主此人太冷硬古板了,
所以他只能找雨坛主了解内情。

  「据我观察,肯定是为了一个女人。」雨坛主摸摸下巴,淡淡回道。

  雷坛主睁大眼眸,急剧震惊,「啊!原来真是为了个女人啊……」本来他以
为这些都是些谣言呢。「不过主子向来不屑女色的魅惑,就算是一直跟在他身边
的嫦鄄,也没有成功走进主子的心里一步……」他不禁好奇,那个传闻中的女人
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超越美丽无双的嫦鄄,在主子的心中占了重要的分量。主子
居然要为她杀掉那些个势力强悍的男人。天啊,这消息实在是太震憾了。

  「嘘!你小声一点。」雨坛主连忙捂雷坛主的受惊而大张的嘴巴,小心翼翼
地转头看了看四周,见的确是四下无人,便再度转眸面对雷坛主,神秘兮兮的说
道,「其实我也搞不懂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就喜欢上那样的一个女人呢
(那女人他是见过的,论相貌、身段都不过是普通的货色而已,她恐怕连嫦鄄的
一根脚趾头也比不上吧。)?不过以我的精确到无人可敌的判断,我敢肯定:像
主子这种寡情的男人,他一旦动起情来那就是再也无药可救的彻底沉沦……」雨
坛主愉快的眯起眼,勾起唇。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寡情又有本事的男人深陷在情感
泥沼中却又很不甘心苦苦挣扎的滋味真是他娘的好啊。

  雷坛主挠头。风坛主则是佯装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八卦道,「我们本来应该
为主子那颗冰冷的心能够动情而感到高心的。只是主子这种感情的爆发力后果是
很严重的……」特别是主子这种有着强悍本事的男人,情动的后果不是毁天灭地
就是生灵涂炭……

                ☆☆

  清晨,古松树旁,阳光照耀。我坐在楠木太师椅上,懒洋洋的洒着太阳。

  我嘴角浅浅勾起嘴角,舒宁的摸了摸还是平坦的肚皮。虽然这个孩子不会是
我的,但是这个孩子好像是我期盼了很久很久似的。「好奇怪的感觉。」我怔神
呐呐道。

  「什么感觉很奇怪?」我的身后有人接话道。

  我缓缓回头,见是白逸研正站在我的身后,惊讶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走路怎么也没个声音。」

  「吓到你了?」白逸研勾起唇角,缓缓蹲在我坐的椅子旁边,笑道,「以后
呢,我一定走出声音来让你听见。」

  我一愣,不知道这是一种宠溺还是一种迁就?我抬眼认真看他,喃喃道,
「你不要这么迁就我。」

  「怎么?又被我感动了?」白逸研嘴角勾起一个坏坏的笑。

  我落寞一笑,没有接着他的话尾儿应声。我双手闲散的搁在膝盖上,这时一
阵风吹来,捻在左手指缝中的淡绿绢帕被风翻卷得飒飒作响。

  我们就这么静默了许久。

  忽然,我淡淡开口,「白逸研。我们就这么结束吧。」虽然心在流血,但是
我没有别的方法了。

  「结束?什么意思?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白逸研身子一僵,他淡淡
垂眸,抓起我的小手儿认真把玩。

  我羞涩地抽了抽手,却没能成功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白逸研。请你听我
说。我现在怀了孩子。这个孩子还不是你的。……而且我也并不想打掉这个孩子。」

  我很不争气的掉下了眼泪,就算白逸研不介意我不是处女,就算白逸研真的
很喜欢我。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知道白逸研他绝对是个极度霸道的男人,他
怎么能够容忍他娶的妻子生下别人的孩子。(这么大的一顶『绿帽』扣下来,任
谁也受不了的。)──所以,于其让他说出来重伤我的心,还不如我自己主动提
出离开。至少这样做,我保住了我的颜面。

  「你并不想打掉这个孩子?」虽然他暂时并不想杀掉她肚子里面的那个野种,
但是她的这句话,他听了就是觉得很不舒服,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在你心里
那个孩子比我还来得重要吗?」

  「这……这根本就不能拿来比较的!」我吱吱呜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白逸
研这个极度高难的问题。

  「他在你心里比我重要是吗?为了他,你居然要离开我!」白逸研冷冽的控
诉。

  「白逸研,你听我说。他毕竟是一条小小的生命,我不可以自私的为了我和
你的婚事,而把他打掉。」我急急解释道。

  「你这是承认他比我重要?」白逸研愤怒,声调高亢了起来。

  「白逸研,你不要闹了!」我的声音也高亢了起来。

  其实我会大声,也是因为我心虚了……因为他说的话是事实。在我的潜意识
里,我很坚定地要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和白逸研
在一起,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好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未免太奇怪了。我为
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个孩子呢?会为了他,我居然能忍受刮心之痛放弃和白逸研的
感情……

  「我闹?我看是你在闹吧?」白逸研的眸光发冷,脖子因为怒气而发红,
「你要孩子,我们以后也可以有,」

  没有了这个野种,他们以后还是可以有他们自己的孩子的,所以没有了这个
野种又能怎么样?「而你居然会为了这个孩子要离开我。」

  我定定地望向他,双手很自然的护住还是很平坦的肚子,母性的爱表露无疑,
「他既然来到我的肚子里,那么我就有那个责任把他生下来。」

  「我又没有不让你生下他。」白逸研的眼帘低垂,长长的眼睫毛巧妙的遮住
了他黑眸中的阴冷情绪。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眼睛闪闪发亮,白逸研的意思,他的意思
是不是说,我可以同时拥有他和孩子?

  「我们的婚事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矛盾的地方。」白逸研凝望着我的眼,
认真的说道,「我不否认。我不喜欢你肚子的那个孩子。你若打掉这个孩子是我
最想要的结果。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打掉他,我也不会强逼你一定要打掉。」(白
逸研在心底诡异一笑:就算是做戏,也要说出几分真实感情来才能让人信服。这
就是为人处事的上上策略。)

  我彻底愣住了……

  世间的一切在一刹之间变地无比的美好……

  清澈如琉璃的暖暖日光照耀在他白色的衣袍上,散发出柔柔的温和白光。我
仿佛瞬间失聪了……

  待我回过神来时,只听白逸研正焦急地叫唤着我的名。「桃花,桃花。……
你怎么了?说话啊。」

  「白逸研……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真得可以一边养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一
边和他在一起吗?他真的不会去在意这么一顶巨大的『绿帽』吗?

  「你在怀疑我说的话?」白逸研眯起眼,语调危险的问道。

  我缓缓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有些不能
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哪…天哪…白逸研居然、他居然能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
……

  「那你为什么觉得不能相信你自己的耳朵?嗯?」白逸研轻轻低问。

  「我以为你不可能会接受养着别的男人孩子的我……」这句是掏心掏肺的真
心话儿。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白逸研眸光深沉,冷峻的五官在暖暖的冬日
阳光下变得迷幻难懂,我俩周身的空气刹那间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冻结。

  「……」我傻傻的望着他,眼眶里噙满了感动的泪水。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嗯?」温柔的语气、冰冷的眼神、诡谲的气氛。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我错了,所以我道歉,行不?

  「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了你刚才对我的伤害?」他带有磁性的性感声音低
低响起。

  他凌厉的眼神刮得我心悸,我簌簌一哆嗦,「伤害?……哪有那么严重!」
我睁大眼睛,认定这是他对我无中生有的严重诬陷。

  白逸研悠闲地抓起我的手罩在他的心口上,双眸定定地凝视着我的眸,懒懒
道,「我这里被你狠狠的伤害了……伤口很深而且这里现在还在流着鲜血呢。」

  「对不起、对不起。白逸研,对不起啦。」我仰着脸,拉着他的衣袖左右轻
轻摇晃着。虽然知道白逸研太过夸大其词了,但是还是很甘心的放低姿态的认罪
道歉着,毕竟那个做错事情的人是我。

  「虽然我不屑为他人养孩子,但是为了你,我能忍。」(白逸研外表平静如
常,内心里却如万马奔腾:也就忍那么几个月,他咬牙忍一忍也就过了。不计较,
不计较,不能计较……)

  他说的这话让我又是难受又是感动。「你……」我想骂他,却又舍不得。

  「我怎么了?」他勾唇淡笑,眼神痞痞。

  「你……可恶透顶……」我嗔怒地握起小拳头捶打了他的胸口一记。我舍不
得骂他,可他偏来找骂!真的好想好想骂他一声『贱骨头』。

             第056章心甜如密

  风和日丽,天蓝地青。

  暖暖的阳光懒洋洋的穿透绿树的枝叶洒在幽幽草地上幻化成清澈如琉璃的浅
白光芒。

  树荫里,一方棉绳编织的绳网吊床的四个角分别系在两棵相隔大约是两米的
茂密繁花树的粗壮枝桠上。

  远远地,我便见白逸研闭着眼在睡午觉呢。忽见一丝风卷起了飘落在地的一
根白色羽毛,不由的我起了捉弄之意,嘴角弯弯勾,端下身子拾起这一根羽毛,
蹑手蹑脚地悄悄走进白逸研……

  本想拿着这根羽毛闹他的,可是一切的捉弄计划在见到他如仙似妖的绝美容
颜时竟没有出息的全部都忘记了……

  白逸研优即使是在睡着的时候依旧是美的那么的耐看。不得不说白逸研他真
真是个人间绝色中的极品。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世间恐怕很少人的容貌能与
他匹敌了。

  此刻的我彻彻底底的沦陷了,我情不自禁地步步走近他,站在离他很近很近
的地方眼睛一瞬不瞬的贪婪的盯着他的容颜看。

  刹那,他的眼帘撩起,长长的睫毛跟着翘起,卷出一个弯弯的迷人弧度。

  「呀!」我不由得捂唇惊叫,连连后退了几步。

  白逸研像是扑捉到了什么,只见他俊逸的脸庞上漾起了浅浅的笑意,半是捉
弄半是戏谑的挑眉问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居然被我吓成这样?」

  「白大哥,你居然装睡?」白逸研说他比较喜欢听我唤他『白大哥』,他说
这个称呼听起来比较亲切。──比较亲切?嘻,这个说法我很喜欢,所以我便甜
滋滋的点头答应了。

  「我是假寐,不是装睡。」白逸研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双手握在我的腋窝下,
把我抱上了晃晃悠悠的柔软的吊床里,和他面对面的躺着,「你呀,别想岔开话
题。说吧,刚才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呢?怎么我一睁开眼,你就像一只受惊
的小白兔?」

  我捻着手中的羽毛转了转,道,「我想用这根羽毛闹你的痒,可是你却睁开
了眼,你说我能不被你吓住吗?」

  「哦。原来是做贼心虚啊。」白逸研醇厚低沉的嗓音极具魅力。

  「喂!你不懂就别乱用好不好?什么做贼心虚,好像我要偷你什么东西似的。」
我发恼得白了他一眼。

  「是吗?可以我所知,我的某样东西已经被你偷走了呢……」半睁半闭的眸
幽怨地瞥了我一眼,眉眼飞舞中无形的增添了他又柔又魅的妖孽气质。

  这个话题好像隐藏着『陷阱』呢,我连忙岔开话题,「这个吊床好软,躺起
来很舒服呢。」

  「偶尔躺一下是很舒服。」白逸研低眉一笑,像是放过我了。可是随后的他
却淡雅地闭着眼,看也不再看我一眼,等了好久都没有见他有要理我的意愿……

  脑袋有些迟钝的我终于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白大哥。」

  「嗯?」白逸研淡淡应了声。

  「你还恼今儿我不跟你同床的事情吗?」

  「恼你?」白逸研睁开了漆黑的眸,他淡淡笑起,黝黯的眼底是深深的痴迷
是幽幽的低叹,「我怎么舍得呢?」

  我的心因他的话一甜,眯着眼痴痴笑起,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认真说道,
「谢谢你的舍不得。」

  「嗯。」白逸研轻嗯一声,便又没有了下文。

  我讨好地向他靠近,此刻风从他的背后吹来,他的衣襟荡漾,淡淡清香从他
的肌肤里溢出,长长青丝在薄薄白衫间飘渺轻绕。

  「白大哥,你好香啊。」我的鼻子抵住他的胸膛深深一嗅,嘴角噙笑,暖意
洋洋。

  「你在调戏我?」

  「有规定不能调戏你吗?」

  「那就随便你调戏,不过嘛,调戏了我,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白逸研嗤
嗤低笑的嗓音清甜的宛若是天籁。

  「不要啦,白大哥。」我推开他吻我的脸。

  「现在我很饥渴呢。」白逸研低低笑起。

  「你好不要脸,哪有人会说自己饥渴的?」

  白逸研捋起我的数缕发丝在他的鼻翼上轻轻的嗅,幽怨道,「桃花妹妹呀,
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碰过女人身了……」

  「哦?为什么呢?」我的脑袋被他的一声桃花妹妹给占满了,晕晕乎乎的,
就连自己已经落入狡猾的狐狸的陷阱里也毫不知情。

  「因为我的女人怀孕了。」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好认真。

  「白大哥……」他的这句话让我的整颗心甜的就像是泡在蜜里头了。「你意
思是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女人?」

  「你好不要脸,哪有女人家这么问男人话的?」白逸研宠溺深深的以他的额
抵住我的额。

  「你不许学我说话!」我把自己的鼻子贴近他的鼻子来回摩擦,「认真的回
答我吧,白大哥。」

  「为什么要认真的回答你?」他浅浅勾唇,薄凉的嘴缓缓靠近我的脸,痴迷
地吸吮、啃啮着我的唇。

  「因为我想知道……」我闭上眼,微微嘟起嘴,任他痴醉地吸吮、啃啮。

  「你为什么想知道?」白逸研性感的唇缓缓移向我的耳畔边,并诱惑十足地
向我吐了一口热气。

  「因为我在乎。」我抓起他的大手,我的五指和他的五指相互错开,然后紧
紧扣住。

  「你……为什么会在乎?」白逸研双眸迷醉,唇吻住了我的耳朵。

  「嗯……好痒……」

  「桃花,回答我。」白逸研捧住我的脸,漆黑的双眸亮晶晶地盯着我认真的
瞧。

  「因为,因为我喜欢白大哥……」我双颊酡红,真真是好不要脸哦。

  「只是喜欢吗?」

  「你还不满足吗?」我的心里甜滋滋的,就像是灌了蜂蜜一样的甜。

  「是的,我不满足。」白逸研酣然低喃。

  「哦?为什么不满足呢?」我双眸亮晶晶的问。

  「因为我想要你的爱。」

  「为什么你会想要我的……爱?」我的心儿怦怦直跳的好生厉害,只因为我
也有同样的想法,我也不满足于他的喜欢,我也想要他的深深爱。

  「因为……」白逸研是何等聪明,我心中的小九九他岂会看不穿。他把他的
唇更弯的勾起,「因为我爱你,所以想要得到你同等的回报。」

  「白大哥,那你会一生都爱着我吗?」问题一问出口。我愣住了,突然觉得
自己好傻。一般来说轻易许下一生爱你的诺言的男人,他的话有九成会是有口无
心的信口开河。因为人一生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以后的岁月好比是未知的茫茫
路途。既然是一切都是未知数,那些男人又不是能够预测未来的天机神算,他们
又怎么能够知道在以后未知的岁月里他们依然不变心呢?所以我的这个问题问的
真真是太傻太天真了。但是,但是我还是问了,也在期待白逸研接下来的回答…


  白逸研勾唇浅浅笑,却并不纵容我的天真,「桃花妹妹,我爱你。会一直爱
到我不能再爱时方能停止。」白逸研低低叹息:桃花啊,就是个天真的蠢物,一
生都『爱』?谁会知道呢,也许他今儿喜欢极了她,到明儿说不定看见她就觉得
反胃了呢。

  我失落地愣住了,呆呆傻傻的低赞道,「好聪明的白大哥呀……」只爱到不
能再爱为止?也许他今儿爱,明儿不爱了。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女人都是很傻的动物,他就不能够骗骗我吗?我真
真是个傻女人,这个问题本是不该问的,问了后连前面的喜悦都被冲没有了。
「是我奢望了……」这世间根本没有天长地久的感情,其实男人的爱能停留在一
个女人身上十年就已经不容易了。

  突然,白逸研又吻上我的唇,轻轻笑起,「桃花妹妹,你不要失落。」打击
完了,就该给颗糖吃了。

  「哦?」我黯然垂眼,整个人无精打采,因为我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桃花妹妹,我并不是一个多情之人。」白逸研举起我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在
他的唇间亲了亲,「寡情之人一般不易动情,一旦有那么一个姑娘让他动情,那
么他就不会轻易绝情。除非是那个令他动情的姑娘先对他绝情。」

  我的眼睛猛地一下亮了起来。白逸研的意思,他的意思是……

  白逸研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轻易的带我上天入地!

  见我此等失态,白逸研不由咯咯笑起,宠溺地弯起中指勾了我的鼻子一下,
「傻瓜。」

  「傻瓜和笨蛋是天生的一对呢。」我咯咯回嘴,他的这个宠溺味道浓重的
『傻瓜』听在我的耳朵里好甜蜜。

  「就骂你,怎么了?」

  「那就惩罚你!」

  「呵呵,不要啊,白大哥……我有孩子呢。」

  「桃花妹妹,我现在要你,对孩子没有影响。」

  「……」我抿唇不答,其实这个常识我也知道,好像是怀孕的前三个月和后
三个月不能有行房。而我现在的这个阶段正是在怀孕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之间,
要和白逸研行房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必须要小心行事,但是我不想拿孩子来开玩
笑。因为我很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只是我也在乎眼前的这一个男人。

  我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呢?

  「白逸研。」

  「嗯?」

  「你真的真的只有我这么一个女人吗?」

  「你怀疑我?」白逸研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我摇摇头,双目含笑,「我只是想听你说你只有我一个女人。」

  「哦。」白逸研明白的点了点头,「你霸占了我的心之后居然还想霸占我的
肉体?」

  「嗯。对。我想占有你的一切。无论是你的心还是你的身体。」我回答的恬
不知耻。

  「你……」白逸研再次深深着迷了的醉了眼眸,「真真是被你打败了。」这
话儿里充满了浓浓的宠溺。

  「白大哥,快回答我……」我把身子再往白大哥的身体里靠,伸出舌头,舔
了舔他的耳朵。

  「遵命……我的小女人,我的小妻子。我这就回答你:我是真的真的只有你
一个女人。你满足了吗?」

  「嗯。」心里好甜,我乖巧的点点头。

  「傻瓜。」他宠溺的低骂道。

  「笨蛋。」我甜蜜的回嘴道。

  「啊……白大哥,你等等……」我紧紧抓住白逸研趴我衣襟的大手。

  「我不想等。」白逸研小力挣紮,小心翼翼的动作显然是为了避免误伤到我。

  「白大哥,你听我讲几句话!」我抓着他的大手摇了摇。

  「你要讲什么?」白逸研一脸的不愉快。

  「你轻点,别伤了咱们的孩子。」我放开了他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大
的有些惊人的肚子。

  「咱们的孩子?」白逸研挑挑眉,明明是一顶巨大的绿帽子。

  「我知道让你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很困难了。但是我仍然想请你试着将
他当做是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白逸研捏起我的下巴,清冷道,「不好!我接受了它已经是极限了。你不可
以得寸进尺的要求我必须喜欢它。」

  「哦。」好失落,明明知道要他『欢喜』别人的孩子,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
的事情,可是我却愚笨的想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去试一试,现在碰了一鼻子的灰也
是活该。

  见我的落寞,白逸研不由低低一叹,柔声安慰,「我虽然不喜欢它,却不会
伤害它的。」

  我一愣,在下一秒里立马扬起了灿烂的笑颜,「谢谢你,白大哥。」这时的
我觉得自己真的真的好幸福……

  「口头上的谢,我不接受。」白逸研轻瞟我一眼,懒懒说道。

  他真的好难伺候,我嘟嘴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白逸研挑了挑眉,神情极度的猥亵,「用你的行动来谢我吧。」

  我明白他那猥亵的意思,连忙摇摇头,道「不行,我们不可以做的太激烈的
动作。」

  「就说你没有半点诚意。」白逸研抬眸冷冷瞥了我一眼。

  「不然先欠着,以后再还好不好?」我眨眨眼,打个商量。

  「不行,本少爷的规矩是:概不赊账。」白逸研拒绝我的提议。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为我通容一次嘛。」抛个媚眼,诱惑一个。

  白逸研浅浅勾唇,神情愉悦的享受着诱惑,却恶劣的并不想买账,「歪理!
你就是没有半点诚意。」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翻身便侧坐在了我的身旁,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起,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衣服便被他给解开了去。

  「啊啊啊啊……白逸研,你不要脱我的衣服!把裤子拉下去将就将就的完事
吧……」怀孕了,肚子鼓鼓的,好难看,我不想让他看到。

  可惜待我表态完意见时,我的衣衫已经被白逸研全部褪去了。我整个身子一
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好圆的肚子。」白逸研的大手轻轻的来回在我的肚子上抚摸着。

  「呵呵……白大哥,好痒,呵呵……嗯……嗯……不要……小心伤到孩子…
…」肚子上有如被羽毛搔过的触感让我抖了抖身子,不由的咯咯笑起。

  「算了,现在就不闹你了。这些账我先记着,以后再和你慢慢算。」他慵懒
的趴在我的下身,两指扳开我那微微鼓起的桃叶型的肉办,扯出被包裹在两片多
汁肉办里的殷红嫩肌。

  「唔……白大哥,不要看!」白逸研的目光太过情色了,让我见了脸红心跳
的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好看着呢,为什么不要我看。」白逸研挑挑眉,恶劣性子忽起的摁紧我的
两片多汁的肉办,时而两指分开,把被包裹的殷红嫩肌拉扯的翻出来;时而又合
拢两指,让被包裹的殷红嫩肌恢复了它原来的形状。──白逸研就像是找到了好
玩的玩具一般,两指一直在重复着打开、合拢的无赖动作。而殷红的嫩肌是连接
着阴道里的,这般的作弄就扯动了阴道里的肌肉,让阴道里的嫩肉相互磨蹭了起
来。不一回儿功夫,阴道里便动情的分泌出滚滚爱液。爱液在白逸研打开、合拢
的重复动作中,受到牵扯,『叽里,叽里…』的涌了出来……

  「啊啊啊!白大哥,你太过分了!」他平时看似高雅如仙,做起这事来时他
怎么总是这么的猥亵?

  「啵。」他亲了我的小嘴一口,「我的乖妹妹,这样弄你,你不是更舒服吗?」
他弯弯的笑,大手爱怜地抚上我微鼓的肉办,手掌心邪恶的贴着我的肉办,力道
温柔的左右画着小圈圈的亵玩着。

  「唔……白逸研,我好难过……」小穴里的水像是洪水泛滥似的一拨一拨的
唧咕唧咕的往穴外涌出来,阴道的肌肉剧烈颤抖,好想用某样坚硬的东西去喂满
它。

  「呜……白大哥,你饶了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每次和白逸研欢爱,
白逸研总会把我玩得虚弱无力。

  「桃花妹妹,你好好享受吧,待你足够湿的时候我自然会满足你。」他的眼
睛就算是在和我说话时也没用离开我的私处一眼。呸呸!真真是个大色胚。

  他的两根手指最大限度的把我此时已经湿漉漉的肉办分开,拉动殷红嫩肌,
牵扯湿淋淋的阴道口,他的双眸迷醉的一眨不眨的直盯着阴道洞里看。

  「白大哥?」我试探的喊着他。

  他却并不理我,直把他的头往我的胯间慢慢的俯近,在他的唇若贴上的我湿
漉漉的肉办时,他伸出了他灵巧的舌头,缓缓的,慢慢的,塞进了我涌出蜜液的
小穴里面……

  「啊、啊……」我的胯下不能自主的抖了两抖。实在是因为他的舌头塞进阴
道的感觉太过舒服了。

  他含笑抬眸,微微抽出他插进阴道的舌头,热呼呼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花办上,
笑道,「很舒服吧。你一直都很期待我用舌头插你吧?」

  「白大哥……」我的脸烫的像火烧,白逸研太恶劣了,试问这世间的女人哪
个不很喜欢被心爱的男人吃着下面?──这不只是快感的原因,还是一种心理上
的满足。

  「哦,唔……」我被他折磨的快疯狂了,绷紧身子不停的打着哆嗦。

  湿漉漉的花办在激烈的抖动着,小穴里的肌肉紧紧得绞着白逸研的舌头。白
逸研恶劣的抽出舌头,抬眼邪恶的盯着我看,「桃花妹妹,你的里面好像有一股
神秘的力量正拖着我的舌头在淫荡的磨蹭……」

  「嗯……讨厌……」

  闻此言白逸研咯咯笑起,他双手扳着我的双腿,把抽出的舌头再次刺入我的
阴道里,缓缓闭上晶莹的眼,啧啧有声的吃着我哆嗦的阴道……

  「唔,啊……」我的小手缓缓的从他结实的肩膀上往他的俊脸上爬去,两只
小手再经过他的两只耳朵,插进他如绸缎般柔顺的青丝里,在被他吃的动情时,
我会浑身颤抖地拉着他的头往胯下按着,无声的乞求着白逸研多给点温柔……

  白逸研的唇稍稍离开我湿漉漉的花办沉重的喘息时,猥亵的啃咬着我阴阜上
的毛发,轻轻道,「桃花妹妹,你表现的很好。我好喜欢……」

  「白大哥……」我的穴儿在拼命的跳动着,鼻翼里的呼吸又急促又浓重。

  「想要了吗?想要的话就说出来,你说出来我就给你……」白逸研邪邪笑起,
整个人看起来又邪又魅,可是存在在他眉眼间的温柔却足够把我溺死……

  我急促喘息,缓缓睁开被欲望迷离的眼,见白逸研的脸上的细汗正嘀嗒嘀嗒
的直往我的胸脯上掉落。

  我感动了,他已经为我忍了很久了。「你……快进来吧!」我满脸烫红,焦
急地歪头不去看他。

  白逸研咯咯直笑,他躺下了身子,道,「坐上来吧。」

  「呃?」脑袋里浪漫的弦倏然断掉,「坐?」

  「今儿你主动吧。」白逸研眉目悠闲的看着我。

  「我、我不会……」每次的房事都是他在做主,我怎么知道该怎么『主动』?

  「没关系,我教你。乖妹妹……来!坐上来。」白逸研磁性的嗓音沙哑的厉
害。

  「可是……可是你好大,我害怕……」我哽了哽喉咙,无意间眼角瞄到了他
的阴茎,才发觉他的阴茎又粗又长,长的好生的恐怖。

  「哦。谢谢你的赞美。不过我每次都是这么大的。你又不是第一用它了,乖,
不要怕。来,坐上来!」

  「哦……」美人的诱惑是没有人能够抵抗的,无论这美人是男人或者是女人,
美丽的杀伤力是一样的……

  我曲起双腿,从吊床上爬上来,跨过他的腰肢,小小手掌心抵在他结实的胸
膛上。翘起的屁股缓缓的往下落……

  在感觉对的地方时用力的往下坐,可是龟头一滑,进不了它该进的洞。

  「唔……」我试了一次又一次,都是一样的结果,急得我满头大汗,真真是
糗到家了。

  「我来帮你。」热闹看完了,白逸研便伸出两根手指分开我湿漉漉的花办,
支开了水淋淋的阴道口。「好了,现在坐下来吧。」

  「嗯。」我低低应声,拿私处在硬如石球的龟头上滑动了几下,在感觉对的
时候咬牙往下坐去。

  「啊──」盘绕着青筋的性器破开了阴道里层层叠叠的膣肉,肉棒尽根插入
最底处。

  「哦!桃花妹妹,你好紧,夹得我好舒服。」白逸研舒服的仰头赞叹,粗大
的肉棒激动的在我的阴道里跳了几跳。

  「嗯……」巨物插入阴道的一瞬间,肉棒的炙热温度熨烫了我的甬道里的嫩
肉,我无法克制的软了身子,浑身哆嗦的打了一个战栗。

  只是,他的粗长虽然塞进了我的身体,却没有移动的意思。这才猛然想起他
今儿是要我主动的。

  「唔嗯……」小穴酥麻的涌出了一股热液,我难忍搔痒的翘起臀部,两只小
手紧抵在白逸研结实的胸膛上,预备姿势做好后,我才一撅一撅的起落着屁股,
阴道口翻进翻出的吞吐着滚烫的大肉棒,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在『咕唧,咕唧
…』的声响中,蜜穴里不断有爱液被挤出,洒落在白逸研的私处。

  「唔……啊……啊……」

  低眼一看,只见白逸研正眯着眼,神情无限舒适的看着我努力的在他的身上
起落运动。

  「白逸研,你动动啊!」看着他现在的这个死样子我不由的就来气,敢情我
在这忙活个半死,他却闲散舒适的眯眼享受着?就算是我主动吧,他生为男人也
应该扭扭腰、耸耸臀配合着我的运动才是啊。

  白逸研慵懒一笑,「我躺在你身下,我的身下又是软绵绵的锦网。根本没法
使力。所以呢,只能辛苦你了。」

  「……」我气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我双颊酡红,完全不害臊的
提议道。

  「就在这里做吧,很舒服呢。」白逸研懒懒睁眼,幽幽拒绝。

  「可是在这里做,我好累。我们的身子陷在半空之中晃晃悠悠的,整个身子
就像置身在棉花里根本就没有着力点,怎么能够使得上力呢。所以呢,我们还是
换个地方吧。」要让白逸研这种任性的男人改变主意,就必须要拿出有力的事实
来。

  「哦。这样啊,你怎么不早说呢。」白逸研邪魅低语,叹息指责着我。

  我瞪大眼睛,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接下来只见白逸研拿起了他长长的腰带用内力往高壮的树丫上一甩,让他的
银白色腰带穿过树丫。然后他把腰带的两头一合拢,塞进我的手掌心里,「来,
拿着。抓紧腰带,然后借着腰带,使力的起落着你的小屁股吧。」

  「白大哥,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的淫荡。」感觉太情色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动啊。」白逸研懒懒瞥我一眼,淡淡开口命令。

  「唔嗯……」呜呜,太难为情了。死白逸研,臭白逸研!就会想些破烂花招
来整我……

  我扯着白色腰带,借力用力,上下起落着身子,繁花树上那细碎花瓣儿被腰
带牵扯的纷纷掉落。花儿随着我的身子一高一低的抖落在我们的身体上,洒落在
肌肤上的花瓣无可奈可的被汗水的湿润给粘住了,花儿只能风华绝代的随着我的
身体一起跳跃出美丽的舞蹈。

  我的眉头紧紧蹙起,小口里呻吟不断,一对像极了小白兔的奶子随着我晃动
欢快的跳跃着。阴道口一起一落的吞噬着白逸研炙热的大肉棒,阴道里的殷红嫩
肉紧紧绞在肉棒上,随着肉棒的进出优雅的翻进翻出着。

  「哦。哦。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把动作再加快一点……嗯、嗯舒服……」白
逸研猥亵的呻吟,表情很是淫荡。

  其实不用他的命令我也会加快速度的,因为阴道内的瘙痒急需用激烈的摩擦
来缓解……

  在适应了自给自足的进出运动时,我腰肢的挺动速度自然而然的加快了起来
……

  阴道里的水随着摩擦运动的持久进行分泌了很多。这导致我的阴道和白逸研
的肉棒摩擦时,阴道的『咕唧,咕唧!「的相互磨蹭声是越来越响了。

  「哦哦……我的乖妹妹……对,对就这样……啊啊……再快一点……」白逸
研的呻吟又柔又魅,嗟呀声像是一首能勾取魂的销魂曲一样……

  「嗯……啊啊……」我用手掌圈着高高吊在树上的长长的腰带,把头倚靠向
软绵绵的腰带腰肢继续努力的动作着。

  「桃花妹妹,你看看呐,你流出来的水顺着我们的抽插处洒向我的大腿上…
…嗯嗯哦哦……把我的大腿根部弄得湿漉漉的一大片呢……」性感的声音虽是在
述说着事实,却又把事实描绘的更加淫荡了。真真是个又淫荡又妖孽的男人……

  「白大哥,请把你的屁股往上耸。」以前听人说怀孕的女人性欲会比平时还
强些,以前我不相信,现在落到自己身上,我不相信也不行了。

  「我使不上力呢。」白逸研推卸责任,他今儿只想享受不想出力。

  「喏,腰带给你,你借着拉扯腰带的力道使力吧。」我把手中的腰带的两头
分别塞进了他的两只手中。

  「嗯,听起来很好玩。」白逸研玩心顿起。抓着腰带挺着小腹把肉棒往我的
阴道里狂野又小心的插去。

  「嗯……」在白逸研耸动着肉棒向我的甬道插去的时候,我舒服的畅快呻吟。
我扭了扭插着肉棒的小穴让得他的赤红的阴茎把我的阴道入的更深一些。

  「啊~ 啊~ 啊~ 啊~ 啊──」我气若游丝呻吟着,同时绷紧了双腿,让阴道
里的快感来得更加激烈一些。

  「啪啪啪!」白逸研以快频率、轻力道的速度向我狠狠的冲刺。嗯嗯……我
被撞的脑袋晕晕的,小穴儿不停的在颤栗,啊啊啊啊!高潮要来了。──一阵温
热的液体从体内最深处喷涌而出,湿漉漉、热呼呼的淋在白逸研肿胀的龟头上。
「哦,哦!嗯……桃花,你好棒。」白逸研被热呼呼的液体射的哦哦直呻吟。

  舒服到不停颤抖的白逸研失了理性,他不停的耸动着他的屁股狠狠的向上猛
撞,把我的身子撞得差点飞了出去。

  「啊啊……太深了……唔啊……不要……不要……白大哥不要伤害孩子!」
我惊恐的叫出来。

  白逸研猛然恢复了理智,他眼神放柔,声音沙哑,低低的安抚着我,「抱歉,
我失控了。接下来我会很小心的。你不要害怕,相信我。相信我。」

  「嗯。」我毫不犹豫的对他付出了信任,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有那么一
股子魅力让人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唔……不要顶得太深了……」

  「好。」白逸研温柔的答应了我,他放开了抓着腰带的大手,箍住了我的腰
肢,把我高高抓起,再用适当的力道压下,让穴里最深处不至于受到过于强力的
撞击。

  「你不是说你在吊床上使不上力吗?」

  「我想用力的时候自然就用得了力。」白逸研咯咯笑起,显然他说的那些什
么在吊床用不了力的话儿是假的。

  「你就会耍着我玩!」我轻轻的捶了他的胸口一记。

  「嗯,好痛!」他假意闷哼喊痛,想以此博取我的同情。

  「哼。」我歪过头去,信他才怪!

  「生气了?其实合适的做些运动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有好处的。」白逸研喘
息声声,在软绵绵的锦网上幽幽耸动屁股,缓缓抽出肉棒只留深红色龟头在穴里,
再缓缓送入小心的尽根而没。(只是考虑到怀孕,所以白逸研不敢狠狠的尽根去
顶弄子宫。)

  「这么说来你还是为我好的?」我挑挑眉,冷冷哼声。

  「嗯嗯,你知道就好。」白逸研淡笑的点点头,舒畅的仰头闭眼,扭扭屁股,
微微调整了插入的方位。然后再次不断耸动他的臀部,速度稍稍加快的撞击着我
那抽搐连连的花穴。

  「嗯嗯啊啊……」我半闭半睁着迷乱的眼,嗯嗯啊啊的随心呻吟。

  不过,我蹙眉。美中不足的是我的奶子在跳跃中微微发麻,唔,好痒、好麻。
我的小手有目的性的把住自己的两只奶子下方并缓缓向上托起。然后随性的捏捏
揉揉的做了几个按摩。

  「天!我的桃花妹妹哟。」白逸研翻了个白眼,懊恼呻吟,「你不要做出这
样淫荡的动作来诱惑我行不行?」

  白逸研的话说完,我便感觉到他的肉棒在我的体内重重的跳了几下。

  「嗯嗯啊啊……我不是故意在自摸啦,只是乳房麻的我难受……」我蹙眉深
深,好脾气的解释道。

  「在自摸啊。嗯嗯。形容的很贴切呢。」白逸研点头戏谑道。

  「你……」我的脸羞的涨红,却也不去解释,因为以白逸研的恶劣,我越是
在意的他就越会给我叫劲。

  这时白逸研空出一只手,捻起我的乳头把玩着,痴醉幻想,幽幽低语,「你
这里再等上几个月就会有奶流出来了……桃花妹妹的奶水一定会很好吃的。」

  「白逸研,你够了吧你!净是说些没脸没皮的晕话,我都替你羞死了。」我
恼羞成怒地吼他。他真真是个混蛋男人!

  因为是很生气,所以小穴收缩的更厉害了,把他的肉棒紧紧夹住,这让他得
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刺进出,使很大的力气才能再次拔出来。劈劈啪啪的肉搏声也
就自然而然的缓慢了下来……

  「放松点。」白逸研轻轻拍打着我的屁股,他的这个动作让我体内深处的一
股热液顺着阴茎的抽出涌出来体外。

  「桃花妹妹又高潮了呢。」白逸研一边没脸没皮的调笑着,一边慢悠悠地说
话,「让我算算哪,你今儿是高潮了几次了?」

  「混蛋白逸研,你去死!」我一边张着小嘴拼命呼吸,一边狠狠拿眼刮他。

  「哦,哦……」白逸研仰头低吼,「我是快死了。是快乐的要死。桃花妹妹
陪我一起去死吧。」白逸研快乐的极限快到了,他快速的抽出,再快速的送入,
反覆不停的重复着激烈却又不失温柔的抽插动作……

  「啊啊啊!你轻一点!千万别伤了孩子!」我怕他得意忘形,不得不再次提
醒。

  「我自有分寸。」白逸研媚眼如丝,闷声低吼。一边用力的钻进钻出,一边
旋转着他的结臀温柔的用他的大龟头研磨着子宫口。直磨到我痉挛连连,颤抖不
止时,他抽插的速度才愈来愈快。直捣得我的穴儿把花液泄个不停……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尖声出声,僵直的身子往后弯去,挺起了高涨的
奶子,潮红的脸孔朝天仰起,刹那,白逸研弓坐起身子,在不挤压到我小腹的情
况下紧紧抱住了我的身子,他一边温柔的唇含住了我的奶头,一边用大手控制了
力道,大起大落的快插快抽,在没有震荡到子宫里的孩子的前提下次次恰到好处
的尽根戳到子宫口。在激烈的速度中居然能把力道控制的如此之好,不得不赞白
逸研的本事的确够强悍。

  「配合我的动作。快!」

  王者一般的命令让我无法违抗的攀住了他的肩膀,使劲的抬着自己的屁股,
配合着他的耸动让他的阴茎把我的穴儿插的更深。

  最后,他捧紧了我的屁股,挺起他的耻骨紧紧抵住我的小穴,挺直了背脊,
插在我体内的阴茎雀跃的跳了几跳,一股滚烫的精液往我的子宫注入……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49

             第057章为谁醉倒

  十月怀胎后,桃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白逸研身姿轩昂伫立,犀利的视线冷峻的注视着正在竹编摇篮里睡的酣然的
两个小婴儿。

  桃花居然为那该死的奸夫生了两个野种?!想到此,他眸色黝黯,脸上神色
冰寒入骨。不由的更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吱呀」一声,推门声响起。嫦鄄走进屋来,打断了白逸研愤怒到凌乱的思
绪,「主子,药备好了。」这药是慢性毒药,只要这两个贱种吃上那么几口,他
们便会像夭折了一样,不留一点痕迹的死去。

  嫦鄄等了半响仍然听不到白逸研的回答,她不由得忧心的再次轻唤了声:
「主子?」

  白逸研站立的身子纹风不动,犀利的眼依旧冰如冷的盯着摇篮里的婴儿瞧。
窗外洒进的阳光在他俊美的轮廓上画下了妖媚的线条。

  「你说……她如果知道我杀了她的孩子,会怎么样?」白逸研幽幽转眸,心
不在焉的抬眼看着窗外的芭蕉。

  「主子,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嫦鄄回答的很肯定。

  白逸研焦躁的拧眉,磁性的嗓音微微颤抖,「万一她就是知道了呢?」人,
一旦对某种东西太过在乎了,就会生出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的不安来。──怕她
难过,怕她知道,……怕她就此恨他恨的入了骨!

  嫦鄄惊愕,她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的失态过。「主子,怎么可能有万一呢?
只要主子您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她就永远不会知道的。」

  凭借主子出神入化的用毒之术,就算是以后那妓女真的怀疑了,她就是去挖
看贱种的尸体也不能查看出什么来的。──而,向来自信的主子居然会因为那妓
女怀疑他自己的能力?嫦鄄攥紧了拳头,没有想到那个妓女对主子的影响已经到
了如此深刻的地步了!

  白逸研敛眉摇摇头,喃喃低语,「不,天下间没有绝对的事情。要是她知道
了,万一她知道了……」只要一想桃花知道了他毒死了她孩子后的种种激烈反应,
他的心就像是被某种灼热的物体烙出了一个无底窟窿一样的疼痛着!

  但是留下这两个野种,他的心也是如被万剑穿戳一样的痛着!!

  「主子?」嫦鄄担忧的看着神智忽然陷入极度焦躁的主子。

  「主子,那妓女──」

  白逸研霍然转身,白扇一扫,一道利光在嫦鄄的脸上一闪而过,嫦鄄娇美的
左脸颊在白光过隙后立马红彤彤的高高肿起。

  「她以后会是你的主母,从今往后不准再对她不敬!听清楚了没有!」『妓
女』两字把白逸研的心给刺出血来。

  「主母?」嫦鄄瞪圆了眼睛,显然是受了极度的惊吓。──她一直知道自家
主子很喜欢那妓女,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主子喜欢她喜欢到了要在族里给那妓女
一个身份的地步!(主母,那可是北延楼的半个主子呀。)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白逸研连忙狼狈的扭过身去,他精明的脑袋瞬间报废。
没有了精明脑子的他开始颠三倒四的胡言乱语了起来:「反正横竖都是要找个女
人生个孩子的,我懒得再找!就选她吧。」

  嫦鄄闻言呼吸一窒,往前一步,焦急劝谏,「主子请三思!那女人的身子已
经被很多的男人碰过了!一个肮脏的身子怎么能配给主子孕育孩子?」那妓女是
懂得妖术吗?竟然让主子迷她迷的这般的神魂颠倒?

  一道白光再次向嫦鄄的脸上闪去,把嫦鄄的右脸也给剐肿了。「我说过此后
不得对她不敬,你若再犯就提头来见我!」白逸研敛去眼中的复杂,冷声再道,
「滚出去!」

  嫦鄄委屈的低低垂头,「是。那这药……」纵然是被主子剐肿了脸颊,但是
她捧在手中的药汁却没有因身子的晃动而溅出半滴,由此可见她对此药的重视程
度。

  「倒掉。」白逸研心烦意乱,看也不看那药汁一眼。

  「主子,您不杀这两个贱种了吗?!」她从来没有想过飞扬跋扈、贪玩任性
的主子竟会对一个女人宠至如斯!为了宠她居然把他自己下过的命令反复无常的
朝令夕改着!

  「滚。」白逸研恼怒扭头狠瞪嫦鄄。

  「是。」嫦鄄动了动唇,却最终没有那个胆子再开口,只是忧虑的蹙眉躬身
退了出去。

  出了门后,嫦鄄双拳攥紧,身子气得微微颤动,那妓女究竟有什么好的,居
然让主子沉沦到此般欲罢不能的境地?!

                ☆☆

  浅白的阳光从东面的窗棂暖暖的洒进屋里。

  白逸研在床榻上慵懒的支起一条腿,月白衣摆飘逸滚落,露出衣袍里纯白色
的丝绒长裤。

  「桃花……」他斜眼哀怨地瞪我,晶莹的眸竟是深不见底的深邃。

  我哑然失笑,「你这男人怎么比起我的影子还黏我呢?大白天的也不出去忙
事,一整日就呆在我的屋子里成什么样子!」

  「放心,本少爷饿不着你的。」他虽然在懒懒调侃,声音却是无精打采的。

  我错愕回头,逆光中他的脸孔有些阴柔,又见他水色的唇妩媚的微微张开一
条线,看起来好生的性感。

  我走过去,在榻沿上轻轻坐落,关心问道:「怎么了?今儿心情不好吗?」

  他如火一般炙热的视线缓缓向上凝向我,随后他把他的脑袋枕在我的大腿上,
「嗯。我现在心里很不痛快!」

  「哦。是什么让你不愉快了?」我的小手捧上他的俊脸轻轻抚摸,他有时候
还真像个孩子,要人哄要人疼。

  白逸研的纤纤的玉指往那两个小小的摇篮指指,「他们令我心情不爽很久了。」

  我弯下腰把唇轻轻地印上了他的唇,半真半假地说道,「抱歉哦,让你的心
里添堵了。」

  「你知道就好。」白逸研懒懒地抬眼瞟我一眼,然后弯弯的扯着唇角半是命
令半是商量的说道,「把他们扔给奶娘吧。」

  我连忙摇摇头,「不行,他们还太小,我想亲自照顾。」

  白逸研冷下了俊脸,不悦的用手指轻戳着我的肚子,「大户人家的夫人们哪
有自个儿整天照看孩子的?再说你已经照顾他们一个月了,难道这还不够久吗?」

  当我正要反驳白逸研的话的时候,离床不远处的摇篮里的小宝宝突然「哇哇」
的哭了起来。呀!小宝宝醒了。

  我怕他的哭声把大宝宝给吵醒了便霍然起身,快步走过去,把他从摇篮里抱
起来,捧在胸口上如同心肝宝贝儿似的轻轻摇晃着,「哦哦。小宝宝乖,不要把
你哥哥给吵醒了。」

  小宝宝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似的,他的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他『哦哦』的轻
叫了两声便把他那张可爱的小脸转向我的胸口,张着小小的嘴儿直往我的胸上舔。

  「呵呵……」我清吟笑起,低下头亲了小宝宝的额头一记,温柔问道,「小
宝宝饿了?」说完我便解开了衣襟,露出羊脂白的乳房再把乳头轻轻的喂进宝宝
的小嘴里。

  只听小宝宝『咿咿呀呀』的软糯了两声后,便把他的小拳头抵靠在我的乳房
上,小嘴一蠕一蠕的吸吮着我的奶头,把奶汁从我的乳房中吸出来。

  我笑眯了眼,心底荡漾着无限的喜悦,我家的小宝贝好可爱。

  「啊!」我吓了一大跳,只因白逸研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我微微扭头,嗔
怒地拿眼瞪他,「白逸研,你做什么呀?!」

  他一把抢过我怀抱里的孩子把他丢到了摇篮里头去。他这么一扔,让小宝宝
没有乳汁吃,小宝宝自然而然的哭了出来。然后大宝宝也被吵醒的哇哇哭了起来。

  「啊!孩子的骨头很软的。你怎么能这么放孩子?!」我知道白逸研那『丢』
的力道把握的很好,是不会伤害到小宝宝的,可是我还是很生气小宝宝被他貌似
是一个『东西』似的丢到摇篮里。

  白逸研撇撇嘴,根本不理会我的谴责,他只把我的衣襟合拢,包裹住羊脂白
的奶。再扭头冲着外头吼道,「来人,把这两个孩子抱出去!」白逸研的这一吼
是带足了内力的,所以人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得见。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阿楠和阿御便推门进来了。

  「主子。」阿楠、阿御向白逸研恭敬地拱手一礼。

  「嗯。」白逸研只淡漠的点了一下头。

  阿楠、阿御见主子的脸色,明白的一点头,箭步走向摇篮一人抱起一个孩子
来。

  「阿楠、阿御你们小心一些。」见他们两个大男人抱着孩子的别扭姿势我心
惊肉跳的惊呼出声。

  「是,主母。」

  「呃……」一声『主母』窘得我脸烫似火烧。

  「让奶娘给他们喂奶。」

  「是,主子。」阿楠、阿御再次恭敬一礼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啊……」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的身子被白逸研猛然抱起,裙子在空中
飞扬出如扇一般的弯弯弧度。

  白逸研把我的身子扔到了床榻上,大手粗鲁的扒开了我的衣襟,抓住我那羊
脂白的奶子,五指箍住明显比以前丰满的奶肉,掐了又掐。奶头里便喷射出了条
又一条的纯白奶汁来。

  「白逸研,你做什么?!」我双手护住自己的奶,这些奶汁那两个孩子都不
够吃了,我怎么舍得让他如此浪费?

  「我也想吃你的奶!」白逸研把唇抵上我的奶头,然后啧啧的吸吮了起来。
嗯呀,伴随着奶汁被吸出来时乳房上的微凉感的是愉悦的快感。奇怪,明明他是
跟我的两个孩子一样的吸吮,可是我却因吸吮的人是他而有了难以言说的快感。

  「喂!」我扯出自己的奶头,不肯让他吃。「白大哥你不要开玩笑了,又不
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你不要胡闹了!」

  「偿偿才知道好不好吃。」白逸研拍开我护着奶头的手,把奶头重新吸入他
的唇瓣里。

  「喂喂……白大哥你真真是太任性了,我还要养两个孩子呢。」孩子都不够
吃了,哪里有他的份儿啊。

  抽了个空,白逸研答道,「让奶娘喂去!不然我花银子请的十个奶娘要干嘛
去?」

  「什么?!十个奶娘?」我瞪圆了眼睛,白逸研把两个孩子当小猪养啊?

  「嗯嗯。够他们吃了吧。」白逸研挑了挑眉,愉悦道,「所以你的奶汁从现
在开始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张了张嘴,翻了个白眼,「白大哥,你真真是幼稚的像七、八岁孩子似的。」

  白逸研热呵呵的,他也不反驳,「那就拿你的奶汁喂我这个孩子吧。」

  「不要脸的!我还从没有见过哪个『七、八岁的孩子』还想吃奶的。」

  「少罗嗦!我正忙着呢,现在你最好不要来惹我。」说完,他的大手包住了
我的后脑勺。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通通不放过的亲上一遍。

  然后,他的重心目标又回到了我的乳房上,他的舌头来回翻搅着我的奶头,
并且邪恶异常的用牙齿咬住我的奶头把它扯成了一条长长的肉绳儿。「嗯……白
大哥,疼……」

  「疼啊?」白逸研假意惊愕,他吐出了我的奶头,捏住在么指和食指之间轻
轻揉搓了几下,「那我帮你呼呼……」

  『呼呼』个大头鬼!他又不是小孩子,还『呼呼』呢。我猜他定又想玩什么
『坏游戏』了。

  果然,他用嘴对着奶头不停的呼热气,弄得我的奶头痒的像蚂蚁在啃咬。他
又强压着我的手不让我用手去抓痒。──真真是可恶透顶!!

  「白大哥,我好痒……」终是如他所愿了。

  「嗯?」白逸研性感低吟,「痒就让我亲亲,亲过后就不痒了。」

  「你无赖。」他这分明是要我亲口收回不让他吃奶汁的话儿。

  「少罗嗦。快说。你要不要我亲亲?」

  「……」

  见我不应声,白逸研一边继续他的『呼呼』,一边怪笑道,「痒死你!」

  「你耍赖……」我嗔怒,「你要吃就吃吧。反正奶汁是没有味道的,我倒是
要看看你能吃下多少口!」

  「桃花妹妹,这可是你亲口要我亲你的哦。」白逸研奸计得成的伸舌舔了舔
我的奶头。

  「我、我那是愤怒中的话,有口无心的,你可别当真。」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怎么就着了他的道,往他挖好的陷井里跳呢?简直是笨死了!

  白逸研冷哼了一声,「想出尔反尔?没门。」

  他现在的神情好猥亵,我吓地直觉惊呼:「你想怎么样?」

  「我要吸干你的奶。」白逸研挑了挑眉,阴侧侧的笑。

  「去死,你这个妖怪!」

  「嗯嗯,你现在就当我是妖怪吧。不过呢妖怪吸的是血,我吸的则是奶。」
白逸研慵懒看我,淡笑点头。

  「矣……你好恶心。」害我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恶心?我的桃花妹妹,你到底有没有审美观念呢?」白逸研翻了个白眼。
随后他不再理会我,只把他的嘴巴抵住我的奶头用力吸吮,把奶子里的奶汁像人
间美味似的吃进了他的肚子里。

  看他那像喝了琼浆玉露似的表情,我不由疑惑了:「白大哥,有那么好吃吗?」

  白逸研用力吸了一口,然后捧住我的脸,把他嘴里的奶汁喂进我的嘴里,
「来。你也吃吃看。」

  「嗯……」吃自己的奶汁,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白逸研,你个混蛋!」

  白逸研也不恼,他挑眉歪头,「怎么?不喜欢吃?你既然不喜欢吃,那我就
自己一个人吃。」

  「你──」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却拿他无可奈何,只好任他使力的吸奶。

  白逸研抽了个空,抬眼问我,「被我吸奶的感觉很舒畅很爽快吧。」

  我脸一红,白逸研怎么知道的?孩子吸奶我心中只有慈母的爱,可是被他那
么一吸吮,我满脑袋里想的都是情欲上的事情,真真是丢死人了。

  见我此等表情,白逸研嗤嗤笑起,「嗤!我猜你心里一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
的吧。」

  我一愣,懊恼的闭了闭眼,他还真是一猜一个准。

  「哈哈。其实你把你有多舒服的感觉都写在你脸上了呢。」白逸研得意非常。

  「无聊。」我撇过头去,不理会他的低极恶趣味。

  「啵。」他重重的吸吮了我的奶头,吸力把我的奶头拉的成长长的肉绳儿。

  「嗯唔……白大哥你不要闹了。算我认输行不行?」我苦着脸求饶。

  「我又不想赢你。你认输也没有用。」白逸研白了我一眼,继续掐着我的奶
子,挤出纯白乳汁来吃。

  「唔呜……白逸研,算我求你,你饶了我吧。」被他吸出了很多的奶汁,乳
房有些痛了。

  白逸研捏了几下我的奶子,不忘他胜利者的福利:「说,被我吸奶恶不恶心?」

  我连忙摇摇头,「不恶心。」他赢了他就是『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喜不喜欢被我吸奶?」

  「不喜──」他简直是得寸进尺嘛!

  「嗯?」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捏起下巴,眯眼警告。

  「喜欢。」强权之下,我不得不低头。

  「以后要不要每天被我吸奶?」

  「不──」

  「嗯?」大手捏着我下巴的力道加重。

  「我、不、要!」做人要有原则,不可以出卖的决对不出卖。

  「哦。」他把哦字的音调拖的很长,「那我只好继续吸奶,一直吸到你答应
为止!」

  「不要啊。」我连连摇头,奶头都被吸肿了,他还想吸啊?!

  「以后要不要每天被我吸奶?」他再次问。

  「在合适的情况下随便你啦。」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虽然差强人意,不过也算你过关了。」白逸研嘴角挂着愉悦。

  「白大哥,你现在可不可以起来?你真的很重……」

  「事情还没有完,起来做什么?」白逸研懒懒看我一眼,动手解我的腰带。

  「喂!白大哥,大白天的,你又想做什么?」我紧紧摁住他拉我腰带的大手。

  「你心里不是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怎么还问我呢?啧啧,桃花妹妹你真
狡猾。」

  「白大哥,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好不好?」我使力推他的胸膛。现在才产后一
个多月,大大的肚子还未能恢复平坦,下面的穴儿现在也是松的。这样的我,自
卑的根本不敢鼓起勇气和他有更深的接触。

  「为什么要等以后?」他用鼻子抵着我的鼻子摩擦低低问道。

  「我……」我支支吾吾的难以启口。

  「嗯?」他懒懒抬眼观察,细细倾耳聆听。

  我凝望他的眸,柔柔道,「我、我害怕你会嫌弃……」好丑好丑的身子,根
本不能和他坦诚相见。

  「嫌弃什么?」

  「嫌弃我的身子。」

  「那你就让我看看你的身子。然后你也顺便看看我是不是会真如你所想的那
样嫌弃你。」白逸研痴迷的眯起眼,性感的嗓音微微沙哑。

  「白大哥……」他的话令我顿悟。是啊,该面对的总要鼓起勇气去面对的。
我缓缓的松开了手任白逸研抽去我的腰带,扒下的裤子……

                 **

  「你好像是比以前丑了。」白逸研沉吟片刻,抬眼笑道。

  「好像?」我翻个白眼,什么好像,明明『就是』比以前的丑了。

  白逸研敲了我的额头一记,「你不要鸡蛋里挑骨头,『好像』就只是个用词
而已!」

  「你干嘛用手一直摸我?」我拍掉了他在我身上摸上摸下的大手。

  「为了让你不至于说我的诚意不够,我现在正在认真检查你到底有什么样的
变化可以让我嫌弃的。所以你现在不要妨碍我的检查!」他一边勾起唇角含笑戏
谑着,一边继续摸上摸下的把我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然后他满意收手,顺便发
表一下他这一番『辛苦摸来』的结果:「你除了肚皮比以前的圆润了一点;奶子
比以前丰满了一点;身体比以前有肉了一点。其他的都没有变化。」

  「下流!」我恼羞成怒。

  「喂,桃花妹妹,你也太难伺候了吧,是你自己叫我摸的。」白逸研表情很
无辜。

  「我哪有叫你摸?你血口喷人也要有个依据。」无辜可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
能装的!!

  「你不是怕我嫌弃你的身体吗?如果不认真检查,我怎么知道我究竟会不会
嫌弃你。」

  「那你现在嫌弃了!」好难过,眼睛酸酸的,眼底盛满了蒙蒙的雾霭。

  「谁说我嫌弃了?」白逸研拧眉。

  「你自己说的。」好像有点胡搅蛮缠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没见过有你这么冤枉人的!」白逸研怒目狠瞪着我。

  「你不是说我的『肚皮比以前的圆润了一点,奶子比以前丰满了一点,身体
比以前有肉了一点。』吗?这些不是嫌弃又是什么?」也许女人真真的是不能宠
的,我知道白逸研他宠着我,所以我就用发小脾气来打发我现在极度不安的心。

  「我那是在讲述你身体上的变化,压根就没有你说的那个的意思。」白逸研
摊摊手,佯装无奈叹息了一声。「唉!既然用『说』的没用,那么我只好用『做』
的了!」话音落,白逸研兽性大发的掰开了我私处丰润的花办,伸出手指戳了进
去!

  「啊──」我尖叫出声,只因他把手指插入的太突然了。

  「哎哟!我的耳朵……你啊叫的也太高亢了吧。我知道你此刻很激动,但现
在才开始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激动的,等我把我的更大的东西插进去的时候你再
激动也不迟。」白逸研用右手的一根手指掏掏耳朵,再用左手的一根缓缓的在我
的体内抽送、旋动。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湿漉漉的花液逐渐的分泌了好多出来。湿漉漉、
亮晶晶的沾满他的整个手掌。「桃花妹妹的身子好敏感,我只有一根手指就把你
的花液捅了好多出来。」白逸研邪笑的再加入一根手指,两根合拢,慢慢的抽出
一点。再快快的插了进去。

  「嗯……」我的身子因为他的动作重重的一震,下体的花液喷涌了出来。

  「啧啧,连一根纤细的手指头都能把你的小洞洞插得淫水噗噗的往外喷,等
下我把大阳具刺进你的小洞洞里。」白逸研把他的唇贴在我的耳朵旁,「桃花妹
妹。你说,那时会是个怎么样的情景?」

  「下流、无耻!」我怒骂道。

  「我还想来点更下流、无耻的呢。」白逸研趁着我因骂他分了心的时机把他
的长指勾住我体内的某一个很敏感的地点狠狠的剐磨了起来。

  「啊──」穴中的花液顿时像溃了堤防的洪水一般的汹涌澎湃。

  于此同时,他俯下身来,亲住我的奶头,抿紧唇狠狠的一吸,乳房一凉,乳
房里的奶汁被他猛吸了一大口。

  「啊啊啊啊──白逸研,你个混蛋!」我承受不了的浑身抽搐。

  「哎呀呀……抱歉,看我没个轻重的,把桃花妹妹弄得好生可怜………啵啵。
亲两个,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他在我的乳头上亲上两个,借『亲』之名再
次吸了两口奶汁。

  「混蛋!混蛋!」我哭了。身子抽搐的太厉害了,差那么一点我的大腿就抽
筋了。

  「桃花妹妹,你骂人的词语可不可以更新一下?怎么骂来骂去就那么几个词
呢?」白逸研打了个呵欠,显然是一副听了极度无聊的神情。

  「去死!」

  「这个词你也用过很多次了。」白逸研冷瞥我一眼,懒懒提议,「不如你就
用『死鬼』、『冤家』这些个比较新鲜的词语来骂骂吧。」

  「你个贱骨头!」我下了决心,来了个狠的。

  「这词虽然新鲜,但是我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喜欢呢。」白逸研勾唇浅笑,手
指头恶劣的开始了在我的穴里凶猛的进出着。

  「啊……白逸研你太欺负人了,我从没见过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凭什么所有
的事情都要按你想要的规矩来办?唔呜呜……啊呜呜……」

  「啊啊啊啊啊啊啊……」在激情正浓的时候,白逸研突然将他飞快抽动的手
指头「啵」的一声,毫不留恋的拔了出去。──一切欢愉嘎然而止,徒留小穴余
悸未了的不停缩动着。

  「桃花妹妹既然不想按我想要的规矩办事,那今儿就这么算了。我要走了。」
白逸研站起身来,抚平衣袍下摆,恢复一身的光鲜亮丽,他貌似毫不留恋的再次
瞥我一眼,「我真要走了,桃花妹妹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我闭上眼不去理他,径自用手指掰开自己多汁的花办,把两根手
指插进去,然后张着大腿飞快的抽插了起来。他不给我,我就不能自己来吗?─
─男女相斗也是一门值得研究的学问,必要时我不介意耍些小手段。要斗赢这个
有些任性又有些跋扈的家夥,就是不能每次都按他想要的规矩走下去。不然我不
但现在会被他吃的死死,而且还会永世不得翻身的永远被他牵着鼻子走!

  「该死!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自慰?」白逸研气得脸色铁青。

  我微微张唇,妩媚吟哦,顺便用眼睛淡淡的瞥他一眼,「你不是要走了吗?」

  「该死的小妖精,好,很好。手段还挺高明的嘛。今儿算你赢了!」白逸研
一边咬牙切齿的说话,一边飞快的扯掉他自己的衣裤。不一会儿功夫,他便浑身
赤裸裸的挺着一根大肉棒向我压来。

  「咳、咳!白逸研,你好重!」我的肺都快被他压出来了。此刻我才猛然悔
悟的哭丧着脸,为刚才的一时冲动所惹下的『祸』深深的懊恼着。我明知眼前这
位爷任性又贪玩,怎么还跟他一般见识呢?他要我乖乖依附他就依附呗。我逞什
么英雄啊。接下来恐怕我不但赢不了还会输的很惨……

                 **

  白逸研把他充血的性器对准了我的小穴,「扑哧」一声,硕大的龟头撑开了
我多汁的花办,可他却只在插入一个龟头后便停止了前进的动作,我不由蹙眉:
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每次操你的时候,都是扑哧的一声直插你到底,也许你都不知道被插入时
的感觉呢。今儿爷心情不错,不如就慢慢的让你感受一翻。桃花妹妹你说这个主
意好不好?」

  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明明他今儿心情忧郁(要不是他今儿忧郁的反常,我
也不会让两个孩子被阿楠他们抱走,更不会让他贪婪的吃了我那么多属于我宝贝
儿子的奶汁。),可现在他却硬要说他『今儿心情不错』?

  我理智的选择沉默,只有沉默才能不刺激他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来。

  白逸研把他硕大的阴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前进着。小穴的嫩肉被缓慢的层层
破开,从下体传到脑袋里的酥麻感就像是被千万蚂蚁啃咬了一样……

  「桃花妹妹,感觉怎么样?」

  「你明明就是在借机报复!」我在理智上明明是不想惹他的,但是事到临头
我却克制不住的就是想回嘴。

  「嗯嗯。有见地,说的好。我就在借机报复。你又能怎么样?」白逸研挑挑
眉,承认的很大方。

  「你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使出怀柔政策。

  「弱?」白逸研嗤笑一声,「你哪里弱了?我看你剽悍的很呢。」

  「啊!」被顶到了最深处了……我哆嗦的颤了一下身子。

  「说。感觉如何?」今儿白逸研打定主意要慢慢的玩。

  我撇撇嘴,「没感觉。」他要玩,我就奉陪到底。

  白逸研眯起眼,「没感觉?你找死是不是?」塞满阴道的肉棒充满力量的狠
狠捣动了几下。

  「嗯……」阴道受到肉棒戳动的刺激,一张一缩的痉挛个不停。

  「哦……你把我吸得我好舒服。哦哦……嗯嗯……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明明舒服的不得了,却又死要面子的苦苦假装。你真虚伪。啊啊……好舒服…
…」白逸研故意妖媚的呻吟,看着他笑得比花灿烂的俊脸,我气得牙痒痒,好想
咬他一口!

  心动不如行动,我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白逸研痛的哇哇叫:「啊啊啊啊!桃花妹妹,你是属狗的吗,怎么张嘴就咬
人啊?」

  「呸呸呸!!白逸研你才是属狗类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真真是气
死我也,他怎么张口没好话呢。于是我张口再咬,而且是更用力的咬他,只是这
次换做咬他的胳膊。

  「你这个蠢女人!你在这个时候得罪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所以我奉劝
你还是三思而行。」其实白逸研要躲过我的啃咬是很容易的,但是他却宠溺的任
我在他结实的身上制作出许多弯弯的牙印子。

  「喂喂,桃花妹妹。我的肌肉硬着呢。你小心你牙齿,不要一个不小心就把
你的小白牙给弄掉喽。」白逸研勾勾唇角,神情愉悦。他的大手贴着我的背脊缓
缓摩擦着,他结实的屁股缓缓地往后撒退,牵动插在体内的粗长肉棒在花穴中缓
缓移动。粗且圆的阴茎在拖动中会不留一丝空隙的紧密摩擦过小穴中每一寸敏感
嫩肉,带来性交的甜蜜快慰。

  「唔……」我很舒服,却不想折了自己的面子,所以便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
呻吟。

  白逸研好脾气的『摒弃前嫌』,懒懒提议道:「桃花妹妹,舒服了就叫出来
吧。我不会取笑你的。」

  「你这只千年老妖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些什么主意!」我狠瞪他一眼,
坚决不上他这艘贼船。

  「唉。」白逸研性感叹息,「真真是好心没好报呢。」

  「你会好心?难道是天上要下红雨了吗?」哼哼。我不屑被他骗。

  白逸研邪魅笑起,「天上虽然不会下红雨,可是我有得是办法让你我在床上
下一场暴雨!」那便叫共赴巫山云雨情。

  「说你没有那么好心吧,现在终于露出了你的妖怪尾巴了吧。」我挑挑眉,
冷冷讽刺。

  白逸研浅浅勾唇,深深叹息:「是啊,是啊。你道行高,我这只千年老妖怪
算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

  「噗嗤,说的你真就是只妖怪似的。」我咯咯一笑,被他逗乐的。

  「哟。敢情是桃花妹妹一直在闹我玩,原来在你心底从来不把我当妖怪,只
当我是良人啊。」白逸研点点头,脸上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

  「臭美吧你。」我嘴角弯弯勾起。经他的这么一闹,心底的不安,心底的一
些些担忧全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感动和喜悦。却也恍然大悟的忽然明白:
原来这欢爱前的一大堆废话都是白逸研对我的良苦用心。──故意分散我的注意
力,让我不再紧张,让我不再忧虑。

  「白大哥。我生了孩子,穴儿松了,你应该感觉到了吧。」突然我很认真的
来了这么一句。──他坦诚待我,我还他一颗坦诚无伪的真心。

  「我的桃花妹妹,这样的不知羞的话你竟敢就如此大胆的说出口来?」白逸
研一脸惊讶,笑容迷醉。

  「白大哥……」我的手儿和他的大手十指紧紧交扣,喃喃低问:「你介意吗?」

  「不介意。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我的桃花妹妹。」他俯下头深深的吻
住了我的唇,随后他在我的唇瓣低低呢喃,「因为我插在你里面依然很舒服,很
舒服……」

  「白大哥,谢谢你。」我潇洒一笑,心间乌云尽数飘散。

  「不客气,因为你是我女人。」白逸研深邃的眸中带着惊涛骇浪的情欲,
「你开心完了,那么现在应该轮到我开心了……」白逸研就是这种若想要对你好
就会把你捧到手掌心里去疼的男人,他虽然有时候是霸道任性、蛮不讲理,但却
不失为一个顶天立地、心思细腻的真情男儿……

  「唔……」白逸研深深吻住了我的唇,随后,他便把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
忽轻忽重的搅拌了起来。

  「啊啊……白大哥……啊嗯……你等等……啊啊……」白逸研的性器插在我
的体内密密实实的飞快的搅拌着撞击着,刺得我浑身不能控制的战栗了起来。

  「桃花妹妹。今儿我已经等你够久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蠢女人,怎么还敢叫
我再等你?」白逸研的性器飞快的在我体内抽插着,肉棒只撤出一小截就再次狠
狠的送入。他每一下顶撞的力道都重的几乎将我的肚子给戳穿了去!

  为了更好的运动,白逸研撑起身子,他把双手支在床榻上,屁股向上缩起,
撤出阴茎,只留一个龟头在我体内,然后屁股再快速向下送入,阴茎尽根而入,
龟头直戳我的花心深处!

  「嗯啊!啊啊啊……」我酥软掉了身子,感觉着自个儿穴底的肉儿都被他给
干软了。「嗯嗯……啊啊……好舒服……白大哥你用力呀……」嫩肉一旦被磨蹭
痒了,便会食髓知味的想要的更多。

  「遵命,我的桃花妹妹……」白逸研邪魅笑起,结实的臀部不断的耸动,窄
臀两侧因为使力掐出条条肌肉的形状,性感又妩媚。一根肉棒插在穴里,节奏飞
快的进出,撞出「唧咕,唧咕。」的性爱戳水声。

  「嗯……唔……」敏感的花穴扭曲的收缩了起来,强烈的快慰蔓延到了我的
全身,我颤抖难止的仰起头,发出绵长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

  「够了……我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好大,好硬……啊啊啊啊……
白大哥你慢、慢一点!太快了,太快了!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深
……啊啊啊,白大哥,我快被你撞晕了……」高潮中的花穴抽搐的太疯狂,我的
身子承受不住的瘫软在床。

  「这么快就被我操软了?」白逸研眸色幽暗,他的大手捧起我的的屁股,使
劲搓揉。狰狞阴茎飞快耸送,青筋浮现的阴茎表面磨的我花穴里的嫩肉疯狂的泌
出汩汩的花液。染湿了他的下体,染湿了我的下体,也染湿了我们身下的床榻。

  「下流!」白逸研的『操软』字羞的我满脸火烫。

  「这个在桃花妹妹心里也叫下流啊?难道桃花妹妹不喜欢我用阳具操你?」
白逸研一边优雅的和我谈话,一边飞快的耸动着他的屁股。

  「啊啊啊啊!嗯!你好无耻!呜呜~~啊啊啊啊──」我真的受不了了,该
死的白逸研!!

  白逸研点点头,连连称是:「嗯嗯。是啊,是啊。我无耻的差点把你给操晕
了过去。」

  「你个混蛋。」我嗔怒。

  「桃花妹妹,明明是你告诉我你快被我操昏了过去的。所以这个不能懒我不
对吧?」白逸研抱起我的身子,他背靠在床榻里的墙壁上,让我骑在他微微张开
的大腿之上,然后抓着我的屁股,飞快的上抬、下压着。

  「你这只千年老妖怪,我咬死你!」我说不过他,就张嘴咬他。

  「咬吧,你咬死我,我就操死你。我们俩来个同归于尽吧。」白逸研呵呵怪
笑,任我的使力的咬着他的手臂。

  「你个妖孽。」虽然气得牙痒痒,但是我还是舍不得把他给咬伤了,所以我
净是挑他手臂上肉最硬的地方咬。

  「不行,这个姿势操的不够爽,我们换一个吧。」白逸研抱住我的身子翻了
一个身,跪直在床榻上,把我的身子压在了床榻的墙壁上,并把我的双腿向上压,
抵到我的乳房上。啊~ 自己的腿碰到了自己的乳房,这种感受让我不由的打了个
颤抖。

  「呜……白逸研你个王八蛋,你居然把我像张折叠椅一样的折叠了起来,」
要是我骨折了,看不把他心疼死。

  「折叠椅?桃花妹妹你比喻的好恰当呢。你现在这个姿势真的挺像是一张折
叠了的椅子。」白逸研一边凉悠悠的取笑着我,一边使力的向上挺动屁股,激烈
的进出着肉棒。

  「嗯……啊啊……白大哥你停下来,嗯啊啊啊!我真的要晕了……啊啊啊…
…」

  「你忍忍,等我。我快射了。」说着,白逸研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以难肉眼
难以看清楚的频率飞快的进进出出着……

  「嗯唔……好,我等你……啊啊……你快点!」

  「快了!哦哦哦,啊──」白逸研仰头闷哼声声,臀部疯狂抖动,再沉重的
一耸臀部,耻骨死抵住我的阴阜。滚烫的热液一抖一抖的全数射进我的子宫里…


  随后,白逸研抱紧我的身子缓缓的滑落到床榻。他一翻身,让我躺在了他的
身上。

  许久后,我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白逸研。

  白逸研五指缓缓的梳理着我凌乱的长发,眯眼柔声笑问:「怎么了?」

  我缓缓摇摇头,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白大哥。你有没有听过『物极必反,
情深不寿。』这句话。」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我与你现在的生活很甜蜜,
但是我的心里却心里没有来的很慌乱,心隐隐会淡淡悸动。我会总认为太过美好
的感情在世间是留不住的……」

  白逸研俊脸一冷,捧住我的头,粗鲁的吻住了我的唇,道,「别胡思乱想。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要相信我!」

  「嗯。」我笑起,点点头。也许我是太幸福了,所以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默默祈祷,虔诚乞求,愿:我的忧虑永远不会成真……

             第058章作茧自缚

  冬日的天,灰朦朦的暗,空气里带了丝丝冰冷的寒意。

  「好冷。」我往手掌中轻呵了一口气,相互摩擦着,随后关上了窗户,再缓
缓转身,一抬眼却被眼前的一个陌生男子吓了一大跳──「呀!」我受惊后退了
好几步,直到背抵在了窗棂上为止。「你是谁?!」

  眼前这陌生男子,看我的目光太过的多情与悲伤。这么一种表情让我不自觉
地把喉咙里想要喊叫的声音硬生生的压制下去。

  「你果然是不记得我了。」他微微的一蹙眉,垂眸哀伤的轻吐了一口气,话
语里充满了落寞。

  「我们以前认识?」他身上悲伤的气质令我错愕。

  他静静伫立在我的眼前,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你……」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在我想对他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的话突然被他给打断
了:「你很快就会想起我是谁了……」

  什么意思?

  「乖,不要多问。你只要认真看我手中的坠子就好。」他的口气好像是大人
在哄着孩子。

  「催眠?」我自觉反应道。

  他低低轻笑:「好见识。不过我不是要催眠你,我只是要还你记忆的。」

  「……」我抿紧双唇。

  「你不相信我?」他挑着眉,懒洋洋的语气里带了份不容忤逆的凌厉。

  「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的。」我拧眉,诚实回答。

  他眼神一冷,眯起眼,喃喃重复:「陌生人?」此刻,他的表情虽然看起来
依旧的平淡,但奇怪的是我居然能察觉出这平淡表象那叫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怒气。

  被他的森然所摄,我的呼吸发颤,不能自己地吞了吞口水,「我们很熟吗?」
──这男人为什发怒?我们又不熟。

  他懒洋洋的笑,嘴角勾勒出完美的上翘弧度。「我和你连孩子都有了,你说
熟不熟?」

  「什么?!」我的心一抖。却也在这一抖的失神中心防薄弱,被他轻而易举
的成功的控制了……

  ……

  一刹间,我无法思考,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眼睛跟着他手中的吊坠转动,
只觉得脑袋里空茫茫的……

                 **

  记忆仿佛是一场场惊魂的噩梦,入侵了我的四肢百骸,瘫痪了我的整个神经,
我的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

  许久过后……

  我缓缓地抬起眼眸,冷冷睨着倾默蠡,「你怎么会催眠术?」

  倾默蠡歪头定定凝望着我,撅起嘴低低诉说:「我为了给你解催眠术,没日
没夜的学了好几个月呢。」

  「……」望着眼前这个狡猾又阴冷的男人,我发觉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
么厌恶他。「这催眠术是令狐悦给我下的,按理说也应该只有他能解。您是怎么
知道解法的?」令狐悦给我下了一个暗语,若没有那个暗语,任凭催眠术再高超
的人也是无法解开。

  倾默蠡漆黑的眼凝着我观察了半响后忽然的转开了视线。「令狐悦死了,他
在临死前留下这个解除你身上催眠的暗语。」

  「令狐悦死了?!」我浑身血液一凉,骇然瞠圆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令
狐悦虽然在这几只怪物中不是最强的,但是他也不是泛泛之辈,怎么可能这么容
易就死了……

  倾默蠡双手抱臂,眉眼微挑,嘴角弯弯向上勾起,「你现在这是在为令狐悦
伤心吗?」

  「……」我沉默不语。毕竟是曾经真心喜欢的男人,他的死竟让我的心有那
么一点的酸楚。

  「他……」我顿了顿,艰难地问出口,「他是怎么死的?」按理说在江湖上
能杀死令狐悦的人很少,用手指头数数也就那么三四个。我的心紧紧揪着,直觉
认为他的死定与我有关系……

  倾默蠡仿佛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似的。他解惑道:「我虽然拿到解你催
眠的暗语,但他不是我杀的。」他顿了顿,讽刺道,「他是被你前一刻里还很喜
欢的那个男人杀掉的。」

  白逸研?我的身子重重的一震,果然是因为我!──因为白逸研要杀令狐悦
的动机只能是为了我。

  倾默蠡表情冷漠,他懒懒地耷拉下眼皮,扯了扯唇,道,「令狐悦满门一夕
之间全被他灭了门。就连同那后门的一条小黑犬也不能幸免于难。」

  「灭门?!~ 」这两个字炸得我脸色发白。

  倾默蠡双眸淡淡看着我,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地继续讲述:「我们和令狐悦
毕竟是相识一场,在他出事后,我们便赶过去给那些枉死的可怜人安葬。……在
现场我们还发现了五具七八岁孩子的焦尸和一具被烧的只剩下一个头颅的小婴儿。
看婴儿头颅骨上残留的痛苦表情,我肯定出那婴儿是在大火中……活活的……烧
死。」

  「呜……」我身子软倒在地。血液凉透了,那些曾经那么鲜活的站在我的眼
前的人,那些本来是可以甜蜜生活的人,却因我而死,还死的那么惨……

  我抬眼冷冷望向倾默蠡,此刻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刮!「倾默蠡。你挺残忍
的。」他明明知道我听了这些会夜夜梦靥,痛苦难当。他本是可以轻描淡写的一
语带过,可是他却非要把整个残忍的过程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残忍
讲述出来。

  倾默蠡缓缓地走近我,他在我身前优雅地蹲下身子,大掌温柔地执起我的小
脸,叹息一声后,用很无奈的语气呢哝道,「我是在告诉你白逸研的残忍。如果
我不把他的残忍仔细的告诉你,我怕你会离不开他呢。」

  虽然倾默蠡这么说,可我怎么总觉得这个阴冷狡猾的男人他的用心不会是这
么简单的,我冷笑了一声,「我想你的用心不会是这么简单吧?」──用心简单
了,那他就不是倾默蠡。

  他放开箍住我下巴的手,双手插进了宽大的袖管里,缓缓地耷拉下眼皮,将
眼中阴暗又复杂的情绪深深隐藏。扯了扯唇,浅浅笑起,「是。桃花你好聪明。
我的目的就要你不许喜欢他……」

  我听后愣了一下,然后像是疯了一般压抑着颤笑。等我笑到不停咳嗽,笑到
呼吸困难时,我才缓缓地停止下来……

                 **

  有那么一种人就是非常非常的险恶和阴狠。而倾默蠡就是个中之最。──其
实他看到的那些烧焦了的尸体中都是骨骼高壮的练武之人,而那些不会武功的普
通人则是奇迹般的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也就是说那些人死去的人其实只是对令狐
悦忠心耿耿的护卫和暗卫。

  而且令狐悦在京城里的儿子、小妾和他那些遍布大江南北的商铺到现在还好
好的存在着呢。说那白逸研灭了令狐悦满门?──嗤!那『满门』只不过是令狐
悦家满门子的武力精英而已。

  倾默蠡心里虽然有那么一点敬佩白逸研为人处事的原则。但是,谋略上该要
利用的他绝对不会手软。

  利用。只有懂得利用敌人做过的某一些事情,再加之无中生有的虚构来攻击
敌人的薄弱,这才是最有效最致命的攻击方法。不但是一招击中,还让他永世沉
沦不得翻身!!

  ──『孩子是被活活的烧死的』,这是个极具的残忍的毁灭点!他肯定桃花
知道后是绝对绝对会从此对那白逸研绝了情念。因为呢桃花极具善良的笨女人,
她会愧疚,她会难过。

  虽然这样做对桃花来说这是残忍了点,但是他不在乎,因为桃花的难过、桃
花的伤心,他自会用他的温柔去抚平……

                 **

  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眼前的景物在一片朦胧的水泽里变形扭曲。

  「为什么?」我哭了,「我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们为什么要对我穷追不舍?
你们这样的男人要怎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已经记不清这样的问题我是问了第
几遍了。

  「你们究竟是看上了我什么?」

  「桃花,你真是个笨女人。」他背着光,所以整张脸都藏在深邃的阴暗里。
「看上了就是看上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若你硬要寻个为什么出来,那
么我只能告诉你:其实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只因我对你不是一见就喜欢的那一
种,对你有了占有之心和心动的感觉是一天天慢慢积累起来的。至于怎么发生的,
我也不清楚……」

  「哇哇……」突然宝宝哭泣的声音响起。

  在我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身的时候,倾默蠡已经走过去抱起了哭泣的大宝宝。

  我惊恐地跑过去抱住孩子,「孩子的身子软!不能只抱他的身子,还必须抱
着他的头。」

  抬眼只见倾默蠡眸中含软,又听他低低嘀咕道,「哦。抱歉。第一次没有经
验,以后我就知道了。」

  「……」我把脸贴上宝宝的额头,闭着眼,并不答话。

  「桃花,今晚我就接你们出去吧。」

  「……」出去?我是想出去,可是不能跟着倾默蠡出去。

  见我不语,他又道,「现在不是和我闹别扭的时候。这里是白逸研的地盘,
如果没有我们帮你,那么你就永远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了。」

  我冷笑,讽刺道,「从这里出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出了虎口进了狼口。」

  「这两个孩子是我和夜琥焰其中一人的吧。我们最起码不会去伤害这两个孩
子。」倾默蠡的观察力敏锐,一语便抓住了核心问题。「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
也该为孩子想想。男人的心胸是很狭隘的。白逸研就算是现在能容忍下这两个孩
子,但是时间一久,你能保证他不会伤害这两个孩子吗?」

  我的身子猛的一震,是啊,我现在已经有了孩子呀,怎么能任自己浑噩在自
己的悲伤里而不为孩子考虑。白逸研性情乖张又任性,难保他哪一天会突然向孩
子下手。

  「邶延楼不是普通的地方,你一个人潜进来恐怕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更遑论
要带着我和两个孩子出去?」不是我小瞧了倾默蠡他们的能耐,我只是清楚白逸
研的能耐。──不提白逸研身后的势力,就单凭白逸研个人本事也不容他人在他
的地盘上把三个不会武功的大活人带走。

  见我有了逃出去的心,倾默蠡笑了,笑得春光明媚。「无论多么困难,我都
会把你带出去的,哪怕是付出再多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虽然他和夜琥焰联合
起来的势力可以抵抗的了白逸研,但是毕竟是在白逸研的老巢上,没有一定的牺
牲是不可能把人带出去的。

  「你所谓的代价就是你们属下的性命吧!」真真是冷心寡情的无情物!──
或许高位之人没有一个血是暖的,他们从来不把属下的命当是命。我冷瞥了他一
眼,「不过,不用弄的那么复杂。你只要帮我带进几味药物和一些易容所要用的
用具,明日我自有办法让你我顺利的走出去。」我用的是『走』,而不是『逃』。

  倾默蠡好奇,「你要做什么?」

  「你不用管我要做什么,我的话你只要照办就是。」

                 **

  「桃花妹妹。」白逸研从身后把我紧紧拥住。

  「嗯……」我闷哼了一声,感觉肺里的空气都快被他的手臂给挤出来了,
「白大哥,你勒得我好紧,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认为还不够紧呢。」他在我耳边咯咯笑起,「真想把你揉进胸膛里,时
时刻刻的带在身边。」

  我抓住他的环在我胸前的手臂,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白逸研正痴痴含笑地
望着我。

  这样的白逸研好看的一塌糊涂,竟叫我舍不得将目光移开。我深吸了一口气,
连忙用笑掩饰自己的失态,「呵呵……白大哥净说些胡话,要是我真被你揉进胸
膛了,那么你就看不到我了。」

  「想看的时候再取出来。」他笑道。

  我但笑不语,侧身倚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静默许久,才
低低开口,「白大哥,你吻我。」

  白逸研将我的脸摁向他的脸,微眯着眼,舌头一卷一卷地舔着我的脸颊,
「今儿怎么这么乖?」乖的好主动,主动的令他的心阵阵悸动。

  我轻轻笑了起来,「没。今儿只是寂寞了,想要你的吻。」

  「你这个要了人命的小妖精……」白逸研的嗓音亢奋到了沙哑。

  「嗯……咕啾……咕噜……」喘息声和口水被搅弄的声音在空气里淫靡响起。

  在亲吻的空隙中我咬破了藏在牙缝里的迷药,把舌头一抵一抵地将自己渗了
迷药的口水灌入他的口中……

  激烈的亲吻过后,白逸研的身子晃了几晃后便软倒在地。

  我三次对白逸研用药,居然三次都成功了?!(若说他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对
人没有戒心那么他早就死上几百回了。所以我不敢相信这样的男人,竟会被我一
而再再而三的用他亲手教给我的迷药给迷倒。)

  第一次被迷倒,原因是他对我心不设防;第二次迷倒,原因还是他对我心不
设防;第三次再迷倒,原因依然是他对我心不设防!不是说人是长记性的动物么?
那白逸研为什么就不长长记性?!──如果他长记性的话,也许我对他是感觉就
不会这么复杂了……

  虽然他开始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玩弄我,但是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一
直待我却是极好的。──没有逼迫没有暴力,有的只是用他那魅惑的气质一步步
的引诱我,让我无法自拔的陷进他刻意为我编织的情网里。

  「你恢复了记忆?」白逸研神色苍白,看他表情像是天要塌下来了。

  「是啊。我恢复记忆了。」我点点头。

  「你已经是第三次对我用上迷药了。」他淡淡讲述,好似在和我聊天。

  「这次你的抗药性增强了,居然没有立刻晕厥过去。」我也淡淡回应。

  「桃花。为什么还要迷倒我?难道你跟我生活的这些日子你过的不快乐吗?」

  「这个玩弄的游戏很好玩吗?你到现在居然还想继续玩?」我答非所问,直
戳他的恶劣。

  「游戏?」白逸研眼神一黯,「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那个所
谓『游戏』。我记得我做的很隐秘。」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带过。

  「是吗?」白逸研扯了扯嘴唇,「可是桃花。这个游戏我很早就不玩了。」

  我的身子因他的这句话震了震。在良久的沉默之后,我摇了摇头,「在你的
那所谓玩弄的游戏一开始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不想玩的资格了。」他这算什么?
把我玩弄的死死生生后居然说他很早就不玩了。

  「桃花,我真的不玩了。我娶你。然后我们就这么过下去,一直到老,到死,
不好吗?」

  「白逸研,不可能了。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和一个害我变成低档妓女的男人
生活在一起。」

  「呵呵!」白逸研颤抖着肩膀苦涩的颤笑。这场由他主导的游戏到了最后到
底是谁玩了谁?

  「桃花。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白逸研脸色狰狞。「你跑吧。在我醒来后我
就会再次找到你。所以你是跑不掉的。如果你真那么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么
我陪你到底……」白逸研的话音逐渐虚弱,终于他是熬不过迷药的药性缓缓的闭
上了眼睛。

  「你不要来找我了。」我端在他的身前,捧起他的头,把自己的脸抵在他的
脸上,呐呐道,「从你游戏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不
要再任性了,白逸研。」话音落,一滴泪从眼角处滑落……

  「你以后也不要再贪玩了。虽然你本事过人,但是难保永远不失手。」纵然
这个男人做了很多令我生不如死的事情,但是我依然还是没有出息的在乎他,在
乎到整颗心都在隐隐作痛着。我没有他求,只希望在我离开后,他依然一切都好。
「你要好好的过日子,知道吗?」

                 **

  「为什么?」

  我抬眼看着他,「什么为什么?」

  倾默蠡嘴角勾起了噬魂的笑,清澈的黑眸阴冷地瞪向我,「你知道不知道你
刚才那个样子简直就像个荡妇!」

  我缓缓抬眸,冷漠望他,「我要做什么那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对我比手画
脚!」──『荡妇』这词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撼动心灵的能力了,只因为『妓女、
婊子』这两个词被他用惯了,听荡妇这词自然也就跟着免疫了。

  他狠狠的瞪了我看了半响,俊逸脸庞因了愤怒几多扭曲。「难道你爱上了那
样一个连小孩都不放过的残忍男人了?!」

  「……」我径自从他的身旁走过,只因我不想回答也能回答。

  我在正对着梳妆台的楠木太师椅的后面停下了脚步,命令着,「你过来。」

  「……」

  「……」见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地愣在原地。我这才意识到对倾默蠡这样的男
人来说被人命令的感觉应该是很陌生的。

  我垂下眼敛,但是现在除了『命令的语气』,我不知道该用怎么的语气去和
这个不厌恶却也不喜欢的男人说话。

  可就在我以为就此陷入僵局的时候倾默蠡却乖乖走过来,坐落在我身前的太
师椅上。

  我愣了愣,没有和他再说话,拿起了梳妆台上的易容用品,开始在他的脸上
制作白逸研的脸……

  「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易容。」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怔了那么几秒后才继续我的动作,「是白逸研教的。」

  「呵。我猜想那白逸研最初的目的应该是想教会了你逃跑的本事,再放你回
到我们身边,然后利用你来『玩弄』我们这些拿了他医书的人吧。」可是白逸研
没有料想到,最后却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倾默蠡浅淡勾唇,在白逸研自认为是
挺有趣挺刺激的游戏里原来最大的输家就是他自己。

  「哦?你们拿到的那本医书是真的长寿医书吗?」我淡瞥他一眼,随口问问。

  「嗯。」倾默蠡点点头,「不然我们也不会就此放过白逸研,还差不多把这
么一个人给忘了呢。」

  「呵。」我笑,口中热气喷在空气里凝结成白雾。「若真是他不想给的东西,
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拿到手?」以我对白逸研的了解,我猜想那本医书定是因为某
个原因让白逸研非把它要给这些人不可。只是性子贪玩到恶劣的白逸研又不想这
么轻易的把东西给他们,于是就绕了很多的弯才让他们拿到手。

  「是吗?」倾默蠡抬眼看着镜子中那张已经不是他自己的脸。不由一愣,他
现在的脸和白逸研的那张脸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桃花如若不是对白逸研
的用情极深,又怎么能够把白逸研的这张脸记得如此的深刻?

  倾默蠡的眼神渐渐沉黯,漆黑的眸闪烁着冷冽如冰的光芒。原来白逸研也并
非全然输掉,至少他得到了这个女人的真心……

                 **

  在倾默蠡穿好了白逸研的衣服后,我把白逸研的一把金绸面扇子递给他。

  「你走路的姿势还有说话的声音至少要有五分像白逸研,知道了吗?」我想
模仿一个人对倾默蠡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吧。

  身穿月牙白袍的倾默蠡甩开扇面,浅浅弯起眉眼,勾魂地对我一笑,「没问
题。」我一愣神,刹那疑是白逸研站在我眼前。

  不得不说这倾默蠡扮演别人的天赋极高,他把白逸研的动作神态俨然学了个
七八分像。

  「很像。你果然有做戏子的天分。」我讽刺一笑,不落痕迹的移了眼。

  倾默蠡莹润长指托起了我的下颚并用力的捏紧,「这只能说我天资聪明,什
么东西都一学就会。明白吗?」

  我扫开了他的手指,蹙眉道,「注意你的声音。邶延楼的人个个精明,切不
可以掉以轻心!你不但要骗过他们的眼睛,还要骗过他们的耳朵!如果你模仿不
了白逸研的声音,那你就假装是生病了,让声音沙哑些。」

  「桃花教诲的极是。」倾默蠡笑吟吟地向我躬了躬身,这次他用的则是白逸
研的声音。

  我一愣,这怎么可能?倾默蠡怎么可能把白逸研的声音模仿的这般的像?

  倾默蠡挑了挑眉,「我说过了我的天资聪慧,学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

  我定定心神,收回了失态的表情。「你等下记得要交代下去,说:」我们要
单独去外面走走,不许任何人跟随。『知道了吗?「

  「嗯。」倾默蠡点点头,「不过我猜如果是白逸研本人要和你出去的话,他
是不可能帮你抱孩子的,也一定不会让你抱着孩子的。」因为白逸研想抱着桃花
呗。

  我蹙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要演就要演的像。我们必须再带上两个奶娘,让她们抱着孩子。」

  「……」

  倾默蠡像是知道我心想什么,不等我开口,他便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
她们的,走到半路时我把她们打昏就是了。」

  「嗯。」只要不出人命,他说什么都好。

             第059章骑马找马

  日落昏黄,暮色苍茫。云翳染血,天幕殇暗。

  枯枝树下,我静静伫立,忧伤地遥望着山尖硕圆红日。

  「这里你住的还习惯吗?」磁性的低语声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循声望去,只见倾默蠡和夜琥焰从西面走来。夕阳下,他们长长影子把我
小小的身子淹没在了黑影里。

  我垂眼,双手绞紧绢帕,默不作声的转身往屋里走去,正要关门便被倾默蠡
给挡住了。

  「怎么?桃花妹妹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倾默蠡风流眉毛微微一挑动,颠倒
众生的浅笑浮在唇角、眉梢。

  「……」他执意要进来,我拦也拦不住,只好松开关门的手,自个儿信步走
进屋里。

  倾默蠡、夜琥焰相继进屋,他们走到摇篮边看着孩子,倾默蠡弯腰,捏捏孩
子的胖嘟嘟的细嫩小脸蛋,慈爱笑道:「小家伙睡的可真香。」

  「倾默蠡,你别乱捏!孩子才刚睡着。」我连忙走过去抓起他作弄孩子的手。

  一刹,倾默蠡反手把我的小手握进他的掌心里,垂眉,浅笑,细细的把玩着
我的小手,「桃花放心,他睡得甜,醒不了的。」

  我蹙眉,用力地抽了抽手,却任凭怎么抽也抽不动。「放手。」我薄怒道。

  睨一眼夜琥焰,他神情淡漠的站在旁边看,并没有插手管的打算……

  「不放。」他说着,一个用力的拉扯,把我的身子拉进了他的怀里去。再把
他的双手渐渐往下滑,揉紧了我的腰肢。「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叫我放手了。」话
音落,他的唇从后面贴在我的脖子上,并缓缓地向上吻来,「桃花,抱着你的感
觉真好。我从来没有想过就这么的抱着一个人,心也会这么的满足。」

  「嗯……」我激烈挣扎,却奈何男女气力悬殊,任我怎么挣扎始终都逃不开
他的怀抱。

  「桃花,不要抗拒我。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倾默蠡的呼吸浅浅喷在我
的脖子处,话语里透出了一股很淡很淡的忧伤。随后他猛地一个拉扯,把我的身
子转了过去,让我们面对面,俯首把唇靠近我的唇瓣,痴痴低喃着,「我想要你
像那天吻白逸研那样的亲我……」──这是藏在一个男人心底的热切的渴望和幽
深的贪恋。

  「倾默蠡,你放开我,我不可能像对他那样对你!」我的骨头都快被倾默蠡
给抱碎了。

  「为什么?」倾默蠡睁开微阖的眼,眼眸里藏满了阴鸷的风暴。

  「因为我不喜欢你。」我很绝情很果断的挑明了心思。眼眸冰冷,讽刺一笑,
「对你无情也无爱,又怎么动情去吻你?」

  「不喜欢我?」倾默蠡冷笑,「哼!难道你到现在还喜欢着那个把你变成低
档妓女的男人?」

  我愣了一下,然后释然。低档妓女这个词一定是那天在我和白逸研说话时被
他听去了。

  他的话让我的心抽搐痛了起来,我哽了哽唾沫,道,「不喜欢你并不代表着
我就喜欢他。而且,」我顿了顿,自圆其说道,「而且那天我只不过是在演戏而
已。」

  倾默蠡冷笑,「那你也对我演戏吧,我不介意你对我演这样的戏。」

  我愤怒,语调里透了深深的怒意,「倾默蠡,我不是妓女也不是戏子!我不
想对任何人卖笑!!」

  「我从来没有当你是那种货色。你在我心里是特殊的宝贝。你是我至爱的宝
贝。」倾默蠡倾国倾城的笑着。──当一个男人决定要诱惑一个女人时,他不介
意说些肉麻的让他自己听了也恶心的话。

  我讽刺笑起,「那就把我当你的至爱宝贝供着吧。我不介意当个你不忍碰、
不忍摸的『至爱宝贝』 .」

  倾默蠡狰狞笑起,「桃花,你弄错了。我的至爱的宝贝是要时时拿出来摸,
时时捧在心口上痛的那种!」话音落,我的衣服被他给扯碎了。

  「不要……」我尖叫,眼睛望向夜琥焰,卑微地向他求助。「夜琥焰,救我。」

  夜琥焰眼中藏着不忍和心痛,他迈步向前了几步。

  倾默蠡恼怒扭头,双眸犀利地瞪向夜琥焰,扯了扯唇,冷笑道,「夜琥焰,
难道你真听了她的话,一辈子不去碰她,把她当成只能看不能碰的『至爱宝贝』
么?如果你真能只看着她就满足了,那你过来吧。」

  倾默蠡的这一句话让夜琥焰僵硬地停住了往前走的步伐。「默蠡,我们要慢
慢来。给她些时间吧。」

  「慢慢来?哈哈!」倾默蠡大笑出声,「你要给她多长时间?一年?两年?
还是三年?如果她用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也不肯打开心扉接受我们,我们是否也
要等她十年、二十年?」

  夜琥焰攥紧拳头,眸色沉黯,扭过头不看我的眼睛,低语道,「桃花,……
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了。」

  我绝望了,眼皮涩地眨眨,睫毛上的泪珠掉回了眼睛里把眼珠子刺的发痛。
苦涩笑起来,「原来都是禽兽!啐!」我发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倾默蠡的脸上,
「不对!你们根本就不配和禽兽相提并论。禽兽尚且只能在发情期时才能发情,
而你们却时时都在发情!!」我不知道这些比禽兽还禽兽的禽兽到底是什么禽兽!

  倾默蠡眸光发冷,他缓缓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沫液,蓦然扛起我的身子把重重
地丢进了床榻里,然后他再猛的一个飞扑,庞大的身子盖上我的身子。把还挂在
我身上的衣服碎片全全撕掉。「骂吧。如果骂我们能让你开心一点,那么我不介
意的。」

  两株羊脂白的绵乳在空中摇曳,乳头吸收了冷冽的空气,不由的硬了起来。
我的心在打抖,我好像是掉进了一个诡异的椭圆形跑道里,任凭我怎么跑也跑不
出去,我只能一直一直在这个怪圈里打转着,今儿在这个男人手里明儿又转到了
那个男人手里……

  不,不要!我一定要冲出这个诡异怪圈,我不要当个妓女,一辈子让人想上
就能上!我不要,我不要继续过那样的生活……所以,所以就算是再卑鄙和不要
脸的手段,只要是能阻止他们,那么手段就算是卑鄙和无耻了一点我也可以不在
乎的!

  心底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强烈了『用吧,用吧,不要再装清高了,如果成功了
的话,那么我就从这样的生活里解脱了。』我手往枕头底下摸索,在寻到冰冷匕
首紧紧握住,待倾默蠡的唇吻上了我的奶头的一瞬间,我霍然抽出匕首往自己脸
上割去──「啊!」我的手腕一麻,掌中匕首脱落。万幸的是脸上如我所愿留下
来一道深深的口子。一切麻痛后,脸上流出了温热的液体。我知道那是我的血。

  倾默蠡眼露狰狞,心胆皆颤地暴吼,「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在做什么?!」

  听到倾默蠡的暴吼声,夜琥焰把眼睛转过来,在见到我脸上不断泌出血的口
子时,脸色瞬间刷白。

  见他们此等反应,我满意地勾起唇角,伸出手捧住倾默蠡此刻白像纸一样的
脸,「心痛吗?」

  「你……!?」倾默蠡危险眯眸,他一刹不能思考的聪明脑袋恢复了运转,
「你是故意用刀划伤你自己的?」

  我疏离地放开了捧住他脸的手,勾唇道,「倾默蠡你真好的聪明,我做什么
都隐瞒不了你。」

  「你这个愚蠢的笨女人!你疯了吗?」倾默蠡怒不可遏,掐起了我的脖子一
阵猛烈的晃。「你要划给该是划我的脸才对!」

  「划你的脸对我没有用。」我冷静回答。

  倾默蠡一个拳头砸在我的头顶边上,「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他的
鼻子贴上了我的鼻子,「是为了让我心痛你,然后借此放过你吗?哼,天真的东
西!」

  我摇了摇头,「不。倾默蠡,这次你猜错了,我的目的比你想的更天真……」
我勾起了诡异笑,平静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反正我舍不得自杀,我也没有
能力反抗你们对我的侵犯,所以我想应该放弃挣扎了,你们以后想要我多少次都
没关系了。不过呢,你们侵犯我一次,我就在脸上划上一刀。你们侵犯两次,我
就划上两刀……以此类推,只划到让你们看了恶心,然后不再来侵犯我为止。」
说着,说着,我笑了,笑得狰狞,笑得可悲,「……呵呵……倾默蠡,你说,我
这个想法是不是比你想的还要天真?」

  「……哈哈……」我不可遏制的大笑着,泪迸出,跟疯了的人相处久了,原
来自己也会疯掉的。

  孩子被吵醒了,孩子的哭声和我疯了一般的笑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很诡
异的氛围。

  听到此,倾默蠡忍无可忍怒火攻心,他揪起我的头发,发狠地给了我一个巴
掌,「贱人!同是被人干、被人操,被白逸研干你就觉得舒服了,被我们操你怎
么就觉得很恶心很不爽是不是?!那你就告诉我,同样用大肉棒操你,你为什么
就非要分人呢?你回答啊回答啊!」

  「倾默蠡,你做什么?!你就算再生气也不可以打她!」夜琥焰愤怒奔来,
冷峻的脸上肃杀如修罗,他揪起倾默蠡,在他脸上狠狠揍了一拳。

  「这样的贱人,还你宠着做什么?!」倾默蠡重重回揍了夜琥焰一拳,然后
两人就开始你一拳我一拳的扭打在一块,『砰砰』的拳头揍肉声不绝与耳,「她
只会占着我们宠她,任意的玩弄我们的情意。这样的女人就是要打!我们越纵容,
她就会越猖狂得意!」

  「我就是愿意宠,你若是不想宠大可离开她,何必虐打她?!」夜琥焰咬牙
切齿。

  「若是能离开她,我何必要和你花那么多心思去救她出来?!」倾默蠡挨揍
的多,已经是一脸红肿。

  ……

  我冷眼看着他们扭打,心间奇异的无喜亦无悲。

  此时,倾默蠡眼角瞟上我的脸,见我如此的表情,不由大力踢了夜琥焰的胯
下一脚,挥开了夜琥焰的俘虏,冲到我的跟前,曳起我的头发,疯狂摇晃,「看
我们为你打架你很得意,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呵!你现在证明了自己的魅力无
疆了是不是?该死的贱人!贱人、贱人!!今儿我非把你的穴给操烂了不可!」
倾默蠡边吼,边脱掉了他的裤子,左手圈住他的肉棒疯狂套弄了数下后,他的肉
棒硬起,他爬上床榻,伸手扯撕掉了我的亵裤,将巨大的肉棒狠狠戳进了我的小
穴里。我的小穴立马火辣辣痛了起来。

  「倾默蠡,你……」夜琥焰痛苦地捂着下体,在冷汗淋漓中他抬头望向床榻,
见倾默蠡已经插进了我体内,不由气得脸色阴冷。

  倾默蠡边用他粗大阴茎在我干涩的阴道困难的律动,边勾起唇,荡漾起妖异
恐怖的笑靥,「如果你再敢伤害你自己的身体,那么我就以同样的伤害,去对待
你的两个宝贝儿子。」

  一听到倾默蠡想要对孩子下手,我立马失去了理智,尖锐的怒吼,「你若动
孩子的一根汗毛,我就断自己的一根手指,如果手指头断了还不够,那么我还有
脚趾头可以继续断!」

  一遇到孩子的事,我就承受不住的崩溃。倾默蠡要和我拼疯狂么?那我只能
用比他更疯狂的方法去压制他的疯狂!

  「一个人要自残是谁也制止不住的。你若是不信,大可试试看!」

  倾默蠡阴冷笑起,我一失控,他便恢复了平静,他垂眼,双手掰着我的花办,
性器继续在阴道里艰难的抽动,「桃花,你干嘛要说的这么血腥?你的目的是什
么?!──吓唬我们吗?」他顿了顿,然后低低笑起,「不过你明显低估了我的
承受能力了。桃花,如果你敢断你自己一根手指头,那么你的孩子也就会跟着你
断掉手指。」

  「好。那我们就来试试看,试试看到最后谁比较心狠!!」只要一牵扯到孩
子,我就不能冷静思考,刚才我是被倾默蠡突然的狠话给吓住了,但是冷静一思
考倒是觉得这个游戏无论和倾默蠡什么玩最后的赢家都会是我。

  因为我抓到了他的两个弱点。一是:虎毒不食子。这两个孩子有一半机会是
他的孩子,倾默蠡虽然行为有些变态,但是他却不失为一个真男人,这样的男人
怎么会去伤害他自己的孩子呢?(如果今日在我眼前的是白逸研,我可能会真正
受到威胁,但是现在在我眼前的不是白逸研而是倾默蠡。)二是:这个男人不是
说他爱上我了了么?以我所知,人一旦爱上了,那么就会变得优柔寡断、怕前怕
后,事事为所爱的人着想。我选择自残,自认为爱我的他岂会忍心?(虽然我一
直都不想承认他的这种疯狂行为是因为『爱』我,但是事实硬生生的摆在眼前,
我若继续清高的假装不知道,那么我真就就变成了一个愚蠢的女人了。──既然
抓住了敌人的死穴那么就狠狠的一击,敌人就算不死也会被弄到残废!)

  倾默蠡的性器停止了抽插,他脸颊边肌肉抽搐地厉害,双眸犀利地剐着我的
眼,倏地,拔出了性器。

  「怎么不『上』了?反正我的脸都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不上就白白浪费了
一次机会。你若下次再想『上』,那就得再划开一道口子了。」我心虽然已经痛
到淋漓尽致、痛到不可再疼了,但在我的脸上却挂着云淡风轻的笑。

  「闭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倾默蠡如受伤了的野兽,他双掌扯着自己的
头发,恼怒低咒。

  「桃花……?」此时夜琥焰站在床榻旁边,愣愣叫唤着我的名字。

  「夜琥焰,你也想上?来吧。不要浪费了这么一次机会。」我嘴角含笑,定
定望着他,任凭自己光裸的身子暴露在他的眼底。这个样子……就是……低档妓
女的样子了。

  「……」夜琥焰的脸色霍然森冷,他默不作声地移步至衣柜,取了衣裳和亵
裤,冷着脸给我穿上了衣服。

  「夜琥焰……?!」我咬着下唇佯装不解。斗法的最高境界就是适当装无知,
索求自己想要的承诺。

  夜琥焰眸光放柔,对我低喃道,「以后只要你不愿意,我们就不会碰你。」

  「呵……」这时倾默蠡冷笑一声,他爬到我的身边,一把把我揉进他的怀抱
里,用的力道几乎把我的骨头都给捏碎了。「桃花,你真的好聪明!害我都不得
不夸赞你了。你居然利用我们对你的怜惜来制止我们对你的欲望?!」抬眸浅凝,
只见倾默蠡的眼神冰冷,「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你怎么就想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来了
呢?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无耻了吗?」

  我垂眸,不去回答他这个几近疯狂的怒问。卑鄙也好,可耻也罢。只要能达
到我想要的结果就是最好的办法。再说,我就算是再卑鄙无耻也比不得他们对我
做的事情更卑鄙更无耻。

  绕了很多的弯,吃了很多的苦。至今才恍然大悟原来利用我自身也许避开他
们侵犯的最佳方法,可笑我居然到了绝境才有胆去承认……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50

             第060章画地为牢

  最近总感到恶心反胃很想吐。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我心头一惊,
连忙为自己把了脉。

  我心一沉,果然是喜脉!真真是晴天霹雳,我顿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像团
棉花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顺着床栏瘫软下了身子。

  怎么会怀孕了呢?并不是我嫌弃孩子,而是现在的时局我不应该怀孕的。

  现在这么一怀孕,打乱了我全盘的布局和计划。我先前所做的那些努力和安
排就会化为泡影。

  毋庸置疑,这个孩子是白逸研的。有了别个男人的孩子也许我就会重新受到
倾默蠡和夜琥焰的威胁和摆布。──他们也许会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和他们
再次发生我所不愿意发生的关系;也许会心狠手辣的直接杀掉我的孩子!!

  思绪紊乱,脑袋空白一片。面对这样的局势,我又该如何去布置这个被打乱
了的局……

                 **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在我步步为营、事事谨慎的经过了几个月后,我终于平安生产。

  这又是个男孩,我的心稍稍失落了一下,因为我本来是希望能生个女孩的。

  孩子生出来了,我的心也就稍稍安了一些,但是我又不可以太过放松警惕,
因为孩子还太小,如果他们想使什么手段,那么很容易就能得逞的……

                 **

  我在朦朦胧胧中睡醒过来,睁开眼睛,见一团白色身影正站在我最小的孩子
的摇篮边。那团白影的两只手正缓缓地伸向我的孩子的摇篮里……

  「啊──」我惊恐的叫出声,平生第一次揭撕里底的尖锐颤叫。

  那团白影被我的叫声惊得转身,那脸是倾默蠡的脸。

  我快速一般从床榻上!起身子,像疯了一般的冲向他,「你这个畜生!你想
对我的孩子做什么?!啊?啊啊!」

  倾默蠡一时缓不过神来被我紧紧掐住了脖子。在下一刻里他立马缓过神来的
挥开了我的身子。

  我身子被他的力道挥地向后倒退了几步,我动作极快地从我的衣袖里揭出一
包白色粉末洒向他。

  他屏息停止吸气,用衣袖挥散粉末。却在下一刻里惊觉上当,「面粉?!」

  在他一愣神的当会儿,我再次向他洒去白色粉末。

  见他中招的把迷药吸入了鼻孔,身子不稳地晃了两晃后摔倒在地后,我才诡
异地冷笑起来,「这次才是真正的迷药!」

  倾默蠡趴在地上蠕动,他虚弱的挣扎了两下后,愤恨地睨了我一眼,冷冷指
控。「你真卑鄙。」

  我双眸发涨,疯狂地操起了梨木圆桌底下的圆椅,狠狠地一次又一次的往他
身上砸去,砸的又重又狠,每砸一次都会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声!

  「我再卑鄙也比不得你卑鄙!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既然想趁着我睡着的
时候杀害我的孩子!!」

  「唔!」中了迷药的倾默蠡全身无力的软在地上,硬生生的接受着圆椅的重
砸,「桃花你这个疯女人!唔~ 唔!你停下!我并没有想要杀害你孩子的意思!」

  「没有?」我冷笑,「我明明看见你拽起被褥想闷住他的脸!你还敢说没有?!」
真是个残忍的畜生,居然真的想杀害这么小的一个小生命!

  「你这个该死的蠢女人!你没凭没据的凭什么胡乱冤枉我?!唔……」倾默
蠡眼神阴鸷,浑身充满煞气。

  「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有假!」

  「我那是给他掖被角!唔……」倾默蠡的额角已经渗出丝丝冷汗。

  「你当我瞎了眼么!你倾默蠡会那么好心?!嗤!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冷
笑,椅子往他身上砸的力道也愈发的重了起来!!「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畜
生!该死的畜生!畜生!畜生!」

  「桃花~ 唔~ 嗯~ 唔……你这个疯女人!马上给我停下来听到了没有?唔…
…嗯、唔唔……」倾默蠡痛得脸色发白,喉咙、鼻间闷哼声声。

  「当你想要杀掉我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停下来?啊!」我打的越发的
狠,一条椅腿在砸向他的硬骨时折断了!

  「唔……」倾默蠡的身子痛地阵阵抽搐,像发了羊癫疯一样卷缩在地上抽搐
着。一团团晕开的血液把他的白色衣衫染的血迹斑驳。但这还是不能让已经失去
理智的我收手。──只因为他伸手拽起被褥想闷死孩子的那一幕让我神智惊恐的
全然发狂了,我的心到现在还阵阵悸动,要是我刚才没有醒来,要是我没有醒过
来的话,那么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孩子你别怕,娘会保护你的……

  「唔、唔唔……桃花,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难道真想这么打死我么?」倾
默蠡双目圆瞪,愤怒到了极点。

  我冷笑,未为因他的话停下手来,「像你这种没有人性的畜生打死一个少一
个!」

  「唔、唔……」倾默蠡咬紧牙关,闭目承受。

  在圆椅断了第二条腿的时候,血液已经把倾默蠡的整件白色衣衫几乎染成了
鲜红色。可是我还是疯狂的拽着椅子往他的身上砸。在「砰砰砰!」的椅子砸骨
头声中,倾默蠡身上的血液飞溅,溅红了我的衣衫,溅湿了我的脸颊……

                 **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刚入屋的夜琥焰见倾默蠡整个人几乎是倒在了血泊里,而我依然抓着椅子狠
命地往倾默蠡的身上砸。夜琥焰的脸色惊得惨白,他立马奔过来抓住我的双手,
把已经残破不堪的椅子从我的手中攥下来。并用力把我的身子牢牢捆入他的怀中。

  「桃花,你这是做什么?」夜琥焰忧心问道。

  「夜琥焰你别拦我!我非要打死这个畜生不可!」我疯狂的在夜琥焰怀里挣
扎。

  「桃花你冷静!告诉我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杀掉我的孩子!呜呜……要是我那时没有清醒过来,那么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就会被他杀死掉……」

  「我没有要杀你的孩子……」倾默蠡躺在血泊里气若游丝的反驳。

  「住口!住口!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有假?」眼见为实,他还想狡辩!

  「桃花。你冷静点!」倾默蠡箍紧我不停挣扎的身子。

  「夜琥焰,你放开我,听到了没有!你放开我!我要打死他,打死他!!!」
我一边激烈撕吼,一边拼命用手肘撞击着倾默蠡的胸膛。

  「呃……」突然我的眼前一黑,我整个人便意识不清的昏迷了过去……

                 **

  夜琥焰别无法,只好点了桃花的睡穴。

  夜琥焰抱着桃花瘫软下来的身子,踱步轻放在床榻上。

  「夜琥焰,唔……桃花的迷药是你给的?」

  「她向我拿了各种药草,药是她自己配的。」夜琥焰回道。

  倾默蠡怒吼,「你这个笨蛋!我不是给你说过很多次了,不可以给她任何药
草之类的东西吗?」倾默蠡气得不行。要是夜琥焰再晚那么一会儿,恐怕他就要
被桃花给活活打成残废了。

  「她求着我,我不能不给。」夜琥焰平静道。「也是你自己活该,谁要你去
动她的孩子的?」夜琥焰蹲下身子查看遍体鳞伤的倾默蠡。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想要杀害她的孩子。」他真得只是一时好心想帮那个
孩子掖被角而已。

  「哦?」连夜琥焰都不相信。

  「我不屑因这么小的事说谎。」倾默蠡倨傲道。不过经历了这一件『小事』,
今后桃花应该会对他更加的厌恶吧。

  「你多处骨折,恐怕要养上好几个月了。」

  「嗯。」倾默蠡淡漠应声,仿佛这不关他的事。

  夜琥焰怕倾默蠡日后会报复,便不由自主地为桃花说情道,「桃花并不想要
你的命。不然她只要在他的脑门上砸上几下就行了。她也只是一时心急,你不要
放在心上。」

  倾默蠡冷冷瞥了夜琥焰一眼,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她也是我女人,我要怎
样对待她不需要你来教我!」

                 **

  遥遥青空,圆月如盘。敞开的窗棂间偶尔有微风送进阵阵花香味。

  我静静驻立窗前,双手搭在窗棂上,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不由怔愣失神。

  经过那次惊恐的一幕后,我便越发的小心了起来,为了让我在睡觉的时候也
能知道有人进我屋里,我便在门窗上各自安上了铃铛,只要门或窗被推开,我都
可以听到声音。

  门上摇铃声响,有人进来了。我扭过头去,只见六个月没见的倾默蠡完好的
站在我的面前。

  见他完好,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不是我不忍心见这畜生残废,也不是我害
怕他会对我进行报复,我只是害怕变残废的畜生会性情大变的更加疯狂的想要伤
害我的孩子。

  「这么晚了你来我这儿做什么?请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在这里住了
一年多,在孩子的陪同下,我渐渐把这里当成了我的地方。

  「我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居然没有一次来看我。」倾默
蠡不理我的冷漠,眉目含嗔,幽怨地喃喃控诉着他的在意。

  「哼!倾默蠡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脑子了。是我把你给打伤的,我怎么会去看
你?」

  「我没有想要杀害你的孩子!」倾默蠡垂眸,淡淡道。

  「够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只要一想到那一幕,我的心就害
怕的发抖。

  「过去?!你扭曲了我的行为,冤枉了我的心思,居然想这么过去?」倾默
蠡表情阴郁而阴鸷,神情颓然失落,声调徒然拔高,「你这个愚蠢的笨女人!若
我真想杀害你的孩子,你以为你有足够的本事知道吗?你就不能用你愚蠢的脑袋
好好的想想么!」

  我一愣,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惊觉自己软弱到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孩子的地步。

  「我惯着你、宠着你,你就那样回报我?把我砸地浑身是血、多处骨折?我
真想剥开你的胸口,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倾默蠡抓紧我的肩膀,
力道重的几乎捏碎我的骨头。

  对手臂上的疼痛我无动于衷,我缓缓抬头,冷冷凝着他,「我早就明白了你
的居心,所以你大可不必再对我说这样肉麻的话,我听了恶心!」像倾默蠡这样
的男人应该是那种不屑对女人甜言密语的男人,我不愚蠢,自然知道他这只是为
了虏获我的心使出的『温柔战术』。──而且,他也不是使用此种计量的第一个
人。

  「为什么?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明白我的真心,为什么就不能敞开心怀接
受我?」倾默蠡情绪稍稍激动,一把把我揉进他的怀里。

  「接受你?!」我冷笑低语,「接受你和夜琥焰连番的把我当成妓女欺褥吗?」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们从来没有当你是那种货色的女人!你为什么总是
把这种话拿出来气我?」倾默蠡苦笑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阴郁道,「我
知道你的心思,明白你的思绪,懂得你的想往。……我知道一时间要你接受有两
个男人疼爱的确是荒唐了点,但我们会给你时间的。」

  我摇摇头,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想法,那么就应该明白我永远是不可能接
受这种荒唐的事情!天晚了,如果没有事的话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说完我
便转过身去不去看他。

  「我一能下床榻就迫不及待的来看你,你就以这样的态度待我?」

  我稍稍回转过头,在溶溶银月照耀下,只见他墨黑的长发和银白的衣衫反射
出浅白的柔软光泽。就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何苦对一个女人苦苦纠缠。
惹得我痛苦难当,他又何曾得到了快乐呢?我苦涩叹息,虽然是老生常谈,但是
我依然还是抱着渺茫的希望劝说道,「倾默蠡,你真的不必在我的身上再下功夫
了。一个人要对另一个人动心是要有天时地利与人和,在对的时间遇到对了的人
那样时,人才会飞蛾扑火、无怨无悔的去爱上、去执着。而我们之间并没有那样
的天时地利与人和,苦苦勉强也只是徒添痛苦,所以你何必为我画地为牢,禁锢
了你自己寻找属于你一生良缘的机会与时间呢?」

  第061章。阿楠忆事阿楠会对她会好奇,起因是因为自家主子对她很特别。
嗯~ 这种说法好像也不正确,于其说是好奇,倒不如说是震惊,震惊于一个长相
不是十分好看的女人是怎么做到让他那位无法无天的主子陷入失魂落魄、神魂颠
倒的困境里沉沉又浮浮……

  她的名字叫做桃花,最初时阿楠还在心里耻笑她的名字简直是土掉渣了。但
是后来和她接触后他才发现桃花这个名字是再适合她不过了。──她就像春日里
盛放的桃花一样摇曳多姿,风采怡人,令人如沐春风。和她呆在同一处的感觉很
舒心。阿楠脑袋里的词汇并不多,实在不知道这种感觉该怎么去形容……

  阿楠很深刻地记得一次主子问她:「看你学识不浅,你父母也一定学问不浅
吧。他们为何会为取了个呃……这么土的名字?」

  只听她笑弯眼,歪着头反问,「很土吗?」

  主子点点头,肯定道,「土。」

  接着她又问:「你认为土是因为我这名字很普通吗?」

  主子摸摸下巴,偏头思索道,「不是这个原因,我就只是『直觉』这名真土!」
阿楠听了,不由得用手掌摸摸脸。主子的性子太过恶劣,他作弄人时总这么不给
人留后路。(阿楠想她此刻一定会很尴尬,可是后面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只见她笑笑,并不直面回答主子的问题。又见她拾起一根的树枝,在地上写
下:「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主子愣了,我则痴了,虽然我不太明白
她所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我却觉得这诗把伤感藏在浪漫中,很应景也很应人……

                 **

  主子才刚开始接近她的时候,阿楠以为以捉弄人的七情六欲为乐趣的主子只
不过是贪玩而已。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的这种想法有多么的错误……

  犹记得他当初初次见她的时候她正筹备逃跑。这么一个奇怪又荒唐的举动自
然没有任何悬念的引起主子的兴趣。(这举动在阿楠看来是奇怪又荒唐,因为阿
楠认为她的逃跑是绝对不可能会成功的。)

  他们一路跟随(阿楠一直跟着白逸研,只是在暗处而已。),在她快要被倾
默蠡和夜琥焰的人马找到时,阿楠本以为她会绝望的束手就擒,乖乖地跟他们回
去。可是却错愕地见她将她身子压进群蚊乱飞的污水里,小心翼翼的爬过了一个
庞大的蜘蛛网,躲在蜘蛛网后面的矮树里。嗯,这叫什么呢?──绝处逢生!那
时他在心里微微一赞,暗道:「好一个聪明的姑娘。『本来她逃跑已经成功了,
因为倾默蠡、夜琥焰人马已经准备撤退了。可是贪玩的主子只弯弯勾起嘴唇,勾
了勾手指头命令嫦鄄放了一条蛇去吓她。果然,只见她吓得脸色发青得叫喊了出
声。此后的情况不想而知了。

  阿楠为此感到十分惋惜。可以说是一个很完美的隐藏地方却在主子随便的一
个小命令下,她那快成功的逃跑计划便彻底化为泡影……

  几天后阿楠才恍然大悟,原来主子吩咐嫦鄄用蛇吓她,让她被倾默蠡和夜琥
焰抓回去不是没有目的的。──主子为得是有个光明正大接近她的机会。

  于是,主子开始冒充游侠儿,以行侠仗义的名义『救』下了她。

  随后,阿楠便静静地看着自家主子怎么样玩个不亦乐乎。──主子时而殷勤
切切,时而又若近若离,迷得她时常看着主子的俊脸发了呆。(阿楠摇摇头,他
认为,主子真是在造孽。)

  其实主子的那个游侠儿,以阿楠的推测,当初的她肯定已经发觉是假的。
(因为她是那么聪明,阿楠不认为她会看不出来主子身份的不同凡响。)但是她
却什么都没有提出来,只是聪明地一直保持沉默,平静等待着主子究竟想要做什
么……

  就这般,主子和她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渐渐地,他发觉自家主子变了,主
子变得开始喜欢呆在她的身边,就算是一整天下来只静静地呆在她的身边什么事
情也没有做,从来没有静下来过的主子也像是乐在其中,甚至有些甘之如饴。

  再后来,主子平生第一次突兀地改变了他早已经安排好的计划:主子决定亲
自下『水』去虏获她的心。听主子对嫦鄄说的那些话,阿楠才知道原来贪玩的主
子现在对玩弄她比玩弄那些个高权重的人还要兴趣的多……

  是因为她爱上了主子,然后主子再反过来爱她的吗?好像也不全然对。因为
嫦鄄对主子的爱并不比桃花爱主子来的少,可是没见主子反过来爱上嫦鄄。

  主子和她之间的事情总是弯弯绕绕的,阿楠有时候根本就摸不清头绪,他们
明明前一刻还是好好的,却在下一刻里却闹翻了天。然后就谁也不再理谁……

  在屋里主子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反正等主子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屋里
传来她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阿楠抬眼看向走出房门的主子,却见主子嘴边勾着
一抹恶作剧成功的笑意。阿楠这才明白,原来她的伤心是主子故意惹出来的。

  事后主子便离开了,过了不久,主子便吩咐他带着她所在的地形图去京城交
给夜琥焰。阿楠诧异,难道主子已经玩腻了?

  阿楠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清楚就又听主子森然下命道:「不要透露身份,随便
冒充一下江湖人士即可。你先告诉他『桃花在离都』,然后向他索要三千两黄金
作为交换她的确切位置的酬劳,至于那得来的三千两黄金赏你做酒钱罢。」

  三千两黄金?阿楠震惊,三千两是一笔庞大到能吓死人的数目,「那夜琥焰
会给吗?」他那时觉得主子的做法太乖张,竟然都已经告诉夜琥焰她在离都了,
那夜琥焰又怎么会花那么多的黄金来买已经知道的消息?

  主子勾唇浅笑,「给与不给,他都知道了她在离都。这对我的计划没有影响。」

  主子的这话让阿楠更摸不着头脑了,给与不给能一样吗?又或者主子是在试
探些什么……

  其实主子的命令他向来只要听从就是,根本就不必在乎到底是什么命令。可
是这次他却思考很多。差一点就把脑袋给想大了。

  后来的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竟丝毫不差地按照主子的意思很顺利的进行下去,
阿楠这时才知道主子的用意在于试探桃花在夜琥焰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深,也间
接明白原来那个夜琥焰对桃花不是全然的玩玩。──其中若没有真心夜琥焰哪肯
出三千两只为得到已经很明了很确切的『位置』……

  虽然夜琥焰是主子利用做为重新接近她的一个工具,但是阿楠却对这样一个
情如烈火的铁铮铮的硬汉心存了一丝的敬佩……

  后来的事情也依然如主子所预料的那般顺利进行。──她如主子所愿的爱上
了主子。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爱上主子这件事儿是不会有任何悬念的,因为像主子这样
的好看又有本事的男人若是要存心勾引一个女人,在主子的强悍魅力下是没有女
人能逃脱他所布置下的恢恢情网。──当然桃花也是女人,所以她自然也不会例
外。

                 **

  一切似乎皆如主子安排的方向发展。可是天有不测风雨。这世间终归是没有
不透风的墙,假的毕竟是假的,再好的掩饰也会有穿帮的那一天……

  在舞龙灯会上,她神神秘秘地拉着主子进了一小巷里头。进去了许久却没有
见他们出来,这种情景,阿楠不需要用脑袋去想也知道主子和她会在小巷里做些
什么事情。他笑笑,为了配合着主子的某种情趣,便存心『漏网』放了两个心思
单纯的小姑娘进入小巷中,给主子增添情趣。

  在舞龙灯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又见她独自一个人慌乱地从小巷中跑出来,并
横冲直撞地拼命地继续往前跑着。

  阿楠心头一惊,他急忙奔进小巷里,在一堆竖立的竹竿里发现全身光裸的主
子,阿楠错愕地愣了许久,只因为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主
子这样的人物居然会被一个纤纤弱女子用迷药给迷倒了去?!

  为了不让主子难堪,阿楠又匆忙的为主子寻找了件衣物,待替主子穿带整齐
后,阿楠才发了邶延楼特有的信号,招来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影护送主子回院落,
他自己则去追踪她的踪迹……

  主子传命,说他想自个儿抓回她,要他只跟着她便好,于是阿楠只得按兵不
动,一路跟随,一路发信号通知主子她的所在位置……

  主子如愿地把她抓了回来了,那晚虽然下着雨,但是隐隐约约间他有听到她
的哭声,阿楠摸烦躁地把脸,潜意识里认为也许经过了主子这一次惩罚,那么她
便不会再想逃跑了吧。

  可是事事终归是难预料的。事过不久,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再次发生了,用
惯了毒的主子再次被她的迷药给迷倒了(阿楠这次差点把眼珠子给吓掉了……)。
──她再次从主子身边逃走了。

  这次她的出逃比前面的一次高明多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就算
邶延楼势力再大但要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个她又谈何容易呢?

  随着时间过去越久,主子也越发的烦躁,脾气比以前的主子更加的诡异,甚
至是阴晴不定的可怕,这种可怕堪比地狱修罗!在他跟前做事的人不容有一滴点
的差错,不然那人就是求救也无门,总是被主子没由来的怒火整的凄惨不已、七
零八落……

  日出又日落,月圆又月缺……

  「主子,休息一会儿吧。身子要紧。」见主子俊美的脸色因为睡眠不足有些
苍白,阿楠只好冒着受处罚的风险开口劝道。

  主子摇摇头,继续骑马狂奔寻找她的线索。

  阿楠微微叹息,这样的主子早已经不是他们当初的主子了……

                 **

  寻寻觅觅了好几个月,终于让他们抽到了一根线头,找到了她的消息。可是
他接过属下的消息才知道她的记忆已经被令狐悦给催眠掉了。

  主子很矛盾,阿楠看的出来。主子既不希望她把他忘个干净,却又不想她因
那些记忆恨了他。整个人几乎处于某种崩溃的边缘。

  阿楠不忍,于是便劝说道,「主子,您怎么忘了自古之事难两相全的道理。」
阿楠顿了顿仔细说道,「她是失去了记忆不是失去了感情,主子可以再次开始让
她的记忆里慢慢地再次盛满了您。……让她再一次的爱上主子,花的不过是时间
而已,而主子您有的是时间可以利用……」

  此番话让主子侧目,主子好像惊讶这个默默无闻的属下居然会有这般精明的
一面……

  此后,主子总会有意无意地会问他一些关于男人和女人的事情……

                 **

  寻回来的桃花是失忆了的桃花。失去记忆后的她有着失忆前所没有的纯粹天
真,那种无伪的真诚就像是无瑕美玉一般的干净,让人看了就喜欢到了骨子里,
拥有了就捧在心上去珍惜。──而主子也的确是这么做了。

  阿楠本想主子和她应该就这样平静美好的过一辈子。可是事事常常是不能净
如人意。那倾默蠡居然不惜牺牲掉了几百名属下的性命扰乱了他们的视线,他在
夜琥焰的掩护下,越过了邶延楼的层层防护接近了她。并恢复了她的记忆……

  阿楠猜测那倾默蠡也不是真正想要她恢复记忆(因为倾默蠡也是伤害过她的
人),只是如果她不恢复记忆,倾默蠡就没有机会带她走,因为当时的桃花可是
爱惨了主子。

  只是有一事阿楠想不通:桃花的催眠术不是由令狐悦下的吗?按理说令狐悦
这么一个阴险的人,他下的催眠术也应该只有他一个人能解才是……

  阿楠事后把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认真地回想,终于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令狐悦在死前突兀的跑去密室里头难道是为了藏关于解她身上催眠的方法?!

  阿楠懊恼地攥紧拳头,也怪他们当时太不把他们这些人当一回事了,灭了令
狐悦一门子的精英后,并没有进行精密的处理,这便留了一个线头给倾默蠡和夜
琥焰揪。──轻视敌人的结果果然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

  这次倾默蠡、夜琥焰带走桃花显然是预谋很久的事情。他们利用了他们的财
力物力制造出许多虚空的线索,这使我们找寻她的道路非常不顺利,常常是七拐
八弯后找到的却是一无是处的假线索。──真是他娘的阴损!

  不过,倾默蠡和夜琥焰显然是不清楚他们邶延楼的势力。他们主子想要找的
人,这世间恐怕是没有人能藏得住!

                 **

  找寻她的日子是苦闷和漫长的,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稍稍缓慢过寻找的步伐。

  某一日,因为雨实在下的太大,所以主子迫不得已停下了寻人的脚步。他们
也难得清闲了下来。

  雨幕飘摇,树枝叶落。掉落在积了水很深的洼里旋转了两圈,打碎水中涟漪。

  主子正静坐在回廊里的椅子上,死气沉沉地背倚着回廊圆柱,一手提着酒壶
自然垂落在身侧,一手搁在他一条曲起的膝盖上。双眸早已失神地盯着雨幕中的
某一虚空处发愣。──主子即使是在颓废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姿容俊
秀,可是仔细一看,主子却又像是丢了灵魂的木头人,没有了以前的神采飞扬。

  「主子,雨太大了。您还是进屋里去吧。」阿楠蹙眉,走了过去 .因为主子
的衣服一半已经被雨水给浸湿了,再强悍的身子也不能任风雨这般的折腾。

  主子沉默许久,突然开了口道:「阿楠。」

  「属下在。」阿楠连忙躬身应了话。

  只听主子喃喃,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说梦话,「你说这天下会有像她一样的
女人吗?明明是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却在离开时依然挂心着我……她叫我不要任
性贪玩,她只因怕我玩的过火玩出事儿来……」

  「……」阿楠没有答话,因为他知道主子不是真想听他发表什么意见,主子
只是苦闷的想找一个人述说他的心底已经有答案的问题而已。所以,他只要静静
当个听众就可以了。

  ……

  「我明明感觉到她是喜欢我的,可为什么她总要一次又一次的逃离我的身边?」

  见主子的眼里盛满了困惑地转头望向他,阿楠只得开口:「回主子,属下不
知。」这个问题连聪明睿智的主子都未能想通更遑论是他呢?

  「你说她做什么要跑?天下的女人都像她那样身在福中不知福么?」主子神
情愤怒非常,手中酒壶『呱』地一声破裂。

  阿楠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决定以下犯上一回:「主子,您明明知道她在您
心里是特殊的,主子何苦硬要将她拿去跟天下女人比?」阿楠叹息:自从桃花入
了主子的心底,这天下的女人就是再好也只怕入不了主子的眼了,「若是全天下
的女人都像主母一样,那么主子不就喜欢上了全天下的女人了。」以阿楠男人的
眼光来看主子会爱上她不仅是因为她的特殊和坚强,最难得的恐怕是她待主子从
来都很真诚。

  『若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主母一样,那么主子不就喜欢上了全天下的女人了。』
这句话令主子的眸色沉黯,只见他瞳中厉光一刹而过,「你说我喜欢她?她在我
的眼里是特别的?」

  听出主子声音里的危险和怒意,阿楠立马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冲动的多嘴。他
连忙趴跪在地,磕头道,「属下该死。」

  白逸研冷冷瞥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平淡说道,「这样的你很好。像个木
头似的人也就不配留在我身边了,清楚了吗?」主子说完便站起身来,转身落寞
地离去。

  「呃?」阿楠在白逸研离开后愣神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家主子
远去的身影发呆。主子刚才明明是很生气,但他不但没有受到主子的惩罚,还得
到主子的鼓励。这究竟是一股怎样的力量在左右着主子?竟把主子变得这般平和
高雅……

                 **

  历经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他们终于找到了桃花。阿楠为主子感到高兴。

  只是那倾默蠡和夜琥焰也不是能让人省力的主儿。主子和倾默蠡、夜琥焰几
番较量,主子疯狂地想要把倾默蠡和夜琥焰的势力一举给歼灭掉,但是终归未能
如愿。

  在阿楠的眼里,倾默蠡、夜琥焰他们就像蟑螂──无论他们怎么杀也杀不尽,
明明看似绝迹了,但他们总是有本事死灰复燃!(以邶延楼众弟兄的角度来说,
平生能遇棋逢对手的敌人是人生一大快事。但是站在自家主子的立场来讲来速战
速决才是最快意的事情。)

  又经过几个月,他们虽然不能把倾默蠡他们的势力消灭。但是主子总算是成
功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当主子知道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时,简直是惊喜若狂。一声令下,邶延楼摆
宴一个月,以庆少主子的降生……

  虽然主子见是见到了她,但是他们和倾默蠡他们的僵持却形成了一个很诡异
的局势。──旗鼓相当,难分胜负。谁也歼灭不了谁。

  为了怕自家的孩子受了对方的迫害,两方同时派出两个人以日夜保护自家的
孩子。呵呵~ 阿楠尴尬地扯扯唇,他觉得主子、倾默蠡、夜琥焰,这三个男人的
行为已经完全退化成小孩子的行为。

  而阿楠正是被派去保护少主子的人……

  阿楠在睡梦中笑醒了,他很满意主子派给他的这个差事。因为在她的身边可
以看到很多有趣的故事,他的人生也就不会那么乏味无聊了……

  第062章。命犯桃花哪样的情况最有利于我自己?便是目前这种情况了。

  白逸研的到来无疑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虽然有些诡异、有些难
堪,但却是现今我所想要的最好的情况。──倾默蠡、夜琥焰不会害到我的小儿
子,白逸研也不会害到我的另外两个儿子。

  虽然白逸研强一点,倾默蠡、夜琥焰稍弱一点。但正好形成相互牵制的假相
和平。──现在的这种局势倒是有点类似于曹吴蜀的『三足鼎立』。

  虽然我不清楚三国纵横互斗的过程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我知道三国的这种
局势迟早会有被打破的一天。

  不过我倒是不担心这些,因为这种时局要被打破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等到时局真被打破的时候,我想那时候我的三个孩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有了孩
子的保护我也就不用再受制与这三个男人了。

  但是这也有个小小的前提:那就是我的儿子要有足够的本事可以与这三个男
人相抗衡。

  为了孩子好,也为了我自己好。所以我并没有阻止这些男人接近我的孩子。
因为我清楚的意识到如果没有这些男人的教导,我的孩子将来是不可能强过他们
的……

  三足鼎立,相互牵制,那么谁也危害不了我。现在的时局可以说是一切大好,
唯一令我极度伤神的就是,那三个男人就像三张粘力极强的狗皮膏药一直死死粘
着我不放。我吃饭,他们便给我夹菜,几碟菜才刚放在桌上就被他们几乎全部堆
积在我的碗里,制造成一座小小的山峰,把米饭全部给遮盖了。害我只能把碗里
的菜吃得差不了才能吃饭,这气得我简直是脸色发青。但我无论我告诫了他们多
少次,下次吃饭的时候,他们还依然故我;我出门逛风景,他们还是距离不远过
0。5米地跟在我身后,害我连散步也胸口烦闷得难受;只有我关上门睡觉了,
他们才算是离开我的视线……

                 **

  晨阳明媚,浅白的阳光透过郁葱的树荫在淡红色的地砖上投下斑驳树影。

  我抱着小娃儿,坐在石桌旁边的石椅上。双眸柔情如水的望着在阳光下歪歪
斜斜在走路的另外两个孩子。

  「桃花妹妹,我可以抱抱孩子吗?」白逸研来到我的身边,秋波流转间柔媚
的眼弯弯的笑起。

  我抬眼望他,此时风一扬,他几丝漆黑的长发裹着两条细长的白色发带往我
的脸上吹来。

  我楞了愣,权衡了厉害后,还是点头答应。第一个原因是:没有爹疼的孩子
是可怜的,我不能为了自己心底的怨恨让孩子失去父亲的疼爱。第二个原因是:
我必须要隐忍,这样才能达到我所想要得到的结果。

  「轻一点抱。」我细心交代,害怕他用的力道重了把孩子给抱痛了。

  「嗯。我知道。」白逸研这时温柔如水地勾唇笑开了,他小心地从我的手中
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轻轻地摇晃着。

  「呵~ 」白逸研轻笑了一声,尖长的手指沿着孩子脸颊的轮廓轻轻描绘着,
「这孩子长的真像我。」

  我盯着白逸研犹如暖阳的慈爱笑靥,不觉嘴角勾出意味深长的冷笑。

  「桃花妹妹,这个孩子取名了吗?」白逸研抬眼看我,不由笑的更加灿烂了。

  「还没有……」我愣了愣,才猛然想起我的这三个孩子都还没有取名字呢。

  「那桃花妹妹打算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白逸研垂眼笑凝着被他的指尖轻
勾着小脸颊,逗笑了的小娃娃。

  见风拂树荫,晨阳妩媚。我不觉笑问:「就叫楷晨吧,你说可好?」既然他
有那么个利用价值,那么理应给他参与孩子取名的权利。他高兴了自然就会对孩
子百般宠爱,只有他对孩子百般宠爱了才能把他的本领倾囊相授。

  「楷晨,白楷晨?白楷晨。……唤起来蛮顺口的,也好听的紧。就叫这个名
儿吧。」白逸研的唇角笑意愈来愈深。

  白逸研抱了小楷晨不一会儿,小楷晨便睡着了。外面风大,我怕他着了凉,
便把他抱进屋里去休息……

                 **

  这几个月来,倾默蠡、夜琥焰、白逸研这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来同时走,今日
倾默蠡、夜琥焰这两人个没有来倒是显得有些奇怪了。

  直磨蹭到日落黄昏,白逸研依然还懒在我这里不肯离去。

  「天晚了,你怎么还不走?」我想一定是白逸研使了什么花招让他们两个来
不了吧。

  「桃花妹妹,你还在生我的气呀。」白逸研将身子懒懒地往前倾倒,把一条
手臂优雅地搁在石桌上,然后把脑袋也匐伏在石桌。如绸缎柔顺墨发裹着两条长
长的白色发带凌乱的洒满了整个石桌。一双漆黑的眼睛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看。

  他现在的样子明明是颓废的紧,看起来却又性感到撩人的好看……

  白逸研没等我答话,浅浅勾唇,就接着自个儿的话,说下去,「桃花妹妹,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无论你怎么否认都是没有用的。」

  「白逸研,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嗔怒,见过无耻的,却没有见过像白
逸研这么无耻的。

  「我往自己脸上贴金?」白逸研从石桌上抬起脸来,说话的音调拔高了好几
个分贝。「难道桃花妹妹离开我的时候所说的那番感人肺腑的话儿是我凭空想象
出来的?」

  我懊恼地翻了翻白眼,一时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为自己当时那一时心软
所说下的话后悔不已。

  见我哑口无言,白逸研前一刻还得意地眉眼弯弯,后一刻却蹙眉低喃,「桃
花妹妹,你明明就很喜欢我的,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的逃离我的身边?」

  我冷着脸,别过头去,抽了抽手,却总是抽不出来。「你放开手。」

  「就不放。」白逸研笑得有些嚣张,有些盛气凌人。

  「白逸研,你不要发疯行不行?!」我恼怒。其实对白逸研的感情复杂难当,
他要我说什么?!我能怎么说?!──爱不得,恨不得。情就这么不深不浅地搁
在离我心脏不远处,放不进心里,却也拿不出胸口去。

  「桃花妹妹,你不要左右言他,快点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白逸研抓着这
个问题不放。

  「……」我抿唇不语,只拿眼冷冷盯着他看。

  白逸研低低叹了一口气,妥协的不再追问。他话锋一转又回到了他更加执着
的问题上:「桃花妹妹,你玩也玩够了,跟我回去吧。」白逸研语调柔软,语速
平缓,细细听来竟有份哀求的卑微在里面。「如果你实在不放心那两个孩子的话
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去碰他们。」

  「嗤!我好不容易才从你的魔掌中逃出来,你以为我会笨的再回去吗?」

  「……」白逸研气得咬牙切齿,「你不跟我走,也很讨厌他们,难道你还妄
想那阎晟会来救你不成?」

  我倏然浑身肌肉僵硬,心已经冷到不能再冷,不由攥紧拳头,大怒道,「你
又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白逸研眨眨眼,全然一副听不懂我在讲什么的表情。

  「你对阎晟做了什么?!」眼前的这个任性的坏男人从来没有是非对错的观
念,他任起性子来,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白逸研撇撇嘴,嗤笑道,「他识抬举,知实务,再加之爷爷有过命令不可乱
开杀戒。我能对他做出什么事?!」

  「爷爷?」听他没有再乱杀人时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诧异。──一这么
个任性到无法无天的主儿居然有人的『命令』能够制住他,真真是奇闻了。

  「喂!你刚才在话里加了个『又』字是什么意思?」白逸研蹙眉,他是难得
较真。

  我冷瞥他一眼,怒道,「你曾经残忍的灭了令狐悦满门,难道你忘了吗?!」
简直就是个残忍的恶魔!

  「你这个蠢女人,你这是什么表情?!」白逸研发怒,他霍然站起身,倾身
上前,双掌!起我的脸颊,「这样的事情我本来是不屑解释的,但是你的表情真
是令我很恼火呢。你说吧,你是听谁说我把令狐悦满门给灭了?嗯!」

  「难道没有吗?!」我眯眼怒问。

  「没有!」白逸研蹙眉怒吼,「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我说过我
爷爷交代过不可以乱开杀戒。那我时充其量不过是灭了令狐悦一门子的精英而已。」

  「哼!」我冷笑,「灭了令狐悦一门子精英难道还不叫乱开杀戒?嗤!这是
我至今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桃花。」白逸研像是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在江湖行走,不是你杀他,
就是他杀你。妇人之仁的人往往是死的最快的人!如果我不把令狐悦的那些会武
功的所谓精英全部除掉,就会留下麻烦的后患。这个你懂不懂!」

  「你可以选择不杀令狐悦的!」我怒热了眼。这个任性的男人知不知道那可
是活生生的人命哪!

  「那是他该死!」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该死的!你又不是神凭什么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这么一种不把别人的命当命看的人。

  「不要跟我讲这些狗屁道理,我听不懂。」话不投机半句多,白逸研站起身
来准备离去。

  「白逸研你站住!那另外的那些人去哪里了?」明明知道在白逸研面前流露
出对那些人的关心不是明智之举,但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问出口,只因为当年倾
默蠡的那一翻话实在令我此生难忘记,甚至是夜夜在梦靥中惊醒。

  白逸研回头看我,淡淡说道,「另外的那些人我一根汗毛也没动全部送他们
回家去了。」

  我一脸不信的凝着他看,白逸研会花这么大的功夫做送人回家的事?!

  「有做过的我都认了,那些我没有做过的,我不许你强加给我!」白逸研抿
紧唇瓣,转身便走。

           第063章岁月妖娆(1)

  晨曦恢恢,鸟鸣喳喳。

  调整了好几年的生理时钟在同往日大约相同的时刻,让我从睡眠中苏醒过来。

  我打了个浅浅的呵欠,淡淡勾唇,不紧不慢地拖起床前衣架上的衣物,穿戴
整齐后,便趿了鞋子移步置门前,拉开了房门。

  铺面晨风滋润养神,抬眼极目遥望,只见几树沾露桃花开得极盛,想来这应
是春风的功劳。

  「阿娘,您起来了。」大儿子见我从屋里出来,便弯起嘴角,疾步向我走来,
搀扶着我的手臂,拉到花间石桌前坐落。

  我坐在石椅上,抬眼笑问:「你那两个弟弟呢?」

  我浅浅感叹,叹一声:「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没想到二十载年岁既
然是眨眼即过。我的孩子居然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他伸手掀开桌上盘子里茶盅的盖子,双手捧着递给了我,笑着回道:「今儿
他们到山里汲晨露还没有回来呢,有贪玩的三弟在,我估计呀,他们八成是遇到
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我一听,心中便不由荡漾起软绵绵的柔。──这种悸动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的。

  我捧着儿子奉上的茶水漱了漱口,再把茶盅放回石桌上,随后从腰间抽出绢
帕,捻起擦了擦唇角,摇了摇头,白他一眼道,「我早就说过我从来不需要这些
的,再说即便要采露水,唤几个丫鬟去便是了。你们都长成大男人了,还好意思
跑去汲什么露啊?!」这三个孩子也不知道从听哪里听来露水能养颜,这些年来
他们便每天从没间断过的为我从山间采集露水。露水就那么小滴,而我每天早晨
洗脸就用了一大盆子的露。我无奈再次摇头,这得花费多少的时间去采集?!

  大儿子不以为意地笑笑,他在我的跟前蹲下身子,一边把双手搁在我的膝盖
上帮我捶腿,一边抬起清亮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道,「我们去只是为了监
工,采集露水的活儿还是丫鬟在做。再说若我们不去监工,我想阿娘您就不会用
那些丫鬟采来的露水了。」

  「你这孩子就会贫嘴!」我用食指戳了他的额头一记,心中却暗叹:「知母
莫若子『呀,要不是因为那是儿子的一片孝心,我还真是不想奢靡的每天用晨露
洗脸。──又因为清晨早起对身体有大有好处,所以我也就没有太强烈的反对,
他们乐此不疲的为我汲露行为。

  大儿子抬头望了我半响,方才欲言又止地叫唤道,「阿娘。」

  「嗯?」我垂眼含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灵透秀澈的大儿子,「你有话就直说吧。」
知子莫若母,我一看他的这个样子,不用经过脑袋去想,也知道他现在是有话藏
在肚子里,想说又不敢说。

  「阿娘,您真得不能原谅阿爹他们了吗?」

  我一愣,原来二儿子和小儿子不在不是在汲露的路上贪玩了,而是大儿子有
话要对我说,他们两个回避去了。

  半响过后我才缓缓回过神来,我失落垂眉,心中百味杂陈。孩子是大了,他
们有了他们自己的意见了。羽翼长成的优秀孩子我又能拴在身边多久呢?

  见我回过神来,大儿子才又缓缓开口说道,「阿娘,我知道阿爹他们做了很
多对不起阿娘的事情,但是这二十年来阿爹他们已经知道错了,阿娘您何不再给
他们一次机会?」

  我摇了摇头,定眼看着他,认真地回答道,「阿娘早就不怨恨他们了。只是
阿娘现在已是江河日下的年纪了,早已经忘记年青时候所在乎的、所难过的爱情
滋味了。」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双目眺望向不远不近处的桃花树,心间平静。我还有
什么是看不开的呢?二十年的岁月太过漫长了,漫长的足够我忘记和看淡一切伤
痛。「那些宠辱悲喜现在对我来说也不过是过往烟云。前二十年,我觉得十分重
要的事情到现在,早已经平静似那深潭里的幽水,再也不能掀起当初的惊涛骇浪
了。」

  ──时间就像是一计良好的疗伤良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隐忍和相处,当初
那种恨到骨子里的心境到现在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可是阿娘,」大儿子认真看我,「这二十年来阿爹他们的床榻上从来没有
躺过一个女人。」说完这话,大儿子忽然垂下眼低低嗤笑,幽幽轻喃,「也亏得
阿爹他们在如狼似虎的年纪里能够忍得住……」

  大儿子低低感叹后,再次优雅抬眼,清澈水眸染上了深邃的幽光,思量片刻
后,他才再次开口说道,「阿爹他们不是刻意要为难阿娘一生。只因阿娘已然占
据了他们的一生,所以此生注定为阿娘悲喜,为阿娘痛苦。」他顿了顿再道,
「阿娘,您于心何忍见阿爹他们,此世孑然一身?」

  听了大儿子的话,我的身子沉沉一震。凭着良心说,其实至始至终我们之间
就根本没有谁误了谁的明确界线。──他们带给了我灾难,我何尝没有耽误了他
们?

  思绪飘远,过了许久,我才回过神来再次垂眼看向儿子,他不愧是他的儿子,
口才和他的父亲一样的了得。我轻笑得拍拍他的头,道,「像他们这种金字塔顶
峰上的男人,只要他们勾勾手指头,想要怎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你呀就别为他们
操心了。」

  「可是阿爹他们,只要阿娘呀。」大儿子眉眼弯弯地笑起。

  我拧眉深深,试探道:「那你想要我什么做呢?」

  「阿娘,都二十年了,该惩罚的也已经惩罚过了。何不试着原谅阿爹他们呢?
这样对阿娘、对阿爹他们都好。」

  「那你说这三个男人中我该原谅谁?我该和谁在一起呢?」我泰然挑眉,声
音发冷,对儿子有些失望了,但也对他生不起气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阿娘可以同时接受他们。」大儿子笑得有些诡异。

  忽然晨风拂过,我浑身一颤。也不知道是因天冷的还是因大儿子的一番混话。

  「阿娘不是妓女!」我浑身发冷,伤痛被勾起。于是我平生第一次对孩子动
了气。

  大儿子不因我的脸色停住了话茬,他温雅笑笑,低低叹息,垂眉又道:「阿
娘,您先别动气。儿子的观点恰恰和您相反。儿子认为同时受到三个男人疼爱的
女人不是妓女而是……女王。」

  我瞪大眼睛,惊悚地望着眼前,这个让我我感觉很陌生的儿子。顿觉头晕目
眩、天旋地转。

  他起身扶住了我微微打颤的身子,却全然不受到我态度的影响,嘴角微勾,
纤翘浓密的睫毛轻轻扇了扇,接着说道,「阿娘,您之所以会这么认为,只是因
为阿娘的立场是站在男人这一边。再说既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什么女人就不
可以同时拥有三个男人呢?」

           第064章岁月妖娆(2)

  我的心肌一抽一抽的痛着,遥看风吹,桃花散,心间徒添悲凉。我闭了闭眼,
许久过后,我方才找回了我自己的声音,深深蹙眉,训话道:「难道你将来想要
三妻四妾不成?!」从一夫一妻制的地方穿越而来的我,对儿子的这种思想真真
是感到诧异非常。

  大儿子怪异地抬眼看我,在风中,他的纤翘长睫如蝴蝶彩翼,展翅飞舞。

  随后他垂下眼帘,勾唇笑笑,「男人嘛,但凡有些家底、本事的,谁想拥有
个三妻四妾?」

  「你……」我哑口无言,好像今天才真正认识从我肚子里生下的这个孩子一
般。「孩子,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相守一生,其实比妻妾成群来得要幸福很多。」

  我不由伤感,虽然他是我生出来的儿子,对我也很孝顺,但毕竟身在古代男
尊女卑的社会里,古代男人的霸道他身上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

  「只怕这世间没有一个让我心甘情愿去喜欢的女人了……」大儿子的这句话
讲的隐晦难明。

  「儿子,你不找怎么知道没有呢?」我苦口婆心地继续劝说。

  儿子定定凝望着我,笑道,「阿娘不要转移话题。您还没有回答儿子刚才提
出的问题呢。」

  我轻叹一声,摇摇头,眯起眼,不愉快得抿了抿唇,敷衍道,「娘平生最厌
恶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连我自己都不喜欢的,
何必要强加给他人去接受?更何况娘若想要男人也只要一个就够了。一生一世一
双人。」

  大儿子站在我身后一边给我捏肩膀,一边再次笑说道:「阿娘这话就糊涂了。
阿爹他们三个都是喜欢阿娘的,阿娘您若只收一个,另外的两个都不会善罢甘休
的。他们的本事,阿娘您应该是知道的。到时候他们若恼了起来,且不说死伤无
数!就只说两败俱伤……阿娘您于心何忍?」

  我揉揉被大儿子气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语气冷硬,「这天下不只有他们这
三个男人,除了他们,我难道就不能选择其他人了吗?!」这纯粹是气话,我闭
了闭眼,柔声道,「再说我已是不惑之年的人了,对那些情爱之事早就看淡了。
──我此生有你们这三个孩子就已经很满足了。」

  大儿子捏着我肩膀的手停住了,他从后面绕回前面来,又蹲在我的身前,抬
眼认真地凝望着我:「可是阿娘,我们都已经长大了。」

  我怔了怔,随后点了点头,我明白大儿子话里头的意思:儿子翅膀已然长成,
也该是!翔天空的时候了。他们定是怕他们离开我的身边后的会寂寞,这才派出
口才最好的大儿子来当说客。

  我低垂下头,拍拍他搁在我膝盖上的手,柔声道,「阿娘这样子过得挺好,
所以你不用为阿娘当心。」整那些个事情只会让我心里添堵啊。「感情的事情你
们还不懂,所以不要乱为阿娘牵线知道吗?」

  「可是阿娘……」大儿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远处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阿娘,我们回来了。」

  我抬头一看,在微微晨曦里,只见二儿子一身浅紫衣袍,英姿飒爽的踏着幽
幽绿草疾步向我奔来,宽大的衣袖合着高高束起的长长墨发在空中翩跹翻飞,浑
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的豪爽气息。

  随后小儿子也从深红浅绿的远景中优雅华贵地向我箭步而来,他站在二儿子
身旁,勾起笑靥,弯腰向我揖手一礼:「阿娘早安。」

  「嗯。你们回来了。」我含笑向他们点了点头,收拾起哀戚的心情。

  「阿娘,怎么还没有开饭?」二儿子蹙眉,他随手捏起石桌上玉盘里的一块
糕点塞进嘴里。「我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大儿子冷冷得瞥他一眼,道,「你还有脸说,阿娘在等你们吃饭呢。你们去
哪儿去了这么久啊?」

  「竟让阿娘等我们?」二儿子嘿嘿一笑,不要意思地手饶饶后脑勺,解释道:
「我和三弟汲露后,顺道去抓了几只山鸡回来。话说今儿的山鸡倒是和平日的有
些不同,只只都挺肥的。炖起鸡汤来一定很好吃。」

  大儿子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二弟你三句话里怎么老是有两句是说吃的?
还不快去叫丫鬟开饭?」

  「哦。好。」二儿子答应,一溜烟便往厨房跑去。

  我浅笑摇头,这孩子真真是和他父亲一个样子的个性。

  「菜来喽……」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二儿子便飞奔地捧来了一缸子的稀饭放
置在石桌正中央。不一会儿,丫鬟们便托着盘子鱼贯地送上了各种各样的菜。

  「阿娘,吃饭。」二儿子盛了一碗稀饭,恭敬地放置在我的面前。又盛了一
碗给他大哥、一碗给他弟弟,「大哥吃饭,小弟吃饭。」最后才盛他自己的。

  「谢二哥。」小儿子颔首道谢,举起筷子夹菜配稀饭。

  大儿子懒洋洋地抬眼,貌似很不经意地问道,「二弟,你阿爹这几天去哪里
了?」

  二儿子喝了一口稀饭,吃了一串菠菜,才抬眼笑着回道:「我阿爹他好像要
去枫城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听我阿爹说枫城的铸剑大师又铸了一把好剑呢,
他这次回来会带来我。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

  「恭喜二哥又得一宝剑,你阿爹什么时候能回来?」三儿子慵懒抬眼,淡笑
问道。

  「好像是三天后吧。」

  ……

  我缓缓地低下头来,虽然听了他们叫十几年的『我阿爹』『你阿爹』,但终
究还是很不习惯。

  犹记得当年在我的三个孩子都稍稍懂事后,我便不反对他们各自带着孩子去
学习各种各样的本事和武功。

  只是有一点很反常:那就是倾默蠡喜欢带着大儿子,夜琥焰则喜欢带着二儿
子。这种诡异的情况我一直弄不明白原因。渐渐地,我在两个孩子逐渐成长的小
脸上找出了答案:大儿子长得像倾默蠡,二儿子长得则像夜琥焰。我愕然,这说
明什么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这样?──明明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不但他们的相
貌长得不相像,就连他们的父亲却不是同一个!

  这让我很意外,当时真把我给惊住了。这种十分罕见又难堪的状况怎么就发
生在我的身上了?!

  不过当我缓过神来时,虽然感觉还是很别扭、很难受,但是随后多方面想想,
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个好的情况。──若两个孩子是夜琥焰一个人的,倾默蠡未必
能噎下这一口气;若是倾默蠡的,夜琥焰也未必能平静如现在。……

  「阿娘,阿娘?」大儿子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我抬眼看他,「嗯?」

  大儿子正襟危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说道,「阿娘。我和二弟、三弟已
经商量好要出去闯闯。现在想听听您的意见。」

  我的身子坚硬了一下,我的预感果然没错,儿子们果然是想要高飞了。我眨
了眨眼,压下心酸,勾起浅笑,左手微拖着右衣袖,举起筷子给大儿子夹了几根
竹笋,给二儿子夹了几串菠菜,给小儿子夹了几片黄瓜。随后我放下筷子,抬眼
环视了他们一圈,说道,「进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便过了二十年。你们陪在我
身边的日子已经够久了,也该出去走走看看了。」

  「阿娘,我们游历个两三年就回来陪您。」二儿子笑道。

  我笑道,「现在可别把话说满了,阿娘怕你们到时候舍不得回来了。」

  「不会!外面的世界再好也不如呆阿娘身边好。」小儿子笑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净会哄我开心。」我笑起,「不过呢,既然出去了,
那么你们就好好的玩,不要着急着回来。」

  「阿娘,我们想等二弟他爹回来后,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吃过一顿
后再离开。」

  『我们一家人』?!这几个字让我的心涌出了强烈的不安来。我总觉得大儿
子现在的说话或用词里都带着一股令我毛骨悚然的神秘意义。

  「阿娘,你说好不好?」大儿子表情很认真地凝望着我。

  「好。」凝望着三个儿子三双期盼的眼睛,就算我心里再不安,我也不忍心
开口拒绝他们的这个要求。

  「谢谢,阿娘。」

  「呵呵……」我笑起,「好了,快吃饭吧,饭都快凉了呢。」

  「嗯。」三个儿子齐声应道。

             第065章山雨欲来

  「桃花妹妹。」

  一声轻唤,使我蓦然回首,遥见深红浅碧的桃花林深处,白逸研步履轻盈地
向我走来。

  七彩粉蝶索绕在桃花树,他一路走过,斑驳飞去。

  晨光浅浅勾勒过他脸庞,在阳光下,他那如羊脂白玉的容颜上,数条淡青色
的血管依稀能看得清楚。他这张妖孽的容颜并没有因为经过二十年的光阴洗劫而
苍老半分。

  不止是他,就连我、倾默蠡、夜琥焰在这二十载光阴里也未见有半分的改变,
时间仿佛在我们身上停止了走动,我们的肌肤、肌肉甚至是我的声音都没有丝毫
的改变。

  虽然我不知道是多么原因,但是我能肯定他们定是在我们吃食里加了某些东
西让我们身体上的新陈代谢缓慢了下来。现在我才相信这世间真有那么的一本医
书,可以让人活得很长久……

  他来到我坐的大石头前,懒懒地坐落在我身旁,深吐一气,眸光睨向我,嘟
囔抱怨:「天好热。」语气轻柔软绵,像是在撒娇。

  我歪头,蹙眉,道,「才是春日,又是早晨上的,哪里还热得着你?」

  对我凝眸,他淡淡浅笑:「你昨儿命阿楠送信来的那时候我还在离都,这个
时辰能赶来我是连夜骑马飞奔而来的。」

  我的身子一顿,随后便点了点,表示我已明白。──难怪他身上有一股浓烈
的汗味,他一定是一到这里连衣服都没换就奔来我这里了。

  「呵呵。」白逸研低低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桃花妹妹会感动呢。到头来啊,
我还是空欢喜一场。」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挥着宽大的衣袖扇着风。

  「你不是有扇子吗?」我错开了令我不自在的话题。

  他顿了顿,怔了怔,随后笑道:「哦。走得匆忙忘了带了。」

  我愣了,走得匆忙?忘了带了?扇子可是他的贴身武器,武器等于习武之人
的第二性命,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呢?而且这么些年来没有见他哪天忘记过带扇
子的,可见此次他来的实在是太匆忙。

  我垂下眼,淡淡道,「我屋里有扇子,我去拿给你。」

  「不用了。我用袖子扇扇就好。」白逸研伸手拉住我的手,让我的坐回石头
上。「你就在这里陪着我,那里也不要去。」

  我回眸,刹那风过,他宽大的衣袖被风向上拂起,遮住了他半张容颜。

  我不想他误会就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这次叫你回来,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的。」话音落,晨风又起,风舞桃花落,漫天飞红……

  他只愣一下,垂眸笑起,声音有些失落,「哦?原来是这样啊。」他的笑依
旧如二十年前一般,轻易得就能蛊惑得我失了神,只是今日的他多了份落寞的哀
愁。随后他缓缓抬眸,喃喃低语,「早知道不能奢望太多的……」

  我敛眸,不想去深究他话里的无限落寞,绞着手,说着我想谈的话题:「孩
子几天后就要远游了。」

  「嗯。」白逸研淡淡点头,「晨儿已经告诉我了。」

  我转眸向他:「你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没呢。他已经都二十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白逸研轻描淡写,他显然
是赞同儿子远游的。

  「……派几个人在暗处保护吧。」这才是我今儿叫他们来的目的。

  白逸研瞥我一眼,道:「桃花妹妹,你这样子会宠坏孩子的。晨儿现在的武
艺在江湖上很少人是他的对手。」

  我反驳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就算自家的孩子多么有本事,生为母亲的
我还是为他们当心不已。

  「小心慈母多败儿。」白逸研冷哼。

  我垂眸静静,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掰着手指头,决定老实地告诉告知:
「我主要不是当心他们吃那些江湖人的亏,我只是怕你们有一方在背地里下黑手。」

  「『有一方在背地里下黑手』?!」白逸研猛地直起身子凑到向我面前,眸
光阴寒、哀戚,仿佛是被我踩碎了一颗脆弱的心。「桃花妹妹,都二十年了,你
还不能试着重新相信我吗?」

  「我不想拿我的孩子去赌你们的那些保证和承诺。」我转开眼眸,避开了他
的眼。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别把我和他们两个搅到一起!」白逸研恼怒:「桃
花妹妹你要分清楚!他们两个黑心黑肺的东西才是会对你的宝贝儿子下手的混蛋。
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加害过你的孩子,也没有想过要去加害他们,若是我真会做这
种事情,那两个孩子当年还没有生下来时就已经被我弄死了,哪里会让他们会生
下来,还快快乐乐的活到现在?所以桃花妹妹,你对我执有偏见的时候能不能好
好的用你的脑袋好好的想想!别净往我的脑袋上扣狗屎了行不行?!」(内幕:
虽然白逸研让桃花生下孩子的原因是拿掉孩子桃花就不能再生了,但是此因只有
他知道,若是不懂利用已经发生了的事实来做做表面功夫,那他就不是卑鄙的白
逸研了。)

  「哼,这世上还有谁比你白逸研更擅长背地里的手脚?」倾默蠡冷哼声传来。

  我猛的抬头,见倾默蠡和夜琥焰已经在我的面前了。──看来刚才是和白逸
研吵得太激烈,所以不知道他们已经来了。

  「嗤!」白逸研冷笑,抬眼望向他们,「难道我说的有假吗?我儿子小时候
差点就被你闷了脸了!」

  白逸研专挑我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下手,他不是无聊地在找倾默蠡的茬,这话
他是专门说给我听的。他一则是告诉我倾默蠡、夜琥焰不是好东西,二则是在给
我举例做对比,对比着证明他绝对跟倾默蠡、夜琥焰这两个人不是一路货色。─
─都二十年了,白逸研性子深处善记仇的恶劣的本质我还是能看得明白、听得出
来。

  「我若真要他的命,还用不着那么下三滥的手段 .」倾默蠡勾唇浅笑,并不
为白逸研的挑衅而动怒。

  夜琥焰双臂抱胸,耻笑道:「在背地里中伤的人还真不是个人。」

  「是啊,那样的人的确不是个人。」白逸研淡淡挑眉,又道,「想当年,就
有那样的无耻之辈在背地里跟桃花说我灭了某人的满门呢。他连这样的谎言都能
说的出口?啧!真是个无耻的东西!」

  倾默蠡冷瞥了扯他后退的夜琥焰一眼,就重避轻道,「杀人就是杀人了,难
道你还想说令狐悦和他的一门子精英不是被你杀死的?」

  「嗤!我才没有你那么无耻!说的好像你自己是从来没有杀过人的大善人似
的。」

  「够了!」我站起身来,一脸怒意,「你们这是在对比谁害我害得比较惨吗?」
虽然我心里明白他们这宛如孩子一般的言论相击只不过是想打压对方,但是这无
疑是在揭我的伤疤!

  他们愣住,一时间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见他们安静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孩子说在远游前要聚一聚,今晚我
这里烧几个小菜,你们都过来吧。」顿了顿,不忘最关键的,「还有,你们记得
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在背后保护他们。不防着你们也要防着别人伤到孩子。毕竟
江湖邪恶,儿子再有本事也还还只是个孩子。」反正只要达到目的就成,话怎么
说只不过是个艺术。我何必没事找事的惹他们不快、让自己难过。

  果然,这番话一出口,他们脸上黑着的表情明显缓了过来。

  ……

                 **

  月朗星稀,夜虫争鸣。

  几碟菜,几壶酒。不奢华,却温馨。

  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边的孩子明日就要离开了,我心里难免感动阵阵伤感。

  「外面不比在家里,银不可露白知道吗?」我仍旧放不下心的交代着。

  孩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手撑额的白逸研,便淡笑道:「少年就得轻狂,
桃花妹妹就不要把他们教成的太过死气沉沉了。」

  倾默蠡瞥他一眼,冷哼道,「不该轻狂得还是不要太轻狂得好,免得到头来
害人害己!」

  倾默蠡淡漠鄙视,白逸研眸光阴冷,大儿子见气氛不对,连忙站起身来,给
倾默蠡和白逸研、夜琥焰分别斟上一杯酒,笑道,「阿爹、白叔叔,今儿咱们一
家人相聚,明儿我们就要远游了。你们啊还是一人少说一句吧。」

  为了不让三个儿子为了自己的父亲起争执,我便要他们唤除了他们父亲外的
两个男人为叔叔,这样既礼貌又不会让他们兄弟之间有间隙。好在我的三个儿子
都还懂事,他们兄弟向来相处和睦,从来就没有让我难做过。

  这时,二儿子站起身来。

  二儿子举杯道,「风儿敬阿娘、阿爹、倾叔叔、白叔叔一杯。祝阿娘、阿爹、
倾叔叔、白叔叔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儿子敬酒,我自然是含笑饮下,三人亦是举杯饮下。──就算他们不想给孩
子面子总要给我面子,这是我们相处多年下来不说便知的潜规则。

  二儿子敬完酒,大儿子又给他们三个人斟了酒。大儿子瞥了三儿子一眼,三
儿子便含笑地站起身来,他举杯说道,「晨儿也敬阿娘、阿爹、倾叔叔、夜叔叔
一杯。愿阿娘、阿爹、倾叔叔、夜叔叔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看到大儿子成熟中带着孩子气的小动作,我不由好气地摇头轻笑,这三个儿
子事事都要求公平,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世间上很多事情是永远不可能公平的。

  「桃花妹妹笑什么呢?」白逸研笑问。

  我抬头,白逸研的眼睛还是那么的尖锐,淡淡敷衍道,「见孩子们懂事,我
心里高兴。」

  「哦。是吗。」白逸研淡笑应声,眼珠子盯着我的脸一瞬不瞬。他明白我说
的不是真话,却并不打算追究。他仿佛只是想找个借口和我说说话而已。

  我潋下眼帘,掌心贴着额头,淡淡道,「喝了几杯酒,头有些晕,进屋去了。
你们慢慢聊吧。」头晕是假,借酒逃避和这几个男人难堪相处到是真的。

  「阿娘,我扶您进屋去吧。」三儿子道。

  「嗯。」我本想摇头,但一想明天他们就要离开身边了,就没有拒绝。

  ……

                 **

  屋内灯火橘红,忽然进屋,心底不由升起一阵孤独。

  三儿子扶着我坐到了柔软的床榻上,又手脚利落去屋外取了一盆水放在了我
脚边。

  这时候我双脚上的袜子正脱才脱了右脚的。

  「阿娘,我来。」三儿子说道。

  我愣了愣,笑道,「不用。你回去吃酒去,我自己来就行。」

  「阿娘,我们明日就要出远门了,说不定今后好几年都见不着面了,今夜就
让儿子为阿娘洗个脚吧。」

  我笑道,「呵~ 这么快就变卦了?你们不是说最多出去三年就会回来陪阿娘
了吗?」

  三儿子的眼眸倏然黯淡,他扯了扯唇,落寞道,「有时候,有些事情是由不
得我们自己做主的。」

  「晨儿这是怎么了?」我惊讶地一愣,笑道,「什么由不得你们做主?今晚
你怎么净会说傻话,脚长在你们身上,你们想怎么时候回来就什么回来,谁会拦
得了你们?」我顿了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我眯起眼,定定看着他,
「难道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成?!」

  「呵呵……」三儿子低低笑起,扯出了个灿烂的笑,彻底掩住他眼底我不明
白的一份落寞和一丝感哀,「刚才是吓阿娘的,谁要阿娘不让我为你洗脚!」

  「噗!」我喷笑,「你这个孩子!好吧。那就洗吧。」

  「谢谢阿娘。」三儿子笑得更灿烂了。

  「呵~ 你呀!」我笑着轻摇头,任他脱掉我左脚上的袜子。垂眼见他把我的
脚捧进了洗脚盆里去,又拿起棉布认真地擦拭着我的脚趾。

  我静静地看着他,听着水盆里水声哗哗,心底有说不出的幸福。

  「阿娘。」沉静中,三儿子突然开口唤我。

  「嗯?」

  「如果晨儿有一天做了让阿娘很生气、很伤心的事情,阿娘会不会从此不认
我这个儿子了?」三儿子的声音闷闷,就连他的肩膀也很不自然的僵硬着,这时
的他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恐惧和不安。

  我一顿,随后笑起,伸手摸摸他梳理地特别整齐的头发,柔声道,「傻孩子,
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呀。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一个母亲不去原谅儿子
的。」

  我的话音刚落,三儿子便抬眼,他漆黑的眸定定地盯着我看,认真道,「阿
娘,这可是您亲口许诺晨儿。不许您以后反悔哦。」

  「呵呵……」我笑弯了眼,「你干嘛用这么认真的表情?好像我真要把你给
抛弃似的。」

  三儿子看着我笑,也跟着我笑,笑完后,他再次认真问道:「阿娘永远不会
抛弃晨儿吧?」

  「傻孩子!你今晚怎么老是问些笨问题呢。」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玩笑道,
「我怎么舍不得抛弃你呢。我只怕你今后娶了媳妇儿就不要我这个阿娘了呢。」

  「我不会。」三儿子答得肯定,最后他不忘强调道,「阿娘您要记住您今晚
说的话。」

  「嗯?什么话?」今晚我说了很多话,还真不知道三儿子要我记住的是哪句
话。

  三儿子表情很认真地说道:「无论我做错了什么,阿娘都不可以不认我这个
儿子。」

  「噗~ 你说的是这个呀。」我再次喷笑了,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嗯嗯,
阿娘记住了。傻儿子这下你可放心了吗?」这时的我只当儿子只是临行前的不舍
恐惧症,并没有用脑袋去深思他这一番话的潜藏意思……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50

             第066章慈母败儿

  「主母,少主临走时吩咐属下在他走后第五天把这封信交给您。」阿楠恭敬
躬身,双手举着一封信笺。

  我愣了愣,接过阿楠手中的信封,哑然失笑道,「这孩子,做什么这么神秘
兮兮的?刚走就写信,还要你在他走后第五天交给我?」

  我小心地拆开信封,拿出信笺,徐徐展了开:『阿娘二十年来都不肯原谅爹
爹当年的所做所为,孩儿也不能原谅阿爹对阿娘的伤害。

  但是阿娘,无论阿爹做错了什么,他终究是孩儿的父亲,每当孩儿看着阿爹
凝望向阿娘的哀戚、愁苦的眼神时,孩儿就会感到很心疼。孩儿不能眼睁睁的看
着阿爹再这么的孤独悲伤下去了。所以孩儿想求阿娘再给阿爹一个机会!

  ……不过阿爹当年的贪玩,让阿娘受尽了委屈,这也是铁铮铮的事实。而玩
弄人者总归是要被人玩回来的。阿爹他们欠了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为了替阿娘出口气,孩儿配置出一种与当年阿爹用在阿娘身上有异曲同工的
药物。──也就是说,二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换阿娘来做主,他们三个人的性
命全全掌握在阿娘手中。他们的生死皆凭阿娘做主。阿娘若想救他们就要和阿爹
他们再次有肌肤相亲,阿娘若不想救阿爹他们,就任阿爹他们慢慢死去。

  救或不救,皆凭阿娘做主,孩儿们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阿娘如若怀疑孩儿所说的话,大可以仔细观察阿爹他们今后的反应:今后他
们的身体会一天比一天更虚弱,中毒前五天他们还可以用走的,中毒的第六天他
们就只能用爬的,中毒的第十天它们就可能连爬也爬不动了(此毒是孩儿临走前
在宴会上下的,我要阿楠在我走后第五天把这封信给阿娘看,所以阿娘现在就可
以看见此药的药效。)。

  最后,孩儿想再认真地告诉阿娘:这个药物是孩儿从十五岁开始沿着爹爹很
多年前用在阿娘身上的方子研究出来的。阿娘若想叫别的女子给他们解毒是万万
行不通。要叫阿爹配制出解药也是不可行的,因为我在里面用了千种药物,除非
阿爹他知道我所用的是何种药物,不然休想配制出解药来。若阿娘想抓我回来解
毒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孩儿为了不让这个讨债的计划功亏一篑,也没有让自己记
住自己所用的草药。所以,全天下能解救他们的只有阿娘一个人而已……

  阿娘,对不起!我们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擅自替阿娘决定了。

  阿娘不要恨我们。

  不孝儿,楷晨亲笔。『……

  手捏着三儿子留给我的信笺,我越看心跳得越加的不规则,惊得手脚发凉,
气得我浑身打颤,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上好几刀,脑海空白一片,几欲无法思
考……

  「呜……」我呜咽出声,身子不稳地颠了颠,摇摇欲倒。

  「主母?!」送信来的阿楠见我容颜变色,不由惊呼出声。

  我手撑着桌沿,坐在椅子上,呐道,「阿楠不要告诉他!为了晨儿好,你不
可以告诉他!不能告诉他!千万不能!!」我第一反应是不能让那人知道这件事!
不然以他的脾性,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儿子!这一切让我扛起就好。就好。──
母爱有时候只是一种本能,无论儿女多么不孝,做母亲的总会为他们着想比自己
多。

  「主母?」阿楠蹙起眉头,显然是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我定定看着他的眼,回神后才明白刚才自己根本就是语无伦次,我克制住满
心的悲凉与慌乱,认真说道:「不要告诉他,你今儿来给我送信;不要告诉他,
我今儿的反应。」

  「主母……」阿楠张大着嘴,呆呆地望着我,明显还是不明所以。「少主子
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我以手撑着晕沉沉的头,摇了摇,「阿楠,你不需知道,你只要答应我就好。」

  阿楠只愣了一下,便毫不迟疑得拱手恭敬应声道:「是。阿楠绝对不会告诉
主子的。」

  「好。」我眼神恍惚地点点头,「阿楠你可以帮我去做件事情吗?」

  「主母请吩咐。」阿楠道。

  「你帮我把那三个孩子抓回来!」

  「是。」阿楠应声。

  「多派些人,务必要尽快给我抓回来!白逸研他们若问为什么,你就是说我
舍不得离开孩子,现在反悔了,不让他们远游了。」

  「是。」

  我拧眉,补充道:「无论有多困难都要抓到他们。」

  「是。」

  「谢谢。」我双眸含悲,软软道谢。

  阿楠身子一顿,明显一愣,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始终什么也没有有说。
沉静了一会儿后,他淡淡开口:「主母若没有别的事,阿楠就此告退。」

  「嗯,你去吧。」我点点头。

  ……

  待到阿楠离开,我控制不了的哭了出来,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撕心裂肺。

  一直一直哭到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音,心脏猛烈收缩,还是不能停止得抽搐
着肩膀……

  我原本以为人间的极致苦难我都已经经历过了。此后不会再难过,此后不会
再绝望,可是如今我才发现我错了,一切都错了……

             卷四明月弓流云嵌

  第067章。指引方向某日,夕阳丹红,苍茫染血。阿楠拱手而立,恭敬垂
头,他那漆黑的影子被夕阳往我右边的方向拉得很长很长。

  「主母,少主子这次行动可能是预谋已久了,在暗中保护的人也早已经被他
们甩掉了。若是他们故意隐藏,以他们三个人的才智,加之人海茫茫,要找到少
主子困难重重……」

  我敛脸沉思:「他们刚出江湖,少年热血,难免会往较为热闹的城镇而去。
往繁华的城镇都派些人手找。」

  「是。」阿楠应声,见我久久不说话后便消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日复日,月复月。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了,阿楠还是百寻不见我那三个儿子
的踪迹。

  「情主母赐罚,阿楠无能还是找不到少主子。」阿楠拱手跪地,声音里带着
深深的惭愧和惭愧。

  我深吸一口气,微微弯身,扶住他的手臂,拉他起身。「这事不能怪你。」
虽然白逸研的手下没有弱兵,但是我那三个儿子也不普通,他们聪明,又经过了
十几年的苦学,习得了一身的本事。他们若是有意要躲起来,那便是用再多的人
力最快也要花上一年半载才能找到。

  这些,其实我早就懂得了,儿子是我生的,他们的本事和能力我怎么会不知
道?只是我依然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找,最终却还是失望了。

  「主母若没别的事,属下告退了。」阿楠抬眼看我一眼再恭敬一垂首后便转
身要走。

  「阿楠……」我叫住了走出几步的阿楠。

  阿楠听到我的叫唤,便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主母还有何吩咐。」

  「……」我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阿楠愣了愣,随后柔和着眸光,软软道:「主母若有事尽管说。」

  我愣了愣,很不自然地垂下头,低问道,「你家主子最近怎么了?他好像很
久没有来我这里了。」

  这三个月来,白逸研、倾默蠡、夜琥焰都没有来我这里,虽然我明白这是什
么一回事,但是我一直在逃避。只是已经三个月了,没有他们的一点音信传来,
毕竟是生活在一起二十年了,再没心没肺的,在二十载的朝夕相处里我终还是忍
不住为他们当心了。

  「主子在少主子走后的第五天就生病了,主子这几个月一直到现在还躺在床
上。」阿楠皱皱眉头,再道,「这病生得真是怪异,就连主子自己多次查询病因
也无果。」

  「哦。」我脑海一白,恍过神来时,我点点头佯装才刚刚知道这个消息。

  许久过后,我没有再问其他的话,阿楠却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正当我尴
尬地想开口打破沉寂时阿楠突然开口了:「主母,这件事情主子曾经交代属下不
可以告诉您。除非是主母您亲自开口问了才能告诉您。」

  我一愣,不懂白逸研此番又是卖得什么药。

  我没有开口,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阿楠接着前面的话头继续说道,
「其实属下每次来主母,主子都是知道的。」

  阿楠顿了顿,表情很认真,「而且每次属下一从主母这里回去,主子总会找
各种各样的借口命令属下过去见他,然后主子又花费一翻口舌,东绕西绕了很久
后才装似很漫不经心得把话题转到了主母的身上来。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
属下自然明白主子真实的意图。属下实在不忍让主子每次都那么的辛苦。嗯~ 于
是每次属下一从主母这里回去后,便找各种借口去见主子,然后又东绕西绕了很
久后才装似很漫不经心得把话题转到了主母的身上来。」

  我一愣神,过了许久才缓过神儿,阿楠明则是在跟我聊天,实则是在向我传
达白逸研对我的无限心思。我抿抿嘴,转移了话题里头的焦点,「原来阿楠也是
这么风趣的一个人。」

  「呵呵……」阿楠笑起,应道,「跟在主子身边久了,难免会有样学样,这
是本能的模仿。」阿楠顿了顿,又把话题转了回去,「主母要不要去看看主子?」

  我一愣,不由问道,「严重吗?」

  阿楠收起轻松的表情,一脸严肃,「几个月过去,主子生的怪病不仅没有好
转,还越来越严重了。前一个月主子还能自己吃饭,可是现在他连自己吃饭的力
气都没有了……」

  我身子一震,这时的我才真切意识到原来儿子,真的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主母?主母?」阿楠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抬头望向他,神使鬼差地点点头,说道,「我下午去看他,不过我不知道
他现在住在哪里,你下午可以过来带我过去吗?」

  虽然我知道二十年前白逸研就在我所住的这遍桃花林的不远处盖了房子,但
我也只是知道而已,具体的方位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至于我想下午去,那是因
为现在的我还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阿楠告知白逸研我
会去看他,好让白逸研以为我其实是在阿楠巧舌如簧下才会看他,这样就不会显
得太突兀了。

  「是。那属下下午过来接主母。」阿楠恭敬道。

  ……

                 **

  下午,阿楠过来接我。二十年来我第一次走出这一片长长的桃花林……

  阿楠在前面无声的领路,我无意间看到他很不自然的缓慢步伐,不由勾起了
唇微笑,这阿楠一定是从来没有走过这么慢的路吧。难得他能心思细腻得为我特
意放缓步伐,这么一个细腻男人合该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阿楠,你娶媳妇了没有?」二十年来第一次主动要去白逸研,我心忐忑,
想说说话,分散过于其中的注意力。

  阿楠一愣,回头笑道,「属下还年轻,所以还没有成家呢。」

  「还年轻?」我眨眨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已经是四十多岁的
人吧。」

  阿楠停顿步伐,待我走到他身边时他才说,「主母应该还不知道我们邶延楼
的不同之处吧?」

  我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邶延楼有什么不同之处。

  阿楠笑着解释道,「在邶延楼里每一个人都能活的很久。四十岁对我们来说
还太年轻了,大多数人不想这么早就成家。」

  我一愣,随后点点头,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邶延楼的人每一个人基本上都
能活到二百岁以上。以这样漫长的人生来说,四十岁还真不算老。加之他们的容
颜也不易老去,他们的四十岁就相当于普通人的十七八岁的年纪吧。

  ……

  和阿楠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过长长的泊松、翠竹和廊桥
来到了一坐大殿处。

  阿楠停下了步伐,只下巴往大殿的方向抬了抬,道,「主子就在里面了。」

  「哦。」我淡淡应了一声,却依然没有勇气迈开步伐。

  「属下还没有来得及去见主子,所以主子现在还不知道主母下午会来。主母
进去正好可以给主子一个惊喜。」阿楠忽然又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身子一僵,这样子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去见白逸研了。我蹙眉,我
感觉自己着了阿楠的道了。「你……」

  「主母还有何吩咐?」阿楠恭敬躬身。

  我摇摇头,我现在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总不能跟他说:
我是想利用他,而他却不上道,所以我很气恼吧。

  「主母若是没有别的事,属下就告退了。」阿楠转身便要走。

  「阿楠!」我叫住他。

  他转回身,恭敬垂首,「主母。」

  「没。」我也不知道叫住他要做什么,难道要他和我一同进屋去吗?

  许久见我没有再开口说话,阿楠便道,「属下告退了。」

  阿楠离开后,只留我一个站在白逸研的面前许久许久……

                 **

  『既然都已经到门口了,那就进去吧。』我对自己说道。我深吸了一口气,
便伸手去推门。

  「谁?!不是说过这个时候不许来打捞我的么?滚!」是白逸研的声音,只
是此时听到得声音中有着病弱的沙哑。

  我身子变得更加僵硬了,我难堪地愣在原地,顿了顿,我轻叹了一口气,伸
手关上门,转身想走。却听见里面喊,「桃花妹妹是你吗?」

  我本想当做听不见,就此逃离此处,却听见屋里面传来白逸研的闷哼声和瓷
器掉落地上的破碎声。

  我心一惊,连忙转回身子,推门快步跑过长长的外屋奔到了里屋。只见白逸
研正倒在地上,他身子旁边还有碎了的碗片。

  「桃花妹妹真是你?!」白逸研咧出了一个很灿烂的微笑。

  见他蠕动着身子往我这边而来,眼看大腿就要触及那白碗碎片了!「你别乱
动!」我连忙叫住,并再次快步走向他。

  听到我的叫唤白逸研就没有再动,他乖乖地趴在地上,温顺地任我吃力地把
他扶回到床榻上,再拉起被褥帮他盖上。随后才蹙眉道,「好好的怎么就摔在地
上了?」

  他抓着我的手枕在他的脸颊边蹭了蹭,缓缓道,「我一听到那一声叹息就知
道是你来了,可我还没有来得及欣喜若狂就又听见你关门的声音。我一时心急,
一个翻身、身子一软便从床榻上摔倒在地上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回想起刚才他趴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身子的样子。
不由心里一阵难受。

  本想将手抽出来的,可见他一脸幸福的样子我心一软,不忍心将手抽离。

  「你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

  白逸研摇摇头:「我不是生病,是中毒。」

  我佯装惊讶地瞪大眼睛。

  白逸研接着说道:「可凭我多次把脉,只查出来主要的毒素来。一些细小的
毒素还是未知数。」

  「……」随后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空气里一片沉静。

  又过了几秒我们还是没有话题,我开口道,「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我便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别走!」白逸研伸手拉住我的手。「我现在很难受,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
我吗?」

  「……」我定定看着他,并不说话,但也算是默许了。

  ……

  第068章。(白楷晨)番外1不知道为什么,我反正是对阿娘的感情比阿
爹的要深。有时我会想是不是因为阿娘待我全心全意的好,而阿爹则只是看在,
我是阿娘的孩子的份上,才待我好的关系呢?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不是,
想对阿娘好,只不过是母子亲情的本能……

  我的名字叫白楷晨,我还有两个同母不同父的哥哥。我们三兄弟感情一向很
好。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打算在我二十岁、哥哥们二十一岁时,施
行我们预谋已久的一个以牙还牙的计划。虽然这个计划歹毒了点,但世间没有比
这个计划更加能为阿娘出气、解恨的方法了。

  为什么要等到二十岁时才施行?一是我们舍不得太早离开阿娘;二是我那药
还没有研究完善(若是辛苦配置出要的药被阿爹给解了,那么就没有戏唱了。);
三是年龄若太小我们根本不是阿爹的对手。二十岁,这个年龄的我们才有足够的
本事在事情败露时不被阿娘、阿爹他们抓回来。

  我一直都清楚其实阿娘的心里真正喜欢的至始至终只有我阿爹一人。因为阿
娘每次看阿爹的眼神和看倾默蠡、夜琥焰的眼神明显的不同。那种眼神里藏有太
多的苦涩、缠绵与哀戚。本想我只想帮阿爹一个人得到阿娘的。但是后来经过多
方面的因素考虑我还是舍弃了对阿爹的心软。

  因为那样做一是,太便宜阿爹了;

  二是,这样一辈子会让大哥和二哥对我仇恨一辈子,因为我只要用药撮合了
阿爹和阿娘,倾默蠡、夜琥焰便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阿娘了。一辈子的兄弟不容
易,再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照顾我,关心我,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更
是血脉相连的兄弟。这份二十载的兄弟情不是可以割舍的;

  三是,大哥的话很有说服力,他说多几个男人疼爱阿娘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世间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什么阿娘就不可以?

  ──她是我们的阿娘,在我们的眼里她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天下间没
有一个男人有资格独自拥有阿娘的爱。即使是本是阿爹也不可以独占!这种龌龊、
卑鄙的思想常常让我很痛苦,有时候我甚至会在心里暗思付:是不是我一直认为
如果阿爹独占了阿娘后,阿娘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的疼爱他了。所以才会毫不犹豫
的同意阿娘可以拥有很多个男人?

                 **

  二十岁生日很快就到了,我的生日过后不久,大哥就对我说要实行计划了。
我虽然还是不太想离开阿娘心里惆怅的很,但是为了阿娘不再夜夜只孤独一人,
我也就点头答应了。

  那晚宴会,我冷眼观察阿爹他们三个人的反应……

  倾默蠡太聪明了,他其实早就看穿那酒杯里已经被我下了药了。可他却始终
不动声色。在我阿娘交代我们银不要露白的时候,阿爹慵懒抬眸,淡笑接口道,
「少年就得轻狂,桃花妹妹就不要把他们教成的太过死气沉沉了。」此时倾默蠡
冷哼道,「不该轻狂得还是不要太轻狂得好,免得到头来害人害己!」他趁与我
阿爹话锋相对的机会,转眸向阿爹的酒杯瞥去。

  这一系列动作,倾默蠡虽然做的不动声色,但是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故意找我阿爹的话茬其实就是想看看我阿爹的杯子里是不是也被我下了药……

  至于夜琥焰呢,虽然他平时看似是个透明人儿一般的存在在倾默蠡身后,而
我却觉得这个男人隐藏的很深。

  他时常不是给二哥这个就是给二哥那个,我看着、听着,有时候真蛮羡慕的。
(虽然阿爹也待我很好,但是没有像二哥的阿爹那样待过我。他只和倾默蠡一样,
只会把大部分的感情和视线都放在阿娘的身上。只分给做儿子的一小部分。)

  也许父子之间的感情也是要靠培养来加深的,所以二哥和夜琥焰父子感情会
极其深厚是毋庸置疑的。因此我很肯定我们的计划,二哥一定会告诉夜琥焰,夜
琥焰可以说对我们的计划一清二楚。

  可看到倾默蠡的反应,夜琥焰定是从没有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与和他一直站在
同一战线上的倾默蠡。不然倾默蠡今晚就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若说大哥和倾默蠡是属于笑里藏刀的那种人。那么二哥和夜琥焰就是属于默
默在背后给人一刀的那种人。总之都不是些好鸟。这三个男人中其实只有阿爹最
笨最傻!阿爹虽然本事过人,聪明才智更是在倾默蠡和夜琥焰之上,但是他败就
败在,他在阿娘的面前却从来不会去防备些什么(其实我们商议在阿娘邀请他们
的宴会上下手,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我阿爹是个用毒高手,在别的场合根本没有
人能在他身下毒。)

  三个男人中,两个人都有知道酒里有毒却偏要喝,就只有阿爹一个被蒙在鼓
里。阿爹会被蒙,不是因为阿爹心思不多、不够敏锐,只因他在阿娘的面前不会
用心思去防备。那时我动容了,后悔了。也许阿爹才是最适合阿娘的男人……

           第069章难言之隐(慎)

  午后,几许阳光从窗外树荫间筛落出斑驳光圈。夏风轻吹,屋里浅白光泽随
枝摇曳,婆婆娑娑变幻如阳下粼粼波纹。

  几天没有来看白逸研,入了里屋,见一切都和前几天一样,只多了一个大的
有点惊人的火盆。我拧眉,这大冬天的,白逸研弄个火盆在屋里做什么?

     我还没有来得及细思就被白逸研的惊喜声打断了思路──

  「桃花妹妹,你来了。」白逸研眸光晶莹,熠熠生辉,嘴角弯弯,是等许久
了后如愿以偿的欣喜。

  抬眼望去,只见白逸研漆黑的长发凌乱正散乱在枕头,弯弯绕绕的相互纠缠,
勾勒出他病弱时的无限凄美。

  我敛眼,掩饰去心间的悸动,再抬眸时已然是佯装成没有看懂他的脸庞上的
表情的清冷姿态,淡淡问道:「为什么不吃东西?」来时在回廊前路遇一丫鬟,
见她愁眉深锁,我不由问她原因,她告知我白逸研今儿不知是怎么了,一口食物
也没有吃。

  白逸研长睫颤动两下,垂下凝着我看的眸,嘴角轻扯,可怜兮兮,「我吃不
下。」

  我轻叹一口气,把从那丫鬟手中接过的手提食盒放在圆桌上,打开漆红盖子,
端出放置在里面的一碗粥。

  我缓缓走向他,坐到他床榻前的椅子上,捧着还是热乎乎的粥,用银匙舀起,
轻轻的吹,待稍稍凉点,再送到他唇边。见他不张口,我蹙眉:「吃。」

  他垂眼盯着银匙,不太乐意地蹙了蹙眉头。可下一刻里,他还是乖乖地撑着
身子稍坐起身,再缓缓张口把银匙上的粥吃进嘴里。见他一副软绵绵的样子,我
不由蹙眉:「你怎么越变越憔悴了?」

  他吃粥的嘴顿了顿,只抬眼看我一看,又垂下头去,角划出一道苦笑,没有
回我的话,沉静张嘴把剩下的半勺粥给吃个干净。

  见他这般的回应,我不由心下一沉,明白他还是找不到此毒的解药。

  我一口接一口的喂,他一口接一口的吃,约莫二十几分钟,白瓷碗里的粥已
被他吃完,我起身把碗放进食盒里后。然后再到床榻边帮他掖了掖被角后,抬眼
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身子顿了顿,把视线从我的脸上转向床顶,眼中一片平静。过了好一会
儿,他清浅笑起,语调无平无厌:「还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吧。」

  我身子一震,心中剧痛。随后转过眼眸不去看他,像是把他的话当是玩笑的
回应道,「这可不像白逸研能说的话。」

  白逸研轻笑道,「这不像我能说的话?那桃花妹妹认为什么话才是我能说的?」

  我回眸盯着他看,道,「白逸研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

  白逸研认真凝着我的眼说道,「可是自信在天意面前往往是不堪一击。」

  白逸研这话意有所指,弄得我心烦意乱,如坐针毡。我突兀地站起身来,道,
「我要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嗯~嘶~」我正要走,就听身后传来白逸研痛苦的呻吟声。

  我忍不住转眸,只见他紫了嘴唇,正在瑟瑟发抖。

  「白逸研……」我心里一咯!,连忙箭步踱回床榻边,拉起他的手把了脉。
在确认他脉象正常时,我才放下了提上来的心,平静了脸部表情,淡淡问道,
「你怎么了?」

  白逸研睁眸,他对我清淡一笑,摇摇头道,「没事。这几天吃饭后便会这样,
过了两三个时辰,我便会好的。」

  听完他的话,我伸手摸上他的手,冷得像块冰,难怪他会在炎炎夏日里的放
着一个大火盆在屋里。

  「我去点火。」我说着,便转身去点了碳火,取起旁边的团扇,在把火扇旺
后,盖上雕有流云花纹的过滤烟尘的铜盖,我便出里屋,在外屋的水缸里舀了水,
净了手,再进里屋看白逸研,低声问:「有没有暖和点?」

  白逸研拧紧眉头,低喃道,「还是好冷……」

  我伸手再摸他的身子,果然还是冷地像冰块。我蹙眉道,「要不叫人再拿几
床被褥来?」我正要转身唤人,却被白逸研拉住了手。

  白逸研摇摇头,笑道,「没有用的,被褥是冷的,暖不了我的身。」

  我拧眉深深,不知道该怎么办。额角也泌出了条条汗液,不知道是热的,还
是紧张的……

  这时白逸研挪了挪身子,空出一方床榻,并撩开了被褥,伸手拍了拍床榻,
温柔道,「桃花妹妹,你上来。你的体温给我解冷,我的体温正好给你解热。」

  「……」我蹙眉,根本就不想答应。我现在热是因为屋里烧了炭火,只要我
一出去便会凉快了。可是他……

  我正烦恼着,白逸研却忽然扯唇道,「算了,我不勉强你了。屋里热,你已
经满头是汗了,还是快出去吧。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

  以后别来找他?我的身子一震,为什么?是白逸研认为他自己要死了吗?

  见我一脸的不解与震惊,白逸研这才缓缓勾唇,解释道,「以后的我一定会
变得很丑,所以我不想让你看到。」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难受。也就没有多坚持的坐在床沿上脱了鞋子,上了
床榻。

  头枕在和白逸研同一个枕头上,身下的被褥触感松软如水。

  我盖上被白逸研掀开的被褥,缓缓地在白逸研身边躺了下去。盖上被褥一瞬
间由被褥里面扇来的风,带着一股属于白逸研的独特香味闯入鼻翼。我闭目轻呼
吸,不自觉得僵硬了身子。

  白逸研缓缓抱住我,把我紧紧困在怀里,亲昵地快把他的鼻子快抵上我的鼻
子了,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白逸研眸中闪过一丝哀戚,随后又被他快速地压制下去。他像是故作开朗似
的扯扯唇,取笑道,「桃花妹妹,你不好僵硬着身子,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会对你
构成任何的危险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猛然记起自己上床榻是为了给他温度的,所以也就没有
排斥他的拥抱。白逸研见我不再反抗,便欣喜若狂地紧紧拥住我,把他的整个身
子都往我的身上贴来。一阵清淡又浓郁的香气萦绕在我的鼻尖,我分不清这香气
是从被褥而来还是直接从他的身上而来。

  白逸研身上冰凉的体温渗透过我和他的衣衫,传到了我的身上,虽然我现在
也是大热天盖着被褥,但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热。

  可是我和白逸研躺还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便感觉下体有一个硬硬的圆柱
抵住我的下体,不用去看,不用多想,我也知道那是什么。

  白逸满脸的尴尬的红了脸,他的唇在我的耳边轻轻吻了下,翘起的睫毛在颤
动间刮痒了我的脸颊。「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他微微阖眼,嘴唇吻上了
我的脸颊,低低嘟喃,「二十年忍下来真的好辛苦~」

  我定定看着他,任他的唇在我的脸上轻吻,过了许久,我才喃喃问道,「既
然辛苦为什么还要忍?」

  「我不想勉强你。」白逸研眨了眨长睫,温柔痴语。

  我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问你为什么不
去找其他的女人。」

  「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白逸研轻笑着说道。

  我嗤笑,满脸一副听了天大笑话的样子,「难道你以前和女人做那事都是凭
喜欢做的?」

  白逸研并不恼,反而他回答地很认真,「自从遇到你以后,我就只凭喜欢做
那事。」

  「白逸研……」我无力地低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他半睁半阖着眼眸,痴痴地凝望着我。

  「你说再多的甜言密语也没有用了,因为我真的恨你,我曾今恨你,恨到恨
不得挖你的心,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总之是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也难消心头恨
的那一种恨。」我顿了顿,再道,「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并非是我不愿忘记对白逸研的怨恨,只是此事已非是我个人感情所能控制的
了,它里头掺杂了我灵魂的骄傲与做人的骨气,若原谅了他,那么不用别人看不
起我,我自己便会看不起我自己……

  白逸研表情瞬间盛满了悲伤,可他漆黑的双眸依然还是痴痴地凝望着我的眼,
他的手抓起了我的手放置在他心口的位置上,沉重地挤压,仿佛要把我的手挤压
进他的胸膛一般。「是我以前对你不起,我这里一直都在懊恼悔恨着。我一直以
为只要我够强大,你就会永永远远的留在我身边,但从你再一次从我的身边逃离
后,我便知道若要得到你的原谅、要让你一生留在我身边,我只有也只能耐心的
等待。」

  我顿觉悲凉地摇摇头,「你怎么就肯定你的等待会有回报?况且你已经等了
二十年了,我依旧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你。」

  「我很肯定。」白逸研勾唇浅笑,他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因为我
知道你这里一直一直都有我。二十载的光阴又算什么,我还有数个二十年可以用
了等你。我相信只要我有耐心,我一定可以等来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我垂眼不看他,扫开了他的手,轻轻哼笑,以笑掩饰我被人猜穿心思的颤抖,
「嗤!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太过狂妄了还是太过无耻了?」

  白逸研轻轻一笑,然后认真凝着我的眸,喃喃道,「你对我的情其实一直都
写在你的眼睛里,这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正是因为你对我那种极致压抑的
情让我心怜又心酸,所以这二十年来就算我想要你的身体想要的快要疯掉了,我
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迫你与我欢好。」

  他句句字字皆是情真意切,发自肺腑:「我为你苦苦压制了欲望二十年,只
因我的心舍不得,我舍不得见你落泪,我舍不得见你伤心……」缓缓地,他举起
手,食指将我眉眼慢慢的描绘,继续说道,「以前的事,还请桃花妹妹多包涵,
二十年的相处,你应知道我只是贪玩,心却并不坏。桃花妹妹若能再给一次机会,
我就算是现在死了也含笑。」

  他是神秘的邶延楼之主,是天之骄子,本事过人,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
雨,何必这般低声下气地向我乞怜卖乖?──明知是他惯用的伎俩,我还是情不
自禁地泪眼涟涟软了心肠。

  我眼眶中噙满了泪水,眼中水色哀戚地转动,凄凄冷冷道:「你为了玩,玩
掉了我的一生。难道这还不算是作恶?!」(当一个女人开始翻一个男人的旧账
的时候,就是那个女人原谅那个男人的先兆,只是这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明白这
个理。)

  「桃花妹妹有恨理应该,我任妹妹随便出气来。」白逸研表情哀戚,一脸虔
诚,幽幽忏悔,深深懊恼。「我欠你的债,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还你,只要桃花
妹妹原意给我机会……」

  我幽幽低叹息,伸手抹去腮边的泪水,敛了心思。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看现在的情景晨儿在一年之内是找不回来,白逸研现在也解不了这个毒。而这个
毒根本就等不了一年的时间就会要了他的命。

  我咬紧下唇,反正早救晚救都要救。我多犹豫一天他便多一天的痛苦。……
既然如此,我何必残忍地让他多受折磨呢?

  我在被褥里翻起身子,眼睛一闭,鼓起勇气张唇吻了他的唇一下。

  「桃花妹妹……」唇瓣突然传来白逸研倒吸一口气的轻轻低喃声,我微微离
了他的唇,我缓缓张开了眼睛,只见白逸研正瞪大了眼珠直直盯着我看。眼中带
着满满的惊喜和不敢置信的恍惚……

  聪明人在察觉一个人反常变化时,只会吃惊,却不会发问你为什么会产生如
此大的变化。而白逸研毋庸置疑的,是个聪明人。他在发现我与先前判若两人的
举动后,只表现出惊讶。没有问我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也许他早已经知道,倘若
他发问,我便会没有勇气再继续下去……

  这时候我的手正抵在他的胸口上,手心下能清楚感觉到他心跳的明显不规律
……

                 **

  我面无表情地扯掉了他白色软绵的腰带,再把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手心贴着
他结实的胸肌缓缓往下剥开他的衣服,露出了他小麦颜色的健美胸膛。

  剥开了他的袍子后,我的手又颤巍巍地探到他的裤头上,深吸了好几口气后,
心下一狠,扒下了他的裤子,一根粗壮硬挺的肉棒便高挺挺的立在我的眼前。

  「桃花妹妹,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这个玩笑我开不起的,你就饶了我
吧。」白逸研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是防止什么东西碎掉一般。

  我不理他,只是佯装清冷地低下头,直起身子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褥,双手
颤巍巍地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

  「桃花妹妹……」这时的白逸研犹如是置身在美梦之中一般,他激动到喉咙
吞下唾沫的咕噜咕噜声都清晰可听。

  我还是不去理会他,我咬了咬牙,当下果断地握住他粗如儿臂的肉棒,只觉
得硬如铁、烫如火的肉棒在我的手掌间猛地跳动了好几下。低眉一看,只见圆圆
的龟头顶端中央那细缝中的圆点上如鱼嘴开合得翕动了几下后,便分泌出的数颗
白色粘稠沾的浆糊状液体。

  我脸一烫,像是抓到了毒蛇猛兽一般地甩手丢开。

  「嘶!」白逸研抽吸一声。

  或许是因为我甩动的力道过大了,白逸研的整根大肉棒直晃晃得摇了好几下
才停下来。

  「桃花妹妹,你要整我也不是这个整法。天~弄得我难受的要死,又消魂的
要死!」白逸研咬牙切齿地说道,微阖地双眼更是幽怨深深地凝着我看。

  我的脸颊烫得像火在烧,但是都做到这份上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大腿跨过白逸研的双腿,沉了心得用手扶住白逸研充
血勃起的肉棒,让他的龟头轻轻抵在的我私处,凭着感觉让他的龟头在我的花缝
处摩擦了好久。我依然没有足够的胆量把肉棒插进去。一是因为二十年都没有做
了,二是因为我私处没有分泌出足够的液体滋润阴道,阴道里干涩程度可想而知
……

  于是我只能把他有些冰凉的龟头抵在软绵绵的洞口,前后晃动身子不停的磨
着。只细微的摩擦就已经产生了令我浑身痉挛的快慰。──有这种感觉,可能是
我太久没有做过了吧。

  只到阴道里头的花液湿漉漉的流满了白逸研的整根肉棒时,我才有勇气双手
扶着他坚硬的肉棒,慢慢的往自己的体内塞去,在白逸研的肉棒几乎要全根没入
的时候,我咬牙轻哼,心下一狠,腰肢一沉、坐在他小腹上的屁股用力地向前一
挺──下面传来,「咕滋」一声。

  白逸研的性器插进我体内三分之二长。

  因为白逸研身体的体温极低,所以他那紧紧贴在肉棒上的肉棒表皮自然而然
的呈现冰冷状态,可却很奇怪地却带给我难以言喻的舒宁。

  「嗯……」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我还是难受的闷哼出声。一时间但觉阴
道里的肌肉一突一突地紧紧收缩了起来。那种被扩张、被填满的感觉差点让我不
能承受地瘫软下了身子。

  「哦,桃花妹妹,你好紧……嗯、啊,我快被你夹断了。」白逸研仰头,弓
起腰肢,牵扯着他一头宛如从高山滚落的瀑布的长发被连绵拖起。

  他伸出手臂把我的身子狠狠箍进他的坚硬的胸膛里。我两只的羊脂白的绵乳
不可避免地便摩擦上了他的胸膛。他哆嗦得倒吸一口气,把我更紧的抱住,他闷
哼了一声,他的小腹猛的向上一挺──把他的整根肉棒都插进了我的阴道里!

  「嗯,啊……」我难受的蹙眉,穴儿收缩翕动地更加厉害了起来,抵在子宫
口的龟头更是被刮磨的狠狠的跳动了好几下。

  白逸研在我的身下挺动了几下小腹,牵动插在我阴道里的肉棒摩擦了几下我
的阴道膣肉。快感引发了膣肉悸动的痉挛,痉挛又引发阴道分泌出汩汩汁液,温
热的汁液又在肉棒不断的研磨下向外流处,阴道口便『噗嗤,噗嗤』地吐出汁液。
这般情景把白逸研彻底愉悦了。他低低的笑起,咬紧牙关,卖力的往上挺动着他
健硕的腰肢。

  「嗯……唔……嗯……」我几乎把五官都扭到一处了,白逸研的肉棒实在太
大太大,我唯恐我二十年没有异物进入的阴道会被他的巨大给撕裂了。

  「你……」他刚才不是还软绵绵的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么?怎么转眼间变得这
般的生龙活虎呢?

  白逸研何等人精,他怎能看不出我的脑袋里的疑问,他的大手摁住我的后脑
勺,把我的鼻子压在他的鼻子上,然后他再亲昵地左右磨蹭着,然后随口玩笑道,
「不要问我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这般的勇猛,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猜这会不会
是回光返照啊?」

  『回光返照』四个字把我的心给刺痛了,我冷下脸,不悦地抿紧唇瓣,想说
喝诉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可能是敏感,所以才会如此在意。

  幸好白逸研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只微微眯着眼,痴狂地看着坐在他的身上
因着他的动作而乱颤的我。

  被他盯到很不自在的我只得垂下眼眸,又见他健硕的腰肢曲线优美的上下摆
动着,小麦色的光亮臀部的两边肌肉因为他的动作一张一缩地变化着形状。他那
根粗大到吓人的阴茎随着他往上的动作时隐时现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不动声色地把视线往左转去,不去看这种淫靡到了极致的画面。

  白逸研忽然捧住了我的脸,声音里带着沙哑,低喃要求着:「桃花妹妹,不
要把眼睛转开。」

  我的脸因他的话而滚烫了起来,原来刚才我的视线移动处都被他收在眼底。
那么我看他那处时的眼神也一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了。想到此处,我的脸不由得
更加的红了……

  「桃花妹妹,你这是什么了?」白逸研嗤嗤笑起,佯装不知晓原因的低问我。

  我的眼睛望向哪里都不对,我只好低着头,把视线的范围控制在他健硕的胸
膛上。

  「嗯、嗯、嗯……啊啊……」白逸研再一次弓起身子,把他的脸藏在我的脖
颈处,咬牙闷声呻吟,待到他一头凌乱青丝的头颅再次靠在枕头上时,他由下往
上挺动的速度比刚加的速度加快了一陪。

  「唔……」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抛动。剧烈的振动让我头上那
根固定发丝的玉簪脱落,我的长发飘散下来,直垂到床榻上,形成一个半月弧形,
把我们的身子包围在里面。

  「劈劈啪啪,唧咕,唧咕,劈劈啪啪,唧咕,劈劈啪啪。唧咕,啪啪!唧咕
……啪啪!」因他愈来愈剧烈的动作,我的屁股在他的小腹上下抛动的速度也跟
着愈来愈快。屁股瓣每次才打上他的小腹,就又被他撞得高高飞起,打得两片臀
瓣又麻又酸,最终是痛得我落下了泪来……

  白逸研再次快慰的弓起腰肢,他头部的抬起,缓缓托起了长长的青丝,好看
得人神共愤,美丽得惊天动地,迷人得颠倒众生……

  「嗯,啊──」我快慰地仰头闷哼。

  倏地,白逸研双手捧住我的屁股,手段强硬地拖出他长长的肉棒,只留一个
龟头在我的体内。顿了顿,随后他再把松开捧紧我屁股上的手。刹那,我的身子
呈自由落体,阴道吃进整个粗大的肉棒!他的屁股适时的往上一挺──把肉棒更
深地插进我的阴道里!!!

  「嗯啊哎呃唔……」我的五官在这一瞬间快慰到狰狞的扭曲了起来。

  「哦……」白逸研舒服的吐了一口长气,表情看起来又是消魂又是痛苦。

  「呼~呼~呼~」他深深得吸了好几口长气后,双手又捧住我的屁股,咬着
牙,摁着我的屁股在他的小腹上前后左右的画着圈儿扭动了起来。

  「嗯……唔呜呜……」研磨的感觉虽然比不得抽插来得舒服,但是研磨却有
着抽插不能带给我的温柔舒宁。

  磨着,磨着。

  「咕滋~咕滋~」声响不断。

  阴道已经被他的肉棒给磨得灼热异常。而他的肉棒在此时温度也恢复到男女
欢爱时应该有的热度。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是不是表示他的毒已经得到控制
了?

  「啊啊啊……」白逸研休息过后,他立马又咬牙,紧绷起小腹,拼命又狂野
地往上猛挺了起来。

  「唔呜呜……」我在他的小腹上不断的颠簸沉浮,两只绵乳在激烈的跳跃中
由于地心引力,麻麻发痒,像是有千百根针在同时扎着我的乳房一般。我难耐刺
麻感,双手猛抓住自己的绵乳,用力捏紧,摁紧在胸口上减少跳跃引发的一系列
不适。

  而此时散落下的长发已经洒落在胸前,细软的发尖刺得我的胸和脸颊微痒,
我只好向左边甩了甩长发,让发丝再次披散在后背上。

  「嘶……嗯,哦……桃花妹妹,你的头发把我的大腿刺得我的好痒。」我扭
头一看,只见我披散在他大腿上的发丝的发尖正随着他一上一下的挺动动作高高
低低,上上下下跳跃着。

  「那我……呃嗯……啊啊……我把头发再盘起……嗯、啊啊──」我发现欢
爱时的我不可以说话,只要一说话,我便不可抑制的呻吟出声来。

  「嗯……唔,啊,啊……你俯下身来,我帮你盘起……呀。唔、唔~啊──」
白逸研说道。

  正说着,白逸研便弓起身子在床榻上拾起我刚才掉落的那根玉簪,然后他在
缓缓地躺下,一边继续不停地挺动小腹,牵动他的大肉棒在我体内的抽动,一边
用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见玉簪在他的手里,我也只好按他的意思俯下身去,在奶尖儿快要抵住他的
胸肌时,我才停了下来。

  白逸研见我如此,便轻笑出声来,「来低下来一些。」他一边说着,一边用
他粗壮的手臂圈住了我的后背,把我的身子禁锢在他的胸膛上。

  「嗯……」我的两株圆润的羊脂白奶子便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因为我们的
两人的身体上都有汗,所以在胸胸相贴时有发出如脚丫踩着泥土的水泽声。

  我尴尬地想要抽身起来,却被他一按,奶子又啪嗒的一声打在他的胸肌上。

  「不要动,我马上就盘好。嗯、嗯……」一个人的恶趣味和劣根性是不会随
着时间而改变的,白逸研他在为我盘发的时候,还是恶劣非常地上下挺动着他的
小腹,用他的大肉棒不断地撞击着我的阴道。

  「白逸研,你可以不可以专心一点!」我气愤地瞪向白逸研。

  白逸研嘟嘟嘴,眉眼弯弯地笑着说道,「桃花妹妹不要着急,我马上就盘好
了。然后就能一心一意了。」

  明明是他在偷换我话语里的意思,但是我还是羞到脸颊更烫……

  于是我恼羞成怒了,「白逸研,你不要总是这样的恶劣行不行?」虽然我是
这么告诫他,但我知道在他身上的某些特质在他的一生里都不会改变的。比如性
子里的恶劣,比如好耍弄些手段还故意让我察觉到。

  猛的,白逸研因我的话,身子一僵,他落寞又颓废地停下了下体的动作,他
抿了抿唇,声音沙哑里带着乞怜,「对不起桃花妹妹,我以后会改的……」他的
话只说了一半就停止了,但是我仿佛依然知道他下面要说的是什么……

  『所以,桃花妹妹不可以因此就厌恶了我』……

  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他只专心致志得替我盘好了头发,再用玉簪牢
牢固定住。而我只盯着他的胸膛,眼神虚空的发呆。

  此时此刻,连空气都让我觉得不舒服、不自在,我极度需要某些话题来摆脱
已然被他操控着的心灵……

  我脑袋晕晕沉沉,胡乱找了一个我早已经明了答案的问题:「我在回廊里遇
到的那丫鬟是你叫她在我的面前演戏的吧?」他是故意要那丫鬟告诉我他一整天
不吃东西(就算那时候我不问那丫鬟为什么愁眉,那丫鬟也会用另外的办法让我
知道。)。这只因他算准我今天会来;只因他知道我不会看他饿着;只因为他想
要让我看见他痛苦的样子;一切一切只因为他太了解我了……

  「桃花妹妹好聪明,我的伎俩始终逃不过妹妹的眼睛。」白逸研眉眼弯弯,
好不避讳(这便是他耍弄了些手段,却又要故意让我察觉到的一惯恶劣作风。─
─他的更深目的只是想让我明白:他很了解我,他很在乎我。)。

  前世时听到有人叫『哥哥、妹妹』的,我总是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而白逸
研叫唤的『妹妹』在发音中总会带着软软的尾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空灵飘逸,听
着听着心间难免散发出淡淡的甜蜜。──我听了二十年他这么的叫我,却依然未
能对他唤的『桃花妹妹』产生免疫。

  我与他对视了很久,随后是他的轻笑声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无言,接着他轻柔
笑问,「桃花妹妹,我们天也聊完了,现在我们可以专心一意的……『做事』吧?」
他的肉棒也不知道已经在我的阴道里颤动了多少下了,他能忍住不动这么久,毅
力难能可贵。──这难道就是用二十年时间培养成的么?

  「你……」明明还是如同以前的恶劣,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份商量。──
我有说,他便会听的。

  「呃嗯……」于是我直起了身子,他则是弓起健硕的腰肢,抱紧了我的臀部,
动作开始很激烈地向上疯狂顶了起来。丰沛的汁液随着大肉棒的抽动,不断地从
阴道口喷涌而出。

  肉棒和阴道剧烈的摩擦,引发了阴道的激烈中很有节奏的收缩。

  白逸研挺动地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地,他的呼吸开始不规律,浓重的粗喘声
越来越大,「呼~呼~呼~呼~呼~」

  「啊啊啊……嗯、嗯嗯……啊啊啊……」我仰头呻吟出声,不是我不知矜持,
只是我实在是承受不了如此的快感。──阴道就像一部失控的吸尘器,它不停翕
动、痉挛地吃着白逸研的大肉棒,特别是阴道最深处的一团软肉,更是把白逸研
的龟头裹得死紧死紧,让白逸研每次拔出肉棒都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啵!啵!」
声。

  快感如潮涌至我全身各处,我的脚趾头在此时不能抑制地开始哆嗦卷曲,全
身的肌肉像是抽筋了似的跳动了起来。可是即便如此,我的身子还是依然被他的
挺动迫使在他的小腹上不停跳跃。阴道里的蜜液分泌的越来越多了,熠熠闪闪的
狂涌而出来,将他的大腿和阴毛打成湿漉漉、亮晶晶,形成一片糜烂的景象……

  阴道缩了又缩,白逸研的肉棒被阴道里的膣肉紧紧绞住,一动也不能动了。

  「啊──」我尖锐地叫喊出声,瘫软下了身子,小穴疯狂翕动,一股温热的
液体从我的体内深处涌出。

  「嘶──」白逸研倒吸了一口气,紧紧抱我瘫软下来的身子。他深深吸了好
几口气后,双手又缓缓下移动,直摸到我的两片臀瓣时方才停止下来,他双手左
右一扒,一手各抓紧一片臀瓣,他把十指掐在我的屁股肉里,咬牙切齿,脖子和
额头上的青筋条条浮现,他缩紧小腹,挺着硬度惊人的巨大的肉棒,开始狠狠向
上顶个不停──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阴道里大量的蜜液『噗嗤,噗嗤』地从阴道口喷涌出来。

  「哦!啊啊啊啊啊……」在声声颤叫中白逸研最后一下重捣──

        咕滋~咕滋~咕滋~咕滋~咕滋~咕滋~

  积累了许久的黏稠精液射进我的子宫里……

                 **

  休息了没多久,白逸研半软下去的肉棒又生龙活虎地挺立了起来。

  他一个翻身便把我抱住,我被迫爬跪在床榻上,他粗大的阴茎以迅雷不及掩
耳之势『卜哧』一声,便插进入了我已然有些发肿的阴道里──「嗯──」我猛
然仰头闷哼出声。

  白逸研把他整个胸膛都压在我的后背上,他的龟头深嵌在我的阴道深处,他
伸手双手,捏住我胸前的奶头,夹在么指和食指间左右搓揉起来。

  「嗯……啊……」随着他的阴茎在我的阴道里开始抽动,他的结实胸肌也开
始上上下下地研磨着我稚嫩又敏感的后背。

  「嗯嗯……」白逸研的肉棒一下接着一下的使力挺进我的阴道里,阴茎的表
面一次又一次的来回摩擦着我的阴道,我的阴道一阵接一阵的收缩,紧紧绞住他
的粗大的肉物。

  「哈~啊~唔唔呜呜……」猛的,他的大手抓紧了我的绵软的奶子,使劲的
来回松放揉捏,直掐得我难耐的吟哦。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随着大肉棒猛烈的抽插,两肉相拍击的敲打声响彻
了整个房间。

  我的阴道剧烈的收缩了起来,我浑身肌肉也再次哆嗦的痉挛。

  我浓浊的喘息着,感觉脑袋已经昏沉,意识开始飘飘然,进入了极其愉悦的
精神世界。

  「啊──」我尖锐的叫喊出声,只因为白逸研他的劲腰倏然下使力一挺,龟
头嵌进子宫口。双手的十指也发力的深陷入我的奶肉中……

  「吼……哦,哦……」白逸研双臂一使力,大手猛然裹紧了我的奶子,他粗
大硬挺的性器开始在我的体内飞快的抽插了起来。「嗯嗯嗯嗯嗯……」白逸研颤
着他性感沙哑的音调,一下接一下的狠命撞击着我敏感又柔软的阴道深深处……

  「啊啊啊啊啊──」我仰头,满脸燥热,呼吸困难,害我只得拼命地张着小
口,使力的呼吸。

  穴肉颤动的好生厉害,一缩一放地直把白逸研的性器往更深之处拖去,「啊
啊啊……」我痛苦的仰头,揪紧了身下的被褥。他好大好粗,我被塞得好满,好
难受又好快乐……

  「舒服吧?桃花妹妹。」他粗喘着趴在我的耳畔性感低问着我。

  我紧闭的双眼不想睁开,明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与他来欢爱,可是又怎么会
变成现今这个样子呢?

  「桃花妹妹,我的好妹妹,告诉我,舒不舒服?」人不可以太兴奋,一旦兴
奋便会失了该有的分寸。──此时的白逸研已然是兴奋到忘乎所以,他恶劣性子
又起,直把我往更深的难堪上逼迫。

  「唔呜……哈啊……啊啊……」我咬紧贝齿,不想再让放浪的呻吟释放出来。

  「我的桃花妹妹。不要压抑……叫吧,叫出来你会更舒服的。」他的肉棒卜
滋卜滋地直往我阴道里直撞。龟头密密麻麻的如同是机械在运动一般毫不留情的
一下一下的顶着我的阴道深处磨。

  「桃花妹妹,你倒是说句话呀~」白逸研胯下使力,猛顶了我的阴道好几下。

  「嗯~唔唔~呀──」纵然是舒服到了极点,为了紧剩的尊严,我咬牙克制。

  「桃花妹妹真真好顽固……」白逸研低低叹息,随后他像是猛然清醒,不再
逼迫我回答,只默默地用他那根长且粗的肉棒继续飞快得插我的穴。只插得我有
气无力,浑身痉挛,感觉上像是濒临了死亡……

  「啊啊啊啊啊……」白逸研再次颤叫之时,他胯部的运动更加的快速了起来,
一下接一下的抽插频率快得把我的阴道生生磨痛了。

  「呜呜……不要,不要……你停下来……呀──啊──啊──」我尖锐地叫
起,缩动着臀部,逃避他疯狂的抽插。

  「桃花妹妹,别动。唔,啊啊。哦哦……好舒服,哦哦……我爱死这种感觉
了……啊啊……哦哦,呃呃──」白逸研舒服得乱吼乱叫,已然是兴奋到失去了
理智。

  「呀──啊啊──呃──呜呜──白逸研你停下来──啊──我真的好难过!」
我脆弱地拼命掉眼泪,阴道好痛,痛得像是硬生生被人拿着刀子割一样。

  「桃花妹妹,我要你,要你!要你!疯狂的想要你!呃,嗯,哦哦……我好
舒服……嗯啊啊,所以你不要再拒绝我……呃,嗯,啊啊!唔唔……让我要好好
操你,操你!操你!疯狂的操着你!」白逸研理智不在,现在他的脑袋里只剩下
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满脑子的只有交媾,交媾,再交媾!!

  「啊啊啊啊啊……」白逸研颤叫不止,他的大手使劲得捏弄着我的奶子,粗
壮的腰肢疯狂耸动,他一次次用他巨大的性器狠命地撞击我紧窄湿润的阴道,彻
底沦为只凭本能交媾的禽兽!!

  「唔呜呜……」我哭泣地揪紧身下的被褥惊慌无措地向前爬去,因为移动,
白逸研的肉棒『卜滋』一声从我的体内拔出来。

  「不要走!」白逸研低吼一声,一把把我爬离他的身子扯了回来。巨大到吓
人的性器『卜滋』一声再插进我的阴道里。

  「呀──」我痛苦地扭曲了五官,瘫软下了身子。

  我缓慢地爬起身子,再次往前爬,但是这次白逸研有了防备,我再怎么爬也
爬不出他的怀抱去!

  「呜呜……白逸研不要……」这时的我才知道二十年不做爱的男人的饥渴性
到底有多可怕。

  「唔嗯……哈啊啊──桃花妹妹,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对不起,对不起!
嗯哦哦,我只是好想插你,好想,好想……」猛地,白逸研把我摁倒在床榻上,
他大力拖起我弹性十足的臀部,在狂吼声声中,他用他的大阴茎不顾一切的猛烈
撞击着我柔软的小穴。

  「啊──」我的阴道好痛,痛得我全身不能自制的抽搐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白逸研依然颤叫声声,他坚硬的肉棒飞快的进出着我
柔软湿润的阴道,痛苦的感觉随着他的速度加快而更加强烈了起来。

  终于,我感觉到他的阴茎在我的阴道明显涨大,龟头也在颤抖个不停。我不
由松了口气,因为我知道他马上就要射了……

  随后,他抱紧了我的臀部,飞快抽去再沉而有力的送入,胯部紧紧地抵在我
的屁股后面,肿胀的肉棒强而有力的抖动着,一股浓液喷射到我那哆嗦到痉挛的
子宫里……

                 **

  白逸研抱着我瘫软在床榻上,侧着身,面对着面。

  休息了好一阵子后,我们的呼吸才恢复了平静。

  忽然,白逸研一边拉着我的一条腿,一边他挪动着他的身子,把我被拉起的
那一条腿架在他的腰肢上。

  「白逸研,不要!」我吓得脸无血色,他现在不是病弱了,怎么连续做了两
次后还想再来?

  「嗯……」随着白逸研的臀部向前一挺,他的阴茎便『咕滋』一声插进了我
的阴道里。

  「啊……」我蹙眉难受地轻叫出声。

  白逸研的大手在我羊脂白的大腿上来回得摩擦着。他眼里充满了不能满足的
欲望与强自隐忍的难受,「桃花妹妹,抱歉,刚才我定是把你给弄痛了。这次我
轻点,行吗?」

  「你……」我把眉头蹙得更深,「我不要了……」

  「桃花妹妹,这次我会很轻很轻的,我保证。」白逸研他根本就不容许我的
拒绝,前面的那句询问,现在看来像是在『程度』上的走走过场。

  我惊恐地摇摇头,「我不要了……」

  「我保证这次不会太激烈的。」

  「不要。」我还是干脆的拒绝,因为到欲望的高峰点,白逸研一定会食言的。
──只因那时的他已经没有理智了。

  「嗯……」白逸研见我还是不答应,便痛苦地蹙紧了眉头,好似很困难地把
他的大阴茎从我的体内拔出。

  然后白逸研就张大腿,平躺在床榻上,任由他的一柱擎天在空气里雄赳赳的
摇晃着。

  过了很久很久,那擎天一柱依然没有软下去的趋势,而白逸研也没有用他的
手去解决。他只是难受得在不停的呻吟着……

  最终,我还是败在白逸研的恶劣下──「白逸研,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拧眉怒问他。

  白逸研慵懒转眸,淡淡瞥了我一眼,再赌气地收回视线,望回床顶上。

  「不说就算了。」我起身拿衣服就要穿上。

  「嗳!别~桃花妹妹。」白逸研见好就收,他便连忙起身,制止住了我穿衣
服的动作,粗鲁又温柔地把我摁回床榻上。喃喃低语,「我想要插桃花妹妹的里
面……」

  「……」我抿唇不语。

  「桃花妹妹不说话,我就当是答应了?」白逸研半是探索半是询问。

  「……」我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现在这张假装可怜的恶劣面庞。

  白逸研轻轻笑起,他把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大手猛的抬起我的一条腿,
挺着肉棒,『卜滋』一声,便把他的阴茎插进了我的体内。

  「唔嗯……」他扭了扭屁股,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方才缓缓地抽送起
他的肉棒来。

  白逸研说话算话,此次抽插的速度和力道不像前次那般暴力和疯狂。他只是
数下缓慢抽插中配以一下的快速抽插来增加性交的快感……

  虽然现在阴道被他的肉棒磨的生痛,却不是没有快感的……

  在他缠绵又温柔的抽送中,快感终是凌驾于痛苦之上,我浑身不能自主地哆
嗦的颤抖了起来……

  「嗯……」我发出细微的愉悦呻吟,白逸研像是得到了鼓励般,更加缠绵的
抽插了起来。

  慢慢地,白逸研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倏然,他的唇猛然擒住了我的唇!他微
微阖着眼,用力的吸吮着。

  渐渐地,白逸研的吻愈来愈激烈了起来。于是他的呼吸开始亢奋的颤抖,一
个翻身,他把我压在身下,小腹紧紧抵住我的小腹,收缩起腰腹的肌肉,腰肢像
是水蛇爬行一般使劲地前后耸动,肉棒一下接一下的插着我的阴道……

  白逸研粗喘着浓重的鼻息,持续不断的缓慢地抽插了好一阵子后,他红了双
眼,痛苦低吼出声,「呃,啊……桃花妹妹,我好难受……怎么办?」

  我凝着他的眼看,我该骂他自作自受么?

  「桃花妹妹……」他粗喘,声音沙哑的像是在哭泣。

  我心肠一软,歪过头去,咬牙道,「你可以动的快一点,但是必须得尽快结
束。」

  「好。」白逸研沙哑低笑,猛地,他从我的身上直起身子,双手抓起了我的
两条腿……膝盖打弯得让我的双腿向我的奶子上贴去。他的小腹贴着我的阴阜使
劲得向左边画圆摩擦了几圈后,便把他的双手压向我的身子两旁,然后他激烈地
甩动臀部,飞快的抽插了起来──「啊──」我被插的白眼一翻,差点晕厥了过
去。

  白逸研的两片屁股猛然缩起,小腹『啪啪啪啪!』得直往我的阴阜上直撞。

  不过是几十下的功夫,白逸研同他答应的那样把他浓稠的精液射了出来……

             第070章情见乎辞

  在日落山尖时,我才从白逸研那里回了我自个儿的住处。

  推开了屋舍的院门,抬眼间,见数名壮汉笔挺矗立在门前,他们见我进来,
整齐地向我垂头,躬身。

  我的视线越过壮汉,见落日余晖下,倾默蠡正软绵绵地侧躺在无篷的肩舆上。

  我心猛的下沉,感觉像是脚下突然踏空时那一刹那间的心慌。──躲了这么
久,该面对的始终是逃避不了。

  我失魂。在原地愣了片刻后,方才踱步向他走去。

  见倾默蠡身上盖着厚厚的一条被褥,本该是颠倒众生的容颜到如今已然憔悴
似那发黄的黄花菜叶。

  「你病成这个样子,不该来我这里的。」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白逸研来得
要虚弱的多。

  「你不来看我,我只好来看你。」倾默蠡轻扯嘴角,讽刺一笑。

  「……」我抿紧唇瓣,不知道该回答他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倾默蠡喃喃问,在他的声音里,我依然听不出情绪。

  我抬眼,见他原本水色光转的唇瓣上已经冷的变成了紫黑。──这跟白逸研
简直是一个状况。

  我不由蹙眉,「傍晚风大,你还是快回去吧。」

  听了我这句话,倾默蠡的眼眸倏然转冰,散发出阴森的厉光,「你赶我走?」

  「你应该多休息。」我淡淡说道,敛下眼帘,不去看他。

  接下来,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除了偶尔刮来的傍晚凉风外,空间沉静如
一潭死水……

  仿佛是过了许久许久,倾默蠡才低低地笑出声来,再静默了良久良久,倾默
蠡才缓缓开口,「呵呵……苦苦等待了二十年,等来的却是你的这个答案?讽刺!
实在是讽刺!」

  「……」他的一句话讽刺得我难堪至极,六神几欲错乱。

  「他这二十年里对你如何好,难道我和琥焰就对你差了吗?」倾默蠡的声音
开始有了起伏的变化,语调呈现出了激烈的愤怒。

  猛的,我的下颚被他大手制住了,只是力道很软,我猜这是因为他现在身体
已经虚弱到没有力气了。

  缓缓撩上了眼皮,方才见,有滴泪在倾默蠡的眼眸中打转。他嗤嗤一笑,语
调蓦然变软,「我病成这样,所以我不该来看你的,是不是?」

  倾默蠡语调倏然又转成冰冷,充塞了满腔的悲愤与哀戚:「可是你这个没心
没肺的女人都去看白逸研无数次了,却连瞄也没来瞄过我们一眼。你说我能不来
么?」

  「……」他的哀戚令我的身子狠狠地一震。

  倾默蠡眼神痴迷地紧紧盯着我的眼,冰冷的大手在我的脸颊上开始缓缓抚摸,
语调里却充满了鄙视,「你干嘛这般下贱?偏偏就喜欢上了白逸研?你怎么不想
想到底是谁把你变成被人随便压的妓女了?」

  我的心阵阵刺痛,尘封了二十年的伤口被倾默蠡血淋淋的划开了,多年前那
些不堪回首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脑海里,硬生生地把我凌迟……

  倾默蠡像是疯了一般的低吼,他的手掌狠狠地箍住我的下颚,他咬牙切齿,
眼眶发红,眸中痴狂又痛苦,「明明他曾经待你是那么的歹毒,为什么你还要喜
欢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把他的额头抵上我的,另一手罩在我的
后脑勺上,狠狠地压着。「他有什么好的?!他到底又比我好在哪里呃!你说,
你为什么就看上伤害你最深的他,却连正眼看我一眼都不屑?!」

  倾默蠡一语刺中了我逃避了二十年的心。我愕然,我难堪。是啊,我不由在
心底问我自己,为什么这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从喜欢白逸研的魔杖里走出来?喜
欢他的心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

  把种种往事从心底翻出来细细思想,才发觉自己对他的情早原来早就无药可
救了:对他的情,起源在生活中相处的点点滴滴;对他的情,心动在他手把手得
教我易容术,给了我独立自主的本事,给了我能够掌握自己生命的力量和希望;
对他的情,生根在他伫立在我的身后,痴恋缠绵地用手指抚摸着我倒影在墙壁上
的影子;对他的情,嵌固在他说了那句全天下女人最在乎的话,『没关系的,桃
花妹妹。你的里面依然很舒服。』有什是比一个男人不介意于一个女人生孩子后
的穴儿变松更让女人心悸动的呢?

  一个女人会喜欢上在她最无助时给予她帮助的那一个男人。──就好比是一
个女人会疯狂爱上在和她一同游沙漠时把大部分水给她喝的那么一个男人。

  女人其实都挺傻的,只要她们觉得自己被珍惜了,被爱护了,就会死心塌地
地爱上那样一个男人,无论那个男人今后或者曾经做过了多少伤害她们的事,她
们都不会轻易地舍弃掉那个男人对她们的情……

  另外,至关重要、无可否认的:白逸研也是个善于偷取女人心的高手,爱上
他仿佛是毋庸置疑、天经地义的。──这不是因为那他的妖孽容颜,只因他的善
与把握人性中的弱点,尔后取而攻之。

  收敛了复杂的思绪,我认真凝视着倾默蠡,「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其实不需
要太多的理由,只需在对的时间、对的心情、对的地点里,那便会爱得刻骨铭心、
生死不渝。」而白逸研次次把握住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让我不喜欢他?

  一句话,我便在倾默蠡的面前承认了对白逸研的情。

  倾默蠡双目血红,脸庞扭曲,他一手揪住我的后发,把我的头使力地往后扯
着,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刮了我一个巴掌:「犯贱!犯贱!犯贱!
犯贱!犯贱!你简直是犯贱!!!」

  下一刻,倾默蠡仿佛是气血攻心了一般,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主子──」伫立在背后的壮汉脸色突变,狂奔而来……

  我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数名壮汉帮倾默蠡盖上被褥,又匆忙地抬起肩舆狂
奔而去。我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虚脱的软倒在地,内心波涛翻滚。

  无意识地揪起地上的沙土紧紧攥住,尖锐的沙土磨破了手掌心。眼睛毫无焦
距地盯着混着土的血丝从手掌中流出来,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一刀刀得割下了
一般的疼痛着:一是心痛此生青鸾错付;二是心痛养儿不孝;三是心痛心肠太软;
四是心痛苍天薄待了我……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51

             第071章各怀心思

  廊下浅草铺地,极目望去,我像是一个色盲患者一般,满眼皆是朦胧胧的浅
绿。

  我跟着领路的丫鬟缓缓穿行在朱红色的回廊里,心间苦涩,举步维艰。

  回廊转了数十几道弯,那领路的丫鬟忽然躬身退去,抬眼见前边便是一处房
屋。此时又见一名立在门前的丫鬟上前恭敬躬身道:「夫人,主子请您进去。」

  我怔怔,目的地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夫人,您请进。」丫鬟见我没有反应又小心翼翼地出声提醒。

  我怯怯却步,心里徒生逃离的念头。

  「夫人?」那丫鬟见我僵在原地不动,便又开口唤了一声。

  可最终理智并没有让我转身就逃,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挪步向前,门前站
立的另一名丫鬟连忙微微躬着身子,伸手抚开垂地青竹帘。

  待我进去后,「吱呀」一声,那两丫鬟又随手轻轻把门给带上。

  我一愣,脚步顿住,略回头傻傻得看着紧闭的房门,随后释然地悲凉勾唇,
转头继续往前走去。

  伸手撩起垂地的珠帘,我踱步入了里屋。最先入眼的是四面巨大的窗棂。窗
棂之上有卷起的青竹帘,那用银勾勾住的纱幔随风轻浅舞动。浅白日光如剔透琉
璃一般碎在屋里的大块方格子地砖之上,淡淡散发着莹润的浅白光泽,却又不显
得刺眼,让人宛若进了人间仙境。

  倏然,一阵夏日凉风悠悠从窗棂吹入,带进屋外青草地上的阵阵花香,不浓
不淡,刚刚提神。

  我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倾默蠡此人的聪慧原来在这些很平常的生活
细节中也是可以看得出来的。──这貌似普通的偏南向窗棂方位,他却诡异地把
风力、日光、花香都算计的很是精准。风力、日光、花香,既不会太浓也不会太
淡。

  「你准备在那里站上多久?」忽然,有一清雅中又带着磁性的性感嗓音从我
的右面传来。

  这时,我方才转过头去,双眸敛起满腔的复杂情绪,眸光淡淡地望向倾默蠡。

  「过来。」倾默蠡低喃道,我听不出他那是命令还是请求。

  我不动声色地绞紧两手同捻的丝帕,安静地踱步走向他的床榻,又在离床榻
一米远的距离上停下脚步,不再前行。

  然而我无意识的排斥动作却未能逃脱得了倾默蠡的眼睛。他眸光一黯,苦笑
道,「你既然肯来看我,就不要这么防备我。」随后,他又很不安地抿了抿唇,
定定看了我片刻后,他方才又苦涩道:「那天,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倾默蠡发音很僵硬,他好似用不惯这三个字似的……

  他眼睛不看我,只是很艰涩的继续道:「那天我不是故意打你,我……我只
是听了你说的话,一时没有了理智才会失控得打了你。你……」

  我不想听他这些没有意义的解释,所以我便开口打断了他未完成的话:「我
今儿来是告诉你,你会生病是因为你中了毒。」我直接嵌入话题,开门见山的说。
只因为和他单独呆上一秒,我都会觉得难受和压抑,所以我想尽快达成目的后就
离开。

  「嗯。」倾默蠡轻应了一声,随后便又沉默下来,等待我继续往下说。

  我咬了咬牙,再道:「这毒……这毒是晨儿下的。」

  「我早就猜到了。」

  「那你找到解药了吗?」这话一问出口,我不由鄙视我自己的虚伪。──这
种毒的解药连白逸研都还解不开,更何况是不懂医术的倾默蠡呢?

  倾默蠡敛眼,嗤笑道:「嗤!这种毒连白逸研都解不开更何况是我呢?桃花
你这不是在明知故问么?」他眼神里盛满了讥讽。

  「晨儿应该会有解药的。你们也没有孩子们的消息么?」虽然晨儿说连他自
己也不知道这种毒的另一种解法,但是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很快得配置出解药的,
只要能找到他。

  「也?桃花你既然用了『也』字,那么也就是说白逸研那方的人马并没有找
到你的小儿子。呵~连白逸研他都未能找到,我们又岂会找得到?」倾默蠡这话
里藏枪带棒,讽刺意味很明白。

  我敛眼,道,「这件事情我是拜托阿楠帮我找的,白逸研并不知情。所以,
你也不要在白逸研面前提起此事。」

  「拜托阿楠帮你找?你对白逸研的手下还用得着说『拜托』吗?」倾默蠡的
眼里明明写着嘲讽。

  我皱眉,忍下了心中的烦躁。继续套倾默蠡的话:「他们就三个人一定在一
块的,你们就没有他们的消息吗?」如果他知道那三个孩子在哪,抓他们回来,
他们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

  倾默蠡浅勾起薄唇,懒洋洋得笑,「他们既然铁了心的设下某种阴谋,那么
就不会让我们知道他们在哪里。」

  「难道你们就这么等死么?」我瞪大了眼珠,不甘心是这么一种答案,也不
肯信是这么一种答案!!

  倾默蠡微侧着身子面向着我,敛眸淡笑道:「他们是我们的儿子,又不是我
们的仇人。所以呢~他们既然铁了心地对我们下了毒,又躲到远远的地方去,那
此毒必定会有其他的解药,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而已。」

  我愣住,倾默蠡果然是只狐狸,他冷静思考的能力纵然是在他性命垂危之际
也依然如此清晰。

  「那你们有把握在死前找到你所谓的其他的解药吗?」我心直颤的在和倾默
蠡周旋着。现在我的脑袋里只存一个念想,就是希望他们已经有三个儿子的消息
……

  我却没有想到倾默蠡接下的话更加的另我吃惊:「如果我猜测没有错的话,
那解药一定和桃花你有关系。而且……你的那个小儿子也一定告诉你该怎么解我
们身上的毒了。」

  我一瞬间像是遭受了雷击僵直了身子,随后联想到什么,于是我便冷笑了起
来,「你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了?」

  倾默蠡的身子一震,眼神很是受伤得喃喃低语:「你认为他们的计划我知道?」
随后倾默蠡阖起眼,咯咯笑起,待他笑过平静后,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眸里已然
是一片平静的清冷。他浅浅勾唇,反将了我一军:「看来是被我猜中了呢,解我
们身上的毒的另外一个解药果然和你有关……」

  我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明明前一刻还是我在掷地有声得质问
他,可是下一刻里他却反过来把我质问。

  倾默蠡因为病弱而显得更加澄清的眼冷冷地注视着我:「既然不想救我何必
假惺惺的来看我?或死或生皆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倾默蠡歪过身去,
面向着床榻内侧,冷淡道,「你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站定在原地,数次想张口对他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来。

  过了许久,我才鼓起勇气说道,「并不是我不想救你们,只是那个方法实在
不可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攥紧拳头,心下一狠,缓缓歪过头去不看虚
弱的他。我颤着声,继续把话说完,「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找到晨儿找
回解药的,我相信儿子是不会让你们死的。」我狠狠闭上眼,突然间觉得自己其
实挺冷血的。

  等待了许久我不见他回答,于是我吸了吸鼻子,声音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
间变得好生的沙哑,「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当我撩起珠帘时,忽然背后传来倾默蠡撕心裂肺的叫喊:「桃花──」

  我的身子一颤,手中的珠帘从指尖抖落。

  我低垂着头,攥紧握着丝帕的手指,只到手指的关节泛了白。

  「桃花,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不要走。不要走~」前面的一段话倾默蠡吼
得嗓音沙哑,后面的三个『不要走』倾默蠡的嗓音却低得像哭泣。

  我眨了眨头,阻止眼中温热的东西流出。倾默蠡如此骄傲得人何曾如此的出
尔反尔?何曾如此的卑微求人?何曾如此的脆弱无助?

  「桃花,桃花,桃花……」倾默蠡喃喃低唤着我的名字,清雅高贵的声音里
充满了低贱的哀求,「你可以回过头来看看我吗?桃花……」

  我低垂着的头拼命地摇着,不,不,不。我不可以对他心软,不可以,不可
以,不可以!我不想做妓女,我不想,不想,不想!!

  突听背后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我心头重重一跳,不用回头也能肯定一
定是倾默蠡从床榻上摔了下来了。

  我浑身僵硬,我想离开这个屋里,双脚却没有一点走的力气。──我思想想
走,可是身子却半分也移动不了。

  「呜呜……」我哽咽。我在犹豫些什么,我又在心软些什么?──倾默蠡他
们是何许人也?他们是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所以我不必觉得难受,不必觉得
对他们过意不去。

  『走,走,快走啊!』我命令着自己快点走,快走!不要管他,不要管!可
是身体却因为一股强大的愧疚,已然不听命于我的思想。

  「桃花,你不要走。你不要不管我。」这时一双手抱住了我的一条腿,紧接
着一张俊颜脸也依偎在我的腿上缓缓地磨蹭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

  我垂眸,见报着我一条腿,眼神哀戚、满脸祈求的倾默蠡,我再也止不住眼
泪的哭了出来:「你不要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倾默蠡呀,你怎么可以
这样?你不该这样!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你知道吗?知道吗?!呜呜……」

  我哭了起来,肩膀颤抖个不停,声调痛苦又凄凉。语无伦次,连我自己也听
不明白我自己现在到底在说些什么。

  细汗从倾默蠡的脸颊上不断的坠落下来,脸色已然是苍白如白纸,他的唇瓣
发抖地打颤着,随后他凄凉得笑,喃喃地说:「桃花,你真忍心见死不救?你真
忍心看我就这般死去?难道这二十年来的朝夕相伴,我在你心中真就是一个透明
的存在?」

  「……」我闭上眼,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我不要回答!!

  听不到我的回答,倾默蠡身子哆嗦得颤动了起来,他的缓缓放开了抱着我的
腿的双手,软趴趴地倒在地,像是疯了一样的咯咯大笑了起来。

  他笑了许久许久,一直笑到他力力竭声嘶之时,他方才安静了下来。

  接着他安静地像是没有了呼吸似的趴着……

  我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愣愣得看着他。我不想承诺他些什么,也没有狠心肠
得就此离去。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他忽然翻转了身子,摊开了四肢,宛如一个『大』字一
般,毫无平日优雅形象得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得注视着屋梁,墨黑的长发因了冷
汗丝丝贴在他的脸颊上,看起来无限的凄美……

  一滴泪从他的眼眶中夺眶而出,滑过眼角落入他两鬓的发丝间。他低喃道,
「人若与一饰物相处了二十年都会或多或少有会些感情的。原来我在你心中连一
饰物都不如……」

  「倾默蠡,你不要这样……」我双手捂唇,无声地哭泣着,「我不是不想救
你,我只是无能为力……」

  倾默蠡的眼睛盯向我,他悲极反笑了起来,「哈哈哈!是吗?好个无能为力!
你常说我卑鄙,你不觉得你比我卑鄙不止于千倍万倍么?我的卑鄙是在明处的,
而你的卑鄙却是藏在暗处!你明明是想眼睁睁得看着我是怎么痛苦的死,却还在
假惺惺得说什么无能为力?!滚!滚!滚!你给我滚出去!」

  「倾默蠡,对不起……」我脚步往后退了几步,尔后就拼了命得逃走……

         第072章出奇制胜(倾默蠡)番外2

  很多人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虽然不丑陋但也不漂亮的女人,喜
欢到快要入魔的境地。若是二十年前的我,我也许还会懵懂自己为何会对她动情,
但是在二十年后的我却清晰明白,真正的情是不需要美貌来垫底的。因为美貌看
久了会腻,它并不能让一个男人长久得痴迷着一个女人。真正能捆住男人心的只
不过是那份让他们心灵都震撼的悸动与感动……

                 **

  寂寞独白:初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只认为这个女人虽然丑得很有个性,但的
毕竟还是个丑女人。那时的我很鄙视夜琥焰挑选女人的眼光。

  对她起了好奇之心,那是因为令狐悦对她的那种不舍得的情感。我不懂凭令
狐悦的势力和地位,一个丑女人怎么就让他不舍成那副像是割了心头肉的样子?

  一个人一旦对某样东西有了好奇之心,便会对某样东西多了份观察的心思…


  再次见她,那是在我们四个人第一次一同要她的时候……

  发现她很特别,那是在她声声哭泣着对令狐悦说她爱他、一遍又一遍地求着
令狐悦救救她的时候。当时我愕然,不知道该说这女人天真,还是说这女人愚蠢。
她到那个时候居然还相信把她推入别的男人身下的令狐悦对她还有真心?

  我偶尔会想,要是一般的女人在那样的环境下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呢?以我猜
测不外乎就是这三种可能:第一种是贞洁烈女,直接选择自杀了事;第二种是愚
昧蠢货,揭撕里底得与那个把她作贱的男人吵闹不休;第三种是最明智的女人,
懦弱地任他们继续『糟踏』。

  然而她的反应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虽然她是明智的选择是继续任我们
『糟踏』,但是她所选择的任我们『糟踏』和我所认为的『糟踏』有着天壤之别。

  自从第一次哭泣着被我们要着后,后来的她就平静了下来,没有任何过激的
情绪。安静地像是心甘情愿得任我们要她似的……

  后来又在许许多多个相处的日子中,她的坚韧,她的小聪明,她的勇敢,皆
令我深深的着迷,我越是挣扎,越是陷得深,最后只能窒息在无边无际的痴迷之
中永久沉沦,无法自拔。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特别的坚韧不拔,特别的百折不饶。

  她一次又一次地逃,就算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她依然没有失了那份想要
逃离的勇气。纵然是有过灰心和绝望,她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自我恢复过来。无论
是经历了什么,都不会放弃最初的那个自己。没有自暴自弃,没有要死不活,有
的只是更加执着地去争取她所向往的那种生活……

  在她的眼中我虽然看到了对我们这几个强要了她的男人的愤恨,却看不到她
对人世间的绝望,她对生活依旧充满了渴望和热情。仿佛世间再多的苦难和艰辛
都不能把她打倒;仿佛她的全身都在发光,就算是再多的黑暗也笼罩不了她散发
这光芒的小小身子。──看着她一次次的跌倒,又一次次的爬起的那份心酸和心
痛,没有亲身感受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我那时只认为自己对她的兴趣只不过是男人的猎奇心思。过了那阵子的性子,
我便不会对那么一个丑女人有兴趣了。可是马有失蹄,人有失算。当情在一个人
心中埋下了可以燃烧一切的种子时,身在其中的人是不会察觉到的。我想在那个
时候她就已经在我的心里扎了根。

                 **

  阴谋阴谋[ 上] :执着的选择纠缠,疯狂的想要得到她。无论是付出什么样
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经过多次的得而复失,又失而复得。经历了千辛万苦后,她终于还是回到了
我的身边来。只是可恨争夺的对手本事太强硬,若不与夜琥焰联手,单凭我一方
的势力根本不能与之相抗衡!

  身为男人最痛恨、最羞耻的莫过于被别的男人给比下去,可是我却又不得不
承认白逸研的本事的确是过人。就连我与夜琥焰丝毫不敢松懈的联手也差点被他
给击溃掉了。

  我的手一紧,一只杯子在我手中破碎!

  夜琥焰问我:「是不是要硬拼?」

  我摇摇头,站起身来负手走到窗棂前,望着被乌云遮盖了的日头。淡淡回道,
「鸡蛋岂能与石头硬碰硬?现在的情况,且不说桃花现在的心在白逸研身上,就
单凭实力,我们要应付他也是困难重重。还谈何硬拼?」我顿了顿,回眸看向夜
琥焰,再道,「若是我们冒然出手,不但会一塌涂地、毫无胜算,还会被白逸研
打压到永世不得翻身!」我心里清楚我方势力弱,但作为骄傲的男人,我还从未
亲口承认。只是白逸研比我们两个人联合起来还要强,这是事实。若我一味自大
的逃避,那便是愚蠢至极的行为。只有把弱点放在明面上说,再想方法对付,这
才是明智之举。

  夜琥焰眸色一黯,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瞥了夜琥焰一眼后,才浅浅勾唇笑起:「无论是桃花对白逸研的感情,还
是白逸研的实力,我们都落于下方。按照常理,走到这一步我们已经可以退出了。」

  夜琥焰交握了双臂,淡淡道,「你有办法不是吗?」

  「知我者琥焰也。」我含笑地点点头,道,「我是有办法,但是还要看你我
是不是能忍得住。」

  「说说。」夜琥焰坚定得看着我。

  见夜琥焰已经与我达成共识了,我这才缓缓开口道:「我们若要扭转这个乾
坤。那就必须要忍。只忍到最佳的时机出现为止。」把『忍』字拆开来便是心上
一把刀,若要忍,注定要让心承受刀割之痛,但是为了最终的目的必须得忍下去。

  夜琥焰点点头道,「我信你,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我点头,把我深藏在心底已久的计划公开出来:「我这个计划是否得以实行,
靠的将是桃花生了一对双孩子。如果这两个孩子是你的,那么你就必须得狠的下
心去利用这两个孩子……」

  ……

                 **

  阴谋阴谋[ 下] :按照计划,我与夜琥焰默不作声得在桃花的周边让出了一
块土地。不是我们畏惧白逸研的势力,才让出土地。只是我们要在这场毫无胜算
的争斗中取胜,必须学会适当的退让、割舍与隐忍。──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
便什么也不得不到了。

  然而局势走到这一步,我心里清楚明白了一件事:若要得到桃花,就不得不
分享。与白逸研分享,与夜琥焰分享。

  要与夜琥焰分享是因为单凭我一个人的势力根本是对付不了白逸研,所以必
须联盟夜琥焰才可以成事;与白逸研分享是因为桃花是个长情的蠢女人,要把白
逸研全部赶出她的心去简直是痴人说梦。且又看白逸研对桃花的执着不在我们之
下,要白逸研先放弃桃花也是绝对是不可能的的事情。

                 **

  骨血鉴定:对孩子到底是谁这件事,我和夜琥焰虽然口上不说,但心里都是
很在意的。──我吃味、难受两个孩子可能是他的,他也是同样烦躁、焦虑两个
孩子可能是我的。

  于是在我们相互默许的情况下,便偷偷抱来了两个孩子来了个滴血验亲……

  我扎出的一滴血正和孩子的吻合,我心狂喜。但是夜琥焰却像头牛似的的认
为是验错了,便扎了他抱在手中的另一个孩子的一滴血,在水中的两滴血居然也
能混合在一起!

  我却蹙眉,难道滴血认亲的方法不灵验?于是,我们便交换了手中的孩子再
换一碗清水验证……

  反复试了三次,我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劲了。

  我很吃惊、吃味,可随后我便释然了,所有的不安、吃味、难受在一瞬间全
部消失掉了。只因为我极度渴望有一个她一同的创造出来的骨血,而两个双胞胎
的孩子中有一个正是我和桃花混合了的骨血。我把脸贴上孩子的脸,沉溺在这种
感动与甜蜜中久久不能自拔……

                 **

  步步为营:为了这个酝酿极久的计划,在我的儿子很小的时候,我便灌输他
一个不容于世的观念:「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什么你娘就不可有呢?世间的男
人皆喜欢三妻四妾,女人也同样是喜欢的,你娘不肯都接受我们只因她受到这世
间礼教和世俗的约束。而世间的礼教和世俗都是由男人定的,这对你阿娘实在是
太不公平了。你阿娘是那么的优秀,这世间没有一个人有资格独占她,她合该同
时得到三个男人的爱。」然后我再不动声色地借着兄弟应该毫不相瞒的名目,暗
示着儿子把这个观念灌输给白逸研的儿子。

  为了得到她,我连自己的儿子也利用,虽然手段卑鄙,但是除了利用自己的
儿子外,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与天争斗。只因为上天真真是太厚待白逸研了。
不但她的心是他的,就连是实力我也强不过他。可纵然如此,我也要与天斗上一
斗。我从来信奉得是人定胜天。没有到最后关头就算是上天叫我放弃也休想!

  我用了两年的时间不断重复着告诉儿子,白逸研当年在她身上的所做所为。
我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是一步步引诱儿子让他间接助我把白楷晨的愤怒和少年好
胜的心思挑拨出来,好让白楷晨为我所用……

  接下来,我又用了四年的时间暗中帮助白楷晨把白逸研当年用在桃花身上的
那个药方子偷了出来……

  后来事情的发展就如同我所料想的那般顺利与简单……

  不过只做到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我还得在默默守候中,不知不觉得把感情
一点一点的注入她的心里。──毕竟我最渴望得要的还是她的一颗真心。

  于是,我时不时得指使着安插在她身边的婢子时不时、状似漫不经心地告诉
她:我一直一直没有女人,我心里想要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

  教育孩子:某一日,儿子问我为什么要按兵不动的静静等待。

  当时我很惊讶,因为在那个时候,我的儿子才八岁而已。

  我摸着他的头,笑问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儿子抬头看我,小小的唇角浅浅勾起,他笑道,「只因阿爹不是个甘心等待
的人,所以孩儿认为阿爹按兵不动许多年,定有其他的目的。」

  我一愣,随后又极其自豪得笑起,不愧是我的儿子,观察能力够敏锐!

  「阿爹等待只是在等一个最适合攻取你阿娘的心的时机。水要沸腾必须积累
一定的温度才能可以,同理可得出,若要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实力不够的时
候要慢慢的积累和等待,不可以操之过急。」对这个儿子,我虽然不若夜琥焰那
样的溺爱他的儿子,但也是心疼进了心骨里,因为他是我和桃花的孩子。所以我
并不吝啬教会他我平生所有的本事。

  我顿了顿,再道:「你要记住,若想要做人上人之人的第一人就必须学会隐
忍。性子太急的人一般很难获得成功,这并不是他们输在能力上,而是输在隐忍
和等待上。等待最恰当的时机是想要得到到成功所必备的。所以,你今后对于你
越想要得要的东西,就越要隐忍和等待。无论这隐忍与等待有多么的痛苦都要坚
持下去,只有坚持下去,终有一日你才会如愿以偿……」

                 **

  果子丰收:这一等就是二十载的光阴。花时间太长了,我的心在等待中备受
煎熬。但是我并不着急,因为我隐隐感觉到我所等待的那个时机终于是要到来了
……

  在桃花为她的三个孩子践行的晚宴上,我发现酒里被下了毒的那一刹,我惊
喜若狂,连拿着酒杯的手也不能自己得微微发了抖。

  为了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时机,这毒酒我是非喝不可的。但是,这下毒之人毕
竟是白逸研的儿子,为了以防有诈,我借了白逸研的一个话茬,不动声色得转头
一瞥白逸研的酒杯。虽然只短暂的一瞥,但已经足够让我发现他杯中同样被下了
与我一样的毒药……

  在喝下毒酒的一刹那,我的嘴角不自觉得往上勾起。水在火的不断烧烤下终
是要沸腾了,我儿子在白楷晨身上下的功夫就要收获了。这一刻我等得太久太久
了……

                 **

  出奇制胜:白楷晨不愧是白逸研的儿子,他的毒药不到十天的时间居然让我
连爬也很吃力了……

  我勾唇懒洋洋得继续等待着,只要她去探望了白逸研,我就有借口去找她
『诉说我心底的痛苦』了。

  只是当我真的听到底下的人回报说她已经去了白逸研那里时,我心里不知道
为何还是止不住的阵阵抽痛。

  接下来很多天我都是在默默听着底下人禀报她的去向中度过。她几时几时去
探望白逸研,隔了几天去一次,又去了多少个时辰。这些细碎的细节我都了若指
掌。

  时间在等待中又过去了好些天。时机经过了几天的酝酿已然是无比醇香。

  听了回报,我知道她今儿又去白逸研那里了,而且现在这一刻她正在回家的
路上呢。

  眼眸望向窗棂外的血红的天空,我浅浅勾唇。认为在一天当中,没有哪一个
时刻是比黄昏时夕阳西下那一刻里天地仿佛被吞噬了的悲伤景象更能勾起人的不
舍与眷恋的情绪。──这个时候去见她刚刚好。

  于是,在这个夕阳丹红、晚霞染血的黄昏,我命人用肩舆抬着我去了她深在
桃花林的院落……

                 **

  我在桃花回来的前一步到达了她的院子里。我摆好了虚弱的姿势,在血红的
夕阳中静静等待着她的归来……

  此时此刻我的心境就像是一个丈夫在苦等着出轨妻子,去会奸夫回来时的那
种心境是一样。我落寞阖眼,真真不是滋味呀。

  院子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院门中央站着的她,在她的抬眼间,她的视线正好与我的
对上了。

  她明显的一愣,那种神情是明显不想见到我的表情。我心下一沉,悲伤的情
绪染上了心头……

  「你病成这个样子,不该来我这里的。」这是她进来时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紧紧抓住她的这一句话,兜绕到了我所想要说的话题上:「你这个没心没
肺的女人都去看白逸研无数次了,却连瞄也没来瞄过我们一眼。你说我能不来么?」

  ……

  为了这一刻,在这二十年的岁月里我没少认真观察她与白逸研相处的点点滴
滴。我发现白逸研之所以能得到桃花的喜欢,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白逸研能够在
恰当的时机里向桃花示弱。而这种可耻的示弱行为却又恰到好处的,让桃花的眼
底时常流露出柔软的光茫。

  一个人若要取得成功,除了自身的条件外,不断的向已经成功的人学习也是
至关重要的。我并在乎自己是向谁学习,只要能成功,就算是向自己最不耻的婊
子学习,我也心甘情愿!──所以就算学习的对象是白逸研,我也虔诚接受!

  我自信,我不但会学到应用的得心应手,还会在将来的某一日会超越白逸研!
就算是不能把白逸研从桃花的心里驱逐出去,也要在桃花生命占主导地位!

  有了二十年的不断的推敲和二十年的心理练习,我很自然、很轻易的在桃花
的面前『委屈』地示弱,甚至顺便落下几滴眼泪来增加『委屈』的效果。──她
喜欢这一套?行!只要她喜欢,我很乐意配合她的喜好来做我的事。

  ……

  (此处内容不重复,见第070章)

  只是实际动作终究不能如计划那样的毫无波澜,在我完美的施行着计划的过
程中出了一点差错。──我不仅骂了她,还打了她!我纵然是做好了十足的心里
准备,也早就知道桃花是很喜欢白逸研的,可是当我听她亲口承认时,我还是承
受不了心爱之人爱着别人的锥心之痛,在失去理智下,我狠狠得出手刮了她一巴
掌。

  一打完她,手心里的麻痒让我立马清醒,清醒后的我对自己的冲动后悔万分。
接下来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在别无他法下,我只好用了最下作的
方法:装晕。反正我想要表达的都已经表达了,也许装晕制造出来的效果更惊人
呢。

                 **

  虽然中间出了一点的差错,但是并不影响我整个计划的完美性。

  接下我继续等待,等待着她来找我(二十年的光阴里,我学的最好、用的最
多的便是等待。等待她对现在的我来说好比是吃饭喝水那般的简单自在。)。

  在我去看她的第三天,她终于是来看我了……

  当听婢子回报说她来了,我浑身一震,激动得差点就从床榻上跳下来。──
她来我这里的时间,比我预期她来找我的时间早了两天。好兆头!我浅浅勾唇,
心情简直愉悦极了。

  当外屋的脚步声响起,我立马收拾起过度激动与愉悦的表情,把病弱时的虚
弱神韵演绎得淋漓尽致。

  可是她进来后,便伫立在屋中央,眼睛一直往窗外瞅,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失落得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明白她这是在让我给她一个台阶下。于是我如她所
愿的先开口了:「你准备在那里站上多久?」

  ……

  她并没有对我说些关心的话,只是把话题直截了当得开在了我中毒的这件事
情上,绕了几句后,她让我自己去找白楷晨要解药。

  我清冷垂眉,心到现在已经懒得去悲伤了。我只是『热切』的陪着她的说着
她感兴趣的话题。在兜了很大的圈子后,我轻易地把话题转到了我想要的话题上。

  桃花很聪明。只因为我把圈子兜的太急了一些,便被她嗅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来。

  我轻而易举的就把她话里的敏感点给转移开了。若是凭着她的那点小聪明就
能从我的口中套出些什么来的话,那么我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随后我又是兜着绕着的讲了一番话后,我便直接切入正题:「既然不想救我
何必假惺惺的来看我?或死或生皆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接着我便佯装
愤怒地转过身去,背向着她道:「你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桃花在我的身后沉默了很久,我闭上眼,轻嗅着渗有她的味道是空气,在脑
海中描绘她此刻的表情。

  空气静默了好一阵子,身后传来她略带沙哑的嗓音:「我要走了,你自己保
重。」

  我依然没有出声,为了等下要在她心上狠狠留下刻骨铭心的一幕,我是故意
要她走。

  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我回过头来看她,在她走到珠帘时,我便撕心裂肺的
叫喊出声:「桃花──」

  我察觉到她的身子重重的颤抖了一下,我浅浅勾唇,这一声叫喊,已经震撼
她的心,很好,很好。二十年的时间我并没有虚度,至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回报。

  为了增加震撼的效果,我又故意从床榻上摔下来,发出了沉重的闷响声。见
她的身子又是一震,我的心情又转为了愉悦。

  「桃花,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不要走。不要走~」前面的一段话我尽量用
吼的,后面的三个『不要走』我压低了嗓音营造出类似哭泣的声调。

  桃花心地慈悲,白逸研可以借装可怜牢牢困住她的心。我自然也可以如法炮
制……

  我不信我做出来的效果会比白逸研来的差……

  (此处内容不重复,见71章)

  在桃花哭着跑出去时,我唤人进来扶我躺床榻,在床榻上我的心兴奋极了。
她现在说不想救我,并不是表示她真的不会救我。她只是个好女人,她心里喜欢
着白逸研,所以她想为白逸研守身(我心折了,这样长情的女子怎么叫我不喜欢
她呢?)。所以我不会怨她没有及时救我,我相信她救我那是迟早的事情。现在
我所要做的就是给她一点时间去想想我的好……

                 **

  步步为营,精心算计,勾心头角。每一步我都走得很战战兢兢,唯恐出了一
点差错后我便永远的失去了她……

  有人会觉得我做的这些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毕竟这世间不会有一个男人肯拿
二十年的时间花费巨大的心力经营着一个看似毫无用处的计划,而他目的居然只
是纯粹得为得到一个女人!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恍惚地反问我自己这究竟是不
是真的事情?所以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有时候我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不然以我的身份想要怎么样的女子会没
有?何苦我就只认准了她一人呢?

  我无奈得笑,我骂她是犯贱才会喜欢白逸研,可是到头来原来我比她更犯贱
……

  二十年的时间,虽然有了那本长寿医书,我的寿命至少是延长了两倍。但纵
便是两百年的长寿人生又能有几个二十年呢?

  我有时候也很不耻自己的这种丢脸的行为。可是纵然再不耻,我也从来没有
后悔过这个准备了二十年的计划。

  我不是明白自己的行为为何如此痴傻,只是情到深处由不得人不去痴傻。一
切从头想,我只认为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花上一个二十年,不是那个男人笨,
只是那个让男人心动了的女人太有本事了。

  这便叫『爱』吗?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这么的疯狂……

           第073章滴水穿石(慎)

  橘黄的夕阳下,一架无篷的肩舆静悄悄地停在我的小院落里。侧卧在舆上的
倾默蠡双眸失神地望着天际丹红的晚霞,晚风裹着花香袭过,他身上厚实的白色
衣袍被晚风猎猎吹起,宽大的长袖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形。

  「倾默蠡?!」我惊讶低唤,「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怎么
也不叫唤我?

  倾默蠡听了我的声音,侧着脸看我,虽然我没有把话说完整,但是倾默蠡却
明白我未说完的话里所包涵的意思。他淡淡笑道,「我不想打搅到你,所以就没
有叫你。」倾默蠡笑容客套又疏离,语气依然如同以往的温文如水却陌生的让我
很不习惯。

  「你……」我愣了愣,倾默蠡怎么突然间变得这般客气?

  「我恐怕是活不长了,所以今儿是特地来看你的。」倾默蠡淡淡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他清澈的眼睛,清隽的脸庞上有着一股藏不住的哀戚和一份
让人难以看懂的空灵。──像是要与世长辞时的了无牵挂。

  我心下一紧,酸楚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
该从何说起。

  当他再次抬眼眸的时候,眼眸中有一丝绝望的幽光在他的眼睛里腐烂、扩散。
一刹那间,平日里灵动耀眼的水光仿佛在他眼中消失、不见。隔了半响,他方才
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桃花,你可以走近一些么?」倾默蠡语气很软像是在请求,
我动容了,但觉呼吸困难,一瞬间竟无法呼吸。

  又过了许久,倾默蠡未见我有任何反应,他的身子僵了僵,随后他淡淡垂眸,
浅浅笑起,「抱歉,我的要求过份了。」语毕,他的纤纤手指扯住了他滚落在胸
前的头发,食指用力一卷,便绞断了长长青丝。手指微微松开,缕缕长发如羽毛
一般轻飘飘地在空中飞散。

  「倾默蠡!你在做什么呀?!」毫无预兆地,我跑了过去,揪紧他胸前的衣
袍,嘶哑低喊着。

  他虚弱地以手肘抵在舆上,撑身坐起,白袍自他曲起的膝盖上滚落,露出白
色裤管。

  随后,他微微掀开了眼帘,漆黑眼瞳晶莹剔透。他带着期盼地开了口:「你
这是在关心我么?」

  我的身子一顿,被迷惑了的心瞬间清醒过来,我尴尬地像触了电一般快速地
放开了扯住他衣袍的手,不自在地把眼眸转向别处,正要起身逃避,他的一个拉
扯,把我的身子迅速扯进了他微凉的胸膛里。

  电光石火之际,他的大手包围住我的后脑勺,柔软而沁凉的唇噙住了我的小
口,贪婪而又粗暴地吸吮了起来。

  「唔~ 唔~ 」一时间我被他吓得不知所措,全身僵硬。

  「桃花。桃花。桃花。」随后,他吻一下我的唇角被叫一声我的名字,「我
快死了,快死了!!你知道吗?知道吗!!难道我死了对你来说真没有关系吗?」
他一改先前的疏离态度,嘶哑低吼。

  「你会找到解药的。」

  「你明明知道我已经没有时间找了,为何还要说这样的话?!」他大手用力
压住我的后脑勺,让我的额头紧紧抵在他的额头上,喃喃低语,「桃花。桃花。
难道你要眼睁睁得看着我死去吗?难道我们二十年的相处没有在你心里留下一点
痕迹吗?难道我选择爱你也是错吗?」

  我心里酸酸涩涩的,倾默蠡在大夏天里,身着厚实衣袍,身体的温度若不仔
细感受根本就像是一块冰。这样脆弱的他让我不忍心。毕竟是二十年的相处,毕
竟是我儿子的父亲,毕竟我不是真的对倾默蠡没有一点的情份存在……

  「桃花,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算是不看我的面子也请看在儿子的面子救救
我,好不好?」

  我诧异,只因为倾默蠡的这句话中,明显有着白逸研的味道存在。怎么可能
呢?他们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男人……

  虽然他们个性中有些地方真的很相像,但是白逸研是偏向阳光那一面,倾默
蠡却偏向阴暗那一面。这便是我并不会害怕白逸研反而常常会觉得倾默蠡很可怕
的根本原因所在。

  「桃花……」倾默蠡低低地叫唤着我。

  我抬眼,只见橘黄的夕阳下,倾默蠡清澈的眼眸中折射出灩涟的水色光泽。

  倾默蠡美若一块无瑕美玉,处处彰显着清澈风姿。他的美和白逸研的有很大
的不同,白逸是华丽而妖孽,而他则是清澈而干净。

  「桃花,你在想什么呢?」

  我使劲摇摇头,今儿我是怎么了,怎么处处拿白逸研和倾默蠡在一起比较?

  倾默蠡落寞叹息,他低喃道,「抱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你就当我从来
没有来过你这里吧。我不多打扰了你了。」话说完,他便拿出一个绿色竹哨子
(吹哨是要唤人来抬他回去。),正要放在嘴上吹之际被我的手压了下来。

  「桃花……」倾默蠡抬眼,晶亮的眼眸饱含惊喜与不解。

  我深深吸了一口长气,罢,罢,罢!反正又不是没有和他们发生关系过。于
是我垂眸掩饰去眼中的哀伤,淡淡说道,「你跟我进屋吧。」

  「桃花,你、你是说……」此刻倾默蠡眼眸晶亮,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站起身,走出了几步,见他还没有站起身来,不由疑惑回眸。

  倾默蠡不知所措地垂下头,喃喃道,「抱歉我走不了。」

  我呆呆愣了一下,我怎么忘了他那天下床榻是用爬的来到我的脚边的……

  「没关系,我可以用爬的。」倾默蠡声音有些哽咽。

  「你……」我气急,就算是对倾默蠡的了解再浅薄,我也知道他骨子里的那
傲气。他的意思是要我扶他,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却非要老谋深算得带着软勾
子,直把我的心扯得发痛他才罢休!

  又见他真得用爬地下了舆,我连忙跑过去扶住他软绵绵的身子,微微弯下身
子,把他的手臂绕过我的肩膀,再吃力得将他身子的重要扛了一半。

  「桃花,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真用爬的。」倾默蠡埋首在我的颈侧,陶醉
低喃。

  我复杂地看他一眼,却没有与他说话。

                 **

  我扶倾默蠡蹒跚地进了屋子,把他放在我的床榻上后,我又回过身去关门。
再回来时,又见倾默蠡正用他的脸颊磨蹭着我的枕头。

  在我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倾默蠡忽然抬头,浅浅笑起,「桃花的
床榻好香,真真是太好闻了,抱歉……我只是忍不住才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

  倾默蠡越说,我反倒是越尴尬,我别开头,转移了话题:「你把你的衣服脱
了吧。」

  「……」倾默蠡愣住,他瞪圆了眼眸,一脸的不能置信。

  「你中的毒的另一个解法是必须用与我交合。」我转过身去,一口气把话说
完。──只因为一蹉跎,我便会心生退缩。为了断自己的后路,我便说的干脆利
落,根本没有让脑袋思考我自己究竟在说了些什么。

  「哦……」倾默蠡只淡淡应了一声后,便没有再说些什么。

  一阵窸窣的衣服摩擦声响起,好一阵子过去后,他才再次软绵绵地开口,
「桃花,我解好了。」

  在淡淡的忧伤中我却有翻白眼的冲动,倾默蠡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用那
样的声调与语气和我说话?活像是小官、男宠!!他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我借着愤怒,一口气把自己的鞋子还有衣衫全部脱掉。再转过身时只见倾默
蠡腿间的那一物早就高高立着了。

  「你……」我吃了一惊,又羞又愤,怎么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就,他就……

  「我只是一想到马上就能和你交合了,心里一兴奋它就肿了起来了。」倾默
蠡俊脸微微发红地解释道。

  我不知道是被羞得还是被气得,反正是满脸的燥热,像是有火在烧。

  「桃花……」倾默蠡软绵绵、含情脉脉地叫了我一声。

  「你过来呀。」倾默蠡向我勾勾手指头,顺带地抛了个媚眼,柔媚的嗓音里
带着呻吟。

  我终是忍无可忍了,「倾默蠡,你可不可以正常点。」

  「呵呵……」倾默蠡懒洋洋地笑,他微微侧着身子,脸颊轻轻蹭着我的枕头,
清澈的眼眸淫荡着幸福的光芒,低低反问道,「我现在很不正常吗?」

  他这个样子还真娘。一瞬间,我哭笑不得,却奇妙的缓解了心中的哀伤。

  「过来……」倾默蠡双眸定定望向我,沙哑轻喃道。

  我咬了咬下唇走了过去,上了床榻。他一个拉扯,我便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翻身敷在我的身上,两只大手同时擒住我的两只羊脂白的绵乳,他轻柔缠
绵的在我的绵乳上打圈的抚摸一阵子后,便用掌心整个罩住我的绵乳开始像揉面
团似的揉捏了起来。把白嫩的奶子中间挤压出一条深深的沟壑来。

  「倾默蠡……」我蹙眉,我并不喜欢他这样的动作。

  「你还没有湿,我正在帮你呢。」他的唇抵在我的奶尖上轻飘飘的说了这么
一句话。

  「你可以直接进来。」我宁愿阴道被插痛也不要他如此淫荡的摆弄着我的身
体。

  「不要!那样你会痛的。」倾默蠡张口含住我的奶尖,并来回蠕动着他的舌
头吸吮着我的奶尖,他所用的力道仿佛是要从我的奶子从吸出连乳汁来一般。

  「嗯……」我身子轻颤了一下,全身软绵绵的酥麻了起来。

  仿佛是吃够了我的奶尖,倾默蠡的唇沿着我的奶尖一直往下亲吻着,直到他
把头埋进我的两腿间为止。

  「倾默蠡,不要……」我下意识的合拢双腿,把他的头紧紧夹在双腿之间。

  「桃花不要拒绝,我会让你舒服的。」说完,倾默蠡便最大限度的掰开了我
的双腿,伸出舌头一舔一舔的吸吮着我的花办中央的阴蒂和小穴口。

  「啊……」我的小穴不自主的跳动着,温热的花液一紧一缩的涌了出来。

  「嗯!」倾默蠡陶醉的低吟了一声后便将他的舌头当作是性器,插进我柔软
又温热的花办裂缝中去。

  「啊……」我的身子重重一震,但觉阴道里的肉疯狂跳动地把倾默蠡的舌头
层层包围住了。

  倾默蠡低笑一声,他的舌头随性伸缩着开始冲刺着我的阴道,时长时短、时
卷时伸、时而向上顶弄时而又向下顶弄、时而向左摆动时而又向右摆动的作尽了
性器抽插阴道的淫荡动作。

  「倾默蠡……」我的阴道在倾默蠡玩弄下抽搐连连。

  「桃花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来。」倾默蠡说完,邪恶得用他的
舌头来回狂扫两片桃叶形状的粉嫩花瓣。

  「唔……」我的身子不能自制的一颤,淫水狂涌,我顿觉丢脸极了,便又羞
又怒地瞪向倾默蠡,「唔~ 停下来。」

  「桃花不是很舒服吗?既然舒服何必拒绝?」倾默蠡嗓音沙哑而又低沉,声
线软软绵绵的听起来好舒服。

  「哦!」他从喉咙里轻吐一声,便又用舌头不停拍打着我已然充血到变硬的
阴蒂,舌头与阴蒂相触发出的『渣渣』水泽声诱得我浑身发了热。

  「唔……啊……」忽然我胯骨间的嫩肉颤抖不止,阵阵酥麻的快慰彻底击溃
了我的矜持,我弓身把下体更向倾默蠡的嘴里送去。

  此刻的倾默蠡却猛的抬起了头来,他妩媚得眯起眼,性感的唇正大口大口气
得贪婪吸吮着空气。小麦色的胸膛追随着呼吸前后不停起伏着。

  他直起了身子,一双修长的腿轻柔地挤进了我的双腿之间后便开始沿着我大
腿内侧的肌肉缓缓磨蹭了起来。

  「倾默蠡,你……」我蹙紧眉头,火冒三丈的瞪着倾默蠡看。

  而倾默蠡他只笑笑,他一边俯身吻住了我的唇,一边蠕动着他那双修长美腿,
缓缓曲起膝盖趴跪在我双腿之间。紧接着他微微弓着腰肢,挺着刚毅撩人的窄臀,
腰间一沉,直挺挺的巨大肉棒「滋咕」一声!电光石火之间,性器便戳开柔软的
花办龟头直刺阴道里。

  「啊──」虽然有花液的滋润,但是紧小的阴道依然适应不了尺度巨大的阴
茎。阴茎直到插入一半就便卡住不能再前进了。

  「啊……桃花,你好紧……」倾默蠡眯眼呻吟,咬紧牙关,收紧臀部,集中
力量,让略带冰凉的性器以很缓慢的速度沉沉插入,只把我的阴道塞得胀胀鼓豉
的酥麻了起来。

  「啊啊……」我颤着嗓音,难耐仰头。

  「我对你实在是太大了,忍一会儿就会好一点了。」倾默蠡说完后,再次深
深擒住我的唇。

  在他的舌头戏玩我的舌头的同一时间,他的一只手在我的臀部上来回的抚摸,
另一手则揉捏着我发了硬的阴蒂快速抖动了起来。

  「呀啊……」

  花液一吐一吐的涌出,很快就把倾默蠡的阴毛给沾的湿漉漉了起来。趁此机
会,倾默蠡耸动屁股,缓缓抽送起插在我阴道里的性器。

  「呜呜,倾默蠡,我不要这个样子……不要,不要……」肉棒每一次的抽插,
我的肉壁都让倾默蠡那有如婴儿拳头一般大的龟头刮磨到酥麻难耐,淫水直流,
就连抽插时发出的『渣渣』的水泽声在我们密集的交合下也越发的响亮了起来。
这种仿佛是荡妇淫娃一样,只要有一根肉棒插就能有快感的感觉让我厌恶,我并
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为什么不要?难道是我让你不舒服吗?」倾默蠡沙哑低问。

  待倾默蠡问出时,我才找会自己迷失的意识。我愣了愣,扭过头去不看他不
解的眼眸。

  「我弄得你哪里不舒服了?……告诉我。」倾默蠡并不打算放过的再次发问。

  「倾默蠡,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不耐烦地回头正对他,眼眸里冰冷
一片。

  倾默蠡一愣,连身下的动作也猛的停止了下来。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眼
神哀戚,喃喃低问,「我关心你的感受这难道也是错吗?」他顿了顿,神色痛苦
地闭上眼,「我就让你这么的讨厌、这么的不耐烦吗?」

  「……」他的这种眼神狠狠地揪痛了我的心,仿佛是我做了一件很伤害他的
事情一样。

  「抱歉,是我自作多情了。」他自嘲地扯唇悲笑。撑在我身上的身体又开始
律动了起来。大龟头又开始不断地刮磨着我的阴道嫩肉,直刷得我的阴道里花液
喷涌不止。

  紧接着他的耸动速度越来越快,臀部抖动成一片白花花的肉浪,穴口的嫩肉
翻进翻出的变化个不停,亮晶晶的蜜汁一汩接一汩得从两个性器结合处喷涌而出,
沾湿了我们的大腿和身下床单。

  「唔啊……」倾默蠡的脖子仰起一个性感的弧度,他咬着牙,销魂的孟浪闷
哼着。胯间的硕大阴茎飞快的抽插着,激烈的运动使得他健硕的胸膛上迅速蒙上
一层薄薄的汗,下体的肉棒温度终于是变回了性器本该有的滚烫。

  「啊啊啊──」忽然间,倾默蠡把我的双腿狠狠地压向我的奶子上,这使得
我的臀部被高高抬起。此刻倾默蠡又把他全身的重要全部压在我的身上,耸动着
大肉棒沉重而又迅速的抽插着我的穴,一下更比一下重,一下更比一下深!直把
龟头当是石头不怕痛的狠狠使用着。

  「卜滋~ 卜滋~ 」的两肉相撞声;

  「唧咕~ 唧咕~ 」的肉棒搅水声;

  「咯吱~ 咯吱~ 」的床榻摇晃声。

  多种性爱声交织地在空气里响起,诱得我浑身更加火热了起来,小穴里的淫
水喷涌的更急了些。

  「唔、啊啊啊啊啊……」倾默蠡仰头狠命的抽插了好几百下后倏然直起了身
子,他便托起了我的一条腿。一边侧过脸,闭上眼,伸出舌头在我洁白的小腿上
一下接一下的舔舐了起来。一边又飞快耸动屁股狠命的插着我的穴。「唧咕,唧
咕~ 卜滋,卜滋~ 」的响了个不停。

  「唔唔……哈啊──」我难耐快慰的重重摇晃着头,只因倾默蠡此刻紧抓着
我的臀部,肉棒更加急促的抽插着我的阴道。

  「啪啪,啪啪,啪啪!」的两肉相撞声遮盖了所有的声响。

  「啊啊啊啊──」倾默蠡欢快地从喉咙里发出如同野兽咆哮的浪叫声,他咬
紧牙关,加快了撞击的速度,沾满了花液的大肉棒白花花的在阴道口快速的忽隐
忽现。

  「哦──」倾默蠡发出了一声长吼,他的肌肉瞬间紧绷,滚烫的棒身激烈抽
搐,龟头上的马眼猛烈的迸出一股股滚烫的精液直射我的子宫里头……

  「啊……」他沙哑呻吟了一声后便全身无力的瘫软在我的身上,脸颊紧贴着
我汗湿的奶子中央,性感的唇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跟随着他的呼吸,
他那银光闪闪的胸膛也不停的前后起伏了起来。他懒洋洋地勾在我小腿上的脚趾
头颤抖地蠕曲了又僵直,僵直又蠕曲的来回变化了许多次后才渐渐地停止下来…


                 **

  倾默蠡并没有把他的肉棒及时抽出,随着他的不断呼吸,他深插在我的体内
的肉棒龟头随着他一吸一吐的呼吸,一浅一深的轻戳着我的子宫口。

  我拧了拧眉,「倾默蠡,把你的东西抽出去。」

  「不要。我还想要你呢。」倾默蠡摇摇头,双手伸向我的后背,把我的身子
从床榻上抱坐起后便狠狠箍进他的怀里。

  「啊!」他的力道令我发痛的呻吟出声。

  「抱痛你了?」倾默蠡亦蹙眉,稍稍放松了箍紧我的双臂。

  「不要……我好累……」我已经使不出半分的气力来了,只能软绵绵的任他
拥抱着。

  「不用你出力,我来便好。」说着,我的身子便被他压向他银光闪闪的健硕
胸膛上,他自己用双手撑着他向后倒的身子。

  一切动作准备就绪后,他绷紧了屁股上的肉,臀部一耸一耸地向上挺动着大
肉棒。

  「啊……」我软绵绵的身子追随着他的动作上下不断起伏着。

  他插在我阴道里的肉棒在不断的和我的阴道摩擦中,棍身渐渐被我阴道里的
嫩肉一圈圈的紧紧包围、箍住。我的嫩肉像是要在他的肉棒上寄生一样,紧紧的
粘住后,无论倾默蠡怎么甩动都抖不掉它……

  「啊~ 啊……」倾默蠡舒服地仰头呻吟,小腹肌肉更是激动的抖动个不能停
止。

  在一下接一下的抽插中,忽然倾默蠡用的力道过猛,他肉棒前端那个巨大的
龟头在被我的子宫口狠很的吸住了!!

  「啊……」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眸。只觉得倾默蠡那个圆圆硬硬的东西紧紧嵌
进我的子宫里。它好涨,好大~ 搁得我好难受。

  倾默蠡则和我大眼瞪小眼,他眨了眨眼后,噗嗤一笑,喃喃道,「好像卡住
了。」

  我脸色惨白,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没事,只要用力一抽就出来了。呵呵~ 看把你吓的脸都白了。」倾默蠡一
边柔声说道,一边用他的手掌为我抹去了脸上的汗水。

  我脑袋轰然一响,顿时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丢脸了。

  「桃花,刚才你那样子真真是太可爱了。呵呵……」倾默蠡火上浇油的取笑
道。

  我恼怒抬眼,却对上倾默蠡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的清澈水眸。我心绪猛
的缭乱,连忙扭过头去。

  安静了片刻后,倾默蠡轻笑了一声,他高高挺起了他的臀部,顺带着把我的
身子也给高高的顶了起来。随后他的大手箝在我的腰肢上,倏地,他的臀部落回
到床榻上,而我被他双手牢牢制住的腰肢还停留在半空中。从阴道内发出了一声
「卜」的响声,汩汩的花液喷涌而出……

  「啊……」我咬紧牙根,弓身颤抖,整个身子在倾默蠡的身子卷成煮熟的虾
米形状。

  趁此机会,倾默蠡性感的薄唇微张,他的一双铁臂紧紧圈在了我的屁股上,
把我的臀紧紧压在他的臀之上,随后,他挺起健硕的腰肢拼命的上下颠簸了起来。
两两相抵的性器撞出「啪啪,啪啪,啪啪~ 」的肉体相击声。

  「呃,啊啊……嗯嗯……啊啊……」我在倾默蠡的身上继续卷曲,身体软绵
绵的任凭着他的阴茎在我的小穴里一下更比一下重,一下更比一下狠的勇猛抽插
着。

  「唔……啊啊~倾默蠡,饶过我。我真不行了……」我骇然抽息,蹙眉痛苦
又销魂的呻吟了起来。

  「唔、啊啊!我肏得正销魂呢。实在停不下来了。」倾默蠡轻启薄唇,性感
吟叫,窄臀晃成一片花花的白,猛抬狠落,狂顶狂抽。健美腰肢如同蛇在曼舞一
般起伏狂摆个不停。

  「啊!哈啊……」凶悍的肉棒飞快的进出着我的小穴,一进一出间,直把穴
口的嫩肉操得翻进翻出,阴茎太大太硬,搁得我的小穴发酥又发麻。

  阴茎的每一次插进,都会把亮晶晶的淫液唧咕唧咕的挤压出来。所以随着倾
默蠡快速抽插时,穴口上的水花也跟着四溅开来。

  「嗯嗯~~啊啊……」我缩紧肩膀,双手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随着他疯狂
耸动带来的颠簸感,我的身子跟着颠簸个不停。小穴在他一下更比一下狠的抽插
中,激烈痉挛地更加紧地把他的肉棒箍紧,箍紧,再箍紧~ 忽然倾默蠡翻身把我
扑倒在床榻上,猛地,他捧住了我的脸,张开就狂野地吻上我的唇,舌头伸进我
的口腔中疯狂的搅拌了起来。一双大手狠狠揪住我的两株绵乳如同松软有筋道的
面团一样的搓揉了起来。在他一声更比一声的急喘的呼吸声中,他的小腹贴着我
的阴阜飞快抽插,已是淫水泛滥的小穴被肏得「咕唧,咕唧~ 」的响个不停。

  「啊啊啊啊……」倾默蠡颤叫几声,他的臀部激烈起落,然后再猛烈的一刺!!

  「啊──」倾默蠡嘶哑的咆哮了一声,一股热液洒进我的子宫深处,他便宛
如全身气力都被抽干了一般的软倒在我的身上……

  第074章同场竞技(3P,慎)

  我懒懒地坐在临窗的榻子上,一页一页地翻着手里头的书卷,静静观看。

  眼睛疲惫了,我便伸手揉揉额角,抬眼看向窗外,只见深绿草木皆被太阳笼
罩在一片炙热里。或许是屋子的方位设置得好,所以即使在炎炎夏日里这屋里头
还是一片清凉,就这么静静坐在硕大的窗棂前倒也感觉不到夏日的闷热。

  「桃花。」在我脑袋恍惚的望着窗外发呆的时候,屋里传来了一声低低的轻
唤声。

  我回头看去,见正被人扶着进门的夜琥焰双眸定定凝着我看,他见我回头便
对着我浅浅笑起。──因为是夏日,为了通风透气,我前门是没有关的,所以他
们进来我才没有察觉到。

  我心里意识得往下一坠,但觉有一股莫名的心慌把我阴森地笼罩。

  我眨了眨眼,揪紧了手里的书卷,转开了对他对视的视线,使劲强迫自己平
静下来。

  夜琥焰虚弱地就着我靠着的小几另一边坐落,那个搀扶他进来的人又蹲下身
子为夜琥焰脱去了鞋子,随后夜琥焰挥挥手,那人便躬身退了出去。

  我起身,给夜琥焰沏了一杯茶放置在榻子的小几上。垂眉敛眼,安静得诡异。

  夜琥焰端起茶盅浅浅饮茶,随后便懒懒地半阖眼,亦没有开口说话。

  我坐回榻子上,拿起书册一页一页得翻着,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我的脑
子浑浑噩噩,思绪茫然无措,心里头像是有猫儿在抓一般的慌闷,各种情绪混乱
的交织在一起,扰得我坐立难安。

  ……

                 **

  火热的太阳迤逦的走过了半个天空,又是落日昏黄,漫天彤彤的时辰。

  他一个下午只静静倚靠在榻子上,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但是他今儿来
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我们两个都是心知肚明的。既然选择救倾默蠡,那么自然也
要救他的。──正是这种事先知道他是来跟我上床的心情才让我一整个下午都非
常的不舒服。

  所以,他不开口,我自然没有先开口的理。

  可看着天都晚了,他依然没有开口,我便知道他心里头的算盘是怎么打的。
我万般无奈地轻吁一口气不多做计较的顺着他的心思开了口:「今晚就在这里吃
个饭吧。」

  「嗯。好。」他两眼亮晶晶的浅笑应承着。

  见他开心的笑,我不由一愣,随后很不自在得扭过头,拉了拉系在榻子边的
小绳子。

  虽然他们塞给我很多丫鬟,但是我生性不喜欢人服侍,所以我住的这屋子里
通常也就只有我和三个孩子呆着。在孩子还小的时候,我为了照顾孩子方便,便
在丫鬟们住的院子里系了铃铛,我这边有事只要一拉铃铛的绳子,那边的铃铛就
会响起,丫鬟便会过来伺候。当孩子大了,这铃铛我也就用习惯了,便一直到现
在我依然还在使用着。

  须臾,丫鬟进来了,她毕恭毕敬地躬身请安后,便垂头敛目的静静站在原地
一动也不动。

  我轻叹一口气,有了那几个男人的压力,这些丫鬟就算是跟在我身边二十年
依旧还是保持刚来时的恭敬和距离,我心底有些失落有些伤感。我吩咐了她今晚
要多做一些饭菜后,便挥手让她退下了。

  丫鬟退去后,我与夜琥焰还是相处无话。他继续他的闭目养神,我继续一页
接一页得翻着我手中的书卷。虽然没能看进一个字,但也不至于让自己显得太过
无聊。

                 **

  晚饭后,经过漫长的等待,天终于是黑了。可是夜琥焰依旧半躺在榻上,耷
拉着眼皮,继续闭目养神。可吃了饭后,他的身体就明显发抖的很厉害,这种情
况我在白逸研和倾默蠡身上见过的。

  无法说出口的焦躁终于是让我忍无可忍了,我掷下书卷,冷漠道,「天晚了,
你该回去了。」他既然是一副并不是来和我上床的架势,我也没有必要哀求他不
是?

  「桃花……」这时夜琥焰才猛的撩开眼皮来,他漆黑的眼眸定定看向我,如
履薄冰地轻柔问道,「生气了?」

  我有些恼,我估计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也不太好看。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
镇定了下来。「你不要明知故问了!天晚了,请回去吧。」 毕竟是和他们相处
了二十多年,对他们,我不敢说有多了解,但或多或少还是能了解一二的!──
他夜琥焰绝不是个武功高强却缺少谋略的莽汉。我坐立难安了一个下午,他不会
不知晓!

  「桃花……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你为难的,只是我烦躁了一个下午都不
知道该如何向你开口说那件事情。我怕我莽撞开口会伤害了你……」夜琥焰双眉
聚拢,语气里温柔如水。

  「……」我缓缓垂眸,抿唇不答腔。不得不承认他的理由的确是令我心头一
软。夜琥焰的体贴与白逸研的很相似,但是他又与白逸研的张扬有所不同,他待
我极好,可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默默在做(好比是菜色咸淡若被他发现不合我胃
口他只会直接找下人,却不会在我的面前表示任何在意的表情。)。而白逸研则
不同,他总会巧妙的设计着让我去知道,行为恶劣非常的勒索着我的感动与悸动。

  等待了许久,他不见我开口,便低低叹息,「那我明天再来。」听他这么一
说,我一怔。

  又见他缓缓把手伸向衣袖里摸出了一个竹哨,正要拿到嘴边吹。

  「不用了。」我出声制止了他的动作。

  有些事情反正迟早都要做的,我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面子而让他继续承受痛
苦。

  「桃花,你……」夜琥焰愣愣看着我。

  「……」我没说话,只是从榻上起身,走过去,蹲下身为他穿了鞋子后站起
身来伸手扶他庞大而又冰冷的身体往我铺着凉席的床上走去(因为心境的繁杂,
我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再讲究在屋里要脱去屋外的鞋子换上屋里的鞋子的心情了。)。

  搀扶着他坐在床沿上再弯身替了他脱了鞋子再把他的双腿抬到床上后,我才
淡淡说道,「你自己脱衣服吧。」说完,我不由悲楚的苦笑,明明是心不甘情不
愿,为何我会接连对两个男人说出这样类似妓女接客的话儿来?

  「嗯。」夜琥焰眼藏悸动,他怅然一笑,轻应一声后,便敛下眼帘,宽衣解
带。

                 **

  待夜琥焰衣袍褪尽后,我也脱了鞋子跪坐在床上。此时我的情绪极度的不稳,
只因接下来就要开始一场不以情爱为目的的性爱了。

  想到此,我的手不由颤抖的好生厉害。

  夜琥焰见此,不由蹙起眉头,他伸出大手握住我颤抖的手,放柔了眼神,
「你别紧张。」

  「……」我缓缓抬眼,静静凝视他,张了张口,却无言以对,因为我是悲伤
不是紧张。

  「我帮你。」夜琥焰眸中有一哀戚的光芒闪烁了一下,随即淹没在一片柔和
的漆黑里。

  「……」我低垂下头去,无力垂下揪着腰带的双手,沉默着不应声。

  往往不出声就表示着默许,夜琥焰会意地伸出手抽走了我的我的腰带,双手
又伸至我的衣襟处左右分开得褪下了我的衣衫,露出里面的浅绿肚兜,他又伸手
到我的后背,解了系成蝴蝶结的细绳,任胸前肚兜滑落在双腿之上……

  夜琥焰缩了缩喉咙,大手握在我的双臂上,缓缓把我的身子压倒在床上……

  夜琥焰捏住我的奶,乳肉上的乳尖因捏力被迫高高凸起。缓缓地,他的唇压
在我的奶上,双唇抿着轻轻地叼起我的乳尖,又用牙齿轻轻咬住拉起,再伸出舌
头,舌尖在我的乳晕上来来回回地刷弄了起来。

  「嗯……」他低低的从喉咙里闷哼了一声,舌尖勾起,使上力道由左往右得
拨弄着我已经硬起来的乳头。

  「夜琥焰,你……」我蹙眉,很不喜欢被他玩弄乳头的这种软绵绵的感觉。

  夜琥焰抬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眸色幽深,嘴上的动作变本加厉的淫荡了
起来,他用他的舌尖将我硬起来的乳头深深压进我的奶肉中,形成一个圆圆的凹
槽之时他再倏然的放开,待乳头猛的弹回原状时,他又故计重施地将乳头再次压
进绵绵奶肉里,紧接着再放开。然后再压进,再放开!!

  「夜琥焰,不要……」我下意识地双手捧住他的头,把他的头从我的奶上拉
起。不想此刻夜琥焰的双唇却抿住了我的乳头根部,随着我拉起他头部的动作,
乳头被迫向上提起──「啊──」唔啊好痛~ 奶子上的皮被扯起,拉成了一条细
细的肉绳儿连接着奶肉和乳头(有亲向我提意见说:「这样写觉得很夸张,女人
的乳头能拉成肉绳儿?『根据我浏览众多描写两性的文字了解到:被拉起来的是
乳房上的皮肤并不是乳房上的肉。皮肤是有柔韧度的,那个乳晕的皮肤如果用的
力道足够,是完全可以都被拉扯的上去的,只是不会被拉扯得很长而已,被拉扯
的时候那种乳头要断不断的感觉很麻又很痛。至于刺激与否就要看个人的身体了。
拉成一条细细的绳儿就是拉成一条薄薄的肉皮儿。)。  夜琥焰惊地连忙松口,
乳头」卜「地一声弹性十足地弹了回去,弹得整个乳房瞬间发了麻!

  「把你弄痛了~ 我不是故意的。」夜琥焰连忙伸出手沿着我的乳晕轻轻地画
着圆。

  「你不必如此,直接来就好。」这句话我说的咬牙切齿、困难至极。

  夜琥焰身子一顿,神情哀戚,他沉默了许久后,才伸出手直接褪掉了我的亵
裤……

                 **

  夜琥焰掰开了我的肉办,伸出一只手的中指插入我的阴道里轻缓地抽插,探
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压在我的阴蒂上快速的震动了起来。

  「嗯……」手指不停的插插使得我那合得死紧的腔道开泌出了晶莹的花液来。
花液让原本律动十分困难的手指能够顺畅的进进出出于我软绵的阴道。也使得阴
道与手指摩擦出暧昧又淫荡的「咕滋,咕滋~ 」声。

  「呃……呀……」我的脚趾头微微的卷起,显然是已经动情了。

  这时夜琥焰在我的腿间跪起了双腿,硕大的龟头抵在我花办中线的小孔上。
因为是肉贴着肉,所以他龟头上的隐隐脉动我都一清二楚。

  夜琥焰并没有急着将肉棒插进我的身体里,他先是握着他的肉棒在我的阴道
口上,上下的滑动了好几下,直到我阴道里的花液把他的龟头都染成湿漉漉、水
淋淋的一片湿润后,他才用手指轻微的掰着我的两片花瓣,龟头对准穴口,他的
喉结上下滚动了数下后,他绷紧屁股两边的肌肉,挺着一根硬梆梆的大肉棒猛的
向前一顶!!「咕滋」一声,龟头撑鼓了阴道,紧紧闭合的嫩肉被硕大的龟头无
情的压开了一条裂缝。

  「啊……」我轻叫出声,但觉阴道轻微地颤了数颤后,阴道深处有热乎乎的
液体涌了出来。

  「嗯!」夜琥焰闷哼了一声,他咬紧牙关,分了三次用力气,只听下体「卜
滋,卜滋,卜滋!」了三声,他的大肉棒尽根才没入我的小穴里!!

  「哈啊!嗯~ ~」我被他顶得颤抖地挺抬着腰肢,小腹肌肉不受控制得一颤
一颤的收缩着。

  「桃花,见到你这样的反应我好高兴~」夜琥焰笑柔了眼眸。

  「……」我无法回答,只能扭过头去不看他。其实我对自己的反应并不惊讶,
因为今儿是我经期要来的前几天,女人在经期的前几天总会莫名其妙的发情。这
种情况就像是一到春天动物就发情的情况是一样的,我没法解释,所以也无法对
他解释说我现在身下的动情是因为生理,而不是因为对他有了情爱。

  「桃花……」夜琥焰半阖着眼眸,动情地叫唤着我的名字。

  紧接着夜琥焰开始了耸动起了屁股,他那根粗大又硕长的肉棒缓缓抽出,待
圆硕的龟头快要退到阴道口时,他再一次的绷紧屁股再沉沉的插进去。在他一下
接一下的插进抽出间,我阴道内壁的嫩肉无可避免的让肉棒扯得翻进翻出。

  此时我只觉得我的脸颊发烫似火烧,全身发热,小穴里「咕噜咕噜」的喷涌
着温热的蜜液,一波一波的洒在夜琥焰的龟头上。「嗯……夜琥焰……抱紧一些~~」
夜琥焰又勇又猛,被他搞起来注定是销魂蚀骨到全身发酥,脑袋发晕……

  「哦。桃花。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夜琥焰激动地抱紧了我的身子,「我
好高兴,好开心!谢谢你,宝贝。谢谢你能叫我抱紧你!呵~」他边说,边笑,
边用快节奏捅了我的阴道好几十下,接下来他又恢复以缓慢的速度抽插着我的阴
道。

  听到他说的话,我猛然睁开陶醉在情欲里的双眸,心里悔恨自己春情荡漾的
太过不要脸了。不就是寂寞了二十年没有激烈的性交么?不就是经期前的前几天
性兴奋么?不就是被粗大的肉棒插么?我真的至于这般的饥渴么?

  我的心里好矛盾,好难受。我讨厌这样的自己,真的是讨厌。觉得这样的自
己好陌生,陌生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

  「桃花。啊啊~~二十年了,我二十年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可知道我
盼着这一刻盼了多久么?嗯唔……被你紧紧夹住的滋味真的好舒服……」夜琥焰
仰头,他咬了牙,肉棒发了狠得撞击到了我的子宫口上!

  「呀──啊……嗯唔~~」我仰头一张一合地翕动着小口困难的呼吸着,但
觉插在阴道里的巨大肉棒涨得我的小穴快裂开了。「夜琥焰……」殷切期盼夜琥
焰的抽插速度能够加快,可话到嘴边,我却说不出口。

  夜琥焰捧起我的脸,他亲了亲我的嘴,然后他把他的唇抵在我的嘴边,沙哑
问道,「桃花,你想说什么?」夜琥焰那插在我子宫口上的龟头依旧插在子宫口
上。

  「嗯……」我呻吟了一声,没有回答。

  夜琥焰伸出一只手,五指抓在我的奶子上,莹润的指尖深深嵌进我羊脂白的
乳肉里,形成了五个形状圆润的凹陷的肉窝窝。与此同时,下体「卜」地一声,
圆硕的龟头倏然从子宫口拔离!「桃花,告诉我……你刚才想要对我说什么……」

  「呀……」我尖叫了一声,下体拼命颤抖,小穴里的花液冲刷过夜琥焰的整
根肉棒,狂涌地溢出了阴道口。

  「呃……啊……」我浑身颤了一下,背脊抬离了床榻又落下。

  「桃花……」夜琥焰性感眯眼,他缓缓缩紧五个指头,把掌心贴在我的奶头
上,大手像是在揉面团似的在我的奶子上转动着。

  「呜、啊啊……」好难过,我的身子像一条被钩上岸的鱼,拼命地颤着身子,
上下甩动,背部和屁股交替得「砰砰!」直往坚硬的床榻撞去。湿漉漉的阴道跟
随着我的腰肢甩动,上下绞动着夜琥焰的硕大肉棒密切摩擦。

  接下来,夜琥焰只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不是倾默蠡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所以他没有继续盘问,他只是挺着他那根抽出阴道约有16cm的阴茎再次深深
的插入我的阴道里!

  「啊──」我快慰地仰头颤叫。

  「桃花,你叫得我心都酥了。哦,哦。我的宝贝……」说着,夜琥焰便把他
的两只手都罩在了我的两株奶子上,他把阴茎插在我的小穴里以螺旋形状,狠狠
转动了好几圈后,再死死抵住,静止不动!

  「哈啊,啊──」我的身子直打颤,臀部因为承受了夜琥焰身体的重量,而
被扁扁得压在床榻上。

  「呜呜……」我背脊难以自制地抬离床榻,挺起胸前的两株奶肉,力撞力,
一瞬间奶肉便被夜琥焰的手掌压成扁扁的。

  此种情景令夜琥焰难耐地低吼了一声,他微阖起眼眸,一边低下头,把唇俯
在我的胸前「渍渍」有声得亲着我的奶头。一边绷紧屁股上的肉,飞快地抽插了
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连绵不间断的肉体啪打声响遍了整个寂静的房
间。

  连续不断地插了三百余下后,夜琥焰松了紧绷起来的臀部肌肉,无力得将速
度放慢。并不是他病弱所以体力不支,只是紧绷着屁股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插
了两百余下已经需要极为强悍的体力和耐力了。

  「嗯哈啊……」经过了夜琥焰那快如闪电的二百余下的抽插,我的阴道彻底
被插到麻痹了,阴道里的经脉一顿一顿地激烈跳动着,仿佛是要破开嫩肉爆炸开
来了一样。

  我身体剧烈颤抖,汩汩淫液从被肉棒撑圆的阴道口狂涌而出……

  渐渐地,我的小穴从被插到麻痹的状态下恢复过来,阴道里的嫩肉一跳一跳
得死死绞住肉棒。

  「啊……」忽然,夜琥焰低吼一声,他捧住我的屁股,再一次以飞快的速度
抽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夜琥焰仰头粗着脖子连连颤叫了好几声后,最
后再一次重捣了我一记后,蹙起眉,接着再缓缓地松开。「呃……」他的臀部肌
肉激烈颤抖,因激动而不能一次性喷射出来的精液断断续续地射进了我的子宫里。
随后夜琥焰一个翻身让我的趴在了他的身体上……

  我也平生第一次在被射击后心里还有空虚的感觉,仿佛是还没有被满足他就
射了……

  我的脸色一白,彻底被自己此刻的想法震呆了,我怎么会这么想?

  天呀!我用手捣住了嘴,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今天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夜琥焰刚插入的时候我便觉得非常的舒服,他插
了几下,我的下体就悸动地把淫水流个不停。

  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这根本不是我自己,我发誓,我就算是再渴望
和男人做爱也不会渴望成这个样子!而且在做爱其间我还要求夜琥焰抱紧我?

                 **

  思绪紊乱间,身后突然伸来了一双大手钳住我的腰肢两侧,「卜」地一声把
我的身体从夜琥焰的肉棒上拔离。夜琥焰那根蓦然从小穴里被拔出来的湿淋淋的
大肉棒的前端的小孔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白色丝线把我已经远离他的小穴紧紧相连
着。

  我惊叫了一声,连忙回过头去,昏黄的灯光下只见全身赤裸裸的倾默蠡正含
笑地凝视着我。见我回头看他,他微微颔首浅浅对我一笑。

  看他把衣物都褪尽了,我便明白他一定是来了很久了。

  「倾默蠡,你怎么来了?」我下意识问道。此刻我的脑袋晕沉沉,还无法从
自己变得淫荡的惊愕中清醒过来。

  倾默蠡把他的脸贴在我的脖子处蹭蹭,「我见琥焰到你这里很久没有回去,
就过来看看。没有想到会看到如此令人热血沸腾的情景呢。」话还没有说完,我
的身子便被倾默蠡猛的扑倒在床榻上,以趴跪着的姿势,倾默蠡直接把阴茎温柔
地抵在我被已经被夜琥焰大肉棒撑开还来不及闭合的穴口上。

  「唔嗯……」倾默蠡的圆硕硬实的大龟头才刚顶入我的阴道内,我里面的嫩
肉便亢奋得立即紧紧绞住他的大龟头。那份被填满的舒宁酥麻感深切地让我的身
子无法控制的一阵颤抖。

  「天~ 你今儿好热情喔,定是刚才夜琥焰没有给你满足~ 」倾默蠡沙哑低喃
道。

  男人总是希望自己的性能力是全天下最厉害,倾默蠡自然也不能例外,只是
今儿我根本就不是因为夜琥焰性能力弱而如此渴望被男人的肉棒插。这究竟是怎
么一回事?我心底隐隐的不安,却也想不出到底是不对劲在哪里……

  「哦哦……桃花莫急,我会把我自己都给你的。慢慢来,不要夹得我这么紧,
我都插不进去了。呃哦喔!」倾默蠡煽情到极具销魂的呻吟声在我的耳畔响起,
他气息咻咻地把他湿哒哒的唇抵在我的脖子处轻轻得啃咬着我的肌肤。

  「啊哈──」倾默蠡鼻翼翕动,沙哑地浪叫,他绷紧了臀部,用劲向前一耸
动!肉棒向前一顶──「啊──」我浑身哆嗦,呼吸急剧颤抖,身子软倒在床上,
只剩下被他握住我的屁股还高高得翘在半空中。

  「桃花,你的反应真棒,呵,我好喜欢今儿的你。好棒啊。」倾默蠡把他的
胸膛紧紧贴在我的背脊上,伸出左手探到我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我的两片嘴唇。

  「啊……哈……」此时,倾默蠡将他那巨大的肉棒,在我不断痉挛收缩的身
体里缓缓穿刺了起来,与此同时,倾默蠡的食指和中指已经插进了我的口腔里,
以与下体同样的频率搅拌着我的柔软舌头。

  「呵呃……」我快慰地微微仰起头,嘴角溢出了一条被倾默蠡用手指搅拌出
来的银色液体。为自己的淫荡,我蹙眉深深,十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凉席。

  不一会儿,夜琥焰从床上坐起身来,他的四肢撑在床榻上,用爬的方式来到
了我的头顶上方,接着他伸手到我的肩窝处,把我的身子从床榻上扯起,拉进了
他的怀抱里去。

  「啊……」被两个男人抱在中央,快感特别的强烈。(今儿的身体很喜欢被
这样的拥抱着。我大骇,为自己的淫荡感到非常的羞耻。)

  此刻,倾默蠡配合了夜琥焰的动作,把他的手指头从我的口中抽出,他带着
我唾液的手指紧接着又来到了我的奶子上像是在揉面团似的使劲揉捏了起来。

  「嗯……」夜琥焰一下又一下的插插着我下体的狠劲配合着揉捏奶子的暴虐,
让我感觉特别的舒服。──今儿的我好像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想要被狠狠对待的
渴望。

  夜琥焰漆黑的眸定定瞅着我被倾默蠡插得前后晃动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他
才勾唇一笑,很满足的缓缓闭上眼。他一边低喘着气,一边热切地把他的湿热的
唇贴在我的颈项处缓缓地向上吻去。

  夜琥焰的舌头从我的脖子处一直游到了我的耳朵上。他顿了顿,随着便伸出
舌头宛如是蛇吐信子一般一抵一抵地舔着我的耳洞。

  「啊……」我浑身打颤,感觉无法言语,总之是非常的舒服。

  见我颤抖,倾默蠡便用力抓捏起我的乳房,他穿刺着我的阴道的大肉棒速度
突然加快了起来。

  「哈啊……唔嗯……」倾默蠡那滚烫的龟头每一下皆粗暴地刺在我的子宫口
上,他一插,我的体内便会发出一声「唧」的声响。这是龟头嵌入子宫口的声音。
又听那「卜」的声响,这是龟头从子宫口拔出的声音。

  「桃花,来。我们亲亲……唔嗯……」夜琥焰的眸光发柔得注视着我的眼睛,
他的唇缓缓地压向我的唇,紧接着他的舌头撬开了我的唇瓣,把他的舌头伸进我
的口腔里尽情的搅拌了起来,他那两只本来握在我双臂上的大手忽然向我的胸前
移动而去,他把双手紧紧罩住没有被倾默蠡的大手揉捏到的乳肉下方随着他搅拌
我舌头的动作或深或浅的往上轻推着我的绵乳。于是我的两只乳房被男人的四只
大手一同玩弄着。

  「啊嗯唔……唔……啊哈啊啊啊──」快感疯狂侵袭向我,我的脚趾头不能
抑制地哆嗦卷曲,阴道缩了又缩,紧紧绞住倾默蠡插在我身体里面的肉棒。

  「嗯……哈啊……桃花,你把我夹得太紧了。嗯哦哦~ 天!我快被你夹射了!!」
倾默蠡双手忽然放开了我的乳房,夜琥焰的双手立即取代了倾默蠡双手所占的位
置,继续粗暴又温柔地揉捏着我的乳房。而倾默蠡的双手则来到我的臀部上,他
的大手上下抚摸了我的两片臀瓣了好几把后,双手一使劲!一手各抠紧一片臀瓣
往两边掰开,我但觉自己的屁股勾内一痛,臀办像是要被撕扯开来了一样的痛着,
却又矛盾地感觉非常非常的舒服……

  正当我沉溺在矛盾的快乐和痛苦中时,倾默蠡眯起眼,缩起了小腹,紧绷了
臀部,挺着硬度惊人的巨硕的肉棒速度飞快得来把我的阴道狠狠穿刺──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唔啊嗯啊呀啊──」我被他的勇猛插的连连尖叫,阴道里大量的蜜液『噗
嗤,噗嗤』得地被肉棒从紧密的阴道里挤压了出来。

  「啊哦哦哦哦哦……」倾默蠡嗷嗷得叫了数声后,他进行最后一下重捣!

  下体又传来「咕滋,咕滋~ 」数声后,倾默蠡把他黏稠精液尽数射进了我的
子宫里……

                 **

  倾默蠡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抽出了插在我穴里头的的阴茎。以给孩子把尿的
姿势抱起我的身子,把我的阴道口对准了夜琥焰硬得笔挺的阴茎上套去。

  「咕滋~ 」一声,夜琥焰粗长的阴茎深深插进了我的阴道里面。

  「嗯唔……」湿淋淋的阴道就像刚才没有被没人抽插过似的疯狂地包围住夜
琥焰插进来的大肉棒。

  层层叠叠的嫩肉一圈又一圈地把夜琥焰的阴茎箍得死紧死紧,阴道里头感觉
最深刻的就是夜琥焰那棱角分明的龟头。每当我的阴道一缩一缩地箍着他的肉棒
时,那棱子带给我的感觉尤其的清楚。

  「哦!」夜琥焰舒服地张着性感的唇低低喘息,他把双手撑在他的身后,咬
着牙,绷紧全身的肌肉,挺着硬地像是石头的肉棒发狠地往我的阴道里抽送了起
来。

  「看你那没有力气的样子,你把腿张大一点,我来帮你一把。」倾默蠡咯咯
直笑。

  刚听他说,我不明所以。可是随后我便知道倾默蠡要夜琥焰张大腿的目的是
因为他要跪在夜琥焰张开的双腿之间做淫荡的事情。

  倾默蠡跪坐在夜琥焰张开的大腿之间,双手握紧我的腰肢,一提一放地帮助
夜琥焰抽插我的小穴。

  「嗯……」夜琥焰闷哼一声,他享受地微阖着眼眸,一边微微挺着小腹配合
着倾默蠡的动作,一边伸出手来揉捏着我跳跃的绵乳。

  倾默蠡上下提放我腰肢的速度越来越快,我阴道里的快感跟随着愈来愈强烈。
夜琥焰配合着倾默蠡放下我腰肢的一刹,小腹猛的向上一挺!插在我阴道里的龟
头嵌在我的子宫口上。随着倾默蠡再次向上提拔着我的身子,「卜」的一声,龟
头拔出子宫口。这般的快乐让我的阴道深处一阵阵的痉挛了起来,一股热流从我
体内深处喷射了出来,狠狠洒在大龟头上。

  「哦!」夜琥焰舒服地把他那结实的长腿弓起了一只来,脚板狠蹬在床榻上,
借力用力,发狠地将他的窄臀一下接一下的向上猛塞猛插了起来。

  「呜呜……」夜琥焰速度的加快,让他的龟头更深的插入了我的体内深处,
这使得子宫口次次被他的龟头深顶狠撞。阴内淫水从嫩肉里喷涌溢出把夜琥焰的
将他的大腿和阴毛打成湿漉漉、亮晶晶,形成一片糜烂的景象。

  「啊!」忽然夜琥焰弓起身子,健硕的腰肢弯成了拱形,他的双手紧紧握住
了我羊脂白的奶子,把羊脂白的乳肉捏在手里头用力的转着。那插在我体内的肉
棒使劲地一捅!圆硕的大龟头再次狠狠嵌在了我的子宫口上。

  我的身子剧烈颤抖,臀部颤抖地直抖。他们俩默契十足,倾默蠡紧紧压住,
夜琥焰则飞快的晃动着腰肢「啪啪啪啪~ 」的插着我的阴道。

  我被夜琥焰插得身子剧烈晃动,五百余下的抽送过去后,我全身无力地往后
倒去,整个身子靠进倾默蠡的胸膛里。

  同是男人,看着夜琥焰的肉棒快速进出与我的体内,倾默蠡他清澈的眼眸越
发的暗了下来。倾默蠡喉结上下翻滚,看着夜琥焰越插越疯狂,倾默蠡的肉棒跟
着悸动地跳动起来。仿佛现在在我的体内抽插的是他而不是夜琥焰。

  「琥焰,你别动,我来!」倾默蠡沙哑低吼了一声,双手往下移动,抱住了
我的屁股,捧着我的屁股飞快的上下晃动了起来。

  有时候,倾默蠡像是故意作弄一般,狠狠地把我的屁股压向夜琥焰的小腹上,
然后就邪恶得静止不动,将我的屁股紧紧抵在夜琥焰的两个肉袋上,再按着我的
屁股在肉袋上左右扭来扭去。

  「哦!」夜琥焰双眸快要喷出火来了,他眼神中的讯息好似在说『等下再和
你算账』一般的凶狠。

  「默蠡,接下来,我自己来。」毕竟总躺着享受不是男人本色,男人天生就
是喜欢凶猛进攻的动物!!

  「呵~ 好。」倾默蠡轻笑一声,爽快地放开了箝住我的腰肢的双手。他偏着
头,把他的脸贴着我的脸反复流连的磨蹭了好几下后,他用空出的双手扳过我的
头,让我的嘴对上他的嘴,然后就「渍渍」有声的吸住我的舌头疯狂的亲了起来。

  男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他们看A片会兴奋地像是他们自己在抽插一般,现
在我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也许和看A片一样的兴奋──夜琥焰看着倾默蠡痴迷地亲
着我,下体的进出动作变得惊人的快,直插得我的阴道嫩肉追随着他肉棒的抽插
动作翻进翻出地变化个不停。沾满了淫水的肉棒在黄昏的灯火下折射出晶亮的光
芒。

  「啊啊啊啊啊啊……」这时夜琥焰颤叫出声,他腰肢如蛇在舞动一般的疯狂
扭动了一百余下后,我只感觉到插在体内的肉棒激烈的抖动了起来。

  其实不用感觉他的肉棒,只要看他此刻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射了。

  我看得出来,倾默蠡自然也是看得出来。

  倏然,倾默蠡一个用力,「啵」的一声,夜琥焰的肉棒从我的体内弹跳了出
来。

  因为夜琥焰的龟头比肉棒的棍身粗了一点,所以当肉棒猛的被往外抽的时候,
长得像蘑菇的圆硕大龟头不可避免的勾住了阴道里的嫩肉,再被那么一用力的凶
悍扯出,龟头所受的压迫力只要想想便知道。──只听夜琥焰如野兽般低吼了一
声,他的白色精液在空气中射成一个半月形的弧度。

  「呀……」我的阴道激烈紧缩,欲罢不能地想再吸吮些什么。

  倾默蠡猛的把我的身体扭转了过来,让我坐在夜琥焰的大腿上,与他面对着
面。

  「天……小穴抖的好生厉害。是不是极为不舍琥焰的肉棒?不过琥焰的肉棒
现在累了,就由我接替他吧。」倾默蠡调笑着挺着颤颤直跳的大肉棒,发狠地插
进了我的身体里面。,「嗯……」我不耻甚至是厌恶自己现在的快乐,可是我真
的是很快乐。阴道里的嫩肉比先前更贪婪地紧紧吸住猛的插进来的硕大肉棒。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倾默蠡挺着他那根硬度
堪比石头的大肉棒的飞快的在我的阴道里抽插了起来,我那高潮了的淫水的流满
了他的睾丸、他的胯间、他的大腿。

  忽然,我的身体被他从身后抱起,「啵」的一声,倾默蠡的肉棒被迫弹在半
空中上下乱跳了起来,而在我身后的另一根大肉棒在我的小穴正拼命翕动抗议的
时候狠狠的插了进来。

  「啊……」我颤叫,体位不同,龟头插进阴道里所抵达的重心点也会有所不
同。

  夜琥焰抱紧我的屁股,把他的肉棒狠狠的抽出一大截再使劲地全部塞进去。
他力道用的很猛,直把我的身子撞得往前栽倒。

  倾默蠡眼明手快的接住我,他勾唇浅浅的笑,也以一个猛力的拉扯,把夜琥
焰的肉棒从我的体内狠狠抽了出去!「咕滋」一声,倾默蠡把他的肉棒代替了夜
琥焰的肉棒,插进我的体内,并飞快地重新抽插了起来。

  夜琥焰出拳挥向倾默蠡,倾默蠡一个闪身避了过去。夜琥焰又出拳,倾默蠡
因为身前抱着一个我,所以动作难免受制。他为了避开夜琥焰的攻击,只能抱着
我站起身来,跳下床去(他重重的一跳,他的肉棒跟着在我的体内狠狠的颤了好
几颤。)。

  「你以为你躲得了?」夜琥焰在后面追上去,伸出手臂就要揪到倾默蠡的肩
膀了,倾默蠡一弓身(肉棒被迫拖出阴道。),躲避开来。

  倾默蠡闪开后,他浅笑地冷凝夜琥焰,快速直起身子(肉棒重新插入阴道里。)。

  夜琥焰不留余地地继续出手,倾默蠡抱紧我的身子转向左转圈躲避夜琥焰的
攻击(肉棒在阴道里向左狠狠甩动了起来。)。

  「啊……」可能是这样的插抽太过刺激了,我的阴道在此刻里喷涌出一汩又
一汩的淫液来,并滴滴答答的直往地砖上洒落,我痛苦闭眼,我的阴道今晚已经
不知道是多少次进入高潮了。身体怎么可能变得如此淫荡?我怎么可以喜欢被他
们抽插?

  思绪烦乱至极,我无暇顾及其他。也不知道夜琥焰用了什么招式,反正是他
把我抢进了他的怀里。他那因着运动而上下跳动着的肉棒对准我湿漉漉的阴道口
「咕滋」一声,全根插入我的小穴中。

  「呃……」我的阴道狠狠一哆嗦后便紧紧绞住夜琥焰的大肉棒。

  「夜琥焰,你这是什么意思?!」倾默蠡火了。

  「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在证明我的肉棒还不『累』。」夜琥焰勾唇冷峻一
笑。「也算在报你先前用桃花的屁股挤压着我的子孙袋之仇!」

  「夜琥焰,你这不是恩将仇报么?我那是帮你更舒服呢。」倾默蠡俊秀风流
的眉眼愤怒竖立,清澈水眸满满皆是欲求不满的怒火。

  夜琥焰横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他得意得勾唇,双手抓紧了我弹性十
足的屁股,狠狠压向他的胯下,屁股飞快耸动了起来,如刀的肉棒使劲穿刺着如
绵的阴道。

  「你们身体恢复了?」见他生龙活虎的乱蹦乱跳,我疑惑问道。

  夜琥焰冷睇了一眼倾默蠡,倾默蠡会意地回答道,「其实,只要身体变暖,
我们的体力就恢复过来了。但是毒依然还是存在在我们体内的。」倾默蠡的意思
我懂,他是说他们现在依然还需要我这个活人解药……

  「你们不要再闹了,我很不舒服。」我缓缓闭上眼眸,哀戚地任夜琥焰的肉
棒继续在我的体内一下接一下的进进出出着。

  他们怕惹来我的不快,所以接下来他们并没有再继续他们那个你争我夺的游
戏。

  夜琥焰把我的身体摁在倾默蠡的胸膛上,倾默蠡的两只大手罩在我的两只奶
子上,力道适中得揉捏起我的乳肉来。夜琥焰则飞快地甩动着他健硕的腰肢,畅
快淋漓地撞击着我不断在翕动的阴道。

  在我快要被夜琥焰插到再一次浑身痉挛的时候,「砰!」地一声巨响,我那
木质结构的前屋被一股剽悍的力量给推倒了。

  在我们都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白影以极快的速度闪了进来。

  回眸一看,是白逸研。我血液发凉,骨头发软。苍白了因欢爱而红润的脸。

  只见白逸研的胸前急剧起伏,显然他一定是用极快的速度赶过来的。

  「你竟敢再次背着我偷汉子!」此刻他的面色青灰阴森,表情却平静得很是
诡异。

  我心一沉,脑袋早已经空白,心一抽一抽的紧揪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被
白逸研看到我如此不堪的一面?

             第075章护花情郎

  「你竟敢再次背着我偷汉子!」白逸研的声音沙哑破碎又阴沉,呼吸沉重繁
长又淩乱。原本黑白分明晶莹剔透的眸子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看起来是那么的
狰狞可怕。他的拳头攥的死紧,骨节错位的『咯咯』声响阴冷的响遍此刻安静的
空间。

  夜琥焰反应极快地抱着我惊到僵硬的身子转瞬间来到了床榻前,他快速拉起
夏日里的凉薄被单把我的身子紧紧裹起。

  「主子!」阿楠的声音从被木堆残渣遮盖了的外面传来。

  「进来。」白逸研不带任何情绪地命令道。

  「是。」阿楠应完声便从木堆残渣之上跳跃进来。

  白逸研一挥衣袖,语气里带着一股令人发冷的寒气,「传我命令,杀!这些
人能杀多少就多少!」这语气这态度仿佛恨不得立即把倾默蠡和夜琥焰千刀万剐、
挫骨扬灰。

  「是。」阿楠铿锵有力的应声后,一个跃身便消失在我半残废的屋子里。

  阿楠刚出去,外面顷刻响起了仿若是千军万马在交战的兵刃相击之声。

  此时的倾默蠡依然还是一脸的坦然,他仿佛是知道了白逸研会来一般,只听
他懒洋洋地低低笑起,温文而又圆滑地劝说道:「白逸研,我们现在双方实力相
当,若真要动起手来,你也讨不了好,所以何必弄得两败俱伤呢?」

  白逸研眯起眼来,胸膛起伏,肝火大动,他勾了勾唇,阴冷道,「你以为我
会在乎?何况你们想要和我『两败俱伤』也要看看你们的本事够不够!」话音未
落,他的身形瞬间移动至夜琥焰面前,一个旋转便把我的身子从夜琥焰手中抢进
了他的胸膛里。我被转得头晕,闭下了眼,再睁开眼睛时,白逸研已经抱着我的
身子远离我的屋子有百米远。

  我再回头只见身后数百人马正相互砍杀。我惊得脸色发白,急忙转回脸,扯
住白逸研的衣襟,朝他嘶哑低吼道,「白逸研你住手!你这次若再乱杀人,我这
一辈子都会恨你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去威胁他,但是我知道只要我
这么说他肯定会停手。

  果然,白逸研身子一僵,他骤然停下了向前狂奔的脚步,愣了愣神,缩了缩
喉结,冷冷瞪了我一眼后,便回头用内力吼道,「回去!」

  正在砍得热火朝天的白逸研那一方的人马一愣,但随即反应极快地收起兵器
以轻功跃上树梢,消失在夜空里。

  此刻白逸研抱紧了我的身子,施展轻功带我纵身飞起……

                 **

  白逸研箍着我的身子进了他居住了二十年的屋里,他取了一件他的衣服粗鲁
又温柔地为我穿上……

  「瞒着我、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白逸研箝起我的脸,因愤怒而沉长的
呼吸一断一断的喷洒在我的鼻翼间,可他的声音却忽轻忽重,盛满了危险和愤怒,
「说!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情?!」

  「我……我并没有瞒了你什么。」我扭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痛苦郁积在胸,
我其实很想告诉他,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并不想和倾默蠡和夜琥焰做那件
事情的。可是他们是中了毒,这毒目前也只能用我的身体才能解。虽然我很不愿
意,心里觉得恶心,但是我毕竟和他们相处了二十年,我对他们没有爱情也有其
他的情谊,我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

  只是,这件事情我在意识里觉得绝对不可以告诉白逸研。要是让白逸研知道
了这件事是因晨儿而起,还不知道他会对晨儿做出怎样的惩罚!母爱是天性,就
算是晨儿伤透了我的心,我也不能不去维护他、关心他。

  「到现在你还不想老实向我交代?你到底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啊!」白
逸研脸色铁青,他胸口起伏极剧,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我双眸静静看着他,就是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的打算。

  他恼怒地低咒,挥脚狠狠踢在他身旁的圆柱上,圆柱应势而断,屋梁微晃,
还好屋梁有其他圆柱支撑,所以并未倒塌。

  白逸研脸色抑郁地收回脚,只听「哢滋~ 」一声极其微弱的骨头错位声响起,
伴随而来的是白逸研咬紧牙关,缩脚拧眉的痛苦样子。

  「白逸研!」我心头一痛,急惶惊叫,连忙抱住他的腰肢,撑着他庞大的身
子来到床榻上再小心翼翼地让他坐落。接着我心急地蹲下身子去掀起他的衣摆,
卷起他的裤管,查看他的左脚。无意瞥眼,却见他鞋的左右脚居然穿反了。我身
子一僵,一向完美的白逸研居然也有穿错鞋子的时候?!过了好一会儿,我眨眨
眼,但觉眼眶发酸,像有液体正要流出。他定是在睡觉的时候听回报说倾默蠡和
夜琥焰在我那边,匆忙着了衣便往我那里跑了去。

  二十年的时间果然能把人变得很不一样,他虽然还是依旧的恶劣难改,但现
在的他和以前的他真的很不一样。这件事情要是放在二十年前发生,以白逸研唯
我独尊的上位者的性子,他定会出手狠狠把打我一顿,骂我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再压下我的身子进行暴力的性行为。可现在他却宁愿选择自残也不愿把他的拳头
挥我的身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稳稳错乱的呼吸,咬了咬下唇,心下一狠,一个用力,把白
逸研错位的骨头「哢滋~ 」一声扭回了原位。

  「嗯~ 」白逸研闷哼一声,额角有汗滴流出,可见骨头错位有多严重,他现
在一定很痛。

  「你还好吧?」我连忙站起身来,食指和中指一并捏起衣袖,细心为他擦拭
冷汗。

  「桃花妹妹你不要觉得我是个坏人好不好?」白逸研缓缓抬眼,猛然伸手把
我紧紧抱住,狠狠扯着我的身子揉进了他的怀抱里去,并将他的脸贴在我的脸上
磨蹭了起来。「我知道我做错了,所以这二十年来任凭我多么的想要和你缱绻缠
绵,我都强忍着。因为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了你的我甘心偿还,你要怎么样报复
我都行,哪怕是你要我断手断脚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你就是不可以用这
样的方式报复我!你不可以!」说完这段话后,白逸研的身子明显恐惧的发颤。

  此刻,他把我的头紧紧地压在他胸前,不让我把头抬起来。强势的男人有时
就是这么的奇怪,他们做戏时可以可怜兮兮的对女人又哭又笑,可是当他们真正
痛苦、悲伤时,他们总会孤傲的不想让女人看见他们落魄凄惨的样子。

  「白逸研,这天下间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选择爱我?」我双眼迷
朦的望着近在眼前的胸膛,我很苦恼,我很痛苦。为何他要爱我?如果他不爱我,
我就不会爱他,如果我不爱他,我就不会活得这么的不快乐。

  白逸研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因为你爱我是真心实意,你待我是掏心掏肺,
这样的你怎么不让我爱呢?」

  他捧起我的脸,温柔地拿鼻子磨蹭着我的脸颊,声音轻地像羽毛那样搔得我
心头发了痒:「我会爱上你是天经地义,是理所当然。」

  『我会爱上你是天经地义,是理所当然。』因这么一句话我的身子强烈的震
了一下,湿润的眼再无法压抑地落下眼泪来,这是不是就是心有灵犀?因为我曾
经也这样想过也有这样的感受过。

  随后白逸研继续低喃道,「桃花妹妹,我承认在最初的时候,我的确是存了
不良的心思去接近你。可是相处久了,你的一切像是一团谜一样让我迷惑,把我
吸引。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天下间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明明一颗心早已经被那些
男人伤害到千疮百孔,可是你依然还是那么的坚强和快乐,你依然还可以想往爱
情、喜欢男人,你依然还可以满心温柔的渴望得到美好的生活。我本也只是恶劣
地想试一试你的承受能力,可是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就此沉沦。当我发现
自己深陷进去的时候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停顿了许久后,才继续述说道,「在你第三次用迷药把我迷倒的时候哭着
要我以后不要再贪玩、要我好好过生活的时候,我的心酥了,那时候我真把自个
儿的肠子都给悔断了。那时我若还能再开口说话,我一定会对你说:」只要你不
离开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了。『「

  这一段话好长好长,白逸研也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好久才讲完:「从那以后我
就发誓: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了,我要用真心来弥补我曾经对你做过的
伤害。……所以后来我选择默默等待,默默等你再一次放心把你的心再一次交到
我的手中来。……尽管选择等待你的这一条路特别的痛苦特别的难受,我也咬牙
强撑了下来。那倾默蠡和夜琥焰,你真认为我在这二十年里不可以把他们给灭掉
吗?嗤!我的武功虽然不会是天下无敌,但是我的毒药却是天下无双。我若要真
心想杀人,怎么可能会二十年没有办法呢?只因后来我发现有了他们的『牵制』,
你好像过的比较快乐,过的比较安心,眼睛里不再有惶恐,眼神里不再有不安。
所以为了让你快乐,为了让你安心,这些年来我并没有过分的去找他们的麻烦!
……可是我一切的努力和等待为何等到的是他们爬上了你的床?你还心甘情愿地
任他们爬上你的床?你还同时和他们两个做那种事情?我情以何堪?你!你怎么
可以这么残忍的报复我。你怎么可以?!」

  这一番话虽然是花言巧语,但其中有不少却是白逸研的真心话,他知错改错,
这二十年来一直在我的身边徘徊,未有见他再做错事。只是人类总是记仇的动物,
有人对自己好,自己未必会记上一辈子,但是若是有人错待了自己,人们总会睚
眦必报的想要有朝一日能够以牙还牙,血债血偿。我也是红尘世俗人,自然逃不
开记仇恨比记恩情更重的原则。『宽恕』这两个字念起来很容易,做起了却很困
难。白逸研虽然是二十年待我如同一日的好,但是在我的心里恨他依然比爱他多
得多。

  我眼眶里噙着的泪,压抑不住得一颗一颗的掉下了来,白逸研啊白逸研,原
来你一直如此用心良苦的在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忏悔,而我居然没心没肺的从来没
有察觉到。我的声音含着哭泣时的声调,喉咙像是被利器给割了一样的痛着:
「白逸研,你为什么这么傻?」他用这二十年的时间默默守候原来不是因为他与
倾默蠡、夜琥焰他们势均力敌,无法攻克,被迫等待。他只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
来换取我的原谅。

  「是被你传染的,所以你必须得对我负责到底。」白逸研哽咽。

  我哀戚一笑,嘶哑低问,「曾经让我痛苦的根源是你,曾经让我快乐的根源
也是你。两者都是你,你要我怎么选择?」有时候我觉得命运就是一个玩弄人心
的恶魔,天下那么多和我无怨无仇的男人,为何偏偏要让我爱上白逸研?恨之入
骨,爱之亦入骨,明明不该动情,却又无法抑制地常常被他感动到一塌糊涂。

  白逸研把我的头捧起,纤长的手指在我的脸颊上细细描绘,「所以我用二十
年的时间来向你赔罪,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有八个二十年可以用来等你。反正
我可以活很久,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来等你。」

  我双手捂紧双唇不让自己哭泣出声,前世看过几本言情小说,那时的我根本
看不懂小说里头为何总会写到当女主伤心欲绝的离开后,男主明明悔恨的要死、
爱那女人爱的要死,却只会停留在原来的地方默默等待女主的回来,而且一等就
是好几年。现在的我终于明白了,当一个男人真正爱上一个女人时,最好的证明
就是尊重和等候。

  「让你等了二十年,够了,已经够了,真的够了。」我的鼻子泛酥的厉害,
一呼吸喉头便噎地很难受。没有一种虐待比让一个男人等待二十年更加的残忍了。

  不得不承认白逸研是个魅力和手段都很高明的男人。他的一言一行一坐一站,
我都没有办法不去认真的观察和欣赏。仔细观看着,认真琢磨着,我便渐渐懂他,
一旦懂他,他纵然是做过许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还是依然无可救药的爱着他。

  恨本身就是摧残人的东西,可人们在恨的同时总纠缠上与之对立的爱。爱恨
交织,爱不得,恨不得,累心累脑,弄到最后苦不堪言,不知该如何才能解脱…


  逃避了二十年到现在总要有个选择,要么爱他,要么恨他。

  不忍恨他,就选择彻底抛弃对他的恨,全心全意的、掏心掏肺的去爱他……

  我紧紧抱住白逸研的腰,脸依偎着他的胸膛,轻轻地磨了磨,「白逸研,我
承认了你赢了,你好厉害,你终于赢了!我爱你。很爱,很爱……」这样风华绝
代,本事过人,又多情至此的男人,爱上他是天经地义,爱上他是理所当然。我
只是个俗人实在逃不开他,斗不过他。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白逸研双眼发亮,神情悸动地把我扯出了他的怀
抱,就连那钳住我手臂的双手也微微颤抖着……

           第076章惊慌恐惧(慎)

  清晨,我在白逸研的床上幽幽转醒。

  白逸研就侧身睡在我的身侧,他一只手放在我的头顶之上,纤长手指微微夹
起我的几缕发丝捻在指缝中。另一只手放置在我的腰肢上,牢牢地圈住我的身体。
一条修长结实的大腿横跨过我的双腿,把我的双腿紧紧地钳在他的双腿间。

  昨晚,当我说了那一番话后,白逸研像发了狂的野兽一般地把我凶狠摁倒,
他炙热地亲着我的嘴,因为前些时候刚和倾默蠡他们做过,我不想带着他们的味
道和白逸研做,所以强硬地不肯从他。他硬不过我,冷着一张俊脸只得作罢了。
随后他命人扛了一桶水来,我稍稍清洗了一下身子后,并没有回我那个已经被白
逸研毁到半残的房屋去,就在白逸研这边睡下了。

  我抬头仰望,刚巧鼻子碰上了他刚毅的下巴,他的长睫轻轻扇动,缓缓掀起。
漆黑的眼眸宛如是沾了水一样的晶莹,我但觉呼吸一颤,心口痒痒酥麻,快速眨
眼,立即垂眸。

  白逸研的唇轻轻在我的额上啄上一个湿吻,他浅浅勾起唇,捧起我的脸,晶
亮地把我的脸印在他漆黑的眼眸中,笑道,「你醒了。」

  「嗯。」我点点头,感觉好生别扭。因为我昨晚那番言语等同向他示爱呀,
现在想起,不由臊红了脸,都怪自己脑袋一时被他的话感动到发热才说出那羞死
脸的话来。

  「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准备,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在瞒我些什么了
吧?」白逸研优雅地耷拉着眼帘,纤长玉指悠闲地在我的腿上轻划着细圈。

  我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便放松了下来。我惶急摇头,道,「我没有瞒了
你什么。」明明知道事情快要瞒不过他了,但是我依旧死咬着不肯轻易松口。

  白逸研缓缓掀开眼帘,纤长睫毛如蝶翼展翅,他定定看着我,沉默了许久,
唇边的笑渐渐变浅,最终被苦涩取而代之,「假如没有我不知道的原因,你怎么
会和他们──」他不想说出那两个能令他没有理智的字眼,「你不要告诉我你喜
欢上了他们!我不信的!因为你的心里只爱我一个人!!你的心里只装我一个人!!
……桃花妹妹,你告诉我,告诉我究竟是因为什么天大的原因,竟让你心甘情愿
让他们──」白逸研的眼神幽深且危险,他抽了在我腿上动作的手,手指沿着我
的脸颊缓缓摩擦,「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了吗?」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儿子我是一定要维护的,无论他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

  许久见我没有答腔,白逸研眯了眯眼眸,轻飘飘的语气中带了一股子强悍的
霸气和压抑不住的怒意,「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而已,这世上没有我想知道
而不能知道的秘密,不信你就试试看。不过,当被我查出来的后果绝对比你亲口
告诉我要严重的多。所以无论你在担心些什么,又在维护些什么!告诉我,无疑
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白逸研翻脸如翻书,明明昨晚对我是又哭又求,今儿却对我步步急逼。我垮
下肩膀,委屈万分,我昨晚根本就不应该一时冲动对他表白心意的,现在让他知
道我的心已经在他手中了,他的行事作为会是无忌惮了起来。

  「说话!」

  我想好对策,咬牙,一发狠,翻过身,死死地把白逸研压倒在身下,双唇急
促地压上他的唇,舌头撬开了他的牙齿,我的舌头绕上了他的舌头,唧唧吸吮。

  「唔唔……」白逸研微阖着眼,喉结数度翻滚,他妖媚地呻吟了数声后,手
臂渐渐爬上我的肩膀,把我的身子紧紧地圈进了他的怀抱里 .我们的呼吸越来越
浓重,只到我快不能呼吸时,我才把舌头从他的嘴里抽了出来。

  我捧起他的脸,气喘嘘嘘地说道,「白逸研,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我现在脑子很乱,还没有想好应该如何跟他说才能把他的怒气降到最低,我害怕
他承受不住会做出对晨儿不利的事情来。

  也许是我主动的亲吻取悦了白逸研,他居然很好说话的答应了,「好。」

  我轻啊了一声,为他的迷人笑颜深深着迷。

  在我发愣的一霎,白逸研随身一个翻卷,把我的身子压在他的身下,两片水
色唇瓣再次贴上我的唇,舌头插入我的口中,像阴茎插小穴一样狂野的翻搅,我
口中的津液吸不住,在他唧唧有声的吸吮中,一半流进了他的嘴巴里,一半沿着
嘴角淫荡地流到了脖子上,没入床榻里。

  白逸研胸膛急剧起伏,在他痴迷深吻着我的同时,他把他的一只手伸向我的
衣襟中,情色地捏住我的奶子,过份的狠抓猛捏。他的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
从他衣衫的下摆开叉口探了进去,他的大手摁着我的小手,让我的手心隔着裤子
搓揉在他的阴茎上。

  「呀……」我惊叫出声,只因为手下的阴茎居然在我的手掌中渐渐地涨大了
起来,一突一突地弹跳了数下后,猛的直立了而起,把他的裤子撑地紧紧绷绷的。

  「嘶~ 」白逸研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把他插在我口腔里的舌头抽出去,他动
作有些粗鲁地把我的四角亵裤从我的两条腿上撕去。又快速地半褪下他的裤子,
让裤头卷在他的膝盖上。

  随后,他一手握着他的大肉棒,让他那个圆硕的龟头抵在我的阴道口上。龟
头对准穴口,把穴口的肉挤出一个『凹』的形状,却涩涩的就是插不进去。──
今儿时间用的太过仓促了,没有激情的抚摸,所以我的下体还是干干的。

  白逸研不强行进入,他只妖媚地瞥了我一眼,一只大手箝住了我的下巴,沙
哑笑道,「桃花妹妹,你看着我。」

  我不明原由,心思纯净地抬眼看着他。

  他宠溺叹息,摇头笑道,「不是叫你看我,而是看我手中的动作。」

  「手中的动作?」我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下意识地听从他的命令,视
线沿着他健硕的胸膛缓缓地往下移动,直到见到他抓着大肉棒的大手为止。

  只听白逸研甜蜜笑起,「对,就是看那里。」话音刚落,倏然只见他绷紧了
屁股,大手改握为圈住,缩紧小腹,大手飞快地来回在他长长的阴茎上套动了起
来。

  「呀!」我害羞地捂住了眼睛,可是纵然如此,下体的小穴还是翕动的很是
厉害。阴道里吸进了风,凉飕飕的,我身子一哆嗦,一汩汩花液不受控制的涌出
了小穴。

  「桃花妹妹,你不要害臊。要不我把它借给你玩玩?」白逸研邪恶地拉开我
捂着眼的小手,漆黑的眼亮晶晶地盯着我看。

  「借给我玩?」好奇怪的说法,我拧眉深深,他该不会是恶劣性起地想让我
帮他手淫吧?

  我的预感果然是正确的,只见他抓起我的手,大手包着小手,让我的手掌心
紧紧贴在他的肉棒上面。「桃花妹妹,给。」

  我想要抽回手来,却被他紧紧压住,不能动弹。

  「白逸研,我……」

  我刚想拒绝,却被他开口打断了,「桃花妹妹,给我快乐好不好?」他说着
话儿的同时,在我手中的肉棒相应地也在我的手指间微微跳动着。

  「……」白逸研真真是只妖孽,他只一句话便让我把拒绝他的话咽回喉咙里
去。我咬了咬牙,心甘情愿、任劳任怨地把另一只手也用上了。──因为用一只
手根本就不能把他的巨大肉棒给圈紧了。

  在帮白逸研套弄肉棒的同时,我的阴道紧跟着流出了不少的水,打湿了下体
的嫩肉。我轻轻垂眸,只见下体亮晶晶的闪着水光,鲜红的嫩肉看起来好生的淫
荡。今儿白逸研还没有把肉棒插入摩擦,我怎么就湿成这个样子了?这种没有被
抽插就兴奋的感觉我还从来没有经历过……

  我摇摇头,要自己不要多想,可能是今儿被白逸研诱惑的太过厉害了吧……

  冰清玉洁的守了二十年的身,虽然我厌恶被人当成妓女一般的糟蹋着,但我
毕竟不是性冷感的女人,对性欲也总有需求的时候,这二十年来,我不是从来没
有想过那事,只是压抑着不敢去想而已。所以我告诉自己因为是昨晚才是敞开心
扉,所以现在难免兴奋。

  我稳稳心神,尽量不把自己急欲想要被他抽插的心绪表露出来。要是让白逸
研知道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被他插入,以他的恶劣,我一定会被他耻笑的……

  忽然白逸研用手指微微挑开了小穴口,阴道里的花液像喷泉一样的涌出,把
他的整个手掌都弄湿了……

  白逸研愣了愣,挑了挑眉,笑道,「桃花妹妹今儿好像很兴奋。」

  我也愣住,身子不能压抑地颤抖,小穴一紧一缩的吐出花液来……

  白逸研性感叹息一声,拉开了我包住他肉棒的双手,单手微握着他巨大的性
器,抵在我的阴道口上,然后紧绷起了屁股,龟头开路,长长的肉棒把我的穴口
的肉挤凹顺便带了进去。因为阴道里的水足够的多,所以他的大肉棒『咕滋』一
声便直插穴底!

  「啊!」粗大的肉棒一插入小穴,空虚的小穴瞬间被填满充实满,我仰头抽
息,呼息不稳地狠狠打颤着。

  「嗯……」现在我感觉自己满心希望被肉棒摩擦,所以不待白逸研有进一步
的动作,我便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仰着头,腰肢如蛇起舞一般上下抖动个不停。
咕唧咕唧声中,那根粗且长的阴茎倏长倏短地呈现在我的阴道外面。

  「桃花妹妹,今儿你好热情~ 」白逸研甜蜜低叹,他俯身深深亲住我的唇,
凶猛的耸动起臀部,化被动为主动,一根肉棒插在我的阴道里飞快地搅动了起来,
那圆硕的龟头一下接一下的狠很撞上我的花心又急急撤退,龟头上淩子搜刮阴道
嫩肉带给我麻麻痒痒的舒爽感觉让我承受不住地把脚趾头或蜷或松的变化着。

  「啊啊啊啊啊……」白逸研仰头颤叫,他的腰肢摆动的速度增快了起来,胯
下的进出频率愈发快了起来,阴茎一下接一下的穿刺着我的下体。

  「桃花妹妹,唔,哦哦……哈啊──」白逸研舒服得仰头乱叫,呻吟好生的
妖孽,妖媚中又不失阳刚,空灵飘逸地令我听之浑身酥麻的让欲火更叫的高涨了
起来。

  「白逸研……嗯,呀……你轻一点!慢一点!」白逸研一下接一下地往我的
阴道里奋勇挺动,我躺在床榻上的身子被他顶得一上一下的磨蹭着床板,牢固的
床榻因为被过猛的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声。

  「呀~ 啊啊──白逸研,我不要了……唔~ 嗯~ 哈啊……」白逸研插在我身
体里的性器在不断的摩擦中愈发的火热了起来,阴道里的嫩肉不堪肉棒的烫慰剧
烈地哆嗦、痉挛了起来。

  「为什么不要?你看起来很兴奋呢。」白逸研对我的浑身痉挛不管不顾,他
咬紧牙关,把肉棒急急的插入,再快快的抽出,每一次的进入都是用尽全力的插,
仿佛是要把我的阴道给贯穿了一般的猛,每一次的抽出都是毫不留情的抽,仿佛
要把我子宫口上的肉都吸出来一般的狠。

  「白逸研……啊,不要顶到那么深的地方去……呃,唔~ 啊,我真真受不了
了!」我摇晃着头,张着小口无助地嘤咛,双手紧紧勒住白逸研的脖子,微微发
颤的身子不能自己得向上弓起,两株悠悠摇晃的奶子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又跟随着他不停的抽插一蹭一蹭的摩擦在他的胸膛。

  「哦~ 呃,你最里头的肉好软,每次我插进去的时候都会紧紧地吸住我的前
面,然后你的肉再一圈又一圈的绕紧我的整根肉上,嗯啊~ 舒服得我每每想射。
嗯呃哦~ 要不是我定力好,现在插在你里面的那根阳刚之物恐怕早就因为泻了阳
精而软了下来。」白逸研一边继续勇猛的不停的抽插,一边伸出一手温柔地抹去
我额上的汗水,一边用他沙哑性感的嗓音低低讲述着他此时此刻的快慰感觉。

  我微阖着眼,害羞又兴奋地听着白逸研情色的讲述,阴道里的嫩肉出水地愈
发得厉害了起来,那剧烈跳动的肉儿一圈接一圈的包围住他的粗大阴茎绞啊绞地
夹得死紧。

  「哦~ 你的里面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咬我的阳具,害的我又舒服又难受,刺
激的不得了。嗯啊哈~ 我爱死被你紧紧吸住的感觉了。啊啊……」白逸研的身子
突然重重的颤抖了一下,他身上的汗水在此刻流的更急了起来,「桃花妹妹,你
感觉到了吗?阳具,我的阳具正被你用力的往你的更里面拖去,呀啊啊啊──好
舒服,好刺激,嗯唔啊啊,我的阳具快断了,哦哦……不要再紧了,呀啊,桃花
妹妹啊啊,我快受不住了。你放松,放松~ 呀呀~ 嗯嗯,啊啊──」白逸研一边
进进出出的插,一边浑身发颤的叫。

  「呜呜……白逸研,你不要叫,不要叫……」他越叫,我越兴奋,就会把他
的肉棒夹得越紧。

  「哦哦~ 好,好。现在我不叫,唔,啊啊,现在,现在轮到桃花妹妹你叫给
我听了。」白逸研的铁臂一圈,把我的身子紧紧圈进了他的怀抱里,我的两颗奶
子圆圆扁扁地压在他小麦色的胸膛上,我们两个身体的汗水相互交融,相互磨蹭,
沾沾粘粘的,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身体分泌物。

  「啊……」我摇头,难耐低叫了一声。

  「桃花妹妹,叫啊,叫啊。用力的叫给我听,哈,哦哦,嗯,好让我更兴奋
地操你、干你、拥抱你……」白逸研咬牙切齿,仰着脖子,挺腰抖动的速度快如
迅雷,猛如虎豹的疯狂抽插。那刺、穿、插、抽、顶、拔的动作无不做得一气呵
成、淋漓尽致的完美与漂亮。

  「白逸研,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讨厌的白逸研,刚刚才原谅他,他就
蹬鼻子上脸的要求这要求那,真真是恶劣的让我牙根痒痒的好想要咬人!!

  「桃花妹妹,可你全身的肉因为我刚才说的话而激烈的发颤,发抖。你能快
乐成这个样子,我所说话和我所做的动作都是功不可没的。你不能身体一快乐了
就过河拆桥的否认我的努力、我的拼命吧?」白逸研一边嘟起嘴抱怨他的『委屈』,
一边用他的龟头在我的阴道里肆虐的抽插。

  「哈啊~ 哦哦呀呃嗯……桃花妹妹,感觉到了吗?你越来越兴奋了,我的根
被你的肉箍的好紧好紧,每次插你,我都要用力的抽出来,再努力的插进去。天,
天……呀啊啊~ 虽然我动的很辛苦,但是我好舒服,我舒服的快要发疯了……呀
啊啊──桃花妹妹,你让我疯狂!!我快疯掉了!!桃花妹妹,我一定把你操得
很爽吧?你一定很喜欢我这么操你吧?」

  「唔!白逸研,我求求你!你不要再叫了好不好?」我现在很不喜欢听到他
叫,因为他的叫声让我的穴像是抽筋似的的跳个不停,浑身兴奋的不得了,欲火
亦越来越高涨,整个脑袋热的像要爆炸掉似的。

  「只要桃花妹妹叫给我听,我便不叫。」白逸研像是奸计得成似的得意笑起。

  「嗯啊……唔~ 嗯……」我不再压抑地呻吟,这下他可满意了?

  「不是这般的叫法。」白逸研摇摇头。

  「白逸研,你究竟想怎么样?嗯啊,我受不了了……」我问得咬牙切齿。

  「你要说我好厉害,干的你很爽,操的你很舒服,你想要我永远的这么插你。
……只要你这般对我说,纵然是我的生命在这一刻结束,我亦无憾了!」

  『只要你这般对我说,纵然是我的生命在这一刻结束,我亦无憾了』听了他
这一句话,我的眼眶发热,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你……你好厉害,干的
我好爽,操的我好舒服,我想要你永远的这么插我……」『得陇望蜀』也可以用
来说白逸研这种善于勒索感情的人。我现在后悔自己太过心直口快了,要是我昨
晚不向他表白了心意的话,今日也不会沦落到被他如此控制的地步。我闭了闭眼,
再次后悔不该急着向他表白心意。

  「嗯,我的桃花妹妹~ 说得好!我会永远的这么插着你,给你幸福,让你快
乐!」白逸研仰头闷哼,肉棒倏然抽出再狠狠地插入,顺便身子凶猛一压,把我
死死订在床上,把他的身体重量毫无保留的全数放在我的身上,耸动臀部,肉棒
一捅再捅,随后他插在我阴道里的肉棒激烈的抖了抖,便一颤一颤的射出了精液
……

                 **

  今儿身体真的很怪异,我很兴奋,非常的兴奋。被白逸研刚插完不久,我的
小穴就再次地瘙痒了起来。

  好热,好难受,好想要根大肉棒来抽插……

  我的手掌贴在我的脖子上,缓缓地往下抚摸着身子,当手掌贴在奶头上时,
我不能自己得淫荡扯了扯自己的乳头。呀~ 啊啊!这般一扯,一股电流刷过我的
全身,我浑身战栗,蹬着双脚,夹紧了阴道,两腿交叠摩擦了起来。

  「桃花妹妹,你今儿这是怎么了?」这般的不对劲,敏锐的白逸研当然是察
觉出来了。

  「白逸研,我要你。」

  「桃花妹妹,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眼前的影响被雾笼罩,天地一片朦胧。我好热,好难受,我什么都不想,
我只想要阴道被摩擦……

  「白逸研,我要你插我,干我。」

  「桃花妹妹,哦,我受不了你了。这就给你……」我只听白逸研沙哑低吼了
一声后,那根不久前才拔出我身体的肉棒再次插进了我的阴道。

  「啊……」阴道被填满,我仰起身子,舒服的叫出声来。

  「桃花妹妹,你的样子像是中了某种春药,可是我察觉不出你身体有春药的
毒素。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白逸研一边焦急发问,一边飞快的挺着性器,凶
猛的干着我的阴道,把我的身体操得一颤一颤的摩擦在床板上。

  我打了一个激灵,小穴一热,一股淫水像泉眼里的喷泉一般从我挨插的阴道
里往穴外喷射。

  「我也不知道。昨晚……」昨晚和倾默蠡。夜琥焰做的时候,我隐隐有这种
火热的感觉,但是白逸研一来,这种疯狂的感觉便被吓没了。

  「昨晚怎么了?」白逸研问。

  「没……」我摇摇头,我怎么能在白逸研面前说我被倾默蠡。夜琥焰插穴的
那档事儿呢?

  「桃花妹妹,不要瞒我!」白逸研的呼吸很急促,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我摇摇头,我不要让白逸研知道我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样子,所以我用淫荡的
话语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白逸研,我痒,好难受,你插得深一点,把你的根
顶到我的最里面好不好?」

  「哦!该死,你害我差点射了!你想要,我就给你,给你!我都给你!!」
白逸研飞快耸动臀部,小腹『啪啪』直响的撞击在我的胯骨上,撞得我浑身的肉
儿激烈的抖动,撞得我的耻骨又痒又麻,说痛又不痛,这种快乐的滋味只可意会
却难以描述。

  白逸研越是抽插,我体内深处的欲望就越发的旺盛了起来,汨汨淫水叽里咕
噜的往外直流着,过多的淫液让阴道太过湿滑,他的抽插就算再快再猛,给我的
感觉也如同是隔靴搔痒一般的不够痛快。

  「白逸研,你帮我擦一擦。」我抓住他的手臂,说道。

  「嗯。」白逸研轻应一声,『啵』的一声,拔出他的性器,揪起床单,用食
指顶如我的阴道里擦拭了一圈。然后再挺着他那根大肉棒,抓起我的双腿,狠狠
地再次插了进去!

  「嗯……」我的阴道立马把他的肉棒一圈一圈的绞紧。

  白逸研闷哼一声,下体使了重力,让龟头狠狠嵌在子宫口上!

  「桃花妹妹,现在感觉有没有舒服一点?」白逸研的唇趴在我的唇边低问着。

  「嗯。我很舒服……白逸研,你快动,我好难受……」我点点头,把双脚绕
在白逸研的腰间,更大的叉开胯部,牵扯肌肉,只为让阴道更紧绷地夹住白逸研
的根。

  「唔,好……」白逸研为了满足我,咬紧了牙关,缩起臀部,发狠的飞快抽
插了起来。

  「啊啊啊──」我仰头尖叫,在白逸研一下接一下的飞快抽插中,但觉浑身
火热,毛孔系数张开,密密麻麻的细汗争先恐后的分泌出来,我整个人宛如是水
做的人一般,浑身都是湿哒哒的。

  ……

                 **

  我数不清白逸研到底跟我做了多少次。他虽然勇猛过人,但终究是肉体凡胎。
再硬的肉棒也只是肉做的棒子而已,它终归是要软下来的。

  「啊……抱歉,桃花妹妹……我,我不行了……呃,我快射了……哈啊……」
白逸研咬紧牙关,性器在我的体内越插越快,一阵『啪啪啪』的狂野声过后,他
用力一顶,肉棒在我的体内一阵颤抖,紧接着,温热的精液一颤一颤的射进了我
的体内……

  「白逸研,我好害怕~ 我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了?」虽然我的脑袋现在是冷
静下来了,但是小穴依旧是翕动得非常的厉害,小穴不知足的想要的更多更多。
我好害怕,害怕自己生了什么怪病就快要死掉了。

  「别瞎说!有我在,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白逸研身子一颤,拧眉深深,
抱紧了我的身子,像是要把我的彻底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的紧着。「这件事情,
我总觉得和你瞒着我的那件事情有关。桃花妹妹,事关紧要,我等不得你慢慢准
备了,你现在就必须老实的跟我坦白。」我的身子一震,脑袋中念想一刹,顿时
浑身害怕的战栗。

  「桃花妹妹,你怎么了?」白逸研捧起我的脸蛋,脸色煞白。

  我摇摇头,低声道,「我没事。」

  傻子都能听出我明显是骗白逸研的,更何况是精明的白逸研呢?只是我现在
无法多想其他借口,整个脑袋乱成一团,心脏一缩一缩,充满恐惧的在跳动。晨
儿他会不会在给白逸研他们服下的毒药中加了什么春药药性?我若救了白逸研他
们,那么我自己便会中上这种类似春药的毒?然后像个荡妇一样的再也离不开他
们的身体,永远得和他们交媾么?

  「不,不,不!不会是这样的!」我的心好痛,好痛!

  「桃花妹妹,到底是因为事情你才会变成这样?你一定知道的,你快告诉我!
现在你不可以再有任何事情瞒着我了,我也不允许你瞒我了。」

  「白逸研,白逸研。我好害怕,我真的好怕~ 呜呜……」我紧紧缩进白逸研
的胸膛里,恐惧的浑身颤抖。如果是这样,我又该怎么办?

  「桃花妹妹,我的好妹妹。不要害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白逸研吻落
在我的额头上,紧紧抱住我发颤的身子,细细安慰。

  我细细思量,觉得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再瞒着白逸研了。再瞒他下去,我不知
道会自己的身体又会产生什么可怕的变化,因为我隐隐觉得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刚
开始。我紧揪着白逸研的肩膀,颤抖道,「白逸研,我告诉你,但是你不可以对
晨儿做出过分的事情。」我心里知道晨儿是受他哥哥挑拨的,但是我在潜意识里
把所有的罪全部都归咎给晨儿,因为我心底隐隐明白这件事情早晚会被白逸研知
道的,晨儿是白逸研的儿子,他就算再愤怒、再生气,也不会对自己的儿子生出
杀心来,最多、最多只是做出一些比较过分的惩罚。

  白逸研愣了愣,隔了许久,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他眼眸一转,缓缓
眯起眼,「这件事情不会是跟我还有倾默蠡、夜琥焰他们同一时间中毒这件事情
有关吧?」白逸研心思灵活,点头便知尾。

  「你们会同时中毒是因为晨儿在我给他们的践行晚膳上对你们下了毒。」

  「……」白逸研脸色虽然阴沉,把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显然是他心里早已经
猜测到了。

  我定定望着白逸研,「你用毒修为,明显要比晨儿高出一倍不止,却为何会
被晨儿下了毒。」

  我的问题让白逸研一愣,他的脸瞬间恰似火烧的绯红了起来,他撇撇嘴,扭
过头去不看我的眼,「我,我只是一时没有注意。」

  我心里因晨儿做出那事生出的寒意稍稍回暖,尽管他没有明说,我心里也知
道他为何会『一时没有注意』,「晨儿给我留了一封信,信上说要解你们身上的
毒……我必须和你们……」这句话我对倾默蠡可以说出口,对夜琥焰可以说出口,
却对白逸研怎么也说不出口。还好这般一说,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白逸研他听得
懂。

  「……」白逸研脸无血色,眼神恐怕。

  「白逸研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我紧张地趴在他胸前,拍打着他呆愣的
脸。

  「逆子!」白逸研从牙齿里迸出这两个字,胸膛起伏剧烈,攥紧的拳头往床
头一砸,床柱应声而断。

  我脸色惨白,后悔不该因为害怕在冲动之下就把此事告诉了白逸研,我只得
再次提醒,「白逸研你答应过我,不会对晨儿做出过分的事情。」

  「这样的逆子你还念他作甚?!生了不如没生!」

         第077章力不从心(倾相随)番外3

  我的名字叫做倾相随。

  倾相随,卿相随,请相随。我无奈向天翻了个白眼,撇撇嘴,相随?阿爹还
真有心啊,居然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我孤独一人来到山顶,望着东方一轮红色日头愣愣思考,从名字里可以看出
我阿爹对我阿娘的情深意重。

  只是。

  我不由摇头苦笑,阿爹的用心良苦,阿娘未必会领。因为从我记事以来,我
还从未听阿娘叫过我的名字。

  阿爹他是一个让我很敬佩的男人。在我心中,阿爹虽然不是这世上最强势的
男人,但阿爹绝对是个有谋有略的真英雄。只要是阿爹真心喜欢的人,无论是谁
都无法阻止。就算是实力差人一等又能怎么样?我相信阿爹依旧有本事、有气魄
反败为胜。

  阿爹在二十年的时间里对阿娘的那份执迷的感情依旧没有变过一分一毫,旁
观了阿爹和阿娘的纠缠事多年,我坚信阿爹像世间其他的男人一样是因为得不到
阿娘才会对阿娘念念不忘。阿爹他真的是爱阿娘,才会不能放弃阿娘。

  小时候我不懂像阿爹、白逸研、夜琥焰那样出色到能与太阳比耀眼的男人怎
么会同时喜欢上阿娘?

  长大后,我渐渐才渐渐明白,阿娘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她看似柔弱如水任人
搓揉,实则是特别的坚韧不拔,特别的能屈能伸。她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好
女人,也难怪他们会同时爱上阿娘。

                 **

  有人说真爱就是要放弃和成全?嗤!好生的轻松!在我看来爱了就要勇敢去
争取,若是不去争取、不去努力就轻易放弃了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真感情。因为
我根深蒂固的认为人本性就是贪婪的,这世间没有几个人是圣人。若真是喜欢一
样东西喜欢到无法割舍的地步,怎么会甘心轻易放手?所以那些轻易就放手的人
只能说是他们爱的还不够深而已。

  我也从来不认为阿爹为得到阿娘做的那些事和那些努力有何错!因为如果不
那么做,在实力和感情都往白逸研那边偏倒的情况下,阿爹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
拥有阿娘。

  虽然我一直知道阿爹这二十年的时间里都在利用我来实行他那疯狂想要得到
阿娘的计划。但是,我依旧毫无怨言、总默不作声、心甘情愿的任阿爹利用。─
─阿爹虽然不像二弟的父亲一样的溺爱着我,但是却也是一个难得的好父亲,他
教我东西从来都是毫不保留,只要他有的,只要是我想学的,他都会尽数一身的
本事,尽心尽力的教我。除去生我之恩不讲,这样真心待我的父亲怎么能让我不
感动?怎么能让我不尽心尽力、心甘情愿得替他完成他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呢?

  可是纵然我是这般的想,但是在离开阿娘的这些日子里,我的心却总是浮躁
难安,只要我一闭上眼睛,阿娘那张受伤的眼神和她那饱含着失望和痛苦的脸就
会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木讷伫立,难道我这样做,错了吗?阿娘我做错了吗?为什么白逸研可以
拥有阿娘而阿爹不行!白逸研胜我阿爹的只是一份运气和机会而已(我一直都认
为阿娘会爱上白逸研,只不过是那白逸研运气好。)!!若是给阿爹与阿娘一个
像阿娘与白逸研那样的相处机会,阿娘一定也会义无反顾的爱上阿爹。这并不是
阿娘怎么样的男人都能爱,而是像阿爹这样的男人实在太有魅力了,我想这世间
很少会有女子不喜欢这样有本事的智谋型男人。

  可是,我只要想起阿娘往日对我的种种好,我便难以抑制的悲中从来。我颤
抖地长叹一口气后缓缓闭上眼睛,再度任思绪陷入矛盾的折磨中。忽地,身后有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我睁开眼睛,转头望去,只见二弟、三弟正缓缓向我走来。

  「大哥。」二弟、三弟异口同声地开口轻唤了我一声。

  「嗯。」我朝他们点了点头。

  待他们走近,我方才见他们俩眼低的细小的鲜红血丝和下巴一夜横生的胡渣。

  我不由皱眉,问道,「二弟、三弟,你们这是怎么了?」

  三弟抬眼认真地盯着我看,「大哥,我心里越想越难受。昨晚一夜没有睡下。
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阿娘对我们的好。」话语忽顿,三弟转眸不看我,「大哥,
我们这般做,是不是错了?」

  我冷睇了三弟一眼,看来有这种想法的不止只有的一个人而已,三弟也同样
受着煎熬。

  见我许久不答腔,三弟拧着眉头,语气很是慎重的再度开口道,「大哥,我
们回去吧,也许阿娘说的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根本就不懂。」

  站在三弟身后的二弟也上前一步,说道,「大哥,我也同意三弟的说法,我
们不能为了要撮合阿爹、阿娘,就去勉强阿娘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

  听后,我身子一震,我转眸向二弟,沙哑着嗓音发问,道,「终究,对阿娘
的爱战胜了对阿爹的感情吗?」顿了顿,我缓缓耷拉下眼皮,喃道,「回去……
我也渴望能够尽早回家。只是我们这一回去,我们准备了多年的计划岂不是要半
途而废了吗?」

  「但是我们这样做,对阿娘有失公平。」怒火烧红了三弟的眼。

  我定定望着三弟,这些在早些时候不是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吗?我刚才还纳闷
二弟怎么也会随三弟来劝我回家(因为二弟对他阿爹的感情不比我对阿爹的浅,
按常理他是不会劝我回去的。)?现在我才顿悟定是三弟游说二弟一同来劝我回
家的。嗤!有白逸研那样的父亲,生出来的儿子怎么会简单呢?三弟明着是为了
阿娘找想要我们回家认错,实则他定是算准这个时候他的阿爹一定是已经成功攻
占了阿娘的心,想要『过河拆桥』了吧!不过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眨了一下眼睛,冷哼道,「我们在决定要对阿娘和阿爹他们三个人下药的
时候不是已经想到这样的后果了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这般容易就出尔反尔
了?」

  「大哥,这些道理我懂。只是出来的这些日子里,我只要一想到阿娘对我们
的万般好,我的心里就特别的难受。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我后悔对阿娘做出了那
样残忍的事情!」三弟闭了闭眼,顿了顿,才再次说道,「我们做出这样的事情,
虽然是报复了我阿爹当初对阿娘的残忍、成全了你们的阿爹对阿娘的痴情,但是
我们这样对待阿娘,在阿娘的心中也是一种背叛和伤害!」

  我心脏猛烈一缩,虽然我明白三弟现在的这翻冠冕堂皇的话只是他的谋略,
只是他为白逸研争取独占阿娘的假话,但是依然深深刺进了我的心里,直捅了我
的要害……

                 **

  我们三兄弟虽然是同母所生,但毕竟父亲不同。

  三弟虽然是忿恨白逸研对阿娘做出的伤害,怨恨白逸研总是把所有的注意力
都放在了阿娘身上他在白逸研身上得到的父爱少之又少,但是他毕竟还是白逸研
的儿子!这世间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理儿?

  三弟曾经很郑重地对我说:「这药性不是一辈子的,只是控制一段时间,只
要药性解开,阿爹他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我们总要给阿娘一个选择的机会不
是吗?」他的意思是说他下的那个毒药只要阿爹和阿娘欢爱一段时间后也就解掉。
若那个时候阿爹他们还没有让阿娘爱上,也只能作罢。

  当时我想:好个聪明的三弟,他明明可以制出控制阿娘一辈子的药,却以给
阿娘一个选择为名否决掉我和阿爹想用此药让阿爹和阿娘永远在一起的计划。─
─他这样做不但向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做出了完美的交代,还巧妙地不去背叛他
的父亲(若真按他的这种安排,白逸研独占阿娘是没有丝毫悬念的事情,毕竟阿
娘现在还只喜欢白逸研一个人,这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谁也没法否认
的事实。)!

  但是毕竟是我们辛苦了十几年的心血,哪能那么容易得就让三弟如愿呢?

  为了让阿爹长久的占有阿娘,我便偷偷的在三弟下在阿娘和阿爹他们三个人
的药里再加了某种催情的药物(我阿爹学习东西很快,就算是再难的东西,阿爹
也一学就会,我是他的儿子,自然也遗传了他的敏捷。加之我和三弟毕竟是做了
二十年的兄弟。只要我有心要记住,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中,自然也会了,虽然
不比三弟精通,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阿爹虽然暗示我要在三弟制作出来的药里再加药,但这药毕竟是我下的。阿
娘日后若想追究也是不能怨到阿爹身上去的,我阿娘平时那么疼我们,就算她再
气我,以我对阿娘的了解,她也只会几年的时间不理我这个儿子。我那时想让阿
娘怨恨几年若能换取阿爹的幸福,这是值得的。至于白逸研知道这件事情后的反
应我也想过,他虽然会有滔天的怒火,但是他若不想让阿娘恨他,他就不会对我
动手。所以这件事情,我做的有恃无恐。

  只是,我千算万算,偏偏漏算了自己的心。我的心会为自己强迫阿娘做她不
喜欢做的事情而心痛,我的心会为阿娘以后长达好几年的不理我而焦虑!

  我缓缓抬头望向三弟,发现他的表情很平静,此刻我才恍然大悟:三弟早就
知道我们会有内疚和心痛的这一天!

  我也忽然惊觉一直以来不是他被我们算计,而是他在算计着我们!原来我和
阿爹都低估了他,他才是我们三兄弟中最深藏不漏的人!

  我顿时咯咯大笑出声。

  「大哥?!」二弟皱眉深深,一脸的不解地呆望着我仿佛是疯狂了的笑。

  而三弟则依旧是一脸平静地望着我。

  我笑累了,便渐渐停住了笑,我定定凝视着三弟的眼,冷冷道:「三弟,我
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也很狡猾。」三弟的狡猾比我圆润,比我狠毒!

  三弟淡淡一笑,道,「大哥,话不能这么说。你阿爹要的机会我们已经给了
不是吗?」

  「给?!这么短暂的时间我阿爹岂能抓得住阿娘的心?!」我攥紧拳头,生
气到失了平日里的翩翩风度。

  三弟定定凝望着我的眸,平静笑回,「二十年的时间还算短么?」

  我一愣,是呀,阿爹都陪在阿娘身边二十年了……

  三弟转眸看向远处的山黛,幽幽道,「若是大哥和二哥的阿爹在二十年内都
没有让阿娘爱上的话,那么我们就算再给他们二十年的时间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我浑身一震,渐渐地,放松了攥紧的拳头。

  三弟回头看了我和二弟一眼,道,「阿娘常说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大哥
和二哥若是强行要让阿娘去接受你们的阿爹。阿娘这一生是不会快乐的。」

  随后三弟轻叹了一口气,又道,「为了阿娘能够生活得幸福、如意,我恳请
大哥、二哥好好想想吧。」他说完,转身便离去,他离去的风姿是胜券在握的胜
利风姿……

  我阿爹、夜叔叔和白逸研在斗,我和二弟何尝不是和三弟在斗?本来以为三
弟在阿娘的疼爱下性子会生得单纯一些,却忽略他始终是白逸研的儿子,有那样
的父亲,儿子岂会是简单的理儿?

  我长叹一声,声音嘎哑道,「二弟,我们输了……」出来的这些日子,心里
异常的烦躁,我这般的做法虽然是成全了阿爹的一片痴情,但是对阿娘却有失公
平。因为心痛和不忍,我每晚皆在对阿娘充满愧疚的梦靥中惊醒。我悔恨自己的
不孝,我悔恨自己居然能够狠心地对那么善良,那么慈祥的阿娘做出那样残忍的
事情。

  「大哥,我们一直低估了三弟!」二弟不甘心的声音传来。

  「……」我平静盯着三弟远去的的方向,并没有回话。

             第078章力挽狂澜

  当白逸研正要大批出动邶延楼的兵力去追捕三个孩子的时候,孩子们忽然自
己回来了……

  「孩儿知错了,还请阿娘责罚。」他们三人直直跪在我的面前,额头直往地
上磕。

  我冷眼定定看着他们,见他们把头都磕破了,不由蹙眉,但觉心肌阵阵抽搐,
只得扭过头去不看他们。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白逸研闻讯赶来了。

  白逸研阴沉着脸,走过来抬脚狠狠地往三个孩子身上踹了几脚,孩子们身子
受力向前冲,趴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鲜红的血丝。可见白逸研的那几脚用的力
道有多么的重。

  「白逸研,你住手!」当白逸研再次抬脚想再踢向孩子们时,我心痛地扑过
去拉住了他。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就算我再气这三个孩子的胡为,我也不能眼睁
睁得看着白逸研一脚接一脚地往孩子身体踹。

  白逸研气恨难消地眯了眯晶莹剔透的深邃黑眸,他睨了我一眼后,心不甘情
不愿地收回了脚,深吸了一口气后,只听他的声音发冷,「把解药拿出来!」白
逸研做事向来只会直取要害,所以他并不废话去问三个孩子到底在我们我们身上
下了什么药,而是直接向他们要解药。

  晨儿从地上艰难地爬起,他跪直了身子,磨破了笔的左手伸进衣襟里掏出了
四个小瓶子。随后,他双手捧着瓶子,高举过头,低垂着头,呈在我的面前,
「红瓶的是给阿娘的解药,白瓶的是给阿爹、倾叔叔、夜叔叔的。」

  我愣了一愣,缓缓伸手从晨儿手中接过四个小瓶子,记得晨儿在留给我的信
中说是没有解药的,现在他一回来却把解药捧到了我的面前。我并没有去追究他
为什么说谎骗我,因为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我没有必要去问。

  我才刚从晨儿的手中接过了解药,倾默蠡和夜琥焰也一前一后,步伐惶急地
赶了过来。但见他们的脸苍白如纸,哀戚的神色中有着一种被亲人背叛的痛楚。

  倾默蠡清澈的眼冰冷地盯向大儿子,漆黑瞳眸兀自收缩,他蠕动了几下嘴唇,
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我拧眉,但觉有异,不由垂眼看向大儿子,正扑捉到大儿子转眼向倾默蠡时,
一刹那的愧疚眸光。

  我眯起眼,大儿子为何会去倾默蠡流露出这样的眼神?愧疚?他是因为忽然
跑回来向我认错才会觉得自己愧对倾默蠡么?

  我闭了闭眼,狠狠地甩了甩头,觉得现在追究这些都已经没有必要了,毕竟
事情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于是我不再去想这其间的复杂联系,只缓缓挪步,
把手中的白色小瓶子分别分发到白逸研和夜琥焰的手中,当我伸长了手臂给倾默
蠡药的时候,倾默蠡呆呆立着不动,他的眼神木木的盯着我手中的瓶子看,并没
有伸手来接的打算。

  「倾默蠡……」我蹙眉。

  闻言,倾默蠡缓缓抬眼,他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后,不带任何情绪地从我的
手中接过了小瓶子。

  我见他接过了瓶子,心下便松了一口气,未想他却倏然变脸,把手中的瓶子
砸向身旁的石头上,瓶子「啪!」地一声碎裂,瓶中的白色粉末浮游在空气里。

  「倾默蠡,你又发什么疯?!这是解药呀!」我大骇,双眸狠狠盯向倾默蠡。

  「我不需要这种解药。」倾默蠡冷冷道。

  「……」我蠕蠕唇,却发现此刻的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表达能力,想要说
什么却难以启口。他话中的某种意思说的很明白,我不可能会不懂。正是因为懂
了,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启口与他说话。

  与此同时,夜琥焰也把他手中的瓶子挥向石头,「砰!」地一声,瓶子应声
而碎。

  夜琥焰满脸阴霾,瞳眸颜色倏然转深,他冷峻道,「我和默蠡一样的选择。」

  「你们不要拿自己的性命来玩笑。」我怒红了眼。

  倾默蠡冷冷一笑,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我们以命赌你的心,你对我们有
心我们则活,你若对我们无心,我们活着也没有意思。」

  我心强烈被震,只因这样的感情太过浓烈、太过疯狂了。

  「桃花妹妹,他们要死,你就让他么死好了!」白逸研一把我的身子扯进他
的怀抱里,他的嘴角冷冷勾起,显然是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

  我拧眉,揪住白逸研的衣襟,「白逸研!」

  白逸研不甘愿地抿抿嘴,他纤睫半垂,对晨儿命令道,「把解药再制一份给
他,若他再砸,就让他去死!」

  晨儿点点头,抹去了嘴角的血丝,恭敬应声道,「是,阿爹。」

  ……

                 **

  从儿子回来认错到今日已经有一个月了,可是晨儿制做出来的解药只要一拿
到倾默蠡和夜琥焰面前都会被他们暴力地砸碎掉。

  今儿大儿子传话来:酉时倾默蠡约我在后山的桥上见,他说只要和我谈过话
后就会吃药的。

  我低叹了一口气,只想这可能是倾默蠡最后的『挣紮』,又想到只要倾默蠡
答应吃解药,夜琥焰自然也会吃解药的,于是我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毕竟相处了
二十年,跟没有生命的物件相处了二十年都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人呢?

  「阿娘……」大儿子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我半垂眼眸,淡淡道,「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阿娘真的不能原谅阿爹吗?」大儿子遗传了倾默蠡的那双清澈的眼期盼地
盯着我看。

  我定定凝望着大儿子,摇摇头道,「我早就不恨他了,谈何原谅不原谅?」
在我的心中,倾默蠡虽然是坏男人,但是他在这二十年里待我的确是好的没有话
说。那是一种掏心掏肺的好,那样的好,就算我再没有心肝,也是会被感动的。

  「既然这样,孩儿想请阿娘给阿爹……」

  我直接截断了大儿子未说话的话,「有些事情你们现在还小,所以不懂。」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同时爱很多个男人?

                 **

  夕阳正西下,此刻如血的彤云染满了整个天际。两座大山仿佛都被笼罩在这
恐怖、冰冷的血幕之中。

  两座大山之间有一座用木板和密密麻麻的粗绳子栓成长达好几百米的软桥,
桥身是用一块块长形木板铺成的,桥下的是雾霭朦朦、深不见底的深幽山谷。

  我有轻微恐高症,看着下面的雾霭蒙蒙的墨色山谷,我的双脚不由得发软。

  我望一眼桥下,不敢走上去,抬眼望向倾默蠡,喊道「倾默蠡……」

  喊话完,却不见孤独伫立在桥中央的倾默蠡有任何动静。难道是听不见?我
将双手拱成圆,放置在嘴边,声音拔高,再次喊道,「倾默蠡……」

  此时,倾默蠡才缓缓扭过头来凝望向我的方向,他定定地看了我许久后,咧
嘴对我一笑,却没有向我走过来的意思……

  「倾默蠡……」我再次喊他,可他依然只是定定盯着我看,却丝毫没有要走
过来的意思。

  我咬了咬牙,把脚踏向软体的木板桥,可脚一踏上去,长长的桥身便微微地
晃动了起来。我吓得连忙扶住软桥一边的粗绳,小心翼翼地向前迈步。

  我低着头,蹒跚地一步一步向倾默蠡走去,只到看到一双脚出现在我眼底时,
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来……

  但见夕阳的浅橘黄光线一缕一缕地把倾默蠡清隽俊逸的五官柔和的勾勒了出
来。此刻山风吹起,他如绸缎一般的长发漫天漂浮,隐在几丝长发中的清澈眼眸
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你叫我来,要说什么?」久久不见他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我只好主动开口
问。

  闻言,倾默蠡愣了一愣,随后他眼眸半垂,浅浅勾唇,苦涩道,「你和我在
一起时为什么总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眨了眨眼,垂眸不想谈这个,低语道,「你今儿找我来就是为说这件事?」

  「我以为我想要对你说的话,你心里一直都很明白。」倾默蠡的声音听起来
伤感又冷淡。

  「倾默蠡,纠缠了二十年,你难道就不觉得累吗?」我烦躁抬眼,实在不想
和他们再这般纠绕下去了。

  「桃花,你实在太不公平了。你既然连白逸研都能接受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我到底有哪一点不好?」倾默蠡沙哑低喃,答非所问。

  「……美玉虽好,却并非是我所好。」我抬眼,把视线凝在天幕中的夕阳。

  「呵呵……哈哈!」突然,倾默蠡大笑起来,笑声随后慢慢停止了,可他的
表情却狰狞了起来,「我等了你二十年,你就给我一句这样的话?!」

  我身子一震,只因倾默蠡把话题转换太快了,我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我从来没有要你们等!」我冷眼望向他,见风掀飞了他一身的长衫,他的
白色裙裾漫天蹁跹。

  倾默蠡的左手箝住了我的下颚,他眯长了眼缝,咬牙切齿道,「你敢否认这
二十年来你们利用我和琥焰牵制着白逸研,以免他对你儿子不利吗?」

  被说中了心里的秘密,我恼羞成怒,「他是你儿子,你有责任保护他。」

  「狗屁!若他不是你为我生的儿子,我瞥也不瞥他一眼!」

  「倾默蠡,不要把话说绝了,骨肉亲情乃人之天性。」我拧眉,很不喜欢倾
默蠡这般的说,像个无情无心的冷血动物。

  「你不是一直骂我是没有人性的畜生么?既然没有人性,又何来『人之天性』?」
倾默蠡双目被怒火烧红,神智几近癫狂。

  「倾默蠡……」我白了脸,又惊又惧。因为我已有二十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倾
默蠡有这样的表情了。心底顿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心间烦躁异常,隐隐感觉
有什么的事情要发生。

  「倾默蠡,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事情到此结束,好不好?」

  闻言,倾默蠡的身子重重一震,肌肉僵硬,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眸,痴痴
凝望着我的眼。

  突然,他浅浅勾唇,清澈水眸忽地阴冷。他俯首我耳畔,轻声对我低语道,
「桃花,与其痛苦得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不如我们俩就此同归于尽吧。」

  我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愕然瞪大眼眸,「倾默蠡,你,啊──」我话还没
有说完,倾默蠡一双长臂倏然箍紧我的身子,纵身往桥下跳去!

  身子往下落的瞬间,我害怕得尖叫,「啊……」

  「倾默蠡,我不要死!」

  ……

                ☆☆

  我动了动手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本来以为这次是死定了,却幸运地还能睁开眼睛,幸运地还能看见东西。

  「呵呵……」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皮,哀戚地低笑出声,不知道我前生究竟是
造了什么孽,此生才会被这般的男人纠缠上。

  若说白逸研是任性的恶魔,倾默蠡就是疯狂的变态。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何
就不能让我遇到一个正常的……

  「桃花,你没事吧?」一声虚弱的低问声在我耳畔响起。

  此刻我才感觉到身下是软的,我缓缓从倾默蠡的胸膛上爬起来,情绪激动地
一手揪住他的长发,一手高高举起,「啪啪!」直响地刮了他几记耳光。

  「唔……」倾默蠡只拧了拧眉,随后便咯咯地笑了出来,「好多年都没有见
到你如此剽悍的样子了。」

  「我都快被你弄死了,我怎么还能够心平气和?」我咬牙切齿,沙哑到有些
破碎的声音从我的牙缝里迸出。

  「看来桃花你依然还是很留恋人世。」倾默蠡嗤望着我,犹如从来没有发生
过跳桥一事的轻松和我说话着。

  「活着是种福气,我从来没有想不开要去死!」我把拳头攥得死紧。

  倾默蠡低低的笑,「这就是你不同与人的地方,特别的坚强,就像生在沙砾
里的小草一般……」

  「嗤!」我冷笑,「要是我能选择,我宁可做一株富贵逼人的牡丹。」天生
就受尽疼宠不是很好吗?世间人有几个是甘愿做坚强的小草的?!

  「……」此时倾默蠡定定望着我,并没有说话。

  我眯起眼,因惊恐而变得乱糟糟的脑袋恢复了过来,此刻能正常思考,「二
十年前你们处心积虑的要长寿,现今却要硬拖着我跳桥自杀?……你这个贪生怕
死的人岂能怎么容易就想和人同归于尽呢?」我极怒反笑,「……或者,这次
『跳桥自杀』又是一个你精心安排的『征服』计划?」

  「你从来都要把我想的这般的工于心计吗?」倾默蠡悲凉笑道。

  我讽刺地勾起唇角,冷笑道,「难道你能否认你一直企图用诡计把我给征服
么?我虽然不像你有那么诡计多端,但也不是一个任人愚弄的愚蠢之辈!二十年
前,你明明知道我的要逃走,却故意假装被我的迷药迷倒让我逃走,在我迷路深
林中时,那只老虎你事先就发现却不射死,偏要等它正要扑向我的时候才故作英
雄的出来救我!……晨儿会对我下药的那件事情,在大儿子充满愧疚地看向你时,
我便肯定这一切一定又是你在背后教唆使计的结果!」有些事情在发生的时候或
许我并不知道,但是只要事后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一切的阴谋诡计皆是清晰可见。

  「晨儿?大儿子?两个都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对他们的称呼却完全不同?」
倾默蠡定定凝望着我的脸,清澈的眼眸里有着深邃的不甘和怒气。

  我一愣,僵硬地扭过头去不看他过分清澈的眼,我不知道为何总不去叫大儿
子的名字,我只是在潜意思里默默排斥那个名字而已。

  许久不见我有回答他的意思,也因为是他心里早已经明白,所以并不多做纠
缠。他伸手板正了我转过去的头,让我的眼再次对上他的眼,神色认真道,「是,
那两次是我精心设计,是想让你爱上我的阴谋诡计。虽然我呕心沥血、费尽心机,
但最终都没能成功。第一次是被令狐悦搅了局,第二次失败在儿子对你的感情比
对我的深。」他顿了顿,再道,「可是这次我并没有玩弄诡计的意思,在桥上时,
我觉得很累,不想再算计下去了~ 我真的是想要就那么和你一起死去,只是跳下
去后,听你颤抖地喊我的名字,可怜地对我说你不要死,那时我心很痛,虽然是
你太无情,才逼得我想和你同归于尽,但是我还是不忍心见你如此害怕可怜的样
子,但是我还是一时心软,拼了命的救你。」

  「倾默蠡,你觉得这样得来的爱情有意思吗?」我拧眉深深,一脸的不能理
解。「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苦苦执着与我一个?」我究竟有什么好的?
他们为何要纠缠我整整二十年?倾默蠡还发疯地想跟我同归于尽?为什么要这样?
他们这样权势的男人何愁没有女人爱他们呢?

  倾默蠡冷笑道,「何必苦苦执着你一个?这话我已经用二十年的时间回答你
了,你现在再问我为什么执着与你不觉得可笑吗?」

  随后倾默蠡低低笑了起来。

  他的笑,犹如弯弯的钩子,深深地紮进我的心里,再狠狠地一扯,拽得我的
胸口发痛。

  「我对你付出的一片真心,你却把我的真心弃之如粪土。……桃花,我喜欢
你,真的好喜欢,已经喜欢到无药可救了。我一直不肯吃解药,是因为我清楚,
只要我吃了解药,你便就此选择会和白逸研在一起,从此彻底抛弃了我。……可
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我没有了你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下场?!」语毕,他哽咽,抓住
我的小手捏在他的大手里,放在唇边,细细啃咬,纤长的睫毛承载不住泪水的重
量,沉沉下垂,大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长睫不断地往下坠落,颗颗滴在我的手背上,
「桃花,桃花。没有了你,我会死掉的,真会死掉的。这二十年来,我只为你活!
你若不要我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倾默蠡停顿了很久,倏然脸色狰狞,「不过我就算是死,也要你陪着我一起
死!我现在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不接受我,那么我们就一起去死;你接受
我,那么我们就一起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倾默蠡,你的这种爱让我很害怕。你知道吗?我害怕这样疯狂的你。」我
心口闷的发慌,我不喜欢自己此刻的心境。明明该是像我口中所说的害怕的,可
是我除了胸口酸的厉害外,并没有害怕的感觉。

  「我不在乎你的害怕!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倾默蠡语气轻颤,
眼神疯狂。

  这样的倾默蠡我已经是二十年没有看到了,我双眸噙泪,语气愤恨,「倾默
蠡,你隐藏了二十年的真面目干嘛现在要露出来,你为什么不继续隐藏下去?」

  「原来你是知道这二十年我把本性藏起来了?」

  「……」我张了张口,却无语言可说出口。二十年间,他的个性明显变得和
以前我所了解的倾默蠡不一样了,就算我只是个瞎子也看得出他是把本性藏起来
了。

  「桃花,你好自私。居然利用我对你的感情要我为你再隐藏起自己的本性。」
倾默蠡捧起了我的脸,纤长玉指温柔地在我的脸颊上滑动,「可是现在我发现学
别人的样子,真的好累。我想做回我自己了。」

  我瞪大眼眸,倾默蠡学别人的样子?随后我恍然大悟他在学谁的样子。难怪
这二十年来,我会感觉他的言行举止很像白逸研,原来倾默蠡的一切行为皆是在
学白逸研……

  「看你的表情很震惊?你不会是现在才知道我一直因为你对白逸研的偏爱而
偷偷地在模仿他吧?」倾默蠡清澈的眼眸里充塞的是苦涩的哀伤。

  「倾默蠡,你……」我不是想不到倾默蠡会去模仿白逸研,我是压根不会去
想这么个骄傲的男人,为了我,居然会做出如此有伤他男性自尊的事情来。他使
劲手段,屈尊降贵,遮掩本性,一模仿就是二十年的时间,若是没有坚强的毅力
和深深的情义存在其中,这样的事情谁能够一做就是二十年?

  虽然我心里是气恼他的纠缠,但毕竟我只是个女人,一个女人在面对这么一
份赤裸裸的痴心时若说心脏一点也没有被刺激到,那绝对是假的……

       第079章迈向心愿(慎)[被猴子围观的h]

  不知道怎么的,我的眼睛有点涩,心口也酸的发慌,我暗自苦笑,说到底女
人的心肠总是极为柔软的。

  「嗯?」倾默蠡清澈的双眸极为认真的看着我。

  「我们是不是该起身回去了?」见他注视着我的眼眸中隐隐透出的期待,我
不自在地扭过头去,速速转移了话题。

  「嗯。」他哀伤的神色一顿,随即隐没,他点了点头,翻着身,右手撑地,
当他正坐起身体的时候,我便听到从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我不由惊呼了一声,连忙上前去扶住他的肩膀,急急道,「倾默蠡,你没事
吧?」

  倾默蠡眼眸含笑地看着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我不由蹙起眉头,「没事你怎么会叫得这般痛苦?!」倾默蠡不是那种软弱
到一点痛都承受不住大叫的男人。

  倾默蠡微微一愣,随即他浅浅勾起唇角,眼眸荡漾出迷人心魄的笑,紧接着,
他缓缓伸手把我的手轻轻捉起,搁进他的手掌里,低低的说:「你在关心我。」

  我搁在他掌心里的手儿不由一颤,只为他刚才用的是很肯定的陈述句而不是
不敢确定的疑问句。

  突然,倾默蠡像是害怕我会将手抽出去似的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窘得眨了眨
眼,很是不自在。而倾默蠡像是毫无察觉似的笑着说道:「我真没事,你不要担
心了。」

  「……」我的喉咙像被人掐住了,竟发不出声来。

  倾默蠡含笑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顶,低叹一声,「不过我暂时是走不动了,
看来我们必须得要在这山谷里住上好几个日子呢。」

  「他们不会来找我们吗?」我直觉的问。

  话里的他们不用明着说,我想倾默蠡也知道我话里的他们是指谁。

  倾默蠡摇了摇头,淡淡道:「他们不会想到我们在这山谷底的。」

  我听后沈默了下来,不否认倾默蠡的猜测,毕竟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倾默蠡
居然会拖着我跳桥自杀。

  「你身上有没有带火镰子、火石和火折子?」我突然开口问道,打破了沈静
的空间。若要在山上过夜,火是必不可少的。一是防止这山谷里的飞禽走兽靠近,
二是这山里的昼夜温差很大,为了保温也必须用到火。

  「有。」他点了点头,应了声。

  「嗯。」我点了点头,道,「我去拾些树枝来。」

  「还是我去吧。」他拧了眉,作势要起身。

  「你好好躺着。」我连忙按住了他起身的趋势,蹙眉道,「就只拾些树枝而
已,难道我连这都做不来吗?」

  他摇了摇头,葱葱十指包住了我的左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
是舍不得让你吃苦。」

  我愣了愣,拾几把树枝也叫『吃苦』吗?随即,我淡淡垂眉,从他合起的手
掌中抽出了左手,双撑着地,缓缓爬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屑,再低眸复杂的
看了他半响,悠悠说道:「你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伤养好。」

  「那你不要走远。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外,知道吗?」他蹙眉讲了条件。

  我听后一愣,不由冷笑一声,「倾默蠡你先前不是还要拖着我寻死吗?如果
我有什么不测不是正如了你的心意了。」他这也变卦的太快了,我都跟不上他的
思考逻辑了。

  他侧着身,把脸紧紧贴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可我真真是舍不得啊。」

  我被他气到胸口隐隐作痛,他真真是个反复无常的疯子!我深吸了一口气,
转过身去不去看他的眼睛。故作冷漠,交代道,「我顺便去摘些山果来。」现在
是夏日,山里能吃的果子很多,若要在山里生活好几天,找些山果充饥也是必须
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他急急的又要翻坐起身。

  「你就给我消停点!」我转头瞪他,「我不是你想的那么没用,那么一点事
情都做不好。」他当我是三岁孩童一样的白痴吗?

  他一呆,一时间维持前一刻的动作动也不动。

  「你好好调息养伤。我身上带有迷药,若是遇到老虎之类的猛兽用迷药就成。」
话一说完后,我不由一愣,明明他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但是我却知道他想要对我
说什么,还先开口向他解释了。

  他怔了怔,随即一笑,道,「好。那你去吧。但是如果你被老虎之类的猛兽
吃掉了,我会去陪你的。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

  我听后,脑袋一个眩晕,不由得咬牙切齿道,「倾默蠡,你真真是疯子!!」
一个无药可救的疯子!变态得真够可以!

  「呵呵!」见我生气,倾默蠡反倒是开心的低低笑起。

  我无奈得翻了个白眼,径自转身向前走去。

  「不是所有的山果都可以吃的,你带回来让我看看了再吃,知道吗?」他在
我身后喊话道。

  我好歹也跟白逸研学了那么多的医术,果子有毒没毒我岂会分辨不出来?我
撇了撇嘴,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不再去理他。

                 **

  在一处山坳上,我看见了一颗长满山果的树,我大喜,于是便折了一大枝的
山果,然后再把它放在一大把树枝上,用藤蔓捆紧,拖着回到了倾默蠡所在的地
方。

  「你回来了。」倾默蠡一边笑望着我,一边挪动着身子从青草地上坐了起来。

  虽然听他说「你回来了」我感觉特别扭,但是我还是点头应承了他。

  我把一大支山果放在离他的身子不远处,顺便摘了一个,递给了他,嘲弄地
扯了扯唇,道,「你看看这果子有没有毒。」

  他接过果子,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嚼了好几下后,吃进喉咙里,然后眯着眼,
笑道,「嗯~ 很甜,你也吃吃看。」正说着,他就把他手中被咬了一口的山果递
到了我的眼皮底下。

  我歪过头去,从枝上摘了一颗山果用衣袖擦了擦后塞进嘴里嚼着吃。

  倾默蠡不以为意的收回手,垂下眉,静静的吃。

  「桃花。」倾默蠡移动身体和我肩并肩坐着。

  「嗯。」我轻应了一声,却并未拿眼看他。

  他轻叹了一声,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头发摩挲在我的脸颊上,很痒,很热。
我挪动着身子,想甩掉他,可他却像是粘在了我身上似的,任凭我怎么扭动都甩
不掉。我蹙起眉头,扭过头去瞪他,却见到他一副脸色发白、很是脆弱的样子,
我心下一紧,不由得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任他静静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见他额头上布满了点点虚汗,我心一软,不由细声问道:「你还好吧?」

  他的头微微抬起,他微启着的唇瓣从我的脸颊擦过,我身子一震,却奇怪的
没有太反感。

  他的呼吸轻轻喷洒在我的脖子上,温热的唇在我的脖子印上一吻,低哑道:
「有你陪着,我一切皆好。」

  「你还是好好的运功疗伤吧。」

  「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运功疗过了。」他笑答。

  我翻了个白眼,实在是累的不想和他说话,他只静静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也
不再说话……

  虽然夏天的天暗的慢,但是终究还是暗了下来。倾默蠡点了一堆火后,我们
便在离火堆不远的草地上躺着,躺着躺着,渐渐地我便觉得眼皮子越发的沈重了
起来,不知不觉中竟朦朦胧胧的睡着了过去。

  夜渐渐深,半梦半醒间,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我抱紧了自己的双臂,侧
身弓起腰肢把自己缩成一团。

  突然有一团温热的东西靠近了我,随后又把我紧紧包围住了……

  我满足的叹息,好暖和。我本能的向身前那温热的东西更紧的靠了过去……

                 **

  睡的模糊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似的不能动弹。我皱
了皱眉,缓缓的睁开眼睛时却见自己正和倾默蠡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你醒了?」倾默蠡把他的下巴枕在我的头顶上,一只大手撑着下巴,一只
大手则放置在我的头顶上挑起我的一缕长发无聊把玩。

  「嗯。」我点点头,心底很平静,并没有往日里被他侵犯了的不舒服感觉。
我想我可能是习惯了他的拥抱吧。我微微挣扎着想从他的环抱里出来,可他的手
臂像是铜墙一般把我箍住,容不得我挣脱出去。

  「你再躺一会儿吧,反正现在起来也没有事做。」

  「我要去找些吃的来。」没事做?早上吃的东西还没有着落呢。

  「大清早这谷里露很重,等太阳照到的时候再去吧。」

  「你先放开我,我手脚都被你压得发麻。」不知道怎么的,反正我说出这句
话时很自然,心里没有反感。

  「哦。」他轻应了一声,稍稍松了他双臂对我的禁锢,却并没有把他的手臂
从我的身子上移开去。

  于是我和他就维持面对面紧贴在一起的姿势,他的呼吸浅浅的喷洒在我的脸
颊上,氛围好生的暧昧。

  我不自在的翻身坐起,问道,「你身上有带刀吗?」

  「你要刀做什么?」他问。

  「前边有一片竹林,再前方直走不远就是溪流,削几个竹筒当碗来盛水。」

  「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摇头,「不用,你还是留在这里等我。」

  「夏日天热总得多喝水吧,你来回带水很麻烦,所以我们必须得到离溪近的
地方去。」

  「你现在能走动吗?」我蹙眉,这才是个关键。

  倾默蠡笑道,「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我已经好多了。」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见他一副很难起身的样子,我不由得弯腰扶他一把。

  倾默蠡抬眼凝着我笑,我则很是不自在的转过头去。

                 **

  我扶着倾默蠡缓缓前行,到竹林处时,倾默蠡抽出别在腰带里的软剑砍下一
支竹,削了两个一边含有竹节的竹筒后我们继续前行,行到一处皆是大树的茂密
处时,倾默蠡突兀的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待我正想要开口问他怎么了的时候,只见从远处的一颗大树上跳下了好几十
只毛茸茸的动物来。

  「啊!」我吓了一大跳,不由惊叫了一声。

  「不要怕,只是几只猴子。」倾默蠡双手圈住了我的身子,右手扶着我的背,
轻轻拍抚着。

  「这些猴子会咬人吗?」我不由紧紧揪住倾默蠡的衣服问道。一只猴子看起
来我会觉得很可爱,一大群的野猴在我看起来就有点恐怖了。

  「我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咬人。不过我不会让它们咬到你的。」倾默蠡眉眼
含笑,眼神炽热地紧紧凝着我看。

  我呆呆地望着倾默蠡,对他保护意味很浓重的语言,我心里五味杂陈。

  见我呆呆的样子,倾默蠡眉眼弯弯地笑起,问道,「怎么了?我脸上长出一
朵花了吗?」

  我摇摇头,放开了紧抓着他衣衫的手,蹙眉道,「可我昨天经过这里的时候
并没有看见猴子。」

  「它们可能是刚迁来这里的吧。」倾默蠡顿了顿又道,「我们就留在这里吧。」

  我瞪大了眼睛,「你不怕被猴群攻击?」

  倾默蠡抬眸看了看四周,笑道,「这种猴子是不会随便攻击人的。这里树木
丰富,晚上要用来燃烧的树枝用可以原地取材,你也就不用辛苦的从很远的地方
拖来树枝来烧火。再则,这里靠近溪流,我们取水也方便些。」

  倾默蠡的这一翻话很有道理,我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那,我们还
是到那边去吧。」看着一大群猴子我便浑身的不自在,所以还是隔些距离的好。

  「嗯。」倾默蠡深情地望着我,我挫败吁气,不自在的转过眼去。

  我扶着倾默蠡在离猴子有百米远的大树下坐落后,道,「我拿竹筒到溪边盛
水,你在这里等我。」

  倾默蠡嘴边勾起满足的笑,像是同甘共苦的夫妻一样对我说道,「嗯。辛苦
你了。」

  我听着虽别扭,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排斥了……

                 **

  天色渐渐全黑了下来。

  我隐隐觉得倾默蠡很不对劲,因为他的脸红地像是涂上了胭脂一样。

  我伸手轻罩在他的额头上,他额头的温度高的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倾默蠡你怎么?」我心里直打鼓,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内伤而引发的高烧?

  「我没事……」倾默蠡的鼻孔浓重的喘气,这种气若游丝的呼吸动作让我心
惊。

  我握住他的手,道,「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倾默蠡半开半阖着眼睛,他嘴角勾起轻笑,脸色异常的红。

  「你到底哪里难受了?不要瞒我。」我拧着眉头,问他。

  倾默蠡摇了摇头,唇畔噙笑,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

  夜晚的风呼呼的吹,一群猴子悄悄靠近,它们正不远不近的望我们在草地上
升起的篝火。

  对视片刻,他突然不自然的转了与我对视的视线,双腿支起,扯的他腰间环
佩玎璫直响,藕白色衣摆也因为他双腿曲起的姿势掉落到了一边,露出他衣摆里
的裤管来。

  「倾默蠡!!你究竟怎么了?!」我心砰砰直跳,就害怕他有个万一。

  「嗯……」倾默蠡痛苦的喘息,穿着白色布鞋的脚蹬磨着地面,双腿微微张
开,遂又把双手伸进衣摆中,隔着亵裤握住了一根长长的肉棒缓缓的来回摩擦着。

  「啊!你……」我连忙把双眼捂住,到这个时候,我自然明白他为什么会全
身发烫了。──他没有吃儿子给的解药,今晚这番情景想是他的体内的毒又发作
了的缘故。

  「桃花……」倾默蠡的大手抱住了我的腰肢,然后他把他的头埋进了我的两
腿之间缱绻的左右摩擦了起来。沙哑道,「桃花,……给我。我好难受。」

  「倾默蠡,你……」这个时候我心里很乱,我不知道是该把他给推开,还是
顺从他想要的欲望。

  犹豫的时间过久也是默许的一种方式,倾默蠡不见我说话,便翻身把我压在
身下,他急促着呼吸急躁的把我的裙摆撩起,解开了我的裤带,脱掉了我凉薄的
四角亵裤。遂又把我的双腿屈起,缓缓地附下头去,一边张开嘴唇用牙齿把我私
处的一片丰润花办轻轻咬住,一边又把软软的舌头伸在我的两片花瓣之间来回滑
动,偶尔他的舌头刷过了我的阴蒂,我的身子总会动情的一颤一颤的抖动起来。

  倾默蠡就这般来回弄了好几十下后,他的舌头方才向尿道下面的小洞进攻而
去。

  「噗滋」的一声细响,他的舌头刺开了我两片花办中央的肉缝,插进了我软
软的体内。

  「啊!」我低低地叫了出声,阴道的嫩肉一抖一抖的收缩又张合。

  「嗯……」倾默蠡在我的下处沙哑的呻吟,柔软又刚毅的舌头一下子全部插
进了我的阴道内。

  「啊!」我弓身尖叫。穴里嫩肉紧紧包围住了倾默蠡的舌头。

  倏然,倾默蠡猛的抽出了舌头,他快速的扒掉了他自己的裤子,跪在我的双
腿间,一手掰着我的花办,一手扶着长且粗的肉棒,用龟头抵住我不停翕动的小
洞口,「噗滋」一声,肉缝被撑开,硕大的龟头强悍的刺入了我的体内去。

  紧接着,倾默蠡只用一个龟头在我的体内进行了几下浅进浅出的穿刺,待我
的穴肉被快感麻痹了的时候,他使用狠力猛的一插,一插,再一插!

  「啊!啊!啊!」他的这番动作,让我连着尖叫了三声,倾默蠡比我阴道粗
大了好些倍的肉棒终于是尽根的插进了我的体内去。龟头撞击在子宫颈上的那股
酸麻感,让我的脚趾头舒服的都卷曲了起来。

  这时我又听到猴子「吱吱」的兴奋叫声,我转头一看,只见一大群的猴子正
围在我们的不远处上蹦下跳了起来。因为地上有火堆,所以它们不敢太靠近我们,
可它们的眼睛却同时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

  「有、有猴……猴子!」我紧紧揪着倾默蠡的衣襟,头皮发麻,瞪大了双眼,
结结巴巴的说道。

  倾默蠡只抬眼瞥了猴子一眼,随即又快速地俯下头来亲我的脖子。他一边亲,
一边回话,「没关系,猴子又不是人,它们想看就让它们看着吧。」

  「不要……」我的抗议才说出口,龟头缓缓抽出,紧接着一个结实的龟头又
插来!!!!

  「啊──」我放声尖叫,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席卷了我的全身,快乐的感觉
让我直把小口翕动个不停。

  「哦!」倾默蠡难耐的仰头倒吸了一口气,「天哪,你下面可不可以不要把
我咬的这般紧,会断掉的。嗯,哦啊、啊啊啊啊!」倾默蠡咬紧了牙,双手箍紧
了我的腰肢,他绷紧了臀部,硕大的龟头以能把我的阴道壁肉给磨破了的力道狠
狠的穿刺了起来。

  「呀……啊……啊、啊、啊、哈啊……」快乐的感觉让我不停的抖动着身子,
嫩穴里的阴液逐渐的丰沛了起来,在我的身子被倾默蠡拽着上下抛动的时候,两
肉相撞的「啪啪」声在我们两紧紧结合的下体传来,穴里的阴液如同是瀑布遇石
飞溅而起的水花儿一般高高的隐没在了空气里头。

  「不要~ 不要~ 不要~ 我不要被猴子看到。」我无助的拿眼紧紧盯着那手舞
足蹈的猴子,不停的摇首。

  「傻瓜桃花,我们的结合处被衣衫遮盖住了,猴子是不会看到的。他们最多
就看到你我不停的上下在动作……呃啊……!」

  看倾默蠡这样子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懊恼地闭上眼,咬住下唇,把头
转了开去,不看那群因好奇而围观着我们的猴子。

  「呵呵……」见我害羞了的样子,倾默蠡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愉悦的笑。随
后他俯下头来,水色的唇噙住了我的嘴,「唧唧」做响的吸吮了起来。

  「唔……」我的唇被堵住了,所以发不出声音来。

  倾默蠡和我亲嘴的同时,他插在我洞里的肉棒飞快的抽插,次次都把硕大的
龟头插在我的子宫颈上,直肏的我舒爽连连的嗳嗳低叫。

  「嗯、嗯、嗯、嗯、嗯!」倾默蠡的肉棒只要插我的子宫一下,他的喉咙里
就会相对的闷哼一声。

  「嗯……啊、啊、啊……嗯……」在倾默蠡的奋勇急攻之下,我的身子开始
不停的抽搐,大股大股的阴液从穴底深处射了出来,直把倾默蠡的肉棒射的抖个
不停。

  我浑身发软的躺在草地上,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一样……

  这时,倾默蠡一把抱起了我的身子,小腹一挺一挺的把硕大的肉棒往我的下
体肏去。身子突然腾空,为了不从他的身上跌下去,我只好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双腿在他身后交叉,任由他飞快的把我的小穴抽插个不停。

  「嗯……啊、啊、啊哈啊……」若不计较心境上的排斥,其实和倾默蠡做爱
是一件挺快乐的事情。不说他的胯下的那根肉棍又粗又长,像是能够把人给干穿
了去,就单凭他的做爱技巧也会弄得我欲生欲死、欲罢不能……

  可随后无意的一转眸却让我惊声尖叫了出来。过度惊吓的眼睛不能自己的睁
大着。──我看见几只猴子正学着我们的姿势在交媾!!

  见我此等受惊,倾默蠡微微停顿下了抽插的动作,他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不
由噗嗤一声大笑出来。

  「哈哈!」倾默蠡男性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山里回旋了起来。

  我又气又恼,不由拿眼瞪他,见了这般难堪的情景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他把他的额头抵住我的,嘴角溢出丝丝笑叹声,「看来它们看得懂我们正在
做什么呢。」

  「它们、它们……」饱受惊吓的我,下体把倾默蠡的肉棒夹得更紧了。

  夏日里冰凉的夜风掠过,撩起倾默蠡的几缕青丝,漂浮在黑色的半空中,乌
黑的发丝在火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反射着金桔色的光线。

  「哦~ 你好兴奋~ 下体的肉儿一直在收缩,一抖一抖的磨着我的肉棒,哦,
这种感觉好舒服,好爽快。」

  「你、你!」我不由羞得脸儿发烫、耳根子发热,一时之间却又拿不出咒人
的话去骂他。

  「呵呵」倾默蠡低低直笑,他俯下头,唇咬住我的耳朵,他炙热的呼吸喷洒
在我的耳洞中,让我浑身打了个颤抖。

  倾默蠡眉头紧皱,神情似痛苦似享受,一根大肉棒又开始在我的嫩缝里进进
出出的抽插,圆柱形状的肉棒几乎是下下尽根而入,次次都把龟头深深戳在子宫
颈上,当他拔出肉棒的瞬间,一股子爽利的感觉让我的穴里收缩,子宫内的水儿
被龟头抽出,又顺着棍身被拔出体内,湿漉漉的洒在了私处两片丰满的花办伤。

  「你里面真紧,害我肏的好生困难。」倾默蠡亦真亦假的抱怨,他抱着我的
身子开始来回的走动。在火光的照明下,我看到那几只公猴子也学着倾默蠡的动
作抱着母猴来回的走动了起来。

  「倾默蠡!你停下!!你要不要脸!」我恼怒异常,我真不明白都已经被猴
子学着做了,他怎么还能有兴致继续做下去?

  「桃花,你觉不觉得这群猴子很聪明,它们虽然看不清我们做什么,但是却
知道我们做什么……」倾默蠡答非所问道。

  「倾默蠡,你不要发疯了!你停下来!你难道没发现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猴子
耍着玩的感觉一样,你不觉得被猴耍着玩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情吗?」虽然这些猴
子的确聪明,但是我认为它们聪明并不是因为它们看得懂我们这么个发颤的动作
是在做什么,而是这些猴子居然能像人一样的进行直立行走。

  「我不觉得我们这是被猴耍着玩……嗯,哦哦……你不觉得让这么多双眼睛
看着做很有快感吗?」

  我被倾默蠡气得头晕,被动物看着做很有快感?「倾默蠡,你真真是个疯子,
变态!!」人一生气胸膛就会上下起伏,胸脯一起伏,穴儿就会跟着收缩。

  「哦……你的里面一吸一吸的把我的阳具箍的好舒服……」倾默蠡掰着我的
大腿,胯下的动作动得飞快。「啪啪啪啪!」的肉棒相击声响彻在寂静的山谷中
……

  在金橘色的火光下,我和倾默蠡,公猴子和母猴子,动作差不多一致的把身
体交织着蠕动着。在男人当中很少有男人的性持久能够与倾默蠡相比,现在他拿
自己的性能力和公猴子相比还是一样的结果。──直到那几只母候的交媾的对象
换了三个后,倾默蠡才颤动着肉棒,射出浓稠的精液来。

  「啊!」在倾默蠡射精的同时,一道电流滑过了我的全身,我的脑袋瞬里空
白。

  我抓紧倾默蠡藕白的衣袖,全身痉挛,连同心脏都在打颤。我不停翕动着嘴
巴,呼吸急促,一声快慰的呻吟从喉咙里迸发了出来:「啊!白逸研……」

  倏然,倾默蠡突兀地松开了捧着我屁股的手儿,他的阴茎被迫拔出我的我的
体内,我的身子从半空中掉落在了草地上。

  我愤怒地抬眼看他,却见他的满脸的阴鸷和愤怒中带着一股浓重的哀戚。

  我呆了呆,根本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我究竟那里惹他不高兴了。

  「你叫我什么?」我一愣,不懂他在讲什么。

  「你刚才叫我什么……」倾默蠡的声音很轻,可我听得出他话里面的愤怒和
哀戚。

  「叫你倾默蠡啊。」我眨了眨眼,根本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发昏。

  倾默蠡愣了愣,随后他苦涩的低笑出声来,「是吗?」

  「你怎么了?」我拧眉,依然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变得奇怪了起来。

  倾默蠡抿着唇,他好像并不太乐意回答我的话。这时离我们不远处的猴子
「吱吱」乱叫,一阵手舞足蹈,倾默蠡皱起眉头抽出了别在腰带里的软剑「刷刷」
几声过去,夜空中飞满了猴子的金黄色的毛发,猴子受了惊连连四处躲闪,逃进
树林。

  紧接着,他快速把我和他自己脱个全光,然后他再度跪在我的双腿之间,伸
手握住他因为射了精而软下的肉棒来回捋了几下,便见长长的肉棒又立马硬了起
来。随后倾默蠡将龟头抵在我花办的肉缝间,健腰一使力,只听「噗滋」一声,
龟头刺开了我肉缝,圆硕的肉棒渐渐嵌入我的体内,把我流着水儿的下体塞得满
满实实。

  「呜呃……好胀……」突然的戳入让我低低呻吟,阴里嫩肉一缩一缩的箍紧
了他的肉棒。

  阴里的这股力道,让倾默蠡不由微张着唇,喘气声声。

  「哦!真紧……」倾默蠡似痛苦似快乐的微微闭起眼,粗着脖子,嘶哑闷哼。

  倾默蠡趴在我的身子,一边俯下身来用嘴吱吱地亲吻我的嘴,一边伸出大手
捉起一只奶的握在手心里,一捏一提的恣意把玩。

  我蹙眉「唔唔」直叫的声声呻吟。

  倾默蠡哑声低笑了起来,「桃花,你下面的水儿真多,喷在我的阳具前头上
麻麻痒痒的好生舒服。」他边说边浅浅的插,可每次都不把龟头插到底去。

  我被他的这般动作逗地身子直抖,待倾默蠡把肉棒再次插进来的时候,我的
臀会下意识的向他挺去,期盼他的龟头能够把我插得更深一点。

  可是倾默蠡总是不想如我所愿的在龟头快要接触到最深处时就猛的往外抽出。

  「呃啊呜……倾默蠡……」我把十指深深掐在他的肩膀里。

  「桃花叫我有何事?」倾默蠡双眸亮晶晶的含笑低问。

  「呃,唔呜……」倾默蠡根本就是在明知故问。

  「何事呢?桃花刚才叫我有何事?」倾默蠡风流的眉调皮的往上挑了挑,
「你是不是想要我把你插的更深一些?嗯?呃……啊!!桃花你告诉我,你是不
是要我把你插得更深,直把阳具的大头插进你的子宫去?」倾默蠡一边眉眼弯弯
的取笑着我,一边伸出左手到我的后脑勺上,捧起了我的脑袋,双唇压向我嘴,
忘情地吸吮了起来。

  「呜呜……!!唔……呜呜……」

  倾默蠡直把我吻到气喘嘘嘘时,才猛的抽出了他的舌头,低哑地问我,「桃
花,现在你告诉我,你想不想让我把阳具的大头插进你子宫里去?」

  我眨了眨眼,恼得流出眼泪,愤怒地扭过头去不看他带着坏笑的脸。

  「桃花。」他捧住了我的脸,让我的脸对上了他的眼,见我眼角挂着泪,他
的脸色惊变,道,「你怎么哭了?」

  「……」我抿紧双唇,不应承他的问题。

  「是我把你弄哭了?抱歉~ 抱歉~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给你,把我的阳
具插给你!」倾默蠡双臂一伸,紧紧圈住了我的身子,把我抱着半坐起身。他调
整了一个最佳的姿势,下体用力一耸,「沽滋」一声,龟头刺在子宫颈上,圆圆
的龟头被又暖又软的嫩肉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嗯啊!你下面的肉儿好可爱。它们牢牢地箍在我的阳具上,我的阳具只要
稍稍地向外一扯,你里面的嫩肉就用力的一收缩,把我的阳具吸的好生的舒服。」
倾默蠡把他的嘴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述说着他此时此刻的感受。

  我舒服得眯起眼睛,身子连连颤抖,此时的我根本无心听倾默蠡到底在说些
什么。

  「被肏的感觉很舒服吧?」倾默蠡眯着眼,伸手捉住了我的一只奶,力道沈
重的使劲揉捏把玩了起来。

  「啊……啊啊啊!」我放声的尖叫,身子簌簌颤抖的直了起来,胸前的两只
奶跟随着倾默蠡一耸一耸的动作上下抛动了起来。

  此刻我的身子已经全部坐在倾默蠡的小腹上,这个姿势让倾默蠡的律动很艰
辛,所以倾默蠡身子往后一躺,让我坐在他的小腹之上,双手箍住了我的腰肢,
用力把我的身子一上一下的提提放放。紧接着,他又配合着他大手的提放动作,
不断的挺臀送进肉棒,双管齐下,只把我的小穴肏到「咕滋,咕滋」的响个不停,
在肉棒抽出来的同时,淫水跟着流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草地,把身下的整片草
地都给染湿了。

  我的身子兴奋的痉挛,肌肉在倾默蠡的不断的一肏再肏下亢奋的僵硬一阵软
绵一阵。被倾默蠡紧紧拥住的身子热量惊人的烫。

  「嗯、嗯、啊啊啊嗯……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把双手
按住倾默蠡平坦的肚腹上,身躯哆哆嗦嗦的颤抖,再也无力承受倾默蠡给予的过
烈激情,缓缓的虚弱下了身子去。

  一下接着一下的空实交替,一次接着一次起落变更,龟头上的凌子直把阴里
嫩肉刮得酥酥麻麻,这股子舒服到骨头都酥软的酥麻感觉直钻进我的脑袋里去,
在我的心脏位置上久久徘徊,让我心跳怦怦的直加快。

  「倾默蠡,你停、停下来,我,我不行了……」我气喘嘘嘘,整个身子像是
棉花做的一般软绵绵的瘫软在倾默蠡的身上。

  可是倾默蠡他并不想就此放过我,他放开拉提着我腰肢来运动的大手,两只
大手捉住了我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奶,一捏一搓一提一放像是在揉面团一般的
用力把玩了起来。

  「呀,嗳嗳──」我嗳嗳地颤叫,双腿一蹬地上,身子紧紧绷起,我的脑袋
轰然发白,身子连续地打了好几个哆嗦,小腹一缩一缩的蠕动了起来,一股子温
热的液体能以控制的喷射出来,湿漉漉的液体顺着我的大腿内侧流到了倾默蠡的
小腹之上……

  「嗯,啊……」我被倾默蠡肏上高潮了,我射完了阴精,浑身依旧颤抖,射
精的感觉真真是太美妙了……

  「桃花,桃花。你好棒。哦,哦,你射得我好舒服,我好喜欢你射。你射精
时的神态动作都好美,简直是甜进我心窝里去了。我看着好喜欢,看着好幸福…
…我好想天天都能这么的把你肏上高潮……给你我的阳具,给你我的精液!」在
我最快乐的时候,倾默蠡的唇趴在我的耳边低低的述说他的深藏的情丝,他的痛
苦:「桃花,我喜欢你,喜欢了二十多年,我对你的情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久远
而变淡,反而随着岁月的浓缩越变越深刻。呃啊……那白逸研能带给你的感觉,
我同样可以带给你。桃花抱紧我,紧紧地抱着我……让我带给你幸福,让我带给
你舒服……」

  倾默蠡一个翻身,肉棒直直地往我的体内捅去。他一边狂抛臀部用肉棒一下
接一下的穿刺着我的下体,一边用双手牢牢捉住我的两只奶,粗暴地把乳肉都压
往乳沟里压去。

  我的奶被他捏的好生的麻痒,我忍不住拿起手来搔了搔自己已经被倾默蠡压
到胸脯中央的奶,减轻奶肉上如同是被蚂蚁啃咬了的痒劲儿。

  再加上阴里的嫩肉被龟头一下接一下的刮着,我禁不住这样的快感,白眼一
翻,差点晕死了过去。

  「啊,嗯啊──」倾默蠡嘶吼声声,随后,他的身子一僵,我感觉到他插在
我体内的肉棒在我的体内一抖一抖的射出了浓稠的精液来。

  射完精后,倾默蠡趴在我的身体上粗重的喘息,半软的肉棒依旧在我的体内
轻轻的跳动了起来。

  「呃啊……」倾默蠡高亢的呻吟,他挺着臀部,用他那半软的肉棒在我的体
内继续抽插。

  「我不要了……」我的阴肉痉挛,我举起双手抵在倾默蠡的胸膛上,想要把
他推开,可高潮过后的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推在倾默蠡胸膛上的力道像是蚂蚁推
大象那般的丝毫没力道。

  随着倾默蠡几下的浅浅抽插,他胯下的肉棒逐渐的硬了起来。倾默蠡勾唇低
低的笑,像是很意他自己的勇猛。

  接下来倾默蠡咬牙猛挺,肉棒次次尽根刺在子宫颈上,直把我插的把头摇晃
个不停。

  「呜……倾默蠡,不要了,我不行,我真不行了!」

  「你行的,接受我,相信我,我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倾默蠡一边喘
着粗气说话,一边一下接一下的把我的身体来抽插。

  「我不行了,啊啊!你再肏下去,我会没命的……嗯啊……你饶过我吧。」
我的小腹阵阵直抽搐,小穴里的阴肉剧烈收缩,嫩肉把倾默蠡硕大的龟头牢牢的
吸住,倾默蠡其实根本不需要大开大合大距离的肏,他只要把他的阴茎轻轻来回
扯动,就能牵扯我整个穴里的嫩肉,让我舒服到骨头发软。

  「啊啊啊!倾默蠡。你、你慢一点!」倾默蠡插的太快了,我被他强烈操干
的频率震地头晕晕,为了减轻倾默蠡带给我的震动,我只能用双手紧紧攀住他的
肩膀,嗳嗳的求饶,「啊啊,嗯……哈啊!插的太深了,别,别,别插那么深,
我,我的里面被你捅得好痛。啊呀哈啊!」

  倏然,倾默蠡的双手放开我的奶,转移阵地来到了我的小腹上,手掌摁了摁
我的平坦小腹上,沙哑道,「我帮忙揉揉,揉过后你就不痛了。」

  「唔呜呜……不要,不要,你不要插那么深!」其实插得深,痛倒是其次,
最要命的是轻轻的痛楚中夹着能侵蚀我所有感官的快感,我很害怕我会对这种感
觉上瘾。

  「哦哦。」突然间倾默蠡粗起脖子,他咬牙切齿的嘶吼道,「我快到了,我
又要射了。桃花,紧紧抱住我,抱住我!」

  我不由自己的听从了他的命令,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紧紧抱住。

  「啊!」随着倾默蠡的一声低吼,一股温热的精液射了出来。

  「啊──」我仰头尖叫,精液射进子宫里那一刹那的温温热热的感觉好舒服,
是没法用笔墨形容出来的。

  随后,倾默蠡依旧没有把他的肉棒拔出来,他一提我的身子,再次把我的身
子抱起,让我的背紧紧抵靠在一颗大树的树杆上,弓起身躯,拿着他那根半软的
阴茎继续插我的穴儿。

  我害怕会从他身上掉下来,只要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倾默蠡,都做这
么多次了,你应该够了吧。」

  「不够,我下面还硬的起来。」他正说着话儿,下面的肉棒果然如他所说的
那样硬了起来。

  「你!」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个样子的人哪里像是已经四十多
岁的人?那本医书真能那么神奇?保养了人的身体不老外,难道还能让他的持久
力更胜从前?

  「乖,再坚持一会儿,只要做完这一次我们就不做了。」这时,趁我走神,
倾默蠡膝盖一弯,硬硬的阴茎强悍的再次在我的小穴里面抽插了起来。我把双手
从倾默蠡的脖子上滑下,双手向上扯住从树上垂下的树枝,挺起下身,把小腹弄
的紧绷绷的,尽情去享受他的抽插。

  倾默蠡插的愈来愈快,我舒服的感觉就愈来愈强烈,阴里的淫水不停的随着
插进抽出的肉棒流出了穴外,有一些直接滴落在草地上,有一些沿着我的股沟儿
流到了我后面的菊穴上,还有一些则顺着倾默蠡的肉棒给过度到倾默蠡的小腹上,
把倾默蠡黑色的毛发沾上颗颗晶莹剔透宛如珍珠的小颗淫水珠儿。

  倾默蠡越肏越起劲,我身后的树跟着我被肏的身子在不停的颤动着。

  「啊啊啊啊……」倾默蠡嘶哑的颤叫着达到了激情的顶峰,他全身肌肉瞬间
僵硬了起来,不久之后他便难耐的喷射出了精液来……

  「啊──」我咬紧牙关,仰头尖叫,只因我的身体被他的精液射上了高潮…


                 **

  激情过后,倾默蠡把头埋在我的脖子睡得极为的安静,我却没有一丝睡意,
睁着双眼呆呆地看着烧的劈啪作响的火堆。

  今晚和倾默蠡做了大半夜的事儿,我心里却没有像二十年前那样感觉着他对
我的性行为很恶心。人真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二十年前看倾默蠡像是肮脏的
蟑螂,二十年后再看他,却发觉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世间上的男人以薄情寡
义的负心人居多。在前世,男人口袋里只要有点钱,哪个不是二奶三奶的养着包
着?在今世,男人只要养得起女人,哪个不是娶个三妻四妾的?而再看白逸研、
倾默蠡、夜琥焰这三个男人,我不禁疑惑了。这几个本事却能倾了天去的男人是
脑袋被驴给踢了吗?他们怎么就跳跃了我对男人的一切认知?他们本应该是妻妾
成群的!他们本应该是无情无义的!

  「怎么了?睡不着吗?」突然,倾默蠡抬头说话。

  「你没睡?」我眨了眨眼,收敛了心神。

  「我刚醒。」他的声音含有性感的磁音。

  「哦。」我轻轻应声。

  「心里有事?」

  「嗯。」我翻个身,平躺着身子双眸望向天空中数不清的星星,道,「他们
和孩子们一定很担心我们,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说出心里的话儿,
却没意识到自己话语里面竟然有撒娇的意味。

  「再等三天,三天后我的内伤基本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柔情和宠
溺,好像我就是一个向大人要玩具的小孩似的。

  「嗯。」我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转头去看倾默蠡的脸,所以我不知道他这个
时候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须臾片刻,我轻轻地叫唤着他的名,「倾默蠡……」

  「嗯?」倾默蠡磁性的嗓音在我耳畔轻轻回旋。

  「回去后,你要吃解药。」我语气很是平静。

  沈默了许久,倾默蠡才再次开口道,「我吃了解药后,你会不会不理我了?」

  我心儿重重一跳,随即我又佯装不在意的吸了一口气,道,「倾默蠡,一个
杯子只能配一个杯盖而已。」

  「杯子和杯盖不是连在一起,合适杯子的杯盖也不止有一个,你多选一个杯
盖换换也新鲜。」他用手指卷着我的长发在指上玩。

  「倾默蠡,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女人守旧不贪鲜。──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一
生一世一双人。」

  倾默蠡抽出了卷在我头发里的那根手指,翻起身把我压在身下,「和你成双
的那一个人就不能是我吗?」

  为他的情深,我心里酸酸的,可我依旧还是摇了摇头,轻轻低语,「我喜欢
白逸研,很喜欢,很喜欢。」

  「可我能感觉得到你也是喜欢我的。」倾默蠡捧起我的脸,眉宇间是能够溺
死人的温柔。

  「我不……」我本想说我不喜欢他,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倾默蠡双眸发亮,得意地笑起,「你果然是喜欢我的。」
作者: 正义812    时间: 2014-2-20 21:54

             第080章第二赢家

  倾默蠡双眸发亮,得意地笑起,「你果然是喜欢我的。」

  见倾默蠡这般的神情,我噶在喉咙里的话儿更难说出口了。

  「阿娘!」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惊喜的叫声解救了我的为难。

  我转过头看去,只见小儿子和一群青衣人从树林深处向我和倾默蠡的方向疾
步奔来。

  「晨儿!」我惊喜的叫唤,接住了他猛力而来的拥抱 .「阿娘,您怎么呆在
这里不回家去呢?你知道不知道我和阿爹有多么的着急你?」

  「我不小心掉下了软桥,幸好你倾叔叔及时出现救了我。」看着三儿子惊白
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想对他说实话。

  「不小心掉下了软桥?!」三儿子本是惨白的脸更加的没血色了。「娘亲平
素里那么小心,怎么……」三儿子的话语顿了顿,他眯起眼睛,瞥了倾默蠡一眼,
道,「娘亲不是从来不到软桥那边去的吗?」

  我暗自伤神,儿子大了,脑袋比小时候机灵了,要骗过他还真不容易,但是
任凭他怎么聪明都不会想到倾默蠡会拉着我跳桥自杀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徐徐说道,「前天我心里很闷,临时起意想到这边走走散
散心。不想那天夏风刮的猛,我一个不注意身子不稳就掉下桥去了。」我尽量把
去软桥那边的理由说的合情合理。

  说完这话儿,我瞥了倾默蠡一眼,见他望向我的眼睛更加的晶亮了起来,像
是两团熊熊燃烧的烛火。

  三儿子眯着眼,想找出我话里面的破绽,细想了许久,却依旧没个收获。

  我淡淡的微笑,适时的打断了他的思考:「晨儿,娘亲又饿又累,你背娘亲
回家吧。」

  三儿子的脸儿一红,双膝向着我的方向,跪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孩儿
不孝,不懂照顾娘亲,竟让娘亲开口提醒了才知道。」

  我扶起了他的身子,拍拍他的衣摆,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
就跪,知道吗?」

  「给娘亲下跪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跟男儿膝下有黄金扯不上关系。」三儿子
笑着反驳我的话。

  我笑笑,并不想对此跟三儿子理论,只说道,「快背娘回家吧,娘很累。」

  「是。」三儿子话音里愧疚的意味更浓了起来。

  我心底轻叹了声,让儿子愧疚,总比让儿子抓着「我为什么会从软桥上掉下
来」这个问题不放的好。

  趴在儿子的背上,我转头看了倾默蠡一眼,见他正拿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
我装做没有看见的转过头来,对着一大群的青衣人说道,「你们小心些把倾……」
这一般子人毕竟是白逸研那边的人马,我该叫倾默蠡什么才合适呢?

  想了又想,索性不点名道姓了,只说道,「他的身子受了伤,你们小心点背。」

  我话刚说完,青衣人立即拱手称「是」。

  我点了点头,攀紧了儿子的肩膀,示意儿子可以迈步前行了。

  回到家后,白逸研、夜琥焰和我的另外两个孩子已经等在大门口了。我想定
是三儿子在找到我们时有给他们发了信号,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等我吧。

  他们正想开口问我因何原因失踪了这么多天时,我以「我已经很累了」为理
由逃避了他们的盘问。我只对他们说想知道什么就去问三儿子……

                 **

  我呆呆地坐在临窗的榻子上,闭着眼睛,思绪乱纷纷。我发觉自己好像有被
虐狂的倾向,在倾默蠡抱着我跳下软桥的那一刻里,我对倾默蠡居然有了心跳加
速的感觉。仔细想想,我想我也许是被倾默蠡那种极端的感情震撼了。毕竟这世
间很少会有一个男人能够对一个女人以生死做相许。我也许在心底一直渴望得到
这样的一种感情,再加之他这二十年来为我所做的点点滴滴,无论我对白逸研有
多么深的感情,对倾默蠡还是不能自己的倾了心。我懊恼的把脸藏在手掌心里,
我真真是个花心的人,居然在喜欢着白逸研的时候还能够喜欢上倾默蠡!!

  我该怎么办?倾默蠡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我对他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
他看得出,那么就肯定更不会轻易就罢手了。

  「桃花。」熟悉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

  我抬眼,只见倾默蠡眯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正缓缓的向我走来。并坐在了我
左边的榻子上,阳光穿透纯白的窗纸懒洋洋的洒在他洁白的衣服上,给他增加了
几分慵懒的妖媚。

  夏日的阳光是毒辣的,照在人的身上很不好受,见他额头上泌出的细小汗珠,
我不由心软道,「左边有太阳,你坐到右边来吧。」

  倾默蠡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很是温顺的轻「嗯」了一声后便移身坐到我的右
边去。

  我站起身去,到圆桌倒了杯茶水递到他的手上。

  倾默蠡抬眼,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嘴角上的浅笑早已经转化成
傻笑。

  他看的我很不自在,我只好垂下眼去,转身坐到圆桌旁边的椅子上。

  「你干嘛要坐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倾默蠡嘟嚷着抱怨。

  「天热,坐的近容易出汗。」我搪塞道。

  「你不坐在这里,我一人呆坐在这里也没意思。」他仿佛没有听见我刚刚说
的话似的,潇洒起身,来到圆桌旁边,拖着椅子,靠近我坐的椅子,和我肩并肩
坐着。

  「我去拿把扇子给你。」坐的近,他身子上清冽的草香味就钻进我的鼻子里
去,害我坐如针扎,只想找个借口起身。

  「别忙。」倾默蠡连忙按住了我起身的趋势,把我的身子按着坐回了椅子上。
「今日来我是有事要和你说。」

  「哦。」我轻应了一声,点点头,表示我在听着。

  倾默蠡把他的手敷在了我的手背上,我的手一抖,正要甩开,却被他紧紧得
摁住了,「这些日子的相处让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下面的话,倾默蠡
好像很难启口,他沈默了许久才接着说道,「……如果你真舍弃不了白逸研,我
……我可以和他和平的共处。……就算是做小的也没关系。」倾默蠡的声音很缓
慢很温柔,像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的。

  我瞪大了眼睛,「砰」地一声站起身来,显然是受惊过度了,什么叫「就算
是做小的也没关系」?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愣了半响,方才回过神来,不由苦笑
不得,「倾默蠡,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说些什么?!」

  感觉到我怪异的目光,倾默蠡别扭的微微歪着头,很是肯定的说道:「我知
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你不要太大惊小怪了好不好。」

  「你……」我被他的话惊到哑口无言,我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

  「我……」我本想说什么的,但觉得这样说不合适,便止下来。

  「你……」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又止了下来。

  「倾默蠡,你是男人。所以你应该要有男人该有的样……」呃,这样说好像
也不对。

  「你……唔……嗯……」这次我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被倾默蠡用他的唇封了口。

  倾默蠡直把我吻到气喘吁吁时,他方才放开了我的唇,低喃道,「我的要求
已经很低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你的要求降低,但是不表示白逸研就跟你一样的想法。」毕竟白逸研可以
独自拥有一个「苹果」的,现在倾默蠡却想从白逸研的手里分一半的「苹果」,
这是连小孩也知道的一个很不切实际的想法,倾默蠡他岂会不懂?

  「只要你心中有我,他就不成问题。」倾默蠡低哑的笑。

  「倾默蠡,你听我──」我话还没有说完整,就被倾默蠡用手捂住了嘴,倾
默蠡的唇趴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我现在不想你听说,换你听我说,好不好?」

  「唔……唔……」我点点头,指了指他捂着我的唇的大手,要他放开我的嘴。

  他缓缓的放开手,双眸静静盯着我看,「我问你什么,你都要老实回答我,
知道吗?」

  我愣了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已经喜欢上了我,对不对?」这个问题他好像刚才已经问过我很多次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如果不正面拒绝他,他是会死抓着这个不放的。「倾默蠡,
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同时喜欢上两个男人?怎么可能同时和两个男人在一起?这明
显不符合逻辑,这不符合现实。」不知道为何,我现在竟说不出「我不喜欢你」
这句话来。

  「现实?现今一个男人拥有几个女人在人们看来理所当然,很合情合理。男
人可以三妻四妾还是没有感情的那一种,而你对我和白逸研同时有爱有情,为什
么就不能同时拥有我们两个人的爱?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男人做的理所当然
的事情,为什么你们女人就不可以?你分明是在歧视你自己!」

  我哭笑不得,这世间上怎么会有倾默蠡这样的男人?!虽然他情绪极度激动
下讲述的句子很乱,但是我还是听的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倾默蠡,你不应该
说这样的话,你……」男人不都应该要维护他们自身的「利益」,不是吗?

  「我是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这样看问题才能全面。你又不是不喜欢我,若
你不喜欢,那么我强求你时,你自是能说被我给逼的,但是你心里已经有我了,
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你对白逸研有情,对我同样也有情,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还
是把心偏向白逸研多一点,但是我相信不久以后你会改变这样的想法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倾默蠡,他又在费心思了。

  「就算我也喜欢你,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白逸研,二选一,我只会选白逸研。」

  「为什么非要二选一?你就不能把我们两个都选了吗?」

  「倾默蠡,我只要一个男人就够了,这不是说我歧视自己女人的身份,认为
一个女人拥有很多个男人就是下贱,就是可耻。我只是不贪心,一直以来我真真
只想和一个心爱的男人相伴一生就足够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太贪心的人没有
一个能得到好结果的,知足常乐就好。我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以被倾默蠡的话语给
蒙了心。无论是男人还是其他东西,不是越多越好,一生能够得一个喜欢的我就
满足了。

  「你当我前面给你讲的那些话都是放屁吗?!你喜欢我,却要强自舍弃我?!
这算什么道理?!」倾默蠡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他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这一刻里,我才悔恨自己太诚实、太不聪明了。在我不喜欢倾默蠡的时候,
倾默蠡都不放弃要和我在一起的念头,现在他知道我喜欢他了,那就更加不会放
弃了。我摸了一下脸,懊恼极了。

  「反正你别想从我的身边逃走,我早就把话说清楚了,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你要么接受我,然后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要么我们就一起去死,黄泉上我们
相依相伴。」

  我被他气得翻了个白眼,「倾默蠡,你为什么总想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
应该放宽眼界,你应该多认识些女人。或许你是喜欢我这么个性格的女人,而有
我这样性格的女人不止我一个,这世间一定还会有和我一样性格的女人的,你何
不出去寻找,跟人分享一样东西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何不找寻一个能够独自拥有
的呢?以你这样的条件,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比我好上几千几万倍的女人。」以
前对倾默蠡说这种句的时候不觉得会心痛,现在却觉得心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呵呵……」倾默蠡趴在耳边低低的笑起,「傻瓜桃花,这个世间上没有长
的完全一样的花朵。同样,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另外一个桃花。」

  「我是说差不多的,又没有说是完全一样的。」这世界上差不多一样的东西
很多,完全一样的东西却没有。

  「要不,咱们把那个和你差不多的『桃花』给白逸研,你就只属于我,好不
好?」

  「倾默蠡,你冥顽不灵……」被倾默蠡气的脑袋晕眩,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是坚定不移也好,是冥顽不灵也罢,反正此生我赖定你了。」倾默蠡从椅
子上站起身来,他的脸离我很近很近,他的眼角眉尾皆是笑,他的笑是那样的温
柔那样的细腻,就如同是拂起柳丝的清风一般的轻柔。

  我的心重重的一跳,神智变的好迟钝。世间有着这样的一种规律:看似多情
的人其实最无情,看似无情的人其实最多情。白逸研、倾默蠡、夜琥焰其实同属
于一种无情人……

  倾默蠡的呼吸细细的喷洒在我耳边,他的唇轻轻的吻在我的脸颊上。我被他
吻得气息不稳,脸好烫,心好慌,心脏处像有只小麋鹿在深深撞。

  「桃花,你是我挚爱的宝贝……」倾默蠡紧紧搂着我的腰,沙哑又磁性的声
音温柔的像水,静静的,慢慢的,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将我的人彻底淹没……

  倾默蠡的唇缓缓吻到了我的唇上,他越吻越深,逐渐地,他将他的舌头插进
了我的口腔里头,来回痴狂的搅弄了起来。我的身子好热,像有一团火在烧着,
不自觉中,我伸出手,牢牢回搂着他的腰,思想意识全部沈沦在他灼热的亲吻中。

  「桃花,桃花……」他在我的唇边痴傻呢喃,渐渐的,他的唇缓缓向下,湿
热的吻烙在我的脖子、肩膀上、再来便是高高的乳尖上了……

  「嗯……」我细细的呻吟,双手紧紧扯住了他腰际的衣物。

  「桃花,我爱你……我爱你……很爱,很爱……」

  「倾默蠡,你不要爱我……」明明知道我不该留恋除了白逸研以外的男人的
温柔,但是我克制不住……

  「倾默蠡,不要这样……」把白逸研背叛了的罪恶感让我拼命的摇头。倾默
蠡双手牢牢地捧住了我的头,他的额头抵上了我的额头,双眸痴迷又眷恋的紧紧
盯着我的脸,他哀伤的叹息,落寞的垂眸,随后他的身子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的
身子,双手缓缓地从我的脸颊上慢慢滑落。他歪过头去,起伏着胸膛细细喘息。

  屋子里静悄悄的,屋外的蝉鸣声响得更加的躁耳了起来。

             第081章男人战役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转头一看,只见白逸研迈着优雅的脚步走进屋来。
他本是满满笑容的脸在见到我和倾默蠡静静对站时脸色倏然阴沈。

  「白逸研……」一时之间我有点手足无措,他们怎么来得这么的巧?

  「你干嘛和他站得那般近?」白逸研蹙起眉头,一个伸手,拉着我的手臂,
把我的身子扯进他的怀里去。

  倾默蠡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在离我们一米远处,撩起衣摆,双膝缓缓跪了
地。

  我的心猛的漏跳了半拍,「倾默蠡你做什么呀?!」倾默蠡这是怎么了?他
为什么给我和白逸研下跪?这么有伤男性尊严的事儿他什么也做得出来?

  白逸研冷眼看之,勾唇讥讽道,「疯了。」

  倾默蠡双眸平静地看向白逸研,温和地说道,「我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和平共
处,就算是我做小也没关系了。这一跪是小弟拜见大哥的入门礼。」倾默蠡话里
的「小弟」和「大哥」就如同这时代男子娶的正妻与小妾一样,小妾一般叫正妻
为「大姐」。

  「倾默蠡!」我尖嚷,倾默蠡真的疯了!

  白逸研嘴上充满讥讽的笑骤然消失了,他一边阴寒森森地看向倾默蠡,一边
移动脚步缓缓向倾默蠡走去。他在倾默蠡面前站定了一会儿,倏然一个拉扯,白
逸研揪起倾默蠡的衣衫,又抬脚把倾默蠡的身子狠狠的踹飞出去,倾默蠡摔倒的
地方坍塌了一个洞,可见白逸研用的力道有多么的阴狠。随后白逸研再走过去,
再次揪起倾默蠡的衣襟,拳头力道十分凶猛的往倾默蠡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狠狠
揍去!而此时此刻倾默蠡却发了神经,他愣是没有躲避也没还手,乖乖的让白逸
研一拳又一拳的往他的要害攻击下去。

  「白逸研,你住手!」我连忙跑过去挤进白逸研和倾默蠡之间,白逸研再这
么打下去,倾默蠡会没命的。

  「让开!」白逸研拂开了我的身子,继续往倾默蠡身子打!

  「倾默蠡,你避开啊!你快避开!」我急急喊道。

  「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便避开……呃……」倾默蠡一张嘴说话,口里便吐
出了一大滩鲜红的血液来。那是五脏受伤时才会吐的血。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倾默蠡居然还有心情说这个!!

  「好,我答应你,你快避开啊~ 」再这么任着被打下去,倾默蠡会没命的。

  「嗯……」倾默蠡这一声嗯应的极轻,我不知道他是在应我话还是在痛苦的
呻吟,不过接下了,白逸研打出的一拳就落空了,因为倾默蠡一个快速闪身避开
了白逸研的拳头。

  白逸研回眸,他双眼腥红的瞪向我,「你答应他什么了?!啊!」

  「阿娘自然是答应和我阿爹在一起了。」这是大儿子的声音。

  我转后,只见大儿子、二儿子和小儿子都来了,就连夜琥焰也来了。

  白逸研咬牙切齿,声调极度冰寒地冷笑了一声,「嗤!可笑!你们以为我会
答应吗?」

  大儿子举起食指轻轻地甩了甩,眉眼弯弯地笑道,「这件事不用你答应,只
要我阿娘答应就成了。」

  白逸研冷眸凝向倾默蠡,冷笑出声来,「倾默蠡没想到你卑鄙的连同这样的
法子也能想出来!先是激怒我,让我打你,再利用桃花妹妹的善良,让她答应你
无耻的条件。」

  白逸研揭了倾默蠡的底,随后他转眸定定看着我,抿着唇不再说话,仿佛是
在等待我给出个让他满意的结果。

  我静静地和白逸研对望,紧闭着唇并不如他所愿的开口说话。最终还是他先
沈不住气了,「桃花妹妹,你说话。」

  我扭过头去不与他对视,把目光定在大儿子身上,道,「随儿,快扶你阿爹
回去。」

  「是,阿娘。」见大儿子眉眼间皆是笑时,我才恍然知晓刚才我第一次叫了
大儿子的名字。

          第082章最后赢家(即将完结)

  夕阳昏黄,携出树影长长。一路向东走,直奔小河边。慢慢踏上玉白石阶,
拨开重重杨柳,走向一张石桌。

  「夜琥焰,你约我出来有事吗?」我在石桌旁边的石椅上徐徐坐落。

  「你还想再玩下去?」橘黄夕阳下,夜琥焰的一身黑衣随风摇曳。

  「嗯?」我心下一咯!,下一秒里,我转头看他,眨眨眼睛,装出一副毫无
所知的样子来。

  「桃花,你玩了我们二十多年也应该玩够了吧。」

  「什么?」

  「聪慧如你,在二十年前早应该看出我们这三个男人已经是你的『囊中物』
吧。可奸诈如你却因为不肯轻易原谅我们曾经对你做过的错事,就装出一副楚楚
可怜的样子,更是心狠的用二十年的时间,使尽各种手段让我们痛苦、让我们难
受。」夜琥焰上前来箝住我的下巴,眯着眼睛继续说道,「你的卑鄙无耻常常让
我咬牙切齿,却又可爱的让我深深着迷,甚至是欲罢不能……嗤。能让三个权势
倾天的男人败得一塌糊涂,败得心甘情愿,却又败得毫无怨言的人这世间只有你
一人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哼,你在我面前真不用再装了。记得当初你发觉自己被令狐悦背叛了,那
时你明明恨令狐悦恨的要死却还要哭着对他一遍又一遍的嚷着『我爱你』。我猜
你那时那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赌令狐悦如果对你还有感情存在的话,
你那么做就会让令狐悦很难受、很愧疚。就连只有一半可以让令狐悦痛苦的机会
都不肯放过的你,我不信你会改了性子,不利用我们对你的感情来报复我们。」

  「……」我抿紧唇,并不搭腔。

  见我不搭话,夜琥焰笑着又道,「除去令狐悦那次不去看,从你拿刀划伤自
己的脸来威胁我们不许碰你的行为,我也能看出你的本性就是一个善于利用男人
对你的感情来伤害男人的恶劣女人。」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任我玩弄?你为什么不在二十年前就拆穿我?」我
骗过了自己,骗过了儿子,骗过了白逸研,骗过了倾默蠡,可始终没有骗过夜琥
焰,他总是平静的冷眼旁观着身边发生的一切,他对待我的姿态虽然是始终温柔
却也谈不上乐呵,二十年来,教育二儿子仿佛才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二十年前拆穿你,对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夜琥焰把他的额头抵在我的
额头上。

  「嗤!你真阴险!」这一切似乎都在夜琥焰的掌握之中,原来他才是三个男
人之中最深藏不露的高手,虚则他常年跟在倾默蠡身后像倾默蠡的跟屁虫,实则
夜琥焰是利用倾默蠡打头阵,他自己则是在坐等丰收,坐享其成。不是有这么一
句话吗?──会叫的狗不咬人,不会叫的狗才咬人。

  「那你现在又做什么突然跳要出来拆穿我?」

  「因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什么?」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夜琥焰勾起嘴唇,徐徐笑道,「因为你已经爱上了倾默蠡。」

  我喜欢上倾默蠡又不是喜欢上他,他高兴个什么劲儿?「夜琥焰,你真的有
喜欢我吗?」此刻连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理了,心里明明不喜欢夜琥焰,却
在意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这无关爱情,只关乎尊严。

  「若不喜欢你,我就不会默默陪你玩了整整二十年。」

  我冷冷勾唇,接着说了一句看似与前面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儿:「倾默
蠡不是输家,至少他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我这句说暗示的意思很明白:夜
琥焰若是真喜欢我的,那么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输家!

  「没关系,我有的时间可以等你也喜欢上我。」夜琥焰显然听懂了,他反应
极快的接话道。

  「心装不下了,我心里已经有白逸研和倾默蠡了。」使劲伤害这些个喜欢自
己的男人的感觉特别的有快感,伤害的事情我做了二十年,现在我越做越上手了。

  「你别忘了,缺了我,倾默蠡根本就不是白逸研的对手,你要么继续保持三
足鼎立的局势,要么就眼睁睁的看着倾默蠡被白逸研撕的成碎片。」

  我愣了一下,沈默了半响才笑起来,「算你狠!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在爱
情游戏里,谁先爱上了谁很重要!……因为那个先爱上的人就注定是输家。白逸
研是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来换取我的原谅;倾默蠡是用二十年的时间才让我爱上;
那么你打算用多久的时间来让我爱上你?」把自己最本质的恶劣压抑二十年实在
是痛苦,一朝释放出来爆发力原来是如此惊人。

  「我们可以活很长的时间,我有的是时间等,哪怕是再一个二十年,我也等
得起。」

  我挑了挑眉,说道,「人的心是不能左右的,能不能喜欢上你其实并不是时
间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你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还要不要脸了?呃!」这是倾默蠡的声音。

  我身子僵硬了一下,倾默蠡怎么会在这?下一秒,我立即明白了过来──我
被夜琥焰算计了!

  我转过身去,见倾默蠡正从垂柳深处走来,我眯起眼,问,「你都听到?」
倾默蠡这句【你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还要不要脸了?】真的很可笑,他是不
是一时间忘了些什么?

  倾默蠡抿紧唇,没有回答,但看他一副冷冽的样子,他显然是把我和夜琥焰
说的那一翻话全数听去了。

  「呵~ 」我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你听到了也好,省得我以后还要
浪费脑力去想着该怎么把我这些年来对你做的这些事情说出来。」

  倾默蠡的拳头握的咯咯直响,「这么做,你觉得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我必须得为自己所受的屈辱讨个公道。不是吗?」反正我都
已经玩弄了他们二十多年了,玩到现在早就心软了,这一个月来正打算收手了,
今日索性借着这个机会,对他们进行最后一次报复,经过这一次后我就不要玩弄
他们了,凡事得收手时且收手,时间拖的太久,不仅他们痛苦,我也会把自己弄
得很痛苦。「仇恨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了,我曾经发誓:若你们不爱我则已,你们
要是爱我,那么我一定要把我曾经所受的苦千倍万倍的归还给你们!不求能弄的
你们生不如死,但求折磨的你们痛苦不堪!」恨这东西一旦在人的心中生了根就
不会那么容易消失的。

  「我终是被你给玩弄了。嗤!你现在得意了?」倾默蠡气的脸色铁青。

  「是,我现在很得意。」我勾起嘴唇笑了,「但这也是你们自己找虐,你们
自己犯贱!你们若不来绕着我,我哪里又这么大的能耐伤害到你们?」一个人能
够伤害另一个人是要有前提条件的。一种是:强者伤害弱者,就像二十年前我是
弱者他们是强者一样,他们轻而易举的就伤害了我;另一种就是:被喜欢的人能
伤害那个喜欢她的人,就像我能够利用他们的感情来伤害他们一样,若是他们不
喜欢我、不来绕我,那么我就伤害不了他们。阎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二十
年时间他都没有出现过,那么自然而然的,我就不能有那个本事对他报复些什么
了。

  「所以你一直都不肯接受我的感情也只是为了玩弄我、报复我吗?」倾默蠡
说话的声音很冷,脸颊肌肉气的直抖动。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凭什么我就活该被你们伤害而不去反击!
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们有脑袋懂得使阴谋耍诡计!」二十年时间里我与他们无时
无刻不再算计着,只不过他们算计着如何讨好我,而我则是算计则如何让他们痛
苦,如何让他们尝尝我当年所受到的痛苦。

  倾默蠡抖动了双唇,双眸冷冷盯着我看,「没想到你还真会演戏,居然骗了
我二十年!」

  「如果没有夜琥焰突然介入,我想我骗你不止二十年。」嗤!我连自己都骗,
更何况是他呢?

  有人说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也给骗了,没想到这么难的条件我居然做
到了。──人有些时候无论是听到什么或看到什么都当不得真的,就算自己也一
样!因为人是最会自己骗自己的。比如一个女人明明很爱一个男人,但她总骗自
己说她不是爱那个男人而是恨那个男人。而我做法却恰恰与这相反,我明明狠他
们这些个曾经伤害过我的男人,处心积虑的想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报复他们,
却偏要装成一副无能为力、无心报仇、任他们搓圆捏扁的样子来。我明明很坚强,
心底的伤口也早就愈合了,却偏要装出一副心上伤口无法痊愈的姿态来,一直在
「痛苦纠结」着他们曾经带给我的伤害。反反复复,甚至是喜怒无常的让他们因
着我的情绪的痛苦而痛苦,快乐而快乐。一句话可以带他们上天堂,一句话也可
以让他们下地狱。

  「让人玩弄、让人算计的感觉很不好受吧?你现在一定觉得很痛苦、很悲愤,
是不是?」这招我是向白逸研学习的。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吼完了这一句,倾默蠡转身就走。

  倾默蠡骂人的声音很大,今儿他铁定是气坏了。不过现在的他在我的眼里却
是只拔了牙的温顺的野兽,这样的事情若是搁在二十年前,他一定会愤怒的揪起
我的头发,先刮我几个巴掌,再骂我婊子、妓女、或者是贱人,然后进行惨无人
道的性侵犯。

  「你怎么不去追他?」夜琥焰走近我。

  「他又不是跑了就不回来了,我追他做甚?」我转眸看向这个揭穿一切,让
我有些措手不及的罪魁祸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好像刚才已经回答你了。──你的游戏也该结束了。」夜琥焰含笑说道。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游戏该不该结束,由我说了才算。」

  「我给你制造了这么好的一个结束机会,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怎么反而埋
怨起我来了?」夜琥焰挑了挑眉。

  「嗤!难道我还得感谢你不成?」我讥讽一笑。

  「你谢不谢,我倒无所谓,只是这个游戏被你玩的太久,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了才会冒着被你记恨的危险出手推你一把。」夜琥焰揉了揉眉心,一副心思耗尽
的样子。

  「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夜琥焰勾唇笑道,「请说。」

  我一阵恍惚,这样的夜琥焰在二十年前,我依稀有见过。「我希望这个秘密
你能够烂在肚子里。我不希望白逸研知道这件事情。」

  「你就那么在乎他?」

  「是的,我很在乎他。」

  「……」夜琥焰沈默了许久,才徐徐道,「我本是个不爱说话的,也没有那
个搅合的本事。不过倾默蠡那边我就不敢保证了。」

  「倾默蠡那边我自会处理。」我拧眉道。

  「桃花。」夜琥焰一夜的怪异。

  「嗯?」

  「现在的你才是毫无隐藏的你吧?」

  「呵~ 我就有那么多性格面具可带吗?」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是说现在的你看起来像是会发光。」

  「夜琥焰,有没有人说你很闷骚?」原来夜琥焰的嘴也是这么会哄女人的。

  「……」夜琥焰一愣,思考了几秒后道,「你倒是头一个这么说我的,可以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很闷骚?」

  「嗤!你越是想知道,我越是不告诉你……」

  ……

                 **

  从河边回到小院中,正想推门进屋,身子却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闻了闻身后之人身体上发散出来的味道,我便知道了身后之人是谁。

  「干嘛?刚才不是还骂我来着,现在你抱着我做什么?」

  「我只是气你把我当猴耍!」倾默蠡把头深深埋进我的脖子处,然后擦了擦,
脖子处有温热的液体在流淌,我愣住,倾默蠡哭了?「你故意要看我笑话的,你
一直冷眼看着我像个傻瓜一样一直为了得到你的心而才处处用计,耍尽心机用尽
手段……」

  「倾默蠡。」我低低叹息一声。

  「嗯。」

  「如果你没有做那些『耍尽心机用尽手段』的事情,我未必会喜欢上你。」
我顿了顿,又说道,「最初的时候,我真的就只喜欢白逸研一人。这二十年来我
从未改变过爱他的心意,但是我自尊不允许自己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害后轻易的原
谅他……所以,我就给自己定了一个原谅他的条件,那就是用他对我的感情折磨
他、虐待他。那时我想:如果他能够通过我对他设定的条件,那么我会顺从自己
的心,原谅他,然后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如果他通不过,那么我们之间的这段
感情也就算了。毕竟我不是一个没有男人就会活不下去的女人。……再说我也有
了三个可爱的儿子了,生命对我来说已经完整了。」说到这里,我又顿了顿,
「可是我的计划在施行过程中却出现了偏差……人心毕竟是肉做的,相处的日子
久了,人对人是会产生感情的……」倾默蠡长相好,对我也痴心,这样的男人搁
身边久了爱上他也是必然的事情。

  「你既然对我产生了感情,那为什么还会对我下那么狠的手,一次又一次的
用我对你的感情折磨我?」倾默蠡在身后更紧地抱住了我。

  「喜欢上一个曾经深深伤害过自己的人的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很痛苦很难受,
如果我不折磨你一番就轻易的接受你的爱,那么连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自己的。」

  倾默蠡并没有立刻和我说话,他的唇趴在我的肩膀上许久后,方才开口说话
了,「说到底还是你的自尊作祟。……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慢慢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当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你的时候那时你
抱着我跳桥的时候。」

  「早知道那样能快速的得到你的心,我就早早的抱你跳桥去。」倾默蠡在的
脖子边上痴痴低喃。

  我笑了笑,转头看他,说道,「小心欲速则不达,空中楼阁虽好看,那也要
从地面建起。世上没有一步就登天的事儿。」

  倾默蠡手臂一松,转过了我的身子,清澈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眼睛看,
徐徐说道,「还好我并没有急躁,一块砖接一块砖的从地面上辛苦劳作,最后终
于是砌出了伸入云端的空中楼阁。」

  我淡淡一笑,并不搭腔。

  「桃花。」

  「嗯?」

  「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件事?」

  「问吧。」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介意我和白逸研同时拥有你的?」

  「你还真凡事都要求个明白啊。」

  「告诉我吧,我很想知道。」倾默蠡很执着地看着我。

  「你和随儿灌输给我那么多『男人可以拥有三妻四妾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
的思想,你说我还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其实我有同时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想
法是从儿子们为了让我都能和他们的阿爹发生关系而对我们下药开始的。──人
活在世毕竟有很多的顾虑和道德的约束。亲人们对自己的看法很重要,如果当初
儿子们没有对我们下药,如果我不是清楚明白到身边的人不介意我可以『左拥右
抱』,我是不会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

  「桃花。」

  「嗯?」我轻轻的应声。

  倾默蠡的唇缓缓地抵上了我的唇,他的唇从我的唇上一路吻进了我的衣衫深
处,「你知道吗?你的每一个决定、你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轻易得让我上天堂或者
入地狱……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你都会是最后的赢家……」

  「呵呵,你也不差,你也是赢家……」他成功的从白逸研的手中抢了「半个
苹果」。虽然过程很艰辛,但是谁要他那么喜欢吃「苹果」呢?

  第083章学做怜玉人(甜,3P,限)

  「阿娘,阿娘,阿爹回来了!」三儿子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我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我连忙从临窗的榻子上站起身来,
捉住三儿子的手臂,急急的问:「你阿爹现在在哪里?」白逸研出走了有半年久,
现在回来怎么叫我不激动?

  「阿娘,您别急。阿爹现在在长亭坡的石阶上,他一直伫立在石阶上不上来
也不离去的。」

  待儿子话说完,我已经跑出屋子了。

  跑出屋子很远了,我又听到三儿子对着我喊道:「阿娘,您慢点!阿爹不会
跑掉的。阿爹既然回来了,那么就是已经原谅阿娘了,阿爹现在只是要你给他个
台阶下。」

                 **

  在积满雪的长亭坡阶梯的石阶中央,我见白逸研伫立月光中,修长的剪影在
昏昏的银月下拖得长长。

  「白逸研。」我急急迈下石阶走近他,轻轻唤他的名。

  他侧过身回眸,静静看我,一脸悲色,双眸含恨,嘴边挂上一丝凉薄的笑,
浑身散发着犹如冬雪压枯枝般的凄冷。

  这个样子的白逸研看得看得我心口一抽,「白逸研,你别这样笑!很难看的,
你知道不知道?」

  他像是没有听见我说话似的,一抬手,仰起头去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随后
手一扬,他手中的酒瓶子摔在石阶上碎成片片,在月光的照耀下那碎片亮如天上
星辰。见我走近,他冷冷勾唇,抬步便往石阶下走,我脸色一变,连忙疾步跟上
前,双臂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腰。「白逸研,别走!」

  「放开。」

  「不放!」

  他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了一个自嘲的弧度,冷冷再道,「放开!」

  「不放!」

  他侧着脸,蹙了蹙眉,双手覆在我的圈在他腰间的十个手指头上,一指一指
地掰开来。

  我又急忙把十指牢牢相扣,「白逸研,我爱你!」

  白逸研身子一僵,猛的一个用力,拉开了我圈在他腰肢上的手,转过身来,
双眸大瞪,愤恨道,「你真真太可恶!你以为你说爱我就能弥补你对我──唔…
…」

  我趁着白逸研情绪激动的时候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唔……」刚开始白逸研还挣扎,在我把自己的舌头喂进他的嘴里时,他的
挣扎慢慢停止了下来,渐渐地他又不满足我拙劣的吻技,反客为主的捧住了我的
脸,激烈的吻了起来。

  「唔……」他吻的太深,舌头几乎插进了我的喉咙里。

  「桃花妹妹,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你,该死的想,好想,好想……」说话的同
时,白逸研的手急促地滑进我的衣袖里,捉住了我的乳房,忽紧忽松的用手指捏
了起来。

  「白逸研,不要在这里……被人看到了不好……」我将脸歪开,白逸研的吻
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这里没有人。就我们两人。」

  「石阶好高~ 白逸研,我怕掉下去。」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正说着话,白逸研脱掉了他的长袍,解开了
他的裤带,褪下了他的裤子,露出他那根粗长的肉棒。

  「白逸研,你──」我瞥见白逸研胯间巨物正对这我一抖一抖的跳动着,不
由得双颊发烫,浑身发热了起来。

  就在我举足无措的当会儿,白逸研用手扫去了石阶上的雪,把他的衣袍铺在
大约有0。2米宽2米长的石阶上,再抱起了我的身子,把我轻轻放倒在石阶上,
又伸手敏捷的解我的衣襟,脱我的裤子。

  「嘶~ 白逸研,冷!」现在是冬天,北风呼呼的刮,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不会让你冷着的。」正说着,他的身子就压在了我的身子上。健硕的胸
膛紧紧贴在我软软绵绵的乳房上。他胯下的那根硕大肉棒嵌在我的大腿之间,它
很不安分的在跳动着,上上下下的在磨蹭着我的大腿内侧的敏感肌肤。

  「嗯……白逸研……你、你那里动的好厉害……」感觉到他的肉棒正一跳一
跳的在我腿间动,我燥红了脸。

  白逸研见此,眼神更加深邃了起来,他捧起了我的脸,嘴巴贴在我的小嘴,
渣巴渣巴的亲了起来。为了讨好他,我也赶紧搂住他的脖子,舌头很主动的和他
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白逸研和我亲嘴的同时,身子微微撑起,一只大手捉住了我的一只乳房,像
揉面团似的的捏圆揉扁,另一只大手伸进了我的胯间,手贴着我那一侧没有被他
的大肉棒摩擦到的肌肤,上上下下的轻柔爱抚了起来。为了讨好他,我的手也在
他的背后到双股之间的这段肌肤上,上上下下的抚摸着。

  ……

  亲着,吻着,我下面的小穴翕动的很厉害,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被他插入一
样。

  白逸研仿佛是早已察觉,他勾了勾唇,戏谑道,「我还没摸你这里,你这里
已经湿的不像话了。」白逸研的一根手指头嵌在我的花办间,紧紧贴在我的阴蒂、
尿道口、阴道口上缓缓的滑动。

  「啊……白逸研……」我娇媚的叫着他的名字,很想在此时被他插入……

  倏然,他的动作停住,垂眼看向石阶下。

  我顺着白逸研的视线往下看,只见倾默蠡正站长长的石阶下的第一个阶梯上。

  我心下堵的慌,此刻倾默蠡他跑来做什么?

  我暗自深呼吸,毕竟是生活在一起二十年了,我对倾默蠡急巴巴赶来的目的
清楚的很。他一定是怕我的意志不坚,被白逸研几句话就把他给抛弃掉了。我几
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简直是哭笑不得,我不知道是该感动与他对我的一片真心,
还是无奈与他对我的疑神疑鬼。

  不过倾默蠡既然已经来了,那么今儿就没有让他走的道理。这时让他走,一
是下了倾默蠡的面子,以后他在白逸研面前难免要矮上一截;二是助长了白逸研
的气焰,以后要白逸研和倾默蠡和平相处必定会是困难重重。

  再说了「万事开头难」,凡事都有第一次,第一次过后也许会别扭,但是不
会再拒绝,这是每一个人的天性,就算是强悍如白逸研也不能例外。所以说我必
须一鼓作气,乘着白逸研刚回来,气势较为低迷时,赶紧拉白逸研和倾默蠡一起
来NP,不然时间拖久了,还不定白逸研又会支出什么招,弄出什么变故来。

                 **

  倾默蠡风流眉毛微微一挑,浅浅笑道,「我听说大哥回来了就急急忙忙的赶
过来『请安』,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我冷汗淋漓,顺带一身的鸡皮疙瘩,倾默蠡真够那个啥的,这样的话他也说
的出来。不过我更怕的是白逸研会被倾默蠡的话给刺走。

  白逸研的脸很冷,一副要把倾默蠡吃掉的样子。不过这个样子也只是一瞬间
的事,随即白逸研就收起了情绪,冷冷勾唇,嘲讽道,「看来你的武功进步多了。」

  倾默蠡一个阶一个阶的往上踏来,笑道,「敌人太强了,若不此刻鞭策着自
己进步,让自身更强大起来不就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撕裂吗?」

  「嗤!虫就是虫,怎么进步都变不成龙。」白逸研嗤笑了一声,一脸的鄙视。

  「大哥,你今儿回来,难道就是为了与我吵架斗嘴的?」倾默蠡态度恭顺的
就像是一个小妾跟大老婆说话时一样的谦卑。

  「真真是个恬不知耻的跳梁小丑!」森然的语气说明白逸研此时很愤怒。

  「好了,别吵了!」我拧着眉,双眸望向白逸研,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白逸研,我以为你这次回来已经做好了接受倾默蠡的准备。」

  白逸研脸更加铁青,瞪着我的眼睛盛满了受伤的光芒。

  我吸了吸喉咙,要自己千万不可以在此刻心软,若在此刻心软,以后想要白
逸研接受倾默蠡那就不容易了。「白逸研我无法否认我是喜欢你的,但于此同时,
我也喜欢倾默蠡。我不会因为你负了倾默蠡,也不会因为倾默蠡负了你。」

  这时白逸研的眼光犀利如刀,几乎要把我一刀一刀的割个支离破碎。

  我撑不住了!不留痕迹的歪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继续说道,「话我就说到
此,如果你能接受就留下来,不能接受我也不会勉强你。」

  白逸研双手捧住我的脸,咬牙切齿的吼道,「该死的女人!你居然为了他不
要我了!」

  我鼓起勇气,双眸望进他几乎喷火的眼睛,「白逸研,我没有不要你的意思,
半年前我就已经把话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要你的同时也想要倾默蠡。」

  「水性杨花、淫荡下贱的东西!这样不要脸的话你居然对我说了一遍又一遍!
你就不嫌丢人现眼吗?」白逸研此刻无疑是愤怒的想杀人,但他却并未出手打我。
是因为他心里真正装下了一个我吧。──人只有面对心爱的人时,才会只舍得骂
舍不得打。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就请离开吧。我也不会在这里等你回来了,
我会和倾默蠡游玩河山去,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说完,我做势要坐起身子。

  「什么?你都想好今后要和这贱人怎么生活了?在你心里究竟将我置于何处?!」

  「我把你置在这里。」我抓起他的手摁在我的胸口上。

  「这里就这么点地方,能装得下两个人吗?」白逸研眯起眼,发狠的用手重
重一揪我心脏位置上面的肌肤。

  「如果你觉得挤,那么就退出吧。」药若下的不猛就不会见效果。

  果然,把白逸研激得发大火了,「该死的女人!你休息!你做梦!」

                 **

  紧接着,白逸研粗暴的抬起我的双腿往胸口上一压,俯下身子,张开嘴,伸
出舌头,柔中带劲的舌头一直从我的阴蒂舔到我的阴道口上。软软绵绵的接触,
令我觉得全身肌肉为之轻颤,小嘴不由得如猫儿叫春一般的轻哼了起来。

  他越舔,我下边的水就流的越多,他的唇瓣和我的花办紧紧地黏在一起,又
软又滑的舌头插进了我的阴道里,贪婪地吸吮着从我阴道里流出来的水儿。

  「嗳……」我被白逸研吻得遍体酥软,躺在石阶上直把胸脯一颤一颤的起伏,
「白逸研。快。快。进来。」小穴悸动的越发厉害,像是抽筋似的。

  听到我的呼唤,他兴奋的把肉棒插了进来,小穴被支成一个圆圆的洞。紧接
着又缓缓的尽根而没,他的耻骨把我那丰满肥美的两片花办压的扁扁的。

  此刻,倾默蠡已经走到了我们躺着的下面一个阶梯上。他见我被白逸研的大
肉棒插的咬牙切齿,不由蹙眉道,「大哥,你先别动。桃花好像很痛。」

  白逸研抬眼狠狠的瞪了倾默蠡一眼,垂眸时,咬着牙,忍着想要抽插欲望,
暂时停住不插。

  倾默蠡缓缓蹲下身子,心疼地望着我,喃喃道,「半年没做了,你现在一定
很辛苦吧。」倾默蠡这句话分明就是告诉白逸研,从他负气出走后,我和倾默蠡
就没有做过爱。倾默蠡这是暗地里再给白逸研一个台阶下。毕竟我刚才的那帖
「药」用的太恨了。──倾默蠡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他是怕白逸研在情绪
激动下会把我给弄伤了。

  正是因为如此简单的目的,才让我感动的想哭又想笑,这个痴儿呀,也真是
的……

  他这不是存心要我对他越来越喜欢了吗?

  我转眼,双眸闪闪发光的盯着倾默蠡看,越是看他,我就越喜欢他了。

                 **

  倾默蠡聪明,但白逸研也不笨。他见「优势」已然偏向倾默蠡这边,心里一
定是又气又恨,可他却也清楚明白到再这么下去,他会得不偿失。所以接下来白
逸研就顺着倾默蠡给的台阶下来:「真的吗?」

  我捧着白逸研的脸,认真的说道,「我一直在等你啊,白逸研。」

  「嗯。」白逸研轻应了一声,随后又别扭的转开了头。

  倾默蠡见白逸研终于妥协了,压制不住欢喜的抽搐着嘴角,要笑却不敢笑的
样子,看的我暗自好笑的直摇头。

  「我帮你缓缓痛。」说着,倾默蠡就俯下身来,伸出两根手指不停的揉搓着
我的乳头。挑拨了一会儿后,他瞥了白逸研一眼,见他没有多大的情绪反弹,就
「大胆」的俯下身来痴迷的吸住我的乳头,狠狠的吸上好几口,拉扯起乳头,吊
出长长的嫩皮,像是要从我的乳头中吸出奶汁来一般。

  见此情景,白逸研呼吸不由更加急促了起来,他的大肉棒在我的体内狠狠的
跳了好几下,带动顶在花心上的龟头也狠狠的把花心戳了好几戳。

  不一会,我的小穴适应了白逸研的大肉棒,小穴抽搐的一缩接着一缩。心里
很是空虚,此时此刻我极度需要白逸研的抽插。

  「白逸研,动吧。」

  白逸研听此,他漆黑的眼眸又暗了好几重。随后他抱紧了我的身子,大龟头
深抵在花心上,先左右研磨加旋转了好几圈后,方才不疾不徐的开始一下深九下
浅的缓缓抽插。

  我为了讨好刚刚做出妥协的白逸研,四肢紧紧攀住他,很配合的扭动腰肢,
上下挺动着屁股,一上一下的不断运动着,让白逸研插在我体内的大龟头前端的
肉绫子不断的刮磨着我的阴道壁。

  「白逸研,啊……你插重一些……」

  听到了我这般的要求,白逸研更快速耸动臀部,胯下马力全开,飞一般的抽
插。把我的身子震如有万马奔驶过的地面一样,一颤一颤的在不停的震动。亮晶
晶的淫水随着阴茎飞快的抽插,缓缓地从肉穴口流了出来。

  「啊──」私处被白逸研的肉棒磨的火热,像是快溶化了似的。倏然,一股
尿意涌来,高潮袭来!!唔啊……我浑身激烈痉挛。

  「唔呃,啊──」白逸研低吼出声,他飞快的再度抽插了五十多下后,他把
他的耻骨紧紧抵在我两片胖嘟嘟的花办上,这时,我但觉插在小穴里头的肉棒一
抽一抽的跳动着,随之就有热热的液体射进了我的子宫里去……

                 **

  高潮一过,我便浑身无力的软瘫在石阶上,不停的翕动着小嘴,像猫儿一样
娇娇软软的呻吟了起来。

  白逸研怕把我压坏,抱起我的身子。让我坐在他的身上去。

  休息了一会儿后,白逸研插在我体内的肉棒像气球一样的涨了起来。不用把
他的肉棒拉出来看,我已知道他的肉棒又硬了。

  白逸研闷哼了一声,双手握紧我的腰肢,耻骨紧紧抵住我两片胖嘟嘟的花办,
臀部左右旋转个不停,带动他的阴茎在我的阴道内左右刮磨了起来。

  我舒服的弓起身子,将胯间的两瓣花办更紧贴在白逸研的耻骨上。小穴一缩
一缩的把他的大肉棒往穴里深处吸去。「唔……白逸研……这样磨好舒服呀……」

  几番扭动后,我缓缓地起坐着屁股,让白逸研的肉棒在我的体内「咕滋,咕
滋~ 」的抽插。

  倾默蠡单膝跪在我们躺的阶梯的下一阶。他在旁边静静观看的同时,不忘一
手揉搓着我的乳房,一手探到我的腰上,揉我腰上的骨头。清澈的眼眸却一瞬不
瞬地盯着我和白逸研的交合处看,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咽口水的咕咕声响。

  被他的口水声吸引,我不由侧头看向倾默蠡,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脸,晶
莹的像是能够发光似的。我垂头又看向白逸研,见他的脸也同样晶莹的像是能够
发光。像是两个玉做成的人一般。

  他们都是骄傲的男人。可白逸研为了我,放下骄傲接受了倾默蠡;倾默蠡为
了我,放下了自尊,甘愿做「小弟」。所以我应该投桃报李,慢慢的学做一个怜
玉人,去爱护他们,去疼惜他们。不然,就太对不起他们俩为我付出的这一切了
……

  想到此,我左手勾着倾默蠡的脖子和他接吻,右手从白逸研平滑光泽的胸膛
到他的长满黑草的小腹上方之间的距离来来回回的滑动、摩擦着。

  「桃花,吸我的乳头。」倾默蠡别开了嘴,双手扯开了他的衣襟,露出了一
颗圆润的乳头,垂眼低低的要求道。

  「嗯。」我应了声,歪过头,把嘴抵在他的胸膛上,像婴儿吃奶一样的吸吮
着他的乳头。

  「嗯,好舒服……」倾默蠡弯起眼,轻喃出声。

  「桃花妹妹,我也要。」白逸研在我的耳边嘟嚷。

  「嗯。」我又点点头,做事要公平,不能厚此薄彼。于是我又俯下头去亲住
白逸研的乳头。

  在空间狭小的石阶上,躺在下面的白逸研的运动受阻,所以他的抽插总是温
柔的不带狠劲儿。于是,我把身子往后仰,双手反撑在铺着衣服的石阶上,耸动
屁股,上下飞快的动,结合处发出啪啪的肉体拍打肉体的声响。我摇头急喘,感
觉很舒服,胸前两只奶子上下跳动,抖出的阵阵乳波白的像海浪。此刻的我已经
到了崩溃的边缘,小腹剧烈抽搐,下体一阵尿意,我没有去禁止这股尿意,当一
大股液体喷射出来时我已经达到了高潮!

  高潮一来,我就浑身没了力气,软软的趴在白逸研的身上拼命的喘息再也没
有动的力气了。

  白逸研蹙起眉头,抬臀抽插,可是空间实在太小,他的耸动不敢太用力,生
怕一个不小心我会从他的身上摔下去。因为石阶可高着呢。又不好伸手把我的腰,
因为石阶可窄着呢。

  倾默蠡看出了白逸研此刻处境的为难,弯起眉眼,连忙献殷勤,道,「大哥,
我来帮你吧。」倾默蠡浅浅的笑,一副卑贱的『小妾』样。

  白逸研没有应声,看样子是同意了。

  「倾默蠡,不用……」我出声来。他那样做让我心里滋生出一股浓浓的愧疚。
我和白逸研做爱却要他帮忙抽送,这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没事,我正愁没地方使力呢。」他应该说他正愁没有地方泻火吧。

  接下来,倾默蠡双手把住我的腰肢,上提下放的帮助我的小穴套弄着白逸研
的肉棒。当倾默蠡出力提起我的屁股时,我那紧紧绞在白逸研肉棒上的嫩肉就从
白逸研的肉棒上往外剥离。当倾默蠡松开我被他提上去的屁股时,我的小穴就会
狠狠的往白逸研的肉棒上裹去……

  渐渐地,我顿觉得脑袋空白,花心被刺的乱抖乱颤,大腿直哆嗦。亮晶晶的
水儿「咕嗤,咕嗤」地往外流,像是不停在冒水的泉眼。达到了欲生欲死的高潮。
白逸研也在我小穴的紧裹中达到了性欲的最高峰,并一抖一抖的把他黏稠的精液
射进了我的子宫里去……

                 **

  见白逸研射了精,倾默蠡放开了抓着我腰肢的手,快速扫了他所在那在那个
阶梯上的雪,脱掉了他身上的衣裤,铺在了阶梯上,他坐在了铺着他的衣裳的那
一层阶梯上,双脚踩着下面的一个阶梯,然后把我从白逸研的肉棒上抱起,让我
双腿开开的跨过他的双腿,跪在他的臀部两旁。

  「坐下来。」倾默蠡嗓音沙哑地对我说道。

  「嗯。」我轻应了一声,缓缓垂眼,只见倾默蠡胯间的大肉棒已充了血,涨
得有如一根烧红的热铁。我用手指轻轻戳戳,天,好硬,像是石头的质地。

  天可怜见的,倾默蠡一直在一边看着我和白逸研做爱。难怪他肉棒会硬的像
石头。

  想到此处,我不由怜惜的伸手捉住了倾默蠡的肉棒,握在手中轻轻的套弄了
几下,然后捉着它对准了自己湿淋淋的小穴,趁着被白逸研的肉棒撑开的圆洞还
没有闭合前,把倾默蠡的整根肉棒一鼓作气的坐起了小穴里,插到体内最深处。

  「啊嗯呃……」我舒服的轻叫出声,但觉自己的小穴被倾默蠡的粗大肉棒塞
得满满的,倾默蠡在我的身下颤了颤身子,肉棒初入小穴的快慰让他的清澈双眸
快速地染上了朦胧的水色,他仰头,把双撑在铺着衣服的阶梯上,他肉棒下的两
个睾丸像是拨浪鼓两边拴的小圆蛋儿一般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摇动了起来。

  「啊嗷嗷嗷!……」好爽~ 好舒服呀!

  几百插后,两肉相交处就发出「劈劈啪啪」的肉打肉声和「渣渣渣渣」的肉
插肉声越来越响了起来。黏黏稠稠的,听起来好生的淫荡。

  淫荡的声音吸引了我的视线,我垂眼,只见倾默蠡的大肉棒把白逸研射在我
体内的精液一丝一丝的插了出来,溢在倾默蠡的胯间和铺着衣服的石阶上(看来
这衣服等下是不能再穿了。)。

  这时,一阵强烈的冷风吹过,我布满了晶莹汗滴的身子一麻,一种难以言喻
的感觉窜上心头。按理说我应该是感觉到冷的,但是我不但没有感到一丝的冷意,
反而还觉得有种通体舒畅的快意。

  「啊,轻点弄,穴酸了。」倾默蠡绷紧屁股,用足了力道,硕大的肉棒一下
更比一下猛的重重插在我的子宫颈上。随着他的速度加快,插在我体内的那个圆
圆的大龟头像要钉入地上的木桩似的,狠狠的钉在我的子宫上,力道又凶又狠,
而且速度也很快,直钉的我的子宫颈一缩一缩的狠狠把他的龟头来吸吮。

  「啊!」我忍不住再度垂眼一看,只见含着倾默蠡的大肉棒的那两片花办
(大阴唇)正随着肉棒不停进进出出的动作在一抖一抖的乱颤着。

  「啊,嗳,嗳!嗳嗳嗳!」我的臀部在被不断的抽插中一荡一荡的跳着肉波,
阵阵臀肉的波动让我的下体处麻麻又酥酥的,好不畅快。

  正待倾默蠡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将要高潮的时候,白逸研突然伸出手插进
我的肩窝,把我从倾默蠡的肉棒上抱起。

  「唔呃~ 大哥,你真不厚道。」倾默蠡怨恨的睁眼开欲望迷离的眼睛狠狠的
瞪向白逸研,不过因为白逸研是「大哥」,他也只能不做计较的用手圈住自己的
肉棒,飞快的套弄到肉棒射精……

                 **

  白逸研让我站在了上一个阶梯,他自己则站在下一个阶梯(这样,我们两的
身高就差不多了。)。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抬起我的一条腿,肉棒缓缓
插入。

  待白逸研把肉棒全根插进来的时候,我觉得很充实、很满足,阴道被大肉棒
给撑得满满当当的,下体处又麻又酸,紧绷起皮儿的阴道口更是一颤一颤的不停
跳动着,阴道像是一张小嘴不停的在吸着白逸研的大肉棒。

  「白逸研,我站不住。」一条腿站立,站都站不稳,下体肌肉更是不能自己
的随着颤抖的脚直打颤。

  「搂住我的肩膀。」白逸研沙哑命令道。

  「嗯。」我轻应了一声,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稳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接下来,白逸研挺着肉棒,耸动着屁股,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在白逸研一耸一耸的肏干中,两片胖嘟嘟的花办被白逸研的耻骨挤压的一扁
一扁的。花办上软软的黑草儿一下又一下的粘近白逸研的耻骨,和他的黑毛相互
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下体处越来越热,濒临燃烧!高潮来临,我不能自主的时而把双腿乱踢腰肢
乱扭;时而又绷紧了双腿,肉洞夹紧了白逸研的阴茎,用力的缩,用力的抖,用
力的绞,用力的夹。

  「啊──」我仰头尖叫,站立的单腿一软,「卜」的一声,白逸研的肉棒被
迫剥离。下一刻,白逸研暴露在空气里的肉棒龟头抵在我的阴阜上,一跳一跳的
射出了精液来……

                 **

  回到屋子后,我的全身骨头又酸又痛。

  我安闲的闭着双眼,醉在倾默蠡舒适的按摩中,被捏的实在舒服时,我不由
嗯嗯的叫了几声,声调就跟做爱时候发出来的一样。「倾默蠡,你这几招是从哪
里学来的?」

  「自学成才。」倾默蠡得意地说。

  我瞥了他一眼,问道,「干嘛学这个?」

  他睨了我一眼,答道,「你明知顾问。」

  「……」算了,那我就不问。我闲闲的打了个呵欠,在他温柔的按摩中沈沈
睡去。倾默蠡好温柔,以前我哪里想得到倾默蠡会有这么温柔的一天……

  第084章情郎呀情郎(甜,3P,限)上正月初一头一天,家家户户过新
年。大街小巷悬灯彩,炮竹响连天(新年歌词)。

  「你们俩倒是走快一点啊。」我转身对着身后的白逸研和倾默蠡喊话。

  「嗯。」白逸研轻应一声,可依旧是慢吞吞的走,随在他身后的倾默蠡对我
歉然一笑,不敢越过白逸研跟上来。

  早上时候,我跟他们说我要去庙里拜拜,白逸研本来不想陪我的,可他见倾
默蠡一口就答应下陪我去,孩子们又都说不去,立马就改了主意急巴巴的跟来了。
可是跟来了他却又一脸的不高兴,我轻轻叹息,白逸研真真是个别扭又恶劣的人,
大年初一的就给我脸色看啊。

  「快一点啦!」我转身跑回去,拉了白逸研的手往前拖着走。

  白逸研撇撇嘴,一脸不耐,却又心甘情愿的任我拖着走。

  越是接近寺庙,人就越多了起来,看来今儿来庙里上香祈福的人还真不少。

  我拖着白逸研的手入了庙殿,倾默蠡默默跟随在我们身后进入庙殿里。

  庙里的小和尚给我们每人一炷香,我手举着香跪在蒲团上拜了拜,再把香插
进香炉里。

  转过身却见白逸研和倾默蠡还直直地站在原地,不由蹙起眉,「你们还呆站
在那里做什么?快拜啊。」

  倾默蠡眨了眨眼,嘴角扯了扯,随后撩起衣袍就跪在蒲团上,可白逸研拧了
一下眉,直接越过蒲团把香插进香炉里。我眨眨眼,恼怒地瞪着白逸研看。

  白逸研见我瞪他,只把眼睛转开去,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去,「等等!」

  白逸研回眸瞅我。

  「拜拜吧。」

  白逸研抿紧唇,根本就不想答腔。

  我抓住他左手的三根手指头,左右摇了摇。软软地说道,「观音娘娘很灵的,
拜拜罢。」

  白逸研还是抿着唇,不答腔。

  「求观音娘娘保佑我们爱情幸福美满,小日子甜甜蜜蜜的,好不好?」

  这时,白逸研才翘了翘唇,应了声「好」后。撩起衣袍跪在蒲团上拜了拜。

                 **

  出了寺庙,路经一小摊,摊上正卖着各色的风车,见一个小女孩正用渴望的
眼神盯着风车看。这眼神让我怜惜极了,我不免同情心起,揪着倾默蠡的衣袖,
绕着他给买。倾默蠡宠溺地摸摸我的头,从衣袖里掏了一小颗银子递给摊主。摊
主憨厚地摸摸后脑勺,道,「公子,这……这我找不开啊。」倾默蠡淡淡道,
「不用找了。」这下可高兴坏了摊主,他憨憨地傻了傻眼,几欲晕倒过去,随后
他反应过来的直道谢:「谢谢公子,谢谢小姐!这一摊子风车都是您们的了。」

  我眨眨眼,敢情是把一摊子的风车都买下来了啊?

  我从摊子上取了一支红色的风车,再向那女孩招了招手。

  她走近我,仰着头,甜甜地叫我,「姐姐。」

  我乍听,顿时一愣,我完全没想到自己在四十岁高龄的情况下,一个七、八
的小女孩居然还叫我「姐姐」。

  随后,我摸了摸脸颊,眨了眨眼睛。我这张容颜怎么看最多也就是二十刚出
头的样子,这也难怪小女孩会叫我姐姐了。

  我半蹲下身子,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把风车递到她的面前,轻轻道,「小
妹妹,这个送给你。」

  小女孩神色又欢喜又不安,想要伸手接,却又咬着牙克制着,只能一双乌溜
溜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伸手摸摸她的顶发,笑道,「这位哥哥把一摊的风车都买给姐姐了,姐姐
一个人也玩不了这么多的风车,小妹妹就和姐姐一起玩吧。」

  这时,小女孩才眉眼弯弯地笑起,她接过我手中的风车,向我曲膝一礼,道,
「谢谢姐姐!姐姐,哥哥对您可真好。」

  「呵呵~ 」我再次摸摸她的头,笑道,「你以后也会找到一个像哥哥对姐姐
这么好的人。」

  「嗯。」小女孩甜甜地笑了起来。

  我转头看了一摊子的风车,不由又对小女孩说道,「你的小伙伴也喜欢风车
吗?」

  「嗯嗯。」小女孩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笑道,「那你叫他们一起来和姐姐
玩好不好?」

  「好。」小女孩兴奋得点点头,遂又道,「哥哥姐姐,您们等等,我这就去
叫他们过来。」

  「嗯。」我含笑地点点头。

  小女孩待我应声后,一转身往一条巷子里跑去。不一会儿功夫,小女孩就领
着一大群小孩子欢天喜地地向我们这边跑来。

  我笑着扯了扯倾默蠡的衣袖,倾默蠡会意地笑了笑,把摊上的风车取下来,
一支一支得分给孩子们。孩子们一边把玩着风车,一边齐齐地向我们道谢道,
「谢谢哥哥和姐姐。」

  这摊子上的风车还真不少呢,就算每个孩子手上都拿有两个风车,摊子上还
剩下六支风车。

  六支风车是没法平分给这么多孩子的,所以只能是我自己拿走了。

  一个小男孩站出来咧着嘴,笑说道,「姐姐,我们到东边的草地上去玩吧。」

  「好。」我点点头,一只手牵着一个孩子,转身想往东边走,抬眼时,只见
白逸研正铁着一张脸,两眼冒火地盯着我看。我心下一咯!。糟糕,我好像把白
逸研忽略太久了。

  我连忙放开了孩子的手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软软的撒娇道,「白逸研,
一起玩吧。」

  白逸研脸色阴侧侧,他眯着眼,不顾有孩子在场,直接就问道,「为什么不
叫我给你买?」

  「呃?」我一愣,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他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
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认真的转了好几圈,这才明白过来,白逸研说的应该是我绕倾
默蠡给我买风车,没绕他给我买……

  「嗤!想这么久才想出来我是因为怎么事生气?!看来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
可有可无的!」说完这话,白逸研甩袖就往西边走(西边不是回家去的路)。

  「呃?白逸研!」我愣住,不过是一件小事,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姐姐……」先前的那个小女孩仰头看着我,「是不是我们惹那个哥哥生气
了?」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没的事。那个哥哥只是心情不好。」

  小女孩拿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我笑了笑,望望她和她周围的小朋友,道,
「那个哥哥走了,姐姐要找他去,不能和你们玩了。」

  「姐姐就去找那个哥哥吧,不过,姐姐有空时,一定要找我们玩哦。」

  「嗯。」我笑着点点头,随后立马起身,往白逸研走的那个方向追去……

                 **

  「白逸研,你别……别走那么快!你等等我。」我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的。

  白逸研走到木桥桥头时,回头冷睨了我一眼,便衣摆也不掀的,就地坐了下
去。

  我跑到了他的身边,开始「呼哧,呼哧,呼哧~ 」的喘着粗气。

  「呼哧,呼哧,呼哧……」我继续喘气,也不跟他说话,待气息稍稍稳后就
在他的身边坐下。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眨了眨眼后,轻轻笑起来,白逸研扭头问我笑甚么,
我用手中的风车指着水中的倒影,笑说道,「你看水中的我们多恩爱呀。」

  白逸研挑挑眉,冷笑道,「哼!你嫌弃现实中的我们不恩爱了?」

  我挽住白逸研的手臂使劲地摇了摇,「呵呵~ 我的情郎哥哥呀,你今儿说话
怎么阴阳怪气的?你呀你真真是曲解了我的意思了,我是在含蓄地对你说现实中
的我们很恩爱。」

  「哼。」白逸研用鼻子冷冷哼声,不过他脸上的冷硬有些松动了。

  我趁机再接再厉,双箍紧他的手臂,笑着把身子依着他,轻轻地摇晃着,
「白逸研,你就别生我气了,你一生气我的心肝就怦怦直跳,这种提心吊胆的滋
味很难受呢。」

  「情郎哥哥。」白逸研转头定定盯着我看。

  嗯?

  白逸研眉目含笑道,「我喜欢听你叫我情郎哥哥。」

  我忽然明白过来,刚才是我那声情哥哥让他不生气的。我不由眯着眼笑,把
唇趴在他的耳朵边轻轻地笑着用甜甜的声音一遍接一遍地叫他「情郎哥哥」……

                 **

  白逸研痴痴迷迷地盯着我看,漆黑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的。他的手像是不听他
的控制似的,一遍又一遍的把我的脸颊来抚摸。

  我就着他的手掌,把脸依偎在他的手掌心里来回轻轻地磨蹭着。

  「真像是一只小猫。」白逸研忽然笑开了口。

  「嗯?」我摸不着头绪地抬眼看看他。

  「……」白逸研不答腔,只用他的唇封住了我的嘴,用力的吸吮了我口中的
空气……

  「呜呜……」天~ 这是甚么接吻的招式?

  「唔~ 你要干甚么?」我推开了他,睁圆了眼,瞪着他看。这可是朗朗乾坤,
青天白日,悠悠大道啊,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这里的。

  「我要干你。」白逸研扯唇地一笑,眉梢眼角都渗着坏。

  「你、你……」混蛋!我胸口堵得都说不出话来。

  「不用忧心,有人我会知道的。」白逸研揉了揉我的前发。

  我气愤地甩甩头,把他的手从我的头上甩下来。

  「不要!」我干脆利落地拒绝。

  「……」白逸研眯了眯眼,抿紧唇不再说话,站起身来又往前走。

  「喂!白逸研,你又要甚么了?」我站起身去连忙追去。

  「白逸研,白逸研!」我扯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他侧脸冷冷瞪了我一眼,
一甩衣袖又往前边走。

  我呆了呆,白逸研这是给脸色给上瘾了吗?

  我瘪了瘪嘴,又跑上去拉住他的衣袖,「白逸研……」

  「放手!」白逸研微侧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摇摇头,嬉皮笑脸道,「不放!」

  白逸研另一只手一抬,一个闪电般的速度下来,白逸研那红色的衣袖裂开了。

  我抓着半片红色的衣袖碎布,不由发火道,「你做什么?!好好的一件新年
衣裳就给你这么毁了!你要不高兴让我抓你的衣袖你可以打我的手背啊,我一痛
就不会抓你了!」

  「……」白逸研的脸更加的冷了,他转身就继续往前走。

  我恼得直跺脚,立马追上去抓住了他的手,瘪了瘪嘴,妥协了:「好吧好吧,
你要做甚么,我都随了你。」

  「我要干你。」白逸研回答的干脆利落,也羞得我的脸如火在烧。

  「……」我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恼,真恼,要不是今儿是大年初一,我不想
让白逸研在今儿生一天的闷气,我才不会妥协。

  这时白逸研才眉开眼笑,他指着前边不远的地方说道,「前边有一草坪,你
看到了没有?」

  「是又怎么样?」我眨眨眼,装傻,装傻。

  「我们到那边干吧。」白逸研笑咪咪地说道。

  我翻了个白眼,恼怒道,「白逸研,你就不能换别个字形容啊?」

  「形容什么?」白逸研眨眨眼,装傻,装傻。

  「形容那档事。」我咬牙切齿。

  「哪档事?」白逸研弯着腰,瞪大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我被气麻了脸,索性双手一插腰,口不择言地吼了起来,「插穴,插穴,是
插穴那档事!这档事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只有笨蛋才不知道!」

  白逸研嘴里「噗嗤」一声,明媚地笑弯了腰。

  「笑笑笑!笑个屁!不是你自己问我的吗?」

  「哎哟~ 桃花妹妹你真粗俗!」白逸研趁机裹住了我的腰,把我拦腰抱起往
草坪那边跑去。

  「啊……」我惊呼了一声,抬头只见手中的风车随了白逸研的奔跑正飞快地
转动着,一圈又一圈的,很好看。

  到了草坪上,白逸研把我放下来,笑问,「桃花妹妹,你想站着插,还是躺
着插?」

  白逸研真真是恶劣极了,俗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我想白逸研这性子也
是一辈子不会变了。──我不让他用「干」字,他索性用上「插」了。

  我气极反笑,身子软若无骨的依偎在他的身上,小指头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
空挡时,抬起眼,顺便抛了个媚眼给他,「当然是站着插喽,做起来比较刺激嘛。
只不过我担心情郎哥哥的体力不行呀~ 要是做到一半情郎哥你没力气了,我岂不
是要被欲火吊个半死不活的?」

  「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白逸研嘴角勾起冷笑。

  我翘唇一笑,反嘴相讥道:「哟~ 我本以为只有衣服能试穿、菜色能试吃,
原来情郎哥哥你的肉棒也可以试用的呀。」

  「你有力气耍弄嘴皮子还不如留着力气帮我把『肉棒』弄硬。」说话的当回
儿,白逸研已经把他裤绳解开,裤子脱落在地,我呆了呆,男人脱裤子的速度永
远比穿裤子来得快。

  「用手还是嘴?」我不太喜欢用嘴含,因为他的太大太长了,不仅是撑得我
的嘴发麻,稍稍一顶就会戳进我的喉咙,很难受。

  「两样都要,你一边用嘴吸,一边用手捋。」白逸研一脸淫荡的在笑。

  「贪心不足蛇吞象。」我气愤。

  「桃花妹妹说我的阳具跟一头大象一样的大?呵呵,你太过奖了。」白逸研
挑了挑眉,眉梢眼角皆是志得意满。

  「真不好脸!」我笑骂了一句。

  「好了,废话别多说了。来吧,桃花妹妹……你快来『蛇』吞『象』吧。我
胯下的这头大象正等着你这只美人蛇来含。」

  我白了他一眼,在他的跟前缓缓蹲下身去,抬着脸,道,「你把袍子也解开
吧。」袍子就算是撩到一边去,我把脸伸到他的胯边时还是会被摩擦到了。把袍
子解开,让袍子自然垂在身侧,露出胸膛和肉棒,这才好含弄。

  「嗯。」白逸研轻应了一声后,解开了外衣和里衣的衣带,露出里面健硕的
胸膛来。

  「大冬天的,你怎么只穿两件衣服?」我蹙眉。

  「不冷。穿那么多做甚?再说你命人做的这件红袍已经很厚了。」白逸研一
手把他摊开的衣袍弄到身子两边去,一只手握住他还未完全硬起来的肉棒,用龟
头拨弄着我的唇瓣。

  我歪过头避开他的龟头,道,「你还知道这件袍子是我特定命人做给你的?
可你看看你刚才做了什么事?!一抬手就把衣袖给弄碎了半边去。」

  「嗤!那倾默蠡不是也穿着和我一样的红袍子么?我有的,他也有了。我便
不再稀罕了。」白逸研冷哼了一声,大手一捏,把我的脸转正,肉棒顶端的龟头
抵在我的嘴边,「张嘴,含住。」

  我顿时大怒,伸手一巴掌拍掉他抵在我嘴边的肉棒,肝火大动道,「你话里
藏着话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若不稀罕我,那就走罢!给我走的远远的!我
也不会再不要脸的去留你了!」

  「嘶~ 」白逸研吸了一口凉气,腿间的大肉棒一阵一阵的在跳动,看来我拍
的那一下,力道用的够猛。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稀罕你了?!」白逸研冷眉冷眼的,一脸的怒容。

  「你刚才就是这个意思!什么倾默蠡和你有一样的衣服,你就不稀罕了什么
的。你根本就是在指桑骂槐!借衣服来告诉我你已经不再稀罕我了!」我的一只
手在空中挥来挥去的比划着,十足的村姑发怒样儿。

  「无理取闹!衣服是衣服,你是你。」

  「嗤!你还敢狡辩!你们男人不是常说什么女人如衣服啊什么的。把女人比
做衣服是你们男人惯用的伎俩!」

  「我这时候已经欲火焚身了,我哪里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你做甚么非要把
我的话往龌龊里想?」

  「欲火焚身?嗤!你要是欲火焚身了,你的肉棒怎么还是软绵绵的?!男人
的嘴巴会说谎,男人的身体却永远不会说谎!还有啊!你那句『非要把我的话往
龌龊里想』是什么意思?!我同时拥有倾默蠡和你让你觉得龌龊了是不是?!」
白逸研的那话绝对是刺到了我的痛处。我对他们都是有情有爱的,没有玩弄他们
的一点意思。做甚么要说我拥有两个男人是错的?他若不愿意,我也勉强不了他,
不是吗?

  白逸研摸了摸脸,也怒了,「我的话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话里的
那『龌龊』两字是针对你话里『指桑骂槐』而说的。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做指
桑骂槐这样龌龊的事情!』现在你听明白了吗?」

  「我听不明白!我现在也不想明白!你时阴时阳的,实在叫人难琢磨!你既
然不稀罕我了,我也不会腆着脸去稀罕你。我们就此一拍两散!今后你过你的独
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白逸研这人是那种蹬鼻子就上脸的人,你对他越好,
他越是会拿着你对他的好来折磨你。要压制他一生,让他以后都听我的,那么现
时期就是最关键时候,我得时不时地找一个由头和他吵,让他有害怕的心理,以
后才会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吃醋。──虽然平时吃点小醋什么的,可以调味
生活,但是每一天都要你吃上一大缸子,谁又能受得了?起码我就受不了。(今
年碎了我特意给他做的衣服,我已经很恼火了。明天若再「碎」了什么,我指不
定会怎么伤心呢。)

  说完话,我「噌」地一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桃花妹妹……」白逸研一把扯住我的手臂,我一把甩开去,继续往前走。
他又拉,我又甩,只是这次他做了准备,力道用的到位,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挣扎
不开去。我索性拖着身子往前走,拿自己的手臂和他做拔河。

  「桃花妹妹,小心手脱臼。」白逸研柔声提醒。

  嗤!现在知道温柔了?哼!可惜晚了,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次才行,不然他
三天两头的就给我闹这么一回,我真是吃不消了。

  「脱臼了也不关你的事!」我怒。

  「怎不关我的事?我会心痛死掉的。」他恼。

  「心痛死掉?嗤!你是千年的妖精,用再锋利的剑来砍你、戳你,你都死不
了的。」

  我挣扎得太凶,白逸研实在没法子了,他一个扑身把我压倒在身下,随后他
把他的唇趴在我的耳边,软软地说道:「千年的妖精是要用特殊的符咒才能降服
住的。──桃花妹妹,你就是降服我的符咒。」

  「嗤!甜言密语你倒是说的越来越顺口了。」我心头一甜,心思早就软了,
但是还是不够火候。为了以后不别他欺负死掉,我只能克制住满心的柔软,继续
闹他:「你放开我,我不相信你了。这一刻你说的话指不定下一刻里你就把它忘
到天边去了。」

  「桃花妹妹,别恼了。我知错了,以后不再犯了,行不行?」

  「你的保证不值钱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白逸研这次变乖多了。

  「放我起来!」我大嚷道。原来蹬鼻子上脸也是可以上瘾的,白逸研待我越
好,我越是想把他来好好的折磨,顺带磨掉他二十年还没有被抹掉的利抓~ 「这
个不行。」白逸研立马反对,他开始脱我的衣服,把我的裤子快速脱掉,俯身把
我牢牢压住,令我除了双腿还会乱踢乱扭外,上半身已经动弹不得了。他伸出手
指插进我肥嘟嘟的花办中央揉扭着我的阴蒂。

  我一面用手抓着草地上的草,一面拼命地翕动着小口粗喘着大气,一面微微
扭着头,狠狠瞪他:「白逸研,你这个色情狂!做这件事情你倒是做的得心应手。」

  「唔……啊……」阴蒂好敏感,被他揉扭了几下,既然簌簌直抖了起来。穴
儿也跟着凑热闹,一张一缩的拼命翕动了起来,我但觉里面有股热流传了出来,
啊啊~ 那是淫水。好窘,被白逸研摸两下,小穴就开始流淫水了。

  「桃花妹妹,你的桃花洞里有水流出来了。」正说着,白逸研的手指轻轻地
从阴蒂上划过了尿道口,插进了我的小穴中去,并大肆扣扣挖挖地抽插了起来!

  「啊啊……啊啊……」我动着身子不停的挣扎,十指不停地刨着草地,青翠
的草儿在我的指尖下连根都被扯了起来。

  「桃花妹妹,看你舒服的样子,我很兴奋,很快活,阳具不用你的嘴巴含就
硬了起来。」白逸研邪魅地趴在我的耳朵边吹气。

  我终究是逃不过白逸研的指上功夫对我的诱惑,双手刨着草地的力道渐渐小
了下去,张着小口拼命地喘息着,小穴狠狠的抽搐着,很想好想要一根比手指还
粗的东西通通发痒的小穴。

  「白逸研,白逸研……」我声声叫喊他的名字。

  「桃花妹妹,叫我情郎哥哥。」白逸研眨眨眼,他用语言表示他很喜欢这个
称呼。

  「情郎哥哥……哥哥~ 我的情哥哥,我的好哥哥……快用你的肉棒插我吧。」

  「你握握看我的硬不硬,看我能不能把你插的美美的。」

  我伸手握住白逸研胯间那条热乎乎的大肉棒,吸了吸嘴,喃道,「你好硬,
像石头一样的硬。」

  「是吗?那能不能把你插得美美的叫出声来呢?」

  「能,能!情郎哥哥的肉棒很厉害,只要它一插进我的穴里,我的穴儿就会
流水,还有发出『渣,渣,渣!』的干穴声,那声音听在耳朵里,我就会觉得更
美了。」想用情欲折磨我?没门呢,至多是相互折磨,打个平手。

  「哦~ 你这个小妖精!」白逸研听了我的话儿,肉棒狠狠地悸动了几下。

  「你。你才是妖精,我是符咒,专门降服你这只妖精的符咒。」我双手勾住
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再把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用力的搅了起来。

  「唔……」被我亲的畅美的叫出声来,他的大手拖住了我的头部,狠狠地把
我的头压向他,死命的吸吮了起来。

  「嗯、唔……唔……」白逸研用手包住我的后脑勺,我就能空出手来,我的
手儿缓缓地从他的脖子处一直往下抚摸,摸过他的健硕的胸膛来到他平坦的小腹,
再到他长满了毛的私处,指尖卷起白逸研黑色的毛儿拽了又拽。「情郎哥哥,你
的毛好浓,好长,听人说毛长和浓的人性欲特别的强……」轻轻地说着话儿的当
回儿,我的手缓缓地再往下移动,到了他的耻骨上,两手合并,握住他那根我用
一只手不能包围的大肉棒开始上下的套弄了起来。

  「哦!好舒服……」白逸研难忍耐地张着口喘息,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插不插?」我娇喘着问他。

  「插。」白逸研沙哑地应了一声后,就要把他的肉棒往我的穴里插,我连忙
用手挡住了我的穴口。惹得白逸研抬眼恼怒地盯着我看。

  「只脱个裤子插,太不畅快了,你把我的衣袍解开吧,插穴时,让我的乳房
能贴着你的胸膛摩擦。」

  「嘶~ 」白逸研倒吸了一口气,肉棒狠狠的跳动了数下,尖端流下了白色的
液体来。

  「啊……」我用手捂唇,睁圆了眼眸,喃道,「白逸研,你快射精了吗?今
儿你都没把你的肉棒插进来呢。」

  「没有,只不过是妹妹话的让哥哥太激动了,哥哥有点把持不住了。」

  「呵呵。既然把持不住了,怎么还不快动手?」

  「遵命。我的桃花妹妹。」白逸研笑了笑了,漆黑的眸子暗了又暗,伸出手
快速地解开了我的袍子的衣带,还有里面三层衣物的衣带子。把我两株圆圆的乳
房暴露在空气里。

  「噗滋」一声,白逸研的肉棒插了进来!!

  「啊……」他的肉棒好大好热,刺得我好舒服,我满足地仰头呻吟。

  「嗯,桃花妹妹,你里面好湿,我的阳具一插进去就是一棍子的水。」白逸
研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颤音。

  「水好啊,水是湿润之物,若是没水,你就办不了事了。」

  「桃花妹妹,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淫荡了?」白逸研瞪大了眼眶,两颗漆
黑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怎么?就只许你们男人淫荡,就不许我们女人淫荡啊?」

  「噗嗤!」白逸研笑出声来。随后又道,「那你就尽情的淫荡吧,你越是淫
荡,我越是欢喜……」

  「讨厌,你好坏~ 」说这句话时的腔调太娇了,我自己听了都受不了的打了
个冷颤。

  「我要开始插了。」说着,白逸研就要动了。

  「等等!」我按住他的屁股。

  「做甚?」白逸研一脸的怒色。

  「我要你站着插。」

  「什么?」白逸研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我说我想要你站起来插。」

  「……」白逸研抿紧了唇瓣。

  我摆摆手,顺便摇摇头,激将道,「算了算了,站着插可是高难度的动作。」

  这次听到我侮辱他男性雄风的话儿,他非但奇迹般地不恼,反而还勾起唇对
我笑:「想好了,要站着插?」

  「嗯。」我点点头,其实做爱中,我最喜欢的姿势就是他们抱着我,站着抽
插。我喜欢被他们抱起来抽插,倒不是因为他们站着抽插我感觉会比较刺激,而
是因为我特别喜欢被他们抱在怀里的那种备受宠溺和呵护的感觉。

  「抱紧我的脖子。」白逸研双眸亮晶晶地命令道。

  「嗯。」我拿起刚才被我放到一边的两只风车后,再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再把你的双腿圈在我的腰间。」

  「嗯。」我再次点点头,双腿搭在他的腰肢上,紧紧圈住他。

  随后白逸研稳稳地站直了身子,一面开始耸动着下体用肉棒抽插我的穴,发
出水水的「渣渣渣」声;一面挑眉问话,「你拿风车做甚么?」

  「不告诉你,你等下就知道了。」

  「我拭目以待。」

  我微微一颔首,笑道,「谢谢期待。」

  「不谢,到时你别让我失望就行。」

  「包君满意。」我歪头一笑。

  白逸研把眉毛再挑了几下,就双眸暗暗地抱紧了我的身子,越力的插。

  「嗯,啊、啊……白逸研,把你的手托在我的屁股底下。」拖到我的屁股底
下,我比较舒服。

  「好……」白逸研沙哑应声,大手一颠一颠地移动到我的屁股之上。

  「啊,好舒服!白逸研,被你抽插的感觉真好。」

  「你今儿怎么这么淫荡?」白逸研一边微微扭着头看我,一边继续抽插穿刺。

  「你不是说我越淫荡你就越欢喜吗?唔……啊……情郎哥哥用力干啊……你
的肉棒插的我真舒服……我好喜欢被你久久的插,你要插久一点……呜~ 啊啊!
插深一点,啊啊,再深一点,啊啊,就戳那里,对!嗳儿,嗳嗳!就那里,重一
点,啊啊!力道猛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戳地我全身痉挛了,
哈啊……情郎哥哥,你好棒,你真厉害,我都快舒服死了……」听人说男人最受
不住地就是女人说淫荡的话儿,我这绝对是故意的、存心的,有意的要让他受不
了。我要让他知道怎么才叫做真正的淫荡,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用词。

  「该死!你存心要我没插几下就射出来吗?」

  「情郎哥哥,你不喜欢听到我呻吟吗?」我伸出舌头像一只猫儿一样地去舔
他的脸颊。

  「该死!该死!该死!看我不把你的穴操烂了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过瘾……啊、啊、啊……白逸研,你让风车转起来
吧。」

  「你要我怎么让它转起来嗯?」白逸研用他的鼻子噌噌我的鼻子。

  「你跑起来,风车自然就会转喽。」

  「跑?」白逸研挑了挑眉,一脸的怀疑。

  「你不要怀疑我说的话,我就是要你抱着我跑……跑起来……呃啊……被你
插的好舒服……」

  「今儿你是想整垮我是不是?我跑起来的话,还怎么插你的桃花洞呢呃?」

  「你跑起来的话,你的肉棒就会一吊一吊的上下抛动着,那时……唔……嗯
……那时你不用来回进出我都能感到舒服……」

  「你是美了,我可要累坏了。」白逸研不干,他紧紧捏住我的屁股,用力的
抽动他的肉棒,来回的穿刺着我的阴道。

  「白逸研,你就依了我吧~ 」我一边在他耳朵软软地说话,一边捧着他的脑
袋吻他的脸颊。

  「不行,跑起来操穴,像个疯子一样。」白逸研摇摇头,还是不答应。

  「白逸研,白大哥,情郎哥哥……你就依了我吧……」我一面在他的耳边说
话,一面在他耳边低低喘气。

  「不行。」白逸研坚决不答应。

  「白逸研,」我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脖子处擦了擦,道,
「我只想知道被心爱的人抱着跑着肏穴会是什么滋味,如果你不跑那就算了,我
让倾默蠡抱着我跑,现在的他又温柔又体贴,我想他是不会拒绝我的。」

  「你这个疯女人!」白逸研侧过头来瞪着我。

  「人生难得几回『疯』呢,你不陪我,自然会有人陪着我『疯』。」我深吸
了一口气,吹了吹手中的风车,身下的小穴相应地缩了缩,把他的肉棒箍了箍。

  「唔!」白逸研痛苦又享受地蹙了蹙眉,随后他瞪大双眼道,「你敢找别人
试试看!」

  「你又不肯抱着我跑,我自然要去找倾默蠡的。」

  「你是吃定我了是不是?」白逸研的脸很冷。

  「什么吃不吃定你,我都说过了我不会勉强你的。愿不愿意随便你。」在勇
猛的抽插中,我的声调很不稳,一直在不停地打颤着。

  「你就这么想被男人抱着跑着插?」白逸研咬牙切齿,显然是非常不悦了。

  我眯着眼,笑起来,「对啊,我迫不及待的等倾默蠡来和他试试呢。」

  「你既然这么想要,我自然是要成全你的。」白逸研脸色很难看。

  「真的?啵!啵!那辛苦白大哥了!」我捧住白逸研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
两下。

  白逸研铁青着脸,抱紧了我的屁股缓缓地走。

  「白逸研,你怎么不跑?」这个恶劣的男人怎么也会有放不开的时候?

  第085章情郎的剥削(甜,3P,限)中其实我挺能理解白逸研此刻的心
情。他觉得这么一个动作很像疯子的行为,是因为我刚才的话里没有击中他心底
最软的角落上。耍赖加威胁从来只能让男人表明屈服而不是让男人从心底屈服。
驭人之数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他人心甘情愿的对自己。──自己只要他给自己十分
的好,而他却总能给你二十分的好。

  我把唇轻轻趴在白逸研的耳朵边上,软软地说道,「我喜欢被你抱着跑来欢
爱,倒不是因为我喜欢刺激,我只是特别喜欢被你紧紧捆在怀里时那种备受宠溺
和呵护的感觉。」这句话,我是丝毫没有说假,我心里头就是这么想的。有时候
把自己心底想往告诉他人,他人才会明白你为何要他那么做,得到的效果会是不
一样的好。

  果然,此刻只见白逸研浅浅的勾起了嘴角,很是灿烂地笑了起来:「是吗。」
这句不是反问,他只是在陈述。

  「是的。」我抱紧了他的脖子咯咯地笑,下体因为笑而微微的收缩着。

  「真拿你没办法。」白逸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侧过头在我耳边低喃道,
「抱稳了。」

  「嗯。」我的双手紧紧地圈住了白逸研的脖子。

  正说着,我的屁股就已经被白逸研牢牢的扣住了,使我的肥嘟嘟的花办紧紧
贴在他的耻骨上动弹不得。

  白逸研看准时机,在我没有做好准备时,就抱着我的身子跑,一吊一吊的肉
棒在我的体内乱搅乱跳了起来。

  「啊……啊……」耳边的风声呼呼的在吹,我一阵一阵的尖叫,全身发麻了,
太多的快乐让我无法自拔地扭动着腰肢,左右逃避着他的肉棒的穿刺,无可奈何,
我越是扭腰,他的肉棒倒是戳的小穴越来越深,越来越密集。阴道里又酥又麻,
白逸研每向前跨一步,他的肉棒就会用力的顶我一下,他的龟头一下接一下的戳
在我的子宫口上,感觉好舒服又好刺激,比在前世时坐摩天轮还刺激。

  手中的风车呼噜噜的转,一圈又一圈,真真是好看的不得了,美的让我都舍
不得转开眼珠子了。

  「你的风车转的快不快?」白逸研侧着头问我。

  「它转的好快。白逸研,你好棒。」

  ……

  跑了好一会儿,白逸研方才在我耳边轻轻问道,「玩够了吗?」

  我连忙抱住他的头亲了亲他的嘴,道,「你累了那就停下来吧。」

  「我不是累,只是下面的阳具像被蚂蚁咬。」正说着话,白逸研就缓缓跪下
膝盖,把我轻轻地放置在草地上,大手按在我的膝盖上,把我的双腿曲起,再把
我的双腿向外最大限度的分开。随后,他低着头,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看向交合
处,再玩命似的的抽插了进来。

  「哎哟~ 好痛~ 白逸研,你慢点……」

  「撞痛你了?」白逸研眸光含柔地把视线转到我的脸上来。

  「力道太猛了,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嗯。」白逸研应完声就再次低下头去看着我们交合的位置。

  见他看的入迷,我情不自禁地抬着头,随了他的视线看私处,只见自己的小
肉洞正被他的大肉棒飞快的抽出再插入,每次的抽出都把我膣内的液体拔出来。
一泼一泼地洒在了我肥嘟嘟的花办(大阴唇)上还有他结实有力的小腹上。

  「嗯……唔……」白逸研越是注视着交合处,我越是觉得激情。

  「白逸研,你好厉害……」我一边不停地翕动着小嘴,一边缓缓闭着眼,用
感觉去享受此刻的快乐。我但觉自己凹凸不平的阴道膣壁正被一根粗鲁又不失温
柔的大热棒不停地磨蹭着,每热棒每一次的移动都会带给我一阵阵难以用语言去
形容的快感,这种快感很舒服,又酥又麻,特别是他的狠插的时候,那种酥到令
我全身发颤的感觉真真是让我欲仙欲死。

  「白逸研插快一点,插快一点……啊啊……」我的膣内需要更激烈的摩擦。

  「遵命,我的桃花妹妹……」白逸研漆黑的双眸骤然深邃了一倍。他微拧着
眉头,胯下的耸动速度更加快速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老天!你好快……唔呜呜……好麻……唔……我下面
酥了,唔,啊,呜,好酥,好酥啊啊啊啊,都酥到骨头里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我里面的肉都酥到痉挛了!真真好舒服啊啊啊啊……」我舒服地把双眼
张地大大的,小口不停翕动着吸吮着新鲜的空气,胸前的两只乳房,在白逸研发
狂的抽插下,一下一下的上蹿下跳,像极了两个跳动着的果冻。

  渐渐地,我的下体被白逸研的肉棒摩擦生热到几近着火,我的身体在此剧烈
摩擦中越来越热了起来。

  「啊!嗳嗳~ 白逸研,唔,呜……我不行了……受不了,你停,停、停下来
吧……」我的双腿开始不停的乱踢乱蹬着,仿佛这样能减轻体内积累过多的酥麻
感。

  「抱歉,桃花妹妹。射在弦上,我不得不发……」白逸研听了我讨饶的话,
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倒变本加厉了起来,他的臀部抖动如飞,肉棒前端的
大龟头一下接一下的狠捅在我的膣内。它的每一次都深戳在子宫颈上,宛如是要
把我的肚皮戳穿了似的。

  「啊──」在白逸研肉棒的凶猛穿刺下,我眼前一暗,胸口一悸,差点就昏
死了过去。

  「噢!你快停下来……不要再肏下去了,呜唔~ 你再捣下去,我会死的,啊
啊真会死掉的……」白眼直翻,心跳很快,胸口闷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这种感
觉就像是快死掉了似的。

  「嗳、嗳、嗳、嗳、嗳嗳嗳!」他每插一下,我都会对应地叫出一声。

  「啊──」我仰头尖叫了一声,双腿用力地在草地上一蹬,浑身痉挛了起来,
小穴里的哆嗦更是强烈,一汩汩温热的液体从被插的红洞口的圆边上强行喷涌了
出来。

  这时,白逸研咬牙闷吼,数十个急攻后,他畅快非常的射出精液来……

  「唔……!」我倒吸了一口气,子宫巨颤,把白逸研的精液全数吸进了子宫
去……

                 **

  白逸研浑身无力地伏在我身上,张合着他那好看的嘴在不动的呼吸着。

  「看把累给你的。」我温柔地伸出手,帮他把脸上的汗水擦掉。

  「还不是抱着你跑……耗费了我太多的体力……所以,我现在才会累成这样
……」白逸研一边张着嘴巴喘着粗气,一边拿眼狠狠瞪我,一脸不痛快的抱怨道。

  我眨眨眼,咧嘴取笑道,「看你平时身体还挺强壮的,怎么这么不经用呢?」

  白逸研张开嘴咬住了我的肩,咬牙切齿道,「抱着一个人跑上了好几十圈再
好的体力也会支撑不住……更不用说我还是把阳具插在你体内跑……再说我还能
在跑后再狠狠的肏你到高潮,这已经是很勇猛的。」

  「哦……」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发呆了一会儿,我又道,「白逸研,那你
要多久才能再恢复体力呀?」不知道为什么,子宫吸完了白逸研的精液后,我的
小穴还在一抖一抖的翕动着。那种要不够、还想要的感觉特别、特别的强烈。特
像个永远也要不够的淫娃。

  「呵呵,今儿的你还真淫荡,像个荡妇似的……这次你把我玩的彻底脱力了,
我的体力可能不会像往常那样快就恢复过来……」白逸研一边笑呵呵地说,一边
伸出大掌攥着我的一只乳房在手里温柔把玩。

  我嘟着小嘴,正想反驳白逸研说的话的时候,白逸研的眼神突然锋利了起来。

  但觉有异,我连忙问道,「白逸研,怎么了?」

  「有人来了。」

  「啊!那我们还不快穿衣服。」我吓地头皮都发麻了。急速地推开了趴在我
身上的白逸研,快速地拾起丢在旁边不远处的裤子数数穿上了,再把衣服的衣带
系上。

  待我再度转过头时,只见白逸研依旧敞着衣服,露出了平坦胸膛和结实双腿
还有那根超大的阴茎。

  我不由急了:「白逸研,你怎么还不快点穿衣服啊,你不会是连穿衣服的力
气都没有了吧?」

  这时白逸研勾了勾唇,睨了我一眼,徐徐说道,「来人是倾默蠡。」

  「什么?!」我怒圆了眼,「那你怎么也不早点跟我说!」

  「你又没问我来人是谁。」

  「你……」我气红了脸,我可以肯定白逸研绝对是故意要我把衣服穿整齐的,
他就是小肚鸡肠的不想让倾默蠡看见我没穿衣服时的样子。

                 **

  「桃花,大哥,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害我好找。」倾默蠡嘴角含着笑,徐徐
向我们走来。

  「倾默蠡,你走快一点!」我向倾默蠡招招手。

  「嗯。」倾默蠡轻轻应了声,再几个跳跃就来到了我的面前。

  待倾默蠡在我面前站稳了身子后,我躺下了身子,对他勾勾手指头,道,
「倾默蠡,快来服侍我。」

  「?」倾默蠡呆愣了一下,随后便灿烂地勾起嘴角,笑道,「遵命。」

  倾默蠡缓缓地在我的身边蹲下了身子,纤长的十指很熟练得把我的衣服一层
层的剥开了。

  待他剥掉了我的裤子的时候,不由挑了挑眉,笑道,「你这里湿哒哒的都是
水。看来……刚才大哥一定把你『伺候』的很舒服吧?」

  「嗯!」我点头轻应了一声,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下来,嘴贴
在他的耳畔边低喃道,「你不要被他比下去了,明白吗?」

  「呵呵~ 」倾默蠡咯咯笑起,「小的明白,我的主人。」

  我特意睨了白逸研一眼,见他正用能杀人的眼光看着我,我不由翘了翘唇角,
然后把目光再度锁定在了倾默蠡身上来。故意很露骨地说道,「倾默蠡,快脱掉
你的裤子,再把你的衣服像白逸研那样敞开来。」

  「嗯,好。」倾默蠡含笑着点点头,只用三两下的功夫就把他身上的衣服给
脱掉了。

  「倾默蠡,把你的手伸进衣服低下摸我的屁股。」虽然我的裤子已经脱掉了,
但是身上的长衣只是解开了衣绳,并未脱掉(我身上穿的这件长衣长度到脚面上,
是衣服连着裙子的款式。),所以倾默蠡只有把手伸进衣服里面去了才能摸到我
的屁股。

  「是。」倾默蠡嘴角含着笑,又应了一声。

  「倾默蠡,我的屁股滑不滑?」

  「滑。」倾默蠡嗓音沙哑地应声道。

  「你摸了我滑滑的屁股,下面硬了没有?」其实我已经看到倾默蠡的阴茎硬
了,我是故意说出来「刺」白逸研。

  「我下面早就硬了……」倾默蠡那双清澈的眼睛几欲喷火。

  我双眸直直地瞅着倾默蠡,奶声奶气地抱怨道,「那你怎么还不插进来?」

  我平素里的样子要有多正经就有多正经,乍然的转变倒是让倾默蠡的眼珠子
差点掉下来,只见他吸了吸喉咙,双手按在我身体两边的草坪上,他那巨大的肉
棒猴急地抵在了我的花办中央,我夹了夹腿,顽皮地把倾默蠡的龟头用胖嘟嘟的
花办夹了夹。

  「嘶……桃花,你差点让我泄出来。」倾默蠡痛苦又快乐地倒吸了一口气。
t「别磨蹭,快插进来……」我再一次夹了夹双腿。

  「这就来,看把你给急的。」倾默蠡的脸上笑开了花,他支起一只手,握住
他自己的阴茎,把龟头对准我的小穴儿,挤开两片粉嫩的小皮,把龟头塞进了我
的小穴中。

  「啊~ 」我的下体一阵悸动,仿佛在为倾默蠡的进入而欢呼。

  「桃花今儿的反应好热情。」倾默蠡从喉咙里发出由衷的赞叹,再沈身,重
重的一挺!我只听见「噗滋」的一声,但觉整个阴道突然被塞的满满当当的。

  「唔……你插的好深……你是不是把你的两个『小球』都塞进我的体内来了?」

  「我只把『棍子』塞进你的洞里去,两个『小球』还在洞外呢,不信你摸摸。」
倾默蠡一边宠溺地伸出来舌头在我的脸颊上舔了舔,一边伸手捉住了我的手往他
胯下而去……

  我摸到了自己穴口处果然是堵了两袋阴囊,不由咯咯笑道,「你的两个『小
球』好软。」

  「不许捏太重了。」倾默蠡的嘴吻到了我的眉毛上。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小球给捏暴了,哦,唔呜唔呜呜,你倒是快插进来
啊……」

  「唔~ ,遵命,我的主子。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把你的手儿拿开去……」倾默
蠡的唇覆上了我的唇,再把他的舌头插进我的口腔里面去,当他的舌头绕着我的
舌头搅动的时候,他插在我体内的阴茎也跟着抽插了起来。

  「唔……」我闭着眼舒服地呻吟了起来,美美的感受着倾默蠡龟头上的凌子
来来回回的把我稚嫩的阴道膣肉狠狠刮磨带给我的那种笔墨难以形容的畅美感。

  渐渐地,倾默蠡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起来,阴道里的淫水随着肉棒的插进
抽出,滋滋的不断被挤出小穴,一些滚落在了我的花办上,一些飞溅在倾默蠡的
小腹上,另一些迸射到草坪上。

  「嗳~ 嗳~ 你戳到了我的子宫颈了,啊、啊、啊啊!」我的身子重重的颤了
好几颤,感觉到阴道里面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

  「桃花,告诉我,我肏的你舒服吗?」

  「~ 天,你操的我死命的流出水来,你说我舒服不舒服?」我睁开眼睛,白
了倾默蠡一眼,随后仰着头,很快乐地呻吟了起来:「唔,呜──插深一点,啊
啊!把你的龟头给刺进我的子宫里面去,快啊啊啊啊啊!对,就是这么刺,嗷嗷
嗷~ 对,你用力刺进去……啊啊──倾默蠡你好棒,就这样刺,啊啊啊啊啊啊啊,
请你加快速度刺,呜唔呜呜唔呜哇啊,太舒服了……我整个人,我整个人好像在
云端上飘……嗳啊啊啊啊啊……」我不停地喘息,不停地前后晃动着臀部迎接他
一下更比一下狠的抽插。

  「嗳、嗳、嗳、嗳、嗳,嗳嗳嗳嗳嗳──」我的小穴被倾默蠡的阴茎飞快地
堵着塞着抽插着,他每插我一下,我就会叫一个声调,到最后我的叫声几乎黏在
了一起,可见倾默蠡此刻的穿刺速度有多快。

  「唔呜呜唔嗯嗯~ 我不行了,啊啊啊,我的里面好酥,我受不了了,你停下
来,啊啊啊啊啊啊──好酥,酥!哦啊啊啊啊啊──倾默蠡你混蛋,你快停下来,
我不行了,啊──」在倾默蠡很么的一个重击之下,我的身子连连痉挛,小腹一
提一提的悸动着,小穴翕动的频率比此刻的心跳还快。「呜哇啊──」我拧着眉,
乱踢乱扭了起来,小穴里涌出浓浓的尿意,我压抑不住地一挺阴阜,一道白色的
液体从插着肉棒的穴口出迸裂而出,把倾默蠡的小腹射的湿哒哒的。

  倾默蠡神情一呆,显然是被我这前所未见的高潮惊吓住了。

  「啊──唔呜唔……」在我想再一次要畅快呻吟的时候,我大张的小嘴突然
被一根粗大巨大的肉棒给堵住了。

  我一惊,连忙睁开了眼睛,往上面看,只见白逸研正脸色狰狞地瞪着我,嫉
妒和兴奋的情绪在他的脸庞上交织。

  「呜唔呜唔唔唔呜唔……」我的唇被强行撑开,嘴里的液体止不住的往下流
淌。

  「别动!」我的脑袋被白逸研的胯紧紧压在草坪上,他的大龟头挤进了我的
喉咙里去了,我喉咙发痒,连连干呕了好几声。

  「呕!……唔呜呜……」我拼命地摇头,本意是想把白逸研的肉棒摇出来,
却不想反而让他的大龟头把我的喉咙左右来回的扯了好几下。

  「叫你别乱动了,你就不听,现在吃苦头了吧。」白逸研见我难受的样子,
不由放软了声调,「我脱力的阳具都被你叫硬了,所以你得好好的给我吸吸。」
说完这话,白逸研就跪着双腿,提动着屁股上上下下的坐落了起来。

  「呕──」白逸研的阳具插了太长进嘴里,龟头刺的我的喉咙痒痒发痛。我
拧着眉头,双手使力地推着白逸研跨过我头部的双腿,可无奈始终是没起到一点
制止的作用。

  这时的倾默蠡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龟头一下更比一下快的来回刮磨着我
的阴道膣肉。

  「呜呜唔嗯额唔唔呜呜──」上下交攻的刺激感让我的身子连连颤抖,我承
受不住这般的快乐,开始上下狂动着身子,想要减轻身体上的快乐,却不想我越
是乱动,身体里的快感越是激烈。

  「呜呜唔嗯唔唔呜呜……」别无他法,我只能用手刨着草地来发泄身体里积
累的过多快感。

  「不要乱抓,小心把手抓破了。」白逸研摁住了我的手,不让我的手再继续
运动。

  「唔呜呜……」过度的快乐到达一定程度时是要爆发的,在倾默蠡愈来愈快
的抽插中,我的白眼直翻,晕厥的感觉流窜至脑门──本以为自己会晕过去的,
可是一阵无法形容的快感流窜过身体后,我又奇迹般的缓过来了……

                 **

  「啊啊啊啊啊啊……」倾默蠡一阵颤叫后,他激动的把他的精液射进了我的
子宫里去。

  「唔呜呜嗯唔呜──」什么叫被干的欲生欲死?今天这种状况就是了。

  倾默蠡气喘嘘嘘地把他的阴茎从我的体内拔了出去,白逸研立马从我的嘴里
抽出了肉棒,抱起我的腰肢,把我的身子转了一圈,把我的臀部拉扯到他那边去,
他拉开了我的腿,顺带一折,曲到乳房上去,粗大的性器「吱」的一声,尽根插
进我的阴道里去。

  「啊──」还在痉挛从高潮中的小穴立即贪心的咬住了白逸研的大肉棒,一
缩一缩的吸吮了起来。

  「哦……」白逸研仰头闷吼了一声后,飞快的耸动起臀部,一下接一下的直
把龟头插进我的子宫颈,他的龟头把子宫一堵,子宫里头就成了真空的环境,再
一拔就把子宫里的精液都拔出来了。──于是,在噗滋噗滋声中,他早些射出的
精液和倾默蠡刚射进子宫的精液都被白逸研的龟头以拔罐类似的原理拔出了穴外。

  因为,白逸研的肉棒插过我的嘴,所以这次白逸研只抽插了几百下就射了。

  白逸研气急地咬住我的肩,狠道,「都是你给害的,要不是你要我抱着你跑,
我怎么会这么快就射了?」

  第086章焰火红满天(甜,3P,限)下 [完结] 古代的人,娱乐很少。
大年初一的晚上,看焰火自然成了他们最大的乐趣。

  沉积了二十年的不甘与怨恨一旦散去,我仿佛又是当年那个爱凑热闹的小姑
娘。

  灯火昏黄,街道上人山人海,这比白天还要热闹出几倍来。一个不留神我和
他们便被滚滚的人潮给挤散了。

  我的身形较为娇小,不会儿功夫就被人潮挤到了角落去,突然有一只手抓住
了我的手臂把我拉到一处枯草丛生的大树底下。我抬眼一看,见是夜琥焰。

  「夜琥焰你也来看焰火?」我和白逸研、倾默蠡还有三个孩子出来的时候并
没有见夜琥焰跟来。

  「我是来看你的。」夜琥焰言简意赅,一俯首他温热的唇亲上了我的嘴。

  「唔……」我瞪大眼眸,双手死命推挤他向我压来的巨大身躯,只不过我的
力气实在微小,不能撼动他一分一毫。

  天~ 这可是古代社会,当街接吻好比是当街脱光了衣服一般。

  我的眼睛往旁边瞄,松下了一口气,好在今晚没有月亮,远处灯笼中发散出
来的昏黄光亮照不到树后面来。

  只吻到我差点不能呼吸了,夜琥焰也松开了口,他动作轻柔的捧起我的脸,
食指在我的脸颊边上缓缓游弋,粗哑道,「桃花,我好想你。」

  我抬眼,在一片黑暗中只见夜琥焰的眼睛亮晶晶模糊的五官温和而又平静,
美中不足的是这样平静的脸庞上却有着一股子掩藏不住的炙热欲望。夜琥焰没去
找女人解决他的欲望吗?想到此,我不由心中一软,缓缓伸手拂开他那被夜风吹
到脸颊上的青丝,「夜琥焰,你去找个女人吧。」

  不要说我对他没有像对待白逸研和倾默蠡那样的感情,就算是有,我们也是
不可能的。因为要白逸研接受一个倾默蠡我已经是使尽手段了,所以夜琥焰注定
是插不进脚的。

  「桃花,我只要你,只要你。你不用天天陪我,你只要偶尔安慰我一下就可
以了……」

  「呃?」我不懂夜琥焰这话是什么意思。

  「呜……」不等我想通,我的嘴又被夜琥焰的唇给堵住了。

  夜琥焰贴上了我的身,我的后背被迫贴紧树杆,然后我的裤带被夜琥焰粗鲁
的脱掉了,夜琥焰抬起了我的一条大腿,再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硬起来的阴茎缓
慢的插进我的小穴里头,我的小穴被迫撑开,一时间,我的下体木木又酸酸的,
感觉又痛又酥麻。

  「夜琥焰,你快拔出去!要是被人看到了这么得了?」

  「快湿起来吧……」夜琥焰一边在我耳边低喃,一边伸出舌头舔我的脸颊,
一边用他的胸膛使劲的挤压着我的乳房,一边又轻微的抖动着他的阴茎。

  「嗯……」这是露天场所,不远处还人来人往的走动着,耳边皆是热闹的喧
嚣。我很害怕被人给发现了,不一会儿,我的下体处越来越热,小穴里面有痒痒
温温的液体在流动,我明白我开始渴望律动了。「呃……」我咬了咬牙,但觉下
体处像蚂蚁在咬,不由地扭了扭身体。

  「桃花,你别乱动,这样的姿势会让你的里面很紧,你才刚刚湿了,小心让
我的阳具扯伤了你里面。」夜琥焰一边火辣辣的盯着我看,一边把嘴趴在我的耳
边轻声低语。

  「酥。」小穴里面很酥,渴望律动。

  「让我来,我一定把你插的美滋滋的。来,手臂圈上我的脖子。」

  「嗯。」我低低应声。

  夜琥焰的唇亲上我的唇,大手抱紧了我的腿,双腿一曲一直的挺动着屁股,
开始前后抽动了起来。

  「嗯哼……啊哈唔唔……」

  一下、两下、三下……十下,夜琥焰的呼吸声沉重了起来,他咬着牙,像跳
肚皮舞似的抖动起他的腰肢来。

  「哈啊啊──」他的耻骨一下接一下的撞击在我肥嘟嘟的花办上发出「啪啪
啪啪啪啪!」的黏稠拍打声。

  「哼、哼唔呜呜……」夜琥焰硕大的龟头一下接一下的重重的顶撞在我带水
的花心上,顶得我的身体一耸一耸的直往树杆上摩擦,背上麻麻的,要不是衣服
穿的厚,我的后背可能已经被树皮磨蹭掉了一层皮。

  「唔呜呜……嗯──太快了……唔──唔──慢一点,慢一点……」

  夜琥焰在我耳边吹气道:「舒服吗?」

  我微扬着头,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唔……舒服……嗯,嗳儿,嗳─
─花心那处被你撞的好酥……嗳、嗳啊──你慢、慢点进……」

  可是,我越是叫的痛苦,夜琥焰越是刺的狠命。他每一下都刺的很深,刺的
很急。每一次都直直的直击花心,撞的我小穴一缩一缩的拼命冒淫水。穴处「噗
滋,噗滋!」的插水声越来越清亮了起来。

  单腿站立的姿势,使得阴道壁肉的弹性无法施展,让包裹阴茎的甬道缩的更
紧,连带穴里甬道微微扭曲,硕大的阴茎要尽根插入,就必须得使劲的捅才能插
到体内的花心处,而夜琥焰每次插进去时,他的龟头几乎都撞到我的花心上,这
足以说明他用的力道有多狠有多猛!!这样的刺激让我的快感比平躺被他们抽插
时强烈了一陪不止。

  「啊~ 我快站、站不住了……哼、哼。嗯嗯呜……」站在地上的右脚一抖,
膝盖向下一弯,带动身体向夜琥焰的胸膛倒去,无形间,加重了他的龟头撞击花
心的力道。这一撞,害我浑身酥麻,全身颤抖,吸气连连。

  夜琥焰索性伸手至我的腿弯处,把我的双腿抱起,重重的甩了个身,我的后
背离开了树杆。为了不让自己被他甩吓来,我条件反射的更紧的抱住了夜琥焰的
脖子,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弓着身子,小穴把他的阴茎吞的更深,我但觉我的
子宫颈被夜琥焰的龟头给塞住了。

  「你要转身怎么也不说一声,吓了我一跳。」我抱怨道。

  「啵。」夜琥焰的唇把我的嘴唇吸出了老长,他低笑道,「刚才我倏然转身
时,你里面缩的好厉害,差点把我的精液都给夹出去了。」说完这话,夜琥焰抱
紧了我,他的臀部飞快的前后抖动了起来,「啊啊啊啊啊──」我们下体处的液
体随着他疯狂的抖动动作四处飞溅了起来。

  「喝!」夜琥焰低喝了一声,臀部猛的向前一挺!「呜──」龟头重重的撞
进我的花心里,激起滚滚白浪,射出了穴外。「哦……」这么一下的撞击,刺的
我的骨头都软了,嗯~ 好舒服。

  这时桥头那边的草坪上的焰火「吱~ 吱~ 」的飞向了天空,顿时整个天空!
紫嫣红了起来。

  「啊!」天地突然亮了起来,我吓得脸色苍白的直往夜琥焰的怀里躲。

  「不用害怕,我们在大树后面他们是看不到我们的。」

  「不要了,你拔出来吧。」我拼命的摇头,把跳上喉咙的心压回胸腔里。

  「这里草长的很高,不然我们躺在草丛里去,一边看焰火一边继续做。」正
说着,夜琥焰阴茎插着小穴,小心翼翼的把我轻柔的放在了高高的、枯萎的草丛
里。再俯身,抱起我的屁股,让我的屁股悬空,然后旋转着我的屁股,沉沉的用
龟头把我稚嫩的花心刮磨了一遍又一遍。

  「呀~ 嗳嗳──好麻、好酥……唔、呜、不要这样弄我……」

  趁我说话的时候,夜琥焰猛的握紧我的我的屁股,把我的屁股狠狠的压制在
草地上,再疯狂的耸动着屁股,飞快的我的小穴里狠命的冲刺了起来。

  「嗳嗳~ 不要,不要!」夜琥焰刺的太重了,我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不停上下
跳跃了起来,像是一只被捞上岸的鱼。

  「呀──啊!我受不了了……」我不停地扭着头,双手紧抓着身下的枯草,
手儿一揪一揪的把身下的草一株一株的拔了起来再拼命的往夜琥焰的身上扔去。

  「呃,再等一下子,我快要到了,呃啊──」当我以为夜琥焰要进行最后一
轮抽插的时候,他却突兀的停止了下来。

  「怎么了?」察觉到异样,我连忙问道。

  「白逸研往我们这边来了。」

  「啊!怎么办?」我直觉叫出声来,「我们不能让他看到我们这个样子。」
要是被白逸研看到了,还不知道他又会制造出什么乱子来。

  「啵」的一声,夜琥焰快速的拔出了肿胀的阴茎,并飞快的拉上了裤子系上
了裤带,再抓起我的裤子帮我穿上,抚平了我的裙摆,急促道,「我带你走恐怕
来不及,你呆在这里等他来吧。」说完这话,夜琥焰一个窜身,人就不见了。

                ☆☆

  「你怎么躺在这里?」

  「崴了脚,走不动了。」我轻吁了一口气,还好这里不是室内,夜风一吹,
什么气味都没有了。

  「哪一只脚?」白逸研撩了长袍,蹲在我的身旁。

  「右脚,现在不痛了。」

  虽然我说不痛,可白逸研依旧还是细心的拉起我的脚踝放置手掌心里头仔细
察看了一番。

  「白逸研坐啊,在这里看焰火特别的舒服。」

  白逸研抿着唇,默不作声的坐在了我身旁。

  我把头靠在白逸研的肩膀上,仰头看着天空中!紫嫣红的烟花焰火,感觉特
别的幸福。

  「傻笑什么?」白逸研淡淡扭头,瞥了我一眼。

  「白逸研,你觉得幸福是什么?」

  白逸研睨了我一眼,冷哼道,「你想要我说我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吧。」

  「呃?」我瞪大眼,「我哪有这个意思?我是正经八百的问你问题。」

  白逸研挑了挑眉,「是吗?」

  我撇撇嘴,今晚的白逸研真不浪漫。扭了一下身子,下体处传来阵阵抽搐一
般的酥麻快感。被夜琥焰挑起的欲火熊熊的燃烧着我的身体。我轻哼了一声,但
觉下体处的小穴不停的在张缩,仿佛是在渴望含住什么东西似的。

  我吞了口口水,瞥了白逸研一眼,身旁就有一个能救火的,可是我的私处湿
漉漉的,白逸研插进来会怀疑的。

  「怎么了?」白逸研伸出手指抚摸着我蹙起的眉头。

  「白逸研,我想给你一份新年礼物。」说着,我就趴跪在他的双腿之间,扯
下了他的裤子。刚和夜琥焰做的时候还怕被人发现,现在却一点也不怕,一是觉
得这个漆黑的地方不会有人来了。二是认为这个地方就算有人来,白逸研也会保
护我不被人发觉的。

  「你……」白逸研看向我的眼睛渗着火花,喉结滚下滚动着,看样子是特别
的激动。

  我抓起他柔软的肉棒,手心摸了摸鼓鼓的棍身。摸着捏着,手中的肉棒就硬
了起来,放置在手心里捏了又捏,手感很奇特,似肉却非肉,似骨却又非骨,轻
咬一下,像咬甘蔗肉。前世的时候在书上有看过,好像说阴茎主要是由三根平行
的海绵体构成的。肉棒能硬起来其实是海绵体充了血。

  用手指捏着肉棒,插到嘴里,咂吧咂吧的舔舐了起来,用牙齿叼起龟头上的
一圈软皮,轻轻拉扯啃咬。这皮儿弹性特好,任我胡乱的扯老长,白逸研都没喊
声痛。

  须叟,我吐出舌头,用舌尖一扫一扫的舔着他龟头上的棱子,不一会儿功夫,
他的大龟头圆圆的涨大一圈,龟头圆鼓鼓的,塞在嘴里感觉很涨很满。我深吸了
一口气,唧咕唧咕的咂吧了起来,肉杆儿在我的嘴里跳,好似嘴里头含着一条活
鱼。

  「啊……」白逸研止不住惊呼一声,双眸微眯,牙咬切齿,身体滚滚直冒烫
了起来。

  又吸了一会儿,见时机已到,我忙吐了杆儿,任其在空气里颤颤直跳动。

  白逸研吸了吸气,翻身把我压倒在他身下,大手一伸,粗鲁的脱掉了我的裤
子。

  此刻白逸研的欲火太大,他挺着杆儿在我的花办里乱顶乱刺却不得其门而入。

  「哦。」他闭了闭眼,用手抓着他的肉棒,把龟头抵在我红色的小洞口前,
狠命的往里边塞,无奈他心太急,龟头大,洞口小,发力好几回都插不进去。

  我咯咯直笑,「白逸研,你太心急了。」

  「……」白逸研抿着唇,冷瞪了我一眼,伸手手指掰着小洞,下体一顶,咕
滋一声,圆鼓鼓的杆儿全根插进。

  「啊!」我的身子不能自己的打颤了起来,但觉下体处被涨得满满涨涨,既
充实又难受。

  「天,你里面好湿。」白逸研双眸含着欲火,发出的声音沙哑无比。

  「呃。」白逸研轻哼一声,双手撑在我的乳房两边,耸动着屁股,进进出出
了起来。

  「啊、啊!」膣内的嫩肉儿一缩一缩的把白逸研的棍儿紧紧包住,龟头一顶
一顶的插进花心,撞的我的腰肢乱抬乱颤,偶尔往下看,只见棍儿一出一进间,
穴口的红肉被拖着带进带出的。

  「喝……」白逸研低吼一声,将我的双腿抬起,猛的向外分开,他的耻骨紧
紧贴上我的肥嘟嘟的花办,不留一丝空隙,将肿胀的肉棒整根塞进我的阴道里面
去。

  「啊,太深了……」花心上的软骨像是被撞碎似的酥了起来。穴里面的淫水
涌了出来,我难耐的直抬腰肢,疯了似的用屁股拍打着地面。

  「啊……」白逸研神情激动的按住了我的乱动的腰肢,挺动着屁股,在我紧
小的阴道里飞快的抽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随了他速度的加快顷刻间侵略了
我全身的感觉器官,一时间,我只觉得自己好快乐……

  「吱……砰!」「吱……砰!」

  天空中焰火一朵接着一朵,把黑暗的空间都照亮了。不远处的小道上人来人
往,好不热闹。我想高声喊叫,却又怕被人听了去。

  「啊啊啊……」白逸研沙哑着声音,连连低声的颤叫,他重复着将肉棒全根
拔出(只留一个龟头在阴道里),再狠狠插入的动作,「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的
肉打肉声,一声叠着一声,又急又促。

  舒畅的快乐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起来,白逸研压抑不住自己的疯狂撞击。每一
次的插入,他的龟头都会深嵌在我花心的软肉里,再如同拔罐头一般「卜!」
「卜!」「卜!」「卜!」把花心里的气往外拔出来。

  「嗯,啊──」我尖叫,压抑不住的一边乱摇脑袋,一边配合著白逸研的抽
插拼命的向上耸动着屁股,让他的龟头把花心上的软肉撞的更深更酥!!

  「啊,唔……」白逸研双腿跪地,抱起我的腰肢,挺直着身体,屁股飞快的
耸动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声连绵不断。

  「啊啊啊啊啊……慢点,慢点……会死的……会死的……」我忙抱住了他的
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

  「哈啊啊啊啊啊啊……」白逸研就这样疯狂的乱挺乱刺好几百下后,将龟头
重重的戳在我花心的软肉上,狠狠的射出精液来。

                ☆☆

  过了一会儿,白逸研插在我的体内的肉棒又硬了起来,他低吼一声后,捧紧
我的臀部,又开始挺动腰肢,缓缓的抽送了起来。天上的焰火一闪一闪的一朵接
一朵,我半眯着眼睛,一边欣赏着天空中美丽的景色,一边享受著白逸研的抽插。
阴道里淫液很多,坚硬如铁的阴茎进进出出间,发出了「渣渣~ 」的肉棒插水声。

  「唔,啊啊……深一点……」

  「嗯。」白逸研轻应了一声,抓起了我的一条腿勾在他的臂弯里,耻骨紧紧
抵在我的花办上,龟头深深插进我的花心里去。

  「啊──」被他的这一下猛插,我的腰肢压抑不住的抬起。

  「咕叽~ 」「咕叽~ 」「渣渣~ 」「渣渣~ 」「咕叽~ 」「渣渣~ 」「渣渣
~ 」「渣渣~ 」下体处发出肉棒插水声随著白逸研抽插频率的变化跟着不断的变
化着……

  突然,我像触电似的抖动着身体,「啊啊啊……顶住那一点用力的戳,哦,
嗳嗳……好酥~ 哦。哦……好舒服……」

  「呵呵,看把你给美的。」白逸研低低直笑了起来,他深邃着眼眸,耸动臀
部,对准我花心处的一团软肉,狠狠的戳了起来。

  「啊~ 啊~ 啊~ 啊、啊、啊、啊!」每次白逸研把他的龟头撞击到我的花心
时,我都不能自己的颤叫出声,他顶一下,我叫一声,又淫荡又激情。

  「桃花妹妹今晚的叫声真好听。」白逸研很满足的紧紧搂住我的身体,脸颊
抵在我的脸来来回回的摩擦了起来,臀部更是飞快的前后挺动,肿胀硕大的肉棒
在我紧狭的小洞中唧咕唧咕的乱插一通。

  「呀~ 啊啊……」在白逸研连续不断的抽插下,我呼吸不畅的娇喘连连,浑
身一个痉挛,夹紧了体内的肉棒,射出一汩汩淫水来。

  「桃花妹妹你射的我好舒服。」白逸研沙哑道。

  「啊哈……快点……快点……」我意识模糊,扭着屁股要求白逸研道。

  「哦,喝……」白逸研把他的肉棒用力一顶,他的耻骨紧紧贴上我的花办,
龟头插进花心里去。

  「啊……」我抬了一下腰肢,觉得舒服到了极点了。

  随后白逸研紧搂着我的屁股,进行了飞快的抽插。「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的声响又在下体处激烈的响了起来。

  「好紧……被你夹的真舒服……」

  「啊哈啊……好酥……你戳重点……我要更酥的。」

  「嗯。」白逸研轻应一声,一边把嘴贴在我的脸颊上一下下的亲着,一边弓
起身子,一下下的狠狠抽插。

  「唔~ 就是这种感觉,啊!」我紧闭双眸,婉啭吟哦,用心感觉这种畅美的
滋味。

  「桃花,大哥。」一声轻唤在头顶处响起。我抬眼往上一瞟,见是倾默蠡来
了。

  就在此时,白逸研突然更加凶狠的撞击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我尖
叫连连,双腿绷的直直的,缩着阴道狠狠的夹住了白逸研的肉棒,把快感积累起
来。

  「哦~ 啊!」白逸研仰头低吼,插在我身体里的肉棒激烈的抖跳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猛力的乱顶乱撞了几下后,把精液射进了我的
子宫去。

  「呜……」我抖动着身子,花心一缩一缩的吸着他射出的精液。

  「喝!」我一个用力,把白逸研压在我的身上的身子推开,摊开双手,眼睛
紧紧地盯着倾默蠡看。

  倾默蠡滚了滚喉结,在我的身旁坐下了身子,他一边俯下头来亲着我的嘴,
一边用手揪着我花办上边的稀疏黑毛。

  「唔……」我撩开了倾默蠡的红色长袍,扯下了他的裤子,捏住他粗大的阴
茎,拿在手心里把玩。

  「呵。」倾默蠡轻笑了一声,轻轻拍掉了我的手,握着他的阴茎抵住我正流
著白逸研的精液的小洞,徐徐的将他的阴茎插了进去。

  「唔~ 啊……」我难耐的抬起了臀部扭了扭,让倾默蠡的龟头抵着我花心上
的软肉重重的摩擦了起来……

  「好舒服!」我闭着眼睛,低低的叹息。

  「你好饥渴。」白逸研在旁边冷冷的讽刺。

  我白了他一眼后就不去理会他,主动抬起头,叼住倾默蠡的唇瓣,开始亲他。

  「唔……」倾默蠡低下头去,伸出舌头插进我的嘴里唧咕唧咕的搅拌起我的
舌头来。

  「嗯。呜呜呜……」他在吻我的时候不忘下体处的动作,他卖力的插入,龟
头次次顶撞在花心上,插开花心口,戳进子宫去。

  「哦啊……」进进出出间,倾默蠡龟头上的棱子来来回回的刮着我的肉壁,
让我的快感连连。

  突然,白逸研再度硬起来的肉棒贴上了我的大腿,他用手想把正在奋力冲刺
的倾默蠡推开。

  我立马一个猛力,把白逸研的身子推倒在草地上。

  白逸研瞪着眼睛盯着我看。

  我眯着眼睛盯着他看,白逸研太任性了,人家倾默蠡才刚插进来而已,他就
要他把阳具抽出来。这般的欺负人,我自然是要维护倾默蠡的。

  「……」白逸研哀戚的垂下了眼睛。

  可见白逸研这么一副样子,我不由的就心软了。我低低叹了一口气,道,
「一起吧。」

  白逸研挑了挑眉,「把我的阳具一同插进你的小洞中吗?」

  我愣直了眼睛,「……不是。」蠕了蠕嘴,我再道,「你插后面的。」虽然
菊穴塞入阴茎会很痛,但好过阴道插进两根肉棒。

  我舔了舔倾默蠡的耳朵,说道,「倾默蠡,让我躺到你身上去。」

  「嗯。」倾默蠡轻应了一声,翻身让我躺在他的身上去。

  接下来的事,如果白逸研不懂怎么做那么我也没法子了……

                ☆☆

  「呜……」后穴被白逸研的肉棒插入了。我痛的头皮发麻,眼泪直掉。

  躺在最下面的倾默蠡见我疼,立马伸手,隔着厚厚的衣服,揉捏着我的两只
乳房。

  在我身后的白逸研则低下头来,亲吻着我的脖子。

  随后,两根粗壮的大肉棒,一前一后的交替抽插了起来,最先前是前穴的快
感覆盖了后穴带给我的痛苦,后来,后穴的痛苦在进进出出的抽插中也渐渐的消
失了。

  「嗯……」我闭着眼睛享受着两根肉棒的滋味。

  可是,好景不长,倏然,白逸研的大手伸至我的腿弯处,径直的站起身来,
把倾默蠡那根湿漉漉的肉棒从前穴里抽了出来。

  「啊!白逸研,你做什么呀?」白逸研太过分了,无时无刻的欺负着倾默蠡。

  白逸研冷哼了一声,并不开口搭腔。

  「大哥一定是想站着操吧。」倾默蠡不以为意的一笑,也跟着站起身来,他
站在我敞开的双腿之间,一个挺身,把硕大的肉棒插进了我的小穴里头。

  「呃。」他抓住我的腰肢,向他的方向一扯,粗大的肉棍尽根插进我的小穴
里去。

  无意的一垂眼,只见我的小小的肉穴被他巨大的阴茎插成了○形。

  「好大。」我不由赞美道。

  「呵呵。」倾默蠡愉快的笑了起来,挺着大肉棒开始前后耸动了起来。

  「哼。」白逸研哼了一声,身子向后退去,倾默蠡的肉棒被迫拖出去,带出
了一棍子的水。

  倾默蠡手脚也很快,在他的龟头被扯出半个的时候,他拉着我的腰肢,向他
的方向扯去。「唔……」他的整根肉棒再度全数没入我的小穴中。

  白逸研再次捏着我的臀部往身后扯去,倾默蠡插在我身体里的肉棒再度露在
穴外。倾默蠡又不相让的扯我的腰肢……

  「嗯……」我拧起眉头,道,「你们别闹了。」

  这时,白逸研疯狂地挺着臀部发泄般的冲刺了起来,根本就不顾及倾默蠡。

  「啊哈!天!」在这般剧烈的动作下,倾默蠡的肉棒被迫滑了出去。

  倾默蠡扶着肉棒再度插了进去,说道,「大哥,我在前面,让我抱着桃花,
我们较好运动。」正说着,倾默蠡的手臂来到我的腿弯处想要接替白逸研的手臂,
可是白逸研却纹风不动。

  「白逸研你抱着我的腰。」我扭头对白逸研说道。

  白逸研撇了撇嘴,很不乐意的放开了勾住我大腿的手臂,倾默蠡把我的两腿
挂在他的臂弯里,双手则撑到我的屁股下面捧起我的屁股来。

  「呃啊……」他们一连串的动作让两根粗大的肉棒在我的体内搅了好几搅,
酥的我的骨头差点麻了。「啊!天…………不行了……啊,我受不了呃啊哈……
好……深啊……啊哈!」

  「桃花妹妹,你用的着这般的叫吗?」身后的白逸研咬住我的耳朵。

  「痛痛~ 白逸研我疼~ 」

  白逸研的臀部狠狠的撞击在我的屁股上,发出一阵啪啪的响声来。随后他低
低的发问,「谁操的你较美?嗯。」

  我翻了一个白眼,白逸研用的着要处处打压着倾默蠡吗?

  「你们都操的我很舒服。呃啊,唔……哈啊……」

  「说!」白逸研更狠的插。

  「哦,啊啊~ 你慢。慢一点……哈啊……嗯呃……」

  「说!」

  「哦呃,哈啊……呃……白逸研,慢,慢一点,你慢一点!」用的着这么不
依不饶的吗?

  「说!」

  「哦~ 哦~ 唔……啊,哈啊……呃啊啊啊──不、不要了。呀啊,你们好厉
害,操的我的肉儿不停的出水,啊哈呃……」左右言他,就是不回答。

  白逸研咬牙切齿道,「真是个狡猾的。」随后他就狠命的抽插了起来。

  「嗳嗳嗳嗳──」我低低的颤声尖叫,睁眼只见倾默蠡正含笑的望着我。在
白逸研逼问我的时候,倾默蠡只把他的肉棒插在我的小穴里并没有运动。我对倾
默蠡心生怜悯,倾默蠡处处让著白逸研,白逸研却越来越不知收敛。

  「倾默蠡,你也动。」真窘,好像不应该这么说话。

  「嗯。」倾默蠡含笑的轻应了一声,迁就著白逸研的动作,白逸研插入,他
拔出,白逸研拔出,他插入。

  「嗯,啊……」这样子一来,我根本就没有喘息的机会,无论什么时候身体
里总会插进一根大肉棒。「呜呜……我不行了,啊哈,受不了……呃啊……我不
能呼、呼吸了,哈啊,你们……饶过我吧……唔,啊,啊!」我浑身颤抖,但觉
下体处的两个小洞如同着火般的炙热了起来。「啊──啊──」我止不住的尖叫,
同时紧紧抱住了倾默蠡的脖子,并跳动着屁股。天哪,三人形的欢爱太激烈了,
我承受不住了,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全文完结
作者: 胭脂水粉    时间: 2014-2-26 02:42

呵呵,真好看。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12-5 19:23     标题: 【穿越成低档妓女(第二部)】作者:蓝湖月崖

作者:蓝湖月崖
字数:260002
前文:[bbs]viewthread.php?tid=8991653&extra=page%3D1&page=1[/bbs]


  一款女性向一女N男恋爱养成h游戏,把玩这游戏最早通关的数名玩家卷进
了一个未知的时空里。

  玩家若要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就必须得按游戏里的规则和四名性格不同的男
人都XXOO了才能回来……

  他们愤怒:「你就像一个低档妓女,谁都可以把你给睡了!」

  我哽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们的感情,我只想要回家,回到那
个属於我自己的世界。」

  一款游戏,一场穿越,玩的只不过是色女征服英雄的心跳游戏……

                ☆☆

  注:本文虽然是《低档》第二部,但是和《低档》第一部不是同一个故事。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12-5 19:23

            第001章勾个金龟婿

                ☆☆

  坐在高级豪华的轿车内,我心内波涛汹涌、极度不满、很难平衡。

  我抽出一张纸巾擦擦眼角,同是十几载寒窗苦读,看别人年薪数百万,而自
己就被几千元块随随便便打发了一个月,不仅越想越心越酸。把纸巾甩到垃圾带
里,索性什麽都不想了,再想下去恐怕心里越来越不平衡了。到最後不变成愤世
嫉俗的愤青才怪呢……

  「你什麽了?」问我话的这个男人是我交往了两年多却至今没有上过床的男
朋友。现代人交往了两年却没有上过床的很少吧?可是我却是其中之一。

  唉!这都怪我老妈保守,所以教出来的女儿也一样保守。牵牵小手,亲亲小
脸,握握小腰已经是我们之间所有动作的极限『运动』了。──只因为老妈她跟
我说:如果你婚前就『性』了,结婚以後的『性』就没新鲜感了,那麽『性』也
就容易腻。人呀总要考虑以後,不能只图眼前享乐……

  「没。」我摇摇头,实在没脸告诉他,我现在是在嫉妒他。「就无聊的发会
儿呆而已。」

  只听他软软的笑,笑声过後,他问道,「想吃点什麽?」

  「川莱。」我笑著转头回道。

  「好。」他笑著扭头,晶亮的眸对上了我的眼。

  这个城市里虽然有名的馆子很多,但是每一个馆子里的招牌菜不同。眼前这
个男人算是会宠女人的那一种男人,他问我要吃什麽,然後很有耐心地开著车载
著我绕了好几条繁华街,千里迢迢的来到了以川莱出名的馆子门前。虽然这只是
个很简单的举动,但其中隐含的细心和体贴让我的心被哄得暖暖又软软的好生的
受用与舒服。这样的男人我要不抓回去当老公,真会一辈子後悔呢。

  待他停好了车,又给我开了车门,我优雅地挽著他的手臂,踩著高跟鞋,嫋
嫋娜娜地踏上了台阶进入了馆子的自动门。

  「欢迎光临。两位这边请。」一穿著旗袍的服务员笑容可掬、优雅从容地招
待我们上了二楼。

  我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他跟著坐到了我的对面。不一会儿另外一名服务
员递上了菜单。给他一份,也给我一份。我微微挥手,示意服务员收回菜单,反
正我喜欢吃什麽川菜对面的男人都懂,有他点就成。

  他笑望我一眼,随後靠在椅背上很是优雅地对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

  那服务员快速记下,接过菜单便退下了。

  静静坐著他配合著我的小女生话题聊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我们点的菜便
上桌了。他细心得帮我布菜,我也偶尔夹一些觉得好吃的菜色放在他面前的碟子
里。

  「尝尝这个,挺好吃的。」我又夹了菜给他,无意的一抬眼,却惊心发现他
的衣领遮掩处有一角水嫩嫩、红豔豔的口红印子。

  刹那,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心头,我脑袋嗡嗡直响,眼眶胀得像是要崩裂了,
眼里热得发慌,不一会儿眼底湿漉漉的液体便不受控制得涌了出来……

  「你怎麽了?」他紧张地站起身来,绕过半圈桌子走到我的身边来。

  我摇了摇手,道,「没事,川莱太辣了,我辣到受不了了。」

  「你不是最爱吃辣吗?」他浅笑悠然地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伸在我的
背脊上顺了又顺。

  我连忙躲开了他的手对我身体的触碰。可能是因为动作太大,当我转头冷冷
一瞥,只见他的身子僵在了那里。

  我回过头去,抽了张纸巾,擦拭掉有点莫名其妙的泪水,眨眨眼,对他笑道,
「人多,我不习惯亲密。」

  他眼神认真的看著我,并没有开口说话。

                ☆☆

  一顿饭在郁郁寡欢中快速吃完,我们沈默不语地出了馆子门口。

  接下来,我并没有直接走向他的车子,而是径自往前走去。他见我走,把双
手插进裤兜里,跟在了我的身後陪著我走。

  走了一段路,过了街道的繁华路段,行人渐渐稀少。在一颗树下,我停了下
来,转过身去面对著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道:「我们分手吧。」

  他身子一震,漆黑的眸子复杂地盯著我看。沈默了许久,他才开口,「可以
告诉我为什麽吗?」

  我挑挑眉,笑道,「我还以为只有女人喜欢问为什麽呢。」我并不想好心的
告诉他,为什麽自己要甩掉他这只金龟婿。也不想让自己的话坏了关系,反正都
已经分手了,就是两个陌路人,既然是陌路人他有何毛病,关我何事。我没有那
个闲心去指出一个陌生人的毛病。──这好比是在街上看到一个男人两只脚上的
袜子颜色不一致,我最多只会多看他一眼,而不会鸡婆的跑上去告诉他:「喂!
先生,你的袜子颜色不一致。」这样不仅他尴尬,我也很尴尬。所以还不如不这
样,今後见面说不定还能以朋友相称。

  「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你突然冷淡的说要分手,难道不该给我理由麽?」
他的温雅的语调拔高,显然是动怒了。

  我咯咯笑起,道,「反正我说了理由也是要分手的,说与不说有什麽区别?」

  「……」他冷冷地盯著我看,很有压迫力。

  我低低叹息,本想给彼此留一个颜面,和平分手,可是好像是不行呢。我浅
浅勾唇,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衣领处。

  他歪著脖子,纤长手指一挑衣领,指腹一摸脖子,指腹便粘上了红色的红印
子,他的眼神明显一恼,我猜测他定是在恼那个在他衣领上留下唇印子的女人吧。

  他抿了抿唇,烦躁地抽出一根烟,点了,来吸。他深深吸了一口,转眼,眼
眸情绪复杂地盯著我看,「像我这个岁数的男人性欲特别的强,这点和你们女人
完全的不同!结婚以後,我保证便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他一脸的坦然,而
这种坦然却让我很不舒服。

  我不由耷拉下眼皮,懒懒地笑,并不回话。心底头却暗暗在骂他放屁!他们
男人有情欲,女人为什麽就没有?!

  许久见我没有说话,他拧紧眉头,烦躁地把烟扔进树边的垃圾桶里,抬眼对
我说道,「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我希望你回去好好的想想,如果真觉得不能
和我过下去了……那时我们再谈分手。」

  我抬眼望著他诚恳又清澈的眼睛,呆愣在原地就是没有点头。从他的低声下
气、焦躁难安的神态里我可以看出他其实是很喜欢我的,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和我
谈了两年之久的无性恋爱。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只是,我心底
有一个承受的底线,而他已经超越了底线,那麽我便无法接受他了。

  见不到我表态,他只低低一叹,伸长手臂就要圈住我的肩膀,我下意识的躲
开了。

  他的身子一僵,抿了抿唇,眼中焦虑更甚。

  我笑著摇摇头,淡淡道:「不用了,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话音落,我缓
缓转身正想离去,他一个用力,双臂把我紧紧把捆进他的胸膛里,他呼吸温温地
喷洒在我的脸颊上脖子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後不会再和别的女人来
往了。」他顿了顿,再道,「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生子,白头到老,你说你喜欢
慢慢培养的感情,我就慢慢等你了解我;你说你不喜欢太过亲密的接触,我也依
了你,无论多麽想要紧紧把你揉进怀里都会努力克制住。……而且你妈妈也很喜
欢我,看在你妈妈的面子上,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挣扎出了他的环抱,冷笑道,「我妈妈喜欢你,那是因为在她眼里你是一
只金龟婿!」这话说出来真有些打击了,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

  「我不在乎这些。」他淡笑。在他眼里我从来不是拜金女,这点倒让我感动。
我笑了笑,柔了语气,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不是做事特别绝情的人。「抱歉,
浪费了你两年的宝贵时间。」这话一出便是拒绝。

  「我不逼你了,你回家去再好好考虑吧。」他的嗓音带著沙哑。

  我摇摇头,道,「不用了,因为我已经考虑好了。」我咬了咬下唇,深深吸
了一口气,毕竟相处了两年之久,该交代清楚的还是要交代清楚,「我心里有一
条感情承受的底线。」我顿了顿,接著道,「在你没有跟我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
之前,你的花天酒地我都可以原谅。但是你在是我的男朋友的情况下,依然还在
外边玩女人,这对我来说便是无法原谅的背叛!因为这种背叛已经超出了我所能
承受的底线,所以……」说到这里,我不能克制地停顿住了,我难受得闭上眼睛
再次深深吸气,「所以,我们好聚好散吧。」

  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有这麽严重的感情洁癖……

          第002章金龟他不是我的良缘

                ☆☆

  回到了公寓,我踢掉了脚上的鞋子,也不趿上拖鞋,光著脚丫子精疲力尽地
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顺便把皮包扔到了茶几上。

  这时从皮包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我拽来皮包,拿出手机,见是妈妈的号,
愣了一下,按下接听键,手机里便传来了妈妈软软的声音,「木木,明儿就是五
一长假了,你考虑好要去旅游,还是直接回家来?」

  「……去旅游。反正是公司出钱,不去白不去。」我笑道。

  「嗤!你这孩子~ 」妈妈在电话里笑骂了一声。「我以为你是要跟家明一起
去旅游呢。」

  「妈……」我低低地叫了一声。因为我和家明是由相亲认识的,所以我和他
分手的事情必须得告诉妈妈,这是必然的交代。

  「木木,怎麽了?」妈妈的声音有些担心。

  我吸了吸鼻子,笑道,「妈,我和家明分手了。」反正早交代晚交代都是交
代,我还不如现在就交代。

  「这是怎麽了?家明一直都对你很好啊。」

  「妈,他并不适合我。」

  「你这孩子!这麽好的男人,你还有什麽好嫌弃的?」妈妈顿了顿,语重心
长地再次说道,「木木啊,家明是一只金龟婿,你要抓牢了。跑了这一只,就没
那麽容易再抓到下一只了。」

  我笑笑,回道,「妈,我知道他很能干,日後前途无量,抓住了他,生活必
定无忧。但是两个人要生活在一起是需要缘分的。」

  「木木,你太冲动了,你该多考虑。」

  「妈~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也知道我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改过来的。」

  「好,那你说说,你们为什麽分手?」妈妈显然是动气了。

  「性格不合。」我随便捏了一个理由。

  「性格不合你还能和他处了两年久?」妈妈在电话里冷笑。

  「我感情神经比较弱,现在才发现。」我揉揉额角,很是头疼。

  「木木,你给我说实话!」妈妈电话里的声音很严厉。「你们相处了两年了,
怎麽说分手就分手?」

  「妈。我对感情有一个底线,他超越了我的底线,所以我们注定不能生活在
一起。」我本来想和他结婚生子是水到渠成的,可是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错
的有多离谱。

  「木木,生活有时候不会像书里写的那样完美。让你多读书是要你明白识理
而不是要你成为书呆子!」妈妈的声音有些低沈。

  「妈,我知道,以他一个月薪好几万的青年才俊,对我这个一个月工资只有
几千块的姑娘来说简直是可遇不可求,既然遇到了就不应该放手!──但是我真
的无心於他了。因为在女儿看来男人有钱没钱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
作风必须得正派。我不渴求书里面那种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爱情,我只是渴求
一心一意的感情。……妈,我的性格您懂的。所以请您尊重我。」我妈妈是个中
学语文老教师,思想不是那麽保守,所以我并不忌讳对她说出心里话。

  电话那头沈默了很久,才道,「好。」妈妈顿了顿,「那你五一就不要去旅
游了,你回家来,妈找同事再帮忙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不行啊,我的名都报好了,要不去会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好吧。玩得开心一点,知道吗?」

  「知道了妈……啊!都十点多了,妈您快去睡美容觉吧。」

  「嗯。你也早点睡。」

  「妈,晚安……」

  「晚安。」

  终於挂电话了,我诡异的笑起,在精神上总算是彻底解放了……

          第003章女性向恋爱养成游戏

  我无精打采的把手机扔到茶几上,扯了抱枕,双眸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刚才和老妈说要和公司的同事去旅游根本就是乱扯的,因为我原本的计划是
想和家明一起去希腊玩的。现在分手了,希腊之行自然而然也就泡汤了。

  我长长吁了一口浊气,暗想这五一长假该怎麽过呢?公司那边名额已经定下
了,现在说要去已经来不及了。自费旅游又太孤单,我完全提不起劲儿来。

  我咬了咬下唇,暗道算了。这七天时间就宅在公寓里,全当是修身养性好了。

  我牙齿也不想刷了,扯了皮包,拿了手机就直接进卧房去。

  开了灯,插了笔记本电脑的电源,打算通宵玩游戏。因为今晚我是注定睡不
著觉的,既然睡不著,何必强要自己睡?玩玩游戏,打发一下时间 .算算时间,
我已经有两年没有碰过游戏了。也不知道现今流行什麽游戏。

  点开了百度网页,打上「游戏」这两个字,点击「百度一下」进行收索。查
到了关於游戏的信息有100,000,000多条。

  我不由惊叹,现今的游戏还真多。我百无聊赖地移动鼠标一行行往下看,没
有遇见合意的就点击「下一页」,依然没有见到合意的便继续点击「下一页」…


  也不知道我用鼠标点击了多少次「下一页」。当看到有一朵只有四片花瓣的
奇怪花朵立在网址前头时,不由吸引住了我的眼球,於是认真看了游戏名,发现
原来这是一个女性向恋爱养成游戏。又随意地瞥了一下页数,发现是个相当喜剧
的数字:41。这两个数字合在一起,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作为日期使用──
四月一号:愚人节。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摇摇了头,微微拧眉,今晚的脑袋是怎麽了,
净注意这些无趣的东西。回头再想:可能是因为四月一号这个日子才刚过三十天,
被同事整了的经历记忆犹新,所以见到41这两个数字才立刻联想到四月一号吧。

  瞥回网址,点击标题,进入了该游戏所在网址。

  进入网站,看了大概的内容简介,我才知道这是个女性向恋爱养成h游戏!

  h游戏!我的眼睛不由得再亮了一些。

  看看著网页上贴出的游戏的封面图,里面的四个男主真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只是看著好像少了什麽?努力想想,才想出来原来是封面里少了女主角。

  最最劲爆的居然还是国语版的h游戏!!我的眼睛的亮度不由得达到了极限,
口水不停的流。想在大学那会儿,日本出版的女性向h游戏我大约玩了个遍,虽
然日本的男性声优的叫床声特别的磁性,但是我还是遗憾不能听见国语版的。

  我兴奋得坐直了身子,左手撑起下巴,眨了眨眼睛,又不由蹙眉,这不会是
虚假的噱头,里面的游戏根本就不是图片上的这一种?会不会是病毒网站?电脑
会不会中毒呀?

  犹豫了许久,最终是心动战胜了对电脑中毒的恐惧,我鼠标一点,用ray
file进行了下载……

                ☆☆

  女性向游戏是专门为女性而设计、一女追多男的恋爱养成游戏。此类游戏以
精美的画面取胜,赢得了众多的女性玩家的青睐。通俗的说此类游戏里是美男如
云,情意绵绵,再加之男优又性感又柔眉的叫床声,怎麽不让女生心跳加速,爱
之若狂呢?

  只是我还从来没有在哪款游戏里见过像这款游戏里这麽好看的人物形象,且
看这封面,好像是3D动画版的……

  心儿兴奋到砰砰直跳,但愿不会是虚假噱头……

  资源下了大半夜,终於是下完了,打开软件,差点晕倒,居然是8G的!!
还好我用移动U盘装软件。

  安装後对著形成一朵只有四片花瓣的奇怪图案双击鼠标左键,打开了游戏…


  这时电脑屏幕上一幕红帘缓缓拉开,出现了游戏人物的身份选择的九个选项。

  【1:公主(皇帝之女);】【2:郡主(王爷之女);】【3:萧相千金
(权相之女);】【4:谢家姑娘(内阁大臣之女);】【5:叶家姑娘(商贾
之女);】【6:农家女(平民家的女儿);】【7:花魁(风尘女子);】【
8:卖身女婢(穷人之女);】【9:家生女婢(家生奴之女)。】我愣了一下,
有些诧异此类选项,因为这和我曾经玩过的那些恋爱养成游戏完全的不同!

  不过疑惑归疑惑,游戏下了就要玩,没有玩过的不是更好,玩得更刺激吗?

  人物的身份选择……

  我用中指点了点下巴,不由认真的想了起来……

  若要选择当个公主的话,注定是表面风光,内里辛苦,整日里定是钩心斗角,
是是非非。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累」!所以,我不选择当『公主』。
──第一个选项排除!

  『萧相千金』,权臣之女啊,这个身份有一定的风险!权臣,权臣!手里头
有权的人会得罪一些人这是必然的事情,而且权臣容易受到皇帝的忌惮。要是游
戏玩到中途来了个被抄家灭族的,那就悲剧了。所以,这个我也不选了。──第
二个选项排除!

  『农家女』,唉,一是我本就一农家女,游戏里不太稀罕再玩农家女。再则
农家女要征服那麽多的男人,难度系数相对来说比其他选项要大(因为现在的灰
姑娘虽然惹得男人怜爱不已,但是很少有灰姑娘能修成正果,变成公主。)。我
的挑战心不强,不选!──第六个选项排除!

  『花魁』,我认为这个难度系数应该是一般吧,挺适合只想玩h游戏的玩家
把玩。因为风尘女子要和游戏的男主XXOO很容易,有了XXOO,也许要产
生感情也很容易吧。嗯嗯,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怎麽讲呢,何苦自做贱哩。
好好的王侯千金不去当偏要去当妓女呢。不想选!──第七个选项排除!

  『女婢』,我认为它的难度系数应该和『农家女』一样的高,很适合高智商
的玩家把玩。只是为奴为仆的日子会很不好过,我又没有被虐的倾向,绝对不选!
──第八个选项和第九个选项排除!

  剩下的『郡主』、『谢家姑娘』、『叶家姑娘』这三个选项倒是还合我的胃
口。人物背景不复杂,挑战性更是不高也不低,很适合我这个智商不高也不低的
人来把玩……

  『谢家小姐』,内阁大臣之女,这个身份的女子很容易被迫选入宫做个皇帝
的女人,然後和心爱的恋人生生离别。如果选择做谢家的话,产生感情纠葛的风
险很大。很苦情的,想想就觉得心酸酸的,还不要选了。──第四个选项排除!

  经过我一连串的排除,剩下了『郡主』和『叶家姑娘』。

  『郡主』吧,这个人物的地位也挺高的,接触的人物一定复杂,比如皇帝、
太後这类古代里的大人物,会见到那是肯定的。见了皇帝、太後那必定是要小心
翼翼,如履薄冰,他们要你跪你就不能站,要你哭你就不能笑,呃,想想,觉得
挺憋屈的,就不打算选『郡主』了。──第二个选项排除!

  最後只剩下『商贾之女』了,虽然对『商贾之女』也不太满意,但是排除来
排除去,也只有这个身份最合我的心意了。这个游戏的人物可说是踏踏实实,没
有多大的风浪。比较适合我玩,我并不自大,我觉得自己的智商其实不是拔尖之
流──不然我怎麽就上不了清华和北大呢?所以我认为就算是玩玩游戏,也要量
力而行,这样才能玩的开心又不伤脑。

  经过一番细细思量,我移动鼠标小箭头,点击「富商之女」这一选项。电脑
屏幕里又出现一个对话框,对话框里出现【确定】与【否】这两个选项,我点击
「确定」。电脑屏幕一阵『百页窗』後,再次出现两个选项:【A:嫡女。】【
B:庶女。】这次我毫不犹豫地选择【A:嫡女。】我又不犯傻,好好的嫡女不
当去当庶女。(庶女一般是命途多舛,我不适合当庶女。因为我害怕我没有那个
本事翻身呢。)

  电脑屏幕里出现一个对话框,对话框里出现【确定】与【否】这两个选项,
我点击【确定】。一阵『白页窗』後,再次出现两个选项:【A:长女。】【B:
三女。】这个有点难选择,我摸摸下巴,想了想,决定选择三女。──长女责任
大。要是有个万一,最先牺牲的便是长女了。

  所有选择都OK了,再拖动鼠标点击【确定】,电脑屏幕又浮过一阵『白页
窗』,里面有写女主的名字:【叶家三女叶木槿】我脑袋一嗡,瞬间被雷得外焦
内嫩。怎麽可能!!这不就是我的名字吗?!!!

  我眨了眨眼,是不是我看错了,再睁开眼,发现我并没有看错。

  囧个囧,这世道真囧,连个名字也能撞衫!

            第004章游戏人物设计

                ☆☆

  同名也算是一种缘。

  我捧著发烫的脸儿轻吁了一口浊气,觉得用自己的名字玩h游戏很那个啥…


  我咬著唇,决定还是选择当叶家大小姐好了,毕竟世界上姓叶的人很多,和
我同名同姓叫叶木槿的人……真没几个!

  於是我重回首页,想要重新再来。可是憋屈的是电脑屏幕上居然浮现出了【
你已经选择,无法再改。】这一个对话框。

  无法再改?我愤愤眨眼,这是什麽破烂游戏,无法再改??!!

  我无奈地扶额,摇了摇头,心道:算了,算了!不就一个名字嘛,我何必在
意。

  恼过了,移动鼠标继续点击【下一步】。华丽的『白叶窗』再次一闪而过後,
便出现了下一步的内容:【请设置你的声音。】点击进入,电脑屏幕上出现的是
几排调音器。

  我经过了多次的设置和试听,终於是把游戏女主的发音完美调至到宛如是江
南美女一般的绵软温婉的声调。听起来绵绵软软真真是能酥进人的心骨里头去了。

  点击【确定】,进入下一步。

  一阵『百页窗』後,电脑屏幕上又出现了一对对睫毛。常言道,眼睛是一个
人灵魂的窗户。可是一双眼睛要长得勾人魂魄,那麽纤长秀美的睫毛是万万少不
得的。凭借女人对睫毛的爱护与直觉,我想都没有想就选择了一对翘且长的睫毛,
再点击【确定】,进入下一步。

  又是一阵『白页窗』一闪而过,电脑屏幕浮现了皮肤颜色的选择。常言又道,
一白遮白丑。我认为女人的皮肤就是要白才好看,我移动鼠标,把皮肤色素拖到
白如雪的段肌肤颜色上。但是太白了,反而失去了血色,显得病怏怏。於是我点
击下面的粉颜色,给肌肤加了点红。

  接下来就是设置骨架。我用手指点了点唇,暗暗思索著要如何去设置。最终
我选择把游戏女主的骨架缩小到最小的为止。我认为女人骨架娇小,男人抱起来
女人就如同是在抱娃娃,抱在手里捧在心上。何愁勾不了男人的魂,夺不了男人
的魄?

  点击【确定】,进入下一步。

  我本以为应该设置完成了,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见屏幕上浮现出一个
对话框:【要不要加痣或雀斑?】下面就是【是】与【否】的选择。

  我用手指磕磕电脑桌面,细细细想:俗话说的好,自古红颜多薄命,一个女
人长得太好看了也是女人命不好的一种表现!(不信?且看那貂蝉、西施的遭遇
你就自然信了!)

  我左看右看,发现我设置出来的这个女子长得真真是好看。我低低叹了一口
气,毕竟是我一手设置出来的游戏女主,我待它有了待我家阿黄的情节(阿黄是
我家小狗。)。出於一片怜悯之心,我鼠标一动,点击【是】,一阵『白页窗』
後,进入了下一步。

  电脑屏幕又浮出两个选项:【痣】和【雀斑】。

  痣嘛,我觉得身上长了痣不是好事,所以我就选择雀斑。在鼠标点了【雀斑
】时,系统里又弹出一个对话框:【你的雀斑要长在哪个位置上?】【A:脸;
】[ B:脖子;】【C:乳房;】【D:屁股。】这些选项把我的邪恶神经彻底
勾起,我一边鄙视设计游戏的人的无知,(雀斑有长在屁股上的吗?囧……)一
边又兴奋得点击了【A:脸;】这一个选项。

  点击【确定】,进入下一步。

  【要几颗雀斑?】【A:一颗;】【B:两颗;】【C:三颗;】【D:一
大片。】我撇了撇嘴,选择了C。要是选择D,那不等同於毁了游戏女主的容吗?
这样残忍的事我可不做。

  点击【确定】,进入下一步。

  【具体位置要再哪里?】【A:脸颊;】【B:嘴角;】【C:眼尾;】【
D:靠近左鼻梁。】我移动鼠标,选择【D:靠近左鼻梁。】。鼻梁边上长三个
雀斑又可爱又妩媚,我觉得挺好看的。(我还是心太软,舍不得毁了游戏里这麽
一个漂亮的玉人儿,只是稍稍的让她难看了那麽一点点。)

  点击【确定】,进入下一步。

  这时电脑屏幕上又浮现出雀斑的颜色选择:【A浅黑色;】【B:深黑色;
】【C:浅褐色;】【D:深褐色。】我把雀斑的颜色选择为浅褐色。深与脸上
的肌肤又浅於痣的颜色。这般一个女子看来又不会让人觉得太美,也不会让人觉
得太丑,反正一句话:刚刚好!

  勾唇,点击【确定】,进入游戏……

  一想到可以听到美男的叫床声,我便开始热血沸腾了起来,这一款游戏还没
有开始玩就已经萌得我直流口水,但愿,这款游戏不会让我太失望了……

                ☆☆

  低档第一部暂时停一停~ ,o(┘□└)o我发现我越是著急想结尾,就越
写越长,越写越著急。趁著这文有灵感,我就先写这个文……

             第005章游戏攻略

  进入游戏页面,电脑屏幕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宫殿,宫殿正中央的位置上又弹
出了一个选项:「你要选择谁作为你的丈夫?」

  A:傅画沂;

  B:傅雁竹;

  C:沈如净;

  D:沈如冶;

  我撑起下巴,歪著头细细思考,这个选择虽然看则不经意,实则是玩这个游
戏是否能够通关的关键所在。玩游戏其实就跟为人处世是一样的道理,你不能太
有野心(说白了就是胃口太大,一次就想来个通吃。),一边和这个男人谈恋爱,
另一边又和另外一个男人搞上了床。因为男人毕竟不是傻瓜,你的小伎俩是瞒不
过他们的眼睛的。到最後弄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就後悔莫及了。再则做人
做事最忌讳的就是三心二意,一件事情想要做好,就必须得一心一意。这才能事
半功陪,手到擒来。

  所以呢,要从哪个男人先入手绝对是决定游戏通关的关键所在!!

                ☆☆

  根据游戏里的人物介绍,我能够粗略的了解到:傅画沂和傅雁竹是叔侄,傅
画沂是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主儿,傅雁竹却是个奄奄一息的病秧子。沈如净和
沈如冶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沈如净是傅画沂的对头,他们在朝堂上常常有水火不
相溶的政见。沈如冶则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神偷儿,据说这世界上只有他不想头偷
的东西,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

  看完人物介绍,我开始发散思维的猜测了起来……

  傅画沂,他一定是只老狐狸,因为人不腹黑不成臣,朝堂上尔虞我诈,没有
那麽点城府,他怎麽可能屹立数十年不倒呢?

  傅雁竹,他一定是在装病,因为按照h游戏里头每个男主性能力都很勇猛的
游戏规则,所以这个傅雁竹装病的几率占八成。

  沈如净,他一定是只小狐狸,因为年纪轻轻居然能是傅画沂这只朝堂老狐狸
的死对头,所以他的腹黑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沈如冶,他倒是这些个游戏人物里我最感兴趣的人儿。「据说」他什麽都可
以偷到手,也不知道女人的心他偷不偷得到?

  丈夫的人选,也会是下手「征服」的第一个关卡,所以征服这些个游戏男主
的顺序是绝对绝对不可以乱来的。

  「柿子要找软的捏。」这话虽然太过粗糙卑劣了,但却很实用。征服这种事
儿也是一样的一个理儿。所以找比较好应付的游戏男主入手。──不然这游戏是
不会有玩成功的一天。

  按常理来说,太过腹黑的人物,是最不好征服的人物。来个抽象的比喻:他
们就是一生肉,生肉要煮了才好吃,不煮就吃,味道不好吃倒是其次,最怕是吃
了消化不良又得了病去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不必著急著吃,吃不下的东西就先
放著,等机会适合时,找口锅来煮,等把肉给煮烂了再吃,再加点盐、加点酱油,
我想味道比吃生肉应该美味出了许多。傅画沂和沈如净是不折不扣的「生肉」,
所以对待他们真真急不得。只能留著两个人慢慢的「煮」,不著急著拿下他们,
所以A项和C项在第一时间排除掉了。

  至於沈如冶,这个男人太野了,这样的男人在现代的社会上可以称之为「浪
子」的那一类男人,他虽然处处留情却处处无情,选择他做夫君,一时间也是吃
不消的。若把傅画沂和沈如净比喻做生肉类,那麽沈如冶就是一蔬菜类,「蔬菜」
嘛没「煮」,「生」著就吃不但没营养而且口感极为不好。所以D项也排除了。

  现在只剩下B这个选项了,傅雁竹虽然是矮子里拔高子,但勉强可以算是一
水果类,夫君人选只能选择他了。因为水果只要洗洗就可以吃掉的,很方便、很
省时间。

  在脑袋里整理出了游戏攻略,我勾了勾唇,移动鼠标选择了B,女性向恋爱
养成h游戏正式开始……

             ☆☆☆☆☆☆☆☆☆

  最近《交换》和《成兽》都被读者催文了,心里很是开心,只因亲们并没有
把那两个文给忘记了。

  大家请放心,我不会弃文的,只是最近我的心思不在那两个文上。《心跳游
戏》占据了我大部分的灵感,┌(┘3└)┐大家请先看《心跳游戏》,那两个
文我以後会更……

  有亲提问:「为什麽你能传文却不能留言呢?」

  回答:「鲜网的作者登入网址和看文的登入网址是不一样的网址。鲜网的作
者登入网址我很容易就能登入,看文的登入网址却常常卡的我恼火,有时候就算
能登入也回复不了留言。所以请亲们原谅我的不礼貌。

  留言的亲请继续留言,虽然我回不了留言,但是还是能够看到的,看到亲们
的鼓励,我心里总会高兴很久很久……

  11。05。12

             第006章神神鬼鬼

  眼前是一片诡异的黑暗,极目望去,看不见一点的光亮。我缓缓地举起手,
奇迹的能够看见自己的手,我愣住,如果这里真没有一点光的话,我又怎麽会看
得见自己的手呢。可如果有光的话,我为什麽会看不见周围的景物。

  这里究竟是什麽地方,我为什麽会在这里?我明明记得我正在玩游戏呢,我
蹙眉,细细思想当时的情景……

  那个游戏我已经玩到了最後的通关时刻,我心里惊喜终於可以看到5P的h
情景的时候电脑屏幕里突然发出了一片刺眼的白光,在刺眼的白光下,我意识一
模糊,就不醒人事了……

  然後呢?

  在我昏迷後就招人绑架了吗?可是我一没钱,二没姿色,谁又会无聊到绑架
我?

  我在黑暗中摸索著行走了好久,这里四面都是空荡荡的,什麽都没有……

  「谁?到底是谁在恶作剧?!」我朝黑暗里大声的喊。我的声音像是被周围
的黑暗给吸走了一样没有一点的回声,没有回音这说明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很
大,而且也不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密室里。

  居然不是密室?我毛骨悚然的睁大了眼睛,那麽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我脑
袋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我昏迷时那一道刺眼的白光,难道,难道……

  我惊恐地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从来是不信那些神鬼之说!

  「恭喜你成功通关,成为这个游戏里最後一个被选上的幸运玩家。」一个声
音像是给我解惑一般在我的耳边响起。

  「啊……」我吓得尖叫了起来,我连忙回过头去可看到依旧是一片黑暗。

  「你是谁?这里是什麽地方?!」我抱紧双臂朝那个声音发来的方向声音尖
锐的发问。

  「你可以称我为游戏主宰者。」

  什麽游戏主宰者?我听了怎麽觉得整颗心都毛毛的,但此刻这个显然不是我
该去关心的问题。我眯起眼,握紧拳头克制自己恐惧的情绪,平静的发问道,
「你刚才说的幸运玩家是什麽意思?」难道幸运玩家就该遭遇变态的绑架吗?

  「你通过了我的考验,现在你可以真正的开始玩我为你们专门设定的真人情
欲游戏。里面美男如云,你要谁,谁就会是你的。你说……这个算不算是幸运呢?」

  「等等!」我怎麽越听越不懂,「不好意思,恕我愚钝,我真不明白你这话
究竟是什麽意思。」

  这个声音低低一笑,很有耐心的解释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们在电
脑上玩的游戏是只是享受视觉和听觉的虚拟型游戏,而我要为你们设置的游戏是
有身体有感觉的真实型游戏。」

  我吓得脸色惨白,他不会是想强奸我吧?

  「呵呵~ 」那声音低低的笑起,「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儿。但愿你面对真实的
款款美男时能像你面对虚拟游戏一样的冷静思考。」

  这分明是答非所问!

  「这话到底是什麽意思?!」为何他的话我越听心越惊。

  「等游戏开始了你自然会懂,不过你必须要记住一点:如果你通关了那麽你
就可以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去;如果你不能把游戏全部通关,那麽你的灵魂就会生
生世世的被困在这个游戏里永永远远不得出来……」

  「什麽『通关』?什麽『灵魂』?乱七八糟的我什麽也听不懂!」跟受过无
神论教育的人讲到灵魂的确可笑,但是我还是惊出一身的冷汗。我深深吸了一口
气,强制自己必须冷静面对。这个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敌人什麽都没做,自己却先
慌了起来。

  漂浮在空气里的声音轻轻的赞叹道,「你很坚强,不错,不错……」

  「你终究想做什麽,啊──」待我正要想再次开口说话时,我的身子突然被
吸进了一条长长的黑洞中,当我的眼睛接触到白光时,我便再次完全的失去了知
觉……

  11。05。12

            第007章残酷的开始

  当我再次醒来时,正躺在一张木制床榻上。

  「三姑娘,您醒了?」竹帘被撩起,一个清甜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抬眼,只见一个穿著青衣的少女向我款款走来。

  这个少女怎麽长得这麽像我先前才玩的那个游戏里服侍叶家三姑娘的那个叫
珍珠的丫头?

  我愣了愣,不由问道,「你是?」

  那丫头也愣了愣,随後便笑道,「三姑娘是睡迷糊了吧?」

  三姑娘?我身子一震,脑袋翁翁做响,神经差点麻木掉了,难道我真的是到
了游戏了?!

  「三姑娘?」珍珠拧眉低问。

  天,天,天!这一切不会是真实的吧?!

  「没事,我想在榻上再呆一会儿,你等下进来罢。」我的心其实早就狠狠的
提在了喉咙上,但我强忍著恐惧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珍珠曲膝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我抬眼看著屋里头的布置,惊恐的发现居然和游戏里的一般无二。这说明什
麽?说明我现在游戏里吗?

  我拧眉,怎麽可能?这世界上怎麽可能会发生活生生的人进入了游戏的事情。

  是恶做剧吧?现在的科技这麽高,模仿出游戏里的景物不是不可能。我抱著
最後的幻想,要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我不能被恶作剧吓到了。

  我用手按压在怦怦直跳的胸口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眸见一檀木的小几
上放置著茶壶,我不由走了过去,跪坐在小几後面的软丝布上,拿起茶壶倒了杯
茶水,举在眼皮子底下正要喝呢,却在绿幽幽的茶水里看见了一双不属於我的眼
睛。

  「啊──」我惊恐地一声尖叫,下意识的把手中的茶杯给扔掉了。

  「姑娘,您怎麽了?!」在外屋守著的珍珠抢先一步跑了进来,随後翡翠和
玛瑙也先後跑进屋来。

  「我没事。」我摇摇头,却惊魂未定。

  「一脸的冷汗,还说没事。」玛瑙快速移步在雕花柜子里抽了一条干净的绢
帕来为我搽汗。

  我下意识地躲了开来。

  「姑娘?」玛瑙眨眼愣住。

  我抬眼看她,心下暗恨自己的浮躁,不由咬著下唇,道,「打盆水来给我洗
个脸罢。」这个时候我特别想看看现在的自己究竟长成什麽样子,但为了不引起
这几个丫鬟的注意与怀疑,我是不能用镜子的,用水照脸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是。我这就去。」翡翠转身就往外屋跑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端著一
盆水进屋来。

  珍珠拧干了毛巾递给我擦脸,我接了过去,做做样子的擦了擦,珍珠伸手想
来接毛巾,我摇摇头,道,「我自己来罢。」便自个儿向水盆走去。

  「是。」珍珠垂下手便站到一边去了。

  接近水盆,我紧张地吸了吸气後,方才鼓起勇气向水盆子里望去,只见一张
我几乎是连续看了五天五夜的娇嫩小脸出现在水盆中。

  这,这,这张脸。我颤颤发抖,我克制著自己用手抚摸自己脸的冲动。

  我转移视线再看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手儿的皮肤不仅也娇嫩,而且骨骼
明显的比我本来的手小了很多。虽然说现代易容术很发达,但是没有发达到可以
把人这般改变的地步!

  「姑娘?」见我又愣神了,珍珠不由轻轻地轻轻叫唤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来,暗自用手指狠狠的掐了自己,发现自己竟然能感觉到痛。……
那麽,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强自扯了一个笑脸,道,「刚睡醒,没有精神。哦,对了,琥珀呢?」游
戏里的三姑娘身边有四个大丫鬟,可现在我怎麽就见了三个。

  翡翠回答道:「琥珀姐姐昨夜病了,现在还在休息。这个早上时我不是已经
回了姑娘了吗?」

  我一愣,据我了解这个时候的等级制度应该是很森严的。再看眼前的情况我
不由暗自思付:看来这里真如同游戏里的一般,那个三姑娘很宠这三个丫鬟,不
然翡翠也不敢这般拿话问自家的主子。

  「翡翠,你也太没规矩了。」珍珠蹙眉向著翡翠说道。

  翡翠听此,委屈地垂下头去。

  我回过神来,认真地看向珍珠,游戏里珍珠的年纪在这几个丫头中最大,也
是这几个丫头中最稳重的一个人儿。我微微垂眉,压下心底的恐惧,装做没事一
样的笑说道,「翡翠性子就是直爽,珍珠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别怪她了。」说道
此,我顿了顿,把目光转向了翡翠,解释道,「我一时不大习惯你们四个中少了
一个,就管不住嘴的问了。」

  「姑娘,你也不能再这麽惯著她了。」玛瑙顿了顿,再道,「在我们自个儿
的屋里,她这般的使性子有姑娘护著包容著自然是没事,若是到了外面还这般不
懂分寸的话,还不知道会惹出怎麽样的祸端来呢。」

  翡翠跺了跺脚,跑到玛瑙的身边,亲热的挽住了玛瑙和珍珠的手臂儿,左摇
摇,右摇摇,咬著下唇撒娇道,「两位好姐姐,我也只在姑娘的屋子里才这样的,
出去了我自然懂得分寸的,你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整天念著我好不好嘛。」

  「你这丫头就是鬼!真拿你没办法~ 」玛瑙笑著用指尖戳了翡翠的额头,摇
了摇头後便没有再说些什麽。

  我垂著眉,回忆著游戏里面相关不多的文字记载:翡翠年纪最小,个性又是
个活泼的。所以性子沈静温柔的玛瑙、珍珠、琥珀都挺照顾她的。所以每次骂她
也不过是向翡翠提个醒要她不要在外面也如此而已,但她们好像都没什麽放在心
上,只因为木槿在这个家里是受宠爱的嫡三姑娘,有老太太和大太太的宠爱,自
然所有人都得给木槿一个颜面,所以木槿身边的大丫头他们自然也就不敢轻易得
罪的。

  「姑娘,大太太那边的许妈来了。」二等丫鬟晴雪在门外禀报道。

  「让她进来吧。」我把手中的毛巾丢在水盆子里,徐徐在临窗的炕上坐落。

  珍珠把水盆挪到了墙边上,然後和玛瑙、翡翠站在一边,等著许妈进来。

  「许妈请进。」晴雪轻灵的说道。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屋外而来,许妈撩了帘子,进了里屋後,向我曲膝一礼
笑说道,「管事的刚从外乡送进了几篓子的螃蟹,大太太交代说今儿三姑娘院子
里的丫鬟们不必在院子里升火做饭,让三姑娘去热闹热闹。」

  我挑了挑眉,虽然我还没有进入「游戏」里的状况,但是我隐隐觉得这事有
点不寻常。因为许妈是木槿生母身边最得力的,若不是重要的不容差错的事儿,
木槿的生母是不会让许妈亲自跑这麽一躺。

  「其他院子里的人也会去吗?」

  「正是的,大太太是这麽吩咐下去的。」许妈恭谨道。

  我点点头,那可不是一笔小开销,今儿有怎麽大事发生吗?我垂眸沈默半响
暗自琢磨著「木槿的母亲」这般做的用意,随後又问道,「今儿家里有贵客要来
吗?」

  「可不是,而且还是个大贵客呢。」许妈的话语顿了顿,眉眼弯弯地笑起,
仿佛是个很了不得的荣耀,「镇北侯府的二夫人今儿亲自送了请帖来,请大太太
在这个月的十五带著府里的姑娘们去镇北侯府的太夫人庆生。」

  镇北侯府?这不是傅雁竹的府邸吗?我心下一紧,不由认真对待了起来。却
佯装随意的说道,「哦?镇北侯府的二夫人今儿亲自送了请帖?这还真是了不得
的大事呢。」往年镇北侯府给我们叶家的请帖都是让体面的管事妈妈送来的。

  许妈在木槿的母亲身边爬滚多年,自然是个有眼力劲的人。她见我起了兴趣,
便不用我再多说,就笑著向我透露了此次镇北侯府的二夫人会亲自来的原由:
「是为了镇北侯的婚事而来。话虽然没有挑明著说,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镇北侯的婚事?这节奏也太快了,一件件惊天霹雳事接踵而来,我还没有从
突然就变了一个身体的恐惧中恢复过来,就必须正眼面对残酷游戏的开始。

  许妈见事儿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就笑著说道,「姑娘若没别的事儿,我这便
告退了。」

  我心中虽然是巨浪滔天,但脸上却依旧保持著温婉的微笑表情。我给了珍珠
一个眼神,珍珠会意,她从衣袖里拿出了几钱银子塞到许妈的手里,笑道,「许
妈辛苦了。」

  「谢姑娘。」许妈微曲了膝盖行了礼便告退了。

  11。05。13

            第008章颠覆了的人生

  稍微冷静了几个时辰,虽然我依旧还是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但是已经能
勉强鼓起了勇气去面对这麽一件既滑稽又诡异的事情了……

                ☆☆

  我带著珍珠和玛瑙经过长长的回廊,转了一个弯,便到了木槿生母居住的院
子里,站在门口的丫头、婆子见我来,远远地便向我福身行了礼,我嘴角挂著温
婉的笑对著她们淡淡点点头。待我走近,一穿浅绿色衣服的小丫头撩了帘子迎我
进了屋。

  进了屋,见姨娘们正跪坐在鸡翅木做的小几边上,捻著绢帕陪著木槿的生母
说著话儿。大太太生的大姑娘和姨娘们生的二姑娘、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正
端端正正的站在旁边嘴儿含著微笑静静地听著。我不禁讥讽地稍稍勾唇,好一副
其乐融融的温馨形象,只恐怕这一切都是一场假象吧。

  「三姑娘来了。」姨娘们纷纷站起身来,向我曲膝行了礼。

  我含笑点点头,回想著游戏里的资料又结合著自己的历史知识知道她们虽然
是长辈,但是在身份上却是比仆婢高贵不了多少。

  「槿儿,还不快过来给二夫人请安。」大太太向我招了招手。

  我款款走过去,站定在她们跟前,福了福身。

  镇北侯府的二夫人笑著向我点点头,然後转头对木槿的生母笑说道,「大太
太好福气,你家的姑娘们个个都漂亮的紧。」虽然二夫人用的是「姑娘们」但是
我觉得她只在夸木槿漂亮,因为她的眼珠子在一瞬间内把我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两、
三遍。

  大太太漂亮的眼睛弯弯的一眯,笑回道:「二夫人过奖了,你府上的姑娘那
才长的叫漂亮。」话虽然这麽说,但大太太眼中的得意之色却是藏不住的。

  「我们两家的姑娘啊都漂亮。」二夫人呵呵一笑,直接把两家的姑娘都夸了。

  二夫人的话音刚落,一小丫头撩著帘子,接著一群小丫头手端著洗净的果子
鱼贯而入,把手中的果盘一一放置在长有十米的黑漆小几上。

  大太太站起身来,亲热地挽著二夫人的手来到了小几正中的主位上,笑著招
呼一屋子的人过来先尝果子,说要等上一会儿才能上螃蟹和其他的热菜来。

  接下来便是一番很无聊的家常话儿,我心里慌的很,自然也就没有多余的心
思认真的去听她们到底在说些什麽……

                ☆☆

  「妹妹。」正走神著,我的身子被旁边的人轻轻的推了推。

  我转头,见推我的人正是叶家的大姑娘鸢尾,也是和木槿的同一个母亲生的
嫡生女儿。

  「大姐。」我眨了眨眼,下意识的模仿著游戏里那个天真的三姑娘,声音甜
中带软的叫唤著鸢尾。

  「今儿见你怎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鸢尾拧著她好看的眉,
神色担忧地伸出羊脂白的小手儿覆在我的额头上试温度。

  我捉著她的手,学著木槿平时对她的亲热,把她的手儿捂在两只手掌心里,
笑道,「大姐,我没事。」随後,我佯装成木槿的调皮样子,把嘴巴趴在鸢尾的
耳朵边很小声地说道,「宴会太无聊了,我呆著都想睡觉了。」

  「……」大姐拧著眉,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起来。但是当著二夫人这个贵客
人和一屋子的姨娘、庶出的姑娘们的面,她又不好出口训话,抿了抿唇,只能做
罢了。

  我讪讪的对她笑,现在我的脑袋乱轰轰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颠覆了的人生,
心里直觉得想:一切只要模仿著三姑娘的行为,总不会有错的。

  「唉!」鸢尾见自己同母的妹妹如此的「不争气」,除了叹气外,做的更多
的事情自然是不留余力的帮木槿掩护了。

  有了鸢尾的掩护,我终於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因为我实在无心无力去应付了。
我还没从惊恐的深渊中爬出来。

  2011。05。18

         第009章虚拟世界和真实世界的差别

  宴会过後,我便被大太太留了下来,同时被留下的还有帮著我做掩护的鸢尾。

  进了里屋,大太太抬眼让鸢尾坐在她的身旁去,然後眼皮子也不抬的低头绣
花,任我直直的站在原地。

  玩了五天五夜的游戏,我自然知道这是木槿和她生母时常相处的模式,也就
学著木槿的样子,低著头,一句话儿也不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唉。」大太太放下手中的绣品,轻轻叹了口气,这声轻叹里面藏著一股子
深沈的无奈。虽然木槿在她的眼里是个不争气的女儿,没有一点鸢尾的雍容华贵,
能成就大气候,但毕竟是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那是打断骨头还连著筋儿的骨血,
她再生气,见了木槿这副委屈的样子後也就什麽气都消了。

  见大太太心软了,我立马见风使舵地奔到她的身边去,跪坐在她的身前,挽
住了她的手,撒娇道,「母亲,女儿帮您捶捶腿吧。」说著我便攥著两拳头讨好
的捶著大太太的腿。

  「你除了卖乖还会做什麽?」大太太噗嗤一笑,用手指戳了我的额头一记,
剩下的一点点气也全部消掉了。

  「呵呵。」我抬眼看她,又学著木槿的样子双眸亮晶晶的对大太太笑。

  「你这孩子!有时调皮的紧,有时又乖巧的紧。」大太太顿了顿,张开双臂
把我紧紧揉进了她的环抱里,又说道,「母亲不可能护著你一辈子,可是你总是
这麽任性妄为又不思悔改,这以後到了婆家你又该怎麽办呢?」

  我学游戏里的木槿说的话说道,「母亲,我只在家里放肆,等嫁了人後,我
自然会收敛。」

  「嘴上说的容易,性子一旦养成是那麽好改过来的吗?」大太太瞥了我一眼,
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垂眉细想,根据游戏的资料,这大太太曾经用过一切能用的方法,可就是
没能成功的把木槿开窍成为一个让这个社会满意的大家闺秀。

  不能绕著这麽一个话题转了,不然不免要受到大太太长篇大论的教训了,於
是我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上:「母亲,今儿二夫人来是特
意来看我的吧。」根据游戏资料记载,虽然这木槿在这个社会上有千般的缺点,
但好在她的脑子还是不笨的。所以,我胆敢如此大胆的说出心底的猜测。(虽然
电脑里的这个游戏我玩过了,但那也只是走个形式,具体的情况是怎麽发生的,
在游戏里根本就没有涉及到。)

  大太太拍拍我的手,遗憾中带著欣慰地说道:「还好你这孩子是个极聪明的,
这也许可以稍稍弥补一下你的不足吧。」

  看来我是猜对了,接下来我乘机问道,「她想给谁说亲呢?」

  「给镇北侯府的侯爷说亲。」说到这,大太太的眼里明显出现了犹豫。

  我心里明白却故意装糊涂地笑道,「看母亲的样子,好像不太乐意结这门亲
事似的。」

  「你这个鬼丫头,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厉害。」鸢尾笑著插进了话。

  「大姐好像也知道母亲不乐意的原因?」我眨了眨眼,把目光投向鸢尾。

  鸢尾睨了大太太一眼,见她沈默以对,大太太明显是有意让鸢尾向我说明一
切原委。

  鸢尾叹了口气,道,「镇北侯府地位显赫,按理说我们能够攀上这门亲事本
该是欢天喜地的一件事儿,但是……」说到此,鸢尾停住了话,好像下面的话儿
很难启口似的。

  我佯装好奇的揪著鸢尾的衣袖,道,「但是怎麽了?」

  鸢尾深吸了一口气,终於是把话儿说完整了:「但是镇北侯府的那位侯爷是
个病秧子。」

  「啊!」我佯装惊讶的扯著绢帕捂住了唇,把眼睛瞪的大大的,「那我嫁过
去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你这个不害羞的,一个姑娘家,这话该是你说的吗?」大太太苦笑不得,
她恨铁不成钢的又戳了我的额头一记。

  「母亲,我说的是实话嘛!」我很「委屈」的撇了撇小嘴。

  鸢尾捉著我的手拍了拍,转头对大太太道。「要不,母亲就把三姨娘名下那
个还没有记入族谱的女儿红枫过继到您的名下来,然後让她代替妹妹嫁过去。」
在鸢尾心里,她的妹妹只有一个,那就是木槿。

  「你怎麽也糊涂了起来!镇北侯府那是怎麽样的人家,他们岂能由得我们如
此蒙混过去?」

  「可是总不能让妹妹嫁给一个病秧子啊。」鸢尾嘟起嘴,嗔怒道。

  「那也只是你『听说』侯爷是个病秧子而已。老爷曾经给侯爷把过脉,说侯
爷的脉象虽然弱,但是好生调理还是能长命百岁的,只是……」古代社会里,女
子的禁忌很多,大太太话说到这里,下面的话儿她不知道该如何启口说出来。

  「只是什麽?」我接著大太太的话尾说道,「只是他行房的能力会差了那麽
一点而已,对不对?」我这话刚说完这话儿,只见大太太的耳根子都红了,我睨
了鸢尾一眼,见她的整张脸红的像是猴子的屁股了。

  「你这个孩子,真没羞没臊的。」大太太无奈叹气,却又拿我没办法。

  我嘿嘿一笑,不对大太太的话表示任何的意见。只挑有用的继续说下去,
「侯爷要与我们家结亲是看上了父亲的医术吗?」叶家大老爷是一个医术高明的
大夫,因为医术高,连带的他的药材生意也好。经过了十几、二十多年的演变,
如今的叶家大老爷不大给人看病了,他只专心的经营他的药材生意。

  「这只是他们在明面上的理由,说什麽只要侯爷成了老爷的女婿,老爷自然
而然会替他们把侯爷的病治好。可,他是个侯爷,是大贵人。宫里头的御医三天
两头的就往他家里跑,他岂会真的稀罕老爷的那点医术?」

  「他不是为了父亲的医术,那为何要与我们家结亲?」人不能太聪明,适时
的时候就应该装装小白。

  「你再聪明,到底还是个孩子。」大太太感叹了一声,方又说道,「如今朝
堂上的拉党结派已经成为圣上的一块心病。镇北侯府的人聪明,他们并不想卷入
如今的朝堂纷争里头。」大太太点到为止。

  「可是,我们家毕竟只是个商人之家,对镇北侯府那样的人家来说我们这样
的家世也太上不了台面了吧?」有些事情在游戏记载里头根本就没有,我清楚的
明白到我现在是有血有肉的真实人,而不是虚拟游戏里的3D人物形象,该了解
清楚的细节一样也马虎不得,因为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也会让我规规矩矩的游
戏行程受到波折。

  「老爷也算是进士出身,在身份上我们是配的上的。」大太太回答。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以一个商人之家,叶家姑娘却能嫁入候府里。

  此刻,鸢尾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父亲还是进士啊,这个我们怎麽从来不知
道?」

  大太太抚摸著我额前细碎不能梳起的发丝,眼睛望向鸢尾,微笑道,「进士
出身的人却跑去经商,这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老爷很少提起,我又觉得没有必
要,也就一直没有和你们说了。」

  「母亲,就算侯爷身体能行,他也不是个最佳的夫婿人选。那候府里的规矩
多,妹妹又是个不能忍受约束的人,妹妹要真嫁过去,这日子……」鸢尾适合而
止的提问出了她担忧的问题。

  我不由地点点头,鸢尾的思想意识倒是超时代的,衣服不是越贵的越好,夫
婿自然也不是越「贵」的就越好的。──无论是衣服还是人,讲求的不过是适合
二字。

  大太太摇了摇头,道,「胳膊是扭不过大腿,再说我们对候府来说恐怕连胳
膊也算不上。」

  「他们这不是在抢亲嘛。」我学著木槿的调皮,加了这麽一句。

  「你这孩子,不许给我胡说八道!」大太太白了我一眼,顿了顿又道,「我
琢磨著这门亲还是能结的。」

  「哦?」我眨了眨眼,一副不懂得大太太说的是何意的样子。

  大太太缓缓说道,「侯爷的身子虽然是有些病弱,但是这病弱的人也不是没
有好处的。」

  「母亲,这病弱的人能有好处来著?」鸢尾明显是不同意大太太这个观点的。

  「这事我们也不是都没有个可图之处。嫁给一个身体病弱的夫君,槿儿去了
他家以後可以以病弱的理由阻止他纳妾。这妾室没有了,管起家来也就容易的多
了。」天下父母心,大太太毕竟是木槿的生母,自己一生受累与妻妾之间的争斗,
有这麽一个机会,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不再经受和她一样的苦累。──虽然
这样的苦累在她看来是每个女人都会受到的。

  我故意沈默了半响後才徐徐说道,「那就依母亲的意思来办吧。」

  「妹妹,你不再好好的想想吗?」鸢尾毕竟是年轻的女子,大太太有些观点
她是不认同的。

  「大姐,我已经想好了。」我捉起了鸢尾的手捂在手掌心里,顿了顿,又道,
「母亲刚才说得极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再不好我们叶家也只得认啊。」根据游
戏资料的记载:木槿平素里虽然是调皮惯了的人,但是她却是个很能体谅人的人
儿。这点上总能把大太太感动的两眼泪弯弯的。

  「好孩子,难得你这麽小的年纪就这麽明白事理。」大太太捻起绢帕轻轻擦
拭去眼角的泪痕,随後又把我给牢牢的抱住了。

  「妹妹,真是委屈你了。」鸢尾听之伤心,不由得也眼泪涟涟了起来。

  2011。05。15

          第010章生或死有时只凭运气

  这天,天还没亮,木槿生母屋里头的许妈就敲了我院落的门。

  不一会儿功夫,琥珀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三姑娘,许妈来了。」

  昨夜没睡好,现在眼睛有点涩,但我还是爬起床,在外屋守夜的玛瑙和翡翠
连忙走进来,服侍我起身,洗了脸,漱了口。一切准备就绪後,这才唤了屋外的
许妈进来。

  许妈进了屋里,她身後还跟著三个模样姣好的小丫头,小丫头手里头的红漆
托盘里分别放置了头饰、衣裳、佩环等物事。

  我笑著对她说,「许妈,今儿可要辛苦你了。」

  「三姑娘太客气了,这是我份内之事。」这个架空的背景就是好,至少这里
面的下人们没有自称奴婢什麽的,这样听起来比较舒服些。

  我温婉地向她点点头,许妈含笑地向我再行一礼,随後她使了个眼神,让珍
珠从站在中间那个丫头手里的托盘里拿起衣裳轻手轻脚的摊开,玛瑙和翡翠接过
衣裳直接穿在我的身上来(早前就知道许妈来我屋里是为了给我打扮的,所以我
身上只穿了单裙并未著外裳)。

  我垂眉,摊袖,看著此刻穿在身上的衣服。这个游戏世界里头的时代背景好
像是唐朝之後的(木槿的父亲是进士,这个就能充分说明了游戏里的大时代背景。
──中国古代在唐朝时才出现了科举制度。)可是这服装明显是魏晋南北朝时期
的,对襟,束腰,大袖,间色条纹裙等,这些个都是明显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服
饰特点。──由此我可以得出这个游戏绝对是架空时代。

  「还是大太太眼光好,这件衣裳真配姑娘,也只有姑娘才能把这身衣裳穿得
如此飘逸秀美,宛如九天仙女。」

  我淡淡抬眼,对许妈的奉承只笑不答。

  「姑娘,您请坐下,我给姑娘梳个衬衣裳的发式。」

  我点了点头,垂著眉,乖顺地跪坐在状台前。这个时期流行蔽髻,直白的说
就是在真头发里嵌上假发,根据游戏资料了解到在这个游戏里,女子在未出嫁前
一般很少是带假发的,只有出席宴会(社交)时才会隆重打扮。今儿明著是给镇
北侯府的太夫人庆生,暗地里却是要带我给那侯爷看看模样。让侯爷看上我,这
也是我必定要去做的事情。──经过了七天七夜的思考,我清楚的明白到我若要
出这个游戏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必须按来前的那个声音的命令去做,按他的要求把
电脑里玩的「虚拟」游戏通关的步骤全数用到「真实」游戏世界中来,玩一把真
人秀的女性向恋爱养成h游戏。

  所以,今儿这个宴会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便宛如木偶的任许妈在我的头上作
弄。

                ☆☆

  许妈是木槿母亲身边最得力的,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不但做事敏捷,而
且还有双巧手。打个比方说:若你本来就七分的漂亮,她就有那个本事把你打扮
成十分的漂亮。

  速捷的几下功夫後,三环高髻就疏成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发髻应
该叫做飞天髻。

  见发髻已经疏成了,珍珠笑说道,「许妈的手可真巧,姑娘本来就是个极漂
亮的人儿,被许妈的巧手这麽一打扮就更加漂亮起来了。」

  许妈脸上露出骄傲,她笑道,「我为大太太疏了大半辈子的头发,疏的好也
是应当的,这都是练出来的。你们多练练,说不准将来比我的还巧呢。」

  接下来一番热闹的闲谈不表。琥珀帮我带上银白色的珍珠耳坠,翡翠帮我插
上几团绢花,玛瑙和珍珠一人捧著一只锦履帮我穿上。

  「妹妹今儿可真漂亮。」清脆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不用转头,听著声音我也知道是鸢尾来了。

  我站起身来,转脸向鸢尾,垂著头,装做害羞样,低低地唤了声「大姐。」

  鸢尾的手扶上我的肩膀,圆圆的眼珠子粘在我身上上下滚动数圈,笑赞道,
「让我好生看看。哎呀呀~ 真真是个天仙般的妹妹,我怎麽越看越觉得漂亮了呢?」

  「姐姐~ 」尾音加长,别有一番女儿家羞怯的样子。

  见我害羞,鸢尾掩袖而笑,道,「走,我们让母亲也看看。」正说著话儿,
鸢尾便携了我的手往外屋走去。刚走到里屋和外屋的月洞门间就见大太太带著一
群丫头从外面进来。

  我们一帮子连忙向大太太曲膝行了礼。

  大太太走进我,笑著挽住我的双臂,赞美道,「今儿这才算是有几分女儿家
的样子。」

  我学著木槿平素的样子,轻轻一跺脚,嗔道,「母亲,你也随著姐姐取笑我。」

  大太太连忙严厉地喝斥道,「今儿你别给我乱动!小心著不要把头上的发髻
给动乱了,知道吗?」

  我眨了眨眼,温顺道,「知道啦。」

  「这才好。」大太太对我的温顺很满意,她携著我的手往屋外走,边走边说
道,「今儿不许给我出猴相,到了镇北侯府一切行动都得听你大姐的……」絮絮
叨叨的好久,大太太才把当心的话儿说完。我不表示任何意见,只是一个劲儿的
轻轻点头(不敢重重点头,我怕把头上的发髻给动乱了)。

                ☆☆

  马车叮叮当当的来到了镇北侯府的大门前,坐在後面一辆上的丫头们首先跳
下马车,快步走到前面我和大太太还有鸢尾坐的马车前,撩开了竹片编织的帘子,
迎我们出去。

  按长幼的顺序,大太太头一个下马车,接著是鸢尾,最後才是我。

  我弯著身子从马车里出来,珍珠立马伸出手来搀扶著我,我平生第二次把脚
踩在一个弓著身子趴跪在地上的家仆的背上,下了马车。虽然对作践人的事儿我
真不愿意去做,但是形势所逼,我不能很异类的不去踩。我只能在心底对那个趴
跪在地上的人说对不起。

  下来马车,抬眼一看才知道镇北侯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已经等候在大门口前
了。见我们都下了马车,大夫人和二夫人这才下了玉白的石阶,迎了过来。

  若是平时,以一个商人家室的身份,根本就不会受到这般隆重的待遇。但是
今日明显与「平时」不同,不同的原因不用明说,两家人都心知肚明。

  「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对我们点头微笑,笑的一团和气,
很是欢喜。

  大太太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满满的笑意,她向大夫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女
儿,闺名唤作鸢尾。这是我的二女儿,闺名唤作木槿。」

  大夫人仔细地拿眼把我和鸢尾端详,随後笑道,「大太太好福气,两个闺女
都这般漂亮。」

  大太太微行了个礼,笑著回道,「承大夫人夸奖。」我只知道这跟那天回二
夫人的话有天壤之别,至於为什麽会回答的不一样我不太清楚,我只当这是个说
话的艺术。

  接著,大夫人对我们比了个请的姿势,我们一大群人鱼贯入了镇北侯府的大
门。

  入了大门,迎面而来的先是一大片空地,大约有一个小型足球场那麽大。

  见我们进来,门房里抬立马抬出了五台肩舆来,五台肩舆停成一排直线,放
置在离我们一米处。

  大夫人回头对我们笑说,「太夫人的庆生宴设在鸣翠居,那地方离这边较远,
请大太太和两位姑娘坐上肩舆吧。」

  「好的。」大太太含笑点头,因为是客,大夫人比了个请的手势让大太太先
坐上去,大太太也不推辞,在丫头的搀扶下,第一个坐上了肩舆。在大夫人和二
夫人又先後的坐上肩舆後,我和鸢尾才相续坐上了肩舆。

  一切准备就绪,丫头跟随在肩舆左右,男仆抬起肩舆晃晃悠悠的一顶接著一
顶的往同一个方向行去。

  行了大约十分锺的路程,绕过一座假山,和几株高耸的松树。向左拐,走上
一条用鹅卵石铺地的三人形小径上,小径的左右两旁点缀著的是密密麻麻的修长
翠竹,偶有微风掠过,翠竹凤尾摇摇摆摆,发出「哗哗」的风吹竹叶声,颇有一
番清幽娴静。

  又行了大约十分锺,晃晃悠悠的肩舆终於是出了小径。小径尽头又开叉成用
大块地砖铺成的三条大道,前头的肩舆顺著中间一条大道,穿过了一个高耸的门,
进入了一个的院落。

  肩舆就在院落门口边上停了下来,大夫人笑著说了一声,「我们到了。」大
太太含笑点点头,在丫头搀扶下下了肩舆,我和鸢尾也立马下了肩舆。

  大夫人、二夫人、大太太走在前面说著话儿,我和鸢尾跟随在後面细步行走
著。我抬眼观察,只见院落里面的地面是由绘著牡丹花的大块地砖铺盖著。整个
院落从我这边看起来规模极为浩大,除了最前头的一个戏台和戏台旁边的一个给
戏子换戏服的屋子外四面都是墙壁没有屋子(这可能是给侯府夫人专门看戏或宴
请宾客的一个地方。)。

  正眼看过去,中央留一条两人并肩行的宽道,宽道的两边整整齐齐的摆著一
排又一排的填漆小几,每张小几上都放有火锅、水果、糕点等吃的食物。

  走过了长长的宽道,我们来到了太夫人跟前。

  大太太含笑地曲膝行了礼,我和鸢尾跟随其後,也向太夫人行了礼。

  太夫人和大太太闲谈了几句後,也把目光转向我和鸢尾,大太太又笑著向太
夫人说了我们的名字,太夫人听後笑著点了点就把目光转到我身上来,她向我招
了招手,要我坐到她的身边去。我乖巧的低著头,坐在太夫人的身旁,我明白她
这是为了方便让她的孙子看到我才要我坐到她身边去的。

                ☆☆

  戏子在戏台上依依呀呀的唱,圆润的腔调极是好听,可是她们唱些什麽我基
本上听不懂。不过我却不能表现出不耐烦,我只能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太夫人身边、
安安静静的盯著戏台看。

  「太夫人,三爷来了。」一个婆子趴在太夫人耳边轻轻说道。太夫人点点头,
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三爷?我垂眸暗自思付,婆子嘴里的三爷应该是傅画沂。

  正在我暗自思付的时候,一道从容不迫修长的身影翩然得来到我们面前,理
所当然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他衣袍不撩,径直往地上跪去:「孩儿给母亲请安。」空灵飘逸的声音夹杂
著戏台上的锣鼓声和依依呀呀的唱词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下朝了?」太夫人站起身来扶他起身,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近
来朝事可清闲?」

  「母亲挂心了,过了这一阵子三年一度的官吏调任就会闲下来。今日母亲生
辰,孩儿特地带了礼物来。」傅画沂话语虽然很恭敬,眼神也很恭敬,可是不知
道为何我就是感受不出有他对太夫人有多恭敬来。

  好奇怪的感觉,我恍惚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记起游戏里的资料记载:傅
画沂并不是太夫人亲生的,他是一名妾氏所生。可是由於他从小就天资聪慧,所
以在老侯爷还在的时候就备受老侯爷的喜爱。……现今在朝堂上是正三品的文官,
具体是个什麽官位,资料里面并未提到。

  「朝里还有事,请母亲容孩儿告退。」

  太夫人含笑点点头,道,「你且去吧。」

  「是。」傅画沂微弓著身子倒退了几步後,才转身离开。那转身时宽袖翻飞,
飘逸如仙。

  傅画沂离开後,我感觉身旁的气温陷入诡异的冰冷中,这种冰冷自然是从太
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

  傅画沂走後不久,先前那个趴在太夫人耳边说话的婆子又把嘴巴趴在太夫人
耳边低语道,「太夫人,侯爷来了。」

  「哦。」太夫人的脸上出现出慈祥的笑,她连忙站起身来。我连忙扶住她的
身子,扶著她向前走了好几步。大夫人、二夫人也赶忙站起身去,随著太夫人向
前走去。

  一顶肩舆停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下来,一个身才修长的男人从肩舆吃力的撑起
身子。

  「别起来,别起来!」男子还没有起身,太夫人就已经迭声要他不要起来了。

  「孙儿给祖母请安。」他真如太夫人所言,歪著身子,用手肘撑起一个不高
不矮的高度,恰到好处的把他修长的身子作弄成「S」形。他向太夫人微微一颔
首,算是行了礼。

  「雁儿,今儿身体可好些了没有?」太夫人眼中透露出浓浓的关心,这种关
心是直达眼底的,是发自内心的,是真心实意的。抬起眼时,顺带地,他轻浅的
瞟了我一眼。

  我心一惊,他就是傅雁竹?这怎麽可能?游戏里那个风采迷人的傅雁竹怎麽
可能脸色这麽的苍白?身子骨这麽的柔弱?游戏的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了?

  他柔柔地笑起,低低地垂下眸睫,淡淡道,「孙儿好多了,只是依旧很困,
好像永远谁不饱似的。」

  清晨的阳光浅浅的照射下来,他过於苍白的脸在晨光里散发著淡淡的光泽,
乍眼看去,竟是一种不沾人间烟火的病态美感。

  「此处风大,你快回屋里去。等会儿祖母就会看你。」

  「好。」他缓缓地闭上眼,仿佛是精神不济。

  「还不快抬侯爷回屋去。」太夫人焦急摇了摇手中的绢帕,命令身材健硕的
四名壮汉把傅雁竹抬回他的院落去。

  太夫人、大夫人、二夫人静静站著,只到傅雁竹的肩舆消失在院门口时,她
们才回身跪坐在小几後边。

  就这般静坐了一会儿,太夫人捉起我的手,握在她的手掌心里拍了拍。笑道,
「我想和你的母亲说说话,你帮我把她唤来。」

  我低眉应了声「是。」後就起身往大太太和鸢尾所在的位置走过去。其实若
只想要和我母亲「说说话」直接唤个丫头传话就是了,太夫人这般做,是要支开
我吧。

  「槿儿,怎麽了?」大太太携了我的手,让我坐在她身边。

  我轻挽了她的胳膊一下,道,「太夫人说想要和母亲说说话。」

  大太太愣了愣,拍拍我的手,站起身去往太夫人的方向走去。

  「妹妹,靠近一点。」鸢尾笑著拉了拉我的衣袖要我往里面坐。我笑笑,如
她所愿的移动身体,和她肩并肩地挨在了一起。

  「妹妹来……吃这个。」鸢尾拿了一个我叫不出名的「东西」放进我眼皮底
下的空碗子里。

  「大姐你也吃。」我也拿了一个一样的「东西」放进了她眼皮底下的空碗子
里。

  鸢尾对我一笑,用手拿起那个「东西」撕裂开来,取出里面的肉再用筷子优
雅地夹著来吃。

  我笑了笑,学著鸢尾的一番动作吃了起来。──初来乍到的我对古代这些富
贵的东西认得不多,为了不出猴相,我只能用眼角余光观察著鸢尾如何吃如何做,
便有样学样的照做一番。

  一点点的吃著吃著,不一会儿功夫,小小的肚子就有点撑了。我微微调整一
下跪坐的姿势,一抬眼,只见有一个身穿浅绿的姑娘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一
愣,为了符合木槿的性格,我便颔首对她微微一笑。那姑娘一愣,随即也对我友
好的一笑。

  「大姐~ 」我扯了扯鸢尾宽大的衣袖。

  「嗯?」鸢尾转眸瞅著我。

  「那个姑娘是谁啊?」

  「她是内阁大臣谢之章的嫡女。」

  「内阁大臣?」我的心脏重重的一跳,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但此时此
刻我又说不出这种怪异是什麽,这种怪异又来自哪里。

  「是啊。你们见过的,你怎麽不认识她?」鸢尾奇怪的问。

  我学著木槿最常做的动作──眨了眨眼睛。耍赖道,「见过了就不能忘了吗?」

  「这样的事情你要上点心,对你会有好处的。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麽
就是记不住?」鸢尾怒眉瞪眼的教训了起来。

  我笑笑,转头看了看全场,岔开话题,「我们带来的人都到哪里去了?」从
进院子到现在,我只顾想自己的心事,连珍珠、琥珀她们不在身边了都不知道,
现在心情一放松下来,才发现身边少了四个伺候的丫头。

  「这里的小几是一排一排的,为了前排的人不挡住後排的人,所以不能带丫
鬟进来。我估摸她们正在另一个小院子呆著吧。」

  「哦。」我点点头,森严的等级制度规定丫鬟是不可以和主子一起跪坐在同
一张小几上。所以这里面除了太夫人外,谁都没带丫鬟进来。

                ☆☆

  「有件事,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说话的是胡氏,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长
舌妇,在这个游戏世界里是排得上号的角色,她最善长的是说李家长张家短的。

  「什麽事儿?」贵妇人的生活虽然是富裕的,但相对於平民百姓的生活来说
她们的生活却是相当无聊乏味的,见有新闻可听,个个都把耳朵放尖,眼睛一瞬
不瞬的盯著胡氏看。

  我端端正正的坐直身子,也把视线瞥向胡氏。做人不能做异类,看大家夥做
什麽,你只要立即融入,可做为大家闺秀,不需要多说话,只要放尖耳朵,张大
眼睛就行。

  「萧相的独生嫡女的事儿,你们听说了没有?」胡氏把声音压的很低,好像
生怕被人听去,可又让坐在她周围的夫人、太太、姑娘听了个清清楚楚。

  「我有听说过一些,但具体情况却不了解。」一个消息还算灵通的妇人应声
道。

  听了这话,胡氏的脸上出现了得意之色,她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清了清嗓
子眼,压低著声音,说道,「话说前天,萧相的独生嫡女正和她的母亲张氏说著
话,女娃前一刻还是好好的,下一刻却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跳起身来。把张氏吓
了一大跳,张氏连忙问她,道,『我的儿,你这是怎麽了?』你们猜接下来萧相
的独生女娃说了什麽?」

  众人皆摇头,这还是发生在前天的事,消息没有传开,所以众人并不知道有
这一出事儿。有个急性子的受不住她这麽卖关子,不由急躁道,「哎呀,你就别
卖关子了,快说啊,下面又发生了什麽事?」

  胡氏环视了四周的无数眼睛,勾了勾唇,一脸的神秘,她眯了眯眼,又道,
「女娃问了张氏说,『你是谁?我为什麽会在这里?』。」胡氏说完这话又停住
不说话,等待贵妇人们的评论。

  不负胡氏所望,有一妇人一脸的震惊,唏嘘道,「哎呀,这天下还有这般的
怪事,说话的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却问自己的母亲『你是谁』?」

  「可不是。」那个消息较为灵通的应声道,「听说把张氏吓得脸色惨白。」

  听完这些,我的脸色也吓得惨白,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萧相的独生
嫡女」也是个「穿越女」。於是後面的故事牢牢地勾住了我的魂魄,我眨巴眨巴
眼,盯著胡氏瞅,希望她快快往下讲。

  胡氏再一次环视了看著她的人,嘴上挂起满意的笑容,继续说道,「本来嘛,
为了自家姑娘的名声张氏起初是不打算让外面的人知道的,但是那女娃的行动却
怪异的很,一会儿径直往外跑,说,『我要离开这里。』一会儿照著镜子,口里
直嚷著,『这不是我。』反正是把相府闹个人仰马翻。眼看实在没法子了,张氏
咬了咬牙才叫府里头的下人去青云观请了一真法师。」胡氏又停下话来,端起茶
杯再抿上一口茶。

  「哎呀,你快接著说啊。」大家都焦急地想听下去呢。

  胡氏不紧不慢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回到小几上,道,「一真法师去看了,他说
萧相的独生嫡女被孤魂野鬼给上身了,为了不危害相府其他人,必须用火烧死她。」

  「哎呀!」胆子小的姑娘吓得低叫了一声。

  「这也太残忍了,就没有别的法子救吗?比如把萧相嫡女的魂魄给招回来之
类的。」一个心肠软的夫人说道。

  「法师说萧相嫡女的那具躯体已经被孤魂野鬼给占了,本来的魂魄已经不在
身体里头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火烧死她,免得这女鬼害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真的用火把人烧了?」一个心肠软的妇人说道。

  「烧了,就在昨天傍晚的时候烧的,不过在烧的过程里又出现了一点事儿。」

  「哦?」

  「那个火势很大,烤得人的脸儿热热的。突然那个被女鬼上身的萧相嫡女突
然凄厉叫了声『母亲,救我,不要烧我。我是菁枫儿(闺名)啊』。张氏听了连
忙叫道,『我的儿,真是你吗?』那女娃回道,『母亲,真是我。快救救我,我
快被烧死了。』张氏正要叫下人把火扑灭时,却一真法师拦住了。法师说,『夫
人,你不要被女鬼给骗了,不信的话,你且用她小时候的事试她一试,她若能回
答上来便是真,回答不出来便是假了。』张氏听了,觉得有道理,便依了法师说
的话,问道,『我的儿,你小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脚,你还记得伤口在哪里吗?』
那女娃回道,『过去那麽久的事儿,孩儿不记得了,母亲你先救我,其他事留著
稍後慢慢验证。』张氏听了这话一脸绝望,她道,『你不是我的菁枫儿!那个伤
口伤在那个位置上,若真是我的菁枫儿是不会忘记的。』於是张氏别开了脸,任
大火把被女鬼上身的菁枫烧成灰烬。」胡氏说的绘声绘色好像当时她就在场一般,
我听得满头冷汗,还好当时木槿呆在屋里,屋里头又只有珍珠这麽一个丫头在。
也还好我克制的住,戏演的也好,没有把心里的恐惧表现出来。

  这时,一个妇人感叹道,「萧相的嫡女,我也是见过的,修养和模样儿都是
没话说的。这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麽没了,实在是可惜。」

  「可不是!张氏又只有这麽一个闺女,也不知道她有多伤心。」

  ……

  「妹妹。妹妹?」鸢尾的声音有远及近,我转头盯著她看。

  「你又走神了?看你,怎麽流了一头的冷汗?」鸢尾一脸担忧的扯起绢帕为
我擦拭著额头上的细汗。

  「我不是走神,我是被吓住了。这世间怎麽会有鬼上身这样的事?」假话要
说的真真的,这才不会引人怀疑。

  「有些事情真真假假很难说的清,你别多想,听听也就算了,别太放在心里,
知道吗?」人终究是冷漠的,就算此刻待我很好的鸢尾也是一样冷漠的人,前一
刻里还是一脸的惋惜,下一刻里却能冷静的安慰自家的妹妹不要太过在意。

  2011。05。18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12-5 19:24

           第011章通向游戏第一关

  从宴会回去後,我就心神极度不安,晚上睡觉时,脑袋混混厄厄的开始做梦,
我梦见自己被人看出了是假的木槿,然後就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用火烧,火势很大,
我被烧的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吓得一个激灵便翻身坐起,两眼惊恐地圆睁著,
见屋子黑呼呼的,才明白「被火烧」原来是个梦。

  我掀开了被褥,借著窗棂外朦朦胧胧的月光,跪坐到黑漆云纹小几边上倒了
杯茶,然後把茶一古脑的灌进了喉咙里。一时间脑袋混混浊浊的,我呆呆傻傻的
跪坐在小几前好一会儿後方才转身躺到炕上睡去了。

  脑袋里有事,睡眠就不好,睡到半醒半梦间,我又梦见自己没有成功的嫁给
傅雁竹,游戏过不了关,灵魂被困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像是空气一样的飘来又
飘去的。

  「啊──」太惊悚了,我吓得直直地坐起身来,大叫了一声。

  外间守夜的琥珀和珍珠听到我的叫喊声,连秀履也顾不得穿就急急地跑进内
室来。珍珠直直地奔到我的炕边,问我出了什麽事情。琥珀则敏捷了点了案上的
油灯,让黑暗的内室亮起来。

  「姑娘,你的衣服怎麽都湿了?定是做恶梦了吧。」

  「我刚才有说什麽梦话没有?」我直觉反应,第一时间就问珍珠这麽一个问
题。

  「姑娘没有说梦话,我们只听姑娘大叫了一声。」

  「哦。」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还好没说什麽。我吸了吸喉咙,道,「口好
渴,给我倒杯水来罢。」

  琥珀转身去黑漆云纹小几上拿了用棉套保温的暖壶倒了杯茶,走到炕边双手
捧著递到了我手上。我捧到嘴边,缓缓的饮了起来。没想到茶经过了大半夜的时
间还是温的,其实古代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麽落後,古代人很聪明,他们把茶壶
放在茶壶箩内,茶壶箩里又塞了棉花,只把茶壶嘴露在外面,以便与倒茶。──
前半夜我也起来喝过茶,只是心绪太乱,无暇顾及茶水里的乾坤,现在稍稍定下
心来,才发现棉套的妙处。

  「姑娘,您流了一身汗,要不要唤人抬一桶水来?」

  我想也不想的摇摇头,「不用了,你拿件衣服来,我换下就可以了。」现在
去唤人抬水来,会令人多想,再则在这三更半夜唤人烧水抬水的,大太太也会知
道的,费一翻心思去解释很麻烦,还是能坚持就坚持,不轻易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的处境已经让我极度不安了,我宛如惊弓之鸟,每行一步都要细细思考、
小心谨慎,唯恐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喝了茶,我把茶杯递给琥珀,定眼看她们,说道,「你们回去睡罢。」

  「是,姑娘。」珍珠和琥珀乖巧地向我曲膝行了礼後便缓缓退了出内室。

                 **

  第二日临近中午,大太太派人过来,把我叫了过去。当她对我「镇北侯府请
的冰人今早来提亲了」之後,我悬著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虽然昨天从傅雁竹
那没有丝毫反应的表情上,我知道这婚事八成是成了,但是还没说出口的事毕竟
有反悔的余地,世事无常这个理儿,我现在比谁都知道的清楚(试想前一刻还在
自己的小公寓里热火朝天的玩游戏,下一刻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来的我,能不明
白事情无常这个理吗?)。

  「这个月初九,你就要嫁过去。」大太太神色有些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麽会这麽快?」我吃了一惊,虽然我挺害怕事久会生变,但也没想过会
这麽快就要嫁过去。──虽然这个身体不是我的,但是里面的灵魂装的却是我,
我还没有做好心理上的准备。

  「一真道长给看了日子,说是这个月初九嫁过去是最好的。」

  我垂眉,想这应该是他们明面上的话儿,他们应该是著急著要给傅雁竹冲喜
吧。想到此,我心下一紧,难道是傅雁竹病的更厉害了?

  大太太拢紧眉头,心事重重道,「也不知道老爷当初有没有看错侯爷那病。
要是侯爷有个──」後面的话是不该说出口的,大太太立马止住,她伸手握住了
我的两只手,紧紧攥在她的十指之间,微微颤抖著,「这件事我越想越觉得不对
劲……」

  大太太是担心木槿以後会守寡,天下的父母大抵都会为自己的子女想很多,
就算眼前这位在我看来绝非善类的大太太,也难逃为子女担忧的父母天性。

  我笑了笑,道,「母亲,玄慈大师不是说了吗,我是个福泽深厚的人。大师
素来算的极准。所以母亲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别太为我太担心了,小心身体。」
游戏的资料里有这麽一段记载,既然资料里特意去记载这个事儿,那麽这个事儿
在这个游戏的某一个环节里一定有很重要的影响。

  大太太怔了怔,念起绢帕,擦去眼角的泪,笑道,「看我焦急的,一时间竟
把大师的话给忘了。」

  我浅浅勾唇,淡淡垂眸。心底暗付:看来大太太是极信那个老和尚的话儿。
我忽然又想起电脑游戏里有提到这个时空里人们很崇尚道和佛。对长生不老痴狂
的向往不低於魏晋南北朝时期。我疲惫的闭了闭眼,脑袋却不能跟著疲惫。这个
时空无疑是个架空的时空,跟我学的历史时空完全不搭调,除了一些个古代社会
的常识一样外,我找不到丝毫的共同点。

  大太太随後又道,「我把许妈给你当陪嫁媳妇罢。」

  我心下一咯蹬,不由道,「母亲,这怎麽可以呢,许妈是你身边用惯了的人,
我不能带走她。」

  大太太拍了拍我的手,笑道,「你这孩子,一夜之间好像变得懂事多了。」

  听了大太太这句话,我心中惊悚,浑如掉入了冰窟似的,不会是被她看出不
同来了吧?

  大太太嘴角勾著笑儿,伸手抚摸著我的鬓角,道,「许妈跟在我身边二十多
年了,她算是个伶俐的人,做事麻利又认真。你要在侯府里生活,身边不能没有
个能给你出主意的。」

  我想想,觉得也是,许妈是跟在大太太身边二十多年的人,见识和历练自然
是别的婆子、媳妇所不能比拟的。有了这麽一个帮手在身边处理事情会比较轻松。
但是凡事有利必定有弊,许妈毕竟是大太太身边的人,她的心是忠於大太太的,
虽然说这具身体是大太太的亲身女儿,但是我毕竟不是原本的那个灵魂。要是有
一天被许妈看出来个什麽来,我会不会如同那萧相的千金,被人用火给活活烧死?
一想到此,我就全身起鸡皮疙瘩,精神再度陷入极度的不安中。

  这麽的左右权衡一番後,我咬牙,说道,「母亲,不行,许妈是你用惯的管
事媳妇,我不能要她做陪嫁。母亲要是不放心,就帮我选个老实的,做事勤快又
有眼力劲儿的管事媳妇。」

  「不行,谁跟著你,我都不放心。许妈毕竟跟了我这麽多年,她见的场面比
别的管事媳妇多了些,她跟你去,我才能放心。」

  「母亲……」我急地浑身都发热了。

  「好了,我的心意已定,你不要再说了。」大太太终究是个强势的,她决定
的事,没人能够改变的。

  我沈默的低下头,别无他法了,我以後只能万事更加的小心。

                ☆☆

  又过几日,大太太房里的婆子送来了一张单子,说是嫁妆的礼单。

  我展纸一看,见单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繁体字,什麽珠什麽簪什麽衣服什麽
田亩什麽店铺的一大串。一些较为偏僻的繁体字体我根本就不认识,所以看不懂
红纸上写的是什麽东西;再则这古代富贵东西的名儿太花销了,字我就算看得懂,
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物事。

  我草草地看了一遍後,便把单子递回给那个恭谨站立的婆子。嫁妆是多少、
嫁妆是什麽,我根本不在乎,因为嫁去候府我不是为了居家过日子的,所以嫁妆
是多少、嫁妆是什麽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

  订了迎娶的日子,又把嫁妆什麽的都准备齐全了,这件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院落中绣花儿,身子虽然不动,我却
没让自己的脑袋跟著休息。这真人世界的游戏可不像电脑里的那个3D游戏,设
置了一个又一个的选项让你选择,你只要选择对了,那麽这个游戏保准能通关。
能否通关对我来说是一个玄而又玄的悬念,我很肯定,我只要一个地方做错或弄
错,这个游戏也就无法通关……

  「三姑娘,大老爷和大太太命人来禀,说是在瑶台水榭给姑娘设了个出嫁前
的酒宴,要姑娘晚些时候就过去。」翡翠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缓缓抬
眼,应了声,「你去告诉来报的人,说我知道了。」翡翠低眉顺耳,恭谨地应了
声「是。」便退了出去。内室顿时又安静了下来,我徐徐垂眼,继续捻针绣鸳鸯。
在现代那个社会里,我虽然玩过十字绣,但对绣花这事完全的不懂,按理说,我
不应该会如此复杂的绣花工艺,可诡异的是我居然会!而且这种「会」的感觉就
像是脑袋里有「123456」这些个数字一样的自然。我越绣手越凉,这些证
明什麽?这证明这个世界的的确确是真实的!这证明我的的确确是借尸还魂在别
人身上!

  可好像又有些不对劲,因为电脑游戏里的那个木槿的模样儿是由我亲手设计
的……

  不对,不对,不对,好像不是也不全是这样的!我只设置了木槿的皮肤,骨
架,声音,还有木槿脸上的三颗雀斑。木槿的皮肤……古代的女人没有出外洒太
阳,皮肤白是自然的,身体骨架的娇小程度……电脑和真实的人只有比例像,但
高度什麽的根本就看不出来。那,只剩下木槿的声音和鼻梁旁边的三颗雀斑是我
给木槿设置上去的!!整件事情太诡异了,我越想心越惊,越想越害怕。我推开
绣花的架子,烦躁的用双掌磨著脸。

                 **

  稍晚时候,灯火阑珊,水榭下,塘水上,波光粼粼,宛若是人间仙境。

  「三姑娘来了。」一个婆子笑吟吟的说,一大群婆子、丫头听此,连忙停下
了手中的动作,齐齐的向我曲膝行礼。正跪坐的姨娘们和姨娘们生的庶子、庶女
们也纷纷起身向我行了礼。

  我温婉一笑,淡淡一颔首,径直往前走去。

  我浅浅勾唇,徐徐垂眉,向著大老爷和大太太的方向盈盈一福身,随後缓缓
抬头看向大老爷和大太太,今儿晚上我还是第一次在真实世界里看到木槿的生父,
那个有著进士出身去跑去卖药行商的奇人。

  「妹妹过来坐。」鸢尾对我喊道,我转眸向她的方向,见鸢尾的身边还跪坐
著一个差不多八、九岁的小男孩,根据电脑游戏里的资料,我晓得这个小男孩就
是大太太生的嫡子,飞鸣。

  我嘴角含著笑,款款向他们的方向走去,飞鸣见我向他们走去,便挪动著身
子,在鸢尾和他之间膨出一个位置来。

  我盈盈跪坐,扭头看向飞鸣,笑问,「飞鸣,近日来学堂里先生都教你些什
麽?」这个情景在电脑的虚拟游戏里有的,剧情中,木槿是这麽问飞鸣的。──
一是,既然有现成的,我照搬就是了。二是,我想试探一下,到底这个真实世界
的游戏是不是和虚拟的那个电脑游戏是一样儿。

  飞鸣挽著我的手,笑道,「《诗经》《尚书》《礼记》我都背熟了,近日正
学《周易》和《春秋》。」我惊悚,飞鸣回答的内容和电脑游戏里面的字幕完全
不同,只有这股亲热劲与虚拟游戏里的相同。

  随即我又收敛心神,含笑道,「飞鸣好生聪明,学问做的真快。」

  飞鸣听後眉眼弯弯的笑,一副很高兴得到我夸奖的表情。

  大太太见此情景,不由双眸含笑地转头,笑望向大老爷,道,「飞鸣这孩子
就是跟槿儿亲。」大太太的这句话说的巧妙,我也听得明白,她是特意告诉木槿:
嫁到了侯府後别忘了自家的亲弟弟,以後有能力了,必须助飞鸣一把。我安静垂
眸,这人的心脏呀到底是长偏了,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毕竟手心的肉更厚了
些。大太太就算再疼爱木槿这个女儿也比不上她疼飞鸣的多。不过转念一想,在
古代社会里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长情,女儿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儿子才
是她往後的依靠。特别是在这个对道和佛都很崇尚的年代里,对死後的精神世界
有很高的寄托,儿子在这样的年代里就显得更加的重要了。

  鸢尾听之,不由掩袖一笑,道,「可不是,槿儿一来,他整个人几乎都挂在
槿儿身上了。」

  大老爷哈哈一笑,说兄妹感情好是好事儿,又道了一句家和万事兴。坐在另
一边的姨娘和姨娘生的庶子、庶女们,活泼的就应景的附和了一些话儿,文静的
就勾著唇儿笑,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前次见到她们是在我刚刚来这里的时候,那时我的心思又乱又重,也就没有
认真看看这些个人物。今儿认真看来,发现他们其实比电脑里的虚拟人物还漂亮
些。

                 **

  这个时空的建筑、衣服等物事都是极完美,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坐的椅子,跪
坐著身子,对坐惯了椅子的我来说是一种酷刑。

  跪坐了一会儿,我的腿又微微的麻了。我不露痕迹地动了动身体,换个跪坐
的著力点。

  「三姐,你怎麽了?」飞鸣是个细心的孩子,我微微的一动弹,他就发觉了。

  我摇摇头,笑著回道,「没事。」

  飞鸣嘟著嘴,直言戳破了我的谎言,「可三姐每隔一会儿,就会动那麽一下
下。」还好这时有个讲笑话的,大家应景的笑出了声,不然飞鸣的这番话恐怕就
被人听了去了。

  「三姐身上的这件裙子是新做的,三姐怕压坏才会不停的动。飞鸣不要说给
别人听,让人知道了,三姐会丢大脸的。」我惊出冷汗,看来我必须勤练跪坐的
功夫了,不然迟早会出事。──连八、九岁的飞鸣都能够看出我的异样来,别说
是某些个精明人了(自从知道了有「穿越女」被烧死这一件事,我就吓得再不敢
随便的表现出不同与游戏里木槿的行为作风了。)。以後我必须更加小心才是。

  我稳了稳心神,提醒自己不可以有任何的松懈,有时候一些看似芝麻绿豆的
小事也会毁掉一个人的。

  「嗯,这件事儿只有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飞鸣很是认真的承诺我。

  「呵呵。」真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我不由的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你们在说什麽悄悄话呢?」鸢尾眨了眨眼,身子往我身上靠过来。

  我睨了飞鸣一眼,见他一脸认真的看著我,我就知道他会严守「我们之间的
小秘密」。我笑嘻嘻地转头,对鸢尾说道,「这是我和飞鸣之间的小秘密,也大
姐你也不能告诉!」

  「你这丫头又顽皮了。都十四岁了,怎麽整天还像个小孩子似的?」鸢尾不
以为意的摇摇头,显然是对我和飞鸣之间的那点小秘密不感兴趣。

  我笑笑,鸢尾不感兴趣也是自然,试想一下,哪个「大人」会对「小孩」之
间的那点幼稚的小秘密感到兴趣呢。

                 **

  酒足饭饱,在大老爷的一声号令下,一大群人纷纷起身,鱼贯似的过了水上
长桥,来到了一大块绿草幽幽、灯火昏黄的空地上。

  「三姐,我们去放烟花。」放烟花,无论是在古时候还是在现代的那个社会
里都是孩子们的最爱,记得我小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过年过节时可以和夥伴们放
烟花。

  我嘴角含著笑,文静的任飞鸣一边拉著我的手,一边举著一根香,往栽放烟
花炮的方向跑去。

  「飞鸣,你慢点跑。」大太太站在大老爷身边,捻著绢帕微遮著唇,浅浅的
笑望我和飞鸣。

                 **

  烟花满天的景色很好看,最是美丽的就是:许多烟花炮纷纷飞向天空,再轰
然炸开的那一刹那。整个夜空布满了!紫嫣红的颜色,把我们一群人都笼罩在极
度的绚烂里……

  突然有一个软软的小物事被人塞进了我的手掌心里,我微微一愣,转头见红
枫正双眸含柔的看著我。根据游戏资料记载:木槿虽然是嫡女,但她和姨娘生的
庶女红枫感情也很要好。领悟了木槿和红枫的友好关系後,我便回之一笑。

  她浅浅笑起,轻柔地说道,「三姐,这个是我亲手绣的香包。」

  我垂眉一看,见手中这个工艺精细纤丽的小荷包,不由赞美道,「绣的好漂
亮,妹妹的手儿可真巧。」

  红枫淡笑垂眸,约莫片刻,她再抬头,白皙手指轻轻扯著我的衣袖,微微歪
著头,道,「三姐有空时记得去我屋里坐坐。等三姐出嫁後,我要见三姐恐怕就
不容易了。」

  我笑著捉住她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轻轻地应了声「嗯」。

  2011。05。22

         第012章谈谈初次被插的感觉(慎)

  出嫁这天,天光刚青,我便被玛瑙叫醒。沐浴、洗头、更衣,忙活了好一阵
子後,再有一个手巧的婆子手捻两条坚韧的白色细线,双手巧妙的一比划,让两
条白色细线显交叉形状,再把细线紧贴在我的脸上,一攥一攥的拨除我脸上的细
毛。虽然说十四岁的姑娘脸上没有什麽毛可拔,但这是仪式,她们说这叫「开脸」。
我只能忍著痛,两眼泪汪汪的任两条细线在脸上作弄。弄了好一阵子後,一张脸
都热辣辣的,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一定是红通通的。再来就是请来
一个儿女双全的媳妇给我梳了头。

  待到黄昏时分,侯府的花轿来了,大太太给我盖上了红盖头,由伴娘扶著上
了花轿,一路上「劈啪劈啪」的鞭炮声炸响了九霄天。悄悄的撩起盖头的一角往
被颠簸的一跳一跳的轿帘缝儿往外看去,只见各家各户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出
来了,他们一群一群的站在街道两旁脸儿笑开花的盯著迎亲的队伍看。这个时代
的人是迷信的,他们认为看新娘出嫁会沾到喜气,会走上好运,所以每逢有姑娘
出嫁,街道上就会拥堵了一堆堆看热闹、沾喜气的人。

                ☆☆

  接下来的时间,我宛如木偶的任人牵著、操纵著。他们要我走我就走,要我
停我就停,要我跪我就跪。反反复复的折腾了许久後,我才被人扶著领进了安静
处,不用多想,我进来的一定是新房。

  我任人扶著坐到了床榻上,一个婆子恭谨地说道,「新娘稍坐,新郎官马上
就到。」随後一阵低沈的脚步声远去,「吱呀」一声,门被人关上了。

  静坐了一会儿,听屋里没任何动静了,我才轻轻撩起红盖头的一角,双眸往
屋里转了一圈,见果真没人了,就站起身来,把眼前的头盖撩到头顶去,露出脸
儿来,我闭眼吸了吸新鲜的空气,再扭了扭被折腾的有些酸的脖子後就在房间里
转悠了起来。

  这间房子是极大的,以我目测,大约有一百多平米。它被许多扇的深红色的
隔扇门隔成了东梢间和西梢间两个大房间,东梢间被当做寝室使用,里面很宽阔,
除了一张放置茶具的小几外没有什麽家具或物事占据空间,一看就知道是男子居
住的房间。西梢间却被漆红的隔扇门隔成了两间大小不一的房间,一间小的房间
里放有一个大圆木桶,呃,被当做洗浴室了??一间大的房间里放有好排的书架,
书架上又整整齐齐的放置了密密麻麻的古书籍。

  我逛了一圈後,怕被人推门进来看到了,就又走回床榻上坐落。这床榻严格
说来却是炕,不过这炕特别的软,我伸手撩起铺在红色绸毯下面的软褥,发现这
炕上的软褥铺有六厘米那麽厚,难怪坐起来这麽软了。这也许是因为傅雁竹常年
体弱多病比较怕冷的缘故才会铺这麽厚的软褥吧。

  我静静的坐著,我越坐越无聊,索性低头把玩起嫁衣上的珍珠来。

  我正把一颗大珍珠撩来撩去的,突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我连
忙摘下撩到头顶上的红盖头,盖住了脸容。端庄的坐直了身子。

  一阵脚步声渐渐向我走近,透过盖头下边,看著停留在我跟前的著红袍的下
摆,我确定来人就是傅雁竹。

  我不由紧张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手,虽然我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是在「游戏」
里,但此刻我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怦怦直跳。

  随後一根金杆子撩起了红盖头,身穿红色大袖衫子的傅雁竹器宇轩昂的伫立
在我面前。

  相比与那天的抬眼瞥了我一眼,今晚的他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他翩然转身,
去西梢间拿了一本书册後,又走进来。我心下一紧,他不会要彻夜看书不洞房吧?

  想到此,我倍感压抑,我的心在此刻变的极度焦虑了起来,要知道,在这个
时代里,新婚之夜若没有落红,那是会被赶回娘家去的。人们不会去问你在新婚
之夜是不是有和新郎做过。

  「起来。」他冷冷淡淡地对我说话。

  这句话,让我心间盛满难堪,但还是我依了他的命令站起身来。

  接下来,他不发一语的越过我的身子,坐到炕沿边上,冷冷清清的说道,
「愣著做甚?还不过来服侍。」

  听此,我恼的手指一颤,但还是乖巧的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佯装出一副
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不说话,只是用卷成一个圆筒的书指了指他的脚上的黑履。我假装成这才
明白过来的样子,温婉垂眸,缓缓在他的跟前蹲下了身子,抬起他的脚轻轻放在
我的腿上,脱去了他一只脚上的黑履,再如法炮制的再把另一只的黑履也脱去。
然後双手抱著他的双腿放置在床榻上。──这是大太太命一个婆子在我出嫁的前
一夜教给我伺候夫君脱履的步骤。我很明白这伺候人的活,是迟早要做的,只是
我没想到在这新婚之夜我就用到了。

  他稳稳坐在床榻上,随後弯弯勾唇,清澈澄净的眼睛瞥了我一眼,清浅说道,
「西次间里有热水,你去沐浴吧。」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我愣的只把嘴巴张的
大大的,哪对新婚夫妻在洞房夜之时要洗澡的?在出嫁前我早就把身子洗的,就
算再过个三天不洗澡也能泛出香味儿来,这是怎麽了。简直是滑稽又可笑。

  「你还呆在哪里做甚?」他顿了顿又道,「你自己若是不会洗,就唤个丫头
进来帮你洗。」

  嗤!唤个丫头进来看我笑话吗?我不应声,娴静垂眉,从容不迫的走到西梢
间里那个放有木桶的房间里。

                ☆☆

  大冬天的,水放著一会儿就会凉了。这桶水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放进去的。
我伸手进水桶里搅,水是温的,看来再过一会儿,这水就要彻底凉了。

  我抬眼向外望去,垂眉细想,该不该唤人添些热水进来?仔细思量了一翻後,
我还是觉得不能让人送水进来。丢了颜面是小事,最怕的是被那下人给看轻了去,
做为「领导」的,要是被下属看轻了,那麽这一群人就难以管束了,这是谁都知
道的事情,我自然不能犯这样的毛病。傅雁竹是要给我个下马威吗?

  呃,不对!

  我脑袋仔细一转,发现了可疑点。

  根据电脑里的游戏资料记载,傅雁竹虽然是个极度张狂的主儿,但是不是那
种以折磨人(特别是折磨女人)为乐的人,他这麽做应该不是给我下马威。他这
麽做的目的应该是想考验我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做好侯爷夫人这个位置上的事儿
吧。想到此,我不由冷笑,无论是在古代社会还是我生活的那个现代社会,做
「老板」的总是有太多的权力去考察他的「下属」,看看他的「下属」是不是有
那个能力完美的做好他们所交代下去的事儿,如果他们发现「下属」的能力不如
他们的意,轻则骂骂了事,重则直接炒你鱿鱼,让你滚蛋,因为社会上有的是人
才!──现在傅雁竹和我的关系就好比是「老板」和「下属」,如果今儿我的做
法不能让他满意,恐怕我是会被他给淘汰掉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往东梢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後,再缓缓转回头来,我若
真如了他的意,进水桶洗澡,这大冷天的,我不冻病了才怪(古代里的人生了病
不是像现代社会那麽简单,随便到医院里打个针,吃个药就能好的。一个弄不好
是要丢掉性命的。)。可我若不如了他的意,进水桶洗澡,那麽我就是没能力完
成他交给我的任务,等待我的,只能是被淘汰的命运。

  我再深吸一口气,在这个游戏里,我若被淘汰,等待我的命运不是没有工作
那麽简单,而是没了命(灵魂永远被困在游戏里,不是没命又是什麽?)!!那
是命!!自己的命有多值钱,只有自己才知道。

  没法子了,我只能这麽办了……

  我把衣袖捋起,露出两只手臂来,再用手臂在水桶里面搅水发出宛如是洗澡
时发出的「哗啦,哗啦」的水动声。

  这沐浴也是有讲究的,洗的时辰要把握好,不能洗太短了,他会说你洗的不
干净,一恼之下要你去重洗了。洗的时间用的多了,他会嫌弃你手笨,是个拙物,
连洗个澡都要用那麽长的时间。所以我得把握个度。

  算算时间,觉得差不多时,我方才站起身去,把身上喜气的衣物全数脱掉,
挂在屏风上,抬脚跨进澡桶里面去,咬著牙,忍住寒冷,把身子小心翼翼的浸进
已经快没有热度的温水里。我不由低咒:真是个心肠毒的,若是以後有那麽个机
会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咬紧牙根,在水里「哗啦,哗啦」的洗了二三下,让软嫩的肌肤吸够了水分
後,我哆嗦著身子站起身来,跨出木桶,拿了挂在屏风上的白色棉布擦拭掉身上
的水珠,再拿来一条干净白洁,宛如是现代社会里的大浴巾层层叠叠地把自己的
身子紧紧地裹住了。

  我冷的牙齿直颤,见过作孽的,却没见过如此作孽的。我想此刻的我已经是
脸色苍白如同是一张纸了。这个效果刚刚好,够凄惨,够可怜,他一定会很满意
见到我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很自然」的、「毫无做作」的哆嗦著身子从西次间走进东梢间的卧房,
抬眼一看,见他正很是悠闲的坐在炕上,头靠著榻壁,静静的看书。见我进来,
他眼眸定定地看著包成一团白的我,拧眉道,「你这是做什麽。」

  我淡淡垂眸,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妾身没有换洗的衣物。」今晚穿的是凤
冠霞帔,明日一大早才会有丫头把我的衣服拿来给我穿,再取走沾有落红的白绢,
然後我就得给太夫人和大夫人上茶行礼了……

  「过来。」声音淡淡,不像是叫媳妇,倒像是叫奴婢。

  「是。」我低眉顺耳,乖巧如同是一只猫儿一般,踩著莲步向他走去。到炕
边时,我停住了脚步,低垂著头,佯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把白布掀了,上来。」他言简意赅,一点也不罗嗦废话。

  「是。」我乖巧的应声,伸出纤纤玉手,宛如是拆礼物一般,把自己裹在身
子上的白布一圈圈的拆开来。眼角余光瞥见他正一瞬不瞬地望向我的胸,我不由
心下冷呸了一声,他再病弱,终究是个男人,而男人没有一个是不好色的。

  我浅浅勾唇,把白布拆到最後一层时,故意抖了手,慢下了拆「礼物」的动
作。很缓慢,很缓慢的拆……先露出右乳房,在快要露出奶尖儿的时候,我故意
一顿,微微停了下来,留了一个悬念,再咬咬牙,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缓缓的掀
开盖在奶尖儿上的白布,白布一落,露出一颗圆圆的,粉嫩的少女奶头儿。木槿
的奶头一是因为年幼,二是因为没有经过男人,所以色泽是粉红色的,这个颜色
算是女人一生中乳尖上最美的颜色,今後经了男人的嘴和手,颜色会渐渐变成深,
成为红色的。

  傅雁竹伸手抓了抓奶尖儿,拉扯出不长也不短的肉线儿,浅浅笑起,「你脸
上长三颗雀斑,奶子上却是一个雀斑也不长,雀斑真是长在了好位置上啊。」

  傅雁竹这个男人性子太乖张,我听不出他这句话究竟是什麽意思。只是心里
憋屈极了,明明电脑游戏里的傅雁竹是个能现买现吃的「水果」。可到了真人游
戏里怎麽就成了一个没有熟透的「青果果」!我的第一次怎麽就要给他这种男人?
(虽然不是用我自己的身体,但是将会是我第一次性爱经历。)

  「别傻愣著,该做什麽,该怎麽做,不用我来教你吧?」看他一脸不耐烦的
样子,我想我若不懂,他未必有那个耐心来教。

  好冷……这事得快点行进,不然光著身子的我还是会感冒生病的。我冷地哆
嗦的伸长了双手,拆开了他的衣襟,尽量让自己以拆开礼物包装的心理去脱他的
衣服,心里虽然憋屈,虽然紧张,但更多的是即将初尝禁果的兴奋。看了那麽多
关於描写性方面的书籍,但不知真正做起来会是一种怎麽样的感觉。

  我舔了舔舌头,不由想著以前在性学书籍里看到的那些煽情的文字描写……
霍然一阵欲火把我的身子燃烧,我便再也不觉得冷了。

  略略的一抬眼,我的心头一紧。只因为傅雁竹正蹙眉望著我。

  我眨了眨眼,收起了色心,扮演好游戏里的角色。恭谨又规矩地继续颤抖著
手儿为傅雁竹宽衣解带。

  傅雁竹身上穿了三层衣服,我拆了好一阵子才拆到他的最後一层衣衫,再脱
掉了他的裤子……

                ☆☆

  虽然在电脑游戏里,傅雁竹的那张脸我看了不下上千遍,但是真人还是第一
次认真看,今夜仔细来打量他,发觉动画哪里比得上真人的好看?行云流水的细
腻线条勾勒出他身体的曲线,就像是一幅出自大师之手的工笔画。唇红的像是染
了胭脂,齿白的像是纯白的纸,牙齿工工整整,里面没有夹著菜叶或发黄的饭渣
儿。

  我心口若鹿撞,不知道被插入的感觉会是怎麽样的?就算在刺槐那里看过再
多描写性爱的书籍,那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毕竟没有实际的操作过。

  我情难自禁地闭上眼睛,缓缓把头俯向他,刚要亲上他的嘴,他却蹙起眉头
嫌弃的歪开头,我猛然一惊,被迷到神魂颠倒的理智回笼在脑袋里。

  他眨了眨纤长的眼睫毛,清清冷冷的说道,「我很困,你也快点休息吧。」
说完他掀开被褥,盖在他赤裸的身体上。

  我睁大了眼眸,有没有搞错?!这世间怎麽会有他这样的男人?衣服都脱了,
关键时候他却说困了要睡觉?!

  我眨了眨眼後,吸了吸喉咙,佯装出无所适从的样子,五指戳著五指,成铁
塔状,喃喃道,「夫君,明儿有人是要过来收白绢的。」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沾了
处女血的白帕子。

  「我忙活了一天实在很累了。你若有法子,那就取吧。」

  「呃?!」我彻底呆愣住了,他的话究竟是什麽意思?

  「如果没法子,那我也无能为力了。」傅雁竹闭上眼,声音里散发出浓浓的
睡意。

  若刚才我还有些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听完他这一句话儿,我就完全明白了。
傅雁竹就是要我自己想办法弄到落红。

  难道我要找根「如意」棒自己戳破处女膜,拿去交差吗?

  不行,这个法子绝对是不能用的,一是用「如意」棒桶破处女膜流出的血没
有欢爱时残留的味道儿和黏稠物(没有交欢味道儿的血跟咬破手指流出来的血有
何区别?还不如直接割破手指弄点红血了事!),经人事的太夫人和大夫人怎麽
会看不出来之理?二是这处女膜若不是被傅雁竹戳破的,他明早翻脸不认人了,
我岂不是不是要哭死?

  呃,好像不对!我是不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了?

  傅雁竹刚才不是说「我忙活了一天实在很累了。你若有法子,那就取吧。」
「累」这个字用的诡异,他、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他那里暂时没激情「硬」起来,
我若有办法让他那里「硬」起来的话……再来「取」这个字他用的很有技巧,取,
我现在需要要向他取什麽?当然是他的肉棒了。

  我愣直了眼,这分明又是一个艰难的考验,果然傅雁竹给我出的试题还没完!
考验继续,我必须再接再厉。

                ☆☆

  我吸了吸喉咙,要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弄硬他那里,傅雁竹真是个坏
蛋!不要说是在这个保守的年代里循规蹈矩的女子,就算是我这个守猎过众多性
爱书籍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我颤巍巍的伸出手去(这时我的手儿发抖不再是装出来的。),掀起了盖在
他身上被褥。这时他颤了颤眼皮子,睁开了眼睛。见我正含羞带怯地盯著他看,
他不由得浅浅勾唇,没有说话。

  他的这个态度证实了我的想法,他果然就是我想的那样歹毒。

  我咬了咬唇,缓缓俯下头去,嘴唇正要抵上他的唇,他嫌弃的别开了脸。我
第一个反应是这个男人有怪癖,他不允许女人亲他的嘴。不让亲嘴我就不亲嘴,
反正他还有那麽多地方可以给亲,我不纠结亲他的嘴。我抬高了唇瓣,先把唇轻
轻吻上了他修长整齐的眉毛,抿著唇瓣,一根一根的吸著他的眉毛根儿,再缓缓
往下移动,嘟著唇,亲著他光滑如水的脸颊再到圆润如珠的耳垂又到纤长秀美的
脖子舌头舔上他的喉结……与此同时我不忘用双手温柔的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上下
抚摸……傅雁竹不愧是个大美男,身体的肌肤宛如是美玉一般的无瑕与光滑,摸
起来、亲起来,都是冰冰滑滑的,好好摸,好好吃……

  「嗯……」我轻轻的发出一声软绵的呻吟,嘴唇划过他的肩膀,嘴唇配合著
舌头一路滑到他的乳尖上,我用牙齿轻轻咬住,左右拽了拽,然後再亲上他的另
一只乳头,这边乳头的玩法与那边乳头的玩法不一样,我先用舌头在他的乳晕上
画著圈圈儿,再用唇瓣吸住他的乳头,「啵!啵!啵!」的用唇拔著乳头吃。这
时傅雁竹的身体颤了颤,显然我的这个动作带给他强烈的感觉。

  待到他的两只乳头被我弄的红通通後,我的嘴唇才转移了阵地,来到他的小
腹上,我的双手配合著嘴巴的动作,轻轻的抚摸上他的大腿上,再抚摸到他的臀
部上,再使劲的把他臀部的肌肉往上推挤去。

  「嗯……」这次的呻吟是他的。

  这时我抬起头来,张著小口,看著他的脸,翕动著小嘴喘息。

  呼吸了片刻後,我用手分开他修长的两条腿,嘴唇压在他的大腿根部开始缓
缓地往上亲去,其实我并不乐意我亲他那里,只是要让他硬起来,亲他这里是必
须的。

  我的双手配合著嘴上的动作,轻轻抚摸著他的左右两髋骨上的肌肤,来来回
回、上上下下,重复摸了十多遍。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我在亲他、舔他、伺候他,可我的身体却有了反应,我
的肉穴里又痒又麻,穴口处有种酸酸胀胀的奇怪感觉,里面竟然开始湿润了……

  初尝男性,我还是害羞了,我反反复复的在他的大腿与性器周围亲来又亲去
的,就是没胆有把嘴亲到让我看了就会阴道流水的性器上。

  微微抬眼瞥了一眼他的大肉棒,发现他的肉棒已经硬起来了,虽然还不太硬,
但总算没有让我没有白白付出劳动。

                ☆☆

  或许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男性的肉棒,我有一种很想把它插进阴道里
面去的冲动。──虽然在电脑游戏里看过他的肉棒,但那终究不如现场真人秀的
来的震撼。

  「你到底在磨蹭什麽?」傅雁竹粗喘了一声,终於是再也忍不住的出言问话。

  我抬眼,很清纯的看著他(装的),神情极为不安(装的),喃喃道,「接
下的,嬷嬷并没有教我做。夫君教我如何做,好不好?」我把会的一切都推给嬷
嬷教的(出嫁前,大太太给我一本春宫图,还请来了一个经验老道的婆子口授给
我一些行房的知识。),不然在他眼里我会跌掉身价,显得有点像个淫娃荡妇了。

  「用你的手圈住它。」傅雁竹的声音很沙哑,里面掺杂了颤音。

  「哦。」假装什麽都不明白的清纯古代女,我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烫
烫的肉棒,一只手儿抓不下,我就双手齐用的抓住。然後再抬眼很「清纯」的看
著他,问道,「然後呢。」

  「上下捋动。」

  「嗯。」我点点头,双手套在他的肉棒上,开始上下捋动了起来。

  也许,细嫩的手掌心套的他的阴茎很舒服,他的身子重重的抽动一下,「噢!
嗯……」他一声轻呼後,一串很缠绵的呻吟从他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快一点……」他的声音打颤的很厉害。

  「嗯。」我轻应了一声後,加快了手里头的套弄动作。

  「哦!好了,停下来。现在用嘴舔我。」

  「舔哪里?」

  「这里。」他用纤长手指指了一下他阴囊的位置。

  我很乖巧的停下了手里头的动作,把整张嘴都抵在他的阴囊上,头部动作像
点头一样的开始伸出舌头舔他的阴囊。

  「噢。用你的舌头从下往上舔……嗯,啊!对,就这样,用点劲,嗯,再用
力一点,哦,对,就这样……啊,哈,继续……嗯,哦,对……」

  我越是舔他,我的下体就越痒,阴道里面空空的,还会时不时的悸动了两下,
我很想用一根巨大的东西能来填满它。

  「够了,不要舔了,现在含住我这里。」他用手指了指他高高翘起的大肉棒。

  我乖巧的抬起头去,如他所愿的含住了他的大肉棒,他的肉棒好大,只插进
我嘴里一小截,我的嘴就感觉到分外的涨,嘴唇里有一种即将被撑裂的感觉。

  「……用舌头在顶端舔,轻一点,嗯,对,重一点,嗯,好……用力一点…
…噢,哦,你把舌头放软一点,舔快一点。嗯……啊啊!可以了,现在蹲起你的
身子……跨过我的身体,支开你的大腿,用手扶住我的阳具,哦,对……抵在你
的底下……不是那个位置,向前移一点……」

  「是这个位置吗?」我故意把他的龟头抵在我的阴蒂上,假意要把他的龟头
塞进阴蒂中去,举著他的大肉棒狠狠的在我阴蒂上摩擦了起来。阴蒂在龟头的摩
擦下传出了一阵强烈的快感来,我的身体不由得轻颤了一下。

  「……不是那个位置,向下移动,嗯……你慢移一些……啊,对就是这里…
…好,用手好好的扶著我的阳具,现在深吸一口气,你在吐气时就用力坐下去!」

  「啊!好痛……」十四岁的身体,还是小孩的身体,这样的身体怎麽能够承
受的了他那根在男人中属於凤毛麟角的大肉棒呢?

  「你想要落红,就得用力的坐下去。」他凉凉的说了这麽一句。

  「呀,我们好像没有铺上白绢。」我转头在炕边上看到了一条叠成四方形的
白绢,连忙从他的身上起身,把白绢扯了过来,可是我又犯难了,现在我们的这
个体位,这条白绢该放在哪里?我眨了眨眼,能放在傅雁竹的屁股下面吗?

  「你把白绢放回一边去,等完事了把落红擦上去就是了。」

  「……」我犹豫了,眨眨眼,愣是没有把白绢放回去。

  「嗤,若你真和我洞房了,你还怕我会赖了你不成?」

  「啊……没……」被看穿了心事,脸儿烫烫的。

  「你要完成任务就快点,我很困,随时都会睡著的。」这话分明是说来威胁
我就办的,可我听在耳朵里为什麽就觉得很兴奋呢?我的阴道剧烈振动了一下,
阴道里分泌出一股接一股的爱液来,此刻的我更加渴望阴道被硬硬的插,被满满
的填!!

  「上来。」傅雁竹声音很是沙哑的对我说道。

  我压抑著体内兴奋的因子,很是恬静的爬进了他的双腿。跪直在他的小腹之
上。

  我身体的血液在燃烧、在沸腾,下体处那个专门盛放男人阴茎的女人性器疯
狂的在抖动,一张一缩的不停在吸吮著冰冷的空气,它热切渴望男人的阴茎快快
的插进去,填满它,蹂躏它,抽插它!!

  我的心儿怦怦直跳,插吧,插吧,插吧,傅雁竹你快快把你的阴茎插进来吧,
因为我好想知道阴道里被插入阴茎的感觉是怎麽样的,那种感觉是不是像小说里
面写的那样疯狂,那样令人飘飘欲仙……

  2011。05。24

        第013章从没见过这麽会叫的女人(慎)

                ☆☆

  我把膝盖跪在傅雁竹的大腿两边,双手撑向床榻,让他的肉棒对准了我的阴
道,然後再缓慢的下压身体,把他的巨大阴茎努力的一顿一塞的堵进了不停翕动
的阴道里。

  「啊……」当傅雁竹的阴茎全部塞进穴里去的时候,我痛苦的叫出声来,刚
才那种很想要很想被插入被填满的感觉在此刻全数化为泡影,消失无踪。我痛的
直掉眼泪,痛的浑身痉挛的弯下了腰肢。

  十四岁的穴儿很小很紧,我不能感受到傅雁竹此时此刻的感受,但我却能感
觉的到他现在的肉棒被箍的很痛,因为他俊逸的五官在他的肉棒全数插进去的时
候微微的皱了起来。

  傅雁竹蹙著眉,扭了扭腰肢。

  他这一动,我的下体便痛个半死不活。我连忙按住他扭动的腰肢,用包含著
哭调的声音说道,「夫君,先不要动……求你……」我为了减轻下体的痛楚,我
用手按在还没长出毛儿的阴阜上方的地方轻轻的揉了起来,听说这个地方是阴道
的外阴蒂,揉搓这里能增加性交的兴奋感。

  傅雁竹看著我这副样子,竟然真的不动了起来。

  渐渐的,锥心的刺痛感终於是缓过去了,小穴里头慢慢的就被一种麻麻的感
觉代替了……

  「缓过去了没有?」傅雁竹沙哑问道,他插在我体内的肉棒微微的一跳一跳
的在动。

  我睁眼看他,见他满头都是汗,一双清澈澄净的眼睛正微微眯著瞅著我看。

  「好点了。」我点点头,但此刻我还是不想让他动,他要是一动,我下体处
说不准又开始痛了。因为处女膜被戳破,说白了就是阴道里面的一层薄肉被撕裂
开来,你想呀,一层肉被撕裂开来,那痛是那麽好恢复过来的吗?

  「那就快动罢。」傅雁竹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我。

  「啊……」我呆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傻愣著做甚?」傅雁竹见我没动静,不由得又张开了眼睛。

  「我,我不知道怎麽动……」找找借口,拖拖时间。

  「前後挪动你的屁股。」傅雁竹言简意赅。

  「我可不可以慢慢的动?」我嘟起嘴,一副小女儿姿态,声音软软的求他。

  他凝著我看了好一会儿,嘴里才吐出了两个字:「随便。」

  「谢谢夫君。」我双眸弯弯笑起,嘴唇轻轻地抵在他的额头上甜甜的亲了一
下。

  笑过後,为了性交不痛苦。我缓缓地闭上眼,脑海里想象著此时此刻阴道里
面的场景:相像出一条充满褶皱的紧窄甬道里,正满满当当的被堵塞著一根硬硬
的大肉棒,并且这根大肉棒的前头正顶在我的子宫口。

  现在我必须完成一个任务:那就是用充满褶皱的甬道一张一缩的吸住这根大
肉棒,并且拖著大肉棒轻轻的戳向子宫口。

  但要完成这个任务并不简单,需要动用到骨盆的肌肉。说起「骨盆肌肉」这
个词汇,我也是在去年的时候才知道的,那时刺槐正拿著一本叫《教你做骨盆运
动》的书在聚精会神的看,我好奇,便问刺槐骨盆肌肉生在哪里,刺槐告诉我说:
「就是你在逛好几小时的街,忍住要小便的欲望,待回家时急匆匆的奔向洗手间,
急著要把尿液排泄出去,可这时下体处却一缩一缩的不让你排泄出去的肌肉就是
骨盆肌肉了。」当时我听的晕忽忽的,根本不懂,刺槐不由地对我翻了我个超级
大白眼,随後她又很有耐心地解释道:「简单的说就是你用来禁止尿尿的肌肉就
是骨盆肌肉。」这时我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

  後来刺槐又对我说:「骨盆肌肉是女人身体上重要的肌肉之一,如果女人把
骨盆里的肌肉练好了,不仅做爱的时候就能爽翻了天去,就连行路姿势也会和优
美好看。」我听後哈哈大笑,取笑刺槐太好色,刺槐不由斜眼看著我,猥亵地笑
道,「彼此彼此。」再後来,我就跟著刺槐一起做骨盆运动。只不过,刺槐练此
道是为了伺候好她的男人,而我练此道纯粹是因为让自己行路姿势优雅好看一些。

                ☆☆

  「做甚呢?怎麽还不动?」傅雁竹不耐的出声。

  「夫君请等等,妾身正在做准备。」把肉棒插进小穴久了却不抽插,这种感
觉我生为女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但是我知道得这种感觉一定很难受。

  「嗤!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挪动屁股还要做什麽准备的。」傅雁竹冷笑了一
声。

  「夫君请相信妾身,妾身一定会伺候好夫君的。」我睁开双眸,娴静地看向
他。

  傅雁竹暗了暗漆黑的眼眸,冷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麽伺候好我的。」

  「谢过夫君。」我一咬牙,虽然缩动盆骨肌肉,下体处会微微的痛,那比刚
被戳破处女膜时那种锥刺股的痛比起来已经不算是痛了。

  我闭上眼,聚精会神的缩动著骨盆里的肌肉,让阴道的嫩肉绕在傅雁竹的肉
棒上,然後开始绞著肉棒左右旋转、上下拖动、一缩一张的动了起来……

  「嗯……」傅雁竹闷哼了一声,看他表情,我明白一定是他的肉棒被阴道绞
的极爽极爽了。「你身子一动也不动,可你里面的嫩肉却不停的在跳动著紧紧把
我的阳具包围,那感觉就像有无数张小嘴一般不停的吸著舔著我的阳具……告诉
我,你是怎麽办到的?」

  「妾身伺候的夫君好不好?」其实我本来脱口想问的是:我伺候的夫君爽不
爽。但「爽」字太不雅,不是木槿这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所能说的话,我现在扮
演著木槿这个角色,就不能有任何「穿越」性质的行为。

  「你伺候的很好,你让我很享受。」傅雁竹的双眸定定的看著我,他这种眼
神像是在等我继续说话。我想了想,才明白过来,他刚才有问我,我是怎麽办到
让身体不动而小穴在动的。

  「夫君,妾身怕疼……如果挪动身子前後运动妾身想妾身里面一定会被扯的
很痛的,所以妾身就琢磨著若让里面的肉自个儿动,那麽我就不会痛了。」我双
眸含媚的看向他,一副害羞样儿。

  「呵呵……难怪一真道长会说你是个福气极好的,你歪打正著的让我更舒服
了些。」傅雁竹咯咯笑起,声音空灵优雅,很是好听。

  「呵呵,」他笑,我必须得跟著笑,这才融洽。「夫君能够满意,我心里也
就满足了。」

  「你这张小嘴儿真会说话。」傅雁竹勾唇一笑,睨了我一眼後便微阖著眼,
把双手枕在枕头上,用头压著,「不过你总不能一直只动用你的体内肌肉而不移
动身子,你试著从缓慢的动作开始把身子动起来罢。」

  「是。夫君。」我乖巧垂眸,恭谨应声。紧接著,我又缓缓闭上眼,放松了
身体,收紧了臀部肌肉,两手交叠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保持端庄的姿势,然後
微倾著身子,以极缓慢的速度让身体的整个骨盆向前倾,先用右脚脚尖点著松软
的床榻,再把身子的重量放在右脚上,然後把臀部向上提,转动骨盆,点起左脚
尖,把身子的重量移动到左脚上。这样一来,我的阴道嫩肉就绕傅雁竹的阴茎转
了一圈。随後我又如法炮制的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次,只不过这次移动是把身
体的重量从左脚移动到右脚上去。……我就这般的旋转,周而复始,移动了一遍
又一遍,我阴道里面终於是不痛了,还慢慢的有了一种美妙的快感,那种没有被
阴茎插入时很麻很痒很需要被插的感觉又回来了。

  「嗯……」我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把双手撑在了榻子上,放大力道,移动腰
肢,让身子向一条爬行的蛇一样以下位向上移动的姿势款款扭动起屁股来。然後
再一缩一缩的吸紧、放松阴道里面的嫩肉,让阴道嫩肉一缩一缩的绞紧傅雁竹的
阴茎,软软QQ的,阴道感觉肉棒的触感强劲又有力道。

  「嗯,啊……」我再次把骨盆向前摇去,腰肢相应的向上一提,深呼吸,收
紧了臀部肌肉。顿了顿,我缓缓吐气,臀部向右缓慢旋转,放松了臀部肌肉。顿
了顿,臀部向後缓慢扭去,腰肢相应的向上一提,深呼吸,收紧了臀部肌肉。顿
了顿,我缓缓吐气,臀部向左缓慢旋转,放松了臀部肌肉。

  「哦,你做的真好。嗯哦……你动快些,动的距离大段点……」

  「是,夫君。」我低眉恭谨应声,我也觉得此刻该动的剧烈一点了,因为轻
轻的摩擦现在已经解不了我阴道里边的痒了,我热情渴望更加强悍的摩擦。

  我把双掌撑在床榻上,抬动屁股让紧小阴道里的嫩肉绞在阴茎上,上上下下
的滑动了起来。此刻我无意的一低头,却看到了一副让我脸红心跳的场景:傅雁
竹那根粘满了水和血丝的阴茎正缓缓的往我的穴里插。「嗳,嗳……」我轻叹息,
张大了小嘴拼命呼吸,随後再咬紧牙根,旋转屁股,缩起骨盆里的肌肉使命的把
傅雁竹的阴茎狠狠的吸住,吸住,再吸,用力吸,死命吸!!然後我感到阴道里
的肉儿绕在他的阴茎上用力的绞啊绞,把他的阴茎箍紧,箍紧,箍紧,再箍紧,
狠命箍紧!!

  「哦,天……我从来没有尝过这麽带劲的穴儿,你真是厉害。」傅雁竹的身
子重重的震了几震,显然是相当的兴奋。

  「嗯,啊,夫君,我把你伺候的舒不舒服?」

  「你伺候的我很舒服……继续用你的洞紧紧吸我,用力吸,使劲吸,……对,
你做的很好,就是这样吸,嗯……」

  「嗯,嗯,啊……」我咬牙低吟轻叹,因为游戏里木槿的声音被我设置成温
婉柔美、吴侬软语的江南女子的声线,加之这「叫」里面我又特意的压低了音调,
所以这麽一叫起春来,连我自己听了,下体处都有血液循环加快的痉挛反应,也
不知道生为男人的傅雁竹听了後有没有感觉?

  「嗯,啊……」记得电脑high游戏里,除了人物图片吸引人的眼球外,
里面主要人物的叫床声音也是吸引玩家们疯狂追逐的一大重要因素,声音竟然能
成为high游戏里重要的组成部分,不是没有道理的,有一性学专家调查说,
软软绵绵的叫床声能激发人体内最高的兴欲,让做爱的男女更能达到高潮。

  「天!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麽会叫的女人,叫的我全身都酥麻了,你真是个
媚入骨髓的小淫娃……」傅雁竹无力招架,眼眸暗了又暗。

  正说著话的当会儿,傅雁竹的手就从我的屁股往上一直抚摩到我的两只乳房
上,然後他的手收紧,把我的两团雪白的奶肉捏变了形状。

  「夫君,好痛,你捏的太用力了……」乳房上的肉儿被捏的像是要破皮而出
了。

  傅雁竹瞥了我一眼,并不说话,他的眼神冷冷又热热的,我猜不出此刻他心
里在想什麽。可他却放柔了抓我乳房的力道,只是他的两只手各伸出一只手指来
抵住我粉红色的乳头,由左往右,狠劲揉搓了起来。

  「夫君,不要,乳头要掉了。」乳头被傅雁竹揉的好舒服,两颗奶珠子像是
快掉了。

  「嗳儿嗳儿嗳──」乳头好痒好痒,像蚂蚁爬似的。

  「嗯嗯嗯……」我感觉到自己的阴道开始剧烈的收缩,我不由的夹紧了双腿,
压低了身子,让他的肉棒更深的插进我的体内,抬著屁股,上上下下用小穴儿不
停的滑动著肉棒,晶莹剔透的水儿顺著肉棒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流,其间夹杂著红
红的血丝,这情景看起来好糜烂,好淫荡,好有快感。「啊啊!」我重重的在他
的身上坐了两下,让他的阴茎尽可能深的把我的子宫颈来深深的插。

  「哈,啊──」突然傅雁竹又暴力的捏了我的乳房一把,我的身子一麻,一
大股热液从小穴中喷涌出来,洒在傅雁竹的大龟头上。

  「啊啊啊──」傅雁竹激动叫起,他的阴茎激动痉挛,突然我感觉到阴道里
的水儿被一股神秘的力道吸走,一丝丝的吸,很细,像针一样细的感觉。根据看
过那麽多关於性方面的书籍,我能肯定,此刻的这股吸力一定是来自他的龟头正
中央的那个小孔。也就是说我高潮流出来的液体正被他的小孔吸进他的体内去…


  「嗯,啊,嗯,唔。呜呜……」好舒服,我舒服的直不起腰来了,嗯,啊。
不行了,不行了,啊啊,我全身都软下来,唔嗯,好舒服,我好想要被快快的插。
啊啊。

  我咬紧牙关坐直起身来,屁股一提一提的起起落落在傅雁竹的小腹上,啪嗒
啪嗒啪嗒的屁股拍打小腹声在静寂的屋子里很是响亮的响了起来。湿哒哒的大阴
唇充像吹了气的皮球一样膨胀起。在啪嗒啪嗒啪嗒的两性交媾中,软软绵绵的一
扁一扁的,像棉花一样的软,很有弹性,当我的屁股压向傅雁竹小腹时的一瞬间,
那种弹性的感觉真的很强烈,就像下体处安装了一个小小的弹簧一样。

  傅雁竹小腹上的髋部好硬,我重重的起落做了几百下後,就觉得两片软嫩的
屁股又麻又痛。但是此刻上下的运动又不能停,一停下来,那麽我前面所做的那
些个激烈的运动也就白做了,因为我在一本性学书籍上看到说,女人的欲望是积
累的,你做到一半如果停下来,前面的快感就会消失掉。所以我必须一鼓作气的
运动到高潮为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越动越快,喉咙里不停的发出颤音来,我觉得自
己此刻很快乐,身子有种向上飘起的感觉。

  「唔……」可是女人的体力总是有限的,更何况木槿的身体今儿才破处呢,
这般重重的运动了几百下後,我的身体便好酸好麻,身体的四肢像有千斤重似的,
再也抬不快了。我一边费力的扭著屁股,一边嗳嗳的粗喘道,「呜呜……夫君,
我快不行了。」我隐含的意思就是唤他动了,他虽然是个病秧子,但身为男人的
他动几下身体应该不是难事吧。(因为他是病秧子,所以我们的第一性交就采用
男下女上的姿势,我用力气,他只要肉棒还行,就能躺著舒舒服服的把性福来享
受。)

  傅雁竹是聪慧的,他听完了我的话後,就把抓著我奶子的两只手从我的胸脯
上移动到了我的屁股上,大手牢牢的抓住了我的屁股,再缩紧屁股,耸动著腰肢,
把他那长长粗粗的肉棒一下接一下的往我的穴里插。

  「嗳儿嗳儿……」剧烈的运动一旦有了接班的,我的身子便再也支撑不住的
软了下来,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的任傅雁竹像抛布袋娃娃一般,把我的身子一上一
下的不停抛动著。

  「啊──」傅雁竹突然沈重的一下,我立马绷直了身体,感觉头皮都麻麻的,
头皮上滚过一种酥麻的麻痹感觉。「唔……」我再一次有像小便的感觉,我不压
抑这种感觉,任温热的液体从我的体内深处喷射出来……

  「哈……」太舒服了,我今天达到了两个高潮……

  「嗷……」傅雁竹激动的一阵颤叫,他的肉棒剧烈抖动,突然他的肉棒瞬间
胀大,一股温热的液体射进了我的子宫里,我的小腹缩了缩,狠命的吸住了流进
深处的精液……

                ☆☆

  待粗重绵长的呼吸渐渐平息成正常的频率时,傅雁竹坐起身来,穿了裤子、
衣衫,下了床榻,到一张云纹小几前倒了杯茶缓缓的喝下,虽然这杯茶水他喝的
急,但是他的动作却很是优雅。

  喝了茶,他手拿茶杯稍顿了片刻後,冷冷清清的说道,「柜子里有绸毯,你
把它拿出来把炕上的绸毯换了。」

  刚才在享受的时候我没觉得下体很不舒服,这一平静下来,还真是要人命的
痛,酸酸胀胀又麻麻黏黏的,身子上不仅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还没有衣服穿,
但这个心肠歹毒的男人居然要我换绸毯。

  心里虽然这麽想,但是我行动上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我困难的爬起身来,
虚弱的应声「是」後,拿起性交前那条包裹著身子的白布像浴巾一样的包裹住身
子,然後便劳碌的把炕上的被褥抱到临窗的榻子上,再把炕上的红色绸毯从炕上
抽走,无意的一瞥眼,我瞅见了绸毯上有一深红的印子,那是处女血。

  「啊!」我惊叫了一声,刚才拼命的求个爽快,居然忘记了最重要的落红,
天哪,我明天要拿什麽去交差啊~ 听见我的惊叫声,傅雁竹这才转头看向我这边,
他见我的眼睛正盯著绸毯中央的深红处看,便知道我为什麽会惊叫了。他浅浅勾
唇,道,「明儿让婆子把这条绸毯呈上去就行了。」

  我皱眉,也只能这样了。其实我惊叫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绸毯上的落红
太大圈了,按常理处女血流最多的也就是那麽一条两条的血丝而已,可是我好像
太过热情了,穴里面流出了太多的水,水把红色的血丝稀释成一大片了。这个任
谁见了都会知道是因为什麽才把血化成这样一大片的。这丢脸不算,要是被人当
成荡妇淫娃了,那麽我以後的日子都会生活在人们的有色眼光中……

  「你呆愣著做甚?还不快换上,我很困了。」傅雁竹冰冷的声音再次从後面
传来。

  我沈重的吁出一口气,事情都这样了,我再懊恼也没有用,只能走一步看一
步。

  我手脚麻利的换了绸毯,把那条沾了处女血的毯子叠好放在柜子上方,等取
白绢的婆子一来,就得把毯子交给她,然後让许许多多的双眼睛看到我昨晚的羞
涩和淫荡!

  待我正要躺回到炕上去时,傅雁竹又叫住了我,「柜子里还有一床被子,你
拿出被子到临窗的榻子上睡去罢。」

  「什……」麽?我不由瞪圆了眼珠子。

  傅雁竹却不理会再次呆住的我,他优雅地从小几後面的软垫上起身,从我的
身边越过,掀开被褥径直躺了进去,还是躺在炕子的中央位置,摆明了炕上没有
我睡觉的位置了。

  我无力的垂下肩膀,我懦弱的连生气的勇气也没有,因为我害怕傅雁竹一不
满意,我就会被他给某种理由送回娘家,那我完成不了「任务」了,然後我就会
变成像空气一样的某种透明物飘在半空中。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害怕的不得了。
其实呢,如果死後没有灵魂的话,那死并不可怕,因为死後没有了一切感觉,什
麽事都一了白了了。最是可怕的死法是死後还有意识,却像浮游的尘埃一样在空
气中飘来飘去,而且还是永远的在飘啊飘,飘啊飘,没有落地的一天。所以每每
一想到此,我就很害怕,害怕的全身都不停的在发抖。

  我打开了柜门,伸手把柜子底层放置著一叠被褥取了出来。放置柜子里觉得
这床被褥挺大挺厚的,可是取出来一看,却发觉这床被褥不仅薄还很小,像是专
门盖脚的那种被褥。

  我气愤的抖著双唇,却什麽声也不敢支,娴静垂头,抱著盖脚的被褥到窗边
的榻子上躺下。再圈著身子把身体缩在既短又薄的被褥里。还好榻子下边的软褥
够厚,不然过了今晚我铁定会生病。

  2011。02。25

            第014章哭来的怜惜

  前半夜冷的没有睡著,直到後半夜实在是困的慌,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清晨,在朦朦胧胧的睡梦中,我听见有人敲门。我一个机灵从榻上坐起身子,
胸前的白布松散下来,我急忙动手裹好,再飞快起身,手脚麻利的把被褥叠好,
一个溜身把它装进柜子里去。──要是让人看到新婚之夜,我就和傅雁竹分床睡。
我的颜面无存是小事,最怕的是被她们看低了去,以後就不容易管制她们了。

  待一切收拾妥当後,我坐回临窗的榻子上,这才清了清喉咙,喊道,「进来。」
这个时代的上层社会里,主子们的屋子是不带门闩的(方面丫头服侍),没有主
子叫唤下,丫头们是不许进屋来的(除了个别主子特许的)。如果有事,就在外
面喊话,待主子应声後,她们才能够推门进屋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珍珠、玛瑙、琥珀、翡翠和一个脸生的婆子
鱼贯进入。又见珍珠手里托著一叠厚厚的衣服(从里面穿的亵衣、亵裤到外面穿
的大袖衫、多折间裥裙一应具有);玛瑙用一个托盘托著一把梳子和一面镜子还
有一个妆匣;琥珀手中捧著一个脸盆子;翡翠用一个托盘托著凤头履;脸生的婆
子则是空手而来的。

  她们进来,见我直挺挺的坐在临窗的榻子上,不由惊愕地张大眼睛。

  我连忙把食指竖在唇中央,低声道,「不要吵醒侯爷。」我为自己大清早的,
不在炕上躺著,而坐在临窗的榻子上给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我怕吵醒
侯爷。

  翡翠弯眉笑道,「姑娘真体贴。」

  我身子一顿,瞥了翡翠一眼,但是碍於婆子在场,什麽都没开口说。

  我抬眼看向婆子,那婆子立马向我曲膝行礼,道,「老奴奉太夫人、大夫人
之命,前来收白绢儿。」

  我站起身来,拿了那条沾了处女血的毯子,腼腆地对婆子一含首,把毯子递
到了婆子跟前。

  婆子见我交给她的是毯子而不是白绢,不由愣了愣,可毕竟是经历过许多事
的人了,她很快的就回过神来,不慌不忙地接了过去。然後再次向我曲膝一礼,
道,「老奴告退了。」

  「嬷嬷慢走。」能来收白绢的婆子,在太夫人和大夫人跟前必定是有身份的,
初来乍到的我不敢托大,对她的态度很是客气。

  珍珠见婆子一走,连忙板著脸呵斥翡翠,道,「翡翠,你怎麽能这般糊涂!
姑娘嫁过来了,就不再是叶家的三姑娘,而是侯爷夫人。应该改口叫夫人了。」

  翡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已经吓得脸色发白。

  「这次就算了,以後不许再犯了。明白吗?」我第一次摆出了主子的架势来,
双眸严肃的看向翡翠。因为这称呼错了,可大可小。被可善的人听去了,只当丫
鬟一时改不过口,听过了也就忘了。若被有心人听去了,指不定会什麽嚼舌根说
叶家的下人怎麽怎麽的不懂规矩(说我身边的大丫头也就是含沙射影的在说我这
个做主子的不懂规矩),生生的成了别人家茶余饭後的笑柄不提,要是传到太夫
人或大夫人耳朵里,後果会是什麽,不用想也知道。

  「谢夫人。翡翠明白,下次绝对不会再犯。」

  「起来罢。」我闭了闭眼,其实这也只不过是一件小事,只不过刚才有侯府
的婆子在场而已,只祈祷那个婆子不是那种『有心人』。

  「是。」

  ……

                 **

  穿衣打扮完毕,我打发四个丫鬟先下去。再细步走到炕边,软软地叫唤道,
「夫君?」傅雁竹他侧著身子睡,眼睛闭合成一条细长的线,很是好看。

  「夫君……」我再叫他。

  「夫君……」

  「夫君,醒醒……」

  叫了几声後,傅雁竹长如蝶翼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随後他缓缓地抬眼,
眼眸中一道冷光冰冰地向我射来。

  他刚刚睡醒的眼睛虽然漂亮的像宝石,但是眼里的光芒也怪吓人的,我被吓
得心跳慢了半拍。

  「夫君,您醒了?」我温婉地咧嘴一笑,没心没肺的。

  「嗯。」他淡淡应了声,用手肘撑起身子,挪身到炕沿边上。然後再次抬眼
瞪向我。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他是要我伺候呢。

  我翕动著小嘴,佯装无措地喃喃问道,「夫君,您的衣服放在哪个柜子里?」

  「屋子里只有六个柜子。」他声音冷冷淡淡的。

  我气得差点背过去,他的意思是我要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打开来找。都是说
一句话的事情,他只要回答我他的衣服在哪个柜子里就成,用的著这麽整吗?!

  我不动声色的吸了一口气,解散心口上堵的那一个闷气。不气,不气,为这
点小事就生气那以後的日子还怎麽过啊?

  「是。」我低眉敛目,款款向他施了一礼後,才缓缓转过身去,莲步走到六
个并排的大柜子前,一个柜子我掠过(是装被褥的,我打开过。),打开第二个
柜子,见他的衣服就在第二个大衣柜里。

  我微微侧头,娇软问道,「夫君今儿想穿什麽颜色的袍子?」

  「随便罢。」他懒懒地应道,神情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漫不经心。

  我应了一声「是」後,端下身子,先拿了放置在柜子底下三个隔层里的亵衣、
齐膝大袖衣还有肥管裤,再起身取了挂在右边的第一件袍裳後关上柜门,转身走
向他。

  他蹙眉看向我手中的袍裳,淡淡道,「今儿我不喜欢穿这个颜色的袍子。」

  「那妾身去换一件来。」我不气不恼地说道,把手中的亵衣、齐膝大袖衣还
有肥管裤挂在了炕边立著的一根挂衣杆上,转身向衣柜走去,换了一个颜色的袍
裳来。

  「颜色太扎眼了。」傅雁竹只瞪了一眼,就瞥开了眼。

  我和颜悦色地笑问:「今儿夫君喜欢怎麽颜色的?」

  「随便。」他的两根手指摆摆被褥,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冷样儿。

  「是。」我温婉勾唇,低眉敛目,不气不恼地转身为他继续换袍裳。──我
算是看清楚了,傅雁竹分明是在耍我玩的!

  「夫君,这一件怎麽样?」我笑著拿著衣服在柜子前问他。

  「看不清楚。」

  我恨得咬牙切齿,就算是再迷糊的人也知道今儿他是摆明的在整我。我敢肯
定他绝对没有近视眼,他绝对是故意、特意、有意的让我来回忙活的。

  我走了过去,把袍裳捧在他的面前。

  他只瞟了一眼,淡漠道,「太素了。」

  我毫无怨言的转身去继续换……

  只到我把大柜里的袍裳几乎都捧出来让他看了一遍後,他才选中了一件满意
的。

  服侍他穿好衣物、梳好头发後,我站定在他离他一米处,垂著头,咬著唇,
怯怯叫唤:「夫君。」

  「嗯。」傅雁竹抬眼漫不经心地瞥向我。

  「该去给祖母和母亲敬茶了。」我可怜巴巴地回望著他。

  他转眸望向屋子别处,淡淡点点头,道,「嗯。你去吧。」

  我心下一沈,他的意思分明是他不想陪我去……

  怎麽办?

  我暗自攥紧了手中的绢帕,我要怎麽做才能让傅雁竹陪我一起去给太夫人和
大夫人敬茶?

  在这个年代是以男人为尊的时代,女人没有了男人的庇护生活都会很凄惨的。
第一次给太夫人和大夫人进茶,若没有傅雁竹的陪同,我想我今後在侯府中将寸
步难行。

  我越想心越急,真真是快急哭了。

  等等!

  哭?我眨眨眼。

  我一咬牙,心下一狠,决定赌上一把。行或不行端看天意了,若行了就是我
赚了,不行我也没损失。──就要哭给他看!

  哭是女人最常用来对付男人的武器。只不过,哭也有窍门的,这不,有些女
人的哭泣很让男人特怜惜,有些女人的哭泣却让男人很厌烦,端看的是怎麽哭了。
女人的哭声不可以太大,太大了显得吵,也不可以太娇了,太娇了就显得假。要
哭的自自然然,要哭的楚楚可怜,更要哭出对他的无限的依赖来。

  可是我毕竟不是个演员,不是想哭就能哭出来的,所以酝酿哭的情绪在此时
就显得极为重要。我低垂著头,想著如果自己没能通过游戏,灵魂就会永远困在
这个游戏里,像空气一样的飘啊飘……

  想著想著,我的身子不由得开始抖动起来,哭的感觉来了!我不压抑,任双
眸雾霭层层。以袖掩面,耸动著肩膀,抽抽噎噎的哭的好生委屈。

  「这是怎麽了?」傅雁竹见我哭了,一掌扫去我掩面的衣袖,捏起我的下巴,
双眸定定望著我泪朦朦的双眼,冷哼道,「哼,还真是娇气。」他话虽然这麽说,
但眼睛里却流露出柔软了的光亮。

  我心中一雪亮:有门,继续,加油!!

  「好了,别哭。你真吵。」他蹙眉道。

  「嗯。」 我一面点点头,样子很乖巧;一面继续不急不躁的声声抽泣;一
面用双手拉扯著绢帕死命的扭,做出一副很不安的样子来。

  他从我身边走过去,顺带优雅的伸了个懒腰,待他走到门口时见我没跟来,
不由侧回头,勾了勾唇,慵懒道,「走吧。」

  「啊?」我装傻带充愣的瞪大了眼睛,随後欢天喜地的跟了上去……

                 **

  傅雁竹是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我则是十四岁的未成年小姑娘,他走一步的
距离,我必须走上两步。所以他走的虽不快,但是我还是与他落下了好一段距离
……

  「夫君,您别走那麽快。」我气喘吁吁地跑上去,双手伸出去抓住了傅雁竹
左手的几根长指。

  傅雁竹垂眸瞟了他的左手一眼,我立即像触电一样的放开了他的手指(假装
的)。

  傅雁竹见我放开,又径直往前走去。

  「夫君……」我又软软的叫唤他。

  「叫我侯爷。」他拧起眉头,对我称他为夫君很是不喜。

  「是,侯爷。」相对与『夫君』这个称呼,『侯爷』的叫法的离的他较远些。

  接下来,他特意的放慢了脚步,我很自然的走在他身後一点点的位置上。

  「……」

  一时间,我们之间谁也没说话。

  「说话。」他突然间开口,吓了我一大跳。

  「呃?」我傻傻愣住,瞪大眼睛看他。

  「刚才你要跟我说什麽?」

  「我,我没想说什麽……我只想这麽的叫著而已……」我的声音低若蚊呐
(假装的)。

  「哼……」他用鼻子哼出了一口气,随後冷冷道,「无聊。」

  我佯装害羞地低垂下眼眸,心下默默念道:不要看他,不要理他,不要在意
他说的每一句话……

  「啊──」脚下一跌,我差点摔倒。

  这时迟那时快,一只手从腰间把我的身子捞起。

  傅雁竹挑了挑眉,冷笑道,「你都把眼睛粘到地上去了,怎麽还会被门槛绊
倒,难不成这就是就睁眼瞎子的由来?」

  我忍。深呼吸,再深呼吸,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发火。

  「怎麽?这麽一绊,你连站都不会站了吗?」

  听他一说,我立即从他身上站直了身子,对他微微一福身,道,「谢夫……
侯爷出手相扶。」若是刚才他恶劣的任我被门槛绊倒,那麽我的脸就丢大了。这
麽逆向一思考,我顿时觉得心里舒畅多了。胸口也不再堵的慌了。

  傅雁竹皱了皱眉,抿紧了唇,像是对我的这句话很不满意但却又怎麽也挑不
出刺来。他阴沈著一张脸,跨过院门门槛,径直走在前头。我也立马跨过门槛,
追在他的背後。

  不过这次,他又走的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又落了他一大段的距离。

  我跑的气喘吁吁,这个男人真真是阴晴不定啊。前一刻还嘴毒的嘲笑我,下
一刻却冷著一张脸再一次不管我跟不跟的上的径直快步往前走。

  可我左思又想,就是想不明白我刚才的那句话到底是哪一个字或者是哪几个
字得罪了他?我用手指数了数数:「谢、夫、侯、爷、出、手、相、扶。」就八
个字,我眨眨眼,这八个字究竟是哪一个字或者是哪几个字得罪了他了?

  「快一点,你再这麽磨蹭下去,只怕到天黑,你还未能走到祖母的院落去。」
走在前面远远处的傅雁竹停下了脚步,回头冷淡地看我。

  我连忙气喘嘘嘘地回答道,「侯爷,我、我走不快。」这个病秧子,那日他
被人用肩舆抬,还一副脸色苍白的样子,今儿的他的身子骨怎麽这麽好?不仅是
走的快,还走的久。数一数我们俩走的时间大概有十几分锺了吧。

  他眯著眼,冷哼道,「真没用。」

  我立马垂下头,不让他看见此刻我愤怒的眼,我在心底拼命地默念道:眼不
见,心不乱。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12-5 19:24

              第015章刁难

  自从我的脚踏进了太夫人的居住院子就开始怦怦直跳了起来。没把处子之血
落到白绢上和翡翠叫我为「姑娘」这件事,都可以让我被太夫人和大夫人看低了
去。唉!也不知道今早上会不会挨骂……

  站在檐下的丫头、婆子见我和傅雁竹来了,便向我们曲膝请安。

  一个看起来很有体面的婆子撩了帘子,傅雁竹和我相续入了屋内。

                 **

  入屋後,抬眼只见太夫人和大夫人隔著一张小几同坐在临窗的榻子上。

  丫头拿了两个蒲团放置在我和傅雁竹的跟前,我们下跪磕头。

  起身後,又有一丫头用托盘托著两杯茶过来,我接了茶一杯端给太夫人,一
杯端给大夫人。

  太夫人和大夫人接茶的时候,嘴角都是含著笑的,一副对我这个孙媳妇(儿
媳妇)很满意的样子。我看著有点懵了,有点傻了。这……

  敬茶後,太夫人又拉著我的手说了一会儿话後方才让我好和傅雁竹离开。

                 **

  回到竹院後,我还是一副怔怔的样子,我想不明白太夫人和大夫人对我的喜
欢到底来自哪里?有什麽重要东西被我给忽略掉了吗?

  「夫人。」琥珀轻叫了我一声,我连忙回过神来看她。

  琥珀问我是否要把陪嫁过来的家具和衣服都搬进这个屋里来。

  我看了看屋里六个大柜子,这六个柜子很霸气,很显眼的占据了屋子的空间。
我那些陪嫁的精致家具若是搬进来,这个屋子的空间格局不仅会显得有些怪,还
会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起了身,打开了第三个柜子(头两个我已经打开过了),见里面装的也是
他的衣服,我不由摇头叹息,这傅雁竹还真是只孔雀,一个大男人,冬日穿的衣
服就有两个柜子。随後我遂一打开了後面的三个大柜子,却是空的。

  我伸手摸了摸柜身,柜子上的黑漆都是新的,看来这些个柜子很有可能是在
成亲前才弄进来的。

  我回头看向琥珀,道,「先不要搬进来,等侯爷回来後,问过他了,再说。」

  以我现今对他浅薄的了解,要是没有问他就把我陪嫁的衣服弄进去,指不定
他回来後会说那些柜子是要用来装他的东西的,又要我把我的衣服全数拿出来。
那时候闹个我没脸不算,我还会相当的难堪。

                 **

  下午,傅雁竹回到院子里来,我问他可否把我的衣服放进余下的大柜子里。

  他抬眼,问我:「你把你的物事放进去了吗?」

  我在心底冷冷一笑,果然是被我猜中了,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折腾我的机
会。

  我低眉敛目,一脸温婉,「没问侯爷意见,妾身不敢擅自决定。」

  傅雁竹听後,眯起眼,眼神变幻莫测地盯著我看,却一句话也不说。

  我把背脊挺的直直的,很自然任他把我盯个够。

  须臾,傅雁竹冷笑了一声後,才冷冷说道,「柜子空著就是用来放物事的,
这点小事你也都不敢自己拿主意。今後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儿指不定会有多少,难
道你都要留著让我替你去处理麽?」傅雁竹垂眼把玩了他的肥大衣袖,声音更冷:
「娶个没用的主母,我倒不如直接娶个懂事的大丫头更来得省事!」

  我心间堵了一口气,憋地我心口痛。我总算是知道了,敢情我无论怎麽做,
都是不会让他满意的。

  我也算见过世面的,老板考验员工的事情我也不是没见过,可我就从来没有
见过有这麽考验人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著刁难我!这麽做他觉得很有意思吗?!

  肝火大起,濒临崩溃边缘。

  我暗自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要自己务必冷静。

  淡淡吸了口气,我做出更温顺的表情,温婉道,「侯爷教训的是。妾身记住
了。」

  「教训?你以为我刚才是在教训你?」傅雁竹眉头蹙起,一脸阴沈。

  我背脊流出冷汗,作孽的!活该他是个病秧子!

  「妾身嘴笨了。」我连忙认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和立场。

  见我太乖顺,他又不满意了,「还真是个没主见的!」

  我抿抿嘴,心下别无他念头,只觉得憋屈。

  11。06。02

           第016章用身子为他暖床

  午後,窗外日光融融。屋内,傅雁竹优雅的翘著二郎腿,坐在临窗的榻子上
静静看书。珍珠、玛瑙、翡翠、琥珀站在一旁端茶递水的伺候著。

  我则跪坐在绣花架前,一针一线的绣著木槿花。

  「过来给我捶捶腿。」

  「……」我以为他是跟丫头说话,所以并未抬头,也没应声。

  「耳朵聋了吗?」这句话声调很轻,却充满了危险。

  我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抬起头向他望去,只见他正眯著眼,一脸不耐的盯著
我看。

  我不由得肝火又起,真是个大混球,大恶霸,大人渣。一屋子的丫头不叫,
偏生叫我这个做妻子的给他捶腿。

  「是。」我温婉垂眸,乖巧应声。

  琥珀拿了美人捶正要递给我,傅雁竹又开口了,「我习惯用手捶的。」

  我攥了攥放置在膝盖上的拳头,心下恨紧了他,可表情上却丝毫未敢有半分
表露。

  「是。」我极淡极轻的应声,十足十的温顺乖巧。

                 **

  我站起身去,跪坐在他身旁。他见我跪过来了,便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垂
眸直直盯著我的莹白软嫩的手儿看,道,「还愣著做甚?」

  我吸了吸空气,攥了拳头,一下接一下地交替著拳头捶在他的大腿上。

  「太轻了。」他很不满意地蹙了蹙眉。

  「是。」我轻应一声,加重了力道。

  「太重了。」

  「是。」

  「嗯,这般的力道才刚刚好……」

                 **

  「你的丫头都叫什麽名字?」他忽如其来的发问。

  「呃?」我诧异,微微抬头,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浅浅勾唇,一副心情很好的
样子。

  我淡淡垂眸,态度很是恭敬地回答道,「珍珠,翡翠,琥珀,玛瑙。」

  不想下一刻傅雁竹却鄙视道,「商人家的东西就是上不了台面,连丫头的名
字都俗气的很。」

  我心下不愤,不由腹诽道:上不了台面你还娶?有道是绿豆配芝麻,青蛙配
蛤蟆,乌龟配王八,你娶了个俗气的妻子,你也不就是个俗气的东西了!

  见我垂眉敛目的没吭声,十足十受气包的样子,傅雁竹不由又哼了一声,
「嗤!真是个没血性的!」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我要是太有血性了,估计你会更加不喜欢。

  这些日子来,我发现太夫人和大夫人倒是挺和善的人,对待我不仅没有诸多
刁难还嘘寒问暖处处照顾。只可惜世事难两全,她们没有刁难我,傅雁竹却时时
事事都在刁难我。这个不行,那个不对,嫌东嫌西,仿佛对我有一万个一亿个的
不满意。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尖酸刻薄的男人。

                 **

  为傅雁竹捶了一个下午的腿,他不叫我停,我也不敢停。我怕我一停下来,
他以後会变本加利的折磨我、虐待我。

  到了傍晚,吃了晚膳,我例行公事的和他出竹院散步。

  到了稍晚十分回到院子里。

  珍珠铺了炕,翡翠挑亮了油灯,我服侍他坐在临窗的榻子上脱履,玛瑙端来
了脚盆,琥珀拿著一条白布正要端下身为他洗脚,却被他一脚踢开了!

  他的眼眸倏地眯起,声音冰冷:「没规矩的东西,这件事平时是你做的吗?」

  我气得心口堵得慌,闷闷的,像憋了一股焰火。

  我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琥珀手中的白布,蹲下身去为他洗脚。

                 **

  为他洗脚,那不算什麽。心想:既然这个大时代里每个女人都要为男人洗脚,
我也只能认了。最是可恶的就是他只准珍珠她们打一盆洗脚水,他洗过後让我伸
脚进去洗。

  虽然他的脚长的很好看,也没有丝毫脚气,但是我就是觉得他的脚很丑陋,
很不干净。

  每天晚上,我的脚洗过他的洗脚水後,我心里总是特别的难受,睡到半夜里
都会觉得两只脚在暗暗发痒(心理作用)。

  一切收拾妥当後,打发了珍珠、玛瑙、翡翠、琥珀出去休息。然後我乖乖地
掀了被褥,用身子为他暖床。他则坐在临窗的榻上,就著小几上的油灯看著书。

  时间一分一分的跳转,他估摸著炕已经被我的体温弄暖了後,他才缓缓从榻
上下来,双脚趿了木屐,吧嗒吧嗒的踱步到炕边,用冰冷的眼睛盯著我看。不用
他多说一句话,我乖乖地立马起身下炕,服侍他上了炕後,我再从衣柜里取了好
几件貂皮斗篷,吹了灯,回到临窗的榻子上,闭上眼准备睡觉。貂皮斗篷虽然暖
和,但根本比不上被褥带给人的舒服感觉。但我别无他法,只能含泪接受。(现
在这种情况我又不能让人知道,所以就不能让人再弄一床被褥来。)

  躺在榻子上一时半会儿也睡不著,脑袋闲著也是闲著,我不由开始细细回想
这半个月来我究竟是过的日子,越想不由得就越委屈了起来。新婚初期,媳妇当
属新鲜俏人儿,我现在的样貌虽然不能媲美妲己褒姒,但好歹也是一个十四岁粉
嫩可口的小姑娘。本该是夜夜缱绻缠绵,可傅雁竹对待我却冷淡的像块冰似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解风情还是根本不行!

  11。06。02

          第017章他的那个如甘蔗(慎)

  是夜,我又躺在大炕上为傅雁竹的暖床。

  松松软软的被褥实在是太舒服了,我眷恋地用脸磨了磨被褥,把身子更深地
往被褥里面缩去。在我躺的昏昏沈沈快要睡著之际,「吧嗒吧嗒」的木屐声响起
了。我一个激灵,连忙坐起身来,不等他用「冰」眼瞪我,我就撩起被褥想要下
炕。

  「躺下。」

  「呃?」我愣了愣,眨巴眨巴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躺进去。」

  「啊……」我彻底懵住了,傅雁竹的意思不会是要我、要我和他睡一张炕吧?
我再次眨眼,傅雁竹今晚精神错乱了吗?

  他就眯起眼睛,道,「我要你躺进去,你就躺进去。别不识抬举了。」

  听了他这句话,我憋了一肚子的气,但也不敢反抗他的命令,乖乖地往炕里
头缩去。

  他撩了被褥躺了进被褥里,瞥了我一眼,懒洋洋地说道,「把衣服脱掉。」

  「呃?」我愣了一下,随即又立即反应过来,应了声「是」。

  我脱完自己的衣服後,便直挺挺地坐立在炕上,下一步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的呢?」傅雁竹很不满的说道。

  「是。」我低眉,一副温婉样。颤巍巍地伸手为傅雁竹脱衣服……

                ☆☆

  在为傅雁竹脱衣服的过程中,我全身都热了起来。这个其实不能怪我太好色
了。因为就连孔子也说过食色性也,所以说,女人想和男人做爱(或男人想跟女
人做爱)是一种如同吃饭一样的本能。

  简单说就是,饮食= 做爱。因此,借由饮食是人的第一需求,我可以推断出
做爱也会是人的第一需求。

  「愣著做甚麽?」

  我眨了眨眼,今晚傅雁竹难道还是要我主动吗?我观察了一下傅雁竹的气色,
今儿他的气色明显比新婚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今晚你照著新婚之夜那般做就可以了。」傅雁竹今晚难得好心情,虽然他
一直冷著一张脸,却没有找到发火的迹象。

  「我……那时是著急想要得到落红,所以……呃……」我虽然是说的吞吞吐
吐,但该表达的意思也表达的清楚明白了。在新婚之夜我很主动,一是为了得到
落红;二是我看他的脸色实在苍白,自个儿保证不行。

  「嗤!也就是说你利用完了我就想一脚踢开了?」

  天哪,我冤枉,我哪敢呢,他现在可是主宰我生命的「统治者」之一呢。我
连忙跪膝在炕上,往他的方向象征性的磕了一个头,音色颤颤道,「妾身失言了。」

  「嗯。」傅雁竹轻应了一声,接下来就微阖著眼,并没有再和我说话。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作为一个「聪明人」,我很明白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我缓缓起身,跪在他的双腿间,颤巍巍得撩起盖在他下身的被褥,哆嗦地伸
出手握住了他那根滚烫的肉棒,捏在十指之间徐徐包裹住,然後轻轻地开始上下
套弄了起来。

  「用嘴。」傅雁竹双唇微张,言简意赅的吐出了两个字。

  我心上冒火,很想对他吼:嘴是要用来吃东西的。新婚之夜含他的生殖器那
是为了让他硬起来的无奈之举。

  我虽然愤怒,但也只在心上发火,表情上却不敢表露出一分一毫的怒气和不
愿意。

  我温婉点头,张著小口,用左右手的麽指、食指、中指捏起他的肉棒一点点
的含进嘴里去。──十足的吹箫动作,难怪人们常叫此道为「吹箫」。

  还好傅雁竹平时够干净,起码在大冬天也是一天洗一次澡的,所以他的肉棒
上并没有味儿。

  我憋屈地半合著眼睛,一下一下的用嘴抿著他的龟头。

  「把整根都含进去。」傅雁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身子一抖,真真是怕什麽来什麽,整根都含进去?他又长又粗,岂不是要
顶破我的喉咙?

  「快点。」傅雁竹懒洋洋的声音透出了不耐烦。

  我眼眸中噙著眼泪,闭上眼睛,把嘴巴张到最大,把他的肉棒往喉咙里捅去。

  「呕……」我的喉咙被插的一软,干呕声止也止不住地从喉咙里发了出来。

  「不要急,慢慢来。」傅雁竹嘴角擒著一抹满意的浅笑,伸出手指头在我的
脸上戳了戳。

  我睁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他一眼後,遂又垂下眼睛,左右手的麽指、食指、
中指捏紧他的肉棒根部,缓缓地把它从喉咙里抽出去,留他一个龟头在我的口腔
里用舌头舔了一圈後,又对著自己的喉咙捅进去,然後在拖出来。

  往返重复了不知道多少回,他的肉棒在我的口腔里渐渐胀大了起来,显全硬
状况。我不动声色的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发现这滚烫的肉棒就像是甘蔗肉一般
的软软又硬硬。

  毕竟是青春年少,毕竟是风华正茂,面对著他这麽一根巨大的全硬的阴茎,
我感觉到自己的双股之间热烘烘、酥麻麻的。肉膣内仿佛有筋在不停的跳动一般。

  「唔……」我咕噜咕噜喉咙,很想要碗水喝,因为我口好渴。

  「平躺到炕上去。」傅雁竹的清冷的声音透露出沙哑的颤抖。

  「嗯?」我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傅雁竹刚才说什麽。

  「我叫你躺好,耳朵聋了没听到吗?」傅雁竹眯著眼睛,一脸的不快。

  我心下雀跃,傅雁竹要主动,真真是太好了。自己动总是不太享受,让男人
动,自个儿全身放松的躺著,再闭上眼睛,这种做爱的感觉才叫美妙。

  「是。」我连忙从他的胯下起身,躺到身旁去。

  「你这里真肥,肉好多。」他伸手摸了摸我胀鼓鼓、肥嘟嘟的花办,趁我正
被他摸的淫水直流时,用中指狠狠的弹了我的阴蒂一下。「啊──」我尖叫,太
痛了。「唔……」我把双腿紧紧的夹起。

  「把腿张开。」他冷漠地看著我痛苦的翻来覆去,嘴角浅浅勾起。

  「是。」我缓缓的张开了闭合的双腿。呜,好痛,整个阴蒂都麻了起来。天,
阴蒂有没有被他弹伤啊?

  随後,他的手指摁在我的阴蒂上,用指尖戳了又戳,「嫩嫩的,软软的,像
是能扭出水似的。」正说著,他一个动作就把我的阴蒂给长长的揪了起来。

  「啊啊……好痛,侯爷,侯爷。好痛。」我连忙拱起腰肢,让被拖长的阴蒂
不至於被拉的那麽长。

  傅雁竹瞥了我一眼,捏著阴蒂的双指一松,被拖长的阴蒂回到了肥嘟嘟的花
办里。

  「呼……」正待我松一口气的时候,傅雁竹又用手指头掰开我肥嘟嘟的花办。
「啊……」我弓身垂眼一看,颜色鲜红的肉缝泛出晶莹的水儿。

  傅雁竹瞥了我一眼,我连忙把上半身躺回到炕上去。随後,我瞪著眼珠子,
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瞧,只见他表情清清冷冷,没一点做爱时该有的毛躁或冲动。
我不由疑惑,是他先天冷感,还是他後天受到的教育让他感到冷感呢?

  紧接著,傅雁竹伸出一指插进我的红洞里勾了勾搅了搅,不一会儿,他就把
他的手指从我的小穴中抽出来,再把他的手指拿到我的脸上死命的擦了又擦,只
到把他手指头上的淫水都摸到我的脸上时方才停止了动作。

  我简直是欲哭无泪,穴里的水儿不知道是不是有细菌?会不会把我的这一张
脸给弄出痘痘来?要是我的这张脸长了痘,那我还怎麽去勾引另外的三个男人?
要是我勾引不了另外三个男人我怎麽通关、怎麽回家啊?

  越想我越害怕,不顾一切的拿起香喷喷的被褥往脸上擦去。

  「做甚麽?!」傅雁竹不悦地怒喝一声,我吓得连忙停止住了手中的动作。

  一切错误都犯下了,我只能尽力扑救,我拿著雾霭蒙蒙的眼睛像一条极力讨
主人欢心的小狗狗一样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瞧。

  傅雁竹抿紧嘴唇,眯著眼眸,二话不说一个翻身就把我紧紧压在他的身下,
他的身子强行插进我的双腿之间,一手扶著他的肉棒,一手掰著我肥嘟嘟的花办,
让他肉棒顶端的龟头对准了我花办中央的肉缝,腰肢一沈,先把龟头插了进去。

  「唔……」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毕竟才是十四岁的身体,娇嫩的很,又只
和男人插过一次穴,膣内难免紧的不得了。而且傅雁竹的阴茎又粗又大,很不易
插入。

  「呼呼……」下体又痛又麻,像新婚之夜刚开苞时一样的痛,好在毕竟是开
了苞,肉腔里又流了淫水,所以我想傅雁竹把他的全根阴茎都插进去应该不会把
穴儿再次捅出血来吧。

  「好紧,像个石女一样,插都插不进去。」傅雁竹双手紧紧抱住我的屁股,
咬紧了牙关,缓缓往下沈著屁股,把他的阳茎一寸一寸的挤入我的凹洞里。

  「啊……」我吸气又呼气,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

  「咕滋咕滋……」的龟头挤开肉壁的声音从我的小洞穴里面响起,只到我感
觉到他的大龟头顶住我身体里一处发软的肉肉时,他才停止了插入。如果我没有
猜错的话,这块软肉就是花心了。

  「呃啊──」我的身子一阵哆嗦,阴道肉壁紧紧粘住了傅雁竹的肉棒,并一
抖一抖的扭来扭去。

  「很痛?」傅雁竹挑眉问话。

  他不问我还好,他一问我,我就心惊胆颤了起来,我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
的回答:「只有一点点麻,不痛,不痛,我一点都不痛……」

  「嗯。」傅雁竹表情淡漠地轻应了一声,双手撑直在我的身体两旁,他的小
腹紧紧贴著我的小腹,扭动屁股,他的毛儿摩擦著我还未长毛的花办儿回来旋转,
让他插在我体内的龟头画著圈儿的磨研著我花心处的那块软肉。

  「哦……唔……」这一研磨,让我彻底的酥了身子。

  小穴抖了抖,膣肉里不断的泌出了水儿。这时傅雁竹才闷哼了一声,先将他
的肉棒缓缓地抽出一大截,再用力一沈腰,把他的肉棒再度插进我的膣肉里。他
这般重复抽插了十来下,我但觉穴里的水越来越多,膣肉也越来越酥越来越麻。

  「唔……嗯……」我展开了眉头,甜甜的呻吟。

  听到了我的呻吟,傅雁竹抬眼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便绷紧了屁股,加快速度
撞击了起来。

  「唔、唔……啊……」他撞击的力道又重又狠,每一次撞击都把我的身体顶
的一跳一跳的。

  「嗳、嗳!」特别是他的龟头撞击在我的花心时,我连软软的呻吟都发颤了。

  我美的暗自称赞,不愧是high游戏里的男主之一,就算是个病秧子,他
的床上功夫也不会弱的。

  倏然,傅雁竹跪坐了双腿,「卜」的一声,他的肉棒跳了出来。他的两只手
插进了我的肩窝下,像提一只布娃娃一样,把我提到了他的腿上,左手微微握住
他的阴茎,「噗滋」一声,挤开缓缓黏合的肉壁,再度把他的大阴茎插进了我的
小穴里面。

  「嗯。」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我眯著眼,吐出了一口畅快的气息。

  可还没等我享受完畅快,傅雁竹就提著我的身子,让我的屁股「啪嗒啪嗒」
的拍打在他的小腹上。臀下一片软软绵绵的,屁股办这麽一拍一拍的,像是坐在
棉花上。

  「嗯,啊、啊、啊、啊──」我畅快的尖叫,由於整个身子都在上下不停的
颠簸,所以我的呻吟都带著颤音。

  可能是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好发挥力道,所以抽送不到二十下,傅雁竹就又换
了一个姿势(以此我推断,傅雁竹应该是极少性行为的,不然他不会连怎麽做比
较爽快也不知道。)。他把我的身子推倒,抱紧了我的腰肢,两只大手配合著他
臀部一耸一耸的动作,不停的前後挺动了起来。

  「呜呜……唔──」粗到令我寒颤的肉棒在我紧小的膣肉里面飞快的抽抽插
插,涓涓淫水在不断被抽插的过程中不堪捣弄变成浓稠的液体喷出了穴外。

  傅雁竹每一次的插入,他的龟头几乎都有戳到花心。有的时候他顶的太过凶
猛,花心的软肉受力外里凹去,他的龟头就插进了子宫颈。肉根也就是尽根而没,
啪啪啪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中,他耻骨就会压在我还是白卜卜、肥嘟嘟的花办上,
击打出一道道的肉纹来。震动的感觉增强了阴道里面的快感,让我舒服的直挺身
子。「嗳儿,哎哎哎哎──」在傅雁竹连续不断的抽插下,我颤叫连连,鼻孔的
呼吸变得很不颤快,只能张著小嘴,一边喘气,一边呼吸。

  「喝……」倏然,傅雁竹把我的上半身抱离了炕上,让我的两只乳房紧紧贴
在他健硕刚毅的胸膛上,成为两个扁扁的肉圆。两个扁扁的肉圆又在他激情的冲
刺下,激荡出一纹纹乳波来。

  「里面真紧,紧得我太销魂了。你真是个淫荡的女人。」随後傅雁竹粗暴地
吻住了我的唇,下体的运动更加快速了起来。

  「唔唔唔呜呜…………」有一种畅快叫做入了骨髓的畅快,我想此刻这种的
这种畅快就是了。

  「啊──」太有快感了,我一时得意忘形,十根抱在他後背的手在他的背上
从上往下狠狠的扣了下去。

  「嘶──」可能是我扣的太用力了,傅雁竹倒吸了一口气,他冷著脸,抬起
手狠狠地拍打著我的屁股,下体的穿刺动作更加猛烈了起来。

  「啊~ 啊~ 啊~ 啊!」太快的速度,肏的我脑袋昏沈沈,连同呻吟都变的虚
弱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肉打肉的声音很猛很
响,前声未落後声就交叠上去,可见岂速度有多快。

  「嗳~ 啊嗳嗳嗳──」我阴道里的花心被他顶的乱跳乱颤,我挺直双腿,憋
住一口气,认真享受从阴道传来的强烈快感。突然,我感觉到傅雁竹的阴茎更加
巨大了起来,胀的我差点以为自己的穴会不会被他的阴茎给撑破的时候,傅雁竹
低吼了一声,射出来黏稠的精液来……

                ☆☆

  「啊……唔……嗯……」我闭著眼睛,舒服至极的呻吟。

  「啊──」我一声尖叫,紧接著又「砰!」的一声,我赤身裸体的就被傅雁
竹从炕上踢了下去。

  天,好痛。我在地上尝试两下想要站起来,却怎麽也站不起身来。也不知道
是被他肏的暂时爬不起来,还是被他一脚给踢到炕下,摔的起不了身来。

  「唔……」我撑著手肘尝试著想再次站起身来,可还没等我站稳身子,一堆
衣服从炕上飞来,盖住了我的脸,把我的视线给遮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去,再心底拼命地要自己不能恼。待心绪平静
後,我才缓缓地伸手把脸上的衣服拿下来。

  我把衣服捏在手上,正要转身往临窗的榻子走去的时候,傅雁竹又出声叫住
了我,我站定身子,垂眉敛目,淡淡道,「侯爷有何吩咐?」

  傅雁竹撩起了被褥把他赤裸的身子盖住,然後才抬眼对我说道,「我的腿酸
了,你上来给我捶捶腿。」

  我抿紧了唇,脸上不敢露出怒色来,只是温柔乖巧地应了声「是」後,再优
雅地穿上了傅雁竹刚丢到我脸上的衣服,然後拖著疲惫的身子再度爬到了炕上。

  爬上了炕,我才想到傅雁竹此刻应该是没穿衣服的,要掀开被褥的手生生顿
住了。

  「愣著做甚麽?还不快捶。」

  我柔声提醒道,「侯爷要不要起身穿上衣裤?」

  「不用,就这麽捶罢。」

  「是。」我温柔乖巧地应了一声。

  随後,我刚伸出手去要掀开傅雁竹盖在身子上的被褥,小手儿就被傅雁竹
「啪」的一声打开了。「做甚麽?」

  「掀被褥,给侯爷捶腿。」乖巧听话的像是猫儿。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受凉呢?」傅雁竹直接了当的说道。

  我在心底怒骂,知道会受凉就该穿衣服。

  「侯爷恕罪,妾身知错了。」我规规矩矩的认了错,现在是有错没错都是我
的错,那就是了。

  「嗯,说说你错在哪里?」傅雁竹懒洋洋地问道。

  傅雁竹真是琢磨不透,按常理来说新婚之夜他给我的考验,我已经过关了。
可这半个月来,他对我所做的这一切到底又是为了什麽?我不认为他这麽做是没
有目的,因为他每次折磨我的时候,无论语言或者行动有多麽的蛮不讲理,他的
眼睛却始终是深邃冷清的。一个人什麽都可以拿来骗人,就是一双眼睛骗不了人。
所以,傅雁竹这人绝对不会是他表现出来的这麽简单。

  「妾身给侯爷拿衣服来。」越是生病的人,他就越有洁癖。我猜测傅雁竹是
不想穿脱下去的衣服吧。

  傅雁竹冷著一张脸,一脸的怒意,「还说知道错了。你连错在哪里都不明白!」

  哦?是我猜错了?

  「侯爷恕罪,妾身愚钝了,还请侯爷明示。」我跪在炕上,低眉敛目。

  这时,傅雁竹的脸更加的冷了,他也不说话,只把我当空气似的,缓缓闭上
了眼睛。

  我手心里都出了汗,他究竟想要我怎麽做?他不允许我掀开他的被褥,也不
允许我拿衣服来给他穿上,更不穿他自己刚脱下来的衣服。……难道……

  难道他是要我隔著被褥给他捶腿?

  我的天哪,这被褥这麽厚,我隔著被褥帮他捶腿就是名副其实的拳头打在绵
花上,用再多的力也是徒然啊。

  突然,他猛的睁开了眼睛,吓得我瞪圆了眼珠子。

  傅雁竹闷哼了一声後,冷冷道,「还不快捶。」

  「是。」我恭敬应声,温顺乖巧的像只小狗狗。

  於是,我隔著被褥,在他大腿的位置上捶了起来。

  「使点劲。」傅雁竹道。

  「是。」

  「再使劲!」傅雁竹的声音很冷。

  「是。」我咬紧牙关卖力的捶。

  ……

  毕竟是经历了一场欢爱,我的体力在欢爱过程中早就透支,脑袋也在经历过
欢爱後沈沈欲睡了起来……

  ……

  「砰!」的一声,我的身子又被他给踢下炕去。

  「唔。」屁股被摔的好痛,我的脑子也立马清醒了过来。

  「摔醒了吗?」傅雁竹懒洋洋的发问。

  「醒了。」我的声音里带著浓浓的困音。

  「醒了就上来继续。」

  「是。」天都这麽晚了,他还叫我捶?他今天晚上是不想让我睡觉了吗?

  11。06。11

           第018章是否也是穿越女

  今儿一大早,太夫人就派人来唤我过去。

  进了太夫人的屋,我一眼就看到了摆在临窗榻边的几张方凳还有摆在屋中一
张圆桌和几把黄花梨透雕圈椅。

  我心下诧异,这个时空怎麽出现了椅子?曲膝请安後,我把目光从椅子上转
到了隔著一张小几,并排坐在炕上的太夫人和夫人身上,道,「祖母,母亲,这
是?」

  太夫人捉著我的手儿,让我坐到她身旁,「这是内阁大臣谢之章的嫡女初一
时在庙里吃斋午睡经有一神人托梦,教授出来的。这个说是叫『方凳』,摆在屋
中间的那个叫圆桌,围在圆桌旁边的那些叫『圈椅』。」

  内阁大臣谢之章的嫡女?这个时空里所谓内阁大臣也就是真实历史中太师、
太傅这样的职位。我有些头痛,觉得这个时空的官位名称很混乱。一时半刻我压
根就弄不清楚。

  「哦。」我浅笑点点头,只拿耳朵听,并未开口说话。我心里肯定那个内阁
大臣谢之章的嫡女一定也是所谓的「穿越女」,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位
「穿越女」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利用「神明托梦」来做椅子来呢?难道她也是跪坐
不惯,才心生一计,自己设计出椅子来。不过「穿越女」的想法要是这般简单,
那麽她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随後大夫人笑著接话道,「谢家姑娘倒是个极有福气的,竟能得神人托梦。」

  太夫人点点头,含笑道,「可不是。这件事情一在京里传开,只怕谢大人家
的门槛都要被求亲者踩破了。」

  大夫人和太夫人的一席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猛然大悟,这个穿越女
真真是个聪明的,懂得利用这个时代里的人崇拜神灵的心理宣传和包装自己。她
这样做可谓是要一举两得的大好事。一是让自己的名气大增,令以後的通关之路
畅通无比;二是让自己的双腿不再受跪坐之罪。我虽然知道这个时空的人都迷信,
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人们迷信这一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可见我还是差人一截,
居然放过了这麽有利於成功通关的机会。一时间我不由暗自扼腕,暗恨自己怎麽
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

  「那到底是谁家有福气娶得谢大人家的那位姑娘?」我佯装出一脸的天真与
好奇,想进一步确认自己的判断。

  太夫人笑著拍拍我的头,道,「真是个沈不住气的。沈国公前阵子为他的二
公子向谢家求了亲。」

  沈国公的二公子?那不就是沈如冶吗?!果然也是个为了游戏而来的女子。
能以「神人托梦」做噱头,轻而易举就嫁给了这个游戏里最狂最野的那个男人,
有这份心机的女人实在不简单,也不知道我与她是敌还是友?若是朋友,那无疑
是大好事。若是敌人,那真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太夫人捉著我的手捏在她的手心里拍了拍,又道,「这个月的初九,沈国公
的大公子会去迎娶你家的姐姐,二公子也会去迎娶谢家姑娘,那时候可真是热闹
了。」

  「什麽?!」我心脏重重一扯,怎麽可能?!电脑游戏里鸢尾根本就没有嫁
给沈如净的,而且我来到这里的这些日子来也不知道鸢尾要嫁给沈如净这一事。
难道,难道鸢尾也是「穿越女」!!那麽。我可否想象她之所以对我这麽好是为
了经由我来接近傅雁竹?

  「槿儿,你怎麽了?」太夫人关心地问道。

  我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摇了摇头,道,「我没想到他们两兄弟会在同一天成
亲。」

  大夫人笑著解释道,「他们两兄弟可是双胞胎呢,双胞胎在同一日成亲可谓
是吉祥的好兆头。你姐姐十六岁还未出阁也就是因为沈二公子还没定一门合意的
亲事,所以才拖了沈大公子和你姐姐成亲的日子。」

  太夫人把目光从大夫人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来,「怎麽?槿儿还不知道双胞
胎要在同一日成亲的这个习俗?」

  糟糕!我怎麽口无遮拦,竟露出如此大的破绽来。要是太夫人和大夫人认真
追究起来,那就可不得了,因为鸢尾是我姐姐,而我的姐姐要嫁去双胞胎的家,
我还在鸢尾前边出嫁,正常的情况下,身为妹妹的都会知道是这麽一回事,可是
我却完全不知道。

  这麽一想,我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我翕动著嘴,半天才喃出声来:「我
姐姐十六岁还未出嫁这件事一直以来都让我觉得很奇怪,只是在家时母亲不提,
我也就不敢冒然去问。我把这疑惑压在心底很久了,今儿才在祖母和母亲这里才
知道呢。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自己一直是小心眼了,若是我早点问出口去,我
就不会不安那麽长的日子了。」一番权衡後,我决定装单纯装迷糊,当个单纯迷
糊的孙媳妇(儿媳妇)总比露出大马脚好吧。

  太夫人和大夫人听完我的解释後「噗嗤」的笑出声来,大夫人用捏著绢帕的
手儿推了我的额头一下,道,「还真是个老实的孩子。」

  我应景的嘿嘿笑了几声,心想总算是把这件事情有惊无险的揭过去了。

  随後太夫人又道,「今早你娘家来了,说是要接你回家去住几天。你现在就
回去好好和你姐姐聊聊吧。」

  我脸露惊喜,连忙站起身来向著太夫人和大夫人的方向分别曲膝行了礼,
「谢祖母,谢母亲。」

  太夫人和大夫人呵呵一笑,随後太夫人摆摆手道,「快去吧,别让你娘家人
等久了。」

  「是。槿儿告退了。」我乖巧温顺地後退著走几步後方才转身迈著莲步离开。

  11。06。14

             第019章真假难辨

  在回叶家的路上,我恨不得自己身上长了翅膀,能够早早到家,可到了大太
太屋子的门口後我却迈不开步伐。蓦然间我明白了,原来我潜意识里很排斥被一
个本以为和刺槐一样是姐姐的人的利用,无论她本意是出自什麽,我都很能接受
的了。

  从屋子里出来一个婆子见我呆呆站在门口,不由欢天喜地道,「三姑奶奶您
回来了,刚太太还叫我出去看看三姑奶奶您回了没。太太和大姑娘都在屋里等您
呢。」

  三姑奶奶?这个称呼让我茫然,随後我才明白过来,出嫁的女子若再叫「姑
娘」就是对夫家的不敬,改称呼是必然。在电脑游戏里我也听叶家的家仆这般叫
唤木槿,以我能够快速入戏的状况怎麽会茫然呢?我不著痕迹地闭了闭眼,今儿
我真真是奇怪了。

  「三姑奶奶?」

  「知道了。」我对婆子笑了笑,抬脚跨过门槛进了屋去。

  「大太太、大姑娘,三姑奶奶回来了。」身後跟进来的婆子亮著嗓子禀报道。

  「槿儿回来了?」大太太高兴的声音由内室传了出来。

  我快步的走,立在内室门口的两个丫头见我来,曲膝行了礼後,连忙一人撩
起一边的珠帘迎我进入。

  进了璀璨的珠帘门,抬眼只见鸢尾向我迎面走来。她挽了我的手走向大太太
道,「不见妹妹一些日子,妹妹越发的漂亮起来。」

  「大姐……哪里有人这麽夸自己妹妹的?」会被利用的阴影让我不习惯她这
般的亲热,我佯装乐呵的噗嗤一笑,抽出了手,向大太太曲膝行了礼後踩著木屐
砰砰地跑到大太太的身边跪坐下身子,随後转头环视一下四周後,侧头凝著大太
太,笑问:「怎麽不见那谢姑娘经神人托梦设计出的椅子、桌子呢?」

  大太太愣了一下,笑回道,「那是神明托梦之物,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没那麽
快就有。」

  鸢尾双眸亮晶晶的跑到我的旁边,扯著我的衣袖急急问道:「妹妹见过神人
托梦的椅子、桌子了?」

  我愣了愣,鸢尾不是「穿越女」吗?一个「穿越女」怎麽会对常见的椅子、
桌子这般好奇。难道是要在我面前演戏吗?

  我眯眼一笑,也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回道,「我今儿刚在太夫人屋子
见过,不过我不敢拿眼认真去看,怕太夫人和大夫人会说我没见识。」

  大太太听了拍拍我的手,笑道,「好孩子,总算没给叶家丢脸。」

  「谢母亲夸奖。」我弯起眉眼,娇娇地懒在大太太身上。

  「你这孩子,刚夸你一句就原形毕露了?」大太太哭笑不得地戳戳我的额角,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哎哟,母亲,您就不能让我多高兴一会儿吗?」

  大太太抿著嘴,做出了妥协,「你呀,真真是被我宠坏了。在自各儿家里由
你乱来,到了侯府那边可不要犯毛病,知道吗?」

  「就知道母亲疼我。」我大大的给了大太太一个拥抱。

  大太太宠溺地摇摇头,笑道,「你这孩子,真不知道该说你怎麽好。」

  随後我从大太太身上直起了身子,转脸向鸢尾望望,再回头看向大太太,假
意拧著眉,佯装苦恼道,「母亲,我听太夫人说谢家的那位姑娘会嫁给姐夫的弟
弟,这是真的吗?」

  「你这孩子,净会说胡话。从太夫人嘴里说出来的事儿还能假的了吗?」

  「啊!」我瞪大眼睛,双手捂住了嘴巴。

  「你这孩子,怎麽一惊一乍的?」大太太嗔怪地睨了我一眼。

  「母亲,大姐有那麽厉害的妯娌,会不会吃亏啊?」

  「不许乱说话!」大太太捏了颗梅干塞进我的嘴里。「你姐姐可不是你。」

  我不理会,一转脸,双手抓住鸢尾的手臂问道,「大姐……你对这件事有怎
麽看法?」

  鸢尾安静垂眸,捏了颗梅干塞进嘴里咬,吐了子儿後,抬眼表态道,「我是
大房,她是二房。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妯娌而已。」

  见打听不出想要的信息,我再接再厉,道,「若是一般情况还好了,可是她
是经过神人托梦的,再说她的家世地位也能够压人一大截。姐姐啊,不然你也去
庙里午睡一回,让神人也给你托托梦。」

  鸢尾双眸凝向我,像看怪物,「你的脑袋里怎麽净想些奇怪的东西?她啊,
要压我一截那要看她有那个本事才行的,毕竟嫁过去後,我是长嫂,我夫君将来
是要继承爵位的,她名声、家世再好也不过是个二房而已。」鸢尾顿了顿,眼睛
向上望,双手合十,向往道,「不过去庙里午睡一回倒是可以试试,说不定还真
给妹妹你言中了,我也能得个神人托梦。」鸢尾此时向往的表情是那样的真实,
根本不像是在做假。

  「这想法好,我们择个好日子进庙里上香谢神明,顺便在庙里午休一会儿,
若有神明来托梦自然是天大的喜事,若没有也没什麽遗憾的,毕竟神人托梦也要
个时机,不是所有人都能撞到的。」大太太这话的意思是说谢家那位姑娘充其量
不过是好运,正遇到神人想要到人间来托梦,而她正巧在庙里面而已。看来这个
时空的人真的很向往得道成仙,对神对仙的崇拜比现代人对偶像明星还来的疯狂。

  「嗯,母亲说的有道理。我们就选在这个月初五去庙里吧。」

  我眨眨眼,反对道,「择初五去,庙里人太多了吧?」

  鸢尾白了我一眼,道,「初五本来是酬神还愿的大日子,选择这天去不会太
招摇,以免被好事者编排说是我们要去学谢家的那位姑娘。」

  我小声嘀咕道,「可我们本来就是学她的啊。」

  鸢尾重重敲了我的额头一下,嗔道,「你怎麽有时聪明有时迷糊的?什麽学
不学的?酬神还愿不是只有他们谢家才能做的。」

  「是是是是。是妹妹说错话了。」我连连认错。

  大太太摇头叹息道,「鸢儿处事倒是让我放心,倒是槿儿你……唉,槿儿说
说你的事吧,侯爷待你怎麽了?」

  傅雁竹啊,这只变态,根本没把我当媳妇,一直把我当丫头奴隶使唤。但这
样的话是不能搬到明面上讲的。

  「新婚夫妻哪有不恩爱的,母亲您别为我操心了。」我笑笑,却故意把笑脸
做苦了。

  「看看你,竟学会对我假笑了!」大太太气的手背上青筋直冒,「我本以为
你虽然是个没手段的,但好在脑袋倒是转的快。不曾想你竟然……」

  「母亲,我过的很好啊……」我垂下头,喃喃低语。

  「你还敢说谎!哪个女子过的很好过会是你这个样子的?」大太太捏起绢帕
擦擦眼角。

  「姐姐……」我转头向鸢尾,未料想见到鸢尾一脸的疼惜。

  鸢尾抿了抿嘴,纤长的手指头戳了戳我的额头,道,「你现在回娘家了,有
什麽委屈就说出来,好让母亲和我为你出出主意。」

  「姐姐,我真没……」

  我的话未说完就被鸢尾截断了,「好了,母亲和我并不想听你说些敷衍的话。」

  「也没什麽的,就是傅……就是夫君明明有丫头在身边却不用,就是喜欢使
唤我做这做那的。」我温顺地垂著眼,瘪著嘴,一副想哭却又不能哭的样子。有
时候暴露自己弱点是博取他人信任、牵挂的最佳武器(这就是为什麽会闯祸的孩
子比不会闯祸的孩子要让父母上心的原因所在)。再则木槿是个备受宠溺的叶家
嫡女,上有大太太和一个精明的姐姐护著,在家时是谁也不给欺负,可以说是十
足十的养在温室里的娇花,如今嫁了人了,就好比屋里的娇花突然被移到郊外去,
不适应一阵子就花开灿烂是很容易让人怀疑的。我可不想将来有被烧死的命运。

  「傅雁竹把我女儿当什麽了?!本以为他是个病秧子,不会捏花惹草的让槿
儿心里堵。没想到却是个……」大太太砰地一声,一个巴掌砸在小几上,放置在
小几上的瓷器嗡嗡做响。

  「母亲,您别气。」鸢尾顺了顺大太太的後背,柔声说道,「可能是妹妹表
现的太乖巧温顺了,让侯爷以为叶家的女儿是可以随便使唤。」

  唉,我怎麽听鸢尾这话里有话呢。

  「敢情是小瞧了我们叶家去?!他们也不想想他们还要借我们家的关系和宫
里的那位扯上关系!」大太太的这句话让我心脏突突直跳,侯府娶我的目的不止
是脱离鸢尾拧眉劝说道,「母亲,您别一生气什麽话都往嘴里冒啊。」

  大太太侧脸看向鸢尾,拍拍她的手欣慰道,「还好你是个能干的,你妹妹就
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撬开她的鱼木脑袋,把她应该会的东西系数教授给她!」

  「母亲,您放心,我会的。」鸢尾淡笑点头。

  「嗯。你们下去吧。」大太太摆摆手,她这麽急要我们下去的目的,恐怕是
为了多点时间让鸢尾教我一些在侯府里生存的规则吧。

                ☆☆

  入了鸢尾的屋子,鸢尾拉著我的手坐在临窗的榻子上,道,「看你一路上心
事重重的,有什麽话要问我的?」

  我嘿嘿一笑,道,「我有什麽事情都瞒不过姐姐。」说完这话,我就垂下眉,
手指勾著手指相互把玩。

  鸢尾挥了挥手,让在屋里伺候的丫头退了出去,「有话就问。」

  我捉著她的手臂,问道,「姐姐,刚听母亲说什麽『他们还要借我们家的关
系和宫里的那位扯上关系』,这话是什麽意思?」

  鸢尾的纤长手指又戳了我的额头一记,道,「你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这样
的事儿还要拿来问我。」

  我捉著她的手臂摇了摇,「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好了好了,我就告诉你吧,镇北侯府能娶你,一则是为了不想卷入朝堂拉
党结派的纷争里头;二则恐怕他们也是为了和宫里头的那位皇後娘娘扯上关系。」

  「这麽复杂呀。」我揉揉额角装头晕,其实心里很明白这个时代女子最大的
功用就是为家族的利益而联姻,不讲爱情,只讲利益。

  鸢尾含笑地挽住我的肩膀说道,「所以啊,你不要因为我们叶家的家世不如
人就兀自忍让。当然,适当的忍让夫君是女子该做该为的,但是太过的忍让就成
了一个软柿子任人拿捏了。你心里要把握一个度,分清楚什麽是该忍让他,什麽
是不该忍让他。你要记住我们叶家和镇北侯府是家族联姻,你在侯府里代表的不
仅仅是你自己,还有整个家族。」

  「嗯,我知道了,姐姐。」我点点头。看来这一个月来我因为害怕被傅雁竹
休掉而对傅雁竹的种种忍让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我欲哭无泪,说到底我还是对封
建时期的这段历史不了解。

  「知道就好。」鸢尾把下颚撑在我的肩膀上。

  「大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儿。」我佯装突然想起某件事情似的转过脸去,
面对著鸢尾。

  「嗯?」鸢尾嘴角浅浅含笑。

  「沈国公府为了什麽理由要娶姐姐的?」这个问题很关键,我非弄懂不可。

  「呵呵!」鸢尾低低笑起,道,「你这丫头,怎麽总是不用脑袋想东西啊。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哪里有说?!」难道是我漏听了什麽吗?

  「怎麽没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鸢尾一副要锻炼我小脑袋瓜的样子。

  我转了转眼珠子,结合了游戏资料猜测道,「难道说沈国公府也是为了不想
卷入朝堂拉党结派的纷争里头才要娶姐姐的?」

  「嗯,孺子可教也,对了一半。」

  「啊?才对了一半呀。」我转著眼珠子结合鸢尾前面说的那些话儿再猜,
「难道是为了宫里头的那位,所以要避嫌,不让皇帝对他家多心?」

  「嗯,不错,全猜对了。」

  「可是也不对啊。」我想到了谢家姑娘那只穿越女就不由地摇摇头。

  鸢尾挑了挑眉,问道,「哦?什麽地方不对了?」

  「竟然是为了避嫌,国公府为何还要娶谢家姑娘?」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嗯……妹妹真了不起,学会结合问题思考了。」

  「好了姐姐,你别夸奖我了,快告诉我原因。」

  「谢之章只是内阁大臣,虚有名声,却无实权。再则将来是沈如净继承爵位,
沈如冶虽说也是嫡子,但是身份永远不会比沈如净重要。」

  「大姐,没想到你怎麽厉害。什麽都懂。」我装出一副很崇拜的样子。

  「你这个鬼丫头,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整天除了绣花、绣草外什麽事
都不挂心呀。」

  「我没有不挂心,只是我看不懂男人的世界罢了。」我摇摇头。要做木槿必
须单纯,除了绣花什麽都不须懂得。

  11。06。14

           第020章这不是在疼媳妇儿

  太夫人明明应了太太的求,让我在娘家里陪未出嫁的姐姐几天的,可是才到
酉时时分,侯府的马车就来了,说是今儿侯府临时有事要少夫人即刻回府处理,
不能应太太的求,让少夫人在娘家呆上好几天了。(说什麽临时有事要我回去处
理?侯府里有太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坐镇,哪里用的著我这个刚进门不到两个
月的少夫人处理事情?更何况那个家一直由大夫人当家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
是假话了。)虽然侯府来的人带上了好几大箱子的礼物做赔礼,可毕竟是给我没
脸了。我瞥了大太太一眼,只见她的整张脸都气青了。

  我垂眉,心想要这马车来接我的一定不是太夫人,而是那只以虐待我为乐的
傅雁竹。这下子傅雁竹在大太太的心目中的形象恐怕更差劲了。

  「母亲,我回府了。」我轻吁了一口气,领著一大堆从侯府巴巴赶来押我回
去的婆子丫鬟出了叶家大门,径直坐上了侯府的马车,匆匆往侯府里赶。

                ☆☆

  到了侯府门口,珍珠撩了帘子,琥珀、翡翠扶我下来马车,一抬眼就见一婆
子已经等在那里。那婆子见我看她,连忙曲膝一礼,禀报说侯爷吩咐我一回来不
用回竹院了,要我直接去太夫人的院子。

  直接去太夫人的院子?我抬眼看天,此刻日头已下山了,该是吃晚饭的时辰
了,傅雁竹要我直接去太夫人那里是吃晚饭去吗?

  我向那婆子柔柔点了头轻嗯了一声,不做多想,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软轿往
太夫人的院落而去。

  轿子到了太夫人的院落门口便停下来了,琥珀扶我下了轿,往太夫人院落走
去。

  立在廊下的婆子丫鬟见我来了,纷纷向我行了礼,我柔柔点头,快步往屋子
里走去。

  一进屋,只见太夫人、二老爷、大夫人、二夫人、傅雁竹的弟弟傅枫肖,还
有二老爷的两个嫡子、三个嫡女、四个庶子、一个庶女都来了,他们正欢乐的围
著一张大圆桌,坐在方凳上。

  我眨眨眼,有些不解,今儿这是……

  可……好像有些不对,我眼睛转了一圈,就是不见傅画沂的人影。

  不过现在不是想事情的时候,我连忙上前分别向太夫人、大夫人、二老爷、
二夫人行了礼。

  太夫人笑道,「槿丫头无需多礼,坐吧。」

  「是。」我敛袖颔首,乖巧地坐到了傅雁竹身旁的方凳上。(不得不提坐在
椅子上比跪坐著身子来的舒服的多。)

  我刚坐,太夫人屋里的大丫鬟春纤双手拖著红漆托盘从我後面经过,可不知
怎麽的,她的脚崴了一下,竟把一大缸滚烫的汤往我身上泼来,还好我反应快,
立马跳起,躲了开去,茶水才只泼到了我的手臂并没有波到我的脸上来,不然我
这张俏生生的脸蛋儿定是毁了,也还好是冬天,我身上的衣服厚,灼到肌肤的汤
水并不多。

  突听「扑咚」一声,我转头一看,只见春纤吓得脸色苍白的跪倒在地,簌簌
发抖。

  「槿丫头,没事吧。」一屋子的人立马都站了起来,纷纷向我围来。我惊魂
未定地摇摇头,道,「我衣服穿的厚,没事。」

  傅雁竹冷眼看著一屋子人围著我转,冷著脸,抿著唇,脸无表情的缓缓从方
凳上站起身来。正待我为他的面无表情感到胸闷委屈时,只见他一个急抬脚,就
往春纤的心窝上踹去,春纤受力不住,哎哟一声痛叫,卷著小身子在地上打滚。

  一屋子的人顿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错愕地张著嘴,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著
傅雁竹。

  我愣了一下,随後轻咦了一声,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傅雁竹。今儿傅雁竹
吃错了药了?怎麽为我出起头来?

  我眨眨眼,脑袋懵懵的把目光转向春纤,只见她脸色惨白,眉毛和眼睛都扭
在一起了,可见傅雁竹这一脚踹的有多重,可是傅雁竹平时没少拿脚踹我,我怎
麽就没觉得他的力道很重,重到我觉得身子痛、脸色发白??

  傅雁竹眯起眼睛,冷冷道,「来人,拖出去打死。」

  春纤吓得面白如纸,她慌慌张张的忍著痛,跪著身子,拼命的磕头:「侯爷
饶命啊,侯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一听要出人命了,我不敢再愣神,立马出声阻止。「算了,她又不是有心的。」

  傅雁竹粗鲁地抓过了我的那只被滚烫茶水烫到的手臂用力的一捏。我啊的一
声,杀猪似的尖叫了起来。「啊──痛。」

  傅雁竹蹙起眉头,不由抬起脚再踹了春纤一脚,春纤立即蜷缩在地上直打滚。
我看的心口一缩,天,傅雁竹也太狠了吧。

  「我的话没听到吗?拖出去打死!」

  在屋子里伺候的婆子这下子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上前了两个婆子抓住了春
纤的双臂,正要往屋外拽去。而太夫人、大夫人。二老爷这群仿佛是被惊住了似
的,呆呆站在原地,谁也没说话。

  我心中一凛,但觉不妙,春纤可是太夫人屋子里的大丫鬟,就算要处置也是
太夫人出来处置。况且她是无心之失,在侯府人眼中罪不至死。傅雁竹说要打死
她,明面上是为了我好,给我出气。实际上却是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让我在
侯府所有人的眼里成为一个把侯爷迷的团团转的狐媚子。让太夫人她们厌恶我。
想到此,我一慌,连忙叫道:「慢著!」

  两个拉人的婆子见我喊话,就停住了拉人的动作。

  我向傅雁竹俯身一礼,心一横,说道,「侯爷,春纤是无心之失。还请侯爷
开恩饶过。再则春纤是太夫人身边的人,理应由太夫人处置才是。」

  傅雁竹抬眼瞪了我好一会儿,抿著唇瓣就是不说话。

  「哈哈。竹儿倒是个极会疼媳妇的。」带了空灵的戏谑声从外间传来。

  微微侧头,只见傅画沂缓缓走了进来,身後跟著三夫人和他生两个儿子和一
个女儿。他们行到太夫人、大夫人、二老爷、二夫人跟前行了礼後,一屋子的晚
辈恭敬唤道,「三叔、三婶。」

  虽然太夫人还在世,二老爷和傅画沂还未分家出去独过,但是我在侯府里还
是第三次见到傅画沂。

  大夫人和二夫人扶著太夫人坐回方凳上,太夫人抬眼看我,柔声道,「槿丫
头,快回院去换件衣服吧。」「是。」我一曲膝,恭敬应声。太夫人含笑点点。

  我垂著眉,踱著莲步款款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处时又听太夫人说道,「把春
纤拉出去打二十大板。春巧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一婆子揭了帘子,我跨
过门槛出了屋子,太夫人的声音随著我出了屋子也模糊了起来。

  我苦笑的扯了扯唇角,又被我猜中了,傅雁竹的用心果真是险恶的。春纤毕
竟是太夫人身边得用的人,太夫人是极为舍不得的。若今儿真让傅雁竹把春纤给
打死了,那麽不但会让我受到良心的谴责,还会让太夫人从此不再喜欢我。只是,
我想不通傅雁竹为什麽要这般做,这样算计我到底对他有什麽好处?

  「夫人。」立在廊下的四个丫鬟见我从屋子里出来,连忙紧张的跑过来。

  我低低道,「我们回院去吧。」

  11。06。17

           第021章该如何偷取男人心

  清晨早起,我跪坐在紫檀镜台前,玛瑙在身後伺候著我梳了个堕马髻。堕马
髻顾名思义,就像是人要从马上堕下来一般的偏向一侧,似堕非堕。是这个朝代
里最流行的一种发髻。

  「夫人,您越来越美了。」跪坐在旁边的翡翠惊叹道。

  我睨了她一眼,笑骂道,「净会瞎说。」

  翡翠撅起嘴,向镜子努了努,道,「喏,不信夫人自己看呗。」

  「呵。」我乐呵一笑,不由朝镜子中仔细一看,只见镜面上照出现的是一个
脸上带著两分媚、两分纯、两分娇、两分贵、两分嫩的娇娇女娃儿。

  哟~ 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是何人?我一时愣著,眨眼,眨眨眼,再眨眼。
镜子的女娃也跟著眨眼。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游戏里木槿的脸,也就是我现在的
脸。不过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和我一个月前见的又是不一样,一月前木槿
的这张脸是清纯的小脸,如今却变得又媚又娇,很是勾人。以前听人,成亲前的
女子只能叫女孩,成亲後的女子才能叫女人。经历过男人滋润的女人比没经过男
人的女孩大不相同,她多了份娇媚,多了份水嫩,像是一个沾了水的水蜜桃一样,
娇嫩可口,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难怪书里会有这麽的描写,说女人是花,男人
是水。

  我的脸儿又烫又热,其实翡翠形容的不正确,这不叫越来越美,这叫越来越
媚。

  这时琥珀端来脸盆,翡翠拧干了白布,再摊开,递给了我。我接过敷在脸上,
洗了脸後递回给翡翠,就让她们退下。我则跪坐在绣花架前,抽了一条绿色的线
穿了针,一面一针一针的绣起昨儿未完成的绿叶来,一面等傅雁竹醒来。

                ☆☆

  吃了早膳,傅雁竹如往日一般出去散步,我则带著珍珠去太夫人那里请安。

  只是自从被傅雁竹像个囚犯似的从叶家带回侯府,我在给太夫人请安後不急
著回竹院,借著跟太夫人学刺绣,在太夫人这里直磨蹭到酉时时分才慢吞吞的踩
著木屐吧嗒吧嗒是回了竹院。当看到傅雁竹冷著一张来瞪著我时,我只垂著头,
态度恭顺的如同往日一样;当傅雁竹冷冷的用话来再来刺我的时候,我也不生气
了,只把他的话当做是耳边的风。

  「太夫人,侯爷来了。」屋外的一个婆子高声喊道。

  傅雁竹这个时候怎麽来了?我心下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低垂著头,
一针一针的绣著梅树的花瓣。

  一阵吧嗒吧嗒的木屐声後,傅雁竹温润中略带点冷的嗓音响起,「孙儿给祖
母请安。」

  「雁儿过来坐。」太夫人高兴的招手。

  傅雁竹吧嗒吧嗒的走了过去,坐在太夫人旁边。

  太夫人仔细地上下端详了傅雁竹一遍,笑道,「雁儿近一个月来气色越来越
好了,还是槿丫头会照顾人。」

  听了这话,我只把头垂的更低,做出一副很是害羞的样子。

  傅雁竹在屋里坐了没多久,说有事要理便站起身去。可他站起身後并不急著
离去,我好奇的抬眼,只见他正盯著我竹圈里的梅花看。我又低下头去,当是不
知道他的意思。

  「槿丫头,送送雁儿。」

  听了这话,连忙抬眼看太夫人,见太夫人的眼眸中藏著一丝明白。我诧异,
太夫人明明知道傅雁竹的意思是要我陪同他一起回去的,可太夫人装不明白傅雁
竹的意思,只是要我送送傅雁竹。

  「是。」我随即压下了惊讶,把绣花用的竹圈放在一旁,从榻上站起身来。
傅雁竹拧著眉,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可他却什麽也不说,转身就往外走去。

  到了檐下,我弯腰一礼,转身毫不留恋的回屋去,转身要进东梢间时,眼角
余光一扫,穿透竹帘,只见傅雁竹正立在檐下,双眸冷淡地望向我。

  我心下一惊,逃也似的进了东梢间。

                ☆☆

  我爬回临窗的榻上,拿起竹圈,继续绣花。

  「槿丫头,你和雁儿是不是吵架了。」

  「呃?」我瞪圆了眼睛,故作听不懂。

  太夫人抬了抬手,立在一旁的姚嬷嬷像能读太夫人的心似的,立马上前,蹲
著身子,脱去了太夫人的鞋子,太夫人抬脚上榻,眯著眼睛,靠著榻壁坐著。姚
嬷嬷再挥挥手,带著一屋子的丫头出去了。

  看太夫人这架势是要与我长谈喽。

  「我给祖母捏捏腿吧。」我放下手中的绣花圈,脱了木屐,跪坐在太夫人身
旁,给她捏腿。

  「槿丫头,你和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太夫人本来是叫我槿儿的,
可自从那天被傅雁竹从叶家接回侯府後,就改了称呼。别以为一个称呼不重要,
其实关乎著人与人之间的亲疏远近。这槿丫头的亲昵程度比槿儿高出了一大截。
可我就不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女人不是要看男人的脸色过活吗?那傅雁竹派人押
我回府,明明是给我没脸,为什麽太夫人反而越对我亲昵了起来?这究竟是什麽
道理?

  「没有。」我轻轻地摇头,随後再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太夫人一眼。

  可这一眼看的实在是不高明,正好撞上了太夫人的眼里。太夫人拉了我的手,
裹进她的手掌心里轻轻的拍了拍,叹道,「你这孩子,怎麽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
小模样儿。看著怪让人心怜的。」

  我任太夫人拉住自己的手,垂著眼,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可就是不肯多说
一句话。

  太夫人轻叹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突然变得神秘了起来,「槿丫头,雁儿的
屋子里没有一个大丫鬟服侍,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呃?」我眨眨眼,我一直以为是傅雁竹为了折腾我故意把他身边的给调走
的,难道不是?这其实另有内情?像傅雁竹这样身份的男人没有陪房就已经够奇
怪了,身边要是没有一个丫鬟服侍那简直是不正常了。

  太夫人仿佛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麽,她笑笑,道,「也不知道为了什麽,雁
儿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身边有女人靠近。」

  我瞪大了眼睛,呆呆的张大了嘴巴,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

  太夫人再接再厉道,「槿丫头,你可知道为什麽你一嫁到侯府里,我与你婆
婆就待你特别好?」

  我抬眼认真地瞅著太夫人,摇了摇头。

  太夫人呵呵笑起,道,「你们刚成亲的那晚上,我还很担心,可我看到了那
条落红都化开了的毯子时,高高搁著的心就是落下了。」

  听了这话,我的脸颊轰然发烫,落红都化开了,为什麽落红会化开,做为过
来人的太夫人最是明白不过的,我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正因为我们都明白,所
以听太夫人这麽说,我才恨不得立马找条地缝装进去。不过这般的解释倒也让我
恍然大悟,原来太夫人、大夫人一直以来都是看在傅雁竹对我「好」的份上才待
我好的。难怪我总觉得太夫人和大夫人对我的好来的太快。毕竟这世上没有平白
无故就对人好的人。

  太夫人抿嘴一笑,打趣道,「你道他急巴巴的把你从叶家叫回来是为了什麽?
还不是一日不见你这媳妇儿就心里堵的慌。」太夫人笑笑,点到为止,再度拍拍
我那只还被她抓在手掌心里的手儿,道,「雁儿是个极好的孩子,你啊千万别因
被他冷冰冰的脸给吓著了。知道吗?」

  我眨巴眨巴眼,有些不敢相信,真是的,事实真象怎麽是这个样子的?愣了
又愣,我有点兴奋有点喜悦,脑袋有点懵有点晕,这麽说来傅雁竹瞧上我了?转
眸见太夫人期待的眼神,这才使劲的点了点头。

  太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傅雁竹好福气,有一个这麽关心他的祖母。

  不过,「瞧上」和「爱上」是两个不同的定义,「瞧上了」的层次还太低,
永远没有「爱上了」这麽刺心。

                ☆☆

  整个上午我都是呆呆的,觉得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我从没有想过我居然让
傅雁竹瞧上眼了。……这麽说来,傅雁竹那天抬脚踢人只是本能的反应?

  太夫人轻笑地摇摇头,道,「槿丫头。别心不在焉了,想回竹院就去吧。」

  我愣愣抬头,「啊?可我的花样还没有绣花呢。」

  「回去吧,这两天该学的你都学了,两面绣就是这麽绣的。你拿回去绣也一
样。」

  「嗯。」我装含羞的点点头,拿著绣圈下了榻,给太夫人曲膝一礼後,就往
外走去。

  回竹院的路上,我边走边想,该如何和傅雁竹好好相处。毕竟他是「木槿」
的夫君,和他的关系处好了,对今後的通关是很有利的,因为要让傅画沂和沈如
净、沈如冶两兄弟注意到我,我就必须吸引住他们眼球,这其实跟谢之章的闺女
用「神人托梦」引起沈如冶注意进而让沈如冶娶了她是异曲同工的。不同的是她
是借神人的影响力,而我要借的则是傅雁竹的影响力。人类是很好奇的一种动物,
只要傅雁竹能够「爱」上了我,就铁定会引发他们的好奇。他们最起码会好奇到
底是怎麽样的一个女人居然能把傅雁竹给迷的昏头转向吧?只要他们对我产生了
好奇,那麽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关注我,而世间的一切情事都是从被关注与关注之
间产生……

  所以,让傅雁竹爱上我都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夫人小心!」跟在身後的珍珠抓住了我往前倒的身子。

  「啊!」我轻叫一声,低头一看,才知晓刚若没有珍珠拉住我,我就该滚下
石阶去了。

  「夫人,您今儿怎麽心不在焉的?」

  我摇摇头,道,「刚想著绣双面绣的细节,一时不注意。」

  我抬头看看天,随後轻吁了一个闷气。其实我也不想如此耍心机的,但是去
却必须这麽耍弄心机。在我心里已经打算好了,若真能让我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就算使再多的阴谋手段,只要不害到人,我都是能够使得出来。──这一箭三雕
的事情,我是非做不可的。

  只不过要让傅雁竹这个歹毒的男人「爱上」我,谈何容易呀。瞬间我垂著肩
膀,颓废地往石阶下走去。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12-5 19:24

             第022章乌龟情缘

  这些日子里来我和傅雁竹的关系还停留在不近不远的老阶段,我卯足了精力
想要拉近我与他的关系却次次不得其法。傅雁竹对我吧,像是有那麽点意思又像
根本没有那麽点意思,一切好像都是我自作多情似的。我开始急躁了,无力地趴
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眨了眨眼睛,思考下一步应该怎麽走。

  伸出手接住从树荫里射出的白白光圈,凝眸淡看。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要是继续按照计划里的程序走,先征服了傅雁竹再
征服傅画沂然後去勾引沈如净、沈如冶两兄弟,这必须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花
用的时间多自是不必说,我的这个征服的计划要是在电脑游戏里可以轻轻松松的
做到,可是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我就有点信心不足了。毕竟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
界和我在电脑里玩的那游戏根本就不一样了。电脑游戏是死物,按照一定的程序
走,就一定能够通关的。可是现在这个世界却是真真实实存在,一切都是活物岂
能那麽轻易就让我给操控了?再说这个游戏里不止我一个是「穿越女」,要是另
外的「XX穿越女」捷足先登的得到了他们的感情,那麽我就无法完成通关任务
了。想想自己的灵魂会永远被困在这个世界里,我就开始无法平静呼吸了。

  我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咬著手指,急躁的走来走去,不行!我必须先别的
「XX穿越女」一步接触这三个男人,必要时也要使出一些手段让「XX穿越女」
不能接近另三个男人。我不是不善良,只是涉及到这种关乎「灵魂」归属的大事,
我只能自私的为自己著想。

  我抬眼看向亭外的碧蓝青空,人无远虑是断断不行的。计划必须得改变,我
不能按照计划里那样一步一步的来。现在必须放开心怀,大胆一些,活泼一些,
主动去接近他们而不能像在玩电脑3D游戏时一样使出欲接近却总逃离的招数来
对待他们。

                ☆☆

  於是,我的第二个目标设定为:接近傅画沂。

  根据电脑游戏里的资料,我知道了每个月初七这一天,傅画沂无论有多忙,
他都来到花园假山後面的浅水池里去见他的一池宠物乌龟。

  生活在寒冷地方的乌龟,一般会在15℃以下进入冬眠。现在的天气虽然有
点冷,但还没有到低到那个温度。所以在浅水池边还是能够看到懒散的乌龟在波
光粼粼的水池里爬动。

  基本没有人知道傅画沂有这麽一只乌龟宠物,因为傅画沂从来没有让人看穿
他的心理。对於他喜好什麽,一般人是绝对不知道的。所以,他对我接近他的宠
物乌龟应该是不会疑心吧?

  「你很喜欢乌龟?」身後传来了空灵飘逸的声音。

  「呃?!」我正走神,被他这麽一叫,我吓得连忙回头,只见傅画沂正玉树
临风的站在我的身後。

  「三叔。」我连忙起身,曲膝行礼。

  金橘色的阳光从他的身後暖暖照来,为傅画沂的脸庞和衣服渡上了一层软软
的金纱。面容如玉,俊美异常,加之一份褪去少年青涩的成熟气度,著实是让女
人见了就无法转动眼珠子。

  傅画沂微微一颔首,双手负背,笔挺地站在水池边上。

  呃?就这麽不说话了?

  我眨眨眼,算了,还是全程由我主动吧。

  我吸了口口水,开口道,「三叔也喜欢乌龟?」囧~ 虽然这个问题显得有点
低级幼稚,但是我实在找不出别的话题来跟他攀谈了。(其实是我乱了分寸,现
在我特紧张,脑袋失去灵光了。本想做出一副淡定如莲的姿态来,不过现在看来
已经不能达成了。唉!)

  傅画沂淡淡睨了我一眼,并没有开口答话。这让我很尴尬。我暗自吸了一口
气,努力要求自己一定要淡定。

  「我是很喜欢乌龟的。」我停下来,察言观色。见他有接话的意思,就接著
说道,「我会喜欢乌龟,倒不是因为乌龟有能屈能伸的精神,单纯只是因为乌龟
能够长命百岁。」根据我揣度,傅画沂之所以会喜欢乌龟,这可能跟他的生母过
早去世有关系。所以我大胆判断他这麽喜欢这一池乌龟可能不是因为乌龟有能屈
能伸的精神,而只是单纯喜欢乌龟的长命百岁。是一种潜意识的感情转移。

  我的这一番话,吸引了他的侧目,他定定凝著我,唇边渐渐勾起一抹笑,虽
然是浅浅的,却是露出一丝温和,「哦?」

  察觉到他的态度明显不同,我不由翘了翘唇,暗道是个好兆头。我故意拧起
眉,让眉宇间透出一股子忧伤,再淡淡垂眸,一脸单纯,毫无心机,「本来我是
喜欢猫而不是喜欢龟的,可在我祖父过世後,我发觉我开始特别的喜欢乌龟。」
同病相怜是打开别人心门的一种捷径,只是我借用木槿已经过世的祖父来达到目
的卑鄙了点,我心生愧疚。

  傅画沂冷漠疏离的表情渐渐变淡,他漆黑的眼眸里有柔软的波光在流动,
「你和你祖父的感情很好。」

  我抬眼看他,浅笑道,「我祖父很疼我。只是这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

  「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傅画沂低喃重复了一遍,他的眼神悠远,仿佛
想起了许多事情。

  趁著他松懈了心防,我不断地找话题和他说话,这世上,唯有聊天才是增进
感情的最佳武器。

  11。06。26

            第023章有性格的男人

  傅雁竹什麽时候才能「爱」上我?本以为我只要努力「服从」傅雁竹,就能
够征服傅雁竹的心,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们依旧还停留在老阶段上。

  根据我看过N本言情小说的经验,我曾经揣度傅雁竹这样的男人会喜欢上有
点个性的女人。注意了,是「有点」个性,不是「很有」个性。因为傅雁竹是个
强势的男人,在正常情况下强势的男人很少会去喜欢「很有」个性的「野蛮女友」。

  可由於恐惧灵魂被困在游戏里永远不能解脱的压力。我死命压抑著这一种疯
狂的念头,在傅雁竹的压迫下,越发的逆来顺受了起来。性子变的软绵绵,这也
怕那也怕的。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出了错就万劫不复。想想在本来那
个世界里自己雷厉风行的行事做风,心里就堵的慌。(本来那日听了鸢尾的话,
我有不想再隐忍傅雁竹的念头,可是听了太夫人说傅雁竹其实对我有那麽点特别
之後,我鼓起的那股要反抗的勇气就又歇了下去,以致到今日我还不能鼓起勇气
去反抗傅雁竹对我残忍的压迫。)

  傅雁竹一挥手,一屋子的丫鬟鱼贯退出。

  或许我应该尝试,我不应该因为恐惧通关失败就畏手畏脚的什麽事都不敢做,
只当个柔顺的受气包。有道是越是对某种事物害怕,反而越是容易被某种事物牵
著鼻子走……

  「傻愣在那做甚,还不快去暖被。」傅雁竹睨了我一眼,蹙眉道。

  我闭了闭眼,攥紧了拳头。在心底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恐惧,不要害怕。按
著自己的本能走,要对自己有信心,要相信自己看男人的眼力,要相信自己一定
可以成功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抬眼向傅雁竹道,「侯爷,我是您的夫人,
不是您的丫鬟。为您洗脚、铺被、暖床那是丫鬟们该做的事情。您总是把丫鬟做
的事要我去做到底是什麽意思?!」新婚那会儿丫鬟要给他洗脚,他骂丫鬟乱了
规矩。可根据我近三个月来多方面的打听与了解,渐渐知道,其实他要我这个嫡
妻给他洗脚暖被才是乱了规矩。

  傅雁竹定定的看著我,眼神冰冰冷冷,没有一点温度。

  在这样的眼神里,我的双腿不由的发软了,心在发虚。心里又开始没底了,
我的猜测到底准不准确?

  他眯了眯眼,道,「做怎麽一点事情就抱怨了?」

  我低眉敛目道,「妾身不敢,镇北侯府世代都重规矩,我觉得侯爷要我做的
事情不合规矩而已。」

  寂寞片刻,听不见他说话,我吸了吸发干的喉咙,擅自做主道,「妾身唤丫
鬟进来给侯爷暖被。」

  我的话音未落,傅雁竹就沈声道,「过来。」

  「呃?」我脑袋呆呆的,没能立时反应过来。

  傅雁竹冰冷的扯了扯唇,道,「按照侯府的『规矩』,做为侯爷夫人的你是
要陪侯爷睡觉的。」

  啊?我瞪大了眼睛,满脑子浆糊,天哪,天哪,这是什麽状况?

                ☆☆

  我和傅雁竹诡异的躺在炕上。奇怪了,按常理今儿我说的这些话应该会让傅
雁竹勃然大怒的,可是他怎麽就没开口骂我?

  不管这些了,按照本能「出击」吧。

  於是,我在被褥里面的手扯了扯傅雁竹的衣袖,软软的叫唤道,「侯爷……」

  「……」傅雁竹拽的很,根本就不答我一声。

  我径直说下去,「侯爷这样的男人真真让人猜不透……明明是个嚣张的主儿
……」

  他的眼神变幻莫测的冷了冷,随即他伸手捏紧我的下巴,抓得我的下颚发痛。

  我忍著痛,可怜巴巴的望著他的眼睛,软软继续道,「侯爷的嚣张很有个性,
我明明不该掉进去的,可每每到後来却是不能自主的掉了进去。」我想,好看的
脸蛋,妩媚的身子,加之娇嫩的性格,凭借著一份顽皮的心机,应该能成功吧?

  傅雁竹冷冷的凝望了我半响,突然他加重了捏著我下巴的力道。

  我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软软的嚷道,「侯爷,我疼。」

  傅雁竹把他的脸趴近我的眼,危险的说道,「你知道我此刻心里在想什麽吗?」

  我摇了摇头,瘪了瘪嘴,努力做出一副柔弱中带著坚毅的样子。

  他在我耳边低低的笑起,很恶魔的说道,「我想把你踹下床去。」

  我瞪著大眼睛,倔强的说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你踢下床的,多一次或
者少一次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傅雁竹眯起眼,一脸的神秘莫测。

  我脑筋一转,立马扑身向他,像只八爪鱼似的把他紧紧抱住,「可是我真的
真的真的不想被侯爷踢下床。侯爷,您别踢我下去了,好不好?」

  傅雁竹眼睛里的光亮明明灭灭,他抿嘴嘲讽,「真是个没骨气的。」

  我抬眼直直地盯著他看,点了点头,笑的春光灿烂,「对啊,我一见到侯爷,
所有的骨气都没有了。」

  傅雁竹眯了眯眼,定定的凝望著我,像是在审视什麽。

  「侯爷,我睡了。」说完这话,我吧唧一下,亲了他的脸颊一记。然後紧紧
闭上看,不去看他的脸。

  扑通,扑通……

  我的心跳的好快。

  天,我会不会被傅雁竹给踹下床去?

  今儿若被踹下床去,我恐怕就再也没那个勇气对他撒娇了。

  ……

  法力无边的如来佛祖、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您们一定要保佑我……

  等了许久许久许久许久。

  我缓缓地张开了眼睛,见傅雁竹平躺著身子,闭著双眼在睡觉。

  我心下无比喜悦,看来我的揣摩对了他的心思,登时我全身充满了自信……

  11。07。01

              第024章引诱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但是为了制造与傅画沂「偶然相遇」的机会,我还是会
在早晨那个大约是傅画沂下朝的时间在花园里散步。

  这一日,我正在花园里散步,忽见傅画沂很感伤的从荷塘的另一头隐没在松
树後。我眉一跳,连忙跟了上去。

  跟在我的身後珍珠一边拽著裙子,一边喊话道,「夫人,您走这麽快要去哪
里?」

  「嘘!」我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珍珠说道,「不要说话。」

  於是,我带著珍珠,一路悄悄的跟著傅画沂来到了一处很偏僻的小院里。

  傅画沂进入了一座院子,这院子有点旧,像是很多年没有人住的样子。

  我趴在著门边上,见傅画沂的身影隐没在拐角处时,我和珍珠才随尾而入。

                ☆☆

  入了院子,在见得到傅画沂身影的地方,找个隐僻处藏了起来,拿眼观察著
傅画沂的一举一动。

  傅画沂静静伫立在一颗树前,整个人定定的,眼眸中的光彩涣散。倏然,也
不知道他想到了些什麽,他的眉眼皱的越紧,猛的,他一个拳头,砸在了旁边的
树杆上,由於力道用的重,捶的又急,树杆的尖锐枝桠滑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
手臂上留在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见此情景,跟在我身後的珍珠发出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傅画沂目光凌厉的向我们躲藏的方向望过来,喝道,「谁?!」

  我连忙从隐蔽处走出来,给他行了礼,喊了一声「三叔。」。

  「你怎麽会在这里。」傅画沂的眼神很凌厉,紧抿的唇透出浓浓的不悦。

  我抿著唇,并不急著开口解释,只是移动莲步款款的走过去,不顾男女大防
的一边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臂,一边取下了夹在衣缝里的帕子,用长长的手绢为他
包扎伤口。(这条帕子是新的,我早上时才别到衣服上,而且还没来得及用,应
该没有细菌吧。)

  「夫人!」见我为傅画沂用帕子为傅画沂包扎伤口,珍珠惊的大叫出声。

  我不理会珍珠的惊叫,只专心的为傅画沂包扎,待我在傅画沂手臂上打了个
好看的蝴蝶结後,我方才抬眼,定定的凝望著他,淡淡说道,「刚在花园里见三
叔神情落寞的往这里来,就跟过来了。冒犯之处,还请三叔见谅。」

  入眼的脸极平淡,我在他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一丝情绪来。

  气氛陷入尴尬,我自在的扭头打量了周围的景物一遍,这才再次开口,「我
猜的没错的话,这里一定是三叔的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吧。」

  傅画沂身子一震,不过随即他的眼神就冷了下来,「我的母亲还在,这不过
是姨娘住的地方。」

  我心下叹息,这也许就是生为庶子最大的悲哀,连叫一声生自己的女人一声
母亲都不可以,「在我看来,生了自己的人就是母亲。」这话虽然讨好傅画沂的
成分居多,但也是我的心里话。

  傅画沂身子僵住了,神色复杂的盯著我的脸看,却没有说话。

  「三叔,您母亲一定不想见到您这样的苦恼,为了您的母亲,你应该活的开
心才是。」从一个人的弱点入手是进入一个人心里的最关键的钥匙,傅画沂这个
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母亲了。我只要看待他母亲与别人的不同,那麽我要在他
心里取个特殊的位置应该是可以的。

  说完这话,见傅画沂久久没有回答的意思,我便向他曲膝一礼,带著珍珠转
身往院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他叫住了我。

  我转头,定定看著他。

  傅画沂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白绢,蹙眉道,「你的帕子……」

  我一愣,这才想起这个时代的女子是不可以把绢帕之类的贴身物品随便丢弃
或者处置的,我用手绢给他止血,这是犯了这个时代严重的忌讳。

  我微微一笑,道,「在我的眼里三叔的伤比较重要。」

  说完这话,我不理会傅画沂更加莫测的神色,转身径直往门口走去。

                ☆☆

  「夫人。」跟著我的身後的珍珠支支吾吾,仿佛有一肚子的话要对我说。

  我望向珍珠,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麽。但是我就见了三叔受伤,总不能
什麽都不做吧。」

  「夫人,您给三老爷包扎的那条帕子要是被人拿来做文章,那麽您的闺誉就
全毁了。」

  我笑著摇了摇头,道,「三叔是个明白人,回去後他自然会处理掉那条帕子,
你不必担心。」

  「夫人,您不能这样没心眼,这样的事情以後不可以再做了。」

  11。07。03

              第025章心机

  三个多月来的苦心经营,我和镇北侯府里的所有女眷都熟络了起来。平日里
一起绣花聊天俨然成了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和镇北侯府的女眷接近,我只有
一个目的,那就是和傅画沂的正妻和女儿接近。

  接近傅画沂的这条路虽然艰苦,但好在效果还不错,我和傅画沂的正妻和女
儿相处的很融洽。

  眼看时机已然成熟,我不动声色的选择了一日傅画沂休闲在家的日子,携了
二夫人房里的四个女儿去了傅画沂一家子居住的院子里。

  在傅画沂处,姑娘们叽叽喳喳的一边聊天一边绣花打发著大把大把的时间。

  我抬头,见日近中午,「很不经意」的提议在院子里搭个架子,一边烤著火
一边吃火锅。深宅大院的生活是无聊、单调的,我这个新鲜的主意一提出来,就
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

  因为是在傅画沂的院子里,今日傅画沂又正好在家,请他出来喝我们一起吃
个露天火锅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於是,我再一次找到机会和傅画沂光明正大的相处。

  「三叔,我要吃那块肉,夹不到,您帮我一下 .」我用筷子指了指在他那边
的一块肉,很自然的使唤他。

  我的声音刚落,只听众人惊愕的张著嘴,发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傅画沂的身子也顿了顿,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伸出筷子把在他那边的那
一块肉夹给了我。

  我甜甜一笑,道,「谢谢三叔。」

  我抬眼睨了众人一眼,装做一愣,随後又很自然的一笑,道,「你们做什麽
这样看我?」

  「大嫂,您怎麽可以叫三叔给你夹、夹肉……」没有心机的二房嫡三女结结
巴巴的说道。

  我一愣,随後笑问,「我们是一家人,要三叔给我夹一个块肉,你说怎麽就
不可以了?」这话其实我是说给傅画沂听的。傅画沂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必然是
让所有人都惧怕的。看看平素里他的妻子和儿女们对待他恭敬又小心翼翼的样子,
再结合傅画沂对他生母的怀念,我琢磨著用亲人的亲近之心更容易让他对我产生
好感。

  傅画沂温文的笑笑,漆黑的眸子里蕴著一道柔和的光泽,「大侄媳妇说的对,
一家人吃饭讲究个什麽。」

  大家脸色各异,像是见到妖怪,我揣测她们会有这样的表情是因为傅画沂从
来没有在她们面前这样的笑过。

  傅画沂的眼睛看向我,我一怔,随即笑起,对他微微的一颔首。

  他见我的反应,神色微微一愣,随後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弯月弧度。

  感觉到他神色微妙的变化,我心下雀跃,再抬眼时,觉得精神百倍。

  「大嫂,吃这个。」傅雁竹的女儿给我夹了一块肉。

  我含笑捧起碗接住,接受了她示好的动作。

  正吃的欢畅,突然珍珠急匆匆的跑来,面有难色,要说什麽,却又不敢当著
这麽多人的面说出口。

  我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麽就直说吧。」

  珍珠吞吞吐吐的说道,「侯爷、侯爷要夫人回去做饭。」

  大家的表情怪异,像是生吞了一颗鸭蛋一样的滑稽。

  我面带羞涩的站起身来,歉然的笑道,「我回去了,大家慢吃。」说完我就
转身离去,留给人们许多猜疑。

  11。07。03

            第026章一匹狼(慎)

  从傅画沂那边回到了院子里,我立即去小厨房做了饭,他安安静静的吃了午
饭後就继续静静的看书,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愉快和不满意。

  晚间的时候,吃过了晚饭,傅雁竹突然抬头吩咐跟前伺候的丫鬟道,「去拿
八坛子酒来。」

  「八坛子酒?」珍珠惊愕的瞪大眼。

  我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傅雁竹点头。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要那麽多酒做什麽?」

  傅雁竹睨了我一眼,道,「求证一件事情。」我的心肝因他的回答怦怦直跳,
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因为一般时候我问他话,他都是不回答
的。事有反常必为妖,我打起了二十分的精神来。

  待四大丫鬟一人抱著两坛子酒进来的时候。傅雁竹一挥手,道,「不用你们
伺候了,退下吧。」

  到底要做什麽?我心里又是好奇又是害怕的。

  「过来。」他突然叫我。

  我愣了愣,便从绣架边上起身,来到他的跟前。

  突然他一个大力,一手捏著我的嘴,一手提著酒壶,让壶嘴对准我的嘴巴,
哗啦哗啦的就往我的嘴里猛烈的倒酒,酒都灌入了鼻子,我难过的要命。眼泪扑
簌扑簌的直往下掉。

  「傅雁竹,你做什麽!」这是我第一次当著他的面叫他的名字。

  傅雁竹悠悠的笑起,优美呢喃,「常听到男人会酒後乱性,不知道女人吃多
酒後,会不会学著男人那样的乱性?今儿我心情好,很想验证一下。」语调平静,
神情却无比狰狞。啊啊~ 傅雁竹是变态!

  「呜呜……我不会喝酒,我不要喝酒……」我拼命摇晃著脑袋,不让酒液灌
入我的喉咙。其实,酒後乱性我倒是不怕,我最怕的是酒後吐真言,因为我心里
藏了太多的秘密了。

  唔……唔……

  强行被灌了好多酒,脑袋昏沈沈的,视线一会儿白茫茫的看不清楚,一会儿
又特别的清晰。糟糕,我的眼睛坏掉了吗?

  可好像不是呢,这样的感觉应该好像是酒喝多了。

  「呃~ 」我打了个酒嗝,浑身热喷喷的,脑筋扭成一团浆糊,「傅雁竹,你
是一只羊,我是一只狼,呼唔,……(O﹏O)……我要吃掉你。」我瞪大眼睛,
张著十根手指头,伸向傅雁竹。

  他鄙视的斜睨我一眼,拍掉我的手,冷笑道,「你若是一匹狼,也只不过是
只任我宰割的幼狼。」

  此刻的傅雁竹离的我好近,近到我能熟出他翘生生的乌亮睫毛。

  我眨巴眨巴眼,近乎失魂的呆呆望著他,连口水都来不及吸。

  傅雁竹蹙了蹙眉,嫌弃道,「恶心死了,既把口水流到衣服上。」

  我木著眼睛,扭声怪笑,「是吗?那让你看看更恶心的。」我存心要恶心他
一样,伸出了舌头,往他的脸颊上甩去,再看他左侧的脸颊沾满了我的口水,我
十分畅快的呵呵大笑起来,「现在你的脸都是我的口水,看你还敢说我恶心不?」

  「你醉的样子真丑。」傅雁竹皱了皱眉,冷冷瞪我,片面评价。

  我皱皱鼻头,向著他的脸呼出了一口酒气,再邪恶的问道,「我的嘴香不香?」

  傅雁竹蹬腿一踹,我的身子跌倒在榻榻米上。

  「你太恶心了,一个大男人整天只知道拿脚踹人。」我恼火的再度爬上他的
身子,撕扯著他的衣服。

  「你刚才说什麽?」他空灵的在低吟,声音不像是来自人间,仿佛是来自阴
间地府。

  我抬眼看他,哈哈大笑,「你耳朵聋了,我刚才骂你恶心。」

  傅雁竹扭了扭眉毛,翻过我的身子,脱掉我的裤子,抬手狠狠的打著我的屁
股,劈劈啪啪的作响。

  「唔……」我瞪圆了眼睛,抓掉了他的裤子……

  他一个翻身,压在我的身上,举著软软的阴茎塞进了我的小穴里。

  「你好软。」我咯咯直笑,觉得下体处被他软软的东西塞的好痒。

  是男人,听了这话都会不高兴的。只见傅雁竹蹙起眉头,不复刚才的气定神
闲与冷静淡漠。他撅著屁股来回律动了几下後,插在我小洞里头的那根杆儿就硬
梆梆了起来。

  随後傅雁竹缩紧屁股的肌肉,挺著大根粗杆一耸一耸的往我的小洞里肏,把
我的身体摇晃的像是水上飘的叶子似的。

  「啊……」突然我的激动的大叫了一声,呼吸急促了好几个拍,因为傅雁竹
将他的龟头紧戳在花心的软肉团上,顶出了一汩汩晶亮的液体。让我浑身颤抖,
像过电一样的快乐。

  「硬不硬?」

  「……硬」我蹙起眉头,抓住了他的手臂,喃道,「……唔,你插的我好痛,
轻一点。」

  「里面流出水了,怎麽还痛?」傅雁竹伸手揉了揉我的乳房,体力抽插的力
道依旧沈重。

  我夹紧他的肉棒,用力的扭了扭,道,「我的穴儿又小又嫩,你的棍儿又粗
又壮。嫩嫩的肉被你强行顶开了,当然会痛了。哦。哦。轻点……」

  「要我不动也可以,不过你要用你的嫩肉儿吸住我的棍儿,像新婚时,那样
的吸。」

  「用盆骨肌肉吸你?」我喃喃,点了点头,「好……」

  「哦─!」傅雁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你有感觉到我在吸你吗?」我紧绷了小腹,一缩一松的翕动小穴,垂眼一
看,只见自己那两片未长毛的花办如蚌一般的紧紧夹住他的杆。

  「嗯。继续……」傅雁竹舒服的闭起眼睛,鼻子急促的直呼吸。

  看他双颊通红的样子一定是爽死了吧?我得意的更加卖力的夹紧他的棍。

  「唔……」可能是太过舒服了,他的大宝贝居然在我的穴里一跳一跳的动了
起来,那龟头上的棱子也跟著跳动的磨蹭著我的花心,弄的我又痒又酥,「噢…
…」我一个爽快的颤抖,花心射出一注水儿,湿淋淋的打在傅雁竹的龟头上。

  「唔……」傅雁竹额头上汗水滚滚而落,他撕裂我的衣服,低头含住我的一
只乳头,又吸又咬,半点都不温柔。

  「傅雁竹,我难受……」我拧著眉,高高低低的举著臀,让他的粗杆儿一抽
一插的弄我的穴。

  傅雁竹深邃了眼眸,急促粗喘,「你人小,力气可真不小,既然把我的小腹
顶的一拱一拱的直颤抖,哦,啊哈─!」

  「嗯。嗯……」我的脑袋发晕,根本没听见他讲什麽。

  「喝!」傅雁竹低吼一声,双手撑在我的乳房两旁,耸动屁股,凶狠的抽插
了起来。

  「嗯。啊啊……」这个时候的我,很喜欢他这样的抽插,不觉抬起脚紧紧夹
住了他的肉棒,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提臀、扭腰,一个劲儿的迎合
傅雁竹的穿刺。

  「我口渴,要喝水……」

  「嗯。」傅雁竹低下头,他凉凉的嘴巴贴上我热热的嘴巴,我立马张开嘴,
像吸饮料一样,用力的吸住了他的舌头。

  「唔─!哼。」傅雁竹强悍的反被动为主动,他的舌头绕住了我的舌头再狠
命的吸吮著我嘴里的空气。

  「唔呜呜……」我不停摇晃著脑袋,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

  突然,傅雁竹狠狠的摁住了我的腰肢,又长又粗的杆在我的阴肉里狠命的肏
. 那个硕大的龟头一下接一下的插著我的花心,刺激的我无助的顶动起肥嘟嘟的
花办来,把压在我身上的傅雁竹的身子顶的一耸一耸的乱晃动。

  「哦,该死!」傅雁竹放开了我的唇,仰起脖子,咬著牙,进行一阵剧烈的
抽插後,再抖动阴茎,射出黏稠的精液来。

  事後,傅雁竹把他的阴茎紧紧插在我的小穴里,再抱著我到床上休息。

  「傅雁竹,你怎麽时候才能够爱上我?只要你能爱上我,无论你要我做什麽,
我都愿意……」朦朦胧胧中,我嘟著嘴巴,模糊的低喃了这麽一句话。

                ☆☆

  第二天醒来後,感觉下体很酸痛,我扭了扭身体,感觉下体处好像塞著一根
东西。我夹了夹,阴道里面传来肉肉的触感,我的阴道里分明是夹了一根粗粗的
肉儿。

  「啊─!」这根肉不用说,一定是傅雁竹的阴茎了。

  傅雁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蹙眉道,「你鬼叫个什麽。」

  「你、你─!」傅雁竹是个变态,居然把他的阴茎插在我的小穴里睡了一夜。

  「我怎麽了?嗯。」他阴森的在我的耳边低问。

  面对这样变态的人,我只能改掉未出口的话,「你把你的那个插在我的身体
里睡不难受吗?」

  「不难受,你的里面很暖和。」傅雁竹诡魅的低笑,漆黑的水眸里暗藏著歹
毒的坏心。

  我吸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建议道,「做完後立即拔出来,对你的身体比
较好。」

  傅雁竹冷冷的挑眉,「你好像挺精通此道。」

  我心下咯!一下,立即察觉自己失言了,我干笑两声,糊弄道,「出嫁前,
家里的婆子告诉我一些关於这方面的知识。」

  我甩了甩头,理智回笼,猛的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自己居然没有一点关
於昨晚上的记忆。

  我脸色大变的盯著傅雁竹看,只见他双眸依旧清冷。我轻吁了一口气,傅雁
竹的这副样子根本不像是知道了我心里的秘密时的样子。心底暗暗庆幸的同时,
我也告诫自己以後要多加小心,切不可以再次粗心大意的犯了昨晚那样的错误。

  突然我感觉到插在我的体内的阴茎有变硬的趋势,我吓得立即跳起来,狠狠
的把他的肉棒从体内抽了出去。

  11。07。03

              第027章时机

  嫁到镇北侯府的第四个月的某一天,叶府急急忙忙送来消息,说是叶家出事
了。我心头一惊,带著珍珠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

  进了屋,只见大老爷、大太太,鸢尾还有沈如净都已经坐在屋里头了。

  我一愣,没想过今日会见到沈如净。

  大太太浑身颤抖,脸色白的像是张纸,鸢尾跪坐在她旁边不停的安慰著她。

  我连忙上前去握住了大太太的手,问道,「母亲,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

  「鸣哥儿失手把袁大人家的大公子给推下了楼梯,说是死了。」

  「什麽?!」我也吓的不轻,按照当今律法,飞鸣是要偿命的。

  接下来大太太哭软在鸢尾的怀里,抽抽泣泣的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讲述了一遍。
原来,那袁大人的儿子骂飞鸣是低下商人生的贱种,飞鸣一时不愤推了袁大人的
儿子一把,那孩子滚滚落阶梯,就这麽没了。

  随後,大老爷急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茶也没顾的上让丫鬟倒上,一挥手,
就把一屋子的丫鬟都赶了出去。

  ……

  「所以这次要仰仗女婿在中间周旋了。」大老爷沈重的说道。

  「那可是袁家的嫡长子,袁大人在朝里彼有势力,这件事情没有那麽容易解
决。」沈如净顿了顿,又道,「要保住鸣哥儿的命是可以,但是难免要坐上两三
年的牢。」

  大太太激动的攥紧了手中的绢帕,翕动著嘴唇,道,「做了牢,鸣哥儿的大
好前程不就全毁了。再说鸣哥儿从小就娇惯惯了的,这做牢他怎麽吃的消?」大
太太捻起手绢擦了擦眼角,哭的更加声嘶力歇了,「难道就没有个万全的法子。」

  「糊涂!」大老爷骂道,「那可是袁家的大公子,袁家人世代在朝里为官,
人脉是极广的,鸣哥儿这次能保住性命那已经是万幸了,你还奢求什麽前程。」
大老爷颓废的低垂著头,看样子也是心痛的紧。

  沈如净阖了杯盖,抬头淡淡地说道,「我会尽力让鸣哥儿少判几年。」

  「此事就有劳女婿了。」

                ☆☆

  这次我跟沈如净根本就没有说上话,因为沈如净坐上了一会儿,就说还有事
情要处理就急匆匆的走了。

  真是的,他还有什麽事情比飞鸣这件事更加重要的?

  大太太蹙起眉头,很不满的问道,「今儿傅雁竹怎麽没陪你回娘家?」

  我低垂著头,玩弄著手指,道,「侯爷身体羸弱,受不得马车的奔波,还请
母亲原谅。」比起只坐了一会儿就走的沈如净,傅雁竹没有和我回娘家来,明显
是……

  大太太愤怒异常,张口就骂,「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我们把你嫁过去,就
是指望有一日侯府能够帮衬到叶家。这回鸣哥儿出了这麽大的事情,你居然连让
傅雁竹陪你回娘家的本事都没有。」

  鸢尾抚了抚太太的後背,低声道,「母亲,木槿自己已经够委屈了,你就不
要再骂她了。」随後鸢尾抬头对著我无奈地说道,「看你人也机灵,模样也漂亮,
怎麽就拴不住侯爷的心呢。」

  11。07。04

              第028章微妙

  傍晚时分,傅雁竹又派了婆子来催我回去,我坐上马车就回了府。

  进了竹院,见傅雁竹正沈著脸坐在临窗的榻子上,今儿他手中也没有书,见
我回来,拿眼冷冷的盯著我看。

  我心下一咯!,傅雁竹这是什麽了?样子看起来挺生气的。

  我低垂著头,呆呆的立在门口处,一句话也没有说。

  傅雁竹挥了挥手,打发了四个丫鬟出去。

  「还不给我进来。」傅雁竹冷淡的开口,打破空气里的沈静。

  我撇了撇嘴,万般委屈的走到他的面前,抿著嘴,还是不说话。

  「今儿你回娘家去了?」傅雁竹悠悠发问。

  「嗯。」我乖巧的点了点头。

  「倒杯茶。」傅雁竹冷淡的命令道。

  我转身在流云文的小几上倒了杯茶捧到了他的面前。

  接了茶,停顿了许久,傅雁竹才又开口道,「听说你们家出事了。」

  我点点头,低低的回答了一声「是」。

  接下来气氛沈闷,我晓得傅雁竹是要我继续说下去。於是我带著哭音说道,
「鸣哥儿失手把袁大人家的大公子给推下楼梯……死了。」

  突然「砰」的一声,傅雁竹把他手里的茶杯摔到了我的脚边。

  我吓得一跳,连忙拿眼看他,只见他淡淡的皱了皱眉,道,「茶太凉了。」

  我眨了眨眼,平静的说道,「侯爷还是少喝点茶,茶吃多了,对侯爷的身体
不好。」

  傅雁竹深吸了口气,欲言又止,像是在胸口处憋了一口火气。

  我又低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原地不动。回来到现在我根本不懂傅雁
竹到底为什麽事生气,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傅雁竹又道,「你回娘家後,岳父岳母有没有向你问起我?」

  耶?这话是什麽意思?我脑袋有些懵了。我想了想,然後点了点头。

  「抬起头来看著我。」傅雁竹扬声道。

  「……」我抿著唇,乖巧的抬起头来。

  傅雁竹眯了眯眼,慢悠悠地说道,「岳父岳母为何要叫你回家去,你可知道?」

  我皱了皱眉头,压根就琢磨不透傅雁竹这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

  「……」我压根弄不清状况,怎麽回答他。

  傅雁竹优雅的吁了一口气,阴森冷笑,「你真是个蠢货。岳父岳母要你回娘
家还不是希望你有本事哄的让我陪同你回去,好借侯府的势,帮衬一下你弟弟。」

  我心下一雪亮,傅雁竹话里话外的意思我总算是听明白了。……这麽说来他
其实是愿意帮助叶家的。

  我连忙上榻,跪坐在他身旁说道,「侯爷,我给您捶捶腿。」

  傅雁竹睨了我一眼,表情拽拽的,根本不说话。

  我一边一下接一下的给他捶腿,一边时不时的拿眼看他的神情,见他的神情
恢复到平日里的柔软时,我这才软软地开了口,「今早我担心侯爷的身体经不得
马车颠簸,这才没告诉侯爷一声,直接禀了祖母和母亲後就回娘家去了。侯爷您
别恼我了,好不好。」

  傅雁竹睁开眼睛,冷淡的瞥了我一眼,轻哼了一声。

  瞧他这样的表情,我猜他此刻心里一定是很舒坦的,於是我接著说道,「今
早姐夫说要保住鸣哥儿的命是可以,但是鸣哥儿要坐上两三年的牢。」说到这里,
我哽咽了一下,「鸣哥儿要是做了牢,那麽他的大好前程就算是毁了……」

  11。07。04

              第029章出头

  我不知道傅雁竹使了什麽手段,飞鸣失手把袁大人家的大公子推下楼梯的事
情居然不了了知了。我也不知道傅雁竹为了什麽,要巴巴的帮叶家这麽个大忙,
但这样的事对叶家、对我来讲,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过,他肯这样的帮著叶
家,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侯爷,我娘家来人,请侯爷和我去叶家吃个饭。」这一顿饭不用说,也知
道是感谢饭了。

  「嗯。」傅雁竹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我嘴角含笑,一脸的开心。

  「你笑什麽。」傅雁竹淡淡的睨了我一眼。

  「侯爷能够答应去叶家吃饭,这无疑是给我脸面。」我讨好地说道。

  傅雁竹满意的勾了勾唇,伸脚到脚凳上,我连忙蹲下身子为他穿上了履。

  傅雁竹突然说话,「今天你做事倒是心甘情愿的很。」

  傅雁竹这话说的奇怪,我分不清他是嘲讽还是陈述。於是我只做没听见的继
续为他穿履。

                ☆☆

  到了叶家,大老爷和大太太热情的招待我们坐下,不一会儿功夫,沈如净陪
同鸢尾也来了。

  席间傅雁竹表情虽然依旧是冷淡的,但好在还算过的过,该叫父亲、母亲的
时候他还是会叫的。

  席後大老爷和飞鸣招呼傅雁竹和沈如净去花园闲逛。大太太留了我和鸢尾在
屋子里。

  「我的儿,你能让女婿为飞鸣出头,真是不简单。」大太太拉著我的手,眉
开眼笑的说道。

  鸢尾笑著拉起我另一只手,道,「母亲和我一直担心你在侯府过的不好,现
在看来我们这个心算是白担了。」

  我低垂著头,做出害羞样子。

  我们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日头上中天的时候,我趁著鸢尾睡著的时候,拉著
大太太到一边说道,「母亲,我们家有没有什麽对人体无害的催情药?」叶家是
医药世家,春药应该能有吧。

  大太太瞪大眼睛看著我,「你要那种东西做甚麽?」

  我做害羞的低垂下头,低低说道,「侯爷在那方面很冷淡……我,我想要个
孩子。」

  我这麽一说,大太太就了然的点了点头,她抓著我的手,拍了拍,点头道,
「你们也该是有孩子的时候了。」

  我的眼睛一亮,这麽说来是有这种药了。

  大太太随即又皱了皱眉,道,「只不过那种药药性太强,你记得一次不能放
太多,不然女婿那样的身子情况会受不住药力。」

  「母亲,那……那到底是什麽个强法?」我正是要强一点的春药,不然怕迷
不倒人呢。

  「听说只要用上一点,人就会……」後面的话,大太太不好意思说。不过呢,
後面的不用说,我也懂得。

  「母亲,我知道了。」

  大太太点点头,道,「我这就去拿,等下就给你。」

  「母亲,这样的事记得不要让人知道了。」我拉著她的衣袖,整张脸烫的厉
害。

  大太太见我这般态度,不由低低的笑起,道。「这还用你说。」

  11。07。04

           第030章大叔的温柔(慎)

  现实的世界和游戏里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现实世界的真实人生经验
与历程不可能像电脑里的游戏那样的简单。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想要和他发生关系,只能用上催情药。

  可是这个时代的男女之防,实在太严格了。我很难找得到和傅画沂单独相处
的机会。除了傅画沂去他母亲院子里走走坐坐除外,我就再也找不到别的机会和
他单独相处了。所以,就算这样做冒犯了傅画沂的生母,我也只能一边怀著歉意
的心,一边毫不後悔的坚决的去做。因为,我别无选择了。

  在花园里静静的观察了好些日子,发现傅画沂每隔三天就会去他生母的院子
里走一走。

  我蹉跎了很久,最终回家的欲望战胜了内心的羞耻和恐惧。

  於是,我攥紧了拳头,深吸了好几口气,决定在今日就对傅画沂下手。

  在花园里,我以想独自呆一会儿的借口支开了跟随在我身边的珍珠。等傅画
沂路过花园时,就跟著他,走进了傅画沂生母的院子里。

  「三叔。」我在他身後低低的叫唤著他。

  他缓缓转头,看著我,愣了愣,随後笑起,道,「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提高手里的食盒,软软地笑道,「我做了一些糕点想拿去三叔那里让三叔、
三婶还有五妹妹尝尝,没想到在花园里就看到了三叔,所以,就跟了过来。」

  「大侄媳妇有心了。」傅画沂淡淡笑起。

  我微微歪著头,问道,「三叔应该是刚下朝吧。」

  「嗯。」傅画沂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我眨了眨眼,提议道,「那您的肚子应该是饿了吧,要不,您先尝尝。」

  「好。」因为我在前边做了许多的感情铺垫,所以傅画沂现在并不排斥我很
是突兀的举动。

  为了不让他怀疑,我也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嚼著吃。

  虽然大太太说这种催情药的药性很强,但是为了万无一失,我还是把药下的
很重。现在我心里很忐忑,不知道傅画沂吃下去後会有多大的反应。

                ☆☆

  这药性发作的特别快,傅画沂刚吃过糕点不久,身子倚靠著树干,蹙著眉头,
额上的冷汗直流。他那涣散的眼神,让我知晓他渐渐失去意识了。

  「嗯。」我的身子很热,意识也有些模糊了,好在我吃的少,现在勉强还能
保持著清醒。

  「唔。」没有时间犹豫了,我咬了咬下唇,当机立断的蹲下身子,撩开他天
蓝色的宽大衣袍,急促的褪下了他肥大的衣裤,捏住他坚硬如铁的阴茎,含在嘴
里渣吧渣吧的吸吮了起来。

  「喝……唔─!」傅画沂被我亲的低低呻吟了一声,他胯间的阴茎狠狠的跳
了好几跳,龟头上的马眼像鱼的小嘴一样,不停的张合,还泻出了几滴白色的液
体来。

  不一会儿功夫,在我体内的催情药也发作了,我感觉,自己的下体,开始,
不停的流出水来。

  「呃……」我吸了口口水,一边扭著腰肢褪去了裤子,一边缓缓的站起身来,
站在树旁边的石头上(当我站在石头上,傅画沂的阴茎正好弹跳在我的小腹上。)。
然後,一手抱住了傅画沂的腰肢,一手捏著他的阴茎凭著感觉对准了我软软的小
穴口,再缓缓的拥住了他,让他的宝贝,渐渐地,插进了我的小穴里面去。

  「啊!」当傅画沂的龟头插进我的阴道时,我和傅画沂,同时战栗的呻吟了
出声。

  男人的阴茎,是一种很奇妙的物质。说它是肉,却又不完全是肉,说它不是
肉,却又是肉。把它插进体内,明明是硬邦邦的,却又充满了弹性,那种如鹅毛
锦缎一样的质地,让我的阴道感觉好舒服。

  因为阴道里面夹了傅画沂的阴茎,所以我的双腿根本就没法合并起来,只能
微微分开的站在石头上。由於我站在石头上的高度还比傅画沂的身高矮了那麽一
点点,不能让傅画沂的阴茎插在我的花心上,为了顺利让傅画沂的阴茎在我的体
内抽动,我只好踮著脚尖,绷著屁股,前後左右的摆动著腰肢,让粗长的阴茎在
我的体内顺利的抽插。

  「好大……阴道被撑的受不了了……」我卖力的扭动著腰肢,用练骨盆肌肉
得来的经验,让阴道里的肉肉不停的翕动,借此,来夹紧傅画沂的阴茎,让他的
阴茎得到最舒服、最全方面的摩擦。

  「呵……」太舒服了,我的阴道不用我刻意去翕动,它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
一般,不停的悸动。小穴,不能压制的流出了一汩汩的淫水来。

  「唔……」我闭著眼,仰起头,和傅画沂嘴对嘴的接吻,渐渐地,傅画沂的
手慢慢的抱住了我的腰肢,下体重重的一挺,把他抽出一大截的肉棒重新插进了
我充满了褶皱的甬道内。我的身子受到了冲击,狠狠的向後跳了一下。就这样,
我们相接的下处麻麻痒痒的喷出了一股温热的淫水,我不用低头去看,也知道淫
水流出来,是一种怎麽样的淫靡景象。

  随後,傅画沂侧著头,吻上了我的脸颊,揽在我腰际上的大手缓缓往下移,
抱起我的双腿,挺动著阴茎,稳稳的抽动了起来。持续不间断的快速抽插,让我
的小穴里的淫水不停落在石头上,发出「滴嗒滴嗒」的清晰声响。

  这样的姿势,让他阴茎插得好深……啊,哈啊……我清楚的感觉到,阴道里
面,那稚嫩的膣肉正饥渴的抖动著,狠狠的,把傅画沂向外拔的阴茎紧紧吸住,
增加了抽动无上的快感……

  「唔!」突然我的舌头被傅画沂用嘴巴的吸力吸进了他的嘴里去。用力的搅
动著,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哈啊……」傅画沂的阴茎太坚挺了,我的身体随著他的抽送,重重的往後
直晃动。「天,啊,哈啊!太深了……」傅画沂的阴茎咕滋咕滋的在我的体内抽
插。快乐的感觉太强烈了,我感觉自己好舒服,我情不自禁地仰头呻吟。双腿不
能自己的紧紧的夹住傅画沂的腰肢,扭动著阴阜,让傅画沂的阴茎在我的体内更
加全面的摩擦了起来。

  「嗯、嗯哈啊……」随著傅画沂的阴茎在我的体内飞快的拔出去又插了进来,
我呼吸变得不能顺畅了起来,感觉,感觉就像是要晕过去了一样。

  随後的时间里,我的脑袋昏沈沈的陷入空白里。……除了快感。我什麽也感
觉不到。……在傅画沂的硕大阴茎一下接一下的抽插中,我进入了高潮……

                ☆☆

  可能是我把催情药下的太猛了,傅画沂的阴茎在我的体内插了很久才软了下
去。在傅画沂双手放开我的双腿的时候,我的身子软绵绵的摔倒在了树边的草地
上。

  下体的小穴不停的抽搐著,没了巨棒堵塞的阴道,立即泄出了一股又一股的
淫液来。

  我的骨头在此刻全部酥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和傅画沂做爱的感觉就像是
经历了生死一样的刺激,虽然这样的想法很淫荡,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
觉是身子羸弱的傅雁竹无法带给我的。

  差不多了……

  傅画沂现在差不多久快要从罪恶的欲望中清醒过来了,我必须开始演戏了。

  我穿好了裤子,卷缩著身子,一手抱著双腿,一手捏起帕子,捂著嘴,小声
地低泣了起来。

  「唔。」傅画沂蹙了蹙眉,从罪恶的欲望里清醒了过来。「大侄媳妇?」

  听见他喊我,我下意识地把卷缩的身子缩的更紧,仿佛很害怕会受到再一次
的伤害一般。

  「我们……」当傅画沂看到自己脱到脚背上的裤子时,立马惊变了脸色。转
瞬里,他的眸光暗沈沈了起来,「事情,是真的发生过……」

  傅画沂立即抓起裤子,系好裤带。

  「糕点……」傅画沂喃道,立马明白过来了,他的眼眸随即阴森,「你给我
吃下了春药的糕点?!」

  「……」我抿著唇,不说话,一副呆呆的样子,像是没了灵魂。

  傅画沂蹙了蹙眉,厉声道,「说。这究竟是什麽一回事。」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这个时代里最吃亏的是女人。所以,傅画沂不会怀疑是我故意在糕点里动了手
脚。

  「我,我前阵子回娘家,我跟我母亲说我想要个孩子。……我母亲就给了我
一包白色药粉。母亲说这种药粉会、会让我尽快有孩子的……」谎言要说的让人
相信,那只能是在七分假的里面加入三分真。只是,把过错都推给了大太太,卑
鄙无耻了点。

  说著说著,我的哭泣声不由凄厉了起来,「呜呜……可能是我做糕点的时候
不小心,把母亲给我的那包白色药粉和做糕点要用调料粉给弄混了。……呜呜…
…」

  傅画沂低低的说道,「你和雁儿正是琴瑟和谐的时候,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要是让人知道了,今後还怎麽得了。」傅画沂说到这里,顿了顿,沈默了片刻,
又道,「所以,今天的事情不可以让人知道,明白吗?」傅画沂的声音很软很温
柔,可别样的温柔里却又带著一股让人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怯怯地抬头,用信任的眼神看著他,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再轻轻地应了一
声「嗯。」。

  他微微一笑,伸出手,犹豫地顿了一下,随後像想通了一般,抚上我的发顶,
揉了揉。──这样温柔的眼神,这样轻柔的动作,他仿佛是完全把我当成他的孩
子一样。

  随後,他柔了眼眸中的锐光,软软地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只要
你不讲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因为离得近,所以,从他那双上挑的凤眼溢出
来的温柔,我看的特别的清楚。我瞬间有些头晕,好像,好像是被他给迷住了。
人说,三十而立,男人到了这一年龄就特别的有魅力。这话果然没错。

  11。07。05

            第031章假山(慎)

  我要征服傅画沂的整个完整计划就是:在最先的时候先迷恋上我的身体,然
後再从相处的点点滴滴的相处中,让他慢慢爱上我这麽个人。──虽然这征服傅
画沂的道路会很艰难,但是我会努力去克服重重的困难,我坚信,只要我有足够
的勇气,我一定能够成功通关,回到那个属於我自己的世界。

                ☆☆

  每个月的初七,傅画沂都会来到花园假山後面的浅水池里去见他的一池宠物
乌龟。

  这一天,我又找了个由头,打发了跟在我身边的珍珠。拿了一根颜色晶莹通
透的圆柱形玉如意,早早的躲在花园的假山山洞里等待傅画沂的到来。

  待远远的看见傅画沂单个人往假山这边走来的时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克制住心里头的紧张,褪下下了裤子,坐在假山里面的一块平滑的石头上,背靠
著假山壁,双手抓著棍长大约是25公分、直径是2公分的圆柱形玉如意,缓缓
的挑开了两片水嫩的花办,对准了紧紧闭合的小洞,咬紧了下唇,狠狠的插了进
去──「唔!」甬道里没有出水,我这麽突兀的直接捅进去,痛的我眼泪都掉下
来了。

  「呃。」我吸了口空气,稳稳心神,让玉如意在我的体缓缓内适应。

  「唔~ 」好在这个圆柱形玉如意的直径小,除了最初插进去的不适外,就没
有太多的痛楚了。

  为了让下体尽快的流出水来,我绷紧了双腿,一只手握著玉如意缓缓的抽动,
一只手扯开了厚厚的衣襟,捏住乳房,用力的揉搓。

  「呵!哈啊,唔,呜呜……」为了让傅画沂发现我,我故意用不大不小,却
足够让走在假山外面的人听见的声音轻轻的吟哦。

  人类毕竟是好奇的动物,听到了低低细细的暧昧呻吟,就算是素来很沈稳的
傅画沂,我相信他也抵御不了要进来一探究竟的欲望。

                ☆☆

  「三、三叔?!」见他身姿笔挺的伫立在我的面前,我连忙用衣襟遮盖好露
出的乳房,夹紧了双腿,用裙子遮盖住暴露在空气里的大腿。

  傅画沂一边踱步走近,一边悠悠说道,「今日要是让别的人见了大侄媳妇这
般的行径,恐怕大侄媳妇的清誉就要毁於一旦了。」随後,他在我的身边缓缓蹲
下,双眸定定的凝望著我的眼睛,「你常常在假山里做这样的事情吗?」

  「不,不是的。」我拼命的摇头,睁著大眼睛,眼泪直往下掉,「我没有,
没有。三叔,我,我真没有。」

  傅画沂翘著唇角,眼睛一瞬不瞬,一派幽静地瞅著我看,不再开口说话。

  我吸了吸气,咬了咬下唇,低低的叫了声「三叔。」,声音里带著哭泣和恐
惧的颤抖。

  可这样的小女儿姿态并没有得到他的怜惜,他依旧用幽深的眼睛定定的瞅著
我,合起来的两条唇线一时并没有分开的打算。

  我低垂下头,捏起裙摆,一边用力的揉搓著,一边低低地交代道,「自从和
三叔有那样的关系後,我每每睡到半夜都会重复的梦到那天的情景,醒来时才惊
觉这只是梦,可是动一动身子,才知晓下面湿漉漉的流出了好多的水。」说到这
里,我的肩膀颤动,呜呜的哭泣了起来,「呜呜……我根本忘不了那天的事情,
脑袋总是在不停的回想著在三叔母亲院子里的点点滴滴。呜呜……我不知道自己
为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想变成这样的,呜呜……可是我根本就克制不
住自己,我,我很想要下体被粗粗的东西挤开了的感觉。呜呜……三叔,对不起
……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三叔,您一定会认为我
很下贱很淫荡吧。」我这样说,无疑是大大满足了傅画沂做为男人的骄傲。

  「可怜的孩子。」傅画沂这时才低低的开口说话了,他用左手捏起我的下巴,
抬起我的脸,让我的眼睛对上了他上挑的凤眼,「那样的快乐,只要经历过的人
都会食髓知味,无法忘记。这是人之常情,根本就怪不得你,所以你无须自责。」

  「不过,」略微顿了顿後,他又说道,「花园虽然很大,这边的假山更是很
少会有人来,但是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我哽咽的望著他的眼睛,抿著唇,不肯说话,一副像怕说错话的可
怜样子。

                ☆☆

  偷情是个诡异又刺激的诅咒,有了第一次的人,就很难逃过有第二次、第三
次的命运。再加上上次的性爱使劲浑身解数的伺候著傅画沂的阴茎,就算催情药
让真的让傅画沂想不起那天事情发生的细节,但是我肯定那种令人战栗的性爱滋
味一定还残留在他的脑海里。

  ──现在所有的时机都成熟了,就缺一根导火线了。

  我「唔」的一声细细呻吟,借声音吸引傅画沂的注意力。当他的视线由我的
脸上移到我身体的时候,我再让双腿几不可见的磨蹭了起来。

  美人娇娇,欲述还羞。是男人就没有不心动的。

  有道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再困难了。傅画沂的喉结上下轻微的滚动,
看来是动情了。

  「你很想再要那天的感觉,是吗?……我可以帮你……」傅画沂伸手插进我
的裙摆里,大手沿著我光滑的大腿缓缓向上摸到了我肥嘟嘟的花办,然後再轻轻
的捏住。「不过你必须答应我,我们的关系不可以被除了你我以外的人知道。」

  「……」我佯装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双眸发亮的盯著他看。

  「怎麽?不想要吗?不要那就算了。」说著他就要把手从我的下体处抽出。

  「不!」我连忙按住了他的手,随後又突然发觉自己失态似的低垂下了头,
声如蚊呐地应了声「嗯。」

  「好孩子。」傅画沂低声笑起,捧起我的头,吻了吻我的唇瓣,接著他用舌
头撬开了我的双唇,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用他的舌头卷绕著我的舌头,渣吧渣吧
的吸吮了起来。

  「唔……」我软软的放松了身子,使得全身散发出恬静的气息。

  只吻到我气喘吁吁时,他的唇才离开了我的嘴,他漂亮的凤眼定定地看著我,
声音软软地说道,「做这样的事情,把衣服全脱了才舒服。你愿意吗?」

  「嗯。」我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就要脱掉你的衣服了。在我没进入你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冷,不
过只要我一进入你,你就会全身暖和了。」

  「嗯。」我把头垂的更低了。

  傅画沂呵呵一笑,捧起了我低垂的脸,软软道,「傻姑娘,做甚麽把头垂的
这麽低?」他的一双凤眼深邃的注视著我的眼睛,很专注,很动人。「你看著我
帮你脱衣服,这样一来,你等下才会更有感觉。」

  我眨了眨眼睛,咬了咬下唇,再次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嗯。这样才对。」傅画沂摸了摸我的头发,对待我的态度像是在对待孩子
一样。

  他笑著让我站起身来。接著,他垂著眼,解开了我的腰带,把我厚重的大袖
衫脱了下来,再把我穿在里面的白色里衣也脱下来。

  可当他脱掉我的里衣时,只见他的眼睛里露出惊讶,他抬头看我,问道,
「你里面怎麽没有穿肚兜?」

  我羞羞的歪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肯与他说话。

  他愣了愣,随後轻轻地一笑,就不再问我这个问题。紧接著,他伸手向我的
腰际,把我的裙带接开,把我的裙子也给褪了下来,再和著已经被我褪到膝盖上
的裤子一起扯出了双脚。就这样,我全身上下只剩下手腕上的玉镯子、脚上凤头
履和下体处插的那根圆柱形玉如意外就没有别的物事了。

  傅画沂的双眸直直地盯著我看,翘唇笑了笑,夸赞道,「你肌肤的颜色真好。」

  我睨了自己的肌肤一眼,愣了愣,发现这样青天白日的,我的肌肤比晚上在
烛火下还要晶莹许多。

  突然我打了个冷颤,觉得没衣服穿的身子好冷。於是,我抬起头来,对傅画
沂平静地说,「三叔,您快进来,我冷。」本是一句很淫荡的话儿,可由平静的
口吻说出,却像是娇娇少女无邪的一句真心话儿。

  傅画沂愣了愣,随後沙哑道,「现在换你给我脱衣服了。」

  我愣了愣,不曾想他会有这样的要求。但我还是很柔顺地点了点头,解开了
他的腰带,脱掉了他的袍子,再解了他的裤带,脱掉了他的裤子,露出了一根半
软半硬的阴茎来。

  「帮我吸硬了。」他沙哑地说道。

  「嗯。」我柔顺地点点头,夹紧了下体处的玉如意,在他的身前缓缓地蹲下
身子去,捏住他的阴茎,含在嘴里,态度认真的舔了起来。

  「唔。含深一点……唔,唔!」傅画沂性感的嗓音带著沙哑。

  我吸了没几下,他的阴茎就全部硬了起来,圈在手里捏了捏,发现硬度十足。
我抬起脸,不说话,只拿眼睛定定地瞅著傅画沂看。

  傅画沂会意地笑笑,一把拉起我的身子,让我坐在光滑的石头上,背靠著石
壁。

  「嘶,好冰~ 三叔,可不可以把衣服铺在石头上?」当身体接触到石头的一
瞬间,我打了个冷颤。

  「我们的衣服不能在衣服上留下任何污渍,以免惹人怀疑……你忍忍,等插
进去後,你的身子就会热起来的。」

  「嗯。」我咬著牙克制著。

  「真是个乖孩子。」傅画沂的先摸了摸我的脸颊,随後他的大手移动到我的
乳房上捏了捏,再从我的胸脯一直摸到我的阴阜上。然後他抓住了插在我下体处
的玉如意,缓缓地拔了出来。「插进你体内的玉如意原来这样长,你把它顶到底
了?」

  这问题……好羞人……

  但是我还是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可能是我刚才蹲下去的时候,玉如意就往
里面插了。」

  傅画沂垂头看著手中的玉如意,抬头对我说道,「不过你这根玉如意太光滑
了。你下次要用的时候,记得找根有花纹的。」

  我咬著下唇,歪过头去,「羞」得不敢看他的脸。

  见我害羞,傅画沂就不再说话。他掰开我的双腿,再缓缓地跪在我的双腿之
间,身子向前移,肉棒顶在我的花办中央,龟头沾了沾我溢出小洞的淫水,再挺
直了腰肢,缩起屁股,阴茎抵住洞口,「噗滋」一声,傅画沂的龟头顶了进去。

  「啊……」甬道被挤开的瞬间,我低低的呻吟出声。

  「你下面真小,明明是流出水了,却还是紧的插不进去。唔!」傅画沂吸了
口气,一发力,把他的整根阴茎都插了进去,并顶到了软软花心。

  「唔……」突然我的下体处传来了湿漉漉的感觉,我低头一看,只见亮晶晶
的淫水被傅画沂的阴茎挤出了小洞。「啊,三叔,痛……我痛……」我的小腹不
能自主的向上抖了几下,感觉像是抽筋。

  傅画沂呵呵笑起,道,「怎麽这麽爱撒娇。」他上挑的凤眼定定地瞅著我看,
道,「你里面太小,开始的时候会有点痛,不过等一会儿,你就会得到跟那天一
样的感觉了。」傅画沂一边说,一边开始耸动著臀部,咕滋咕滋地抽动了起来。

  「唔,三叔,你轻点动……」傅画沂撞的太重,我身子在他的抽插下,後背
一顶一顶的向身後的石头撞,撞的我的背脊发痛。眼泪直掉。

  「撞痛你了?」傅画沂对现在的我来说无疑是个温柔的「大叔」,他见我直
掉眼泪,不由蹙起了眉头,先把抽出一半的肉棒急忙再度插进我的体内,再把我
的身子从石头上抱起,然後我们交换了一下位置,他坐到了石头上,背靠著石壁,
而我则坐到了他的小腹上。

  随後,他的两腿用曲起,双掌紧紧箍住我的腰肢,上下提放著我的身体,使
得他的阴茎能够进进出出的摩擦著我膣内的娇嫩肉壁。

  「啊,呃──」随著紧密的摩擦,我压抑不住的亢奋吟哦。

  我现在的身体本来就是个娇娇幼女,小洞的滋味自然是极销魂的,所以我只
要努力的配合他的运动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就是极佳的勾引。

  渐渐地,我的甬道被傅画沂的阴茎摩擦的热烘烘的,好似快燃烧起来了。这
个时候正是整个性爱的关键,男人能否尝到欲生欲死的滋味就看此刻了。

  於是,我立马把膝盖跪在光滑的石头上,双手抵在傅画沂的身体两旁,压低
了腰肢,配合著他的动作上下起落著自己的身体,时而高高抬起臀部,时而又让
自己肥嘟嘟的花办紧紧抵在他的耻骨上紧紧的挤压。

  我卖力的伺候,令傅画沂的性欲更加高涨了起来,他低吼一声,翻身压到我
的身体上,男上女下的姿势,让他的动作飞快了起来,於是他的阴茎把我的身体
插的像地震一样的动了起来。

  「啊,哈啊……」为了不让我的後背撞到身後的石壁上,我只能用手撑在石
壁上。

  「啊啊啊啊──」我开始尖叫,因为这样的感觉太舒服了。

  「啊──」在我的尖叫的同时,傅画沂也暴吼的达到了高潮。他紧绷著小腹,
将他黏稠的精液射进了我的小穴中……

                ☆☆

  傅画沂一边用他的手指轻刮著我的耳朵,一边又缓缓的把他的嘴凑到了我的
耳朵边,吻上了我的耳垂。

  「三叔,我们该起身了。」毕竟这里是假山,平日里很少会有人来,但并不
表示就没有人会来。

  「好像来不及了,有脚步声往我们这边来了。」

  我仔细一听,果然有脚步声不远不近的传来了。我立马给吓得头皮发麻了起
来,「那我们该怎麽办?」

  「别慌,我自有办法。」说著,傅画沂把他抽出去的肉棒再一次塞进我的小
洞中去。

  「三叔!您不是说有人要来了吗?您怎麽又把那个插进我的体内来?!」

  「嘘!别说话,小心被听见。」傅画沂一边说著,一边快速拾起地上的衣服,
再抱住我湿漉漉的臀部,一个闪身藏到了假山里背光的阴暗处。

  一会儿,只见一男一女进了山洞中。看他们的衣服穿著,知道来的两个男女,
是府里头的小厮和丫鬟。

  那两个男女一进洞,就抱在了一起。

  「宝贝,我想死你了。」男人喘著粗气说话,随後他迫不及待的撩起了女人
的裙子,扯下了女人的裤子,再解开了他自己的裤头──我猛的把眼睛转开,不
是我不想看现场版爱嗳,只是我不可以当著傅画沂面去看。

  傅画沂头抵住我的额头,无声的笑起,炙热的气喷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
伸手抹了抹脸,低垂下头。

  前边传来了那两个人越来越浓重的粗喘声,大约十几分锺过後,只听那个男
人突然轻颤的低吼了一声,随後我又听到「啪啪啪啪啪──」的几声很激烈的肉
打肉声。

  他们急促的闷哼几声後,又听见那个女的尖叫了一声,咻道,「不是叫你不
要把那东西射进来吗,要是我怀孕了怎麽办?」那个男的连连陪不是,道,「我
的心肝宝贝儿,你里面夹的我好舒服。我一时忍不住就射了进去,要不,我用手
指帮你抠出来。」那个女的嗔道,「不用了,现在抠,也抠不干净的。你下午去
药店抓一服药来给我吃了就是。」「是是是。」那个男的连连应声,他们俩又甜
甜蜜蜜的说了好一会儿的情话才离开了假山……

                ☆☆

  待他们走远後,我才出了声,「三叔,您放下我。」

  可傅画沂并未让我如愿,他抱紧我的屁股,开始抽动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偷
窥了的关系,所以此刻的傅画沂显得特别的兴奋,他没有坚持多久就丢盔卸甲的
被我的小穴夹出了精液……

  11。07。06

            第032章偷情(慎)

  在假山和傅画沂幽会後的第二天,翡翠双眼亮晶晶的跑来跟我八卦,昨儿有
小厮和丫鬟在花园的假山里媾和,被人撞见,举报给大夫人,大夫人要人用棍子
把人打死了。

  我心下一跳,昨儿?在花园的假山里媾和?这两个人不会就是我昨天在假山
山洞中看到的小厮和丫鬟吧?

  天!我连忙用手捂住了唇,不让自己惊叫出声去,他们被人发现了,那麽是
否说明我们的事情也被人给发现了?!

  「夫人,您怎麽了?脸色怎麽变得这麽苍白?」翡翠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我连忙摇了摇头,拧起眉头。仔细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说侯府的
小厮和丫鬟偷情传出去不但是丑闻一件,外面的人还会耻笑侯府管家的大夫人不
会管家,既会让小厮和丫鬟做出这样的丑事来!所以,大夫人只会秘密的私下处
理,这件事情是绝对不会传出去的。那麽翡翠是怎麽知道的?

  「翡翠,这件事是谁跟你的?」我连忙问道。

  「是在三爷书房里伺候的冰儿姐跟我说的。」

  「傅画沂?」我的手一抖,这麽说来,这件事就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就
是傅画沂得到消息,通过丫鬟的嘴,把事情传到我耳朵里;第二个可能就是这件
事情就是傅画沂命人去举报的。

  我咬著唇,仔细的想,觉得第一个可能不大,因为傅画沂是绝对的有强势,
若我们的事情真被人发现,他只会铁血的处理这件事情,而不会命人来告诉我。
这麽推断来,这件事情觉对是傅画沂命人去举报那小厮和丫鬟的。可他这样做的
目的究竟是什麽?我可不认为他是因为为了维护侯府规矩才会这样做的。

  他要给我一个警示,让我知道偷情被人知道的後果很严重,让我一定死守与
他之间的秘密?

  还是……

  他要吓唬我,让我害怕的不再和他有来往?

  这个念头吓了我自己一大跳,难道我上次不够主动,没有让他著迷,所以,
他玩了两次就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头说道,「翡翠,如果有人问你说有没有把这样的事情
告诉我或者是珍珠她们,你就说没有。知道吗?」无论傅画沂是哪种意思,我都
不要去管!

  唯今之计,我只能装什麽事情我都不知道,只有这样子才能继续我想要做的
事情。

  「啊、呃?」翡翠愣了一下,本想问我些什麽,可见到我的脸色,就乖乖的
点了点头。

                ☆☆

  下午,我如同往常一样,带上珍珠,拿著绣圈去了傅画沂的画院,找三夫人
一同绣花。

  琉璃一般的日光从窗外射进屋里,散发著浅白的光泽。

  我用手捂住嘴唇,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脑袋昏昏沈沈的,觉得精神十
分困倦。昨晚上被傅雁竹折腾到了丑时才睡著。都说病秧子那方面比较弱,现在
看来,这些全部都是胡扯的。

  三夫人见了,顿了顿手中的针,笑望著我,道,「槿丫头累了就到我床上睡
一会儿吧。」自从太夫人叫我槿丫头後,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也跟著这样叫
了起来。

  「嗯。」我笑著点了点头,把绣圈放在方桌上,站起身来。

  三夫人也放下来了手中的针钱,站起身来,牵著我的手,进了卧房。珍珠服
侍我上了拔步床,帮了盖了被後,三夫人又亲自伸手放下了床帐。

  在我睡的迷迷糊糊间,突然我感觉到有一团柔软的东西在亲我的嘴巴。

  我咂吧咂吧了两下唇瓣,就把头转开了。

  我稳了稳心神後,眨了眨眼睛,扯开他捂住我嘴唇的大手,张合著嘴唇,问
道,「您怎麽进来的?」

  傅画沂愣了愣,显然很错愕我会问他这个问题。随後他恢复了浅笑,撩开了
床帐的一脚,指了指在拔步床左面的窗户。

  我瞥眼望去,只见那窗户很大,窗棂中间又没有用木头隔成格子。看到这里,
我立即明白了过来,原来他是跳窗进来的。

  「您怎麽知道我在睡觉?」

  他压低了头,嘴唇趴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道,「宝衣叫你进来睡的时候,
我刚好从屋外经过。」宝衣是三夫人的闺名。

  「……」我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清楚了。

  「你那里的滋味真好,昨儿我才尝过,今儿又想尝了。」这样的小声,只有
我一个人能够听见。

  「可是三婶和丫鬟都在外间。」我也小声的跟他咬耳朵。

  「我们肏的小声一点,她们不会听见的。」

  「不要……」我歪著头,双手推挤著他的胸膛。

  「不要拒绝了。肏完了,我就离开。」傅画沂一边说一边快速地脱掉了他的
衣服。

  见他连衣服都脱了,我只好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他平躺在床榻上,睨了我一眼,却并不说话。

  他的眼神我看得懂,他的意思是要我快一点脱衣服。

  我低垂著下头,脱了衣服後,就愣坐在那里,眼睛含羞带怯的看著傅画沂。

  他的嘴角翘了翘,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瞧,可是还是不肯开口说话。

  这样的动作,我又不笨,当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我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捏住他的阴茎含进嘴里咂。

  「……」

  「呼。」

  不会儿,傅画沂的阴茎就硬了起来。

  「上来。」他的声音小的像喘气,可是我还是听见了。

  我点了点头,为了防止体内的汁液流到床榻的毯子上,我先抱著傅画沂的屁
股,把我自己的白色里衣铺在他的屁股下。然後双手按在他的小腹上,压低了身
子,先支开双腿,再抓著他的阴茎对准了我湿漉漉的的小洞,然後冷不防地将屁
股往下微微一坐。只听「卜滋」一声,傅画沂的龟头插开了我的小穴。

  「呼。」我不停地吸气呼气,让自己的下体尽量放松,咬紧牙关,身子缓缓
的往下沈,把傅画沂的阴茎整根插进我的小穴里。

  「呼……」我舒服的吐了一口气,在心里满足地叹息,傅画沂的阴茎好粗好
大。

  「唔……」傅画沂仰了一下头,舒畅的呻吟出声。

  「嘘。」我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唇,张合著嘴唇,无声的说道,「三叔,请
不要发出声音。」

  「呵。」傅画沂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嘴上含著笑,慵懒地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了,我才徐徐的放下了捂住他的嘴的手。

  放开了手後,我才发现傅画沂的嘴上湿淋淋的。这一定是刚才我用手抓阴茎,
而阴茎上又沾了我的口水,现在又间接的把口水抹到了他的嘴唇上了。

  我咬了咬牙,双手撑到床榻上,吸了一口气,略微扬著头,缩紧了小穴,让
肉壁更紧的夹住傅画沂的大阴茎,再微微抬高屁股,把傅画沂的阴茎拖出来。

  「哦呵,喝。」傅画沂的呼吸急促了好几拍。还没开始摩擦,他就情绪激动
的抓住了我的臀部,快速的耸动著阴茎,死命的抽插了起来。

  「呼,呼。」我的呼吸因为他的抽动急促了起来。

  我体内的汁液随著傅画沂阴茎的进进出出,湿淋淋的流了出来。

  虽然肉棒摩擦小洞发出的「咕滋,咕滋。」声很小,但是在帐子里听来,却
是特别的刺激。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肌肤渗汗,浑身热乎乎的,像是在火里烧。

  傅画沂撞击的力道很大,他硕大的阴茎次次直捣我的花心,只把她折腾得骨
头发酥发麻,好几次我差点就被他肏的呻吟了出来。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三夫人和五姑娘的说话声。

  「母亲,大嫂呢。」这是五姑娘的声音。

  「我看她困了,就让她进屋睡去了。」

  听到她们的说话声,我的理智猛的清醒。不行,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不然
就会被发现的!

  於是我一把扯开了傅画沂捏在我屁股上帮助我上下运动的双手,嘴巴趴在傅
画沂的耳朵边软绵绵的说道,「三叔别动,让我来,好不好?」说完话,还在他
的脸颊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嗯。」傅画沂的嘴翘了翘,把双手枕在脑袋後面,一副任我摆布的样子。

  女人不习惯主动,但是其实,女人主动的滋味会很舒服。

  我低垂著头,看著自己肥嘟嘟的花办紧紧贴在他乌黑阴毛上的情景,下体处
就猛的哆嗦悸动了好几下,感觉下体处特别的痒,好像阴道里又出了许多水。不
知道为什麽,一时之间,我居然无法把视线从我们紧紧结合的下体处移开。我的
双眸痴痴的注视著汁液淋漓的下体,缓缓抬起屁股,只见一根硕大无比的肉棒被
缓缓的抽了出来,棍身上沾满了晶莹剔透的汁液。我直起身子,猛的往下一坐,
棍身上的一些淫水被我的穴口卡在了我的穴口上,并没有跟著傅画沂的肉棒进入
我的小穴。当我再次抬起屁股,抽出傅画沂插在我体内的肉棒的时候,肉棒再次
带出一棍子的水,然後又把他的粗大肉棒吃进小穴里时,又把棍子上的水挤压在
了小穴外。就这样,肉棒一次又一次的进出我的下体,傅画沂的小腹上落满了我
的汁液。借著帐外的光,我看见他的小腹亮晶晶的。我咕噜了两下喉咙,觉得又
满足又急躁。啊──,我此刻好舒服,我想大叫出声来,却又不能叫。因为屋外
还有人。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啊──我好想大声的呻吟出来!!

  不可以,不可以!我必须找点什麽分散我自己的注意力,不然自己的意识过
於集中在肉棒的快感上。於是我咬住了下唇,绷紧了下体处的壁肉,狠狠的用阴
道夹著傅画沂的肉棒,再缓缓的抬起屁股,让傅画沂的肉棒缓缓的拔出了我的小
穴。当只留一个龟头在我的小穴里时,我支撑在这样的高度上,吸气又吐气了一
下後,再次绷紧小穴,小幅度的起落著屁股,让傅画沂的龟头在我小穴前段不断
的刮磨。偶尔傅画沂的龟头会因为我抽的力道过猛被整个拔出了穴,我就立即又
套了上去。

  「呵──」天,我本来要借著「玩」肉棒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没有想到反
而越玩越刺激了起来。天,天!天!~ 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痛苦的皱了皱眉,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解脱。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不能畅
快呻吟的滋味有多麽的难受,多麽的痛苦……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了三夫人和五姑娘的说话声。「芷兰,看你好像很困的样
子,要不,进去跟你嫂子一起睡会儿。」

  听到三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脏被吓的差点停止跳动了。

  五姑娘笑著回道,「我不困。母亲,我们去外面说会儿话吧。不要吵到大嫂
休息。」

  「嗯,也好。……珍珠、彩虹、彩霞,你们就留在这里伺候著少夫人吧。」

  「是。」三个丫鬟恭敬的应了声。

  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後外屋就没有再说话的声音。

  「呼……」我拍了拍胸脯,天哪,我真是被吓个半死,还好芷兰没有要进来
午睡的意思。

  倏然,傅画沂拉下了我的头,他的唇趴在我的耳边,嘀咕道,「没事了,继
续吧。」

  我害羞地点了点头,小声的应了一声「嗯。」我弯著身子,大开著双腿,以
傅画沂插在我体内的阴茎为中心点,前後左右的旋转著自己的小穴,画著一个又
一个的圆,让傅画沂的阴茎充分的在我的肉壁里面甩来甩去的摩擦我的阴道。

  「呵。」这样的动作不激烈却又让人很舒服,是个不错的做爱方法,很适合
女性使用。

  「嗯。」傅画沂小声的呻吟了出声。

  见傅画沂如此陶醉的神情,我知道我这样做不但让我自己感觉到舒服,还让
他感觉到舒服。

  有了他这样的鼓励,我对自己的性爱技巧更有信心了起来。这让我想要更加
充分的应用自己在书上学到的性爱技巧。於是我把自己肥嘟嘟的花办紧紧贴在傅
画沂的长了乌黑毛发的耻骨上,然後再把花办贴住他的耻骨前後挪动了起来。他
那黑幽幽的毛抵住我肥嘟嘟的花办上来回的摩擦,麻麻痒样的,别有一番销魂的
滋味。(我现在这个身体才十四岁,娇娇嫩嫩的,下体的毛都还没长出来。肥嘟
嘟的阴阜就像是一个白馒头似的。)

  「嗯……」我吸了吸口水,更加卖力的前後运动了起来。

  在我闭著眼睛,很享受的律动著臀部的时候,傅画沂倏然伸手到我们结合的
下体处,他微微抬起了我的屁股,抽出一小截肉棒来,随後,他用手指把我的肥
嘟嘟的花办左右的拉开,露出了里面受花办保护的阴蒂。

  「用力坐下来。」傅画沂低低地说道。

  「嗯。」我轻应了一声,一个狠力,再次把他的肉棒都坐进体内去。

  「唔。」傅画沂的龟头不可避免的再次狠狠的插进我发软发绵的花心里,这
使得我差点把持不住的叫了出声。

  傅画沂以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现在,你的下面都紧紧的贴
在我的身体上。」

  傅画沂的话,让我的脸颊烫如火烧。刚才我用花办紧贴著傅画沂的耻骨,那
毕竟没有把花办分开来露出阴蒂。而现在傅画沂把我的花办一掰,露出了阴蒂,
又要我坐下去。那麽现在我的阴蒂一定也紧紧的贴到了傅画沂的耻骨上。

  「愣著做甚麽?还不快动?」傅画沂轻轻地拍打了我的屁股两下。

  「嗯。」我轻轻点头,仰起头,前前後後不停的扭了起来。当我扭动的时候,
我发现傅画沂的毛轻刮著我的阴蒂,给我带来一种不同与阴道摩擦的快感!

  「呃……」因为我的花办紧紧的贴在傅画沂的耻骨上,我们又是以男下女上
的姿势性交的。所以,我体内的汁液都流到了傅画沂的小腹上,又顺著傅画沂的
小腹流进了傅画沂的屁股勾里和两条大腿之中,弄得傅画沂的整个下体都是湿淋
淋的晶亮一片。

  「哈啊──」傅画沂无声的嘶吼。他一个猛的翻身,把我压在他的身子底下。
掰开了我的双腿,调整了姿势,飞快的在我的体内抽插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速度好快!我被肏的,无声的尖叫了起来。

  傅画沂每一次的冲刺,力道都用的很猛,把我身子上的肌肉插的一抖一抖的
向上跳。

  唔!嗯!

  突然傅画沂的手大力的扣住了我的两只乳房,狠狠的捏了起来,下体的阴茎
快如机械马达的在我的身体里抖动了起来。我的视线被他的力道还有速度晃的成
了一片花花的白。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阴茎叽哩咕噜的在我的甬道里面进出,摩擦的我的
身体越来越热。那种热越积越多,多到我整个人像是快要爆炸了。

  好热好热~ 我热的不停用手摩擦著自己的乳房。

  「哦~ 」见了我在摩擦自己的乳房,傅画沂的双眸晶亮的快滴出水来了。

  突然!傅画沂抱起了我被他搞得汗水密布的屁股,狠狠的抵向他的阴茎,凶
狠的顶了两顶後,疯狂的抖动阴茎,再来,他就把他浓稠的精液射进了我的小穴
里去……

  「嘶……」我的花心被他的龟头刺的一阵发麻!

  「咕噜,咕噜」的射精声後,一些全部挤进子宫的精液漏出了小穴口,在我
和傅画沂的腿间潺潺流了下来。

  「呼!呼!呼!」呼吸一时半会儿难以平复下来,我急促喘著气,全身无可
避免的打了个舒服至极的战栗。呼呼,真是一场让人欲仙欲死的性爱。

  ……

  随後,傅画沂把他的肉棒从我的体内拔了出来,一股阴液从小穴里喷出,把
我的整个阴阜都喷湿。

  傅画沂在我的耳边很满足的叹息,「小小年纪就有了这样的功力,真了不起。」

  我咬著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嗔道,「三叔还不快走!」

  「肏你,真是一件过瘾的事情,我还要不够呢。不过今儿这情景不太适合。
我们再另找时间吧。」说完後,他给了我一个吻。就起身穿上衣服,撩帐下榻穿
鞋,利落地跳窗离开。

  见傅画沂已经走了,我也连忙起身拿起里衣,刚要穿上,见整件里衣居然全
被我从下体处流出来的汁液给弄湿了。不过还好这件里衣是棉布做的,吸水性很
好,没有让汁液流到床榻的毯子上。

  我捏著里衣的两角,摊开来看。微微拧起眉头,很是苦恼,该怎麽办呀?这
样湿的里衣穿在身上定是会著凉生病的。可是不穿这件里衣,我又该如何将这件
里衣带回竹院呢?

  我咬了咬牙,决定不管那麽多了,先穿上再说。

  ……

  穿好衣服後,为了以防万一突然有人来,我下了床榻,拿起香炉,到床帐里
熏。只到把床榻上那股性爱的味道全部遮盖掉了,我才把香炉拿回到案几上。

  再回到床帐里,把毯子被褥都抚地平平的。然後再呆坐在床榻里发呆。等床
帐里恢复了原来的气味时,才唤了珍珠进来……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12-5 19:25

          第033章一样米养百样人(慎)

  一回到竹院,我立即吩咐琥珀去烧水。因为除了我的里衣沾了湿漉漉的淫水
外还沾上了傅画沂的精液,我必须亲手处理才行。

  「夫人,水放好了。」翡翠站在隔扇门边禀报道。

  我点了点头,立马起身去了被当成浴室的西梢间,还在里面的琥珀知道我的
规矩,连忙曲膝一礼,就要退出去。

  「琥珀,我要泡澡,你叫珍珠进来服侍我吧。」我洗澡是不需要人服侍的,
但是今日的情况不同,我要泡澡不是洗澡,必须有个丫鬟在身旁不停地在水桶里
住入热水。

  我一抬头,扑捉到了琥珀稍稍一变的脸色,刹那,我立马明白到自己这样的
行为有多麽的不妥。琥珀、玛瑙、珍珠、翡翠都是我身边的大丫头,可我最近好
像越来越器重珍珠,去请安或者去别的院子里走动都只带著珍珠,倒把另外的三
个大丫鬟给忽略了。现在我又舍近求远的要琥珀出去,让珍珠来服侍,这不是明
白的告诉琥珀,我偏心了吗?

  我转眸,平淡道,「出去吧。」人心是隔肚皮的,我无法轻易相信一个人。
对珍珠比较亲近,可能是因为我来这个世界时,第一个见到的人是珍珠,也可能
是因为珍珠做事稳妥,处事的手腕圆滑,为我所喜欢。所以才比较容易接受她吧。
虽然知道我现在的做法很伤人也很不理智,但是我绝对不可以心软,因为我必须
对我自己的生命负责。

  「是。」琥珀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

  我愣了愣了,随即想到,这样一个受过严格培训的大丫鬟,怎麽会如此的情
绪外露?这麽说,她这是在「演戏」,那麽她的目的应该是要勒索我心底的怜惜
了。

  但……

  我终究还是心软了……

  我侧过头,对琥珀说,「琥珀,要得到某种东西就必须得付出,你明白吗?」

  「是夫人,琥珀明白了。」看著琥珀晶亮的眼睛,我知道她听明白了。

  要得到我的信任,就必须得付出真心。

  我现在对珍珠的重用其实也还不是信任……

                ☆☆

  躺在氤氲著雾气的水桶里,闭上眼睛,让温柔的热水在我身体上游走,是一
件很享受的事情。热水澡不仅能让全身的细胞放松,消除身体上的疲劳,还会让
酸痛的肌肉不再酸肉。所以,人在疲惫时最需要的不是睡觉,而是泡澡。

  「夫人呢?」隔扇门外传来了傅雁竹的声音。

  真够背的,傅雁竹怎麽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回侯爷,夫人在西梢间里。」琥珀规规矩矩的回答声传来。

  「嗯。」不用琥珀明著说,傅雁竹一听我在西梢间里头,就应该明白我在洗
澡了。窘,虽然他现在是我的丈夫,但是被一个男人知道自己正在洗澡,怎麽感
觉有点怪怪的。

  ……

  过了大约十分锺,隔扇门外传来了傅雁竹的声音,「都这麽久了,她怎麽还
不出来?」

  「回侯爷,夫人在泡澡……泡澡所用的时间,会比较久一些。」琥珀小心翼
翼的回答道。

  「泡澡?本侯只听说过洗澡,还没听说过什麽泡澡的。她怎麽时不时的就给
本侯整出些奇怪的花样来?」傅雁竹空灵飘逸的声音变得有那麽些尖锐,看来又
要发火了。

  正这般想著,隔扇门被人推开一扇,抬眼只见傅雁竹越过了百蝶穿花的屏风,
来到了我的面前。

  「侯爷。」珍珠见他进来,连忙惊呼一声後方才慌张地给傅雁竹行了礼,显
然她是被傅雁竹突然的进入吓到了。

  「侯爷,您进来做甚麽?」我瞪圆了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看。

  傅雁竹挑了挑眉,轻佻地坏笑道,「为了看夫是人如何『泡澡』。」

  我撇了撇嘴,嘟了嘟脸颊,像要跟他赌气似的,转头吩咐珍珠,「珍珠你还
愣著做甚麽,侯爷都说要看本夫人洗澡了,你还快去给侯爷搬张方凳来。」

  珍珠愣了愣,应了声是,就出去搬了方凳来。

  傅雁竹挑了挑眉,翘唇一笑,落落大方的坐在珍珠搬进来的方凳上,漆黑又
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水桶里的我。

  我不禁把眼睛瞪得更大了,傅雁竹怎麽还真坐下了?

  「侯爷,您出去!」

  「不是你叫我坐下来的吗?」傅雁竹嘴角含著笑,一脸平静的看著我。

  「可是我要泡澡!侯爷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不觉的不方便吗?」我歪著头,
一脸的不愤。略带著稚嫩的娇软嗓音压抑不住的泻出了恼意来。

  傅雁竹勾了勾唇,挥了挥手,撵珍珠出去。他撩了袍子,蹲在木桶边,伸手
拉扯著我的脸颊,叹息了一下下,低吟道,「毕竟是年纪小,经不住刺激啊。你
有多少耐性,只要轻轻的一激,就被激出了本性来。……看看,看看你现在的这
副死德性!啧啧啧啧……看来,你平素里在祖母、母亲、丫头面前那一副温婉贤
淑的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想要学贵族里面小姐们的温婉贤淑是要有真本
事的,看你,画虎不成反类犬,你没本事就不要学人家了,真真是把我的脸面都
丢尽了!」

  我气得脸色铁青。

  不知道是傅雁竹本来的性子就这般的恶劣,还是他故意要针对我,反正,他
就是动不动的就把我惹得怒火朝天。

  这世上,怎麽会有这样性子的男人!

  明明他是个思想成熟的男人,可为什麽总是对我做出幼稚的一塌糊涂的事呢?
仿佛只要我生气,他就打心眼里觉得舒坦。

  不过,这样的情况我怎麽觉得好熟悉……

  脑袋迷迷糊糊的,不由回想起遥远的童年来,好像男生喜欢女生就是这样的
表达方式。一个男生越是喜欢一个女生,就越发的要欺负那个女生……

  等等!

  我的眼睛猛的晶亮了起来,难道……

  莫非……

  一样米养百样人,他们的表达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我怎麽就死脑筋的转不过
弯来呢?

  脑筋不灵光真真是浪费了好多的时间。明明我想要的东西就放在我面前了,
我还到处的找。真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你怎麽不把衣服给脱了?」傅雁竹突然转开了话题,他把手伸进水桶里,
摸了摸我著了里衣的胸脯。

  「呵呵……」知道了某某人的心思後,我心情变得很愉快,我笑眯了眼,和
颜悦色地回答他,「我喜欢穿著衣服泡澡。」

  「傻笑甚麽?别笑了,像个笨蛋似的。」傅雁竹抬眼睨了我一眼,大手扯开
了我里衣的衣襟,抓著我的乳房,捏了又捏,眼神色迷迷的,「怎麽又没穿肚兜?」

  我把眼眯成一条线,弯弯地翘起嘴角,不答反问道,「侯爷,您知道你此刻
的这个样子像什麽?」

  「像什麽?」明明知道我在里头设了陷阱,傅雁竹依旧热忱地往里面跳。

  「像个采花贼!」

  「你见过?」傅雁竹愣了一下,抬眸看我的眼睛,笑的很开心,像是抓住了
我的小辫子一样。毕竟一个大家闺秀如果见过了采花贼,还真是个要命的把柄。
给人捏住了,那可是要毁闺誉的大事情。

  「在戏文上看过的。」我咧嘴笑了起来,这样子,太得意了,像是炫耀没有
被傅雁竹抓去了把柄。

  傅雁竹垂眉,神色很是愉快,像摸小猫小狗一样的摸了摸我的头,嘲讽一样
的夸赞了我一下,「嗯。的确是个聪明的笨蛋。」

  又损人,不过怎麽越来越没有技术含量了?

                ☆☆

  「侯爷,水桶很大。您要不要下来一起泡澡?」一直把玩著我的乳房,不腻
吗?

  傅雁竹睨了我一眼,冷冷道,「水脏了。」

  「呃!」我被自己的口水咽了个正著,太过分了,这世上怎麽会有他这样尖
酸刻薄的男人?!

  「侯爷,水凉了,您帮我加热水进来。」现在这个天气的热水就是容易凉。

  「本侯从来不伺候人。」傅雁竹的声音懒洋洋的。

  「那侯爷您出去,我叫珍珠进来服侍。」加个热水而已,这也叫伺候人?

  「你要搞清楚,本侯不是你能呼之则来挥之则的。」哗啦一声,他用手掬了
一掌水,抹在我的鼻子和嘴巴上。

  「咳、咳──!!」鼻子和嘴巴猛的被灌了水,我难受的直掉泪眼。

  我胸口上的怒火倏地被引爆,我双手齐掬水,往他的身上泼去。

  「唔,你做甚麽?!脏死了。」傅雁竹拧了眉,连忙跳开,快速地动手脱衣
服。不一会儿功夫,他就全身赤条条的。「起来,吩咐人抬水来给我洗澡。」

  我低垂著头,装做没听见。

  「你听到了没有?」

  我琢磨著傅画沂流在我里衣上的精液已经被泡没了,就伸手把里衣扯掉,然
後掬了两掌花瓣往胸口上擦。

  「耳朵聋了,是不是?」傅雁竹伸手抓住了我的两条手臂,把我的身子从水
桶里扯了出来。

  「喏,水桶里不是已经有水了吗?」我撅著嘴,往水桶的方向努了努。

  傅雁竹面部表情很狰狞,「那水脏了,你不知道吗?」

  「哪里脏了,明明是晶莹剔透的可以当镜子照。」我气得胸口发闷,他自己
有严重的洁癖,却还逼著我每天用他洗过的洗脚水洗脚。天!这是怎麽样的歹毒
心思?

  「哈欠!哈欠!!」我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呼,呼
……好冷。侯爷,我冷……」我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肢,大力的扭动著自己的
腰肢,把身子上的水珠都磨蹭到他的身上去(绝对是恶意的。)。

  「侯爷,我好冷……您抱抱我……」我抬起一条腿勾住他结实的屁股磨蹭。

  「唔……」傅雁竹的喉咙里发出了性感的声调。

  用腿肚磨蹭著他的屁股几十来下後,我就玩腻了,放下腿,微微分开腿,踮
起脚尖,把他胯间那条慢慢胀起的阴茎夹住,再前後耸动著身体,玩他的阴茎。

  不过,光用双腿夹他的阴茎显然还不够刺激,我伸手急躁地摸著他的胸脯,
微微仰著头,张著小嘴,性感的呻吟,「唔……哦,哦,……侯爷,侯爷……」

  「唔!呃,……」搁的我的双腿间的硬度,让我的穴都流出水来了。

  明明才被傅画沂的阴茎塞过,怎麽又开始想要了?

  「侯爷,嗯……啊,唔,唔…………」我夹紧双腿间的肉,踮起脚尖,拉下
他的头,亲吻他的嘴。

                唔唔~

  性爱是甜点,我越吃越爱。

  下体的水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掉,小穴里的肉跳动的好生厉害。

  在脑袋快因为缺氧晕过去的时候,我放开了傅雁竹的嘴,转过身去,走到水
桶边,将两手按在水桶边沿上,弯著腰,微微扭著屁股,软软地喊道:「侯爷,
您快来啊。」

  我还没有站在被阴茎从後面插入的经验,心里竟生出了淫荡的期待。

  傅雁竹喘著粗气,站在我的身後。硕大的阴茎抵在我的屁股上跳动。

  「淫娃!」傅雁竹嗓音沙哑极了,他双手箍在我的腰肢两侧,道,「自己拿
著阳具插进去。」

  「是,侯爷。」我乖巧地应声,微微侧著头,急躁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阴茎,
用他的龟头磨蹭著已经被淫水弄的湿淋淋的小穴口,然後用龟头缓缓地挤开小穴
口,让小穴口夹住阴茎上的龟头,再把屁股往後忽然的一撅!只听「咕滋」一声,
傅雁竹那根硕大的阴茎插进我穴里一大半。

  「啊!」我舒服的浑身颤抖。

  「呃──」傅雁竹高亢地呻吟了一声,小腹猛的向前凶猛的一撞!

  「哎呀──」他的阴茎全根插进我体内,我的身子猛的向前撞,我差点栽到
水桶里去了。

  嗯哼,我的下体处被塞的满满的,一股股无比快慰的电流以小穴为中心,向
我的全身发散。

  「哦,喝。你真是找死,下面这麽小,还喜欢用这样的姿势。」他一边咬牙
切齿地说,一边耸动著臀部,挺著他的大阴茎开始缓缓地肏著我的阴道。

  「可是这样的姿势能够让侯爷更舒服,不是吗?」其实我是贪新鲜,觉得这
样肏比较好玩。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道,「哼。你太矮了,你那里把我的阳具往下拖,哪里
来的更舒服?」

  「那……找个东西给我垫脚吧。」像昨天我站在石头上微微开著双腿让傅画
沂肏一样的道理。

  「不用那样麻烦!你抓紧木桶。」傅雁竹说道。

  「啊?」傅雁竹打算什麽做?

  「啊──」我脑袋正在思考他要如何做的时候,他突然抓著我的腰肢,提高
了我的屁股,让我的双脚无法著地。我吓地连忙紧抓住桶沿,阴道因为刚才的惊
吓疯狂的翕动了起来。

  「哦,哦!呃……笨蛋!你想夹断我吗?」

  「我不要用这个姿势,你放下我。」我乱扭著屁股。

  「哦!真舒服,用力扭吧。」傅雁竹在我的身後沙哑的呻吟,用力一挺臀部,
把他的耻骨紧紧抵在我的屁股上。

  听他这样说,我就不扭了。竟然他想要用这样的姿势做爱,那当然是他动了。

  「扶稳桶沿,知道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双手抓紧了桶沿。

  傅雁竹哼了两声,抓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又扭了扭插在我体内的阴茎,调
整出一个可以让他更舒服的姿势後,又开始耸动屁股,一下接一下的戳了起来。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他戳我一下,
我就相应的呻吟出一个音调,音调的频率越高,说明他的速度也越快。

  「呃唔。屁股上的肉好麻,像有很多蚂蚁在爬。」我感觉自己屁股上的肉被
傅雁竹向前插的力道撞的一阵一阵的颤动。

  不一会儿功夫,我的乳房一坠一坠的,像要从我的身体上掉下去了,我低下
头去看自己的乳房,只见自己的乳房跟随著傅雁竹进出的频率,前後左右的甩动
成一波又一波的浪涛。

  「感觉怎麽样?」傅雁竹的嘴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问。

  「呼,呼。好舒服……侯爷……我们,我们换一个姿势吧……」我一边喘气
一边回答。

  「呼,呼。你刚才不是扭著屁股要我用这样的姿势进入你吗?现在怎麽要换
姿势呢?嗯。」

  「侯爷……唔,哈啊……这样的姿势很舒服,可是我的手臂支撑不住了呀。」

  「求我。」

  男人就是这样变态,总希望女人求他们什麽。

  「求、求您了,侯爷。」我是个脸皮厚的,要我拉下脸去求他什麽,其实容
易的很。

  「这麽容易就投降了?」傅雁竹懒洋洋地说话,却并没有要换姿势的打算。

  「侯爷,您不是说求您了,您就会换姿势吗?啊,啊……」手臂快支撑不住
了……

  「我是要你求我,不过我可没说要换姿势。」

  「呜呜……」我不行了──突然,我的手臂一软,我的头往水桶里栽──
「咳,咳咳咳──」我本能的想抓住桶沿,却被傅雁竹粗暴的一推,头又浸到了
水桶里。

  「咳,咳咳、咳咳──傅雁竹你,唔──咳咳──你想谋杀……咳──咳…
…咕噜,咕噜……」因为惊吓,我下面的肉翕动的更加厉害了起来。

  傅雁竹只抓了我一个屁股,我的双脚在空中胡乱的踢动,双手在水桶里拼命
的滑动……

  就在这样的时刻里,傅雁竹箍紧了我的屁股,耻骨发疯似的撞击著我的屁股,
仿佛要用他的阴茎把我的阴道给捅穿了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就在我快要被自己的洗澡水溺死的时候,傅雁竹一声嘶吼,他以一记又凶又
狠的猛击结束了抽插,射出了精液……

                ☆☆

  「咕噜,咕噜──」傅雁竹射了精後,毫不留恋的放开了我的屁股,让我的
头朝著木桶底部,沈下了身子。

  「咳,咳咳──傅雁竹你混蛋!!」经过一翻挣扎,我终於从木桶里爬起身
来。

  傅雁竹勾著唇角,露出一个平静的笑,呢哝问道,「怎麽样?你这干净的能
当镜子照的洗澡水好喝吗?」

  「你、你是故意的。」我指控道。

  「哼!……难道现在你会认为我是『无意』的吗?笨蛋!」

  「……你知不知道这样子会死人的!我差点就被淹死了!」

  傅雁竹冷哼道,「那正好,你成为被自己洗澡水淹死的第一人。」

  我从木桶里出来,愤怒地攥紧了拳头,扑向他,把尖锐的指甲插进他的肌肉
里,刮开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你太过分了!这样的行为不可以被原谅!」

  「侯爷、夫人!」外面传来了珍珠和湖泊焦虑的惊呼声,让我恢复了理智。

  天哪!我刚才做了什麽,我居然把傅雁竹的胸膛给抓个遍体鳞伤!

  「唔!你这个疯女人!」傅雁竹重重的推开了我。

  「你才是个疯男人!」我手指颤巍巍地指著他的脸,依旧愤怒,「有些事情
是可以做,有些事情是不能做。我泼你一身的水是我不对,要你洗我用来泡澡的
水也是我不对,你可以直接扇我几个耳光或者是直接攥起拳头打我,但是你不可
以用这样的方式对待我!……这样的方式实在太残忍了,一不小心就会伤了人的
性命。」

  这件事情让我明白到我是高兴的太早了。或许傅雁竹现在是有那麽点喜欢我
的意思,但是这种喜欢还只是建立在我没有惹到他的前提下。

  这个游戏果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通关的,要征服这些个男人需要的考验与挑
战实在太多太多了。我要牢记今儿的教训,今後不可以再如此得意忘形了。

  傅雁竹拧眉看著我严肃的小脸,冷讽道,「嗤!浸在水里一会儿就会死人吗?!
你未免太孤弱寡闻了吧。」

  我呆住了,原来,他并不认为他那样的行为是过分了。

  我定定地瞅著他,情绪恢复了平静,「如果今天是我故意把侯爷的头按在水
桶里呢?侯爷的态度还会不会这般的平静?」

  他眼神一愣,很显然,是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我垂下眉,平静道,「将心比心,侯爷就会知道我刚才为何会那样的愤怒。
更何况世间的事情没有绝对,最怕的就是『万一』,人的性命只有一次,我不想
在无意中丢掉。」

  我见他表情认真地在听我说话,立马勒索道,「有道是『已所不欲,勿施於
人。』侯爷,今後还请您不要让我用您的洗脚水洗脚了。」

  傅雁竹这时眯起了眼睛,冷笑道,「闭嘴!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呃?」我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静默了好一会儿,他又道,「今日的事是我欠缺考虑。所以,你抓伤我的事
我就不与你算账了。但是,若有再次,你自己想想会有什麽後果!」这是一副施
恩的口吻。

  我惊愕到无以复加,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到头来怎麽反倒变成他在施与我
恩惠?!

  「滚出去,吩咐人换桶热水来。」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侯爷身上有伤,不可以洗澡。」那伤口好深,沾了水後恐怕会发炎。

  「那还不都是你刮的!你还有脸说?!」

  我睨了他一眼,很平静地说道,「那伤,侯爷不是说不与我计较吗?今儿侯
爷还是不要洗澡的好。」他的伤口若发炎了,我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滚出去!」

  我当他没说话,一边穿衣服,一边自顾自地说下去,「还是巾帕稍稍地擦一
擦吧。」

  随後我扬声朝外面喊话,「珍珠,打盆热水来。」

  2011。07。12

  第034章要人喜欢,就必须有点性格「若要人喜欢你,就必须有点性格。」
这话是我姐姐刺槐常挂在嘴边的。

  女人的性格有百样,但无论是哪一样的性子,若是一味的对男人千依百顺,
时间久了,就算你长的颜色再好,在男人的眼里也会失去吸引力。

  女人可以对男人妩媚,可以对男人天真,也可以对男人冷淡,但必须有自己
为人处世的原则和坚持。因为在名为爱情的游戏里,性格绝对是影响命运的关键。

  再说了,想要得到就必须得付出。天下间没有白白得来的好处,自然也就没
有白白得来的感情,我要得到傅雁竹的爱情,就必须有相应的付出。比如关心他
的身子,比如挂心他的饮食。

  所以在傅雁竹身子带伤的情况下,我一反平日里温婉的性子,以强势的姿态
不让他洗澡。

  虽然我不让他洗澡,让他发了很大的一通火,但是他眼里那团复杂的情焰却
告诉我,我这样做是正确的。

  「夫人,大姑奶奶打发人送了张请帖来。」听见声音,我转头,只见翡翠手
里拿著一帖精致的红色纸片向我走来。

  「哦。」我伸手接住,打开了纸片,只见里面里面只写著「请妹妹来吃茶」
这六个字。

  「噗!」我笑了,鸢尾给我感觉真有点像刺槐。──这是姐姐的感觉。

  「夫人笑甚麽?」翡翠见我笑得开心,不由发问。

  「没什麽,大姑奶奶邀我去她府上吃茶呢。」

                ☆☆

  「侯爷,我大姐送了请帖,邀我到国公府上吃茶去。」我垂著眉,软软地向
傅雁竹请示著。

  傅雁竹顿了顿,随後他把手上的书掷开,懒洋洋地睨了我一眼,淡淡道,
「大姨子才嫁去国公府没多久就命人送帖子邀夫人去她府上吃茶,可夫人嫁过来
差不多都五个月了,也没见夫人请自己娘家人过府里吃茶什麽的。你这是什麽意
思?嗯。」傅雁竹心里想什麽就会直接跟我说什麽,从来都不顾虑我的感受也就
算了,现在还在一屋子丫鬟面前还这样下我的面子,这样的男人……

  真是可恶可恼可恨可憎……

  「我还不是怕您不高兴……」我垂著头,盯著自己的脚尖看。实际情况是我
根本不了解这个时代,根本不晓得这个的妇女的交际礼仪。

  「嗤!请别府的夫人、太太过府来吃个茶什麽的,这是基本交际!这样的事
情是你身为侯府夫人应该做的事情。你不反省自己做错事,反倒把责任一股脑的
都推到我头上来,真是长本事了。嗯?」

  「是,妾身知错了。」这样的事情,没有和他争辩的必要,我柔顺地直接认
错。

  「认错倒是快,但愿你是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而不是随便敷衍我了事。」
傅雁竹根本就不给我面子,当著丫鬟的面像在教训小孩一样的训我。

  「是,妾身会把侯爷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傅雁竹眉毛一挑,恼道,「我要你记住我的话做甚麽?真是个愚蠢的,我是
要你明白你自己该怎麽做好『侯爷夫人』!」

  真是的,真是的,他真是太过分了。他还有完没完?

  「妾身明白。」不生气,不生气,为了这样的事情就跟他生气实在是没必要。

  「嗯,你去吧。记得去库房取些礼物带过去。」

  我又不是小孩,这样的人情世故岂用他来教!我哭笑不得,不知道该骂傅雁
竹太小看我了,还是该骂傅雁竹越来越太鸡婆了?

  「是。」我垂眉轻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傅雁竹又叫住了我,「慢著,叫许妈陪你去选礼物。像你这样小气巴拉
的性子,定会选些轻的送,到时候丢了你自己的脸不说,还让人把我侯府看低了
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应了声「是。」连这样的侮辱我都能忍,我不得不夸赞自
己在傅雁竹不断的鞭策下,忍功可谓是越来越强悍了。

  「嗯。」他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去吧,在别人家里不可以像在自己
家里一样随便乱走乱逛,要是你丢了侯府的脸,你自己掂量著会有甚麽後果吧!」

  天哪!我再次怨恨这世界上怎麽会有傅雁竹这样的男人?!

  「是,妾身知道了。」我依旧低眉敛眼,温婉如水。

  11。07。13

            第035章鸢尾的烦心事

  将近腊月,天越发的冷了起来。

  我缩著脖子,快速地踩著一个小厮的後背爬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的行了一阵子後,缓缓停了下来。

  耶?难道是国公府到了?

  「妹妹,你总算来了。」这是鸢尾的声音。

  珍珠撩了车帘,我再度踩著小厮的背下了马车。

  「大姐,怎麽冷的天,你怎麽站在外面等?看看你,手儿都凉了。」我抓住
鸢尾的手放进自己的手掌心里捂。

  鸢尾呵呵一笑,道,「妹妹要来,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要出来等了。」

  我跟著软软地笑起,有这样的一个姐姐,真是幸福,只可惜我不是她原本的
那个木槿妹妹了。

                ☆☆

  我趴在窗上,看著阴沈沈的天,问道,「大姐,天这麽冷,该不是要下雪了
吧?」

  「嗯。」站在我身旁的鸢尾含笑地点了点头。

  我感叹道,「不过今年的雪天,我不能再和大姐一起玩雪了。」

  「是啊。没想到时间过的这样的快,一眨眼,我们都嫁人了。」

  我不由自主地安慰道,「大姐何必感伤?就算嫁人了,我们还是好姐妹啊。」

  「嗯。」鸢尾微微一笑,闭上她水水的双眸,温柔地把她的头靠著我的头。

  静默了一会儿,我又问道,「大姐,姐夫对你好吗?」

  鸢尾笑道,「新婚燕尔,哪里有不好的?」

  「大姐这话,我听著怎麽觉得你话里有话?大姐,是不是姐夫欺负你了?」
如果这话是我说,那没什麽问题,可是从鸢尾的嘴里说出,听著就觉得怪。

  「噗!」鸢尾笑了出声,「从那天傅雁竹出手帮了我们叶家後,我便不怕你
被人欺负了去,怎的,现在反轮到你怕我被人欺负了?你放心,没人能欺负了我
去。」

  「可大姐的脸上明明写了个『愁』字?」我伸手抚了抚鸢尾的脸。

  鸢尾白了我一眼,笑骂道,「又在混扯!人的脸上哪里能写上字?」

  「可我就是看到了呀。」我扯了扯鸢尾的衣袖,撒娇道,「姐姐,我们是姐
妹,你有什麽事不可以跟我说的?」

  鸢尾叹了一口气,笑道,「倒也没什麽,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罢了。」

  「……」我定定地盯著鸢尾的眼睛,却并不开口说话。

  鸢尾挽著我的手,我们并排坐在临窗的榻子上,这时她才说道,「夫君的通
房丫头有喜了,等她生了孩子後,夫君就会抬她做姨娘。」

  「什麽!」我噌地一声站起身来,鸢尾才嫁过来不久,姐夫的通房丫头有喜
了?

  「那个通房丫头生出的孩子不就是国公府的长孙?!」虽然是庶长孙,但也
是长孙啊,在这个时代,长子、长孙的地位都很高的。

  鸢尾水弯弯的眸子望向窗外,眼神飘忽,抿紧唇,没有开口说话。

  我拧了眉,道,「可是,在国公府这样的大家族里面,为了不引起家族里的
内斗,不是有给通房丫头喝什麽避子汤药吗?不是说只有在确保正室生下嫡长子
後才允许通房丫头什麽的生孩子的吗?」

  「她一直都有喝,只是那药不知道怎麽的,在她身上就失效了。」鸢尾冷冷
地说道。

  「药怎麽会失效了?这究竟是什麽一回事?」因为是沈如净的事情,所以我
格外的上心。

  鸢尾揉了揉眉心,道,「宫里来的太医说她的体质特殊,对避子汤药产生了
抵抗能力。」

  「哦……」我垂眉思考了一会儿,才抬眼看鸢尾,「姐姐,那通房丫头跟了
姐夫多久。」

  鸢尾拧了拧眉,道,「据说有两年了。」

  我眯著眼睛思考,道,「姐姐,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按理说……她若真
对避子汤药有什麽抵抗能力,那麽她早该就有了身孕了。」

  「妹妹?」鸢尾水水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显然是不太明白。我在心
底轻叹,成了亲的女人怎麽总会跟没成亲前判若两人?鸢尾在没成亲前,是那样
的机敏。

  我笑了笑,道,「姐姐,我们爹爹是学医的,我们从小就耳濡目染惯了的。
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你怎麽就糊涂了起来?她的体质若真是抗药的,就会一直都
抗药,不会前头两年不抗药,如今突然抗药了起来。」

  鸢尾眯起眼道,「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我怕鸢尾会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来,就开口提醒道,「只是……这世上隔
了两年才有孩子的女人也是有的。所以,我们在没有掌握足够证据的情况下只能
怀疑她在耍手段……」

  鸢尾是精明的,她点点头,双眸晶亮,人明显比刚才精神多了,「这件事我
知道该怎麽做。她要真是个抗药的倒也罢了,若是她在这中间耍了什麽手段的…
…哼!不用我出手,夫君自然是饶她不过。」

  我歪著头,不解地问,「大姐为何这样说?」

  鸢尾淡淡地笑起,「夫君此人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背著他耍些小手段。那女
人如果有胆子做,那麽她就要有那个胆子承担接下来的後果。」

  「大姐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保?」再怎麽样,那孩子也是沈如净的骨肉
啊。

  鸢尾点了点头,道,「那样算计来的孩子,夫君绝对是不容许她生出来的。
况且,夫君是怎麽样的人家?他还怕少了个孩子吗?」

  「呃……」富贵人家的心肠实在是……

  「妹妹,你怎麽了?」

  「啊,没什麽,如果是真的,那麽那个女人也太可怕了。」我道。

  鸢尾柔柔地叹息,道,「傻妹妹,这世上那样的女人多了去了,好在妹夫身
边倒是干净的,妹妹不用为防著那样的女人费尽心神。」

  「嗯。」我笑著垂下了头,傅雁竹那样的变态,他的身边就算有别的女人,
恐怕那女人也受不了他那样的诡异性子吧。

  「不过,我发现妹妹嫁人後越来越机灵了,这样的事情,我一说你就听出不
对劲来。我却笨拙的一直都没发现其中的不对来。」

  我笑著摇摇头,道,「姐姐是当局者,有些事情难免被心思左右而看不清楚,
我这个旁人自然是看得比姐姐清楚。」

  鸢尾捻帕一笑,道,「你这丫头,怎麽就是容不得别人夸赞你好呢。」

  我笑道,「是姐姐夸赞的太过分了,我听了不自在。」

  鸢尾咯咯笑起,道,「别的先不说,你这张嘴倒真是越发厉害起来。」

  我也随之笑起,「呵呵,姐姐谬赞了。」

  「你们姐妹讲甚麽,笑的这样开心?」身後又一道好听性感的男性声音传来。

  我转头,心脏重重的一跳。

  啊,是沈如净!

  我连忙站起身,向沈如净曲膝行了一礼,笑道,「我和姐姐正在讲姐夫的坏
话呢。」

  沈如净愣了愣,随後笑起,「你这妮子倒是活泼的很。」

  我抿嘴一笑,道,「哪里是活泼?姐姐常说我性子虽是柔顺却也木讷的很呢。」

  沈如净挑了挑他好看的眉,笑道,「哦,那倒是鸢尾评价错误了,你这样子,
我可看不出是哪里木讷了。」沈如净笑起来的样子犹如三月烟雨,朦胧又梦幻。

  我转头对鸢尾眨了眨眼,笑道,「大姐,你听到了没?姐夫说你对我的评价
是错误的呢。」

  鸢尾噗嗤一笑,取笑道,「看把你给得意的,但愿你是真的活泼而不是木讷。」
随後她转眸向沈如净,声音柔地可以滴出水来了,「今儿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

  沈如净道,「嗯。朝里无事,就早些回来了。」

  「夫君在外面吃过饭了没有?」

  沈如净淡淡回道,「还没。」

  鸢尾眼睛晶亮,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现在正要吃呢,夫君要不要一起
吃?」

  我在旁边看的眼睛都发直了,鸢尾这样骄傲的人,对沈如净说话,却是如此
的低声下气。

  11。07。13

             第036章爱情期待

  天上的雪斜斜得下,眼睛向远处看去。只觉得那雪,白白的,亮亮的,像是
会发光的一样。

  我轻轻地吐出了一口白色的雾,情不自禁地抬手捉雪来玩,片片纯白的雪花
却宛如抓不住的涓涓水流一样从我的指缝间一滑而过,任我什麽也捉不著。

  「雪地滑,小心摔倒。」一阵性感好听的声音从我的身後传来。

  我震了一下身子,转过头去,见是傅画沂,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三叔,
您怎麽也来这里了?」今儿傅画沂出现的突然,根本就不在我的计划内。

  「我是跟著你来到这里。」本来这样的话应该是很孟浪的话儿,可经由他的
嘴,我却听不出有任何轻薄的意思。

  「三叔跟著我做甚麽?」我歪著头,尽量让自己的脸上显现出迷茫。

  傅画沂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真是孩子心性,这麽快就把我给忘记了。」
他顿了顿,又道,「可是,我不是你的玩具,你玩腻了,就可以丢。」

  我用呆呆的眼神看著他,「三叔这话……我听不明白。」

  傅画沂直接了当地问道,「近些日子为何不来我的院子里。」

  「因为近些日子,我实在忙。」我说著,就扳著手指一一数来给他听,「…
…前前天,我家大姐又请我过府去吃茶。前天,林太太请我过去观看皇上赏赐下
的西洋琉璃屏风。昨天,我回请了各府的夫人、太太们。今天,因为下雪,所以
我才得空闲出来玩会儿雪。」

  傅画沂很有礼地听我说完长篇大话後,才凉凉地呵斥,「有功夫玩雪,怎麽
就没功夫去我的院子里了?」

  「三叔,我累了好几天了,实在没那个气力去应酬人了。」我垂下头,样子
很不安地玩著裙摆。

  傅画沂暖暖地笑起,道,「呵。还真是个老实的孩子。」

  我抬眼看他,笑弯了眼,软软道,「只要三叔不怪罪我就好。」

  「和我在一起,你也会觉得是应酬人吗?」傅画沂突然又开口问道。

  「呃。」我没防备他会突然这样问,一时间,竟被问愣了。

  「怎麽?三叔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我连忙摇摇头,咬了咬唇,笑答,「不、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没想到三叔
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哦。」他轻应了一声後,漆黑的双眸就直勾勾地盯著我看,等著我的接下
来的回答。

  「和三叔在一起,我感觉很轻松,什麽都不会多想,什麽都不用多做,只要
静静地呆在三叔的身边,心里就有满满的快乐。」这样的回答,不知道傅画沂可
否满意?

  「呵呵。」傅画沂眼眸里的光亮一荡,暖暖地笑了几声,「你这是在和我说
甜言蜜语吗?」

  「嗯?」我愣了愣,用绢子捂嘴一笑,「呵呵。」

  突然,风一刮,竟把浅红色的绢子吹到脸上去了。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怎
麽个样子,但当我抬眼,见傅画沂望著我发愣的表情时,我立时明白,风刮绢子
的那一刻,我的容颜定是极美丽的。

  虽然,只要是个女人都不会希望一个男人是因为美貌才喜欢自己的,但是,
我却又不得不承认,在最初的时候,若没有好看的皮囊,像他们这样的贵公子们
是绝不会注意到我的。

  「三叔,三叔,三叔?」我连续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悠悠地从怔愣中清醒过
来。

  随後,他缓缓地伸出手来,上下轻轻地抚摸我的左边鼻梁处,柔了柔眸光,
笑叹道,「这三个浅褐色的雀斑,生在你白白嫩嫩的小脸上真是好看。」

  「三叔玩笑了,哪有人认为脸上长雀斑好看了?」

  傅画沂随後又道,「这三个雀斑,让你看起来好调皮的样子。我还从来没见
过谁人能够把雀斑生的这样好看的。」

  「三叔的审美观还真是与此不同。」听了他的话,我心头一荡,像吃了蜜一
样的甜。因为这三个雀斑是我亲手加到木槿的脸上去的,可谓是我的得意之作。

  傅画沂愣了愣,随後笑问,「何为审美观?」

  「嗯,就是对事物美与丑的看法。」我简单化的解释了这三个字。

  一阵风从他身後吹来,从他身上刮来一股香味,这香味,我说不出名堂来,
只觉得它沁人心脾,十分好闻。

  虽然和他抱在一起很多次了,却因为心里只想著怎麽讨好他,倒把自己的感
觉给忽视掉了,今儿闻了,才发觉自己一直因为压力,没有心情认真去享受美男
带给人的美妙滋味。

  「怎麽突然变得呆呆的?」性感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飘下来。

  「啊。」我抬眼,这时傅画沂的脸近在我眼前,我不由地又呆住了,相较於
傅雁竹柔软如水的妖异脸蛋,傅画沂的漂亮更让我心神荡漾。他的美是朝堂风云
的沧桑睿智,是运筹帷幄的气质恢宏,更是一种岁月沈积的英俊潇洒。

  ……

                ☆☆

  从雪地里回去後,我发现琥珀一整天做事情总是魂不守舍的,她心中好像藏
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似的。

  我拧起了眉,这丫头做事情向来利索,今儿这是怎麽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能让琥珀如此反常的,一定是大事。

  我把手中的绣花针别在绣了一半的花里头,抬眼说道,「琥珀,随我出去摘
几枝梅花回来插瓶子。」

  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傅雁竹抬眼睨了我一眼,蹙眉道,「刚才出去的时候怎麽
不摘?」

  我眨了眨眼,道,「忘了摘。」

  傅雁竹抬眼看向窗外,道,「雪下的越发的大了,不要出去了。」

  我一边自己动手披上大红猩猩毡的斗篷,一边回头笑著回答,「雪下大了才
好,踏雪寻梅,别有一翻滋味。」

  傅雁竹神色阴郁地盯著我的脸看,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我说不许出去,
就不许去。」

  我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摇了摇他的衣摆,软软地求著他,「侯爷,我就
出去一小会儿,很快就回来了,行不行?」其实,傅雁竹这人除了脾气坏了一点,
嘴巴毒了一点,行为乖张了一点,为人不好相处了一点,对我的态度尖酸刻薄了
一点,一般的时候,我随便在侯府里乱逛或者到各房去窜门子,他都不会过问的。
在侯府里,除了时时受他的气外,可以说,我生活的很自由。

  「我记得你每次出去都是带著珍珠的。」傅雁竹眯眼看著我。

  呃?我比较重用珍珠的事,傅雁竹也知道?

  我吸了口口水,道,「珍珠今儿个脸色不好,我这个做主子的应该体谅她一
下。侯爷,您就让我出去摘几枝梅花回来吧,求您了。」根据我很多次的实验和
观察,我晓得傅雁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软软的求了他一翻,他心里一舒畅,
一般情况他都会依了我。

  「哼。」傅雁竹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谢侯爷。」我立马站起身来,带著琥珀就出门去了。

  走在雪地上,我转头问正低头搀著我的手的琥珀,「你今儿是怎麽了?做起
事来,魂不守舍的?」

  琥珀脸色一白,翕动了几下唇瓣,抿著嘴,就是不肯说话。

  看她这样子,我确定了她定是有事瞒著我了。

  我叹息一声,道,「这里没旁的人,你心里藏了有什麽事,说吧。」

  「夫人,我,我……我今天,今天看到三老爷摸、摸夫人的脸。」

  「……」刹那,我惊得头皮发麻。

  「夫人,我不是有意要跟著你的,因为今早儿雪下大了,我担心夫人才会出
来找夫人的……」

  过了好一阵子,我才缓过神来,双眸静静地盯著琥珀看,道,「琥珀,你是
我的陪嫁丫头,我若不好,你的下场也不会好。这样的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明白了吗?」

  琥珀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上,眼眸坚定地望著我,道,「我若要背叛夫人,刚
夫人问我,我就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起来说话。」若是让人看到我的丫头跪在雪地说话,还指不定会传出什麽
麽蛾子。

  「是。」琥珀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我盯著她的眼睛,冷冷说道,「今儿你是故意做事频频出错,目的,是要引
起我的注意吧。」

  琥珀沈默了许久,才应了一声「是。」

  「说说你这样做的最终目的吧。」我懒得拐弯抹角的说话,直接了当地问出
我心中的问题。

  琥珀吸了吸气,然後抬眼,用坚定的眼神看著我,道,「我想和珍珠姐姐一
样,成为夫人身边得用的人。」

  我定定地望向她,仿佛今日才认识眼前这个丫鬟一样。

  琥珀见我许久不说话,急急地道,「我做的到绝对的忠诚,还请夫人给我一
个机会。」

  我淡淡道,「忠诚不忠诚,不是用嘴巴说说就行。」

  琥珀脸色又苍白了一些。

  本是要好好的敲打她一翻,可见了她越发苍白的小脸,我不禁又起了怜惜之
心,不由心软道,「其实,要成为我身边得用的人很简单,只要你办事机灵又守
得住秘密。」

  本来我也想找个能帮忙把风的丫鬟,现在琥珀自己跳出来了,我就不用找了。

  琥珀脸上一喜,连忙保证道,「夫人,这些我做的到。」

  我静静盯著她的眼睛,再道,「如果你做的不好,那麽你就会有生命危险。
你,想好真要做我身边『最』得用的人了。」说话时,我加重了「最」的发音。

  「琥珀想清楚了。谢夫人重用。」

  11。07。14

              第037章买卖

  虽然清空万里飘白雪,但因为今儿是大年初一,树上屋檐下都挂上了大红灯
笼,所以天地间那白茫茫的雪里点缀著盏盏红,看著也倍感喜庆。

  「瑞雪丰年,今年庄子里的庄稼收成定是好的,真是好预兆。」翡翠一边给
我梳头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我顿了顿,随口问道,「父亲、母亲给我的那两个庄子都是种庄稼的吗?」

  「是啊,那两个庄子里的土壤好,不种庄稼倒是可惜了。」

  「哦。」我点点头,就不再深究,因为我毕竟不是想在这个时空里长久的居
家过日子的,所以那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夫人,庄子、铺子里的账本,您也不看看,要是被不安分的少了些什麽,
夫人不就吃亏了?」

  我笑道,「账本有许妈看著,我很放心。」其实我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
在用侯府的东西,陪嫁的庄子的收入什麽的,我好像都用不著。

  翡翠帮我梳好了头,我站起身来,去唤还在睡觉的傅雁竹,「侯爷,该起床
了。」

  「嗯。」傅雁竹轻应了一声,就睁开了眼睛。看他这样子,他一定是早早就
醒来了,只因我没有叫他,他就一直在床上歪著。

  琥珀手捧著一叠新衣衫站在我的身後,傅雁竹瞥了那衣衫一眼,不愉地拧了
眉。

  我见他神色不好,便顺著他的视线看向琥珀手中的衣衫。

  没什麽不妥当的,傅雁竹这又是哪里不满了?

  我转头看他,问道,「侯爷,这衣衫不合你的心意吗?」

  「年前你不是缝制了一件衣衫吗?」

  我愣了一下,心尖儿一荡,没想到傅雁竹会这样的留心我的一举一动。

  那是我日子过的实在无聊,随便画了花样,绣上了心怡的花,再截来缝了的
衣衫。虽然那是偷偷比照了傅雁竹的大袖衫缝制的,但这样的衣服,我从来没有
想过要给他穿的。这不过是我为了将来某一日拿出来让他看,能够证明我著实为
他费了心的一件「证据」而已。毕竟傅雁竹是个极敏锐聪明的人,我若待他没有
一份真,他岂能对我动了真?这天下啊,没有空手套白狼的好买卖。以物换物乃
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他给我,我所想要的感情,我虽然不能给他感情,但却一定
要给他,做妻子该有的尽心尽力。

  傅雁竹这样家世的人家,身上所穿的衣衫都是出自最好的绣娘之手。没想到,
大年初一的,他会跟我讨要我的那件衣服。

  「还愣著做什麽,还不去拿来。」傅雁竹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是那样的
凶恶,又那样的不自在。这样的他真像个小孩子。

  「是。」我垂眉一礼,甜滋滋地转了身,开了柜门,取出我平生做的第一件
衣衫来。

  一阵忙碌的服侍後,终於是帮傅雁竹穿好了衣衫。我上下打量了许多遍,越
打量越是满意。没想到我的手艺还真是不懒。这一件衣衫穿在傅雁竹的身上,是
那样的合身好看。

  见了我的眼神,傅雁竹转了眼,伸手接过珍珠手中托盘里的茶碗,漱了口後,
挥手撵了丫鬟出去,随後跪坐在放著镜台的榻榻米上,侧著头,说道,「还不快
过来给我梳头,今儿是大年初一,我们得早点给主母、母亲请安去。」

  「是。」我低眉敛目地应声,拿了镜台上的梳子,轻柔地为他梳理。

  傅雁竹的发质还真好,一疏疏到底,不开叉,不发黄,好看的不得了。

  「你不在意你那些个陪嫁的东西?」傅雁竹突然问道。

  我一时愣住,不明白傅雁竹由何而来这样问我。脑袋转了转,才知晓定是刚
才我和翡翠说庄子的事让他听去了。

  明白了由来後,我笑了笑,答道,「庄子、铺子什麽的,都是微不足道的事
物。只要侯爷多疼惜我一些,多赏赐我一些,那可比我那些个庄子、店铺什麽的,
来的要强千倍万倍。」我揣测著,这样说,傅雁竹听了应该会满意吧。

  果然,他听後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再问话。

  我笑在心里,男人啊,哪里有不希望被自己的妻子依赖被自己的妻子需要的?

                ☆☆

  给太夫人、夫人请安後,我和傅雁竹便回了自己的院落里来。

  玛瑙走进屋里,向我一礼,再道,「夫人,外边的小厮来禀,说大少爷来拜
年了。」

  「大少爷?」我愣了愣,哪里来的大少爷?

  「大少爷一直在岭南做官,有两年都没回京了。老爷、太太不知道有多想他
呢。今年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太太定是高心坏了。」珍珠笑著对我说道。

  珍珠这丫头还真是有颗玲珑的心肠,看了我的脸色就知道我想要知道什麽。

  由『老爷、太太不知道有多想他呢,』和『老爷、太太定是高心坏了。』这
两句听来,这位所谓的大少爷应该也是大老爷和大太太生的孩子了。

  我拧紧了眉头,可电脑游戏资料里,没有提到过叶家还有个嫡长子。我一直
认为飞鸣是大太太生的唯一一个儿子。看来现实世界又和电脑游戏里的不符合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我该想的,我抬头说道,「琥珀,还不快去把大少爷
请进来。」

  不会儿功夫,琥珀临了一个俊俏的人物走了进来,不消多说,这个人定就是
那个大少爷了。

  大少爷一进屋,就和傅雁竹互相拱手做揖。

  他笑道,「我在外做官,连大妹妹和三妹妹的婚事都未能参加,实在惭愧。」

  我笑道,「哥哥哪里话?岭南离京城那样远,你也是有心无力。」

  11。07。16

              第038章帮衬

  年初五,大太太差人送来一封信,要我回娘家一趟,说是给哥哥践行。

  我请示了太夫人、夫人、傅雁竹後,就乘车去了叶府。

  下了马车,进了大太太的院子,见一行人都立在屋檐下,心里不由奇怪,大
太太屋里不用人伺候吗?

  「三……」丫鬟婆子们刚要喊出声来,立马被我制止住了。

  我不让人通报,撩了帘子就进屋去。

  「谁家不指望女婿能够帮衬岳家一些,不然养女儿做甚麽?白白送了他人吗?」
大太太尖锐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我慢慢靠近,仔细地听她到底说些什麽。

  「说什麽沈国府能娶我们家女儿就是看上我们家没什麽背景。『父亲虽是个
进士,却是个做商行医的,哥哥虽是个做官的,却也不过是个偏远之地的芝麻小
官。』还说什麽要我们安分一点,这样的多事之秋,别没事找事的。听听!这些
都是什麽混账话?!」大太太顿了顿,又道,「鸢尾这丫头,自从嫁了人,人就
糊涂了!一心向著夫家,她也不想想,娘家这边若不兴旺昌盛,她在夫家也会抬
不起头来。如今那沈如净硕什麽,就是什麽,她一点的主见也没有!真真是嫁出
去的女儿,泼处去的水,真是白疼了她一场!」

  「好了!你别嚷嚷了,大女婿说的也在理。现在的官不是好当的。更何况我
们家现在的这个光景已经够好的了,干脆让吟哥儿辞官回来,帮我管管店铺也好。」
这是大老爷的声音。

  「你这说的是什麽话?!虽然我们现在的光景已经足够好的了,但是谁家不
希望个锦上添花,更上一层楼?!再说了,吟哥儿十年寒窗,还不是为了光耀叶
家的门楣,要是学了你去行商。当初何苦遭那麽多的罪,读那麽多的书?!」说
著,大太太嘤嘤地哭了起来。

  听到此,我有些明白了,敢情,大老爷不是个考了进士却不想当官的奇人,
他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可以当官或者不能当官。

  「本是那样看好鸢儿,没想到这个丫头却是这样的没出息!」到了利益关头,
就算是疼得像心头肉一样的女儿,大太太也埋怨。这个时候,大太太只差没骂自
己女儿忘思负义了。

  「母亲,您别怪大妹妹了,毕竟大妹夫是个外戚,他的顾虑自然比别人多。
他不想卷入党争之中,让宫里的那位难做,毕竟现在皇上忌讳的就是这个。」这
是大少爷的声音。

  「你这死孩子,怎麽也帮著那边说起话来了?真真是气煞我了。」

  「母亲,您先别生气,且听我说,大妹夫那边现在是不行了,可三妹夫那边
我们不是还没去说吗?上次鸣哥儿的事不是因为三妹夫的关系才化险为夷的吗?
这次您好生跟三妹妹说说我回京做官的好处,让她回去哄哄侯爷,这样一来,说
不准,我就能调到京里做官了。」

  「现在只能把希望到寄托在槿丫头身上了。不过,鸢儿自小就比槿儿来的机
灵,鸢儿那边都办不成的事情,槿儿能办的成吗?」大太太担忧地说道。

  「这样的事,端看的是妹妹的手段,这次我回来,瞧著三妹妹与两年前见的
大不相同了,虽然一样的沈静,眉宇却多了一份惹人心怜的活泼。也许大妹妹不
办不成的事,三妹妹倒是很容易就办到了。」大少爷沈静地说道。

  听到这里,我心下明白,他们叫我回来不是为了践行,而是为了留人。

  「父亲、母亲、哥哥。」我轻移莲步,入了内室。

  「槿儿,你是什麽时候来的?外面的婆子怎麽也不通报一声。」大太太惊讶
地问道。

  「是我不让他们报的。」我走到大太太身边,依著她的身子跪坐了下来。

  「那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大太太侧头问我。

  我含糊地说道,「刚才母亲和哥哥说的话,我听了一些。」

  大太太捻起绢帕,擦了擦眼角,万般委屈地说道,「你大哥在岭南那地做个
小官,山高水远的,两年了,我们才见上一次面。就连你和鸢尾成亲时,你哥哥
都未能赶回来。」说到此处,大太太低声的哭泣了起来。

  我垂下眉来,沈默著不说话。这件事若是没有事先求沈如净办还好,现在求
了沈如净办,不成了才来找自己,这样的事让傅雁竹知道,他心里定不会舒坦的。

  按道理说来,古代的帝王都疑心病较重的人,那些位高权重的权臣,名声不
可以太坏,名声太坏了得百姓厌恶,帝王会因为某些政治原因拿来开刀。名声也
不可以太好,名声太好了得百姓爱戴,帝王看了也会打心眼里不舒服。总的来说,
做人臣子难,要做个既得帝王重用又不会半途挂掉的权臣,更加难。这其中的分
寸要拿捏的恰到好处才成。

  而沈国府目前的形势是名声太好了。虽然皇上特例许了沈国府以姓氏为府名,
只是皇上心中也未必是全心的信任了沈国府。毕竟沈国公生的女儿是皇後,生的
儿子是权臣。

  有道是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沈国府现今的形势太过让人眼红了。有些事情,
太过完美反倒不美了,毕竟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皇上若看你扎眼,那麽除非你
谋朝篡位,不然迟早完蛋。不过纵观上千年历史也没有几个权臣是篡位成功的?

  所以聪明的人,在这样的时候,为了让皇上放心,会制出几个不痛不痒的把
柄给皇上拿捏。

  这样的事我都想的透彻,像沈如净那样胸襟城府深的人,岂有不明白的。

  再说了,以沈如净的年纪轻轻就得了皇帝重用的手段和国公府那样的权势,
这件事情只要沈如净真想帮忙,别说是调回京城做官这样的事,就算是再难办的,
也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的。这麽分析来,沈如净不是怕帮了叶家给沈国府的名
声抹黑,他应该是懒得帮忙才是了。

  这未免也太……

  唉!他当是叶家白白送个女儿给他?真真是个凉薄的。

  我垂了眼,思量了许久,在他们快等得没有耐心的时候开了口,道,「哥哥
回京做官的事,我回去後跟侯爷说说。他没官职在身,或许没什麽顾虑。」凡事
都要留个余地,不可以把话说的太满了。

  沈如净不帮,按理我也不应该答应帮的,可是如果我不帮忙,那麽今後我若
有个什麽事儿,娘家这边可就靠不上了。(无论是现在的这个社会还是我本来那
个昌明的时代,一个能依靠的娘家对一个女人是极其重要的。)唉,这个忙,无
论从哪个角度上讲,我都是非帮不可的。纵使会因此得罪鸢尾,也是要帮的。

  「爹爹等下开几帖滋补养颜的药给太夫人、夫人们,再开几帖强身健体的药
给侯爷吧。」就算是亲家,求人帮忙,也得下些本钱才成。

  11。07。16

            第039章朝局与京官

  让丫头们拎著大包小包滋补养颜的补药,回了侯府,先去给太夫人、大夫人
请安,把那些个补药留了下来,再回到了竹院。

  入了卧房,抬眼只见傅雁竹正坐在临窗的榻子上,一手支在小几上撑著下颚,
一手卷著书册在懒懒的看。

  我挨著他的身,坐到了榻子上,低垂著头,静静打量著裙子上的一朵描金的
花。

  傅雁竹转眸瞄我,「今儿怎麽不说话?」

  我斜著眼睛,瞟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打量裙子上的花朵儿。

  傅雁竹用手捏过我的下巴,清俊的眉毛淡雅的一挑,嘴里冷哼了一声,道,
「说话。」

  「今儿我回娘家了。」我开口就是这样的一句。

  「废话。」傅雁竹翻了个白眼,大手随之放开了我的下巴,「眼睛看著我说
话。」

  「是。」我温婉地应了一声,双眸望向他因久病而氤氲著水雾的清澈眼眸,
表面上虽然平静,心里却在不停埋怨这个男人会折腾人的男人。

  傅雁竹撑头凝眸,静静看我,并不说话,只等我开口。

  我吸了口口水,捻起绢子擦了擦眼角,再抬眼看他,语气哀怨地说道,「哥
哥刚回来就要走了,父亲和母亲的样子好伤心。」

  「……」傅雁竹纤长的睫毛眨了眨,轻哼了一声,却并没有搭腔。

  我知道他还等我继续说话,我嘟了嘟嘴,揪著他的衣摆摇了摇,道,「侯爷,
咱们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哥哥留在京城做官。」

  傅雁竹盯著我的眼睛直直地看了半响,才道,「这都是你的意思?」

  「呃。」我一愣,随後点了点头,道,「父亲、母亲、哥哥有求您的意思,
只是因为先前求了姐夫,姐夫那边虽然没答应,但是他们也不敢再向您开口了。」

  傅雁竹冷哼,眯了眯眼睛,一边懒洋洋地拿起放在小几上的书册,一边漫不
经心地说道,「求了人,却办不了事了……」

  我低著头不说话,就知道这样的先後顺序会让傅雁竹心里不痛快。

  静默了许久,见傅雁竹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我只好厚著脸皮,继续说道,
「我哥哥年纪轻轻就考上了进士……是个极有才华的。……这些年他在外地做官,
该磨练的也都磨练了。……哥哥现在只是缺少了运势……」

  傅雁竹抬眼睨了我一眼,冷淡地问,「沈如净是以什麽理由回绝你娘家的?」

  「啊。」我又愣了一下,随後含糊的回了他的话,「姐夫说现在的京官儿不
太好做。」

  傅雁竹点了点头,道,「你哥哥,我也见了。他倒不是个经不起大浪的人,
虽然现在的京官儿不太好做,但是我相信他是那能做好的人。……我们侯府也很
久没有跟皇上求个恩照了。明儿我上个折子,求皇上给你哥哥一个京城的差事就
是了。」

  「谢侯爷。」我连忙俯身道了谢。虽然傅雁竹这是话里的意思听得我头很晕,
但是我还朦朦胧胧的听了个大概。傅雁竹很久没有求皇帝要个什麽恩德照顾了,
皇帝老子心中可能已经不太舒畅了。──做大臣的,要是贪得无厌的向皇帝要东
西,他会恼。做大臣的,要是一样东西也不向皇帝要,他也会恼。为人臣子的,
分寸是最重要的。

  傅雁竹摆了摆手,又道,「皇上现在正缺人,轩吟是个有才华的,只要他立
场摆正了,那自然会是前途无量。」

  傅雁竹这话说得更玄乎了,朝堂上要怎麽样的人才没有?怎麽会缺人呢?我
把他的话在脑袋里转了好多遍,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说皇帝想培育一群属於他自己
的人。傅雁竹是要借我的嘴,给轩吟说个明白,要轩吟不可和现今朝堂上的官员
走的太近了。

  我懂了後,连忙点头,一脸的感谢,道,「妾身晓得了,谢侯爷提点。」

  「嗯。」傅雁竹微微颔首,面色淡淡地转头对我说道,「本侯饿了,快去张
罗些饭菜来罢。」

  「是。」我连忙从榻子上立起身来,招手唤了珍珠她们,就往院子里的小厨
房走去。

  虽然现在的日子依旧还过的很窝囊,时常被傅雁竹当个丫鬟似的招来喝去的
做事情。但是比刚嫁到侯府里来时好多了。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12-5 19:25

            第040章入侵的征兆

  翌日,傅雁竹破天荒的上朝去,轩吟在京里做官的文书也在当天就发下来了。

  轩吟亲自带了礼物登门道谢,傅雁竹和他寒暄了几句後,我就拉著他到花园
里单独说话。

  借著单独和轩吟相处的机会,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他为我弄来一帖药有期
限有解药的毒药。我想这样的药对於从小就熟悉药物的轩吟来说并不陌生。

  轩吟蹙起眉头,问道,「三妹妹,你要那样的药做什麽?」

  我垂下眉,低低地说道,「哥哥且不要问我要做什麽。你只要帮我弄到这种
药就是了。」

  「……」轩吟有些为难,「那样的药,一是很难弄到,二是毕竟是害人的东
西,我担心被人知道了,三妹妹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哥哥放心,这样的事,我自会小心不被人知道的。还请
哥哥务必要帮我把药弄来。」

  轩吟凝望了我的脸许久,这才点了点头,慎重地点了点头,沈声道,「我会
尽快找来给三妹妹了。」

  「这事就拜托哥哥了。」我道了谢。

  轩吟伸手宠爱地摸了摸我的顶发,笑道,「自家兄妹,那里来这般的客气。」

                ☆☆

  又平常无事的过了几日,正在我为该如何向鸢尾解释傅雁竹上折子向皇帝求
了让轩吟留京做官的事才不会让她心里不舒服而烦恼的时候,沈国府打发人来送
了信,信上邀我去她府上聚聚。

  我心下一沈,向傅雁竹请示过後,就坐上马车去了沈国府。

  还没进鸢尾住的小院,就见鸢尾快步的向我走来,我连忙叫了声,「姐姐。」

  鸢尾笑著挽住了我的手,亲热的拉著我,进了她的屋里去。

  鸢尾捂唇笑道,「还是妹妹有本事,竟让妹夫巴巴的上折子为哥哥求得了官
位。」

  我嘟著嘴嗔道,「姐姐又故意拿话来臊我了。姐夫是外戚,在朝堂上又是那
样的威信,这样的人物自然是不好为自家亲戚求什麽的,不然啊,御史手中的那
只笔还不知道要怎麽乱写呢。侯爷他则不同,他因长年生病,虽然是侯爷,但到
底只是富贵闲人一个,所以没有太多的顾虑,能帮自家亲戚的,也就顺手帮上一
把,这也不过是为了一份体面罢了,哪里扯得上本事不本事的。」其实这样的事
情,鸢尾夹在其中也挺难做的,毕竟那是男人的朝堂,她根本不清楚那到底是什
麽个情况,她又是那样的相信自己的夫婿,相信他只是为了沈国府的自身考虑,
并不会怀疑沈如净根本就是因为性子凉薄才不出手帮助娘家的。

  听了我这番话儿,鸢尾脸上的笑容多出了几分灿烂来。「大家都是嫁入沈国
府是天大的好运,却不知道位置越高的,要顾虑就越多,能真正帮衬到娘家的时
候不多。」

  我白了鸢尾一眼,嗔道,「姐姐这话我可不爱听。因为姐姐嫁入了沈国府,
不仅我们的娘家在外边体面了,就连我在侯府里的地位,也借了姐姐的光而显得
不同了起来。」

  鸢尾噗嗤一笑,挥手招来她的贴身丫鬟为我上了茶。我端起杯子,轻启杯盖,
一阵独特的香气扑鼻而来,我精神一震,闭上眼睛细细的闻了起来。我抿唇喝了
一口,不由享受地眯起来眼眸,笑道,「姐姐,这茶真好喝。」

  鸢尾捻帕捂嘴一笑,道,「红枫说这茶叫做铁观音,是从一处偏远的地方运
来的。」

  我心下一跳,原来这个世界还没有铁观音这样的茶!还好我刚才没有直接叫
出铁观音这名字来,不然就露馅了。──虽然我本人是个不挺爱喝茶的,但是我
妈妈爸爸平常时候最爱的就是吃茶品茶。在日复一日的熏陶下,我还是或多或少
知茶那麽一点。

  不过这个红枫……

  我拧著眉头,仔细地想了想,这才想起她是叶家的一个庶女,在我未出嫁时,
她还送我一个荷包呢。

  我佯装好奇道,「一处偏远的地方?那是什麽地方?」是如同我本来那世界
里的福建一样的一个地方吗?

  鸢尾摇了摇头,蹙眉道,「那地方现在还没有地名。我问了她好几遍,也只
是含糊的知道了个大概的位置。」

  「哦?」那红枫有意要借著这茶做些什麽?

  我垂眉细想了一会儿,抬头问道,「姐姐,姐夫是不是挺爱吃茶的?」沈如
净爱吃茶这样的事情,连我这个身为鸢尾最亲近的妹妹都不知道,而红枫却是知
道的……

  我这样一问,鸢尾的身子一震,道,「是啊,夫君平素挺爱吃茶的……」她
脸色沈沈,一脸的不悦。

  我抬眼见鸢尾不高兴了,就笑著抓了她的手,捂在手掌心里,道,「红枫倒
是个精明的,她千方百计地打听姐夫的爱好来讨姐姐的欢心,定是要姐姐为她寻
一门好亲事。姐姐你看在她那样诚恳的份上就帮她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人。」
既是由『同一地方』而来,那便是缘分,今儿我就顺手帮她一把吧。

  鸢尾愣了愣,随後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她的心思还真多。」

  见鸢尾的脸色不愉,我连忙转开了话题,「对了,大姐打发人送信来说有事
要跟我商量,到底是什麽事情?」

  「谢氏说要找人合份子开个香粉铺子,我看那样的铺子开了以後定是很赚银
子的,所以就找你问问要不要和我一起入份子。」

  谢氏……??

  那不就是沈如冶的妻子了?!

  以前是以神人托梦,做了个好名声嫁入了沈国府,现在又哄著鸢尾找我和她
们合股开个香粉铺子。她,应该是借机要和我多亲近,想借著接近我,从而达到
亲近傅雁竹的目的。

  不过,我倒是很疑惑。虽然古代的女子,特别是有体面的人家,到处都要花
钱,但是鸢尾的嫁妆应该不少了吧。就算再不济,她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月例银子,
她何必还要和颜氏合股开香粉铺子,弄得自己辛苦?──毕竟她在沈国府还没站
稳脚跟,府里头有很多事情要打点,哪里来这些多余的功夫合股开香粉铺子?

  不知不觉中,我再次把心中的问题问出口了。待我察觉,却已经迟了。我恼
地恨不得自个儿刮自己耳光,今儿我是怎麽了,怎麽变得这麽没深沈了。

  鸢尾捻起绢帕擦了擦眼睛,道,「处在这样的大家子里,跟别府的夫人、太
太们交际是要银子的,那些庄子、铺子的银子除了买些面头首饰充体面外,出外
交际还要备些个礼物。在府里生活还要打点下人什麽的,再多的银钱也是不够花
的。」

  我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珠子,鸢尾每次和别府的夫人、太太交际送的礼物什
麽的,都是用她自己的银钱?这倒是让我的脑袋有些懵了,我一般出府和各家的
夫人交际时,傅雁竹总是怕我丢了侯府的面子,让我去库房里选些体面的礼物什
麽的。鸢尾的情况会与我的有所不同吗?

  「姐姐……」我舔了舔嘴唇,支支吾吾地问道,「和夫人、太太们交际的银
钱都是你自己出的?」

  鸢尾满脸惊讶地抬头看我,眼珠子瞪地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难道妹妹每
次出来交际用的礼物都不是你自己用银钱买的?」

  见鸢尾这样的表情,我立马明白了我与她之间情况的不同。怕招来不必要的
麻烦,我连忙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我是觉得姐夫那样心疼姐姐,应该
会有补贴的。」

  「傻妹妹,你姐夫怎麽会有闲情管这些?再说这都是夫人、太太之间的交际,
男人们是不管的。」

  听鸢尾这样说,好像各家夫人、太太都是用自己的银钱出来交际的?想到自
己的情况居然与她们完全的不同,我有点接受不了。除了刚出嫁来赏了进门喜的
一些个红包後,我就鲜少再用银钱了。就连打赏什麽的都没有,我抚了一下额头,
我果然是不是适合在古代大家族里面生存。难怪傅雁竹会常常骂我笨。

  不过,虽然这样,我的心里却生出一丝淡淡的甜蜜来。人与人之间,最怕的
就是比较。这麽一比较,显得傅雁竹对我特别的好。虽然他常常会逼著我洗他洗
过脚的洗脚水,会使唤我像丫鬟一样的为他捶腿捏肩甚至是暖床。但到底在自由
和金钱上却是那样的大方,至少我没受到他太多的约束。闷了,想出府去和别府
的夫人玩耍,只要和他说一声就能出来,还不用出钱自己买礼物,他总会叫许妈
帮我准备地好好的……

  「妹妹,见你每次送礼出手都挺大方的,你难道就没有为银钱的事情烦恼过?」
鸢尾拧著眉,很认真地看著我。

  「……」我该怎麽回答?我转了转眼珠子,低垂著头,害羞地说道,「其实
……我怕被姐姐取笑了去,就瞒著不敢说。」在一个曾经事事都比自己强的女人
面前绝对不可以表现出自己比她优越多了,不然恐怕会把我们之间这种无话不谈
的感情给生疏了。

  鸢尾拍了拍我的手,道,「所以说生为我们这样家族里的女子,身上不可以
没有银钱的。」鸢尾是高傲的,在大家族里生存虽然花钱如流水,却从未向家里
们再要过银子。的确是不容易,难怪她最近瘦多了,可能就是愁银子给愁的。

  「妹妹,你就放心拿出些银子来合股罢。姐姐绝对不会看错的,那铺子铺面
很大,又生在那个繁华的地方,就算不能赚银子也绝对不会赔银子的。」

  我垂眉思索,想著该怎麽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这样的事情就是一把双刃剑。谢氏可以利用我达到接近傅雁竹的目的,我也
可以反过来去利用她,这对我来说也是个接近沈如冶的机会。只是我跟傅雁竹说
过,我不在意什麽庄子、铺子的,这会子,我若跟她们合开了铺子,不是自打嘴
巴,不但是说话不算话,一个弄不好,还会在傅雁竹面前烙了个满身不是。

  鸢尾见我沈默了良久,不由失笑道,「妹妹,这是一本万利的好事情,你还
犹豫些什麽?」

  我抬头看鸢尾,为难道,「大姐,合份子的事情,我不能在没请示之前就答
应你了。」

  「这样的事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又不触及到他们之间的利益,你何必回去请
教他呢?你也太软弱了点吧?」鸢尾蹙眉道。

  我无奈的叹息,人与人的观点不同,造就不同的处事风格。自强自傲,一点
也不靠人,这样的性格是好的。在我本来的那个社会里,这类的女子会生活的很
好,但是问题是现在这个时代是以男人为尊的社会,太过的好强,以为凡事一味
的自强自立就能让男人高看自己,这种想法虽然对这个时代的一部分男人有用,
但是对这个时代的大部分的男人来说,就是一种越权行为。

  我笑笑,说道,「姐姐不明白侯爷的性子,要是这样的事情我不跟他讲,指
不定我们之间会生出什麽间隙来。」在我看来,凡事都要变通,不同的人有著不
同的性格,要与不同的人相处,就要有不同的相处之道。──说白了,要讨好一
个人,就必须学会迁就著他的性格,以他能接受的行为为人处事。

  鸢尾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了我的脑门子一下,嗔道,「你呀,这里真真是
榆木脑袋瓜子。怎麽怕他怕成这样了?」顿了顿,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教训
我,「女子是要温柔一点,但绝对不是你这样的『温柔』法子,一点事情都不敢
自己主张,这样生活著,你还会有什麽乐趣可言。你也该……」

  11。07。20

              第041章病了

  我乘坐的小轿刚在竹院落地,珍珠刚撩了轿帘子扶我下轿,翡翠就跑过来趴
在我耳朵上焦急地说道,「夫人,侯爷病了。」

  「什麽?」我心一惊,提著裙子就往屋里跑去。

  从小院到卧房的这一路,我尽可能快的奔跑著,因为此刻屋子里静悄悄的,
所以凤头履踩在地砖上发出的哒哒声特别的响。一屋子的人都在同一时间转头看
我。

  环视了人群一周,只见有五六个身著太医官服的人立在炕边。又见太夫人、
大夫人、二老爷、二夫人、傅画沂、三夫人都在屋里,我愣了一下,便立即上前
去一一行了礼。

  大夫人蹙眉冷道,「怎麽出去了这麽久才回来?」说完,大夫人就转头看著
炕上的傅雁竹,把我就凉在了一边。

  我登时怔住,因为平素里气质高雅的大夫人从来没有对我发这麽大的火。

  傅雁竹紧蹙著眉,一边艰难地喘息,一边转脸对著我的方向冷冷命令道,
「傻愣在那做甚麽,还不过来。」

  「是。」我轻应了一声,立即向炕边走去,立在炕边查看著病情的太医立即
让了一个位置给我。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为傅雁竹把脉的太医松开了手,太夫人按捺不住地疾步
奔过来,紧张地问道,「李太医,我孙儿要不要紧?」

  被太夫人称为李太医的人立即拱手向太夫人,道,「回太夫人,侯爷旧疾复
发,只要再使用旧年吃的药,就能控制。」

  就在李太医回复太夫人的一瞬间,我的忽然重重的一悸。只因为这李太医用
的字眼是「控制」而不是「治愈」……

                ☆☆

  屋子里的人全部退去了,我捧著一碗药,蹙著眉头,一勺一勺地喂著傅雁竹。

  倏地,傅雁竹转开了头,勺子上的药汁滴落在他的脸颊边,眼看就要流到脖
子上了,我连忙抽出了袖中的绢子为他擦拭。

  在我还来不及发火的时候,傅雁竹拍开了我为他擦拭的手,粗著脖子,冲我
吼道,「不乐意喂,就别喂!给我摆什麽脸色?滚!」

  我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气愤,「侯爷怎可这样冤枉人?我哪里有不乐意了?」

  傅雁竹眯著眼冷哼了一声,冷道,「还敢狡辩,你要是乐意了,还蹙著一双
眉头做甚麽?!」

  「……」我怔住了,不自在地垂了眼,蠕了蠕嘴,胸腔上的那团被冤枉的怒
火立马灭掉了,我沈思了片刻,才抬头看他,认真地解释道,「我刚蹙紧眉头,
那是在思考。我觉得今儿的事情太不符合常理了。侯爷今儿早上明明还是好好的,
怎麽只一小会儿的功夫,旧疾就复发了呢?」而且昨儿晚上,他还那样的勇猛…


  傅雁竹冷著眼,双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显然是不太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

  我吸了吸气,再道,「天上要下雪也得先聚集云彩。旧疾要复发也要一个过
程的,怎麽可能没有征兆的说复发就复发了?」

  傅雁竹神色一震,把嘴抿成了一条线儿,眼睛空茫地望著屋顶,我也不知道
此刻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麽。

  我抿了抿嘴,再道,「侯爷近日来有没有去过什麽不经常去的地方?」也许
这「病」跟接触的事物或空气有关也说不定。

  听我这样问,傅雁竹这才把视线又聚到了我的脸上来,他冷冷地盯著我看,
鄙视的哼笑了一声,「你没长脑袋是不是?过年过节的,本侯能去哪里?」

  我顿时气的心口堵,这世上怎麽会有这样的人,就算脸色苍白的像一只鬼的
时候也懂的不消停一下。

          第042章看似漫不经心的决定

  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傅雁竹的身子继续的削瘦了下来。我见了心惊,越发觉
得傅雁竹的病不正常了。

  「怎麽会这样?药越吃,病却越重了起来!」看著傅雁竹苍白中带著虚汗的
脸,我的心竟会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连同呼吸也不稳了起来。

  我用温水浸了巾帕,拧干了後,坐在炕沿上为他擦著脸上的密汗。

  「夫人,太医来了。」外面的丫鬟禀报道。

  我连忙起身,转头看向撩帘进来的太医。

  太医弯身拱手向我一礼,「夫人。」

  「李太医不必多礼,你快看看我家侯爷。」

  李太医点头轻应了一声,快步踱至炕边,伸手为傅雁竹把脉。

  过了一会儿,李太医站直了身子,转头看我。

  见他不说话,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迎他出了屋子,立
在屋檐下。

  「太医,侯爷的病究竟怎麽样了?」一出屋子,我就焦急地问。

  「夫人,侯爷这几日来有没有按时吃药?」

  听了李太医的问话,我心脏重重一跳,觉得事情更加的不对劲了,「这几日
来,侯爷几乎把药当饭吃了。」

  「那……这就怪了。若有吃药,侯爷不应该病的这般严重的。」

  我脸色一白,更加肯定傅雁竹的病很怪异,「李太医可以帮我看看煎药的药
渣吗?」

  听了我的话,李太医满脸的震惊,随後毫不迟疑地点了头。

  我转头看向跟在身後的琥珀,琥珀知晓我的意思,连忙转身去小厨房取药渣。

                ☆☆

  不一会儿,琥珀捧了一罐药渣过来,李太医把药渣倒一些在手中仔细的挑了
挑,又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随後他把药渣放回了缸子里。转头对我说道,「夫
人,药是没有问题的。」

  我向他颔首一礼,道,「李太医,有一事,我还想请教一下。」

  李太医连忙拱手道,「夫人请说。」

  「太医,侯爷吃的药,没病的人吃了会怎麽样?」

  李太医抬眼直视著我的眼睛,眼珠子一瞬不瞬的。

  我轻翘唇角,恬静地伫立著,任他打量。

  直到站在身後的琥珀适时的咳了一声,李太医这才回了神,他拱手对我说道,
「回夫人,这药没病的人可以吃,但还是不要吃的为好。」

  我再次向他颔首一礼,这才让琥珀送李太医出了院子。

  我立在檐下,招手唤来翡翠。

  「夫人。」翡翠向我屈膝一礼。

  「去小厨房把侯爷的药熬一碗来。」

  「夫人,侯爷刚才不是才吃过药了吗?」

  我蹙眉道,「你快去熬来就是,旁的不要多问。」

  翡翠见我脸色不愉,连忙噤声,向我快速地行了一礼後,转身就往小厨房跑
去。

  这时送李太医出院子的琥珀回来了,她有些忧心地望著我,她垂头细想了一
会儿後,便走近我,道,「夫人,我愿为侯爷试药。」

  我一愣,随即笑道,「不妨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夫人,是药三分毒,还是让我为侯爷试药吧。」

  对她的提议我有些动心,毕竟用自己的身体试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过以傅雁竹那样的性子,若是知道我要一个丫鬟为他试药而不是亲自为他
试药,他的心里一定会极为不畅快。

  我垂眉细想了一会儿,觉得,要麽就不试药,要试药,就必须用自己的身体
去试。不然的话,恐怕傅雁竹对我会很不满,这样的话,我以後的日子就难过了。

  想到此,我心思一敛,抬眼看向琥珀,直接拒绝了琥珀的好意,「你不要为
我担心,我只吃一些,对身体不会有害的。」

  琥珀焦急地张口道,「可是……」

  我不等她说完,就开口截断了她的话,「这件事情要保密,除了珍珠、翡翠、
玛瑙外,不许让旁的人知道,明白吗?」

  琥珀愣了一下,垂眉应了声是。

  我点了点头,转身进屋去照顾傅雁竹。

          第043章做事粗心大意是不行的

  翡翠熬好了药就端进来,我接来过来。然後望著碗里那黑呼呼的药汁,不由
把眉头蹙的死紧。

  「夫人?」见到我神情异样,珍珠担忧地出了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眼睛一闭,口一张,双手一扬,咕噜咕噜
的就把药汁灌进了喉咙里去。

  「嗯……,好苦0﹏0||| 珍珠快拿蜜枣来。」

  「夫人给。」珍珠连忙把盛著蜜枣的碟子捧在我面前,我捏了一颗蜜枣塞进
嘴里嚼。

  珍珠在我耳边嘀咕道,「夫人,我觉得这件事情要不要想个法子让侯爷知道?」

  我斜瞄了一眼珍珠,撇嘴道,「不用了。」傅雁竹那个人精,若是我真用心
计「想法子」让他知道我正为他试药,他心里又会疑心我这样做的目的,更可能
把之前对我的那些喜欢都磨灭掉了。

  「是。」珍珠轻应一声,垂了眉就不再说话了。

  「好了,扶我进屋去休息吧。」

  「是。」珍珠再次轻应了一声,扶著我的手臂,搀著我进了卧房。

                ☆☆

  见我软软绵绵的被珍珠扶著进屋来,傅雁竹修长漂亮的眉毛蹙了蹙,「这是
怎麽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一不留神,我再度被傅雁竹的话气的胸腔发闷。

  我抬眼看他,语气怏怏地说道,「今儿我浑身无力,心里直想躺著。」我一
边说,一边指了指临窗的榻子,要珍珠扶我过去躺著。

  「哼。我一生病你跟著就病了?巧的很啊。珍珠,请太医来给夫人看看。」
傅雁竹在炕上翻了个身,以侧躺的姿势,面对著我。

  我听得明白,傅雁竹是疑心我装病来逃避照顾他的责任,哼,心眼还真多。

  「珍珠,快去吧。」在说话的时候,我在她的手掌心了悄悄地写上了个「李」
字,我的意思是要她去找李太医,因为我试药的事问过了李太医。我想他定不会
拆了我的台。

  「是。」珍珠福了福身,转身就出去了。留下我和傅雁竹大眼瞪小眼。

  傅雁竹瞪人的功力太深厚,硬对硬的与他对视,我是赢不了他的。索性我装
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

  静静躺著不动的滋味是极为不好受的,只躺了一会儿,我的身子开始不自在
了起来。不过为了试出傅雁竹平时吃的药有没有问题,我还是忍了。(我是怕被
傅雁竹使唤地跑来跑去,体内的药性会散发掉了,所以索性装病不动。)

  「侯爷,夫人,李太医来了。」琥珀在外边禀报道。

  傅雁竹嗓音低哑地轻应道,「嗯。请李太医进来吧。」

  「李太医里边请。」外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珍珠和李太医相续走了进
来。

  李太医弯腰拱手道,「侯爷,夫人。」

  「李太医不必多礼,给她看看吧。」

  「是。」李太医应了一声,人就往我这边过来了。

  我从被褥里伸出手,李太医三指搭在我的手腕上把脉。

  一会儿後,李太医直起了身子,对著傅雁竹的方向拱手道,「侯爷,夫人是
著凉了,吃几帖药後就会好了。」

  「有劳李太医了,珍珠,同李太医出去拿药方。」

  珍珠屈膝一礼,应了声「是。」後,就同李太医出去了。

                ☆☆

  那李太医出去後,我仔细想了想今儿做的事情,又觉得我这样做太鲁莽了,
万一那李太医是个「反派人物」……

  「啊。」我惊叫一声,从榻上坐起身来。

  「你鬼叫个甚麽。」傅雁竹从炕上斜睨了一眼,不过看他的样子并不像生气。

  我捂紧了嘴巴,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而下。

  见我的脸色惊变,傅雁竹从炕上撑起了身子,蹙眉道,「怎麽了?哪里不舒
服了?」

  要是李太医是要伤害傅雁竹的人之一,那麽我把要试药的事情告诉他,不仅
会让我的试药计划前功尽弃,还会让傅雁竹的处境更加的危险。

  「怎麽了?」傅雁竹又问。

  这样的时候,不想告诉傅雁竹都不行了……

  傅雁竹把眉头拧地更紧了,「说话。」

  「侯爷。」我连忙从榻子上起身,快速奔向傅雁竹所在的炕边,跪一条腿在
炕沿上。

  「生病了就该好好躺著,你起来做甚麽。」傅雁竹一伸手,把我抓到了炕上
去。

  「侯爷,有件事情我要跟您说。」

  「什麽事?」傅雁竹抓了被褥,盖在我的身上,随後他深吸了一口气,躺了
下去,脸色因为刚刚的一连串动作微微发白了。

  我在被褥里侧了身子,双手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襟,有些不安、有些急促地说
道,「侯爷,我怀疑您现在生病不是真的病了,而是您平时吃的药被人动了手脚
………我因为太紧张太著急了,就给李太医看了时常吃的药的药渣,还把我要为
您试药的这件事情告诉了李太医。」

  傅雁竹听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拿眼睛狠狠地瞪著我,静默片刻後,冷冷
骂道,「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

  我垂著头,憋了憋嘴,委屈道,「侯爷,我知道我这次做事情太鲁莽不知道
轻重了。你就罚我──」

  我话还没说完,傅雁竹粗鲁地扳过我的脸,嘴唇狠狠的亲了上来。

  「唔──」傅雁竹把他的舌头插进了我的口腔里胡乱的搅拌了起来……

  傅雁竹粗鲁又火辣地吻著我,只到我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才放开了我。

  「真是个笨蛋,你就不会让丫鬟去试药吗?」

  「我……」我佯装理亏地支吾了起来,心里却很明白,要是我真叫丫鬟来试
药的话,他就不会这麽说了。

  「侯爷,那李太医……」我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因为有些话,心里明白是一
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傅雁竹斜瞄了我一眼,抿了抿他因体虚有些脱皮的嘴唇,道,「这件事情我
会处理,你不用管了。」

  「是。」我低眉敛目,温婉的应了声。

  「我的药,以後不许再吃了。」他又说道。

  「可是侯爷,我已经吃了一次了,要是不继续吃,那麽这次不就白吃了吗?」

  「你罗嗦个什麽!我说不许再吃就不许吃了,听明白了没有?」傅雁竹粗鲁
的咬住了我的耳朵。

  「侯爷,不要,痛,痛,我痛……」我只敢叫却不敢动手推开他的头。

  「听到了没?」傅雁竹的牙齿继续发狠地咬我的耳朵,我痛的眼泪都掉出来
了。

  「呜呜,好痛啦,侯爷,你放口,我明白了。」

  「哼,要是让我知道你乱吃药,我就咬掉你的耳朵,清楚吗?」

  我忙不迭地连连点头,道,「嗯嗯,清楚了。」傅雁竹好狠,不过不知道为
什麽,我的心,在这样的时刻却是甜的。

  听到了我的保证,傅雁竹才把他的嘴从我的耳朵上移了开了。接著,傅雁竹
紧紧地箍著我的身子,他顺便把头埋在我的脖子处呼吸。

  静默了片刻,我又道,「侯爷……」

  「嗯。」傅雁竹轻应了声。

  「我觉得单单您吃的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那药是几位太医共同商议
开出来的方子,又是傅雁竹身边的亲信去抓的药,不应该会有问题。

  「……」傅雁竹闭著眼睛,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喷在我的脖子上。

  见他沈默不语,我揣测他是要我继续往下讲,「我想可能是您吃的药再加上
这屋子里某些样东西才行成某些样毒素……」

  傅雁竹倏地瞪大了眼睛,并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紧接著他高高举手,用手
指狠狠地敲了我的额头一记,道,「别胡说八道了。要是查出来并没有恶人在做
怪,看你要怎麽收场!」

  我顿时懵了,因为我这些个怀疑都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凭著脑袋胡思乱
想的。(虽然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侯门间的残酷斗争,但是这类型的历史或者小说,
我在我原本的那个世界到是看得不少。所以一见到傅雁竹的情况,我就直觉怀疑
他是被人下毒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事实还是我的脑袋被历史知识或者宫斗小说给
影响了。)要是傅雁竹的药根本没有恶人在下毒的话,那麽我不就……

  想到此处,我不由後怕了起来。

  「哼!现在害怕了?以後做事情要多个心眼,多份思考,不要鲁莽行事。你
巴巴的跑去要李太医看药渣有没有问题,现在指不定人家在背後是什麽笑你的呢,
真是没有脑袋的笨蛋!我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第044章对症下药

  我本来那个社会里的信息比这个时代的社会发达的多,什麽电视、电影、书
籍啦多的去,特别是近几年来,宫斗的小说越发泛滥,贵族世家被下毒的事,在
小说里和历史上,我更没少看。看多了这些,又遇到傅雁竹病的蹊跷,就不免多
想了一些。是错是对,现在还无从知晓,不过,我的想法既然已经被傅雁竹已经
知道了,那麽就索性咬牙做到底吧。

  隔天一早,我就禀了傅雁竹,说有事要回娘家一趟,傅雁竹看着我的眼神有
些深邃有些莫测,我不太清楚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麽,但是我猜测他一定是明白
我现在回叶家要做什麽。

  他只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就转了身,把脸朝炕的里边侧躺着身。

  我怔了怔,有些愕然,心道这人还真是别扭。

                ☆☆

  我带着珍珠坐马车到了叶家,我私下里向轩吟拿了我前次向他要的那种药,
轩吟对我说这种毒药一个月要腹一次解药,不然就会心痛致死。我一震,这药好
生霸道。

  我拧了拧眉,道,「哥哥,有没有别的毒药,这种药也太过……」

  轩吟抿了抿唇,眼神深邃地看着我,道,「别的毒药是有的,可是就只有这
一种毒药能让太医查不出死因来。为了保险起见,三妹妹还是用这一种。如果三
妹妹要用的那个人安分,那自然是死不了的,若不安分,那死了也不可惜。」 
   我沈默了半响,挣紮了半响,缓缓握紧了手中的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轩吟欣然地笑起,显然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

  我抬眼看他,问道,「哥哥,这一时候父亲在那里?」

  轩吟怔了一下,随後不问原由地对我说道,「这个时候,父亲一般在书房里。」

  我对轩吟颔首一礼,道,「谢谢哥哥。哥哥我去找父亲了,一会儿会去母亲
那里,哥哥若有空闲且到母亲那里去,我们好好热闹热闹。」经过了解和观察,
知晓轩吟是个有本事的,和他处好兄妹关系,对我绝对是件好事。

  轩吟笑着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我抿嘴一笑,再向他一礼,转身就往大老爷的书房去,支开了近身服侍大老
爷的小斯,把今儿来的目的和前因後果跟大老爷说了一遍。

  大老爷听後,脸色一变,呵斥道,「你这孩子,怎麽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
要是没有下毒这件事情,只怕侯爷……」说到此处,大老爷虽然硬生生得止了话
尾,但是我听得出大老爷这後面要说的是什麽。──他是怕傅雁竹会厌了我啊。

  我沈默着,做为一个古代的女子,最不能质疑的就是丈夫和父亲的判断。因
为他们是女子的天啊。

  大老爷见我垂头不语的样子,不由轻叹了一口气,道,「侯府不比平常人家
里,你以後处事要多想想,别脑子一发热,什麽话都乱说一通。」

  我连忙称「是」,道「女儿明白。」

  大老爷蹙眉沈默了半响後,说道,「侯爷的病,我旧年里是看过的,我现在
就给你开几服药,你拿去给侯爷吃吃看。」

  我点了点头,屈膝一礼,道,「谢父亲。」语气微顿,随後又道,「父亲,
您顺便送我个懂药理的婆子吧。」

  大老爷瞟了我一眼,对我的小心思很了然,他垂眼思付了半响,抬眼说道,
「刘福一家子多年帮着我打理着城南的生意,他的媳妇倒是个伶俐的,等下我叫
她过来见你,你合意了,就带走。不合意,我再给你另寻一个。」

  大老爷这话里透露出了多个信息:「刘福一家子」透露了刘福媳妇常年帮着
刘福看铺子,城南那边又是三教九流常聚集的地方,这样一来,下九的事情一定
是少不了,在「多年」耳濡目染下,这刘福媳妇对毒药的触觉定是敏锐的。

  我心间一喜,再一次道了谢後,眼珠子在书房里转了好几圈,又说道,「父
亲,您书房里的书好多哦,就给我几本吧。」

  大老爷瞪大了眼睛,摇头如拨浪鼓,道,「不行!这些医书都是爹爹十几年
来各处收藏来的孤本,很珍贵的。」

  我扯住他的衣袖甩来甩去,娇憨道,「父亲,您就给我吧……」

  ……

  医书再珍贵,也比不过女儿珍贵。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大老爷最终是点头答应了,可当他看到我让婆子们抬出
的几篓子医书时,脸上的肉都微微的抽动了起来,一副心痛的不得了的样子。

  我噗嗤一笑,道,「父亲,大不了我看完以後再给您还回来就是了。」

  听了我这番话,大老爷的脸上才重新露出笑脸。

  看着大老爷如此表情,我更加确定我这次死皮赖脸的要书是要对了。这些书
就算不会对傅雁竹的病有好处,也至少会让我和傅雁竹多些医学知识。这古代多
些医术,就多一点命呀。

                ☆☆

  回了侯府,刚进竹院,站在檐下的琥珀就疾步向我走来,她趴在我的耳边小
声地嘀咕道,「夫人,侯爷还没有吃午饭呢。」

  我瞪圆了眼珠子,惊愕道,「现在都日头偏西了,侯爷怎麽还没吃饭呢?」

  琥珀咬了咬唇,一脸难色,却不肯多说一句话。

  我越过琥珀,撩了帘子,走进屋里,奔向床边,焦急问道,「侯爷,您怎麽
不吃午饭呢?」

  傅雁竹睁开眼睛,一边瞪着我,一边冷冷地问我,「你怎麽去了这麽久?!」

  我眨了眨眼,柔柔地解释道,「母亲留我吃饭了,所以回来晚了。」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我,道,「今儿口有些苦,吃不下别的。
你去做碗粥给本侯吃。」

  我怔了怔,傅雁竹怎麽又生气了?今儿我又是哪里惹了他了……

  「还不快去,本侯肚子饿了。」傅雁竹突然坐起身,抽了枕头向我砸来。

  我条件反射地接住了枕头,看向傅雁竹的脸,只见他气呼呼的,像个大人出
门晚归正在发脾气的小孩呢。我眨了眨眼,连忙应了声「是」,蹲身把枕头放在
脚边的榻榻米上後,就起身往厨房里走去。

  我揣摩了好一会子,才明了他生气的原因。敢情,傅雁竹是在为我有那麽一
点点不关心他而生气呢。想到此,我不由噗嗤一笑,觉得最近的傅雁竹越来越有
人情味了。

  「夫人笑什麽?」跟在我身後的珍珠笑问道。

  我捻绢遮嘴一笑,道,「自然是有值得笑的事儿才笑的。」

  珍珠见我笑了,虽然不知道我是因为什麽而笑,却跟着我笑了。我微怔,心
里有些酸酸的,这个时代的丫鬟大概是为主子的欢喜而欢喜,悲伤而悲伤,很少
有自己的情绪吧。

                ☆☆

  我洗手给傅雁竹做了粥,再用一个漆红托盘托着粥走进屋里,扶着他的身子
半靠在靠枕上,捧了茶服侍他漱了口,然後专心一意地喂着傅雁竹吃了粥。

  事後,我也并不急着抚着他躺回去。傅雁竹不满地盯着我看,问道,「你还
有什麽事?」这口气,那瞥我的眼神,看得我心口堵,这人怎麽这麽刻薄傲慢呢。

  我吸了一口气,软软地逢迎道,「不愧是侯爷,我心里有什麽都瞒不过您。」

  傅雁竹冷哼一声,傲慢地微微闭起眼睛。

  「侯爷,今儿我回去,主要是让父亲重新给您配了药。若是侯爷……」说道
後面,我的声音越发的低了。说实在的,我心里忐忑的很,毕竟这是我自作主张
的想法,傅雁竹又是个性子怪异的主儿,不知道这样说,他能否领我的情……

  傅雁竹等了许久,不见我接下去说,睁开了眼睛,撇了撇嘴,道,「岳父既
然特地为我配了药,那就用吧。」

  我心里一喜,美滋滋地抬眼看着他。

  傅雁竹见我如此,脸上不由浮出了笑靥,他伸出手来,像抚摸小猫小狗一样
的摸了摸我的头,道,「你不会只向岳父要了几服药那麽简单吧。」

  我笑弯了眼睛,道,「知我者,侯爷也。我还向父亲要了一个懂药理的婆子
和几篓子医书呢。」

  傅雁竹眯了眯眼睛,沈默地看了我许久,就是不说话。

  我愣了愣,眨了眨眼,歪着头,低低地叫唤了声「侯爷。」

  傅雁竹扯了我的头,他的脸在我的眼睛里放大,他张张又合合了好几次唇,
才沙哑道,「叫我夫君。」

  「呃?」我心一悸,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此刻该如何反应。

  傅雁竹见我呆呆的样子,不由别扭地转开了头,骂了一声「笨蛋。」

  他这个样子,不由让我想起了我本来的那个世界里动画片中那种示爱了的害
羞小猫。扭扭捏捏的,好不可爱。

  我张圆了嘴巴,张圆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傅雁竹。

  「夫、夫君……」我的声音有点不稳,此刻的我,不知道这是我本来的情绪
反应还是我刻意装出来给傅雁竹看的。

  「真是个笨蛋,连叫声『夫君』也结巴!」傅雁竹伸出手,狰狞地揉捏着我
的脸颊。

  我拍掉了他作弄我脸颊的手,把脸贴在傅雁竹的胸前蹭来蹭去,双手死命地
揉搓着傅雁竹身上的布料,道,「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叫侯爷一声夫君吗?好幸
福,就像是在梦中一样……」说着连自己听了都会起鸡皮疙瘩的情话,我浑身抖
了一下。

  「你怎麽了?」傅雁竹问道。

  我抬眼,正对上傅雁竹同样看向我的眼睛,他正凝望着我的眼睛里正隐隐发
亮着,我心中又是一悸,全身软绵绵的,骨头都被他的这个眼神也酥了。

  我含笑地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是啊,此刻我真的很开
心,因为我好像已经征服了游戏里的一个男人了。也就是说,我好像已经完成了
四分之一的任务。真是不容易。

  傅雁竹问道,「你向岳父要来一个会药理的婆子我能理解,但你向岳父要来
了医书却是为何?难道你要学医术不成?」

  「我是拿来给夫君看的,这几篓子医书很有用的。」

  傅雁竹撇了撇嘴,缓缓闭上眼睛,道,「有那麽多的太医,我何必去学。」

  我笑道,「夫君,您就把这些医书当做是闲书看了吧。这些多是父亲的奇书,
看看又没有什麽损失。」

             第045章处处小心

  在傅雁竹吃了我从叶家带来了药後,转眸几天,病既如一场风那样,一吹而
过,傅雁竹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我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傅雁竹的「病」终於可以好了,忧的是他这「病」
不知道是谁人在背後做的手脚。──这样明显的前後对比只能说明傅雁竹的「病」
不是自然的病,而是人为的病。

  傅雁竹负手站在窗前,我走近一看,见他的眉头微微拧起,一副想不通事情
的样子。

  「夫君。」我歪着头,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傅雁竹身子一顿,转眸看我,因常年生病变得水雾朦朦的眸子朦上一股子阴
郁。

  我心里一柔软,走上前,脸贴着他的胸膛,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肢,低低道,
「夫君不要难过,您还有我呢。」这样的事情无论落到谁身上,无论那人多坚强,
也都会受不了、接受不了的。

  「……」傅雁竹不说话,他只是伸长胳膊,把我紧紧搂住。渐渐地,他把他
的脸藏进了我的发丝里。

  沈默了许久,他才沙哑道,「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在自己
身上发生。」

  「夫君……」我搂紧了他。

  傅雁竹接着说道,「侯府里头,人口简单,这病我又是从小就有的。我一直
只当是自己身体弱,并没有往那种肮脏的事情上去想。没想到事实却是……」

  听了他的话,我愕然,不由抬起头来看他,道,「原来夫君一直没怀疑自己
的『病』是被人害了的……」我错愕了半响後,方才问道,「那这些日子里夫君
为何还任我如此折腾?」

  傅雁竹推开我的身子,别扭地把头转到一边去,道,「你爱折腾,我就让你
折腾个够。」

  听後,我的心重重的一悸,傅雁竹这人,傅雁竹这个人居然也会这麽的宠人,
任我瞎折腾。(虽然这事已经证明了我不是瞎折腾,但前些日子里,我怀疑这、
怀疑那,又是给他换了治病的药,又是讨来了一个懂药理的婆子,又是缠着他看
那些他认为太医都知道的无聊医书……我所做的种种在他的眼里就是在瞎折腾而
已,可是他却依旧冷着脸的纵容着。)

  傅雁竹冷瞥了我一眼,转了身,一伸胳膊又把我扯进他的怀里,他沈默了一
会儿後,又道,「前儿我在医书里有看到一种很类似我现在这种病的下毒方子…
…」

  我脑袋转了好几转,转回了刚才傅雁竹说的话上,连忙打断了傅雁竹的话,
道「等等。夫君,您刚才是不是说您这『病』是从小就有的?」

  傅雁竹下巴抵着我的头顶,低低地应了声嗯。

  我脸色一整,道,「这麽说来,给夫君下毒的就不是府里头的小辈们了。那
麽就只剩下……」只剩下傅雁竹的几个叔叔婶婶了……

  傅雁竹用手胡乱的揉搓着我的脸颊,道,「你的反应还真迟钝,笨蛋一个。」

  我嘟起了嘴,拍掉他在我脸上作弄的手,瞪了他一眼後,眨巴眨巴眼,又问
道,「夫君,那麽我们接下来要怎麽做?」

  傅雁竹冷冷一笑,道,「打草惊蛇。」

  我怔了一下,双手不由地揪紧了他的衣襟,问道,「啊?什麽?别人家最怕
的就是打草惊了蛇,夫君您怎麽反过来去故意惊蛇去?」

  傅雁竹居高临下,很是鄙视地睨了我一眼,道「蛇躲在草里面,它如果不受
惊岂会跑出来让我们打?」

  「哦。」我点点头,道,「不过这应该叫『敲山震虎,引蛇出洞』才是啊。」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猛的把他的嘴贴在我的耳洞上,吼道,「我说叫『打草
惊蛇』就是『打草惊蛇』!」

  「哎哟~ 」我连忙捂住了被他吼了的耳朵,气得跳脚道,「夫君,你这样做
我耳朵会聋掉的!」

  傅雁竹傲慢地撇了撇嘴,转身走开了。

  沈默了半响,他又说道,「今儿你带着丫鬟去打扫抚香院,今晚我们就过去
住。」

  「啊?」我愣了一下,问道,「夫君,为什麽要搬?我们在这里住的很舒服
啊。」我很肯定,我们现在住的竹院,是侯府里头风景最好的院子了。

  傅雁竹冷淡地瞟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因为这屋里头的东西不干净
了。」

  我眨了眨眼,愣道,「什麽?」

  傅雁竹白了我一眼,鄙视道,「笨蛋!跟你说了这麽多你还是不明白!算了,
你还是不要明白了,按着我说的去做就行。」

  我嘟了嘟嘴,撒娇一般地嗔道,「夫君要是不跟我说清楚,我就不去做!」

  不知道我这句话究竟是哪里惹了傅雁竹不快了,只见他大跨步,走到了我的
面前,拎着我的衣服,扯着我的身子往炕上去,「给你点颜色,你倒给我开起染
坊来了,哼,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笨蛋!」

  正说着,他毫无预兆地撕碎了我的裤子,把我的双腿大大的叉开,又掏出了
他的阴茎用手捋动了几下,就直突突地插进了我的身体中去。

  「啊,痛、痛……痛……」我疼得连连抽气,随後「呜呜」地哭了出来。

  见我哭了,傅雁竹神色一苍白,慌张地连忙退出了身子。随後他意识到自己
的失态,撇了撇嘴,站起身去,表现出一副对我很不屑的样子来。

  见他起身,我松了一口气,无奈地抚了抚额,这个男人,我明明感觉他已经
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我了,可为什麽他总会时不时地做出些伤害我的事情来?

  我黯然神伤地闭上了眼睛,静静躺在炕上,一动也不动。

  许久不见我有动作,傅雁竹又踱步至炕边,伸手推了推我的身子,道,「喂!
你说话。」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冷着脸从炕上起身,光着下身去柜子里取了条裤子,背
着他,抬脚穿上。

  傅雁竹怒了,「喂!叶木槿,你这是什麽态度!谁允许你用这样的态度对本
侯的?」这是傅雁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虽然连名带姓的,可是却也代表着特殊
的意义。表示我们又亲近了一些。

  「侯爷恕罪,妾身没有。」我转过身去,垂眉敛目,曲膝向他一礼,故意叫
回他侯爷了。

  傅雁竹气得一脚踢翻了一个小几,怒道,「不是要你不许叫我侯爷了吗,你
没长记性了是不是。」

  我垂着头,平静道,「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安守自己的本份罢了。」

  守在屋外的丫鬟们听到了屋里面的动静,不由紧张地在屋外叫唤道,「侯爷、
夫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脸扬声喊道,「进来吧。」

  随後,四个丫鬟便鱼贯着入内。

  我转脸向她们,道,「玛瑙留下来收拾屋子,珍珠、琥珀、翡翠跟我去收拾
抚香院吧。」

  「是。」四个丫鬟整齐地应了声。

  这时,傅雁竹又踢飞一个小几,铁青着脸色,道,「都给我滚出去,我还有
话要跟你们夫人讲。」

  「是。」四个丫鬟哆嗦了一下身子,急忙应了声是,快速地退了出去。

  傅雁竹双眸冷冷地盯着我看,抿着唇,不说话。

  我垂下眼,问道,「侯爷还有什麽话要跟妾身说?」

  沈默了许久,见他还是不说话,我叹息一声,道,「侯爷要是没别的事,妾
身就出去做事了。」

  倏然,傅雁竹捏起了茶杯砸向我身後的圆柱上,怒吼道,「我对你越是宽容,
你倒越是不知足了起来,现在居然敢甩脸子给我脸看了,好,好!好!非常好!
你不过是个药商的女儿,又走了狗屎运,误打误撞地帮到了我罢了,你真当自己
有多麽的了不起了,嗤!没有眼力的东西!若让我厌弃了你,你以後就别想再有
这样安乐日子过了!!」

  听了他这番话,我心里头憋屈极了,我当着他的面摸了眼泪,道,「妾身告
退了。」说着,我转身要走。

  「慢着,我要你走了吗!」身後的傅雁竹又吼道。

  我头也不回,只是冷冷地说道,「侯爷息怒,妾身还有事情做呢,不得不告
退了。」

  「混账!本侯都把话说得这麽清楚了,你还想怎麽样!」

  我不理会他了,抬脚就要再度往前走去。

  傅雁竹抓了我的肩膀,把我按倒在地上,抿着唇,怒着脸,咬牙切齿道「不
许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听到了没有!」

  我直直地望着傅雁竹的眼睛。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有时候很成熟稳重有
时候却又像一个被惯坏了的小孩一般任性妄为,不顾他人感受。我琢磨不透他心
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我自诩还不太笨,可是我真的真的是琢磨不透这个人啊。

  「你哑巴了!我问你话,你回答啊。」傅雁竹的声音很急促,他的情绪仿佛
很焦虑很烦躁。

  傅雁竹他逼得我这样急,没法子了,我只好闭上眼酝酿了好一会儿的情绪,
睁开眼睛时,我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了,我翕动着双唇,喃喃说道,像在自言自语,
又像在发泄着某种心灰意冷的情绪,「没关系了,所有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没关
系了……就算侯爷真的厌弃了我也没关系了……」说着说着,我眼眶里的眼珠儿
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拼命地掉落着。

  「你……」见我这样,傅雁竹压着我的身子猛的一颤,他张合了半响的嘴,
只吐了一个字出来。

  趁着这个时候,我猛的推开了他的身子,拔腿就往外边跑。

              第046章搬家

  我跑出屋来,忽视了丫鬟婆子们一脸的诧异,平淡着一张脸,坐上了小竹轿,
带着珍珠、翡翠、玛瑙,去了抚香院。

  未到抚香院,远远地就看见几个小厮忙进忙出地搬运着家具。

  我疑惑地拧了眉,转眸向珍珠使了个眼色。珍珠半蹲身子应了声是,就快步
往抚香院先行走去。

                ☆☆

  竹轿子进了抚香院,我下了轿,珍珠莲步走到我身边,低声地对我说道,
「夫人,徐管事的回道是侯爷吩咐下来,换掉这个院子的所有家具。

  我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带这珍珠、翡翠、玛瑙进了屋里去。

  抚香院的主室倒是比竹院里大的多,目测一下……大概是竹院主室的两倍吧。

  我缓缓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见屋子里小几少了好几件,却多了几把椅子和
一张圆桌。

  我弯眉一笑,看来这椅子和圆桌要在这个时代里流行起来了。

  「夫人,徐管事的说有事要求见您。」屋外的丫鬟进来禀道。

  我微微一愕,这管事见我有何事?

  「让他进来吧。」我说着,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

  「老奴徐好,给夫人请安。」徐管事撩了衣袍,跪在光滑如镜的地砖上,磕
了三个响头。

  我点了点头,道,「徐管事起来说话吧。」

  「谢夫人。」徐管事道了谢,就站起身来,躬身子,又道「夫人,侯爷吩咐
老奴送了十几箱成衣来。」

  我惊讶地一抬眉,十几箱?还都是成衣?

  傅雁竹到底要做什麽?

  「丫鬟的、婆子的,都有吗?」我问道。

  「是。都有的。侯爷还交代下来,说所有丫鬟婆子不得穿戴原来院子里的衣
服。」徐管事回道。

  我怔了一下,随後点了点头,道,「把侯爷和我的几箱子衣服抬进来,其他
的就交给许妈安排吧。」

  徐管事应了一声是,又和我说了几句话,就退下去了。

  我站起身来缓缓地踱步,细想着傅雁竹做这些事情的目的。

  换了房子,又换了这院子的旧家具,现在还要换掉所有人的衣服……

  脑筋转了几圈,我终是摸清了事情脉络。心头不由又是一惊!

  看来,我的那些个怀疑都成了真……

                ☆☆

  忙了一整天,在酉时时分,我们终於是把屋子给布置好了。

  我的视线在室内转了一圈,却见屋子里没有了香炉。虽然心里头已经有些了
然了,但是还是问了句,「屋子里怎麽没有香炉?」

  「回夫人,徐管事的没有送来香炉。」翡翠答道。

  我点了点头,就不再问。

  这时屋外有丫鬟禀道,「夫人,侯爷来了。」

  我连忙出了卧房,恭敬地朝着傅雁竹半蹲身子曲膝行了礼,轻唤道,「侯爷。」

  听见我这样唤他,傅雁竹不由得冷了脸,抿着唇,从我身旁直接进了卧房,
倒是把我忽略个彻底。

  「夫人。」翡翠担忧地轻唤了我一声。

  我睨了她一眼,轻笑地摇了摇头,道,「没事。」随後我朝四个丫鬟笑道,
「你们去厨房端饭来吧。」

  「是。」四个丫鬟应了声,就鱼贯着退了出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卧房,见傅雁竹正躺在炕床上,睁着眼睛,表情冷
冷的。我走进来,他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也不理睬他,径直走到临窗的榻子边上的书架,随意取了一本医书,坐在
榻上看了起来。说来奇怪,傅雁竹只吩咐婆子搬过来我从叶家带来的那几篓子医
书,却没带一本他书房里的书籍。难道是他的那些书里头也被人动了手脚?

  虽然我心里疑惑,但这个时候,我心里头还窝着一团火,根本就不想开口问
他任何事。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我们谁也没开口说话。

  ……

  「侯爷、夫人,饭摆好了。」珍珠在外间说道。

  这时我方才站起身来,朝他福身一礼,道,「侯爷吃饭了。」

  傅雁竹表情依旧冷冷,像根本没听见我说话一样,动也不动一下。

  我见了,不由怔住,他难道还要我去求他吃饭不成?

  「侯爷?」我又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他抿着唇,睁了眼,冷冷地盯着我看。

  我气愤,这人……还真是……过分!!

  可我又不可以扭过头去不管他。因为这样做,不仅会惹火他,说不定,还会
减弱了他对自己的喜欢。

  我再深深吸一口气,道,「侯爷是不想起来吃吧?」我垂了眉,又道,「那
我吩咐她们把侯爷的饭端进来。」

  说着,我朝外间扬声道,「把侯爷饭端起来。」

  「是。」四大丫鬟齐齐地应了一声,随後把傅雁竹的饭端进来放在与炕齐高
的小几上,就立在一旁。

  我睨了一眼,道,「退下吧。」

  「是。」珍珠、玛瑙、琥珀、翡翠轻轻应了声,鱼贯着退了下去。

  我端着小几来到炕边,立在炕边静静看着傅雁竹。

  傅雁竹撇了撇嘴,撑着手臂,坐起身来。

  我见了,先舀了鹿汤,送到傅雁竹嘴边。

  傅雁竹冷冷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啜了汤……

                ☆☆

  晚上,傅雁竹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仿佛是被什麽事困了心,怎麽也睡不着。

  我静静地躺在他身边,理也不理他,脑子里数着羊,酝酿着睡意……

  睡得迷迷糊糊中,我被人推醒了。

  睁开了眼睛,借着窗外红灯笼里传来的光,我看见傅雁竹正俯着脸,乌亮的
眼睛盛满了怒气。

  「侯爷。」我轻轻地喊了声。

  傅雁竹撇了撇嘴,嘲讽道,「哼,你睡的可真香。」

  都深更半夜了,我能睡的不香吗?

  「……」我双眸定定望着他,并没有说话。

  傅雁拽拽地说,「本侯口渴了,你起来给本侯倒杯水来。」

           第047章不是毒药的毒药

  从昨夜到今儿中午,傅雁竹一直找各种事情为难着我。

  我又气又无奈,他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想和我和好吧。──他高高在上的
身份和他别扭的男人性格让他拉不下脸来向一个女人道歉,才会想出这样拙劣又
卑鄙的法子吧。

  其实刚发生那样的事,我心里实在是很难受,但经过一天时间的琢磨,却又
觉得傅雁竹的喜怒无常其实也是可以谅解的事情。毕竟,一个开朗的人,只要在
床上躺个一年半载,都就会生出些怪异的性子来,更何况是傅雁竹这个常年卧炕
的「病人」?再说,昨天他才经受了被亲人背叛的打击,他一直都是那麽的尊敬
他的那些叔叔婶婶。这样的背叛,他一定是承受的很痛苦吧。

  所以我应该大度一点的原谅他才是。

  不过,我转念又想到,既然闹了起来,就不要急着原谅他,毕竟要是这次我
若是表现得太过没血性了,下次还得受这个委屈。──谅解他,并不是代表我就
有受虐的那个倾向。他想对我怎麽发脾气就怎麽发脾气。

  於是我忍住他的刁难,他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一副任劳任怨的小媳妇模
样,气得傅雁竹脸色冷如冰山上的雪。

                ☆☆

  到申时时刻,我坐在椅子上绣荷包,倚在临窗榻上的傅雁竹突然开口道,
「竹院里的东西有问题。昨儿我已下令,把原本住的房子封锁了。」

  我错愕抬头,我有把握这样坚持下去,傅雁竹会向我先服软的,但是我却从
来没想过会是这麽直接的形式。

  傅雁竹见我如此表情,不由撇开了眼,又道,「你今儿暗暗下令去,说以後
各院给的东西都不许要,无论是衣服还是物事。」

  既然傅雁竹先服软,我就该原谅他了,毕竟傅雁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给
了我想要的脸面,我若是得寸进尺,想要得更多,那势必会惹恼了他。後果就会
适得其反。

  我放下了手中的针,认真地问道,「夫君,您以前那些书也被人动了手脚了?」
我又叫回他夫君了。

  傅雁竹脸色一柔,转眸看着我,道,「嗯。」随後他眼巴巴地看着我。

  他这样的眼神我看得懂,他是要我过他身边坐。

  我佯装不明白,问道「夫君知道那是什麽毒了?」

  傅雁竹冷着脸,双眸定定地看着我,怒道,「过来。」

  我这才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向他走去,在榻子上坐了下来。

  傅雁竹满意地把身子往後靠在靠枕上,目光无焦距地望着屋子的某一处,淡
淡道,「其实那毒药不是真正的毒药。」

  「什麽?」我被傅雁竹的话绕了个头晕,「若不是毒药,那怎麽会害得夫君
生病?」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道,「笨蛋,若是毒药,太医们怎麽会查不出来。」

  我心口一堵,才刚原谅他,他就又露出尖酸来了。

  「嗯?」我轻应了一声,直接忽略他话语里的那笨蛋二字。

  傅雁竹道,「那是一种让人体弱的药,没有毒性的。」

  我听得头晕,虽然有些明白了,可还是搞不清状况。「如果是夫君屋里的东
西都有问题,那麽一直服侍夫君的那些个人怎麽会没事?」

  傅雁竹叹了口气,骂了一句「笨蛋」,又道,「那些药是需要混合的,单一
的药是发挥不了作用的。」

  我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终於是明白了。虽然和我以前猜的有些出入,但
是差不了多少。──本是两样没有毒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就有了毒。虽然那人给
傅雁竹下的不是毒,但後果也是一样想要害傅雁竹的。

  我道,「夫君,您晓事後,竹院应该没有陌生人能进的,难道是夫君身边的
人出了问题。」

  傅雁竹摇了摇头,道,「我身边的人没有问题。那些药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
候就放下了。」

  我「啊」了一声,一阵心凉,到底是谁在傅雁竹没出生前就已经设计好要害
他。这心思未免也太歹毒太深沈了。

  不过,如果是这样,我心里就又有了疑惑,「如果这药是在夫君还没出生前
就下好了的,何以会留这麽久?」

  傅雁竹侧了身,把他靠枕边的一本医书递给了我,道,「竹院是在我母亲怀
我的时候建的,那建房的木头浸了药。这种药可留在木头里二十五年。」

  我把傅雁竹给我的书翻到了,他特意夹了书签的那一页。书里写的是文言文,
我只看个半懂,知晓了大概。

  我不由认真地问道,「夫君的身体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虚弱了。是在搬来竹院
之後的事了?」

  傅雁竹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我垂头沈思,猜测道,「最初的时候,那个人一定是把另一半能导致夫君生
病的药混在夫君的食膳里头,等夫君体弱开始吃药的时候才把另一半的药混在药
里头。」

  傅雁竹摇了摇头,道,「在你还未过门前,那药还是混合在饭里头的,可自
从你嫁过来後,那人怕露出破绽就停了药。」

  我点了点头,道,「哦,难怪我嫁过来後,你的病就奇迹般的好了。像个没
事的人一样。」看来这药真的只是让傅雁竹身子弱而已。

  我想了想,又道,「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那个人能用这样的毒计害人,
他的心思应该是很缜密之人,他不会想不到你要成亲的。」

  傅雁竹的眸光一冷,道,「因为我从小就怕女人接近,他根本没想过我会突
然成亲。」

  傅雁竹怕女人接近,我在太夫人那里已经知道了,可是听他亲口说出的时候,
心口却像被什麽撞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

  「所以他又花了好几个月找到机会,在夫君的药里下了药。」我避开了傅雁
竹怕女人接近这件事情。

  「嗯。」傅雁竹疲惫地轻应了一声。

  我垂头认真思考,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人既然是要害夫君的,为何只
让夫君生病,却不取……」说到这里,我顿觉自己失言了,谁人会这样咒自己的
丈夫!呀!呀!必须得想法子弥补,我连忙抬手作势要打自己一个耳光。

  傅雁竹抓住了我的手,裹在他的手掌心里,道,「这会子你倒是聪明了起来。
不过他不是不取我的性命,他只是不想太早取我的性命。而且……有了这种药,
他想什麽时候取我的性命都可以。……他只要在我平常服用的药里加重了那味药
的药量,我就会如同重病不治一样的死去。」

  我忽的直身捂住了他的嘴,急道,「夫君您不会死的。」

  傅雁竹笑看着我的眼睛,坚定地说道,「人总会死的,但是我会寿终正寝的
死去。」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我眨了眨眼,又道,「夫君,可那天李太医看了药渣都没发现异样啊。」

  「笨蛋!」傅雁竹敲了我的额头一记,道,「那草药是被那药水浸泡了的,
等药性溶入草药时再极小心的烘干、处理。就算是没熬成汁之前你拿给李太医,
他也闻不出别的味道来。熬了之後的药渣,更看不出来了。……除非是医术极为
高明的人。」

  我呆呆的,对这一切感到非常的害怕又觉得以这样的法子害人很不可思议。
如果真是这样,这其中除去要花费很多的心思不说,就一直没被人发现这一点,
也让我觉得这样的人太过可怕了。「侯爷,为什麽这麽肯定那个人是用这样的方
法害你?」他不会看了几页医书,就跟我一样是靠猜的吧?

  傅雁竹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由嗤笑一声,道,「我才没你这麽笨,凡事都只
靠猜。前天我看道医书里有这样的一种药,而且发作时跟我的情况有些像,又感
觉到吃了你从岳父那里带来的药,精神头好多了。我就立马命了人秘密锯了书房
屋里头的木头再秘密送到岳父那里去,昨儿岳父就给我来了消息,确定那木头里
被浸泡了药汁。」

  我听得一怔,觉得傅雁竹好聪明,他居然从医书的几页纸中发现了问题,又
迅速地理清了事情的始末,还原了一个黑心肠的害人事件。

  不过,要害傅雁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12-5 19:25

  第048章元宵(微辣,慎)

  这样想着,我就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口。

  傅雁竹笑道,「管他是谁,咱们把那些人都防了就是。」

  我暖暖一笑,轻应了一声嗯。

  过了今日,明儿就是正月十五,这是古代的元宵节了。

  我拉着傅雁竹的衣袖,闹着他带我去玩。

  傅雁竹抿嘴笑笑,在享受够了我的央求後,点头答应了。

  我开心地道了谢,毕竟常久地沈了性子,压抑着本性中的那份活泼是一件很
辛苦的事情。

                ☆☆

  十五这天,是闺中少女们一年之中唯一一次能够正大光明走上街的日子。古
往今来,在十五元宵里结下的姻缘不计其数……

  我和傅雁竹在前头悠悠地走着,身後紧紧地跟着珍珠、翡翠、琥珀、玛瑙这
四个大丫鬟和十个年轻的小厮。

  突然见前头有一处很热闹,仔细一看,才晓得是在猜灯谜。

  眼睛在人群中转了一圈,一眼就望见一个眸若秋水、艳若牡丹、风姿卓越的
俊逸男子有如鹤立鸡群一样立在人群中,我眼睛一亮,这人是的沈如冶。

  明明沈如净和沈如冶长是双胞胎,他们长得是一模一样,我怎麽就会一眼就
认定他?我咬着绢帕,歪头思忖,细细一想,才知晓我脑袋里已经存了一个很深
的形象区别:沈如冶喜欢穿暖色调的衣衫,比如红、橙、黄。而沈如净正好相反
他喜欢穿冷色调的衣衫,比如黑、绿、蓝。

  「看什麽呢?」傅雁竹在我耳边问道。

  我摇了摇头,笑道,「夫君,我们挤进去凑凑热闹吧。」

  「嗯,好。」傅雁竹应了一声,向後面使了一个眼色,小厮领命,上前挤开
了人群,生生地劈开了一条路。

  我汗颜,这好像有点仗势欺人了。

  傅雁竹见我怔在那里,不由拉了我的手,走了进去。

  不过正因为这样的举动,引得沈如冶的眼睛向我们这边看过来。

  傅雁竹因为身体羸弱,除了上朝外,其本没有在外面露过面,沈如冶又没有
做官,所以他们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吧。

  沈如冶挑了挑眉,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道,「哟~ 这是什麽人啊。」

  沈如冶这话一出,我们一群人连忙引起了公愤,人们指着我们,窃窃私语。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理也不理,直把沈如冶和众多的「路人」当空气。

  沈如冶也不觉得没脸,嘲讽一笑,转了头,也不理会傅雁竹。

  这时一个相貌绝色的女子,我眼前一亮,觉得这女子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
在什麽地方见过她。

  她踱着莲步向沈如冶走去,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谢氏,沈如冶的妻子。

  沈如冶把嘴趴在她耳朵旁边,倾国倾城地笑问道,「谜语做好了?」可他却
又好像又是故意要让旁人听到似的,虽然他的声音很低,但是站在离他们有两米
远的我都能听到,他这是有意要炫耀自家媳妇儿的才华吧。

  谢氏羞红着脸点了点头轻应了声「嗯。」

  站在台中的一个流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捋了捋胡须,笑道,「刚才沈二
少夫人出了一个谜,谁人猜中了,沈二少爷赏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众人倒吸了一口气,睁大的眼睛,惊叹着沈如冶的出手大
方。

  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笑了笑,道,「『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
打一物。」

  我愣了一下,这不是王安石的谜吗?接着我抿嘴一笑,果然是穿越人,要麽
不出手,要出手就是大手笔。

  「你笑什麽?」傅雁竹转头奇怪地问我。

  哎呀,我刚才太忘形,我连忙摆了摆手,道,「没。没。」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一副根本不相信地样子。

  我噗嗤一笑,踮起脚尖,把嘴巴趴在他的耳朵边上,也故意用方圆两米能听
见的声音,低低地说着悄悄话,「这谜,夫君能猜得出来,却又不能去猜,不然
人家会嘲笑夫君您怎麽变得这般俗气起来了。」我这是故意挑衅。目的就是要为
引起沈如冶的注意。──与不同人的相处要有不同的方法,同理,要让不同的人
对你生产同样深刻的印象,就必须用不同的法子。对待沈如冶那样性子的人,挑
衅无疑是最有用的。

  沈如冶的眸子刷地瞪向了我,本来是一件出手大方的事,可却被我取笑成俗
气,他要瞪我,也是应该。

  傅雁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忍着不笑,他不屑地瞥了沈如冶一眼。道,「别
乱说话。」傅雁竹虽然说的是呵斥的话,但是语气却是宠溺的纵容。

  沈如冶突然笑了起来,「这位姑娘倒是个有趣的人儿。」

  明明看见我和傅雁竹这样的亲密,却叫我姑娘,不叫我夫人或奶奶。这不是
给我没脸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傅雁竹就冷冷地笑道,「沈二公子连夫人和姑娘的发髻
都分不清楚,不知道是眼拙,还是无知?」

  沈如冶脸色一变,他勾着唇,正想说些什麽的时候,人群後面响起了一个清
甜的声音,「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谜。」

  「呃!」我腿一软,差点摔倒,还好傅雁竹眼疾手快地抚住了我。天……这
不是王吉普对王安石的谜吗?

  我转头去,想看看这个「穿越女」又是谁。只见人群已经自动分出一条道,
接着一个青衣小丫鬟扶着一个身穿蓝衣的女子缓缓地走到前面来。随後跟来了轩
吟和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女子。

  我怔了一下,再仔细看了走在前面的那个女子的脸,这才看出来,她是原来
是红枫。啧,红枫今晚上的装扮得真漂亮,要不是身後跟着哥哥,我还没能这麽
快认出来了呢。

  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愣住,只道蓝衣女子到了前面,他才有了反应,连忙拍
手叫好,「以谜猜谜,精彩、精彩!」

  红枫向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颌首一礼,嘴角微微含笑,就没有开口多说一句
话。我心里赞叹,好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儿。

  「侯爷,三妹妹,沈二公子,沈二奶奶。」那边的轩吟走过来,向我们打招
呼。

  我笑着打了招呼,「哥哥、嫂嫂。」傅雁竹只是微微颔首。谢氏曲膝一礼,
沈如冶倾国倾城地笑道,「原来你就是我大嫂的那个很会出风头的妹子啊。」

  我撇了撇嘴,正想说话,红枫就走到我和傅雁竹的面前,她向我们半蹲膝行
了礼,道,「三姐姐、三姐夫。」

  那丫鬟也跟着屈膝请安道,「三姑爷、三姑奶奶。」

  我笑着拉过了红枫的手,夸赞道,「妹妹,你好聪明,居然懂得以谜猜谜。」

  红枫「害羞」地红了脸,道,「这谜,以三姐姐的聪慧早就猜出来了,是红
枫献丑了。」

  听红枫这话,她这是选择和我同仇敌忾了。

  我笑眯了眼,拍了拍红枫的小手,故意在红枫耳边低语,却又以沈如冶、谢
氏能够听得清的声音说道,「妹妹,这谜可能是人家苦想好几天才想出来的,他
们还出了十两银子来显摆,可是他们还没显摆够呢,你怎麽就把这谜底给揭了出
来,你这不是存心要让他们心里不痛快吗?」说完,我的眼睛快速地睃了沈如冶
一眼,只见他此刻笑得像朵妖异的滴血牡丹。

  红枫怔了一下,随後笑了笑,道,「这样啊,是妹妹疏忽了。要不这样,我
也出一个灯谜,如果沈二奶奶能够猜得出来,这十两银子,就抵消了。沈二奶奶
觉得如何?」

  谢氏明媚地笑了笑,一脸的和气道,「两位『神仙』妹妹真是一对有趣的人
儿。我们出这十两银子的灯谜,真心只当是一种娱乐,没成想,到了两位『神仙』
妹妹的眼中却成了这样了。难道两位『神仙』妹妹真是天上的神仙下了凡不成,
吃的、穿的、用的,从来不用银子?」

  我捻绢一笑道,「沈二奶奶真真是好口才,我好生羡慕……」顿了顿,我又
以天真烂漫地口吻说道,「不说了,我实在说不过你。不过沈二奶奶别一口就一
个妹妹、妹妹的乱叫,我指不定还比你大呢。乱占人便宜可是会惹人不快的哦!」
见好就收,不然就结怨了。

  谢氏向我颌首一礼,道,「这倒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夫人见谅。」

  我也向她一颌首,道,「沈二奶奶客气了。」

  「应酬」了我。谢氏转眸向红枫,笑道,「妹妹肯定年纪是比我小的,那我
就理直气壮的叫你妹妹吧。」

  红枫曲膝一礼,抬眼时,满脸都是淡淡的笑。她点了点头,轻声地应了声
「嗯」。

  谢氏笑道,「我们沈国府这样的人家本不该为了那娱乐的十两银子应了妹妹
的邀请。不过我实在好奇像妹妹这样聪慧的可人儿会出的谜语来。所以还请妹妹
出灯谜来吧。」

  红枫颌首一礼道,「那小妹就献丑了。」

  ……

  接下来,红枫和谢氏就你来我往的出灯谜,气氛很活跃,对到精彩处,围在
周围的看客都会拍手鼓掌,这两人可谓出尽风头。──虽然她们对的灯谜大多数
是从我本来那个世界照搬而来的,但我还是不得不赞她们的记忆力实在是好。

  傅雁竹在我耳边低笑道,「她们的才学真是好。」说完他直起身子,斜眼看
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脸一板,嘟着嘴,做出不高兴的样子。

  傅雁竹见了,勾了嘴,淡淡的笑,一副很愉悦的样子。

  我踮起脚尖,趴在他的耳朵旁边,低低问道,「夫君,您不要告诉我,您的
才华没有她们的好。」顿了顿,我又道,「她们俩出的那个谜底,您不会没猜出
来吧?」

  傅雁竹再次俯身,和我咬耳朵道,「小小的谜语岂能难倒我!我看是你的笨
蛋脑袋瓜没能想出答案来吧。」

  「哼,不就是『日』字嘛!」我恼道。不过我这次声音没有控制好,四米之
内的人都有听见。

  「对!对!刚才的两个谜底就是『日』字。呀哟,我怎麽就没想到呢。」一
个高亢的声音响起,全场的人几乎都有听见。

  「刚才的那两个谜底原来是『日』字啊,对啊,这麽容易,我怎麽就没猜到
呢。」

  「……」

  我望了望全场,只见有一部分人懊恼,有一部分人恍然大悟,有一部分人眼
眸里含着回味。看来不知道这谜底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我又突然明白,傅雁竹刚和我咬耳朵,是故意要我出风头的。

  我鄙视地睨着傅雁竹,这人真小气,这样的风头也想要去争。

  傅雁竹嘴角噙上了冷笑,宽袖下的大手抓住我的小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又一
下。

  嘶~ 痛……

                ☆☆

  猜了灯谜就该是看舞龙舞狮的时候了……

  因为这个时代里人们的娱乐很少,所以出来看舞龙舞狮的人特别的多,可用
人山人海这个成语来形容了。──每家每户的人几乎都跑出来看一年中难得的热
闹了。

  看得正起劲,突然有一匹马像发了疯似的向我们这个方向飞奔而来。

  人群立即陷入恐慌,大家推挤着想要逃开。

  「啊……夫君!」我和傅雁竹被迫分开了,我们被人流往两个相反的方向挤
开了。

  「木槿!」傅雁竹嘶吼着在那边拼命地想往我这边挤,可惜他人单力薄,根
本就抗拒不了人群的力量……

  「夫人!」我身边的四大丫鬟也被分散开去。

                ☆☆

  当人流稍稍散开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突然我的一条手臂被
一只大手钳住,我连忙回头,见是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的男子。我刚要惊呼,只听
他低低说道,「小竹媳妇,是我。」

  我微怔,叫了一声,「三叔。」

  傅画沂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来。」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跟他走了。

  拐过了一条街,傅画沂拉着我的手进入一条挂满了大红灯笼的巷子里,身後
还跟来了十几个大身材魁梧的大汉,不消说,这些人定是傅画沂的贴身保镖了。

  走到了在一个角落处,傅画沂猛的压住了我的身子,把我扑倒在地上。

  「啊!三叔!你要做什麽?」後面还跟着十几个大汉,傅画沂怎麽可以如此
放肆?

  傅雁竹脱掉了头上的黑纱斗笠,微微侧着头,道,「你们守好了。」

  「……」我瞪大了眼睛,傅画沂这是什麽意思?他、他难道想、想在这里、
这里……

  「是。」几名大汉应了声,就转过身去,排成了一道肉墙,遮住了人来人往
的视线。

  「……」我的脸色一白,傅画沂真有这个意思……

  傅画沂嗤嗤笑起,道,「不要怕,他们不会回过头来的。」

  「三叔,不要!……」

  「没事的,不要怕……」他一边低低地安抚着,一边伸手扯掉了我的腰带和
裤带,撩开我的衣襟,褪去了我的亵裤。

  ……

  「……」

  ……

  傅画沂一边吻着我的乳房,一边伸手向我的下面,用食指和无名指分开了我
软腻又无毛的花办,再把中麽指挤入我的花办中央,抵住我的阴蒂左右旋转摩擦
……

  「唔……」我的身子颤了又颤,渐渐地,我的下处就潺潺地流出了汁液。

  随後傅画沂的唇从乳房上拿开,他挺直了腰背,硬挺的粗长抵住了花唇的中
央,滑上滑下的找到了小小圆圆的穴口的位置,硕圆的龟头狠狠地抵了一下!

  「嗯!」我闷哼了一声,下体处一热,小穴里像喷出了一股热液来。

  「你很久没做了吧,紧的连插都插不进去……」说着,他的屁股更加用力的
向前一抵,插开了软嫩的穴肉,龟头顶到体内最深处!

  「啊……」我压抑不住地轻吟了出声。

  刹那,我的眼泪无助地从眼角滑落……

  前边还站着十几个男人,傅画沂却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这摆明着不尊
重我……

  正想着,傅画沂那刚插进来的阴茎又缓缓地抽了出来,再狠狠地插了进去…


  「唔……」傅画沂的阴茎摩擦了我的阴道十几下後,我的里面开始适应了,
傅画沂的那个硕大的龟头随着他进进出出的动作,不停地刮磨着我的阴道膣肉,
这不由得让我里面的肉儿慢慢的酥软了起来,又酸又麻的快感让我犹如身在云端
……

                ☆☆

  被阴茎来来回回摩擦着的阴道,汁液无可厚非地越来越浓起来。

  渐渐地,下体处因有了汁液的搅合,就开始发出了「啪嗒啪嗒」的黏稠撞击
声。

  傅画沂双手紧紧嵌进我的臀肉里,硬硕又有力道的阴茎更蛮狠快速地在我的
阴道里进进出出。

  「呃!」太重的力道,撞的我的脑袋发晕。

  我扭了扭臀部,想要躲开这样的撞击,可因为他双手的紧箍,根本就躲不开
去。在他一下接一下的勇猛撞击下,我的胸口中的心就跟着一颤一颤的跳着,他
撞的猛时,心就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

  傅画沂在我耳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嘎哑地说道,「小竹媳妇,把腿儿叉
得再开一些,好让我更深的塞进你的里面去。」说着,他的大手把我的双腿用力
的向两边狠狠一按,促使我的花穴大开,他压低身子,再将他的阴茎玩命地往里
边捅了又抽,又凶又狠,龟头上的淩子更是刮得我里面的嫩肉一次又一次的激烈
痉挛了起来,紧接着,我浑身像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不停颤抖了起来,一层层的
嫩肉紧紧地裹住了他的硕大阴茎。

  傅画沂受到了花穴激烈痉挛的刺激,他不由猛吼了一声,开始飞快地捣弄了
起来,阴茎先是生猛插入,使劲拔出!

  在这样的狠劲下,我身子连连直颤,数度眼前发黑,像是要晕过去。

  「哦……小竹媳妇你夹得好紧!嗯哦,哦,哦!……我必须使出全部的克制
力,才能不让自己射出来。」

  ……

  渐渐地,站在前面挡住路人视线的大汉们呼吸有些急促……

  他们有这样的反应是无可厚非,毕竟都是些热血的汉子。听到肉体上的拍打
声和暧昧的喘息声,再加之傅画沂的淫荡话语,他们若是不动色念才是怪事一桩
了。

  ……

                ☆☆

  一声低吼,傅画沂的精液注入了我的小穴深处,过多过浓的精液,子宫一时
无法全盘接收,有一部分热热的精液从插着肉棒的穴口处溢了出来,黏黏稠稠,
样子很像浆糊。

  「拔出去吧。」我说话的口气很淡,仿佛我们现在在做的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傅画沂怔了一下,随後他的眉微微一挑,再从善如流地把他的阴茎从我的身
体里拔出来。

  「你有白绢吗?」我平静地问道。

  「有。」傅画沂应了一声,从他宽大的衣袖里抽出了一条洁白的绢子来。

  我落落大方地接了过来,用白绢包住一食指,再把食指探到下体处,插进花
穴里面,把穴里头黏稠的精液都抠了出来(今晚不比在府中,精液留在体内说不
定就成了祸害。),随後再擦干满大腿的汁液。然後把手绢递在他眼前,道,
「这绢子是你的,你就帮我处理了吧。」

  傅画沂忽略我提在他眼前的绢帕,勾着唇,低哑道,「我以为一个女孩子在
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被迫和男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再喜欢,也是会哭的。」

  我怔了怔,他明知我会难堪,却依旧这样做了,寓意为何?

  我没有时间多想,轻轻笑起,用手指了指前边站得直直的十几个大汉,道,
「有『肉墙』挡着呢,难道还有人长了一双透视的眼睛不成?」

  傅画沂向前探了身子,他高大的身躯把我整个人罩住了,「你别忘了这些
『肉墙』也是人。而且还是很健壮的男人……」

  我挑了挑眉,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变脸,只是淡淡笑问道,「哭能改变已经发
生的事情吗?」

  傅画沂的凤眼含笑,他沈默地望了我许久,却没有再开口问话。

  见他这麽久不接我手中的绢帕,我冷了脸,把绢帕掷在他的身上,推开了他
的胸膛站起身来穿了裤子,系了裤带,又把衣襟整理好,再系了腰带。

  傅画沂双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穿衣服,直到我把衣服穿好後,他方才垂了眼
眸,拾起飘落在地上的白色绢帕,拍了拍尘土,整齐地叠成四方形,重新塞入衣
袖内。

  「三叔,我该走了。」傅雁竹现在应该满大街地找我吧。

  傅画沂径直把背靠在墙壁上,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直接忽略我要离开的话,
笑道,「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不了。」我摇摇头,我不想让傅雁竹着急。

  傅画沂笑了笑,道,「我以为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时,她应该是时时期
盼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呢。」

  我微怔,我现在这样急着走,是有些不妥了。毕竟他也是我要征服的猎物之
一。平素里已经很少能见到他了,我应该珍惜和他一起的机会才是。──感情是
需要时间的培养的,一见锺情的爱情只是神话罢了。

  我缓缓坐了下去,转头看他,没有说话,只等他开口。──我直觉他留我下
来,定是有什麽事要问我。

  傅画沂呵呵笑起,道,「你倒是有颗水晶样儿的心肝儿。」顿了顿,他问道,
「你们为何从竹院搬出去?」

  我心重重一跳,傅画沂居然会问起这件事情,难道傅雁竹院子的毒是傅画沂
下的?

  这时我又想起了傅雁竹那「打蛇惊蛇」的话儿,於是我便道,「自然是因为
竹院里的东西不干净了。」

  「哦。」傅画沂挑了眉,笑道,「我倒真是小瞧了小竹了。」

  听他这样说,我惊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傅画沂这是在做什麽?!按常理,
像傅画沂这样深沈的人,他不应该会如此行事说话的。他这样做到底有什麽目的?

  正在我惊呆诧异的时候,傅画沂猛的捏住了我的下颚,分开我的嘴巴,把一
颗丸子掷进了我的喉咙里。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也直觉
地把喉咙里的丸子吞了进去。

  傅画沂连忙用手扶着我的背,温柔道,「你没事?」

  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他塞了一颗不知道是什麽劳子的丸子进我的喉咙里,
我会怎麽会被噎着?

  丸子?

  我瞪大了眼睛,揪住了他的衣襟,厉色道,「你、你──你刚才给我吃了什
麽?!~ 」

  傅画沂静静地看着我,翘了翘嘴角,悠悠道,「毒药。」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我翕动着嘴角,狠狠地瞪向他,怒不可谒地问道,
「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说完,他徐徐抬手,捉了我脸颊的散落的发丝,
撩到了耳後。动作很温柔,和他话里的冷冽,形成两个极端。

  「……」我抿着唇,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傅画沂静静微笑,道,「把这个药粉加入小竹的饭食中。」

  我呆呆地望着傅画沂手里拿着的那个小瓶子,我从来没有想过害傅雁竹的人
会这般快得浮出水面来。

  「拿着吧。」傅画沂把白色的瓶子塞到了我的手掌心里,「只要你照着我说
的做,你是不会有事的。」

  我捏了捏手中的药瓶子,神智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虽然眼睛依然瞪
着他,语气却缓和了回去,「你给我吃的毒药是什麽毒药,什麽时候发作?发作
时又会什麽状况?」

  我的反应让傅画沂又诧异地闪了一下眸光,笑道,「倒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毒
药,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身上会起红疹,奇痒难耐,身子股像是被虫咬了一
般。」

  我平静再道,「哦。这麽说来,就是说没有性命危险了?」

  傅画沂挑眉道,「这药虽然不会让你的性命有危险,但是那种仿若被虫子咬
的滋味不是一个女子能够受得了的。」说道此处他静默片刻後方又说道,「……
你。好像不为自己的中了毒担忧了。」

  我嗤笑,道,「毒中了都中了,再担忧你也不会拿出解药来给我,我担心又
有何用?」

  傅画沂笑了笑,道,「你倒是个奇特的。」

  我不应声,眼睛盯着他,冷笑道,「你难道不怕我是个贞烈的,会不顾性命
地把你要我做的事给斗了出来?」

  傅画沂呵呵一笑,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没想到你倒是先开了口了。」
傅画沂神情愉悦把我的身子搂进了怀抱里,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嗓音低
沈又温柔地说道,「你给我那条包紮伤口的绢帕我还保留着。……你身子上的某
些特征,我借着今晚的欢爱也给记住了……」顿了许久後,他又道,「你若是把
事情说了出去,你应该清楚会有怎麽样的後果。那时候,你不但得不到小竹的感
激,还会连累了你的娘家,让你娘家人几代人都抬不起头来。」

  我心下沈重,原来今晚他如此猴急地拉着我当街欢爱,是为了要看我身上的
某些特征。

  我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道,「我明白了。」这个时代坏了名声的女子,
下场是很惨的,进不了家庙不说,还会让她的娘家人接连着几代人都让他人看轻
去。

  傅画沂猛的拉住了我的手,我垂眸看他,抿着唇,不说话。

  傅画沂淡淡笑道,「只要你好好的按我说的做,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我歪着头,嗤笑一声,道,「难不成三叔还能娶了我?」

  傅画沂愣了愣,笑道,「没想到你这样灵慧通透的人也会起这样不切实际的
心思。」

  我笑道,「是你说会让我如愿以偿的。」我这话是要告诉他,我的愿望是他
娶了我。

  傅画沂眼神微闪,目光深邃,低低道,「我还以为你只是……」接下的话,
他并没有说出口。

  我抽回了被他抓住的手,淡淡道,「三叔,你有事就快说,没事我就要走了。」
我消失了这麽久,还不知道傅雁竹会着急成什麽样子。

  傅画沂神色有些不悦了,他凤眼里的眸光犀利,仿佛要把我整个人看穿似的。

  见他没有说话,我翘了翘唇,二话不说,抬脚就走人。

           第049章内敛恬静(慎)

  走出了小巷,我漫无目的得在人来人往的夜市上走着,等着人来找。

  「夫人?你们快来!我找到了夫人了。」远处有一个小厮的高亢激动的声音
响起了。

  我抬眼一看,见那是傅雁竹从府里带出来的小厮。

  「小的给夫人请安。」说着,几个小厮在我躬身揖手行了礼。

  我微微颌首,嘴角微勾,一副很高兴看到自己府里头的人的样子。

  「李安,快给侯爷发个信号,说找到夫人了。」一个像领头的小厮侧头对另
一个小厮说道。

  「是。」那小厮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像焰火的圆筒,擦了火,从圆筒里发出
一株红色的火焰。

  我们就站在原地,等着傅雁竹来找。

  不过一会儿功夫,傅雁竹满天大汉地赶来了。

  「木槿!」一近身,傅雁竹就抓起我的手,深深裹进他的手心里,清澈的眼
睛里浮现了丝丝艳红的血丝,这……这是急出的血丝吧?

  我静静地凝望着他,暖暖地笑起了,低低地叫唤了声,「夫君。」

  傅雁竹更紧地抓着我的手,骂了声「笨蛋」。

  随後他蹙了眉,质问道,「你怎麽也不知道回到原地去?」

  我笑了笑,道,「我不大认得路了。」这个时代,但凡是有点家底人人家的
女子除了元宵节,都是不许出门子的,我就用这个做借口。

  「你的发髻怎麽也乱糟糟的?」

  我怔了一下,一定是前头和傅画沂欢爱,乱了发髻。

  我笑道,「人推人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傅雁竹定定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可漆黑的眼眸子里却充满了一股子坚定,
那是一股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事、物的那份坚定。

  ……

                ☆☆

  回了府,为了彻底消灭身子上的痕迹,我连忙叫了水,尽可能干净地洗去身
体上的黏稠……

  擦干了身子,穿了白色亵衣、裤,从净房里走出来,见傅雁竹正呆呆地躺在
炕上。他见我出来,立马抬眼定定地看向我。

  我望进他的眼睛里,不由发了呆,就算是看了这麽久,我还是不得不赞叹傅
雁竹的眼睛很清澈,像婴儿的眼睛一样的干净漂亮。

  这时,傅雁竹扭了扭躺在床上的身子,神情动作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儿。

  我怔住,猫?噗嗤,是了,就是猫。近来我越发觉得傅雁竹像猫了。脾气阴
晴不定的,有时善解人意,有时乖张任性,有时爱撒娇,有时爱发脾气。这不就
是一只活脱脱的别扭猫吗?

  「过来。」傅雁竹嗓音沙哑地唤道。

  这样的语调,这样的嗓音,我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我喷的红了脸,低垂着头,移动莲步走了过去。

  我还未走近他,傅雁竹就不耐烦地伸手扯了我的手臂,把我拉进了我的怀抱
里。

  傅雁竹急不可耐地把手伸进我的白色衣襟,抓住了我衣里头的柔软。

  我急忙抓出了他的手,叫道,「夫君,灯!」胸口上还有傅画沂吻痕,要是
让傅雁竹看到了,那还得了?

  转头正对上傅雁竹不悦的脸,我连忙补救道,「……有些事情在黑暗里做,
会更有感觉。」好像说的露骨了。

  傅雁竹愣了愣,勾了勾唇,从善如流地从炕上起身吹了灯,摸黑上了床榻。

  窸窸窣窣地褪了衣服,傅雁竹抓着我的手,按着我的五指,将他的肉杆儿紧
紧圈进我的手掌心里,只是小小的手儿根本就无法全部抓住他的粗大。

  发热的肉杆儿烫得我的手微微一颤。

  傅雁竹包着我的手,缓缓上下滑动了起来。

  黑暗中,只听见傅雁竹带着轻颤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了起来……

  ……

  股间被傅雁竹的手指弄得热烘烘的,当傅雁竹把下体靠近自己的时候,他那
毛茸的毛儿搔搔痒痒地贴上我还是光滑的花办上。嫩滑的肌理对上傅雁竹粗糙的
毛儿,是两个极端。

  正想着,有一软软湿湿的物什贴上了的我的脸颊上,再缓缓地摸索到了我的
唇上……

  他轻轻地问,「痒吗?」

  随後一根硬硬的肉杆儿,在花办上抹黑乱滑,终於在鼓鼓胖胖的花办中间,
略微一施力!娇小的洞儿发出「卜滋」一声,软软地插入了龟头。

  「嗯……」

  傅雁竹进入的时候很小心,像对待心上的宝贝一样。

  最近的欢爱,我渐渐发现傅雁竹对我没有了少年的急躁,多了份丈夫对妻子
的尊重。

  我轻叹了一口气,像吃了蜜一样,觉得很甜很甜。

  ……

  傅雁竹的抽送很缓慢,缓缓地抽出,再缓缓地进入……

  一切都是缓缓的……

  小穴里发麻又发酥,没有刚进入时的不适应和暴涨的难受感。

  ……

  傅雁竹没有动几下,他的背上就湿湿的都是汗。

  我心里微酥,他就这麽的喜欢我吗?才动了十几下,就如此激动……

  ……

  这般一想,我下体处就湿淋淋的泌出了水。

  感觉到此,傅雁竹渐渐加快了速度……

  「啪嗒啪嗒」「渣渣渣」的肉体拍打声和插入声,在寂静又黑暗的房间里显
得格外的响亮。

  我无法计算傅雁竹此刻的抽送速度有多快,因为好奇,我屏气在心中暗暗数
了一下,发现我屏一口气的时间,傅雁竹大约进出了十五、六回。

  屏不住的我,张口吸了口空气,下体处因为屏气不呼吸的绷着,在再度呼吸
的时候,激烈地翕动了起来,把傅雁竹的阴茎,层层叠叠的包裹了起来。

  「嗯……」这样的舒坦快活,让傅雁竹呻吟出声,他俯身咬了我的耳垂,低
声咕哝,「小XX」。他的声音里鼻音太重,粗喘也太重,我听不大清楚。

  接着,傅雁竹每一次撞击和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频率一致。

  粗喘的声音越来越浓,听着这样的声音,身体不由越发热了起来。

  阴茎越发的粗大了起来,直把花穴塞得密不透风,我感觉自己体内仿佛有一
股力量把傅雁竹的阴茎往体内最深处拖去。这样一来,膣肉就把阴茎包裹地更紧
了。

  我本能的吟哦……

  快感越过了一座座山峰,向更高的山峰飞奔而去。体内热浪如火,烘得我细
细的肌肤汗液直流。

  他进出的飞快了起来,我左右拱着身子,想逃离开这种难以忍受的快乐。可
傅雁竹的大手紧紧地摁住了我的腰肢,逼得我无路可逃。他撞到了尽头,一阵
「卜!卜!卜!」的乱拔,拔得穴里的水儿如星子一般的飞溅。

  我抓紧了傅雁竹的双臂,拱着腰肢,哎哎地直叫,「不行了……不行了,我,
我不行了……啊、啊啊!夫君、夫君……」

  「真浪。」傅雁竹勾唇取笑道,速度更快速与力道更剽悍了起来。

  「唔、嗯、嗯……」我咬紧牙关直闷哼,直觉得眼前发黑,晕眩又快乐的感
觉一波接一波的向我袭来。

  傅雁竹又飞快得捣了数百下,撞得下体处汁液乱飞,椒乳歪歪。一记深沈的
撞击,身子都重重一抖。

  火热的阴茎射出了黏稠的精液,灌得子宫颤颤发抖……

                ☆☆

  晚上累了没净身就睡觉去了,早上起来,我才吩咐了珍珠,叫婆子提了水去
净房。

  昨儿的两次欢爱虽然都不是太激烈,但今儿早起双腿还是酸的迈不开步伐。

  泡澡是解除疲劳的最佳法子,於是我留了珍珠下来,帮我添热水,保持水的
温度。

  ……

  我闭着眼,享受着热水带给人的舒适。突听珍珠「哎呀」一声叫了出声。

  我睁开了眼睛,望向珍珠,笑问道,「什麽了?」

  「夫人,您的胸口上有……」

  「嗯?」我歪头,定定看着她。

  「夫人胸上有一叶很奇怪的花瓣。」

  「哦?」我低垂下头去,发现左乳房的偏上方有一叶嫣红色的花瓣。

  看了花瓣的形状和颜色,我惊得瞪大了眼睛,这、这不就是电脑游戏里那朵
奇怪四瓣花的花瓣吗?

  可以前我的胸口上并没有这样的花瓣,这花瓣是什麽时候有的?

  我伸手摸了摸这片嫣红的花瓣,我拧了眉,仔细得思考了起来。

  花瓣一般都是五叶的。

  四瓣花?

  傅雁竹、傅画沂、沈如净、沈如冶。

  不正是四个人吗?

  难道一叶花瓣就代表着一个人?

  那麽我胸前出现一叶花瓣,是不是代表着我已经成功征服了一个男人了?

  ……

                ☆☆

  下午,我坐在临窗的榻子上,垂眼认真地看着医书。

  「夫人……」

  听见有人唤我,我抬起眼来,见榻边站着琥珀。珍珠、翡翠、玛瑙,不知为
何都不在屋子里了。

  我认真看了琥珀一样,也就知晓她们三个人为何会不在屋子里了。──定是
琥珀使了手段,让她们暂时出去了。

  「……」我定定看着她,没有说话,等着她开口。

  她翕动着嘴角,犹豫了半响,才喃喃表了一番忠心的话语,「……夫人,我
知道忠心不忠心不是用嘴巴说说就可以的。您大可找一些事情来试试我。我相信
自己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我定定看着她,就是没说话。不知道为什麽,这琥珀倒是给我一种很熟悉的
感觉,她懂得努力争取,懂得卯足自荐,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对她的急切,我只笑了笑,道,「那好,我现在正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前些天,我向轩吟要来的那个药就是打算用在琥珀身上的。可我拿到了药之後却
并不急着找琥珀,因为我要的是她主动来找我。──在两军对峙的时候,有一个
不成文的规矩,谁先沈不住气,谁就会失了优势。

  「夫人您尽管吩咐就是了。」琥珀眼睛亮了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红色小瓶子,笑盈盈地对她说道,「很简单,只
要你把这个吃了。」

  「是。」琥珀问也不问我手里头的这个红色瓶子里到底装的什麽,接过手後,
开了红色瓶塞,就把瓶子里的粉往嘴里倒去。

  「咳──咳──咳──」粉太干,她又吞得急,呛得直咳嗽,我连忙倒了杯
水递给她,她接了过去,一古脑的往嘴里灌去。

  等她止了咳嗽後,我定定瞅着她,轻声问道,「你怎麽也不问我给你吃的是
什麽?」

  琥珀也定眼看我,沈静说道,「我只要实行夫人给我的命令即可,其他的,
我不需要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我审视地瞅了她又看了半响後,才轻笑着说,「我给你吃的是面粉。」事到
临头我还是狠不下那样的心肠,只是用面粉试探了她一翻。

  琥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喜不自禁地说道,「琥珀谢过夫人信任。」

  我点了点头,笑道,「行了,你起来吧。」

  「是。」琥珀轻应了一声,就站起身来。

  我微微一笑,又垂下头去看书。

  突然琥珀很认真地对我说道,「夫人,您现在这样很好很好,您一定要保持
下去。」

  听了琥珀的话,我一怔,不由困惑地抬眼看着她。

  琥珀笑了,道,「现在的夫人恬静美好,遇事冷静不惊,这样的处事姿态很
好,真的很好。」

  我眨了眨眼,琥珀这是说我吗?

  我拧眉仔细想了想,近来我好像没有刚来这里时的那种焦躁和烦恼,患得患
失的紧,时时惊得睡不安稳。就算是昨晚被傅画沂当街羞辱,又下了毒药,我也
没有表现出以前的悲伤和愤怒。

  原来经历的多了,人的心境就会跟着成长。

  不过,我的改变有这麽明显吗?明显到琥珀能轻易地看到我的改变?

  还有,她这样露骨地告诉我这些究竟有什麽目的?

  这个琥珀……

  突然,外面一个小丫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忖,「夫人,沈国府了送来请
帖。」

  我忙敛了心思,扬声道,「拿进来吧。」

  小丫鬟应了声「是。」,撩了帘子後就走进来。

  琥珀接过请帖,递过来给我。

  我打开请帖,看了一下,微微挑了眉。

  我抬眼,见琥珀正瞅着我看。我不由笑道,「是沈二奶奶送来的帖子。」

           第050章男人的爱(慎)

  这个谢氏速度倒是快,昨天才见面,今日就送了帖子来。

  思忖间,外面又有一丫鬟禀道,「夫人,大老爷来了。侯爷请夫人到花园里
去。」

  大老爷……

  前儿才来过,今儿又来了。

  我笑了笑,道,「你去回侯爷,说我这就过去。」

  「是。」那丫鬟应了声,就听到外面有脚步远离。

  「看来大老爷特别喜欢姑爷。」琥珀抿嘴一笑,称呼傅雁竹,不用侯爷,却
用姑爷。

  我只笑笑,一个女婿半个儿嘛,傅雁竹又是个肯为岳家出头出力的「半儿」,
这样的女婿大老爷自然是喜欢了。所以自从大老爷从我的口中知道傅雁竹的确是
因为人为的原因而生病的,就三天两头地就往侯府跑。加之他每次来,傅雁竹都
热情招待,大老爷就来得越发的勤快了。

  ……

  到了花园里,我向大老爷福了福身,轻唤了声,「父亲。」又转眸向傅雁竹,
轻轻地喊了声「夫君。」

  随後又惬意地家常了一些话儿,大老爷这才笑盈盈地从椅上站起来身来道,
「铺里还有事,我得回去了。」

  傅雁竹也跟着站起身来,笑道,「小婿送送岳父。」随後他转眸向我,「你
在这里等我吧。」看来是傅雁竹有些话要对大老爷说,而这些话不是我适合听的。

  我点了点头,轻应了声「嗯。」

  大老爷见我们这般,不由嘴角含笑,转身跨步就往花园出口处走,傅雁竹跟
在後面出去了。

  ……

  不一会儿傅雁竹又回来了,我和他一搭一搭地说着话,回了抚香院。

  ……

  趁着闲暇,我又把鸢尾找我和她们合份子开个香粉铺子的事跟傅雁竹说了。

  傅雁竹听了,点了点头,道,「你也该有自己的小圈子了,合开铺子是个很
好的融入手段。等会儿我拿些银票给你吧。」

  我不由摇了摇头,道,「夫君,我想用自己的银钱。」事事都是他出钱,我
觉得很不自在。

  傅雁竹听了脸一冷,不由又拿了眼刀子割我来了。

  我见了,忙扯了他的袖,摇了摇,以撒娇的口吻说道,「夫君不要恼我呀。
我心想着要是这等小钱夫君出了,以後要用到大钱的时候,我就不好开口了。」

  「我给你,你就拿着。别废话。以後想用跟我说了就是。」傅雁竹冷冷道,
声音不悦极了。

  我哭笑不得,我自己又不是没有钱,他何必……

  不过,我还是从善如流了,连忙叠声应道「是是是。」

                ☆☆

  翌日一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带上珍珠和琥珀,就出门子去了。

  进了沈国府,走了过几叠抄手游廊,经过花园,我突然听见有鞭子呼呼抽打
在衣服上的声音,和一个低低的痛苦低泣声。

  我直觉地抬头,只见沈如冶正拿着一根鞭子,像抽打畜口一样的抽着一个卷
缩在地上直打滚的女婢。

  我心跟着抽了一下,这个沈如冶这麽这样的狠?

  我的脚心麻麻的,顿时迈不开步伐了。

  「夫人,闲事勿管,我们还是快走吧。」琥珀见我顿在原地,不由着急地扯
了扯我的衣袖。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对琥珀投去赞赏的目光,随後点了点头,不再多看,跟
上带路的丫鬟向前边走去。

  走在长长的回廊中,就见谢氏和鸢尾一前一後地从回廊的另一端快步地向我
走来。

  谢氏笑道,「可算把你给盼来了。」态度倒比鸢尾还亲热上几分。

  对她的热情,我只颔首一笑。毕竟才见过三面的人,我做不来像她这样的热
情。

  接下来的事情,正如如我所料的一般,谢氏说起了合股开香粉铺子的事情。
因为昨天,我问过了傅雁竹,他没反对,我也就没顾虑地答应了。

                ☆☆

  跟着谢氏家常了一个时辰,我和鸢尾起身告辞了。

  随後我又跟着鸢尾去她的院子坐坐,看她眉宇含笑的样子,我不由笑道,
「大姐,你有什麽喜事吗?一整天看你都是笑语盈盈的。」

  鸢尾点了点头,笑道,「这件事情,我还得感谢妹妹的提醒呢。」

  我笑问道,「哦?到底是什麽事,还跟我扯上了关系了?」

  鸢尾笑道,「妹妹不记得去年我跟你说的那个『通房丫头』了?」

  通房丫头?我怔了怔,歪头仔细地想了好久,才想起这个通房丫头说是,沈
如净那个体质特殊有了身孕的那个通房丫头……

  我连忙问道,「大姐证实了那个通房丫头在中间耍了手段了?」其实我是想
知道沈如净是什麽处理的。

  鸢尾应了一声嗯,又冷笑道,「她倒是个有本事的,居然用了一本什麽能治
怪病的医书换了张太医的一个谎言。……只是没有想到张太医那样刚直的人,既
然会抵御不住一本医书的诱惑……」

  鸢尾说到这里,我已经大致明白了。

  鸢尾说张太医「刚直」,这说明他是个能抵御金钱的诱惑的人,可这样的人
却抵御不过「一本什麽能治怪病的医书」的诱惑,又说明这人对医术有着炙热的
追求。这个张太医倒是个奇人。

  只是,一个深藏在府里头的丫鬟,怎麽会有一本能治疑难杂症的医书呢?如
没意外,我猜测这个丫鬟的灵魂应该也是穿越而来的吧。

  「那孩子没了吧?」看鸢尾今儿的高兴的样子,我猜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一
个结果。

  鸢尾点了点头,应声道,「昨儿被婆子乱棍打死了。」

  乱棍打死?我身子一震,脚步不稳地摇了摇身子,我本来能想到最坏的结果
也就是这个通房丫头肚子里的孩子不保,却没想到──毕竟也是伺候了沈如净两
年的枕边人,沈如净竟然会这样不带感情地处置掉了。

  他还真是个、真是个……

  这时候,我不由地懊恼起自己的行为来,当初要不是我想要来个投石问路,
给鸢尾提了醒,那个穿越者应该是不会死的吧。

  这样说来,我是间接害了一条人命。

  想着想着,我的心情不由也变得沈甸甸的。

  「妹妹怎麽了?」鸢尾关心地问我。

  我回头看她,笑着摇了摇头,又和鸢尾说了一会儿的家常话,就起身告辞回
镇北侯爷府。

                ☆☆

  我心神怏怏地回到抚香院,见了傅雁竹坐在临窗榻上看医书,也不打招呼。
直接坐到圆桌旁边的椅子上,支了手肘发呆。

  「怎麽了?」傅雁竹放下手中的医书,从榻上起了身,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
去。

  因为心里不开心,所以更加依恋温暖的怀抱,我缓缓地把头靠向傅雁竹的肩
膀上,我把今儿看到的两件事情和傅雁竹说了一遍。

  傅雁竹一边用大手缓缓在我的背上轻抚着,一边笑道,「沈如净是个轻轻一
跺脚,朝堂就要跟着抖三抖的人物。有这样的双胞胎哥哥,沈如冶是差不到哪里
去的。他那样暴虐的行为定是为了让皇上放心故意为之的。毕竟外戚家太出息了,
总是件紮眼的事。」傅雁竹微顿了一下,又道,「至於沈如净那个通房丫鬟……
她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呃?」听傅雁竹这样说,我不由疑惑地抬头,瞪大了眼睛看他。

  「笨蛋!」傅雁竹抓起了我的手,咬了咬我的手指,这动作像是在惩罚我的
愚笨。

  接着他又说道,「这样的事情,你看得出蹊跷,沈如净那样的人岂能看不出?
他定是也在暗地里查了……当他查出一个普通的丫鬟居然拥有那样了不得的医术,
心里定会怀疑她是不是某些不安好心的人派到他身边的探子。这样的一个人,他
自然要想法子除掉的。你姐姐掌握的那些个证据,定是沈如净故意让人透露给你
姐姐的。毕竟你姐姐是个妇道人家,她自己去查定不会查出什麽有用的消息来。」

  我听了一愣,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我想偏了。原来就算我没有把那些个疑
点告诉鸢尾,沈如净也会以别的方式除掉那个通房。

  我低低叹了口气,拥有超时代的知识是好事,可是也要用的适当,要不然那
些超时代的知识就是催命符了。

  我的心在此刻也松了下来,人命债终就是沈重的。

  傅雁竹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由嗤笑道,「嗤!你以为你这样的笨蛋会有那个
本事把人给害死?」

  我抬眼愣愣地看他,一句话也没说。

  傅雁竹眨了眨眼,问道,「又怎麽了?」

  ……

  世间上,男人的爱有好几种。第一种是,在开始的时候对你很好很好,可後
来熟悉了,就失去了最初的那股新鲜劲儿,感情渐渐地淡了,就去另寻他欢了;
第二种是,在开始的时候对你很坏很坏,後来了解了,就渐渐被吸引,时间越久
就越爱(就像是古董,年岁越老,就越值钱。),对妻子的感情便越来越深了起
来;第三种是,在最初的时候因为女人的颜色好,贪爱她的容貌,後来因为了解,
产生了感情,就更加的爱;第四种是比较长情的,妻子对他就算不再新鲜了,也
会保持尊重,不离不弃。第五种……

  ……

  「想什麽呢!」傅雁竹长长地扯了我脸颊,我发痛地呀哟哎呀地叫了出声。

  ……

  傅雁竹应该是属於第二种吧。

  「嗤!终於有些反应了……」傅雁竹邪恶冷笑。

  ……

  傅雁竹这样的男人,除非他不动情,一动情就应该是死心塌地的。而且,现
在又有的胸口上的嫣红花瓣为证据,我确定他至少此刻对我是真心的。

  ……

  我的双手圈上他的脖子,随之又把双脚也圈上了他的腰肢。

  有一种欢爱很容易让人上隐,那就是加了男人的爱的欢爱。很甜,很酥麻…


  「嗯……」

  「呵!」傅雁竹淡淡一笑,俯首吻住了我的嘴儿。「今儿就在地上做吧。」

  因为地上铺着榻榻米,所以并不冷,脱了衣服,躺在上面,还别有一番滋味。

  傅雁竹的硕大渐渐地靠近了我,龟头在我热乎乎的下体处蹭了蹭,然後一绷
屁股,「卜滋~ 」一声!粗大的肉棒就这样……深深地……深深地插了进了我的
身体里!

  「呃!」我低低吟哦了一声。下体处那鲜美多汁的膣肉立马把傅雁竹的肉棒
紧紧地紧紧地裹住。

  刚开始,傅雁竹不敢插的太快速,虽然里面有暖暖痒痒的舒服感,但是却还
没有酥酥麻麻的那种能够蚀人心魂的酥味儿。

  今儿不知道为了什麽,我就是特别急切的想要傅雁竹速速得开始更深更快的
律动……

  於是,我不动声色地把双脚翘到了傅雁竹的屁股上,不动声色地用脚跟把他
的屁股往身上缓缓往下按,让我们更加深的结合,又不动声色地把憋气吸气,用
最简单的法子让下体的膣肉颤颤蠕动……

  当我把他的阴茎深深压进花底的时候,傅雁竹不由闷哼了一声,额头皆是汗。

  我下面的嫩肉儿因为被填得满满的激动,一跳一跳的缩动着,他不由地低吼
一声,把他的脸埋进了我的脖子处。

  我笑了,男人拥有的那种被紧紧包裹住的感觉,一定也是种特别妙的滋味儿
吧。

  为什麽会这样肯定?看傅雁竹此刻的反应就知道了。

  傅雁竹抬起如星子闪亮的眸子深邃地看着我,抿了抿唇,随後狂躁地俯首在
我的胸脯上,对着我那嫣红的顶端,用力的吸吮了起来,发出「啾啾啾啾」的声
响。

  随後,傅雁竹把他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了,一面辣辣的亲吻着
我胸前的嫣红,一面猛猛的耸动着屁股,肉棒直把花穴刺的「哧噗哧噗」的乱响。

  「啊!」我张口叫了一声,下身不受控制地颤了又颤。

  ……

  这样的刺激,促使傅雁竹加快了速度,飞快地插,再飞快地抽,水儿「啵啾
啵啾」的乱溅。我浑身打了个颤栗,屁股一阵痉挛,深处的膣肉儿一缩一缩的夹
住他的肉杆儿。

  傅雁竹那两团结实的屁股肉儿,湿漉漉的泌出了细细的汗水,滑得像泥鳅一
样,我多次动情时抓了抓,只听发出「啵啾啵啾」的滑腻声。怎麽也抓不牢。

  傅雁竹定定地看着我,却只当没看到我的小动作,只凶悍地抽插。屁股像打
桩似的撞地飞快。

  ……

  傅雁竹的一双大手不断地在我的身上捏捏揉揉,一会子揉捏我的酥乳,一会
子又揉捏我的屁股,玩得不亦乐乎。

  ……

  傅雁竹把阴茎使劲地往里面插,满满塞了一穴,他捧着我的屁股,让我的屁
股微微离了地,叉开的双腿被撞得一耸一耸地直抖。身子也随着傅雁竹猛顶的趋
势,身子一耸一耸的往前挪。

  傅雁竹绷腹,重重挺一记,我的身体就会向头部的方向沈沈的一挪!

  一挺,一挪。一挺,一挪。几头部终於是挪到了临窗榻子旁边放着医书的书
架上,为了不让头撞到书架杆上,我只好举着手支在书架杆上,不让身子继续向
上挪。

  可欢爱的动作,却让放在书顶部上的纸「哗啦哗啦」的往下滑落,白白的纸
页像雪片一样的在空中飘了又飘。

  在傅雁竹「啪啪啪啪」的急急抽插中,白白的纸,飘满了整个屋子。

  我低低叹息,「天!」等会儿珍珠、琥珀、玛瑙、翡翠可有的收拾了……

  ……

  傅雁竹趴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尽管我们已经从地上挪到了炕上,尽管他
的阴茎早已经在我的体内软掉了,却怎麽也不肯拿出去。

  「拿出去吧。」我低低地说。

  「不要。里面舒服。」傅雁竹的脸在我的脖子旁边蹭了蹭。

  我啼笑皆非地抚额叹息,也就随着他去了。

  作者篇章编排,没有51~ 54章番外:木槿亲亲爱姐的故事》刺槐。第1
男人生活在这个世上,最享受的末过於是有钱、有权、有女人。不过啊,当这些
拥有多了,也就生出了腻味来了。

  李安邦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正吞云吐雾。还真不要说,这个男人吸烟的姿势
和神情就是好看,那种只属於贵族的颓废,是一种顶尖的艺术,是谁也模仿不来
的。

  何博明轻睨了他一眼,生生砸掉了一支罗马XX酒庄197X年份的XXX
酒,这一砸就是2万多美元,可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连眼皮子也懒得抬一下。

  「真无聊啊,哥们,你们倒是出个玩闹的主意啊。」何博明凤眸微闭,坐进
沙发里。

  周承宣的表情则是淡淡的,他漂亮的嘴角边上勾上了个邪魅的冷笑道,「哼。
我们现在还有什麽是没玩过的?还能玩什麽新鲜的?」

  李安邦灭了手中的烟,懒懒地提议道,「好久没买个女人玩了,今儿买个,
怎麽样?」

  何博明连忙摆手。嚷道,「兄弟,别、别、别!对女人,我真腻了。」

  周承宣冷笑,「怎麽?刚到中年,就举不起来了?」

  何博明抬脚就往周承宣身上踹,「胡说八道!你才不举了呢。」

  周承宣敏捷躲过,双手抱胸,幽幽冷笑,「没不举干嘛恼羞成怒呢。」

  何博明的凤眼无限幽怨地往上一瞟,无奈地说道,「没兴趣了就是没兴趣了。」

  李安邦抬眼淡笑起,「往常我们买的都是些事些挑好了的,这次我们随机挑
选一个。」

  「这个主意不错,说来听听。」何博明来了兴趣。

  「吩咐小五、小六到步行街上,从一数到一百,第一百个行人,排除四十岁
以上的女人,余下的无论美丑,我们都得买她、玩她。」

  何博明凤眸一亮,笑道,「这个好玩,不过……」何博明拧了拧眉,「要是
第一百个行人是个超级丑八怪,那可怎麽办?」

  李安邦哼笑,「这才是这游戏的刺激点。」

  何博明拍掌大笑道,「好!这个我没意见,但是四十岁……这个界线未免太
低了。还是排除三十岁以上的女人吧。」

  周承宣漂亮的眼眸一眯,冷笑道,「这点胆量也没有,何博明,你真是越老
越没魄力了。」

  何博明凤眼微飘,跟着冷笑,「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在玩,既然你都不恶心
去碰皮皱皱的老女人,我也没意见。」周承宣对女人的洁癖在他之上。

  「那就这麽说定了。」李安邦勾唇,他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话,懒懒道,「小
五,你叫上小六,到屋里一趟。」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应「是。」的声音。

  李安邦没再说话,把手机扔茶几上,身子懒懒地窝回沙发里。

  不一会儿功夫,小五和小六进屋来了。

  「老板。」这两个人的声音很严谨很恭敬。

  李安邦点了点头,把要他们做的事情很详细的说了一变,随後他又道,「带
上摄影机,把过程拍摄下来。」

  「是。」小五、小六应了声就退了出去。

  「哈哈!」何博明笑了出声来,「哎哟!我真期待呢。小五、小六,快去快
回吧。」

  李安邦勾唇淡定地笑,漂亮如天上星子的眸子睨了何博明一眼,别有深意地
说道,「但愿等下你还笑得出来……」

  「哈哈!」何博明越发笑得猖狂,「你们俩都不怕,我怕什麽。」

                ☆☆

  这天下午,15点38分38妙,小五和小六回来了。「老板。事情办妥了,
人已经带到楼上去了。」

  「嗯,你下去吧。」李安邦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小五、小五躬身退出。

  何博明拿了遥控器,按了一个键,挂在墙上的液晶显示器里立马出现一个女
孩子在屋子里团团打转的影像。

  何博明飞快地摁了数下遥控器上的放大键,把女孩的脸给放大了出来。

  「呼。」何博明用手直拍胸口,道,「还好不是丑八怪。」

  周承宣也难得盯着女的脸看,「五官一般般,不过皮肤挺白的。」

  李安邦却兴味勾唇,道,「这个女人倒有意思,不哭不闹,也不拍门板,只
是在不停打转。」

  周承宣轻哼了一声,又道,「找个医生仔细检查检查,确定了她的身上没病
毒,我们今晚就享用吧。」

  何博明白了周承宣一眼,道,「这不是你的生物研究所。」

  李安邦却点了点头,道,「还是周承宣考虑得周到。毕竟不是由正规程序来
的女人,我们还是小心的好。」

  何博明挑了挑眉,道,「哟~ 这麽说来,你们准备不带套了?」

  周承宣冷道,「也就你一个不怕脏。」周承宣素来性交都带套的,就算是初
尝情欲也是带套做的。

                ☆☆

  这天的记忆对刺槐来说是永生难忘的恐惧,她只出门逛个街就遭遇了绑架,
还被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用奇怪的仪器检查遍了身体,就连她的最私密处也没有
放过。

  到底是谁要绑架她?她又不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所以绑架她肯定不是
为了钱!

  可不是为了钱,又为何要绑架她?

  一个个问题不停地浮现在刺槐的脑袋里……

  突然,门打开了,走进三个器宇轩昂的成熟男人。

  刺槐连忙从床上蹦起身来,怒问道,「你们是谁?为何抓我来这里?」

  「因为你中了大奖。」见这个女人从下午到现在都不哭不闹的,何博明不由
心生和她说话的好心情。

  「大奖……」刺槐眼神有些茫然,她根本听不懂何博明那话是什麽意思。

  「对。」见她一脸可爱的糊涂表情,何博明不由惊艳地一笑,逗弄道,「只
要你伺候好了我们,会得到一个很丰厚的奖品,这个奖品就是一个愿望,这个愿
望只要是用钱能办到的事情,我们都会满足你。」

  「什、什麽?!」刺槐手脚发凉地愣在原地,瞠目结舌。

  李安邦不由蹙眉,视线懒懒瞥向何博明。什麽时候开始女人能向他们开「价」
了?何博明今晚也太乱来了。

  周承宣冷冷地咳了一声。

  何博明这时才转眸瞟他们,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

                ☆☆

  本来这个番外是要留到文章最後发出来的,可经过多方面的考虑,我决定
「插队」把刺槐的故事写出来。

  最近工作比较忙,日後更新还是会以心跳游戏为主,四月为辅。待这两篇完
结再更新兽兽和交换。还请辛苦等待交换和兽兽的亲们多多包涵。谢谢大家一直
以来的支持……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12-5 19:25

  番外:木槿亲亲爱姐的故事》刺槐。第2慎

                ☆☆

  刚在何博明胯下高潮了一会的刺槐并没有任何挣紮的迹象,只有情欲让她的
脸蛋绯红,眼睛娇媚的半开半阖,小嘴微微张开个迷人的弧度,一张一翕的努力
喘气着。

  何博明笑问,「妞儿,有什麽感觉?」这个妞儿很特别,自从第一个回合的
欢爱有剧烈的挣紮、疯狂反抗外,接下来再和她性交,她就没有任何的挣紮和反
抗。

  刺槐把脸转到一边去,根本就不说话。

  见她不说话,何博明也不生气,只是更野蛮的抽插,直捅得刺槐雪白娇小的
身子一耸一耸的直晃动。

  何博明眯眼叹息,「今晚做爱真爽,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个女人的
身子很娇小,抱起来软成一团,很好抱,手感绝佳。他们不知餍足地干了她一次
又一次。

  李安邦勾唇提议,「不如拿来数码相机拍几张照片做留念。」

  「也好。」何博明抓了身下女人软绵绵的乳房一把。

  ……

  「把她的腿拉开一点,把你的阴茎抽出来一些……出抽出一点,……让妞的
身体转一点点角度。」嫩嫩的肉缝里插着一根刚劲有力的大阴茎,看起来如此撩
人情欲,这个角度刚刚好把穴的娇嫩和阴茎的刚毅都刻画的淋漓尽致。

  「哢嚓!哢嚓!」李安邦连续按了两下快门,以最佳的角度扑捉到最美的画
面。

  「都捅进去,把耻骨紧紧贴在她的花唇上……」

  「哢嚓!哢嚓!」李安邦又连续拍了两张。

  「哦哦!不行了,我被她的嫩夹的受不了了。」说着,何博明咬牙放浪的捅
插了起来,也顾不上要摆上美美的姿势拍照留念了。

  ……

                ☆☆

  相对与何博明和李安邦的忙碌,周承宣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静静
地看着他的两个铁哥们如何兴奋的去干同一个女人。

  对周承宣这个冰一样冷的男人来讲,他觉得单独一个人和女人做爱真的不刺
激,叫上铁哥们,看哥们把女人压在身下,干的嗷嗷直叫,这种感觉才叫爽。─
─这种感觉就像是和自家兄弟在战场上勇猛杀敌一样的感觉,热血沸腾,情欲高
涨。

  何博明从刺槐的体内抽出了粗暴的阴茎,微微侧头对周承宣说道,「哥们,
这次给你干。」

  周承宣摇了摇头,冷冷道,「我刚冲洗完身子,不想再弄了。」

  李安邦戏谑道,「要不是清楚你的身体情况,我们还会以为你的阴茎不举了
呢。」

  周承宣冷静道,「你们俩也该消停消停了,做多了对身体不好。」

  何博明坐到周承宣的旁边去,笑道,「其实偶尔一两次放纵对身体无碍的。
你忒大惊小怪了。」

  周承宣声音平静地说道,「你们的阴茎已经陆续勃起了三个小时。」

  「哦!」何博明无奈抚额,「这种事情你也一丝不苟的计时间?哎哎,我真
是不服你都不行了。」

  「这个女人你们打算要什麽时候送出去?」周承宣面无表情地问道。

  何博明侧眸含笑,「这个妞儿的肉绞度挺不错的,连续吃上几天也不会腻,
我打算再玩她两天。」

  周承宣摇摇头,道,「这个女人很嫩,她经不起你这样的玩法。」

  「是吗。」何博明侧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後笑道,「那就让她休息一天,隔
天再玩。」

  周承宣冷冷地睃他一眼,没有再说话,眼睛直盯着床上两个交绕在一起的人
看。

                ☆☆

  等文的亲们辛苦了,今天还是免费。

  番外:木槿亲亲爱姐的故事》刺槐。第3慎

                ☆☆

  李安邦双手紧紧抓在刺槐的大腿根部,下体飞快的冲刺着。

  「嗯。唔。唔……」刺槐被李安邦硕大的阴茎戳的不停得在闷哼。

  女人的呻吟是刺激男性荷尔蒙的最佳武器,在刺槐不停得哼声中,李安邦更
加暴力的抽插了起来。他几乎将他胯下那根粗长的阴茎全部地塞进刺槐的体内去。
一点肉儿也不露出。

  「哥们,你这样不辛苦吗?」何博明打趣道,因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李
安邦把全根的阴茎都塞进女人的阴道里。

  见李安邦只顾着自己的快活,没有抽空答话,何博明不由又笑道,「你小力
点,可千万别把这女人的子宫给捅烂了。我还没玩够呢。」

  李安邦回眸,懒懒一笑,道,「你搞这女人的时候,也是次次尽根插入,我
可是次次听到你的耻骨重重拍打到这女人阴唇上的声音。」正说着,李安邦猛的
抓住了刺槐的腰肢两侧,不停地前後拽动了起来,「啪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
绝於耳。

  「啊!啊──」刺槐承受不住的惊声尖叫,水水的眼眸子里落出了眼泪来。

  「李安邦,你轻点,看你,都把妞儿给操哭了。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
『怜香惜玉』四个字怎麽写。」何博明在沙发上可坐不住,他一溜烟又回到了大
床上。「妞儿,咱们来亲亲嘴。啾,啾,啾!不哭,不哭。」

  李安邦粗喘着气,一边继续大力的抽动,一边给何博明一个大大的白眼。

  突然,何博明的手来到了刺槐的屁股勾里,在某个穴位上用指尖一刺!

  「啊……」李安邦吼叫了一声,好象受到了某种剧烈的刺激。

  何博明挑了挑眉,道,「哟!李安邦,你叫这麽大声干嘛?」

  李安邦咬牙切齿道,「阴茎差点别夹断了,我能不叫吗?何博明,你别做什
麽下流手脚,不然等下我要你知道什麽叫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何博明垂眸抓了一把刺槐胸前的肉球,笑道,「得得得!我好心想让你更舒
服些,却得了你的埋怨。真是好心没好报。」

  李安邦冷哼,「不用你帮,你也操了她多次了,应该知道这女人的穴很带劲,
它里面的膣肉时紧时松的,能把插进她体内的阴茎夹得狠狠的,……特别是要拔
出来的那种阴道和阴茎拔河的力道,实在是让人爽极了,这样的销魂,那里还用
得着你帮忙了。」

  何博明低低说话,「小穴像有自己意识似的吸男人的阴茎……真是个『奇穴』
啊。不过妞儿好像今晚才被我们开苞吧,穴里功夫怎麽就如此了得了?」突然他
的双眸发亮,来了浓厚的兴致,他捉着刺槐的脸,笑问道,「喂,妞儿,你的穴
为什麽会这麽奇特呢?」

  刺槐咬着唇,转开了头去。

  李安邦笑道,「何博明,这女人很不给你面子呢。」

  何博明听了李安邦的取笑,他也不恼,他狰狞一笑,说道,「妞儿,我们现
在可不是情侣的关系,你不要给我耍脾气,惹恼了我,等下我就用十根假阳具插
暴你的穴!让你提前尝尝生孩子的痛苦。」顿了顿,声音又变得低低地,「妞儿,
现在告诉我,你的穴为什麽会这麽奇特?」

  虽然是威胁,但是身为弱者的刺槐,还是颤巍巍地回了话,「可能是我常做
骨盆运动的缘故吧。」

  「骨盆运动?」显然,何博明对这个『骨盆运动』挺陌生的。

  他挑了挑眉,道,「给我说说。」

  刺槐咬了咬唇,道「骨盆运动就是锻炼包在骨骼外面的肌肉,让其缩放自如。」
因为刺槐还在被干穴,所以说话的声音里夹着粗粗的喘息声,听起来很妩媚,很
耐听。

  李安邦听着也来了兴趣,他道,「何博明,上网查查。」

  「好!。」何博明一跃起身,在电脑桌上拿来笔记本电脑。

  「哟~ 这种什麽劳子的运动百度百科里都有呢。」

  李安邦笑道,「念来听听。」

  「好,」何博明乐呵一笑,选择了他觉得很有意思地念了出来,「骨盆运动
的第一部,是要收紧和放松阴道周围的肌肉,使丈夫有较强的快感。他的阴茎直
接跟阴道壁接触的时候,阴道的一张一合会使他感到出奇的舒服。……你也许不
知道应该锻炼的是什麽部位的肌肉,所以必须加以识别:坐在马桶上,双脚分开。
小便到中途的时候,使尿液停止流出。你用来禁止小便流出的肌肉就是你要找的
骨盆肌肉,一旦找到了这部分肌肉,每天至少可以收缩和放松运动各四十次到五
十次,使这部分肌肉达到『最好状况』,这是一种随时随地可以做的『秘密』运
动,没人看得出来。所以你可以在家里,在办公室里,或在搭电梯,坐公共车的
时候练习,经过一个月左右。你可以把每天收缩和放松的次数减少到二十次,以
保持肌肉的弹性,在做爱时收缩和放松的次数不要计算在内。(此处内容来自百
度百科。)」念到这里,何博明停顿了下来,他把电脑丢在一旁,跑到了刺槐的
身边去,「你就是这麽练『骨盆运动』的?」

  刺槐热喷着脸颊,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没想到这样端庄的妞儿,骨子里却这麽的淫荡。无论是在家里、办公室里、
电梯里、公交车里都吸吮着下体处!啧啧,你就这麽想被男人插、被男人搞吗?」

  刺槐恼怒了,「这是一种很健康的体操运动,才没你想的那样肮脏!」

  何博明挑了挑眉,道,「是吗,就算是健康吧。可是没有男人和你搞,你练
这个做什麽?」

  刺槐蹙眉哀伤,今晚之前,她还是处女呢。

  「说话。」何博明捏起了她的下巴。

  「百度百科里还讲到『骨盆以适当的方式摇摆,不但可以使全身姿态美观。』
我练骨盆运动,现在只是为了身材好看。」

  「『现在只是为了身材的漂亮』?那麽你以後就是为了身体的快感了?」

  刺槐抿紧嘴唇,并不答话。

  何博明大手扬起,重重拍了刺槐的屁股一下,低低笑道,「好淫荡的一个妞。」
顿了顿,他又低低问道,「妞,今晚初次被操,你觉得爽不爽?」

  刺槐干脆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何博明举手拍了拍我的脸颊,笑道,「这几日好好享受吧,毕竟中国男人中
很少有我们这麽长这麽粗的阴茎了。」

  听到这样的话,刺槐猛的张开了眼睛,「你们还想要囚禁我多少天?」

  何博明道,「最多一个星期吧,我们对同一个女人不会兴趣太久的。」

  刺槐苍白着脸,翕动着嘴角,她刚想说话,就听到李安邦一声低吼。她的腰
肢在李安邦的摇摆抽插中,颤抖如寒风中的树叶。

               ☆☆☆☆

  骨盆运动,不但能够加深爱爱时的快感还能够让你走路的姿势很优雅哦,有
兴趣的亲可以练练。呵呵,这话不带一点颜色。

  今天才看到8月14日一个叫74SUSU的小亲亲给我的留言:「虽然看
月牙的书已经一年多了,但因为经验值始终很低,才没法留言,害得我的心啊…
…滴血中!难得的好文,月牙把情节和H结合的很好,偶可是NP控啊,希望月
牙在心跳游戏里能美美收场,一定要HE啊,当然最好能NP,月牙啊,因为我
还是学生,资金短缺,所以只能看正版来给你支持,就没法送礼物了,一直心有
遗憾。在这里,希望月牙越写越好,交换相公也很想看啊……」看後我心里甜甜
的,真的很感动。

  74SUSU亲个,谢谢你了。我舌头不灵光,不知道说什麽好。

  写文的一年多来,有很多像74SUSU的亲,不断地给我鼓励,这些对我
来说很宝贵很宝贵的。因为亲们的喜爱是我继续写下去的勇气和力量。

  鲜网抽风,回不了留言,给我留言的亲,啵啵。千言万语只能化作感谢和抱
歉了。

  番外:木槿亲亲爱姐的故事》刺槐。第4慎

                ☆☆

  李安邦「啵」的一声,拔出了阴茎,歪身倒在大床上,何博明连忙扑上去,
把他又硬起来的肉棒再度捅入了刺槐的小穴中去。

  太过猛烈的力道让刺槐「啊」的一声尖叫出来。

  经过了许多次的摩擦,刺槐的小穴早已经涨地像个红包子了。

  何博明看了一眼,怜惜地一摸,却没有抽出阴茎的打算,他绷起屁股,耸动
肉棒,一下一下的捅干了起来。

  「哦。哦。妞儿的下面明明都肿的不成样子了,可还会吸得这麽紧,这麽狠,
真是了不得。」感官的愉悦,让何博明的阴茎越插越开了起来,粗粗长长的一圆
柱型肉物狰狞地在两片红肿的花唇之间快速进出,忽隐忽现,忽长忽短,劈劈啪
啪中,晶莹的汁液如喷泉一样射出,喷得何博明耻骨上的黑毛都挂上了白白的露
珠。

  何博明卯足了全力抽插,直把可怜的刺槐刺得全身痉挛,脑袋直摇。

  何博明嗷嗷叫了数声後,就捧起刺槐的屁股,跪在床上一颠一颠的大力插了
起来。刺槐飘逸的长发和胸前一对雪白的小兔兔跟着他抽干的频率不停的乱颤乱
摇。

  「一起来吧。」一直坐在沙发上没说话的周承宣突然站起身来,来到了床榻
上,掰开了刺槐的小屁股。

  何博明挑眉,「难道你想插肛门?」

  周承宣撇了撇嘴,道,「一洞两杆。」肛门里屎太多,恶心!

  何博明摇了摇头,道,「不行,她今晚才开苞,这样会玩死她的。」

  周承宣冷冷道,「女人的阴道连孩子都能生出来,两根阴茎算得了什麽,大
不了事後多给她些钱也就是了。」

  何博明蹙眉,「命没了,有再多的钱也没用。她下面都肿了呢。」

  周承宣冷冷道,「既然心疼,那你让出去。」

  什麽『心疼』?胡说八道!何博明恼了,「你刚才不是说洗过澡不想再弄了!」

  周承宣道,「欲望被勾起,再洗一次澡也无所谓。」

  何博明啪啪啪啪的操了几下後,才道,「你刚才说『做多了对身体不好』,
你还是一边看着去吧。」

  周承宣道,「偶尔疯狂一两次伤不了『根本』,我打算听你的意见。」

  何博明双掌抓紧了刺槐的屁股,吼道,「做到一半,恕不能让。」

  周承宣冷道,「那就只能是『一洞双杆』了。」

  何博明蹙眉,「……」

  见何博明妥协,周承宣再道,「你双手握住她的腰肢。」

  何博明冷哼,「我就爱抓她的屁股。」

  「等下可别後悔。」周承宣说完,狠狠掰开刺槐的屁股办,下体阴茎一挺,
三人结合在一起。

  「啊──」刺槐痛得全身哆嗦。

  周承宣的小腹狠狠撞击在刺槐的屁股上,小腹上的骨头在同一时间撞痛了何
博明的手背。

  「……」何博明的手背被周承宣的小腹一撞,顿时脸黑了一半,他连忙抽手,
改握刺槐的腰肢。

  见此,周承宣勾唇冷笑,随後,他双手伸到刺槐的胸前,握住刺槐胸前两只
可怜兮兮的小白兔,一扭一扯的揉搓了起来。

  这时倒在大床上不停喘气的李安邦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精彩。你们快
疯狂的动起来吧。」

  周承宣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快速冲刺了起来。「啪啪啪啪啪啪~ 」的肉拍
肉声,淫靡地从刺槐的屁股後面传来。

  周承宣激烈的喘气,隔着一个刺槐,双眸冷冷盯着何博明看,「怎麽?操不
动了。」

  何博明撇开了眼,静静盯着近在此尺的一张小脸看,道,「妞儿很痛苦呢。
她额头上的汗像雨水一样的急落着,脸色苍白的像只鬼。」

  周承宣蹙眉道,「不想干就出去!别插着碍我的事。」

  何博明狰狞地笑,「你看看,不是我不怜惜你,只是有人不让呢。」说完,
何博明就扯着刺槐的腰肢,疯狂得摇晃了起来。

  「啊──不要──不要──呜呜……好痛好痛……」刺槐觉得她痛得快要死
掉了,全身痉挛,痉挛,血液仿佛在一瞬间都变得冰冷了 .何博明粗喘道,「哦,
哦。别哭,别哭。可怜的妞儿,你叫得真惨。可我也是被逼的。你要怪就怪你身
後的那个冷血冰男吧。呵呵!」未了,他狰狞的笑了,真个禽兽。

  「呜呜……」坚持的刺槐在这样的情况下,终於是哭得撕心裂肺,山河动摇!!

  可是刺槐越哭,何博明就越激动,他更加热血沸腾,欲望高涨了,「嗷嗷!
真痛快!周承宣,咱们再快一点,干穿这女人的穴。操!操!操!」

  「啊──」刺槐被两根粗长的阴茎刺的眼睛一暗,差点晕了过去。

  在一旁看得特别开心的李安邦突然又笑了起来,「哈哈!何博明,你刚才不
是特怜香惜玉的吗?怎麽现在这般的禽兽了?」

  「呵呵。」何博明脸色依旧狰狞,「男人就该『禽兽』一点才刺激!来吧,
李安邦!一起来『禽兽』一把吧。」

  李安邦摇了摇手指头,邪恶道,「还是你们三个人做会比较刺激。」

  周承宣一边喘息,一边问道,「李安邦,你又有什麽好主意?」

  李安邦兴奋地舔了舔他性感的嘴唇,眼睛猛的涨红了,他笑地邪恶,「你们
四肢手都握在这女人的腰肢上,然後拼命的摇,你一下我一下,速度一定会比现
在快很多。操的她落淫水就像落雨水。」

  「好主意!我喜欢。」何博明双眸发亮,顺带猛力地捏了刺槐的腰肢一把,
害得刺槐痛得抽气连连,下处的穴也就更紧了起来。

  何博明吼道,「摇吧,周承宣!给自己更爽的享受。」

  周承宣冷冷取笑,「嗤,要是真如李安邦说的那样摇,这女人指不定就活不
到明天了。」

  听此,刺槐觉得她的整个思想世界都天晕地暗、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了。天!
为什麽在如今的太平盛世里,既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哭,她哭的好累,
累的像快要死掉了!!

  何博明温柔地抚摸着刺槐的脸,笑道,「生死由命,我们不是神岂能做的了
主?妞儿啊妞儿,你自己的命自己做主,要坚强一点,挺过这一劫,我会给你一
辈子也花用不完的钱做为补尝,到时候你不用做事就有大把大把的钱花了。呵呵
……」

  何博明的话让刺槐的脑袋猛的清醒。不可以,她不可以这样就死掉了,她的
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还有大好的青春时光还没花呢。

  李安邦撑着脑袋,定定地看着三个人的结合处,笑说道,「何博明你残忍的
时候依旧这样温柔,真是让人感动啊。」随後,他悠悠地上移了视线,看向刺槐
的脸,低低地喃,「女人,你感不感动呢?」

  此刻刺槐已经不哭了,她漆黑的眸子里透出了坚强的光芒。

  ……

  随後房间里响起了四只睾丸不停拍打在娇嫩肉体的淫靡声响……

               ☆☆☆☆

  囧,就这样。希望读者朋友看得开心,呵呵……

              第055章鱼饵

  傅画沂给我下的毒终於发作了,我全身的皮肤除了脸,几乎都长出了红红的
疹子,奇痒难耐,骨肉像被千万只虫子咬了一般的痛苦。

  「好好的,身子怎麽起了红疹了?」傅雁竹蹙眉,抓着我起了红疹的手臂轻
轻地抚摸着。

  我只微微的笑,双眸定定地看着他。

  傅雁竹抬眼低低地问,「痒不痒?」

  我点点头,道,「有一点点。」

  傅雁竹眯眼,「会不会是这屋子不干净?」

  我扑哧轻笑,「夫君您放心,李太医都说这疹子过几天就会褪了。」

  傅雁竹坚定道,「不找出原因,你下次可能还会出疹子。」

  我呵呵一笑,道,「那等下次出疹子时再说吧。只一次,我压根就不知道自
己是因为什麽出了红疹了呢。」

                ☆☆

  毒发第二日。

  天上白絮飘飘,人间银装素裹。我忍着痛苦,带上琥珀,漫步在皑皑白雪中。

  铺了雪的石径深处走来了傅画沂,萧瑟的风吹起了他的斗篷,竟是说不出的
风采。

  我半蹲膝盖,垂眸向他一礼,「三叔。」

  傅画沂温温雅雅地点了点头,含笑说道,「小竹媳妇,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我抬眸,定定注视着他,静静道,「三叔,给我解药。」

  他听之,静好的眸光不由得一愣,显然是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向他要解药,
还当着一个丫鬟的面。

  「呵呵。」傅画沂轻吟笑起,神色无比愉悦,他低低道,「你许久没来找我
了。」

  貌似答非所问,却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他这话的意思是:我没去找他,他
自然没法给我解药了。

  「三叔,给我解药。」我这话的意思是,我现在找你来了,你快给我解药吧。

  傅画沂摇了摇头,无比遗憾地叹息道,「今儿看到你,我本该是要给你这个
月的解药的。可惜……」

  可惜我没按他的要求给傅雁竹下药,所以不能给我解药……

  我笑笑,垂眸,曲膝,再度向他一礼,从他身边错身而过。

                ☆☆

  毒发第三日。

  雪依旧白茫茫得下。我忍着痛苦,带着琥珀,漫步在皑皑白雪中。

  长长的抄手游廊的另一端走来了傅画沂。我半蹲身子,垂眸向他一礼,轻唤
声「三叔。」

  傅画沂温文地笑了笑,道,「小竹媳妇。」

  「三叔,给我解药。」昨儿一日,黏稠的汗水染黄了白色的亵衣,这种痛苦
让人生生死死,又无法解脱。

  「按我说的去办,我自然会给你解药。」这次,傅画沂倒是很干脆。

  「……」我静默不语,垂眸曲膝,又从他身旁走过。他依旧如昨日做派,没
有出声拦我。

                ☆☆

  毒发第四日。

  天上的雪片稍稍减少,天地依旧一遍苍白。我忍着痛苦,带着琥珀,漫步在
皑皑白雪中。

  桥上回廊的另一端走来了傅画沂,宽袖蹁跹,恍惚中,我脑子中浮现出阳春
白雪这四个字。我垂眸敛袖,半蹲身子,向他一礼,轻唤了声「三叔。」

  「小竹媳妇。」傅画沂的声音空灵飘逸很是好听,却听得让我很想落泪。

  「三叔,给我解药。」我眨巴眨巴眼,眼角处泪珠涟涟。昨儿我痛得差点就
咬掉自己的舌头了。

  「……」傅画沂静静看着我,抿着好看的唇,没说一句话。

  「三叔……」这语气憨的像撒娇。

  「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不让你再痛。」

  我抹掉腮边的眼泪,可怜嘟嘴,垂眸敛袖,向傅画沂曲膝一礼後,从他身旁
飘然而过。他依旧如往日,没有出声拦了我。

                ☆☆

  毒发第五日。

  天上雪停,人间依旧苍茫。我忍着痛苦,带着琥珀,漫步在皑皑白雪中。

  傅画沂说一个月毒发一次,可他却没告诉我,『一次』既然会会这麽的长。

  古松树下伫立着傅画沂。我诧异,却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半蹲身子,垂眸敛
袖,向他一礼,委屈又温柔地唤了声,「三叔。」

  傅画沂淡淡地笑,「小竹媳妇,今儿我比往常早下朝。」

  这麽说来,他伫立在这里,是特地等我的喽。

  我沈默了半响,才喃喃道,「三叔,给我解药。」昨晚身子上的痛让我晕迷
了半夜。

  傅画沂勾唇幽幽笑,道,「你次次和我『偶遇』,就只为说这句话?」

  我翕动了两下嘴角,垂眸敛袖,向他曲膝一礼,从他身旁翩然而过。

  这时身後传来了怜惜地叹息声,「挣紮了几天,还不够吗?」

  我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停下了脚步,道,「对我来说,没有什麽痛是比我
夫君的痛更让我痛的了。」

  傅画沂冷冷道,「这样的痛苦生不如死,你是坚持不下去的。早做晚做,都
得做,你又何苦让自己难受呢。」

  我抿唇不答,移步往前走去……

                ☆☆

  毒发第六日。我痛得连手指都抽筋了。

  到了傅画沂差不多该回府的时间。琥珀趴在我耳边道,「夫人,我们该出去
散步了。」

  我摇了摇头,道,「我们不用出去散步了。」

  琥珀愕然,不由脱口而出,「为什麽?」

  自古以来奴才没有问主子为什麽的权利,这个琥珀倒真是与旁的人很不同。

  我不动声色地挑了眉,笑道,「鱼饵已经放出了,现在只要静静坐着等鱼儿
上钩就好了。」

  「是。」琥珀很上道地应了一声。

  我睨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轻轻地笑,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她。

  据我琢磨,觉得有些时候爱恋就如同是磁场,磁场则是同向相斥、逆向相吸。
所以,世间上,「恶魔」爱上「恶魔」不容易。而「恶魔」爱上「天使」却很容
易。《西游记》里头的女妖精和唐三藏不就是最佳的实例吗?个个女妖精只要见
了唐三藏一眼就三魂丢了七魄,把那长生不老的志愿忘得一干二净,只想和唐三
藏做对人间的夫妻。有人说那些个女妖精是看唐三藏长的俊,可世间俊美的男子
那样多,女妖精又有那样的本事,她们若想要俊美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何必非
要唐三藏一人不可?

  据我观察,傅画沂是个冷心冷肺的坏男人,所以啊,傅雁竹栽在善良小女人
手里的几率比较大。

  我现在能做的,该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那一颗善良纯净的心。无论经历多
大的痛苦,都要坚持下去。

                ☆☆

  「木槿。」忙完事的傅雁竹回来了,他还没进门子,就大喊我的名字。

  屋子里的琥珀、珍珠、翡翠、玛瑙不由抿唇一笑,翡翠瞪眼道,「侯爷怎麽
每次一回来都如此大声地叫夫人的闺名?好没臊!」

  我脸儿一烫,睃了翡翠一眼,笑骂声「死丫头!」

  「木槿。」傅雁竹撩了帘子进屋来。

  我连忙从炕上坐直起身,笑道,「夫君,您回来了。」

  傅雁竹的手抚上了我的额头,不由蹙起了眉头来,「额头上怎麽都是汗?」

  我抓下了傅雁竹的手掌,暖暖地握在小手掌心里,笑道,「也就是落几滴汗,
没什麽大不了的。」傅雁竹是精明的,要不是这几日他天天有事忙,我又着借太
夫人的口,以怕会传染给他的理由和他分了床睡,可能早就被他看出了不对劲来
了。

  傅雁竹抽出手掌,撩起了我的衣袖。

  「夫君,别看!」我连忙惊呼。

  「别动!」傅雁竹发恼地抬眼瞪了我一眼,又垂眸,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手臂
皮肤上那些个硬硬尖尖地红疹,「这皮这麽越变越硬了?」

  我眨巴眨巴眼,眼眶中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傅雁竹见我掉眼泪,连忙慌了脸色,紧张道,「木槿,你怎麽了?哪里痛了?」

  我抿着唇,拼命地摇头。

  傅雁竹捧着我的脸,拧眉,嗔怒道,「别净给我摇头,告诉我,为什麽哭?」

  我垂下眼眸,无限落寞地说道,「这样子好丑。我不要给夫君看了去。」

  「笨蛋!」傅雁竹沙哑地骂了一声,探出手,粗鲁地把我拽进他的胸膛里,
道,「都成这样了,脑子里还净想些没用的。」

  我可怜兮兮地揪紧了他的衣襟,喃喃道,「我只是怕夫君会嫌弃了我。」声
音低地像自语。

  傅雁竹抱着我身子的手臂紧了紧,一言不发。

  半响後,他又说道,「李太医不是说这红疹子几天就会褪下去了吗?可都好
几天了,为何还没能褪下来?」

  「这也才几天呢,根据体质不同,起了红疹子,几个月下来才褪下的人也是
有的。」我抬眼,笑道,「可能是因为我的皮肤又白又嫩,所以这一起就不容易
好了。」

  就这样的一句调皮话,逗得傅雁竹扑哧一声笑了。

           第056章此生第一人(慎)

  时过两个月,时机成熟,准备拉「鱼绳」了。

  我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在屋里呆了两个月,真真是闷死我了!琥珀,我们
出去窜窜门子吧。」

  於是,在两个月後的某一天,我又在镇北侯府里到处串门子……

  跨进画院,我甜甜唤道,「三婶。芷兰。我来串门子了。」

  「大嫂,今儿怎麽出来了。母亲和我正打算明儿去看你呢。」芷兰站起身来,
跑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笑道,「我身子一好,就呆不住,这不,又跑来烦你们来了。」

  三夫人笑道,「我还巴不得槿丫头你天天来『烦』我呢。」

  ……

  说了好一会子的家常话,突然门外有一丫鬟禀道,「夫人,百合鸡汤好了。」

  「端进来吧。」三夫人笑握着我的手,又道,「这汤你一起吃个,听说常食
这汤可以使皮肤柔嫩,润泽生辉呢。」

  我笑着点点头,这三夫人挺会保养的,难怪快三十的年纪看起来却如十七八
小姑娘一样的娇嫩。

  ……

  一个身着红裙的姑娘走进来了,她笑盈盈地从我身後走过。

  「哎呀!」我惊叫一声,站起身来,只因背後被温温的液体染湿了。

  「槿丫头(大嫂)!!」三夫人和芷兰同时惊呼出声。

  「大嫂,您没事吧?」芷兰焦急地问。

  「烫着了没有?」三夫人脸色惨白一遍。

  「没、没事。」我惊魂未定,还好这肉汤只是温热的,要是被淋上得是滚烫
的大热汤……

  「奴婢该死!」那个惊吓过度的丫鬟颤颤直抖地跪倒在地,咚咚直磕头。

  三夫人上厉声道,「没长眼睛的蠢东西!来人呐,拖出去打三十个板子。」

  我连忙拉住她的手,道,「别啊,三婶。这汤是温的,没事儿,最多弄了一
身油脂。三婶打她五个板子作为教训就行了。」

  听我这样说,三夫人几不可见得拧了一下眉头,可霎时,她就展了眉,转头
对着跪在地上的丫鬟说道,「蠢东西,还不快谢过少夫人轻饶之恩。」

  那丫鬟连连向我磕头,咚咚作响。「奴婢谢少夫人,谢少夫人。」

  见此,我不由怔了怔,这丫鬟定是三夫人跟前的得意人喽?不然闹出这样大
的事来(一个侯夫人被她用汤水淋湿了身子,这当然是大事情了。),三夫人怎
麽可能如此轻易得顺着我的求情放过她?……可若是三夫人跟前的得意人,我来
画院很多次了,为何会对她没有印象?

  三夫人歉然地握住我的手,道,「槿丫头,真是对不住,我叫人烧水,你到
净房里洗一洗吧。」

  我笑着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跪在那个丫鬟。

  ……

                ☆☆

  入了净房,琥珀把干净的衣服挂在屏风上。

  正要脱衣服,却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从纱幔深处走来。

  「三叔?!」我惊呼,傅画沂怎麽在这里头?

  傅画沂凤眼含笑,语气温柔,「小竹媳妇,恭候多时了。」

  恭候多时?傅画沂的意思是……他在此处等我?

  听之,我的心不由通通乱跳了起来。

  正在我发愣地当会儿,我的身子被傅画沂霸道地搂进他健硕的胸膛里。我的
两只乳房重重碰撞在他的胸膛上,我的身子不由酥了,浑身跟着不能自主地轻轻
颤抖了一下。

  傅画沂的唇贴在我的耳畔,低低地问,「为什麽这麽久不来见我?」

  我抬手推他,小声惊呼道,「三叔,您放开我!」

  琥珀也在屋里呢。

  想着,我不由用眼角瞟着琥珀。

  见了我的小动作,傅画沂这才拿眼看琥珀。

  琥珀猛的一福身,道,「我去门口守着。」说着,琥珀转身越过了屏风到门
口去。

  琥珀一越过屏风,傅画沂就弯身把我抱起,跨步走向纱幔深处的一张黑漆小
榻上。

  「啊!」我惊叫一声,又连忙捂了唇,怕自己这会子的动静太大,会被屋外
的人察觉了异样。

  我低低地问,「三叔,您要做什麽?!」

  傅画沂垂眸看我,一双凤眼蕴含惊涛骇浪,瞳孔中的漆黑深不可测。

  随後他勾着唇角,温温柔柔地笑了起来,「你说我要做什麽?」

  好个鲜艳明媚的笑!我心微酥了一下下,这笑容竟然比傅雁竹还好看了数分。

  他放下我的身,从衣襟里掏出一条白色绢帕,微阖了眼,把绢帕举在鼻尖轻
轻地嗅,沙哑道:「都两个月过去了,这绢帕上却还依稀残留着元宵那夜你可人
的汁液。」顿了顿,他又道,「我把这绢帕紧紧藏在胸怀中,想你的时候便拿出
来嗅嗅。」

  我猛地想起元宵那夜我用了他一条白色绢帕擦自己的下处……我羞得满面火
热,抿紧了唇,拿眼瞪他,「你、你……」却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很怀念进入你的滋味。」傅画沂笑得鲜艳明媚,「你有没有思念与我融
合的感受?」

  我一听这些,心里更酥了,脸儿却烫地像着了火。

  傅画沂轻轻低笑出声,缓缓俯首,探了舌头在我耳畔轻轻地舔,柔声道,
「两月未见,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小竹媳妇……你可有这样得想着我?」

  今日再见的傅画沂与两个月前见的有些不一样了……

  我难敌他的诱惑,浑身情不能自禁得颤抖了起来。

  我懊恼垂眸,暗恨自己的身子既是这样的没出息。

  缓缓地,他勾起了我的下巴,我的眼睛望见他微微含笑的凤眼里,心里又是
一酥,双眸不由迷离地痴痴凝望着他,任由他慢慢地向我的唇,吻了下去。

  「唔……」

  傅画沂的呼吸渐渐地变得急促了起来,他的吻也越来越野了起来。

  「唔、唔唔……」我无法呼吸了,伸出手慌乱的推着他的胸膛。可他身如巨
石一般,任我怎麽推,也推不动。

  「呜呜……」在我快窒息的前一刻里,傅画沂终於是放开了我的唇。

  「呼,呼。呼。」我软了身子,张着小口不停地呼吸了起来。

  傅画沂稳稳地抱着我,我的身子瞬间宛如没了骨肉一般软软地挂在他的臂弯
里。

  傅画沂再度抱起我的身子,把我温柔地平放在铺着绵绵褥单的榻子上,伸手
就来剥我的衣服。

  「三叔,不可以!」我连连摇头,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死命地推。

  傅画沂不理会我的挣紮与不愿,三下五除二的,便剥去了我身上的所有衣裳。

  「呜。」身子突失了衣裳,我冷得蜷缩成团,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傅画沂温柔地摸着我的脸颊儿轻轻道,「等下就不冷了。」说完,他直起身
子,手脚利索地褪去他自己全身的衣裳。然後俯下身来,一边吻着我的脸,一边
用手掌捉着我的乳揉搓。

  「嗯……」我轻吟,身子如同雪儿一般渐渐地融化成了春水。我渐渐舒展了
四肢,懒懒地躺在榻子上,微阖着眼,静静任他吻着,揉着……

  当傅画沂打开我下处的时候,我感觉到穴里头有湿淋淋的东西流了出来。

  突然,傅画沂俯身在我的双腿之间,嘴唇贴在我娇嫩的花唇之上,一枚接一
枚的轻吻落在了我的花唇上。

  我身子重重一颤,心软成了一团,他、他竟然用唇亲了我那里!

  我连忙用手捂住了下处,小声惊呼,「不可以!三叔。下处不干净。」

  傅画沂直身,抬眼,温柔地笑,伸手抓开了我的手儿,双掌贴在我的两股旁,
紧紧稳住我的盆骨,再度俯身吻上了我的花唇。动作是那样的温柔绵长。

  我咬了唇,垂了眼,愣愣地看着俯首在我胯间的男人,有些琢磨不透了。傅
画沂这样的男人竟然会用唇吻我的那里……

  这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傅画沂用舌尖挑开了我的花唇,再用舌尖抵住花唇里的一条勾儿来来回回地
舔了五六遍,然後舌头再来到我的阴蒂处,勾了舌头,一挑一挑的舔起了我的阴
蒂来。霎时,我的下处轻颤,但觉有一大团热热的水儿从穴里潺潺流出。见此,
傅画沂的舌头连忙移开了阵地,舌身插进穴里,堵住了穴口。

  「唔!」我身子一颤,双腿抖了一下,下体的水儿涌地更急了些。

  「不要……」我快哭了,这样的动作好淫荡。

  倏地,傅画沂捧高了的下处,双唇紧紧贴在我的肉儿上,灵巧的舌头,在我
的身体里面时长时短的勾勒撩拨着。

  「啊!」我难耐这样的激情,双腿不由夹住了傅画沂的头,颤颤直抖了起来。
平坦洁白的肚皮不住的上下翕动了起来。

  猛的,傅画沂抽出了舌头,迫不及待地直了身子,双手分别我的双脚,用力
一分,将我的双腿分开挂在他的双腿上。

  紧接着,傅画沂握住了他胯下的硕大阴茎,圆润光滑的龟头在我的下体处软
软地滑动了数下後,就着一处软柔,狠命地一捅!

  「啊!」我压抑地叫出声来,但觉自己的下体处被他的巨物生生地劈成了两
份。

  他的阴茎太大了!塞得我的下体又痛又辣,像是肉儿裂开了一样的感觉。

  傅画沂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叹息了声,「感觉真妙,嫩如凝脂。」说着,他绷
紧了他的屁股,缓缓地把剩在体外的一小截阴茎也尽量挤进了我的身体里,只到
龟头捅到我轿嫩的花心为止。

  「嗯……」我咬着下唇,连连摇头,身子难耐激情地连连颤抖。

  体内的肉儿被胀得辣辣生痛,害怕被他撑裂了,我本能地把双腿叉得大大的。
这样他能插得容易些。

  虽然有一点的痛,但是我心里却是很期待他接下来的律动,因为每次被傅画
沂肉物摩擦的感觉真的很好受,与他欢爱,是很舒畅的一件事儿。想到此,我的
下体处又情难自禁地泌出了好多水儿。里面的嫩肉儿有如婴儿吸奶时的小嘴一样,
不断地收缩蠕动,把傅雁竹的巨物紧紧绞在温热的肉儿里。

  「呃。」傅画沂俯身抱起我的身子,我两只如玉白的乳儿生生被压扁在他那
健硕俊美的胸堂上。

  傅画沂的双手紧紧圈住了我的身子,叉着双腿,挪动屁股,胯间的阴茎一下
接一下地捅进我的身体里……

  这样的姿势,我在春宫图里面见过。

  虽然这种姿势很优美,但是我却觉得动作不够激烈……

  温温绵绵的,不太合我的胃口。我喜欢的是急促的律动……像狂风暴雨一样
……

  不过,这毕竟是傅画沂在「玩」,偶尔一两次让我不满意也是应该的……

  「你不喜欢温柔的动?」傅画沂真敏锐,一眼就看出我不喜欢。

  我淡淡地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傅画沂跟着笑了,他语含宠溺地说,「呵。真是个爱挑剔的小姑娘。」

  他轻轻放下了我的身子,双手撑在我身旁,俯下了胸膛,微微扭动了一下屁
股,调整了插在我体内的阴茎,以数记凶猛的律动,展开了令我心颤的性爱前序
……

  我眨了眨眼睛,低低地笑,「这榻子好结实,你不停得摇,它竟一动不动。」
我猜想这榻定是他专门用来沐浴『宠』女人用的。

  傅画沂咯咯笑起,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看来我不够『用力』,这
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我眯眼笑笑,张开双臂搂住了傅画沂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甜甜腻
腻的磨蹭了起来,道,「女人的感觉来得慢,三叔继续努力哦。」女人和男人的
关系是愈撒娇愈亲密。

  「呵呵。」傅画沂低低地笑,声音里充满了磁性,他道,「还好我是个非常
『能干』的,不然就该为你这句话发愁喽。」

  「讨厌。」我小嘴一嘟,甜腻腻地撒娇,十足的样子样。──据我观察,我
觉得傅画沂这个男人爱娇娇,因为平素里我越是懒着他做小女儿姿态,他就越爱
盯着我看,一个男人专注地盯着一个女人看,理由当然是有点欣赏有点喜欢。

  「不要说话,好好享受。」他垂首,温柔地给我一个吻。

  我抬眸,定眼认真得瞧着压在身上的这个男人,只见他嘴角微微勾,凤眼丝
丝媚,要多俊秀有多俊秀,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他微微挑了挑眉,笑问道,「看什麽?」

  我眨巴眨巴眼,一边哼哼嗯嗯地享受着他勇猛律动带给我心颤的快感,一边
顽皮地回答着他,「我就爱看你,你要怎麽着?」

  傅画沂咬住我的耳朵,咯咯直笑,喃喃道,「好刁蛮的一个小姑娘。」

  「嗯。」柔情话语是性的最佳调味剂,一番爱怜,我只觉得下处销魂无比。
越捅越痒,越磨越酥。

  来来回回,十几抽插,傅画沂的速度倏然狂野了起来……

  倏地,一记猛击!龟头捅开我轿嫩的花心,去到更深处!!

  「啊!三叔,三叔!不要这麽深!不要,不要!」

  傅画沂微翻凤眼,俊秀风流,垂眸对我幽幽一笑,绷臀重捣……

  在「啪啪啪啪」的不断拍打声中,我但觉下处的两片肥花唇忽扁忽嘟,花径
深深处如蚁啃咬,里边汁液热热泌出,从插开的入口处缓缓溢出,湿漉漉,亮晶
晶,让抽插变得更畅快,次次捅到底,下下破花心。这滋味好生销魂,我的眼睛
里湿漉漉的涌出了好些水,白白的,害我的视线在水波里变得模糊不清了。

  「三叔!不要这麽深!不要,不要!!……求求您,不要……」

  傅画沂性感的唇贴在我的耳朵边,低低地道,「要丢了吗?」

  「唔啊……」我仰起头,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双臀的肉开始抽搐的跳动,肚
皮子也颤颤翕动了起来,要高潮了。

  傅画沂扭着臀部微调整了一个姿势,双手捧住住我的屁股,下体飞快抽插,
他定定看着我,那炙热多情的眼神令我又是一番颤抖,真真是销魂入骨了。

  见我此等反应,傅画沂咯咯低笑,稳住我的臀部,绷紧下处,挺着硕大肉物,
重重刺花心,龟头如雨点般撞在那娇嫩的花心上,缠缠绵绵。

  「呜呜,哦。哦。」额上汗滴如雨,我咬紧下唇,绷起小腹,使劲身子上最
後的气力一拱一拱地挺着屁股,趁他抽出去刚要插进来的瞬间,一抬屁股,又随
着他的撞击力道落回榻上。

  「啊。啊。啊。啊。」我的小口无法压抑地呻吟,声音虽然被压得很低,但
听来却有另一番销魂滋味。

  「要丢了吗?」傅雁竹再度低低地问。

  「三叔。三叔。三叔。三叔。」我不回答他的问题,只管把他的名字拿来呻
吟。

  「小娇娃。」傅画沂沙哑叹息,吸气呼气,捧高了我的臀部,下处啪啪啪啪
直捅,直插得我眼皮直翻,死去又活来。

  「啊──」忽然,我的下处痉挛,一股子热呼呼的液体从体内喷涌而出!

  傅画沂凤眼深邃,挺着肉物,深深地插住,一股不属於我的热液激烈喷进花
心处,些许液体从边上喷出,水雾四射,乱花迷眼。

  「啊。啊。啊。啊啊啊──」下处膣肉猛猛吸纳,死命夹住那根巨硕之物。
触感软软绵绵,滋味销魂蚀骨……

                ☆☆

  「再来。」傅画沂声音低哑又磁性。

  我连忙推着他的胸膛,摇头道,「三叔,不可以。外面还有人在等我。」

  「不行,今儿我一定要尽兴。」

  我不由一愣,因为是偷情,所以每次和他欢爱都是一次。

  傅画沂调过我的身子,让我趴伏在榻上。他喘着粗气胸膛贴在我的背上,下
体据物卜滋一声重新插入我的体内。

  双掌探到前边来,捉住了我两只雪白的小兔兔。左右两只中指同时爱怜地撩
拨着我粉嫩的乳头,舌头在我的脖子处凶狠的舔舐。

  下处一顿强悍猛插,下下刺花心,害得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快要蹦出喉咙。

  这样的力道太凶猛了,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掉了。泪溢於睫,我微微侧头,
哀哀求道,「三叔,不要这麽深。我好难捱。」傅画沂笑问:「告诉我怎麽个难
捱法?」我咬住下唇,不肯回答,傅画沂脸贴我脸,巨棒不停猛捅,力道一记更
比一记重。

  「呜。唔!唔!」每每龟头捅一下轿轿嫩嫩的花心,我的心脏就会跟着花心
重重一颤,喉咙发紧,连同脚趾头都跟着不断地酥软蜷缩。又畅美又难捱。「啊。
啊!」泪水如烟如雾,我不停摇瘦,低泣求饶,「三叔饶命,我真真捱不住了。」

  傅画沂低低直笑,「不捅到你下体喷水,我断不可能摆手。」听他这样一说,
我心间一悸,下处拼命痉挛,一股销魂索绕上心头,肚皮翕动,瞪大了双眸,惊
呼连连,「三叔。三叔。啊。啊。」黏腻花液喷涌而出,温温热热地水儿顺着大
腿潺潺直下。垂眸往腿间一看,却见那水绕雪白肌肤的情景竟有止不住的妖娆。

  「好美。」傅画沂低低叹息,握紧我胸前两只小兔,使力搓揉。「平日里的
你是多麽的娴淑端方,没想到褪了衣衫,一探穴底,竟是如此销魂姿态。」

  浪语淫言,好不羞人,我脸儿发烫,嗔如撒娇,「三叔!」傅画沂摇头笑笑,
「好了,不说其他,咱们只管销魂。」说完,他连连速插,害我浑身颤麻,肌肉
酥软。嘤咛一声,闭眼哆嗦。

  见此情景,傅画沂自豪再笑,吸气呼气,飞快猛插,「小娇娃,和我一起吧。」
我启唇嘤咛,撅着屁股,迎他的深深插。花心痉挛,汁液彭飞,夹住他的巨硕,
娇颤翕动。

  「哦。」傅画沂颤快一击,射出热汁,直入花心小孔。

  「啊──」我手脚一颤,软了身子,酥了心魂。

  ……

                ☆☆

  云收雨散。傅画沂一边舔着我的耳朵,一边低低说道,「你是我此生第一个
如此对待的人……用心的讨好,用力的满足……」

  听此,我不由愣了,转瞬里,心里竟像是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明明不
该对他如此心动的,可是偏偏就如此心动了。

  「刚才舒不舒服?」他的声音里夹了浓浓地沙哑。

  我娇睃他一眼,嘟唇恼道,「你害我没了一点气力了,哪里来得舒服?」

  真话假话,男人自有判断。傅画沂翘唇一笑,抱起我的身子,往浴桶里轻轻
放去。「还好水还是热的。」说完,他伸手捏乳摸背探穴搓腿一番,为我快速地
净了身子,又抱出我的身子揪来挂在屏风上的长长白布,仔细擦去我身上的水儿。

  随後他又揭了屏风上的肚兜,动作生硬地为我穿上。

  看他速度虽快,动作却很生疏,我心下微软(被一个全身赤裸的英俊男人伺
候着穿衣服,滋味顶好。),猜想他一定是很少为人如此「服务」。我很清楚,
在这个时代,像他这样的贵族男子,生来就有一大群人供他使唤,生活奢华到了
衣来只要张手的程度,贵族们连自己的衣服也穿不熟练呢。傅画沂应该也是这样
的贵族之一才是,因为他是个很懂得享乐的男人,不像傅雁竹那只野猫子,生性
既骄傲又野蛮,还孤僻地不让女人近他的身。

  我垂眸低喃,「我自己来吧。」洗过澡,我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

  「我来。」他笑说,一双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忙活着。

  我定定看他,一句话也没说,任他为我穿衣系带。

  帮我穿好衣服後,他拉着我的小手,来到纱幔後面的榻子边,转了身,粗哑
道,「现在轮到你给我穿衣裳了。」

  我翘唇浅笑个,垂眸恭敬得应了声「是。」着手为他穿衣。

  为人穿衣这档事,我在傅雁竹身上已经训练到炉火纯青了,不一会儿功夫,
我就把傅雁竹的衣裳穿回到他的身上去。

  随後,我双手交握在小腹上,微微垂眸,曲膝向他一礼,再抬眼甜腻道,
「三叔,我该出去了。」

  「等等。」傅画沂抓住了我的手,扬了扬下巴,道,「叫你的那个丫鬟进来。」

  我愣了一下,立即就反应过来了。他要害琥珀了。

  我静静问他,「三叔,想要对琥珀做什麽?」

  傅画沂挑眉淡笑,「给她吃点药,让她不出去乱说话。」

  我蹙眉,「又是药?!」瞪着他的眼睛很凶狠,「琥珀对我忠心耿耿,三叔
大可不必如此。」琥珀既然为我做事,那麽她的性命,我自然要保护。

  傅画沂抚摸着我的脸,徐徐教诲,「小竹媳妇,人心难测,就连最亲近的人
也不可以如此相信。」

  我抿唇冷笑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三叔一样,连亲侄儿也能狠心伤害!」

  傅画沂眼神冷冽地凝着我看了半响,随後才道,「我是为你好。毕竟我是男
人,这样的事情对我影响不大,但是你却不同。」

  「木槿谢过三叔,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不劳三叔费心。」说完,
我又曲膝向他一礼,转身就要走。

  倏然,我的手又被拉住了,我转头看向傅雁竹的眼睛。他沙哑道,「明儿假
山後面见。」停顿了许久,他才用极缓极低的语气说了四个字,「不见不散。」

  我心重重一跳,觉得傅画沂今儿对我的态度过分殷勤了,而且见面这麽久他
也没催我给傅雁竹下毒去。这究竟为哪般?

  我抽出了手,抬眼痴痴看他,点了点头,转头快步走出去。

                ☆☆

  「夫人。」琥珀见到我终於走出屏风了,不不由喜悦地泪眼弯弯。

  见此,我的脸儿发烫,胡乱地点了点头。

  「夫人,外面的人定会疑惑夫人为何要洗这麽久,您呆会就说您爱干净,身
上浸了肉汤的油脂,所以洗得久一点……」

  我听着,满意勾唇,琥珀真真是个好助理,所有应对措施她都帮我想好了。

  ……

                ☆☆

  出了傅画沂的院子,我和琥珀隔了数步走在蜿蜒的小径上。

  「我以为夫人会很慌张的。」琥珀突然开口说道。

  我诧异,笑问她,「你为什麽会这样认为?」

  「因为面对今天这样的情景,每一个人都会慌的。」

  我怔怔,是啊,前屋有那麽多人在,我和傅画沂在净房做那样的事情,而我
却没有一点的慌张,还和傅画沂连续做了两次……

  我愕然,什麽时候开始我居然不再有不安无助的感觉了。

  ……这,算不算又一个心理的成长?

  我噗嗤一笑,心下暗道自己怎麽越发自恋了起来呢?

  不过,这样的心境也是好的,淡然处事,不急不躁,只当眼前的一切是个游
戏,只拼运气,只讲快乐。

  「夫人?」琥珀疑惑地瞅着我看。

  我对她笑笑,没有说话。

  「夫人,我觉得那个丫鬟是故意把汤淋在您身上的。」琥珀又道。

  我拧眉,喃喃道,「她会是傅画沂的亲信吗?」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我怀疑
今儿我会被肉汤泼到,又在净房中见到傅画沂,这一切都是傅画沂在事前就安排
好了的。

  琥珀小声道,「明儿我去打听一下。」

  「嗯。」我赞许地点了点头。

                ☆☆

  亲们猜猜傅画沂接下要做什麽。

           第057章情到深处难自禁

  傅画沂番外1。情到深处难自禁。

                ☆☆

  无可否认的,他很喜欢她。

  喜欢那一个鲜艳明媚、秀雅端方的小娇娃。

  怎麽时候喜欢上她的?他不知道。

  是因为她美貌吗?不,不因美貌。她虽然长得很美,但是天下见比她更美的
女人他又不是没见过、没玩过!再说,活到他这把岁数,若因美貌就被一个女人
迷住,那麽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深深记得与她初次独处的情景……

  每个月初七这一天,他无论有多忙,他都来到花园假山後面的浅水池里去看
看一池的乌龟。他会喜欢上看乌龟,只因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的娘亲常常带着
他来到这里,指着在波光粼粼的水池里爬动的乌龟给他看,然後笑摸着他的头,
若有所思地喃道,「人若能像乌龟那样活着,那该有多好啊。」当时虽然他还小,
但是生性聪敏的他,还是察觉到了什麽。可惜只因年纪太小,猜不透娘亲那话的
意思。

  後来,他的娘亲没了……於是他像着了魔一般,每个月初七这一天,他无论
有多忙,他都来到花园假山後面的浅水池里去看那一池的乌龟。多少年来,风雨
无阻。

  某一天里,在波光粼粼的水池边上,他看见一个小女孩呆呆地坐在池边的石
头上,愣愣地瞅着乌龟看。这个样子……呵。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有着和他一
样的怪癖喜欢看乌龟。

  於是,他绕了一圈,来到她的身後,低低问她,「你很喜欢乌龟?」

  「呃?!」她不知道正想着什麽,想到整个人都呆愣愣的,被他突然的开口,
吓得连忙回了头,那双眸大瞪的样子,日後想来,觉得她当时的样子很傻很可爱。

  「三叔。」她连忙起身,曲膝向他行了礼。

  她就直直地站在那里。金橘色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整个小身
子都罩在软软的金圈儿里,面容娇如梦中那带水的莲花瓣一样的梦幻美好,特别
是那三个长在左鼻梁处的三颗小雀斑,在阳光下竟是那样的可笑,令人看了就不
由地黏住了视线,很难移动开来。好好的一张脸,怎麽就长出那麽三颗碍眼的雀
斑来?

  他微微一颔首,双手负背,盯了她瞅了一会儿就把眼睛转开不去看这个可笑
的小娃儿。

  「三叔也喜欢乌龟?」又娇又嫩的声音从可笑的女孩的嘴里清清脆脆如珠似
玉的迸出。

  他淡淡睨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答话,因为他不喜欢乌龟。

  「我是很喜欢乌龟的。」她甜甜腻腻地开口说道,「我会喜欢乌龟,倒不是
因为乌龟有能屈能伸的精神,单纯只是因为乌龟能够长命百岁。」

  只因这一句话,他心魂皆震。这句话,给他的感觉竟是这样的熟悉。

  他不由侧目,定定凝着她的脸,唇边渐渐勾起一抹笑,虽然是浅浅的,却是
凝满了温柔,「哦?」

  小娃儿拧起眉,眉宇间透出一股子忧伤,垂眉抬眸间,霎时又是一脸单纯,
毫无心机,她笑道,「本来我是喜欢猫而不是喜欢龟的,可在我祖父过世後,我
发觉我开始特别的喜欢乌龟。」

  不知什麽的,他心里一暖,淡淡道,「你和你祖父的感情很好。」

  她抬眼看他,眼眸在太阳的光线下好生明媚,她痴痴望着他,笑地无奈又温
婉,「我祖父很疼我。只是这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

  「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他低喃重复,陷入此话中一时不能恢复……

                ☆☆

  半生里,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他的娘亲。空闲下来的时候,他都会到他娘亲的
院子里走走坐坐。

  一天,他又往他娘亲的院子去,发现後面有人跟着他。他不动声色地观察,
发现鬼鬼祟祟跟着他的两个人竟然是她和她的丫鬟後,就抿嘴一笑,不去理会。
心里直叹道:这小丫头跟着他做什麽。

  入了院子,他静静伫立在一颗树前,这颗树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娘亲陪
他一起种下去的……

  如今树已经如此高壮,他娘亲却已经不在了……

  猛的,他一个拳头,砸在了树杆上,由於力道用的重,捶的又急,树杆的尖
锐枝桠滑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手臂上留在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嘶。」在这一刹,从一个隐僻的角落里发出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这个时候,他想装做不知道都不可能了。

  他转眸向放出声音的方向,呵道,「谁?!」

  过了半响,一个娇娇小女娃儿从隐蔽处走出来,给他曲膝行了礼,软软地喊
了一声「三叔。」。

  这声音极为酥软,听得他的心都重重的一跳。

  他佯装不悦地问道,「你怎麽会在这里。」

  她眨巴眨巴眼,抿着唇,双眸定定地看着他的手,并没有急着开口解释她为
何会在这里,只是轻移莲步,娉婷嫋娜的走到他身前,不顾男女大防的一边伸手
捉住了他的手臂,一边取下了夹在衣缝里的绢帕,用长长的手绢为他包紮伤口。
这样的时候,他的心不由顿顿一悸。

  「夫人!」见她用自己的绢帕为他包紮伤口,她的丫鬟不由大声惊呼。

  她头也没抬,并不理会丫鬟的惊叫,只专心致志的为他细心包紮,待她在他
手臂上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时。她方才抬眼,如梦如幻地凝着他看,翘着小嘴,
小心翼翼又故作平淡地解释道,「刚在花园里见三叔神情落寞的往这里来,就跟
过来了。冒犯之处,还请三叔见谅。」

  听之,他心中软软,脸上却没露出一丝情绪来。

  见他没有说话,她自在的扭头打量了周围的景物,随後她眸光清澈地转眸看
我,软软道,「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一定是三叔的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吧。」

  『母亲』?只因一词,他的身子不由一震,生为庶子最大的悲哀,就是当着
世人的面,连叫一声生自己的女人一声『母亲』都不可以!而,这个正经的嫡女
却当着他的面,叫生他的娘亲是『三叔的母亲』。

  不过,他转瞬就冷静下来了,「我的『母亲』还在,这不过是我『姨娘』住
的地方。」

  她眨着澄净的眼睛,软软道,「在我看来,生自己者就是母亲。」

  他的身子僵住了,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的脸看,却没说一句话。

  见他没说话,她甜甜笑起,道,「三叔,您母亲一定不想见到您这样的苦恼,
为了您的母亲,您应该活的开心才是。」

  说完这话,她抬眼,用澄净无比的眸子深深凝着他看,那水光潋灩的眸光竟
是那样真实无伪。她,真心实意地要他能够活得开心。

  心思柔软,无以复加。数度想张嘴跟她说些什麽,却久久开不了口。

  她翘嘴一笑,天真烂漫,温婉如水。她垂眸敛袖向他曲膝一礼,带着她的丫
鬟转身往院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他叫住了她。有话想说。

  她翩然转头,静静瞅着他。

  话到嘴边,却又卡住,竟怎麽也说不出来。他淡淡垂眸,瞥了一眼他手臂上
的白绢,蹙眉道,「你的绢帕……」女子的私密之物,她怎麽可以如此轻易处置?
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弄不好,她的名节就全毁了。

  她神色一愣,仿佛这才想到会引发的严重後果。

  可是她却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在我的眼里三叔的伤比较重要。」

  说完这话,她转过身去,毫不犹豫地往门口走去。徒留给他满腔难以平复的
温暖。

  他平生第一次遇到像她这样的小女娃。又娇又嫩又多情……

                ☆☆

  後来,他发现她会常常偷偷跟着他,她会时时在他常常走过路过的地方等着
他,然後假装和他偶然相遇。

  她还会特意跟他的妻女接近,时常跑到他的院子和他的妻女一起绣花写字,
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

  她那双澄净无比的眼睛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也会如同滚珠一样的圆溜溜
地不停随着他的身影转来转去。这世上竟然还会有人敢用如此赤裸裸欢喜和喜悦
的眼睛看着他看,这样的直白,这样的大胆,……又这样的明媚。因他的喜悦而
明亮,因他的蹙眉而哀伤。小小心思百转千回都是围着他绕。

  他不由嗤笑,这个小娃儿到底要做什麽。不知道是为了什麽,对她喜欢偷偷
跟踪他的癖好,他从来没有反感过,有的也只是满腔的好奇,好奇她接下去到底
会对他做些什麽。

  ……

  明明是个文静的主,却又硬装调皮地提议要在院子里搭个架子,一边烤着火
一边吃火锅。这天他正好在院子里,请他出来和她们一起吃个露天火锅成了再自
然不过的事情。

  他再度嗤笑,他心里明白这是什麽一回事,她一直正拼着小小命得找到机会
和他相处。这次啊,他也很爽快地如了她的意。

  「三叔,我要吃那块肉,夹不到,您帮我一下 .」她用筷子指了指在他那边
的一块肉,很自然的使唤他。

  她的声音刚落,只听众人惊愕的张着嘴,发出倒吸一气的声音。

  他的身子也顿了顿,刚毅的心思无法克制地一软再软,他这样冷硬的人,就
算是晨曦相处的妻子儿女,对他都是七分恭敬三分惧怕,何曾有人与他这样的亲
近过?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悸动,他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伸出筷子把在他那边的那
一块肉夹给了她。

  她弯起了清亮如晨上莲花瓣上水珠子的眼眸,甜甜一笑,道,「谢谢三叔。」

  随後她抬眼睨了众人一圈,愣了一下下,随後又很自然的一笑,道,「你们
做什麽这样看我?」

  「大嫂,您怎麽可以叫三叔给你夹、夹肉……」那个蠢钝的二房嫡三女结结
巴巴的说道。

  她听之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我们是一家人,要三叔给我夹一个块肉,你
说怎麽就不可以了?」

  他温文的笑笑,漆黑的眸子里蕴着一道柔和的光泽,「小竹媳妇说的对,一
家人吃饭讲究个什麽。」

  众人脸色各异,像是见到妖怪。

  他的眼睛看向她,她一怔,随即笑起,对他微微的一颔首。他见她如此反应,
不由心颤,随後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心下暗道好雅致的一个女娃儿啊。

  见到他笑,她雀跃,那双如水眸子更加清澈澄净。

  「大嫂,吃这个。」他的女儿给我夹了一块肉。

  她含笑捧起碗接住,接受了她示好的动作。

  正吃的欢畅,突然她的丫鬟急匆匆的跑来,面有难色,要说什麽,却又不敢
当着这麽多人的面说出口。

  她不由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麽就直说吧。」

  丫鬟吞吞吐吐的说道,「侯爷、侯爷要夫人回去做饭。」

  她面带羞涩的站起身来,歉然的笑道,「我回去了,大家慢吃。」说完她就
转身离去。

  他催眸,心里竟有股说不出的烦恼和落寞。

                ☆☆

  某一天,她又偷偷跟着他到了他娘亲的院落里,「三叔。」她在他身後轻轻
唤着他。

  他缓缓转头,看着她,佯装愣了愣,随後笑起,道,「你怎麽会在这里。」

  她提高手里的食盒,笑地澄净的眸子柔柔发亮,「我做了一些糕点想拿去三
叔那里让三叔、三婶还有五妹妹尝尝,没想到在花园里就看到了三叔,所以,就
跟了过来。」

  他不由淡淡笑起道,「小竹媳妇有心了。」他敢肯定这些糕点她是特意做给
他吃的。

  她微微歪着头,问道,「三叔应该是刚下朝吧。」

  「嗯。」他软软一笑,点了点头。

  她眨了眨清澈地眼眸,提议道,「那您的肚子应该是饿了吧,要不,您先尝
尝。」

  他笑应了声「好。」,他熟知世间各种药物,那糕点他只消拿在手里一闻便
知晓这糕点里头被她下了春药。

  他的心突然怦怦直跳,她竟然给他下春药?

  可这个可爱的小娃儿为了不让他怀疑,居然也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吃。

  他不由莞尔。

  「三叔。」她抬眼静静看他。

  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梦幻的期待,他不由轻勾唇角。

  於是,他平生第一次吞下渗了春药的糕点。

  接下来,他假装春药在体内发作,这是他平生里最可笑的一次伪装,而他的
目的也可笑的简单,居然只是想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麽……

                ☆☆

  那天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插了很久才软了下去。没法子,他实在太兴奋了。
直把小娇娃插得双腿直抽筋了方才舍得停下来。

  她时时偷跟他,故意近接他,最终的目的原来是让他跟她交欢。

  这样的一个结果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得意洋洋。

  ……

  其实,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麽的幼稚明显,他只一眼就看破。如果连这
些个幼稚勾引的小伎俩,他都没能看出,如何能够在风云多变的朝堂里游刃十多
年?可笑她还以为自己的手段有多麽的高明似的。其实却只是小孩的把戏。可纵
便如此,他还是爱煞了她这孩子的把戏,偶尔甚至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为她的高
兴而高兴,为她的落寞而焦心。……他就像着了魔一般,次次依着她的心意走,
与她谈心,与她交欢,一次更比一次入迷,一次更比一次无可自拔。甚至某一天
在书房外见到她入了内屋休息,既然巴巴地爬窗去私会她。

  他这是什麽了?为何会为一个女人雀跃至此?明明知道她是费尽心机的接近
自己,却次次沈沦在她温婉如水的单纯里。

  是的,在他的眼里,她太过单纯了,虽然故作老练,时时乱用心计,次次都
让他好气又好笑!很想提醒她,可总又舍不得,因为他很享受她这些幼稚的小把
戏。

  他最喜欢看她笑,她笑得很甜美很真诚,眼睛晶亮,就像梦中莲花瓣上的晶
莹露珠子,笑意直达眼底,就算面对着他这样冷硬的人时,她也是如此灿烂的笑。
她对他没有小心翼翼,该笑的时候会在他面前开朗地笑,难过的时候会在他的眼
前哗啦啦地掉下眼泪……

                ☆☆

  他的心见她一次就柔软一分。心中仿佛有什麽东西被霎时攻破,犹如石破天
惊,心一朝被惊破,情就再难自禁了……

  可是……

  可是明珠不只一人爱,傅雁竹对她越来越好了。

  前段时间她的弟弟失手把袁大人家的大公子从楼梯上推下去,人没了。明明
沈国公府那边已经应承说会帮忙,她弟弟只消坐几年牢就可以了。袁家人虽是清
贵人家,可朝里朝外多的是有权有势的人。可傅雁竹那样骄傲任性从来都不会为
他人考虑的人,为了她的弟弟不去坐牢,居然不惜动用各方关系生生压下这件事
情,而这一切只因木槿求了他!

  傅雁竹虽然身子被他搞弱了,但脑子却不弱,他是个制作兵器的奇才,从他
手中出来的兵器杀伤力极强,兵士们拿着他设计出来的兵器可谓能够以一抵十。
可如今,傅雁竹巴巴的向皇上献了一份花了很多心血绘成的兵器图,只为了让木
槿的哥哥能够在京里做官!!

  当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後,气得肺都快炸了!嗤!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何
必要如此费心费力,生生为她破了那麽多的例,为她娘家做这做那!只要木槿有
求他,他就必然会为她办到!这算是个什麽男人?!简直蠢蛋驴货!不就是一个
女人吗,傅雁竹是侯爷,要怎麽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一个女人做的那样多,任
她娘家人予求予取!

  她的哥哥?那是个读书读傻只懂得做八股文章的废物!沈国公府那边不给一
点脸面的就推辞了,可他倒好,巴巴的赶上前去帮衬!没眼力劲的东西,以後那
个废物有连累侯府的时候!

  ……

  其实,这又不是他的事,他没有必要这样生气。傅雁竹要如何帮衬她的娘家
人,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实在没有必要生这麽大的气的!可是他就是非常地
生气!!反正他打心眼里就不喜欢傅雁竹对木槿太好,这种不喜欢的具体原因是
什麽,他正当时根本就想不明白。

                ☆☆

  果然被他猜中了。在傅雁竹对她越来越好後,渐渐地,一连好久,她都不来
他的院子了,他下朝回府,不见她再偷偷跟着他,也不再与他「偶遇」了。

  他心里空空的,他很想要抓住什麽却又次次抓不住。

  她天天有空和各府的夫人、太太交际,有空陪着傅雁竹谈笑发呆,就是不来
他的院子里找他了。

  过年时,给太夫人拜年,她再也没有再用以前看他的那种眼神看他了,因为
此刻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傅雁竹一个人。

  他第一次尝道了嫉妒的滋味,很苦涩……

  ……

  後来,他居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他要傅雁竹立马去死,迫不及待的。

  只要他死了,她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了。

  於是,他失去了理智,在傅雁竹的补药里很突兀地加了很重了药量,他要傅
雁竹尽快的死去!

  把傅雁竹杀掉的计划,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运行了,就连他那个聪明绝顶的
大哥也没发觉他的儿子身子会病弱是他从中做的手脚。本该是完美到天衣无缝的。

  可最终这样完美的计划却因为突然的急躁而功亏一篑!而坏了他完美计划的
人正是害他突然急躁的那一个人。

  他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既傻又聪明的小娇娃……

  她,救了傅雁竹一命。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12-5 19:26

                ☆☆

  他们的速度很快,一天的时间就从竹院里搬到抚香院去。

  过了很久,她都没再来缠着他,他心中的失落越来越甚了。

  怎麽?有了傅雁竹就想甩了他吗?此刻他有种被人抛弃愤怒……

  元宵节那天,傅雁竹很宠腻地带着她出府去。

  他们很亲昵地你看来我来,我看你,眼睛里盛满的浓密情意让他嫉妒得两眼
发红,心脏发疼!

  於是他命令下去,用浸泡了能令畜生发狂药汁的银针紮进马屁股里边去,让
发了狂的马耳冲进人群中去。

  她如他所愿地和傅雁竹分散开来了,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走在大街上,孤独无
助的画面让他看了心酸酸。

  他不由冲动地钳住了她的手臂。

  她慌忙回首,这时他戴着一顶黑纱斗笠,她见了他,眉角眼底皆是惹人怜的
惊慌,他不由低低说道,「小竹媳妇,是我。」声音夹藏着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
的深深怜惜。

  她微怔,轻颤地叫了一声「三叔。」

  因她一声三叔,他心悸动,他略略点了点头,沙哑道,「你跟我来。」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跟他走了。

  拐过了一条街,行人少了,他便猴急地捉着她的小手牵着走,她的手,肉乎
乎的,握起来软软绵绵的,很舒服。他不由愉悦地笑,她毕竟是个贪嘴的孩子,
无论脸蛋怎麽美,手指头却是肉乎乎的。

  真的好想她,想到想要立刻狠狠地压在地上揉进他的身子里去,想得他热血
沸腾,想得他就连心口都在隐隐抽痛。

  而他也真这样做了……

  他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很可笑很猴急的……深深地,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

  好想要,好想要。想要的整颗心都痛了,为什麽会如此地想要一个人?想要
到患得患失,想要到理智全失,想要到不故礼义廉耻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猴急
地与她交欢……

  事後。他以为她会哭的。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有白绢吗?」
语气那样平静,就像没有发生当街被他给强要了的事实。

  他很在意她的感受。於是他着了魔地低哑说道,「我以为一个女孩子在灯火
通明的街道上被迫和男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再喜欢,也是会哭的。」

  她轻轻笑起,用手指了指前边站得直直的十几个大汉,道,「有『肉墙』挡
着呢,难道还有人长了一双透视的眼睛不成?」

  他探身向前,把她小小的身子罩在身影里,「你别忘了这些『肉墙』也是人。
而且还是很健壮的男人……」她可以跟他撒娇的,他期待。

  可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她只是淡淡地笑问道,「哭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吗?」

  他沈默许久,凝望她许久,他喉头发紧,数度想要开口说些什麽,却最终都
没有说成。

  她冷了脸,把那条黏了汁液的绢帕丢在了他的身子,然後手脚快速地穿衣服
……

  他痴痴望着她,只到她穿衣完毕,他方才垂了眼眸,拾起飘落在地上的白色
绢帕,拍了拍尘土,整齐地叠成四方形,小心翼翼地塞入衣袖内。

  「三叔,我该走了。」

  「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为什麽她急着要走,是怕傅雁竹着急吗?

  「不了。」她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以为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时,她应该是时时期盼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呢。」他无法释怀,她是否已经不在喜欢他了?她是否已经移情别恋上了傅雁竹?

  她微怔了一下,缓缓坐了下去,转头看他,没有说话,仿佛在等他开口说话。

  ……

  心隐隐的痛。无法释怀。他临时起意地给她下了毒。

  「咳──咳──咳──」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心一紧,连忙用手轻扶着她的背,温柔道,「你没事?」

  他这是怎麽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却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是:「你、你──你刚才给我吃了什麽?!~ 」

  他静静地看她,无法解脱,他翘了翘嘴角,悠悠道,「毒药。」

  她翕动着嘴角,狠狠地瞪向他,表情是那样的怒不可谒,「你为什麽要这样
做?」

  「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他只是心里很不舒服罢了。

  说完,他徐徐抬手,捉了我脸颊的散落的发丝,撩到了耳後。

  「……」她抿着唇,不说话,清澈的双眸冷冷地盯着他。

  他静静地笑,「把这个药粉加入小竹的饭食中。」这句话等同与告诉她,傅
雁竹的毒是他下的。好傻气,这件事情只要他不说,没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来,
毕竟那个时候他还很小。

  可,在这个时候,他心里想得不再是怎麽完美实施他的计划,满心都只有眼
前的这个小娇娃。满满的,满满的。

  她震惊了许久,神智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给我吃的
毒药是什麽毒药,什麽时候发作?发作时又会什麽状况?」

  他心里失笑,这是什麽反应?

  「倒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毒药,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身上会起红疹,奇痒
难耐,身子股像是被虫咬了一般。」这种药虽然不会要人性命,却有一股让一个
意识坚定的大男人都无法承受的痒和痛。他要她亲手给傅雁竹,然後全心全意地
投靠着他,依赖他,当他是她世界的全部。

  她平静再道,「哦。这麽说来,就是说没有性命危险了?」她的反应有些狡
黠,有些可爱。

  他挑眉道,「这药虽然不会让你的性命有危险,但是那种仿若被虫子咬的滋
味不是一个女子能够受得了的。」那样的痛,连个大男人都捱不住,他根本就不
信她一个女娃儿能够承受得了那样的痛苦。

  ……

  「只要你好好的按我说的做,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他给她承诺,他会好
好照顾她的。

  简直是疯了!怎麽可以如此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这还是他自己吗?

  她歪着头,一脸的鄙夷,「难不成三叔还能娶了我?」

  「没想到你这样灵慧通透的人也会起这样不切实际的心思。」他们这样的关
系,怎麽可能。

  「是你说会让我如愿以偿的。」她语带撒娇,是制气,是恼火。

  他眼神微闪,目光深邃,低低道,「我还以为你只是……」他还以为只要照
顾好她就够了。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对那些虚的东西,总是这样在乎。

                ☆☆

  毒发第二天她就来找他了。

  白雪漫漫,她带着一个丫鬟轻步在皑皑白雪中。

  只是跟在她身旁的小丫鬟跟之前的换了一个人,他眼眸暗沈,他记得她之前
常带在身边的那个丫鬟叫珍珠。她为什麽要换心腹?是那个丫鬟不得用,还是她
喜新厌旧了?

  在铺了雪的石径上,她悠悠半蹲身子,垂眸敛袖,向他款款一礼,轻唤了声
「三叔。」姿势竟然是那样的雅致,他看着痴了,一颗冷硬的心再也无法克制得
变成柔软了。

  他温温雅雅地点了点头,含笑说道,「小竹媳妇,别来无恙。」

  一种冲动,让他言了『别来无恙』。明明只隔几天时间,而他仿若已经许久
没见到她了。

  「三叔,给我解药。」好直接,她为什麽就不盯着他多发呆一点时间?

  「呵呵。」他轻吟笑起,低低道,「你许久没来找我了。」这些日子来,她
有没有像他想她一样想着他?

  「三叔,给我解药。」她嘟起小嘴,恼怒道。

  「今儿看到你,我本该是要给你这个月的解药的。可惜……」她一点也不想
他吧,他很失落。不由地就想让她多求他一会儿。

  她笑笑,垂眸,曲膝,再度向他一礼,从他身边翩然而过。

  他错愕,攥紧了拳头,不让自己自己没有出息地转身去叫她。

  她连跟他多聊几句都不愿意吗?

                ☆☆

  毒发第三日。

  白絮飘飘,她还带着昨日的那个丫鬟向他蹁跹走来。

  在长长的抄手游廊上,她悠悠半蹲身子,垂眸敛袖,向他款款一礼,轻唤了
声「三叔。」

  他嘴角噙笑,温文儒雅,「小竹媳妇。」

  「三叔,给我解药。」她的眼眸里有了一股比之昨天多了一股哀求。

  「按我说的去办,我自然会给你解药。」昨天的事,他耿耿於怀,她就那麽
在意傅雁竹吗?在意到愿意为他挨了两天刺骨锥心的痛。

  ……移情别恋了?就像换掉心腹丫鬟一样的快。

  「……」只见她静默不语,垂眸曲膝向他行礼,又从他身旁走过。

  他抿唇,拳头握得咯咯做响,忍住没去唤她。

                ☆☆

  毒发第四日。

  雪瓣稀稀,桥上回廊,她与他再次『偶遇』。她垂眸敛袖,半蹲身子,向他
一礼,轻唤了声「三叔。」

  她的脸色好苍白!

  「小竹媳妇。」他的声音里带了些轻颤,他不该给她下毒的。

  「三叔,给我解药。」她抬眼,眼角处泪珠涟涟。长长的睫毛上也染上了晶
莹的泪珠。

  他静看着她,抿紧了唇,无法说出一句话。

  「三叔……」她泪染睫毛,语带娇憨的乞求。

  「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不让你再痛。」他心冷了冷,竟然这样痛,为什麽不
给傅雁竹下药!只要她下药了,她自己就能解脱了,不是吗?

  她抹掉腮边的眼泪,可怜嘟嘴,垂眸敛袖,向他曲膝一礼後,从他身旁再度
飘然而过。他闭了闭眼,忍住不去唤她,攥紧拳头,指甲刮破血肉,红艳艳的血
丝从他的手掌心里丝丝滑落。

                ☆☆

  到了她毒发的第五日。他心里记挂着她,无心做其他事,於是他早早回了侯
府去,立在她每日都会经过的古松树下等着她……

  心里想着她留心他回侯府的时间,在他回来的时候,很可爱地假装与他偶然
相遇,他心里就甜得发软,真真是个可爱又可恼的小家夥啊。虽然觉得她的手段
幼稚,但是他每天还都会期盼与她的偶然相遇,特别是听她甜甜得叫他三叔的时
候……

  见她嫋娜地向他走来了,他心里甜得简直能泌出蜜汁来了。

  她半蹲身子,垂眸敛袖,向他屈膝一礼,轻轻软软地叫唤了声「三叔。」声
音好听极了,真想要她唤他个千百遍。

  「小竹媳妇,今儿我比往常早下朝。」他故意告诉她,他在这里等她。

  果然,她听後,小小的小脸蛋上闪过一道喜悦的光彩。

  於是,他跟着软了心肠,心间柔情百转,他勾唇幽幽笑,怎麽会如此在意一
个呢?

  「三叔,给我解药。」

  「你次次和我『偶遇』,就只为说这句话?」她就不能说她想他之类的话吗?

  她翕动了两下嘴角,垂眸敛袖,向他曲膝一礼,从他身旁翩然而过。

  他猛地转身,道,「挣紮了几天,还不够吗?」忍无可忍了,她就那麽在意
傅雁竹吗?

  她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过头来。她平静道,「对我来说,没有什麽痛是比
我夫君的痛更让我痛的了。」

  听之,他的心痛得发冷,本来想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她解药的……

  可现在……

  他冷冷道,「这样的痛苦生不如死,你是坚持不下去的。早做晚做,都得做,
你又何苦让自己难受呢。」

  为什麽她要为傅雁竹做那样多的事情?他究竟哪里好了?骄傲任性,傅雁竹
就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而已!

                ☆☆

  到了她毒发的第六天,她就再没有在他每天回侯府的那条路上经过了。他心
中焦急,甚至好几天什麽事也没做,就在侯府的各条路上徘徊,希望能够遇见她。

  他失望了,几天里,他没能再与她『偶遇』了。

  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为什麽不再出来了?她就这麽喜欢傅雁竹!喜欢到愿意
为他受尽痛苦?!那样的痛,她怎麽可以为了傅雁竹生生的忍住?怎麽可以!

  他气得咬牙切齿,胸口胀痛。

  可,就算他再生气,他也不忍心看她受苦。

  她毒发的第九天,他和他的妻子宝衣一个桌子吃饭。他状似无意地说道,
「听母亲说小竹媳妇这些日子身子出红疹了。」

  「嗯。」宝衣温柔地轻应了一声。

  他语气淡淡道,「去年我在同僚那里得了一盒药膏,说是对治疹子是极好的。
今儿你拿去给她吧。」

  「嗯。」宝衣不疑有他,温温柔柔地再次点点头。

  ……

                ☆☆

  本以为她不再痛了,就会高高兴兴地出来见他,可是并没有!时间一晃两个
月过去了,她都缩在抚香院中没有出来。他气得胸口都快炸了,真真是个该死的
小混账!

  只到两个月後的某一天,冰儿向他禀报说木槿又来他的院子了。

  他猛的站起身子,眼睛兴奋得发痛,他现在热切地想要和他单独相处!

  「夫人有吩咐厨房熬东西吗?」他的脑袋快速地想着计策。

  见傅画沂问地急促,冰儿惊讶,她从未见过他们的爷有如此急躁的一面。

  「有的,夫人吩咐厨房熬百合鸡汤。」冰儿恭敬回话。

  他转眸,语速极快地说道,「等汤熟了之後,你把汤弄温了,你再亲自端进
去,在路过木槿身後的时候,装做不小心,把汤倒进她的衣服里。」

  「是,冰儿明白。」冰儿起身,她正要转身退去,傅画沂却叫住了她,「等
等!」

  冰儿立即停了身子,躬身待命。

  傅画沂道,「汤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了,明白吗?」太热了,怕她烫着,太
凉了又怕她冷着。

  冰儿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爷叫住她,就只为了交待她『汤不能太热也不能太
凉了』?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的这个爷何曾为谁这样细心过?──这个木槿到底
有何特别,竟然能让他们这个冷心冷情的爷如此待她?

  「还愣着做什麽?」

  冰儿不敢多耽搁,应了声是,急急退下了。

  ……

  於是,他事先在净房里等她……

  ……

  她终於来了……

  他从罗幔深处的榻子上起身,款款走出。

  「三叔?」她见到他,一脸的惊讶。

  他凤眼含笑,语气温柔道,「小竹媳妇,恭候多时了。」两个月了,他终於
再次见到她了。

  他想她,想的整颗心都在悸动。

  ……

  就算知道时间不容许,他依旧还是狠狠地爱怜她两次。

  ……

              第058章琥珀

  缕缕的花香从雾气氤氲的浴桶中淡淡传到我的鼻子里来。

  净房里,琥珀调好了水温,准备了两条毛巾挂在浴桶边上,一条细的,一条
粗的。细的用来洗上半身,比较粗糙的则用来洗下半身。

  琥珀笑问,「姑娘,今儿要泡澡吗?」

  琥珀会问这话是有原因的,因为如果是洗澡,用的时间比较短,我不用她立
在旁边给我时不时的加热水,那麽她就会出去;如果是泡澡,用的时间自然比较
长,没个人在旁边加热水调温度是不成的,那麽她就会留下来。

  「嗯。」我点了点头,身子背著她,脱了衣服,踩上木凳跨入浴桶……

  「啊!」忽然间,正在给我加热水的琥珀惊呼了出声。

  我抬眼看她,笑道,「怎麽了?」

  琥珀不说话,她亮如星子的双眸紧紧盯著我的胸口瞧,我害羞捂了胸,下意
识地瞅了瞅自己的胸,问道,「你看什麽?!」有些气有些恼,我有的,她不都
也有吗?用得著这样看我吗?

  琥珀愣是不与我说话,她电光火石般伸出纤纤玉指触摸上我的左乳上方,眼
神梦幻,樱桃小嘴里迸出惊叹,「已经有两叶花瓣了?恭喜你了!我想你是我们
之中最成功的一个。」

  琥珀这话,等同与承认她也是个『穿越女』。

  虽然我心里有猜测她也是穿越女中的一员,但是那毕竟只是猜测,比不得亲
耳听她承认来得震撼。

  我瞪圆了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瞧,抿著嘴,等她说话。

  琥珀噗嗤一笑,道,「看你这样子,你一定早就猜到我与你是同一来处了?」

  我眨了眨眼,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琥珀再笑,道,「你倒是个憨厚的,我问你什麽,你就老实答我什麽。」这
时候的琥珀,与往常的她,在气质上很不一样。这时候的她,一身的自信与飞扬,
与我说话的口吻也很『大姐姐』。

  我不觉莞尔,心下猜测这琥珀真实灵魂的年龄究竟几何?

  呃,等等,她刚才说什麽?两叶花瓣??

  我胸口上,明明只有一叶的呀。

  我连忙低下头去,只见自己的胸口上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居然又多了一叶红豔
豔的花瓣!!

  天哪,天哪!我不敢相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再往胸口上看去,这时我才敢
确定,还真是两叶花瓣!!

  ……

                ☆☆

  我愣愣地垂眸看著胸口上这红豔豔的两片花瓣儿,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疑惑的。
可,这怎麽可能呢?

  我都没有感受到傅画沂对我的情意。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见了我一脸的震惊,琥珀用手捂著唇,呵呵笑起,「傅画沂那样深沈的人,
要是被你看出了心意,那还了得。」

  我愣了愣,什麽叫『要是被你看出了心意,那还了得。』?不过仔细一想,
便释然一笑,是啊,傅画沂毕竟是个情绪不外泄的男人,他的心思岂能是我一个
历世尚浅的小女孩能够看得出来的?

  不过,不过如果傅画沂已经对我……那个啥了。那麽我之前的种种猜测不就
不正确了吗?

  想到此,我不免头痛,那麽是否说明我的「钩鱼」计划是多余的了?

  呼!心里又是开心又是郁闷。

  傅画沂到底是因为什麽才看上我的呢?美貌?才气?温柔?气质?又或者是
我无意识中做的XX事情触及了他的心理,这才让这样一个深沈不露的男人动心
了的?

  心里才这样想著,嘴上就不由自主地问出口来,「琥珀。你说……傅画沂到
底看上我什麽了?」这个问题很重要。我现在虽然因了胸口上的嫣红花瓣知道他
喜欢我,但是我依旧不知道他究竟喜欢我什麽。

  琥珀再度伸手上下徘徊地抚摸著我胸前嫣红色的奇异花瓣。

  虽然同是女人,但被她这样摩擦胸口,我还是不习惯,我连忙举手拍掉她的
手。

  琥珀挑了挑眉,摸了摸手背,抬眼看我,道,「你知道他特别喜欢瞧你哪里
吗?」

  我愣了下,眨眨眼,道,「啊?」明明是我问她问题的,她怎麽反过来问我
了?

  琥珀喃道,「眼睛。」

  我眨巴眨巴眼,等著她的下文。

  琥珀伸出纤纤玉指,轻抚过我的眼皮子,咯咯笑起,道,「傻女孩,是眼睛。
他特别喜欢盯著你的眼睛看。」

  「……?……」说话的时候,为了表示礼貌,对谈的双方都会盯著对方的眼
睛看,不是吗。我还从未发现傅画沂特别喜欢的我眼睛呢。

  琥珀不顾我的疑问,继续往下说,「傅画沂他特别喜欢你的眼睛。……你知
道为什麽吗?」

  我摇了摇头,静待她解惑。

  「纯净干净,除了『爱』,你没有想要在他的身上得到别的东西。」

  我汗颜,『爱』?有吗?不过我还是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琥珀又问,「你知道自己看著他时的神情是什麽样子的吗?」她还真问个没
完没了了……

  我头皮紧了紧,这是什麽问题?我抿紧了唇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晶莹剔透,专心致志。眼中除了他,没有其他东西,以他为世界的中心,
情深不移。」

  我撇撇嘴,垂眸思考她的话。

  「说句老实话,你可别生气哦。」琥珀又道。

  我被她的语气逗乐了,扑哧一笑,轻应了一声「嗯。」。

  琥珀挑挑眼,笑叹道,「说句老实话,你这娃子,还真不属於那种挺精明的
人。」

  我呆愣了许久,这女人说话怎麽这麽直接?虽然会是事实,但是很伤人的。

  琥珀笑眯了眼,摇了摇手指头,道,「你先别急著感伤。你听我说完嘛。」
她顿了顿,接著道,「你是生活太安逸了,性子自然比较单纯,根本不属於世故
聪明的那类人。毕竟经一事,长一智,人们的聪明世故是要付出代价的。」琥珀
轻叹了一声,又道,「但是单纯一点没有什麽不好的,毕竟人们想要厉害只是为
了自保或者更好的生活。……人的心理是一门很奇特的学问,越是厉害精明的人,
内心就会越孤独,他们越是希望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傅画沂就属於这种表面厉
害精明,内里却孤独寂寞的人,你抓住了他的弱点,直攻他的罩门,实在了不起。」

  今儿她这是第二次这样说我了,我被她弄得怪不好意思的。於是,我嘟著嘴,
气鼓鼓地说道,道,「什麽理论?真是岂有此理!说得我好像就是一支花瓶美女!
我其实很有智慧和计谋的好不好?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哈哈!」琥珀大笑,声音是清脆的,悦耳的,「傻丫头,我当然是在夸赞
你喽。」

  我翻了个白眼,以2X岁的高龄还被人称为可爱,实在无语。

  「不过……」琥珀忽然沈了眼,道,「这两叶花瓣的颜色红豔豔的,跟我在
电脑里看到的那朵像极了真花的四叶花很是不同。」

  听她这麽一说,我才注意到我胸前这奇异的花瓣与我在电脑里看到那朵,在
颜色上有很大的不同。

  我沈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琥珀笑道,「你别多想,也许是我多心了。」

  「可是……」我突然不安了起来,「这些个印记是长久存在的还是会随时消
失的?」自古动情容易痴心难。男人要变心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一点
也不由人。让一个男人喜欢上容易,毕竟我现在容貌好看,身子娇嫩,可是容貌
好看,身段娇豔的女子多的是,要守住那份心就不容易了。

  琥珀道,「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你把那些个男人逐个抓到手掌心里了
再说。」

  我沈默了半响,点了点头,现在多想这些的确没用,现在的状况,没有一点
是可以供我推敲的线索,就算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琥珀笑了,「这就对了。」

  我突然抬眼,笑说道,「汤少人多,我们应该是敌人吧。」

  琥珀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敌人。」

  「哦?」我轻转眼眸,微微挑了一下眼尾。

  琥珀轻笑,道,「我们现在所在的是真实的世界,不是原本电脑里的单机游
戏了。一个男人哪里分得出那麽多份心给这麽多的女人?再说,如果男人能分得
出心来,那也就不算是真心『爱』了。」

  我呆愣,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

  琥珀低喃,「这游戏到最後只能有一个赢家。」

  我傻住了。

  琥珀见之,不由大笑,道,「别说你从来没有这样的预感。」

  「你不打算入戏了?」我问道。

  琥珀摇了摇头。

  「可这个游戏,你若不玩,你的灵魂就可能永远出不去了……我觉得你懂得
挺多的,只要你愿意认真去对待,我想你胜出的机会蛮大的。」有玩,至少还有
机会;没玩,就彻底没机会了。

  琥珀低低叹了一口气,「有个成语叫『纸上谈兵』。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
可是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况且,我现在就是想『入戏』,也已经来不及了…
…」

  我愣了一下,便懂得她的意思,拧眉问道,「你就不担心出不去吗?」至少
刚来的那会儿,我每个晚上都做灵魂被困在这个时空里的恶梦。

  琥珀轻笑,「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担心是没有用的。」

  这话说的有点玄,我听著真不太明白。不过见她神色平静,我也没再纠缠在
此话题上,不由问道,「你为什麽会来玩这个游戏?」我好奇别个姑娘是因为什
麽原因去玩的。

  琥珀羞涩地垂下了头,道,「我丈夫出差不在家。无聊了呗。」

  我捂唇笑笑,猜道,「你们夫妻的感情一定很好。」

  「嗯。」琥珀点点头,道,「我很爱我的丈夫,虽然色心沈重,会玩些小H
游戏,但是绝对没有背叛他的心。」

  我不由心生羡慕,在原本的那个世界,我虽然也有谈恋爱,但是并没有她那
种『爱』一个男人的感觉。真不知道爱著一个男人会是什麽的感觉?

  我正愣神,琥珀笑问我,「你原本叫什麽名字?几岁了?是做什麽的?」

  我笑道,「叶木槿,今年2X岁。是个很普通的『朝九晚五』上班族。」

  琥珀惊愕,「怎麽会跟你现在的名字一模一样?」

  我捧了一小掌水浇在肩膀上,无奈道,「在我见了自己的名字,本来是想一
个游戏人物来玩的,可是游戏系统却提示说『您已经选择,不可更改。』」

  琥珀笑起,「我想这就是你的『缘法』了。」

  我揉额,缘法二字对我来说相当陌生。我睨了琥珀一眼,问道,「那你呢?」

  「江佳琦,今年29岁,是个心理医生。」

  我抿嘴一笑,道,「难怪你说起那些话来一套一套的,原来是个专业的。」

  江佳琦挑眉,「这跟专业没关系,我说的都是些不可置否的大实话。」

  我点了点头,认真看著她,问道,「接下来你有什麽打算?」我一直有种感
觉,江佳琦是个很特别的人。

  江佳琦翘唇一笑,道,「我会全力以赴帮助你通关。……我很想知道,到了
最後,会是怎麽样一个情景。」

  该说的,前面已经都说了,我从来都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於是我笑道,「拥
有了你的帮助,我的信心更足了。」

  江佳琦睃了我一眼,嗔道,「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劝我加入通关游戏哩。」

  我笑道,「你前边不都说了,我再劝你,就显得那个啥了。」

  江佳琦笑道,「你够『豪爽』,符合我朋友的标准。」

  我挑眉,但笑不语。

  这时,净房外头传来珍珠的声音,「夫人。」

  江佳琦和我对看一眼,在旁的时候,我若在洗澡,珍珠她们是不会来打搅我
的。

  听珍珠的声音是那样的著急,我拧眉,究竟是出了什麽大事?

  江佳琦挪步到门口拉了门闩,侧身来珍珠进来。

  珍珠疾步走到我跟前道,「夫人,大老爷要夫人快速回叶家一趟。」

  我怔住,叶家又出什麽事了?!

             第059章浑水摸鱼

  「乖女儿可把你盼回来了。」马车刚在叶家大门口停下,大老爷和轩吟就迎
上前来。

  我满头虚汗,思忖著究竟是这麽样的事情,竟然能让这爷俩急成这个样子?

  进了大老爷的书房,我就直接问道,「父亲,哥哥。家里究竟出了什麽事了?」

  大老爷一边擦试著额头上的汗,一边急切地说道,「乖女儿,你这次可一定
要帮帮你哥、帮帮叶家啊。」

  「父亲您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随後大老爷把今早在朝堂上的事儿说了一遍。原来今儿下朝後,皇上特特留
下了哥哥等一帮子大臣在御书房商议,有人提出让有医学根底的哥哥去负责炼丹
之事。

  炼丹?!我被吓了一大跳,这事可大了。

  我沈吟了半响,问道,「父亲,这件事姐夫知道吗?」

  听此,大老爷和轩吟脸色都有些难看了。

  轩吟低低叹了口气,垂著脸就是不说话。

  见轩吟如此,大老爷叹息一声,道,「唉,那起子人提出让你哥哥负责给圣
上炼丹的时候,沈如净也是在场的,他立在那边一动不动的。……我当年就是因
为这劳子事,拼著不做官也不去给圣上练什麽丹药。可怎知轩哥儿又遇到了和我
当年一样的事情!」顿了顿,又道,「我们是医学世家,清楚知道这世上根本没
有什麽长生不老药。这件事情,可关系著皇帝的性命,一个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
的大罪啊。那沈如净却在这样的关头对我们叶家袖手傍观!」大老爷声音里充满
了怨怼。

  这时候,我才知道大老爷当年考了进士不做官,原来是为了这档事情。

  我抬眼道,「这件事情他应该很难插手吧。」古时候,有个词叫『株连九族』,
正如大老爷说的,炼丹这样的事情,关乎皇帝性命,一个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
的大罪。那沈如净的性子就算再凉薄,他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关头对叶家袖手傍观
的,这麽分析来,这件事情可能是极为棘手的吧。

  大老爷冷哼了一声,道,「哼,要是三女婿在场的话,就会为吟儿说话了。」

  呃,我满头的黑线,大老爷也真是的,这样的话,他怎麽能当著我的面说出
来?他这样说到底置大姐与何地?

  「父亲,这件事情侯爷还不知道吗?」我轻吁了一口气,赶忙转开了话题。

  大老爷点了点头,道,「女儿,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好直接开口跟侯爷说……」

  我了然,所以就要我开口去说了?

  又说了一会儿的闲话,我就起身告辞了。

                ☆☆

  马车的车轮!辘!辘的转,马车里,我和江佳琦坐在同一边上。

  我把皇帝要轩吟负责炼丹的事情跟她都说了一遍,随即问道,「佳琦姐,这
件事情你怎麽看?」

  江佳琦笑道,「哟,这声调酥酥软软的。『佳琦姐』这三个字让你叫来真好
听。」

  知她打趣我,我不由睃她一眼,便没理她。

  江佳琦抿唇一笑,随後认真说道,「沈如净就算再寡情,这样大的事情,他
必定会帮忙的,大老爷心里清楚著呢,他今儿叫你回来不过是『两手准备』以防
万一沈如净那边靠不住了,还有傅雁竹这边呢。」

  嗯,有备无患嘛。

  「呀。」我故意惊呼一声,一脸『单纯』道,「是这样的吗?大老爷跟我说,
他是不好意思跟傅雁竹开口哩。」一个能以丫头身份通关的玩家,一定是很聪明
的,我很想听听她对这件事情的见解。

  江佳琦睨了我的一眼,冷笑道,「那大老爷是何等聪明人,他岂能看不出这
件事情,沈如净想管得管,不想管也得管!……正因为大老爷知道沈如净这次不
管愿不愿意都会出手,所以才不好直接去找傅雁竹帮忙,以免沈如净知道了,心
头不爽快。冷了帮衬的心。」

  我抚额,轻轻叹息,「唉,还真复杂。」

  江佳琦笑了笑,又道,「这件事,你打算找谁『帮忙』?」

  我睃了江佳琦一眼,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除了傅雁竹,我还能找谁
『帮忙』?」

  求夫家帮衬这样的事情,我是很不喜欢去做的,毕竟是从男女平等的世界来,
像这样无限度的「勒索」傅雁竹的帮衬,我还真是不愿意去做。可这件事情,必
须得帮著轩吟,因为叶家若是倒了,我後面的通关之路也就跟著难了起来。毕竟
这个时代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夫家和娘家。

  唉!唉!唉!古代的女人真难做啊。

  江佳琦沈吟了片刻,悠悠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应该叫傅画沂『帮忙』
才是。」

  「什麽?」我瞪大了眼睛。

  「这件事,你也先别跟傅雁竹说。」佳琦又补充道。

  我眨了眨眼,道,「这样不好吧。怎麽好跳过傅雁竹去找傅画沂?傅雁竹又
不是没有这个本事帮助轩吟推掉这件事情……」就算傅雁竹帮不了轩吟,还有沈
如净呢。总不能他们两个都不行吧。「……若是这样子做,非把现在平静的局面
给搅乱了不可。」

  再说这件事情就算不要傅雁竹帮忙,也得跟他交待一下啊,傅雁竹那是谁?
那可是霸道到蛮横的主儿!现在佳琦又特特加上不可以告诉他……

  我垂眸思忖,现在不告诉傅雁竹,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可这件事情他总会有
知道的那一天,到时候……

  想到此,我不由打了个冷颤!到时候我真不知道他会怎麽『修理』我哩。

  佳琦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莫测高深地说道,「傻丫头,水浑了才好摸鱼啊。
这麽个能够让沈家两兄弟深刻记住你的好机会,你怎麽可以如此轻易地放过?」

  浑水好摸鱼……

  这个道理我懂,现在的局面太过平静了,无风无浪的,可是我怕这个水搅浑
了的後果不是我能承受的了的。毕竟男人的心思不好猜,傅雁竹算是个比较直性
的男人,我还能摸透他一滴点。傅画沂,我是误打误撞给那个啥了(收服了),
我对此事到现在还恍惚著,心里只觉得很不可思议。更别说去肖想那府的两位爷
了……

  这边的我的脑筋正浆糊著,那边的江佳琦却把双眸定定地我凝在我脸上,无
比认真地说道,「你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

  看著她清澈无比的眼睛,我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笑道,「佳琦姐,我相
信你。」随即我蹙了蹙眉,又道,「只是这样做的风险太高了。」

  佳琦笑了笑,伸指点了点我的胸口,说道,「你胸口上已经有了两叶花瓣,
你怕什麽?」

  我愣了半响,逐笑道,「好,这件事情我按你说的去做。」前不久才在心里
跟自己说,凡事只凭运气,只求随心,怎麽这麽快就给忘了。

  佳琦笑著点点头,道,「这件事,你速度得快,不然的话让沈如净提前把事
情给解决了,就没有我们的戏唱了。」

  我乖巧地点点头,轻应了一声「嗯。」。

                ☆☆

  花园假山前,我与傅画沂不期而遇。──虽然这个『不期』是我事先算计。

  我走向他,曲膝向他一礼,喊了声「三叔。」

  傅画沂嘴角上翘,眼眸灿若星子。

  ……

  傅画沂这个男人把感情藏得很深,要不是我胸口上的那一叶花瓣,到现在我
还不知道他对我的心意。

  ……

  他很高,我必须仰头看他,「三叔,您可以帮我一件事情吗?」

  「嗯。」傅画沂轻应了一声。

  「如果皇上要我哥哥给他炼丹药,请三叔帮忙推掉,可以吗?」我甜甜腻腻
地说,深深依赖地求。

  傅画沂双眸依旧定定望著我,却并不开口说话。

  「如果三叔为难,那就不麻烦了。」说著,我转身就要走。

  因了转身,起的风势,飘起的衣袖被傅画沂捉在手中,他笑道,「我又没说
不答应。」

  我双眸大瞪,不肯相信地眨了眨眼,道,「这麽说,三叔是答应了。」

  傅画沂静静地看著我的眼睛,含笑不语。

  我笑得越发灿烂,没想到求傅画沂办事倒比求傅雁竹省事多了。

  「小竹媳妇。」这麽叫著,傅画沂就把我的身子拽进了他的怀里。

  我的脚下一跄踉,软软的乳房蹭到他的胸膛上,他的呼吸一急促,伸出手去
捉住了我的一只乳房,猴急地揉捏起来。

  感觉他下面的物儿竖立了起来,我连忙避了开去。

  傅画沂脸色一沈,一脸的冰霜。

  见此,我连忙上前一步,拉了傅画沂的两根手指,轻轻拽了拽,抬头看他,
笑语盈盈,却没说话。

  傅画沂静静地看著我,许久後,他低低地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摩挲著我的
脸颊,漆黑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发光,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麽。

  「我哥哥的事情就拜托三叔了,木槿告退了。」说著,我放开了他的手,转
身,轻快地跑开了。

  ……

                ☆☆

  我跑出假山,脚步轻盈地走向在花园路口上等我的佳琦。

  佳琦挑了挑眉,一脸戏谑道,「今儿怎麽这麽快就出来了?」

  我略略侧脸,睃了她一眼,笑道,「胸前既然有两叶花瓣了,再和他那个啥,
未免多余了。」既然已经收服了他,何必再与他做那样的事情?虽然傅画沂很养
眼,我看著很心动,但终究我只当他是个游戏中的人物,游戏是游戏,可却也是
真人游戏,无情无爱的,若没有通关的目的了,我就没必要和他再有肉体上的关
系了。

  佳琦笑道,「小心他一朝欲求不满,给你生出些麽蛾子来。」

  我淡笑,「无妨,真到了那时候再说吧。」!傅画沂那样的男人怎麽可能呢!
若她说傅雁竹,我或许还能信哩。

  佳琦坏笑,「但愿那一天你不会後悔今儿的决定。」

  我瞟她一眼,冷哼一声,笑道,「若是你来玩,你不定有我的魄力呢。我至
少有决心一女N男了,虽然说这只是个游戏,可好歹也是个真人的游戏。你说说,
这种气魄有几个女孩能有?」我说的也是实话。游戏、小说,很多女孩能够接受
一女N男,因为那毕竟是假的,若真刀真枪的来,又有几个女孩可以做到我这份
洒脱?虽说美男如玉,众女爱之,但毕竟更多人稀罕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好男
人嘛,一个就够了。

  佳琦淡淡一笑,垂下头去,不再劝我。

  我笑笑,先她一步走向前去。

  ……

  我们俩隔著几步,默不做声地走在铺这小石子的羊肠小道上。

  突然佳琦表情无比好奇地开口问道,「那现在,你和傅雁竹在晚上的时候,
……有没有滚床单?」

  听之,我脑袋一嗡,差点晕倒。我抚额,咬牙切齿道,「喂!佳琦大婶,你
都几岁的人了,怎麽还会好奇这样的事情!」我还以为她是个淑女,现在看来,
她原来就是一个超级大色女。

  佳琦嘻嘻笑,「告诉我吧,对此我挺好奇的,毕竟你也已经收服了傅雁竹的
心了。按你的逻辑你应该也不需要和他上床了吧。」

  我囧的手舞足蹈,「傅雁竹,他、他,他可是我丈夫!他要,我有什麽理由
阻止?!」

  佳琦定定望著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既然这样,你就该一视同仁。」

  「他(傅画沂)不是我夫君!」我窘的脸儿发烫,舌头顿时打结。

  佳琦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道,「在游戏里,他是你喜欢上的人。木槿,你
不该不遵守游戏的规则。」

             第060章物伤其类

  我不由苦笑,道,「佳琦姐,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有那个必要再去遵守什
麽破劳子的游戏规则吗?」

  「有这个必要。」佳琦蹙了蹙眉,道,「我总觉得这个游戏不会这麽简单,
你切不要忘记了我们在电脑里看到的那朵奇怪的四叶花瓣是类似真花的粉红花瓣,
而不是你现在胸前的那两片红豔豔的花瓣。入了游戏,就身不由己了,你既然坚
定了一女N男的心,那麽就要坚持到底吧。……我的意思并不是要你频繁的跟他
做那个事,而是要你不要做的这麽绝,从此以後不再让他碰你的身体了,偶尔一
两次给他甜头是势在必行的,你听明白吗?」

  我想了好久,才点点头,觉得佳琦说的极对,这个游戏是一女N男的游戏,
我想投机取巧怕是不成的。

  佳琦笑了,「你能现在想明白就最好,我真怕你脑筋拐不过来,又走了许多
冤枉路。」

  我笑笑,没有再说话。

  刚进抚香院,珍珠就急步向我走来,说道,「夫人,刚刚前院的管事来禀,
说沈国公府的二少夫人没了。」

  沈二少夫人?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凉住了。

  佳琦问珍珠,「怎麽会这麽突然?」

  珍珠道,「说是和丫鬟游玩水榭,不慎落入水中,等婆子救起来的时候,人
就没了。」

  「……」

  佳琦扶住我的手臂,搀扶著我进了屋子,她扶著我坐在临窗的榻子上後,轻
轻说道,「你也别太伤感了,这也许就是定数。」

  我吁了一口气,道,「物伤其类,怎能不伤感?这已经是我知道的第三个穿
越女没有了。」

  「第三个?」佳琦瞪圆了眼珠子,疑惑地望著我。

  我说道,「第一个是萧府千金,第二个是沈如净的通房丫鬟,第三个就是沈
二少夫人了。」

  「萧府千金,沈二少夫人,这两个我知道她们是穿越女,那个通房丫鬟我确
不知道了。」

  我看向佳琦,说道,「那个通房丫鬟,我也只是猜测她是穿越女。」

  「哦?」佳琦依旧用疑惑的眼睛看著我。

  见她好奇,我依了她的性子,徐徐说道,「这个时代,为了不引起家庭内斗,
在贵族里头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在正室能生孩子却还没生下孩子的情况
下,通房丫鬟是要喝避子汤药的。有一天,我去鸢尾那处,她跟我说避子汤药在
那丫鬟身上就失效了。宫里来的太医说那丫鬟的体质特殊,对避子汤药产生了抵
抗能力。……那时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就问鸢尾,那个通房丫鬟跟了沈如净多
久。鸢尾回答我说是有两年了。於是我确定这是一个局,出与试探沈如净这潭水
有多深的原因,我便跟她说这件事情的蹊跷,让她暗自调查……後来她告诉我说,
原来那个丫鬟用一本能治奇病的医书换来那太医的一个谎言,骗沈家说她是因为
体质特殊才怀孕的。」

  话说到这里,佳琦已经明白了,她点点头,道,「这个丫鬟若不是穿越女,
就是沈如净敌人送来的美丽间谍。毕竟一个普通的通房丫鬟怎麽可能有一本能治
奇病的医书。」

  「嗯。」我点点头,轻应了一声。

  佳琦又道,「不过这件事情我不认为是鸢尾查出来的,我猜一定是沈如净借
鸢尾之手除掉那个通房丫鬟的。」

  佳琦这麽快就想到了,果然聪明。

  我叹了口气,回到目前的乱局中来,「佳琦姐,你说,这个谢氏会不会是被
沈如冶害死的?」『掉进水里淹死』,这几个字眼,让我很敏感地想到了『谋杀』
这两个字。

  佳琦点点头,道,「被沈如冶害死,这是最大的可能,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
可能是意外死亡。」

  我垂了眸,道,「现在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打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可。」佳琦连忙反对,道,「沈如净和沈如冶都不是吃素的,我们派人
去调查,不但不会打听到有利与他们的事情,一个弄不好反而会被他们反调查了。」

  我凝望著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佳琦姐,你不是说过浑水好摸鱼吗?我们
正愁没有足够的事情引起他们的注意呢。被他们『反调查了』正好,说明他们已
经注意到我们了。」对我来说,要小心就一直小心,要刺激就刺激到底,玩大玩
小都已经玩了,还不如借势把事情玩大了。我本来是打算保守地玩下去,可既然
已经决定按佳琦的冒险路线走,就要冒险到底。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

  佳琦怔愣,瞪圆了眸子看著我。

  我被她盯得好生地不自在,不由眨了眨眼,道,「佳琦,你做什麽这样看著
我?难不成我脸上生出字来了?」

  佳琦眨了眨眼,道,「你这姑娘真不简单,懂得举一反三呢。」

  我摆摆手,不好意思道,「佳琦姐谬赞了。」

  佳琦淡淡一笑,道,「那我们就光明正大的派一些人去打听吧。」

  我摇了摇头,道,「沈如净和沈如冶那样精明,我们太光明正大了反而不好。」
顿了顿,我又说道,「我记得有一XX的专家说过,男人看半遮半掩的美女图片
比看到全身赤裸的美女图片兴奋上一百倍。所以说,隐秘的调查比光明正大的调
查更容易勾起他们的探知的欲望。」

  佳琦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嗯,你说得很有道理。」

  我不太好意思地垂了脸,我不过是借住她的谋划,往更深处发展。说到本质,
这个玩法的骨干还是她起的呢。

            第061章谁中了谁的计

  情景番外1。谋成。

                ☆☆

  屋外夜风瑟瑟吹,屋里鼻息粗粗喘。

  伴随著一身闷吼,他身下的女子昏了过去。

  「来人。」磁性低哑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守在屋外的下人捷速推门进了屋。

  沈如冶从女体上起身,垂眸看了昏死过去的女人一眼,狠狠踹了一脚,道,
「把这女人拖出去。」

  「是。」下面恭立著的男人低应一声,走上前几步,面无表情,像抗货物一
样抗走了地上那人事不省的女人。

  「贱货!」沈如冶低咒一声,踢翻了一张太师椅。可当他看见歪倒在地的太
师椅时,眼睛更红了起来,不由抬脚踩碎了椅子,只留下满地的木屑渣子。

  沈如冶气急败坏,「我待她不好吗?居然又起了那勾引你的心思!」他一直
待那女人与旁的女人不同,可她回报著他的居然是去勾引他的哥哥,这样的事情
让他情以何堪!

  「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何必气成这样。」低沈沙哑的嗓音流泻在空气里,
如山间溪水一样轻柔悦耳。

  沈如冶五指扣紧,倾国倾城地笑,阴阴森森地说道,「哼,要是你的媳妇红
杏出墙了,出墙的对象还是和你长的一摸一样的弟弟我,指不定你会比我更愤怒
呢。」

  沈如净笑了笑,道,「是她倒贴过来的,我可什麽都没做。」

  沈如冶愤怒地奔了过来,扯起沈如净的衣襟,冷笑道,「你什麽都没有做,
甚至连一根手指头也没勾,她就像见了蜜的苍蝇一样倒贴上你。所以你很得意,
是吗?」沈如冶的愤怒其实无关情爱,他只是噎不下那口气!明明是长得一模一
样的两兄弟,可凭什麽女人亲眯的总是沈如净!凭什麽大家赞美、肯定的总是沈
如净!凭什麽他和沈如净总是被人拿去比较来比较去!

  纵然沈如冶如今很是愤恨,沈如净俊美的脸庞依旧平静如冰,风吹不动,他
以手撑头浅浅淡笑,悠悠道,「那没长眼睛的女人不是已经被你处理掉了,你还
有什麽不满的?」沈如净其实是很爱护他这个弟弟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那女人一
来勾引他,他就告诉了沈如冶。

  听之,沈如冶更加气恨难消,「我不该一时冲动就弄死了她的。」这麽就死
了,太便宜她了。

  沈如净瞟了沈如冶一眼,缓缓拨了橘瓣优雅地吃,并不说话。

  沈如冶撇了撇嘴,道,「我去洗澡了。」说完他就往里面走去。

  沈如净放下了手中的橘子,优雅起身跟了进去。

  见沈如冶已经坐在了温泉里,他勾了勾唇,褪了衣服,走进温泉里。

  屋里有温泉,只因沈国公府地处奇妙,地裂处有温水喷出,那水温很适合沐
浴洗身,於是便建了这个温泉房。

  静默片刻,沈如净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话,「今儿朝上,傅画沂不著痕迹地
替叶轩吟推了那炼丹的差事。」

  沈如冶转头看向沈如净,惊奇道,「傅画沂为叶家人出头?」

  「嗯。」沈如净低醇地应了一声。声调里带著磁性,有一股吞噬灵魂的魅力。

  「哦?那傅雁竹是怎麽反应?」沈如冶天对事物的重点极其敏锐,一抓稳准。

  沈如净缓缓闭上了眼睛,道,「傅雁竹脸色铁青,双唇紧抿。」不过,这可
能是傅雁竹故意做戏给他们看的。

  「这麽说来,并不是傅雁叫竹傅画沂出手帮叶家的。」沈如冶的声音轻软,
好似心不在焉,「没想到叶家中居然有人能叫得动傅雁竹为他们家办事的,真不
简单呐。」沈如冶顿了顿,侧脸问道,「说说,这个人是谁呢?」

  沈如净说道,「派出去的人回报说叶家男人没有直接找过傅画沂,只有叶家
的三女儿昨天回了一趟叶家。」

  「哦。」沈如冶点了点头,又道,「叶家小子推死袁大人的宝贝金孙子,傅
雁竹动用了人脉,让这麽件杀人命案不了了知,已经够不可思议了。可接著傅雁
竹又为叶轩吟留在京里做官无偿献上了一份兵器图……现在傅画沂又为了叶家人
……啧啧,这一桩桩一件件可真令人咋舌。那叶家的这个三女儿真了不得。」

  沈如净挑眉笑道,「你当傅雁竹没见过女人啊?他那样的男人,岂会被一个
女人迷成那个样子?再说傅画沂岂能是一个女人能驱使地动的了的?」沈如净扯
了头上的发带,让头发浸进温泉里,「这一切不过是他们使得障眼法罢了。我想
傅家和叶家定在谋划著什麽。」

  沈如冶眯了眯眼,勾唇笑笑,故意跟他哥哥唱反调,「也许事情本来就那样
简单,是你把事情想得太过阴谋了。」

  沈如净睨了沈如冶一样,笑了笑,道,「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做那样的蠢事
吗?」

  「不会。」沈如冶懒懒摇头,却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既不会,同样生为王孙公子的傅雁竹又怎麽会?」沈如净嗤笑。

  「那傅雁竹从小体弱多病,很少在外面走动,他哪里见过什麽女人?所以稍
有点姿色的女人就能把他捏在手心里头玩了。」沈如冶邪恶幻想。

  沈如净没了耐心地说道,「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痛快,但现在不是耍
嘴皮子的时候,」闹也闹够了,该是回到正事的时候,「今天管家来报我说,有
叶家三女儿的陪嫁家奴在暗暗打听那女人(谢氏)死前的事。」

  沈如冶冷笑,「谢家人都没来打听,他傅家算那根葱?我们沈家的事,他们
也敢多管!」

  沈如净叹了口气,说道,「你听好了,我说的是『叶家三女儿的陪嫁家奴在
暗暗打听』。若是傅家人或者是叶家人要打听这件事情断不会让叶家三女儿的人
过来的。」若是傅家人真有意要打听些什麽,是不会如此轻易就被他们发现的。

  沈如冶白了沈如净一眼,笑地倾国倾城,「他们在用障眼法呢。」

  沈如净揉揉额角,苦笑道,「今儿你就存心要跟我对著干是不是?」

  「不爽就别烦我。」他刚被女人带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怎麽能够心平气和
的和这个奸夫谈事情?

  沈如净转脸盯著沈如冶看,脸色依旧平静,「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没时间
跟你废话。」他与傅画沂好些年都是在相互制约著,也许这件事情正好打破他们
之间的这种诡异平衡。

  「好吧,那就直接说,你要我做什麽吧。」沈如冶像摊烂泥一样化在温泉里,
毫无生机。

  见他这样,沈如净不由蹙了蹙眉。随即他轻叹了一声,选择忽视。「你暗中
盯著傅家。」

  「叫别人去!」这样的屁事,他还好意思叫他去做!

  「镇北侯府不是一般的地方,没有你这样的轻功,很容易被发现。」折了一
两个人他不心痛,就怕会打草惊蛇了。

  「你叫我偷东西还可以,叫我盯人,没门!」他哪有那个耐心?看他太闲,
当他吃饱了撑著是不是?!

           第062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傅雁竹下朝回来,蛮横地撩了帘子进来。

  我抬眼看他,一边放下手中的医书,一边笑著说道,「夫君,您回来了。」
虽然面上是笑著的,可心里却咚咚直打鼓,今日的他很反常,进屋前没如以往一
般叫唤我的名字也就算了,连他的脸色也黑得像天上的乌云。

  傅雁竹踢翻了圆桌下方的一张方凳,瞪著立在屋里服侍的四大丫鬟,怒吼道,
「滚出去。」

  我的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斜眸怯怯地盯著他看。

  咦?我哪里惹到他了?

  啊!该不会是我求傅画沂办的事成了?

  不会吧?我昨儿才跟傅画沂提的,他今儿就给办成了?这男人好高的效率!

  「夫君。」我连忙上前,扯了他的衣袖软软地叫唤著。

  「……」傅雁竹抿著唇,铁青著一张脸对著我。

  唉,唉,唉。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我也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心理准备和说词,
但是还是心惊胆战的。因为傅雁竹发起怒来有多恐怖,我单凭想象就战栗。

  我静静看他,见他还是一副阎王脸,不由歪著头甜腻一笑,问道,「今儿是
谁惹我家夫君不开心了?」

  听之,傅雁竹晶莹的眸光闪了闪,冰脸在这一刻裂开一道缝,「你娘家的事,
为什麽不告诉我?」

  我愣了一下,然後故作是恍然大悟状,紧接著张了张嘴,做出欲言又止状。

  傅雁竹蹙眉怒道,「说话。」

  我垂下了脸,喃喃道,「夫君是个闲散侯爷,在朝中没有实权,我怕娘家的
事会拖累到夫君,所以不告诉夫君一声就直接找三叔帮忙。」说到这,我猛的抬
头,双眸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中水光闪闪,「夫君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忘恩负
义?居然只想著自己好,父亲、母亲还那麽疼我,我这些日子都好内疚!呜呜…
…」说著说著就呜呜哭了起来。

  我这话,告诉他,他好我就好,在我的心里他最重要。虽然这样的言词太天
真幼稚了,但是我敢赌这样的一翻言论定会把傅雁竹此刻的怒火就此降下去。因
为对傅雁竹这样性格的男人来说,道歉是没有用的。

  果然,只见傅雁竹表情一怔,脸色的黑云随著他这麽一怔,瞬间散去。

  他盯著我愣神了很久,才呵斥道,「别胡说。」虽然有气虽然有怒,但在他
微颤的语调中不难听出他已经不生气了。

  他上前抱住了我,胸膛沈沈浮浮,叹道,「我在你眼里就那麽没用吗?这次
就算了,以後若让我再发现你有事瞒我,哼哼……!!」

  於是,这件本该会引起傅雁竹滔天怒火的事件就这般的平息了……

                ☆☆

  以後的日子,算得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可以说是悠闲度日,没事和
傅雁竹说说笑话,闷了去画院逛几趟。悠哉悠哉地等待沈家两兄弟主动上门。

  其间又被傅画沂按在床上胡捣海塞了几次。

  傅画沂这斯很是猖狂,一边咬著我的小耳垂,一边粗喘著气抱怨著:「黑心
的小姑娘,隔了这麽久了,你才来找。」边喘边说,还边伸长了手攻击我的乳房。

  我叹一口气,好想抱怨:喂,大叔,我是你的侄媳妇,可不是你的妻子、小
妾。天天找你?被傅雁竹发现了,我还有活路吗?

  他那猴急卡掐我柔嫩饱满酥乳的力道差点把乳房给掐出来水来了。

  「哎哟!」真痛,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猴急地没掌控好他浑身的蛮力?

  他趴伏在我的娇软的身子上,一手撑在床榻上,一手耙著我的圆润的屁股,
摇曳地很是厉害。

  接下来,黏黏糊糊的皮肉拍打声充塞了整个屋子,湿热的气体不断地从身体
上蒸腾出来,我整个人热得像蒸笼里的包子。

  我娇小的身子跟著他的动作,上下跳跃,喉咙里头不由发出呜呜的娇吟,细
声媚媚,傅画沂听之,肌肉愤张,双眸朦红。又听他嘶吼一声,牵起我的一条大
白腿,压低小腹,沈重进出,弄得我嗳嗳直叫,身子颤如雨中树叶。

  几番耸动,他又变花样,抗起我的大腿,腿上皮肤深深吻上他的胸膛,我双
腿猛然抽筋,浑身哆嗦,我「啊」了一声,仰了身子,白皙的双臂圈上了他的脖
子,身子如虾米一般全数拱进他的怀抱里。这麽一折腾,下处膣肉著魔收缩,紧
紧夹住他捅在里面的巨肉,激烈绞动。

  视线白雾,呼吸浑浊。我双掌紧紧抱住他的脸,身子不断抽搐,!角上汗滴
如雨而下,傅画沂侧脸伏嘴,一滴一滴的吸走我的汗汁。

  ……

  事後,傅画沂满足轻叹,眸光怜惜,大手细细抚摸我的腮,沙哑说著,「抱
歉,我压抑太久了。」

  我气的泪光盈盈,羞恼至极,他这是道歉还是控述?

  我嘟著小嘴,恼怒地推著他的胸膛,无奈作茧自缚,小小动作居然又引起他
的欲火,被他按在酥软的炕上亲了好久,涂得满脸的口水。不过还好不是一直亲
嘴,不然的话,按他的力道,我的小嘴非得肿起来不可……

                ☆☆

  也不知道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还是什麽的,总之,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我浑
身懒洋洋了起来,做什麽事情都没劲。能躺就绝对不会坐著。可奇怪的是,傅雁
竹居然也和我有一样的「症状」。

  这样的情况让我觉得不对劲了。

  「夫君,我们的情况好奇怪,我们是不是中了毒了。」我和傅雁竹天天住一
样的,吃一样的,还同时出现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种毒了。

  不过,以现在傅画沂对我的情意,他不应该连我都下毒的。

  躺在我身边的傅雁竹侧身搂住了我的纤细腰肢,道,「我打发人去叶府请岳
父大人来一趟。」若是被下了毒,这种家丑岂能让外人知道?

  「嗯。」我点头轻应了声。

  ……

  不一会儿功夫,大老爷提著一个药箱匆匆赶来了。

  「父亲。」

  「岳父。」

  我和傅雁竹先後叫唤了声。

  大老爷见我们双双躺在床上,不由一脸心疼,「哎哟,你们小两口怎麽成这
样了?」说著,大老爷放下药箱,坐在珍珠搬到炕边的椅子上,伸手就给我把脉。

  倏地,大老爷给我把脉的手一抖,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双唇更是颤颤直抖动。

  见他如此,我心下一跳,不由轻声问道,「父亲,怎麽了?很严重吗?」

  大老爷蹙眉,急急站起身子,伸手去抓傅雁竹的手腕,为他诊脉。

  「……」大老爷闭眼仔细诊了好一会儿方放开傅雁竹的手腕,随即他铁青著
脸转头对一屋子的丫鬟喝道,「退下!」

  四大丫鬟脸色一变,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

  大老爷气极败坏地瞪了瞪眼,道,「女婿,你怎麽这样不小心!居然染上了
这种病。」

  「岳父,你这话从何说起?」傅雁竹听得一头雾水,我当然也是。「父亲,
您说清楚呀。」

  大老爷重重甩了衣袖,在房间里直打转,道,「哎!女婿染了花柳病,传染
给了女儿你。」

  我脑袋一懵,顿时思绪全无,宛如五雷轰顶。花柳病……?

  听说,古代的花柳病是会死人的。

  傅雁竹面无表情,冷冷问道,「岳父,你没看错?」

  大老爷瞪圆眼珠子,道,「老夫行医几十年,岂能看错?」

  傅雁竹闭了闭眼,身上气息霎时森冷。

  大老爷则继续叨念道,「还好发现的早,若是晚些时候,便会生出脓疮,恶
臭难闻,全身溃烂……」

              第063章破茧

  大老爷走後,傅雁竹清眸染红,猛不防的,他抬脚踹我下炕。我胸口一痛,
卷著身子在地上哆嗦。

  傅雁竹从炕上起身,踱步到临窗榻边上的书桌上,提了纸笔,快速写些什麽。

  紧接著,他手一扬把白纸扔到了我的脸上,我接著,垂眸一看,只见纸上写
著:「立书人傅雁竹,媒娉叶氏为妻,因其身染恶疾,故立此休书休之,退回本
家,任凭处置,绝无异言。」

  我顿时泪盈於睫,冷汗如浆,震惊的抬眼看他,「你要休了我?」还写什麽
『退回本家,任凭处置,绝无异言。』?当我是货物吗?

  傅雁竹双眸望向窗外,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森冷道,「滚!」

  「是。」我蹙眉忍著身上的痛,从地上缓缓爬起身来,把休书小心翼翼地折
叠起来,放进衣襟里妥帖保管,脚步踉跄地往门外走去。

                ☆☆

  「夫人您怎麽出来了?」立在檐下的玛瑙见我从屋子里出来,快步走上前来。

  我抬眼看著玛瑙,对她说道,「去把许妈、珍珠、翡翠、琥珀叫到这里来。」

  虽然玛瑙眼中盛满了惊异,但还是轻声地应了声「是」後,便快速转身去实
行我的命令了。

  「唔。」胸口被傅雁竹踹上一脚,我实在痛得慌,我连忙手扶在抄手游廊的
柱子上,缓缓坐在游廊的栏杆上。

  不一会儿功夫,许妈、佳琦、珍珠、翡翠、玛瑙都站在我跟前来了。从叶家
陪嫁过来的人,我只留这五个在内院伺候,其余的都打发去庄子或店铺里做事去
了。──我既被休了,那麽自然要把留在镇北侯府的这五个人全部带走,我扫视
了她们一圈,说道,「你们今儿都跟我回叶府吧。」至於陪嫁过来的东西,现在
是不能这麽大咧咧的带走的,不然让大老爷知道我因为『红杏出墙』被傅雁竹休
掉,说不定会为了『门风』把我秘密处置掉的。这古代理教对女子有多麽的苛刻,
虽然我知道很少,但是也清楚一二。所以在这身性病没好之前,我是绝对不能够
泄露已经被休掉的事。

  「夫人?」她们五人一脸震惊,因为我平时回叶家,都只带一个人回去的。

  我摆了摆手,道,「回去後,只说要更好的伺候我,旁的不许多说。」

  「是。」五人齐身应道。

  「好了,我们走吧。」说完,我便要站起来,只是胸口传来的闷痛,让我迅
速又坐了回去。

  不理会从额头簌簌滑落的冷汗,我拧眉道,「琥珀、珍珠。你们扶我起身吧。」
真真痛死了,一坐下去,就站不起来。

  「是。」

  ……

                ☆☆

  因为今日带了五人回叶家,所以从侯府里叫了两辆马车,只不过一辆是豪华
版,一辆则是普通版的。

  上马车前,我说道,「琥珀、珍珠、玛瑙、翡翠,你们坐後面的马车。」随
後转头看向许妈,笑道,「许妈,您跟我坐一起吧。」

  和许妈聊了好一会子的家常,渐渐地我把话题带到了我想要了解的这个时代
休书上。我想以许妈的年纪和多年在大太太身边的阅历,这些她应该是知道一些
的。

  ……

  「听说那休书啊,有身份地位的要盖上印章,没身份地位的平头百姓则要盖
上自己的手印。」

  ……

                ☆☆

  马车到了叶府大门前,一个小厮给我们开了门,一个小厮快速地往院子里跑,
边跑边喊,「老爷、太太。三姑奶奶回来了。」

  见此,我摇头笑笑,到底还是商人之家,这样的举动在侯府那样的门府是绝
对不允许有的。

  下了马车,琥珀、珍珠搀扶著我走到了垂花门,大老爷、大太太和轩吟、颜
氏,刚从石径小道上疾步赶来。

  「乖女儿,你怎麽回来了?」大老爷粗哑的嗓音在鸟鸣声声的庭院里响起。

  我笑回道,「侯爷体谅我身子骨弱,让我回家调养,以後的日子要劳烦父亲、
母亲、哥哥、嫂嫂了。」

  听之,大老爷瞪圆了眼珠子,大太太则捻起绢帕擦拭著眼角,又痛又嗔地说
道,「傻孩子,这是你自己的家,你用不著像呆在侯府那……」

  「咳!咳!」大太太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大老爷的重咳给打断了。

  大太太立马知晓说错话了,连忙合了嘴。毕竟有些话心里明白和说出口来是
两回事。

  我只翘唇微笑,并不开口说话。

  这时候,大老爷开口说道,「乖女儿的身子就由我亲自调理吧,交给旁的人,
我实在不放心。」

  ……

                ☆☆

  从镇北侯府到叶家,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和佳琦单独说话。所以一回到我未出
嫁前居住的院子里,我便以累了为由,支走身边的丫鬟,只留佳琦一人在屋头。

  身边的丫鬟一退出去,佳琦急忙问我,「木槿,究竟出了什麽事?」

  我把衣襟里的休书抽出来给佳琦看。

  「什麽?!」佳琦脸色一白,眼神透露出惊惧。「傅雁竹休了你?」

  「嗯。」我点点头。

  「你就这样任他休掉?」佳琦一脸愤愤。

  我睨她一眼,道,「事情没法了了,我没被他踹死已经是万幸了。」

  佳琦蹙眉,神情、眼色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紧张,「怎麽会弄成这样?傅雁竹
不是已经爱上你了吗?一个爱你的男人怎麽会把你给休掉?」

  我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那麽骄傲的一个人,他岂能容得他的老
婆红杏出墙,更何况还染上不可告人性病?」

  佳琦瞪大了眼眸,「性病?你怎麽会染上这样的病?」

  我合眼,疲惫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因何染上的。当初听大老爷说
我染上了性病,我差点就被吓死了。不过还好後来大老爷又说发现的早,我们还
有得治。」

  佳琦怔住,「这性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佳琦紧接著有问,「性病?你怎麽会染上性病?什麽症状?你会不会有生病
危险?」

  我拍拍她的手背,全无刚才离开镇北侯府的哀伤。笑了笑,道,「哎哟,佳
琦姐,你问地我头晕,你别担心了。大老爷说过,这病发现的早,所以没有性命
之忧,更不会生疮、烂皮和发臭。所以我们就没什麽好担心的了。」

  见我神色自若,佳琦也展了眉头。随即笑骂道,「你这死丫头!没事你干嘛
说得这麽恶心啊。」

  我不停眨眼睛,顽皮道,「得了花柳病的人不都是这个症状吗?」做出这样
的动作,不过不想让佳琦太为我担心而已。

  果然,我成功把佳琦逗笑了,「噗!真是个傻丫头!古人认为性病是因寻
『花』问『柳』得来的病,这『花柳病』啊是性病的统称,不是指具体的哪一种
性病。」

  我点了点头,夸赞道,「佳琦姐懂得好多哦。」

  佳琦摆了摆手,道,「杂学旁说里看到的,不值夸赞。」佳琦顿了顿,又道,
「这次傅雁竹休了你,你打算怎麽让他回心转意,回到他的身边去?」

  对佳琦的这个问题,我现在不好回答,因为以後要走的路径还得看以後景况
的发展,毕竟这是个真实的世界,不是电脑里的单机游戏,游戏路径早就规定好
了的,每一条路径都已经固定,你都可以事先知晓、事先安排好。我吸了一口气,
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花柳病治好,其他的事,以後再说吧。」

  佳琦听之,垂下了脸,没有再开口与我说话。

  「佳琦姐?」见她沈默的太过奇怪,我不由开口唤她。

  她抬头,如秋水静谧的眸子定定看著我,幽幽叹息,惆怅地问道,「木槿。
你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相信我吧?」

  我冷不防被她的问题问地愣了一下,随即我笑开了,道,「佳琦姐,我说过
我是相信你的。」

  佳琦淡淡地笑了笑,道,「是吗?那你为何事事都瞒著我?」

  我拧眉,嚷道,「我哪有啊!」我哪里是那种人?

  佳琦哀怨问道,「那你为何总把你心里想到的事情深深藏起?」

  我愣了愣,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现佳琦是个主导心很强的人,她总
会在有意无意中让我不能自主地按她的意思去办,……是个很聪明很精明的人,
绝对绝对是当领导的好料子。

  我眨了眨眼,懒懒地靠在软枕上,幽幽一笑,没有铺垫,直入主题,「我心
里也没想什麽,就是疑惑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在此我话语顿了顿,随後问道,
「佳琦姐,你认为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谁做的?」佳琦笑了,她垂眸认真想了一会子,才说道,「按理说这件事
应该是和你滚床单的傅雁竹或傅画沂做的。」

  「扑哧!」我喷笑了,天哪,原来佳琦也有顽皮的时候。

  「不过傅雁竹生性不喜女人接近,除了你不会去碰别的女人。所以他不会得
了花柳病传染给你。我有实力为证:他把你给休了。」

  「嗯嗯。」我一边听她分析,一边连连点头。

  「至於傅画沂嘛,他那样的男人,虽然身边从不缺女人,但是那些女人也绝
对是干净的女人,再加之他会下那些世间罕见的毒物,自古有道,医毒不分家,
他懂毒术就必懂医术。说他会得花柳病?那是断断不可能的。所以不可能是他传
染给你的。」

  我暗自惊诧,原来佳琦对傅画沂的了解并不比我少。

  我点了点头,故意拧眉说道,「那佳琦姐认为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要害傅雁
竹,所以故意把这花柳病的病毒过给我?让傅画沂得了性病後,再医治我?」

  我顿了顿,继续道,「还有种可能,他要让傅雁竹知道我红杏出墙,休掉我,
然後把我偷偷藏起来,来个金屋藏娇。」言情小说里,深情的霸道的男主一般都
会这麽对待娇弱的女主的。虽然我认为不可能,但还是说出来,因为我很想听佳
琦对此事的看法。

  佳琦翻了个白眼,狠狠地摇了摇头,道,「拜托,木槿妹妹。我们现在所处
的不是单机游戏里。这是真实世界,真实人生。一切景况都不是人力所能安排控
制的。在这样的时代里,花柳病不仅一不小心就会要人性命,而且传出女子得了
花柳病,那可是名节全毁的事。对一个生存在古代的女子来说,名节就是性命,
你若没了名节就自然没了命。傅画沂现在已经喜欢上你了,他岂能忍心让你去死?」

  佳琦对这个时代、对傅画沂的了解都足够的深啊,我按耐住心里的惊叹,笑
道,「佳琦姐的分析极是。那……佳琦姐你说会是谁在下套呢?」

  佳琦笑道,「自然是沈国公府里那对双生子做的。」佳琦顿了顿,又道,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你的想法了。」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最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是沈府的那两个。只是
我想不通的是,这性病,并不是普通的毒药什麽的,可以任意下到人身上去,…
…他们到底是什麽让我和傅雁竹感染上的?」

  顿了顿,我又说道,「我一路想来,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我怀疑……这会
不会不是性病,我只不过是中了和性病病情差不多的毒药而已?」见识过了傅画
沂的那些个毒药後,我一点也不怀疑古代里也会有这种毒药。──是谁说古代落
後了?这样的药物到了我本来的那个世界也是顶呱呱的奇药。

  我垂了眼,认真地想了想後,又摇了摇头,道,「可是傅雁竹也问过大老爷
是不是诊断错了,大老爷斩钉截铁的说不会有错。大老爷的医术可不是吹的,他
敢如此肯定是性病,那麽……」我拧眉,真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佳琦点点头,道,「你的怀疑也不是没道理的。」

  我睨了佳琦一眼,道,「可是大老爷的医术很高明的啊。」

  佳琦冷哼了一声,道,「太过成功的人,总是太过自负,他这次也许就是误
诊了!」顿了顿,又道,「你和傅雁竹同吃同睡的,一起中毒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我点点头,觉得佳琦这话很在理。

  见我苦恼地把眉头皱地更紧,佳琦安慰道,「你不必苦恼,你忘了傅画沂吗?
现在的关键就在傅画沂身上了,他既是个用毒的行家,他应该知道你这次中的是
毒还是真得了性病。」

  听之,我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在给傅画沂吃的糕点中下春药的事。倏地,我脸
儿烫如火烧!这麽说来,其实他在吃的时候就知道糕点里有春药了……

  啊啊啊啊……

  怎麽会这样啊……

  「木槿?」见我走神,佳琦不由轻唤了我一声。

  这时,我方才回神,我抬眼看她,道,「可是我现在已经离开侯府了,想再
见他谈何容易?」

  佳琦道,「你可以女扮男装偷偷出去见他啊。」

  我仔细想了想,便点点头,道,「这法子可行。只不过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
不知道能走几步路……」本是手软脚软不说,还被傅雁竹狠狠地踹上一脚!哎~
一想起这个,我就浑身难受。

  「出门後叫顶轿子就是了。」佳琦提议道。

  「嗯。」我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麽做了。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12-5 19:26

              第064章成蝶

  佳琦和我商量著溜出门子的法子,「木槿,我们现在要做的有三步。第一步
则是要用银子收买守著後院小门的婆子,第二步则是要想个办法瞒过屋里的丫鬟
婆子,第三步则是要找两件男装来。然後你我二人才能女扮男装偷偷溜出门去。」

  我垂眸细细想了一会儿後,抬眼看她,道,「佳琦姐,这样做好像挺麻烦的。」
既要收买看门的婆子又要瞒著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还得去找两件男装来。这,困
难太大了。

  佳琦苦著一张脸,道,「是啊,不过这也没法子的事。」

  我说道,「佳琦姐,我有一想法,可以让我们明儿就出门子去。」

  「哦?那还不快说来听听。」佳琦连忙来了精神。

  见她这般,我不由捻帕,掩嘴一笑,道,「这个时代里,千金小姐不可以随
便出去,但是丫鬟婆子还是有些自由的。比如平日里太太姑娘要她们出去买些胭
脂、水粉、针钱什麽的。」话到此,我顿了顿,随後又继续说道,「我和珍珠的
身量差不多,我可以带上白纱斗笠,装扮成她的样子光明正大的出门子去。」毕
竟守门的那个婆子不是知根知底的,用银子能收买过来的东西有时候不可信,将
来说不准还会有一系列的麻烦找上门呢。

  佳琦眸子一亮,笑道,「这个主意好。」

  见她眼里流露出的赞同,我不由开心地笑起来,「佳琦姐也觉得这个方法可
行?」

  佳琦扑哧一笑,说道,「看你,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嗯,你这个法子
极好。」

  听之,我笑地更灿烂了,道,「那麽,佳琦姐是赞同用我这个法子了吗?」

  「嗯嗯嗯。」佳琦忙不迭地点头,连续应了三个嗯。

  我垂了眼,又说道,「不过,我们若要用这个方法出门子,那麽就必须得要
珍珠、玛瑙、翡翠她们三人的配合才行。」

  佳琦拧眉,道,「那些人我怕不可信。」

  我抬眼静静看她,说道,「这个时代里,主子和丫鬟是一条命。我若出事,
她们也落不得好的。再则我们和她们相处那麽久,她们是怎麽样的脾性,我们也
是知晓的。所以我觉得她们应该是可信的吧。」

  佳琦挑了挑眉,道,「人心隔肚皮,那不过是表象而已,我们岂能能知道她
们心里想什麽。」

  我认真瞅著佳琦看了好一会儿,我不懂佳琦对相熟之人的心防为何会这般的
重。……难道她曾经被相熟或信任的人伤害过?

  「嗯。」我应喏一声後,咬了咬下唇,又说道,「可是,我们现在不得不去
信任她们。毕竟我们是一个院子里的,要瞒著她们出门那麽久很困难。」

  佳琦沈吟了片刻,道,「困难就困难吧,总比将来被人从背後来一刀好。」

  我拧眉,有近日不走,偏要绕远路?

  唉。意见相左了,我该听她的,还是跟自己的心走,相信那三个和自己相处
了好几个月的丫鬟?

  我垂眉思考了半响,抬眼看佳琦,说道,「佳琦姐,我想了一下,觉得院子
里必须有人给我们打掩护才是,不然的话,要是有什麽突发状况该怎麽办?」

  佳琦愣了一下,双眸定定看著我,问道,「你可考虑清楚了?」

  「嗯。」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佳琦抿紧了唇,点了点头後,眼眸暗淡地垂下头去,一句话也不说了。

  呃?佳琦她?

  唉。我手指对手指。

  咦。我该说些什麽吗?

  呼。算了,这样的时候越说反而越乱了。

                ☆☆

  翌日,计划顺利进行。我和佳琦带著白纱斗笠借著给我自己买布料做衣服的
名义大大方方的从後院的小门走了出去。

  我激动地抓紧佳琦的手,说道,「佳琦姐,我们出来了。」

  「嗯。」佳琦狠狠地点了点头。

  ……

  出了小门又走了几百步路,我的身子就开始支撑不住了。

  「呼呼。我不行了。佳琦姐,我腿软了,麻烦你帮我找顶轿子来吧。」

  「嗯。」佳琦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四周,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遍树丛,说道,
「木槿,你先到树丛後面躲一下,我立刻就回来。」

  我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佳琦扶著我到树丛後面藏好了,她才匆匆离开。

  我看著佳琦离开的背影发了呆,我怎麽觉得,佳琦一直把我当做小孩子看。
这是我的错觉吗?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一个性感磁性又空灵的声音从我身後传出来。「小呆娃。」

  「啊。」我惊了一声,连忙回过头去,见是傅画沂。

  他正立在阳光里,一道道如琉璃般剔透的阳光如同细碎的星子一般从傅画沂
如缎飘逸的青丝间划过。

  他好看的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这一刹,我,目眩。神迷。美丽的事物总是撩人魂魄。

  「傅画沂。」我第一次当著他的面,叫他的名字。

  「嗯。」他望著我的凤眼猛的生亮,内里闪烁著莫名其妙的愉悦光芒。

  「你怎麽会在这里?」我惊讶。

  「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啊。」他慢悠悠地笑说道。

  一句话令我心狠狠地一悸,明明是句极普通的话,可却因为是从他嘴里说出
的,所以才有如此惊人的效果。呃,绝对绝对不是我的定力不够。

  「这里不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说著,他牵起了我的手,往前走去。

  「不要!我不可以离开的。我答应佳、呃,琥珀在这里等她。」

  「我等会儿叫人过来请她过去。」傅画沂说道。

  「啊。不行。我腿软,走不动了!」我又摇头,撅著嘴委屈地抱怨。

  「唉……」傅画沂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地叹了一口气,弯腰把我抱起。

  「啊!」我惊叫一声,「不要,傅画沂,你放我下来!」这样的情景被人看
见了,那还了得?

  「……」傅画沂淡淡地瞟了我一眼,翘著嘴角,大步往前走去……

                ☆☆

  傅画沂抱著我进入了一个小宅子里。

  「咦?」我左右顾盼,「这是你的宅子?」

  「嗯。」傅画沂轻应了一声。

  我眨了眨眼睛,道,「这里离叶府好近。」就隔几百步路。

  「这院子是我昨儿个晚上才买下来的。」傅画沂道。

  「……」昨儿?那正是我被傅雁竹赶出家门的日子。

  傅画沂用脚踢开了一间屋门,这才把我放下来。

  从他身上一下来,我就後退了几步,做出要离他远远的姿态,抬头问道,
「是你做的吗?我中的只不过是像花柳病的毒药是不是?」

  傅画沂轻叹一声,上前来强势地揽住了我的腰肢,低沈道,「黑心的小姑娘,
你不要污蔑我。『花柳病』可不是能拿来玩的。光这个名字,就足够黑心的小姑
娘你死上一百次了。」他顿了顿,又道,「我不会做毁了你的事。」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认真地瞅著他看,这麽一个心思深沈的男人居然会如
此赤裸地对我说,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他说,『花柳病』可不是能拿来玩的。光这个名字,就足够黑心的小姑娘你
死上一百次了。……这时候,我才知道我和佳琦对古代社会的了解真的太少太少
了。同时,我的心也软得发酥,若不是傅雁竹对我有情意在,XXX人这麽设计
的後果,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

  「这件事,你早就知道吗?」若是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这又是什麽意
思。

  傅画沂摇摇头,道,「那病,我昨儿才发作的。」

  「怎麽会这麽巧?」我昨儿被傅雁竹赶出来,他昨儿才发作?

  他的手抚上我的眼睛,道,「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著我。世事就是这麽巧。」

  「……」我抿唇,不开口与他说话。

  他轻柔地捧起我的脸,声调很软很轻地问道,「怎麽?你还不肯信吗?」

  他都这样说了,再不信他,那也太辜负他今儿的『表白』了。

  我连忙摇头。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右眼里竟有一道暖暖的液体缓缓流出。

  「哭什麽。」他抬手,动作有些粗鲁地擦试著我的眼泪。

  「傅画沂,这麽说,我真得了性病了?」

  傅画沂笑著纠正道,「是我们。」

  「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笑话我!」我拍掉他还在我脸上流连的大
手。

  这时候,傅画沂才收起笑容,整个人的气质都阴沈了起来,他道,「我们的
事已经被人盯上了。那人想一箭双雕,不仅杀死我们,还让我们的名声扫地,万
人唾骂。」

  我愤怒瞪圆了双眸,攥紧小拳头,狠狠说道,「到底是谁这麽丧尽天良,居
然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来!!」丫丫个呸的,那沈如净、沈如冶的心忒恨了。

  傅画沂淡淡垂眸,嘴角微微翘起,他把我的一只小拳头攥进他大的手掌中,
轻柔地把玩著,「自然是镇北侯府的敌人了。」

  「傅画沂,你跟我说那人是谁?」这时候,我忽然想到,我以前的想法有多
麽的幼稚和不足。虽然我一直告诫自己不可以把这种真实的人生当做是单机游戏,
但是在不自觉中总是把这个世界想小了。傅家的敌人应该不止只有沈氏一家啊。
天呐天哪,这件事不会不是沈家双生子干的吧?

  「偷偷跟踪让我不知晓的人,江湖上没几个。」

  头晕,怎麽又扯上江湖了?

  「但是江湖人没这样的心机,这般排除後,只剩下沈国公府的二公子沈如冶
有这种本事了。」

  听他这麽说,我轻吁了口气,把跳到喉咙的心重新搁回胸腔里。还好,还好,
若是别家做的,那麽我之前的小小欢喜无疑是猴子捞月。

  「姐夫家的?」我佯装很惊讶,很受伤。

  傅画沂摸摸我的头顶,笑道,「小姑娘,不要太在意了,这世上的事本就这
样的。」

  站一会儿,脚又软了。我拧眉道,「哎呀,不行了,我得找地方做下,腿软
的很。」

  「噗嗤。」傅画沂扑哧一笑,抱起我身上往房间里的床榻走去,动手轻柔地
把我放在上面。

  「啊,对了。你怎麽知道我今儿会偷偷跑出来?」我抓了被褥当靠枕。

  傅画沂双眸晶莹地看著我,笑道,「我能掐会算呀。」

  我竖眉怒目道,「我问真的!」

  「真是可爱的小姑娘。」他俯身近前,吻了我的唇瓣一下,喃道,「发生这
样的事,傅雁竹又是个不近女色的,你怀疑的对象就只有我,我料定你会找个机
会出来见我。」

  什麽『不近女色』?我不是女的吗?真是的!

  接著,傅画沂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丸,
又起身从小几上倒了杯水回到床边来,对我说道,「来,张嘴。」

  我眯眼,眸光瞟向他手里的药丸子,问道:「这是什麽?」

  傅画沂说道,「治病的药。」

  「哦。」我就著他的手,把药丸吸进嘴里,当然,其间顺便吸吮了一下下他
的手指头。

  效果不错,我明显感到他的手指缩了一下。

  「水。」他若无其事地递过来水。

  「嗯。」我应了一声,张口含住杯沿,任他慢慢得喂我喝水。

  「傅画沂,你还没正面回答我,『我们』得了什麽病啊。」这次我特特加重
了我们这两个字的发音。

  「花柳病。」傅画沂的嘴角再度微微翘起。

  听听,这是什麽对话?多麽令人气结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怎麽会这样?我认为要在我们身上下花柳病毒比直
接下毒药难上千倍万倍不止。」

  傅画沂摇了摇头,道,「是你身上。」

  我怒目。「你刚刚不是还特特强调是『我们』吗?」没见过像他这麽出尔反
尔的。

  他抚摸。「『我们』都得了花柳病,不过,病源只有你一个。」

  我眯眼,问道,「你怎麽会这麽肯定?」

  傅画沂笑了笑,道,「人有时候很奇怪,了解敌人比了解自己多。」

  不懂。

  我摇了摇头,扯著他的衣袖,要他分析给我听。

  他扯了我耳旁的细发,道,「其一是自从傅雁竹知道他的药被下毒後,就暗
地派了几个武功高手守著厨房,沈如冶轻功再好也无从下手。不过这不过是小小
小的一个原因而已。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你常常去沈国公府逛,那里又是他们
的地盘,要下手害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一件事情轻轻松松可以办到,
他何必还要绕那麽多弯路?」

  我垂下了肩膀,原来我是主动送上门去的。

  「这些我都明白了,那麽他们到底是什麽把那花柳病给弄到我身上来的?」
这一点,我怎麽想也想不透彻。

  「这种病也可以通过血液来传染的。」傅画沂说道。

  「……」(○_ ○)我隐隐有一种恶心的预感。

  「所以,他们只要给你吃了带这种病的血液的食物,你就会被传染上了。」

  「呕……」傅画沂一说完,我马上吐了个稀里哗啦,吐得满床都是。

  傅画沂拧眉,「你刚吃完药,怎麽就吐了?」

  傅画沂把我抱起,温柔地轻拍著我的後背。

  我、吃、了、染、了、性、病、的、人、的、血、液????

  啊啊啊啊啊!!!!

  连五雷轰顶都没有这麽刺激!

  「你这个小呆娃真奇怪。染上了花柳病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听是被用这种方
式染病了却惊得跟什麽似的。」傅画沂边说边说衣袖里扯出一条白绢来,细细地
擦拭著我的嘴角、还有染了一点点秽物白汁的衣裳。

  「因为我父亲说还好发现的早,这病不会要了我的命的,所以我不怕。可是、
可是……可是这种感染法也太恶心了!」吃的东西怎麽可以如此亵渎?这样一来,
我可能会很久很久吃不下饭去。

  知道染上了花柳病的时候,我的确很害怕,害怕自己在没有通关前就死掉了,
可是当大老爷说还好发生的早,还有救的时候,我就不害怕,也不生气了,因为
我知道自己离目标又近一步了,沈如净、沈如冶开始注意我了。(呃,虽然这思
维扭曲了正常,但没法子啊,我必须得这麽想,因为这个游戏务必务必得玩下去。
不乐观点,哭死的会是我自己。)

  可是我实在无法忍受是这样的一种感染方式。

  「……」傅画沂哭笑不得了,「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

  平静後,我抬眼瞅著傅画沂,道,「我什麽时候能好?」

  傅画沂道,「你乖乖吃我给你的药丸,很快就能好。」

  「嗯。」我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大老爷也会给我配药的吃的,於是我又问,
「你的药丸子和我父亲配给我吃的药会相互冲突、相互抵消吗?」

  「放心吧,不会有冲突的。」傅画沂的眸子晶亮晶亮的,他捏了捏我的鼻子
道,笑说道,「原来你还知道这个啊。小小姑娘,还真了不得。」

  我拍掉他的大手,撇撇嘴,道,「废话,我们叶家好歹是医学世家,我或多
或少懂得一些。」

  望著外面的天,我想起了佳琦,於是转头,伸出双手向傅画沂讨要,「傅画
沂。我的丫鬟呢?」

  傅画沂「啪」地一声拍下了我的两只小手掌,转过身向前走几步,不和我说
话。

  我跑上前去扯他的衣袖,蛮横道,「你还我丫鬟来。」

  傅画沂侧过头来,漆黑的凤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突然,他语气很认真地
对我说道,「你以前常带在身边的那个丫鬟,多做事少说话,性子静谧敦厚,是
个不错丫鬟。」

  听他说这样的话,我吓了一大跳!联系他以上的动作表情,他这话的隐含意
思是……???可是我要亲近哪个丫鬟关他什麽事啊?

  我故装听不懂,忙不迭地点头,笑道,「对啊,她是个好丫鬟……」

          第065章找不到人安慰(1)

  午後阳光充足,窗外的光盈盈投进屋子里,在木质的榻沿上洒上了浅白色的
光泽。

  我卷缩著四肢,圈成一团,侧著头,把脸埋进一堆靠枕里。

  我吃了好几天傅画沂给我的药,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唉。

  我翻了个身子,把卷缩的姿势调整成青蛙趴。

  也不知道傅雁竹的病快好了没有?

  那休书没有盖上他的印章,就无法生效,他当时是因为极度愤怒忘记盖了,
还是根本就不想盖?

  咦?

  为什麽在午後寂寞的时候会很自然的想到他呢?

  「夫人,侯爷来了。」外面传来了翡翠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心重重一跳,他怎麽会来?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坐起身来,下意识地用手抚了抚头上的发髻,整理了一
下衣襟和袖子。

  一抬眼,就见傅雁竹从外面进来了,他抿著唇,冷著一张脸径直向我走来。

  傅雁竹似乎很疲惫,他一到榻边就坐了下来,伸手从我旁边抓了一个靠枕,
倚在靠枕上,微微闭著眼睛,胸膛起起浮浮,一副不堪负荷的样子。

  这时候,佳琦用漆红拖盘端来了一个茶壶和一个茶碗。

  我从榻上跪坐起身,接过佳琦手中的托盘放置在榻尾的小几上,添了一碗红
枣茶,端到傅雁竹的面前。道,「侯爷。」

  傅雁竹抬眼斜睨了我一眼,随即便又合上了眼睛。

  我撇撇嘴,都这样的时候了,他还是这麽的傲慢。

  我轻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地端著茶碗到他的嘴边,再轻轻地唤了声,「侯
爷。」

  隔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傅雁竹才睁开清冷的眼睛,他抿了抿嘴,微微张了唇,
因病而变成浅红色的嘴唇轻含著碗沿,任我小心翼翼地把茶喂进他的嘴里。

  他只吃了一口,便把头歪开,启唇问道,「这件事,…你是被人陷害的吧?」

  我微愣,抬著眼,静静地盯著他看。

  这件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的确是脑袋空白不知所措,但事後却也清楚明
白这是某个人在背後做了手脚。我都如此想,更何况是傅雁竹?──他心思聪敏,
盛怒过後,自然知道事情不对了。

  「……」

  「说话。」傅雁竹的声音带著沙哑。

  「……」我抿了抿唇,正想开口说话,偶然一瞥眼,却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有
几缕细细的黑影忽上忽下的翻飞著,那、那是头发的黑影!!

  这麽说,……梁上有人?!

  我心头大惊,猛地想起傅画沂跟我说过的话:沈如冶轻功了得。而且在电脑
的游戏资料里也明确记载沈如冶是个神偷儿,这世上只有他不想偷的东西,没有
他偷不到的东西。

  我压抑著心头的震惊,抬眼看向傅雁竹,尽量让自个儿的语气平和,把本来
要说的话给改了个样儿,「侯爷,如果我的确是与人有那种关系呢?」

  傅雁竹身子一震,脸部表情既震惊又愤怒,当场扬手把我手中的茶碗甩到我
的胸上。

  「唔……」茶水还好没那麽烫。

  傅雁竹猛的站起身子,身子微晃了一下,手按在榻沿上,深吸了一口气。

  我垂著头,看著湿哒哒,还在不断在滴水的衣裳一眼,便抬头看他,说道,
「你既连休书都写了,还跑来问我这个不觉得很可笑吗?」说这话,我没有别的
意思,我只不过想探试一下,傅雁竹他到底是在盛怒之下忘记在休书上盖印章,
还是根本就没想过要盖上印章……

  傅雁竹冰冷地瞪了我一眼,眼眸中充满著受伤和失望。紧接著,他抿紧了嘴
唇,一句话也不说,踉跄著脚步,拖著羸弱的身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

  傅雁竹一走,佳琦就从角落里走出来,她冷著脸,双眸嗔怒地盯著我看,道,
「木槿,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麽?!」

  「琥珀,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麽。」我不著痕迹地捉了她的手,在她的手掌里
写到『梁上有人』。接著我又说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经过这样
的事情,他必定会多疑,与其等以後闹得不可收拾,还不如现在就向他说清楚。」
说完,我起身,莲步走到大衣柜前拉开了衣柜,从里面拿了一套亵衣裤和一件轻
软的白色的雪纺长裙就往净房走去。

  我换了衣服出来,见佳琦还立在刚才站的地方,我不由愣住了。

  佳琦抬起她静亮的眸子,笑道,「夫人,出去走走吧。」

  见她这样子,我便知道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跟我说,点了点头,和她出屋去。

                ☆☆

  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佳琦停下脚步,侧过身,面对著我,清亮的双眸一瞬
不瞬地盯著我瞅,问道,「你怎麽会知道屋梁上有人的?」

  「午後阳光太光明了,那梁上之人的头发的影子被阳光照在地上了。」有阳
光的地方就有光明,黑暗肮脏的东西要在阳光下藏住『影子』,那是困难重重的。

  佳琦愣了愣,道,「果然是青天之下不藏污啊。」她顿了顿,又道,「不过
也亏得你眼神利,那样的细节竟然也注意到了。」

  我挑了挑眉,问道,「佳琦姐,你说那梁上之人会是谁?」

  佳琦抿嘴一笑,道,「做这样阴暗的事情,还狂傲的不把头发裹起来的人除
了沈如冶还能有谁?」

  我不由跟著噗嗤一笑,就是。除了对自己的本事特别自信的沈如冶,旁的人
要做这种暗处偷听的事,都是穿著黑夜,把身体给包得严严实实的。所以佳琦说
的是,那梁上之人除了沈如冶,应该不会有别人了。

  佳琦蹙起眉头,道,「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跟傅雁竹说那样的话啊。」

  我吁了一口气,说道,「佳琦姐,屋梁上有人在听著呢,就算是我不承认跟
人有那种关系,就算是傅雁竹把我接了回镇北侯府去,以那边的本事,我想用不
了多久,傅雁竹也会知道我的那些事,与其这样麻烦,还不如直接跟傅雁竹摊牌,
也断了那边还没起的坏心思。」而且还保密了我与傅画沂的关系。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做?」佳琦问道。

  我眨了眨眼睛,笑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佳琦垂眸沈思了片刻,便摇头说道,「不。木槿,你现在回镇北侯府去,摆
出良好的认错态度,以傅雁竹对你的心意,我想他是会回心转意的。」

  佳琦还不知道休书里藏的玄机吧?

  经过一番探试,我知晓傅雁竹他对我其实……,所以我也没有傻傻回去接受
他怒气的必要了。

  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现在告诉佳琦。我担心我告诉她这件事情,她又要催
著我进行下一步行动。

  我认为做事情没必要这样赶,缓一缓,看对手如何态度了再出手,这样才能
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笑了笑,说道,「佳琦姐,就算要回去,也得等一段时间吧,我现在回去
只会承受傅雁竹更多的怒火。」

  佳琦思考了半响,便点了点头,道,「嗯,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心下又是一跳,佳琦为何对我的事情会如此关心,关心到乱了理智的地步。

  佳琦她究竟有什麽事情瞒著我?

  作家的话:同学们催更心跳,今儿更上一张。

          第066章找不到人安慰(2)

               情景番外2

                ☆☆

  午後的阳光,亮堂堂地从窗棂处洒进屋里。

  一阵风刮过,一道红色的影子捷速地闪进了屋子里。

  静坐在榻上的沈如净却眉也没抬一下地继续翻看著手里的书册。

  「砰!」一声细响,那道红色影子隔著一张炕桌,与沈如净同坐榻上。

  「回来了。」这时候沈如净才抬眼看他。

  「嗯。」长得与沈如净一模一样的人低低应了声。

  沈如净微笑著侧著身子为沈如冶斟了一杯茶,再推到了他面前。

  沈如冶端茶就牛饮。

  沈如净见了摇摇头,却也没说什麽,仿佛早已经习惯眼前男人的习性似的。

  「今日可有什麽收获?」沈如净问道。

  「有!不但有,而且还是很大收获呢。」沈如冶嘴笑得弯弯的,显然很开心。

  「哦?」沈如净轻应了一声,面部却是平静如水的。

  沈如冶看著他的这副死样子不由撇了撇嘴,没有了往下说的兴致。

  沈如净见他如此反应也没有再问,只把眸垂下,继续看他的书册。

  隔了半天,沈如冶忽然开口说道,「大哥,你说我纳她为续室如何?」

  「她?谁啊?」这个时候,沈如净的脸上才露出惊讶地表情来。

  沈如冶转眸看沈如净,眉眼皆是妖孽祸害得笑,「傅雁竹的媳妇。」

  「啪」地一声,沈如净手中的书掉落在地。

  见此,沈如冶愣了一下,随即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沈如净,没想到你也会有被吓到的一天。哈哈,哈哈,哈哈。」沈
如冶前俯後仰地笑个不停。

  「没规矩,叫大哥。」沈如净放下了书册,揉了揉额角,道,「为什麽突然
有这种想法?」

  沈如冶眯了眯眼睛,转瞬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轻吟道,「因为傅画沂和傅
雁竹都很喜欢她啊。」顿了顿,他又道,「这世上啊,没有什麽事情比夺人所爱
更让人觉得兴奋有趣了。呵呵……」这样的世道上,女人因偷情被休会是多麽严
重的一件事情?那女人居然敢当著傅雁竹的面承认与人有染?哼,她若不是胆大
包天,就是个白痴笨蛋。

  「傅画沂和傅雁竹都很喜欢她?」沈如净嗤笑一声,道,「简直不知所谓。
你有何证据?」

  沈如冶睨了沈如净一眼,手肘支在小几上,撑著下巴,浅笑悠然道,「证据
啊,那可多得去了,比如一向深沈肃穆的傅画沂居然会为了她,利用权势连夜强
买下人家的院子;一向自尊自大的傅雁竹居然会为了她,生生接了绿帽子,硬是
没在休书上盖上印章。」没有盖印章的休息是做不得数的。

  沈如净笑了笑,道,「你别异想天开了,也许那傅雁竹在愤怒的情况下忘记
了盖下印章了。」沈如净清越的嗓音像在酒里润过一般的撩人心魂。

  沈如冶挑了挑眉,笑道,「哦,是吗。人们称之过目不忘的『兵器鬼才』也
会有忘事的一天?」

  沈如冶侧身抓了个软枕,懒懒地靠著,曲起一条腿,纤纤细长的手指头在膝
盖上轻轻叩动,继续说道,「即便他先前是因愤怒忘记了,可在那白痴女人的提
醒之下,生为好记忆的他,怎麽也该记起来吧?」

  沈如净愣了一下,自斟了一杯茶,端起杯子优雅啜了一口,道,「她提醒傅
雁竹休书忘记盖章?那女人,我见过数面,她并不是个愚昧之人,怎麽会做这种
自寻死路的事情?」女人因偷情被休,无疑是会受尽世人白眼,不得善终,而王
侯世家因偷情被休掉的女人下场会更惨,她自各儿丢了性命还是小事,最怕的是
连累了娘家几代人脸面丢尽没得好娶好嫁了。──那女人不会这麽愚蠢的。

  沈如冶微阖眼睛,侧著身子,把脸颊偎在软枕上蹭了又蹭,道,「是我轻耳
听到,岂能有假?」那个女人原来也是双面脾性,看她人前温婉端方,谁人又会
想到她在人後会古怪粗野的撅起屁股、把脸埋进枕头里,像一只小青蛙一样可笑
的趴跪著?

  沈如净催眸沈思,道,「她或许并不知道休书需要盖上印章才能生效吧。」

  「不。她是知道的。」沈如冶睁开了眼睛,回答的很是肯定。

  为这麽一句话,沈如净侧目。

  沈如冶笑笑,落落大方地任沈如净「观看」他。

  「那样的女人不配进我们的家门。」沈如净把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重重放
在小几上。

  「大哥,你何必这麽认真呢?我就是玩玩而已,待以後觉得无趣了,处置掉
就了。」沈如冶说得好像他只想要买一个玩具一样。

  沈如净揉了揉眉头,道,「一连死了两个妻子,只怕你会被人说成克妻,那
时候便没有门当户对的人家愿意把女人嫁给你了。」

  沈如冶摆了摆手,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道,「大哥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吧,
凭我们这样的家世,我敢发誓,就算我死了十个妻子,还是会有『门当户对』的
人主动把女儿送上门来的。好了,这件事就这麽定了吧,等会儿我亲自跟祖母和
母亲说去。」

  沈如净蹙紧了眉头,说道,「如冶,这事还是再考虑看看吧。如果你觉得这
麽做有趣,我们可以吩咐手下有体面的人去娶那女人,你实在犯不著自己亲自上
阵。」顿了顿,他又道,「你还是少贪玩的好,落下了太不好的名声,对你可不
是件好事。」

  「叫旁人去做哪里有自己亲自上场来的有意思?再说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
再坏上一些又有什麽关系。」说著,沈如冶站起身来。

  「沈如冶!」沈如净很不悦。

  沈如冶不耐烦地蹙了眉头,他像挥苍蝇一样的挥挥手,道,「行了,烦死了,
我主意已定,就这麽著吧。」

          第067章找不到人安慰(3)

  天渐渐黑了下来,点了几根儿臂粗的蜡烛,我靠在榻上看著从大老爷书房里
拿来的医书。

  蜡烛的光亮一闪一闪的,看著纸上的字,眼睛很不舒服。不一会儿功夫,我
便受不了地合上书册,直起身子,把脚翘下榻去,翡翠连忙蹲身为我穿上凤头履。

  被人这样伺候著,心里其实特别扭,但我没有表现出异於常人的举动,比如
要她们别帮我穿鞋什麽的。在这个时代里,你不实行『特权』也是会引人非议、
侧目的。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抬眼对立在旁边伺候的佳琦、翡翠、珍珠、玛瑙说
道,「你们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她们整齐应了声「是。」,吹灭了几根大蜡烛,又点了角落案几上的风灯後,
方鱼贯著退了出去了。又听「吱呀」一声,屋子里恢复了平静。

  我转身,往炕的方向走去,一抬眼,却见沈如冶正懒洋洋地躺在我的炕上,
他一头青丝无发带束起,自然地披散在我的被褥之上,虽然凄美的天地动容,但
是我却被他吓了一大跳,刹时顿住了脚步,愣在原地,全身冰化。

  从来没有想过沈如冶会这麽大咧咧地直接躺到我的床上去。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忍住了心底的震惊与无措,挺直腰杆儿,端方贤
淑地将两手交叠放置在小腹上,很是大家闺秀模样儿。「沈二爷,你怎麽会在这
儿?」

  「呃,噗嗤!」沈如冶倏地笑起。

  我冷眼瞥他,根本瞧不明白他到底是哪根筋子不对,居然这样突兀地笑了起
来。

  唉,他这麽一笑,说我不尴尬,那是假话儿,是我这姿势做得太僵硬了?还
是不美观了?呃,应该不会的,这麽个动作我已经练习了好久了。

  「你怎麽不问我为什麽发笑?」

  我娴雅转头,盯著他的眼睛瞅,道,「你喷笑,那是你失礼。若我问你因何
而笑,那便连我也失礼了。」

  沈如冶笑靥如花,他摆了摆手,道,「行了,我们现在算是偷偷幽会吧,你
别满口『失礼,失礼。』的,我听著就恶心。我这人最厌恶的就是守规矩的人。」

  这是什麽人啊,他特特现身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吗?

  现在我该怎麽反应呢?是默默垂头?还是高声呵斥?

  如果在我面前的是傅雁竹的话,我绝对会垂下头去,顺便瘪瘪嘴,做出一副
『我很委屈』的样子来,因为傅雁竹这男人的性子如猫,很高傲,很猫眼瞧人低,
你越跟他扭脾气,他越是想与你针对(养过猫的人应该知道猫儿令人爱极恨极的
高傲脾气儿。)。但现在我跟前的是沈如冶,他和傅雁竹是不同的两个男人,如
果我按部就班著对待傅雁竹那样的行为,不但不会让沈如冶另眼相看,还会让他
觉得我很做作、对他在施行欺骗行为,毕竟他在暗地里『偷看』了我的行为也有
一断时间了,我无意识间的举动和话语他都了解一二了。

  心里暗自衡量了一番後,我便以怒目相向,手指颤颤指著他的鼻子,奶声奶
气地呵斥道,「岂有此理,是可忍熟不可忍了。什麽叫『偷偷幽会』?什麽叫
『听著就恶心』?你闯我闺房,我不尖叫著让人来抓你已经是给你脸面了,你再
这麽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呃,别怪我说出的话怎麽会这
麽的奶声奶气,没半点放狠话的气势。唉,其实这怨不得我的演技不佳,毕竟游
戏木槿的这个身体才十四岁(虽然过了春节,但是木槿还没行成年礼,所以实际
上,她现在还是十四岁。),还是个粉粉嫩嫩有点婴儿肥的小孩呢。

  沈如冶愣了一下,随後无赖地哼笑,「哟,你还懂什麽『是可忍熟不可忍』
呀。」他挑了挑眉,笑道,「那你现在就叫吧,看你的损失大,还是我的损失大?」

  我气鼓鼓地瞪他,「无赖。」

  「嘘!」沈如冶眯著笑眼,伸出食指在唇间一竖,道,「小声点,要是让你
的丫鬟婆子们听去了,就算你有一百个口也会被人指著鼻子骂『偷汉子』呢。」

  「哼哼,一个巨大魁梧的男人居然威胁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真是不要脸。」

  「巨大魁梧?嗯。」沈如冶眯眼陶醉,「好,这四个字用的真好,不愧是叶
进士教出来的好女儿。」

  他特特提『进士』两个字显然是有著邪恶用意的,在京城里,有头有人的人
家谁人不知道叶大老爷虽然是考了进士却没有做官这麽一件事儿。他嘲笑叶大老
爷一生最高的荣誉就停在『XX进士』上,不是『XX大人』上。唉,考了进士
不做官,我本来以为是个传奇,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面对著父亲被侮辱,做女儿的应该怎麽做呢?答案:横眉冷对。「废话少说,
你今儿特特来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虽然气势提不起来,但就这样吧。

  沈如冶挑眉说道,「听说你被休了。」

  我怒目相向,「胡说八道,若是连你都『听说』了,我家人岂能没『听说』
这件事情,你这人怎麽连说谎都不会打草稿。」

  沈如冶神色一愣,随即乐呵一笑,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去掉『听说』
两个字。」

  我还是骂,「真无耻!就算我被休掉了,这也是我们叶家的事情,与你这个
毫不相干的人有何干系,你管这麽多做什麽?!」

  「怎麽会不相干?」沈如冶定定看了我几秒,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直接进
入正题:「从元宵一见,我便爱慕与你,想纳你为妻,一生相伴,叶三姑娘可否
愿意?」说完,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

  我瞪圆双眸,一霎间,犹如有巨雷当头重劈。愣了半响、傻了半响後,方才
反应了过来『爱慕』『纳』?他是没文化,还是故意为之?

  我眨了眨眼睛,歪著头看他,呆里呆气地纠正道,「其实你应该对我说,
『自元宵一见,我便仰慕你的才学品貌,| 愿||聘||媒||娶| 你为妻,一生相伴。』
才是。元宵时,我还是傅雁竹的妻子,你是世家公子不是街头浪子,请不要说些
笑掉人大牙的话了。」我特特加重了『愿』『聘』『媒』『娶』的发音,以示我
对被他尊重的渴望。

  虽然觉得这句话还是很那个啥了,但是管他呢,这是私定终身哩,说的太过
正堂,反而不美了。

  他身子轻轻一抖,倏然,他弓了腰肢,在我的被褥上咯咯得笑了起来,眉眼
弯弯,倾国倾城。过了好一会子,他方才抬起头来,双眸一改先前的笑意盈盈,
黑如耀石的盯著我看,翘了翘唇,语速轻缓且认真地说道,「自元宵一见,我便
仰慕你的才学品貌,愿聘媒娶你为妻,一生相伴。叶三姑娘可否愿意?」

  我牵起青罗绢帕遮住红唇,羞人答答地说道,「容我考虑一晚,你明日再来
吧。」

  「?」沈如冶微微眯起眼睛,双唇似笑非笑,任我怎麽瞧他也瞧不出他的半
点心思来。

  我嗔嗔地睃他一眼,挥了一下手中绢帕,说道,「好了,沈二公子你该说的
事已经说了,今夜色已晚,沈二公子请回吧。」

  ……

  作家的话:

          第068章找不到人安慰(4)

  黑暗中,我躺在炕上,手指对手指,翻来覆去睡不成。

  沈如冶要娶我?

  我要不要答应他呢?

  我咬著手指,在脑袋里列出了一个问答表格来:如果我选择了嫁给沈如冶做
继室。那麽问题来了。

  A。我选择做了沈如冶的继室对我会有什麽不利条件?

  答案是:有的。沈如冶在知道我与傅画沂偷情的情况下说要娶我,动机明显
不纯。他一定在实施著什麽诡计,有著某种不可告人的恶毒目的。而且他的这个
邪恶目的很可能会损害我的人身安全。

  B。我选择做了沈如冶的继室对我会有什麽利益/ 好处?

  答案是:有的。我如果做了沈如冶的侧室,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接近沈如冶,
最大的好处是,与沈如净也近了。有利通关。

  这麽说来,危险和机遇是各分一半了。

  ……

  翌日一大早,我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支走了旁的丫鬟,留下佳琦,把昨晚上沈
如冶来找的事情说与她听。

  「什麽!沈如冶要聘你做他的填房?」佳琦双眸圆睁,焦急道,「你答应他
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我约他今日再谈。」

  佳琦轻吁了一口气,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决定要答应他了。」这是我考虑了一个晚上的结果。

  「什麽?」佳琦的脸一白。

  「佳琦姐,我决定嫁给沈如冶。」我愣了一下,我本以为佳琦会赞同我这个
决定的。

  佳琦摇了摇头,说道,「不。木槿,你不能选择嫁给沈如冶这条看似很简单
的路径。」

  「为什麽?」我拧眉问道。

  「木槿,你听著,失败的代价是你付不起的。」顿了顿,她眼露悲伤,「难
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同身为穿越人的谢氏是什麽死的吗?」

  ……

  谢氏。那个借神仙托梦顺利嫁给沈如冶的穿越女。

  我点了点头,因谢氏的死亡,有一段时间里,我常常在睡梦中惊醒。

  佳琦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们说谢氏是不慎落水被淹死的,但我们心
里都很清楚,她的死亡绝对不是一件意外。」顿了顿,佳琦又道,「可是我们也
只是知道她的死不是一件意外之外,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了。有句成语叫『重蹈
覆辙』。所以,在我们没有查到谢氏在沈国公府是什麽死的之前,不可以、也不
应该轻举妄动。」

  我崔眸沈思了一会儿後,方才抬起头来,道,「佳琦姐,说得极是。是我考
虑不周了。可纵便如此,我还觉得虽然选择嫁给沈如冶虽然有风险,但是却是离
通关最近的一条道路。」

  佳琦抿了抿嘴,瞳孔因为生气数度大大小小的变幻了好多次,她道,「连谢
氏那样的聪明的女人都死在了沈如冶的手下,你要冷静想想,不要被小小的胜利
冲昏了头。你别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能够在电脑里把这个游戏玩到最後
关头的女人谁都不会是个笨的!我们现在要做得是找出谢氏为什麽死亡的原因,
而不是嫁给沈如冶!你明白吗?」

  佳琦从来都不是锋锐的人,可今天对我说的话句句都是贬义,看来是绝对绝
对无法赞同我的决定了。

  「好,就算谢氏之死,我们可以忽略!但是那沈如冶在知道你和傅画沂那些
事情的情况下想娶你为妻,你不觉得这也太奇怪了吗?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得
下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事有反常必为妖,你就不担心他要进行著什麽阴谋吗?
你就不害怕这一去的後果是掉进他阴毒的陷阱里吗?还有,你这样不管不顾地把
傅雁竹和傅画沂都抛弃开了,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对你的爱不在了,你胸口
上那好不容易才聚集的两叶花瓣会不会也跟著凋零?……有很多的东西还没有弄
清楚,现在不是冒冒失去行动的时候。」

  ……

  人,很容易就会遇到这种情况。自己认为可行,可在比自己有智慧有经验的
人眼中却是不可行的,这时候,你该选择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还是听取那个比自
己有智慧的人的意见,选择放弃自己认为的机会?

  我轻吁了一口气,说道,「佳琦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决定要这麽
做了。因为我觉得嫁给沈如冶离通关就近了一步。」事情的利弊我能看得到,但
是经过我的理解和考虑,我以为嫁给沈如冶会利大与弊。

  「你再好好想想,傻丫头!你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你若这麽做无疑是自
毁长城啊。」

  ……

  我垂眸揉了揉额角。觉得此刻的自己正站在十字路口上,前途茫茫,选择路
径成了能否回家的关键所在。

  ……

  我也不知道该说人生像游戏,还是游戏像人生。

  漫漫人生路,常常会出现这样的十字路口,而这个十字路口对个人的命运极
其重要,选择了不一样的路径,就有不一样的命运。

  ……

  「佳琦姐,对不起。这次我必须按我自己的意思去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
个店了,机会稍纵即逝,如果抓不住,下一次便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佳琦眼睛睁红了,神色非常得焦虑,「木槿,你太任性了!你这种不肯听人
劝的性格迟早要吃大亏的!」顿了一下,佳琦抓住了我的肩膀,激烈道,「木槿,
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游戏我们可以慢慢来玩,你切不可太著急了。」

  我静静抬眼看她,笑了笑,道,「佳琦姐,除了我,红枫也是穿越女(或许
还有别的穿越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但我现在是不知道的。)。如果我真出了什
麽意外,你自己入戏或者去帮她都可以。能够进入这个游戏的女孩都是聪明的,
你辅佐她也是一样的。」佳琦是个很有本事,很有头脑的女人,这个我一直都明
白。但是,我与她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我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无法像没有
思考能力的木偶一样,一切都听她安排。

  我的选择也许是对、也许是错。无论结果怎麽样,我都不会後悔,因为这是
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第069章谋划

  窗外浅白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进窗里来落在了临窗的榻子上,我放下手中的花
圈,伸了一个懒腰,用手搬著双腿让自己来盘腿而坐,耷拉著眼皮,懒洋洋伸出
双手让暖暖的阳光晒在十根略显肥嘟的白皙手指头上。

  倏然,「噗嗤」地一声闷笑打破了空气的宁静。

  我猛地抬头,见沈如冶站在我面前,右手握拳抵在唇上,肩膀一耸一耸地在
闷笑。

  我脸色惊变,连忙狼狈地整理自己的坐姿,以淑女的跪坐姿势代替了盘坐姿
势。待一切转换妥当後,我抬眼看他,眨了眨眼睛,嘴角处勾起笑容,灿烂道,
「你来了。」

  沈如冶仿佛是没想到我会以此为开头似的,表情怔了怔,他轻笑一声,笑问
道,「你在等我?」

  「嗯。」我点了点头。

  沈如冶垂眼一笑,微转了一下漆黑的眼珠子,抬眼道,「昨儿跟你说的事考
虑得怎麽样?」

  我道,「你来我家提亲吧。」

  沈如冶瞪大了眼睛,微张著性感的嘴唇,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他这样的反应,我的脸轰地一声热辣辣地烫了起来,我……我是不是太直
接了?

  我连忙垂了脸,掰著手指,赶忙找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过我要嫁给你,
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你们那样的家世,你家里人很难同意你娶一个被休掉的
女人吧?……还有啊,这件事情,我也还没有告诉我的父母亲,你要来提亲得先
让他们知道我已经被傅雁竹休了才成。」

  沈如冶摸了摸下巴,道,「听你这麽一讲,我发现我要娶你好像困难重重哦。」

  我抬眼看他,笑道,「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但是我相信你既
然开口说要娶我,那一定有法子可以把这些困难解决。」

  沈如冶表情一僵,一种很复杂地情绪在他的脸上浮现,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瞬
不瞬地瞪著我看。

  我心下一跳,他这是什麽表情?我刚才有说错什麽话吗?

  「沈如冶……」我低低叫唤著他。

  他仿佛没听见,继续用眼睛瞪著我。

  ……

  他的眼神太奇怪了,我折磨不透,只得垂眼玩手指。

  倏然,他双脚踏上榻子,把我的身子钳在他的身子下,双掌夹住我的脸颊,
用力地揉搓,声音沙哑道,「你刚才说什麽?」

  我脸上的肉被他挤得好痛,我使力地拉下他的手,泪眼弯弯道,「沈如冶,
你做什麽?!」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在我的耳边轻轻吹气道。

  我连忙揉揉自己发痛的脸颊,这个沈如冶真暴力。「刚才我说了很多话啊。」
沈如冶怎麽了,为什麽这样激动?

  「从『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开始说。」

  我脑袋晕晕的,他为什麽要我把这句话重说?

  「快点。」

  「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但是我相信你既然开口说要娶我,那
一定有法子可以把这些困难解决。」我心一颤,暗暗把这句话给记住了,我敢肯
定这句话对他来说一定有著某种特殊的意义。

  「嗯。」沈如冶笑眯了眼,很愉快地点了点头,道,「把傅雁竹写给你的休
书给我。」

  我拧眉问道,「你要他给我的休书做什麽?」

  沈如冶勾唇一笑,道,「你不给我那张休书,我怎麽让你的父母亲相信你已
经被傅雁竹休掉的事实?」

  我推了推他的胸膛,道,「嗯,好。不过你得先起来。」

  沈如冶抿了抿唇,直起身子来,跨脚下榻。

  我撇眼一看,只见干净的榻子上多了两个土黑的脚印子。

  这时,帘子掀起,玛瑙和珍珠从外屋走进来,她们见沈如冶立在屋中央,吓
得身子一抖,面无血色。

  沈如冶勾唇一笑,落落大方地转声道,「蠢丫鬟,还不给你们未来姑爷倒杯
茶水来。」

  ……

                ☆☆

  晚上,大老爷、大太太、轩吟,脸色凝重地杀到我院子里来,撵走了我身旁
的四大丫鬟,关起门子来。

  大老爷颤著手捏著一张纸,抖著嘴唇,眼色凌厉,「你被女婿休掉了?」

  我撇一眼休书,只见纸上徒然多了个红红的泥印子。我微微扯唇,心下惊叹
沈如冶的高效率。

  「是。」我低下了头去,点了点头。

  「你们小两口一直不是过得挺好的吗?」大老爷脸色苍白得几乎没了血色。

  我抿紧嘴唇,不肯说话。

  「那个病不是女婿得的,是吧?」大老爷问道。

  虽然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但我的脑袋里却能立刻反应出他说的病是指「性病」。

  该点头吗?犹豫了一下,我选择点头。

  「啪!」地一声,大老爷大手一甩,我的脸立即热辣辣的痛,一团血液从嘴
里溢出。

  「父亲!(老爷!)」轩吟和大太太同时出声,一左一右地拉住了大老爷,
不让他再打我。

  大老爷瞪大眼睛,怒骂道:「你们给我放手,我今儿非打死这个不要脸面的
糊涂东西不可!」

  大老爷对傅雁竹这个女婿可是满意的不得了,现在就这麽被我弄没了,他岂
能不痛心疾首?现在他只怕真有打死我的心思了。

  唉……

  「老爷,三丫头嘴皮子都给你打出血,够了。」看来大太太也是赞同大老爷
打我的。

  「父亲,三妹妹也许是被冤枉的!」这三人中,还好轩吟还保有理性。

  「你是被冤枉的吗?」大老爷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点了点头,承认自己是被冤枉的。毕竟嫁去沈国公府这个豪门府邸,没有
娘家人的支持我日子会过得很惨的,再说会得那病本来就是被沈如冶给害的。

  听此,大老爷眼中的希望大增,人也平静了下来……

  ……

  大老爷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你就没长嘴吗?你就不能跟傅雁竹
解释清楚吗?」

  我摇了摇头,扭著手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傅雁竹不听我的解释。」
傅雁竹被「无辜污蔑」第一次。──不是他不听解释,我压根就没跟他解释。

  ……

  「女婿前几天来过,他来跟你说什麽了。」大老爷很明锐地抓著了这个关键。

  「他拿休书给我。」傅雁竹被「无辜污蔑」第二次。──那天他是来问我是
否被冤枉的。

  大老爷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沈默了许久,这才说道,「女婿正在
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你再跟他好好解释。」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轩吟就狠狠地砸话过来,「父亲,您不要再给妹妹希望
了,镇北侯府那样的人家,要什麽样的女子没有?傅雁竹竟把休书都写了,那麽
妹妹就没有回去的可能了。」

  大老爷身子一抖,被轩吟的话砸得头破血流、狼狈万分、萎靡不振。

  轩吟把视线转移向我,道,「三妹妹,今儿沈国公府来提亲了。」

  我一怔,沈如冶来提亲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这麽说来,沈如冶一定在计
划著某项阴毒的阴谋了。

  本该怯场的,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人说,横财大多是在冒险中得来
的。你没有冒险精神,就不要想著发大财。我现在的心境跟想发财的心境是一样
的,这个理论套用在我的身上很合适。

  「对象是沈家二公子吗?」我问道。

  「嗯。」轩吟点了点头。

  「父亲、母亲,答应了没有?」我转头看向大老爷和大太太。

  大老爷和大太太抿唇不语,轩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父母亲还没答复他。」

  「……」也就是说会答应的是吗?心里暗暗称奇,想著沈如冶是不是承诺给
叶家什麽好处了?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沈国公府在大老爷、大太太眼底心中可是
一个凉薄的人家,他们把大女儿嫁过去已经後悔得不得了了,怎麽还会再把女儿
嫁过去?

  ……

  「那沈如冶品行实在不端,我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愿意嫁给他为妻。」
我们现在好比在谈判,谈判中态度很重要,我要索取更多有利自己的东西,就必
须装得很委屈、很不愿意。

  「三丫头,你还年轻,不要说这些个胡话了。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傅雁竹,
但是吟哥儿刚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和他再无可能了。沈如冶虽然在外面的名
声不好,但是好歹是沈公府的嫡子。这样的好家世,有多少名门世家挤破头得想
嫁进去呢。」

  「可他不是个良人啊。前次我去姐姐那里,远远见他正拿著一条鞭子抽打著
丫鬟……呜呜……」说著,说著,我不由掩面而哭。

  大太太捻起帕子擦了擦眼角,跟著我低低地哭泣了起来。

  大老爷道,「女人家见识就是短!你嫁过去了,你就是嫡妻,沈国公府可是
外戚,他沈如冶就是再浑也断不会做出抽打嫡妻的事情来。」

  ……

  哭哭啼啼的争执了好久,大老爷和轩吟都出去了,留大太太和我说话。

  大太太拍了拍我的手背,道,「女人这一辈子总要找个男人依靠的,沈如冶
虽然有种种不好,但好歹相貌俊朗,家世显赫。……现今你是被夫家休弃之身,
错过了沈如冶,只怕今後没有这样人品、家世的人来娶你了。」顿了顿,又道,
「情情爱爱的,都是虚的。我们做女人的,最紧要的不是丈夫而是儿子。丈夫,
丈夫,一丈之内才是你的夫。对男人只要恭敬就好,切不可像你姐姐那样把男人
放在心里头去了……」

  「你就是不为自己,也得为你将来的孩子想想,你要给你的孩子一个好的家
世……」

  ……

  我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把大太太的话听进心里去的样子,展眉了一会子,又
拧眉了一会子,许久後,我才犹犹豫豫地说道,「可是母亲,沈国府那个地方,
连向来聪明的姐姐都难以应付,我比姐姐愚笨的多了,我怕自己无法根本无法应
付。」这句话才今晚我所有话里面的重点内容。

  大太太抚摸著我的头,笑道,「鸢尾嫁得是沈如净,她将来是整个沈国公府
的当家主母,要处理的事情自然比较复杂繁琐。你嫁过得是沈如冶,他虽是嫡子,
却也只是个不能继承家业的次子,所以你嫁过去,不会遇到像鸢尾那样复杂的事
情。……除了你原来的那些嫁妆外,我会再给你准备几份,吃穿嚼用都是用你自
己的。万事不求人,你说话做事自然就硬气起来,以後的日子还愁过得不顺心和
美吗?」

  我热泪盈眶,趴在她的怀抱里,脸颊在她的衣服上蹭了蹭,嘴里含著哭音,
模糊道,「谢谢母亲。」我今晚这般折腾,要得不过就是这样一个结果。沈国公
府永比镇北侯府复杂的多,在那样一个复杂的地方,没有银子万万是不行的。

  大太太轻轻抚著我的头发,道,「傻孩子,跟母亲哪里用得著说什麽谢不谢
的?等你以後做了母亲,你会同样为自己的子女著想的。」

  作家的话:网页卡得忒销魂了,不知道是我家的网络卡,还是* 网卡?

  迟来的更新,牛肉满面。

  这些天常常忙到很晚,不好意思啦,亲爱的读者们。

              第070章混乱

  近来佳琦对我淡淡的,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常常陪我说话、出主意了。我知道,
这是我选择嫁给沈如冶一事,让我和她心生隔阂了。

  人,只靠自己一人是绝对不行的。身边若没有一个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在
遇到事情的时候会很吃力,在没主意的时候会找不到人商量。

  我把一壶果酒、两个小翠色小酒杯子、几碟瓜果装进食盒里,道,「琥珀,
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佳琦放了手中的活儿,应了声「是。」,起身过来我身边拎起放置在小几上
的食盒,莲步跟著我走出屋子去。

  漫步到满地皆是小花小草的凉亭中,我缓缓坐落。

  佳琦静静地站在离我不远处,遥遥无边际的小花小草成了衬托她的背景。

  看著此时的她,我呆了呆。

  女人的美有很多种,佳琦的美就是属於武侠世界里的侠女,她身上有著一种
雅静和磊落的气质,让看见她的人,觉得她真诚、可信,此後便打从心底喜欢上
了她。

  佳琦说我把容貌设计得很好,但是我觉得我设计的容貌太过娇嫩了,却比不
上她的大气。

  ……

  「佳琦姐,过来坐。」我笑著对她说道。

  佳琦莲步走来,隔著一张圆形石桌,和我面对面的坐在石椅上。

  「夫人有什麽话要对我说吗?」佳琦道。

  夫人?我愣了一下,才几天的功夫,她连同对我的称呼也改了,看来她是要
和我怄气到底了。

  我拉过她放在石桌上的食盒,从里面拿出果酒和酒杯,「佳琦姐,吃酒。」
我亲自为她斟了一小杯果酒。

  佳琦轻「嗯。」了一声,端起果酒,垂眸轻抿了一口。

  我定定看著她,说道,「佳琦姐还在为我的选择生气吧?」我不是个轻易向
他人敞开心扉的人,要把心中所想的内容全部告诉一个人,对我来说是件很艰难
的事情。但是为了不失去这个朋友兼战友,我还是决定向佳琦开诚布公的说话。

  「……」佳琦一径吃酒,没应我的话。

  这事凉亭外刮起了一阵风,风儿沙沙地吹过草地,小花小草同时弯了腰。

  我笑了笑,道,「佳琦姐,我选择嫁给沈如冶,其实并不单单是因为嫁进沈
国公府好接近他们而已。」话说到这里,我技巧地停了下来。

  这时候,佳琦抬眼看我。

  我心中一喜,接著说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忧虑。」顿了顿,我又道,
「这件事情,沈家兄弟已经知道了。若是我不答应沈如冶的要求,我怕他们会采
用另一种手段来对付傅画沂和傅雁竹,比如到处散布谣言说我与傅画沂有一腿。
身为朝官的傅画沂,因为这个必遭御史弹核,而身为女子的我,在这样的时代里,
自然成为最大的牺牲品。到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被人乱棍给打死掉。」

  佳琦的身子一震,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她翕动著嘴角,却久久无法说话。
许久後,她才开口说道,「木槿,……对不起。若不是当初我乱出了那个『浑水
摸鱼』的主意,你就不用如此冒险了。」吸了吸气,她又说道,「开始这个冒险
计划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这一层上,脑子里只想以这样的计策引起那双生兄弟对
你的好奇,却不曾想过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女子生存的艰难。……让你走到
今天这一步,都是我的过失了……」说著说著,她的眼睛湿润了,「你将来面对
的一切危险原来都是我惹出来的,可是我居然还怪你不听我的劝。」

  我握住了她的手,道,「不,佳琦姐,你这个计划很好啊,如果没有你的
『浑水摸鱼』的计策,如今我们还在原地踏步呢。」我顿了顿,又说道,「世上
的事,没有冒险的精神便没有成功的机会。我们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我们要相
信自己有那个本事和能力能够化险为夷。」

  佳琦两手紧紧回握著我的手,点了点头。

  ……

  「对了。昨晚大老爷、大太太、轩吟,关起门子来跟你说了什麽?」心结一
旦解开,佳琦就自然而然地问出她心中最关心的事情。

  「他们已经知道我被傅雁竹休弃的事了。」

  佳琦拧眉,「消息是从傅雁竹那里传出来的?」

  我摇了摇头。

  佳琦沈眼,道,「那就是沈如冶了?」

  我点了点头,垂眸为自己斟了杯果酒,捧在右手掌心里,慢悠悠地端起来,
轻轻啜了一口,道,「沈如冶已经向叶家提亲了,三日後我便过门。」

  「什麽?」佳琦惊愕地瞪圆了双眸,「怎麽会这麽快?!」

  我咧嘴一笑,道,「沈如冶是怕夜长梦多吧。」

  佳琦深深蹙眉,疑惑道,「在叶家人心中,沈国公府是个凉薄的人家,而且
大老爷一直很喜欢傅雁竹这个女婿的,他应该极力让你和傅雁竹复合才是,怎麽
会这麽快答应了沈家的提亲?」

  我放下果酒,勾唇一笑,道,「大老爷之所以喜欢傅雁竹这个女婿,无非是
傅雁竹肯帮衬叶家,给叶家带来利益,若是沈如冶给叶家一个更大的利益的话…
…」我想如果不是沈如冶向叶家许下XX诺言的话,昨晚上叶家大老爷就不是狠
狠刮我一个巴掌那麽简单了。

  佳琦拧了拧眉,道,「他们这是卖女儿啊。」

  我笑而不答。

  佳琦挑眉,道,「你不会就这麽乖乖得让他们卖了吧?」

  我眨了眨眼,道,「我会这麽笨吗?」

  佳琦笑道,「哼哼,这可说不定。」

  我笑道,「我哭闹得折腾了一场,赢得了为数不少的嫁妆。」

  佳琦点点头,道,「你这麽做是对的,沈家要比傅家来得复杂得多。若没银
子磅身,我们以後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嗯。」我轻应一声。

  ……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12-5 19:26

                ☆☆

  两天後。

  出嫁的这一天,天空很蓝。蓝得就像用蓝色颜料涂上去一样的漂亮。

  「木槿,你不要这麽紧张,脸上不停地冒汗,刚画好的妆容又掉色了。」佳
琦说著,便捻起绢帕为我擦汗,然後拿出胭脂水粉为我补妆。

  我抿了抿嘴唇,道,「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麽事情。」顿了顿,我拧起眉头,
道,「佳琦姐,你说,我要嫁给沈如冶的事情,傅雁竹和傅画沂是知道还是不知
道?」

  佳琦道,「沈如冶不会笨得在你未过门的时候就让傅家人知道这件事情。」

  ……

  过了一会儿,我又扯著佳琦的衣袖,说道,「电视剧里那些常出现的情节应
该不会在今天出现吧?」比如抢亲、拦花轿什麽的。

  佳琦受不住地翻了个白眼,道,「我的姑奶奶,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沈
家毕竟是当今皇後娘娘的娘家,为了皇後娘娘的体面,沈家人是绝对不会让这样
的事情出现的。」

  佳琦的话音还未落,外屋就传来了喜娘的声音,「吉时已到,新娘子上花轿
喽。」

  佳琦扬声道,「这就来。」说完,她一面在镜台上拿起红盖头为我盖上,一
面对我说道,「你别多想,不会有意外的。」

  「嗯。」我点了点头,伸了右手,让佳琦扶著我走了出去。

  ……

                ☆☆

  当花轿安安稳稳地在沈国公府门前停下来的时候,我提在喉咙里的心才算是
真正的放了下来。

  拜完天地,丫鬟婆子簇拥著我进了一个院子,佳琦、珍珠扶著我坐在床沿上。
一众婆子静如空气地站在屋子里一动也不动,害我也只能一直坐直著身子,连个
懒腰也不能伸。

  过了许久,外面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请各位主子安。」屋子里的婆子、丫鬟众口一词道。

  「行了,都退下吧。」沈如冶慵懒地说道。

  「是。」婆子、丫鬟整齐应了声,随後我便听见有细碎的脚步渐渐走远。

  「你们也退下吧。」咦,沈如冶这又是在对谁说话?

  「……」

  「退下!」沈如冶声调变锐。

  「是。」这是我那四个丫鬟的声音。

  ……

  「二哥哥,快去掀盖头!」一个女娃的声音娇滴滴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来。

  接著又听沈如冶宠溺笑说道,「顽皮。」

  随後一阵脚步声向我而来,红盖头下,我看见有一红豔豔的衣摆和穿著红履
的脚正向我的方向迈来,忽然,一根秤杆伸进我的盖头里,「呼」地一阵风响,
罩在我头上的红盖头被秤杆高高地撩落在我的肩膀上。

  ……

  「新娘子,抬起头来,让大家夥瞧瞧。」沈如冶说道。

  我又不是猴子,有什麽好瞧的?

  这时候,一个女娃地走到我的面前,撩起了我的下巴,娇俏俏地说道,「我
以为长得会有多美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沈如冶笑道,「娶妻娶贤,漂亮不漂亮倒是其次。只要她今後能带给我们家
多多好处就成。」

  听了他的这句话,我的脑袋懵了一下,沈如冶这是演哪出,娶我前後的态度
也变化的太大了吧。

  「喂!给我红包。」女娃直起身子,娇俏俏地向我伸出双手来。

  众人因她的可爱娇俏,都咯咯地笑了起来。

  新娘子准备的红包都是让身边的丫鬟或者喜娘收著的,可现在她们全部都被
沈如冶赶出去了,我哪里还有红包拿给他们?

  而这女娃明明知道这个,却偏偏如此赤裸裸地来讨红包,这也欺人太甚了。

  我抬眼静静看著她,选择静观其变,先不说话。

  女娃冷著脸,收了手,嗤笑道,「新娘子居然没准备红包。大嫂啊,有这样
一个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一定觉得很丢脸吧?」

  鸢尾也在屋子里?我抬眼,在人群里收索一下,见她正静静地立在沈如净的
身旁。

  鸢尾先暖暖地看了我一眼,後睨向那个女娃子,笑道,「我这个妹妹向来懂
事乖巧,我从来不觉得她丢了我的脸。」

  呵呵,我懂事乖巧,自然不懂事的另有其人。

  「什麽懂事乖巧?若她懂事就不会连个红包也不准备。」女娃冷笑。

  我噗嗤一笑,道,「你闹洞房的方式还真特别,明明知道新娘子准备的红包
都让贴身的丫鬟收著的,明明就看见我的丫鬟都不在我身边了。却还这般闹我,
要不是知道你是个顽皮的,我还真会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说著,我把眼睛望
向沈如冶,嗔道,「夫君也真是的,你也不看在我今儿个是第一天进门子,多多
提醒我一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拳打在棉花上,他们自然就觉得无趣了。

  ……

  见没的闹腾了,众人悻悻离去,沈如冶踱步至门口,关了门子。

  一屋静谧,只听见长案上的龙凤烛劈劈啪啪的燃烧声。

  沈如冶慢腾腾地走向我,在榻沿坐下,他伸出纤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微
转著我的脸,让我的脸庞对上他的,他俯近我,微张著唇,在我的耳边吐了一口
热气,轻轻问道:「紧张吗?」

  我抿著唇,没有说话。这世上哪里有不紧张的新娘子?他这样问,分明是在
羞辱我。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做新娘了,不用再紧张了。

  我正想著该怎麽回应呢,未料,他话题一转,道,「好了,闲话不多说,我
们开始圆房吧。」

  「呃。」他的这句话让我的心脏紧缩了一下。

  倏地,他站起身去。

  我本以为他是站起身去脱衣服,没成想,他居然走到一个红漆柜子前,拉开
柜门,取出里面的一个的黑漆匣子。他拿著匣子,来到榻前,「哗啦」一声,把
匣子里的东西全数倒在了榻子上。

  我转头一看,只见许多性玩具滚满了床榻,一支木头做的假阳具、一个像胸
罩一样的铁罩儿、一条粗粗长长的绳子、一根细竹笞、一根绿鞭儿、还有许多个
我不认识的东西。

  见到这些,我吓得血液逆流,浑身发凉。

  沈如冶他想要做什麽??!!

  「沈如冶,你到底想做什麽?」

  「新婚之夜当然是圆房啊。」沈如冶挑眉笑道,「你嫁给了我,我就有义务
要和你圆房的。只是你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嗳,我对不是黄花大闺女的女人
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喏!所以我只能让这支假东西,替我圆房了。」说著,他举
起那支木头做得粗长阳具来。

  「你、你……」一时间,我被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若嫌弃假东西不能满足你,那麽我们就加点新鲜花样儿把。你是喜欢被
鞭子抽还是被竹笞抽?」

  我瞪大了眼睛,怒道,「我又不是受虐狂,怎麽会喜欢这些东西?」

  沈如冶眯起眼睛,笑了笑,邪恶道,「只怕你识得其中滋味後,会爱死了它
们呢。一日不被它们抽个几十下都睡不著觉了呢。」正说著,沈如冶忽然向我扑
过来,他抓住了我红色的亵裤,「嘶~ 」「嘶~ 」「嘶~ 」了几声,我的亵裤被
在他的手下碎成布条子。

  猝不及防的,细细长长的鞭子甩到了我的屁股上,我「啊!」的一声大叫,
疼痛让我生出一股蛮力,竟把他的虎躯给推了开去,从他的魔抓下成功逃了出来。

  「沈如冶,我告你,你别乱来,你乱来,我可要叫了。」我惊恐极了,为什
麽沈如冶会有这种变态的癖好?电脑资料里为什麽就没提到?害得我现在防不胜
防。

  沈如冶挑眉,倾国倾城地笑,「你叫啊,这个时候,你越叫,我越刺激啊。」
说著,沈如冶抡起鞭子「呼呼呼」直往我身子抽。我左闪右避,甚至抓把椅子来
抵挡,可还是未能幸免的被他抽到了一点点皮肉。

  「啊,啊,啊!」鞭子打在人身上好痛呀。

  「呼,呼,呼!」

  呜呜呜呜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沈如冶抽打嫡妻了!」

  「闭嘴!」沈如冶脸色一僵,他一定不会想到我真会豁出脸面叫出声来吧。

  接下来,他手中的鞭子就甩得更狠了、「嘶~ 嘶~ 啊!」

  「沈如冶,你住手,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混蛋!呜呜,好痛,好痛,嘶啊,
啊,啊!堂堂沈家二爷,当今皇後娘娘的嫡亲弟弟竟然用鞭子抽打嫡妻,嘶啊!
这若传出去,丢人显眼、惹人笑话,让沈家蒙羞,让皇後娘娘伤心!」

  「住口!」沈如冶吼道。

  我听他的才怪,现在这个形势,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
不想被他「打」倒,就必须把他「打」倒。──而且今晚的这一架对我来说至关
重要,今晚若是我赢了,那麽以後沈如冶想拿鞭子抽我就得掂量掂量,若是他赢
了,那麽我今後的日子就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天被他用鞭子抽。

  「原来你先前在我面前的温文尔雅都是哄人的假面具,你其实是个恶心、下
贱、猥亵的变态狂。」「恶心鬼,讨厌鬼。呜呜……」

  「呜呜呜呜唔呜呜……」我痛哭流涕,好不伤心,「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
派的君子,原来你竟就是个无耻小人!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
西!呜呜!我的命怎麽就这麽苦哇!呜呜唔呜呜……」

  ……

  「好了!闭嘴,我不打你就是了。别嚎了,声音难听死了,像杀猪一样!」

  我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好,那你站得离我远远的。」

  「疯婆子!」沈如冶气得脸发紫,眼珠子发绿,但只能咬牙忍著,依了我所
言站在离我远远处。──这一战,勉强算我赢了。

  ……

  「沈如冶,你有那样的怪癖拿到旁的女人身上试,别用在我这个嫡妻身上来!」

  「泼妇,要是让傅雁竹和傅画沂看到你现在的泼辣样,看他们还会不会喜欢
你!」

  「呸!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傅画沂是我的三叔,傅雁竹是我的前夫,
我与他们再没牵扯了,见过那没见识的莽汉粗夫,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傻瓜驴蛋,
哪里有人硬生生要往自己的脑门上扣绿帽子的理儿!」

  「你!」沈如冶气急,一个闪身奔过来,抡起鞭子往我这边抽打而来,我吓
得再度哇哇大叫,「呜呜!救命啊,杀人了,沈如冶疯了。呜呜……」

  「停!闭嘴!吵死人了!」沈如冶用鞭子指著我。

  我用手背抹著泪眼,对著门口的方向吼道,「琥珀、珍珠、玛瑙、翡翠,你
们几个死丫头,还在不在外面啊?如果在,就给我滚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四个丫头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我叉著腰,形成一个茶壶状,拿眼狠狠瞪她们,「我刚才差点被沈如冶打死
了,你们这些个死丫头居然也不进来救我?」

  「扑咚,扑咚,扑咚,扑咚。」了四声,她们在我面前跪下,低著头,没有
说话。

  我凶悍道,「跪跪跪!做错事就知道跪!我养你们这些奴才有什麽用!……
今儿念在你们是初犯,就不追究了。如果你们以後还这麽不护主的话,就别怪我
狠心把你们全给卖了。」

  「奴婢省的了,谢夫人不罚之恩。」

  我抬了抬下巴,冷哼了一声,说道,「起来吧。」

  「是。」她们应了声,便站起身来。

  「琥珀、玛瑙。为了防止沈如冶谋杀嫡妻,你们今晚留在屋里守夜。你们把
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许偷懒睡觉!知道吗?」

  「岂有此理,你这女人也太张狂了!」沈如冶气恨地甩了一下鞭子,「啪」
地一声,一张桌子应声而碎。

  见之,虽然我有些害怕,但是我依旧勇敢地抬了抬下巴,道,「我就是张狂
那又怎麽的,谁叫我现在是你的嫡妻了,你要打要骂也得掂量掂量!」

  「哼!」沈如冶甩袖出了房门去。

                ☆☆

  沈如冶走後,珍珠、翡翠、玛瑙、佳琦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仿佛并不认识
眼前的这个我。

  我笑笑,道,「刚才让你们受委屈了。」

  翡翠笑道,「我们知道夫人刚是在做戏。」佳琦、珍珠、玛瑙也应和著应了
声「嗯」。

  「嗯。」我笑著点点头,相处了这麽久,总算培养出了默契,「既然沈如冶
今晚不在这里睡觉,珍珠、玛瑙、翡翠,你们就都下去休息吧,留琥珀一个在这
里陪我就可以了。」

  「是。」她们三人应了声是後,便退了出去。

  待她们都走出去了,我走到床榻前,双臂用力一挥,把沈如冶倒在床榻上的
一堆性玩具扫落地上。然後重重地把身子倒进软软的被褥里去,踢掉脚上的凤头
履,缩身在榻上一动不动。呼,太累了。

  佳琦走到床沿上,坐下,笑道,「折腾了一个晚上,累坏了吧。」

  我点了点头,转头看她,道,「刚才我闹得那麽凶,你们都没进屋来。我想
定是你不让她们不要进来的吧。」

  佳琦笑道,「知我者木槿也。」

  我连连点头,应声道,「嗯嗯嗯。」

  静默了片刻,佳琦道,「今晚的你和平常时候的都不一样。」

  「沈如冶的态度变化了,我若不跟著变化,那麽我就活该受欺负了。」百无
聊赖地对手指,奇怪的沈如冶,实在搞明白他为何会这样「善变」。按常理推断,
他今晚应该对我柔情蜜意才是啊。

  倏然,佳琦把我压在她身下,嘴巴趴在我的耳边说道,「在镇北侯府的时候,
你也常常被傅雁竹欺负,可我没见你这样的强势过。」我身子一僵,很不自在,
随後我又想到佳琦可能是怕有人猫在暗处偷听我们谈话,所以才这般做的。

  我勾了勾手指,让琥珀把耳朵趴过来。

  佳琦笑了笑,把耳朵贴近我的唇边,我压低声音说道,「傅雁竹和沈如冶是
不同性子的两个人。我们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们。……傅雁竹虽然是天子骄
子、出身尊贵,但是他从小失去父母,又常年吃药养病,心境上是高傲孤独的。
对一个孤独又高傲的人来说,能够走进他心里的方法不是和他对著干,而是多想
他一些、多顺从他一些、多陪伴他一些、多照顾一些,让他觉得我很在乎他,很
关心他。这样的人,开始的时候会心硬如石,可一旦有人走进他的心里,那麽他
就会掏心掏肺的对待对方。──後来傅雁竹那样帮衬著叶家,也正应征了我的猜
测是正确。」顿了顿,我又道,「而沈如冶,虽然同傅雁竹一样也是天子骄子、
出身尊贵,但是他身强体壮,精力旺盛,动不动就拿鞭子抽人!这种人,我若是
像让著傅雁竹那样的让著他,恐怕会被欺负的很惨。」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傅
雁竹那种性格就是跋扈了,但渐渐相处下来,我明白,傅雁竹其实不是跋扈,他
最多是个任性骄傲的大孩子罢了。

  佳琦是学心理学的,这些东西我都懂,她不会不懂的。我想,她问我这些,
只不过是考验我一下罢了。

  果然,佳琦表情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今晚闹的那麽凶,沈家人也一定都知道了,你明天打算怎麽应付?」佳
琦为这个担忧。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静观其变,见招拆招就是了。这倒没什麽好担心的,
我现在所烦恼的是今儿沈如冶的态度。」

  「他的态度?」佳琦有些不解。

  「嗯。」我点了点头,「按正常的发展,他今晚不应该这麽对我。──就算
他想用鞭子抽我,也会是将来的事情,却绝对不会发生在今晚。」

  佳琦拧眉,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面有一环节出错了?」

  「嗯。」我点点头,道,「可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错。」

  沈默了半响,佳琦问道,「大老爷、大太太、轩吟去找你的那个晚上,你都
说了什麽?」

  「我说了很多,哪里记得了。」

  佳琦道,「你好好想想。有关於沈如冶的话语。」

  我沈思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好像说,沈如冶的品不端,我宁可绞了头
发做姑子去也不愿意嫁给他为妻。还说,他不是一个良人。」

  佳琦蹙眉,道,「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了。」

  我懊恼扶额,叹道,「如果真是因为这个,那麽沈如冶的心眼还真是小的厉
害。」

  「好了,我们先别研究这些了,褪了外衣就睡吧,明天还有场硬战要打呢。」

  「嗯。」我点头。

              第071章诡异

  新婚第二日,我早早得起床,洗漱打扮後,早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地往沈府中
地位最高的女人沈太夫人居住的院落赶去。

  进了院子,立在廊下的丫鬟婆子,纷纷向我行礼,道,「二奶奶。」

  我嘴角含笑,停下脚步对她们微微一颔首,侧头吩咐珍珠、琥珀、玛瑙这个
三个丫鬟在外面等,只带著端著红漆托盘的佳琦往屋子里面走去。

  屋里已经坐了好些个人,就连沈如冶也在里面。我一进来,无数双眼睛便齐
刷刷地向我看过来。

  我怔了一下,这排场也真够大的。

  「你怎麽这个时候才来?让这麽多长辈等你一个人,你也太没规矩了吧。」
一个娇俏俏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我转眸一看,见一女娃正瞪著一双冒火的眼睛,
怒视著我。

  「如月,你这猴儿不得胡乱撒泼。今儿分明是你们来早了,可不是冶儿媳妇
来晚了。」坐在罗汉床上的沈太夫人开口说话。

  沈如月,撇了撇嘴,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候,佳琦机灵地端著红漆盘子走到我的跟前来。

  我从红漆盘子里端起一个茶盅,莲步走到沈太夫人跟前盈盈下拜,道,「孙
媳妇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吉祥如意。」说著,把手中的茶盅举高至头顶。

  沈太夫人乐呵呵地接过我手中的茶盅,低眉轻啜了一口後,抬眼笑著说道,
「好孩子,快起来吧。」

  我磕了一个响头後,才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呃,优雅的动作从来都是慢腾腾
的。)。

  沈太夫人放在茶盅,对我招了招手,道,「冶儿媳妇,过来。」

  「是。」我乖巧应声,我莲步走上前去。

  沈太夫人从她的衣袖里取出了一条用红绳穿起的血红色麒麟挂件,笑著说道,
「冶儿媳妇,低下头来。」

  「是。」我缓缓低头去,让沈太夫人把血红色的麒麟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垂眼撇了颜色奇怪的麒麟挂件一眼,颔首道谢,「谢老祖宗。」

  沈太夫人呵呵一笑,捉了我的手儿轻轻地拍了拍。

  ……

  接著,我又从佳琦端著的盘子里取了第二个茶盅,莲步走向沈国公,盈盈下
拜,道,「媳妇给父亲请安,父亲吉祥如意。」

  「嗯。」沈国公捋著山羊须,点了点,接过我手中的茶盅,呷了一口,温和
道,「冶儿媳妇快起来吧。」

  我又是磕了一个响头,才慢腾腾地站起身来。

  紧接著他放下茶盅,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大红包给我。

  我颔首道谢,「谢父亲。」

  ……

  随後,我端起托盘里端起第三个茶盅,给国公夫人敬茶,待国公夫人笑盈盈
地褪下她腕上的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给了我带上後,她亲切地握著我的手,携
著我,为我介绍了这满屋子的亲戚,我乖巧地上前,给他们一一行礼,他们翘著
嘴儿笑,各自掏了各自的礼物放在佳琦端的红漆盘子里……

  再後来,一屋子的人热热闹闹得说了一会子後,沈太夫人便打发我们离开了。

                ☆☆

  「木槿。今儿的气氛好诡异。」佳琦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昨儿个晚上,我和沈如冶闹得那麽凶,今儿早上
他们居然问都没问一句,仿佛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似的。」

  「而且啊,沈如冶还先你一步去沈太夫人屋子里呢,他们竟然当做是那麽的
理所当然。」佳琦冷笑。

  我竖起眉头,深深忧郁,道,「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这一家子的人深不可测。」

  「木槿,反正我们现在也闲来无事,不如去鸢尾房里坐坐吧。」佳琦提议道。

  「嗯。」我点点头,赞同了。毕竟鸢尾比我早来到沈府里半年多,她比我和
佳琦都了解这个家里的沟壑和弯绕。

  ……

                ☆☆

  鸢尾眼神忧郁地看著我,说道,「父亲、母亲,怎麽可以把你嫁给沈如冶呢?」

  「姐姐?」我瞪大眼睛看著她。

  「妹妹……」鸢尾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我看有门了,便急忙说道,「姐姐。现在我已经嫁过来了,有些事情你早早
得让我知道,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鸢尾点了点头,娓娓向我细说了沈如冶的荒唐事。

  鸢尾说沈如冶是个极好色的,家中凡是有点姿色的丫鬟,他几乎都奸淫遍了。

  鸢尾特特提醒我,对沈如冶的那些个姨娘,我要特别的小心。因为手段差的,
已经命丧黄泉了;手段一般的,丫鬟还是丫鬟;只有那些个手段厉害的才顺当的
当上了姨娘……

            第072章情趣与木头

               情景番外3

                ☆☆

  午後阳光正好,抄手游廊的地砖上渡上了一层浅白色的光纱。

  沈如净在抄手游廊上疾步行走。

  拐弯处,走来一个小厮,小厮见迎面走来的是沈如净,连忙弓身问安,「大
爷好。」虽然沈如净和沈如冶长得是一模一样,但是对常年服侍他们的小厮来说,
只一眼就能认出对方是谁来,因为他们除了脸与身材,其他方面可以用天差地别
来形容了。──大爷沈如净无论在什麽时候都会翘著嘴角勾起淡笑,但那笑意却
仿佛总带著一股朦胧的雾,让人琢磨不透。二爷沈如冶则不一样,他如果要笑,
就会笑得极魅极狂,灿烂得让见了的人都睁不开眼睛了。

  沈如净见他是常跟在沈如冶身边的小厮,便问道,「可知道二爷现在在何处?」

  小厮恭敬回道,「回大爷,奴才早上的时候见到二爷在墨阁里,现在并不知
道二爷在何处。」

  「嗯。」沈如冶点了点头,往墨阁走去。

  小厮弓著身,只到沈如净的走出了很远,他才站直身子转身离开。

                ☆☆

  墨阁外,两个丫鬟正蹲著身子清洗著光滑如镜的灰青地砖。她们见沈如净走
来,便放下手中的抹布站起身来,蹲身行礼,「大爷好。」

  沈如净看向她们,问道,「二爷在里面吗?」

  「回大爷话,二爷在里头呢。」

  沈如净点了点头,往墨阁里走去。

  沈如净踏上楼梯,来到了墨阁的二楼,抬眼只见一身红衣的沈如冶正坐在临
窗榻上,悠闲磕瓜子。

  「如冶,昨天晚上怎麽闹出那麽大的动静?你的计划不是要让她『神魂颠倒』
地爱上你後,再带她出去气死傅家那两个男人吗?」沈如净一见沈如冶就蹙眉发
问。

  「昨晚玩上瘾了,一时没把握住分寸。」他嘴角一勾,双眸闭上,耳边仿佛
又响起那娃儿用糯软娇嫩的声音,不停地嚷嚷著「救命啊,杀人啦」的滑稽情景。
「那个女人挺好玩的,难怪傅家的那两个男人会迷恋上她。」

  沈如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女人能够把孤僻的傅雁竹和冷面的傅画沂
捏在手掌心里头,铁定心机不简单,你还是小心为妙。别到时候你没把她迷得神
魂颠倒,倒是她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嗤!你这话真可笑,我十六岁便纵横花海,什麽样的女人没有玩过?一个
才十五岁的小嫩娃岂能迷得了我?倘若她以一个已经被人破掉的残花之身还能把
我给迷得『神魂颠倒』,那也算她有本事。」顿了顿,沈如冶瞟了沈如净一眼,
妖娆而笑,倾国倾城,「倒是大哥你!你和傅画沂算是同一类人了,他喜欢的东
西,你一般也会喜欢。所以该小心的应该是你才对。」

  沈如净垂眸一笑,语气有些恍惚道,「是吗?」

  「别因好奇去接近她,」忽然沈如冶眯起眸子,声调轻软却危险地说道,
「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和你分享同一样东西。」有些事有些话,在没发生的时候
说出来才能起到防范作用。

  沈如净撇了他一眼,道「我没你那麽无聊。」

  沈如冶冷笑道,「死木头,这叫情趣,不叫无聊。懂吗?啧啧啧,你这样的
个性,活著跟死了,到底有什麽区别?」

  ……

  沈如冶挑了挑眉,存心挑衅某人的最底限,「大哥,活著跟死了的区别是什
麽,你知道吗?」

  沈如净静静看著他,并不说话。

  沈如冶笑了笑,道,「活著的感觉就是有渴望,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可你对
一切漫不经心,没什麽东西可在意,没什麽东西最想要。这一切皆因为你是沈家
长子,从小聪颖过人、长辈疼爱,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什麽东西都不缺。
可是,什麽都不缺的人,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因为你从来不知道渴望得到某
样东西是一种什麽情绪。」

  沈如净淡淡扯唇,转眸,低声呵斥,「胡说八道。」随後把眸子眺望向窗外,
盯著一处扶柳便看得出神了。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某人心里清楚地很。」沈如冶魅惑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

  沈如净转眸看他,说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跟你说了,你要小心谨慎,不要
到时候,没整到敌人,倒是把自己给整了。」

  沈如冶懒懒地摆了摆手,道,「我的事,我自个儿会管好。你还是操心一下
你自己吧,没事的时候多出去找找乐子,别活得像块木头。啊,对了,最近风月
楼里来了一个卖艺不卖身的绝代美人儿,那肌肤啊,滑的像玉石一样,且又弹性
十足,啧啧,压在身下一定销魂死了。不过要把这般美人儿压到身下去可是要有
手段的。嗯。你要不要去挑战一下?」

  沈如净冷冷瞪了沈如冶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沈如冶冷哼一声,道,「真是个没情趣的死木头。」

  作家的话:10。2是果的生日,在这里祝果生日快乐。

  留言我现在才看到的,脸红,所以说得有点迟了,饶头。呵呵。

  raincloud同学留言说「嫡妻不对。」谢谢raincloud一
发现问题就提出来,月在此表上十万分的感谢,麽麽。

  拉芽苏同学查了维基百科。呵呵,拉芽苏同学查到的资料和我的有一点不一
样。我查的是百度百科。

  倾情尽舞同学,谢谢喜欢剧情。

  水水月同学跟我一直以来的认为的是一样。不过这种「认为」不知道是不是
正确的,(⊙_ ⊙)毕竟是查资料得来的内容,一不全面就出错了。

  下面粘贴一下百度百科的资料,大家一同看看,讨论下、分析下。

  嫡妻d!q!  [ legalwife] 正妻;原配妻子嫡妻相对的是庶
妻,何人为嫡何人为庶要看该女子是否为明媒正娶,但何时明媒正娶也没有一定
之规。

  嫡庶制度是中国古代婚姻制度的核心内容。中国古代实行一夫多妻制度,但
各个妻子之间的地位不平等,这种差别就是嫡庶之分。嫡是指正妻及其所生子女,
庶指姬妾及其所生子女。嫡庶的差别在唐宋以前比较重要,经元明清而逐代减弱。
中国一夫多妻最初只流行於贵族阶层,平民多为一夫一妻,称「匹夫匹妇」。

                正妻

  正常情况下一夫多妻的家庭里面,一个男子只能有一位正妻,称为嫡妻,
(宋代之前只有贾充等数人因特殊情况得到皇帝许可而有地位相等的左右夫人)。
正妻与丈夫地位平等,在服制,车制等礼仪制度方面享受同等待遇,比如皇後的
褘衣和皇帝的十二章衣,其裨、纽、约、佩、绶等配件便是完全相同的。在宋元
之前多数朝代,无特殊许可而有两位正妻的行为,会被处以一年以上徒刑和相应
的杖刑处分,并被强制离婚,但後世渐趋宽松,明清时期有不少男性都有平妻。

  男子娶妻子,一般需要娶背景相当的女子,娶亲之时,通过婚书写明双方家
庭门第、嫡庶、年龄等资料。於某些朝代例如唐代,如果弄虚作假,娶到不相称
的女子,无论女方地位高於还是低於男方,这段婚姻通常都会被强制解除,且追
究作假一方的法律责任。

                习俗

  娶妻的仪式非常隆重,周代周天子娶妻前後历时一年多,诸侯则超过半年。
後世娶妻仪式虽然简化,但仍包括聘书、礼书、迎书等三样文件(三书),经过
纳采、问名、纳吉(又称过文定)、纳征、请期(又称乞日)和亲迎(或迎亲)
六个步骤(六礼)。有时男子还须亲自射雁以供奠雁仪式之用,有些朝代男子需
准备诗歌做催妆诗之用。  正妻不能降为妾,通常只在犯七出的情况下才能被
休弃,而有些朝代还规定,即使犯七出,但符合以下三个条件的任何一条的,也
不能休出(三不去):第一,经历或主持了公公或者婆婆的丧礼;第二,娶时男
方地位不高,後来富贵的,也即是所谓的不去「糟糠之妻」;第三,妻子的家族
散亡,假如妻子被休则无家可归。

                庶妻

  除正妻以外的其他配偶就是庶妻,但通常称作姬妾,按地位从高到低有媵
(正妻的同族陪嫁女子)、妾的区别,另外亦会有一些没有经过正式婚姻仪式的
女性,多为婢女或妓女等贱民女子,近似现代的情妇,有时也被称为妾,或称侍
妾。

  媵在周代盛行,周代贵族女子出嫁,需要同族姐妹或姑侄陪嫁,称为媵,後
世鲜见。  妾一般是男子娶地位低於自己的女子,不经过三书六礼,而以较简
单的仪式纳为配偶,称为纳妾,经过正式仪式所纳的妾又称为侧室。妾可以买卖,
但妻子不行。宋元以前,妾不能为妻,否则男方可能被处以一年半的徒刑。宋元
起有男子在正妻去世或休弃之後把妾立为正妻,需要经过一重仪式,称为扶正。
明清时代,嫡庶区分不再森严,把妾扶正的情况更普遍,也有男子买卖妻子的情
况出现。

  婢女则是男子纳地位卑贱的女子,比如家里的婢女或者买来的歌妓,这些女
子因为身份原因,属於贱民阶级,不能做士人之妾,只能做婢女或宠姬,近似情
妇。妾和婢女之间有区别,地位不能互换,以婢为妾也是犯律,只有在婢女生子
以後,才可以立为妾。婢女一类的妾常被买卖或转赠他人。比如苏轼就曾把两个
已怀孕的非正式妾送人,但其正式妾侍王朝云在继室王闰之死後,於家中地位却
等同正室,只是没有正妻的名份。

  妾所生和婢女所生子女即是庶生子女。

                ☆☆

  现在男人都向往古代的三妻四妾,可却不知道古代的三妻四妾其实是贵族和
有钱人的专利,大多数,咳,注意了是大多数哦,古代大多数男人只娶一个老婆
的。

  现在法律法律虽然是一夫一妻制,但是由於近些年来经济的蓬勃发展,男人
包二奶的现象越发的XXXX。唉,叹个无奈。温饱思淫欲啊。

                ☆☆

  这里是发文的区域,所以不能一一回留言。

  谢谢亲们的留言,爱你们。

                ☆☆

  今天副本比正文长啊,呵呵。我顺便说一下,在「作家的话」里面写的字是
没有鲜币的。

            第073章谁是谁的马

  近日来,天气转暖,花开灿烂,柳絮吐青,闲来无事,捏花折柳,信步溜达。

  突听远处有男人的说话声,我暗暗蹙眉,撩起一角烟柳,抬眼望去,见水上
凉亭里有数名男子正把酒言欢。

  「木槿,别看了,我们走吧。」佳琦握住我的手正要离去,不想,此刻的我
们已经被坐在凉亭里头的人看见了。

  「如冶,岸上的那个娃是何人啊?」凉亭那边有人高声道。

  「哦,那是我的媳妇。小四,过去把二奶奶请过来。」沈如冶也拔高了声音,
仿佛是有意要让我听到似的。

  「是。」

  我身子重重一震,心里恼恨地把沈如冶给咒骂个千百遍。──这个时代里,
贵族之家的女眷哪里能够随随便便见男客的?

  「木槿。我们快走!」佳琦一边惊呼著,一边拉著我的手就要逃跑去。

  我稳住被佳琦拉扯的身子,道,「诶,佳琦姐,现在我们不能走。」

  佳琦拧眉看著我,「木槿,你疯了!你难道要去会那些男客不成?」

  我摇摇头,说道,「沈如冶在他那些猪朋狗友面前开了口说要我过去,我们
若这般走了,那便是下沈如冶的脸面。」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做妻子的,在有外
人在的时候必须给自家的男人体面。有什麽怒火,回到家里後再发泄。这是我妈
妈经常在我耳边唠叨的。本是不在意的事情,但是亲人在你耳边唠叨得久了,你
自然而然就会把那句话记在心上。

  一会儿,那个叫小四的小厮来到我们面前,他躬身行礼道,「二奶奶,二爷
请你过去。」

  我回他道,「小四,你去跟二爷说,我刚吹了风,头有些晕,这会子,就不
过去了。」

  「是。」小四一颔首,转身便往凉亭里跑去。

  「木槿,走吧。」佳琦扯著我的衣袖。

  我摇了摇头,道,「等一会儿。」

  一会儿,小四又来到我面前,说道,「二奶奶,二爷说你不舒服就快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

  回到院子里,我喝了杯水,便拿了一本医书,懒懒地靠在临窗榻上的迎枕上,
静静翻看著。

  半个时辰後,外面传来小丫头的禀报声,「二奶奶,二爷来了。」

  佳琦仿佛知道他会来一般,嗤笑一声低声道,「来得还真快。」

  我翘了翘嘴角,没说话。

  抬眼间,见沈如冶闲庭信步地从外门走来,因为是一身红衣,所以他腰间的
那根青色鞭子就特别的显眼。

  他倾国倾城地倚靠在屋中的圆柱上,侧头对珍珠、佳琦、玛瑙、翡翠挥了挥
手道,「都给爷滚出去。」

  珍珠、佳琦、玛瑙、翡翠看了我一眼,待我淡淡点头,她们才鱼贯地撩帘而
出。

  我放下手中的书,懒懒一笑,道,「哟,今儿吹的是什麽风,竟然把二爷给
吹到这里来了。」自打成亲後,道如今已经是第五天了,沈如冶才第二次跨进这
个院子。当然,第一次是在成亲的时候。

  沈如冶在椅子上坐下,幽黑的眼瞳盯著我瞧,嘴角微勾,冷哼道,「我看你
分明是好的很,哪里有半分头痛的样子!」

  我冷笑道,「敢情你是为这个来的?哼,我憋著一口恶气正无处发呢,你竟
为这个而来,那麽我们就把这笔账好好的算清楚了。别说公侯世家,就说平常百
姓,有一点体面的人家,谁家的男人会随便叫自己的妻子出去见男客人的?偏你
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做出这样丢世家脸面的事情。这件事要是传到外面,会有怎
麽样的後果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你就算不为沈家的名声著想,也要为皇後
娘娘著想,别再做些让皇後娘娘伤神的事情好不好?」

  「你这泼妇,竟又皇後娘娘来说嘴!皮痒了,找抽是吧。」沈如冶恼羞成怒,
一把攫住我的手臂,把我的身子往前一拉,我的身子不稳地往前榻下栽去,脚步
踉跄,倒在了圆桌上,圆桌上的水壶、杯子,差一点就被我的手臂给撞到地上去
了。

  「呼!」的一声鞭响。我「啊!」的一声大叫,但觉臀部辣辣地痛了起来。

  「呼!」地再一声鞭响,我灵敏地躲了开去,他的鞭子打在圆桌上,圆桌颤
颤直抖动。

  见之,我心脏猛的一缩,天哪,要是这鞭子打在我的身子上,我真不敢想会
有多痛。

  「啊啊啊!!杀人啦,救命啊。沈如冶杀人了!」

  「叫啊,你尽管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理你!」沈如冶的声音猖狂
秽笑。

  「珍珠、琥珀、玛瑙、翡翠,快进来救我……」

  「夫人。」护住的丫鬟们奋勇而入。

  沈如冶冷笑一声,把鞭子抽向她们。「呼,呼,呼,呼,呼!」「啊、啊、
啊、啊!」四丫鬟抱头跳脚。

  「给爷滚出去,若再进来,爷就索性毒打你们一顿,然後把你们全都卖到妓
院伺候男人去。还有,以後叫她二奶奶,再让我听见你们叫她夫人,小心我打死
你们。滚出去。」

  ……

  就这样,四大丫鬟被打了出去。

  ……

  被逼无奈下,我只得满屋子的乱跑,和他玩著老鼠躲猫猫的游戏。

  「跑啊,你再跑啊~ 我看你往哪里跑!」沈如冶在我的身後狠追猛抽。

  「呼,呼,呼!」的鞭子声在我的身後响个不停。

  我泪盈双眸,握拳颤抖,疾步乱奔,扭头瞥见他的嘴角浅浅弯起,眼睛里还
带著淡淡的笑意。

  我脑中一念忽闪,正要嗅出许些阴谋的味道的时候,沈如冶的青色鞭子狠狠
地落到了我的屁股上。

  「啊──」我痛得肌肉哆嗦,骨头痉挛……

  我借著年纪小,身子灵活,趁著他转身一刹的不备,猛的扑向他,跳到他背
後,使劲揪著他束起的头发,狠狠地拽,直把他当一匹马来骑。

  「疯婆子,你下来!」

  「我就不下。」这个时候,除非我脑子进水了才会从他的背上下来哩。

  「嘶!你这个疯婆子,不下来有你好看的!」沈如冶发了狠话,伸出手来揪
我的头发。

  「啊啊啊啊!好痛~ 好痛~ 」

  「下来。你若不下来,我就把手里头的头发从你的头皮上攥下来!」

  「啊,啊,啊!!!好痛~ 呜呜,不要,不要,我这下来,我下来。呜呜…
…」此局结果是:沈如冶比我狠,沈如冶胜出了。

  (ㄒ﹏ㄒ)呜呜……

  ……

  沈如冶嘴角高扬,一脸狰狞,「愚蠢的笨女人。看我现在怎麽抽你!」

  「哇!呜呜呜……」我连忙抱住了沈如冶的大腿,45°仰起头,可怜兮兮
地看著他,痛哭流涕道「对不起,夫君,妾身错了,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
夫君大人大量,饶过妾身这一次吧,妾身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夫君的大恩大德。」
不许今生,许来世,这只不过一张永远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罢了。

  「嗯。」沈如冶满意地点了点头,翘唇笑笑,冷哼道,「不用你记挂到来世
了,你只用今生给我做好『牛马』便可以了。」

  说著,他把他的鞭子别回腰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他信步走
到圆桌旁的椅子上悠闲地坐下,翘起二郎腿,侧脸对趴在地上的我说道,「我也
不贪心,牛与马我只选择一样就好。嗯。我喜欢骑马,所以今生你就做我的马吧。
小马,爷口渴了,过来给爷倒杯水。」

  「小马」???……

  轰!脑袋嗡响,差点气死!

  「还不过来!想挨抽吗?」

  「呜,呜,呜。」我连连摇头,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一步三摇地奔命到
圆桌旁边,为他倒了杯茶,谄笑著把茶端到他的面前,道,「夫君请喝茶。」

  「坐吧,你也该补点水。要是你把自己给渴死了,怎麽给我做牛做马?」沈
如冶斜眼看看我,声调无比的平静、声质无比的风雅,仿佛我们此刻正谈论著诗
词歌赋一般。

  「嗯嗯嗯。」我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牛饮下去。江湖人士夸赞的是豪爽,
我的这个举动够豪爽了吧。(沈如冶算应该算是江湖人吧。)

  「呵呵。」沈如冶低低笑起,脸庞美丽的倾国倾城。「小马真是匹好马,连
喝口水都这麽的像马。」

  一句话,再度弄得我满头黑线。

  「全身黏糊糊的。我要沐浴,小马跟著来伺候吧。」沈如冶站起身子,往外
走去。

  见我没跟来,便停下脚步。呵斥道,「小马,你又想挨抽了是吗?」

  「来了。」我应了一声,一步并做两步地奔跑过去。

  ……

                ☆☆

  沈如冶和傅雁竹是完全不同的,傅雁竹和我一直同住在一个院子里。他住哪,
我便住哪。而沈如冶拥有一个单独豪华的院子。至於我和他的那些个小妾们又各
自有院子,只不过,身为正室的我,住的院子比那些小妾大得多了而已。

  沈如冶领著我,进了他的院子里,一个管事的,连忙上前来等待差遣:「二
爷。」

  「安排下去,爷要沐浴。」沈如冶道。

  那管事应了声是,便褪下了。

  走过他院子里的一条小甬道,来到绿茵红花深处的一个房子前,抬眼看匾额,
只见三面有三个鎏金大字:牡丹阁。

  我满头黑线。好歹也是王侯世家,怎麽就取个怎麽这麽俗气的名字?

  他踏上台阶,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见我呆愣在外面没进来,沈如冶侧脸唤我,「小马,还不快快跟进来。」

  我猛的回神,奔跑著跟了进去。

  走到里处,又推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跟著进去,但见屋里有一个大水池。水池上飘著如同绸带一样的白雾。

  我瞪大眼睛,惊呼道,「室内温泉?」

  沈如冶侧眸看我,道,「你也知道温泉?」

  「嗯,从书上看到。」我点了点头。

  「哼。」沈如冶冷哼一声,撇开眼去不再看我。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二爷。」

  「进来吧。」沈如冶道。

  「是。」一声轻应後,吱呀的关门声响起,我肯定她是在关门,因为沈如冶
和我进来的时候,没随手关门呀。

  一阵轻轻地脚步声逐渐清晰地向这里而来,我扭头一看,顿时给吓了一大跳。
──五个如花四玉的妩媚女人步伐优雅地走了进来。她们手里分别端著一个盘子,
盘子里分别放著白毛巾、里衣,里裤、外袍、冠。

  她们看也没看我一眼,蹲身请安道,「二爷。」

  沈如冶摆了摆手,让她们起身,他瞥我一眼,道,「你看著她们是什麽服侍
的,用心地学,知道吗?」

  「嗯。」我不情不愿地点了一下头。

  ……

  沈如冶任众女人把他的衣服都剥光了,然後踩破温泉水,走进温泉里去。

  「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退下吧。」我挥了挥手,借机想赶她们走。

  「一个也不许走,脱了衣服进来服侍爷。」沈如冶道。

  「是。」妩媚女人们应声,手脚快速地脱掉她们身上的衣服,动作优美如画
地踏进温泉里去。

  我瞪圆了双眸,彻底被吓到了。天哪,沈如冶要我等六个女人伺候他一个男
人沐浴?

  ……

  我的心脏狠狠地一抽,天哪,这也太劲爆了吧。

  ……

  「小马,呆著做什麽,还不快过来。」

  ……

  「夫君,我、不、要。」我可怜兮兮地撅著小嘴,握紧双拳,颤颤发抖。

  沈如冶眯起幽深的眸子,哼哼道,「你想挨鞭子抽是吧?」

  我稳稳心神,对自己说道:要有所作为,就必须有所牺牲。没关系,没关系
的,不就是和五个女人一同伺候著一个男人吗,这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

  闭著眼睛,胡乱地扯掉自己的衣服踏进了温泉里去。

  ……

                ☆☆

  我笑嘻嘻地讨好道,「妾身给夫君搓背吧。」

  沈如冶瞥了我一眼,道,「我说过,今儿爷并不用你来伺候,你看她们是什
麽伺候的即可。」顿了顿,他随手指了三个妩媚的女人,道,「你们三个过去伺
候二奶奶。」

  「啊?」我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了。

  沈如冶妖媚地对我眨了眨眼,道,「很舒服的,你要懂得享受。」说完此话,
沈如冶妖孽勾唇,闭了眼睛,不在理会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妩媚女人猛的向我扑来,一个在前,一个在後,紧紧把我
娇小的身子挤在她们豪迈的爆乳里头。

  唔!我快窒息了,可是全身软绵绵的,好舒服。难怪男人会喜欢爆乳的女人。

  这时另一个妩媚女也向我扑来,她抓住了我的腿,抬出了水面,伸出舌头,
舔起了我的脚趾头来。

  「啊!你做什麽?快走开!」恶心死了,竟然拿嘴去舔我的脚趾头!!

  我恶心不住地胡乱挣扎了起来,不想这一挣扎倒是让我胸前的两只乳和挤在
我胸前的两只乳飞滚地磨蹭了起来。连带著身後的那两只乳的硬硬乳头儿也跟著
滚来滚去的磨蹭著我的後背。

  我身後的那个妩媚女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脖子,妖娆道,「二奶奶,你别乱
动呀。」

  「喂!你别乱舔我的脖子。」我缩著脖子,躲避著她的舔吻。

  「二奶奶,你的肌肤真漂亮,美的像羊脂白玉一般。」在我胸前的那个女人
捧起了我的脸,妖娆地抚摸了起来。

  「啊──」我受不了了,猛的推开了她们。吼道,「我不男人,不要拿你们
那些对付男人的把戏来对付我。」

  沈如冶咯咯直笑,道,「呵呵,小马发起脾气来真好看。」

  我怒眼瞪向沈如冶,猛的向他扑过去,把他的身子整个的压进了温泉水里。

  沈如冶揪著我的头发,吼道,「咳,咳,咳!该死的疯婆子,你弄得我的鼻
子都进水了。」

  我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双腿紧紧夹住了他的双腿。咬著他的耳朵,含含
糊糊地说道,「沈如冶,我讨厌你。」乱给我取绰号不说,还变态地叫女人给我
洗澡!!

  ……

  对大多数的男人来说,被媳妇打不是件光彩的事,但沈如冶是男人中绝对的
异类,对待他,用平常的招数是不管用的。

  我一直琢磨著该用什麽计才能成功拿下这个男人,琢磨来琢磨去,便琢磨到
了金庸写的《鹿鼎记》。鹿鼎记里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韦小宝打皇帝那一段了。
皇帝谁敢打?偏偏人家韦小宝傻呼呼得就把他给打了,物以稀为贵,没人敢做的
事情,头一个做了,算是稀奇珍贵的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成了珍宝哩。嘿嘿,
要不怎麽会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英雄。」这一句话儿?

  沈如冶从来都是个『我敢打人,别人不敢打我』的主儿。因为有著某些类似
点,我大著胆子姑且把他当康熙看待吧。至於成不成事,那就要看天意了,但愿
我的运气能和韦小宝一样的好。

  ……

  两赤条条的身子在温泉里扭来扭去,沈如冶猛的向我压来,此刻我大腿腿正
开开地夹著他的腰呢,那根不知道在什麽时候硬起来的肉棒「滋咕~ 」一声,便
深深戳进了我的软软的小穴里头去。……

  「啊──」我吓得尖叫,一颗心肝儿怦怦乱跳了起来。

  「……」沈如冶猛的地瞪圆了双眸。

  那五个妩媚女人瞬间变石化了般,张圆了她们美丽的樱桃小口,合不拢了。

  就在这天地无声的时候,沈如冶伸手捧起我的脸,让我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睛,
低低地说道,「你特特找我打架就是为了跟我圆房啊。啧啧,真是个狡猾又可怕
的女人。呀,也怪我大意,竟然让你如愿以偿了。」

  「夫君,你误会了,事实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 .」我连忙要解释。

  「嘘!现在你什麽都不必说。」他说著,便捧著我的臀部在水里慢慢抽送了
起来。

  「唔。」水儿随著他的进出,荡悠悠地进入了我的深处。

  沈如冶开始抽动的时候,粗大的肉棍扯痛了我紧紧包围著他的膣肉儿,但後
来我的感觉慢慢地好了起来,甚至有了「挨棍」该有的感觉了。

  ……

  沈如冶是此道中的高手,手段与本事比傅雁竹和傅画沂好了不止一点两点。
他只需轻轻一抽送,我便会全身无法压抑地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快乐。

  ……

  可是,在水里的欢爱并不是想象里那麽刺激……

  因为水的浮力阻碍了速度的和力道……

  「去开机关。」沈如冶突然说道。

  「是。」五个妩媚女人中的一人缓缓从温泉水中站起身来,往温泉岸上而去。
只见她在在墙上一按,「轰轰」声响。以我和沈如冶所在的位置为中心的地面便
缓缓地上升,浮出了水面。

  第074章妩媚(一男六女,不喜勿入。)

  「你们都上来吧。」沈如冶侧脸对五个妩媚女说话。

  「是。」坐在温泉水里的五个妩媚女听此连忙惊喜地应了声,动作漂亮又敏
捷地爬上了四方形的水上石床上。

  我懵了,一时之间意识浑浊,沈如冶到底想做什麽?

  沈如冶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由勾起唇角,大手在我的脸上细细抚摸了起来,
「敢在这麽多人面前设计我进入你的身体,你现在就不要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来,
我看著恶心,知道吗?」

  「那根本就是一个意外!」我欲哭无泪,只觉得自己真真是百口莫辩了。

  「你既然做了,那就该勇敢地承认,不然会让人看不起你的。」说著,沈如
冶双手又箍住了我的腰肢,狠狠肏了起来。

  ……

  沈如冶一边抽送,一边吻我。

  我的身子被他顶得一耸一耸的,两只圆润又结实的乳房被撞得高高抛起来,
又低低落回去,震得我的胸部像被蚂蚁咬了似的。

  四周还围绕著一群睁得大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我们下处看的赤裸妩媚女们…


  我心口堵得慌,不由发怒了起来:「不许看!谁敢再看,我便挖了谁的眼睛!」
感觉特难堪,居然被这麽多人围观著「挨棍」。

  「呵呵。」众女们愣了一下,随後呵呵娇笑了起来,见沈如冶并未出声阻止,
她们便猖狂地对著我们的下处指指点点了起来:「哎呀,你们快看!二奶奶的下
面被二爷撞出了好多水来。」

  「呀,真的啊,二爷好猛哦。把二奶奶顶的如此快乐,我好羡慕啊,要是现
在在二爷身下的是我该有多好啊。」一个妩媚女一边舔著她自己的手指头,一边
极度羡慕地说道。

  「哈哈,初兰,你的下面是不是淫水泛滥了?」另一个妩媚女笑弯了腰。

  「哼哼,难道你的下面没有湿掉不成?」名唤初兰的女子一闪身,伸手攻击
那个笑弯了腰的妩媚女,两指奇准无比地插进她的小穴里,狠狠地抽插了起来。

  「啊,啊,啊!好舒服……此刻若是二爷的阳具在插我就好了哦。」那女人
一脸媚相。

  「呵呵,绿萍,你比我更浪。」初兰说道。

  「哼,浪有什麽不好的,总比那些怎麽插都流不出水来的假正经女人来得快
乐的多。」绿萍白了初兰一眼。

  「哈哈,绿萍这话我爱听。」沈如冶抬眼笑道。

  「二爷,你喜欢奴家的浪吗?」绿萍双手揉著自己的双乳,扭著腰肢,向沈
如冶抛了好几个媚眼。

  沈如冶挑了挑眉说道,「爷就是喜欢你们的浪样儿才抬你们做了姨娘的。」

  我一愣,原来这些个妩媚女就是鸢尾跟我说过的那五个要特别小心的妾氏。

  「二爷,依灵想跟二奶奶一起服侍爷。」一个看起来比较文静的妩媚女说道。

  沈如冶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谢二爷。」说著,那个叫依灵的女人便以爬的方式来到了沈如冶的身边。
只见她轻捧著沈如冶不停耸动的结实臀部,贪婪又淫荡地伸出舌头舔吻了起来,
一直吻到了沈如冶的脚趾头上方停了下来。

  「二爷,依灵这样伺候您,您舒服吗?」那叫依灵的女子抬著头,痴痴地问
道。

  「嗯,很舒服,依灵的嘴上功夫越发了得了。」

  「谢二爷夸赞。」依灵脸上放光,笑靥如花,随後她温柔地把脸依附在沈如
冶的腿上,轻柔道,「二爷肏完了二奶奶,能不能也来肏肏依灵?依灵的穴儿好
想念二爷的肉棒插在里面的感觉,嗯,哦,特别是二爷使劲撞击我的时候,直把
我爽的汗毛直立,淫水直流。……嗯,唔。想二爷想得厉害的时候,下面会无法
压抑地流出水儿来,用手指一摸下面,下面痉挛地喷出水来了……啊……」

  「二爷。」一个暂时还不知道名字的妩媚女忽然开口说话,打断了依灵的媚
叫,「我想服侍二奶奶。」可她话里的内容却惊得我的头皮发麻。

  「嗯。」沈如冶含笑著点了点头。

  「谢二爷。」那妩媚女笑嘻嘻地颔首道谢。

  「二爷,思柳想和妙芙姐姐一起服侍二奶奶。」

  我但觉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了!!!!

  天呀,这到底是一群怎麽样的女人啊?

                ☆☆

  於是乎,我的上边正压著一个不停抽送的沈如冶,我的左右两旁依偎来了两
个妩媚女……

  「二奶奶的小身子被爷玩出火来了,好烫啊。」名唤妙芙的女人把她的乳房
依偎在我的肩膀上不停的磨蹭了起来。

  「二奶奶的肌肤里泌出了好多的水呀,二奶奶,就让我帮你舔掉吧。嗯,唔,
二奶奶的汗好香哇。」名唤思柳伸出舌头舔舐著我的脖子。

  「你们走开,不许碰我!」脑袋木木的,心里很难受。

  「二奶奶,你别害臊呀,女人这一辈子都不容易,该享受就享受,别做那些
个『任凭怎麽插,都出不了水的正经女人』。」妙芙把她的嘴贴在我的耳边低低
地说道。

  放他妈的狗屁!

  我愤恨得闭了闭眼,虽然我的心脏很强悍,但这一刻里却还是被刺激得受不
了。

  「二奶奶,二爷这样干你、操你,你觉得爽不爽啊?有没有一种想要尿尿的
冲动?」那个叫初兰的女人趴在我的头顶处对我说道。

  那个叫绿萍的女子一面玩著自己的两只乳房,一面妩媚笑说道,「初兰,你
这不是在废话吗?你难道没看见二奶奶的下面已经流了多少的水了呀,呵呵,我
们家二奶奶恐怕早已经『尿』过好多次了。」

  听之,沈如冶「哈哈。」大笑,笑过後,他张嘴咬了咬我的下颚,低低地问,
「你被肏尿了几次了?」

  「……」沈如冶,你真变态。

  见我不答,沈如冶冷笑一声,从我的身上起来,道,「唉,肏你还真没劲。」
接著,他躺到了一边去,斜眼看我,邪佞一笑,「好好看著吧,学学别人家是怎
麽伺候的。」顿了顿,他叫道,「依灵,上来吧。」

  「是。谢二爷。」那个叫依灵的女子激动地爬到沈如冶的身边,张嘴含住了
沈如冶的肉棒,来来回回吸吮了十几下後,便起身跨坐上沈如冶的身上。

  她一坐上去就不停地摇摆著臀部来,小腹一扁一扁的,像在跳扭腰舞,紧接
著,她的双手不停地抓著自己的胸部,仰著头,张著樱桃小嘴,发出仿佛来自於
心理深处的呐喊:「啊,啊……二爷的肉棒好粗、好硬,插得依灵好爽,好爽!
特别是二爷大大的龟头刺在依灵的花心上,戳得依灵的心尖都在打颤,啊啊啊啊
啊啊!依灵快要爽死了,嗳儿,嗳儿!依灵谢谢二爷的大肉棒,啊──啊──二
爷,依灵爱您,爱死您了!」

  我愣愣地看著她,我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觉得,这个叫依灵的女人不简单。

  不!应该说这五个女人都不简单!

  作家的话:73章稍稍改动了一下,早前看过的读者请翻回去重瞟一眼,呵
呵。

              第075章算心

               情景番外4

                ☆☆

  墨阁二楼。

  沈如净信步走进去,面无表情地说道,「听说你昨儿又拿鞭子抽她了。」

  坐在榻上的沈如冶瞥了沈如净一眼,哼笑道,「大哥,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沈如净叹了口气,隔著一张小几坐与沈如冶同坐在榻上,「你不是想让那女
人死心塌地地爱上你吗?这样的做法……」

  沈如冶扶额打断了沈如净还未说完的话儿,道,「大哥,你从来没用心地去
玩过一个女人吧?」

  沈如净静静地盯著沈如冶看,抿著唇,没有说话。

  沈如冶转开目光,望向窗棂外的树叶上,嗤笑道,「没有用心玩过女人的男
人才会傻得认为只要对一个女人好,那个女人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哼,存在
这种想法简直愚不可及。」说道这里,他把目光又转回到沈如净的身上去,「那
傅雁竹对待那女人够好了吧,可她依然无情地背叛他,恬不知耻地跟傅画沂勾搭
上了。那傅画沂对她也够挖心挖肺的好了吧,可我一参合进去,她便把傅雁竹和
傅画沂都给抛弃了。嗤,可见对一个那女人好,并不是让她死心塌地爱上你的法
子。」

  沈如净垂眸,玩著手指上的玉扳指,静静聆听。

  见此,沈如冶笑了,他道,「要对付一个女人之前必须先了解这个女人的性
格,……我们的切入点就是那女人为何要背叛傅雁竹,与傅画沂通奸。」话到此,
他停了下了,在小几的玉盘上捏了一个蜜枣丢进口里去嚼了几下,才继续说道,
「那女人会红杏出墙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傅雁竹不能在肉体上给予她满
足。……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的性欲是特别的强。」

  「她後来又选择了我抛弃傅画沂的原因也很简单,那是因为我能给她一个正
室的名分,而傅画沂不能。再则是因为我们家世够好,所以她才那麽爽快地嫁过
来。」

  沈如净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她先前故意让傅雁竹休掉她是因为傅
雁竹不能满足她,她後来又抛开傅画沂是因为有了你这个更好的选择。」

  沈如冶点了点头,懒洋洋地应了声,「嗯。」

  沈如净翘了翘唇,道,「是,你厉害。不过这跟你要拿鞭子抽她,还带著你
的那些妾氏和她一起混闹又有什麽关系?」

  沈如冶呵呵笑起,道,「你对旁的事很精明,可对上女人的事却笨得跟小孩
似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我表现的越坏,她反而越是容易爱上我。」

  沈如净挑了挑眉,道,「是吗?那你现在理应是春风得意才对,不过看你的
表情,好像并没有为昨儿的事而『得意』。」

  沈如冶悠悠靠在大迎枕上,道,「昨儿她的表现太没个性了。」要她同那些
个女人一起服侍就一起服侍,连一点点的反抗也没有,也太没劲了。

  「哦?」沈如净睨了他一眼,淡淡应了声。

  沈如冶低喃道,「那谢氏当初可是拼著命不和那些个妾氏一同服侍我的。她
说她要维护她做为正妻的尊严。」

  「怎麽?後悔当初把谢氏给弄死了?」

  沈如冶摇了摇头,曲起了一条腿,说道,「我从来不为自己做过的自己後悔。」

  沈如净笑问,「既然如此,你又惆怅个什麽?」

  沈如冶叹息,「惆怅像谢氏那样合我心意的女人太少了。」

  沈如净摇了摇头,道,「不就是一个女人?死了就忘了吧。」顿了顿,又道,
「合你心意的女人太少,又不是没有,你花些心思再找找就有了。」

  沈如冶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说道,「给我一些时间吧。」停顿了有一盏茶
的工夫後,他才又说道,「她很特别,不是让人想忘就能忘的,要不是她妄想勾
引你……」那麽她就不会死了。

  因为平生他最恨的就是和沈如净分享同一样东西!就算那东西他再喜欢,他
也会毫不手软地毁掉!

  作家的话:73节的小bug……

  发言时间:10/ 6/ 20112:15:00AM(楼主)

  好吧,我承认,昨晚太赶时间,没来得看73节,刚才重看的时候,发现2
个小bug。

  1,在开头段落,女主走过凉亭……她怎麽能听到沈和友人的说话?还讲得
如此清晰?按照距离,如果是小厮都要走一段过来那麽她最多只能听到隐约有人
在谈话说,那几眼瞄过去,沈也许是故意做给她的表情和眼神──表明他和那位
客人聊天内容,可能就是要她过去……

  再者,如果她们能听到男客们在讲的内容,难道他们不会听到她和佳的对话
内容?

  2,後面房内打架那段,女主怎麽跳上得肩膀上的?先上跳到他身上然後再
爬都已经很有难度了……原来女主是做特技出身的……不是个个年纪小的都能做
到的……我觉得自己就不可能做到,囧,即使我以前有在学校爬杆。而且一个少
年人爬到另外一个成年人肩膀上,因为高度和不停打架的摇摆度,无论是上面那
个和下面那个,都很容易受伤啊,特别是女主……小心後脑或……先撞地了。囧
觉得这里,女主跳到沈的背後,使劲地扯住他……那比较合理。

  ────────────────────────────────────────

  谢谢拉芽苏的修正。

  那个声音啊,呵呵,自己脑袋里明白,可是写的时候却糊涂了。

  呃,女主当然不是做特技出身的。哈哈,我形容错误了,脸红个。

  「女主跳到沈的背後,使劲地扯住他。」对对。我改去……

  \ (^ o^ )/~今天看到很多个读者的留言,很开心哇。

  (┘3└)谢谢大家的收看、留言和投票。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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