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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散花天女】【全】作者:紫屋魔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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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天女】【全】作者:紫屋魔恋

               散花天女

作者:紫屋魔恋     
出版社:河图出版社
字数:76.7

内容简介:为了藏宝图,虎门三煞杀上泽天居,欲夺南宫世家,
本是十拿九稳的强掳豪夺,却碰上南宫雪仙的师父——妙雪真人助阵,
但曾在江湖上令贼人闻之丧胆的妙雪真人,
居然在虎门三煞其一锺出的一掌下落败?!

南宫雪仙扶携师父逃离战场,竟碰上一对意想不道的江湖故人,
而从他们口中,得知妙雪真人所中竟是邪道武功「十道灭元诀」,
消失十多年的邪道武学再现江湖,将兴起什麽样的波澜



[ 本帖最后由 吾夜 于 2011-8-22 08: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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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一章 大败亏输

  “叮叮叮!”金铁交击之声连响,两边出手都快,长剑和分水刺不住绞击,
声音中一点儿空隙也没有,可见两人出手之速。

  大厅之中分成了三对激战,相较之下,外头的战声渐渐消失,正自挥洒长剑,
与对面敌人的分水刺激斗的女子观个空处,脚下一踢,一个倒下的椅子飞到另一
边战圈之中,这一下围魏救赵的手法极为漂亮,即便连那已占了上风的黑衣人也
不得不暂停攻招,一掌将袭来的椅子拨开;被黑衣人逼得几已使不开手脚的少女
连声道谢也来不及,连忙深吸一口气,通畅了内息,手中长剑挥出蔽天剑芒,生
怕来不及般向那黑衣人洒去,一时之问竟令对手只有招架之能。

  虽说及时出手解了妹妹的围,但那女子却没办法帮上更多的忙。眼前之人名
为梁敏君,武功在来犯的虎门三煞之中虽说最弱,其江湖声名泰半是靠着两个结
拜义兄扶衬,但与自己相较之下,相差却也在伯仲之问;尤其分水刺是短兵刃,
梁敏君出手险绝,方才若非自己硬是一剑将她迫开,只怕还没办法出手相助妹妹。

  此刻虽解了妹子之危,但梁敏君觎机又钻近身畔,连着几招杀手迫得她不能
不应。南宫雪仙虽心悬娘亲那边的战况,可此时此刻仍然无法分心;娘亲的对手
交手经验丰富,边战边拖着娘亲远离战圈,此刻已离得远了,眼前又有梁敏君在
旁牵制,南宫雪仙便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兼顾。

  幸亏她除了南宫世家的家传剑法,还另外拜了一代剑尊妙雪真人为师,兼得
两家之长。虽说限于年岁,造诣还不深厚,但长剑飞舞之间,两家剑法循环使出,
变幻莫测,梁敏君一时也难占上风,几下兔起鹊落的交手,渐渐又给南宫雪仙迫
出了距离。

  心下暗自叫糟,手中长剑虽吞吐不定,却是奈何不了面前的梁敏君。即便心
知对手使的是下驷对上驷之策,可梁敏君武功虽不如自己,但出手既险且狠,分
水刺在她手中极尽短兵之威,即知意在牵制自己,攻招之猛却凌驾守势之上,加
上心悬娘亲和妹子的战况,偶尔还得分出手来援救,便以南宫雪仙之能,要将她
解决却也不是数十招内之事,若一个不慎恐怕还要伤在她手下。

  不过中这计策也怪不得南宫雪仙。一来这虎门三煞此次强袭来得既快且狠,
加上数年前老父南宫清逝世之后,家道渐渐没落,泽天居许久没能重温老父在时
数百食客的盛况,战力已有落差;二来虎门三煞一入门,首先说的便是长兄南宫
泽被伤落崖、生死不明的消息,令得南宫世家三人心中不定,竟给对手占了先机。

  何况要说武功,南宫世家三女现在以自己为首,可一时之间却拾夺不下虎门
三煞之末的梁敏君;娘亲虽说以往江湖行走时也是一方侠女,但自嫁了南宫清之
后,好长一段时间在家相夫教子,十余年没动过手,武功不进则退,否则换了当
年“玉燕子”裴婉兰的身手,对上出其不意的优势、又是虎门三煞之首的锺出,
他要占上风也是难上加难。

  但妹子南宫雪怜那边就弱的多了,她比自己还小上一岁,才刚过十七,便连
南宫世家的家传剑法也未习练精熟,更别说另拜名师了。对手颜设虽说意在生擒,
手上不下杀招,又有自己暗中照拂,但要等南宫雪怜胜敌,却是绝不可能。

  便不说厅中战况不利,外头的声响听来也颇为不妙。泽天居虽也是南宫世家
一脉,但离开世家也有几十年了,人丁又不兴旺,南宫清在世时靠着他的威名武
功,泽天居中还教练出不少武功不弱的庄丁,可自南宫清死后,南宫泽为了不堕
父亲威名,独自行走江湖,留下三女守着泽天居,庄丁渐渐流散,战力大为削弱,
而虎门三煞的门人弟子却是为数不少,均是江湖匪徒、凶悍难敌,加上突遭袭击,
以厅外众人的武功,别说协助厅里了,光能自保都得托老父在天之灵保佑。

  听着外头战声渐渐平息,南宫雪仙心知不妙。若没有意外,外头恐怕是虎门
三煞的人得胜,厅里的战况原就危险,若让虎门三煞的门人进来助阵,自己这边
只怕更是难当。

  她一声轻叱,长剑一招三化,原想先伤了梁敏君再论其他,没想到一剑击出,
竟迫不开梁敏君,反倒让梁敏君找到空隙欺了进来,一转眼问梁敏君那皎好的脸
蛋已在近前,若非南宫雪仙掌上造诣也自不弱,临急之问勉强还能抵御,虽是守
多攻少,但既是寻到了喘息之机,梁敏君要胜她也已难能。

  只是梁敏君这一欺近,却非为了胜她,而是迫南宫雪仙对她全力以赴,顾不
得另两边战情。就在南宫雪仙专心面对梁敏君的当儿,耳边只听得南宫雪怜一声
痛呼;她眼角余光望去,只见妹子长剑脱手,后颈要害处已落到了颜设手中,只
见颜设微微用力,从未吃过如此苦头的南宫雪怜忍不住又是一声高叫,眼泪已滑
了出来。

  她与南宫雪仙皆遗传自裴婉兰的高挑身材,颜设身子却是五短。为了方便捏
住南宫雪怜后颈,一制住她便一脚踢在南宫雪怜膝弯,迫得她跪了下来,光双膝
在硬石地上一码,便够让这从没吃过苦头的小女孩痛声哭叫。

  本来手上功夫就难当锺出威悍十足的掌劲,又见女儿被擒,听得她哭叫出声,
裴婉兰分心之下,一个不慎只觉胸前一麻,竟给锺出点中了穴道;也不知这锺出
练的是什么武功,虽非正宗的内家功力,威霸却是十足,竟连裴婉兰一身内力都
受之不住,那酸麻无力的感觉转眼间便袭过全身,令裴婉兰浑身一软,再也没有
反抗之力,给锺出一把搂住了纤腰,想倒都没法倒地。

  没想到少了自己照拂,娘亲和妹子竟接连遭擒;自己精招迭出,却始终难以
解决面前的梁敏君,即便占了上风也难克敌制胜,现下再加上锺出颜设这两个武
功只在梁敏君之上的凶人,以自己一人之力如何能胜?

  偏偏就在此时,南宫雪仙所受的压力也是倍增!梁敏君既冲到了近处,正是
分水刺擅长的距离,哪还容得南宫雪仙退开?分水刺使将开去,南宫雪仙左掌飘
飞,虽是攻守兼备,全没落了下风,但右手长剑难施,以短制短,以她的功力可
还难以应付眼前这梁敏君。

  方才连番激战,梁敏君看似杀招尽出,实则今儿分派给她的任务却是牵致多
于制胜,虽未曾真个与名动江湖的妙雪真人动过手,但妙雪真人威名岂是幸致?
与她交手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惨况虎门三凶可看过了好几次。南宫雪仙虽
未曾出师,但一手剑法精妙灵动,一见便知其师造诣必然不凡,若非梁敏君方才
出手也已尽了全力,加上南宫雪仙分心两边战况,时而出手帮妹子解围,只怕以
梁敏君武功,要牵制住她都不容易;现下战局已定,只剩南宫雪仙一人,梁敏翁
心下大定,出手间那恍若拼命的狠劲也没了,只缓缓牵动战圈,好让两位义兄有
插手的空间。

  眼见两大凶人目露凶光,游走战圈之外,只等着机会插手,心知这般凶煞心
中不存什么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裴婉兰勉力开口,“雪仙快……快退……去找
你师父……别管我们了……”

  “还走得了吗?”虽未加入战圈,但游走于外,却也令南宫雪仙得放大半个
心在随时可能出手的两人身上;见梁敏君渐渐占了上风,锺出见大势已定,不由
嘻笑起来。

  裴婉兰嫁人之前,也是江湖中出名的美人儿,现下虽生了三个儿女,可保养
的好,年虽近四旬但容貌肌肤皆不显老态,反多添了一分成熟妩媚的韵味;南宫
雪仙和雪怜姊妹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各个也都是美人胚子,锺出与颜设皆是好色
之人,哪容得将要到手的美女插翅飞去?

  “小姑娘已无胜算,快快放下兵刃,供出南宫清老儿所有的藏宝图之秘,本
座保证不会伤害于你————非但不伤,还会让你们一起享受欲仙欲死的美滋味
儿……裴女侠旷了这么久,夜里想必空虚难受……本座包保你今夜就舒舒服服的
……尝过了滋味才知什么是前世修福……本座的床上功夫可好得紧,比你那死鬼
要厉害多了……”

  “可不是吗?”听锺出这么说,颜设一边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南宫雪怜,粗糙
的大手抚摩着嫩滑脸蛋儿时南宫雪怜还勉力强忍,但当颜设的大手急速滑下,在
软滑娇挺的胸前一把抓捏之时,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那哭声只听的颜设神情快
活之至,邪眼直盯着场中飘飞着的水蓝色身影,“快些放下兵刃、乖乖束手就缚,
把该说的秘密说出来……老子保证你会尝到想像不到的人间至乐,保证你尝过之
后食髓知味,只恨不曾早一刻遇到老子这等怜香借玉的勇壮男儿……别再撑了…
…”

  “哎……嘴上留点德……”见战况已然大定,南宫雪仙虽强自支撑,水蓝色
的衣裙袍带飘飞,使剑若舞,犹自美得惊人,但心神却放了大半在两旁的义兄身
上,对自己也是以守代攻;梁敏君心知此胜十有八九已经跑不掉了,自也乐得配
合义兄的说话。

  眼前这小美人儿剑法虽高,修养终不如妙雪真人那般深湛,若能气得她剑法
大乱,要擒她便容易多了,“这雪仙姑娘水灵水灵,看来还是个在室的雏儿,就
算心里千思万想,当着这么多人之面也要害羞。要怜香惜玉,怎么也得等她扔了
兵刃之后,在床上好生疼惜,展现两位哥哥的床上功夫……你说是不是,雪仙姑
娘?”

  虽见娘亲和妹子被擒,南宫雪仙仍是一语不发、默默苦战,只渐渐将战圈移
向门口,即便锺出和颜设两人虎视眈眈,若不管旁人,光只自己突围,南宫雪仙
仍有把握。就如裴婉兰所言,以自己一人之力,要击败这三大凶人实是难比登天,
但若请了妙雪真人之助,便是以二敌三;以妙雪真人的剑法修为,要胜锺出颜设
二人该当不是难事。

  但虎门三煞似是看穿了她已无战心、只想逃离,不只梁敏君攻势加强,锺出
颜设二人也挡到了门口,口中那污言秽语更是惹人心烦,南宫雪仙还是黄花女儿
家,如何听得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语?一边手上激战,一边冷目扫视,却是逼不住
两大凶人的污言淫语,尤其颜设一边说着,一边大手连摸带抓,弄得南宫雪怜痛
楚之间又有种诡异的感觉袭上身来,想不哭叫都不行!那哭声勾得南宫雪仙心下
不由痛楚难当,心情愤激之下手上却愈来愈是艰难,竟无丝毫逃离之机。

  “稳住心思,不可被旁事乱了心神,心够坚定,才能不为外物所惑,使出剑
中真玄。”便在此时,突地从厅外传进声来,犹如晨钟暮鼓一般,打醒了心中慌
乱的南宫雪仙,渐乱的剑势又重整回来;那女声虽是清雅温粱,不借半丝杀气,
可声音之中却自有一种威压,一听便知此女武功必然小儿,惊得钟山颜设两人碍
了口中言语,转过身来面对厅门,不约而同地摆山架势。

  一剑迫开纠缠难分的梁敏打,南宫雪仙转向厅门,不由喜意上脸,只见月影
之间一条人影亭亭玉立,顶上道冠高昂,道袍丝绦随风轻飘,手中长剑斜撇,秀
雅婉媚的五官之间,透着身为剑士的英气。

  虽说年过四旬,面容之问却还带着一丝少女柔弱的娇气,模样比之南宫雪仙
还要来的娇柔几分;若非一身剑气宛若可以透体而出,光看外表只怕无人看得出
此女武功不凡;偏偏她长剑未出,那逼人的气质已迫得迎面的锺出颜设二人气息
一窒,不由自主地心生戒备。

  随着那女子缓缓走进厅来,身后明月如水,映着她更似天仙下凡。水滴声渐
渐明朗,众人凝目看时,方见滴滴血水正自剑上缓缓滴落,在她身后留下了一道
血线,厅外原本的人声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四周的细微声响都给来人的英锐剑气
硬是迫了出去。

  如此英气、如此迫人,即便未曾通名,虎门三煞心中仍不由一凛!三人都是
大半生打滚江湖的人了,别的不说,没一副识人入微的眼光,哪能在武林中存活
这么久?

  三人心意相通,不由弃了南宫姊妹,转而相互戒护,准备随时对来人动手。

  手上架势摆开,心下却不由惴惴∶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这妙雪真人比武林
传言中还要来得厉害,三人原先的准备真不知能否应对得这名震江湖的绝世女剑
客。

  也难怪虎门三煞色厉内荏,一来妙雪真人才一现身便吸住了全场目光,虽说
容色娇媚,比之南宫雪仙还多三分娇柔,但顾盼之问英气迫人,即便三人均不习
剑,却也感觉得出那逼面而来如剑般的英风锐气,几是直指脏腑,就算她如今使
出江湖故老传言中的无形剑气,三煞也难不信。

  二来此次突袭泽天居非是偶然,乃是三煞计画许久。虽说虎门三煞与南宫家
三位侠女在大厅中纠缠,但外头三煞的人马却是人强马壮,泽天居的庄丁家卒们
根本无抵抗之力。照说妙雪真人现身,外头的人该当呜金示警,可却是静悄悄地
任妙雪真人如入无人之境,再看妙雪真人剑上血滴,虎门三煞不问便知,外头的
大批人马只怕已给妙雪真人消灭在无声无息之问,如此武功只怕比江湖传言的更
加神乎其神,如剑般的目光令人一见便少了三分斗志,就算这是虚张声势,光吓
也可吓死一票江湖中人,光像现在这样能在她目光下撑着不失态,三煞已不得不
佩服自己了。

  虽说要对泽天居动手前虎门三煞早已计画好了,就连事后对上妙雪真人的应
敌手段也已习练妥当,还准备了好几招杀着,可当真遇上了,才知此女在江湖中
成名绝非悻致,自己先前的准备也不知能否派得上用场;加上妙雪真人来得太过
突然,三煞甚至还没来得及解决南宫雪仙,一旦她们师徒联手,虽说以三敌二,
众寡之数是自己这边占了上风,但以锺出颜设二人联手之力,能否拾夺得下妙雪
真人,谁都不敢保证。

  更糟的是现在就想退让也来不及了,一来自己这边的人上来便下了杀手,裴
婉兰等人对自己恨入骨髓,如今见救星来到,必难善罢甘休;二来妙雪真人出名
的地方,除了容色娇美、剑法绝伦外,最出名的就是她最恨淫邪之人,与她交手
过的黑道中人战死者不多,倒是淫贼遇上了她,除了死路一条外根本无路可走。

  二十年前妙雪真人已是道门女冠,与“醉梦留香”华素香、“绕指柔”楚妃
卿三女同行江湖,手上杀了淫贼无数,被三女定为目标的江湖淫徒中,除了“追
花蝶”燕千泽始终未曾落网外,其余人等没一个能逃出生天的;方才虎门三煞出
言调戏南宫雪仙的行径既落在妙雪真人眼里,今日之战也只剩下你死我活一条出
路,绝无善终之机。

  说来也是三煞倒楣,原本计画之中外围的门人弟子由颜设之子统领,他武功
造诣几可与梁敏君比肩,更难得的是善于统领人马,若他不是有事在外未回,少
了统帅之下外头人马各自为战,少了三分战力;若以他统领人手,妙雪真人武功
再高,也难这样无声无息地解决外头的人手,偏生三煞原不知妙雪真人竟在左近,
如此恰好地凑上此战,本来以为在解决泽天居众人之后,还有一段时问休生养息,
等这在外未归的儿子前来会合,现下看来却是凑不上了。

  眼见妙雪真人旁若无人地缓步而进,南宫雪仙面露喜色,见师父来援以为大
势已定,对自己这边再没了防备,三煞心知要摆脱如此劣势便在此刻,眼光一对,
登时心有灵犀!就在妙雪真人跨进厅中的这一刻,梁敏君一声娇叱,双手一挥,
数根分水刺脱手而出,直袭妙雪真人而来。

  眼见梁敏君临时岭难,妙雪真人冷冷一笑,连南宫雪仙也没放在心上。妙雪
真人遭人暗算也不是头一次了,若不能举重若轻地解决,也枉了江湖声名!

  只见妙雪真人玉手一挥,长剑登时洒成了一片光幕掩在身前,剑光逼人之问,
隐在光幕中的身形几乎难以目视,别说几根分水刺,便是如蝗箭雨、漫天暗器,
一时半刻之问也射不入妙雪真人严实有若金城汤池的防御之中。

  但南宫雪仙放心得太快了,接下来才是这陷阱的真髓所在。妙雪真人意动力
至,长剑化成光幕,虽将向己而来的分水刺一根不漏地击落,但未及剑幕,飞到
半途的两根分水刺却犹如长了眼一般,竟转而飞向南宫雪仙,显是梁敏君出手之
时暗施劲力,让分水刺转袭于她。

  妙雪真人美目一凝,尚来不及出口,梁敏君已出手攻来,身子在地上一滚,
从剑幕下方攻入,也不知从那儿取出的两柄柳叶刀,薄利狠辣地砍向妙雪真人双
足,使的竟是地堂刀法!

  虽说武林之中,地堂刀法的名家也有几位,但一来这样在地上翻滚攻敌的手
段难免弄污衣物,非是成名高手所为,二来用功在地堂刀法与暗器酊合上的高手
绝无仅有,这一下还真攻了妙雪真人一个出其不意。

  但她在武林成名久矣,岂是易与之辈?长剑一回一点,已将刚刚打落的分水
刺挑起数根飞攻锺出颜设二人,剑尖轻抹,已在梁敏君手中的柳叶刀刀刃上连点
几下,迫得梁敏君再难寸进,招式一气呵成,全无斧凿之迹,一个敌人也没漏掉。
此招守中带攻,守得无隙可乘、攻得清雅精妙,旁观的裴婉兰不由暗叫一声好,
光这招出手便不愧妙雪真人威名。

  但虎门三煞既是计算久矣,这一下突袭就绝不是妙雪真人能如此轻描淡写解
决得了。只听锺出一声沉喝,竟以外门硬功强行逼开朝己而来的分水刺,也不管
分水刺在胸口划出的两道血痕,双掌一前一后并在一处,带着雄浑无俦的掌劲劈
面而来,颜设则是贴在他身后,两掌贴紧义兄背心,显然两人所修武功同源,竟
是输功为一,要以两人合力之威,一搏妙雪真人。

  虽说长剑顾着对付脚下不住进袭的梁敏君,一时难以抽回对付面前杀到的两
人,但妙雪真人所修可不只是剑法而已。虽不是内功闻名,但妙雪真人的内力也
是道门正宗、深沉浑厚,锺出颜设二人武功虽高,掌风劈面而来也颇浑厚,但要
在内力较量上胜她,怕也是胜算不高。

  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几下轻划,已将梁敏君迫得滚了开去;妙雪真人左掌轻
伸,已抵上锺出攻来的一掌,此时南宫雪仙才刚挥剑击落转攻向己的两支分水刺,
见虎门三煞攻得狠辣,但以妙雪真人的武功,即便不能轻描淡写的解决掉,要在
三人联手下保得不败却是反掌之易。

  虽知师父生性高傲,向不与人合作攻敌,若自己此时与师父合攻三煞,事后
恐怕还得挨上一顿骂;眼见虎门三煞虽是出手阴毒,暗器和联功应敌之法都用上
了,甚至连梁敏君都使出前所未闻的地堂刀法,却不能奈何妙雪真人,南宫雪仙
心下一松∶等锺出一掌无功,便是妙雪真人反击之时,到时虎门三煞要活出泽天
居,可得看师父和娘亲高不高兴了。

  双方掌劲相对,妙雪真人陡然变色!若单纯只是以内力相敌虽非她的长处,
却也不会落了下风,但双掌一抵,只觉锺出掌上传来的劲力波涛雄浑,兼且诡谲
邪异,似阴似阳又非阴非阳,火热阴寒融于一身,却又泾渭分明,那种劲道竟是
前所未闻,即便以她已臻化境的内家修为,竟也抵之不住!

  那雄浑力道破体而入,直攻心脉而来,妙雪真人只觉胸口一窒、喉间一甜,
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那掌力入体之后,大违- 般内力路子,一个呼吸间妙雪真
人心口已似受了重重一击,差点忍不住第二口鲜血,若非她内力精深,换了旁人
只怕挨这一记已是心脉断裂、再无生望。

  没想到锺出一掌之下竟是妙雪真人呕血败退,南宫雪仙大吃一惊。若妙雪真
人出人意料之外的败阵,以自己等人之力,要在虎门三煞手下逃出生天只怕是难
上加难,她也顾不得目瞪口呆的娘亲和妹妹,一声娇叱,长剑已挥洒而出,直袭
双手仍贴在锺出背后的颜设后心,其势之猛,其威之盛,简直就像要一口气刺穿
颜设与锺出两人一般。只听半空中叮声作响,梁敏君陡地弹起身子,两手柳叶刀
竟硬是抵住了南宫雪仙这一下势在必得的进袭!

  眼见突袭不成,南宫雪仙心下哀叹。虽说梁敏君刀上劲道不强,但有了这一
瞬缓冲,颜设已然发现不对,斜眼向她瞪来;双方武功差得太多,突袭不成,锺
出和颜设已缓过了气来,便是自己发狠奋击,即便伤了梁敏君也应付不了连妙雪
真人都要一掌负伤的强敌。

  眼儿不舍地望了穴道被封、软在地上的娘亲和妹子最后一眼,南宫雪仙伸手
挟住已渐渐软倒的妙雪真人纤腰,剑光如电护住周身,从厅门处强行冲了出去。
触手处只觉妙雪真人身上火热难当,南宫雪仙不由一惊∶这锺出一掌之力竟如此
厉害,连妙雪真人这等修为都挡之不住?方才和裴婉兰的激战简直像假的一般,
就算是三煞一同出手,照理也不该是如此结果,但现在却不是寻思此事的时候了。

  见南宫雪仙挟着妙雪真人去得远了,梁敏君吁了口气,两手软软地垂了下来,
两柄柳叶刀已落了地。妙雪真人一剑之威当真非同凡响,她到现在双臂犹自酸软,
方才挡下南宫雪仙那一击已用尽了全力,若南宫雪仙不是逃得那么快,继续留下
来开打,自己可未必能为义兄护法呢!

  不顾仪容地坐倒地上,梁敏君喘了几口气,呼吸好不容易才顺了过来,她伸
手拭了拭面上的汗,抬头望向连根指头也不敢动,正自运功调息的锺出和颜设两
人,好半晌才爬起身子,在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身上加点了几指,确定几个时辰之
内二女别想运功动手,这才转回头来看向两个义兄,声一首颇带嘶哑,几乎不像
是自己的声音,“还……还好吧?”

  “还过得去……”不约而同地吐了一口血出来,锺出和颜设两人好不容易才
松了口气,相视一笑。这妙雪真人确实厉害,若非两人保着这一招杀招,别说迫
得妙雪真人伤败而遁,只怕还得折在她手上。不过这一招的后遗症着实猛烈,两
人到现在还觉心脉不顺,气息颇难畅通。

  “要追吗?”

  “别闹了吧……妹子……”长长地吐了口气出来,锺出软软地坐了下来,手
却不由得捂着心口。他这招杀招称得上威力无穷,全无准备之下连武功高明如妙
雪真人都吃了大亏,但这招对身体伤害不轻,几可说得上先伤己后伤人。

  虽说打得妙雪真人口吐鲜血、生死不知,但一招既出,全身恍若脱了力,根
本无力追击,心脉处的痛楚痛到让他差点忍不住要叫出声来,“现下要我们动手,
还不如杀了我们来得痛快……妈的,这十道灭元诀还真不是人练的……咳咳……
心口可痛得紧……"

  “别说了,老大……若非有这十道灭元诀的功夫,以我们的本领,哪能从妙
雪这贱人手下逃得出来?这贼道姑手下还……咳咳……还真硬得紧……你我合力
差点都伤不了她……不过这十道灭元诀威力无穷……妙雪这贼道姑不死也半条命
……就算不追……咳……她也未必活得了……倒是那南宫雪仙……”

  “一时半刻的……也没有办法……”心知外头的人马只怕已给妙雪真人杀得
一个不剩,若她没因应付外头的众多人手而耗了力气,锺出颜设两人偷练的“十
道灭元诀”功力未臻十足,怕还对付不了她。

  这一胜看似侥幸,实则事前也不知花了三人多少心力,自己双臂麻软酸痛,
差点连举都举不起来,还是三人之中伤得最轻的呢!粱敏君冷目望向穴道受制的
裴婉兰和南宫雪怜,狠厉之色一闪即逝,“倒是这两个得先解决……看来她们不
会乖乖说出藏宝图何在……先废了武功再说……”

  “那不成,那不成……”听梁敏君这么说,锺出和颜设一起摇头,“废了武
功是一举之易,不过……后果却不怎么样,床上可就少了乐趣,妹子你不知此事,
也不怪你,毕竟你不是男子……”

  听两个义兄这么说,梁敏君咬了咬牙,小小悴了一口。她行走江湖也不是头
一天了,自知除了废武功之外,要制着女子无法提气动手还有许多法子,只是无
论药物或是手法控制,总不若直接废了武功来得简单明了。不过锺出颜设二人好
色逾于性命,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既落在他俩手上,便不废武功也休想逃出生天,
只不知关于男女床事,两人又有什么绝妙之论。

  “哎……这该怎么解释才是……原因哥哥我也不知道啦!只是若废了武功,
和一般女子就没什么两样了……有内力在身,床上迎合的动作、小穴的紧实和肌
肤的弹性柔软,都和一般女子大有不同,干起来可要舒服许多……”搔了搔头,
锺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梁敏君,只觉手足软颤,差点连瓶子都拿不稳,不
由暗凛这十道灭元诀当真后果严重,不过光看连妙雪真人都吃了大亏,给打得生
死不知,这后果确实值得。

  “何况,今儿个耗了太多力气……”听大哥这么说,颜设自然不能不敲边鼓,
“武功若废了就是废了……可如果留着……让哥哥们好生采撷一番,好歹也是个
补充……就算她们打死不说出藏宝图何在,无论如何有点功力进补,哥哥们也不
吃亏……干!妙雪这贱人下手可真狠……”

  “随你们便吧!”心知两个义兄贪花好色,绝不会轻易放了裴婉兰和南宫雪
怜,若非妙雪真人武功太高,便出其不意也只能重创,想要擒她真是想也别想,
否则以她的姿色,怕两个义兄也不会想要放过;光看两人还记得痛下杀手,没让
妙雪真人有机会反击,未因好色误事,已算是上上大吉了。

  梁敏君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被擒的二女∶南宫雪怜与其姊一般水蓝衣裙,
方才激战之中已破损了好几处,加上她武功与颜设颇有一段距离,靠着南宫雪仙
照拂才能撑得这么久,给颜设边打边动手动脚,此刻的南宫雪怜已是钗横鬓乱、
衣衫不整,破开的胸口处一抹白腻已无法遮挡,甚至透出了粉红肚兜的一角,加
上她面上泪水直流,眼中满是畏怖之意,原已哲白胜雪的脸蛋儿更是毫无血色,
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尤其南宫雪怜才刚十七,容色才刚长成,琼鼻小巧纤挺,
樱唇粉嫩微翘,若不是满面惊惧,还真透出小女儿家微带青涩的娇俏之美。

  不过另一边的裴婉兰却更是美得撩人。当年江湖上的“玉燕子”可是出名的
美人儿,没想到二十年过去,光阴却仍厚待于她,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
留下了一股成熟妩媚的意态,容色秀丽一如当年,与南宫雪怜站在一起不像母女,
反而似是一对姊妹花,也怪不得两个义兄见色心喜。此来虽说是为了南宫清怀璧
其罪,可这“璧”不知是那只闻其名的藏宝图,还是这对清丽秀雅的美貌母女。

  素手连挥之问,裴婉兰与南宫雪怜只觉几处穴上一麻,也不知梁敏君使了什
么手段,原本还在运功冲穴的裴婉兰只觉内息一窒,随着梁敏君劲力到处,竟是
一丝内息也提不起来,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知是中了什么邪门手法,制得
内息难运,连哑穴都制住了,心下又怒又悲,心知难免此辱,只能抬头愠怒地瞪
着她。

  “别浪费力气了,准备留点力气晚上舒服吧!”见裴婉兰眼中的怒色里掺着
一丝绝望,南宫雪怜则是已哭得没了眼泪,满面皆是惊惧之色,梁敏君淡淡一笑。

  她知道两位义兄方才使出了十道灭元诀对付妙雪真人,体内劲力耗了大半,
现下须得勉力运功才能行止如常;要迫这对母女打消死念,只能靠自己的三寸不
斓之舌,“先说清楚,我们虎门三仙可不管什么南宫世家的威名,不然也不会来
了。如果你们寻了死路,姑娘也不阻拦,只剩下哪个,那人接下来可就有‘好日
子’过了;若两个都死了嘛……姑娘便发了好心,把你们两个赤裸裸的尸首一路
拖回南宫世家交给南宫轩处置,这一路上每人看一眼收一钱银子,想多手多脚又
或再进一步,还有议价的余地……”

  没想到会从梁敏君口中听到这种话,裴婉兰心下惊怒,知道虎门三煞说得出
做得到,若自己和女儿真的寻死,死后之辱只怕要贻祸世家,她不忍地望向吓呆
的女儿一眼,心中有所决定。

  见裴婉兰咬牙切齿,勉强点了点头示意屈服,梁敏君暗吁了口气。她递过了
锺出方才交过来的药丸,迫得二女一人一颗吞了下去,这才放下心来,撮唇一声
尖嘶,好不容易才听到外头几个缩头缩脑的门人探进头来,为数不过三五人,想
来他们早知武功不足与妙雪真人相争,灵透处远胜旁人,一见妙雪真人登场便即
躲了起来,没有螳臂挡车,才能从她手下逃出生天。

  眼下看来是没其他人了,梁敏君也不想惩处这几个遇敌先藏的胆小鬼,毕竟
这泽天居山明水秀,虎门三煞原就想占此为主,如今门人损伤殆尽,泽天居也不
是个小地方,加上锺出等人边享用美女,还得边找出南宫清藏起的藏宝图,诸事
繁杂,没几个使唤人怎么行?

  她连声呼喝,让留存下来的几个人收拾乾净,这才向锺出与颜设打了个眼色,
让他们乐呵呵的各抱佳人上下其手。

  “好啦!现下可以办正事了,”见两位义兄大施手段,裴婉兰尚可强忍,南
宫雪怜却已忍不住低声哭吟。梁敏君微微一笑,“那藏宝图在哪儿?还请夫人说
明,要等哥哥们用刑逼供,可就不甚美了……”

  “哪……哪有什么藏宝图啊?”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南宫雪怜一边抽
抽噎噎地哭着,一边高声叫着,“雪怜从来……从来也不曾听过,爹爹有留下什
么藏宝图啊!”

  “确……确实如此……”声音低低的,有种强自忍耐的感觉,梁敏君不由转
眼望向裴婉兰,已见晕红彩光自她颈下燃起,灼得满面皆霞。南宫雪怜虽慢母亲
一步,颈子也渐渐红了起来,心中不由有些惊疑;她灌下去的药物威力十足,保
两女情欲焚身、再难抗拒,很长一段日子无法解脱,唯一缺点就是见效太慢,却
没想到两女身上竟如此迅速散发药力,效果未免有些好过头了。

  “是吗?看来……在进房间之前,得好生讯问一番了。”反正二女已落在手
中,有的是时间慢慢拷问,梁敏君倒也不急在一时。

  她邪邪笑着,伸手在南宫雪怜颊上捏了一把,触手柔软温热,着实充满了少
女的娇嫩,“夫人可以放心,我两位哥哥都是怜香惜玉之人,若妹妹我弄伤了你
们,哥哥们先要跟我过不去……短时间内你们都不会受什么大伤,有的是时间好
好考虑要不要说出来,不过嘛!敏君铁口直断,今儿个小姑娘得要流点血出来,
这可是没办法的事了……”

  将已晕厥过去的妙雪真人负在肩上,南宫雪仙施展轻功在山道上头急速奔驰,
只觉肩上的师父呼吸急促,半边身子热如火炉,半边身子却是冷若寒冰,呼吸之
间也是时而火热时而冰冷,显是锺出那一掌之力作怪。

  全没想到连妙雪真人这等武功也非锺出颜设合力之下一掌之敌,南宫雪仙慌
得都快哭了出来,脚下没命疾奔。也不知走的是否是路,幸得老天爷帮忙,时而
风吹时而虫呜,偶尔还有枝叶闪动、草中异响,提醒着她敌人已经追来,只听得
响动便转向急奔。

  一边发力狂奔,一边心中千头万绪,南宫雪仙既担心师父的伤势,又怕敌人
追来,心中还得悬着落入敌手的裴婉兰和南宫雪怜,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偏偏
虎门三煞人手众多,妙雪真人伤得又重,若不想办法尽量远离泽天居,给对方追
上,凭她一人可是绝无胜算。

  武林中人总在生死之间打滚,若是败了一死也就罢了,但锺出颜设两人均是
好色之辈,落入他们手中只怕会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种种苦楚,想到此处
南宫雪仙心下更慌,那似是盈绕耳鼓的种种异声,在在都提醒着她敌人就在身后,
似近似远、时有时无,正在追索着她的行踪,吓得南宫雪仙只知夺路奔逃,也不
知转过几个弯、奔了几里路,便腿脚酸软无力也不敢停下来。

  一边跑着一边心下暗恨,说来此祸还真是天上飞来,那虎门三煞口口声声说
的藏宝图,南宫雪仙可从没听南宫清提起过。二十年前南宫清得“玉燕子”裴婉
兰垂青,意气风发地在此处建立泽天居,虽说分家之时从南宫世家本系取得了一
批财货,但建立居处所费不赀,该也耗费大半了,除此之外泽天居内外更无什么
宝贝可言,便是想要献图保命,也是无法可想。不知虎门三煞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竟为此攻上泽天居,平白就让泽天居蒙此灭门之祸。

  慌不择路地跑了不知多久,不自觉问早已离开了大路。南宫雪仙猛一抬头,
眼前所见尽是陌生景色,虽有个看来不算小的庄院就在前头,可四周看来也像个
人迹罕至之处。

  那庄院独立于此,表面上全无奇特之处,可不知怎地,在月光之下看来真有
些怵人。南宫雪仙本想带了妙雪真人转身就走,与其上门求助、多生事端,不知
会否引祸上门,还不如寻个隐密之处让妙雪真人好生休息一下,看看能否等到妙
雪真人清醒再做打算。锺出一掌虽劲,但妙雪真人何等功力?既是脱出生天,光
凭一掌之功该当不会让妙雪真人一蹶不振,万事都等她清醒之后再说。

  可是伸手一试妙雪真人额角,南宫雪仙原已跨出的步子又缩了回来。不试还
好,一试只觉妙雪真人额间冷汗涔涔,显是体内痛苦已极,不知是好强而勉力忍
耐,还是已痛得晕厥才能一声不哼,可现在她体内却是时寒时热,寒时冰冷若霜
雪,热时火烫如熔炉,间中还有其他奇特的表徵,显然锺出这一掌内中暗劲万千。
妙雪真人负伤极重,不赶快觅地休养就医是绝对不行的!南宫雪仙咬了咬牙,脚
下微一使力,撑着妙雪真人瑜墙而入。

  落地时脚下微震,触着的却是石地,而非一般庭院的泥土。计算有误,南宫
雪仙脚下不由跟枪,猛一抬头竟不由得吓了一跳;眼前不过尺许之处,一个小姑
娘正吃惊地打量着自己,那一身里衣未加外袍,一副睡不着出来晃晃,等有了睡
意再进房就寝的模样,小小的脸蛋儿颇带几分丽色,姿色虽不如己,却也是个美
人胚子,那目光精灵通透,看来虽比南宫雪怜还要小上一些,但那精灵劲儿却不
是向来羞涩内向的南宫雪怜可比。

  一惊之下也不知该如何说话是好,南宫雪仙心下打鼓;她原只想偷偷溜入,
寻个无人之地帮师父运功疗伤,待得天明再说,但一进来就和当地主人打了个照
面,也不知对方是否会把自己当成了梁上君子,一叫起来麻烦可就大了。引起误
会还是小事,若声张起来让虎门三煞的追兵发现自己与妙雪真人躲在此处,也不
知能否再逃出去。

  她心下惊慌,反倒是那小姑娘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竟先平静了下来。她顽
皮地伸手摸了摸妙雪真人的额角,似是吃了一惊,“她……受伤了?”

  “嗯……”也不知该怎么办才是,但见那小姑娘没有敌意,南宫雪仙倒不好
动手或逃离。

  “快进来吧!爹爹,”引着南宫雪仙走入客房,那小姑娘陡地拉高了声音,
“爹爹,快出来,有人受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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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第二章 又见故人

  “伤得重吗?”听到那小姑娘的叫喊,里面一个有点儿不耐烦的声音登即回
应,随即一条身影缓缓步出。那人看来四十出头年纪,颔下胡须剃得乾乾净净,
衣着打扮颇有些附庸风雅的味道,一副文士模样,面孔五官甚是平凡,模样看来
毫无异常之处,仿佛走在路上随手可以抓上一把的乡村学究,仅眼神顾盼之间凛
然有神,是唯一令人感到不寻常的地方。

  见到自己扶着妙雪真人,水蓝裙裳和道袍上头都沾染血迹,一看便知是江湖
仇杀,那人倒也并不惊慌,只是招了招手,让自己扶着妙雪真人走了过去,在椅
子上坐了下来,妙雪真人无力的身子则是放到了床上,靠着南宫雪仙在旁撑持才
不至于倒了下去。

  正要说明情况,突地南宫雪仙口中一涩,那人原先在外头没看清妙雪真人模
样,现下妙雪真人坐到椅上,闭目晕厥的脸蛋儿抬了起来,那人看到妙雪真人面
目,举止显然一顿,双眼都不由缩起了几分。

  本来心思全放在师父身上,见那人一怔,南宫雪仙分了心,这才发觉无论是
那文士或那小姑娘,呼吸均是漫长调匀,显然内功颇有根底,并非一般的山村中
人,心下由微惊。自己才刚恶战过一阵,又兼负着妙真人长途奔行,一松下来心
来疲惫涌现,手足兀自酸软,妙雪真人又无法动手,若眼前这人突起歹念,自己
可真没法阻挡呢!

  但那人却没有什么异动,只是快手快脚地从怀中取出几根金针搁在蜡烛旁边,
让针尖就着烛火灼烧着,一边吩咐着女儿,“萍霜,你去找你娘出来,另外再找
两件袍服,准备一点银两,要快!嗯,你也准备准备,待会儿和你娘出去晃晃,
试试行走江湖的滋味儿,万事听娘吩咐,不许胡闹、不许妄为,否则这两位姑娘
家给你连累了,麻烦事爹爹可没法帮你解决,知道吗?”

  “是。”虽说自幼便修习武功,但从来不曾下山走江湖,那名唤萍霜的小姑
娘难得见到武林人出现,还是一副刚刚激战过的模样,虽说一看便知伤势不轻,
原本还觉剌激,但见父亲神色严肃,不由得缩了缩头,一时也不敢多话;只是父
亲后头的几句话,令她不由心中快活起来:在山上闷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下山
看看了!她嘴角浮起嘻笑,高高兴兴地照着父亲之言下去准备。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姑娘见示。”一边伸出手来,搭
上妙雪真人腕脉,那文士眉头微皱,像是发觉了什么难以相信的事儿一般,一边
却不忘记出口询问。

  心悬师父安危,知这问话不能不答,又怕一个不小心让那文士分心,没看出
师父体内伤势;所谓病急乱投医,现下南宫雪仙也只能相信此人了。她小心翼翼,
既不敢说的太快,又怕有所遗漏,好一会儿才算把泽天居发生的事交代个大半,
直到南宫雪仙话语已尽,那人才收回了手,似是若有所思。

  “怎么了?瞧你急的,小霜儿,你也要下山吗?”那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里
头一个矫甜如水的女声悠然飘来,光是声音就有种娇甜的令人身子发软的感觉;
已晕厥的妙雪真人听到这声音,手指竟不自禁地颤了颤,似是有些儿清醒,但眼
儿却是怎么也睁不开来。

  向声音来处望去,听声辨人南宫雪仙原还以为是个年轻女子,那声线听来最
多也只比自己大上个几岁,却没想到与那小姑娘一同走出的女子虽是容色清秀,
可看来至少也三十六七了,容颜虽不若裴婉兰或妙雪真人娇艳如花,却也颇具姿
色,眉宇之间荡漾的尽是似水温柔,八分容色与十二分气质相互衬托之下,较之
清醒时英气迫人的妙雪真人犹胜三分成熟女子的妩媚。

  虽说呼吸之间气脉悠长,不说手上功夫,内家本领只怕还在那文士之上,可
外观上却比一般闺阁女子还要来得娇柔,若不是心有定见,又兼仔细观察,乍看
之下绝不会发现她身具武功,还相当高明。

  南宫雪仙虽是病急乱投医,但身为江湖人的警觉心还未全失。这般穷山僻壤
竞有如此造诣的武林人隐居于此,她心下不能不疑;但见这女子如此柔媚,无论
声音神色,连自己身为女子都有点儿心旌动摇,若换了像锺出颜设这等好色之徒
见了,只怕绝不会有逍遥的日子。想来这些人也是怕惹上好色之徒才隐居于此,
南宫雪仙心下的惊忧不由得消了几分。

  “咦?是……是妙雪姐姐……相公,这……这怎么回事?谁能伤她?”见到
妙雪真人晕厥末醒,脸上颇带扭曲,显是体内痛楚难当,那女子不由吃了一惊,
连一直牵着她裙角的小姑娘都不管了,急步走上前来伸手抚上妙雪真人额间,声
音颇带惶急,关怀出于真心,听来竞像是妙雪真人旧识。

  南宫雪仙原还悬着一半的心这才放下了三四分。心下还难猜测此女究竟是妙
雪真人的哪位故人,但妙雪真人交友均是正道人物,既然是友非敌,就不用太过
担心,只是看两人神色,妙雪真人负伤不只沉重,或许还有些其他的问题,南宫
雪仙便想放心也难。

  “没想到啊……”那文士摇了摇头,满面皆是忧色,“自十多年前皮老头死
后,我还以为十道灭元诀就此失传,没想到这功夫竟然还有传人。这位是你妙雪
姐姐的徒儿,南宫世家的南宫雪仙姑娘,她们先前和虎门三煞动过手,想来这是
虎门三煞的压箱底功夫,她不知情下吃了亏。”

  “是……是「十道灭元诀」!”听得此语,不只是那女子吃了一惊,连南宫
雪仙也不由变色。

  这十道灭元诀乃邪道高手皮牯所创,与中原各家内功路子均大不相同,其源
兼有魔斗邪功与域外异术,所谓“十道”不只是说此功之伤复杂诡异,犹如同时
被数个高手所伤,各种不同劲气造成伤害彼此牵引交缠,治此则失彼,异常难以
治癒,更多的是这武功的来源说好听的是海纳百川、无所不包,说难听点就是龙
蛇混杂、难以细分,号称武林第一难以救治的邪功。

  不过十道灭元诀威力虽强,后遗症却和威力一般可怕。此功所练乃是心经,
功力若是不到,又或受到反噬,甚至只是日常练功时的后果,都对修练之人的心
智颇有伤害。

  皮枯本身便是因为修练此功到了极处,竟变得疯疯癫癫,因此身亡,是以他
虽有弟子,可七个门徒在他癫狂之时杀了五个,剩下两个也逃之夭夭,武林道上
再不闻其音讯;本来世人还以为这邪功已随着皮牯之死而湮灭,却没想到竟在此
处又看到了这功夫,怪不得那文士相那女子忧心仲仲。

  “这十道灭元诀先不谈,首先得把追兵引开,”伸手拉过那女子,文士轻轻
咬着她耳朵低声嘱咐了几句,只见那女子不住点头,好半晌才站直了身子。那文
士又追加了一句,“千万小心,绝对不要动手,如果……如果真的不行,就先溜
开……反正万事以安全为上,好吗?”

  “相公放心…”那女子微微一笑,伸手轻抚那文士脸颊,颇带爱怜之意,
“妃卿知道的。”

  “那现在……”转过头去背向南宫雪仙,那文士的声音传了过来,“南宫姑
娘,请你将外衣脱了,连同你师父的道袍也是,动作快点,别留在身上,我可不
希望你们害羞拖延时间。”

  “你!”没想到那人竟抛过来这么一句话,南宫雪仙顿时脸若火烧。没想到
此人不只起了色心,还连自己的妻女旁观也不管,迳自就这么说话,全不把自己
放任心上;手不由得握到了剑柄上,却见那女子低头娇笑,见南宫雪仙怒火烧心
的模样,好不容易笑够了才开了口,“别听他胡闹,他只是吓吓姑娘而已,这坏
习惯老是改不掉,真是的……还请姑娘褪去外袍,这儿自有衣裳替换,我和萍霜
换了姑娘和妙雪姐姐的外裳,妆扮成你们的模样,才好把追兵引入歧路。”

  见郡文士连头也不回,只是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便看不见他的脸,也可猜
得必是一副惫懒调皮神态,说不定还在吐舌头呢!

  那女子微微一笑,在那文士肩上轻拍两下,“妙雪姐姐和这位南宫姑娘就先
在此住下了,好相公……你可别想监守自盗啊,妙雪姐姐要生气的。”

  “夫人在上,小生不敢监守自盗,”那文士双手轻举,故作投降之状,“请
夫人放心,小生要盗……也得等夫人回来之后,得了夫人同意再来监守自盗,不
让你妙雪姐姐生气,可好?”

  心下暗啐了一口,想来这文士与师父便是旧识,关系也不会太好,生性认真
的妙雪真人可绝不会欣赏这种说笑!南宫雪仙一边脱去外衣,一边帮刚解下道袍
的师父穿上新裳,却听得那小姑娘与其说是畏怕,还不如说跃跃欲试的声音,
“娘……那个十道灭元诀……真的很厉害吗?”

  “是啊,很厉害,妙雪姐姐的武功比娘要厉害多了,也吃不消这一招……如
果换了娘挨上这一掌,只怕是非死即伤,更不用说是小霜儿你,若跟练这功夫的
人动手,小命儿非丢不可……所以小霜儿要答应娘,绝对不可以离娘太远,知道
吗?”

  吓够了女儿,那女子伸手轻轻抚着小姑娘头顶,满面温柔之色,“你放心好
了,这功夫一来难练二来难精,后果又严重,虎门三煞的门人弟子只怕没一个敌
练这功夫,至于三煞本人呢……这一掌出手只怕得将养个几日好处理后遗症,该
当遇不上的……小霜儿只要一路跟着娘,不要轻举妄动,娘就会把小霜儿完完整
整地带回来……”

  见那女子絮絮叨叨,一点不像江湖中人,反而像难得出远门般的母亲一般说
个不停,相那小姑娘虽是换上了自己和师父的衣着,但说话一点不像江湖人物,
南宫雪仙本来想笑,可胸中不知怎地却有股郁着的感觉,让她怎也笑不出来。好
半晌转回头来,却见那文士正打量着自己。

  “这……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和家师是否旧识?”见那文士眼中似笑非笑,
南宫雪仙不由得有些紧张,这才发现方才慌乱之下,竟连对方的名姓都不曾问,
“雪仙无礼,还请前辈原谅……”

  “内人楚妃卿,当年还在江湖之时,外号「绕指柔」,至于在下嘛……”那
文士看了犹然闭目晕迷的妙雪真人一眼,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似是苦笑又像是奸
笑,“贱名不足挂齿,等令师清醒之后再说吧……倒是令师这样下去不行,十道
灭元诀霸道凶厉,令师内功虽深,可这功夫与中原武林各项内功路子均有所不同,
嗯……在下以针灸混合推拿,看看是否能稍解令师体内异气?”

  “这……若能这样,自是最好了,还请前辈赐救,雪仙在此谢过。”吁了一
口气,看了看旁边烛火上犹自烧灼的金针,显然那文士一开始就已做下了准备。

  南宫雪仙点了点头,深揖一礼。那“绕指柔”楚妃卿当年与师父相善,看她
形态模样也确实与妙雪真人平日所言相似,只是二十年前黄河洪泛,楚妃卿与其
师兄押运朝廷赈灾银两去到灾区,交割与该管官吏之后便神秘失踪,之后却传出
那官吏贪图赈灾银两,也不知被哪方侠士诛戮的消息,更不知与她的失踪是否有
关,这些年来妙雪真人明查暗访,却怎么也找不着故人,没想到竟在此处。

  那文士嘴角笑意愈浓,“你先别谢得太早,话先听完再说。”

  “嗯?。”

  “你先帮令师除了上身衣物,背整个露出来向我这边,”见南宫雪仙闻言眼
睛又睁大了,那文士这才接了下去,“要泄心脉附近的劲气,须得运功与针灸并
行,但在下武功不精,认穴不准;这套功法又得从下针开始便以各种不同的阴阳
劲气组合入手,才能引出纠缠在令师体内的十道灭元劲气,所以才要你帮忙在旁
监视着,免得她一清醒就拿剑追杀在下。”

  “是,雪仙知道了。”低下头来,南宫雪仙忍不住小舌轻吐。怪不得方才楚
妃卿要警告他不许监守自盗,自己原还没听出来是什么意思,想来楚妃卿一进门
看到他在烛火上烧灼金针,便知他想做什么,这才出言警告;毕竟色欲之事极动
人心,妙雪真人虽已四旬,可内功精深,驻颜有术,容貌与二十许人并无差异,
娇艳妍丽之处胜了楚妃卿不只一筹,现下昏晕过去,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若是悄
稍好色之人,失去理智任兽欲横行绝非胡思乱想,怪不得还得自己留在一边。

  其实若唤了旁人,南宫雪仙可不敢随意动手,伹现下妙雪真人情况极槽,加
上此人又是楚妃卿之夫,想来该非淫恶之人,虽谌言谈之间不甚庄重,但现下可
也不能想这么多了。

  南宫雪仙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妙雪真人,缓缓将她衣裳除去,随着外袍和里
衣离体,只留下贴体肚兜留在身上,裸背上头只留下肚兜的带子轻系,露出滑若
凝脂、冰离玉琢的肌肤;虽说体内伤重,肌肤难免欠点血色,烛光之下却仍是肌
理莹润,不只那文士,连南宫雪仙的目光都不由给师父娇艳生光的肌肤吸了过去,
忍不住伸手在她背上轻抚,触手处只觉细滑香柔,比之少女的青涩还多一分滋润
纤细的触感,也真不知妙雪真人是怎么保养的,直到那文士轻咳了一声,南宫雪
仙这才惊觉似地缩回了手来,脸儿不由一阵晕红,转到妙雪真人身前,低着头再
抬不起来看他。

  面对这似泛着柔美光晕的裸背,那文士虽不若南宫雪仙般失态,模样却也有
一丝紧张。他伸手取过金针,小心翼翼地插入了穴位,一触之下妙雪真人娇躯一
震,樱唇轻启,却没呼出声来,只低低地娇喘了半声,惊得南宫雪仙连忙伸手扶
住师父香肩,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目光竟瞄到了更令她心跳加速之处。

  也不知是长途奔驰的结果,还是妙雪真人体内难受,一身衣裳早已有些散乱,
方才解外衣时还不觉得,现下却见肚兜带子半松半系,遮蔽远不若平常;南宫雪
仙一低头,正见妙雪真人胸前峰峦起伏,一道深邃诱人的美沟半隐半露,在丰盈
光润的香肌映衬下,实是美得惊人,又兼体内功力运行,身子渐渐灼热,女体幽
香缓缓散出,她一凑近只觉体香扑鼻而来,心下更不由发麻。

  听着师父微弱地喘息着,南宫雪仙虽不敢抬头,但见师父娇躯随着身后文士
轻轻推拿运功,胸前不住起伏,连带着那美沟也在她眼前媚光闪动,喉中不由愈
来愈乾,身子里头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愈来愈浓、愈来愈深刻,可强自撑着理智
;南宫雪仙也可感觉到妙雪真人柳眉渐舒,呼吸渐渐平稳,知道那人手法虽然奇
特,但看来效果还算不坏。虽说稍微泄出体内劲气只是治标而非治本之策,但好
不容易让师父稍微平息下来,总比一直像方才那般受苦要好的太多。

  奸不容易听到那文士一声“好了”,南宫雪仙只觉自己差点要软掉了。见那
文士拔出金针离开床上,这才依依不舍地取过外袍掩住师父那迷人的胴体,至少
不让他看到一点春光外露。

  她看着妙雪真人娇躯松弛,已晕睡了过去,这才放下心来为师父盖好了被子,
看向那文士的眼光却有些欲言又止;她虽知此人可信,不知怎地心下却有些犹疑,
“多谢前辈相助。”

  “算不上相助,一时之间也只能如此,在下所学或许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
此事,只是……这就得等真人清醒再说了,”那文士微微摇了摇头,收起金针深
吸了几口气,想来方才运功之下,他也耗了不少力气,“倒是南宫姑娘,今夜你
是睡在此处?还是要用另外一间客房?”

  “这个……雪仙想和师父住同一间房,也好有个照应。”嗫嚅了几句,总算
想到了藉口。不知怎地楚妃卿离去前的笑意和话语总印在南宫雪仙心里,尤其是
那句“监守自盗”总令她心下惴惴,无论如何总不敢让这文士有办法和妙雪真人
单独相处,就算一刻也不能让师父离开自己眼睛。

  “这样也好……”那文士笑了笑,走了出去,“在下先到附近布下阵局,避
免旁人发现此处。南宫姑娘可别随意乱走,为了避免旁人打扰,山居附近多有迷
阵,只是久不管理,或许已有些阵局不攻自破。若非明知阵局之人,在里头迷路
了下打紧,若触动机关受伤那可不值得……”

               ※※※※

  眼睛微微睁开,南宫雪仙微微昂首,只觉浑身酸疼。昨夜夺路奔逃了好长一
段路,加上她心悬师父的情况,竟坐在床边就这么睡着了,也怪不得全身上下无
处不疼。

  纤手轻轻拨了拨秀发,原本身为江湖人,发上就没有什么装饰,加上昨夜拚
命扛奔,头上的簪饰早不知飞散到那儿去了,南宫雪仙坐直了身子,伸了伸懒腰,
只听得骨节喀喀作响,不由得伸手握拳,轻轻槌着几处特别酸疼难受的部位;眼
见妙雪真人还在睡着,芳心却不由飞回了泽天居。

  落入虎门三煞手中的娘亲和妹子,不知会受到何等苦刑,不说他们所要的那
个完全不知哪儿蹦出来的藏宝图,光看锺出颜设两人的淫邪声名、妖异言语,加
上裴婉兰与南宫雪怜一个成熟妩媚、一个青春娇柔,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南宫雪
仙就算不想去猜,也想像得到昨夜她们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裴婉兰倒还好,南
宫雪隣还是小姑娘一个,也不知是否承受得住?

  眼儿不由有些迷蒙,胸口也不知哽着什么,南宫雪仙伸手拭了拭眼睛,这才
发现床上的妙雪真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眼中还有几分朦胧,显然虽已睁眼
却还未清醒,好一会儿才发现床边正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南宫雪仙,嘴上微微一笑,
想起身却觉浑身乏力。

  “师……师父……仙儿好担心……你……你可醒来了……”

  见南宫雪仙正事不说,整个人扑进自己怀中,想痛哭又不敢放声,妙雪真人
微微苦笑,无力的手轻抚着南宫雪仙背后,只觉她身上颇带着寒凉,想来此间仍
在山中,夜里沁凉得紧,加上南宫雪仙心悬于己,怕是连睡都没好好睡,就这么
在自己床边挨了一夜,这样胡闹也不知是否着了凉。妙雪真人轻轻吐了一口气,
“对不起,仙儿……是为师无能……没能救出夫人和小怜儿……”

  “没……没关系的……师父没事……没事就好……呜……这十道灭元诀可…
…可厉害得很呢……呜……”

  等到南宫雪仙无声流泪了好一阵,渐渐平静下来,妙雪真人这才开了口,
“别哭了,乖,别哭了……等师父身子养好了……再帮你救人,好仙儿,先扶为
师坐起来吧!这……这里是哪儿?咦?”

  靠着南宫雪仙纤手轻扶,妙雪真人直起了上半身,原本覆在身上的被子滑了
下来,妙雪真人陡地睑上一红,反射般地伸手掩胸;她这才发现,裹在被中的自
己衣衫不整,只有被子和件外裳遮盖,蔽体的肚兜带子都松了,一对耸挺饱满的
丰腴酥胸已然半露,虽未见全貌却也是峰谷诱人。

  妙雪真人虽说年纪不小,但她自幼出家为道,仍是清纯处子之身,昨夜吃了
大亏,现下体内仍是气息翻涌,稍一运功便觉心痛如绞;这还不算,昨夜迷糊之
间连衣裳都被脱了,妙雪真人怎不为之惊羞难平?呼吸之间胸前起伏,连掩胸的
手部不由上下鼓动了起来。

  眼见师父惊疑不定,原已坐定的娇躯又复前后晃动不稳,南宫雪仙连忙搀住
了师父,飞快地将昨夜之事解说了一遍,连那文士为她针灸泄气的事儿也说了。
她芳心尚悬着,没敢多话,口中只反覆强调自己在旁监视,妙雪真人虽春光外泄,
并未受人轻薄。听徒儿这么说,藕臂一翻又见殷红一点守宫砂犹在,妙雪真人虽
觉娇羞,但知自己清白仍在,虽说脸红耳赤,倒也没有多话。

  可南宫雪仙一边说着一边心下却不由打鼓,一来男女有别,江湖中人虽不怎
么顾着腐儒规矩,但让陌生男子看到全裸粉背,却也着实羞人;二来她总觉那文
士的眼光中有些不对之处,真要形容却又说不上来。南宫雪仙理智虽告诉自己可
以放心,但心下却总不由有些异思。

  直到此刻,她这才想到昨夜好险。楚圮卿与女儿都给打发了出去,自己又对
他几乎全无戒备,全是任他施为,若那文士真有不轨之意,只怕自己和师父的处
子之身,昨夜都要给他太快朵颐了。

  全没想到许久不见的楚圮卿竟在此处,还嫁了人,妙雪真人不由又惊又喜。

  二十年来她明查暗访,怎也找不到这当年的好姐妹,却没想到她竟隐在此处,
危急时刻救了自己一把;不过南宫雪仙口中那中年文士,她却是一无所知,但既
然楚妃卿看得上眼,想来也非奸邪之人。虽说昨夜为救治之便,让他见到了自己
裸背,但救命要紧,相信楚妃卿也不会有什么话的。

  可一想到楚妃卿竟为了自己,前去布置将追击的敌人引入歧途,妙雪真人心
下不由惴惴,担心之念一发不可收拾。虽说当年一起行走江湖,但楚妃卿性柔,
少了武林人的刚气,一向都得自己分心照顾,今儿这么做也不知会否出事?何况
她还带个女儿,听南宫雪仙说来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简直像两个不知世事的
小女孩一起跑出去,教妙雪真人想不担心部不行。

  微一运功,只觉几处经脉火刺般痛楚,这还不怎样,原已平复下来的体内劲
气,这一运功竟似又蠢蠢欲动起来。妙雪真人连忙收功,只觉胸口气血翻涌,想
来昨夜那文上的针灸导气之法不过是稍稍泄去体内劲力,让妙雪真人得一夜好睡,
却只是治标而非治本;现下妙雪真人体内貌似平静,其实只是暂时的平服,只要
她一提气动手,立时使劲力乱涌、难以自控。

  早已习喷了身具武功,妙雪真人可真从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成为手无缚鸡
之力弱女子的一天,想来若非这十道灭元诀有如此威力,锺出和颜设也不敢用来
对付自己。想到此处妙雪真人不由一叹。

  本来若换了其他劲气侵体,以妙雪真人的底子,只要避过夺命一击,没有当
场毙命,又像昨夜般泄去了几分劲气,有幽静之地可以静心修养,光靠运功自疗
都有回天之机,差的最多只是时间,又或是药物协助;但这十道灭元诀不愧皮牯
手创的独门邪功,即便有那文士相助,泄去了三分劲力,余劲依然在妙雪真人体
内徘徊不解,想运功自疗都没有办法。妙雪真人只能先在徒儿协助下着好衣裳,
等着楚妃卿回来之后,集众人之智从长计议。

  听得门响,南宫雪仙站了起来,“前辈请进,家师……家师已经清醒了……”

  “是吗?”推门而入,那中年文士面上的表情着实难以形容,奸笑和苦笑合
而为一大致就像这个样子,但伸手指向他的妙雪真人却更加惊讶,身子都不由僵
了,“是……是你……燕千泽……”

  “可不就是我吗?”将手上的水盆放了下来,盆上热气蒸腾,加上旁边一堆
东西,显是用于梳洗之物,燕千泽看着神色惊怒的妙雪真人,和床边手已忍不住
按剑相对的南宫雪仙,眼色微微一飘,“不用这么紧张……道长现下可动不了我,
至于你这小徒弟嘛……想要在手上赢我还差几年火候。我外头的阵局已经布好,
若不想一世困在里头,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啊!再加一句话……道长的身子还蛮
好看的,全没点老态,还是相当年一般标致,看得我……真想重作冯妇呢!”

  “你……你……你……”全没想到推门进来的竟是当年有了数面之缘、无论
自己姐妹怎么追杀总让他逃出生天的「追花蝶」燕千泽!

  妙真人娇躯僵硬,心中摇晃不定,一下子想到昨夜自己的身子被他饱览春光,
虽只是裸背却也感到羞耻,一下子又想到楚妃卿竟和此人一同隐居,连孩子都生
下了,也不知这好姐妹是如何被他奸骗上手的!偏偏燕千泽所说又没错,现下自
己无能动手,南宫雪仙的武功尚未大成,连当年的燕千泽也对付下了,何况二十
年来这对手也不知进步了多少。自己师徒既已落到了对方的手里,气氛虽僵,无
论如何现下也不能动手。

  没想到自己带着师父竟逃进了贼窝里,南宫雪仙虽知师父绝无动手之力,自
己昨夜激战再加远逃,又是挨着师父睡了过去,一夜也没怎地睡好,现下的精神
气力不过能发挥七八成实力,绝非眼前这淫贼对手,南宫雪仙心慌得差点哭了出
来,手上都不由微微在发颤。

  推开门走了出去,燕千泽丢下了话,反手把门掩上,“放心吧,若要动手,
昨晚已经动了。先梳洗梳洗,待会我会送饭菜过来……顺便加根银针,让你试试
里头有没有下毒。”

  声音已远,混乱的心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她转头一望,见徒儿仍是戒备森
严,瞪着门好像燕千泽还站在那里似的,发颤的手按着剑柄全然不放,妙雪真人
摇了摇头,伸手牵了牵南宫雪仙衣角。

  犹自气怒的南宫雪仙一回身,却见师父面上一副想生气又气不起来的表情,
却没有几分戒备之意,这才松了手,只觉脚下一软,差点没倒下来,“没必要这
样子……他说的没错,若燕千泽真想动你我,昨晚到今晨这么长时间,为师和你
早巳清白不保……这人对女人很有一套,当年为师寻访受害女子,十个倒有三四
个对他并无恶感,想来此人在床笫之间该颇有过人之处。现下的情况,他既不动
手,也该算是老天开眼,没对你我师徒再加噩运……”

  “可……可是他……”不知该说什么,南宫雪仙气得真想哭出来。这燕千泽
无论说话行事都有种故意气人的感觉,以往南宫雪仙虽曾从妙雪真人口中听说,
当年之所以抓不到燕千泽,一半因为此人行迹飘忽难寻,一方面也因为他善于勾
人怒火,遇上他的人除了极少数修养深湛之人,多半都给他几句话气得无法平静
;虽说盛怒之下招式威力强了三分,却也少了几分冷静,他就趁这机会逃之夭夭。
可如今碰上才知,这人确实令人生气,“他这么说……存心气人……”

  “罢了,毕竟他出手救为师一把,就算不论妃卿与他的关系,欠他人情为师
也不能向他动手。”虽说嘴上极力平静,但昨夜也不知被他看到了多少地方,妙
雪真人双靥不由飞红,可安抚徒儿却更重要。

  现下可不是害羞的时候,尤其想到以往燕千泽的行事,她不由心下暗忖,若
他还是以往被自己追杀时的“追花蝶”燕千泽,此刻自己和南宫雪仙多半都已失
身,只怕还一丝不挂地瘫懒床上任他施为,也不知失身后的自己能否逃离他的魔
爪,这话却不能跟还在自责的南宫雪仙明说,“雪仙不必多心,若他……哎……
为今之计,还是先好生休养为是……”

  梳洗已毕,放下了用具,南宫雪仙见师父闭目静坐,神情端谨庄严,也不加
该说什么话。妙雪真人向来自矜武功,没想到却在虎门三煞手上吃了这么大一个
亏,她好胜的性子老而弥辣,胸中也不知积了多少恨火,偏偏现在却咬着牙不肯
说话,南宫雪仙便想安抚也无处下手。

  “我送饭来啦!可以进来吗?”

  “请……请进……”听燕千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南宫雪仙还真不知该怎么
回应,勉勉强强才挤出了声音,光语音都显得僵硬,反倒是燕千泽的声音自然轻
松得多。

  进来放下了饭菜,见妙雪真人面色如常,显然十道灭元诀的余劲还在压伏当
中,对着正瞪着自己的南宫雪仙微微一笑,一副谅你不敢动手的可恶模样儿,燕
千泽正想转身出去,没想到床上的妙雪真人却睁开了眼,“燕兄请坐,妙雪有事
请教。”

  “既是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相请,燕某自然奉命。”恍若无事地坐在床边,
燕千泽笑嘻嘻地看着二女,那模样惹得南宫雪仙脸颊都气得鼓了起来,反倒是妙
雪真人神色平静,但在她开口之前,反倒是燕千泽先说了话,“若美道姑想问燕
某与夫人之事,还请暂待,这事儿……等妃卿回来之后你再问她如何?反正身为
淫贼,你也不会相信燕某的说话,是不是?”

  若非妙雪真人不言不语,身为弟子的南宫雪仙也不敢开口。她真想好生骂骂
这惹人厌的家伙,尤其是当她在饭菜旁边看到那根银针的时候,即便是锺出和颜
设两个大仇家,也不曾这样看不起人过!

  睹气的南宫雪仙索性拿起银针,就当着燕千泽的面就着食物试过,这些食物
都算新鲜无毒,至少银针相试之下都没有变色,看到此处南宫雪仙火气更浓,银
针“当”地一声丢到了食盘旁边,那双颊高鼓的模样,看得妙雪真人微微摇头,
“小徒性子顽劣,请勿见怪。至于妃卿嘛……只要她过得快活舒服,做为妃卿的
好姐妹,妙雪只会为她高兴,不会多什么话的。”

  “没事没事,出门在外,总该小心一点为好,这等江湖经验相信美道姑总还
是有的。”颇带得色地欣赏着南宫雪仙的一举一动,燕千泽面上满含笑意,就是
那种带点暧昧、令人恨得牙痒痒的笑法,令妙雪真人微微摇头,倒不是因为燕千
泽的死性不改,而是因为南宫雪仙显然又给撩起了火气。

  行走江湖的人若没有一点修养,老这么容易就被人惹火而失去冶静了可还得
了?亏南宫雪仙受自己所传道门谦冲平和心法,加上南宫世家的正道玄功,身为
名门弟子该当有些修养,偏生她年纪还轻、修为尚浅,这么容易就被激起了性子,
自己也不知还能照拂得了她多久?偏偏燕千泽虽听出自己话里之意,知道说得太
过妙雪真人便要向楚圮卿告状,激人也不会太过分,可却还不肯放过南宫雪仙,
“我说小姑娘啊……若银针试了变成黑色,小姑娘该当如何?”

  “当然就不吃了,还能怎样!”那模样儿愈看愈是有气,也不知昨晚怎么就
相信此人,南宫雪仙不由气上心头,差点想拔剑出来动手,即便打不赢也好过给
他激得气满胸瞠。

  知道这徒儿再修十年,也别想应对得了燕子泽好找麻烦的个性。妙雪真人摇
了摇头,伸手取过饭菜便吃起来,等到每道菜都试了一口之后,才放下筷箸,拍
了拍南宫雪仙的手,“此时此刻,若燕兄真有异心,妙雪功力难施,也是无法可
挡,何况此处有阵局守护。凭雪仙一人也护不了妙雪冲出去,便是明知食物中真
下了毒,妙雪也只能乖乖吃了,燕兄是否这个意思?”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见妙雪真人望向自己,燕千泽耸了耸肩。

  若非当年追杀他的都是这般严肃正经之人,也难以养成他这笑虐嘻骂的性子。
看在楚妃卿面上,现下可不能做得太过火了,“饭菜里无毒,若真毒倒了道长你,
夫人回来后就换我遭殃,放心好了……”

  “既是如此,妙雪就放心了。”与其说是放心燕千泽的话,还不如说她早知
燕千泽嘴上说的狠,手下却没真搞出什么事来,方才的话有一半是用来气南宫雪
仙。

  早知此人行径的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似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可旁边的南宫雪
仙却是一肚子火无处可发,只能在旁自个儿生闷气,“虎门三煞还真是筹谋已久
……对于妙雪体内十道灭元诀,不知燕兄可有什么办法处置?”

  “如果道长想问治标之法,燕某昨晚所为便是。”刻意地装出一副意有所指
的笑容,连妙雪真人这等修养也不由面上微热,加上旁人也还罢了,以燕千泽识
女之能,自己那连徒儿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怕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她修养深湛,不像徒儿这般失态,一眼倒看不出来心旌动摇,“只是十道灭
元诀劲气逼人,内中各种劲道彼此相生相克,牵连极为复杂,难以彻底驱出体外,
即使燕某夜夜为道长推拿驱除,余劲仍在道长体内生根难除,最多……能够驱个
三四成劲道吧……”

  “就算有根治之法,只怕你也不会用在师父身上。”从弄清了燕千泽身分之
后,南宫雪仙愈看他愈不顺眼。虽知长辈说话,没有自己晚辈插嘴的余地,但听
燕千泽话意,竟是想夜夜都像昨夜一般为妙雪真人针灸推拿,以他名为“追花蝶”
的淫贼身分,那样裸体相摩,只要哪夜暗施点手段,妙雪真人只怕清白难保。

  她一肚子气登时喷发出来,直倾在燕千泽身上,“你怕了师父的武功,若师
父回复旧观,你就再逃不掉,所以你希望师父就这样难过下去……”

  “够了,雪仙!”虽说向来冷若寒霜,以往也极少对这徒儿大声,但见南宫
雪仙愈说愈是过分,纵使不说长幼礼节,光看她这样全然不管人还在对方手里仍
大言不惭,尚且语带责怪之意,妙雪真人也不由火起,一声就把南宫雪仙喝了个
倒退,“小徒年轻气盛,又心悬落在虎门三煞中的母亲和妹子,难免语气冲动,
不知不觉间伤人,还请燕兄不要见怪。”

  “这只是小事,自然不怪,”看了看满脸怒意的南宫雪仙,燕千泽嘴角仍是
那般牢不可破的微笑,“昨晚重新整理过阵局之后,燕某也上了泽天居看看,幸
好当年当淫贼的本领还没搁下,没给对手发觉……小姑娘放心,虎门三煞虽在逼
问什么藏宝图的,却还没下重手,你的娘亲相妹子没受什么伤害,最多是稍稍出
了点血,真要说来,她们昨夜……倒还过得蛮舒爽的……”

  “「舒服」?你胡说什么?”没想到燕千泽竟冒险去了泽天居,南宫雪仙虽
心悬母妹,极想从他口中探得消息,但前头怒气未消,一时间却改变不了语气,
加上燕千泽言语中颇有点诡异的气氛,南宫雪仙惊疑中更添怒气,问话也就客气
不起来,“他们……他们怎会让娘亲舒服的过……”

  “唉……”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妙雪真人听出了燕千泽的话中之意。从淫贼
口中听到女子过得“舒爽”,只会有一种可能,虽然说出来羞人,但若让燕千泽
来说也不知他又会怎么加油添醋,惹得南宫雪仙气上心头,到时候也不知这好徒
儿会弄出什么事来,妙雪真人也只好接了下去。

  她望向燕千泽的眼中难免幽怨。此人这般恶劣,竟设计自己说这种羞人之事
出来,“锺出颜设两人皆足好色之徒,想来……想来南宫夫人和小怜儿昨夜只怕
都……都清白难保……二贼多半是用什么法子恐吓她们不能不从……不过说到「
过的舒爽」,难不成他们还用上了什么药物?”

  “了不起、了不起,”竖起了大姆指,燕千泽邪邪一笑,“道长虽未眼见,
却是有若目睹,说的一句不差,当真了不起,不愧一代真人之名;他们确实用上
了药物……说句实在话,这方子燕某虽曾听闻,但后遗症太过强烈,燕某虽是好
色却不敢动用,他们也未免过分了些……”

  “是什么……什么媚药?”见燕千泽如此反应,妙雪真人心知不妙,想来燕
千泽接着出口的多半又是什么良家女子不堪耳闻的坏东西,下过这也不难猜,锺
出和颜设二人不只贪色,还要迫问秘密,在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身上下的药物多半
不是普通媚药淫毒,偏偏旁边的南宫雪仙听得满脸羞红,一时之间别说开口,连
头都抬不起来了,自己只得开口询问,睑儿却不由更为躁热。

  “是「无尽之欢」。”难得苦着一张睑,这回燕千泽倒是没怎么隐瞒。

  “什么?”听到此药之名,不只妙雪真人,连南宫雪仙都不山变色。“「生
离死别」?”

  所谓“生离死别”,是“无尽之欢”这药物的别称。天下媚药各式各样,但
万变不离其宗,主要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令女子感官敏感程度增加,极易受他
人挑逗而动情,因而与男子交合;另一种则是属于强制动情的方式,从体内迫使
女子产生情欲的冲动。虽说内功精深之人可以内力强行逼出,但后遗症却不小,
此种媚药若不经交合而使淫欲泄出,只以内力强逼,药力弱的也会造成女子功体
伤害,强到无法逼出,又没有与男子交合的话,甚至会导致欲火攻心、内阴自焚
的下场。

  不过除此之外,真正令正道闻之色变的奇淫药物,效果更非寻常媚药可比,
最为出名也最令人深恶痛绝的除了“活色生香”和“烈女淫”之外,就要属这
“无尽之欢”了。

  其中“活色生香”乃由“活色”与“生香”两味淫药合并而成。施放时先用
“生香”,此毒犹如庙宇之檀香,清淡好闻,令人完全不起防备之心,待其药性
深入体内后,再以“活色”为药引,诱发“生香”之气在体内混合,令中此药者
体内真气立时不能凝聚,欲念为之大增。

  这毒更有一种奇处,淫毒在体内生根,无比反复,无论武功多么了得、内力
多么深厚,但凡中此淫毒,必要交合而亡,愈是泄欲淫欲愈增,尤其脱阴而亡前
淫火大旺,任你心智多么坚强,都会变成淫娃荡妇,任人为所欲为;即便中毒后
及时服下了解药,若不经男女交合,也难尽除此毒。

  而“烈女淫”此药可口服,亦可通过口鼻呼吸或者肌肤接触而进入人体,令
人防不胜防,即使武功再高,中毒之后也会被药性迷乱本性,一时片刻必当发情,
如果欲火没有尽情发泄,便会疯颠发狂而死。而且此药后劲极强,与一般淫药一
次甚或数次交合后药力就可退尽不同,每次发作到疏泄之后的三四个时辰,就会
再度发作,每次发作的劲道都比前次要强烈,到最后药性侵入骨髓,使中毒者真
元消散武功大幅减弱,且习于淫欲敏感异常,稍加挑逗即欲念丛生。

  相较之下“无尽之欢”勾发欲火的威力虽不若前两种,药力生效较慢,却是
根底深厚。一旦中了这“无尽之欢”,淫欲不只在体内生根,还逐渐改变体质,
中者无淫不欢,即便交合再强烈也难尽泄药力,兼且此药无毒可解,一旦中了就
只有在体内盘旋不去,诱发淫欲住体内日夜交煎,熬得女体再难抗拒体内淫欲本
能的要求,短者数年、长者十余年,那药效才会渐渐自体内排除。若是性好风流
的女子还好,可如果是正派侠女,中了此毒后不能不想男人,连番淫欢数年方癒,
事后再难回归先前所处的环境,与过往的生活、以往的亲友直如生离死别一般,
故此得名。

  此毒太过强烈邪恶,别说黑白两道,连淫贼之中敢用此毒的也是凤毛麟角。
先前只听说皮牯为了解除十道灭元诀的后遗症,特别配置出此毒,看看能否有效,
之后就没再听说有旁人使用过了;想必锺出和颜设若不是和皮牯有所关系,就是
因缘巧合之下得手,这才得到此种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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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三章 大逞淫威

  虽知落入锺出颜设二人手中,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想必身子不保,必遭狼吻,
但这“无尽之欢”邪名太甚,裴婉兰身心虽都已成熟,但守节之身却遭玷污,南
宫雪怜还是青涩柔弱的小姑娘家,也不知能否承受得住?

  想到两人竟然在娘亲和妹子身上用此淫药,南宫雪仙又羞又恨,真恨不得生
了翅膀飞回泽天居去,把这虎门三煞千刀万剐,皮肉都不留下半点。“你……你
没有看错?”

  “该当不会错的,”语气虽没什么异动,燕千泽的声音却冷冷地打破了南宫
雪仙最后一丝幻想,“「无尽之欢」中招后的情形与绝大多数媚毒不同,称得上
独一无二,燕某亲眼所见,不会出错;加上锺出行事之时,燕某乘机从他衣物中
搜过,那媚毒确属「无尽之欢」没错……”

  “那……那你为什么不救她们?只在一旁看着?”

  见南宫雪仙大声悲嚎,几乎就要冲出房门去,燕千泽伸手搭在她肩上,南宫
雪仙只觉半边身子一麻,燕千泽劲力到处她竟无法挣脱,才知此人当日能从妙雪
真人手下几番逃脱,绝非幸免;加上妙雪真人也出了声,要她冷静下来,南宫雪
仙心知挣脱不了,又知虎门三煞的武功绝非自己能敌,方才一时冲动下生出的力
气,一下子已消得乾乾净净,整个人瘫坐下来,泪水直滴,甚至没有力气伸手擦
拭,

  毒已入体,即使自己杀了虎门三煞,救出了娘亲和妹子,接下来也不知该如
何劝解,甚至不知该如何对付她们体内的淫毒。南宫雪仙只觉万念俱灰,整个人
都没了力气。

  见妙雪真人怒瞪自己,燕千泽耸了耸肩,摇了摇头,对上妙雪真人的目光却
是毫无逃避之意。其实妙雪真人也知他的意思,既然事已至此,与其粉饰太平,
还不如早些说破,让南宫雪仙心下有个数,到时候也不至于无可措置;妙雪真人
爱怜地伸手轻抚南宫雪仙垂散的秀发,便知对方之意,但这消息毕竟太过震撼,
一时之间也真不知南宫雪仙能否接受得了。

  光只是听到此事,南宫雪仙已是如此冲动,难以自持,燕千泽心知她受不了,
若自己把旁观两煞大逞淫威,蹂躏裴婉兰母女的过程说出,只怕南宫雪仙非气到
发疯不可。他闭上了嘴,看着妙雪真人安抚徒儿,一双眼睛打量着二女,心思却
不由回到了昨夜……

               ※※※※

  ……眼见颜设这奸徒坐在床上,好整以暇,一双眼贼兮兮地在自己身上打量,
裴婉兰只觉羞愤难当,身子不由自主地发着颤。偏偏梁敏君的威胁如此可怕,即
便自己羞愤自杀也只是让女儿吃更多苦头,何况便是死后也未必轻松得了。若真
给三煞曝屍,赤裸裸地一路送回南宫世家,此辱便九泉之下的南宫清也难承当;
她咬着牙,含悲忍辱,颤抖的纤手缓缓地解开了衣钮。

  衣裳一件一件地离开身子,也不知足眼前颜设的目光是如此火辣辣地在娇躯
纠缠不休,还是因为方才服下的药物作用,裴婉兰只觉身子愈来愈热、愈来愈软,
解衣的纤手下住发颤,褪衣时不小心触及肌肤,一股诡异的感觉登时自身上烧入
体内,娇躯着实难堪。

  事到如今裴婉兰不由心恨,这虎门三煞行事实在过分,药物与威胁齐下,要
她承受恶徒的淫辱不说,药物还特地用上效果不怎么强烈的,令她虽是欲火渐昇,
却仍保持清醒、神智清明地宽衣解带,准备让清白的娇妪让亡夫以外的男人享用
;那种强烈的羞耻,令她的手实在难以动作,等到外衣内裳脱落,只剩下蔽体的
小肚兜留在身上时,裴婉兰终于忍受不住,双手抱胸跪了下来,“不……不要…
…”

  “都到了现在,哪由得你说不要?”边吹着口哨,边看着眼前美人满面羞怯
怨怒却只能无法抗拒的褪去衣裳,那感觉比之自己动手还要美妙,颜设不由魂儿
飘飘。尤其裴婉兰与他以往淫辱的庸姿俗色不同,虽说已嫁了人,还有了一子二
女,可那身段却仍玲珑巧致,绝不弱于处子之身,不经意间散放成熟风韵,该丰
润的地方绝不瘦削,该苗条的地方绝无余肉,虽说肚兜仍奋力遮住重点区域,可
光露出来的玉臂粉腿,烛光下皆是肉光致致,美得犹似会放光一般;尤其药效所
至,显然裴婉兰本能的肉欲已渐渐诱发,莹然如玉的肌肤渐渐泛红,每脱掉一件
衣裳,体内的肉欲和心上的娇羞使得她的肌肤霞光流彩,格外引入魂销。虽说南
宫雪怜的处子之身要留给锺出,但兄弟有别,颜设也没有办法,何况裴婉兰身子
妩媚成熟,自己倒也不亏。

  知道那“无尽之欢”见效虽缓,却是久留体内,令女子愈来愈难以抗拒情欲
诱惑,自己今儿个若能暂抑冲动,好生整治眼前这待宰的美羔羊,待她裴婉兰嚐
到滋味,身心都将无法反抗,到时候别说南宫清留下的藏宝图,只怕连南宫世家
的其他秘密也是全盘奉上,光想到那时的美景颜设一颗心便快美地跳了起来;不
过这裴婉兰未免太过敏感,“无尽之欢”的药效竟起得这么快,与以往相比可要
厉害的多,难不成是裴婉兰有什么特殊体质不成?虎门三煞虽是好色,多的却是
随兴强奸;经验虽不少,与精心钻研此道的淫徒仍是有差别的,颜设倒也没去想
那么多。

  缓缓走下床来,步到裴婉兰身旁,伸手轻拉起裴婉兰才刚褪去的内裳,羞怒
之下她娇躯泛汗,内裳早染满了女体幽香,光闻嗅都是一种享受。正自哭泣的裴
婉兰眼见颜设陶醉地嗅着自己的内裳,甚至还开口吻了上去,感觉上就好像被他
轻薄的便是自己娇羞的肉体一般,身子里不由更热了;她咬着唇,抑着想骂出口
的话,而颜设却已放掉了手上的内裳,一把将裴婉兰拉了起来。

  将半裸的裴婉兰搂在怀中,她虽勉力推拒,但内功既已被封,激战之后体力
流失,现在的裴婉兰再无以往“玉燕子”的半点英风锐气,推拒的动作无力得像
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哪能推得动欲火狂昇、裤裆里早挺起了一块的颜设?

  他吐舌轻吮着裴婉兰耳根,大手更在她香肌上来回抚玩,一触之下裴婉兰娇
躯登时一阵战栗,哭叫的声音都无力了,只任得颜设一边轻薄,一边在她耳边细
语,“夫人若不乖乖的也行……大不了老子到隔房去,跟着老大一起弄你那可爱
的小女儿……咱们兄弟联手功力可比单独时还强,保你女儿爽到昏过去……怎么
样?还说不说不要?”

  “不……没有的事……婉兰……婉兰乖乖脱衣就是……”心知对方控制了女
儿,又咬住了自己弱点,不虞自己不乖乖就范,满怀怨恨羞辱只能往肚子里吞。
虽知女儿今夜必要破处,但她那般椎嫩娇柔,若给两人尽情轮奸,也不知能否活
得下来?

  裴婉兰一边垂泪,一边任颜设大手抚玩,这样紧贴之下她哪里感觉不到颜设
的坚挺欲望?颤抖的纤手栘到了背心,无力地轻轻一拉,肚兜带子已然松脱,若
非颜设正抱得她紧,两人身子再无间隙,那最后的一件蔽体衣物已落丁下来。

  “不只脱你自己的,还要乖乖帮老子脱,知道吗?”

  “是……是。”心知若不答允,只怕接下来颜设还有其他的淫思秽想,裴婉
兰羞怯地移动玉手,无力地摆弄起颜设的衣带,两人贴得如此之紧,加上颜设一
边说着,一边双手在裴婉兰丰腴成熟的肌肤上抚玩不休,还不忘一条腿顶在裴腕
兰股间,不让她夹紧双腿,所到之处内外交煎,无不令裴婉兰体内涌起羞耻又火
辣的本能;这种状况下要帮男人脱衣,实是艰钜无比的任务,裴婉兰只觉眼眶湿
湿热热的,强忍着不流出泪来,一面咬牙任他轻薄,一面伸手为他解衣。

  以往从未试过如此,别说旁人了,就连亡夫南宫清也不曾受过如此服侍,动
作之间裴婉兰只觉羞不可言。一开始还好,最多是两人肉体交缠,解衣时不太方
便,但脱到后头,脱解之间玉手总难免触及颜设的身体,强壮的肌肉充满了淫欲
的感觉,光只是触及便令裴婉兰芳心羞怯,加上体内本能更似火上加油般熊熊燃
烧,好不容易等到颜设终于放开了她,两人的衣裳哗然落地,裸裎以对之时,裴
婉兰的身子早给无比的羞愤和情欲烧成了大红,被颜设强行分开的玉腿间蜜泉汨
汨而出,羞赧的裴婉兰本还想遮掩羞处,但颜设却残忍地命她背过手去,任他饱
览春光。

  坐回床上,颜设眼睛发亮,只见床上含羞带怯的裴婉兰亭亭玉立,肌理晕滑
光润,原本晶莹洁白的肌肤上头,情欲的晕红已渐渐染满,逐渐透出的香汗让肌
肤上头宛如抹了一层艳光,格外诱人。

  在颜设的命令下,裴婉兰抬头挺胸,胸前一对美峰傲然挺立,浑圆坚挺,满
载着妇人的成熟美艳。虽说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也不知是保养得宜,还是体
质使然,峰巅处两朵美蕾仍是粉嫩娇甜,待绽的粉红花蕾高挺向上,随着裴婉兰
的呼吸不住颤动,惹得人真想咬上一口。

  眼光渐渐向下挪移,却是愈见愈惊心动魄。虽说胸前双峰甚为高挺丰满,但
眼光下移后却又是另一种销魂滋味,怀孕生子除了令双峰更挺更胀之外,竟似没
给裴婉兰的身材带来多少改变,那纤腰细得令人难以置信,可随着双峰娇颤,纤
腰不扭而扭,一见便知充满了肉欲的力量。

  忍下住站起身来绕着裴婉兰走了一圈,也不知是否上天赐与的福气,穿着衣
裳还看不出来,脱光之后方知这裴婉兰真有一副魔鬼般的诱人身材,那圆臀无比
挺翘,曲线美得有些夸张,尤其一双玉腿修长笔直,夹得紧紧的,紧夹之中只能
若隐若现地透出滴点水波,配上裴婉兰精致的脸蛋上头那苦忍的神态,光想到她
已落入自己手中,待会儿自己就能在那紧夹的销魂天地中肆意逞威,令裴婉兰虽
是羞愤难当,却只有任自己为所欲为的份儿,颜设的得意真是不些言语。

  邪邪笑着,走到了裴婉兰身后,一下手只闻裴婉兰一声尖叫,立时跳了起来,
一回头却见颜设面带不豫,这才想到今夜的自己只能任他施为。裴婉兰咬牙放下
了手。任颜设带着满脸得意神色,伸手在她高翘的雪臀上肆意抚摩,时而大力揉
捏。

  他的力道虽猛,但雪臀多肉,劲道却是恰到好处地袭上身来,加上雪臀距幽
谷甚近,强猛的力道甚至传了进去,原已渐渐酥痒的幽谷当中登时又是一波春潮,
惹得裴婉兰粉睑通红;何况颜设的手段还不只此,一手在裴婉兰臀上肆意爱抚,
另一只手已探到了身前,攀上了丰腴的果实,手臂一夹裴婉兰的胴体己在怀中。

  虽说胸中恨火高燃,哪里还有半点情欲之思?但一来颜设的手段在淫贼当中
虽算不上绝顶,却也是相当高明,绝非在外豪气,床笫间却是规行矩步的南宫清
可比;二来体内的淫毒渐渐发挥威力,裴婉兰心中苦楚难言却不能挣扎,成熟的
肉体渐渐变得敏感,将颜设的挑情手段照单全收,久旷的胴体逐渐引发了火花,
诱起了性欲,她虽死闭着口,不愿向他示弱,但已是狼虎之年的成熟肉体却背叛
了裴婉兰的意志,在他的摆布之下愈来愈酥软、愈来愈灼热。

  抱着裴婉兰已软得没了骨头的胴体向床移动,颜设心中得意已极,嘴上更不
饶人,口舌在裴婉兰敏感的耳根处不住吮吸舐弄;此处原就是女子的敏感处,裴
婉兰娇躯已然情动,更难挡颜设的火热手段,情不自禁之间低低的呻吟声已脱口
而出,令颜设更是意兴如狂。

  “怎么样,夫人?老子的手段比你那死鬼如何?”绵软无力的娇躯被颜设抱
上了床,裴婉兰虽知今夜失节难免,但当真上了床,胸中那羞愤之意却强烈得令
她无法平静,偏偏体内欲火熊熊燃烧,岂是意志所能压下,虽闻颜设得意已极的
话,裴婉兰却不敢开口驳斥,生怕一张口便是迷乱情欲的呼叫声跑出来。

  她勉强摇了摇头,眼中泪水已忍不住两行流下浸上了枕间,但颜设却压上裴
婉兰的娇躯,贪婪的口舌吸上了裴婉兰饱挺的美峰,啧啧有声地品嚐起来。

  天……天哪!没想到颜设的手段如此激烈直接,偏又如此效果卓着。美峰被
吮的裴婉兰只觉体内一股熊熊火焰不住窜烧,强烈的渴望无可遏抑地袭遍周身,
幽谷之中潮水狂涌,竟连紧夹的玉腿都已闭之不住。

  颜设的口舌是如此甜美热辣,花样如此繁多,光花蕾处被他或吸或舔、或咬
或磨,滋味美得令人难以想像,更别说那坚挺饱满的美峰,被他口舌肆虐之下,
毛孔都给舐开了。

  羞赧的裴婉兰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他为何没生了两张嘴,否则自己另一边香
峰也不至于如此冷落。他那双手一在臀上抚玩,一在腰间揉捻,竟没一点关照到
她另一边翘挺的香峰,这念头一起裴婉兰羞耻的强行压下,却是屡仆屡起、锲而
不舍,一次又一次地冲击她的防线;裴婉兰娇躯不住扭动,喘息声渐渐响起,幽
谷间泉水飞溅,渐渐地已茫然在颜设的攻势当中。

  等到颜设门舌在双峰来回吮吸舔舐个够,慢慢滑下峰峦,顺着裴婉兰平滑的
纤腰逐渐移向幽谷蜜处之时,裴婉兰的胴体已然完全降服,再抗拒不住颜设的挑
逗了,她的芳心之中虽仍是羞恨耻辱、痛苦得难以想像,可体内久埋的舂情却已
完全诱发,别的不说,光幽谷之中的泉水滚滚便显示出裴婉兰肉体的需要。

  这般美事自然瞒不过颜设的眼睛,舌头一边舐的裴婉兰胸腹之间满是湿腻,
双手把玩着她娇美诱人的胴体,颜设一边控制着手段,逐步逐步地将这美妇推上
高峰。

  体内强烈的渴求,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不住漫延,淫药作祟加上颜设的高明手
段,裴婉兰芳心虽还未降,身子却已是承受不住。颜设还未插入,体内的情涛已
然爆发,痴迷之间竟已泄了身子;两人正自床上纠缠,颜设自不会看不出来,他
嘿嘿一笑暂停拨弄,手指却偷偷探上了裴婉兰不住娇颤的幽谷,感受着甜美春潮
一波一波地涌现,指尖一挑,诱得裴婉兰娇躯一阵抽搐,若非她死咬着牙,意志
勉强守着最后一条将近崩溃的防线,怕是早要快乐地娇呼出声。

  “唔……夫人看来真是守得太久了……这般快便丢了身子。”得意洋洋地举
起手来,展示指间那抹泛着甜香的湿腻,裴婉兰一见之下身子一阵寒颤,却不全
是高潮后的余韵,一半却是被说出事实的羞耻愤恨,可肉体的满足和渴望仍在高
烧。

  她心中哀婉哭叫,相公,婉兰已没办法为你护守贞节了,耳边却听着颜设得
意已极的笑声,不住传送不堪入耳的话语,“嗯,看来老子的功力也进步了……
这么快就能搞到富人泄身……显然你那死鬼床上功夫太差,哎……夫人还真是可
怜,竟如此虚度光阴,若非天可怜见,让老子来疼惜你,夫人怕是一辈子都嚐不
到欲仙欲死的滋味了……”

  “才……才不是……”勉勉强强挤出了一句话,裴婉兰又闭上了嘴,琼鼻透
出声声喘息。这样的反抗已经是她的极限,毕竟肉体己完全投降,只靠着最后一
点理智压抑肉欲的需要,若再多开口怕真会忍不住求他奸淫自己,可若是不说出
口,颜设这话辱南宫清太甚,她还真是忍不住啊!

  “没关系,没关系。”颜设邪邪笑着,虽说这样娇美无伦的美妇是头一次遇
上,可以往他胯下蹂躏过的女子也不少,裴婉兰心中的想法对他而言直如全不设
防。

  颜设的手又回到了裴婉兰火热的玉腿之间,轻轻摩挲着裴婉兰幽谷口处那最
最敏感的小蒂,摩得裴婉兰娇躯颤抖难平,体内未熄的欲火再度腾然灼烧,茫然
之间只听得颜设的声音犹如乱箭袭来,“老子知道夫人脸嫩害羞,就算爽了也不
敢说……毕竟是名门侠女,总不能这么快就承认自己想要嘛……夫人放心,老子
知情识趣,今夜还长着呢!老子必会给夫人欲仙欲死的一夜,让夫人爽得舒舒服
服,不想下床……”

  没想到自己竟如此不济事,给颜设用手便弄出了高潮;想到以往与南宫清行
房,十次才有一两次稍稍擦过高潮的边儿,还不像现在这般美妙,裴婉兰心中羞
赧又起: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又想到了此处,即便不能抗拒敌人用强因而失身破
辱,也不能像这样身心全然向恶人臣服啊!

  可心中虽这么想,酥软渴求的身子却再没办法抗拒了,尤其颜设手指摩动之
下,一股股酥热酸麻的滋味透入幽谷,末竭的潮水又复涌现,裴婉兰羞耻地发觉,
那已不全然是方才高潮后的汁液,愈来愈多的是新生的蜜泉,可自己现在是肉在
砧上,只有任人鱼肉的份儿,眼波流转间已见颜设硬挺的肉棒,正在自己双腿之
间凛然作势,虽知这样羞人,可芳心却不由得将他与南宫清相比。

  无论手段技巧,又或粗壮巨伟,南宫清都不及此人,裴婉兰真的不知道被他
这样蹂躏之后,自己到底还能不能抗拒此人,说不定不只失贞,连芳心都得被他
夺了去。

  在裴婉兰心中挣扎之间,颜设已经忍受不住。他原就好色,要忍耐真如心上
一把刀刀切割着,眼见裴婉兰已然不济,已忍得发疼的肉棒自然不愿再忍;他淫
笑出声,双手扶抱裴婉兰修长曼妙的玉腿,让她夹住自己腰间,虎腰一挺,那肉
棒已长驱直入,攻陷了销魂之处,“夫人放心,老子不会让夫人久等,这就来了
……夫人好好享受,老子必定比你那死鬼厉害,必令你爽的……”

  当颜设破体而入之时,裴婉兰心中不由哀吟,虽是死命咬牙苦忍,可难以抗
拒的极乐呻吟却仍从口鼻中溢出,那火烫的肉棒插入、酣畅爽快的滋味,远远胜
过当年的南宫清,令裴婉兰犹如身在云端,强烈的快意排山倒海而来,舒服得让
她险些晕了过去。

  肉棒磨擦之间,撑着幽谷胀得似要裂开,也不知足淫药的作用、颜设的手段,
还是自己的身子已然准备好承受男人的疯狂,那粗壮巨伟竟没带给她半点痛楚,
反是又酥又痒、又酸又麻,身子似入火炉,却给灼得充实甘美、愉悦畅快,前所
未有的快感袭卷而至,那灼热充实的饱胀感觉,不只幽谷,连芳心都给胀得满满
实实,令裴婉兰忍不住夹紧了他,感觉那肉棒抽插间迷人的情欲滋味;如果不是
心中仍有一丝羞耻,肉体强烈已极的冲击,怕早令她没顶,心甘情愿地呼叫出声
来。

  不只是裴婉兰畅快难言,颜设也是舒快无比。原以为裴婉兰纵使保养得宜,
生过孩子的身体总没有处子或新婚少妇那般紧窄,却没想到插入之后,非但幽谷
紧窄包夹,紧凑嫩滑地将他吸住,夹到颜设差点无法挺动,紧得犹如黄花处子一
般,即便颜设强渡关山,硬是一步步挺了进去,直到尽根面入,将那幽谷全然充
实,但肉棒紧紧服贴着那湿润的幽谷,却也令颜设险些要射;这般舒服畅美的感
觉,颜设以往从未曾试过,心怀大畅之下,不由挺腰冲刺起来。

  被颜设一阵火辣辣的抽插冲刺之下,裴婉兰只觉自己犹如被送上了仙境一般,
他的攻势深刻强烈,每攻都狙击要害,下下都打进重点!刺激的感觉令她不由迷
乱,那火烫的棒头不住灼着自己幽谷深处的敏感地带,美得令她娇躯阵阵颤抖抽
搐,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火热渴望的幽谷紧紧吸住肉棒,深处那不知如何取名
的敏感处更是不住蠕动紧缩,将棒顶吸着不放。

  裴婉兰心中渐渐慌乱,她原就感觉得出颜设的床上功夫要胜南宫清一筹,却
没想到竟是如此厉害,令自己的肉体完全无从抗拒,强烈而深刻的滋味铭刻在被
他深深侵入的所在,令她高潮迭起,身心皆荡漾飘摇在那肉欲的波涛当中载浮载
沉,被他深深地抽插一次次送上仙境,美得无可形容。

  虽说善于熬战之技,以往夜御三四女才能满足,但也不知裴婉兰的身子是什
么做的,竟充满了妖冶妩媚的吸引力,肉棒顶端似是刺入了什么特别绵软柔滑的
所在将他紧紧吸着不放,敏感的尖端传来强烈的吸吮感觉;颜设只觉背心一麻,
知道再忍也忍不住了,他压紧了身下的裴婉兰,肉棒狠狠一刺,直透心窝深处,
随即一阵哆嗦,一股奇妙无比的欢快传来,阳精已劲射而出。颜设低声喘着,拚
命抵紧了她,让阳精毫不外漏,一滴不剩地送入了裴婉兰子宫里头。

  垮在颜设身下喘息着,渐渐清醒的裴婉兰虽仍感觉得到身上余韵犹存,高潮
的威力竟持续得这么久,令她娇躯兀自虚软无力,无比满足的感觉从子宫深处一
波波传上身来,仿佛再也没有半点力气,可清醒之后,芳心却不由被无比的酸苦
所侵占,连着快感也渐渐消失。

  旁人或许不知,但身受其害的裴婉兰却无法欺骗自己。方才淫欢之中,她的
身子是真的完全被颜设所征服,一开始或许还有几分刻意承受,但愈到后头,颜
设魔手带来的感觉愈发强烈,迫得裴婉兰体内淫欲的本能逐渐抬头,逐渐取得身
体的主控权;当颜设真正插入的刹那,裴婉兰不只身体欢迎已极,连芳心深处都
有种莫可名状的期待,而颜设的强硬和火热,也在在呼应了裴婉兰本能的需求,
令她的身体里次次高潮、连连泄身,等到颜设忍不住高潮射精之时,裴婉兰不只
心花开了,连子宫都大开了。将射入的阳精一滴不留地吸干,无论身心都彻彻底
底地被他淫辱。每寸肌肤都已投入了这恶煞的怀抱,完完全全背叛了亡夫,那感
觉比遭受淫辱还要难受百倍。

  不敢睁眼看向颜设满足又得意洋洋的脸,裴婉兰只觉羞不可抑,心中无比怨
恨自己;即便被迫与他合体欢好,可怎能这般无力地被他征服身心?这样的自己
便是九泉之下,又岂有睑去见南宫清?裴婉兰泪水忍不住沁了出来,当真羞愤欲
死,若非心下还悬着隔房的南宫雪怜,忐忑不安地怕她吃不消锺出的蹂躏,现下
的她可真想一死了之,身后再受什么侮辱都不想去管了。

  “好夫人啊……真好个淫荡美妙的好身子……这么紧又这么会吸……简直看
不出生过孩子……呼……真令人百干不厌。妈的!吸的老子这么快就射了,真想
再奸你个几天几夜……”一边伸手抚摩着裴婉兰香汗微沁,美得似在发光的娇躯,
正自喘息的颜设虽欲再战,可一射之后整个人也虚了半边,一时半刻间怕是再难
振雄风。

  他一边暗叫可惜,一边却不由心喜,裴婉兰的肉体真有种美艳妖冶的诱惑力,
若非知她名门侠女出身,方才交接之间还真以为自己遇上了床笫媚功高明的百战
淫娃呢!“好个美燕子……既娇媚又窄紧,还有这打骨子里溢出来的淫荡味道,
真好个美艳淫娃……”

  没想到竟从颜设口中听到这种评语,裴婉兰既羞且恨,偏又无法反驳,尤其
颜设的手已渐渐滑到她胸前高挺的峰峦之间。知道那儿在高潮之后特别坚挺敏感,
绝对不堪颜设的魔手爱抚,裴婉兰羞怯无力地玉手轻举,想要掩住贲挺的一对花
蕾,却硬是被颜设拨了开来。

  “别遮遮掩掩的了,我的好美艳淫娃……”颜设邪邪笑着,大手轻捏住裴婉
兰酡红未褪的嫩颊,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硬是迫她睁开了眼睛;眼前所见令裴婉
兰胸中羞意又高了一层,偏是无法转头,更无法闭上眼睛,只能听任颜设得意的
声音在耳边响起,声声句句都令她的心彷佛重重挨了几刀,“你刚刚是爽得够了
……吸得老子射了出来……那荡样儿不只老子看到,老大也看见了……你的乖女
儿也是一点不漏,看了场好戏……怎么样?要不要听听你乖女儿的感想?”

  “你……”真恨不得将二贼千刀万剐,裴婉兰只觉心中犹如万针穿刺。床边
对着的墙壁不知何时已钻出了好大一个圆孔,宽度约有两尺,别说眼光,甚至连
手都穿的过来;方才云雨之时还未发觉,此刻一注意到,登时感觉隔壁娇喘嘘嘘,
显然南宫雪怜确实看到了方才自己被迫与颜设翻云覆雨的浪荡模样,羞恨难当的
裴婉兰也不知现下的她是否已给锺出那淫魔破了身子?

  “别担心了,看看去……”仰起身子,似很得意地向隔壁展现着床上刚被奸
得虚脱的美人儿那充满淫欲风情的胴体,颜设嘻嘻一笑,在勉力弓起身子的裴婉
兰臀上拍了一记。

  反正都已被他干了,还能剩下什么矜持?裴婉兰虽是羞怯无比,可芳心却悬
着隔壁的女儿。她勉力下了床,走向那圆孔处,步行之间只觉一股火烫的灼热在
子宫处不住鼓荡,相较之下腿上犹然未乾的蜜液都不显得羞人了,颜设才刚射进
去的阳精犹自灼烈生威。

  她咬着牙,强忍着那酸软无力的滋味,努力移动着酸软无力的玉腿,就这样
赤裸裸地走到圆孔边探头向内看去,那圆孔开的高度约莫在胸腹之间,事急之下
裴婉兰纤足撑体,俯下上半身便望了进去。

  只见里头床上也是裸裎相对,圆孔开处是隔壁床旁的壁上,裴婉兰几可嗅到
女儿身上随着汗珠泛涌的女体幽香,南宫雪怜赤裸裸的娇躯正给锺出搂在怀中,
正面向着圆孔;此刻的南宫雪怜美目无神、鼻息咻咻、小舌微吐、通体泛红,被
锺出分开的玉腿之间莹然生光,胸前原本盈盈一握的椒乳似也胀了几分,两点嫣
红饱挺向上,一副已然动情的模样;若非裴婉兰眼尖,看得出南宫雪怜股间末见
落红,肩上一点守宫砂未退,还真以为南宫雪怜已经被锺出奸淫了呢!

  可仔细一想,裴婉兰却不由脸红,方才若母女同在圆孔两边失节破瓜,此起
彼落地同时被辱,已足够羞人,可南宫雪怜含苞未破,却亲眼看着自己被颜设逗
到高潮,然后又被抽插奸淫,从前戏到最后射精一点不漏,那模样哪是一个清纯
处子可以受得了?

  光看南宫雪怜现下的模样,裴婉兰也知她虽尚未破身,但被锺出上下其手,
加上眼前又见到自己与颜设热情淫戏,体内处子春情早给撩上来了,处于的春潮
也不知泄了几次;光看锺出笑得无比可恶,正托着南宫雪怜玉笋一般娇俏美乳的
指间汁光盈盈,便知南宫雪怜至少也泄了几回身子,偏生锺出却还不奸破她的处
子之身,让她专心致志地看到自己受辱的过程,冲击她稚嫩的芳心,其心确实可
诛!

  “怜……怜儿……你怎么样?感觉……感觉怎么样?”

  “娘……娘……啊……怜儿好……好热……”声音稚嫩之中含着几许软媚,
南宫雪怜美目迷离,方才眼前那火热的云雨勾得她春心已荡,加上体内药力逐渐
发挥,锺出的挑逗手段只怕比颜设还高上一段。

  她虽含苞未破,处子的春潮已小泄了三四回,娇躯不由酥软无力,别说挣扎,
连动根手指头都显得如此艰难,“好像……好像肚子里有把火一样……好热……
好难受喔……娘……为什么……呜……”

  “怜儿乖……别伤心了……那……那是很自然的……”见锺出贼笑兮兮,魔
手到处均是女体的敏感要害,诱得南宫雪怜娇躯颤抖不休、樱唇轻启,小舌似想
吸住什么般滑动不止,腹下娇颤之间,又一波蜜潮涌出。裴婉兰虽恨他淫毒,但
现下最重要的是安抚女儿,难论其他,“没关系……”

  “可……可是……怜儿刚刚……刚刚像要尿出来一样……而且……而且已经
……已经尿出来了好几次……好……好丢人啊……娘……怎么会……会这样……”

  知道南宫雪怜所指的是高潮的感觉,裴婉兰不由胸中一痛;这般稚嫩幼小的
女儿,锺出也狠得下心摧残!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想办法让女儿稍微舒服一点,
即便破了身子也别痛到生不如死,“好怜儿……好乖……那不是尿……而是……
而是泄身子的感觉……出来之后……是不是舒服了点?”

  “嗯……可……可是……”

  “怜儿好乖……那……那不丢人的……娘说真的……”

  “真……真的?啊……”交谈未止,锺出已有了动作,他大手轻轻压在南宫
雪怜背上,压得南宫雪怜娇躯前俯;重心不稳的她无从借力,无力的纤手正攀住
圆孔边上,差点和裴婉兰吻了个正着。

  裴婉兰陡地一惊,却见锺出大手托住南宫雪怜臀腿处,已令南宫雪怜无力的
玉腿分了开来,让南宫雪怜上身前俯,雪臀微微抬起,身后的锺出半跪床上,虎
腰向前一挺,撞在南宫雪怜臀上“啪”的一声响,只闻南宫雪怜一声撕心裂肺的
痛喊,面上血色登时退尽,痛得眉目扭曲,樱唇都咬得差点见了红。

  “痛……好痛喔……娘……怜儿好痛……好像身子都……都快裂开来了……
哎……要破了……”

  听到南宫雪怜的哭叫,看她痛得掉泪,脸蛋儿都绷紧了,裴婉兰只觉心痛欲
裂,知道锺出终于忍耐不住,已开始了侵犯南宫雪怜的大业;心下虽恨,却不能
不想办法让女儿舒服;她凑上了脸,轻轻吻着女儿痛得发冷的樱唇,小舌轻渡之
间,勾着南宫雪怜的小舌在口中舞动起来,声音虽低虽软,却充满了母亲对女儿
的爱怜疼惜,“好怜儿乖……那……那个是……是他要破你身子了……怜儿别…
…别紧张……一开始虽然很疼……但到了后面……就会好得多了……会……会愈
来愈舒服……”

  最后几个字几是咬牙说出来的,光是对女儿说出此种羞人之事,已令裴婉兰
羞不可抑,加上锺出这恶贼要奸污自己的女儿,自己竟然得帮着他安抚女儿,不
让女儿痛楚难当,光想到此处裴婉兰便恨火难消,偏偏万事莫若女儿的感觉重要,
明知中计裴婉兰也得乖乖照做。

  她亲吻着女儿的樱唇,勾着她的香舌肆意舞动,玉手探了过去,搂在女儿颈
上,让自己与她的吻更深刻一些。

  “乖怜儿……听娘的话……娘知道那样很疼……稍稍忍着……女人的第一次
都会……都会这样……不过没关系……没关系的……痛过一次两次……后面就好
了……怜儿好好放松……别紧绷着身子……下身别夹得那么紧……让他慢慢进来
……慢慢插到最里头去……好怜儿乖……放轻松点……这样子就好……别撑着不
动,左右稍稍扭动一下……轻轻磨着……别太急……慢慢的来……方才都……都
已经泄过了……好怜儿的身子已经……已经准备好被他破身了……一开始痛过…
…慢慢会好一点……接下来就不会太疼的……娘保证……”

  “呜……娘……”痛得只知向母亲求助,南宫雪怜只觉幽谷中痛楚难当,头
一回经受的巨大刺激将她一点一点地撑了开来,想要逃躲偏偏纤腰被背后的锺出
扣住,丝毫挣扎不得,若非方才在床上被锺出剥的一丝不挂,羞怯之中被他肆意
抚玩,又见隔房的娘亲被颜设弄得不住哀吟,渐渐弄得失神,嘴上虽说不要,但
那模样直是欲拒还迎,一见便知她心下渴望已极。

  虽不知颜设带给她的是什么,但眼见娘亲被摆布得神魂颠倒,眯着眼儿只知
享受的媚态,南宫雪怜不由自主地娇躯发热,下体竟不由得喷泄出来,让锺出啧
啧称奇;她虽羞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偏偏愈见娘亲的反应,体内愈有种无以名状
的渴望,不然以南宫雪怜的稚嫩,还真是不知所措。

  听着裴婉兰的话,锺出嘴角浮起一丝鼓励的淫邪笑意,连裴婉兰身后的颜设
也差点笑出声来;裴婉兰虽知羞人,却不能不说,一双眼儿只敢望向可怜兮兮的
南宫雪怜,再不敢看向旁人。

  虽说是处子破瓜,可一来南宫雪怜才刚亲眼看过一场妖媚春宫,还是母亲亲
身示范,给那坏人弄得死去活来,身子本能地迎合承欢,又羞人又诱人,看的心
都痒了;二来锺出不住施用手段,诱发她体内的药力随同散放,南宫雪怜不知不
觉间早已动情,胴体本已准备好承受男人的攻陷,比之方才被插入时的裴婉兰还
要来得春心荡漾,若非还是清纯处子,怕早巳能够苦中作乐,享受男人抽送时的
美味。

  她轻咬着牙,听从裴婉兰的指示,边忍着泪边小心翼翼地扭动娇躯,只觉扭
动之间幽谷撑得愈发饱胀欲裂,撑胀开来的痛楚竟似比方才更为强烈,但随着她
的旋磨,幽谷与棒顶交接之处磨擦愈多,欢快的滋味渐渐胜过了痛苦;加上锺出
也体贴她的苦楚,放慢了刺入的冲击,一点一点地侵入南宫雪怜花苞初破的处子
美胴,渐渐地欢悦愈增,娇躯轻扭着欢迎他一步步的刺入。

  可当肉棒顶端触着那层薄薄的处女膜时,异样的感觉让南宫雪怜矫躯一颤,
本能的扭动登时停止;她吞着口水,眼中满是茫然,虽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
偏又不知将会迎接什么情况的到来,对无知的畏惧令她泪水又流了出来;但锺出
似也看出了她的紧张,竟在此处悬崖勒马,只俯下上身,在南宫雪怜耳际颈后轻
轻舔舐,一只手更已偷偷滑上了南宫雪怜胸前,轻薄她那纤巧圆润的玉峰,虽说
限于年纪,还不甚大,但触感却是柔软润滑,一把盈握刚好细细把玩。

  知道锺出不是出于好心,而是要让自己的羞耻之心全盘崩溃,藉由让自己指
导女儿承受破身的声声句句,让自己觉察到体内淫荡的本性,无论身心都无法抗
拒地任由二煞淫辱,一方面将自己和女儿彻底征服于床笫,变成二煞专用的床上
玩物;一方面也让自己难以抗拒,之后要套出藏宝图的机密也方便一些,裴婉兰
芳心怨愤虽增,却知自己若不就范,南宫雪怜对床笫之事可说全然无知,也不知
会被锺出这恶贼弄成什么样子,心中有如刀割。

  裴婉兰轻轻吻着南宫雪怜柔软香甜的樱唇,勉勉强强地开了口,“哎……怜
儿……接下来就是……就是重点了……他……他就要刺破怜儿的处女膜……让怜
儿从孩子变成女人……那一下子……是最痛的时候……不过……不过痛过一次两
次……接下来就会舒服了……怜儿别怕……娘在这儿陪你……不要紧张……乖乖
地放松身子……唔……然……然后就……”

  裴婉兰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口中吐出的话语实在太过羞人,着实难以启齿,
加上身后的颜设也不饶她,现下裴婉兰的姿势纤足撑地,紧翘浑圆的雪臀娇媚地
翘起,头睑俯在圆孔处,上半身垂成一条横线,酥胸仍是那般挺立,向着身后之
人展现着完美无瑕的曲线,加上臀股之间波光潋艳,尽是浪漫春光,圆孔之中又
不住传来刚被破瓜的南宫雪怜娇柔的轻吟,颜设哪里受得了?

  他自后搂上了裴婉兰纤腰,腰身一挺,那又硬挺起来的肉棒如蛇入洞,准确
而火辣地钻进了裴婉兰幽谷之中,登时将她胀得满满实实;裴婉兰娇躯一颤,微
微的痛楚却比不上体内泛滥的肉欲. 她一边轻声安抚着刚破瓜的南宫雪怜,一边
已忍下住腰臀轻扭,承受颜设自后而来的销魂。

  虽说才刚被颜设淫得泄身,未曾清理的幽谷当中仍满足情欲的流泄,但现下
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照说裴婉兰该当禁受不住颜设的强行求欢,但也不知怎么
搞的,当颜设肉棒人体之时,一开头虽还有点儿痛苦的撑胀感,但随着颜设开始
抽插,肉棒上头的火热不住涌到了裴婉兰身上,感染得她也动了情兴,这样的体
位让裴婉兰难以迎送,可娇躯仍微不可见地扭摇起来。

  见南宫雪怜面现惊疑,显然自己的反应令她大吃一惊,裴婉兰心中羞恨至极,
没想到颜设刚刚毁了自己的贞节不算,现任又在南宫雪怜面前再次淫辱自己!但
这没用的胴体,竞似被颜设撩起了无穷无尽的需要;开始微微的痛楚过后,随之
而来的便是强烈的欢愉,比起方才被奸时还来的畅快。

  裴婉兰不知体内的媚毒乃是持久无比的“无尽之欢”,还以为自己当真有着
淫娃荡妇的潜质,南宫清在世时没能好生开发自己,反倒在这颜设尽兴蹂躏之后,
肉欲的本能才操控了她。

  “唔……没……没错……就是这样……南宫家的小娘儿……”想来那“无尽
之欢”也该生出效果,颜设一插之下,只觉一开始裴婉兰娇躯微僵,但之后传来
的反应却如此令自己满意。

  虽说裴婉兰还强撑着最后一丝随时叮能断裂的尊严,没被那强烈的满足感冲
的娇语喘叫,可肉体的反应是如此诚实,根本不可能瞒得过正与裴婉兰交欢的他,
心下不由有些得意。老大虽占了南宫雪怜的处子身,但自己享受的却非残花败柳,
而是外表端庄、内里淫媚的尤物,加上“无尽之欢”的效果,自己的享受可未必
输给老大,“好好学学你娘……插破之后就有得爽了……快活的享受吧……”

  身后颜设的话令裴婉兰脸上烧红,偏偏现下正是南宫雪怜的要紧时刻,耳听
锺出气喘如牛,与自己相吻的南宫雪怜却是难掩紧张,裴婉兰几可感觉得出,锺
出动作虽慢,肉棒却是一点一点地推进着,丝毫没有退却;南宫雪怜的处女膜虽
是柔韧,却也已给推到了极处,只要锺出再加一点儿力气,便可破了南宫雪怜身
子。她羞怯地点了点头,吻得南宫雪怜更深了些,口舌交缠愈发甜蜜,现在的她
再下管身后占有自己的是什么人了,一心一意只在自己娇弱的女儿身上。

  本来南宫雪怜便已动情,虽不若裴婉兰的胴体那般成熟,但天生体质加上淫
毒催化,便心里还未臣服,娇躯却早已准备好任由男人鱼肉,现下又见到裴婉兰
含羞带怯却又乐在其中地承受颜设的抽插,情欲的本能更加强旺,给锺出硬是突
破了那层膜;虽说痛楚难免,可内外交煎的淫欲,却令南宫雪怜苦中作乐,娇躯
顺着裴婉兰的教导轻挪缓扭,任锺出愈钻愈深。

  等到锺出全根尽没,快感混着苦楚令南宫雪怜不由神魂颠倒,也不知该呼疼
还是该娇吟时,裴婉兰已给身后的颜设奸出了火,与南宫雪怜交缠的口舌虽没吭
一个字,但一张清丽秀雅的脸蛋上头却已涨满了娇艳诱人的酡红,樱唇当中吐气
如兰,不住薰着南宫雪怜的口鼻,眉宇之间满是诱人春意,嫩得似可掐出水来,
一双美目更是媚眼如丝,说不尽的矫羞抚媚。

  那艳丽模样儿让南宫雪怜打从心里了解,即便一开始娘亲还不愿接受遭二煞
淫玩的事实,但现在却已渐渐享受其中乐趣,而自己虽是幽谷生疼,却也渐渐感
受到了那难以掩饰的滋味;她甜甜地与裴婉兰拥吻着,紧贴住锺出股间的腰臀下
住轻摇,动作之间虽说难免痛楚,可随之而来的快活滋味却更强烈。

  没想到南宫雪怜刚破身子便已展现出不弱于其母的风流意态,锺出不由大为
得意;这么美又这么骚的小姑娘,是自己第一个得到她的身子!得意之下不由挺
腰更疾,不住淫玩着南宫雪怜初破的胴体。

  而颜设透过圆孔见南宫雪怜如此享受,加上肉棒被裴婉兰又吸又夹,着实舒
畅,也渐渐放开了动作;裴婉兰此刻已被干得忘形,虽说芳心痛楚未消,可肉体
却已本能地迎合起颜设的抽送,加上南宫雪怜唇里舌间传过来的都是火,无论呼
吸或肌肤接触,感觉上都已渐渐舒放,全没一开始的紧张,反倒像是自己快要高
潮时一般的放怀享乐,裴婉兰不由哀吟,是否自己弄的太过火了?南宫雪怜虽是
破身,却没承受多少苦楚,反而……反而像是乐在其中似的?

  但事已至此,她又有什么话好说?不知不觉间裴婉兰已与南宫雪怜深刻拥吻,
热烈的仿佛要融到彼此的身子里去,幽谷之中强烈的快感,更是一波波击打着娇
嫩的胴体,不住摇曳着任身后之人大展淫威,待得锺出和颜设阳精劲射,在这对
母女的体内深深烙下属于自己的印痕时,裴婉兰和南宫雪怜都已经舒畅无比地泄
了身子,两人紧紧搂着,再管不到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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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异法治伤

  光只想着昨夜暗中窥视到的春光,燕千泽差点都有些不克自持起来。不像肿
出颜设这等业余者,身为专业淫贼的他的眼光可比二煞高多了,从裴婉兰和南宫
雪怜肉体的反应便看得出来,两女乃是纯阴之身,天生气息偏向阴柔一方,若修
练纯阴一路的武功进境必快,只可惜无论南宫世家的家博武功又或妙雪真人的绝
世剑艺,都是名门心法,讲究的是阴阳平衡;虽说练功路子较稳,不易出错以致
走火入魔,但却与天生体质歧异,修练便有所成,也难以超凡人圣。

  所谓纯阴之身与一般的天生媚骨并不相同,後者指的是骨相,自骨生肌,天
生媚骨的女子极易动情慾,兼且肉体极为敏感,几可说是随手开发便成风情尤物,
与男人交合之时滋味特别强烈美妙,往往使男人留恋其肉体以致欲罢不能,有此
肉体者若不幸遇上了禀赋较弱的男子,而那男子又舍不得肉慾交接的美妙滋味,
要将男子活活吸乾都非难事。

  若天生媚骨的女人遇上了禀赋深厚的男人,那才叫做天作之合,彼此之间如
鱼得水,夜里床笫之间狂欢纵慾,尽享无上美妙;但此种禀赋极是难得,即便燕
千泽有着「追花蝶」之名,用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二十年前身为成名
淫贼之时,此种骨相却也是前所未见,直到最近才因缘巧合下发现媚骨之女。

  但纯阴之身却是大小相同,纯阴之身的女子体内阴气纯正,却只是适合修练
阴气深重的武功。虽说无论接受过多少男性洗礼,无论是否生儿育女,那幽谷仍
是无比紧缩,绝不会有所松弛,加上此种特异体质对药物的抗拒能力较弱,无论
何种药物一入其体都会加速发挥药力,但纯阴之身的女子对情慾的需求却未必比
常人多些;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虽说均是纯阴之身,但若不是那「无尽之欢」的药
效强悍,光只凭着锺出颜设二人的挑情手段也未必能让她们沉沦淫慾,只是「无
尽之欢」的药效既已发挥,要让二女自情慾当中解脱,恐怕比常人更要多花一番
功夫。

  但真正令燕千泽感到可惜的是,纯阴之身的女子交合之时滋味曼妙难言不说,
虽说她们未必容易沉醉肉慾深渊,但她们高潮时泄出的元阴却是修练采补功夫的
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上等补品,尤其像南宫雪怜这样的处子,若在她破身之时能采
其元阴修练,功力只怕可以直上几层楼。

  最妙的是女子纯阴、男子纯阳之体,体内气息自动循环、自成一气,与常人
不同,任你采补功夫再高、采的再狠,也没法采到他们元阴元阳耗尽而亡,若想
杀人灭口自是多费一番功夫,可若是作用阴阳双修的炉鼎,却是恰尽其份。但锺
出和颜设所修均非此等武功,只将二女拿来泄慾,白白浪费了南宫雪怜珍贵的处
子元阴,旁观的他识得被他们浪费的宝贝,想不暗叫可惜都难。

  奸不容易把激动的南宫雪仙安抚下来,妙雪真人一抬头见燕千泽神色,也猜
得出他必是在回味昨夜暗中窥视的男女淫事,心中不由一股怒气,也不知楚妃卿
怎麽会选这麽个人托付终身!

  虽知对淫贼而言,此类事儿实属等闲,加上他与南宫雪仙几可称得上毫无关
系,也难怪他不出力救出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但见他这样神色,心中那怒火一时
之间却是难消;若不是自己重伤在身,即便可以下床行动,要动手却是休想,又
是昨夜刚受他所助泄出劲气,才得一夜好眠,终是欠了他人情,光看燕千泽这种
神情,妙雪真人便真想好好痛打这幸灾乐祸的家伙一顿。

  突地心下一惊,妙雪真人暗忖,向来深沉持重的自己,怎麽会变得如此难耐
怒火?仔细一想方知,那十道灭元诀伤身极重,自己体内功力大减,难以抑制心
中情绪;加上向来严守,连楚妃卿这好姐妹都不知道的秘密,极有可能已泄给燕
千泽知道,心乱之下自是更压制不住,这可不是什麽好徵兆。妙雪真人深吸一口
气,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像方才那般容易失态。

  虽说在师父的安抚下勉强平静了下来,但南宫雪仙一抬头见燕千泽魂不守舍,
猜也猜得出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麽诡异事情上去,心下不由生起火来。

  她可不像妙雪真人那样持重,虽说从拜师学艺以来,一心只想学妙雪真人的
不世剑法,连她的沉稳也想学,可禀性绝非一时可就,加上这两日烦心事多,南
宫雪仙虽想压在心底不要失态,可给燕千泽连番撩拨,再难自抑,肚内火一口就
喷了出来,「你……你是真没办法根治师父身上之伤,还是一心推诿,怕师父伤
癒?」

  见南宫雪仙才一稍梢平静,立时便向燕千泽发火,发的还是刚才才被自己制
止的话题,妙雪真人不由暗叹这徒儿未免过了分,即便心下再悬着落入贼手的母
亲和妹子;心情激愤之下也不该随意向旁人发火;何况面对的还是「追花蝶」燕
千泽。

  虽说昨夜他未向自己动手,可淫贼与侠女之间的对头关系千百年难改,妙雪
真人对他可一点不敢放心,偏偏南宫雪仙却全然不觉自己不与他冲突的苦心,一
肚子火仍向着此人发泄,若引得燕千泽心生怒火,以往的兽性再回身上,自己和
南宫雪仙只怕都贞节难保。现下的她只希望楚妃卿快点回来,至少也让燕千泽有
些顾虑。

  一看妙雪真人色变便知她心下在想什麽,若非这些正道之士不以胸有城府为
喜,除了少数特别深沉之辈外多少都有点心思容易臆测的毛病,像自己这种手上
功夫不行、只靠轻功或心机保命的淫贼,只怕早给杀了个精光。

  燕千泽微微一笑,向着妙雪真人摇了摇头。这种小女孩的小心眼,他可比向
来规行矩步、一心只在剑上的妙雪真人了解的多;与其说南宫雪仙向着自己发火,
不如说她心中哀痛太过,靠着使小性子撒气,才能勉强转移话题,不想到那令自
己伤心之处。

  「这个嘛……」燕千泽微一沉吟,见妙雪真人一双美目不住打量着自己,本
来不想说出来的秘密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根治之法倒是有的,虽说只有个六
七分机会,却也值得一试……」

  他不说还好,一听此话不只南宫雪仙,连妙雪真人都差点忍不住发作,师徒
竟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你……你说什麽?」

  原本话出口时还有点儿害怕,毕竟面前这淫贼师父现下没办法惹,自己又惹
不起,也怪不得师父话里小心谨慎,一听自己迁怒之时都不由得紧张,但燕千泽
的这句话实在太惹人嫌,加上连师父都问出了口?仿佛给自己添加了不少勇气。

  虽说妙雪真人一句话出口便没再加追击,显然是不想惹怒此人,但南宫雪仙
可没这多顾虑,「你……你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有根治之法却不用在师父身上,
让……让师父身上留伤无力动手,你……你存的是什麽心?若你不存心如此,昨
夜便用这根治之法为师父疗癒内伤,师父……师父早就已经好了……也不会像现
在这样子……」

  「你这句话……是胡、说、八、道。」燕千泽微微一笑,令面前二女怒火更
增,连妙雪真人都差点抑不住心中怒火,偏偏只能压抑下心中怒意,瞪着燕千泽
言笑晏晏,伸指一下接着一下,轻轻戳着南宫雪仙额头,彷佛在逗弄小孩子一般,
「一来这根治的法子没有十分把握,不能随意施为,毕竟十道灭元诀造成的伤势
太过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万不可大意;二来嘛……这办法你师父未必愿意
接受,就算她接受我也不愿意,就算我们都愿意也得听妃卿的意见……」

  「哪来这麽多理由?」虽知燕千泽未必是欺自己无力与抗,这撩人心火的怪
作风有七八成是他的个性使然,光昨夜到现在自己也不知被他气了多少次,但南
宫雪仙自知年轻,一肚子火既压不住,索性全喷出来,「救人就是救人,你若救
了师父……师父又哪里会不愿意?」

  「真的吗?」转头望向妙雪真人,燕千泽笑得好生邪气,连眼都眯了起来,
全看不见他眼中神色,「若我真不顾後果,用这只有六七分机会的根治之法救助
道长,道长真会感激我?」

  「这个嘛……」见燕千泽笑得忒也邪气,还刻意眯起了眼,不让自己从眼神
中看出他心下所想,妙雪真人与他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知此人话里往往都
隐含他意,绝不似话意这般明白,可不能随意应承,偏偏南宫雪仙却不解地看向
自己,全不了解自己沉吟的原因,这小徒儿确实还有得磨练。

  她低着头想了想,轻轻抿了抿樱唇,这才抬起头来看向燕千泽,「十道灭元
诀威力无穷,皮牯虽是步上邪道,却也难掩惊才绝艳,此招武林中又有谁敢说有
十成把握尽解?如若有法根治,六七分的把握已经很足够了,最多不过是救不成
功,妙雪倒不会因此怨怪旁人……」

  「不过……」见南宫雪仙想要抢话,妙雪真人杏眼一瞪阻住了她,随即转向
燕千泽,眼神语气都无比严谨,生怕露了点口风又落下了把柄给他嘲笑,毕竟因
着楚妃卿的缘故,就算自己身上无伤也不好真和此人翻脸,「这根治之法若燕兄
不愿意,妙雪也不能强人所难,何况如果还要听妃卿妹子的意愿,想必其中牵涉
颇多,妙雪之伤便重,也无须牵扯旁人……」

  「还是美道姑心肠好,比你那沉不住气的徒儿沉稳得多;其实这法子倒不没
怎麽牵扯旁人,只是……」见南宫雪仙红了脸还想争执,燕千泽淡淡一笑,刻意
又把话题撩起来,直到看南宫雪仙已气得手都按到剑柄上了,这才接下了话,「
燕某想到的根治之法,乃是因为燕某所修乃是采阴补阳的阴阳诀,威力虽远远不
如十道灭元诀厉害,但要说到调理体内阴阳气息,却不输名门正宗内功;美道姑
体内十道灭元诀的劲气之所以难治,乃是因为数种气劲彼此牵引冲击,毁伤经脉
脏腑,以外力强行驱出,往往驱得一部,其余劲气反倒在体内更加纠缠深种,难
以拔除,若以阴阳诀调理体内阴阳之气,非是强驱而是转化吸纳,便下能根治也
该当能解得大半……」

  「这……是这样啊……」听燕千泽这麽一解释,南宫雪仙不由呐呐,微微缩
了缩颈子。

  武林之中无论何门何派,内功秘诀都是机密中的机密,非本门之徒绝不能传,
虽说眼前之人乃是淫贼,所修内功又是采阴补阳之法,绝对非属正派,可终也是
一方秘诀,若为了救妙雪真人之伤,要令本门秘诀外传,两边均是利弊互见,也
难怪燕千泽要瞻前顾後不敢轻易施为。即便再看不起淫贼,但这种基本的武林规
矩她还是懂的,要令对方传授秘诀,南宫雪仙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不是你想像那样。」见南宫雪仙退缩,燕千泽似很得意地笑了出来,气得
原本已谅解的南宫雪仙火又上来了,却见妙雪真人柳眉微蹙,桃腮微红,却不像
是生气,反倒像是想到了什麽异常之事。

  燕千泽又开了口,「美道姑现在的情况,只怕也运不得功,若要以阴阳诀救
治体内伤创,唯一的法子……就是藉由男女交合之便,采补吸取美道姑体内真元,
藉以调理阴阳……」

  「什麽……真的假的?」听燕干泽这麽说,南宫雪仙登时惊叫出声。妙雪真
人脸儿晕红,虽是轻嗔薄怒,更多的却是娇羞之态。

  燕千泽其意甚明,若要用这法子根治妙雪真人体内十道灭元诀之创,便要让
妙雪真人与燕千泽这淫贼交合,这种事确实不能在妙雪真人伤重到迷迷糊糊的情
形下施行,若燕千泽昨夜当真主动要根治妙雪真人体内伤创,就算明知这是救命
之举,南宫雪仙也第一个无法同意;即便妙雪真人现在知道了,也真不敢随便开
口答应,毕竟她的处子之身守了四十年,是否这样轻易地交给别人,还是个淫贼,
即便以她的沉稳决断,一时之间也真无法决定。

  加上燕千泽还是楚妃卿的丈夫……现任妙雪真人总算知道,为什麽燕千泽还
得听楚圮卿的意见;若燕千泽强行施为,一来自己未必领情,多半以为他淫贼兽
慾又生,才选了这要玷污自己身子的法子,二来对楚妃卿也真难以交代,若换了
自己来选,也真是个左右为难之局。

  加上妙雪真人虽非淫贼,但长年追杀淫贼多了,对采补之道也非全无认识。
所谓采补不只是男女交合而已,还要交合时的双方完全敞开心胸,享受鱼水之欢,
让体内精关尽开,方得阴阳调合之效;若双方都已有经验还好,如若一方还是初
次,就得由对方多加挑逗爱抚,直到动情之後方能成事。

  虽说年已四旬,妙雪真人可还是清纯处子之身,便不说献身之羞,光想到要
让这淫贼在自己贞洁的胴体上头大施淫贼惯技,燃起自己的情慾,让自己元阴尽
放,与他尽情交合,从贞洁矫贵的侠女一变而为任其鱼肉的淫娃荡妇,光只想像
那般景况,都教妙雪真人难以忍受。

  何况男女之事与旁事不同,交合之後可不能说分便分;淫贼之所以惹人厌恶,
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半是因为淫贼多半恃强凌弱,一半也是因为淫贼只求
一夕之欢,事後便将玷污了的女子弃若蔽屣。若她真同意了这个法子,事後楚妃
卿只怕是硬留也要把自己留下来,妙雪真人可真无法想像自己夜夜留在床上,等
候着燕千泽这淫贼恣意疼爱蹂躏的模样,光想都觉羞人。

  「你……你胡说……」见师父都闭了口,似是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南宫雪
仙也无法接受此事。她挣扎似地开了口,「一定……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不
……不会只有这个法子的……是不是?」

  「是啊!有法有破,一定有其他的办法可解……」先一句话说的南宫雪仙面
泛喜色,燕千泽又补了一句,把心情才好起来一点的南宫雪仙又打了下去;光看
他边说还边刻意吐舌舐了舐唇皮,一副淫贼的急色模样,令南宫雪仙真不想相信
他说的话,「不过燕某不知道。美道姑要说我淫邪好色也好,要说我孤陋寡闻也
罢,总之我是只知道这办法,看美道姑愿不愿意接受了……」

  见这笨徒弟还没发觉自己被燕千泽玩弄於股掌之间,妙雪真人苦笑着暗叹了
一口气。南宫雪仙本来也冰雪聪明,照说不该这般容易上当,但母亲和妹妹沦落
敌手,依靠的师父却又负伤在身,心思正自慌乱,也怪不得对燕千泽的挑衅照单
全收。

  她轻轻伸手,拉住还要争辩的南宫雪仙衣角,让这徒儿静了下来;她转过头
来似笑非笑地望着燕千泽,「燕兄方才说便妙雪接……接受燕兄以此法为妙雪疗
伤,燕兄自己也未必愿意,这……可是真话?或者只是说来唬唬雪仙的?」

  「这个……是真话没错……」见妙雪真人说话时神情娇甜,不像面对人所不
齿的淫贼,倒还真有些朋友间说笑的意味在,心知自己的说话能够逗得南宫雪仙
激动难平,但这个老对手却不是这般容易上当的。

  不过别说自己,恐怕楚妃卿也从未想过,向来冰冷正经的妙雪真人,说到女
子贞操之事时非但没扳着脸,反面言笑如常,一副不当一回事的模样,说话时还
不经意地轻挺娇躯,玲珑浮凸的曲线吸过了他目光,燕千泽不由有点儿被对方反
将一军的感觉。他刻意用淫贼的眼光在妙雪真人胸前打量一番,露骨到完全没有
保留,好不容易等到妙雪真人忍不住脸儿微红,伸手轻掩娇躯时才开了口,「哎
……毕竟燕某是有妻室的人了……若燕某随意动手,妃卿会难过的……」

  「哦?妃卿也会河东狮吼?妙雪可真没见过呢!」听燕千泽说话,还真与以
往的印象连结不上来。从他的话意,却听得出他与楚妃卿夫妻恩爱,似是动了真
心,不由令妙雪真人啧啧称奇。

  「妃卿不会……不过生气还是小事,气过了劲头也就完了;可妃卿若是难过,
事情就闷在心里,要撩她说出来都难,那个样子可不行,光看都让人难受,燕某
可不愿意看她那个样子……所以我说小姑娘你小心点,现在你师父可只有你能护
驾,别人都不行,你说话前得看看状况,如果你还刻意惹得燕某生气,害燕某忍
不住向美道姑下手,弄得妃卿难过,事後燕某可饶不过你的。」

  「你!」气得满脸通红,没想到燕千泽如此无耻,竟连他自己见色起意都想
赖到自己身上,偏偏此人至少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现下妙雪真人无力动手,楚妃
卿又在外未归,除自己外还真没有人能够牵制燕千泽。

  南宫雪仙虽说一看到此人便不由心火涌上,一肚子火彷佛寻到了出口狂喷而
出,再也难以保留,可静心一想方才妙雪真人与此人说话时的情态,南宫雪仙也
知道现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时候,不过……光看着这个人出现便一肚子火,想忍耐
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不烦你们师徒授业了,」燕千泽嘻嘻一笑,收拾了桌上餐具离开房间,「
大约明儿个妃卿她们便回来了,小姑娘至少得忍耐到那时候,至於美道姑嘛……
你可要当心些,当年你追的燕某惨了,说不定燕某还怀恨在心!如果燕某想要偷
香窃玉,今夜便是时机,你可要好生准备……」

  一怒之下当场跳起来,偏偏在南宫雪仙拔剑之前,燕千泽早去远了;南宫雪
仙望了望师父,终究是没追出去,腰间长剑恨恨地往桌上一扔,令妙雪真人又好
气又好笑。不过南宫雪仙虽气,终是没忘了顾着自己的责任,奸歹是有了进步,
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仙儿,坐下吧。」

  「是,师父……」小嘴儿一扁,眼儿红红的,南宫雪仙心下着实委屈。娘亲
和妹子沦陷敌手,师父又因着自己的缘故中了那凶名夙着的十道灭元诀,唯一的
解法偏又是要委身与那邪恶的坏淫贼,南宫雪仙便一千一万个想师父快点好起来,
可也不敢劝师父采行此法,万般委屈压抑心底,给燕千泽无穷无尽的撩拨之下,
那泪水终究还是难以忍耐,一坐回妙雪真人身边,南宫雪仙忍不住扑身她怀中,
泪水已滚滚而出,「呜……师父……都是……都是雪仙不好……带着师父到了此
处……才……才害得师父走也走不出去,还被他……还被他那般言词侮辱……都
是雪仙的错……呜……」

  「不是仙儿的错……仙儿已经做得很好了……咳……」安抚着怀中痛哭的南
宫雪仙,妙雪真人只觉胸中异气蠢蠢欲动,显然燕千泽的治标之法当真只能撑得
一时。

  不过这也难怪燕千泽,十道灭元诀不只是威力强大而已,更麻烦的便是侵入
体内的多重劲气互相牵扯纠结、难以处理,纵然靠着高明内功驱得一股劲气,其
余劲气受内功里阴气阳气吸引,不只威力不消反而更增,复杂之处当真难以言喻,
燕千泽能保自己昨夜未曾受苦、一夜好睡,已算是前所未有的好运气了。

  不过想到接下来的问题,妙雪真人便不由脸儿微润,眼儿都不由有些迷蒙,
体内劲气难以自行排除,不说根治之法令人难以接受,若换了二十年前自己只怕
死了也不愿委身淫贼而活,即便现在知燕千泽与楚妃卿恩爱,绝非一般令人不齿
的淫徒,但要自己献身予他,这决断一时之间却也无法下去。

  何况光想到若今夜自己想好好睡一觉,恐怕还得让燕千泽推拿针灸一番,昨
夜自己昏晕过去还好,今儿个自己神智清醒,还得被他在自己裸着的背上推拿按
摩,光想想都觉羞人;尤其若照燕千泽的手段,给他这样摸着摸着摸习惯了,也
不知会否弄出什麽事来?便不委身与他,日後给这人当做把柄取笑,妙雪真人可
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此人这个性怕是楚妃卿都没法。

  在师父怀中抽泣了好一会儿,南宫雪仙好不容易才收止了泪水,随着哭泣和
话语出口,心中的沉闷倒真挥发了大半。虽说仍是担心落入敌手的娘亲和妹子,
感觉却没先前那般积郁了,语中虽还带着泪水气息,可声音中渐渐回复了以往的
生气,不像一早起来时那般梗郁於心模样,「师父……接下来该……该怎麽办才
好?娘和怜儿都……都被他们那样……该怎麽样才能救出来?」

  「这个嘛……还得从长计议才是……」心中一时无计,还真没办法回答南宫
雪仙的问题,即便自己伤势已癒,若没法对付锺出颜设二人的十道灭元诀,双方
相争胜负之数也真难以预料。

  自己单打独斗双煞之一虽说因着剑法差距,自己可操必胜,但南宫雪仙面对
另一人却未必有胜算,何况对方还有个粱敏君在,除非自己把楚妃卿也拖下水。

  可这样下去,也难说虎门三煞在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援手,规模愈扯愈大,牵
涉愈来愈多,绝非自己所愿;可若延宕下去,三煞凶性难消,也不知落在他们手
中的裴婉兰与南宫雪怜会遭何种毒手,光被强奸她们都未必受得了,遑论其他。

  本来燕千泽身为淫贼,轻功之高明在众人中当属顶尖,可一来他未必愿意涉
入此事,二来裴婉兰与南宫雪怜都是美人胚子,锺出颜设既弄了二女上手,在未
腻之前想来必是夜夜春宵,紧紧抱着绝不放手,便以燕千泽的轻功,想在锺出颜
设两人的床上救人,怕也难能。

  「师父……」见妙雪真人沉吟,知道师父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南宫雪仙芳
心愈痛。她心悬落入敌手的亲人,万分希望师父赶快好起来才可出手救人,偏又
知道现下唯一的救助之法,妙雪真人实在难以应承,芳心挣扎矛盾,也真不知该
怎麽办才是。她看了看师父,心中寻思之下,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定,「师父……
仙儿求你……」

  「嗯?」

  「仙儿……仙儿想求师父赶快好起来……可是……可是他的法子……哎……
仙儿也不知怎麽说……能不能有其他的法子?仙儿好想师父快点好,又不希望…
…不希望师父被他占了大便宜……」

  「仙儿放心,为师……为师会想到办法的……何况现在就算为师愿意,他也
要先求妃卿同意才成……」说到此处妙雪真人不由脸红,说来自己武功有成之後,
为了心中那个秘密,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这样一副冷傲高洁、拒人於千里之外的
模样,光今天脸红的次数都超过以往加起来,「如果圮卿不愿意,他该以妃卿为
先,就算为师……想要献身,他也未必愿意出手相救……看来还是得等明天妃卿
她们回来,为师和她细加讨论再说……倒是仙儿,有件事情你要注意……」

  「是?」

  「是对上这燕千泽的态度,」见自己一提到燕千泽,南宫雪仙的脸蛋儿又气
红了,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伸手轻抚着爱徒脸颊,这两人的针锋相对,让她又似
回到了年轻之时,「此人虽是淫徒,但当年除了淫邪好色之外,别无其他过恶,
把好色轻薄这些问题去掉,他所行几可称得上侠义之道;现下他已经收敛,虽说
口头上爱占便宜的毛病不改,却已非当年淫邪之辈,口中说话或许有些过分,但
别无恶行,又伸手助了你一把,论情论理你都不该对他如此无礼,更不该这般轻
易就失去平静,修剑之道以平心静意为上,一旦心乱,剑法再难臻绝顶之境,你
可还记得?」

  「是,徒儿知道了。」听师父教训自己,一开始时南宫雪仙虽还想辩解,但
听妙雪真人这麽一说,静下心来细想,妙雪真人所言确属有理,南宫雪仙也知自
己确实冲动了,若说要好声好气的面对此人或许不易,但若要静下心来对待,以
自己修剑之心该当不是难事,「可他……他为什麽这样说话,仙儿真的……真忍
不住想生气,他的说话跟淫徒真没两样……他叮真的收敛了吗?」

  「其他的不说,他对妃卿该当是真心的……听你早上说,他和圮卿恩爱,多
半不是假的。」见南宫雪仙还没发现,妙雪真人心下暗忖;其实别说南宫雪仙,
若非自己看出了刚刚一场大哭之後。南宫雪仙心中积郁吐出了不少,只怕也没能
察觉,说不定燕千泽之所以多方撩拨,小部分是因这难得的机会亏亏自己好一发
当年怨气,主要却是为了撩得南宫雪仙怒气外吐,担心和挣扎才不至於都积压在
心里。

  只是往年印象犹在,要承认此人存心良善才刻意撩起南宫雪仙怒火,让她有
个发泄的空间,此事别说南宫雪仙,就连妙雪真人一时都难说服自己。她想了想,
还是决定不说出来,「而且,燕千泽也已经不是当年好色的燕千泽了……这一点
为师倒还看得出来。」

  见南宫雪仙微嘟小嘴,一副还不肯相信的样儿,妙雪真人虽想说明清楚,但
这理由连她自己想想都觉羞人,犹是清纯处子的她哪堪宣之於口?但若不说清,
以南宫雪仙现下的心态,对上燕千泽时想平静都不可能平静下来,这个人的难搞
当年妙雪真人可是经验过许多次了,权衡之下她还足说了出来,「换了当年好色
如命的燕千泽,见为师受伤晕厥,你又对他毫无防备,一把妃卿她们支开,第一
件事就是来坏为师的贞操……接着就是仙儿你的身子……以他的本领,一两天的
时间足够做出很多事了,到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妃卿回来也不能拿他
怎麽样……」

  「就算……就算那样……事後雪仙也不会放他干休……绝对不会……」边说
边不由睑红,其实一早起来细细寻思,南宫雪仙也真不由想到了此事,但那时她
还不知此人便是当年淫名在外的「追花蝶」燕千泽,只道是自己多心了,若早知
此事,昨夜自己如何硬撑也不敢睡过去。

  光思及此已是脸儿晕红,妙雪真人却不敢多说,若昨夜推拿之时,燕千泽已
掌握到自己体内那个秘密,想要强抑兽性只怕也难。南宫雪仙不知当年之事,她
却是知之甚详,以燕千泽当年的本领,女人被他弄上手之後,想要离开可不容易,
只做个一次两次或许还能在事後离开他,可若让燕千泽多在床上怜爱个几回,便
被他弃若蔽屣,恨他的女子也不多,南宫雪仙实在太过小看此人的床笫功夫。

  若这两天当真与他在床上度过,等到楚妃卿回来,只怕两女不只失身,连芳
心都给此人夺了去,再也无法自拔,不过此种事又怎能对徒儿明说?妙雪真人只
能轻叹一口气。

  「先不说这个,仙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妙雪真人轻吁一口气,似是下
了什麽决定般,「待会你去找他,告诉他为师体内异气又自鼓荡,请他……请他
晚上来为为师推拿一番,不这样为师恐怕……恐怕撑不到明天妃卿回来……好个
十道灭元诀,也真不知这二贼是怎麽弄到手的。」

  「师……师父……」给妙雪真人这句话殛得目瞪口呆,南宫雪仙自己不是没
感受到昨夜的香艳气氛,身为女子那样将背心全暴露在男人眼前,便是眼中未见
男子,可说羞人也够羞人了,昨夜若非见妙雪真人重伤晕厥,加上心中又没对此
人有所防范,南宫雪仙可放心不下让一个男子为妙雪真人行此法疗伤。

  可怎麽也没想到,清醒之後的师父竟还要燕千泽为她推拿,难不成……南宫
雪仙偷偷窥视着妙雪真人的表情,虽是平静一如以往,可眉楷眼角间却隐隐浮现
一层粉红的光晕,真有点仙子思春那隐在庄严冶艳下的诱人,南宫雪仙不由微惧,
难不成因着自己希望师父赶快好起来,妙雪真人当真打算和燕千泽阴阳双修疗伤?
偏偏想问又问不出口来,脸儿登时胀得红了。

  「别瞎猜了,快去!」和南宫雪仙眼儿一对,看出了她眼中夹杂着惊讶的疑
惑,妙雪真人只觉胸口微窒,显然情绪一动,体内劲气也随之起舞,这十道灭元
诀实在缠人。

  她也猜得出南宫雪仙想到什麽地方去了,那原本若隐若现的丽色不由愈发透
体而出,妙雪真人轻轻地推了推徒儿,「这十道灭元诀周而复始,在体内不住起
伏,他的泄气之法只能救得燃眉之急,若不如此为师怕难撑下去。所以今夜也要
仙儿守望,不让他……不让他趁机对师父无礼,好吗?」

  「是……仙儿晓得了……」

  月儿已上东山,燕千泽走入房中,迎面而来的是南宫雪仙似想杀人一般的目
光,燕千泽微笑以对,反倒是主角妙雪真人拥被坐在床上,一点羞惧都没有,望
向自己的表情还带一丝笑意。

  「不知美道姑可准备好了吗?」不想多话,取出金针在烛火上烧灼着,燕千
泽眼角一瞥,只见床上的妙雪真人微微点头,转过身去,轻轻拉开罩身的床被,
莹然生光、雪雕玉琢的粉背已然裸露了出来,一旁的南宫雪仙不由紧张,燕千泽
嘴角一歪,刻意放慢了脚步,让南宫雪仙发现他一双眼儿轻盯着妙雪真人赤裸的
背部不放,气得她脸儿又红了起来,握着剑柄的手忍不住用力。燕千泽倒没怎样,
反是妙雪真人背後似生了眼睛,像是看穿了南宫雪仙的心意,「仙儿放轻松点吧!
又不是你受伤……好生护法,以防打扰便是,燕兄不会害为师的。」

  「哦?美道姑就真这麽放心?」燕千泽狡黠一笑,眼儿眯得像只狐狸,「当
年美道姑追杀燕某的时候,手下可从没松动过,何况……就算没有当年的过节,
以美道姑的天姿国色,你难道就真认为燕某不会临时见色起意?明儿个妃卿就要
回来了,今夜……恐怕是燕某最後偷香窃玉的机会了,美道姑难道不认为,燕某
会施施手段,先弄晕了你徒儿,再让美道姑嚐嚐床笫欢愉滋味?」

  「不放心又能如何?」连头都没转过来,妙雪真人话声里平静依然,似是一
点都不担心燕千泽话语里的恫吓,倒是南宫雪仙手里紧张得快出了汗,长剑几乎
有种想要出鞘的冲动,「总不能教仙儿乾脆拔出长剑,按在燕兄颈上,好让燕兄
专心为妙雪疗伤,少了这许多话?」

  「想法倒是不错,长剑临颈,确实可以吓却不少淫思野望,就算淫贼在这情
况下怕都硬不起来……哎,可惜不行,」故意看向睑儿胀得通红,鞘中长剑似拔
不拔的南宫雪仙,燕千泽点了点头,面上有种故作姿态的严肃,「燕某瞻子小,
若真有把长剑按在颈上,恐怕连运功都不会了……」

  「所以说啦!好仙儿把剑放下,别吓着燕兄了,为师可还等着他来救命呢!」

  「师父!」没想到妙雪真人竟顺着燕千泽的话调侃自己,南宫雪仙虽气却又
无法出言反驳,只能狠瞪燕千泽一眼,悻悻然地放下了兵刀,而燕千泽嘴角的笑
意却愈来愈浓,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模样,「哎呀呀!老天要下红雨了,这麽好
说话的美道姑,只怕连妃卿都没见过……唔,十道灭元诀攻心丧智,莫非真伤到
美道姑神智去了?要是因此功让你变了个人,妃卿会很难过的……」

  感觉燕千泽坐到了背後,妙雪真人表面平静,一颗心却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背心渐渐烧热,也不知是因为自己的紧张,还是燕千泽那灼灼的目光?昨夜自己
昏了过去,才任此人在背後弄鬼,可今天自己却是神智清楚地任他推拿施为,纵
妙雪真人修养深湛:心静如水,可处子之身要任男人在背上针灸推拿,羞赧之意
仍是难以掩饰。若不是燕千泽话里刻意提到楚妃卿,虽说话语轻薄,似也在点醒
自己不要见色忘形,妙雪真人可真想逃下床去,免了挨燕千泽这一手呢!

  「哎……」当金针人体之时,一股劲力透体而入,妙雪真人原还能忍得,但
当燕千泽的大手抚到背上,推拿之间缓缓运劲,导引已钻人体内的劲力之时,妙
雪真人却不由得轻声呻吟出声。

  也不知是燕千泽施了什麽手段,还是自己的肌肤特别敏感,当他一双手贴到
身上时,妙雪真人只觉除了燕千泽的劲力外,另有一股灼热缓缓导入,不像那导
引体内劲气的力道集中一点,那灼热瞬间走遍奇经八脉,烘得妙雪真人娇躯不由
暖烘烘的,魂儿都不由有些飘飘然。

  她轻咬着牙,似是难耐刺激般地轻扭娇躯,伹又不能让燕千泽大手离体,哪
里还有逃离的空间?妙雪真人只觉身子渐热,尤其那走遍全身经脉的热力带起了
难以言喻的刺激,熬得她周身酸痒,难以自制。

  昨夜当他为妙雪真人推拿之时,南宫雪仙虽见妙雪真人娇躯泛红,肌肤发热,
本还以为那是劲力运行间的自然现象,但现下知道了此人身分,又见妙雪真人美
目微眯,樱唇轻咬,琼鼻间发出的呻吟声竟颇有种引人心动的诱惑,听得连南宫
雪仙都不由心痒痒的,她心下不由怀疑,淫贼用来对付侠女的手段千变万化,若
他这一行功暗藏邪法,那可该怎麽办?偏偏自己对此孤陋寡闻,若燕千泽用上什
麽手段,只怕自己也看不出来;南宫雪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千泽大手在妙雪真
人细致娇柔、美得像在发光的裸背上来回滑动,一心只等着他若有异动,立时便
要出手。

  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感觉燕千泽的劲力到处,体内的劲气似开了个口,渐
渐散溢而出,虽说娇躯火热难当,滑若凝脂的嫩肌上似抹了层薄薄香汗,但没有
了那异样劲气干扰,妙雪真人心下既定,便可感觉出燕千泽的手法,确实是单纯
的运功推拿,为自己稍泄体内劲气而已,那股火热只是自己娇躯对异性接触的本
能反应,尤其随着自己注意力放在背上,愈发感觉得出燕千泽大手到处掌心肌肉
的感觉,那触感十分奇异,令她不由有种自己正在他的手下渐渐融化的感觉。

  眼见妙雪真人眉目渐开,显然体内痛楚随着燕千泽的推拿渐渐松弛,南宫雪
仙一颗心终於渐渐松了下来,可不知怎麽搞的,心一松下眼皮便觉愈来愈酸涩难
过,竟似随时要闭起来似的,吓得南宫雪仙魂都快飞了。

  她拚命地睁大眼睛,抗拒着愈来愈沉重的眼皮,及那打从体内深处涌上愈来
愈强烈的睡意,南宫雪仙可怎麽也没想到,怕什麽就来什麽,这燕千泽果然心存
邪念,也不知怎麽用药暗算,真让自己不知不觉间着了道儿。

  她伸手按剑,银牙轻咬舌尖,微微的痛楚勉力抵抗着强烈的睡意,若非知妙
雪真人行功正至紧要关头,如果自己此刻出言打扰而导致走火入魔可就害了师父
;南宫雪仙早要出言申斥其非,偏生现下却只能咬牙忍着,等对方松开师父才敢
动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燕千泽终於推拿完毕,拔出了金针,手才刚离开妙雪真
人背後,南宫雪仙便忙不迭地钻进两人中间,取衣遮住妙雪真人背後,似是深怕
给燕千泽多瞧了一眼,随即拔剑出鞘,直指着燕千泽,「你……你好大胆子,竟
敢施药害人……」

  没想到行功方毕,南宫雪仙立时便叫了出来,妙雪真人转过头来,若非伸手
得快,怕那才刚掩住背心的外袍都要落了下来;只见南宫雪仙虽奋力保持清醒,
眼皮却是愈来愈重,不时眯住,仿佛随时都要闭起来。

  妙雪真人陡地一惊,原还以为燕千泽做了什麽手脚,可见燕千泽虽是眉毛微
挑,手上收拾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完全不搭理南宫雪仙指向他的长剑,妙雪真人
微一吸气,却不觉有甚异处,心念一转已知其理。

  她伸手轻轻拉了拉南宫雪仙衣袖,动作极其轻巧,生怕一个用力外袍落下,
藕臂便要露出春光,「仙儿别担心,没什麽用药的事,你……昨夜没好睡吧?」

  见转移了南宫雪仙注意力,妙雪真人这才接了下去,「仙儿你昨儿激战太累,
又负着为师逃到此处,可接下来又没好生休息,才会累得眼睛酸涩疼痛,稍微眯
一下子,别太用力就好了……」

  等到依己之意好生闭目休息,终於知道自己错怪了燕千泽的南宫雪仙服侍着
自己躺下来时,妙雪真人只觉口乾舌燥,身子软绵绵地再也使不上力,这才感觉
到山里夜间的清凉。方才运功的时间虽不长,可体内气劲运行之下,身子着实火
热,尤其他大手到处,更是股股热力直透,全身水分似都化成了汗沁出体外,若
非南宫雪仙体贴地为她擦拭过一回,怕连躺下来都难以安生。

  「多谢……多谢燕兄了……」看着燕千泽收拾金针,妙雪真人声音轻缓,望
着他的眼中竟有丝迷蒙,「明儿个等妃卿回来,还请燕兄……请燕兄安排,让妙
雪与妃卿好生研究一番……」

  「这是当然了,」收拾得乾乾净净,燕千泽站了起来,吐了口气,身子竟有
些微微的摇晃;虽说他运功只是为了导引妙雪真人体内气劲,但妙雪真人本身内
力深厚,那十道灭元诀也是劲气强悍,光只是导引气息都令他疲惫,「还请美道
姑跟妃卿说明清楚,美道姑在这儿过得好好的,连你的徒儿也是,燕某连根手指
都没乱碰,完全没有监守自盗,这事不说清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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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表里之间

  靠自己一人要抗着燕千泽那充满淫慾的火热眼光,南宫雪仙真已撑到了极限,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当楚妃卿的身影终於在房门口出现的当儿,松了口气的南
宫雪仙差点没软倒下去。楚妃卿让燕萍霜带着南宫雪仙到别间客房休息之後,房
里便只剩下楚妃卿和妙雪真人两人了。

  「妙雪姐姐……还好吧……」

  「目前还行,只是暂时没法运功动手,」嘴上微微苦笑,妙雪真人摇了摇头,
「没想到妙雪也有这麽一天,竟要靠燕千泽援手才活得下去,如棋世事、莫测乾
坤,真是难以预料……」

  「吉人自有天相,妙雪姐姐用不着担心的,」为妙雪真人掖了掖床被,让她
躺得舒服一些,楚妃卿俏脸微红,温柔如水的神色间竟有些扭捏娇羞的小女儿之
态,「万事有法有破,那十道灭元诀虽是厉害,可总也不会是不治之法,你我再
加上……加上他,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集思广益下总会想到办法解决,
妙雪姐姐放宽心,在这儿好生休养。外面的痕迹已布到了数十里外的县城里头去,
虎门三煞再能追踪,歧路亡羊,也只能愈追愈远,一辈子也找不着此处的。」

  「也就是说……妙雪可能得在这儿过上一辈子了……」

  「姐姐!」没想到虎门三煞一招之胜,竟令向来心高气傲的妙雪真人如此颓
靡,这般丧气话换了以前是打死也没法从妙雪真人口中听到的,楚妃卿不由芳心
愈惊,「不会的,姐姐一定会好起来,千万别丧气,待会儿我们和……和他好生
商量一下,一定会有办法的,姐姐千万别灰心……」

  「是吗?」从方才见楚妃卿脸儿微红,不敢望向自己,妙雪真人便即猜到,
这好姐妹想必已听燕千泽说过他所想出的根治之法,想要劝自己同意偏生此事对
自己难以启齿,却又不愿有所隐瞒,这才有如此娇羞的小女儿神态。

  她轻轻探手,握住了楚妃卿纤手,让她安下心来,「妃卿放心,妙雪还没到
一蹶不振的地步,只是……只是难得负如此重伤,才有些不安……对了,好妃卿,
说说你和那燕千泽是怎麽回事?这麽长一段日子全没联络,妙雪可担心你得紧呢!」

  「那……那个时候的事啊……」说到当年事,楚妃卿脸儿不由晕红,吞吞吐
吐的,给妙雪真人好生逼问了一会,这才小声说了出来。

  ……眼见窗外月上柳梢,拥被坐在床上的楚妃卿不由吁了口气。虽说性子极
柔,柔得不像江湖中人,那「绕指柔」的外号着实颇有些讥诮之意,但她也不是
伤春悲秋、无事呻吟的文人,只是这回运镖来此的路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
变化太快太疾。虽说用以赈灾的银两总算是到了地头,也已交接给见银两到来大
喜过望的县令,但楚妃卿心下一时之间,却仍是难以平静。

  首先是路上遇到的劫镖者,照说此次镖银不同一般,乃是用以赈灾的银子,
武林中黑白两道讲的都是盗亦有道,不说运镖者的手底武艺、江湖名望,光想到
黄河洪泛区灾民嗷嗷待哺的可怜模样,便是黑道强人也不愿伸手动赈灾之物。

  楚妃卿与二师兄一路运镖都没过上什麽问题,却在进入灾区距县城不过十余
里路的地方遇上了劫镖之人。对方人数不少,可有一大半却是面黄叽瘦的灾民,
只少数几个领头的武功还算高明,吃得脑满肠肥;楚圮卿与一同运镖的师兄师弟
们虽是全力以赴,奈何寡不敌众,眼见镖银要失的当儿,好不容易才等到有人拔
刀相助。

  苦战一场,等到把劫镖者都赶开的时候,一见来援者容貌,正开口想道谢的
楚妃卿不由一怔,浑身上下也不知沾了多少血迹的对方却是向她一礼,便即鸿飞
冥冥,再也找不着身影。

  纤指轻轻地在床被上画着,也不知在画什麽东西;楚妃卿微微一叹,她本是
镖局出身,与武林中名门正派中人向来比较疏离,前些日子与「醉梦留香」华素
香和妙雪真人行走江湖,所见所闻皆是新鲜,但为了这一趟镖,她特地赶回家里
与二师兄一同押镖,连着追缉淫贼「追花蝶」燕千泽的大事都放下了,没想到许
久不见,小时候尊敬瞻仰的二师兄竟似变了个人般,铜臭气好生强烈,令她失望
中不由有些丧气:莫不成长大便是这样?以後的自己也会变成如此吗?

  别的不说,到了灾区之後与那县令的应酬言语,便令在旁听着的她心中不喜,
之後选择住入的客栈确实乾净清爽,若换了出江湖之前的她会很喜欢这种无微不
至的服务;但自入江湖之後,眼界开了,也渐渐知道世间事是什麽样子了,这客
栈乾净高雅,掌柜对自己等人鞠躬哈腰,到了後门面对前来乞讨的灾民时却又是
另一个模样,楚妃卿不是看不出来。此种人前人後两面之人,多半又是为富不仁
之辈,可二师兄却似一点都没发觉,反而很高兴目标达成,与其余运镖的师弟们
早不知溜去了那儿,只留着自己一人在客栈里头休息。

  本来二师兄的作为虽令她有些郁气,但还不强烈,可又碰上了同是灾民却为
抢赈灾银两而前仆後继的盗匪,令她虽全力以赴却不敢下杀手,反倒是出手相救
的人却是自己一直追杀的邪恶淫贼燕千泽,楚妃卿心中不由一阵茫然;她以往所
相信的道理,这次似乎都翻倒过来了。

  「为什麽是你呢,燕千泽?」茫然轻语之间,突听得窗上轻叩声起,楚妃卿
微一转头,当真吓了奸大一跳,说曹操曹操就到,窗外的那人不正是自己在想着
的燕千泽?

  楚妃卿娇躯不由一阵战栗,难不成燕千泽发了好心,救下了运往灾区的赈灾
银两後,终还是死性不改,还脑子发热地找上了自己?她跳下床来,一伸手长剑
已然在握,摆开了架势。虽说武功不若华素香和妙雪真人,但燕千泽武功更弱一
些,只要小心在意,不要落入陷阱,以自己武功单打独斗还不须惧他。

  「请楚姑娘同行一趟,情由路上燕某自会明说,时间不够了,还请楚姑娘快
些。」面上表情严峻,全然不像以往的嘻笑,就连前些天对上劫镖者,什麽药物
陷阱机关都用上了还未却敌,最後几是浴血苦战,楚妃卿也未见燕千泽如此表情,
拒绝的话完全出不了口,只能与他同行。

  在屋瓦上头飞奔,见燕千泽的身形与自己若即若离,像是未用全力,偏偏自
己怎麽脚下加速,都别想超前他一步半步;楚妃卿暗啐了一口,此人武功虽不若
自己,但淫贼的轻功确实非属寻常,若徒论轻功一道,长程相较下自是内力深厚
者为胜,但若是短程趋行,非但自己望尘莫及,恐怕连妙雪真人都逊他一筹。楚
妃卿好不容易开了口,问的却不是之前心中核计在拿下这淫贼後想问的问题,「
燕兄……妃卿想要请教,为什麽……为什麽燕兄要出手相助本镖局?」

  「燕某幼时也曾遭洪泛之祸,只是规模不似此次这般严重,」似是被问到了
关窍上,燕千泽嘴角微泛苦笑,「那时虽有赈灾银两,但中途被官员层层克扣,
又被人劫了大半,到了家乡已是十不存一……」

  「是……是吗?」没想到竟有此事,楚圮卿不由芳心一动。她向来温和善良
得不似武林人物,出手不懂前瞻後顾,老给华素香和妙雪真人笑虐,却是怎麽也
改不过来。虽说万恶淫为首,但燕千泽除了淫行外并无其他过恶,此次又为护镖
花了不少心力,功过虽不相抵,但若能因此劝他改过向善,倒也是一椿功德,「
原来燕兄之所以……所以如此,是有这麽个原因在,妃卿想……」

  「不用多想什麽,」似已看穿了楚妃卿心中所想,燕千泽截住了她,「燕某
行淫是因为太爱女人,爱女人的肉体娇态,更爱女人床上舒服的模样,跟幼时没
什麽关联,楚姑娘毋庸挂心。」

  「……是吗?」话还没出门便给燕千泽堵住,楚妃卿虽有不喜,本还想试试
能不能劝他改过向善的心也给打了下去,但见此人莫测高深,神色又严肃冷静,
想来找自己出来必有要事,她也不愿追问。此时燕千泽突地停步,带着楚妃卿伏
到了瓦上,轻轻揭起片瓦俯身监视着脚下房内的动静;楚妃卿四周一望,此处却
是那县令的私邸,却不知燕千泽为何带自己过来。

  见到房内情景,楚妃卿差点没吓得叫出声来:房中那县令正贼兮兮地笑着,
原本该当入库的赈银箱子,竟都到了此处!他一箱一箱地揭封查验,愈看愈是眉
花眼笑,却不像是白日交接时口中代替灾民感谢天恩,而是一副想要收入私房自
肥的模样。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更令楚妃卿吃惊的是,旁边椅上坐着的人竟是与自己一
同押运镖银的二师兄!只见他一边等着那县令细点银两,一边取用着桌上酒菜,
神色一点不急,竟似经验丰富一般,另一边桌上还有几张封条,临摹的与箱上封
条好生相似,一望便知是那县令准备好,在偷天换日藏了银子之後,再行细封的
用物。

  「都好了吗?」

  「是啊是啊,多谢少侠一路辛苦了,」那县令笑得眼儿眯了起来,坐回了桌
沿杯子与二师兄一碰,喝了下去,「幸好少侠武艺高明,否则这银子若给那些泥
腿子弄走,可就白费心了……」

  「大人少来,」乐呵呵的一笑,二师兄举杯相敬,「不过这回确实好险,这
群劫镖者也真是厉害,人多势众不说,还有几个硬手,如果不是师妹护镖押送,
临急之时又有旁人相助,这银子只怕还到不了此处呢!我的师弟伤了好几个,回
头也不知该怎麽向师父交代。」

  「这个……少侠的意思是……」

  「也没别的意思,本来先前约的足你八我二分帐,只是……本局这回人手负
伤,这疗伤治创的费用嘛,倒也是一笔开销,」见那县令表情一窒,二师兄嘴上
一笑,「听说贵县祝县丞慈心温善,更重要的是颇善医道,不知大人可否容在下
与祝县丞一见,请祝县丞施回春妙手一助?」

  不只是那县令,就连屋瓦上的燕楚二人也听出了端倪。此县的县丞祝峰为人
正直,与县令向来不合,若非为了洪泛灾情,被县令藉机调了出去巡视灾区,有
他在此交接,这银子也落不到县令手里头去。至於他是否懂得医术却是其他,二
师兄此言虽是温和隐讳,言下之意却是要向祝峰出首此事,那县令闻弦歌而知雅
意,自知道二师兄想要藉此多敲一笔,虽是肉痛却不能不让步,「既是如此……
嗯……这个……不若就七三分帐吧!多出来一成就算是犒劳少侠与贵局此行辛苦。」

  「大人如此慷慨,在下代表几位负伤的师弟在此谢过。」

  「哎……」虽知这样不太合算,但总比没有的好,那县令眼儿一转,突又换
了副笑容,「洪泛灾区治安难理,又有这麽多泥腿子造乱犯上,不知尊卑上下,
差点连朝廷的赈灾银子都劫了!祝县丞去到灾区巡视,也不知会否遇上这些刁民?
要是出了意外……哎,本县实在担心啊!」

  「这个……大人担心的是,祝县丞出门在外,确实令人担心……此事就交在
下,如何?」

  听二师兄如此应承,楚妃卿原还疑虑,那县令既如此忌惮县丞,怎麽还会担
心他的安危?燕千泽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若祝县丞一出了事,正可推拖到
灾民身上……不脏自己的手。」

  听到这句话,楚妃卿哪里还能忍得住?和县令合谋贪没赈灾银两,已是污秽
得令人难以忍受,现下又要暗算那正直的祝县丞,好将罪名扯到灾民身上,就只
为了多向那县令勒索些银两,此等事大违侠义道行径,就连黑道强徒都未必说得
出口,她真没想到这竟是二师兄会说出来的话:一怒之下楚妃卿已破瓦而入,身
形直降了下来,燕千泽也一同钻了进来,吓了两人好大一跳。

  「你……是你,小师妹!」本来见人进来,二师兄还以为东窗事发,拔剑就
想杀人灭门,但见现身的竟是自己师妹,这一剑却刺不出去。

  先不说以武功而论,楚妃卿、华素香和妙雪真人时常切磋,别说自己,就连
师父都未必是这师妹对手,光是此事牵扯旁人,华素香的武功尚可不论,一旦消
息走漏,倾整个镖局之力也难挡妙雪真人与她师父的不世剑艺,这下子事情可难
打发了。

  「二师兄,为什麽?」咬牙切齿,在二师兄迟疑之间,这一剑已临他颈上,
长剑微微颤动,正如楚妃卿心中的动摇,「为什麽你要这麽做?你……可还对得
起师父?」

  「小师妹别闹了,」听楚妃卿提到师父,二师兄的心放下了一半,「这正是
师父交代的。」

  「你胡说!」听二师兄这句话,楚妃卿怒意更甚,可心下却不由寒了起来;
这次回到镖局,变化最多的还不是二师兄,师父更是变得让自己完全不认识了。

  虽说镖局生涯与官府送往迎来是难免之事,可师父的所做所为却比一般官吏
更为热衷官场之事,简直一副想要投身官家的模样;一开始她还想说服自己,那
不过是虚以委蛇,可和现在二师兄的说法一凑,却在在证实了她心中所想:师父
这回出面押运赈银,竟是打着名利双收的主意!表面上不收费用的义举,实则与
交割的地方官府勾结,从吞没的赈银中分一杯羹!楚妃卿只觉胸中气血汹涌,竟
似想吐血出来。

  「我哪有胡说?此事一开始就是师父与这位大人接洽的,我只是中间的跑腿,
不然押运赈灾银两一点油水也没有,难道教整个镖局喝西北风?师妹你也长大了,
不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要识大局,知道吗?」二师兄双手一摊,伸手拨开楚妃卿
颤抖着的剑尖,说得理直气壮,「把剑收起来,我们合计合计,几个师弟都有伤
在身,得多分点银子……接下来的细琐事还多着呢!……你……」

  将长剑从已没了气的二师兄身上拔起,楚妃卿泪眼婆娑,伸手正自拭泪,却
是良久都拭不乾净,许久才转过头来,却见旁边郡县令早巳横屍在地,而一旁的
燕千泽却是伸手取过桌上的封条,正一箱一箱地仔细将箱于封上,封完了之后才
从怀中取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并着另一张纸压到了桌上。

  楚妃卿过来看时,差点没笑出声来。那纸条上头不过十六个字,连个名字都
没留,不过「淫贼所献,不义之财,救人一命,胜造浮屠」,这写法虽没笔法间
架,笔中却甚有力道,一见便知乃练武之人所写;那内容仔细想想,也教人又好
气又好笑,真不知该拿这淫贼怎麽办。

  瞪了终於破涕为笑的楚妃卿一眼,燕千泽哼了一声,「我就是穷鬼,没钱,
不行吗?」

  坐在小溪旁,茫然的眼睛似是什麽也看不见,燕千泽走到坐了一整天的楚妃
卿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过头来的楚圮卿仍是满目茫然,似是什麽都
没看在眼中似的。

  「你的师弟们在城里找了你和燕某一整天,到现在还在找,」坐在楚圮卿身
旁,燕千泽轻轻吁了一口气,「至於你二师兄和县令的屍首,一早就给人发现了,
连同那批差点被私吞的赈灾银子。祝县丞已赶了回来主持大局,现下全心处置赈
灾事宜,这批银子来得及时,接下来灾情该当不会再扩大了。」

  见楚妃卿点了点头,又转回去看她的小溪,燕千泽反倒伤起了脑筋。从昨夜
杀了二师兄离开之後,楚圮卿便是这麽个行屍走肉的样子,奸不容易走到了此处,
便坐下来怔怔地望着溪水,动都没动一下,自己交给她的食物倒是饭来伸手、茶
来张口,用完饭後便又是这麽个死样子,就算以她的好姐妹妙雪真人的禅定功夫,
也没这麽盘坐下动的,偏偏无论自己说什麽话,她最多也只是这麽点头回应,之
後又是什麽都没有。

  撑了这麽久,燕千泽本来还想试试侵犯於她,看看女子贞操受袭之时会不会
有什麽本能反应,偏生自己的手即便到了最不该被男子碰触的地方,楚妃卿仍然
似无所觉,那模样儿让人连侵犯她的心都没了。无论是通奸或是强来,搞女人总
要对方有点反应才行;无论神魂颠倒、热情迎合,亦或反抗推拒、寻死觅活,都
比这样木头人一般的好。

  「楚姑娘可有空没有?」

  听自己这麽说,楚妃卿头微微地转了过来,却仍是毫无反应。燕千泽暗叹一
口气,被他在床上玩过的女人多了,侠女也有几个,道姑尼姑也没漏掉,但像这
样跟根木头似的美女,却也是少见,偏偏又不好把她这样丢在这里;即使搞完女
人将她弃若蔽屣地扔在床上一走了之,也不像现在这样让人心生不忍,如果就这
样走了,简直就好像把个小孩子扔着不管走掉一般。

  「从燕某留的书信,似乎有人想到了燕某身上,毕竟之前帮你们一把的时候,
和你好几个师兄弟都照过面,现在他们可把燕某当成了杀你二师兄的凶手,追缉
的榜单到处都是,」燕千泽自嘲地一笑,「反正燕某身为淫贼,他们就算杀错了
也不打紧,你们名门正道老是这样……」

  「不……杀二师兄是妃卿所为……不干燕兄的事,」声音颇有点乾涩,不似
以往的温润如水,听燕千泽讲到二师兄的死,楚妃卿总算有点儿正常人的反应。

  她转过了头来,虽是低着头不抬,可声音中总算有点活人的感觉,「妃卿自
会……自会回去,和师弟们明说昨夜之事,连同二师兄所言,还有……还有师父
的决定……为什麽……为什麽师父要这麽做?究竟是……是为了什麽?」

  见楚妃卿闷了一整天的泪水总算流了出来,燕千泽暗吁了一口气。前些天他
之所以伸出援手,确实是为了洪泛区灾民着想,毕竟就算是淫贼,也知道有所为
有所不为;昨夜他将楚妃卿带出去,与其说是为了对付那武功尚在自己之上的二
师兄,还不如说是别扭心作祟,想让一直以来走在正道上头的侠女,看清楚自己
亲近之人所做的龌龊事。

  无论楚妃卿是何反应,至少自己以後面对妙雪真人等高手时,嘴上又多了件
笑谈。可楚妃卿的反应却比他所想还要强烈,杀了人之後竟躲在此处整整坐了一
天半夜,若非自己送上食物饮水,恐怕她要滴水不进,除了昨夜看到自己留书时
的忍俊不禁外,整整一日夜全无表情的模样儿,令他竟不由起了一丝连自己都不
明白的怜惜之意。

  伸手递了条手绢给她,看着楚妃卿拿着手绢压在脸上,却止不住泪水一滴滴
顺着绢角滑落下来,燕千泽抓了抓头;其实此事并没有他所说的那般严重,光从
二师兄与县令伏屍之处,除了赈银外还有毁坏的封条,一对便知箱上的新封乃是
临摹而成,事证确凿之下,二师兄和县令在此事中的角色只要是明眼人便洞若观
火,镖局的一票人马虽是全城搜索,有大半却是为了失踪的楚圮卿;至於二师兄
之事,他们别说是追查燕千泽了,若能压住没人提起,就已是上上大吉。

  见楚妃卿泪流不止,虽是强忍着不肯放声,可抽抽噎噎之间泪水却没个止头,
连燕千泽也不由伤脑筋。妙雪真人冷淡高傲,华素香明媚娇艳,都是武林中威名
颇盛的侠女,没想到楚妃卿与她俩一起久了,竟没感染到应有的江湖英气;这样
爱哭的侠女在江湖路上可真是少见,若非燕干泽先前与三女交手过好几次,深知
三女武功高明,就连最弱的这楚妃卿当真动起手来自己也难讨好处,光看她外貌
娇弱纤柔,又是这麽个爱哭鬼的性子,还真看不出来她也是位成名侠女。

  好不容易等到楚妃卿哭声渐止,一边安抚一边找话劝她的燕千泽只觉自己都
累坏了。自前日出手後这一路上他暗中照拂,晚上都没睡好,等到赈银交接後又
看出那县令与二师兄神色不对,暗中监视下查出两人贪墨,接着又去领楚妃卿捉
个正着,然後在楚妃卿坐在这儿发呆的时候,燕千泽一边为她张罗食物,一边暗
回县城,看看之後的官府处置,行动之间还得躲着不让楚妃卿那票满城搜索的师
弟们发现,即便他青春年少,身子正当盛壮之时,却也难掩疲累,现下又得好生
安抚这哭泣着的楚妃卿,一坐下来感觉浑身的疲累渐渐涌了上来。

  等到楚妃卿哭完了,坐在她身边的燕千泽也觉身子酸软,差点没想躺下来;
他强打精神,又加了几句话。

  「你……也不用太怨怪你师父了,养活一间镖局不容易,并不只是武功好就
能成事,应酬旁人往往要花更多的心思。若非他们把心思打到了赈银头上,做得
实在太过火了,这种名门正派自己搞出的事,我连管都不想去管。你好生休息一
夜,让心平静下来,再回去找你的师父师弟,尔後你我各走各的道,下次再遇上
若非我被你砍的没命,就是你被我搞上床去玩到死,知道吗?」

  话已说完了,燕千泽起身便要走。他与楚圮卿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别扭,毕竟
两人的立场完全不同,若是自己拿下她,用淫贼的手段搞的楚圮卿欲仙欲死,臣
服於自己胯下,自是上上大吉;如果一个不小心落在楚妃卿手里,这小女孩内心
的娇柔一如外表,想来也不会对自己下什麽狠手,最多是了结自己性命,免得以
後又有女子落到自己手里。

  虽说自己尽力避免此事,但终也算个结果;可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总令他
心下觉得怪怪的。这样走掉倒是还好,让楚妃卿以为承了自己的人情,以後遇到
时说不定可让她手下软些,自己逃出生天的机会也多了一点。

  想要走却是走不掉,燕千泽眼角飘去,只见楚妃卿纤手轻轻牵着自己衣袖,
虽说头一点也没抬起来,可牵住了却不放手,一副想要自己留下来的模样。

  狠下心来一甩袖子,弄开了她的手,燕千泽蹲了下来侧面望向楚妃卿,一脸
似笑非笑的淫贼模样,「小姑娘,你也清醒清醒吧!我是淫贼,你是侠女,若不
是因为我的原因,你也不用知道现实的难看,说来你该恨我入骨才是。今儿个是
燕某看你难过,不想动你,不然以你这种戒备,燕某早把你弄上床去,在你的挣
扎之中强弄了你的身子,可别以为燕某就不会对你下手了……」

  「就只是……就只是说说话儿……不行吗?」声音幽幽的,像是一点力气也
没有,楚妃卿虽已恢复了心神,不像一整天里那般槁木死灰,可光从声音听起来
便知楚妃卿现下仍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那软弱不只是身体上的,芳心之中的柔
弱无力只怕更为强烈。

  楚妃卿抬起头来,颊上泪痕虽乾,却还有些潮气,可一抬头却见燕千泽邪笑
地蹲在溪边,一手已探进溪里,猛不防手一挥,一掬溪水已泼到了楚妃卿身上。

  时已入夜,溪水透着夜寒,加上她身子坐得僵了,给冷水一泼寒气登时浸染
娇躯,冷得楚妃卿不由发起抖来,偏生燕千泽还不饶她,手上连掬连泼,不一会
儿楚妃卿已冷得抱紧身子发起抖来,那冷水有不少甚至泼到了脸上,冻得她似又
流出了泪。

  楚圮卿不解地望着燕千泽,只见後者站起了身,双手轻拍洒落溪水,「让你
下个水,清醒一点儿……护赈银是为了灾民,杀那县令也不是为了你,小姑娘好
生想清楚,淫贼可不是个个都像我这般好说话的,也不知妙雪那小道是怎麽教你?
要撒娇也该看看对象!」

  「燕……燕兄……」被那溪水冻得寒气都透入了骨内,偏生一整天失魂落魄,
体内功力一时也运不起来,尤其那寒气像是个引子,把从昨夜以来心中的痛楚和
寒冷都汲了出来,楚妃卿只觉浑身寒气透骨,差点连站都站不直了。她蹲了下来,
双手紧抱着娇躯,却感觉不到一点热度,颤抖得连牙关都不住透着声响,可怜兮
兮地看着燕千泽,「求……求求你……妃卿好冷……好冷喔……」

  「喂喂喂……没搞错吧!」本来拔腿就想走,可看楚妃卿这麽可怜兮兮的柔
弱模样,真有点我见犹怜的感觉,原已走出几步的燕千泽嘴角微动,似在暗駡着
什麽似的,脚下却又转了回来。

  他蹲在楚妃卿身前,伸手轻试她额角,却觉寒意冷澈。照说这溪水虽寒,但
楚妃卿身为练武之人,一运功蒸乾身上水湿,就算一时暖不了身子,只要湿气一
祛,找个山风小些的地方避避,以楚妃卿的造诣,这麽点寒气哪能生出事来?可
楚妃卿现下却像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孩一般,周身当真冷透了,难不成是走火入魔?
可看她模样又不像,「你……连运功祛寒也不会吗?真的假的……」

  本来以燕千泽身为淫贼,和楚妃卿这等侠女牵扯上来实是心所不愿,淫贼照
说不该出名,暗里来暗里去,丝毫不为人知才是淫贼的立身之本,只是淫贼多半
会见色起意,色心一起便难压制,临时起意的犯案多了,这条要点要遵守可是难
上加难。

  若照现在这样和楚圮卿有所牵扯,那个镖局倒不令人担心,镖局虽说也是武
林行当,但武功硬手不多,何况本业是运镖护镖,又非寻人逮人,便是把那二师
兄被杀的事栽到他身上,大不了燕千泽躲躲藏藏,看那镖局怎麽逮自己?

  不过真正危险而麻烦的,是楚妃卿身後那个妙雪真人。她武功高明不说,不
少黑白两道名家都输在她手下,更麻烦的是她的好师父虽是孤芳自赏,在武林中
却声望颇盛,若妙雪真人追紧了自己不放,要逃出生天怕是不大容易;这些侠女
都有自己的一套追敌方式,难说一个不小心便要犯到她们手上。

  燕千泽之前几次遇到此人,都是绞尽脑汁才逃出生天,靠着自己的机警外还
得感谢老天保佑,燕千泽便是胆大,哪里还敢跟此女多所牵扯?可现在的楚妃卿
如此娇柔可怜,燕千泽虽有些色心微动,更多的却是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怜惜之
意,根本就下不了决定离开。

  感觉燕千泽按在自己脉上的手度过一丝真气,虽不甚强,却渐渐诱发了她体
内元功,虽远未强到能够蒸乾身上的水气,却已不像方才那般寒冷,楚妃卿颇带
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却见燕千泽头一摇,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我说小姑娘,
你可真是搞不清楚啊!」

  「怎……怎麽说?」

  「你现在这般畏冷,是不是要燕某给你暖暖身子?你可知对淫贼面言,帮女
子暖身子只有一个方法……」燕千泽邪邪一笑,伸指轻薄地刮了刮楚妃卿香腮,
虽是指触寒凉,显然寒气已透了进去,不好生暖暖只怕要受风寒,但肌肤的触感
却远胜寻常女子,一触之下燕千泽不由心下微颤,仿佛有股火从腹下燃了起来,
就连以往见色起意时都没这般严重,「给淫贼大施手段,弄得小姑娘慾火焚身,
送掉处女身子之後,保你全身暖和得紧,再怎麽给风吹都冷不了,要不试试?」

  「如……如果……如果要这样子……你才肯听妃卿说话……那……那也行…
…」听燕千泽语气轻薄,脸颊上给他轻刮的地方一股热力传来,知道这淫贼说得
出做得到,楚妃卿只觉矫羞,差点连脸都抬不起来了,可她却仍是轻咬银牙,轻
声回应燕千泽的话,玉手反勾住燕千泽的手腕,虽是软弱却很用力,好像溺水的
人抓到了浮木一般,再不肯放掉。「求求你……留在妃卿身边,好不好?」

  「喂……不会真的发烧了吧?身子骨再怎麽弱,也不会连点水都受不了……」
原本以为自己那轻薄话语,纵使不让楚妃卿这面嫩女孩退避三舍,好歹她也要松
了自己的手,娇嗔不依,到时候自己正好溜得飞快,怎麽也没想到楚妃卿竟是这
样回应。

  燕千泽怔了一会,还搁在楚圮卿颊上的手移了移位置,试了试楚妃卿的额头,
却不觉怎生发烧,感觉便如方才勺水时的溪水一般寒凉,再加上楚妃卿虽低着头,
却牵着自己不肯放,燕千泽不由挠头皱眉。虽知对楚妃卿而言,昨夜的种种实是
重大打击,但无论如何,搞到像现在宁可把自己身子送上,却也不是他事先所能
想到。

  「若你只是想找人说话,大不了燕某多事,送你到你那个妙雪姐姐身边,又
或是华素香身边好些?」想不到楚妃卿会有如此反应,燕千泽不由微惊;他放轻
了声音,柔声安抚。

  事若反常即为妖,这话他还是相信的。虽说年纪不大,但这些年行走江湖,
若不是时时记住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以自己的武功要从追杀淫贼的众侠女们手
中挣得一片天,真可说是难上加难。

  虽说这楚妃卿也是动人的美女,她这样娇滴滴地毫无抗拒,甚至摆明了任由
自己摆布,那可怜兮兮的柔弱模样着实令人难以拒绝,但一动此女的後果燕千泽
却不能不去想,比较起来把她送到妙雪真人或华素香身边,虽说也冒了风险,但
总感觉心安一些。

  征服侠女的快意,有一半是对方的抗拒挣扎,另一半则是心知挣扎无用,最
後被迫就范之时那充满不甘与怨恨的神情,柑较之下现在的楚妃卿活像个无法自
主的小女孩一般,虽易如反掌,却怎麽都令人起不了征服的慾望。

  「不……不要……不要到她们身边去……拜托你……」

  见楚妃卿拚命摇着头,像是想把自己刚说出口的人名抛到脑後一般,燕千泽
可真慌了手脚,一时间目瞪口呆。她的话与自己的想像实在落差太大,令他一时
不知所措,难得地怔在当场;若现在的楚妃卿改变心意,想要将他擒下,只怕可
以手到擒来。

  「到底是怎麽回事?总不会和她们吵架了吧?」心中阵阵犹豫,理智告诉自
己别多管了,赶快能溜多远就多远是正经,但眼看着楚妃卿这般模样,简直就像
变回了稚弱哭泣的小女孩一般,把这样的她留在此处,也不知会生出什麽事情?
不知那儿来的念头让燕千泽坐了下来,一边观察着掩面摇头的楚妃卿,一边小心
翼翼地问着,「这样看来,可是大吵了一场……」

  「没……没有……」抽抽噎噎地又哭了起来,慌得燕千泽不住轻拍她香肩安
抚,言语之间极尽温柔。那模样连燕千泽自己都觉不对,什麽时候自己从万恶淫
贼,变成小姑娘的保姆了?

  可看她这个样子,又真不好弃之不顾;想来先前一些淫贼同行总是批评自己
手段太过温柔,与其说是采花折蕊,不如说是寻求一夜情缘,与女同欢的成分可
要比侵犯女子大得太多,那时自己还不以为意,可现在看她这样,再想想自己的
反应,燕千泽就想不苦笑着同意也不行。

  好不容易停止哭泣,埋头在怀的楚妃卿小声说着,「师父变了,师兄也变了,
变得妃卿都不认识了……不要……不要让妃卿回到姐姐们身边……求求你,妃卿
不想……不想看到她们也变了……」

  虽说是镖局出身,但这个模样也未免太过娇生惯养了吧?活像个一点世事不
知的小女孩一般,稚幼到难以想像。燕千泽边安抚着她边想,也不知妙雪真人和
华素香是怎麽边行走江湖,边带着这小孩子?

  不过楚妃卿虽是娇惯得太过,那想法他也不是不能了解;师父和二师兄的变
化太过剧烈,与先前所认识的他们几是换了个人,若换了心志坚毅之人或许还能
承受,但眼前这楚妃卿却没这般心志,如此变故确实足以令她无法承受。不过无
论如何,也不至於悲伤到要依赖自己这淫贼的地步吧?「所以就要燕某留下?你
不怕燕某重拾淫贼本色,变回大色狼吗?」

  「你……你不会变的……」闷闷透出的话声中竟似浮起了一丝笑意,楚妃卿
虽没抬头,可娇躯的颤抖却停了下来,「妃卿知道,你原本……原本就是坏人…
…就是淫贼……只爱欺负弱女子,一辈子成不了好人,无论怎麽使坏,都跟原来
一样,从头到尾都是坏人,一点都不会变化的……」

  「人啊……总是会变的。」没想到楚妃卿之所以要自己留下的原因竟是为了
这个,燕千泽不由有点好气:她真以为淫贼是这麽好相与的吗?

  不过说句实话,能有人像现在这样这麽依赖着自己,从他成为淫贼在江湖上
混以来可是头一次,说不定从小时候到现在也是第一次呢!心底不由有股陌生的
感觉不住涌了上来。

  燕千泽轻轻一叹,「行走江湖自会沾染江湖风尘,走过江湖的人就不会回到
入江湖之前的心态,这种事不只燕某,你那几个姐姐们总该告诉过你的。」

  「嗯,华姐姐是这麽说过……」听燕千泽放缓了语气,楚妃卿虽仍不肯抬头,
话里头却也透出了些平静,「只是……只是圮卿没想到……会变得这麽快,这麽
……这麽让人想不到……好难……」

  「这也是没法之事,江湖不是那麽好混的,就跟个染缸一样,浸得久了一定
会变色,不然就没办法继续撑下去……」说着说着不由动起衷肠,燕千泽竟有种
想要叹气的冲动。

  与白道的名门正派与黑道一些大帮会不同,独来独往的淫贼跟下五门走得近
些,相较之下危机也多,可说毫无依恃可言;想要继续生存下去,除了让自己适
应那些变化之外别无他法。

  说起武功自己不只比不上妙雪真人或华素香,连楚妃卿都胜过自己,但若说
到这种事情上头,自己所做出的变化只怕比三女合起来还多,只是这话却不好和
眼前这小女孩说,「你那几位姐姐该当不会怎麽变的,其实只要不牵涉利害、不
沾染权谋、没触到官家事,一些变化都只是为了适应生存,大部分都还可以忍受。
燕某人江湖後,其实也变了不少……就是喜欢美色这一点变不了,将来也不会变
……」

  「那……那为什麽你还……还出手帮忙?」终於抬起了头,其实这疑问从前
几天燕千泽伸出援手之後,楚妃卿就一直想问了。当日燕千泽不只布下不少机关,
出手之间更是相当拚命,死命护住镖银,激战之间自己一时没注意到他的脸孔,
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哪方来援的侠士,那种死战到底神情,可不是单单一句「路见
不平,拔刀相助」可以说的。

  若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旁人知道燕千泽的身分,激战之後只怕下一个遭擒的
就是他,「难道你不怕……不怕妃卿和……和旁人翻脸动手?」

  「不怕,」燕千泽淡淡一笑,其实当时他心中可没这般宁定,只是行走江湖,
虚张声势的功夫倒是学了不少,「那时激战之下,你们都已耗了大半力气,想擒
燕某也是有心无力,燕某纵不敌逃也逃得掉;何况护镖为重,就是你想动手,旁
人也没这麽多心思来对付燕某……」

  「原来如此……」吁了口气,虽觉这人话语间并不把所谓名门正派放在眼中,
也不说什麽相信自己不会对来援者翻脸动手的漂亮话,但先前二师兄与县令间应
酬的漂亮话听多了,楚妃卿反觉眼前此人话语虽是无礼,倒令人愿意相信的多。

  她含羞轻轻望着燕千泽沉思的模样,芳心犹如小鹿乱撞,许久许久才开了口,
「多谢……多谢燕兄听妃卿说话……那麽……妃卿可以付代价了……」

  「什……什麽?」没想到说着说着,楚妃卿又狠狠地震撼了自己一次,而她
似挡不住自己射来的火热目光,垂下了头去,可双手却不像方才抱膝抱得那般紧
了。

  这一下可真不得了,楚妃卿身上水湿未乾,湿衣紧紧贴着娇躯,内里鲜艳的
肚兜丽色透出,尤其那身段儿前凸後翘,人虽还幼稚得紧,可这身材却已经成熟
了,看得燕千泽不由起了采摘之心,偏偏楚妃卿又加了令他无法抗拒的一句,「
拜托你……妃卿……妃卿好冷……嗯……那个……你……帮妃卿……帮妃卿暖暖
身子……可好?」

              (第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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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趁虚而入

  伸手轻引,将楚妃卿搂入怀中,只觉少女娇躯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却是娇
羞远胜于寒冷,燕千泽嘻嘻一笑,微微俯首轻轻咬住少女敏感的耳珠,舌头滑动
之间只逗得楚妃卿娇躯渐渐发热。

  虽还能忍着不出声,可身子的颤抖和发热,却在在泄露出她心中那又带害羞
又带期待的想法;燕千泽也不问她,心知这面薄的小姑娘此刻可经不得嘴上调侃。
他口舌连施,在楚妃卿耳上颊边轻吻蜜怜,勾住她香肩的手微微用力;不容楚妃
卿逃离,一手则慢条斯理地调弄着她的领口,弄得她又想推拒义不好动手,不知
何时已忍下住娇喘嘘嘘,连呼吸声都重了起来。

  当燕千泽的手弄开了襟把,顺着她细致嫩滑的肌肤探了进去,几F 动作之间,
已将里头贴身的肚兜弄得松了,掌心火热地包覆着圆润的香峰时,楚妃卿终于忍
不住轻吟出声,一双纤手无力地按在胸前衣上,徒劳地想要阻止燕千泽的手继续
动作,可触手处已是浑圆滑润的香肌雪峰,虽不甚硕大,大手却只堪堪包覆,无
论触感或弹性都是一等一的,事已至此燕千泽哪里还收得了手?

  他轻轻吻着楚妃卿香腮,手上微微用力,只觉嫩滑饱挺的香峰在手里轻轻。
挤,楚妃卿的五手彷若触电一般,一点力都施不出来了,正好让他分出手指头来,
轻轻拈上峰顶那酥软的花蕾。微一摩弄楚妃卿娇躯已是软丁,她凤目微眯,倒在
燕千泽怀中只知喘息,再没了护守的本能。「燕兄……唔……你……你好坏……
哎……」「小姑娘啊……」听楚妃卿娇滴滴地埋怨着,手上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反
抗动作,甚至放软香躯完全任由自己大逞所欲,燕千泽邪邪笑着,「这才只是开
始,手段才施一点点……真正坏的还在后头哪!如果小姑娘想要收手……也还来
得及,只要小姑娘用点力气,把燕某推开来,燕某就不再动你。不过如果小姑娘
不及时推人……等待会儿燕某火上来了……你想拒绝都来不及了,知道吗?」「
思……知……知道了……」「既然知道了就要乖一点……」贴近了楚妃卿娇软细
薄的脸颊,吻得更深刻了些,舌头不时轻轻探入耳内,舌尖刮搔之下,勾得楚妃
卿呻吟之间愈发软弱,尤其那大手虽被衣裳和肚兜压着,动作的空间不大,但对
楚妃卿这样的小少女而书,威力已是振聋发旷。

  她软绵绵地娇喘着,感受体内那陌生而强烈的热力止缓缓涌了上来,既刺激
又难过,却不想推开他,只能任燕千泽无礼的话继续响在耳边,「小姑娘帮个忙
……把衣裳脱了……好让淫贼大展身手……好不好?」

  「不……不行……」这么羞人的要求,楚妃卿便是情迷意乱,也全然不敢苟
同。要在这野地里头失去处女之身已够羞耻,再让自己主动宽衣解带,那成什么
话P.可那从体内渐渐涌起的热,让她也起不了抗拒的心;她软软地呻吟着,「要
脱衣裳……你自己脱……别……别逼妃卿……求求你……思……」

  「可是……可是淫贼粗手粗脚的,说不定会扯破弄坏衣裳喔……」渐渐加大
挑逗的力道,令这娇弱处于在自己手下酥软呻吟;燕千泽刻意自称淫贼,要的就
是让正被挑逗的楚妃卿愈加娇羞无伦,每一声每一句都要让她感觉到,自己珍贵
私密的胴体和侠女英风正无法自拔地被万恶淫贼淫邪玩弄着,好让她娇羞畏怯之
间,承受到对女体威力十足的手段,使她愈加无法抗拒。

  「那……就撕破吧……反正……反正你是坏淫贼嘛……」也不知哪儿来的勇
气,这媚人已极的话儿竞脱口而出,连楚妃卿自己都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可在
她的鼓励之下,燕千泽再也没了收敛,他在楚妃卿耳边轻咬几口,手臂一撑,登
时裂帛飞絮,尤其内里肚兜在他刻意用力之下,破成了片片花办,飘雪一般洒落
下来,楚妃卿羞得闭上美目,只觉娇躯已大半暴露在寒风之中。

  偏生燕千泽魔手到处,一股又一股的火热灼人体内,引得腹下热火高昂晓出,
内外交煎之下,楚妃卿一点感觉不到山风的清凉,娇躯当真已给燕千泽的手段弄
得暖了起来,颇有股一发不可收拾的冲动。

  见楚妃卿上身已裸,虽是及时藕臂。环,趁他撕扯衣物的当儿掩住了胸前美
峰,却更显得双峰高耸、柳腰纤细,尤其片片碎裳随风飘落,格外有种飘零的美
感。燕千泽轻轻搂住了她,伸手将楚妃卿上身仅余的破裳除去,在她粉嫩般的香
肩上轻轻落下了吻,尤其锁骨间敏感的凹陷处更已印上了吮啜的痕迹,边吻边含
糊不清地说着,「妤姑娘知道厉害了吗?可还要我继续?」

  「思……你这坏蛋……」听燕千泽这话,楚妃卿不由大羞,还带些微微的瞋
意。这人当真是欺负死人了,都把自己弄成这模样,衣衫破碎之下别说离开,就
见人也是大羞,竟然还有意抽手!一副打算等自己主动投降的坏样儿!

  虽知这票淫贼手段果然令人难以承受,今夜也不知会被他弄得怎生羞耻难言,
但在世事幻变、万般皆空的现在,自己能把握住的也只有他一人,想不投降都不
成呢!「把妃卿这样……这样玩弄……还收得了么?你……你继续吧……继续…
…帮妃卿暖身子……」

  「哦……是吗?」从锁骨处上下巡游,修长的脖颈与将近双峰的肌肤上头肆
意留下了吻痕,熬得楚妃卿不住娇吟。不提他口舌到处尽是股股欲火长驱直入,
光他口舌滑动时,下巴的胡渣就不住刺在楚妃卿敏感高挺的玉峰上头,剌剌酥酥
的,令她的娇躯愈来愈有感觉。

  在他的下巴轻轻顶推刺激之下,防线一步一步的后退,环在胸前的玉手只能
勉强护着花蕾重点,楚妃卿甚至不知自己是希望继续掩着胸前,还是渴待着被他
突破防线,让她愈来愈酥软的玉手松软下来,好给他轻取一对娇颤胀挺的敏感玉
峰,玉腿情不自禁地在草地上轻踢着,也不知在赠着什么。

  不过燕千泽接了来的攻势还是大出楚妃卿的意料之外,迷茫的美目只见燕千
泽手一抄,又一波寒凉溪水泼在胸前,冻入骨髓的冰寒和体内的热火一激,令她
不由颤抖难止,连护胸的双臂都酥了几分;燕千泽趁此良机下巴一顶,已将楚妃
卿的玉手推了开来,口舌顺着峰峦问那诱人的曲线缓缓而下,一口一口地吮着那
在楚妃卿胸前玉沟中流动的溪水,几乎是立刻就把寒冶的刺激化成火样的热情。

  虽说口舌还未曾攻顶,可光胸前深沟里头的刺激已令楚妃卿娇躯火热酸软,
如若方才只是初次见识淫贼手段的手足无措,现下的感觉可就全然是体内情欲外
吐的表征了。轻声呻喘的楚妃卿轻夹玉腿,只觉幽谷巾的感觉甚是羞人,偏又有
种想要尽情承受的冲动庄。

  感觉燕千泽的口舌不攻峰顶,反顺着溪水缓缓而卜直舐到小腹上头,愈来愈
往下定,好像正用舌头感觉着她体内火热的发源地一般,楚妃卿只觉娇躯颤抖又
坦,却非害怕畏惧,而是一股愈来愈强烈的渴望,正自体内驱动着自己向他奉献。
她轻咬樱唇,脸儿微侧,贴到了他搂肩的大手上头,轻轻地磨挲着,感觉他粗糙
的大手带来的刺激,此刻的她真如燕千泽所言已是浑身发热,灼得好像要烧起来
般,再感觉不到溪水山风的冶寒,反倒是体内火热亟须向外发泄的管道。

  舌头火辣辣地在裙带上头舐着,时而轻轻逾越裙子搔动着裙中的香肌,只是
这样隔靴搔痒,虽说保着桃花源暂时还未受袭,对楚妃卿而言却总有点空虚的滋
味;偏偏燕千泽一边动作,一边伸手按着她玉腿不住上下滑动,隔着裙子感觉楚
妃卿玉腿的丰腴结实,时不时地攻向双腿之间,却又刻意不用力攻入,只挑逗着
楚妃卿的本能情欲,她只觉自己现在全被燕千泽控制着,体内熊熊地烧起火来,
灼得娇躯几乎快要融化,那强烈的火热想要向外喷洒,却偏偏寻不着外泄的法子。
她虽知要让自己舒服的法子必在燕千泽计算中,可即便欲火烧心,却不敢开口询
问。

  感觉他的舌头好生厉害,虽只在裙上轻柔滑动,当她隔裙轻触敏感的桃源蜜
径之时,楚妃卿娇躯阵阵颤抖,玉腿竟是夹之不住,一股湿腻登时自幽谷滑出,
在裙下流出了一块润滑。,发觉此事的燕千泽自不会放过,舌头竞顺着那湿滑的
感觉大肆动作,勾得楚妃卿幽谷之中淫泉汩汨,再也禁制不住;迷乱之间楚妃卿
双手捧胸,只觉好像有什么要从体内跳出来似的。

  「小姑娘……楚侠女……你好湿了呢……」裙裳既薄,燕千泽的口舌滑动之
间,威力几可直捣黄龙;头次尝得此味的楚妃卿自是难当,不知不觉玉腿轻启,
幽谷里头已是蜜液成溪。

  燕千泽微一抬头,几乎要笑了出来;此刻的楚妃卿已然迷乱,媚眼如丝、满
颊红霞、樱唇轻喘、吐气如兰,一双玉手轻捧胸前双峰,似是在学着自己方才挑
逗她的手段。虽说体内激情冲击之下,乳上玉蕾已然挺立待绽,偏生她稚幼的手
法怎么都学不到精髓,抚弄之间总是差了些许;燕千泽知她只是一时为情欲烧化
神智,若给自己说破,恢复过来的楚妃卿是绝对受不了的,如此美食已在口中,
哪能容煮熟的鸭子飞掉?他低下头,仔仔细细地逗得那湿润的范围愈来愈大,闷
声低吟间,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指导楚妃卿的动作,情迷意乱的她不知轻重,竟
不由自主地被他诱导行动。

  玉褪轻轻磨着,他带来的刺激时轻时重、似有若无,隔着裙裳总觉得未搔到
痒处,偏生那模模糊糊的剠激,却令自己体内异感愈烧愈旺;楚妃卿闭目呻吟着,
一双玉手听从他的指示,掌心轻托丰润的玉球,指尖巧妙纤细地轻捻那敏感的玉
蕾,火辣辣的刺激竟比裙上他所带来的更为强烈。她娇喘着,轻轻呻吟起来,身
体里头那陌生的需要愈来愈强烈、愈来愈明显,再难压抑。

  「哇!小姑娘……我美丽的楚侠女……你真的好厉害呢!」听燕千泽得意的
声音在耳边响起,楚妃卿这才警觉,不知何时自己已忘了形!她含羞垂首,却见
纤手揉弄的一双玉峰愈发鲍胀,里头也小知充盈着什么,总觉有点想要炸开的冲
动,尤其那娇嫩的乳蕾在自己纤细的葱指挑逗之下,巳甜甜地涨成了紫红色,比
之平伟还要丈了干少,偏偏碰触之」感受却愈发敏感了。

  楚妃卿吞了口香唾,眼儿微飘,只见裙上已湿了一块,而且从体内的感觉来
看,止不住的泉水还不断从幽谷中涌现出来,可那么多水流出来,体内却有种难
以言喻的空虚饥渴,这样羞人的自己被他看到,楚妃卿义羞又瞋,偏偏心下却是
期待愈甚,便是稚幼如她,也知快要到车头戏了。

  「都是……都足你坏……把妃卿给……啊……给带坏了……」虽给说的娇羞
中微带瞋怒,可不知怎么着,即使神智清醒了些,可指尖轻揉、褪间厮磨,感觉
却愈发火热,令她再也停止不了对自己的爱抚。只是楚妃卿能做的也就到此为止。
接下来的种种羞人事,都得靠这坏汪贼了,虽知道他足刻意要自己向他要求,好
在事后调侃自己,甚或是台自己事后羞得再不敢也不能抗拒拎他,可体内的需要
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加上这又是自己开的头,楚妃卿又岂能不乖乖就范?

  她含羞微偏过红霞灿烂的脸蛋儿,直视着燕千泽,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
下,似要这样的动作才能让她提起勇气,呢喃轻语,「坏蛋淫贼……给……给妃
卿吧……接下来……妃卿什么都……都交给你了……」

  「好乖的小姑娘……让淫贼来疼你……」手上微微用力,让楚妃卿躺了下来,
燕千泽一边轻手轻脚地褪去她下身的裙裳,一边细细赏玩那饱挺美丽的曲线,时
而偷偷伸手在她敏感娇嫩的肌肤上轻薄几下,口中轻薄的甜言蜜语丝毫不停,诱
得春心荡漾、情思如火的楚妃卿灼热难当,纤手轻勾着他的脖颈,迷茫之间逐渐
赤裸的她,已渐渐准备好承受接下来那来自淫贼的疼爱。

  终于被眼前这坏淫贼剥的光溜溜,犹如一只小白羊般任他那好色的眼光尽情
洗礼,一丝不挂的楚妃卿只觉燕千泽的眼光犹若实质,看到那一处就好像手也摸
了上去般,令她浑身大受刺激,不由自主地羞怯起来,偏偏一时间他却没有动作,
只啧啧有声地称赞着自己青春年少的胴体。

  月光之下,仰躺草地上头的楚妃卿娇躯真是丽色万千,莹白的肌理衬着润泽
的红晕,含羞轻闭的美眸透着渴求又娇羞的目光,轻呶的樱唇止不住情欲激荡的
喘启。

  目光渐渐向了流动,一对娇挺美峰耸然入目,虽是躺倒却仍傲然挺立,两点
紫红玉蕾将绽未绽,怨言地渴待着他的疼爱。而愈是向下,入目美景愈发诱人心
跳,平滑盈润的小腹上头汁光闪亮,正是自己刚才舐过吻过的痕迹,顺着那水线
向卜,渐渐导往一抹乌光油亮的黛墨之色,此刻楚妃卿微颤的玉腿已然轻启,诱
人的桃源蜜处似开非开,点点泉水正自泌出,门户间微微的颤枓似在抗拒,又似
在欢迎着他。

  含羞处子,哪堪剠激?尤其燕千泽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开始了动作,一双
大手缓缓地抚摸着每一寸肌肤,时而稍稍用力挤压摩弄,时而轻轻虚抚滑过,只
有掌心热力缓缓灼烫香肌,所到之处烈火更炽;尤其当掌心轻拂峰顶两颗翘立的
粉嫩玉蕾时,犹若雷殛般的刺激更令她张大小口却发不出声。

  满含的热力令本已含羞如待宰羔羊的楚妃卿娇躯不由发颤,媚目勾流飘滑处
充满了期待与渴望,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求饶声,「哎……淫贼哥哥……给……给
妃卿吧……妃卿想……想要……」

  美人之令,哪能不遵?燕千泽微微一笑,插入楚妃卿玉腿之间的大手微微滑
动,强烈的刺激令楚妃卿「啊!」的。声娇吟,一双玉腿已分了开来,随即范一
千泽翻身而上,已压住了楚妃卿,却不急于上马,而是双手轻轻滑到楚妃卿身下,
托住了紧翘结实的雪臀,令她下半身微微抬起,一双玉腿轻开夹到了自己腰上,
那硬挺火烫,强悍的热力似已感染了楚妃卿娇躯情欲的肉棒,已是兵临城下,轻
轻点住楚妃卿幽谷口处,厮磨之间勾得楚妃卿泉水滚滚而出,不住浸润着他。

  娇羞地感受着那火烫的刺激,偏生燕千泽一时之间还不想插入,只在那儿不
住款摆揉弄,保持着压迫,不让楚妃卿有机会合起腿来;处子的舂潮在他的撩拨
之卜愈涌愈多,熬得止闭目呻吟的楚妃卿忍不住张开美目,幽怨娇怯地盼了他一
眼,低声轻骂,「哎……你这坏蛋……折磨妃卿……」

  「小姑娘好乖,坏蛋淫贼这就来了……」若非见她臂上守宫砂尚在,加上这
娇羞软媚的小姑娘着实惹人怜爱,燕千泽可真不想忍上这么久。但这样撩弄之下,
肉棒上头早被楚妃卿泄出的蜜汁浸得透了,彷佛女体的芳香尽在肉棒上头缭绕着,
那诱惑的滋味令他肉棒发胀,几几乎已有些生疼了,此刻又听楚妃卿娇声轻怨,
他哪里还忍得住?

  下身微微一挺,在楚妃卿又喜又羞、似疼似美的呻吟声中,肉棒那湿润的头
顶已钻了进去,只觉给那湿滑柔软的香肌紧紧啜吸,确是窄紧娇嫩的处女滋味。
燕千泽捺住性子,肉棒轻轻挺动,旋磨之间缓缓探入,只听得楚妃卿娇声呻吟,
初次承欢的幽谷虽是胀得快要裂开,但她的情欲已撩高了,加上燕千泽特意温存,
虽是胀痛难免,却没想像中那般可怕,反有种美妙的饱足感存在,拂去了她的紧
张,令楚妃卿酥软下来。

  「你……哎……好坏……妃卿……妃卿身子里……热得疼……唔……」感觉
初开的幽谷被他一点一点地探入,楚妃卿不由挺腰轻吟,痛倒不会太痛,可那陌
生又似胀裂般的剠激,却是她初次尝试,蜜径给他慢慢地撑了开来,确实有些下
适。。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破瓜之痛?楚妃卿只觉眼角微润,却不是为了痛楚,
而足为了某种她无法说山口的滋味,「好眼……哎……撑……撑开来了……妃卿
好……好……」

  肉棒轻轻顶入,终于在那香肌的紧啜之下探到了第一个关门,薄薄的一层膜
无力地抵住了他的进犯;燕千泽暂止动作,低F 头来温柔地吻着楚妃卿的樱唇,
正自神米意乱的楚妃卿一双玉手早已无所适从地搂上了他,被他唇舌一阵轻探,
登时香舌微吐,娇嫩地将他引入,唇舌交缠的滋味既深刻又火热,尤其两人正自
交合:心上的甜蜜比肉体的感觉愈发强烈,给他深深地探了进来,温柔又强硬的
刮扫吮吸之间,楚妃卿只觉得自己的魂儿都快要飞了,若隐若现地感觉到似是有
什么将要发生,不由在热吻之间唔思呻吟,「坏蛋……你……哎……你要干什么?
思……唔……坏人……」

  「要干你啊……我的美侠女……」强忍着一插而人将那处女膜蹂躏破坏的冲
动,燕千泽只觉浑身热汗直流,自己与楚妃卿四周的空间似是从寒凉溪水和山风
中剖了出去,灼热温暖,令人不由沉醉,「妃卿小姑娘……淫贼已经顶到你的里
面了……再插卜去……你就要破身子了……你好好考虑清楚,要不要坏蛋悬崖勒
马r.不然……我保证……你接下来就要变成坏蛋淫贼的床上玩物了喔!」

  听燕千泽说出这般羞人的话,浑身发热发胀。脑中神智早不知飞到哪儿去的
楚妃卿哪里还退得了?燕千泽只觉原本摆布地环在自己腰臀处楚妃卿的纤足微微
用力轻勾,若非他还撑得住,怕就要被迫插进去了。她婉转轻语,「坏蛋……把
妃卿带坏吧……还……还不进来……妃卿要你……」

  听她媚语轻吟,见她娇羞柔怯,燕千泽虽是欲火狂烧,可心下却不由有些好
笑。这样弄来不像淫贼与侠女,倒有点两情相悦的年轻男女偷情的感觉,即使处
于开苞,自己这样温柔却是大异以往;眼前楚妃卿正渴待着自己的开发,燕千泽
勉力不去想这些有的没有,一边俯下头去,在楚妃卿胸前两颗娇甜蜜蕾上一阵爱
不释口地舔舐吸啜,勾得楚妃卿体内的烈火似又热工:分,这才发出了闷闷的声
音,「小姑娘……妃卿妹子……好生忍着点……淫贼哥哥……要来破你的身了…
…」

  「哎……坏蛋……来吧……」听他哥哥妹妹的乱叫,楚妃卿羞怯之间:心中
却不由有些甜甜的喜意。虽知再接下来便是自己要破了处女身子,可体内情欲如
火高燃,早将矜持羞耻之心烧化,现在的楚妃卿除了需要就是饥渴,再没其他的
心思存在了。她轻挪纤腰,微带胀痛的幽谷更妥适地吸紧了入侵者,只觉那甜蜜
的刺激正将自己融化,「来……破妃卿的身子……尽情占有妃卿吧……哎……」

  见楚妃卿如此娇媚的需要,燕千泽再也忍不住了,他缓缓压下身子,肉棒旋
磨顶挺,渐渐压迫上那薄薄的膜,稍稍用力之下已钻开了楚妃卿体内最后一层防
线,紧夹火辣的滋味登时袭上身来,虽有点痛楚却被夹得好生畅快。

  初尝破瓜之痛的楚妃卿难耐那撕裂般的刺痛,若非方才已给一逞得狠了,只
怕已禁不得燕千泽接下来的动作;便是如此,幽谷那本能的夹吸,一时间也令燕
千泽寸步难行。他知道这是紧要关头,绝不可操之过急,一边轻轻吻去楚妃卿眼
角泪花,一边缓缓旋磨,加大肉棒与幽谷嫩肌的接触,缓缓地把欲火再次度入楚
妃卿体内。

  虽说花苞初破之时,难耐的痛楚令娇躯整个缩紧,可也不知是燕千泽的温柔
攻势奏效?还是破瓜之痛原就没有想像巾那般苦楚?在燕千泽的百般温柔之下,
楚妃卿渐渐没那么痛了。她缓缓放松幽谷,只觉蜜径之中又复泥泞,那甜美的肉
欲滋味正与破瓜的痛苦强烈地争夺着土控权,但随着楚妃卿的松弛,快感愈来愈
强烈,反而是痛楚渐渐减弱。虽没有就此消失,但混在快意之中却格外有种奇妙
的感觉,令楚妃卿尝试着忍痛轻扭纤腰,渐渐将肉棒迎入深处。

  「还很痛吗?」既是肉欲交合,楚妃卿的反应哪里瞒得了燕千泽?他轻吮着
楚妃卿唇上的香甜,胸口微微鼓动,厮磨着两点敏感的嫩蕾,肉棒虽不主动,却
顺着楚妃卿娇柔的扭动缓缓滑入深处,动作极其轻缓,若感到楚妃卿紧张不适,
立予暂停,多加怜爱着楚妃卿敏感火热的娇躯;在这样两相配合之下,渐渐将肉
棒深深探入,待得肉棒尽没人楚妃卿幽谷之中,被顶到最深处的滋味,令楚妃卿
娇躯微窒,却不是痛楚不适的反应,反倒是撑得满足的喜悦。

  「思……好痛……现在……哎……现在妃卿知道……为什么淫贼讨人厌了…
…真的……好痛呢……」轻轻呶着小嘴儿,楚妃卿娇娇地埋怨着,但怨凿言语出
口隆,立时便吻住了他,香舌轻吐,由着燕千泽勾着香舌吸入口中,大肆享受了
一番,良久良久才松了开来,只见她眉黛含春、媚目流光,眉楷眼角尽是荡漾着
的存情,「不过……不过已经没那么痛了……而且……而且里面有点……有点怪
……哎:」

  「好妃卿妹子放心……会愈来愈舒服的……」腰间缓缓动作,轻轻磨动着刚
刚开启的花苞,燕千泽体贴着楚妃卿刚破瓜的苦处,徐缓温柔地动作着,一点一
点地开拓着楚妃卿刚刚开发的蜜径,犹如蜂蝶采蜜般温柔地采撷着,同时也不忘
了多昕调情。

  楚妃卿只觉他每个动作都触及自己敏感酥麻的所在,而且每次都有好几个部
位同受刺激,滋味混杂叠合,实是难丛叾喻,渐渐的苦处愈来愈少,愉悦却是不
住增加,娇嫩的胴体不由贴紧了他,芳心细细体会着那难言的滋味,口中虽只有
语不成句的呻吟,却是愈来愈娇甜、愈来愈享受,在在倾诉着她的快乐、她的欢
悦。

  感觉身下的楚妃卿愈来愈享受、愈来愈投入,燕千泽不由得意。能令初尝滋
味的处子便享受到其中美趣,即便是淫贼有这功夫的也是少之又少,不过他也不
会乐而忘形,楚妃卿虽是敏感,却也不是天赋媚骨又或生性淫荡,再怎么动情,
初破的花蕊也受不住太过强攻猛打。

  他抵紧了她,肉棒虽是没有大动作,小手段却是不断,不住在楚妃卿幽谷中
磨弄探索,即便步步为营,没有狂抽猛送,却格外有种温柔甜蜜的滋味。楚妃卿
闭目享受着,那痛楚不知何时已全然不见了,连着那剠激也不再强烈,只觉自己
似被波浪温柔地包围着,被燕千泽的轻缓逐步送上仙境,整个人飘飘然地,浑不
着力的娇躯什么也傍不着,却毫无不安的感觉,仅有浓浓的甜蜜滋味满溢心房。

  突地,幽谷深处似有着什么异常敏感的所在被他触及了,楚妃卿矫躯一震,
娇甜如蜜的呻吟声登时忍不住脱口而出。她虽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可经验丰富的
燕千泽却了然于心,将近高潮的楚妃卿已近精关将开,而他所刺激到的地方便是
楚妃卿最为敏感、最不堪刺激的花心处。

  若换了别的女人,燕千泽好不容易探着女体花心,岂不大开杀戒、肆意刺激
蹂躏,直到女体泄出兀阴,好牛采补一番?虽说燕千泽不算手段狠毒之人。采阴
补阳也不会太过火,从不曾将女子采到脱阴而亡,但好生采撷元阴,以利内功修
为却是必有之事;尤其若对方是追杀自己的侠女,采补的手段就绝不会放松,必
要采得对方元阴大失、功力一泄千里方休、夜狂欢之后,对方的功儿剩卜绝不到
一半。

  采补功夫带来的滋味比一般云雨之欢还要强烈,加上燕千泽善于挑一逞手段,
足以被他蹂躏过的侠女多半都下会再对他追杀,一方面是尝到了甜头,一方面也
是因为破他狠狠采补之后功……退步不少,纵然羞怒交加,想要杀他泄愤,一时
间却也妩法动手。

  但也不知怎么着,是楚妃卿的婉转娇痴太过诱人了,还是他难得大发善心呢?
燕千泽虽是吸紧花心,暗运体内阴阳诀采撷女体元阴,令高潮泄阴的楚妃卿神魂
颠倒,在他身下呻吟地像要断气一般,可却不像以往那样只采不还,反倒是尽收
女体元阴之后,混着体内阳气倾吐而出,在两人体内造成了循环,从采补改为阴
阳双修。所得虽是逊色不少,却贵在双方都有得益。

  全然不知燕千泽用的是什么手段,此刻的楚妃卿已陷入了迷惘的美境,体内
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狂泄而出,可泄出时的滋味却是远胜先前,舒服得令她错觉自
己竟真成了仙子呢!

  尤其当燕千泽也射了出来,暖热灼烫的汁液火辣辣地送入了幽谷最深处之时,
美妙的滋味登时令楚妃卿魂都飞了,她只觉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软绵绵地瘫倒在
燕千泽身F ,幽谷还甜蜜蜜地吸紧了他,不让燕千泽退出去;口中娇喘不休,琼
鼻里头充斥燕千泽满是汗水的体味,愈嗅愈是舒服。

  听楚妃卿娇柔羞怯地回忆当年,眼神渐渐迷茫,仿佛整个人又陷入了开苞之
时的高潮之中,那尽量细致、一点不漏的回忆,让旁听的妙雪真人都不由有些羞
意,「那……然后呢?」

  「然……然后啊……」给妙雪真人这。句话勾回了现实,楚妃卿嫩颊晕红,
这才想到羞人。可二十年前妙雪真人和她实在太亲,如同血缘姐妹一般,她又怎
么能不详细回答?

  「那几天才刚长途跋涉,又折腾着没好好休息,弄过之后……他便搂着妃卿
睡了过去……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幸好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弄……弄那种
事确实整个人都暖了,虽是没盖没覆的露宿溪边,竟也没受风寒,也算妃卿运气
……妃卿才刚破瓜,行动不便,所以第二大他抱着妃卿寻到了避风之处:。说来
他其实也不真是坏人,至少……至少他疼着妃卿才第一次……第二天便休息了。
整天,虽是……虽是裸裎相对,却也没对妃卿动手,只是谈谈说说地过了一天…
…真难得见他这么君子呢!」

  「是吗?」心知燕千泽绝非君子,但他既已和楚妃卿夫妻恩爱,这些年来又
退隐山林,还对自己施加援手,妙雪真人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连她也没想到,
面对着一丝不挂的楚妃卿,又是才刚污了她的身子,兢一千泽竟真能忍上一天,
籼一般淫贼还真是大有不同。

  虽心知如此,但这两天也受了他不少气,不由有点儿火,还是挂到了嘴上,
「第三天晚上……就又动手了?」

  「那坏蛋……才忍不到晚上呢!」想到当日之事,实是羞人已颅,幸好是在
人迹罕至的山里溪边,否则自己即使恋好情热,也受不了呢!

  楚妃卿偷偷看了妙雪真人一眼,眉眼飘动间媚态万干,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到了第三天,他……他就教晓妃卿白日宣淫,便是妃卿不愿意,可他手段那么
厉害,教妃卿想不愿也不成……大白天的就……就相他好了两三次,到晚上他更
不放过妃卿……在山里的那几天不分日夜,也不知让妃卿丢了多少次,甚至还…
…还敦晓妃卿学习怎么挑逗他的情欲……把妃卿整个带坏了……事后妃卿再不敢
见旁人,只好……只好跟了他……然后连萍霜也生了……」

  「原……原来如此……」听楚妃卿说的如此详细,妙雪真人总算了解了当日
之事。说来燕千泽也算是趁虚而入,那日楚妃卿眼见师兄变了性子,又知那肮脏
事连师父也牵扯进去,正是旁徨无依的当儿,她性子本柔,光靠自己绝撑不过如
此变故,又没有自己或华素香留在身边开导,无可依从之下燕千泽虽是敌人,至
少还是个可以说话的对象,以燕千泽的手段,楚妃卿自然逃不过他的手。

  幸好他俩夫妻相乐,跟个女儿过得安稳自在,想来燕千泽该是真心对楚妃卿,
否则换工芳人,妙雪真人非拔剑和他算这笔帐不可。

  「幸好……幸好他还不算全然的坏人……看妃卿过得不错,妙雪心下也高兴。
哎……若是素香知道,该当也会为你欣喜的,等晚些我再看看那小萍霜吧!」

  「思……」见妙雪真人没对燕千泽多什么话,楚妃卿心下顿松。当日她干脆
选择跟了燕千泽,倒不是女子从一而终的观念作祟,相比于变得太多的师父师兄
而言,这淫贼还是个可以说话栢处的对象,更少他也再坏不下去了。

  之后燕千泽索性与自己隐居此处,再不问江湖事,日子倒也过得惬意,唯一
挂心的就是两位姐妹。妙雪真人一人一剑独行江湖,威名与日俱增,但「醉梦留
香」华素香婚后丧夫,守节抚育女儿成人,之后在江湖上再没什么消息,这些日
子以来,楚妃卿最怕的就是两位姐妹知道之后,对燕千泽成见难免,如今见妙雪
真人释怀,自足不胜之喜。

  「妙雪姐姐……」

  「怎么了?若是夫妻勃谿……现下的妙雪可就帮不了你了,哎……好个十道
灭元诀,让妙雪现下手无缚鸡之力,想动手也无从动起……」见楚妃卿含羞嗫嚅,
仿佛又回到当年那娇羞柔弱的小女儿模样,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伸手轻抚着这妹
子的脸蛋儿,突地一个念头响在脑海当中,她轻轻地在楚妃卿颊上捏了一把,似
笑非笑,「不过妙雪还得多谢你想得周到……若非你临行前,要他不可监守自盗,
让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头,否则以妙雪和他的过节……哎,只怕妙雪可要遭殃了…
…」

  「这……这个麻……姐姐……」听妙雪真人这样调笑,楚妃卿嫩颊微晕,也
涌起了笑意。看得出来这段日子的分别,妙雪真人也变了不少,换了以前她就算
不想棒打鸳鸯,也不会露出丝毫笑意,更遑论这般调侃自己。可也不知自己的希
望,能否让妙雪真人答应?「妃卿其实……其实还有话说……」

  「如果是那根治之法,妃卿就别说了……」只觉心跳都有些加速,体内有种
感觉蠢蚕欲动,想来是情绪激动之下带动体内劲气鼓涌,否则依以往经验推算,
至少还要一个时辰,等推拿的效果再退几分才会出现如此症状。

  妙雪真人心知是因为自己听到楚妃卿那般细诉,连那羞人的感觉也不瞒着自
己,才会勾得体内劲气游动,难以自制,「男女房事兹事体大,要妙雪那样……
那样以求活命,事后妙雪如何自处?无论如何,妙雪总也是修道之人啊!若给…
…若给情欲所控,教妙雪如何还能静心修道?现下也……也只能先这样撑着了…
…只望老天成全,能找到旁的法子……」

  「那……那就别再修道了吧r.」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楚妃卿索性藕臂一揽,
将妙雪搂在怀中。虽说这话出门便令她不由心眺加速,可为了妙雪真人身体着想,
还是不能不说,「男女之事确实羞人,可是……可是妙雪姐姐的身子骨要紧,妃
卿本来想……要籼姐姐当真做姐妹的……」

  「你……你说什么P.」似明似暗地听出了楚妃卿话里意思,羞得浑身不由发
热的妙雪真人一双玉手竟无法用力推开她,而且那绝不是因为十道睡兀诀致双手
乏力,这一点妙雪真人清楚得很。

  「姐姐别修道了……和……和妃卿仿姐妹吧……」嗅着妙雪真人温润的发香,
感觉她的娇躯在怀中微微发颤,没想到妙雪真人竟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楚妃卿
心中竟不由大起怜爱之意,「妃卿会安排……让他三书六礼地娶了姐姐过门……
彻彻底底为姐姐根治体内伤势……之后……乏后我们就真是姐妹了……妙雪姐姐
你不知道,这坏蛋虽然有点年纪了,床上的需要却愈来愈强……即便妃卿已是狼
虎之年,偶尔也会……也会吃不消……若有姐姐进门……分担之下……该当会好
此……妙雪姐姐……」

  「别……别这样……」没想到楚妃卿竟真起这种心思,妙雪真人羞怯已极,
偏是无力推开她。若换了旁的女子,大可用疗伤的理由说服自己,反正只是二仅
之欢,燕千泽的手段再厉害,一夜之间也不可能真把自己彻底征服,事后回返道
门修真,一夕之缘也算不得什么,但她可不能这样。

  在楚妃卿怀中挣了良久,偏生挣不脱楚妃卿的搂抱,妙雪真人只觉娇躯愈来
愈热,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开口,「那……那不行的,妃卿……妙雪真的……真
的不行……会……会很糟糕的……」

  「姐姐放心……他……他并不真是坏人一个……何况姐姐有伤在身,万事总
该以治伤为先,至于当年的过节,妃卿想总有办法排解的……如果他真的太过火,
妃卿愿与姐姐同一阵线,至少逼得他有所收敛,」搂紧了不松手,楚妃卿只觉怀
中的妙雪真人娇躯发热,想来是情绪波动太烈。

  但话都说出了口,又岂能收得回来?「算妃卿求你……妙雪姐姐……帮妃卿
这一把……相妃卿……和妃卿一起被他糟蹋吧!若姐姐恢复武功,那坏蛋想使坏、
想欺负人也不行……姐姐你说是不是?」

  「哎……」也不知该怎么办,妙雪真人无奈之下,在楚妃卿胸前轻轻咬了」

  口,微微的痛楚好不容易才让楚妃卿松开了闩己,「好妃卿,实在是……实
在是不行……哎……这事关妙雪切身之秘,如今也只好……只好说出来了。妃卿,
其实妙雪是……是天生的媚骨之体,最经不得男人的……」

  「什……什么?」听妙雪真人这句话,楚妃卿真吓了好大一跳,若非她久知
炒雪真人素不作伪,还真难以相信此事。听到天生媚骨,想到的就是烟视媚行的
淫荡女子,若非青楼名妓、便是魔门妖姬,谁想得到向来冰洁出尘,一点不沾染
人间情欲的妙雪真人,竟也是天生媚骨之女?

  「是真的……」隐藏许久的秘密终于出口,妙雪真人不由娇羞。但仔细想想,
以燕千泽的经验手段,为自己推拿的时候,只怕也已发觉其中秘密,既已泄密她
便没那么多顾忌了,「此事在妙雪拜师之时,先师就已发现此事,还主动告知妙
雪,要妙雪自己决定,所以:。所以妙雪自练武以来,总是尽量……尽量与男子
保持距离,尤其是淫徒……绝不容他们近身,表面看来是贞洁自妤,其实就为了
……为了保护自己,不变成……变成那样的女子。好妃卿你想想,若是……若是
妙雪真……真给了他……以他的手段,岂不轻易就把妙雪变成……变成耽于床笫
的女子了?那……那怎么成?」

  「这样……这样岂不更好?」甜甜一笑,楚妃卿又搂紧了她,这回手上更是
用力,全不让妙雪真人有逃脱的机会,「妙雪姐姐外貌如此娇媚清丽,有若仙子
下凡,内里又是媚骨天生,最撑得住男人的旦旦而伐……妃卿本还在担心,若他
在意当日过节,任床上尽情挞伐,姐姐这样恬静清雅的美人儿还真吃不清呢!既
是如此,妃卿就放心了,耽于床笫之欢……其实也是很舒服的……」

  没想到楚妃卿还当真给燕千泽带坏了,竞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还似很庆幸
般,妙雪真人一时目瞪口呆,连话都忘了说。反倒是楚妃卿似想起了什么,突地
一惊,「哎呀姐姐……你想,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故意提这个法子,好
理直气壮的……的侵犯姐姐?好险好险,若妙雪姐姐确是天牛媚骨,就算他前几
日监守自盗,只要事后让姐姐离不开他,便是妃卿生气,他大不了偷着把姐姐藏
起来,以他的手段,加上姐姐的体质又难以抗拒,很容易就把姐姐变成床上禁瞒,
任他享用……就只瞒着妃卿一人,偏偏就算妃卿知道也怪不了他,那样偷偷藏人
叫什么来着?」

  「是金屋藏娇,你坏……拜托……妃卿……别说了……咳……」一个不小心
竟被撩出了话,妙雪真人只觉脸红耳赤,体内劲气愈发鼓荡难收,但此刻的感觉
却与当日负伤之时大有不同。

  细细寻思下妙雪真人才想到那羞人的事实。。她既是天生媚骨,这敏感诱人
的身子骨自是本能地习于肉欲,若换了一般情绪波动勾发体内十道灭元诀邪劲,
自足冲突难定,令她痛楚难当;但现下带动情绪的,足被楚妃卿那羞人话儿勾起
的本能情欲,虽说也难免扬动体内劲气,感觉上却是较易忍受,但这种话儿不提
别说出口,即使暗在心里寻思也是无比羞耻。妙雪真人不住摇头,想把这念头挥
了出去。

  「姐姐你怎么了?」见妙雪真人脸蛋晕红,呼吸急促,还以为是那十道灭元
诀的劲气又发作了,楚妃卿连忙跳了起来,正想出去寻燕千泽进来时,衣角却给
妙雪真人牵住,回眸只见姐姐在床上咳得甚是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却牵着
自己不肯松手,眼中满是希冀和祈求,楚妃卿一时拗她不过,只得坐回床上,纤
手轻轻抚着妙雪真人背心,许久许久才让她稍稍平静下来。

  喉中的呛咳终于平静下来,喝了楚妃卿递来的几杯香茶,妙雪真人顺了顺气,
一时却是无话可说。方才体内劲气盘旋之时,她虽也知道找燕千泽是最正确的选
择,毕竟眼下只有他能够暂解自己体内难过,可光想到楚妃卿方才没遮拦的话头,
想到前面几日自己如履薄冰,差一点点便要沦为这淫贼的床上玩物,教她一时间
哪里还敢见他?

  更重要的是妙雪真人心知,以自己的情况和燕千泽的手段,若他真想动手,
自己不只无力反抗,还真会变成楚妃卿所说,即便一开始不情不愿,但事后燕千
泽也能使自己彻底投降,任他在床卜肆行非礼,那种可能性教她如何受得了?

  「对……对不起,妙雪姐姐……妃卿不会……不会再劝了……」其实从听到
燕千泽说出根治之法的当儿,楚妃卿虽是含羞微气地捶了他几下,但在燕千泽夸
张地呼痛求饶之后,小性子也就过了。

  可仔细一想想,楚妃卿也不知是否自己真给燕千泽这淫贼给带坏了,听到这
法子的时候,芳心竟不由想像出自己与妙雪真人一丝不挂,在床上被燕千泽大逞
淫威、接连蹂躏的景象,身心都被他尽情征服享用,虽是又哭又叫地任他宰割,
羞到了极处,却也喜到了极处,着实一番欲仙欲死的美景。

  虽说那羞人的情景马上就被自己驱出脑海,可不经意间却又不住在心湖浮现,
她方才言语之中刻意带些挑逗,又将燕千泽的床笫手段好牛夸美一番,本来也就
是想试试:虽说妙雪真人修道已久,照说心定难栘,但既负重伤,也不知定力会
否消退,若能说得她动兴,倒也两全其美。

  本来当听妙雪真人直言无讳,将这天生媚骨的大秘密告诉自己之时,楚妃卿
还以为水到渠成了。,若她这般不耐挑逗,最多是让燕千泽强来,反止有为她疗
伤的名义在,只要事后燕千泽好生安抚,她有信心能让燕千泽把妙雪真人收拾得
服服贴贴;却没想到妙雪真人的反应竟如此激烈,尤其体内劲气似随着情绪波动
而乱行乱走,这样卜去对妙雪真人只怕有害无益,吓得楚妃卿又惊又怯,再不敢
多话了,不然能否说服妙雪真人还是未定之事,若反令她因此伤了身子,事后怕
是追悔无及,这又岂是身为好姐妹的自己心中所愿?「姐姐你平平气……妃卿不
劝了,好不好?」

  「思……」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见楚妃卿如此着紧自己,急得美目含泪,
几乎就要流了下来,仿佛回到了当曰那娇弱可爱,令她知晓这妹子犯错也不忍重
罚的娇俏模样,即便原本心有志怒,也已消了泰半。

  妙雪真人轻应。声,对她笑了笑。此事相关情形妙雪真人也细细思考过,燕
千泽的治标之法也不知能够撑得了多久,若真的无法町想,怕也只能采这下下之
策了,失身给这还有三分天良的淫贼,总比因此而亡,让虎门三煞弹冠相庆要好
得多,然而面子总拉不下来。

  「此事也不知还能拖得多久,其实……其实妃卿妹子这么为妙雪着想,妙雪
也很感激……同样的事仙儿也劝过了,但没你这么厉害,什么羞人话都说出口来
……哎,总之……总之妙雪虽知你们是好意,却是没有办法同意……思,这个…
…好妃卿你跟仙儿说,今夜……人工仪燕兄为妙雪导气之时,她就好生休息,妩
论妙雪房里发生什么动静,都别……都别管了……妃卿,这样做……好不好?」

  若换了南宫雪仙只怕还听不出意思,还以为她不过是担忧几夜没得好睡,可
楚妃卿却和妙雪真人熟得多了,闻弦歌而知雅意,哪听不出来妙雪真人的真意?
她吃惊地看着这好姐姐,看得妙雪真人含羞垂下了头去,连耳根子都胀红了,「
别……别那样看妙雪……拜托……好妃卿……」

  习坦样不行啊,姐姐……连个名分也没有,姐姐可太吃亏了……」虽知道妙
雪真人的意思,但楚妃卿却不能就此依从。固执地摇摇头,搂紧了妙雪真人,光
想到怀中的她以往强悍不屈,似是什么强敌要事都不放在心上,眼下却如此柔弱,
偏还要强撑着保留最后一丝矜持,便决定采那根治之法,也要表现得是被燕千泽
所迫。般,不由令她心疼,「妃卿不管……妃卿一定要姐姐大大方方过门……绝
歪让他占了便宜就走,姐姐放心……妃卿会安排得妥贴贴的……绝歪议姐姐吃亏
……」

  「你啊……」没想到楚妃卿在此事上如此固执,脸上都泛着光,一点没有要
让步的感觉,妙雪真人不由暗叹了口气。本想就这么让燕千泽随意施为一番,之
后自己便躲得远远的,强自忍耐那被撩起的情欲烧心之苦;天牛媚骨不引发则已,
一日一引发必是威力难当,只怕日后都要被淫欲蒙蔽,妙雪真人绝不认为自己可
以苦忍得住,却没想到向是逆来顺受的楚妃卿硬是不许自己受这种苦头。

  轻抱着楚妃卿的背,声音又弱又小,「若真按三书六礼行事,时间也不知要
拖得多久,妙雪也未必撑得到那时候,好妃卿……妙雪光决定这样已够羞人了,
你饶了妙雪好不好……」

  「不行,不可以,我不准!」死命摇着头,楚妃卿固执地望到妙雪真人眼底,
「其他什么部可以简略,拜堂大礼可不行!好姐姐……交给妃卿吧……妃卿省了
俗礼,最慢明天晚上就让姐姐拜堂成亲……妃卿要姐姐好起来,还要姐姐从此跟
妃卿一起……一起给那坏蛋使坏……一起遭殃……」

  一开头已经决定退一步,之后就只有节节败退的份儿,见楚妃卿呶高嘴,点
不肯退让,妙雪真人轻轻叹口气,艰难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楚妃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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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别忘正事

  给南宫雪仙和燕萍霜又搡又推地进了洞房,见桌上两枝红烛高烧,红纱下的
妙雪真人脸儿一红,胸口却不由窒碍又起。自幼清修道门玄学,再无男女之欲,
她原以为此种事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没想到自己不但嫁了,还嫁了个大淫
贼!

  幸好她知燕千泽是楚妃卿之夫,与楚妃卿向来恩爱缠绵,绝非邪恶之辈,加
上前几日相处之下,燕千泽除了口中不留情,书语之间老能气得人一肚子火,什
么正当念头都烟消云散;但其行守礼,就连为自己推拿之时,嘴上虽难免轻薄,
手上却无非礼之行。若非如此,即便性命攸关,妙雪真人还真不敢答应呢!

  只是婚姻之事确实牵扯繁杂,虽说两方都有了年纪,也没个长辈管教,一些
礼俗能省则省,但仍是折腾得够了。燕千泽还好,妙雪真人有伤在身,却是撑不
下去,若非行礼前燕千泽还特意钻进妙雪真人床上,为她好生推拿一番,只怕她
体内气血翻涌,根本就撑不到现在。「可还撑得住?」

  「还……还好……」红纱未掀,便听得燕千泽在耳边轻语,妙雪真人只觉有
说不出的别扭,偏生自己几乎是靠燕千泽搀扶才进得了洞房,想怨也无从怨起。
二时片刻……还不碍事儿……」

  即便没看到纱巾之中妙雪真人的表情,但听她声音,感觉她呼吸之间的乱流,
燕千泽也知她难以撑持。他缓缓地将她扶到床边,让她盘坐床上,自己则在她身
后坐定,伸手轻轻抚摩她的后背。

  虽然隔着层层红裳,但天生媚骨之体非同一般,妙雪真人仍可感觉得出他手
心的热力,尤其现下两人名分已定,眼见今夜就要承受他的淫贼手段,妙雪真人
心下的堤防已去,更受不住他大手的刺激,娇躯不由竟酥软了几分,「你坏……
连盖头部不掀就想……想动手了吗?」

  「先帮美道姑你推拿推拿一番才是……」听妙雪真人语中娇甜纤柔,娇瞋之
意比之怨怪之意可要多得多了,教人真不由心怀大畅。

  燕千泽嘻嘻一笑,刻意凑过脸去钻进了红纱当中,在妙雪真人纤长雪白的颈
上落下了吻,亲得她一阵娇吟才肯松口。伸手轻轻解起妙雪真人衣钮,声音中颇
有点小人得志的兴奋,「不然美道姑你连在床上爽的力气都没有,岂不辜负了良
辰吉时?」

  「你这坏蛋啊……妙雪都已经……已经跟你成婚丫……还叫妙雪道姑……」
感觉燕千泽轻手轻脚褪着自己身上凤冠霞披,可也不知他怎么动手的,凤冠虽下,
那红纱却仍覆在自己面上。

  妙雪真人闭上美日,只觉燕千泽这回没那么乖了,一边解衣一边以手指刮搔,
触及肌肤之处都带起一波似有若无的痉挛,偏偏知道接F 来的事他可要比自己熟
练得太多了,想怨也出不了口。

  妙雪真人只能一面任他轻薄,一面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火愈来愈旺,口中软绵
绵的却飞到了他处,「称呼也……也该改改了……坏蛋……妙雪早忘了俗家名姓
……你……以后就直称……直称妙雪好了……哎……别亲那儿……」

  「好吧……在妃卿她们面前……就叫你妙雪便是……不过回到床卜……你还
是当年那个老想宰了我的美道姑……我……就是要这样弄你……我的美道怙……
美侠女……你说好不好?」成婚的礼服虽是层层旦畏,宽解起来麻烦多多,但燕
千泽何等手段?

  他取出这衣裳便知其中机关,脱起来轻松简单,没两下子就把妙雪上半身解
的只剩桃红肚兜,大手温柔地抚在那裸背上头。也不知是否新婚之友的刺激,耶
大手抚上的感觉与前面推拿之时全然不同,妙雪只觉身子渐热,再难回应。

  「思……随……随你了……坏蛋……」红纱之中微微垂首,只见随着燕千泽
大手在背心推动,除了内劲之外,还有一种格外奇妙的热力传人,灼得妙雪体内
火光渐旺,酥胸巳情不自禁地挺了起来。

  这一低头只见肚兜上头花朵鲜艳,最娇艳的一朵正被自己饱挺的双峰拱了起
来,不由大羞。虽知自己身具媚骨之事绝瞒不过他,今夜云交雨合之际也不知会
被挑逗出多少春潮淫蜜,但眼见他犹未动手,自己已被刺激得乳颤心摇,加上他
言语间刻意轻薄,摆明了在床上除了为自己解除体内十道灭元诀的禁锢外,就是
要拿自己敏感媚人的身体来发泄当年几番追杀的火气,难堪之间更是羞意大增,
「你说好……就是好了……妙雪……还能拿你怎么办?」

  「真是乖,美道姑除了身子生的好,天生媚骨诱得为夫心痒痒的,没想到性
子也这么好……」轻轻推拿几下,渐渐将妙雪体内劲气缓泄而出,燕千泽缓缓移
近身子,慢慢贴到了妙雪背后,在妙雪的轻声呻吟之中,推拿的大手渐渐不上于
背心。

  他指头轻勾,稍稍松弛了肚兜的带子,让肚兜不再紧贴娇躯,掌心缓缓滑到
腰侧,不知何时手指已钻入了肚兜之中,轻触那饱挺的玉峰底部感觉柔嫩腴滑,
不由轻轻搔动起来;妙雪肌肤敏感已极:心中又再无抗拒,给他这样轻触,呼吸
部渐渐火热了,便看不到面纱中的嫩颊,光香肌上的热度都让人知道她的欢迎。

  「壤……哎……坏蛋……连……连推拿都不……都不正经……」听他这样称
赞自己的恫体,妙雪色心渐渐难抑,不由又羞又喜,先前原还想着能不能保着一
点矜持,不让他小瞧了自己,可现在看来是绝对做不到的了,「你……你就不能
……先好好推拿……再来……再来帮妙雪根治吗?坏……坏蛋……」

  「不、要……」微俯上身,在妙雪莹润皙滑的粉背上头印下了吻痕,燕千泽
一边推拿着,指头一边不安分地在妙雪的肚兜里头动作。

  切身感受着淫贼的挑逗手段,。睁眼又见肚兜上头透出他指头刮搔栘动的浮
凸,妙雪只觉欲火渐旺,不由对这天生的媚骨香肌又爱又恨。。恨这身子令她如
此难堪,爱这身子令她情欲如焚,该当可以很快享受云雨之欢。耳边听着燕千泽
得意的声音,「为夫要一边帮你推拿……一边爱你……好妙雪……你乖乖等着…
…为夫会让你欲火焚身,阴精泄出来了才肯玩你……保证令你如痴如狂,恨自己
干么当个道姑,白白浪费大好春宵……美道姑乖乖期待吧!」「思……」天生的
本能渐渐将她的矜持抹灭,妙雪只觉体内欲火如焚,整个人都已热了起来。此刻
他的推拿已竟全功,妙雪体内劲气好生泄了一回,但燕千泽非但不肯收手,反倒
贴得妙雪更紧了,还一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说的尽是淫词邪语,逗得妙雪可凄
隆了。

  她一边要承受着燕千泽魔手住乳上的爱抚蜜怜,一边还得克制着被他贴在身
后的心慌意乱,还得要主动褪去下身裙裳,着实忙了好一会儿,动作之间两人肌
肤交缠,令妙雪真有种献身的刺激和融化般的快意。

  等到她终于完成了燕千泽的交代时,浑身上下除了松松地挂在身上,要靠玉
峰撑着才不滑落的肚兜及面上红纱外,已是身无寸缕;娇羞的妙雪不敢回应燕千
泽愈来愈邪淫的话语,眼儿却不由在身上滑栘,浏览着这美妙的胴体。

  也不知是否体内媚骨的影响,虽说道门中人饮食清淡,可妙雪娇躯却是丰腴
可人,尤以胸前美峰饱满高翘、浑圆硕美,即便以燕千泽的大手也难以掌握,偏
这饱挺的美峰却是敏感已极,燕千泽不过稍稍刮搔几下,还没真的用上力,妙雪
已喘息得令人心荡神摇,肚兜上头两点花蕊上微微挺出,显然兜内两朵玉蕾已满
涨到想要绽放。

  何况妙雪的娇躯也不只有一对美峰媚人心胸,玉臂粉腿肉光致致、香肌雪肤
晕红似火,纤腰细若柳枝,动作之间却充满无限妖娆,柔韧有力的仿佛怎么扭怎
么摇都不会折断,娇声喘息之间更充满着令人心动的诱惑。

  那模样让燕千泽忍不住了,他牙齿轻轻一咬一拉,手上微微用力,小肚兜巳
带着妙雪肌上香汗飞了出去,随即燕千泽的口舌已登到妙雪粉嫩的香肩上头,一
边凑过脸饱览美景,一边在她香肩上落下一个接一个的吻。

  这媚骨美胴着实充满魔力,仿佛每寸肌肤都是敏感带,给他充满色欲的刺激
几下。妙雪差点连褪部夹下住了,地绵软在燕千泽陵里,娇媚无力地喘息着,礼
内劲气虽因她的波动而激荡难止,但在熊熊欲火的燃烧之下,却也只有无力地被
欲火带着跑的份儿,妙雪只觉又难过又舒服,这才知道为何楚妃卿会想要献身子
他。

  「好美的小道姑……别太舒服了……要做正事……」轻轻巧巧地将面上的红
纱咬住,一偏头便让妙雪身上最后一层遮蔽离开了身子,纱中妙雪本来脂粉不拖
的脸蛋儿,此刻竟红得艳若桃李,媚目如丝、樱唇半启,迷醉的神色中配上三分
又期待又畏怕的羞意,早将侠女英风烧得一干二净,美得令人心动,差点让燕千
泽想翻身上马,旁事不论,先奸了她再说!二兀了再来爽……知道吗?」

  「是……哎……你坏……」唔嗯呻吟之间,妙雪只觉身子愈来愈热、魂魄愈
飞愈高,现在她赤裸的娇躯已再没有任何遮蔽能挡住燕千泽的魔手,给他搂在怀
中大肆轻薄抚爱,火烫的情欲热烈地延烧开来;被他揉捏搓捻的玉峰、被他轻柔
拨弄的桃源、被他吻啜不休的肌肤,在在都透出一股属于男性侵略的渴望,无论
他怎么挑逗自己的胴体、怎么玩弄自己的感觉,总令妙雪不由自主地情欲攀升。

  心中的最险一丝清明让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就算疗癒体内创伤,自己也将身
心俱失,彻彻底底地为他所控制,但从她决定根治内伤,便知道自己必会被他这
样玩弄,彻底诱发天生妩媚骚浪的本能。从楚妃卿的转述中,知道云雨之乐其乐
妩穷,教妙雪怎可能还想抗拒?她放松了娇躯,偎在燕千泽怀中,感受着他每。
步对自己的疼爱,「坏蛋……你……你动手就是……快点吧……」

  「不能完全由我来动啊……要乖乖的……我的美道姑……好好地自己来……」

  虽说燕千泽的指示甚为羞人,但此刻妙雪已是意乱情迷,芳心早充满了接下
来种种旖旎情景的臆测,最后一点清明神智也只能指导着她勉力遵循。保持在他
北怀中的坐姿,妙雪玉手按在他肩上,纤足撑床,微微用力将身子撑起,发颤的
玉指小心地将幽谷口分开,汩汩蜜泉再无阻滞地溢出,正淋在下面蓄势待发Z ‘
肉棒上头,火上加油般令那肉棒愈发硬挺,美得彷佛正在发光。

  娇躯微微沉坐,正当幽谷口触着了那火烫的顶端,妙雪娇躯一阵甜美的颤抖,
来自男人的火热欲望一触便几已烧到了心上。她咬紧银牙,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些
许理智,「哎……等一下……」

  「怎么了?」双手轻托着妙雪浑圆挺翘的雪臀,燕千泽闻言手上一窒,倒没
想到褪去衣裳之后,这丰腴诱人的胴体竟是如此轻盈,想到接下来无论用什么礼
位玩她都方便,淫心不由大动,何况他也知道妙雪绝非半途而废之人,就算她想
收手,现在的情况自己便要强来,也只是多了强行求欢的征服快感。他凑了过去,
在妙雪娇挺的乳上吮了一门……穴道姑受不了……还是想逃?」

  「没……没的事……」稍棺清醒过来,见自己被他搂在怀巾,赤裸的香躯已
充满了欲望,武功仍在也逃不过他的手,妙雪不由娇羞,贴在幽谷口处的手微微
颤抖,轻轻触着那硬挺的肉棒,想要仲手抚摸却又不敢,另一只手好不容易才从
床边抽出一方白绢,铺在身下。「只是……」

  「美道姑放心……」也不知在床上弄过多少女子,自然知道新婚之夜这方白
绢的用途。燕千泽邪邪一笑,在妙雪藕臂上头印下了吻,让她也看到臂卜那殷红
的一点守宫砂,也想到很快那一点嫣红就会从莹白如雪的臂上消失,「虽是天生
媚骨……但我信得过……你向来守身如玉……身子一直都贞洁清白、干干净净的
不带一点垢……当然……很快在我手上……就要被污染了……美道姑怕不怕?」

  「不……不怕……」事已至此,就算怕又能逃得了吗?男女对贞节的观念永
远都不一样,燕千泽那不当一回事的样儿令妙雪心下微愠,可体内却是热情如火,
仿佛他这轻薄话儿更令自己火热,冰肌玉骨似都融化在他的轻薄之中,已然无法
发作,唯一能做的只是伸手在他胸前小拧一下,之后便只能娇滴滴地回应着他,
渴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声音一点没有怒气,「可至少……至少留个东西:

  「证明妙雪的处子之身……当然……很快在你蹂躏之下……就干净不了了…
…你这坏蛋……思……」

  给妙雪那透着鼻音的呻吟一勾,燕千泽嘻嘻一笑,得意之间也颇有点不好意
思。毕竟做淫贼久了,虽说很清楚怎么让女子沉醉在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当中,但
对女子的心态,尤其是对贞洁的看法实是难以理解。

  他轻笑着在妙雪小巧的鼻尖亲了一卜,「我的美道姑……别生气……很快就
让你爽得叫哥哥……就算清白污了……也让你尝到足够的代价……所以千万别急
……为夫这就来了……」

  任妙雪秀丽晕红的脸上不住吻吮,一逞得她莺声燕语,虽是矫稚却已忍不住
火热的回应,可惜燕千泽街不碰她娇艳香甜的樱唇,否则一阵热吻下来,滋味必
是不凡,「不过美道姑天生媚骨……里头比一般女子还要紧的多……为夫怕你破
身破得疼……让美道姑自己主动……这样可奵?」

  妆扮时向楚妃卿恶补了不少,对男女交合不算一无所知,光看兢一千泽嘻笑
得意的模样,妙雪也猜得到,让自己主动确是为工让自己控制,不会被他的强硬
弄得太痛,但燕千泽真正的目的,只怕是想看着自己娇羞畏怯地主动献身那羞人
样儿,偏生两人床都上了,即便自己破身这夜还保着矜持,之后也必逃不过他的
魔手,既是如此,还不如今夜就让他得意。妙雪娇羞微瞋地飘了他。眼,贴在股
间的纤指轻轻动作,蘸着湿滑微颤地剥开了敏感的幽谷口,缓缓地沉身坐卜。

  含露轻吐的幽谷口,温柔轻缓地将肉棒顶端吸了进去,饱胀的感觉令妙雪不
由闭目呻吟,娇躯都不由紧张起来,幸好燕千泽帮手得快,双手轻轻捧住妙雪浑
圆美臀,助她维持身形,否则一个个小心沉坐至底,以现在妙雪的娇嫩,只怕真
会痛得想死呢!

  也不知该感激还是该恨这坏蛋,妙雪娇柔地飞了他一个媚死人的眼神,一边
感受着幽谷被撑得饱满的滋味,一边缓缓下坐,还不忘轻扭纤腰,不旦让幽谷更
适切地感觉他的火热硬挺,也让那溢流的春泉滋润着肉棒,让它滑润之下行动不
至太过崎岖;偏生燕千泽。双火辣的眼神却不住在两人交合之处飘栘,仿佛可以
看穿里面的步履维艰,那眼光令妙雪又羞耻又难过,好像除了肉棒,连目光部插
进身子里了。

  慢慢坐了下去,当肉棒触到那层薄膜之际,妙雪娇躯微颤,体内仅存的理智
和羞意差点令她想要抽身。她微咬银牙垂下脸,在燕千泽胸前吻了一口,好不容
易才抬起头来,勇敢地看着他,「你这坏蛋……妙雪……妙雪要来了……你就…
…就接收妙雪的处子身吧……妙雪……都给你了……」

  感觉随着妙雪沉坐,那处女膜虽是勉强撑持,但柔韧处终有限度,任结合之
中终于崩破;妙雪虽已动情,但天生媚骨的娇躯敏感却也紧窄异常,被男人破瓜
的滋味比一般处子还要强烈,那剧烈的痛楚令她一时间疼得面青唇白,咬紧牙关、
强自忍耐,才能一点一点地沉坐下去,等到终于将燕千泽硬直的肉棒全然纳入体
内,妙雪几乎已没了力气。

  纤手无力地勾着燕千泽的颈子,眼角泪水涟涟,仿佛整个人都被撑开胀破的
感觉已将她全然占领。当妙雪忍着疼想要上下挺动的当儿,燕千泽却阻住了她,
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别着急……慢慢来……」

  「思……」无力地思了一声,妙雪只觉整个人都似裂了开来,紧窄的幽谷勉
力承受着那肉棒的允实,痛得灼热无比,别说挺送了,就连里头稍微颤上一颤,
都让她想哭叫。

  伸手搂在妙雪背后,指尖轻巧熟练地滑动着,虽说两人今夜才初次交合,但
前些日子为她推拿之时,燕千泽早巳偷偷探出妙雪几个敏感穴位,此刻正好徐徐
剠激。

  他给女子开苞也不只二一十次了,自知此刻的妙雪绝经不得太强烈的动作,
需要的是他的温柔徐缓。他轻轻舐着妙雪颊上的泪珠,双手缓缓动作,手臂轻轻
夹着那花苞般的娇嫩胴体,还不忘语带淫邪地在妙雪耳边轻声赞美着她敏感紧窄
的胴体,将自己夹得多么舒服快美。这多管齐下的手段,渐渐地将妙雪的不适驱
除,她虽觉体内痛楚,可幽谷里头却愈来愈湿润了,连原本火辣辣的痛都似在这
润滑下慢慢柔和,情欲的刺激逐渐令她舒服,虽仍不敢妄动,却没一开始那般苦
楚难当。肉棒是男子最为敏感的地方,何况燕千泽又是淫贼出身,那处修练成精,
妙雪体内的变化哪里瞒得了他?心下不由暗赞这天生媚骨确实足老天生给妙雪最
珍贵的宝贝,虽说破身时的痛楚更明显,但肉体的感觉却也更强烈,可说是破的
时候多么疼。事后便有多么爽。

  只可惜妙雪虽有心献身,女体矜持的本能加上清修的道心让她没那么容易就
进入状况。他轻咬着妙雪敏感的小耳,微微吐着热气,「我窄紧媚人的美道姑…
…别动……让为夫来帮你……现在先不要动,为夫自有办法来采妙雪美死人的元
阴……你不会光顾着想爽,连治伤都忘了吧?」

  微带瞋怨地瞪了他一眼,妙雪心中却是不好意思地咋了咋舌,这情欲的刺激
如此强烈,破瓜时的痛更令她什么都忘了,若非燕千泽提起,她差点忘了还要治
伤呢!

  都该怪这羞人的天牛媚骨,令自己心神混乱在舒爽与剧痛中间,几乎都要忘
了正事。她眼儿轻轻地往下一飘,虽说两人交合处褪股纠缠,密的看不到卜面,
可被插入的幽谷处却仍汩汩溢出蜜汁,间中还混着些许红丝。她不由暗惊幽谷的
奇妙。原还以为窄紧的幽谷被那肉棒一插,胀得侠要破了,里头的汁液只怕是一
滴都流不出来,没想到肉体厮磨之间不只蜜液溢流,甚至还能混着落红洒出,也
不知事后身下那白绢会冶艳成什么模样?「思……你……帮妙雪治伤吧……哎…
…要妙雪……怎么做才行?」

  「这样就好,美道姑连身子都献了,夹得为夫又紧又爽,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笑咪咪地在妙雪翘挺的玉蕾上亲了一口,燕千泽嘴角挂着笑意,口舌不住
在她柔润坚挺的玉峰上滑动,感受那人所难及的柔嫩腴润,吻的妙雪娇躯微颤、
胸前酥麻。偏生一动下体便是痛楚连连,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哭。「妙雪放轻松就
好……为夫自有办法……让妙雪爽得阴精大泄……再好好给你治伤……保证这根
治之法会让妙雪舒服得心花朵朵开……又爽又浪……从此爱上跟为夫上床的滋味
……」

  燕千泽的话语仿佛刻意要撩起妙雪的羞耻心,她不由得浑身发烫,纤手轻按
在他肩上却怎么也生不出力气推开他。男人的吻雨点般在两朵玉峰上洒落,强烈
地熬炼着她的芳心,那感觉刺激得令妙雪不能不动,却是一动便带动了幽谷中的
痛处,酥麻酸疼合在一处,令妙雪再难自主。

  她咬着牙,细细品味着幽谷之中他的火烫粗壮,那敏感的地带细心地发觉,
表面上燕千泽虽是不动如山,可肉棒却微不可见地轻轻在幽谷深处啄动着,似在
刺探着她的敏感部位,偏生那种刺探的滋味是如此美妙;妙雪才感觉到他在刺探,
转眼间便已陷在其中,尤其当某个特别敏感的地方被他剌着之时,禁不住娇躯发
颤,仿佛有种将泄未泄的冲动,她不明所以地哼出了声。

  表面毫无动作,实则暗运体内阴阳诀,剌探着妙雪精关所在,燕千泽不由大
喜:终于给自己找着了她的花心!

  他缓运真气,仿如亲自在妙雪那迷人的幽谷中轻轻钻探,搔的妙雪愈发酥痒,
不知何时抚在自己肩上的玉手已改按为扣。幸亏妙雪功力难运,身为修道人又不
留指甲,否则这一扣可真疼得紧呢!

  她无力地喘息着,感觉呼吸间都透出了火,他的肉棒似钻出了什么东西,在
自己敏感的要害处一阵勾挑,强烈的快感竟令她有种要泄的感觉,幽谷不由更热
情地夹住。

  「你……哎……你碰到了……唔……」也不知给他触着了什么地方,只觉阵
阵酥麻袭卷周身,娇躯尽被欲火所吞噬。妙雪一边喘着,一边放松娇躯,让他更
方便地探索那门户之地,不只不想阻止那泄阴的感觉,更渴望着准备承受接下来
的后果。嘤咛呻吟之间,甜得令人心神俱醉,「好酥……好麻……哎……你……
动手吧……就……就这样……让妙雪丢身子……采了妙雪的处于兀阴吧……啊…
…」

  「妙雪放心……别急……为夫这就来了……」感觉阴阳诀运作之间,妙雪花
心甜蜜火热地啜紧了钻入的肉棒顶端,种种酥人的快感直透背心。果然不愧天生
媚骨,即便刚破处子身,几乎什么经验都没有,花心还能吸得这般快意;若让她
好生修习房中之术,自己再这样漫不经心下去,只怕还喂不鲍她呢!燕千泽微微
一笑:心知妙雪此刻已是全然放弃抗拒矜持,好让自己尽情卜手,否则她天牛媚
骨,难堪爱怜,即便功力受限,又对男女情欲难以压抑,也得顾及她数十年道功
不是白修的;若她心有不愿,想要藉房中之术采她元阴,只怕还真难得手哩!「
哎……坏蛋……」茫酥酥的一阵呻吟,娇躯情干目禁地一阵抖颤,轻扨之间幽谷
里头滚滚舂泉终于溢流成溪,妙雪这才发现自己已忘了形。幸好那破瓜的苦楚已
渐渐麻痹,取而代之的是种种难言滋味,索性放开一切地搂紧了他,细心体会着
花心处那阵阵酥软酸麻、难以言喻的感觉。耳边燕千泽的声音慢慢传了进来,「
好个又会夹又会吸的美道姑……唔……爽死为夫了……好妙雪稍稍醒一下……接
下来就是重头戏了……在泄身的时候,你深深吸气,趁苇兀阴泄出,吸着为夫射
给你的阳精……趁势调理体内阴阳气劲……如果做得好,一次就完成……妙雪别
光顾着爽,要干正事了。」

  听燕千泽动不动就欺负自己,真当自己是个肉欲焚身的淫娃了,偏生现下切
身品尝的滋味、身子里头深切渴望的需求,加上芳心中荡漾的春意,在在都证明
了他的话。

  妙雪的芳心一荡,幽谷甜蜜迷恋地义缩紧了些,一阵荡气回阳的娇吟差点脱
口而出,差点儿没能守住心神:让燕千泽在玉蕾上轻咬一口才回过神来,她吞了
口香唾,静下心来期盼着那一瞬间。

  当那飘飘欲仙的瞬间来临,妙雪只觉魂儿都似随着处于元阴的倾泄脱体而出,
偏偏给他那一下狠狠的劲射,随着阳精人体,灼得子宫处一阵甜蜜的酥麻,又把
魂魄硬给射了回来。妙雪咬着牙,靠着几十年来奠下的底于,好不容易才能定心
运功,一点一点地将体内劲气导回正轨。

  轻轻地吸了几口气,妙雪只觉入鼻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虽说一身武功尽复,
体内功力循环再无阻滞,显然这阴阳诀确有其能,此劫过去妙雪功力不退反进,
但光只呼吸之间,便觉体内一阵悸动,幽谷处的感觉愈发强烈,酥麻之中还透着
痛楚。

  想到为了此伤,自己的处子之身送在燕千泽手上,加上天生媚骨的本能被他
勾起,以后也不知自己要变成什么样子,妙雪也真不知该爱他还是该恨他。她美
目仍闭,娇躯似还在追寻着方才高潮时残余的滋味,尤其幽谷口处本能地用力,
将肉棒吸在桃花源内,刚被开垦的香肌紧紧地吸着,仿佛按摩一班,不肯令它软
比。

  媚目微张,却见燕千泽似笑非笑的脸儿正在眼前,妙雪一阵娇羞,忍不住闭
上美目,只觉胸中心跳飞快,一双硕美香峰也随之不住弹跳,在他胸前好生摩挲,
滋味当真不弱于方才被他摆弄之时,幽谷竟也随之酥麻,那感觉差点没让妙雪才
刚熄的欲焰又局燃起来。

  「我的美道姑……你身子可大好了?」见妙雪才一睁目,面对自己的眼光便
羞得闭回去,燕千泽心怀大畅,只怕连楚妃卿都未曾见过妙雪如此女人的神情。
尤其她紧张之下,胸口不住起伏,一对饱挺傲立的玉球也在自己眼前娇媚地跳动
着,那晕红未褪的花蕾在自己胸前磨动,都充满了含蓄的引诱;再加上那幽谷果
然不愧媚骨之名,将他紧紧啜吸不放,虽是射过了可一时间却是软化不了,在幽
谷嫩肌的吸啜摩弄之下,不知不觉竟又硬了起来。

  「思……」虽说燕千泽语气中尽是关心,难得不带一点调侃之意,但他的身
体可不是这么说的。甫敦伦过,此刻又是肌肤相亲,燕千泽的身体反应自也瞒不
过她;幽谷中那不肯软化的肉棒,着实让妙雪一时之间心惊意乱,「谢谢……多
谢你了……妙雪的身子……该是……该是全都好了……」

  「那就好……」正经不过片刻,燕千泽又变回了以往的轻薄模样。他刻意地
挺了挺腰,肉棒在妙雪体内一阵顶挺,义剠着了妙雪那娇嫩的花蕊;才刚被剠激
到泄身之处,在他的顶挺下又似想要绽放,剠得妙雪一阵呼痛,彷佛这动作又触
及了她的伤处,可那呻吟声中的渴求,比香肌玉肤上头情欲的晕红还要明显,令
燕千泽不由得意,「好侠女……我的美道姑下用谢……说来为大出赚到不少,绝
色侠女的处于身……比任何宝贝部棒呢……唔……美道姑真不愧天生媚骨,连夹
带吸,差点没把为夫吸干……到现在还不肯放……想来要让我的美道姑满足……
为夫可得多加努力才是……」

  果如预想,这人占了自己身子,还真是得意呢!偏生才刚被他开苞,又情不
自禁地被送上想都想不到的高潮,即使方才自己为了运功疗上,心思分了开去,
没真全心全意去感受传说中的高潮之美,但连那残留的余韵,此刻都在自己体内
缭绕不休,隐隐然有些蠢蠢欲动,妙雪纵羞也板不起睑。

  她睁开美日,眸光中透着一丝娇媚的意味,明知接下来的话会让自己更为万
劫不复,却是不吐不快,「你这坏蛋……坏淫贼……占了妙雪身子还……还要卖
乖……你在床上那么厉害……那么多花样……妙雪才……才刚破身子……自然吃
不消……比这方面的手段,妙雪一世人也比不上你的高明……。哎……。现在…
…现在妙雪都是你的人了……你还要……还要这样糟蹋妙雪……够坏了……」

  「美道姑乖……为夫可不敢糟蹋你呢!」听妙雪轻瞋薄怨,娇媚的女人味直
透胸臆,燕千泽心知这媚骨女郎已给挑起了本性,只要自己多加调教,尔后在床
上必是干娇百媚,「当年美道姑那样厉害……吓得为夫几次都差点掉了小命……
为夫可不敢轻举妄动……怕你拿剑杀我呢!」

  「可现在……现在却是……却是被你先刺了一记……把妙雪的处于身……部
剠破了……」

  燕千泽嘴上说的颇带委屈,仿佛被自己狠狠吓过,实际上却是暗施手段,挑
逗妙雪的娇躯渐渐发热。虽知他又在暗算自己,但已尝得个中滋味,不论自己动
情或是被他控制,妙雪芳心骚乱之中,羞人呓语不由脱口而出。

  突地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在身下一抽,原本覆在身下的那方白绢已住手
中,绢上模样令妙雪双颊晕红,芳心扑扑乱跳,出不知是否该收起;若说不收嘛,
这上头可是自己珍贵的落红,是一生不过一次的重要标记,代表自己从处女变成
女人的纪念,不能不多加珍惜;但说收起来嘛……妙雪心下不由暗恨起楚妃卿来,
还是说这是燕千泽搞出来的鬼?原本该是素净一如她处女身子的白绢,给落红混
着点点淫精浸润之卜,竟透出了巧绣花样,上头一朵牡丹盛放似火,落红正好点
出了花办的艳丽及花蕊的娇柔,加上满溢的蜜汁将绢上透出火热的情欲意味,不
知是人为还是天成,仿佛精心雕就的女红一般;妙雪芳心乱跳,纤手不住发颤,
目光却不由被那娇艳的花样吸引着,一时之间竞栘不开来。

  「唔……没错没错,果然漂亮的紧……」看到原本素净的白绢现下竟是如此
美丽,再高明的剠绣女红比之眼前白绢都似少了一分娇艳,更别说是上头隐隐透
着女体幽香和男子气息的味道,让燕千泽啧啧称奇。他倒真没想到楚妃卿竟有此
巧思,让妙雪开苞时的落红淫渍化成如此娇美的一幅图画,想来当日给楚妃卿破
身时没注意到此事,确实令她挂心呢。「怪不得妙雪要记得垫上这块……果然是
绮思妙想,为夫真的甘拜下风……这东西也只玲珑心思的美人想得到……」

  素手轻捻白绢,一时间真不知如何是好,待燕千泽按上了自己的手,妙雪才
似大梦初醒,轻轻地将白绢铺到了枕边。可还没等到她阂言,燕千泽已凑过了大
口,在她胸前两点粉蕾上轻舐重吸了几口,「好妙雪……你的伤……全好了吗?
要不要……要不要再治一次?治得彻底一点?」

  心知燕千泽治伤为假,求欢是真,偏偏他在一双玉球上的吻吮是如此扣人心
弦,令她魂儿飘飘,幽谷中的肉棒又是昂首扬威,正自准备着再逞淫功,偏生方
才高潮的滋味自己未曾细细品味……

  虽是说来羞人,但妙雪确实有着强烈的需要,她渴待着全心全意地感觉高潮
的快乐,渴望感受被男人奸到泄身、爽得欲仙欲死的滋味。幽谷之中虽仍有些痛
楚,却已经无关紧要,何况那痛楚之中还隐隐洒藏着再次交合欢淫的需求。

  她纤手轻轻拨开浸湿而沾到颊上的秀发,飘了燕千泽似怨似艾的一眼,轻轻
地点了点头,「思……再治一次……这次要……要彻彻底底的……治好妙雪……
唔……」

  大出妙雪意料之外的是,这回燕千泽竞没再抱住她,只在她胸前爱不释口地
吻了两下后,身子便向后倒去,腰间还不住震动轻顶,刺得妙雪幽谷里头舂泉漫
溢。她轻咬着牙,感觉随着燕千泽躺倒,那肉棒似是更深入体内了些,原已吸在
花心处的顶端,这一轻剠似是透了进去,刺得她一声娇吟,身子好生颤了一会。

  好半晌妙雪才发觉燕子泽的坏心:他竟是打算让自己主动扭摇顶挺,好把那
迷人的娇躯奉献给他!如果不是事前恶补了一番,只怕她连这事都不知道哩!

  眼中媚光轻轻飘向这令自己不知如何是好的男人,妙雪轻轻啐了一门。如果
不是方才为了疗伤,未曾细品高潮滋味,加上现下又给他弄起了火,才刚开苞的
初夜,妙雪可做不出这种事来。

  不过换个角度来想,若非已经明了自己体内的需要,知道挑逗媚骨女体的关
键,燕千泽怕也不敢这般妄为吧!她纤手撑在身后,让上半身挺直,那娇艳高耸
的玉峰登时挺得更高,连着上头已燃起红红灼焰的两点玉蕾,也骄傲地挺在他眼
前,这样的姿势让她下体微微缩紧,将肉棒夹得更亲密了些,痛楚变得那般微不
足道,强烈的刺激不只妙雪,连燕千泽都发出享受的闷哼。

  「美道姑……唔……你真有慧根……学得好快……」感觉妙雪纤手撑床,娇
躯微微上下起伏挺动,一开始还只是小试身手,可随着顶挺之间体内肉欲的剠激,
微不足道的痛楚愈来愈无力,尝到好处的妙雪娇躯微颤。

  虽是双颊晕红、媚眼如丝,一副羞到连眼部下敢睁开的模样,娇躯的动作却
是愈来愈大,挺送之间愈发落力,敏感的花心在那一下下接连不断的刺激当中,
不住散放着鲜花欲放的风情。虽说妙雪幽谷仍紧夹着,不断涌现的淫蜜春泉却令
幽谷里头既润滑又火热,不至于让他难以细品她的紧凑,也不至于使上下套弄问
难以动作。

  燕千泽不住喘息,肉棒上头那绵密细致的感觉,仿若幽谷嫩肌都化成了小嘴,
正自甜蜜地吸吮着肉棒;一方面出于本能,一方面也想试试能把妙雪羞成何种模
样,燕千泽的夸语不住出口,「唔……好会夹……也好会吸……思……更棒的是
这动作:。哎呀……外表还真看不出来……美道姑浪起来是这么厉害……姜死为
夫了……」

  全没想到才献身给他,破瓜之后立刻便再来一回,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竟这么
快就进入状况,如此缠绵火辣地主动套弄,妙雪虽臊得娇躯发烫,但肉体的本能
却操控着她,令她完美无瑕的娇躯套动间愈发落力销魂,摇荡得活似狂风中迎风
摆动的小草;那纤巧如柳的细腰,也不知爆发了多少力气,让她挺送套弄之间竟
似不会疲惫般热情如火,情欲的刺激相娇弱的羞意在她体内混成了烈火,不只烧
灼娇躯,更从毛孔间不住透出;喷洒出来的女体香氛,都似极品媚药般销魂,强
烈地诱发着男女情欲,种种酥酸麻痒自交合处纷王沓来,给予她继续挺送的活力。

  「还……还一个都是尔壤……」捐眼如丝,下生问他飘送着销魂蚀骨的眼波,
妙雪只觉体内的情欲不住窜高,幽谷之中痛楚不再,反倒充满了方才开苞时所没
有的狂野激烈欢乐,犹如海浪一般不住冲刷着她的胴体,令她的身心在美妙的洗
礼中彻底舒展,享受着幽谷里头满胀幸福的快乐。

  尤其当燕千泽双手齐出,分别托住妙雪饱满坚挺的美峰时,那自毛孔处不住
钻人体内的感觉,更似火上加油般令她忘形、令她沉醉。虽说她胸前双峰甚是丰
满,燕千泽的手无法掌握,但他手法甚是奇妙,着手间都触及了她敏感之处,令
她错觉自己的酥胸被他一触,体内的欲焰便又高了一层;而当他指头轻轻揉捏着
峰顶玉蕾之时,动作虽是极尽轻柔,力道似有若无,仿佛根本没有碰到,可在妙
雪的感觉里,却如雷鸣电闪一般,殛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胸前把玩的双手不住传人奇妙无比的韵味,仿佛将她芳心拿在手中嬉玩一般,
这样可就苦了妙雪。才刚错过一次美妙体验,她自是想在这次一口气补回来,但
燕千泽这双手一托,却令她左右为难:若要方便燕千泽继续托揉把玩自己双峰,
娇躯上挺下沉的动作便不能太大;可若动作小了,顾得了胸前美妙的感觉,幽谷
里头的刺激可就少了许多,教初尝此味的妙雪如何取舍?

  见妙雪左右为难,燕千泽不由邪邪一笑。他。边双手梢稍用力,令妙雪丰盈
柔软的玉球在手中不住弹跳,犹如水袋在手中不住变形:逗玩那迷人玉蕾的手法
更是变化多端,令妙雪感受到种种不同的刺激,往往前面一个还没体会到其中深
意,后头就有更曼妙的滋味传来。

  同时燕千泽轻声细语,令已陷入神魂颠倒的妙雪一阵情迷意乱,虽知听他的
话,接下来的声情动作愈发羞人,事后也不知会被他如何调笑,但欲火已然焚身,
妙雪再难抗拒,只能随他的口语而动作。

  只见床上妙雪娇躯微微前俯,好让燕千泽更方便挑逗她那饱挺丰腴、敏感润
滑的香峰,腰臀的动作从上下顶挺,变成了左右旋磨。一开始妙雪还有些生疏,
动作间颇有点抓不住感觉,感觉刺激程度不若方才,但随着燕千泽的谆谆教导,
加上她悟性过人,很快便发现了诀窍。

  她雪臀用力,令幽谷更加紧凑,吸着那火烫肉棒不放,靠着腰力在燕千泽身
上旋转扭摇,下只幽谷中随着角度变化感受到各种不同的刺激。交合处更是不住
磨动,幽谷口那敏感的小蒂早被磨得硬挺起来。

  随着动作间的肉体磨挲,种种曼妙快意不住涌上心头,加上燕千泽手段过人,
妙雪只觉整个人都被快乐胀满,尤其这样旋磨的动作,使得花心紧紧包住剠入的
肉棒顶端,虽不像方才大起大落,可厮磨问的快乐却另有一番强烈滋味,妙雪舒
服得泪水流了满脸,却是不愿停止。「哎……我……啊……唔……你……哎……」
连番旋磨之下,妙雪只觉花心处哗然欲泄,无与伦比的美妙滋味袭上身来,醺然
欲醉之中,樱唇虽启却是无法说话,勉力出口的单语无法状拟她身心正经历的绝
顶快意。

  妙雪这才知道,方才自己究竟错过了多么美妙的感觉!纤腰不由扭挺更疾,
更加火热地让花心处给肉棒旋转轻剠缓磨;幽谷之中春潮泛滥,随着她愈来愈激
烈的动作流泄而出,舒服的妙雪彷若身心都给送上了仙境,迷茫之间全不知人间
何世,只享受着那茫然快意。

  见妙雪闭目呻吟,纤细得犹似不堪一握的柳腰竟不住舞出活色生香,他忍不
住松开正将那贲挺美峰拿住的双手,滑到她汗湿的纤腰上头,触手处只觉纤细之
中带着无比结实火热的劲道,虽不若双峰柔软丰腴,却格外有种滑溜的手感,不
由轻轻抚玩起来,一边感受着那纤腰中结实火热的力量,一边剠激着各个隐密穴
位,令已近高潮的妙雪扭得愈发落力,香肌已烧得火红。

  给他这样抚玩,妙雪只觉腰间被他刺激搓揉的部位不住传来种种奇特滋味,
直烧幽谷深处,令腹下的欲火烧灼更烈;香峰不住舞动跳跃,偏生那饱挺处却没
了男人的大手把玩。

  也不知足本能的刺激还是渴望的勇气,妙雪一边扭着,一双纤手已不再撑在
燕千泽胸前,而是双手捧胸把玩着那对傲视群伦的美峰。虽说纤指细滑,玉手远
不若燕千泽那么大,仅能触及浑圆双峰的部分,难以掌控全峰,但纤巧细致的玉
手在敏感饱满的玉球上不住揉玩,加上一对硬挺乳蕾在她的矫羞相快乐下更是胀
挺。似欲绽放。指尖轻触便令她又尝到了飘飘然的神魂颠倒滋味。「美道姑……
自己来摸……可舒服吗?」「舒……舒服……啊……好棒……」给燕千泽这话一
说,妙雪才发现自己动作的羞人,偏生她体内欲火已高,再难压抑,她索性放开
一切,玉手挑逗抚爱美峰不休,活像把燕千泽方才的手段都给学了起来,纤腰扭
磨旋转更疾,口中更情不自禁地哭叫出声,「哎……都是你……把……把妙雪变
成这样……你坏……哎……可是……可是这么棒……妙雪好高兴……好舒服……
啊……思……又要……又要丢了……要泄……」

  在甜蜜的嘶叫呻吟之间,妙雪再次攀上了巅峰,扭摇之间突地娇躯一僵,花
心登时大开,阴精滚滚而出,酥得燕千泽肉棒一阵麻痒。虽是运起阴阳诀汲取,
但幽谷那高潮时的吸啜却比那酥人的阴精更加刺激,他采阴采到一半,已是酥酸
遍身,再难抑制了。

  燕千泽低吼一声,双掌紧紧扣住妙雪结实诱人的纤腰,肉棒重重向上一刺,
直透花心而入,在妙雪的哭叫声中,火烫的阳精已劲射而出,比方才还要有力地
射进子宫深处,美得妙雪不只幽谷花心,连整个身子都颤了起来,幽谷仿佛变成
了无数张小嘴,把他射出的精液吸得一干二净,再不漏出半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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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淫贼逞威

  软绵绵地伏在燕千泽胸前,妙雪喘息之间差点还以为自己溺了水。高潮那强
烈无比的刺激,令她一时之间甚至感觉吸不到空气,等到整个人都软了,趴伏在
他胸前随着胸口起伏,像是按摩着她心口般,娇躯好生上下荡漾了一番,这才渐
渐能够呼吸,但周身仍是一丝力气也无,极尽所能也举不起手,纤指最多能够在
他胸口轻轻划着,感受发泄之后男人的松弛相软化。

  虽是天生媚骨之女,又被燕千泽这般淫道高手开苞,甫破身便享受到高潮的
极乐滋味,被那前所未有的快意侵袭了两回,妙雪也已没了力气,甚至连幽谷都
松了几分,让那令她恋恋不舍的肉棒滑了出去;若非她及时夹紧玉腿,只怕连刚
射在体内的阳精都要滑溜出来了。

  「感觉可舒服吗,我的美道姑?」在这天生媚骨的女子那甜蜜的幽谷中连爽
了两回,燕千泽纵然床功高明,一时间也已气虚力空,连伸手逗玩她的力气也给
吸干了,他不由暗惊妙雪体内那媚骨的威力果然非同凡品。

  虽说自己修练淫功,这方面该当和她半斤八两,可自己终究是退隐已久,加
上楚妃卿那娇柔模样又令他心生怜意,从不肯下太重的手,许久未曾尽兴之下,
床上功夫难免不进反退,一时之间也只能嘴上占占便宜,品味纤指在胸口轻抚的
酥麻。

  「舒……舒服……」虽说武功已复,但终究是重伤初癒,体力尚未回到最巅
峰的时候,两番云雨后软绵绵的娇躯难以离开他。虽说高潮已过,但那迷醉的酥
软犹然占着娇躯未去,尤其想到方才自己的尽情放浪,妙雪虽觉羞耻难当,可鲍
尝美味的胴体一时间却不肯起身。她不由有些心怯。虽知自己体内那媚骨酌影响
强悍,也因此厶往对男人绝对足退避三舍,遇上淫贼时下手更狠,绝不给对方反
击之机,却没想到在燕千泽的疼爱之下,媚骨本能全被诱发,自己竞变得如此渴
求肉欲!面对这才刚令自己欲仙欲死的淫贼,她连抗拒的话儿都出不了口,「你
……你射的妙雪好舒眼……到现在……里面还热热的……哎……你……你呢……
妙雪可……可足够让你舒服?可还够你尝的?」

  「自然够,自然够……」听妙雪一扫先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竟变得如
此迷人娇柔,柔弱之中却又充满了引人心动的肉欲诱惑,软语间仿佛百种惹人再
次欲火高涨的刺激,比之楚妃卿的如水温柔又是另一种娇媚,燕千泽个由大为得
意。有什么比将一直追杀自己的侠女弄到床上尽情淫玩,让她尽褪侠女英风、处
于羞涩,变得对男人痴缠不放,还更令淫贼得意满足的呢?

  一来得意之下体力恢复更快,二来燕千泽暗暗运功,顿觉体内气息流转松快,
显然采了妙雪的处子元阴对他的阴阳诀帮助甚大,一身功力至少提升了一两成,
本以为再无余力的燕千泽暗暗计算,惊喜地发觉或许还能再战一回。

  他一边笑着,应和妙雪的娇柔言语,一边让渐渐恢复动作能力的双手缓缓爬
上妙雪娇躯。感觉到他的动作,可既然身子都交给了他,现下仍爽得娇佣无力,
妙雪又哪里能够抗拒得了?她一声轻吟,闭上美目,算是默许了燕千泽的魔手挑
逗。见妙雪不能也不愿反抗,燕千泽色胆更大了。他双手缓缓滑到妙雪身后,一
触腰后一贴背心,微微用力,让妙雪娇躯贴得自己更紧,只觉胸前一股柔软而又
充满弹力的触感传来。

  这一下用力虽是轻微,但对云雨过后娇躯犹然酥软乏力,唯独敏感程度超过
以往的妙雪来说,却是经受不起。她柔媚地呻吟出声,娇躯微微扭动,却挣不开
他的怀抱,徒劳了一会身子便酥软下来,樱唇轻轻地吻在燕千泽肩上,慢慢把火
热的睑蛋儿埋到燕千泽肩颈之间,只觉他身上那男性的执i 力,仍不住烘灼着自
己娇躯,汗水的味道透入鼻内,是这般好闻,令她的芳心软软麻麻,又酥三分。

  趁着妙雪无力动作的当儿,燕千泽突地身子一翻,将妙雪娇躯压在身下;突
如其来的动作虽令妙雪想要挣扎,奈何芳心里的感觉却是不愿挣扎脱出,加上这
一翻过来,燕千泽整个人压在身上,制住自己娇躯再难反抗,尤其他也不知使了
什么法子,胸口肌肉一阵上下弹动,将紧贴的玉峰剠激得酥软蜜甜,弄得妙雪全
然没了反抗能力,只能娇滴滴义带不解地望着他。

  「美道姑别担心……只是为夫突然想起,之前被你追杀了好几次……难免呢,
有那么一点点的火气……现在美道姑伤势好了……为夫稍稍报复一下,也称不上
是欺你无还手之力,你说是不是?」

  「哎……」见燕千泽面上好笑,妙雪芳心不由有些微惧。当日燕千泽为楚妃
卿破身之时,可是千方体贴楚妃卿的处女之苦,接下来令她好生休息了一日,至
第三天才再带着楚妃卿领略云雨之欢;但自己才刚破瓜,便给他弄了两回,子宫
里头胀得舒服已极,那精液的余威仿佛还在体内昂扬,骨子里酥得再没一点力气。

  现下燕千泽竟想再加挞伐,偏偏妙雪内心清楚,她那媚骨的本能,对男女之
欢全无抵抗能力,即便才只是破瓜初夜,可若燕千泽再施挑逗,被诱发本能的自
己是绝对不会抗拒的。仔细想来这也是早该知道的事情,妙雪嘤嘤弱弱地开了口,
出口的声音再没了以往豪气侠女的风范,「求……求求你……妙雪才……才破身
子……经不得这样弄的……」

  「就是知道这样……才叫做报复啊……我的美道姑……」感觉身下的美女全
无反抗能力,燕千泽嘿嘿一笑,颇有点小人得志的模样。他抽出双手,轻扣妙雪
粉凝般的香肩,顺着她柔软汗湿的嫩肌缓缓游走,轻轻地握住那双藕臂,缓缓向
下游栘。

  虽说妙雪练剑一生,可不知是保养的好,还是老天的恩泽,一双纤纤玉手上
头不只毫无伤痕,更连点练剑者常有的老茧也没有,柔软嫩滑彷若手无缚鸡之力
的大家闺秀。燕千泽大手动作之间,犹如推拿。般,将妙雪骨内的酸酥全挤了出
来,等到燕千泽双手握住她皓腕,妙雪只闭目轻喘,似没了骨头般任他施为。

  燕千泽轻轻松松地将妙雪双手压到了头上,正抵在床沿;妙雪只听得锁把声
起,自己一双皓腕已给床沿处的机关打得紧紧的,只是皓脸轻扭之间,才曼锁扣
虽是金属,间中却满布着绒棉,便是自己拚命挣扎,也伤不到玉手,不由得暗赞
此人居心深远。只是被他这样摆布,自己双手高举,玉腿又被他紧紧压着,当真
是无法动惮,便想抗拒也无法施为,真的只有任他鱼肉的份儿。

  「好妙雪真人,你……可喜欢这机关?」见妙雪玉手被扣,燕千泽似放下了
心来,一只手留在她皓腕上轻轻揉弄,另一手则顺着妙雪直伸的藕臂摸了回来,
由臂到肩,再慢慢滑向双乳,手心指头所到之处,都带起妙雪芳心阵阵涟漪,尤
其那双娇挺高耸、浑圆饱美的玉峰,更是吃不消他孰一练的勾引。

  他的手也不知在腕上什么穴道处微微揉弄轻戳,有种与方才不同的感觉袭上
心来,刺激的方式与方才的情欲挑逗却是殊途同归,令妙雪纤腰不由微微挺起,
体内竞有种期待再度涌了起来。幸好她久练武功,股间甚是有力,否则若让他看
出幽谷香津潺潺,真要羞死了。

  「哎……」纤腰轻轻挺动,却知怎样也无法逃脱,妙雪娇躯软了下来,微带
些瞋羞之意地望着他,「你这坏人……竞弄得……弄得妙雪成了这样……哎……
可恶……你……你若敢这样报复……妙雪现在抗拒下了……可总会……总会有机
会的……到时候……到时候你就试试……哎……别……别那样摸妙雪……不要…
…」

  呼吸很热,仿佛吸入鼻中的气息都带着男人强烈的欲望,妙雪虽是纤腰扭动,
努力不让他这般容易得手,但子宫里头连着被射了两回,他火热的情欲已在体内
深深地烙下了痕迹,暖烘烘地融化着她的防御,加上比之温柔缠绵,这样将女子
铐得无法自由,好让男人尽情玩弄摆布的手法,似乎更适合淫贼使用。

  尤其对燕千泽而言,妙雪的各个敏感地带早巳了如指掌,又岂有让她逃离的
寸能性?燕千泽邪邪地笑着,双手不住动作,妙雪只觉得方才激烈动作之后,种
种的疲惫都被他的搓揉引了出来,每寸肌肤都被他把玩得香汗微沁、酸软异常,
幽谷深处才被他布施雨露熄灭的火种又自死灰复燃,渐渐灼得她肌酥骨软,不一
会儿就连象征性的抗拒都做不到了。

  见妙雪软在身下,仿若美玉雕就的肌肤透出了情欲的红火,香汗如雨之间,
幽馥的体香缭绕鼻尖,再也无法拂去,仅余眼神中仍透着侠女最后一丝不肯任他
为所欲为的矜持,燕千泽不由大乐。他双手齐出,在妙雪娇嫩的肌肤上头流连忘
返地爱抚着,揉乳扣阴、挑逗怜爱,真可说是无处不王、无所不为,把妙雪敏感
的胴体当成了淫贼手法的实验处,才刚破瓜的她哪堪如此挑逗?

  不一会儿,妙雪已是芳心晕茫,整个人似浴在火中,再没一寸清凉之处。每
当肌肤与他接触,传人体内的都是无穷欲火,甚至连没被他触及的部位都在暗自
渴望着、准备着承受他的挑逗。她的不住轻扭早巳不是抗拒他的玩弄,而是隐隐
约约透露着她的需求;一双原本紧夹的玉腿早在他的手下柔顺地分开,享受他的
指头那令她酥软酸麻的滑动,整个幽谷都为之饥渴,香甜的津液无法遏止地倾泄,
却无法将妙雪的渴求彻底流散,令她娇喘吁吁,眼神仿佛将要涣散。

  「感觉如何,我的美道姑?美侠女?」伸手在妙雪的幽谷门处一阵搔弄,指
尖轻掬,人手的尽是香甜芬芳的黏滑稠泉,茄一千泽胯下也不知弄过多少女子,
哪会不知妙雪体内的欲火焚身?

  他嘿嘿直笑,得意地看着妙雪美目紧闭,模样似是羞得不敢看他;然而酥胸
娇颤、纤腰轻扭、肌如霞蔚、幽谷流泉,在在部证明了妙雪那强烈的需要。语气
刻意变得轻佻,燕千泽大手微动,将那满在掌心的稠液举到了妙雪鼻尖,扑鼻的
芳香令妙雪羞不可抑,「看看吧……你都流了这么多出来:。真不傀是媚骨天生
的侠女……身子又美又浪,这么简单就流水了……好个淫荡的身子……尝尝如何?」

  「啊……」他的话原就令妙雪羞怯中带着渴望,尝过滋味的肉体正渴待着他
的光临,只是还不敢主动要求罢了,那扑鼻的芬芳几已击溃了她最后的矜持,却
没想到燕千泽竟有如此手段。见她怎么也不敢开口,索性将满手的汁液淋到她胸
前,当一对将要绽放的乳蕾被幽谷中的汁液淋上之后,体内的情欲仿佛已经爆发,
灼得妙雪再没有任何一点抗拒,只觉那汁液过处,玉峰上头毛孔尽开,将那淫欲
饥渴地吸入。

  尤其当燕千泽一边轻语,一边伸手自妙雪幽谷间掬起泉水,干脆拿这汁液在
她肌肤上头推拿涂抹起来,原已被体内的火烧得快昏了的妙雪,只觉自己真的晕
了,那烈火内外交煎,灼得她每寸香肌都变成了性感地带,幽谷在不停抽搐之中
已然小泄了不知多少回,这才流得汨汨蜜汁,让燕千泽能源源不断地抹在身上。
每一次肉体相亲仿佛都令她登卜一次高潮,偏偏相较于芳心的沉醉,幽谷的空虚
愈来愈是强烈,强烈到她再也无法矜持下去。

  等到将那香甜汁液在妙雪娇躯一寸不漏地抹过之后,燕千泽满意地看着身卜
酥软乏力的美道姑,此刻的她美眸迷醉、樱唇轻启,被他肆意轻薄过的肌肤早将
那情欲的汁液全吸了进去,完美无瑕的娇躯彷佛正在发光,透出无比强烈的诱惑,
伸手抚上时那触到的感觉比之方才抚爱时还要来的滑润,犹如温香软玉,而光只
这样接触,妙雪便似已承受不住,樱唇不住轻吐呻吟。

  「怎么丫,妙雪?」听妙雪似是想说什么,燕千泽俯F 身子,双手在她那浑
圆丰挺、怎么玩弄都不会腻的美胸上一阵揉搓,逗得她又是一阵似要断气般的矫
喘,好久才能说出话来。

  「哎……求求你……给……给妙雪尝尝吧……唔……妙雪……妙雪想要了…
…」

  「既然想要……坏蛋淫贼就来了……来干你了……」

  樱唇大开却吐不出声来,只觉随着幽谷被燕千泽强壮的肉棒插入,微微的痛
楚立即融入高潮中决堤,轰然而来,令妙雪周身全被情欲所淹没。她芳心飞快地
跳跃着,几乎要从胸中跳出,娇躯的感觉更为敏感,被他摸到的地方、被他抽插
的地方,都是她无比强烈的快乐泉源,他的存在仿佛就是她欢乐的来源。

  情迷意乱之间,妙雪已忘却了一切,忘却了侠女风姿,忘却了自己甚至连双
手都不得自由,只能任他尽情蹂躏,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五腿紧紧环在他腰上,
幽谷热情地拥紧了插入的肉棒,使得燕千泽抽插力道愈来愈强,才能在那举步惟
艰的地方畅行无阻,每下都深深地攻到她渴望被插的敏感花心之上,令她泪水不
止,娇躯不住抽搐,承受着郡令她畅快的美妙拍送,曲谷香津不止,可邮溢流奋
无法把体内高潮之美泄出一点点。「哎……好……好棒……你……啊……你好强
……好高明……哎……插……插到那里了……妙雪好舒服……唔……啊……要…
…要泄……思……再……再用力点……再深一点……思……啊……你……你把妙
雪……插的要……又要死了……啊……」

  口中哭叫着语不成声,幽谷仿佛生出了无数张小口般将燕千泽紧吸不放,加
上燕千泽在她身上连来三回,虽说淫功高明,但在媚骨之体的不住吸吮,每下深
刺之间,肉棒上头的感觉都如此深刻,酥麻滋味直透背心,很快也近强弩之末。
他终于再忍不住,双手紧紧扨住妙雪纤腰,力道猛得像是要在腰上留下抓痕一般,
偏生这般用力正对此刻妙雪的胃口,她似痛实快地高叫了几声,花心处仿佛收网
一般,将燕千泽肉棒紧紧吸住,等到阳精狂射而出,那像是身心都炸碎在极限快
感中的滋味,让妙雪一声娇甜的哀吟终于彻彻底底地瘫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

  微微眯着美目,感觉室内光线渐渐明亮,从二仅欢愉中醒转的妙雪一时间还
真没搞清楚情况,直到媚眼轻飘,望到床旁桌上红烛留下的烛泪,昨夜的种种才
渐渐在心湖中浮现出来。纤手轻撑,微运真力,那东着皓腕的锁扣无声无息间已
断了开来,妙雪不由微讶。十道灭元诀劲气邪异复杂,她原还以为即使自己尽祛
伤势,功力也要退步几分,没想到一运功却是心到力至,体内气劲流转比之负伤
前还要来得顺遂。

  细细思量的妙雪芳心微颤,已想到了其中关键:燕千泽用以疗治自己体内伤
势的阴阳诀,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采补功夫,但纯论效果,与道门的阴阳双修,
或者佛门的欢喜禅功,相去或许不远,昨夜双修之下,才使得自己功力不退反进。

  虽说对练武之人而言,武功有所进展绝对是件喜事,但想到为了解除十道灭
元诀的枷锁,自己所付出的代价,一时之间妙雪却是高兴不了。眼波流转之间,
只见身畔的燕千泽睡得正熟,一手轻轻压在自己小腹上头;若非他昨夜也耗了下
少力气,加上妙雪才睁眼就感觉不对,并没有什么动作,这样亲密的躯体交缠,
怕是妙雪一动就会把燕千泽弄醒了。

  轻轻地吸入了几门气,只觉清凉透骨,显然夜寒未去,室内并不怎么光亮。
现下最多不过卯时正,山居之人想必都还没起床呢!若非自己向来习惯早起,加
上昨夜放纵太过,事后连清理都没清理便睡了过去,不只幽谷当中微有不适,昨
夜种种淫渍秽迹也留在身上,让娇躯颇有几分难受,只怕也会累得像身旁的燕千
泽,别说清醒了,连眼睛都别想要睁开来。

  小心翼翼地不让燕千泽醒来,妙雪转过身子,纤足落地时还不觉怎地。当雪
臀一动、想要下床之时,幽谷之中登时一阵剧痛,混着湿黏滑腻的滋味,差点就
要流了出来。妙雪本能地撑住娇躯,夹紧玉腿,缓缓用力,将幽谷里头的流泄吸
了回去,一时之间只觉娇羞难掩。

  先不提破瓜痛楚的余威,光是幽谷之中还满溢着昨夜种种淫情荡欲的痕迹,
一时片刻之间还清理不了,便令妙雪心不由己地想到昨夜的种种。虽说早知失身
之后,天生媚骨的本性便会挣脱自己的束缚,令自己在床上婉转承欢,却没想到
会是如此放浪。尤其当想到自己是给燕千泽这淫贼破的身,今后也不知会在他带
领之下领略到什么样的淫风浪雨,教妙雪想不畏惧和期待部下成哩!

  忍着股间痛楚,还有昨夜几番云雨时留下的甜蜜余韵,妙雪下得床来,连衣
裳都不披了,便这样一丝个挂地走到梳妆镜前。镜中人与先前守身如五时的白己,
虽说面目一样,可便连自己都看得出大有不同。。原本冶冶凝就的五官,此刻却
柔柔地软媚下来,樱唇轻呶、肌红肤润,在在都是沉醉柔情的痕迹;一双原就高
耸入云的玉峰似更丰腴了少许,两朵玉蕾娇挺俏立,不只双峰更添几分艳色,连
带着曲线也更加惹人遐思:再往下去,股间玉腿虽是紧夹,吸住了幽谷中津液不
外吐,可莹白如玉的腿根处却沾满了昨夜的痕迹。虽说三番云雨之下,点点落红
早给淫渍艳迹冲得淡了,可那余下的丁点艳红在冰肌雪肤为背景、淫液秽迹为衬
托下,愈发美得惊人。虽说雪肌染红,不若以往的完美无瑕,却更添几分惹人心
动的性感诱惑,看得连妙雪邪难静心。

  不过真正与以往大不相同的则是双眼神光。以往的自己一生修剑、一心是剑,
一双美眸黑白分明,凛凛剑气直欲破体而出,若换了修为较差的人,别说动手了,
连目光一飘之间都未必抵受得住,当真称得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可现在的自己却
是大不相同,连妙雪自己都看得出来,自己目中剑光已退,虽说貌似清冶如旧,
却是内蕴艳光,想来体内媚骨本能已全被这淫贼诱发,将来的自己即使剑法高明,
敏感的胴体却是再经不住男人的挑逗,也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怔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虽说跃入美目的下体淫迹实在太过惹眼,加上不怎
么动作,光呼吸之间似都牵动了幽谷痛处,可是不论眼视体感,在在都诱她回想
着昨夜的疯狂欢愉,一时之间妙雪竟忘了要清理,纤巧的玉手微微颤抖,轻轻抚
压在腹下,只觉腹内一股温热的洪流余威犹在。

  昨夜被他奸了三回,也射工三回,也不知初启的子宫有多少容量,竟将他的
劲射全吸得干干净净,到现在还暖洋洋地在体内滚动着。虽说从决定以此法治伤,
妙雪便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却没想到云雨之乐如此无穷,虽是睡了半夜,可那余
韵却似还在体内盘旋,尤其当想到这样床上欢淫,也不知自己是否会怀孕,若生
了个孩子,也不知是否会养得像燕萍霜那般顽皮?

  「怎么?我的好美女道姑……看得入神了吗?。思……我看看,的确美得紧
……比先前帮你推拿时候要美艳的太多了……」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燕千泽坐
到了椅上,手掌贴上妙雪紧翘圆润的雪臀轻轻抚摩起来,时还抓揑几下。用力虽
不强烈,可感觉却直透幽谷,令心思还在昨夜的妙雪呼吸都不由热了起来;她轻
咬樱唇,似怨似艾地望了镜中一脸坏笑的燕千泽一眼,矫躯虽不由微颤,却没有
阻庄他的侵犯动作,:副欲语还羞、任君采撷的柔弱样儿。「你……哎……」知
自己方才顾镜自怜的模样想必部落在他眼里,两人不只名分已定,连身子都给他
占了,甚至媚骨本能也给他挑了起来,妙雪娇羞难当,连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好啦……乖妙雪,为夫不闹你了……」见妙雪轻咬着唇,透鼻而出的呻吟
懒得似要蚀人骨头。光听心都下由酥了几分,燕千泽不由暗自苦笑。

  这天生媚骨确实威力惊人,就算不是好色如自己,给妙雪这样若有似无地挑
逗几声,诱人娇躯柔若无骨、艳若鲜花地含蓄媚惑,怕都会动心,尤其她的反应
全然出于本能,淫媚诱惑中还带着五分羞涩,欲拒还迎、欲止还兴,确实是女子
隋欲荡漾之时出自真心的表现,当中再没一丝做作,销魂蚀骨之处,只要是男人
就不会把她放过。

  只是燕千泽心下了然,虽说他身为淫贼,床上功夫比之天赋异禀,比还不能
完全发挥出媚骨销魂十分本能的妙雪该要高明得多,但毕竟已十多年不曾如此落
力。

  楚妃卿太过娇柔,与她上床之时总令他怜爱疼惜之意远多于狂野热情,这功
夫搁下了这么久,一时之间也真难要他尽复旧观,至少得让他休息个几个时辰,
等到他运起体内阴阳诀功夫,将昨夜尽欢之间吸取妙雪那浓郁精纯的处子元阴化
合体内功力之后功力大进,再加慢慢找回当年御女的诀窍,等到晚上保证令妙雪
泄得死去活来,乖乖成为令人魂萦梦牵的床上尤物。

  突地伸手在妙雪臀上打了一记,拍臀的声音听似巨大,可用力却不重,挑逗
的感觉比之打击的威力要强烈许多。虽说出其不意,但妙雪一夜颠狂下来,芳心
渐开,也感觉得出燕千泽的挑逗意味;忍不住伸手抚护圆臀,侧了侧身,娇柔可
怜的目光直盼着他,却没有半点要逃开的举动,那种楚楚可怜的媚态差点让打定
土意今早不动她的燕千泽忍不住想要破戒。

  「谁教你昨晚做作的那么假?」吐舌一笑,燕千泽仲手一揽,把还想故作挣
扎的妙雪搂了过来。妙雪娇甜含羞地瞄了他一眼,虽没坐到燕千泽怀中,却也不
离开他,任他那带着热力的大手在臀上来回爱抚,间中还似有若无地想探进紧夹
的玉腿之间。

  若不是幽谷中痛楚尚在,告诫着她即便天生媚骨,是老天生下来就要享受云
雨之欢的女人,可终究花苞初破,不好好消化昨夜的经验,一时间还吃不消他那
像是永无止尽的需求。她含羞听着他露骨的挑逗言语,感觉芳心被他诱得乱跳,
几乎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尤其是第三回……假的好像故意的一样。不好
呢……」

  「哎……这……这都怪你……」知晓燕千泽收手之前可是名副其实的淫贼一
个,胯下淫过的女子也不知有多少了,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北国佳丽、江南娇
花,说得亡应有尽有,便是这些年来隐居此处,这方面的体验也比自己不知高出
多少。昨夜自己后头有些做作逢迎,自然是不可能逃得出他的眼睛,妙雪索性闭
上美日,任他的魔手在臀上游走爱抚,娇滴滴地回应着,「毕竟你是名副其实的
奸夫,可妙雪……妙雪昨夜才第一次……第一次试着当淫妇……一时难捏分寸…
…也是有的……」

  「好妙雪放心好了……」乖乖不得了,换了血气方刚的家伙,光这句话就够
让男人硬挺起来,想不好牛发泄都不行!燕千泽心下暗自佩服。。果然不愧是天
生媚骨之女!含苞未破时还不觉得,只道她剑光冰寒、冶若冰霜,没想到妙雪一
旦尝到了个中滋味,诱发出媚骨情欲的本能,无论一言语行动,都隐隐透出无比
的媚惑之意,光这不经意的一句话,都令人不由心花怒放起来。

  燕千泽不由警告自己,若不好生运功化纳刚吸取的丰沛元阴,等到功力大进
之后再去碰她,一个不小心可能还会栽在妙雪腿间,「光刚刚出口的这句话,为
夫敢保证,妙雪已是个够格的小淫妇了……」

  「思……」听燕千泽说的这般露骨,臀上作恶的大手抚弄之间,种种奇妙的
劲道源源而入,强时可以直透芳心,弱时也令自己有种想要摇臀追求他动作的冲
动,妙雪只觉芳心之中虽生羞怒,却被那娇羞甜蜜的欲念赶到了边上去,也不知
是否又是淫贱那令人又爱又羞打手段。

  自从拜入师门,听师父说起自己体内的天生媚骨之时,妙雪羞得只想全心练
剑,把这天生的本能抛在脑后,再也不愿想起。这么长的时间自己都是这么走来
的,却没想到此时偏偏受了重伤,非要靠男女交合才能治疗!

  妙雪本来好生犹豫,但既下了决定要让燕千泽藉治伤之机占自己最大的便宜,
妙雪也索性放开一切,干脆全心全意地做他的床上淫妇。也因此昨夜当燕千泽困
着自己双手,展现出一副要欺负自己的淫贼样时,妙雪非但没有抗拒,反而欢迎
至极,甚至为了满足他的征服欲,装出一副不堪蹂躏的样子,直到被燕千泽逗发
情欲,才含羞带怯地让燕千泽征服得手,间中感觉确实特异,没想到似乎有些做
作,令他下太满意。

  「美侠女、美道姑放一百个心……」看得出妙雪欲语还羞,燕千泽虽知妙雪
生性决断,既然决定献身给自己,就不会平白无故地顾忌着迟早要被自己摧毁的
矜持,却没想到她这般快便准备全心投入。

  尤其也不知是妙雪内功深厚、驻颜有术,还是体内那媚骨本能的影响,虽说
她比楚妃卿还要大些,算来年纪已过四旬,可体态娇躯活像二八少女,床上搞起
来几乎有种不堪蹂躏的青涩少女味道,令人怎也不想罢手,「不用想的太多……
你骨子里就有天生的淫态……只要别顾忌太多,照着本能而行,就是床上一个让
人欲罢不能的淫娃荡妇……说不定还能把为夫吸干……」

  听燕千泽这般评说自己,妙雪只觉芳心中似有股火在烧,煎熬着她顺服那被
他诱发的情欲,迫她心甘情愿地向他屈服;尤其臀上那大手不住揉抓着她丰腴多
肉的部位,力道虽说偶尔有些过猛,可却比之纯然的温柔还多一分野性的诱惑。

  既落入燕千泽之手,妙雪虽知自己早晚必会如此,却没想到这肉体竟如此不
堪一击,一夜之间便即沉醉在他带来的种种淫欲手段当中,他的手法似正牵引着
幽谷中那火辣辣的痛楚,令她娇躯愈发酥软无力,就算想要挣扎也乏力。

  「好妙雪……这么快就想要了?」见她媚眼如丝,雪臀虽在自己手下不住轻
扭缓摇、欲拒还迎,却是怎么也离不开自己的手,尤其腰臀动作之间,似带动着
破瓜的微疼,令她眉目之中微显蹙然,忍痛的模样却带着些甜蜜的快意;加上雪
臀款摆之间,原本被玉腿紧夹住的幽谷微微敞开,一缕流泄混着些许红光,正在
那晶莹如玉的香肌上头摇曳着,那模样让燕千泽欲念大起。不欲罢休。

  他轻轻咬住舌尖,迫自己清醒几分。虽说一早起来便行房事,在初升朝阳之
下嬉玩也有一分异于平时的畅快,不过这般急色可不是件好事哪!他手指缓缓滑
动,偷袭般地在她腿间轻勾了一把,汲出几许春泉,「春宵苦短旦局起,从此君
王不早朝……还真有几分滋味儿呢!」

  「旦局起?现在还早呢!唔……」给燕千泽奇袭得手,妙雪只觉股间一酥,
有种想分开五腿任他尽情享受股间桃花源地的冲动。燕千泽吟的两句诗她原还没
品出滋味,细细一想才发觉他意中所指,想到自己竟一点抗拒不了他的挑逗,凝
脂般的香叽不由又透出几分红润。

  她勉力咬牙,硬是抗住了幽谷中那想被满足充实的冲动,玉手微瞋地在他手
上一拍,声音却忍不住透出甜蜜诱惑的韵味,「你……你坏蛋……哎……这么爱
逗妙雪……也不顾妙雪才……才刚破了身子……你……你给妃卿破身的时候,不
是让她好生休息了一日才……才再动手……怎么现在就……就这么不疼惜妙雪身
于?」

  「哎呀……好妙雪想跟妃卿比吗?」燕千泽嘿嘿一笑,手指头义在妙雪幽谷
口处刮搔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意犹未尽地从妙雪紧夹的玉腿之中抽离,吐舌轻吮
着指尖的香甜,还带几分破瓜血丝的味道,那模样令妙雪娇中不由带出三分瞋,
「妃卿鲜嫩娇甜……就算夫妻做了这么久,还是娇嫩有如小女孩一般,多用点力
都仿佛会坏掉似的……跟妙雪你妖媚火辣,生来就要跟男人上床,享受云雨欢淫
滋味的好身子可不能比的;何况……若为夫弄了妃卿之后,就无法克制的眼她日
夜欢好。妃卿是舒服了,可别人个说,妙雪恐怕是第一个气为夫不知收敛,敦为
夫哪里敢多手?」

  「算……算你说的实话……」虽说被他这样品说着实羞人,但妙雪却不得不
承认,至少关于楚妃卿的部分,燕千泽算交代了句实话。即便二十年不见的现在,
楚妃卿仍如当年的娇羞柔嫩,言语行动间泛着似水温柔,令她想不多照顾这娇柔
的小妹妹都不成。想来燕千泽也该有此心,否则以楚妃卿的娇嫩,怕是真吃不消
淫贼的需求,光昨夜的花开三度就不会是楚妃卿受得住的。

  只是燕千泽意在言外,妙雪也不是真听不出来,可既提到了楚妃卿,心中那
丝理智的余光便不由得又冒了出来。妙雪娇柔妩媚地飘了燕千泽一眼,也不知哪
儿生出的力气,忍着幽谷中的痛楚逃回床上,摸索着昨夜被他卸下的衣裙忙不迭
地穿着,甚至没顾及股间种种痕迹犹未清理,只想快些穿好衣裳。避开了燕千泽
那饥渴火热的目光,「哎……求求你:。快些……快些穿衣服吧……她们……可
都在外头等着……妙雪献了身已羞得想死了……若还起不了床……那……那怎么
成?」

  见妙雪婉转娇羞,明明已经想要了,偏还是强行忍耐,燕千泽不由暗自惊叹,
这媚骨的威力真是超出想像,竟能将妙雪这冰清玉洁、冶艳无俦的绝色女剑客变
成这般模样,就连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也不住飘飞着诱惑;不过昨夜双修之后,
就算不说她媚骨本能已被激发,那阴阳诀疗治伤创,令她体内功力依着阴阳诀的
路子运行,一转道门正宗功体为阴阳双修媚功,将让她渐渐变得耽于情欲,只是
这诀窍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妙雪会否恼羞成怒不算,光知道上当后的楚妃卿
会对自己有多少怨怼,都不是燕千泽所希望见到的,接下来……还是等晚上再发
威吧!

  眼见燕千泽虽是小心翼翼地扶着步履蹒跚的妙雪出来,脸上那得意的神情却
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看他那模样南宫雪仙虽不由心中生火,却是无法开骂;一来
自从燕千泽说出根治之法,南宫雪仙也猜到了五六分,若以此法治癒了妙雪真人
体内伤势,虽说是解了燃眉之急,但终究是被这坏蛋占了大便宜。想到之前两人
结下的梁子,当年妙雪真人出下知追杀了燕千泽几回,好几次都把他迫入死地,
偏是给他逃了,现在却得将处于之身献给他,燕千泽哪有可能不得意志形?

  二来昨夜将两人送入洞房之后,见自己眼睛看着洞房门口再移不开来,楚妃
卿也知她心里担心,毕竟燕千泽口头上欺负小孩子的功夫她可是知之甚详,给这
小姑娘的观点想必不会好到哪儿去。她刻意解释?几句,连同妙雪真人的天生体
质也说了出来,南宫雪仙不由瞠目结舌;即便连身为徒儿的自己,也不知妙雪真
人竞有如此毛病,否则南宫雪仙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出言说服师父采用此法。
假若那秘密已极的体质弱点被燕千泽发现,在他身为淫贼的魔手之下,妙雪真人
想不吃大亏也不行。南宫雪仙真的好害怕,若是师父变得不像师父了,那可该怎
么办?

  当妙雪真人的身影从房门口出现,南宫雪仙不由吃了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
己的眼睛。眼前的妙雪真人虽是装饰齐整,仍是上山之时的一身道袍,连发髻都
整理好了,但那脸上的神情却是南宫雪仙打死也不相信会从师父面上出现的。望
着燕千泽的眼中荡漾着温柔情意不说,眉宇之间再不似以往的冶傲冰艳,取而代
之的是粉红的光晕,甜蜜的不像个修道人;虽是看得出来没有涂脂抹粉,可樱唇
不抹而朱、嫩颊无粉却润,即便五官容貌一点未变,因着先前伤势甚至还清减了
些许,可那满满的像是要从体内溢出来的娇媚,却比任何胭脂水粉、巧手妆扮更
要来得动人。

  相较之下,妙雪真人步履维艰,仿佛每走一步都带着些痛楚的模样,比之脸
上的表情可要来得让人容易接受多了。南宫雪仙虽未曾人道,也听说过处子破身
之苦,短则两三日、长到五七日都有,想要行动自如可是不易,尤其妙雪真人守
身如玉地撑了这么久,偏又遇上了燕千泽这等淫贼,二仅之间连番颠扛欢乱,即
便妙雪真人身具媚骨,只怕也要吃不清呢!

  南宫雪仙才想站起身去搀师父,却给楚妃卿一把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燕千
泽得意洋洋地扶着娇羞莫名,步履之间难掩痛楚,但眉黛含春,兴奋满足的神情
再也掩饰不了的妙雪真人走到桌旁。光看师父羞得不敢说话,连看都不敢看向自
己三人,便猜得出被占了便宜不说,多半燕千泽手上还偷偷使着坏。

  「师父……」

  「思……」听南宫雪仙的叫声,声音中似乎还发着颤,妙雪虽想推开燕千泽,
不要在徒儿面前表现得和他太过亲昵,却不得其法;自己的身子仿佛被抹上了黏
胶一般,偎紧了他再不肯离开,加上燕千泽表面上规规炬矩地扶着自己,可贴在
腰间的手却不住涌来诡异奇妙的力道,一波波侵袭着自己身子,偏生云雨之后,
清修功夫似都被他在床上破去,就算知道他在偷偷运功逗弄自己,妙雪也起不了
心运功反抗。只能期盼着燕千泽至少在自己妻子女儿面前不会弄得太过火。

  「妙雪已经全好了……好仙儿别担心,再多休养个几日,待妙雪功力尽复,
便可为你报此家仇,把你娘和你妹妹救回来。这次的事,你得……得多谢燕兄才
行……」好不容易才把话挤了出来,却见燕千泽眉头似是有些不喜的一皱,腰间
被他轻轻一捏,用力极巧,虽不怎么用力,却似直透进体内似的,差点没让妙雪
叫出声来。

  她回眸一望,也不知燕千泽是怪自己太过客气,还是怪自己表现得不够亲密,
妙雪微微一怔,眼光和旁边的楚妃卿一触,见这妹子目光示意,这才想到不对,
微微吞了口香唾,小小声地接了下去,「不……不是燕兄……仙儿该改称呼……
该叫师丈才是……」

  「是……」本来还真不想叫,但眉头才皱,妙雪微带厉色的目光已盯到了自
己身上。虽说现在的妙雪真人再不像以往那般令人一见便不由生惧,到了没敢细
赏那天姿国色的地步,可毕竟余威犹在,南宫雪仙也真不敢违拗。她嘟着小嘴儿,
低下了头,许久许久才开了口,「谢谢师丈……」

  「嗯,很乖很乖……」似要故意气南宫雪仙一般,燕千泽点了点头,语气巾
透着长辈对小辈知书达礼的满意,还故意伸手轻轻摸了摸南宫雪仙的头。虽是没
摸得几下便即缩手,却已摸得南宫雪仙浑身发热,当然不是昨夜妙雪被挑逗得欲
火焚身的那种热,而是一股火气不由升了起来。

  幸好燕千泽缩手得快,更没多加调侃,若他依以往的性子再多说个几句,就
算会被师父骂,南宫雪仙也要拔剑见个真章了。

  「昨晚折腾一夜,想必妙雪也饿了。好妃卿,今儿有什么早点?为夫可饿得
肚子咕咕叫了,昨晚可真累得为夫骨头都软了呢!幸好今儿个还能爬起来,总算
是万幸……」

  眼睛向桌上一瞄,看清了桌上备妥的食物,再看看楚妃卿夹在南宫雪仙碗中
的份量,燕千泽嘴角微微一动,向楚妃卿送去了一个了然于心的眼光,那得意模
样惹得楚妃卿瞪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坐下来吃饭吧!」见燕千泽即便占了便宜,仍不忘口头调侃,
只见低着头的南宫雪仙似气得脑子都要生烟,被调戏的妙雪娇羞垂首,纤指轻捏
着夹角没法开口,旁边的燕萍霜却是难得听到爹爹月这种语气跟旁人说话,似百
不解地想要开口问。

  心知这样不行,楚妃卿连忙解了围。她瞪了燕千泽一眼,却知这毛病多半是
燕千泽打胎里落下的,怎么也不可能改的了,「今儿弄了不少东西,算给妙雪姐
咀晡补……毕竟那伤虽是治了,身子还须调养,是不是,姐姐?」

  「思……思……也是……」被燕千泽这样调戏也还罢了,毕竟这人什么作风,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虽知在楚妃卿和燕萍霜面前,燕千泽虽不会当真动手,口头
上却不会轻饶自己。

  妙雪却没想到,竟连楚妃卿也要自己多补补,就好像亲眼看到昨夜自己在床
上有多么颠狂投入一般!妙雪羞得脸红耳赤,偏又不好发作,幸好楚妃卿赶忙把
话题岔到自己的伤势上头,让本来开口想问的燕萍霜似懂非懂地闭了门,这才敢
把话接下去,「这十道灭元诀好生厉害……妙雪虽说伤势已癒,可也确实……确
实得好生休息个几曰,这个……这个……确实得要补一补……可得烦劳你了,妃
卿……」

  「是啊……妃卿的手艺最好了,妙雪姐姐你说是不是?」

  「瞧你说的,」见燕千泽虽是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妙雪,坐到了椅子上,可眼
儿滴溜溜的,却似还在想办法调戏妙雪一般,楚妃卿可真想把桌上的食物先送进
他嘴里再说。即便天生媚骨,有着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的淫荡本性,可妙雪举竟
修道几十年,加上还是在徒儿面前,老这么调戏她算是怎么回事?。楚妃卿轻瞪
了他一眼,「妃卿的手艺妙雪姐姐老早就知道了,比你还早呢!」

  听楚妃卿和燕千泽斗起嘴来,妙雪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想要找位子坐下这
才发现竟没了空位;而南宫雪仙虽似知道,却也没有起身让位的意思,正当妙雪
寻思之间,却见燕千泽嘿嘿一笑,伸手在大腿上一拍,「好妙雪姐姐,坐这位子
吧!保证温暖舒服,坐起来包你不会难过……毕竟是新婚嘛,总该腻在一起……
我们那个时候好像也是这样黏着的,是不是?我的好妃卿……那时候你一开始还
在怕羞,到俊面愈坐愈舒服,就算吃完了饭也离不开,直到入夜了等为夫抱你去
睡……」「咦,真的吗?我怎么都不知道?」「好孩子,那是新婚燕尔才会做的
事,」摸了摸燕萍霜的小脑袋,拧了拧这小女孩柔软的脸蛋儿,燕千泽微微一笑,
「等娘怀了萍霜,多了个萍霜的重量,爹爹自然就抱不动了……」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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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金屋藏娇

  身子微微一热,妙雪虽知就算不在床上,燕千泽也能随时随地将自己一逞得
耳根透红、羞不可抑,却没想到连楚妃卿都帮他这一把。这位子想来是楚妃卿安
排的,也不知是为工让自己早些抛却矜持,身心全失,彻底臣服在燕千泽手下,
还是为了让燕千泽有机会向南宫雪仙示威,好好让她明白,就算南宫雪仙再讨厌
他,可生米已成熟饭,想阻止也不可能了呢?

  妙雪嘴角微微牵动,纤手。理袍服,竟就这样干脆地在燕千泽怀里中了下来,
还伸手轻环着他的脖予,亲昵无比。

  「思……这位子倒真是不错,又暖又舒服……只可惜不怎么稳,偶尔还会动
呢!别扭了……

  「哎……别挑三捡四了,」见妙雪竟这般大方地坐了下来,毫无忸怩之态,
眉宇之间甜蜜娇柔之中还透着些胜利的笑意,仿佛在等着自己如何回应;她坐得
那般轻松,活像自己的怀抱真是张好坐的椅子般,燕千泽倒真吓了一跳。难得被
妙雪占了上风,差点没法把话接下去,「先求有再求好……这位子暖洋洋的很舒
服,对不对?好妙雪姐姐先这样坐坐,等以后……为夫再帮你做张更好的椅子…
…思,这样好了,后面那小屋里头还有几方木料,说不定还有现成的椅子,晚些
为夫进去找找,说不定有什么好设计,可以让妙雪姐姐坐得舒舒服服,你说好不
好,妃卿?」

  「你……哎……不会吧?」听燕千泽提到后头的小屋,也不知何故,楚妃卿
脸儿登时红透,反倒让妙雪和南宫雪仙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自从到了此处,这
几日妙雪都倒在床上养伤,昨儿拜堂时才头一回下床,自不可能摸得清此处环境
;反倒是南宫雪仙昨天送了妙雪进洞房前,见楚妃卿忙里忙外地办置婚事,与燕
萍霜一同帮忙,里里外外几趟了来,内外环境倒真是明了了大半。虽知后头有个
小屋,却是门户紧锁,问了燕萍霜也耸肩不答,想来该是燕千泽门中的小屋了。
「那小尾里头……有什么吗?」「哪有什么?」妙雪的问题楚妃卿没答,竟是燕
萍霜接了过去,「萍霜以前曾经偷偷跑进去过……里头除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外,就再没什么了……而且萍霜才跑进去,什么都没碰到,就给娘拧着耳朵拉了
出来,以后就再不敢进去了……娘,那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神秘?一
「这……这个嘛……」见楚妃卿忸怩不答,脸儿红透,娇羞得彷佛刚出房门的自
己一般,妙雪念头一转,不由脸儿也红了几分。想来那小屋里头,必是燕千泽以
往身为淫贼时的「专门工具」,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女子所用。

  楚妃卿脸嫩,若燕千泽真像自己所见那般疼惜于她,该是不会将这宝贝试用
在楚妃卿身上,是以小屋紧锁,连燕萍霜也不知所以然。不过仔细看看楚妃卿的
神情,妙雪心中不由涌起了一个念头;说不定燕千泽把那些东西弄在那儿,原先
是为了跟楚妃卿一起寻欢,只是楚妃卿实在受不得此道,这才封锁严固。不过燕
千泽看来是不会对自己这般松手的了……想到接F 来的日子,自己或许得要承受
那异样淫具的蹂躏,妙雪娇躯不由。热,瞋怒中却不住浮起一丝期盼。

  「关于此事嘛……」见楚妃卿红透了脸不敢答,燕千泽却是好整以暇地喝着
热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儿。妙雪知楚妃卿脸嫩,要她说出口来只怕比杀了她
还难过;只是如此淫具确实羞人,虽说已尝过男女滋味,体内天生的媚骨本质又
令她比寻常女子开放得多,但妙雪终非习于此道,一时间还真不敢明说,嗫嚅了
丰晌才迂回地开了口,「小霜……可知道爹以往是干什么的吗?」

  「我知道啊!」偷眼瞧了瞧正品着茶的父亲,燕萍霜嘻嘻一笑,似是想到了
什么好笑的事,竟大出妙雪意料之外地接过了话题,笑得脸儿红通通的,「爹爹
以前是做淫城的……」

  「口茶当场喷了出来,呛着的燕千泽不住咳着,靠着楚妃卿和妙雪在背上轻
轻抚拍,好半晌才顺过了气来,脸都不由红了。若换了南宫雪仙甚或妙雪这么说,
燕千泽非但不会这般激动,多半还会顺口调笑几句,但这种话从女儿口里吐出来,
一时之间真令燕千泽大窘。

  见他这般反应,妙雪心下暗笑。所谓现世报来的快,燕千泽最爱在口头上挑
逗女子,往往露骨得令人下不了台,没想到也有受窘的时候,偏偏开口的又是他
女儿,想骂也骂不成,那模样着实令人莞尔,而旁边的南宫雪仙早已笑得不支,
整个人躲躲到了桌底,虽忍住了笑声可睑上一时间却难平复。

  「爹爹放心……」见燕千泽一口气顺不过来,咳得脸都红了;虽知这么说出
来,父亲多半会有些失态,却没想到是如此激烈的反应。燕萍霜吐了吐舌,做了
个顽皮的鬼脸,伸手帮父亲斟了怀茶送上。

  「是娘跟霜儿说的。娘说爹爹是最好的淫贼,床上老是让女孩子舒舒服服的,
有了娘之后又乖乖收了手,只对名分已定的女子动手,称得上是好人……所以除
了爹爹以外的淫贼,都可以遇到一个杀一个,不过像爹爹这样的珍禽异兽就得好
好保存下来,免得绝了种之后就再也找不着了……爹,什么是绝种?」

  听女儿竟问出这种话来,燕千泽缓缓喝着女儿送上的茶,表面没什么异动,
心卜却不由乱转,飘了个有点气怒又带点惊讶的眼色给楚妃卿,却见她双肩一耸,
嘴角微笑。

  燕千泽心知此事是自己理亏,也怪不得楚妃卿这样教女儿。不过仔细想想,
此事多半是这回F 山途中楚妃卿告诉燕萍霜的,一来是避免妙雪和自己说话之问
漏了口风,也不知燕萍霜听了会否乱想,二来也是因为楚妃卿知自己好色,留在
山上的妙雪绝艳无俦,偏又无力反抗;南宫雪仙即使有反抗能力,若论心机诡计
也泜不了自己,若自己一时超意必能得逞,等她俩回来时,很可能会发现妙雪和
南宫雪仙失了身子,被自己在床上彻底征服,因此在未生事前先做好预防,免得
女儿受到太大的冲击。

  「所谓绝种啊……就是说一种动物被杀的一只不剩,完完全全都不见了。」
心知楚妃卿故意提绝种这很少听过的词,就是为工让燕萍霜忍不住问出口,好好
让自己困窘之间还有转移话题的机会,「就好像萍霜最喜欢的小兔子,虽然满山
遍野的在跑,看起来好像到处都找得到,怎么也不会消失,可是如果全天卜的猎
户太过厉害,或是连练武功的人也去猎,把山里扫得一干二净,所有的兔子都被
杀光,以后就没有兔子了,小萍霜就算在山里怎么绕怎么跑,都找不到小兔子了
……」

  「那……那怎么行?」想到再也看不到那么可爱的小东西,燕萍霜小嘴一扁,
摇了摇头,似想把这念头从脑子里驱赶出去。不过想来天卜的猎户也不会那么厉
害,加上爹爹以前也教过,练武功的人事情繁多,又要争雄江湖、又要建功立业,
偶尔还要有人惩好除恶、扫荡好邪,想来该不会老是找小兔子的麻烦,爹爹该又
犯了吓唬自己的老毛病。可心中却不由又跳起一个疑惑,「可是爹爹又不是兔子,
怎么可能会绝种?何况……何况小兔子好多好多,又生得好快,几只小兔子凑在
一起,没过多久就生出一大群,到处跑来跑去,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绝种?」

  听到燕萍霜口中吐出「爹爹又不是兔子」的话,燕千泽只想槌自己的脑袋。
即便情急之下也不该口不择言,举例子也要举好一点的,搞得自己竟变成了兔子!
「呃……萍霜说的没错,兔子要绝种确实不容易……可是像爹爹这么好的淫贼,
却是少之又少,杀了一个就少一个,要再生一个出来可是很难的。所以爹爹才不
出去走江湖,就是为了照顾萍霜你,而且也减少了在江湖上不小心被杀的可能性,
只要你妙雪阿姨不动手对付爹爹,爹爹就不会绝种了,知道吗?」

  「喔!这样啊?」见还坐在爹爹怀中的妙雪虽是忍住了不笑出来,眉眼之间
却盈绕着娇媚的诱惑,不像昨儿帮她打扮时那般冶淡,燕萍霜不由松了口气。毕
竟在山丁的时候,娘虽身在外头。心却悬在山上的妙雪阿姨身上。老是怕妙雪阿
姨与爹爹不对盘,会否在自己回山之前就斗起来?

  现在看来昨夜爹爹的手段虽说有点儿过火,倒真是有点效果,至少妙雪阿姨
的表情温柔多了。看她现在的模样,该当不会像娘所说,真的和燕千泽兵戎相见
了吧?「那……妙雪阿姨,你……你不会想动剑杀爹爹吧?娘说妙雪阿姨的剑法
高明已极、所向披靡,在江湖中少有对手呢!」

  「这个……现下不会了,」听燕萍霜又把话题转了回来,妙雪耳上不由一热。
换了昨天或许自己还有迟疑,可现在两人名分已定,自己都坐在他怀里了,又哪
里起得了心动剑伤他?。「小霜的爹爹是个好人,是个好……好淫贼,所以妙雪
不会对他动手,免得这难得的好淫贼绝了种……」

  若非昨夜种种洗礼真的让妙雪似以为自己脱胎换骨,以往的她绝对不可能赞
得了淫贼一个好字。在燕千泽怀中微微扭动,似在害羞又似在刺激着他,良久良
久妙雪才恢复了说话的力气,「因为小霜的爹爹是个……是个好淫贼,所以险头
那小屋里的东西,多半都是淫贼用来对付女孩子的工具。很多淫贼……思……不
像你爹爹那么好的淫贼……都用那些东西害得女子生不如死,所以你爹爹才把那
小屋子封起来,不让你进去看,因为那些东西若不小心用……可是会害惨女孩子
的……」

  想想自己也真变了好多,妙雪不由暗自苦笑;若换了昨夜以前的自己听到有
淫贼的工具,第一个想法只怕就是立刻去毁掉它们,哪会像现在这样,还会想到
要「小心使用」,甚至还有点期盼?

  何况燕千泽之所以提到那小屋,恐非是想真正做张椅子,接下来自己怕是要
亲身尝试那种种淫具的滋味。以燕千泽的手段、那些淫具的邪淫用途,再加上体
内媚骨本质的应相,接下来的自己也不知会被燕千泽搞成什么样子?偏偏妙雪想
不承认也不行,自己的身体偏偏具有如此淫荡的本性,给那些淫具玩弄之下,做
出来的成果怕会好到连燕千泽自己部叹为观止的地步吧?

  「那……那么……爹爹要用那小屋里的东西,就是……就是要用来……思…
…用来对付妙雪阿姨吗?」心思一转,竟不由想到了燕千泽真正的用意,燕萍霜
此语一出,楚妃卿登时呆了眼,妙雪羞得再抬不起头来,南宫雪仙也瞪大了眼,
眼光不住在妙雪相燕千泽身上转来转去。

  反倒是燕千泽一点没有被抓包的羞窘之态,大大方方地取用着桌上菜肴,还
强喂了妙雪几口,然后才以赞赏的语气转向女儿,「萍霜乖,果然是聪明的小姑
娘,爹爹的心意一猜便知。不过你也别担心,那小屋里的东西你娘经受不起,可
妙雪阿姨多半受得住,若她受不了爹爹就喊停了,不会伤到她的……」

  「是吗?就像……」见南宫雪仙闻言埂垂下了头去,嘴角浮起狡黠的一笑,
燕萍霜笑得活像只小狐狸,「就像昨天晚上妙雪阿姨在爹爹床上的表现吗?要那
样才能够受得住吗?」

  「你……」听燕萍霜这句话,妙雪的脸蛋登时羞得活像被火烧透了一般,微
颤的玉指指着燕萍霜,却说不下去,「难道你……」

  「思……这个……」见妙雪羞红了脸儿,在爹爹的怀中忸怩不安,更添娇媚,
燕萍霜轻吁了口气,迎向父母的目光,「昨儿晚上……萍霜担心爹爹不知能不能
治好妙雪阿姨,又怕妙雪阿姨受不了……会拿剑追杀爹爹,所以……所以萍霜就
在爹爹房外的树上看了丰晚……后来才放心……不过不只萍霜在看,连……连雪
仙姐姐也一起的……到萍霜想睡了,回房睡着的时候,雪仙姐姐还留在那儿……」

  听到昨夜自己与燕千泽的云雨交欢被燕萍霜偷窥时,妙雪已不由羞傀欲死,
那种事岂是能让人旁观的?光听说楚妃卿的第一次是幕天席地,全没一点遮掩之
下交给了燕千泽,妙雪已难以想像楚妃卿竟有如此大胆的表现,却没想到自己初
夜便交欢了三回不说,竟还有个小女孩在外头树上窥视!妙雪只觉心中虽难免羞
怒,可隐隐然却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自己并不像表面上那般讨厌此类事儿。

  可现在听说不只燕萍霜,连南宫雪仙昨夜都看到了!妙雪更加羞得一句话也
说不出来,偎在燕千泽怀中忸怩不安,胸中心跳算不出来快了几倍,也不知是駡
南宫雪仙竟敢窥视这种事情,还是该骂燕千泽淫贼邪性难改,令自己床上放荡的
舂光被徒儿看得清清楚楚。

  「对……对不起……师父……仙儿不是……不是故意的!」见妙雪垂着头紧
偎在燕千泽怀中,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气得根本不愿抬头望向自己,吓得南宫雪
仙心思难以自主,口中不由语不成声,连话都成不了串,「仙儿只是……只是旧
……伯他……怕师丈他没法……没法救回师父……谁教他说……他之前说只有六
七分把握,仙儿好担心……怕师父一个不慎就会……就会山事……所以……所以
才……」

  知道南宫雪仙是关心自己,妙雪虽是羞赧却也不好出口骂人,何况今儿一早
起来,自己揽镜自照,镜中的自己虽不像以往那般精细修整、冰清玉洁,可那被
「污染」过的胴体却越发有种淫荡妖冶的气质,让妙雪心不由己地忆起昨夜种种
疯狂欢乱,彷佛自己不只处女身子给燕千泽夺了,连芳心也给他拿个干干净净,
名副其实的身心俱失,事前绝难以想像自已苋会变成如此模样。妙雪心中既畏且
羞,可身子都失了,以他那种种令自己无法自拔的手段,她又哪愿抗拒?

  不过妙雪修道久矣,道心之坚可不是燕千泽的手段加上肉体淫媚的本质能够
一夕改变的。她细细一想,已发觉了那羞人的关键:自己之所以不想怨怪徒儿,
不是因为她真的认为南宫雪仙情有可原,而是因为她发觉,昨夜的种种竟落在窗
外人的眼里,那感觉虽是羞人,可自己却并不讨厌,甚至光想及有人在旁窥视自
己情不自禁的床上淫欲时,心里竟有种特别的感觉在,像是很欢迎那样淫荡妖媚
的自己,说不定这也真是体内媚骨的本能反应。

  不过虽知如此,妙雪却不愿当真把这种感觉驱出脑海,反正自己都已经决定
把一切交给这淫贼了,这类的事儿以后说不定少不了,与其强白抗拒,让燕千泽
多方设计自己,还不如彻底投入算了,说不定还可让他开心些。

  「算……算了,仙儿也不是坏心……只是这种事以后就……就别做了……」
虽说当心里打定丰意,再不避讳以往不齿于口的淫邪手段,但要宣之于口却还不
足现在的妙雪能做得到的。她抬起头来,藕臂轻伸,轻轻地在南宫雪仙垂了的头
上拍了一下以示惩戒,「夜里风寒露重,仙儿竟在树上……在树上待了一夜……
也不知受凉了没有?别光担心师父的身子,你也要保重自己,知道吗?」

  「是,仙儿知道了……」听妙雪竟这般容易原谅了自己,南宫雪仙暗吁一口
气:心思却不由飞到了昨夜映入眼帘的种种情景。燕萍霜还是小女孩儿,又久居
山间,前两日才头一回下山,远不若这年纪应有的成熟:心里根本还是个小孩,
昨夜任树上偷窥,盲大半是出于纯然好奇,没有男女之思的她,还真没怎么受到
影响。

  但南宫雪仙可不一样,她已是十八九岁年纪,若非泽天居不复往日繁华,这
年纪也该是找婆家的时候了。昨夜看着妙雪在床上的种种,破身那回还算正经,
只是纯为治伤,可后头却是不同了,就连缺乏经验如她都看得出来,妙雪实已喜
欢上了此事。

  眼见向来冶若冰霜的师父在床上尝到滋味之后,竟是那样放纵,竟连女子主
动上位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若非女体狂欢之间汁液飞洒,问中还带着点点落红,
再没任何一点处子破身的征象;又如果不是听楚妃卿所说,外表冰清玉洁,活似
霜雪凝就,再看下出一点人间烟火味道的妙雪,竞怀有连淫妇荡女都未必拥有的
天生媚骨,想来床笫之间必是开放纵欲,南宫雪仙可真难以想像那骑在燕千泽身
上土动顶挺扭摇、无比大方的娇媚艳女,会是自己那冷得像冰的师父哩!

  床上的模样与自己心中的师父差了十万八千里,那巨大的落差令南宫雪仙看
得栘不开目光,直到后续妙雪舒爽泄身,却又被燕千泽压在床上大加挞伐,原还
有些不愿,却在燕千泽的风流手段中转为欢喜迎合,看得南宫雪仙不由芳心乱跳,
不知不觉间手都滑到玉腿之间,等到触及裙底一片湿黏,这才惊觉自己竞不由忘
了形;偏偏床上的风流阵仗却是方兴未艾,让旁观的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边心惊燕千泽耐力之强,都已四十多了,床上仍勇猛无比,连番淫战竟似
还有余力;一边却不由畏怕,师父放浪起来竟是这般火热!她不由暗自心惊,若
是……若是换了自己在燕千泽床上,破瓜之痛加上禁不住他的强悍需索,只怕早
巳软在旁边凉快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今儿一早当楚妃卿安排座次,微带顽皮地说出要让妙雪坐在拢
一千泽怀中进食,南宫雪仙没有出言反对的理由。昨夜种种映入眼帘的景象实在
太过震撼,她根本没有反抗的理由,,尤其当见到妙雪娇羞无伦地被燕千泽扶抱
而出,整个人仿佛都化成了一滩水,软绵绵地似没了骨头,那模样就连没试过男
女爱欲的南宫雪仙都看得出来,妙雪当真连身带心都已给燕千泽收得一点不剩,
跟这相较之下,亲昵点的动作又或看来羞人的座次安排,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嗯……不会真受凉了吧?」见向来好强,偶尔发作起来连自己都敢顶撞的
南宫雪仙苋是低着头一语不发,也不知是吓到了还是怎么样,妙雪有些忧心。若
自己好了,反换了徒儿受了风寒,可就真不知该否怨怪老天爷不长眼,连这种事
部来个纷至沓来。

  她纤手轻轻贴到南宫雪仙额上,触手处虽有些凉意却还不算大问题,以南宫
雪仙的功力,这等寒气轻而易举的就可运功排除。妙雪轻轻吁了口气,转头却见
旁边燕萍霜早给楚妃卿搂在怀中,絮絮叨叨地念着,好像燕萍霜真受了寒似的。
个过看燕萍霜的模样,就算真受了寒也还没有南宫雪仙严重,想来该是楚妃卿爱
女心切、关心则乱,不过若自己有了孩子,也不知是否会变得像这好妹子一般。

  等到楚妃卿好不容易把燕萍霜放开,这小女孩儿微微嘟起了嘴,显是不喜欢
母亲老把自己当个长不大的小孩儿看待,只是她黏母亲黏成了习惯,也不好埋怨
什么,燕千泽这才伸出手,戟指贴到了女儿腕脉上,微微皱了皱眉,「妃卿放心,
萍霜没怎么寒到,最多帮她弄点热汤暍暍就行了……不过萍霜,你也太大瞻了些,
竟然敢爬到树上偷看……爹爹武功不怎么样,还发觉不了你,若是给你妙雪阿姨
发现了,她可不像爹爹这么好说话,要是出手误伤了你,看萍霜你要怎么办?」

  「呃……这个……小霜儿知错了,爹爹原谅霜儿,妙雪阿姨原谅霜儿,对不
起嘛!」听燕千泽这么一说,表面上虽还是说笑,瞪着自己的眼中却没有半分笑
意,燕萍霜虽是天真也不是笨到底,何况以往无论燕千泽或楚妃卿都敦过,行走
江湖的防身之道,最重要就是别探他人隐私、别挡人财路,能够做到这雨点,沾
身的琐事至少可以少掉三分之一。

  江湖之中卧虎藏龙,武功高明的人未必修养也好,若误以为自己暗探隐私,
下手可重得很,妙雪偏偏就是武功高明的类型,想到此处燕萍霜不由怕了几分;
昨夜真的是老天保佑,若不是妙雪似被燕千泽弄了个神魂颠倒,自己的隐藏未必
瞒得过她,这条小命运真是好险呢!「霜儿知错了,以后万万不敢了……」

  「这样才乖……」听燕萍霜这么说,燕千泽嘴上微微一笑,环着妙雪纤腰的
手微微一紧,夹得妙雪娇躯一酥。

  「为夫帮小霜儿讨个情,好妙雪你就别怪她了,好不好?她只是一时淘气…
…」

  「这……自然……」心忖自己便是再羞,也不会找个小女孩晦气,何况她还
是楚妃卿的爱女,加上自己连徒儿都不追究了,自然不可能再盯上旁人。妙雪微
瞋地瞪了燕千泽一眼,不过想归想,妙雪义哪里敢说出口?若让楚圯卿和南宫雪
仙知道自己竟似有些欢迎她们偷窥,那脸丢得可大了!这类事儿就算自己不愿抗
拒,也不可能承认,「妃卿妹妹……就劳你帮忙了,弄点热汤给仙儿也暖暖身子
……若再给妙雪知道你们躲在树上偷窥,下一次妙雪可就真的不饶你们了……」

  「是啊是啊……」见妙雪没有生气,嘴上虽说不饶,可身体的反应却没有半
点惊怒成分,他虽不知妙雪心中所想,却也猜得到这又是个好调戏的机会。打蛇
随棍上,燕千泽双手齐出,轻轻搂紧了妙雪纤腰,连着双手也束住了,这才敢开
口,「在外头树上夜寒露重,一个不小心就要受凉,也真不知你们怎么会想躲在
那儿?好妙雪房间隔壁又不是没有邻房,何况还是空着,房子里头暖洋洋的,怎
么也比外头树上温暖。小萍霜连这么点问题都想不到,还是别下山走江湖了……
若真想下山,至少等妙雪好生点拨小萍霜的武功,再教教你一些常识,否则你就
乖乖留在山上吧……」

  差点没被燕千泽这句话弄得呛到,不只妙雪和南宫雪仙,连原本自以为已经
知道这人淫贼本色的楚妃卿都瞪大了眼。想来自己还是小瞧了他,竟连这种话都
说的出口,分明是点醒燕萍霜和南宫雪仙,躲在邻房偷看要比躲在外头树上来得
好些,若非妙雪纤腰连着双手都被他制着,早要羞得跳离他的怀抱,偏生现在他
被搂得紧了,想要出力挣扎,先不说夜里狂欢下手足街自乏力,光动作间幽谷里
涌现的痛楚就止住了妙雪的行动。

  她又羞又恼,又觉得燕千泽似是或明或暗地发觉了她心中那羞人的念头,虽
是离不开他,却没忘了张口在他胸前一咬,咬得燕千泽差点叫山了声,「你……
你这坏蛋……想教坏仙儿吗?竟然……竟然敢……敢这么说……仙儿不能学,知
道吗?」

  「是……仙儿知道了……」听师父这么说,南宫雪仙绷起了的心这才放了下
来,偏偏芳心中却不由有些失落。昨夜的师父看来如此媚人,那模样连她身为女
子都不由心痒痒的,只是那种隐隐的悸动她全然不知该如何形容,想问也没得问
;若是师父没偎得燕千泽那般紧,像是怎么也离不开似的,连方才那一咬,表现
的怒气都远远不若向情郎撒娇的媚态,想来自己就算想问师父,也得等到师父离
开燕千泽的怀抱再说,「仙儿再也不偷看师父……仙儿立誓……那种事不会再做
了……」

  一边这么说,南宫雪仙一边心跳加速,妙雪的房间前后两间邻房,一问是空
着的没错,可另一问却是安排给自己住着,本来客随主便,加上此处小小山庄,
确实也没几间空着的客房,昨夜她又一心放在妙雪的床上表现上头,全没注意这
等安排;可现在被燕千泽这么一说,南宫雪仙才想到,若自己偷偷在墙壁上钻了
个洞,岂非从自己房里便可看到隔壁房中妙雪的床上风情?虽说这念头光是在心
湖浮上已是羞人,但昨夜妙雪在床上那般甜蜜放纵的情景,却在南宫雪仙心中牢
牢钉着不放,那想法愈来愈清晰,甚至不由暗中计画该怎么空出时间去钻出足以
窥视的洞来。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这段时间还真不容易熬。妙雪暗自忖度,却是无法可拖。

  这燕千泽还真是说到做到,一整天妙雪行动之时都给燕千泽扶着抱着,用餐
时也是坐在燕千泽怀中。他虽没怎么乱动手脚,可那被他撩发的淫欲本能在自己
那媚骨体质的推波助澜下,愈在体内渐渐生根。

  今儿一整个白天,无论口鼻呼吸或是毛孔吸纳气息,进入体内的都足允满着
燕千泽男性味道的气息,简直像火上加油,令妙雪体内春情蚕虫欲动。如果不是
顾忌着才刚破身不久的娇怯,加上楚妃卿关心自己,一整天都没离开自己多远,
简直是自己一有异动,人立刻就在面前出现,连南宫雪仙都没这般黏着自己,只
怕妙雪真会忍不住主动求欢。虽是破瓜痛楚犹存,却是好了疮疤忘了疼,还不到
夜里已是春心萌动,身体渴望着床上风流放浪的滋味。

  扶着妙雪人房,燕千泽不经意地向旁瞥了。眼,飘到卧床面对着的墙壁上头,
连忙收回目光,表演似地俯身在妙雪耳上轻咬细吮,站在门口连门都不关,已经
开始挑逗起这怀春的美妇。

  「哎……别……别这样……」敏感的小耳被燕千泽轻轻吮吸、微微噬咬,加
上他的双手也下老实,似彼目己丰挺高耸的酥胸吸了过去般,隔衣无玩着再下忍
释,原已心绪混乱的妙雪哪经得起这般逗弄?

  她嘴里抗拒着,一双玉手却反搂住了燕千泽身躯,娇喘之间上身尽量挺直,
好好让一双美峰挺得更高,更方便燕千泽作恶的大手;媚眼渐渐如丝,等到看清
窗外树上没有燕萍霜和南宫雪仙的人影,这才放卜心来,整个人软软地享受着燕
千泽令她舒服的挑一逞,喘息之间淫情汲汲、肉欲孜孜,身心都已沉迷于那熟练
的爱欲手段之中,「哎……至少……至少关起门来……讨厌……你坏……」

  偏偏现在的燕千泽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连床都还没上呢!已是大逞手足之
欲,口手齐施,不住摆弄着妙雪的芳心。妙雪美目难张,只觉他的手每到一处都
涌起了无比的需求感,虽说还隔着衣裳,可那带着魔力的触觉却不断地令她身子
犹如抛到了水里,载浮载沉之间只能任着那情欲的波涛将她翻涌拨动,此身再也
无法自主。虽说那床距离不远,可在此刻对妙雪来说却是咫尺天涯;燕千泽手上
动作虽大,脚却似钉住了般难以移动,令她想上床也无计可施。

  虽知落到了燕千泽这淫贼手里,有旁人在时还好,换了只剩两人的闺房之中
必是春光处处;此人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必定不是自己所可承受的。在决定根治
的当儿,妙雪已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这燕千泽不只不体恤花苞初破的自己,到
了第二晚便要再赐予她那令她心花怒放、又羞又想的快乐,还显得如此急色,连
床部不上去,在厉门口便急匆匆地逗弄起自己。

  妙雪虽是羞中含瞋,可体内淫荡的本质早巳突破了理智的防线,在他的手段
下全面诱发,令妙雪再也无法自拔;虽怨他如此急色,打定了主意连门都不关,
就要这偯把自己剥得精光赤裸,等到目己忍耐不住出声要求才抱自己上床大逞所
欲,可那淫贼般的侵犯手段却正合妙雪体内热烈的需要。

  他的吻吮是那么热烈,手指头即便只是隔衣轻抚着她耸挺浑圆的玉峰,勾挑
之间带起的都是阵阵情火,妙雪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也不顾亲密厮磨之间两人
衣裳早巳零乱,她轻轻地呻吟着,双手环到了他身上,觑个空隙樱唇轻启,已主
动吻上了他火热的大口。

  没想到妙雪主动献吻的燕千泽一开始时虽有点错愕,但身为风月场中老手,
自不会就此放过。口舌轻轻用力,已啜紧了妙雪那芳香甘甜的樱唇,舌头火辣辣
地吮吸唇上甜蜜,舐开了她的贝齿,勾住了她稚嫩娇甜的小舌;一阵霸道的吸吮,
妙雪只觉口中香唾被他尽情刮扫过去,竟不由有些口干舌燥。

  待得燕千泽吸着自己的小舌带进他的嘴里,妙雪已情不自禁地学着方才他舌
头的动作,在燕千泽的口中扫动起来,一边火热地吸吮他的湿润,一边娇怯地吻
着他的大口,扫动之间竟有种变了样儿,产生自己在挑逗他欲念的错觉,可舌头
的动作一发不可收拾;妙雪便想要收敛也来不及了,索性放开一切,尽情和燕千
泽热吻起来,舌头彷佛再离不开他的舌头,一会在自己口中引领他享受一切,一
会换作自己探索着他的口腔,水乳交融间热情再难抑制。

  闭着美目,将心思全然集中在香舌吮舐的快感之中,妙雪只觉身子比昨夜还
快热了起来,当燕千泽在自己身上巡游的手再不能忍耐隔衣爱抚,开始褪她衣裳
之时,情迷意乱的妙雪也表现出了自己的渴望,娇躯轻扭,好让他更方便为自己
宽衣解带;纤手娇怯怯地解起燕千泽的衣裳,当葱指触着他赤着的肌肉之时,指
尖彷若火灼一般,股股强烈的肉欲自指而入,灼得原已野火燎原的情欲更加难以
抑制,一双玉手似是自己有了生命。妙雪的羞意非但无能阻止自己继续摸索,反
使得双手更加甜蜜情浓地解起燕千泽衣服来,那热情模样令燕千泽不由啧啧称奇。

  「唔……好妙雪……才爽过一夜……就这么投入啦……看来为夫还是小瞧了
你呢?」

  「都……还不都是你坏:」羞得不敢睁开眼睛,偏生妙雪内伤癒合之后,功
力平复如旧,即便闭着眼儿,可身为高手的感觉敏锐无比。手上解衣的动作虽不
甚快,却是因为娇嫩的羞意作祟,光看她解衣时的动作慢却不出岔子,若非见妙
雪脸蛋儿羞得通红,那红霞早巳染满了娇躯,如果闭上眼睛,还真会错觉妙雪为
男人脱衣的动作熟练已极,是积了许多经验呢!

  虽是闭着美目,却知自己手上动作丝毫没有慢下来,妙雪虽是羞不可抑,可
心中那隐隐的冲动渴望着快些把燕千泽也脱光,两人便这样赤裸裸地翻滚床上,
任他尽情享用自己的恫体,却是那么难以忍耐。

  只觉呼吸之间,自己都不由热了起来,妙雪俏脸微垂,贴到了燕千泽充满男
性火热的肩颈之间再不敢抬起,手上动作却不断,声音又娇又甜地传了出来,愈
来愈热、愈来愈黏腻,仿佛声音和人都渐渐融化了,「哎……你这坏蛋……明知
……明知妙雪天生媚骨……最受不住男人挑逗……还这么……这么挑逗妙雪的情
欲……弄得妙雪整个人都热了……每寸身子都……都想要被你那样子玩的发烫…
…就算害羞也没有办法……只有任你为所欲为的份儿……你……你还要这么笑妙
雪……妙雪不依啊……」

  「哦,妙雪不依?你不喜欢吗?这样的话……」

  「还……还笑妙雪……真是……真是坏到极点了……」听燕千泽话语中调笑
之意明显,妙雪不由大羞,偏偏体内情欲如焚,她心下也无法否认,自己的身子
已降伏在燕千泽引发的冈欲之下,成了只待他汪邪玩弄的尤物,而那颗芳心呢?
随着肉体的臣服,昨夜的种种欢快已在体内生了根,妙雪已知自己再恨不了他,
芳心似渐渐随着肉体一点一点地被他给征服。

  就像现在这样,他连床都不上就开始挑逗自己,照说经验不丰的妙雪该当承
受不住满腔羞意,可她非但无法逃离他的手,连想逃开的心都熄了,心中那爱慕
的感觉却愈来愈清晰,也不知是爱他的人,还是爱他那花样百出、效果绝佳的手
段,总能令她身心沉迷,醺醺然地迷醉在那无边无际的快乐之中。

  「妙雪……妙雪喜欢……哎……喜欢被你这样弄……喜欢连床都不上……就
破你剥得光光的……只等着被你抱上床上大干特干……想怎么玩妙雪就怎么玩妙
雪……这样……总可以了吧?」怕他真会悬崖勒马,明知燕千泽之所以用这么羞
人的法子逗弄目己就是为了迫自己这几句话,偏偏却是没有办法再忍耐下去。

  妙雪美目微茫,渐渐有泪水浮现,粉串无力地轻槌着燕千泽胸口,一副迷恋
中的女子向情郎撒娇的模样,「坏蛋……还不快点……快点剥光妙雪……弄妙雪
到床上去……还在等什么?」

  听妙雪这般软语相求,声音清媚微哑,喷吐出满腹软媚甜柔,看怀中的她衣
裳半褪,吹弹可破的肌肤透出媚光万缕,娇躯微微轻颤,更诱人的是修长洁白的
玉褪紧紧闭合之间却透出了微不可见的颤抖,腿根处不住轻磨,想必幽谷之中已
是酥痒难耐。

  肉体厮磨之间,妙雪满怀情欲不住灼了过来,令正搂着她上下其手的燕千泽
下由大喜。二十年前几度被她追杀,遇上时虽是嘴上调侃,多的却是逃生的希望,
到了前几日为她推拿之时才发现这冰清玉洁、冶若冰霜的美女,竟生得一副本质
就要给男人玩弄疼爱的肉体。燕千泽本已预备好要花上一段日子,尽情地在妙雪
身上施用许久不见的淫贼手段,让她再也离不开男人,没想到被开发过的妙雪似
比他还急,樱唇喷吐着火、肌肤散放着火,整个人都似化成了要将男人烧化的火
焰,再无以往英侠风范。

  「好妙雪……真这么想上床吗?」嘴上轻薄之语不住吐出,手上也没少了享
受,那急促的动作让妙雪彷佛也受到他的感染,解衣的动作愈发快了,不一会儿
两人已是赤裸相对。娇羞垂首的妙雪正见燕千泽胯下肉棒硬挺昂首,那棒身青筋
直冒、雄壮已极,想到昨夜便是这宝贝治好了自己体内伤势,更令自己尝到了男
女之间欲仙欲死的滋味,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恐怕再离不开它的雄威,想到
自己的身体竟是天生要承受这宝贝的疼爱,妙雪又羞又喜,原本还有一丝不愿沉
迷的理智,也给那满腔的淫欲淹没了,若非最后一点点矜持,她真有伸手去抚摸
它的冲动。

  「想……哎……妙雪想……想跟你上床……」眼儿似给那雄壮威武吸得再栘
不开目光,妙雪只觉娇躯愈来愈热,他的手又不断带来火花,所到之处天雷勾动
吔火、一发不可收拾,每次被他触着时娇躯似都热了几分,熬得妙雪再难抗拒体
内淫欲。

  她虽暗恨自己竟生就如此敏感的身子骨,全然不堪男人爱抚,但想到那美妙
的滋味、想到就因为这天赋令自己的胴体虽是敏感,却也结实耐淫,不然也不会
一破瓜便连享三回高潮,才过一天又是情欲满身,曼妙胴体满怀饥渴,幽谷之中
即将漫出紧夹玉腿的蜜液如此泛滥,却无法完全滋润娇躯,只能等待他布施雨露,
让自己满足,娇羞言语不由脱口而出,「你呀……把妙雪……变成了这副模样…
…还……还吊妙雪胃口……」

  「既是如此,为夫就不让妙雪再渴等丁。」把玩着妙雪饱挺玉峰的手依依不
舍地离开了那销魂的高耸,指头顺着她的纤腰缓缓滑下,一路上勾起了热情的水
光,等到手指光临五腿紧夹之处,妙雪一声轻吟,护守的本能竞似不待自己F 手
已然烟消云散,一双玉腿柔顺分开,一滴蜜泉缓缓自股问渗出,给他几下轻扫微
刮,蜜液已沾了满手。他的动作虽是轻柔,可却降临在她最敏感之处,加上脱口
而出的火热言语,妙雪竟似已然迷醉地搂紧了他,「让为夫在床上爱你吧……」

  「哎……」被燕千泽抱上了床,当背心触及床褥之时,赤裸裸的燕千泽也压
了下来,雄壮的胸口压住了妙雪允满弹跳力的巨硕美峰不住挤压磨动,感受着她
难堪压抑的弹跳反应;在此同时那肉棒也已破关而入,顺着她幽谷中蜜泉的滑润,
一寸寸地侵入了她,一股混杂着剠痛的甜蜜油然而生,令妙雪不由呻吟。

  虽说破瓜未久,身子还敏感娇弱得似是不堪插入,但那快意的期待压倒了一
切。妙雪忍着疼,一双玉腿勾到了燕千泽腰后,玉手更搂紧他背后,四肢水蛇般
缠住了身上的男人,将满腹情欲倾吐而出,「好……好热……好大……哎……坏
蛋……你……来吧……妙雪准备好了……」

  「还叫我坏蛋啊……我可会生气的……」没想到妙雪如此上道,。上床便整
个人缠紧了自己,一副渴待自己奸淫的热情模样,燕千泽嘴角暗笑,轻轻瞥了墙
壁一眼,嘴上却不留情。他知道妙雪修道已久,心志坚毅难屈,虽说身子已给自
己占了,表现出来也颇为投入,但那。半是因为自己的手段加上本质的影响,另
一半却是因为妙雪认命,装出一副渴望的媚样儿,若自己不多加手段,让她当真
顺着体内淫欲的影响而出声而动作,妙雪的种种反应总带着几分人为的逢迎,感
觉上就不像全心投入、彻底臣服的样儿,如此下去岂不浪费了老天生给她这般媚
骨,要她享受男女之间水乳交融、再无分际乐趣的本意?「叫扦听一点……下然
……为夫就下狠狠干妙雪了……」

  「你……你啊……」幽谷被他顶了进来,雄壮的肉棒已将幽谷口处近三分之
一给撑得饱饱实实,愈显深处的空虚,没想到他却没再动作,只这样熬着自己。
妙雪虽知自己若强自撑持,或许还可抗拒一时,可到头来却一定会被他征服,毕
竟她可是亲自尝到被他征服的美妙滋味,知道那是想抗拒也抗拒不了的,既是如
此还不如干脆一点地臣服于他,光想到后头那小屋里的种种工具,也不知能令自
己多么享受,妙雪芳心都不由跃动起来。

  她羞怯地闭起美目,呻吟之间四肢收得更紧,不经意问已透出了自己软弱的
降服意愿,「相公……好相公……求求你……妙雪……妙雪好想要……」

  「好想要什么啊?妙雪不说清楚……相公怎么知道呢?」

  「哎……相公……」既然降服的话都出了口,又哪里矜持得起?何况随着相
公二字出口,原已似烧到了极处,感觉再灼热不了的身子苋又火热了几分,幽谷
里头香肌本能地吸紧了侵入的肉棒,那刺激的感觉比之昨夜含苞初放之时,还要
热烈得多,令妙雪惊喜地发觉自己似乎还可以再热情一点,说不定这样下去,享
受的快感也要更强烈点呢!她搂紧了身上的燕千泽,美眸微启,如丝美目娇媚地
期盼着他,「妙雪要你……要你用力奸妙雪的身子……在妙雪身上……狠狠地来
吧……」

  听美女如此娇媚的祈求,身为男人哪能失威?燕千泽汪汪一笑,俯F 头在妙
雪娇艳欲滴的唇上轻轻一点,只见妙雪樱唇轻启、香舌微吐,竟主动将自己的舌
头引了进去,下由一阵热情深入的吮吻,同时腰身微微用力,肉捧狠狠地插入,
一下子已将妙雪窄紧幽深的桃花源整个塞满,那无比充实的感觉,岂是微不足道
的痛楚所能掩盖?

  妙雪只觉这一下似是插进了自己心坎里头,不由娇躯一阵美妙的抽搐,险些
就这样丢了身子。她嘤咛一声,一面迎合着燕千泽的吻,两人舌头在口中舞动,
一面轻挺纤腰、徐扭美臀,好让肉棒插入的姿势更加顺遂,更加适合她的需要。

  「好妙雪……相公的功夫如何?」感觉身下的妙雪娇躯微扭,将自己的肉棒
全然迎入,幽谷之中不住夹吸吮啜,好像生了无数张小嘴一般,热情无比地吮着
肉棒不放,仿佛想把他的欲火全都吸了进去,那种滋味着实不凡,天生媚骨之躯
果与凡女不同。

  但燕千泽终不能不顾妙雪昨夜才破瓜,便是天生媚骨、身怀异禀,这么快就
狂抽猛送,她也未必受得了。所谓慢工出细活,还是别太急了才是,「看你这么
紧、这么会吸……想来相公是让你很舒服了?里面……感觉怎么样?」

  没想到燕千泽竟这样逼供,可幽谷之中肉棒看似未动,但光被它这样插入,
妙雪便错觉自己的感觉全部集中到了幽谷里头,加上谷中嫩肌似是自己再也控制
不了,一触着男人的肉棒便不顾羞耻地缠了上去,紧紧吸着再也不肯放了,仿佛
从里头涌上勇气,要自己乖乖地回答燕千泽羞人的问话,,加上方才的降服话语
出口,一瞬间妙雪只觉所有的矜持都崩溃了,她只想彻底放开,随波逐流地任燕
千泽征服,由着他引领自己去享受、去领略云雨之间的无穷妙处,「哎……相公
……你……你又硬……又大……还好热……烧的妙雪……从里头热起来了……妙
雪好想……身心都……都想要被你奸……」

  「不会疼吗?」见妙雪竞似愈来愈投入了,无论声情动作,部充满了令男人
心动体动的刺激感,燕千泽不由暗叹媚骨之威,竞能令这冶得活像天山雪莲的妙
雪真人在尝到了美味之后脱胎换骨,变成了如此诱人心动的床上玩物;这般美女
可不能轻易放过,「毕竟……毕竟妙雪昨夜才第一次……就算尝到了美的滋味…
…也不好太过猛了……妙雪好美好乖……让相公慢慢地带你享受……」

  「没……没关系的……」听燕千泽这般怜惜自己,妙雪不由心花怒放,原本
对于献身给淫贼这事还存在心中的三分戒慎恐惧,登时化入了满腔爱意。她搂得
燕千泽更紧了些,呼吸之间饱满丰挺的玉峰不由在他胸口滑动,眼中满是迷恋情
浓。

  现在的妙雪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恋奸情热」了,确实当两人肉体相奸,整个
人部破情欲充得满满宝实,再没一点空隙的当儿,无论他的话如何羞人、他的要
求如何过分,对自己面言都是充满甜蜜的交流,「确实……确实还是会痛……不
过……不过那是值得的……好柑公……赐给妙雪快乐吧……连同……连同小屋里
的东西也是……妙雪想要……」

  听妙雪这般软语娇吟,燕千泽便心如铁石也要融化。他再不多话,深深吻着
妙雪甜蜜的樱唇,肉棒慢慢动作起来,自缓而急、由浅人深,渐渐加大了动作、
加快了节奏;妙雪虽说初破的花苞中还带点痛,但那情欲的甜蜜却令她忘形,此
刻的她上面小嘴被深吻,下面小嘴被深插,整个人都被情欲充满。她快乐地迎合
起来,任那高潮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席卷全身,在最后一波的快乐当中,燕千泽
也射了出来,子宫之中水乳交融,再分不出彼此,房中只余甜蜜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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