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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邪器】(全)作者: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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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入狂乱的张阳挨了这一掌却没有昏倒,一团不属于他的能量重重地震开琼
娘的手掌。
  不待血月玉女眼底露出惊骇,张阳已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
  「啊!」两团灼热从张阳的掌心钻出,如闪电般钻入血月玉女的体内,令她
那原本羞怒交加之下击出的拳头一麻,甚至发出呻吟声。
  血月玉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团古怪的力量一入体内,她浑身的血液都开始
沸腾起来。
  血月玉女元神紊乱的一刻,张阳的狂暴气息则弱了好几分,虽然还是呼吸如
牛,却没有那种毁天灭地的兽性。
  「啊,有办法了,阴阳相克,一定能让哥哥清醒过来!」
  幻烟一声欢笑,竟然上前按住血月玉女的双肩,同时无比欢欣,还理直气壮
地道:「喂,女人,你不要动,只要让哥哥插你,就可以度过危险了。」
  「你……」
  幻烟带着埋怨的声音让琼娘哭笑不得,她也算是洒脱不凡的女子,但还从未
见过这么不正常的「少女」。
  在过度的惊讶之下,血月玉女一时之间倒忘了奋力挣扎,张阳则越抱越紧,
不仅双臂搂得她喘不过气,脑袋还直往她怀里钻。
  「这家伙真像师妹养的小猫咪,嘻嘻……」
  不知道为什么,血月玉女竟然想起血月洞天人人喜爱的小宠物,尤其是张阳
脑袋乱蹭的模样,特别的相像。
  琼娘在心弦微妙的变化之下,那股狂乱之气立刻肆虐无度,一股诡异的酥麻
热流轰然涌向琼娘的小腹之下,令她的怒火莫名地微弱许多。
  嗯,也许这样帮他度过劫难也不是不可以!血月玉女眼底的杀气消失,手掌
下意识地抚摸着张阳的脑袋,就像抚摸在撒娇的小猫咪一样。
  狂乱的气息意外地温柔起来,就在这美妙时刻,不料「小猫」突然一口叼住
美味的葡萄,虽然还隔着几层衣衫,但却准确地咬住乳尖。
  红霞顿时弥漫着血月玉女的脸颊,她下意识用力一推,却没有推开张阳的脑
袋,反而令他牙齿一紧,并隔着衣衫,在她的乳尖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瞬间,羞愤之火从血月玉女全身的每一个窍穴爆发而出。
  「混帐东西,滚开!」
  「轰!」的一声,张阳与幻烟飞了出去,撞翻一大堆刑具。
  怒斥之后,血月玉女又忍不住低吟一声,因张阳被打飞的刹那,依然紧咬着
乳尖,带给她的不仅有羞辱与疼痛,还有一丝莫名的羞涩。
  张阳迷迷糊糊,幻烟有力难施,两人此时绝对躲不开血月玉女的飞剑,不过
血月玉女却手软了。
  算啦,张阳只是神智不清,我又何必与一个疯子斤斤计较呢?飞剑随着血月
玉女的意念凌空一折,只削飞张阳一缕发丝,随即托起血月玉女那高挑的倩影,
破空而去。
  「第四章」——恶女恶报
  血月玉女不计较地走了,张阳反而很不满意,对着她离去的方向不停嘶吼,
还下意识地伸出大手抓向天空。
  「哥哥,这里还有女人,别生气。」
  幻烟绝对是个好妹妹,第一时间为张阳找到下一个发泄欲火的美女——瘫软
在地、惊恐欲绝的王香君。
  「哗!」的一声,幻烟撕裂王香君的衣裙领口,随即一对没有看头的贫乳暴
露在烛火中,但幻烟眼角一动,却被一件从王香君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吸引注意力。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与哥哥拿到的假阵图一模一样?假货也有两件
吗?嘻嘻,先替哥哥收着再说。」
  此时王香君可没有心情管阵图,她还有点女儿家的羞耻心,急忙捂住双乳。
不料,幻烟却重重地拍开王香君的双手,一脸平静地道:「捂什么呀?你这奶子
这么小,就像哥哥形容的洗衣板,不用捣!」
  一股怨气猛然从王香君的心底升起,身材一直是她人生最忌讳的心病,强大
的心魔让她忘记恐惧,大骂道:「你这贱人敢侮蔑本郡主,我要扒你的皮……啊!」
  一记耳光打灭王香君的气焰,幻烟凶起来绝对不会输给任何女人。
  幻烟就像一个小泼妇般,迅速将王香君扒成一丝不挂,接着用力掰开她的双
腿,更加不屑地道:「真难看,要不是为了替哥哥解毒,哥哥一辈子也不会碰你
这种丑女人!」
  王香君两眼一翻,恨不得一口把幻烟咬死,她本以为这已是羞辱的极限,不
料幻烟竟惊叹道:「咦,只长了一根毛呀,太难看了,本姑娘心好,帮你拔掉它。」
  幻烟话音未落,就已将王香君私处刚长出来的阴毛拔掉,这粗鲁的一扯,令
王香君一声惨叫,苦泪长流。
  严格说来,王香君的贫乳的确没有吸引力,阴唇看上去也是发育不良,缺乏
饱满而柔腻的诱惑力,但这些与她的娃娃脸、娃娃身加在一起,对男人来说绝对
是另类的诱惑。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沾上张阳气息的幻烟,完美地执行着张阳潜意识里
的念头,挥手就在王香君的屁股上留下几道掌印,把她打得哭天喊地,眼睛一突,
当场昏死过去。
  「哥哥,可以插她了!咯咯……」幻烟欢声一笑,就把王香君塞到张阳的身
下。
  「嗯……」赤裸的女性身体与男人的肌肤一接触,狂乱的张阳与昏迷的王香
君同时发出呻吟,并不由自主地互相搂抱在一起,好似八爪鱼一样。「哥哥,不
对,往下| 点才是洞口,偏了,又偏了!」
  幻烟趴在地上,凝视着张阳那即将爆炸的下体,并不停出声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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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乱的张阳胡乱耸动着,肉棒的动作全凭肢体的记忆,但却因为王香君的身
子异于常人,太过娇气,害得他总是找不对位置。
  张阳烦躁的又狠狠一顶,肉棒就像铁杵一样戳中王香君的小腹,又把她强行
弄醒过来。
  「啊,救命啊!」
  「啪!」的一声,幻烟喜欢上掌掴王香君的滋味,而且张阳的仇恨就是她的
仇恨,令她对王香君恨到极点,然后她又一脚踩在王香君的断指部位,怒斥道:
  「小贱人,再敢嚷嚷,我就扒光你的牙,镶到你额头上去。」
  幻烟绝对不只是威胁,代替张阳完成剩下的工作,她绝不会有半点犹豫。王
香君急忙捂住嘴,在幻烟的小手面前疯狂地摇晃着脑袋。
  幻烟转了转脚底,这才满意地站直身,插着腰,道:「躺好,把腿张开,乖
乖让我哥哥插你。」
  「呜……是,我躺,马上就躺。」
  王香君只犹豫了半秒,幻烟的手已伸到她嘴前,令她急忙四肢一伸,呈大字
型躺在地上,张阳便顺势压了上去,继续胡顶乱撞着。
  「啊!」在刑房另一角,有两个大小美女同时脸如火烧,呼吸无比紊乱。明
珠还能紧闭着美眸,但皇后则被迫目睹一切。照理来说,她们应该欢喜,毕竟救
星从天而降,但她们却比先前更加恐惧。
  恶魔,好凶的恶魔!而且……还是很下流的恶魔!
  一想起幻烟把张阳裤子脱掉的瞬间,悬吊在屋顶的明珠禁不住浑身一颤,一
滴液体在恐惧中从私处滴落而下,滴答一声,水珠正好滴在尖锥形的铁棒棒头上。
  「啊,不要……不要流……出来……」
  第一滴水珠过后,恐惧让明珠的尿意更加强烈,她甚至感觉到铁链似乎正在
下降,玉门距离那血腥、残忍而且羞辱至极的铁棒越来越近。
  羞辱与恐惧打开明珠的双眸,求救的目光本能的看向皇后,倏地一抹羞红瞬
间充斥着她半裸的娇躯,因她的娘亲、当朝皇后、一国之母竟然也在「流水」,
而且远比她流得多、流得猛,只见整张刑椅都弥漫着水色,水痕早已在地上留下
羞辱的烙印。
  皇后娘娘不像明珠青涩而娇羞,但椅面正中央那根特制的「棒头」一沾上水
渍,竟然不停变大,让她怎能不羞怒交加,银牙几乎咬断舌头?
  一对皇家母女陷入窘迫的困境,忍不住羞愤地低吟,却很不幸地引起幻烟的
注意。
  「咦,你们也愿意为我哥哥解毒吗?行,排好队等着,王香君很快就会被搞
定,我哥哥的交欢功夫可好了。」
  幻烟着实把张阳夸奖一番,却令皇后与明珠五官扭曲,浑身颤抖,最后的一
丝期望也化为灰烬。心想:恶魔、变态的恶魔,这个小丫头比王香君更可怕!
  幻烟丝毫不知道她已经成为别人心中的梦魇,兀自欢喜地指着皇后,分配着
顺序,道:「你流的水最多,等会儿就让哥哥先与你交合,再插吊着的那个。咯
咯……」
  在分配好顺序后,自觉干了一件大好事的幻烟更加高兴,随即回头,焦急地
道:「哥哥,怎么还没有插进去呀?小贱人,不准动!」
  神智昏乱的张阳与死鱼般的王香君完全搭不上线,于是幻烟身子一趴,左手
握住张阳的肉棒,右手分开王香君那宛如婴儿小嘴般的阴唇,接着用力一送。
  「呀!」前所未有的惨叫声猛然爆发,从屋顶破洞冲上夜空,绕着月亮疯狂
打转。
  张阳的肉棒终于插进去了!虽然只插入三分之一,但却狠狠撕裂王香君的处
子之身,而她那宛如幼女的娇躯怎能承受得了?处子之血转眼就染红两人的欲望
之地。
  「哥哥,再用力,插呀!」幻烟转到张阳的身后,双手用力一推。
  「啪!」的一声,张阳的肉棒绝不亚于铁锥,就此尽根插入王香君的肉洞内,
插得她小腹一鼓,私处的鲜血飞溅到三尺开外。
  「啪啪啪……」血腥丝毫没有影响张阳的欲火,王香君那特别的身子是那么
的紧窄、柔嫩,令他更加猛烈地耸动起来。
  娇嫩的王香君张大着嘴,但却发不出尖叫声,她那宛如幼女的身子时而痛入
骨髓,时而麻痹到丝毫没有感觉,耻辱的撞击声则连绵不断,一声接一声地刻入
她生命的烙印中。
  在上百记的抽插后,张阳把王香君抱起来,在满地的鲜血与肉块中行走、耸
动、转圈……
  在无意之间,王香君看到躺在铁板上的皇妃尸体,那根如海碗般粗的大木棒
至今还插在女尸的下体里,插得又深又猛,与正在奸淫她的肉棒一样凶残。
  「因果报应」四个字顿时钻入王香君的脑海中,令她心灵一颠,恍惚间,天
地一转,那根大铁棒与大肉棒合而为一,向她子宫花房疯狂插来。
  「呀!」王香君吓得惊声尖叫,下意识紧闭着双目,闪躲着恐怖的「大棒」,
在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她终于彻底崩溃了,哭泣道:「放了我吧,呜……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做坏事啦!呜……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呀……」
  张阳回应王香君的是狂乱的「啪啪」声,肉棒化身为天道惩罚的利剑,又一
次撕裂她的下体伤口,挟带着残暴基因的鲜血流到王香君的脚底、流到地面上,
与一干皇家女人的残躯鲜血混合在一起。
  幻烟回应王香君的则是冷酷的打击,她抓着王香君的下巴,侮辱道:「你这
贱人休想欺骗哥哥,本姑娘能看到你那凶残歹毒的元神,你这样的恶人不死,必
会想尽办法害我哥哥,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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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阳似乎听到幻烟的话语,神智狂乱的他怪声一吼,双手抓着王香君的腰肢,
把她的身子用力向前推,接着又猛力地往回撞,同一刹那,他的大肉棒则全力向
前一耸。
  「啪!」
  一推一撞一耸,狂暴而淫虐的插入声中,张阳的龟冠一紧一松,竟然插入王
香君那极其纤细的子宫花房,就好似大拳头塞入小针眼内。
  在这充斥血腥、彷如地狱的空间中,杀气腾腾的张阳傲然而立,而王香君则
身子蜷曲,缩小到极致,远远看去,张阳就像抱着一个微型人偶,正疯狂地自慰!
「死……要死啦,马上就要……被……干死啦!」
  王香君浑身一阵冰冷,思维与体温迅速地流逝,在她双目被黑暗充斥的刹那,
她极其怨毒地看了张阳一眼,随即四肢一软,死在张阳的肉棒上。
  在王香君恶有恶报的刹那,张阳的欲火也飞上高潮之巅,他仰天一声长啸,
阳精轰然射出。
  「呼……」
  狂暴、凶狠、黑暗的气息伴随着精液,恶狠狠地射入王香君已然失去生命气
息的体内,与那怵目惊心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浸泡了王香君的花心。
  「砰!」的一声,幻烟把王香君的尸体扔到尸堆,随即握着张阳依然狂暴的
大肉棒,逼向皇后母女。
  「不……不要这样,姑娘,本宫是……四郎的舅母、是自己人> 不要!」皇
后拼命扭动着头,但被牙签撑开的眼帘,却怎么样也忽略不了张阳的胯下之物。
  在惊恐羞乱之中,皇后心弦一抖,在近距离之下,张阳那沾血的大肉棒就像
一道惊雷般,炸得她心海震荡,久久不休:天啊,怎么那么大?好……好长呀!
难怪会把小贱人活活干死!
  幻烟对于皇后的恐惧很诧异,脚步一顿,认真地解释道:「你怕什么呀?既
然是自己人,哥哥自然不会干死你,少奶奶与哥哥交合时可欢乐啦!」
  不懂人事的幻烟一不小心把大秘密说出口来,幸亏皇后处于惊恐中,没有留
意到「少奶奶」三字。
  「无耻!你……你们敢对我母后大不敬,本公主要灭你九族!」明珠忍不住
又睁开眼睛,一看见张阳的身体,她急忙闭上双目,连骂声也失去威势。
  幻烟对什么皇家威仪全无丝毫概念,而被明珠这么一骂,她立刻生气了,怒
道:「哼,你要是再敢说哥哥半句坏话,本姑娘就扒了你的皮!」
  片刻前,幻烟才把王香君扒得一丝不挂,有了先例在前,明珠立刻脸色煞白,
不敢爆发出公主脾气。
  人性的得意在幻烟的眼中闪现,在搞定明珠后,她又重点照顾皇后,欢笑道:
  「你流了那么多水,肯定也想男人了,要不先用嘴替哥哥清理一下吧。咯咯……」
  幻烟小手一引,张阳的大肉棒缓缓向皇后的朱唇逼去,在皇后那张大的瞳孔
中,红光直冒的龟冠急速放大。
  「唔……」皇后转动不了头,唯有拼命咬紧嘴唇,并用混合着羞怒与哀求的
目光,瞪着幻烟与眼神迷茫的张阳。
  邪器之物一接近元阴之体,棒身猛然一抖,竟然挣脱幻烟的小手,「啪!」
的一声弹打在皇后的脸颊上,龟冠还从朱唇上刮过去。
  一缕处子血丝就此沾在一国之母的脸上,她本能地朱唇一颤,竟然舔到唇上
的血腥味,还有阳精与春水混合的味道,羞得她瞬间身体乱颤,威仪全无。
  「喂,女人,把嘴张大,哥哥需要阴气滋润。」
  幻烟完全无视皇后那羞愤欲死的表情,在她的世界里,天下女人都应该与张
阳合而为一,谁若不从,就要扒皮抽筋,严厉教训。
  哀羞与绝望同时侵入皇后的心灵,尤其是经历一次希望后再坠入深渊,更加
让她悲愤不已。
  在幻烟积极的帮助下,眼看最为羞辱的一幕就要来临,意外却发生了!
  张阳突然一声惊叫,插到皇后唇边的肉棒猛烈一抖,肉棒竟然擦着朱唇滑过,
下一刹那,只听「砰!」的一声,狂暴的张阳竟然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幻烟急忙扑上去,随即又欢声道:「哥哥,你醒啦,太好了,咯咯……哥哥
终于醒了!」
  幻烟的欢声向四方飞扬,娇小的身子在月光下、在血光中翩然飞舞。
  明珠与皇后同时松了一口大气,接着又呼吸一紧,心脏抨枰狂跳,不知道接
下来会是何种命运。
  张阳会是忠义无双的大忠臣吗?
  明珠的眼角忍不住张开一丝细缝,而皇后则脑海波澜翻腾,任凭她如何用力,
也抹不去嘴角那一丝异味。
  画面一闪,片刻过后。
  完全恢复清醒的张阳匆匆穿好衣袍,然后一脸通红地站在皇后面前,无比尴
尬地行礼道:「皇后娘娘,四郎先前……吓着您了,请您不要生气,四郎已经完
全……清醒了。」
  皇后的玉脸微微一红,随即极力令呼吸平稳下来,柔声道:「四郎,这里没
有外人,你就叫本宫舅母吧。」话语微顿,皇后的气息迅速恢复,微笑道:「舅
母知道你先前也是身不由己,不会怪责你,身子好一点了吗?」
  皇后竟然如此宽大,还充满着长辈的关怀,令张阳禁不住双目红润,又大感
羞愧。
  就在这时,响起明珠的声音:「张四郎,还不把本公主与母后放下来,小心
本公主治你的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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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正国公之子果然是大忠臣,令明珠心中的恐惧立刻消失,刁蛮之气随即充
斥她眼眸。然而明珠还未斥责完,幻烟就突然飘到她面前,就好似一物降一物般,
幻烟冷冷地看着明珠,虽然没有利剑的寒光,但却吓得她一个哆嗦。
  「你想干什么?张……张阳,快……收起你的……法剑,大……大胆!」
  幻烟与明珠都看向张阳。
  张阳头一垂,一副忠诚但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叹息道:「启禀公主,她不是
我的法剑,是保护我的上古法器,我也不能指挥她,只能……与她好好商量。」
  「那你快与她商量呀!张……张阳,快呀!」
  在明珠颤抖的催促声中,张阳假模假样的与幻烟商量几句。
  幻烟眨动着纯洁而无瑕的美眸,完全明白张阳的意思,随即诡秘一笑,但在
消失之前,她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明珠一眼。
  「嘿嘿……」张阳暗自偷笑,随即接住飘飞而回的青铜剑,挥剑斩向铁链。
「不要!」突然明珠急声尖叫,然后脸如火烧,羞窘地道:「你……你先把铁……
铁棒弄开。」
  明珠的羞声还未落地,一股不识趣的微风突然吹进来,掀动她那撕裂的凤裙,
露出内里被尿液浸透的亵衣。
  「哗啦啦……」五条铁链立刻微微颤动,明珠羞急怒生,公主的脾气忍不住
要爆发,但接着又被「幻烟」的剑光强行压下去。
  小妮子,想在本少爷面前耍威风,做梦吧!恢复清醒的张阳也恢复本性,戏
弄强权是他最开心的游戏,更何况明珠还是一个虽然刁蛮但却迷人的美少女,更
要好好玩一玩,嘿嘿……
  在暗地的调戏过后,张阳眼底的随意突然消失,与先前有两分相似的冷酷气
息透体而出,接着他一声冷喝,青铜古剑顿时光芒大作,如闪电般斩断那根大铁
棒。
  「砰!」断裂的铁棒有如飞矛般接连插穿几件刑具,最后深深地插入墙壁,
而即使烟尘已经坠地,呼啸的余音却还在皇后与明珠的耳畔萦绕,久久不休。
  好……强大的男人!他真是……张家四郎吗?废物的名号与狂傲的气势交战
在一起,令皇后母女心中震撼不已。
  不用幻烟镇压,明珠看向张阳的目光已悄然异变,多了三分震惊,三分畏惧,
还有三分异彩。
  铁链断裂后,明珠坠落而下,而张阳那张俊朗的脸颊浮现迷人的微笑,悠然
走出两步。
  「砰!」的一声闷响,明珠砸在一具残尸上,而张阳则从她身边缓慢走过,
别说凌空救驾,就连伸一伸手指头的意思也没有。
  明珠那羞怒的目光完全被张阳忽略,他径直来到皇后面前,轻易毁掉机关,
斩断钢丝与钢环。
  刑椅瞬间轰然散开,皇后的双腿麻痹,不由自主栽向地面,而此时的张阳则
化身为忠臣,狂风一卷,稳稳抱住皇后那丰腴的凤体。
  「四郎,快带我们离开这里,啊……」皇后强自站稳身躯,虽然离开张阳那
火热的怀抱,但话语尾音却很别扭地呻吟一声。
  「咦,舅母,你受伤了吗?让四郎看看,我有药神山的仙丹妙药。」
  张阳手忙脚乱地拿出药,在皇后的手脚上轻轻一洒,使皇后的皮外伤迅速痊
愈,不过皇后依然娥眉微蹙。
  「四郎,舅母没事,只有这一点小伤,没有……其他伤处,咱们快走吧,虎
狼之地不宜久留!嗯……」
  张阳又听到皇后的一声呻吟,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在皇后连续的催促下,
他五指法诀一转,青铜法剑瞬间放大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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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皇家母女
  皇家母女剑身飞到皇后母女俩的脚下,皇后拾步而上,明珠却一皱琼鼻,余
怒未消地道:「哼,本公主不要别人帮忙。」
  手脚恢复自由的明珠一咬银牙,轻哼着拔掉胸前的一根细针,针尖刚一离体,
一团灵力之光立刻从她体内弥漫而出,虽然只是灵虚境界,但在正邪各派的俗世
弟子中,已经足以让她脱颖而出。
  明珠抢先御剑破空,张阳虽然惊诧,但如今的他只随意一笑,然后一个眨眼
就带着皇后飞到明珠前面,气得她顿时七窍生烟。
  上古法剑加速的瞬间,皇后虽然不慌乱,但双腿却异样地颤抖一下,她微微
一蹙眉头,紧接着向后一倒。
  「舅母小心!」
  张阳本能地抱住皇后,但飞剑上没有多余的空间,张阳的胯部便与皇后的臀
部贴在一起。
  「呃!」电光石火的刹那,张阳感觉到一国之母的肥美,而皇后的心弦更加
惊乱,在这两秒的时间,甥母两人仿佛都失去动弹的力量。
  皇后不由得心想:啊!好硬呀,四郎的那里好硬、好热!唔……
  「母后,你受伤了吗?」
  这时,明珠追了上来,担忧的声音近在咫尺,让一动也不动的皇后与张阳本
能地浑身一颤,呼吸大乱,引来明珠惊疑不定的目光。
  暧昧与尴尬盘旋交织的一刻,张阳三人已经远离莽王府。
  就在皇后扭动着腰臀要离开张阳那火热之物的刹那,虚空中风云一卷,几个
蒙面人突然腾空而起,挡住他们的去路。
  张阳不愧是邪器,记忆力好到惊人的地步,对方虽然全部蒙面,但他从眼神
与身形却一下子就认出领头的蒙面人——那个脸带刀疤、灵力高强的叛军将领。
  曾经,张阳与铁若男被此人逼入柴房,又曾经,他被此人逼得四处乱窜;不
过,今时不同往日,此刻的张阳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浑身热血沸腾!
  狂野的光芒从张阳的眼底迸射而出,他先把皇后移到明珠的怀中,然后独自
飞身迎上去,双掌一翻,大虚真火凭空突现。
  「少主,不要误会,自己人。」
  孙干利落地拉下蒙面黑布,先惊叹地看了张阳的大虚真火一眼,随即躬身行
礼道:「末将孙干,先前所做之事均是奉护国公主之命行事,望少主原谅。」
  「啊,你是娘亲的部下?娘亲叫你故意为难我,为什么?」
  张阳瞬间想通一些迷惑之处,但更多想不通的地方随即汹涌而来。
  屡次为难我的高手竟然是自己人,娘亲竟然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唉……人世
间不合情理之事莫过于此呀!张阳在悲哀之余,又觉得这很正常,如果合情合理,
那他的娘亲就不是那个伟大、优雅、高贵、完美的护国公主了!
  「回少主,主上行事,末将难猜万一。」孙干干练地回应两句,随即话锋一
转,道:「主上命属下替少主带来一封密信,请少主亲览。」
  张阳平静地看完密信,随即手掌一抖,密信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张阳又沉吟几秒,然后微微点头道:「孙将军,辛苦你了!我先回一趟张府,
劳烦你与诸位兄弟在府外等候,时机一到,就按信上计划行事。」
  「末将遵命!」
  服从乃是军人的天职,张阳与传闻不符的气息更赢得孙干的尊敬,他再次躬
身行礼,迅速带着部下隐入黑暗中。
  皇后母女当了一次沉默的观众,而当孙干等人一离开,耐不住寂寞的明珠立
刻飞上前来,欢喜道:「三姑姑真是厉害!张四郎,咱们为什么不立刻出城与大
军会合?那多安全呀!」
  「公主,城外的妖阵有两个邪门宗主压阵,还有千军万马,咱们出城等于是
自投罗网!」
  「哼,还不是你自己胆小!」
  「公主胆大,那你去把王莽的脑袋砍下来呀!」张阳一边回嘴,一边半强迫
的把皇后抱回飞剑上,然后一个加速,又一次把明珠甩在后面。
  「张四郎、小贼,给本公主停下!」
  刁蛮公主愤声追赶,虽然她很生气,但又隐隐觉得这种怒气令她很快乐。两
把飞剑忽快忽慢,你追我赶,等明珠好不容易追上张阳时,张阳已经缓缓降落在
张家秘阵门前。
  张阳走向秘阵入口时,皇后突兀地拉住他的衣袖,轻声道:「四郎,舅母有
一事相商,先前叛贼府中之事……你能否不向他人提及?」
  「舅母,甥儿明白,那有损皇家威严。甥儿只是在一般牢房里救出你与明珠
表妹。」
  「谁是你妹妹?哼,见了本公主也不行礼参拜。」明珠前一句说得很大声,
但后一句却只能在嘴角嘟囔,在潜意识里,她这公主已经有点惧怕张阳。
  皇后抢在张阳之前,低声斥责着明珠:「明珠,休得无礼!四郎是你三姑姑
之子,皇家血脉不可改变!」
  「舅母,你别生气,甥儿与家中姐妹嘻笑惯了,表妹这样我还觉得亲切呢!」
  张阳难得宽大地挥了挥手,随即话锋一转,道:「舅母,甥儿也有一事相求,
我在叛贼府中所做之事,能否请舅母与表妹代为隐瞒?他日甥儿定然详细解释,
唉!」
  张阳提起先前之事,脸颊浮现出复杂难言的表情,而皇后的双腿则重重颤抖
一下,凤颜羞红,颤声道:「四郎,既然你有苦衷,舅母自然会略过不提,就说……
昏迷后醒来,已被救出叛贼府邸,你看这样可好?」
  「多谢舅母成全,甥儿感激不尽。」
  张阳深施一礼,随即才悠然打开秘阵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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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终于亮了正邪「仙人」习惯性的隐入黑暗中,而莽王府内则响起王莽疯狂
至极的怒吼声。
  残破的刑房内,血腥之气还在呼啸打转。
  王香君的尸体躺在尸堆碎肉里,只见她私处破烂,两腿大张,干涸的血迹染
红她下半身,死状绝对是王府的永世耻辱。
  咆哮过后,王莽咬牙切齿地下令道:「张小儿已从郡主身上取走阵图,传令下去,十倍加强防守,绝不能让张小儿把阵图带出去。」
  王府亲兵领命离去,王莽又对天狼尊者俯身行了一个大礼,恳求道:「老神
仙,张小儿身怀异术,又狡猾得很,还请老神仙亲自出手擒下张小儿,助莽报此
杀女之仇!」
  「王莽,你对圣门如此忠心,本尊自然不会亏待你。本尊虽然临时有急事要
回山,但火狼会助你守城,与敌军决一死战。」
  邪门三宗虽然全力相助,但天狼尊者却突然要离去,令王莽眼底不由得透出
一丝失望。
  天狼尊者一头白发无风自动,他无意向王莽解说昨夜之事,正要嘱咐火狼真
人几句时,突然眼神一动,诧异而凝重地走进刑房,然后站在王香君的裸尸面前,
足足站了一分钟,引来无数道诧异的目光。
  「王莽,老夫现在就给你一个惊喜,令嫒还活着。」
  「活着?老神仙,这……」不仅王莽感觉不到王香君有半点生命气息,就连
火狼真人也是一脸迷惑。
  「退后,本尊让尔等开开眼界!」
  天狼尊者一挥衣袖,一团气劲把所有人都逼退到三丈之外,随即他单手法诀
变换,在一声狼嚎后,一道刺目的亮光瞬间充斥着刑房,夺去朝阳的光辉。
  亮光过后,刑房化为_ 粉,碎肉尸块化为灰烬,唯有王香君猛地直挺挺地跃
上半空中。
  「吼!」
  怨毒、凶残、狂暴的吼声在莽王府内久久回荡,王香君那只剩四根手指的右
手猛然向下一击,地面立刻炸成一个大坑。
  「嘎嘎……」下一刹那,重生的王香君发出刺耳的狞笑声,双目一张,两股
暴虐的红光迸射而出,紧接着她飞扑而下,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天狼尊者,都是
她意图撕碎的目标。
  巨狼第一个惊声怒斥,挥动狼牙棒迎上去,随即一声闷响,重生的王香君竟
然与巨狼斗得不相上下。
  「徒儿,退下,不要伤着她了!」虚空中幻影一闪,竟是天狼尊者跃上半空
中,直接撕开王香君的灵力法罩,轻轻一拳打昏暴走的王香君。
  「老神仙,香君她这是?」王莽冲到王香君身边却不敢靠近,因为他依然感
觉不到王香君身上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王莽,本尊要向你道喜了!如今令嫒已是千年难遇的「冥人」,介于人与
尸之间,他日成就将不可限量,哈哈……」
  王莽一脸惊喜,但眼底还有担忧,天狼尊者何等精明,欣然挥手道:「她的
神智很快就会恢复,你不用担心,本尊要收她为徒,将一身所学全部传授给她。」
话语一顿,心情大好的天狼尊者又大笑几声,这才单独嘱咐火狼真人一番,最后
带着昏迷的「冥人」腾空而起,御剑离去。
  当王香君诡异重生的一刻,张府正是一片沸腾。
  张阳竟然又一次从虎口安然回归,而且还救回皇后与明珠公主,虽然很有侥
幸的嫌疑,但也不能不让一干张家族人暗自眼红。
  正国公率领秘阵内的所有人隆重地跪在皇后面前,而他不仅言语激动,甚至
泪湿双襟。
  张阳也被迫跪在人群中,再次验证一个道理——这京城张府绝对不是他的福
地!
  唉,这古人的价值观真是太奇怪了!不就是见到一个皇后,有必要搞得像过
年一样隆重吗?修他老母的,老子的膝盖都跪疼了!
  皇后娘娘雍容典雅地看着众人,而明珠则扬起头,斜眼看着下跪的张阳,故
意扬声道:「你们要好好保护母后与本公主,等平定叛贼后,本公主一定禀明父
皇,给你们大大的封赏,不过……谁要是敢对本公主不敬,一律视同叛逆,重责
不饶,哼!」
  明珠口中的那个「谁」不由得翻起白眼,其余人等却争先恐后的大表忠心,
还是皇后聪慧,懂得一点人在屋檐下的道理。
  「明珠,岂能对国公与诸位大人这般说话?还不立刻向国公道歉!按民间说
法,他可是你三姑父。」
  明珠公主一身皇家习气,从没有把正国公当作长辈,不由得嘟起小嘴。
  正国公身子一俯,惶然道:「娘娘错怪公主殿下了!君臣有别,岂能与市井
小民等同视之?娘娘、公主,里面请,老臣已备下酒宴,为娘娘、公主接风洗尘。」
饮宴本是礼仪之一,可一向深明大体的皇后却为难道:「国公,本宫与明珠倒是
不饿,只是受了些惊吓,有点困倦,能否先安置客房休息一晚?」
  「是老臣招待不周,请娘娘原谅。」正国公又是一脸惶然,急忙吩咐道:「
速速传话至后宅,派最好的奴婢侍候娘娘、公主,并请侯府二夫人前来拜见,为
娘娘、公主领路。」
  明珠淡然点头,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然而当她得意地瞟向张阳时,皇后又
有点反常地道:「国公,只需命人送些衣裙、热水进房就行了!本宫今日仪容不
整,不想被太多下人见到,还请国公莫要介怀。」
  「是、是,老臣思虑不周,请娘娘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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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两分钟,正国公已道歉好几次,令张阳忍不住白眼一翻,无聊的欢喜之
情却钻进他心窝,令他差一点笑出声:嘿嘿……这张正平时腰板笔直,可一见皇
家的人完全是一副奴才样,腰板弯的真是熟练,怎么没有得腰椎间盘突出呢?嘿
i>\
  嘿……
  见皇后与明珠终于去了后宅,张阳随即第一个跳起来,用力捶打发麻的双腿,
并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想个办法,再也不要随便下跪了,修他老母的!
  「小四,二哥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竟然能从叛贼府中把皇后与公主救出来,
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张守义恭维一句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救人的?说来听听吧!」
张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按照事先想好的谎话,低声道:「二哥,小弟只是
捡了一个大便宜,正好遇到正邪两派修真者在莽王府打架,于是我趁乱摸进去,
正好走到关押皇后与公主的牢房前,守卫也被高人打跑了。呵呵,我就……」
  「运气真好呀!」张守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凑过来,酸溜溜地接过话头道:
「小四,既然正道修真者在攻打邪门妖人,你为何不助正道一臂之力,反而一个
人溜回来呢?」
  张守礼这么一说,张阳立刻从英雄变成逃兵,而张守义脸上那原本僵硬的笑
意也欢畅起来。
  淡淡的郁闷在张阳的心中一闪而过,他随口敷衍两句,话锋一转,好奇地问
道:「不是大婶娘在处理内宅事情吗?怎么会是——婶娘呢?」
  张阳的问话仿佛带来一大片阴云,使气氛顿时一阵沉闷,而张守义与张守礼
看了看忠勇侯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大气。
  不妙的预感在张阳的脑海中涌起,他抓住张守义的手腕,问道:「大靖娘出
了什么事?不会是被内奸害了吧?」
  张守义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与耻辱的表情,恨声叹息道:「要真是被害,那倒
好。小四,以后休要再提大婶娘,为兄听着也觉得丢脸!」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阳只觉得无比刺耳,心中怒火一涌,忍不住手上一用力,捏得张守义脸色
一白,手腕似欲断裂般。
  「小四,你想对二哥做什么?混帐东西!」
  张守礼粗暴地分开张阳与张守义的手腕,随即借着此事张口就骂,宣泄着他
心底那一股嫉妒之火。
  张阳眼角一动,看到西门雄的身影,他立刻大步走向站得笔直的西门雄。
  张家三兄弟的动静不小,西门雄身为大虚高手,早就发现他闷之间的争吵,
不待张阳出声追问,他已平静地揭开谜底:「四少爷,大奶奶就是内奸,你刚一
离开,她就被我们人赃俱获!」
  「不可能!」
  张阳身体一震,两道怒火从他眼中射出,如有实质般横扫六合,厉声大喊道:
「大婶娘绝不可能是内奸!什么人赃俱获,谁敢胡说八道?」
  张守礼与张守义本想趁机讥讽两句,但一接触张阳眼中那团怒火,两人不约
而同地心神一惊,甚至不敢与其对视,随即下意识的远离而去。
  西门雄不愧是从沙场爬出来的铁血将领,丝毫不让地回望着张阳,并字正腔
圆地道:「四少爷亲自出谋划策,国公与侯爷参与,三少奶奶当场抓住大奶奶驯
养的信鸟,这就是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婶娘现在在哪里?西门统领,告诉我!」
  自从在莽王府又一次经历「邪器」异变后,器魂虽然已被牢牢打压,但一股
狂暴却留在张阳的脑海中。他双目再次一缩,煞气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西门雄
却大大退后一步。
  「四郎,不要为难西门统领。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大婶娘!」
  铁若男在合适的时候出现了,她那小麦色的脸颊上弥漫着层层愁云,修长的
双腿也失去往昔如雌豹般的力量。
  「嫂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绝不相信大婶娘是内奸,我的感觉绝不会出
错!」在远离人群后,张阳激动地抓住铁若男的双肩。
  「四郎,西门统领所说全是实话。而且除了信鸟外,还在大婶娘的房里搜出
物证,种种迹象表明,大摇娘也与阿马……通奸。」
  「胡说八道!绝不可能!」一听到苗郁青与阿马通奸,张阳仿佛被碰到逆鳞
的狂龙般,吼声震得大地颠抖。
  胭脂烈马一旦付出真情,必然是无怨无悔,一生不变张阳的话语虽然无凭无
据,但铁若男却坚定附和,郁闷地叹息道:「我也觉得大婶娘不会是内奸,可真
正的内奸行事缜密,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我们又要如何替大婶娘洗清冤屈
呢?」
  「既然没有证据,那我们就制造点证据出来。」
  几分狡猾的光华在张阳的眼中闪烁,他眼角一弯,笑容神秘而又邪魅,道:
「好嫂嫂,你审过案吗?要破一个谜团,有时不一定需要证据。」
  「不要证据?四郎,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张阳凑到铁若男的耳边亲昵地咬了一会儿耳朵,随即得意地欢笑道:「嫂嫂,
你就准备看一场好戏吧,嘿嘿……修太母!」
  铁若男还在思索张阳的话语,张阳已经独自御剑升空,肆无忌惮的在府内飞
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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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野性爆发
  野性爆发片刻后,地牢大门外。
  一队守卫挡住张阳,不卑不亢地道:「国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视内奸,四
少爷请回!」
  张府的家将果然名不虚传,张阳本要蛮干,但他前脚刚刚抬起,家将们的钢
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张阳虽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家将无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气,强自平静
下来,凝声道:「好,我不为难你们,这就去取国公令牌。不过大婶娘若是在里
面出了半点差错,别怪本少爷仗势欺人,哼!」
  见有名的废人少爷转身离去时,袍角贴地一扫,一块巨型石墩瞬间炸成粉碎,
令一干家将吓得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刻钟后,张阳不经通报,直接闯入议事书房。
  张家众人正在商议如何款待皇后与公主,正国公见状虽然有点生气,但念及
张阳救驾有功,勉强没有发怒,凝声问道:「四郎,你不回房休息,来这里做什
么?」
  「父亲,孩儿对内奸一事大有怀疑,请父亲容许孩儿见大婶娘。」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气,接过话头道:「四郎,贱人之事已经议定,毋须再查,
也不用你费心了。」
  谁都听得出忠勇侯的郁闷气息,张阳却依然坚持道:「杀人总有因由,你们
谁能说出大婶娘背叛张家的理由?只要说出一条,我立刻退出去。疑点这么多,
怎能不查?」
  「混帐东西,这里没有你指手画脚的分,再敢没大没小,家法伺候!」
  正国公拍案怒斥,一张脸胀红得比忠勇侯还厉害,他随即近似咆哮道:「来
人呀,把张四郎拉出去,以后不得允许,不准进入此间!」
  不待家将拉人,张阳抢先大喝道:「父亲,我用阵图交换可不可以?」
  「什么?你得到了阵图!」
  张守礼在激动之下,也忘记了家规,他抢在正国公与忠勇侯之前,充满怀疑
地问道:「小四,你可不要昏头了,为了一个内奸欺骗父亲,那就是不忠不孝!」
  张阳看都没有看张守礼一眼,手一摊,阵图从灵力空间飘出来。
  室内众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只看上一眼,随即全满脸惊喜,忠勇侯更下意识
伸手去抓,张阳却一缩手,随即看着正国公,一点也没有退缩、妥协的念头。正
国公与忠勇侯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又一起诧异地看着张阳。
  略一犹豫后,正国公无奈点头道:「好吧,为父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只能探
视一盏茶的时间,超过时间,定然家法伺候!」
  阵图郑而重之的摆在书房桌上,张阳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阴暗而潮湿的空间内,布满灰尘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大奶奶虽然容颜依
旧,但却失去丰润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面前,她的双眸依然呆呆望着屋顶。
  张阳忍不住心中一疼,急声道:「婶娘,孩儿知道你是冤枉的,孩儿一定替
你洗清冤屈。」
  「四郎、四郎……你回来啦,呜……」
  苗郁青缓缓转动着身子,愣了好几秒后,她涣散的双眸才缓缓凝聚,两行泪
花随即奔流而出。
  自从她被关进石牢后,张阳还是第一个相信她的人,这怎能不让苗郁青感动
得大失常态?
  「四郎,你真相信婶娘吗?」
  「嗯,四郎相信,你是我的婶娘,绝不会是内奸!」
  「呜,四郎、好孩子,谢谢你,婶娘就算死……也开心了!」
  在过度激动之下,苗郁青用力站起身,接着却因为心力交瘁而导致血气不畅,
立刻又栽向地面。
  「嫌娘,小心!」
  张阳扶住苗郁青那无力的身子,当苗郁青那冰冷的肌肤与他手掌相触的刹那,
张阳只觉脑子一热,一股怒火猛然爆发而出。
  「嫌娘,走,四郎带你回房。」话音未落,张阳已抱起苗郁青,大步离去。
「四郎,不行,那会连累你的!快放婶娘下来!」
  「嫌娘,有孩儿在,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张阳抱得更紧,那宽厚的胸膛映入苗郁青的眼中,令她禁不住心弦一颤:啊,
这样的四郎好……陌生呀,好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呀!
  苗郁青为张阳的举动倾倒,但几个守着牢房的家将则大感烦躁,他们集体刀
剑出鞘,有点焦急地劝说道:「四少爷,请不要冲动,侯爷有严令,不许……」
  「闪开!」
  在这一刻,张阳这段时日的闷火顿时冲破临界点,他不想再隐藏实力、不想
再受那无聊的闷气,单臂一扫,一股狂风把一干家将压在墙壁上。
  张阳一声怒哼,便扶着苗郁青傲然离去,只留下一干家将倒吸凉气的声音。
「大胆孽障,你想造反吗?」
  在牢房大门口,一声暴喝挡住张阳的去路。
  正国公、忠勇侯、张守义、张守礼及西门雄等人悉数出现,众人无不以怪异
而愤怒的眼神瞪视着劫狱的张阳。
  苗郁青顿时花容失色,本能地要跪下去,张阳却把她拉起来。
  正国公见状,再次厉声大骂道:「小畜生,还不跪下请罪!」
  「我何罪之有?」张阳的声音更加响亮、更加威猛,一时竟然把正国公的气
势压下去。
  张阳野性爆发地环视着全场,不屑地冷哼道:「难道草菅人命就是张家的作
风吗?除了那些死物,你们还有什么能指证大婶娘?」
  正国公被张阳气得呛了一口大气,忠勇侯的怒火则全面爆发,他指着张阳,
咬牙切齿地道:「小畜生,她是不是内奸,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竖子来认定。放
开她,不然别怪本侯爷不念叔侄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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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你准备对大婶娘做什么?」
  「叛逆内奸,诛杀不留!」
  狂暴的杀气弥漫着忠勇侯全身,他一边大步踏前,一边捏着拳头,道:「张
阳,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本侯爷不得不怀疑你也是内奸。不想死,就跪下!」
  「不跪又怎样?」
  张阳松开一脸凄楚的苗郁青,但他却挡在她身前,同样狂暴的怒火强自压抑
在双目中。
  「二弟,给我杀了这个小杂种,清理门户!」正国公的声音虽有两分痛心,
但却有八分的杀气,在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丝毫的父子亲情!
  张阳更是心神一颤,因他从正国公的吼声中听出一些其他的东西,令他禁不
住暗自思忖:咦,他为什么对我的恨意那么深?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怨恨!
  张阳仍困惑时,忠勇侯的拳头已呼啸而至,但心底的那一丝亲情让张阳下意
识一闪,选择退让。
  「啊!」
  张阳这一让,却把苗郁青暴露在忠勇侯的拳头下,在他想来张敬怎么也不会
对发妻下重手,不料张敬这一拳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一拳把苗郁青打飞出去。
  苗郁青的惨叫声犹如一把利刃般刺痛张阳的双耳,又有如一点火星般点燃他
心中那一团烈焰。
  「张敬,你这老王八蛋!」
  在怒吼声中,张阳震散忠勇侯的气劲,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叫出幻烟,在苗郁
青的头即将撞上石壁的刹那,险之又险地缠住她的身躯。
  张阳忙着救苗郁青,张敬则一声暴吼跳起来,接着他双手一扬,本命飞剑凭
空突现,就像对付沙场敌人一样,凶猛地斩下去。
  「铛!」
  下一刹那,金铁交鸣声震得众人脑子发晕。
  张阳不仅挡下忠勇侯那斩杀过无数强敌的剑气,而且还冲上前,一连反砍三
剑!
  「小四,你这不孝子、混帐东西!」
  张守礼在骂人的同时,他的飞剑也加入战团。
  张阳一剑震开忠勇侯的剑气,接着侧身一闪,贴着张守礼的剑锋撞到他面前,
随即剑刃一转,剑身在张守礼的脖子上拍了一下。
  虽然血光没有出现,但张阳这一下却吓呆所有人,毕竟张敬与张守礼可都是
俗世有名的大将,就连一般修真者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两人联手,竟然一招就
被张阳打败了!
  正国公眼神连连闪烁,没有喜悦,只有怨恨,他随即挥手下令道:「拿下小
畜生,生死不论!」
  正国公这一发话,张守义与西门雄几乎同一时间杀上去,十余个张家客卿则
朝四方一站,几把飞剑凌空形成合围之势。
  张正要杀我?他真的要杀我!修他老母的!张阳也听到正国公的命令,最后
一丝父子之情化为灰烬的同时,他不仅不再视张正为父,而且还生出厌恶的怒火。
  「轰!」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震荡天地,幻烟的能力在张阳意念的变化下,
终于不再保留。
  上古法器光芒横扫,随即张敬、张守礼、张守义同时飞出去,就连后排的家
将也滚倒一大片,而正国公还未站稳,张阳的剑锋已斩到他头顶。
  「四郎,不要!」苗郁青是现场唯一没有摇晃的人影,她急忙惊声尖叫,深
恐张阳犯下弑父大罪。
  剑锋硬生生地停在正国公的头顶上,剑气震歪官帽,随即张阳翻腕收剑,走
到苗郁青面前,有意扬声道:「婶娘放心,我不杀他们。走,四郎带你离开这里,
看谁敢阻我!」
  强者总是拥有特权,如今的张阳目光一扫,没有人敢与他片刻对视,他脚步
经过之处,人潮自动朝左右分开,为曾经的废物张阳让出一条灿烂之路。
  张守义手中的兵刃微微颤抖,哑着嗓子道:「小四,你若带她走,张府将会
颜面扫地,成为天下人的一大笑柄。」
  张阳直视着张守义,不屑地反问道:「二哥,你整天满口仁义道德、忠孝节
义,那我问你,虚名与人命哪个重要?你们更在意的是皇帝老儿一人的命,还是
天下百姓的命?」
  「这……」张守义顿时哑口无言,被张阳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看得心虚。
  「畜生!大逆不道的小畜生!」正国公扶正官帽,这才指着张阳嘶声怒吼,
七窍生烟。
  「老家伙,你说什么?」
  张阳再次被狂暴的怒火所占据,青铜古剑倏地空而起,就连苗郁青也压制不
了他此刻的野性。
  就在张阳意图弑父的那一刻,一直没有出现的铁若男终于破空而来,急声道:
「四郎,不要再装下去了,已经有人盗走阵图!」
  铁若男的声音似若狂风般吹乱所有人的思绪,也吹乱现场的森冷杀气。
  张阳一抖,在铁若男的叫声中猛然回过神来,冷汗瞬间浸透他的背,这才想
起这是他自己布下的一个局。
  此局精妙,堪称天衣无缝,奈何却因为积蓄已久的郁闷之火,令张阳差一点
假戏真做,即使这样,他也已经闯下大祸。
  糟啦,这该如何收场?以张家作风,自己肯定会成为人人喊打的逆子,寸步
难行!嗯,要不真把他们干掉,要不成为流浪儿,唉……都不好,不好!
  空间突然陷入死寂,铁若男脸上的笑容逐渐凝结,正国公等人的眼神更是惊
疑不定,弥漫着森冷。
  在关键时刻,苗郁青及时打破让人窒息的沉闷,问道:「四郎,这到底是怎
么一回事?能向婶娘说吗?」
  苗郁青这一问,正中所有人下怀,张家上下都竖起耳朵,等待张阳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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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娘,其实我这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凤旨,为真正内奸布下的一个陷阱。」
张阳说到这儿,故意加重语调,同时悄然给铁若男暗号。
  「皇后娘娘?」正国公的怒气瞬间少了一半,狐疑追问道:「娘娘要你劫狱?
这与内奸有何关联?」
  张阳俯身行礼,前后之间判若两人,恭敬回应道:「回父亲,孩儿有皇命在
身,不得不上演刚才那一出戏,还望父亲原谅孩儿不孝之罪。」
  正国公等人没有回应,苗郁青则欢喜追问道:「四郎,俗话说忠孝不能两全,
为人臣者,自然以皇命为先!你再详细说说,要怎么调查内奸?」
  「孩儿先前拿出来的阵图其实是假的,上面有天狼山妖人的天狼香,凡是触
碰过此物之人,手上必会散发出特殊味道,十二个时辰内绝对清洗不掉。」张阳
说到这儿,声调一高,挺直胸膛,朗声道:「幸不辱娘娘凤旨,孩儿此计终于把
真正内奸引出来了!」
  一想到铁若男竟然参与张阳的计划,而且还瞒着他,张守礼只觉得一股闷气
堵在胸口,忍不住反唇相讥道:「胡说八道!父亲、叔父还有很多人都碰过你那
假阵图,难不成我们都是内奸?自作聪明!」
  「守礼,住口!」也许是皇后娘娘四个字让正国公心情改变,冷静下来的他
表现出老狐狸的一面,他立刻下令道:「传令下去,不在此处的所有人全部到校
场集中,并接受检查,不到者,以内奸论处!」
  张府上下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人流迅速向校场集中,就连皇后与明珠也在铁
若男的陪同下,悠然而至。
  铁若男悄然向张阳递了一个眼色,令张阳悬着的心安然落地,他随即站在高
处,扫视着校场上的数百道人影。
  正国公与忠勇侯高坐于点将台上,西门雄则率领着一队亲信家将,站在点将
台两边。张家族人、家将、女眷、下人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一个的从点将台下
走过。
  人影一个一个、一行一行过去,直到最后一个下人从主子的目光下走过,传
说中的内奸依然没有出现。
  这时,张家众人整齐地看向张阳,怀疑者有之,鄙视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
之,只有少数人沉思。
  「张阳,你还有话可说?」
  正国公沉着脸不语,忠勇侯则一拍桌案,杀气中还有一股兴奋,在他心底,
收拾张阳已经胜过所谓的内奸。
  「叔父别急,侄儿立刻为你揭晓答案。」
  张阳的眼神依然平静而深邃,他唇角挂着淡淡的、冷酷的笑意,缓步走入人
群中,走到唐云面前。
  两旁的人呼吸一颤,下意识退开,转眼间,校场中心一带,只剩下张阳与唐
云对峙而立。
  唐云那冰冷的眼神看不出丝毫变化,只从齿缝里迸出厌恶的话语:「你想做
什么?」
  「二婶娘,我只想听你的解释,为什么要当内奸?」张阳语出惊人,随即放
缓声调,叹息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二婶娘有什么背叛张家的理由?」
  人群中顿时一阵窃窃私语,唐云则冷漠讥讽道:「我没兴趣陪你胡闹,滚开,
别挡道!」
  「二婶娘莫急,是真是假,很快就会见分晓。」张阳挡住唐云的去路,然后
扬声道:「假图上面的确有天狼山的药物,可惜我没有狼鼻子,分辨不出来。」
张阳话语一出,张家上下又是一阵哗然,张守礼又要习惯性的落井下石,正国公
这次却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让张阳说下去。
  张阳的眼底浮现得意,话锋一转,道:「我先前故意说出香味之事,就是想
让所有人听到,更想让内奸听到。」
  皇后先朝左右看了看,随即雍容自若地询问道:「四郎,你的意思本宫大略
明白了,想必内奸会先去洗手,对吧?」
  读过兵法的人都已经明白张阳的虚张声势之计,很多人则脸色一白,下意识
把双手藏起来。
  一抹讥笑从唐云的唇角浮现,她自然的从袖中伸出双手,道:「张阳,你看
仔细吧!莫说我没洗手,就算洗了,那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府中只有我一人洗手
吗?」
  「二婶娘说得对,至少有上百人在来之前就洗过手,不过……」张阳唇角的
讥笑比唐云更强烈,声音暗含灵力,有如一道春雷般在唐云的脑海中炸响,他猛
然厉声道:「你就是内奸,因为内奸远比普通人聪明,聪明人一定能猜到我是虚
张声势!」
  洗了手的傻瓜们集体松了一口气,但校场上没洗手的人也不在少数,张阳的
道理依然不通。
  不待唐云耳中的嗡鸣消失,张阳紧接着又厉声道:「你当内奸,是因为你恨
叔父,恨他不喜欢女人却喜欢男人,让你独守空闺,对不对?」
  「小畜生!住嘴!」
  唐云没有出声,忠勇侯则从高台上飞跃而下,丑事再次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他怎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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