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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一辈子住在你的子宫里】【完结】 作者:我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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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过了三天我接到公司的录用通知。接到电话后我并没怎么兴奋,好象志在必
得。反倒韩炜乐得跳了几个高。她为我熨西装,打领带,俨然一副家庭主妇的模
样。临走时还不忘给我喷古龙水,弄得我好象相亲似的。

  刚到公司顶头上司就把我叫进她的办公室。我发现她就是那天面试一言不发
的中年女人,有着姣好的面容,端庄得体,一看就知道是个成功的事业女性。我
进去的时候,她刚哈腰拣地上的文件。那两个浑圆的乳房裸露一半呼之欲出,春
光乍泄,我立刻血脉喷张,把持不住了,直想往厕所里钻。她和我谈话,无非是
鼓励创新,努力工作云云。我早就听不进去了,下面不争气地湿了一片。赶快溜
之大吉。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跟袁向东说:「女人身材长成这样简直就是犯罪!」

  袁向东阴笑着说:「你是不是刚进门她恰好在地上拣东西?然后你看见她的
那东西就受不了?之后她起身不小心跌倒在你怀里?你就呼吸困难了?」

  「你怎么知道啊?你真他妈的缺德,在外面偷看啊?」他前半部说对了。

  「谁偷看啊,告诉你吧。公司里稍微有点姿色的男人都被她强J过了。我当
初也是这么过来的,还以为她看上我了,谁知道她比男人还狠,玩完了就甩,毫
不留情。可惜我的精液啊,像国有资产一样白白流失了。」

  「妈的,看她这么一本正经,没想到她那么骚。下次她勾引我我就把过程拍
摄下来,以后拿这个勒索她!」

  「你更变态。」我们说着说着控制不住奸邪地大笑,像偷了腥的猫,引得大
家莫名其妙地观望。

  从袁向东那里了解到,此人名叫宋欣,和丈夫离异一年半,一直未再婚。喜
欢玩弄男人于鼓掌,专门挑门下比她小的男人下手,似乎报复她前夫对她的始乱
终弃。谁知道,她到底是在报复她的丈夫,还是报复她自己呢?

  晚上我回家,韩炜穿着吊带裙子躺在床上看电视,胸前像平底锅一点也勾引
不起我的欲望。看我回来搂住我的脖子说:「今天上班累不累?今晚想吃什么?」

  我鄙视着看着她胸部说:「以后别穿得这么暴露,你想勾引男人犯罪啊?」
她朝我媚笑:「怎么,我魅力没法挡,怎么穿都会让你们这些男人想犯罪。」我
做了个呕吐状:「你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啊。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还想显山露
水。

  我不明说你就不会检讨一下。「想到宋欣的胸部,她们的差别简直就像寿桃
跟蛋塔。

  她佯装生气地打我:「我小时候营养跟不上,没发育好。你要是喜欢大馒头
我就去隆胸。」

  我嗤笑着,对她的话并不在意。

  没想到第二天我回家后看到她的胸部果然大了很多,我激动得说话都磕巴:
「你……你真的去隆胸啊?你怎么傻成这样?」我刚想用手摸,犹豫着又缩回来,
真怕一用力把里面没有长实的硅胶挤出来。她把我的手猛地放到她的胸部用力蹂
躏,软软得像一团棉花。我吓得头上虚汗冒出来了,心想,幸亏当初我没有告诉
她我喜欢双眼皮的姑娘,不然她准去割眼皮。

  「怎么样,手感好吧?好不好,你说啊,好不好?不好我明天就去改个型号
……」我说不出任何话来,一把把她揽进怀里,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心疼。我说:
「以后不许再干这种傻事,听见没有!你没看见那些隆胸失败的例子吗?乳房一
个大一个小像个怪物……」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她咯咯地笑:「你以为我真的去
做手术啊,这里是充气的,哈哈,没想到你这个色狼还挺有人性的,还知道担心
我的人身健康。」说完她迫不及待地把胸罩解下来在我面前炫耀一番。「这技术
真不是吹的,你看看多逼真呐,你摸摸,你好好摸摸……」「滚!」我不耐烦地
推开她,实在不甘心刚才被她耍弄,怒气像胶皮糖一样卡在胸口久久下不去。

  她突然像中邪似的发疯地将乳罩丢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好象脚下是一个
和她有着几辈子恩怨的仇人,一边跺脚一边还念念有辞:「叫你不争气!叫你不
争气!」

  我忍不住暴笑起来:「你干吗啊,那个东西怎么和你过不去了?」

  「谁叫你不喜欢啊,它还惹你生气来着,我踩死它!」看她愠色十足的脸上,
感到很滑稽,再也生气不起来了。连哄带骗地把她稳住了。

  有时候,她就像个十几岁的孩子,我总得对她加倍呵护,加倍容忍。不经意
间,我想起,呵,她都比我大了,感觉岁月太残忍。她应该停留在小时候,那么
无邪,瞳孔中闪耀的是未经世事的天真。

               (十七)

  白天上班的时候,总觉得宋欣看我的眼神极尽暧昧,心里直打小鼓。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能荣幸地被她「强J」。

  下午从卫生间里出来和她对脸,我们一起洗手,她朝我淡淡一笑,眉毛上扬,
似乎在挑逗。她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黑色紧身吊带衣,我看见她胸前紧绷高
耸的乳房又把持不住了,下面挺立着,把裤子顶成小山。我低头一看,裤门忘了
关,脸「唰」得红到脖子根。宋欣看着我媚笑着,笑容里充满讥讽。她突然用手
指朝我下体点了几下,我就像触了高压电一样,浑身酥软得像一团棉花,站在原
地,美了很长时间才能动弹。等我行动能自理了,我立刻又奔进里面,自己解决
了一翻。出来的时候袁向东冲我一脸讪笑地说:「你便秘啊。」

  傍晚快下班的时候,宋欣把我叫到办公室,递了一摞子资料给我。告诉我这
是半年来华东地区布匹商的资料,让我研究研究,尽量加班加点赶出来,过几天
开会要用。我当然知道其中用意,出来后愁眉苦脸地对袁向东说:「你小子逍遥
吧,我今天晚上加班!」其实心里早就乐得开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棉花了。

  同事们都和我打招呼走了,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宋欣。她一会出来泡杯咖啡,
一会出来点支烟抽。每次经过我身边,我的心都一缩一缩的,紧张得像看一场充
满悬念的电影。

  悬念是什么?比如拍电影,一桌子人围在一起打麻将,忽然一声惊雷,桌子
下面的BoB!!!把人炸得面目全非,这样只能拍摄到生硬的血腥镜头,不叫
悬念;观众明明知道桌子底下埋了一个BoB!!!,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
心就随着时钟的滴答声此起彼伏忐忑难安,犹如置身于黑暗中被人卒不及防地劈
一刀一样KB。我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把手搭在我的肩膀
上,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扑到我怀里一阵热吻,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脱了衣服和
我窝在沙发上缠绵。我不知道这折磨什么时候是尽头。根本看不进去什么资料,
去休息室一杯一杯地喝着冷水,身体还是燥热难耐。忽然她走到我面前说:「别
那么用功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把资料拿回去看或者明天上班再看。」

  我兴奋难当,立刻收拾东西和她一前一后出去了。我们来到公司楼下的餐厅,
简单地叫了几个菜。席间,她问了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问我工作适不适应,
对自己有没有信心,对工作把握大不大等。哼哼哈哈地应付着,心思早就飞到九
霄云外去了。吃了有一会,她去卫生间补妆的空挡,我匆忙给袁向东打电话,我
说今晚可能有戏了。我问他:「宋欣这个人好不好对付?」他叹了一口气说:
「谁知道你呢,我是对付了好一阵子。折腾了我半天,像只不知疲倦的母牛,一
遍有一遍,谁能受得了啊。动手动脚的,指甲像针尖一样,插在我肉里疼着呢,
我身上的淤青好长时间才消退。不过,她倒是没什么后顾之忧,我对她来说就是
一次性产品,用完就仍了,过后还变相给我几千块的损失费呢。」听了最后一句
话我忽然山洪爆发:「你他妈的怎么不早告诉我!他当咱们是鸭了!」袁向东还
想狡辩什么,我狠狠地挂掉电话。

  宋欣回来看我脸色难看,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刚才接了个电话,股票
跌停了。她说:「走吧,我结完帐了,我们出去兜风散散心。」

  她把那辆宝马WX5开出来的时候我眼珠子差点跌出来。我上了车动都不敢
动,就怕把柔软的皮子蹭破了。我开玩笑说:「欣姐,你家不是干什么杀人越货
的大买卖吧。」她咯咯地笑:「我家鼓捣viper的你信不信?」

  她从海之润东开到星海西,在星海广场兜了两圈子,我们下来走了一会。夏
末秋初,九月流火,天气凉了。她说海风吹得她很冷,我听得不知所措。当时没
有拿外套,难道她想让我抱着她走不成?一向处事玲珑的我竟然也木讷起来。我
说:「欣姐,要是冷就回车里吧。」她怒视着我,我心恍惚了一下,害怕她误会
我有什么想法,连忙解释说:「我也该回家了,明天要早点上班看资料。」谁知
道她说:「我很老吗?以后别再叫我欣姐!」我松了一口气。「那我叫你什么呢?」

  「叫我阿欣。」我听着直想吐,以后怎么叫出口?

  车停在我家楼下,已经快到十一点了,我挪动着身子想下车,她突然向我扑
过来,口中呼出的气体,还留有她的体香,扑到我脸上,痒痒的。我也抱着她激
烈地亲吻起来,下体不由自主地迅速膨胀,双手迫不及待地在她的乳房上反复揉
搓,我把手缓慢地移向她的大腿内侧。这时她轻轻推开我说:「去你家吧。」

  我脑子突然蹦出袁向东电话里说的话:「过后还变相给我几千块的损失费呢。」

  我这不是卖吗?

  我承认我骨子里有一点大男子主义。男欢女爱要建立在平等或男高女低上,
可以滥情,可以下作,但我不允许自己的尊严受损。

  我发现我还有点残余的理智,冷静下来说:「我女朋友在楼上等着我。」

  「只要你说一句,我可以带你去我家。」她眼睛充满期盼。

  「对不起……」

  她的脸「唰」地一下结成冰块,双手啪啪左右开弓狠狠地甩了我两个巴掌。

  随后捂着脸,许久,她顺了顺头发,无力地说:「今晚发生的事,不要和任
何人说。」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了句「你好好休息」,慌慌张张地逃跑,头被车碰到
了,发出一声闷响。

  车风驰电掣般开走了。我看着车落拓的背影,总觉得这宝马有时候也不是那
么风光。

  想到我刚才在她面前意志坚决顽强不屈的壮举,不禁佩服起自己来了。

  走到楼上,我刚想开门,韩炜就把门打开了。我看见她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
知道大事不妙,她肯定看见我在楼下的小动作。我试探着说:「这么晚不睡觉,
等我回来吗?」

  她倒是直接:「她比我有钱是不是?她比我漂亮是不是?你告诉我她开的是
什么车?我明天就去换!」

  「你别这样,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你还不坦白交代,你们嘴都粘在一起了!」话说了一半就开始哭,她这句
话像唱戏一样拉着长音,那个「了」调子跑了,颇有点美声唱法的味道。

  「你既然看见了,我就告诉你实话,她本来是想和我开房的,被我拒绝了。

  你不佩服我吗?我知道她家里有钱,我知道跟着她一辈子都衣食无忧,还吃
香喝辣。我没跟她干,我不稀罕这些!你不佩服我都不行,我自己都佩服得五体
投地。「

  她终于破涕为笑,我还不确定她是不是还心存芥蒂,试探地从身后搂着她的
腰,缓慢地解开她的腰带,她突然挣脱了我跑进屋子。

  「别跟我较劲了,我都说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现在没有什么,以后肯定得弄出点什么来!」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坚定如铁,似乎在预示未来。

  那天晚上,她始终没有让我碰她。我也懒得哄了,爱生气生气去吧,爱走走
去吧。你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我也不是非你不可。走了我一身轻,没负担。

               (十八)

  第二天早晨我一扒开眼,发现韩炜张着眼睛突兀地盯着我,见我醒来,又紧
闭双眼佯装睡觉。我看她没有起来给我做饭的趋势,自己从冰箱里摸索出两个鸡
蛋,用开水一烫,放了点砂糖艰难地喝下去了,喝完满嘴的咸腥味。

  以前自己住的时候,没有吃早饭的习惯,现在韩炜把我良好的生活习惯养成
了,不吃早饭好象少了点什么。

  我穿上韩炜洗好的洁白的衬衫,上面还飘着碧浪的清香。正穿鞋的空挡,韩
炜突然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对我说:「等我几分钟,我开车送你。」噼里啪啦
风风火火地洗脸,头发简单一束,妆也来不及化就开始换衣服。我耐着性子口是
心非地说:「你不用着急,要不等你化完妆再走吧,现在还早着呢。」她头也不
抬,拉着我的胳膊就走了。

  在车上,我除了指点路径以外,什么也不说,她也保持沉没,满怀心事愁云
惨淡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偶尔还哼哈苦笑一两下。

  到了公司楼下,我故意挖苦地说:「怎么着,还不得跟我去楼上看着我,免
得我和那个什么女上司有一腿?」她睥睨着看着我:「我看着你干吗啊,我在这
等着她,我就是想看看她开什么车。」我一听火气四串:「你想怎么呢!你还和
我叫劲了是不是?你以为因为她开好车、她有钱我就和她在一起?你说我贪玩我
好色都没什么,就是不能损我的人格!我和她还什么也没有。」我义愤填膺地说
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她苦笑着说:「算了,我不管了。」沉没了一会,她说:「今晚五点我在这
等你,接你下班。」我一听怒火冲天,轰然甩开车门走向公司,昂首阔步。

  白天进宋欣办公室送文件,我不好意思面对她,神色恍惚。她把资料递给我
的时候,还和以前一样自然,脸上挂着很职业化的微笑,从容不迫,举止幽雅,
好象昨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我狠掐自己的大腿一下,疼,我才确定昨晚
不是做了一场春梦。

  在休息室里吸烟,袁向东屁颠地跑过来,带着一脸的怪笑问我:「怎么样,
昨天拿下了没有?」

  我苦笑着摇头:「我不想出卖自己。」他擂了我一拳说:「你还装什么正经
啊,这种事你情我愿,你怎么死心眼呢?咱长得风华正貌,遇上这种风流女上司,
发生点什么也是人之常情。你以为自己有多高尚?出去桑拿,出去唱K,叫的那
些小姐,就不是出卖人格?反倒和女上司发生关系,她比你有钱,比你有能力,
你就觉得出卖自己了?你到底是自尊还是自卑呢?」他说得头头是道,辨证得有
理有据,我一句话都反驳不了。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乱成一团麻,越理越乱,
只能一支烟接着一支地抽,眼睛熏红了,望着天花板,看不清楚上面的花纹是什
么。

  晚上宋欣早早地下班走了,五点的零声响起,大家都急不可待地鸟兽散。袁
向东拍着我的肩膀说:「走吧哥们,去喝酒,我得开导开导你。」忽然想到韩炜
在楼下等我,我怕袁向东知道,说我怎么总被女人看着,我推辞着说:「我不去
了,我回家一趟,我妈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袁向东也没说什么。我们走到一
楼大厅,我借故上楼拿点东西,让袁向东先走。我徘徊在大厅里好一会,才走出
大门,看见韩炜的车在马路对面停着。

  走进去,我不禁干咳了几下,一股烟味扑面而来,烟灰盒里摆满了长短不一
的烟头。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烟盒——特供熊猫。妈的,就是他妈的有钱。

  「你怎么了?」我问她。

  「没什么,走吧。」她声音沙哑,显得很有磁性。正准备启动,我把她制止
了。

  「等等,你先告诉我,你不是为了我的事犯愁吧?咱们之间好象没有什么君
子协议是不是?」

  她疑惑地看着我:「你想说什么啊。」

  我耐心地解释:「说明白了吧。我没说将来要娶你吧?我没说你是我的女朋
友吧?我没说你不可以交男朋友吧?你也没说我只能有你一个女人吧?所以,咱
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咱们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关系,就别弄得气氛紧张兮兮
的,随便点吧。

  「那你说咱们这算是什么关系?」她大声喊着,双眼含泪,寒气充斥着眼睛,
咄咄逼人。

  我竟然有些心虚。「你怎么哭呐,看你这个出息。你不是挺豪爽的吗?」

  她忍住眼泪不哭了,叹息着说:「好吧,随便就随便吧。」

  车子缓慢移动出人群,正值下班高峰期,大街上人群攒动,有步行的,有挤
公车的,有零星几人骑自行车的,还有的就是像我这样坐小汽车的。望着后车镜
里的公路,渐渐地身边的事物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终于在这个生活了二
十多年的城市里迷失了,韩炜的脸变得模糊不清,真假难辨。是啊,我们现在这
样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啊。谁能给我一个答案。

  回到家,菜香味钻进我的鼻子,我立刻垂涎三尺。看见桌子上的菜,都是我
平时爱吃的家常菜,她竟然能煮得有色有味。

  「你做完饭,又赶到公司去接我了,是不是?」

  「恩。」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鼻子一酸,后悔刚才在车上说出的一翻话来。只可惜,覆水难收。

  我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一种久违的温暖一股一股地在心里升腾起来。

  韩炜,你这样对我,到底图什么呢?

               (十九)

  那天以后,我开始重新审视我和韩炜的关系,我开始在乎她情绪的变化,开
始在乎她的感受。

  有时候我想,就把她当作我的女朋友吧。但转而一想,我将来能娶她吗?我
能接受她过去的轻浮吗?我能放心让她给我们盖家传宗接代吗?她会不会一不高
兴就跑去酒吧,随便找个人就和她上床,像她和我当初那样?

  我把我们的事和袁向东说了,说完他没什么大反映。我问他:「我要是将来
和韩炜结婚,你觉得如何?」结果他差点把已经咽下去的酒又吐出来,他煞有介
事地摸着我的头说:「没发烧吧你?」我不再说什么,是不敢再说什么。说多了
他准会把我送到医院里测体温。

  宋欣开会时说:「过几天我要去杭州参加丝绸展,顺便谈一下下个季度的定
货单子。」A派克会议召开以后,旗袍热在全球如火如荼地刮起开了,公司紧跟
潮流,生产出的旗袍在国内过外都有很好的市场。业务助理说:「夏季马上就过
了,旗袍市场不大,要是再生产恐怕没有客户会定货的。」宋欣争辩道:「南方
不是还热的吗?没有定货客户,那要销售部门干什么?」没有人说话了,停顿了
一下她接着说:「盖海天过几天和我一起去。」她对助理说:「你就暂时管理一
下这里,辛苦你了。」助理高傲地看着我,露出鄙视的笑。我的脸突然红辣辣的。

  同事们有的摇头,有的笑得很高深,作出「明白了」的表情。他们明白个屁!

  我忿忿不平,不知道的可能早就以为我卖身求容了,谁会在乎我为了信念辛
苦地挣扎呢?我要是真如你们所想,老子早就骑到你头上了!

  出了会议室,我怒气冲冲地去宋欣的办公室,门也没敲。她惊讶地看着我:
「你有什么事吗?」「你为什么叫我去?比我有资力有本事的人多了,你偏偏叫
我去,到底有什么居心?你没看见同事们怎么看我的?」

  她沉稳地笑了笑说:「因为你比他们资力浅,你比他们懂得少,所以你比他
们有潜力,有培养的空间。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吗?」她仍然从容地笑着。我被她
说得愣在一边,我以为她会难堪得不知所措,万万没想到她回答得如此不露痕迹,
让人找不到推翻的理由。

  多年来的领导经验已经把她磨练成原圆形,圆滑而没有破绽。看来,一个人
当领导,不是没有原因的,不服气不行。

  她说:「好好干吧,我看过你在原来公司的业绩,你很有潜力,不要在乎别
人怎么看你,这样会画地为牢,束缚你的发展。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走出办公室,我有些魂不守舍,她的那句「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在
我脑海不断重播,挥之不去。不知道她这句话有没有弦外之音,我是自以为是地
认为有。

  袁向东看见我,对我笑得龇牙咧嘴,一个劲儿地恭喜我。「她的意图已经很
明显了,看来你想逃也逃不掉。」我笑了,笑容里包含些许的无奈。

  记得大学的时候,经常看见路边那个算命的瞎子。室友们考试之前心血来潮
找他算命。他给我算的时候说,我这一辈子,事业多难多磨,但是总有贵人相助,
能成大器。感情混乱,命犯逃花,和女人纠缠不清。室友听得直起哄,我却嗤之
以鼻,不以为然。因为那时候我和初静的感情很稳定,几乎打算非她不娶了。

  现在想想,不知道宋欣是我事业上的贵人,还是我感情上纠缠不清的桃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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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30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